[現代都市] 醫武高手 作者:洛水河圖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7 190314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26
第一百四十章天山九子,不過如此!

  夜空之中,月光折射的白色劍芒,閃爍不定,蘇晨如鬼魅魑影,落劍如有神助,數十道劍芒劈天而至,白索然臉色沉寂,不過內心卻是掀起驚濤駭浪,這小子竟然是打通兩條經脈的血脈高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小小年紀,這等天賦,絕對堪稱妖孽,怪不得敢跟自己叫板。

  不過他終究不可能戰勝自己,奇經八脈,每一條經脈打通,都是質的飛躍,況且兩條經脈與三條經脈乃是天地相差,之所以能稱之為神脈高手,就是因為三條經脈全部打通,已經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協調性達到極致,完全超脫於兩條經脈的高手,甚至一舉一動,都盡在其掌握之中。

  後發先至定乾坤!

  蘇晨的劍,不可謂不快,在白清泉以及另外兩個血脈高手的眼中,疾如閃電,三人相視駭然,無論是誰,也不可能躲得過這致命一劍,可見蘇晨一出手便是致命殺招。只可惜,他面對的人,乃是天山九子之中的老二白索然,打通三條經脈的神脈高手!

  「這小子太詭異了,上次我見他的時候,還沒這麼利害,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清泉驚呼不已,這實力提升,太過恐怖。

  「老五,這小子真這麼厲害?」白老四忍不住問道,看這氣勢,可是不輸二哥多少。

  「那還有假,上次我跟他交手不過數月,當時他絕對連一條經脈都沒打通。」

  白清泉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再與蘇晨有交手的機會了,因為現在的他幾乎一個照面,就會被打成豬頭。

  白靖神色複雜,她希望蘇晨能順利度過這一劫,但二爺爺的實力簡直就是不可戰勝的,他的威名,震懾於江湖,太多太多年了。

  「狂妄小兒,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天地相差。」

  白索然冷喝一聲,化拳為爪,竟然直接伸手去抓蘇晨射出的劍芒,劍光所及,白索然凜然不懼,生生破掉了蘇晨二十餘道劍芒,蘇晨心中震撼無比,看來這老傢伙果然是手段通天,不過蘇晨也只用了六成功力,現在的他實力正值巔峰,欲與天公試比高,他都不怕,更何況是白索然了?

  兩個人身影交錯,縱橫於巷道之間,蘇晨攻勢凌厲,不斷在牆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每一劍似乎都與白索然擦肩而過,卻無法奈何對方。

  白索然消瘦的身影,力量卻無比磅礡,兩個人交手數十招,白索然赤手空拳,去抓蘇晨的倚天劍,蘇晨也只能避其鋒芒,峨眉劍的攻勢,完全難以對白索然造成任何傷害。

  「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天山派的功夫,寒門剛爪,利刃如冰,鐵鎖橫江,制霸天下。」

  白索然氣勢猛漲,渾身如鋼鐵般,拳風直撼蘇晨的倚天劍,鏗鏘之聲,不絕於耳,震得蘇晨雙臂發麻,天山派的武功以剛猛著稱,甚至傳言絲毫不弱於少林寺的硬功,就連金鐘罩鐵布衫都不在話下,今日一見,蘇晨相當震撼。

  「二哥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追上大哥呢。」

  白清泉喃喃說道。

  「大哥生死不明,消失了三十餘年,就連我等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著實讓人擔憂啊。」

  白老三歎息著說道。

  「是啊,不知道大哥如今身在何處。」

  提起傳說中那個叱吒風雲,無敵天下的白老大,誰不聞風喪膽?可惜老大早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就連生死都尚且不明。一代梟雄,煙跡皆無,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這也是天山派這些年始終不敢叫板真正的武林正統少林武當的原因。

  蘇晨一劍揮出,劍鋒顫抖,直接劈在白索然的肩膀之上,白索然倒退兩步,竟然渾身無恙,蘇晨眼神縮緊,這老小子實在詭異,竟然赤手空拳硬撼他的神兵寶刃。蘇晨雖然早有防備,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天山派常年在冰山雪地之中修煉,渾身如鋼如鐵,堅硬無比,修煉的硬功更是當世罕見,否則天山一派也不會在江湖之中有著相當大的地位。

  白索然冷笑一聲,白色鬍鬚隨風飄動,仙風道骨,但其霸氣更不容忽視,橫衝直撞二來,蘇晨瞳孔緊縮,想要後退,已經避之不及,因為白索然的速度超越了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一拳擊中了蘇晨的肋骨,蘇晨悶坑一聲,倒飛而去,倚天劍在青石板的巷道之上,劃出一連串的火花,無比刺眼。

  蘇晨還未站穩,白索然趁機追上,飛身一腳,力壓千鈞,蘇晨被壓得單膝跪地,虎口開裂,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蘇晨咬牙挺住,怒吼一聲,身影沖天而起,直接將白索然彈了出去,一腳登在石牆之上,緊跟著白索然跳了起來,倚天劍以秋風掃落葉的趨勢,斬落高空,這一次白索然沒有跟蘇晨正面對撼,而是以退為進,躲開了倚天劍的鋒芒。蘇晨冷笑一聲,鮮血溢出嘴角。

  「看來你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哼哼。」

  「人非草木,皆有生命,呵呵,不過要想戰勝我,怕是你還得再修煉幾十年。」

  白索然淡然一笑,絲毫沒有將蘇晨放在眼中,這只是熱身而已,在他看來,蘇晨已經是甕中之鱉,絕無可能對他造成威脅,兩人之間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就讓你失望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蘇晨凝神運氣,飛劍若星,直追長空,劍痕數道,凜凜寒光浮現,飛星起,則倚天劍落。茫茫夜空,劍如流星,七道璀璨的劍芒,殺入凡塵,大有北斗伏魔之意,就連蘇晨自己也沒有想到,當他真正施展出流光星隕劍的時候,威力竟然如此之大,白索然神色內斂,他也意識到了蘇晨這一劍的威武,迅速後退,但是七道劍芒,還是如期而至,瞬間淹沒了自己的防守之勢,白索然踉蹌後退,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這恐怖如斯的劍法,他竟然聞所未聞。

  飛星劍,斬落星辰。看起來玄之又玄,但實際上皆是由劍芒所致,快到一定程度,自然有劍芒出體,這便是所謂的劍氣殘影所化。

  不過,這等威勢,完全讓白清泉幾人看傻眼了,這小子太恐怖了吧。

  「你竟然傷了我。」

  白索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顯然蘇晨這飛星劍,竟然創傷了打通三條經脈的神脈高手,蘇晨足以自傲了,配合倚天劍,竟讓人防不勝防。

  蘇晨也是渾身氣血翻滾,剛才的第一式飛星劍,幾乎抽空了他體內三成功力,若是連續揮出三劍,怕是他也會徹底虛脫體力不支下來。

  「傷你又如何,哈哈,天山派,老子跟你們勢不兩立。」

  蘇晨狂笑不已,眼神之中散發出一股睥睨天地的氣勢,哪怕是血脈高手,對陣白索然這個成名幾十年的神脈高手也絲毫不虛,戰戰戰!蘇晨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跟白索然戰鬥到底,孰勝孰負,還是未知數,此刻蘇晨現在終於對流光星隕劍有了一個全新的體會,他甚至已經有些期待,第二式落星劍,絕對能讓白索然重創。

  今天,他不能退縮,這一戰,是生死戰,更是他打通第三條經脈的一個契機,抓住了或許就會鯉魚躍龍門,蘇晨跟白索然短暫交手,就已經深刻體會到神脈高手的恐怖之處,自己如果也是神脈高手,那飛星劍,就絕對能重創白索然,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了。

  境界的不同,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只有真正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臭小子,今天你必死無疑。天山毒龍鑽,受死吧。」

  白索然已經祭出殺招,這便是他的成名絕技,天山毒龍鑽,旋風腿法,力劈華山。

  「不要——」

  白靖面色慘淡,嘶聲力竭的喊道,兩行清淚,已經悄然滑落。二爺爺縱橫武林這麼多年,殺招一出,蘇晨多半九死一生。

  蘇晨微微一笑,再度轉向白索然之時,已經是充滿冷意,落星一起,孤星墜空,倚天劍的威勢,再加上落星劍的恐怖,這一劍絕對驚天動地,如圓弧般斬出,撕裂夜空,白光湧現。這一劍,比飛星劍更加犀利,兩道身影交錯而去,蘇晨一口鮮血狂噴出來,胸前肋骨,斷了兩根,單膝跪地,拄著倚天劍,臉色慘白到了極點,眼神孤寂,冷如死神一般。

  而白索然,依舊站在那裡,不過他的身體卻在顫抖,腳下一片血跡,蘇晨一劍削落,竟然生生斬斷了白索然的三根腳趾。這是他畢生的恥辱,白索然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折在了這個晚輩後生的手中,斷其腳趾,比斷他一隻手更讓他難以接受。

  「咳咳……天山九子,不過如此。」

  蘇晨儘管傷勢不輕,不過嘴上依舊不依不饒,眼神輕蔑的望向白索然。

  「這是什麼劍法。」

  白索然淡淡的問道。

  「流光星隕劍,劍如流星,殺人不見血。」

  蘇晨笑道。

  「劍是好劍,劍法亦屬頂尖,我,輸了。」

  白索然失魂落魄的後退兩步,跪在了地上,這一戰,他輸了戰事,更輸了氣勢。

  「二哥。」

  「你沒事吧?二哥。」

  「二哥!」

  白清泉三人連忙上前扶住白索然,神色憂慮,看向蘇晨之時,已經充滿了忌憚。

  白靖愣愣的站在那,有喜悅,也有悲哀,一代天驕,縱橫出世。而二爺爺,就是其磨刀石,在他們彼此的眼中,真正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恍如隔世。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27
第一百四十一章午夜送餐服務!

  「二哥,現在怎麼辦?」

  白老三看著也已經重傷的蘇晨,眼神陰翳的說道,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哥受創,天山九子,初嘗敗績。

  「讓他走。」白索然淡淡的說道。

  「二哥,這臭小子傷了你,而且倚天劍——」

  白清泉面色一沉,阻止道。

  「我說了,讓他走。咱們天山九子,從來都是說話算話,大哥當年就連蓋世魔王都肯放過,更何況我了?我天山派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倚天劍,我們有機會再去奪來便是,今日我白索然說出去的話,便如同潑出去的水,難道你還想違背我的意願不成,老五?」

  「可是——」

  白清泉還想說話,但是看到白索然那冰冷的眼神,還是嚥了回去,二哥一旦動怒,那麼後果不堪設想,白清泉也沒有再說什麼,此時此刻,多說無益。

  白索然看向蘇晨,神色淡然,這個時候,他凌厲的氣勢,倒是徹底收斂了,這一戰,雖然算得上是平分秋色,但實際上,他已經輸了。修煉數十載竟不如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他天山老二白索然,丟不起這個臉。江湖上,最看重的就是臉面,如果今天他真的針對蘇晨,那日後傳揚出去,天山顏面何存?即使是大哥,也絕對會這麼做的。

  「下一次,你不會那麼走運了。」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下一次,我會讓你沒有出手的機會。」

  蘇晨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目光微瞇,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被白清泉三人看在眼中,氣得牙癢癢,偏偏二哥卻不允許他們動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哈哈,後生可畏啊,我等著那一天。」

  白索然一瘸一拐,甩開白清泉等人的攙扶,揚長而去。

  「還不快走,丫頭,哼。」

  白清泉一把拉走了白靖,後者有著失魂落魄,蘇晨與其四目相對,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若有緣,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到了那個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蘇晨收起倚天劍,亦步亦趨,緩緩的向著家裡走去。一共斷了三根肋骨,還不算太嚴重的傷勢,只是渾身的精力差不多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蘇晨回到家以後,自己包紮了一番,躺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天花板,這一戰,雖未見生死,但是卻給了蘇晨生死般的明悟,神脈高手的強橫,非同一般,再戰下去,蘇晨輸多贏少,因為他如今已然是強弩之末,雖然削去了白索然兩根腳趾,但並不代表對方就沒有一戰之力了,他只是覺得顏面無存而已。

  蘇晨閉目養神,渾身氣血開始不停流轉,陰蹻脈與陽蹻脈,都是被氣血貫穿,暢通無阻,而蘇晨也是開始嘗試著衝擊第三條陰維脈,一旦衝破第三條經脈,那麼蘇晨就是名副其實的神脈高手。

  蘇晨連續衝擊了一個小時,最終連噴了三口鮮血,到最後也是無疾而終,沒能突破這第三條經脈,讓蘇晨更加鬱悶,看來這第三條經脈的壁壘,還真是相當有韌性,從血脈高手到神脈高手的一個跨越,似乎也屬正常。蘇晨沒有繼續糾結,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不能順利突破,不管他再做多少事情,都是無用功。不知不覺,肚子有點咕咕叫,蘇晨準備弄點吃的,畢竟家裡沒有了翎芝,凡事都得自己動手了,明天去跟師叔一塊住,也不錯,至少飯菜不用自己動手了。

  「叮咚——」

  蘇晨剛進入廚房,門鈴聲就響了起來,現在已經快十點了,究竟是誰呢?

  「您好,尊敬的先生,您的福利來了,午夜從餐服務,免費為您提供宵夜。」

  一聲嗲嗲的聲音,讓蘇晨渾身不自在,甚至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蘇晨直接開了門,門前站著一個女僕裝束的高挑美女,頭頂上還帶著兔寶寶的頭飾,長長的兔耳朵,半耷拉下來,顯得調皮可愛。女孩穿著白色高裝絲襪,身材火辣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手裡還捧著一個精緻的蛋糕,蘇晨定睛一看,這女孩哪是什麼送餐服務的服務生,而是徐軒怡。

  此時,徐軒怡不停的眨著眼睛,衝著蘇晨拋媚眼,一瞬間,蘇晨都被徐軒怡電到了,這深更半夜的給我來送蛋糕,八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蘇晨謹慎的看著徐軒怡,想看看這小妞究竟是要幹什麼,免得上了她的當,送上門的東西,蘇晨可不敢輕易接手,況且那對亮眼的凶器,不停的顫抖著,蘇晨總覺得這裡面有點貓膩,這女的會這麼好心三更半夜送夜宵?偏偏是翎芝剛剛離開,這有點讓蘇晨心裡打鼓。

  「吃不吃,不遲的話,我倒掉了。」

  徐軒怡終於還是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冷哼一聲,瞪了蘇晨一眼,這傢伙一點情調都不懂,實在讓人反胃。

  趕腳徐軒怡變得正常了,蘇晨嘿嘿一笑,道:

  「你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熱情,我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我這人就是賤骨頭,別對我這麼好,哈哈,我會當成是你暗戀我的。」

  「臭美吧你,這是我新作的蛋糕,試試看怎麼樣,味道如何。」

  徐軒怡撇撇嘴,直接推開蘇晨,進了房間,蘇晨眉頭一皺,因為剛剛徐軒怡正好推在了他的胸口上,疼得蘇晨齜牙咧嘴。

  「你做的蛋糕,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呢?」

  蘇晨不禁對徐軒怡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乖乖女,還有如此心靈手巧的一面。

  「切切,不知道啥是人不可貌相嗎?別總是小看女人,沒有我們女人,誰把你們生出來的。」

  彪悍!蘇晨不得不重新審視徐軒怡,這是典型的女漢子,本以為穿上這身女僕裝就會變得小鳥依人起來,可依舊改變不了徐軒怡骨子裡的那份囂張跟霸氣。

  「說的也是,表示贊同。」

  「看著這麼一個俏皮靚麗的女僕裝美女,吃著我親手做的蛋糕,就沒有一點激動的心情嗎?」

  徐軒怡眼神曖昧的看著蘇晨,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白色絲襪,性感十足,尤其是超短裙的誘惑,蘇晨不知道趴在地上能不能有點啥意外收穫,雖然沒走光,但是卻依舊風光無限好。

  這小妞不會是來誘惑俺的吧?蘇晨一口吃掉了小半塊蛋糕,臉色頓時變了。

  「怎麼樣怎麼樣,味道如何?」

  徐軒怡一臉期待的看著蘇晨,這是她第一次做蛋糕,想讓蘇晨試試口感。

  「怎麼這麼辣?」蘇晨眼神噴火,不斷的吐著舌頭。

  「額,會嗎?不會是我把辣椒醬當成番茄醬了吧?」

  徐軒怡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道,蘇晨放下手中的蛋糕,趕緊接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不過臉色依舊通紅,他不是不能吃辣,但是這麼多的辣椒醬被當成番茄醬,這徐軒怡的神經也太大條了。

  「不好意思,唉,第一次做,見諒啊。你常常這邊,這邊沒有番茄醬,味道應該不錯。」

  徐軒怡將剩下的大半塊蛋糕推到蘇晨的跟前,蘇晨一臉凝重的看著她,如果不是他們倆沒什麼深仇大恨,蘇晨真懷疑這小妞是想要謀殺親夫。

  「嘶嘶——你下次做的時候先自己嘗嘗可不可以,我要被你害慘了。」

  看著蘇晨不斷吐著舌頭,徐軒怡嬌笑不已,渾身顫抖,笑得花枝招展,絲毫沒有注意到,胸前春光大洩,蘇晨竟然隱隱看到了半片奼紫嫣紅,這辣椒醬吃的似乎倒也值得。

  意識到自己似乎走光了,徐軒怡頓時臉色一紅,身體後仰,不再給蘇晨任何看光的機會,冷哼一聲。

  「快,嘗嘗剩下這點。」

  「這……你確定真的能吃嗎?」

  蘇晨還是有點心有餘悸,雖然一飽眼福,但是吃徐軒怡做的蛋糕,實在是一種具有生命危險的舉動。

  「你到底吃不吃?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個小時才做出來的。」

  徐軒怡瞬間改變戰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家美女做了一個小時才做出來的愛心蛋糕,蘇晨實在不忍心拒絕,誰讓咱古道熱腸,心地善良呢?堅決不會為了那什麼一飽眼福就出賣自己的胃,蘇晨保證這絕對是出於對徐軒怡自尊心的保護才會答應她的,至於她還會不會出現春光乍洩的事情,根本不是蘇晨所關心的。

  蘇晨看了一眼徐軒怡的超短裙,當真是秀麗風光百般美,白絲紅韻幾多愁啊。這尼瑪不會是趁著翎芝遁走來誘惑哥哥我吧?不過蘇晨明顯是想多了,徐軒怡雖然看起來穿的有些暴漏,但實際上卻是謹防蘇晨偷窺,是不是的拿起沙發上的靠墊,擋在自己的美腿前跟胸前,讓蘇晨不免有些失望。

  蘇晨鼓起勇氣,終於拿起剩下的大半塊蛋糕,面色嚴肅,緩緩的將其放在口中,開始咀嚼起來,蘇晨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還算不坑爹。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蘇晨的笑容,也隨之戛然而止,僵硬的表情,讓徐軒怡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28
第一百四十二章監守自盜!

  「又怎麼了?」

  徐軒怡心中也灰常忐忑,這畢竟是人家的處女作嘛,以後還打算時常做給老公吃呢,先拿蘇晨試試手,沒想到結果竟然這麼不盡如人意,好歹給點面子不是?

  「咳咳咳。」

  蘇晨一溜煙跑到洗手間將嘴裡甜美的蛋糕全都吐了出來,這味道完全讓他震撼了,這尼瑪是蛋糕嗎?蓬鬆度倒是不錯,但是外面是甜的,裡面竟然是苦的。

  「你是不是把蘇打當成了面?」

  蘇晨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哪是品嚐美食了,這簡直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皇上實驗飯菜有無劇毒。

  徐軒怡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過怕浪費,我放了很多糖的,大約有六七勺吧,就是怕苦。」

  蘇晨白眼一翻,這神經大條的傻妞無敵了,他已經無力吐糟了,現在弄得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以後你要是想殺我的話,直說吧,別折磨我了。」

  「哎呀,人家這是特意給你做的,第一次做,多少會有點小失誤嘛,你也不知道安慰人家。再難吃也不會像你這麼誇張吧。」

  「那是試試看?」

  蘇晨笑嘻嘻道。

  「試就試,難不成還能比中藥還難吃。」

  徐軒怡瞪了蘇晨一眼,這傢伙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我就不信本姑娘做的蛋糕真的那麼難吃!

  徐軒怡咬了一口,嚼了兩下之後,臉都綠了,但是出於女孩子的矜持,她還是一步步的向著衛生間走去,接著便是一陣嘔吐聲,足足吐了十分鐘,蘇晨笑得前仰後合。當看著徐軒怡從洗手間含著眼淚出來的時候,蘇晨不禁有些好笑,真難為了這姑娘,吃她做的東西,絕對需要狼牙山五壯士一樣的勇氣。

  「怎麼會這麼難吃。」

  徐軒怡臉色青紅翻白,估計是剛才嘔吐過度的原因。

  「沒事,一回生兩回熟,慢慢就好了。」

  蘇晨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真有點灰心喪氣了,所幸安慰一下她。

  「都這麼難吃了,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吃呢?都怪你,不然我會吐嗎?」

  徐軒怡拿出了女生特有的權利,蠻不講理。

  「是你非要嘗嘗看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不過你的這蛋糕,還真是世間少有啊,我屬蟑螂的,毒不死,但是如果把一些可愛的貓貓狗狗毒死了,那就不好了。」

  蘇晨故作嚴肅的說道,徐軒怡氣得牙癢癢。

  「沒良心的混蛋。你不得好死,虧我特意給你做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也餓得夠嗆了,我教你做吧,這不是治病救人,動刀做手術,需要細心跟耐心。」

  蘇晨恢復正色,走進了廚房之中,徐軒怡沒有搭話,不過沉默的態度,算是應允了。跟在蘇晨身後,想看看他有什麼絕招。蘇晨準備蒸點饅頭,很久沒吃饅頭了,他倒是有點想念在峨眉山上自己蒸的饅頭,香甜可口,而且小麥都是自己親手種的,磨成粉,一切都是純天然了。

  蘇晨和面的技藝,就讓徐軒怡望塵莫及,認真的看著蘇晨的每一個動作,真像是一個虛心求學的學生。拄著腮,趴在廚房邊上,看著蘇晨的一舉一動,一個居家的男人,更加具有魅力,稜角分明如同刀削的面容,流露著一絲淡淡的柔和,也的確挺有魅力的。

  蘇晨的廚藝雖然算不得頂尖大廚,但也是十幾年如一日練就出來的,最簡單的蒸饅頭,就讓徐軒怡看的眼花繚亂,揉面的手段,絕對稱得上是一項技藝,經過蘇晨的揉搓,面已經無比勁道,切好麵團放入蒸鍋之後,就等著饅頭出鍋了。

  「怎麼樣,是不是羨慕嫉妒恨了,拜我為師,我教你做飯,蒸饅頭做蛋糕,都不在話下。」

  蘇晨調笑著,將手裡的面一把抹在了徐軒怡的臉上,美艷嬌顏,彈性十足。現在卻成了小白臉,徐軒怡驚呼一聲,怒目而視,提起菜刀追著蘇晨滿屋子跑。最後實在追不上蘇晨,跑累了,徐軒怡坐在沙發上,氣喘吁吁,竟然被蘇晨這混蛋調戲了。

  二十分鐘不到,饅頭蒸好了,一陣小麥的香氣飄蕩在整個屋子裡,香氣四溢,勾起了徐軒怡的食慾,她如今肚子裡也是空空如也,晚飯早就已經吐得一乾二淨了,現在聞到這麼香的饅頭,自然被勾起了饞蟲。

  「好香啊。」

  「那你看,你也不瞧瞧是誰的手藝。」

  蘇晨自信滿滿,做了一鍋西紅柿雞蛋湯,清新鮮美,有滋有味。徐軒怡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直接拿起一個白花花的饅頭吃了起來,頓時間大呼小叫:

  「好吃,真好吃,我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

  「好吃你就多吃點,哈哈。」

  蘇晨還真是低估了徐軒怡的胃口,這小妞竟然獨自消滅了五個饅頭三碗湯,甚至比他還能吃,蘇晨也只吃了四個饅頭而已。徐軒怡最後撐的不斷拍著肚子咕咕叫,臉上卻依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眼看快十一點半了,蘇晨不得不下逐客令了,他也困了,今晚跟白索然一戰,體力幾乎是消耗殆盡,困意席捲,但是徐軒怡似乎依舊精神百倍,壓根就沒有回家的打算,儘管她的家離這裡只有一牆之隔。

  「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要不我就不走了。」

  徐軒怡耍起了無賴,老神在在的躺在沙發上。

  「好好好,我背你還不行嗎?」

  蘇晨苦笑,這丫頭還真是精神頭十足。

  當徐軒怡再一次貼在蘇晨的背上的時候,她有種強烈的滿足感,甚至想賴在蘇晨身上不下去,想起當初在廣州蘇晨背著自己一步步走在夜空之下的情景,徐軒怡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幸福的味道。

  但願人相思長久,百年留戀不得遷。徐軒怡竟然有些依賴,但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蘇晨寬闊厚實的肩膀上呆了不到兩分鐘,徐軒怡就到家了,沒有看到徐軒怡在他背上之時的表情,就不會覺得現在的徐軒怡竟然像是個怨婦一樣嘟著嘴,滿心不高興。

  「吃了那麼多,早點休息吧,都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蘇晨說道。

  徐軒怡望著牆上的掛鐘,神色黯淡下來,蘇晨剛要走,卻被她一把抓住,死死的握著蘇晨寬厚的手掌。

  「別丟下我一個人,我怕。」

  昔日的女漢子突然之間變得柔弱起來,蘇晨還真有點不適應,這一次蘇晨知道徐軒怡並不是故意裝出那副清純柔弱的樣子,因為她那明亮的雙眸,竟然漸漸有些濕潤,楚楚可憐。

  「今天是我生日,陪陪我好嗎?」

  徐軒怡的話,讓蘇晨心中一軟。

  「對不起,我不知道,祝你生日快樂。」

  「沒事,反正我的生日,也沒有人會記得。」

  徐軒怡的笑容有些慘淡,這樣一個美麗純潔如天使般女孩,內心世界,竟然如此的脆弱,甚至經不起點滴的風吹雨打。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過生日,沒有人陪我。他們總是在忙,總也沒有時間來看我,小時候這樣,等我長大了,發現依舊如此。」

  徐軒怡愣愣的望著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鐘聲,似乎在敲打著蘇晨的心,同是天涯淪落人,他靜靜的坐在徐軒怡身邊聽她訴說,小時候的苦悶,孤獨的心,沒有人能體會,彷彿一切的不幸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徐軒怡的每一句話,蘇晨都感同身受。

  「我們每個人都會有孤獨的一面,但願它不會始終糾纏著你。」蘇晨笑了笑說道。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堅強,是因為沒有人能看到她的懦弱。

  「我知道,謝謝你陪著我。蘇晨,其實你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混蛋。」

  「什麼叫我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混蛋?」蘇晨能摸著鼻子,哭笑不得。

  「至少你蒸的饅頭很好吃。」

  鐘聲依舊,徐軒怡最後說著說著,淚眼朦朧,竟然躺在蘇晨的肩膀上睡著了,兩隻手緊緊的摟著蘇晨的胳膊,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似乎不想讓他離開一樣,酣睡的模樣,煞是可愛,但臉上卻還是梨花帶雨,蘇晨替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徐軒怡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但是那兩隻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蘇晨心中不是滋味,他也沒心情去官那兩團彈性十足的肉團不停時不時摩擦著自己的肩膀。

  漸漸的,蘇晨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了,困意襲來,索性就坐在沙發上,逐漸睡去。

  第二天,徐軒怡從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抱著蘇晨的胳膊睡了一夜,但這一夜,卻睡的無比踏實,雖然姿勢不太雅觀,可竟然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蘇晨這傢伙,則是跟一頭豬一樣,呼呼大睡,看樣子昨晚也很累,徐軒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折騰的蘇晨也沒睡好。

  此時此刻,徐軒怡的臉上不禁揚起了兩個小酒窩,看著窗外剛剛升起的朝陽,徐軒怡微瞇的雙眼,再度合上,繼續睡覺。不過此時她的心裡卻有些怦怦直跳,翎芝讓自己看著蘇晨,這算不算監守自盜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29
第一百四十三章藍玉琥要走了!

  蘇晨醒來的時候,徐軒怡已經不見了,昨晚他實在是太累了,甩甩頭,清醒了不少,已經日上三竿了。

  「來來來,吃早餐了,嘗嘗我的手藝怎麼樣。」

  蘇晨渾身一顫,又是這個聲音,這不會又是含有劇毒的早餐吧?

  「你這什麼眼神,快去洗臉,然後吃飯,放心吧,這是我剛才去樓下買的,哼哼,瞧你那副德行,好像吃我做的飯比讓你喝鶴頂紅還要痛苦。」

  徐軒怡滿臉不樂意,姐姐我難道比母老虎還可怕嗎?不過說實話,她做的蛋糕,下一次連她自己怕是都不敢吃了。

  蘇晨終於放下心來,笑著點頭,略顯拘謹,畢竟這是在她家,太放肆不好,蘇晨可不想得罪這姑奶奶了。女人每一個好惹的,惹上了搞不好就會弄得一身騷。

  吃過早飯之後,蘇晨趕緊遁走,直接去了回春堂,師叔現在店裡人手急缺,他更不能懈怠。傷勢沒什麼大礙,傷筋動骨,蘇晨早已經不在乎了,反正現在喝中藥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中午忙完之後,蘇晨接到了藍玉琥的電話,對方破天荒的想請他吃飯,蘇晨欣然答應,藍玉琥這可是個扎手貨色,絕對是女漢子中的戰鬥機。兩人約好在一家西餐廳見面,藍玉琥一身休閒裝,不過即便再休閒,她這身完美的嬌軀,也不可能遮掩的住,寬鬆的長袖T恤,讓她終於顯得有了一絲女人味。

  蘇晨是後到的,看見藍玉琥正在窗前的位子發呆,顯然她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你遲到了。」

  藍玉琥不動聲色的說道,蘇晨還真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沒關係,沒關係,來了就好。」

  「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說的,你還真是厚臉皮,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藍玉琥撇嘴笑道,蘇晨知道她沒跟自己計較,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她沒找過自己,但蘇晨覺得,藍玉琥,該成長起來了。

  「吃點什麼,隨便點。」

  「大美女請客,我可就不客氣了。」

  蘇晨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不好意思,點了好幾份牛排跟特色菜。起初藍玉琥還擔心蘇晨會吃不慣,但是沒想到他吃的津津有味。蘇晨心中暗笑,就是生肉他都生吞過,更別說六七分熟的牛排了。

  「我明天就走了。」藍玉琥看著蘇晨吃的那麼嗨,終於打破了沉默。

  「嗯?去哪?」

  蘇晨抬起頭看著她,嘴裡依舊沒閒著。

  「你就不能吃完了再說嗎?你面前坐著一個大美女,還沒這牛排有吸引力嗎?」

  藍玉琥有點鬱悶,蘇晨這貨真是不解風情,自己這一次是準備特別謝謝他的,可沒想到這麼一個吃貨,到哪也改變不了。雖然x冷淡她沒辦法一時間讓自己恢復,甚至依舊無法克制,但之前蘇晨的話,卻讓她感觸良多,有些事情藍玉琥心中明白,只是不願意吐露而已。

  「抱歉,這牛排不錯,你嘗嘗。」

  「吃吃吃,就知道吃,噎死你。」藍玉琥終於要發飆了。

  「好了,不吃了,說吧,你打算去哪啊。」

  蘇晨嚥下牛排,一本正經的看著藍玉琥。

  「我被國際刑警組織挑中,明天就啟程,去Y國進行訓練。」

  「這是好事啊,不過你的病情……」

  蘇晨有些擔憂的看著藍玉琥,x冷淡,說是病它就是病,說不是病,對於藍玉琥而言,暫時也無傷大雅。

  「老娘沒病!」

  藍玉琥扯著嗓門吼道,頓時間整個西餐廳鴉雀無聲,饒是蘇晨這臉皮厚的扎一錐子不出血的人,也有點火辣辣的趕腳。

  「好好好,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姑奶奶。」

  「不要用你那雙骯髒的眼睛看著我,蘇晨,我在警告你一次,我——沒——病——」

  「算了算了,不說這事,怎麼走的這麼急呢?你爸爸給我的診費,不用退了吧?」

  「小心眼,我爸爸才沒那麼小氣,不過我警告你,如果我爸爸問起來,你就說我完全好了。」

  藍玉琥心知肚明,自己的x冷淡不是一時半會能有所好轉的。

  蘇晨心道,這不還是有病嗎?再這樣下去,說不準都會變成精神病,試問哪個精神病人你問他有沒有精神病,他說自己有?

  「嗯,我知道,那你是不是得給我點好處費呢?嘿嘿。」

  蘇晨嘿嘿笑道,滿臉的贏蕩味道,藍玉琥頗為不屑,雖然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那麼討厭蘇晨,但並不代表就會對他有所好感,請他吃這頓飯,完全是因為想感謝他當初對自己的當頭棒喝。

  「想要好處是吧?去找菲菲那小妞,她巴不得給你好處呢。咯咯,當然前提是你必須跟她混。」

  「那還是算了吧。」

  蘇晨縮縮脖子,廖菲總想把他包裝成大明星,這種事對別人而言或許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但蘇晨可不太喜歡,人怕出名豬怕壯,他還是喜歡現在自由自在的生活,真成了大明星,就連拉屎放屁估計都會被那些狗仔隊抓拍,那種生活絕對不是尋常人能忍受的,明星也有明星的難處啊。

  「對了,你知道桑德嗎?」蘇晨不經意問道。

  藍玉琥眉頭一皺,臉色陰沉道:

  「你問他幹什麼?這傢伙是南陽地下的一隻跗骨之蛆,我爸十年前就恨不得把他幹掉,但是這個桑德實在是太狡猾了,每次都讓他跑掉。上次本以為抓到那個光頭能把桑德揪出來,沒想到最後線索還是斷了。」

  一提起這事兒,藍玉琥就氣不打一處來,打死了那個光頭,她父親嘮叨了她好幾天,不過藍玉琥也知道事情嚴重,所涉及到的層面太廣,也不敢多說。

  「我想扳倒他。」蘇晨說道。

  藍玉琥撲哧一笑,道:

  「就你?別開玩笑了,我爸跟了他十年,都沒能將他繩之以法,就憑你嗎?你以為如果單單只是他一個人,我爸會抓不住他的把柄嗎?在他背後,或許小半個市委班子都有牽連,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也是我爸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如果真得罪了某個市委大佬,威脅到他們的個人利益,那麼我爸這個市局局長,估計都坐不穩了。這裡面的條條框框多著呢,不然桑德憑什麼一直逍遙法外,縱橫南陽,就是沒人能治得了他。」

  「惡人就得惡人磨,說不準我就是他的剋星呢。」

  蘇晨開玩笑道。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還不夠人家一巴掌拍死的呢。我勸你還是別惹桑德,這種道上的人,下手黑得很,而且後台很硬,動他,宰牛刀也未必管用。」

  藍玉琥不屑的撇了撇蘇晨。

  「我能理解為是你關心我嗎?」

  「臭不要臉。」

  「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打死那個光頭的不是你,你會信嗎?」

  藍玉琥瞳孔緊縮,盯著蘇晨,眼神一眨不眨,片刻之後,藍玉琥似乎抓住了重點,沉聲道:

  「你是說那天晚上還有別人開槍了?」

  「不錯,你的子彈,並沒有打到那個光頭,而且慌亂之下,你能確定你真的擊中了他嗎?」

  「那為什麼在場沒有找到另一顆子彈?」藍玉琥疑惑不解。

  「那就是你們警方太疏忽了,因為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那個站在窗外的人,如果照你說的那樣,光頭是桑德一方的重要人物,那麼一旦落網很可能牽扯到桑德,而他,就必須死,因為他不死,桑德心裡就不安生。所以殺他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站在窗外那個人。借刀殺人,矇混過關,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藍玉琥沉默著,點點頭,忽然間抬起頭,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盯的蘇晨渾身發毛。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說?害得我被我爸罵的狗血噴頭,你這是知情不報。」

  「現在說,也不晚啊。」蘇晨攤開手笑道。

  藍玉琥有些看不透蘇晨,這個面對殺人都如此冷靜的傢伙,會是一個普通人嗎?當初在菲菲公司發佈會後台死的那個人跟他就有著莫大關係,可他竟然連眉頭也沒皺過,而後又不經意間救了她,面對光頭的死,更是平靜如波,著實讓藍玉琥詫異。當初那個死者後來卻認為殺手,死有餘辜倒是真的,但卻也成了無頭冤案。

  「臨走之前,我會把這件案子跟我爸說明白。」

  飯後,藍玉琥出門後看到蘇晨的座駕指南者之後,不禁眼前一亮,道:

  「臨走之前,咱們比一比如何?」

  藍玉琥指著蘇晨的車說道,蘇晨心領神會,現在他可不懼藍玉琥,她的車雖然改裝過,但未必就能贏得了他。

  「如果你能在第五個路口還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就算你贏。」

  蘇晨笑瞇瞇的樣子,讓藍玉琥極度不爽。

  「哼,就憑你?別忘了當初做我的車,險些吐了,現在還敢在我面前逞強?真是不自量力。」

  「追上我再說。」

  蘇晨沒有繼續跟藍玉琥鬥嘴,啟動車子,進入了主街道之後,便開始了一場閃電般的超車,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駛出停車場的,但是藍玉琥還是小看了蘇晨,這傢伙開車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一會鑽到這,一會鑽到那,每一次超車都驚險無比,弄得交通擁堵,偏偏還沒有觸犯任何的交通法規。剛過第二個紅燈路口,蘇晨的指南者竟然一溜煙的消失了,藍玉琥這下徹底傻眼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也太邪乎了吧?

  當藍玉琥拍著方向盤在街道盡頭遠望之時,哭笑不得,自己還是輸給了他。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面前低頭的,走著瞧蘇晨。」

  藍玉琥咬牙說道,車子一溜煙的衝了出去,這時候,蘇晨的指南者才在一條巷子裡慢慢悠悠的駛出來,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0
第一百四十四章藍正峰的苦衷!

  「這個蘇晨,不簡單,不簡單啊。」

  藍正峰冰冷的眸子微微瞇起,如同一頭猛虎般,犀利的眼神,彷彿能夠看透人心,此時的他把玩著手中的那只警槍,讓藍玉琥感覺到了父親身上殺意濃重。對於一向和藹可親的父親,藍玉琥有些看不透了,難道父親跟桑德真的有這麼大的仇恨嗎?提起桑德,父親便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而這一次更是有些情緒失控,這完全不像是以往成熟穩重的父親。

  不過,藍玉琥對於父親評價蘇晨的話,還是有些不敢苟同。

  「爸,你能肯定蘇晨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如果他是誑我們呢?再說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雖然我也認為他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但我想,他頂多是有點小聰明而已,就憑他,想要扳倒桑德,簡直是癡人說夢。」

  藍玉琥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了,孩子,蘇晨雖然沒這個本事,但是未必南陽沒有人有這個本事,而且他要做的,應該就是借刀殺人,借我的手,對付桑德。他讓你傳話,多半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我想對付桑德,就一定會找上他,如果我不想跟桑德為敵,那麼就會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藍正峰苦笑著搖頭,這是蘇晨給他的一個台階,藍正峰知道蘇晨未必就有三頭六臂,但是只要他掌握了桑德的犯罪證據,將桑德暫時控制住,或許,自會有人收拾他。但是這些,也只是藍正峰的猜測而已,畢竟他只是一個公安局長而已,在他頭上,可是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自己一旦動了桑德,怕是也要大禍臨頭了。可桑德同樣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如果能將桑德置於死地,藍正峰不在乎放手一搏。

  「爸,這個蘇晨真的有這麼狡猾嗎?」

  藍玉琥秀眉一皺,她感覺自己被蘇晨當槍使了,這傢伙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畫龍畫虎難畫骨啊,如果他不是詠春的師侄,我還真想把他逮過來審一審。」

  藍正峰嘴角微微翹起,淡淡道。

  「爸,我看你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哼哼。我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吧,反正我明天就走了。」

  藍玉琥顯然不想聽到關於翎詠春的事情,只要父親談到她的話題,就避而不言。

  「好好好,我算是服你了,不提她不提她,不過有一點你記住,如果我扳不倒桑德,就有可能一落千丈,但是我必須要賭,這是父親為官二十年最後的機會了,好好發展,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藍家,誓死為國,到了你這一代,也不例外,你爺爺當年就是死在抗美援朝的戰壕之中,不過你答應父親,無論如何,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

  藍正峰面露悲愴之色,神色凝重的說道。

  「爸,你別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不行的話,你就別對付桑德了。那個蘇晨自有他的想法,你又何必一定要橫插一腳呢?萬一桑德這種人狗急跳牆的話,咱們得不償失啊。你也說過,你就我一個女兒,我也只有你一個父親了。當官,沒那麼重要,在我眼裡,你可不是一個官迷。」

  藍玉琥面色柔和,藍正峰頗為欣慰,將女兒攬入懷中,緊緊擁抱,以前的藍玉琥從來不會這樣乖巧,藍正峰心中對蘇晨的評價不禁又高了一個層次,有些人未必有驚天動地的本領,但是卻讓你捉摸不透,在藍正峰眼中,蘇晨就是這樣的人。

  「好,爸爸聽你的,事不可為,爸爸一定退避三舍,但是如果真的放過這一次機會,爸爸會遺憾終生的。」

  藍正峰寵溺的拍了拍女兒的頭,將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藍正峰望著窗外逐漸沉淪下去的夕陽,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窗前相框之中的女子,那是孩子三歲的時候照的,是他們全家唯一一張全家福,黑白照片已經被他摩擦的有些起毛,但相框之中的女子,依舊美如天仙,他們懷中的小公主,更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桑德,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殺了你!老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桑德不死,我沒臉去下面見你。哪怕丟了這一身官服,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我也要拉上他做墊背的。小琥,原諒爸爸的無能,如果這一次桑德被我扳倒,爸爸不死,一定將真相告訴你。」

  藍正峰喃喃著說道,神色哀傷,無比的落寞,往事如煙雲,彈指一揮間,二十年轉眼即逝,而桑德,依舊逍遙法外,不得不說,對於藍正峰而言,這是一個永遠的恥辱。當年,桑德還只是一個小混混,當年,藍正峰還只是一個小警察,或許連桑德自己都不知道,他多次想要結交巴結的公安局長,竟然跟他有著如此的深仇大恨。

  晚上的時候,蘇晨直接在診所就被師叔給截住了,陪著她去參加晚上的慈善拍賣。

  「今晚哪也不許去,你就是師叔的了。」

  翎詠春笑著說道,不過話剛說完,翎詠春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這話一語雙關,實在讓人遐想無限,蘇晨也笑瞇瞇的看著師叔,故意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

  「好勒,今天晚上我就是師叔的,師叔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被蘇晨這麼一說,翎詠春更覺得無地自容,臉色有些發燙,作勢要打,嗔怒道:

  「連師叔都敢欺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師叔饒命啊。」

  蘇晨笑呵呵的躲開了翎詠春的『攻勢』,翎詠春也不可能真的對蘇晨下手。翎詠春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中卻很甜蜜,這個傢伙,也不是個好東西,可自己偏偏就無法自拔。

  「你這身衣服都有點舊了,走,我帶你去買身衣服。」

  翎詠春看了看蘇晨身上的休閒裝,已經有些皺巴巴的了,但是依舊遮擋不住他身上的英氣。不過畢竟是要參加大場合,那是絕對不能寒酸的。

  「這身衣服也挺好的。」

  蘇晨笑笑,也沒拒絕,他對物質要求並不高,但是既然師叔提出來了,他就沒有理由拒絕師叔的好意,點點頭,跟在翎詠春的身後上了車。畢竟今天晚上是跟師叔一起出席,他要是穿的跟一個小流氓一樣,師叔臉上也無光。

  來到商場之後,蘇晨就有點暈頭轉向了,他還從沒有自己逛過街,即便是由翎詠春領著,他也有點要迷路的感覺,一條條路口四通八達,簡直比迷宮還要噁心,這或許就是男人逛街的通病吧。反觀師叔,竟然一點也不含糊,女人的方向感跟直覺還真是要命,看著師叔拉著自己逛起街來,開心的跟個小女孩一樣,蘇晨也很欣慰,或許她真的就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只是壓在她身上的東西太多了,責任太多了,兩個女兒,就是她最大的壓力。

  此時此刻,翎詠春倒顯得無憂無慮,天真浪漫,逛起街來,絲毫不含糊,就連蘇晨這種體力型的猛男,也甘拜下風。

  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在一家阿瑪尼男裝店停了下來,看得出來蘇晨已經快要累虛脫了,翎詠春也不忍心繼續帶著蘇晨跋山涉水,而且有一件衣服的確挺適合他的,就準備直接買下來,畢竟剛才已經試過了。

  不過當翎詠春跟蘇晨重新轉回到這家阿瑪尼店裡的時候,服務生的態度,卻是有些不屑,看蘇晨一身地攤貨,能買的起這麼貴的衣服,動輒幾萬十幾萬,那可不是普通人裝高富帥就穿得起的,在這種二線城市,一件阿瑪尼,幾乎是一個人兩年到三年工資,而且還是白領水平,所以服務生看向蘇晨就明顯不是那麼熱情了。

  「這衣服八萬多呢,小心點,別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服務員冷冷的說道,都已經試過一次了,她看這兩個人也沒有買的意思,塗滿胭脂的臉上,顯得頗為不悅,等他們走後自己還得重新打理一遍。

  「賠不賠得起,似乎也用不到你來關心吧?顧客就是上帝,而你是服侍上帝的,真是沒素質的丫頭。」

  蘇晨還沒說話,但是翎詠春的臉色卻已經變了,俏臉微寒,佈滿冷意。

  那個二十多歲的服務生頓時間也急了,鬥雞眼一瞪,怒視著蘇晨跟翎詠春道:

  「買不起就別亂摸,髒兮兮的,真以為我們這裡是什麼要飯花子都能來的地方嗎?」

  「狗咬你你何必咬狗,我們換一家吧。」

  蘇晨淡若風清,他沒心思跟這種腦殘計較,殺她?不至於,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只不過是狗眼看人低。跟她耗下去?又能得到什麼呢。蘇晨拉住師叔要走,但是翎詠春這一次卻並沒聽他的。

  「蘇晨,有些人,你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是不會明白的。狗眼看人低,一個小小的服務生,也這麼囂張。」

  「啪——」

  蘇晨沒想到的是,翎詠春竟然一巴掌甩在了那個女服務生的臉上,那個女服務生頓時間被打的尖叫一聲,臉色難看,指著翎詠春,呼喚店內的同事。

  「你可以瞧不起人,狗眼看人低,但是你不能侮辱人。要飯花子,也比你這個心高氣傲卻眼高手低的女孩強,這一巴掌,只是警告。」

  翎詠春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罵蘇晨是要飯花子,如果換做是平常,翎詠春也不會如此錙銖必較跟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但是她絕對不允許別人辱罵蘇晨。

  「這位女士,我是這家店的店長,對不起,您剛才的舉動是不是有些過激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店內走了出來,面色嚴肅的直視著翎詠春跟蘇晨,他是這家阿瑪尼的店長,聽到外面的吵鬧聲第一時間趕了出來,就發現了翎詠春一巴掌打在了店內服務員的臉上,不過多年的工作經驗,讓他並沒有衝動的去職責翎詠春,從這個女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還有那只普拉達的名包,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氣場十足,帶著一股大氣范兒。

  「這種素質的服務生還留在你們店裡,我真的很遺憾,竟然瞧不起顧客,而且出言侮辱顧客,我的教訓,只是希望她能夠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吃一塹長一智。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翎詠春氣定神閒,更加讓中年男子敬畏,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士,讓他忍不住心生好感,不過他此時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轉過身看著那個女服務生,沉聲說道:

  「這位女士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中年男子咄咄相逼,犀利目光,讓那個女孩畏之如虎,低著頭不敢說話,但是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從現在起,你被解雇了。」

  中年男子的話,對於女服務生而言,如同晴天霹靂,她仗著有點姿色再加上托關係才來到這家阿瑪尼店裡上班,在同行眼中都滿是羨慕,身邊的朋友也都對她很傾慕,雖然有些愛慕虛榮,可她畢竟沒犯過什麼大錯誤,可沒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竟然讓她一下跌到了人生的低谷,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店長張哥在整個南陽市的品牌服裝界都有著絕對的知名度,連他都發話了,那麼自己在這一行肯定幹不下去了。沒有太高文化,沒有人脈的她,根本不知道何去何從。

  蘇晨跟翎詠春冷眼望著這一切,這個店長做事倒也乾淨利落。這件事情,算是個小插曲,不過讓翎詠春的心情有些不太高興。

  「店長,不要啊,我知道錯了……」女服務生滿臉的悔恨之色,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張哥聲音冰冷,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怎麼回事?張哥,你這店前怎麼圍了這麼多人?難不成是要開服裝發佈會啊。呵呵。」

  一聲悅耳的聲音出現在蘇晨的耳邊,蘇晨耳朵一動,眼神一撇,竟然是廖菲,她怎麼會來這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1
第一百四十五章願為你,一生開盡花期無邊!

  「哎呦,這不是菲菲大小姐嗎?嘿嘿,知會一聲張哥就給你送去了,何必你親自跑一趟呢。」

  看到廖菲,張哥的臉上立馬多雲轉晴,笑意盈盈,這可是南陽市服裝創意界的名流,最重要的是,她乃是天門集團董事長的千金,資產數百億的天門集團,那是再厲害不過的豪門了,整個南陽市誰人不知?人家叫他一聲張哥是給他面子,而且張哥也算是南陽服裝界的一號人物,讓廖菲叫聲一聲張哥,已經讓他受寵若驚了。

  「沒事,閒著也是閒著,我就過來取了。」

  廖菲淡然一笑,看的不少人都是新潮澎湃,這簡直就是女明星啊,美的冒泡。這時候廖菲也注意到了人前的蘇晨,驚訝的看著他,道:

  「你來買衣服嗎?」

  「是啊,真巧。不過出了點意外。」

  蘇晨聳聳肩說道,不以為然。

  張哥心頭一震,尼瑪,這貨是扮豬吃老虎啊,穿的這麼寒酸,裝的這麼可憐,誰能想到他竟然認識天門集團的千金,而且看樣子兩個人關係還不一般。因為廖菲一看到這小白臉,興致明顯被提了起來。老了就是老了,想當初咱也是靠臉吃飯的,張哥心裡不禁想到。

  「怎麼回事?」廖菲問道。

  「沒事,都過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她也是初犯,放過她吧,沒啥大不了的。」

  蘇晨笑著說道,沖張哥點點頭,張哥心裡不禁對這個年輕人高看了幾分,喜怒不形於色,面對自己家這敗家的服務員的侮辱,還能如此淡定,肯定是不屑與她為難。翎詠春也沒想跟那個服務員較真到底,沒意義,而且也犯不上。蘇晨鬆了口,再加上有廖菲在,張哥也不好意思繼續為難那女服務生,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兵。

  「還不趕緊謝謝人家。下次在出現這種狀況,你就別在這行混了。哼。」

  張哥可不是做給蘇晨等人看的,這女服務生絕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要都是她這樣的人,那多這店都要關掉了。

  女服務生感激涕零,不斷的給蘇晨等人鞠躬,最後被兩個同事帶著離開了店前。

  「我來取今晚的禮服,沒想到你發財了,竟然來買阿瑪尼的衣服,是不是勾搭上這御姐兒了?如實招來。」

  廖菲貼近蘇晨,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看了翎詠春一眼,也有些頗為驚訝,如此漂亮的御姐,她還真沒見過,這女人怕是得比她大上五七歲。不過如此漂亮溫柔的御姐,竟然被蘇晨勾搭上了,真是天理不容啊。

  「少胡說,這是我師叔。」

  蘇晨瞪了廖菲一眼,低聲說道。看的一旁的張哥臉色連連變換,這倆人關係絕對不一般。

  「師叔?」廖菲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多大年紀的師叔啊?這女人也不是普通人,一身名牌怕是不下幾十萬,而且雍容華貴,大氣盡顯,就連廖菲這種豪門大家族出來的千金小姐,也難以壓她一頭,廖菲忍不住想到了那個被譽為南陽第一交際花的女人,翎詠春!倒不是說這女人是個髒女人,什麼人都跟著有一腿,而是這女人的交際能力的確很廣,不少市委中人,也都對她頗為熟悉,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廖菲卻如雷貫耳。如果真是他的話,那這女人也太年輕了吧?看上去跟自己如同姐妹一樣。

  「師叔,這是我朋友,廖菲。」

  蘇晨給翎詠春介紹,翎詠春不露聲色,笑容優雅,恬靜大方,不過眼中依舊帶著一絲女人的醋意。

  「你好,翎詠春。」

  「天門集團的千金,果然是女中巾幗,清秀無雙啊。你父親跟我提起過你。」翎詠春笑道。

  廖菲心神一震,這人果然是翎詠春,她竟然還跟自己的父親有所交集,果真是不簡單。一旁的張哥也瞬間矮了一截,看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還好沒有得罪這女人,這女人雖然無官無職無勢力,但其背景,卻讓人忌憚三分。

  「翎阿姨風韻十足,讓我羨慕的緊啊。」

  廖菲媚眼一挑,這是在給師叔下馬威呢。

  「我怎麼看這倆女人在較勁呢。」

  蘇晨心中想到,可見他猜對了,兩個女人雖然表面上笑呵呵的,但都暗地裡叫著勁兒,蘇晨鬱悶不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們這是為哪般呢。

  兩隻老虎不可能一山而王,兩隻鳳凰不可能共同比美,這是一個道理,就連那個張哥也是頭大如斗,這兩個極品女人,看來是對上眼了。一個風韻無雙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無比的誘惑。一個美艷絕倫,清秀靚麗的偏偏少女,兩者可謂是難分伯仲。

  愛美之心,是每個女人的天性,但是夾在中間的蘇晨就倒霉了。

  「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我倒是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不過天生麗質,還是難以自棄的。不過小丫頭還是要虛心點比較好,跌倒了爬起來摔得可是非常疼的。毛還沒長齊,就想飛,那可不行。」

  翎詠春打起太極來,可比廖菲要擅長的多,她深諳人心,混跡在南陽市二十多年,怎麼會沒有一套自己的心得呢?對於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翎詠春還真沒放在眼裡。

  「尊老愛幼是我們應該做的,翎阿姨不必謙虛。」

  廖菲同樣不甘示弱,笑瞇瞇道,醉人的味道,比起仙女也絲毫不差,不過蘇晨卻聞到了些許的火藥味。

  「沒想到你們初次見面就聊得這麼好,那你們聊,我走了。」

  蘇晨使出殺手鑭,果然廖菲跟翎詠春都不說話了,廖菲並不是嫉妒蘇晨,而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對於蘇晨她還是比較欣賞的,而且這個男人她覺得是個有故事的人。

  「我這剛剛定做的禮服,你要不要看看?蘇晨。」

  廖菲滿臉期待的看著蘇晨,她今晚就是來這裡取晚禮服的,讓張哥幫著定做的,全都是她自己設計的服裝元素。

  「好啊。」

  說完這句話,蘇晨就後悔了,因為師叔翎詠春的臉上已經有些不太自然了。唉,這是交好一個就得得罪一個,我容易嗎我。

  「等著我哦。」

  廖菲笑道,轉身跟著服務生去取禮服了。

  「兄弟,夾在女人中間的滋味不好受吧。」張哥深感同情的看著蘇晨,美女在側的確艷福無邊,但是女人多了,而且都是那種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女強人,那麼悲劇的就注定是這個男人。

  「說多了都是眼淚啊。」蘇晨點頭,前輩就是前輩。

  一分鐘之後,廖菲穿著粉色的晚禮服從更衣室之中走了出來,拖地晚禮,長袖飄飄,兩條粉紅色的絲帶纏繞在身前,卻一點也不顯得贅余,胸前一抹風采,靚麗迷人,只有資本雄厚的人才敢這麼穿出來,廖菲挺了挺豐碩的兩座大山,讓蘇晨幾乎瞪出眼球,這女人實在太會穿了,而且不得不說她這件作品,也幾乎是給她自己量身定做的絕世珍品。

  沒有寶石項鏈的點綴,卻渾然天成,美輪美輪宛如從仙境中走出來,肌膚如玉,容顏如花,手如青蔥,黛如青煙,款款而來,似乎在她面前,所有的珠寶光華,都黯然失色。

  「太美了。」

  張哥喃喃著說道,嚥了一口吐沫,但他知道,這種女人一輩子都不會跟自己有關係的。

  廖菲衝著蘇晨甩了一個電眼,蘇晨渾身一動,簡直就是狐狸精,我會被你勾引嗎?笑話,你又不是脫光了勾引我,不信你脫光了勾引我試試看!我保準不會上當的,上當是小狗。

  想歸想,但蘇晨還是不吝讚歎:

  「還不錯,還算漂亮。」

  廖菲對自己那可是相當自信的,蘇晨這句話差點沒讓她衝過去暴揍蘇晨一頓,本來打算藉機氣氣翎詠春的,但沒想到蘇晨竟然說還算漂亮?尼瑪還算漂亮是什麼意思?是不夠漂亮還是不如某些人漂亮。不過想想廖菲也就釋然了,這時候蘇晨要是還一味的表示對自己青睞有加,估計就得得罪那位師叔了。心中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瞪了蘇晨一眼。

  「不解風情。哼哼。走了。」

  廖菲沖蘇晨努努嘴,似乎在說走著瞧,不過蘇晨也只是笑著點頭。

  張哥幫蘇晨將衣服包起來之後,翎詠春準備付款,不過正好換完衣服的廖菲走出來,對張哥說道:

  「算我的吧。」

  「無功不受祿。」翎詠春淡淡道。

  「刷這張卡吧。」

  蘇晨指著翎詠春手裡的卡,對一時間手足無措的張哥說道。

  廖菲氣得牙癢癢,看到翎詠春傲然的刷卡,她就生氣,這是在給她下馬威。

  張哥心裡則是苦笑不已,這特麼就是差距,看著其貌不揚的小白臉,竟然有美女爭著給刷卡,而且一刷就是十好幾萬,不刷的那邊,似乎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哥們怎麼就沒這福氣呢。

  廖菲扭頭就走,蘇晨無奈笑笑,你雖然很漂亮,但是師叔跟我可是同氣連枝的,為了你得罪俺師叔,俺可不幹,蘇晨還是分得請孰重孰輕的,廖菲只不過算是他的普通朋友而已,而師叔就不一樣了。

  最後翎詠春滿意的挎著蘇晨的胳膊,在廖菲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家阿瑪尼店。

  在一家禮服店,翎詠春也買了一套禮服,雖然沒有廖菲那件美若雲衣,但是卻跟翎詠春極為相配,成熟的風韻,嶄露無遺,這樣的女人,才是男人最大的殺器,不同於小清新,不同於小蘿莉,成熟女人的誘惑力,永遠都是無與倫比的。

  最後結賬的時候,蘇晨拿出了那張孫老太當初給他的卡,裡面有二十萬,足夠蘇晨花一段時間了。但這個時候,蘇晨的舉動,卻讓翎詠春極為的心暖,而且,她並沒有拒絕。三萬多的晚禮服不算貴,甚至於對於翎詠春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心意,卻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刷這個。」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自己穿的那麼一般,卻捨得為你買這麼貴的禮服。女人的青春總共就那麼幾年,千萬別錯過了姐妹,看上去咱大他幾歲,但不要緊,遇到了愛情,就要抓住了,絕不鬆手,這樣的男人,不多。如果真的錯過了,或許你以後會後悔一輩子。」

  這個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對翎詠春悄悄說道,說的翎詠春心中一酸,但是卻尤為感動,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紅暈,看著在門口安靜等待著她的蘇晨,二十年來,她第一次想去跑過去擁抱這個在自己生命中相見恨晚的男人,在他懷裡大哭一場。

  然而,幼稚的翎詠春早已經不在,不過她還是希望自己衝動一次,瘋狂一次,翎詠春抱著衣服,叫了蘇晨一聲,蘇晨回頭的瞬間,翎詠春踮起腳,猛然間吻在了蘇晨的嘴唇上,蜻蜓點水,一閃而逝,旋即,翎詠春竟然害羞的跑掉了。

  那個告訴翎詠春要抓住愛情的女服務員,眼神中含著淚光,撅撅嘴,似乎在抱怨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的男人為她,女孩看蘇晨有點傻眼,傻傻的表情,看上去卻憨厚無比,很可愛,帥氣的男人,未必就一定能吸引女人,在她們心中,感動跟真心,遠遠勝過與外表。女孩忍不住著急,沖蘇晨喊道:

  「傻子,還不快去追。」

  蘇晨笑了笑,回過神兒來,追了出去。

  翎詠春坐在台階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人,眼神濕潤。曾幾何時,她無數次的期望自己的愛情始終會到來,哪怕今天,她仍舊相信愛情的存在。這二十年,她為了女兒,為了她們的將來,她拒絕了無數優秀的男人,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安心的戀上一個比自己小上二十歲的男人。比蘇晨優秀的男人很多,比蘇晨帥氣的男人也很多,但她最在乎的,還是她那顆純淨無暇的赤子之心。

  愛情,沒有界限,更沒有年齡,更沒有時代的溝壑。

  只是,相愛就好。

  蘇晨沒有說話,將翎詠春的頭,摟入懷中,三千髮絲,柔順細膩,宛如她的心,此時無聲勝有聲。人非草木孰無情?師叔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心裡,對他的情義,他都記在心裡,哪怕有世俗的牽絆,人言的阻隔,也阻擋不了他。

  相見恨晚,總比離別難。若水三千,一瓢足夠,女人如花只開十年,願為你,一生開盡,花期無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2
第一百四十六章赤霄劍!

  翎詠春跟蘇晨來到晚宴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晚上九點正式開幕。這是天門集團組織籌辦的慈善晚宴,為了幫助貧困山區的孩子,所以鼓舞南陽市富商名流踴躍參加的捐款晚宴,首先,天門集團捐款一千萬作為基金。自從二十一世紀之後,幾乎每一年,廖學城都會組織舉辦一次慈善晚宴,而且每年給南陽市各地區的捐助,數額都相當之大,所以他也被整個南陽市的市民尊為第一形象大使,南陽市的楷模。

  慈善晚宴是在天門集團舉行的,邀請了整個南陽市政商名流二百餘位,可謂是規模空前。蘇晨盛裝出席,與翎詠春相互挽著胳膊,看上去絕對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翎詠春也很開心,蘇晨的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讓她頗為自得。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絕對有道理,蘇晨雖然樣貌不俗,但是畢竟之前穿的都是一些地攤貨,他也沒心思弄的那麼花裡胡哨,好像奶油小生一樣。不過今天穿上了這身價值十餘萬的西裝,就是不一樣,一分錢一分貨,就連蘇晨都感覺到了值當,有錢人享受生活,看來還真不是裝屁,的確是物有所值。

  一身西裝的蘇晨,身形筆挺,跟那些多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相比,既富有青春活力,又讓人覺得陽剛之氣充沛。

  「師叔,你說咱們捐多少?」

  蘇晨問道身邊的師叔,他對錢沒多大概念,夠花就行。哪怕吃三五塊錢的小菜,他也不會皺眉,吃三五千塊的盛宴,也未必能吃出花來。

  「聽你的,你說捐多少,咱們就捐多少。」

  翎詠春此時想一個乖巧的小媳婦,容光煥發,更加的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絕對可以稱之為全場的焦點,哪怕是跟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這就是翎詠春真正的魅力。能成為南陽市高層社會的一支不需要交際的交際花,萬眾矚目,翎詠春的魅力,可見一斑。

  「這麼大方?以後我的幸福生活可要來了,真是小富婆啊。」

  蘇晨笑瞇瞇的看著師叔,故意挑逗她。

  「師叔你也敢挑逗,哼,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翎詠春拿出師叔的威懾,蘇晨故意一躲,翎詠春也就不再對他不依不饒,兩個人選擇在一處安靜的角落裡坐了下來。

  「就捐一百萬吧?怎麼樣?」翎詠春眼巴巴的看著蘇晨,怕她因為自己小氣而生氣。

  「你真的這麼有錢啊。」

  「我又不是只有一個診所,在南陽還有兩處餐廳,洛陽那邊,還有一個食品加工廠跟連鎖超市。總共差不多資產能有五千萬吧。」

  翎詠春如數家珍,把自己的身價都爆出來了,生怕蘇晨不信。

  蘇晨苦笑不已,但是對師叔的豐厚家底,還是非常震撼的,一個女人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完成事業的突破跟家庭的變遷,就已經是人生的大贏家了,此刻蘇晨倒是有點對師叔刮目相看了。不過他絕對沒有不相信翎詠春的意思,他感覺師叔越來越有意思了,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嗎?

  「你就不怕我看到你這麼有錢找機會把你的錢群都捲走啊。」

  蘇晨輕輕的挑了一下翎詠春的香顎,曖昧道。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的。」翎詠春對自己有自信,對蘇晨更有信心。

  「真是個傻女人。」

  「我樂意。」翎詠春高傲的仰起頭,像一隻驕傲的鳳凰,征服她,真的是蘇晨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正因為師叔如此模樣,他才更擔心,在外面看起來女強人的她,內心世界一定極為的脆弱,蘇晨甚至一點都不敢對她有所傷害。有的,只是心疼。傻人有傻福,希望她能一直這麼傻,在自己的世界裡做一個單純的女人。

  蘇晨其實有點愧疚,翎詠春對她毫無隱瞞,但是自己卻還有很多很多事情瞞著她,不過蘇晨並不像她接觸到自己太多的事情,那樣對她而言,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遠處,蘇晨看到了一個熟人,齊豫。他沒想到這種慈善晚宴,齊豫竟然會出席。齊豫也看到了他,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齊豫還是一頭長長的頭髮,這這半邊臉,消瘦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此時翎詠春眉頭微皺,有些不太自然。這個人她認識,南陽市唯一一個能跟桑德抗衡的人物,地下世界的奇葩存在,齊豫。看向蘇晨,蘇晨示意她無需驚訝。

  「認識你很高興,我的名字叫做齊豫。」

  讓蘇晨意外的是,這貨竟然沒有奔他來,而是轉向師叔翎詠春,搓搓手,衝她笑著致意。

  「滾蛋,這是我師叔。」

  蘇晨一點也不客氣,瞪了齊豫一眼,齊豫深以為然的『哦』了一聲,聲音拉的很長,笑容詭異的看著兩人,翎詠春則是臉色一紅,但是她畢竟是見識過大風浪的女人,神態自若,雍容大方。

  「翎詠春。」

  「久仰久仰,哈哈。」齊豫這副豬哥相,讓蘇晨的眉頭緊皺不已,不過這貨似乎是有意的,尤其是那雙眼睛不停給蘇晨打信號,示意他一定要悠著點。

  「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

  翎詠春笑容優雅,站起來,跟蘇晨打個招呼,就向著那邊酒桌走去,相當的善解人意,這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所具備的性格,她不會纏著你,不會問東問西,更不會讓你難堪不知所措,她會給你足夠的空間。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齊豫吧嗒吧嗒嘴,面色嚴肅道。

  「少唧唧歪歪,我的女人。」

  「我知道,看那女人的表情,這輩子估計非你不嫁了。哈哈,不錯啊,小子,南陽市第一交際花,有點意思。」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蘇晨淡淡道。

  「好,不說她,今晚有一件珍品拍賣,是廖學城那老傢伙不知道從哪得到的寶貝,爭取把它拿下。」

  齊豫很少這麼鄭重的與蘇晨對視,可見這東西絕不簡單。

  「赤霄劍。」

  「什麼?」蘇晨瞳孔緊縮,臉色也是變得極為凝重,或許千萬財寶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更沒有太大誘惑,但是對於一個武者而言,一件好的兵器,卻比得上江山美人一樣重要,所以當蘇晨聽到赤霄劍的時候,就連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赤霄劍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蘇晨更清楚,上古十大名劍,到了今天,早已經流失,真正剩下的名劍,當真是十不存一,一把名劍出世,很可能引動的是八方雲湧。

  在十大名劍中排行第三的帝道之劍赤霄,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傳說軒轅劍早已經被諸神封印,有沒有都是兩回事,湛盧劍象徵天下大勢,乃是仁道之劍,更是傳聞早已遺失,而赤霄劍曾現於漢高祖劉邦之手,後世便沒有音訊。

  「你說的是真的?」蘇晨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假的。」齊豫笑道。

  蘇晨有種殺人的衝動,他真的想直接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自己白特麼激動半天了,原來是假的。

  「別激動,你聽我說,你想想,如果真的是傳說之中十大名劍之中的帝道之劍赤霄,你認為廖學城那老東西會拿出來拍賣嗎?而且那絕對是國家特級文物,會允許你拍賣?退一萬步想,就算拍賣,你認為價格幾何,誰會買的起呢?」

  齊豫的話,讓蘇晨心中平靜了下來,的確如此,剛才倒是他有些過激了,但是這混蛋死活不該誑自己啊。

  「不過我說的赤霄劍,卻是傳說之中最強的仿製品。赤霄劍傳於太古年間,哪怕是最後現世,也是漢高祖劉邦年間,真的假的,尚且難以分辨,就算是真的赤霄劍在你面前,你就敢肯定,那一定是赤霄劍嗎?傳說畢竟是傳說。但是這柄劍卻是唐代鑄劍大師張鴉九貨真價實的巔峰之作,張鴉九為了重現當年上古時期的鑄劍之威,耗盡一生心血鍛造出這柄仿製的赤霄劍,雖然未必能有真正的赤霄劍那樣雄霸天下,但是這柄赤霄的強大,毋庸置疑。」

  齊豫的話,讓蘇晨頗為心動,他說的句句在理,這仿製的赤霄劍,未必就真的不如當年的神劍赤霄,張鴉九蘇晨也聽說過,唐代最著名的鍛造大師,以鴉九劍聞名於世,可見也絕非泛泛之輩。

  「照你這麼說,這柄劍,我勢在必得了。」

  蘇晨笑著說道,他對這柄仿製的赤霄劍,興趣很大,畢竟倚天劍他不敢隨便拿出來,一旦被公諸於世,那麼他將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你有錢嗎?」齊豫問道。

  「這柄劍會賣多少錢?」蘇晨反問。

  「天知道,起拍價一千萬,你認為會少嗎?」

  蘇晨頓時大囧,寶劍的確動人心,但是沒錢就玩不轉了。

  「只要你能在十天之內拿下桑德,我借你這筆錢。」齊豫認真的說道。

  「就算是那幾個酒吧加起來,頂多也就值兩三千萬,你拿什麼給我?別告訴我你是高富帥,那種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蘇晨有點不信。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3
第一百四十七章狡猾的蘇晨!

  「別瞧不起人,我就不能有錢嗎?還真讓你猜中了。」

  「那好,那這筆錢——」

  「只要你拿下桑德,這錢就不要了。」齊豫很是慷慨。

  「好,一言為定。大恩不言謝。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弄到這筆錢的,但我相信你。」

  蘇晨露出一絲感動,動輒上千萬,而且說不要就不要了,這絕對需要一種氣勢,雖然怎麼看齊豫這貨都不像是能拿出上千萬的人,但蘇晨一句話義薄雲天,讓齊豫也覺得這錢花的值得。前提是,蘇晨一定要搞死桑德。

  「好了,你走吧,我要去陪我師叔了。」蘇晨直接對齊豫下了最後通牒,齊豫暗罵蘇晨有異性沒人性。

  「嘿嘿,反正早晚都是你的錢,看到你這幅對我感激涕零的樣子,真是爽啊。那別人的錢揮霍,就是不一樣,哈哈。」

  齊豫的笑容要多陰險就有多陰險,轉身回眸的一霎那間,瞬間變成了憂鬱王子,直奔遠處那個單身的大胸妹子而去。

  蘇晨剛走出沒多遠,就有一道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蘇晨眼神一瞇,這個人正是藍正峰。蘇晨放眼四望,顯然藍玉琥並沒有來,而是藍正峰一個人找上了他。

  「小琥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而且明天一早她就要走了,所以在家收拾東西。」

  藍正峰一眼看出了蘇晨的目的,笑著說道。

  「藍局長,您找我有事?」蘇晨問道。

  藍正峰暗罵這小子果然狡猾,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故意讓我女兒把消息透漏給我,現在我來找你,你問我是不是找你有事,簡直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啊。不過藍正峰看出來這小子是想反將他一軍,要是自己先開口,就說明有求於他,畢竟自己也想把桑德幹掉,但是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誰要是先開口,誰就落了下乘,誰就注定要被另一個人牽著鼻子走。

  蘇晨沒有叫藍正峰伯父,也沒有叫藍叔叔,就是跟他平起平坐,如果拉關係,兩人又何必再談呢?

  蘇晨不動聲色,故意將主動權交給了藍正峰,藍正峰鬱悶不已,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就必須要跟蘇晨攤牌,他的確迫切的想要幹掉桑德,蘇晨是他唯一的機會,藍正峰心在根本沒心思跟蘇晨計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對於蘇晨則不然,牽制住藍正峰,對他以後立足南陽,至關重要,一個公安局長的話,可比市委中那些大佬的話都要管用,他不想治誰,誰也沒招,但如果他想給誰小鞋穿,那一定不好受。所以蘇晨不得不算計到日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棋看三步的道理,蘇晨深知,現在如果不抓住機會,那麼日後如果功成身退,再跟藍正峰談條件,那可就是會徹底陷入被動之中。

  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蘇晨為什麼不去利用呢?現在是你著急我不著急。藍正峰知道即便如此,他還是小看了蘇晨這隻狐狸。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呵呵,小子,跟我玩心理戰,你不錯嘛。」

  藍正峰瞇著眼,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敢不敢,藍局長英明神武,我佩服得緊啊,我怎麼敢在您面前耍小聰明呢。」

  蘇晨說道。

  「說吧,你是不是跟齊豫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藍正峰剛才正好看到蘇晨跟齊豫在一塊聊天,所以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蘇晨已經跟齊豫走在一起了,而且很可能現在已經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被你猜到了。」

  「說說你的條件吧,我知道你野心不小。」藍正峰知道蘇晨在等他保證的話,如果能幹掉桑德,那麼南陽勢必會崛起另外一個齊豫,而且勢力很可能會翻倍,勢不可擋,雄霸南陽地下黑道。不過藍正峰沒得選擇,他要殺掉桑德,一定要殺掉他!恨不得馬上。

  「我哪有什麼野心,我當然也不可能威脅藍局長,我只想跟您打個商量,如何?」

  蘇晨終於說到了點子上,藍正峰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他,他絕對不會說出如何對付桑德的。而且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想幹掉桑德,可是藍正峰比蘇晨更渴望。殺妻之仇,那可是不共戴天的。

  「洗耳恭聽。」

  「如果,我們能聯手滅了桑德,以後希望藍局長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話不多說,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絕不求您任何事情,也絕不會給您添麻煩,但求您做好一個公安局長就好。」

  藍正峰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蘇晨要的就是這個承諾,能保證他們日後發展壯大不受侵擾的承諾,藍正峰一諾值千金。甚至日後齊豫發展起來,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他們做事,藍正峰不從中作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就算是天大的事,也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個公安局長在一市之中的能量,可想而知。

  藍正峰有些猶豫,他怕養虎為患,不過這是他唯一幹掉桑德的機會,他不想錯過,可萬一一個桑德被滅掉,千千萬萬個桑德站起來,他就違背了當初從警的初衷,藍正峰一時間陷入兩難之中,無法做出抉擇。

  蘇晨看出藍正峰在正義與道德之間糾結,輕聲說道:

  「我蘇晨一不傷天二不害理,三不碰毒四不涉黃,只求個心安理得。」

  蘇晨的態度很明顯,絕不給你惹事,這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顯然蘇晨已經做出了讓步,讓一個混跡地下社會的幫派不搞這些東西,完全以發展實業為主,有些天方夜譚,但是他們之間都相信彼此,所以才能安心的站在這裡談論這些。君子協定,在乎君子之間。

  「你若能做到,我必然不會違背。」

  藍正峰終於鬆口了,雖然是君子協定,但是如果蘇晨反悔,那麼他也一定不會含糊。反過來如果蘇晨真的不去碰那些東西,即便拉幫結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請,不給他搞出大亂子,那麼南陽市就天下太平。

  「好,我等的就是藍叔叔這句話,呵呵,我想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蘇晨跟藍正峰擊掌為誓,總算是談妥了。

  「現在該說說你有什麼辦法了吧。」藍正峰真正著急的是如何對付桑德。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相信您的女兒也跟您說了,那個光頭越獄之死,並非是她殺掉的,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幾乎百分百是桑德的人,他想要殺人滅口。而這一幕正好被我跟我的一個朋友看得清清楚楚,你只需要控制住桑德24小時,以指使別人殺人的罪名將他扣留,我會讓那個人出面作證。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夠讓他走出看守所,切斷他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到時候一切就不需要你擔心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外面,就已經變天了。」

  蘇晨自信的說道。

  「一天,你確定一天時間你能讓整個南陽變天?即便這一天沒有了桑德,你以為他的手下都是吃素的嗎?你以為他們就會自亂陣腳嗎?你未免太過天真了吧。」藍正峰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如果拘禁他一天就能完成對他的所有調查跟打壓,那他早就那麼做了。可是桑德的勢力真的那麼簡單嗎。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做。一天時間,足夠做太多的事情了。」

  蘇晨信心滿滿,只要桑德消失一天,他聯合齊豫就能搞定桑德背後的勢力,這是幹掉他的唯一機會,否則齊豫的勢力,也岌岌可危。現如今桑德日益壯大,準備吞掉齊豫,如果齊豫還不奮起反擊,那麼絕對會被逐步蠶食。蘇晨放手一搏,能否徹底擊垮桑德,就看藍正峰的配合了。

  藍正峰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的確認為蘇晨不是個簡單的年輕人,但並不代表他就放心這樣一個傢伙能一夜之間顛覆南陽的黑道大佬,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更是運氣跟實力,如果失敗,結果可想而知,等桑德回過神兒來,聯合那些市委大佬,怕是連藍正峰也得跟著遭殃。年少輕狂是好事,但這不是一個賭徒的放手一搏,藍正峰不放心把自己的命運都放在這個小傢伙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眼中這一天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

  「信就信,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蘇晨攤手說道,他相信藍正峰會選擇跟他合作的,因為他別無選擇,靠他自己,想扳倒桑德,根本不可能。

  猶豫再三,藍正峰咬著牙說道:

  「失敗了,我們就得一起遭殃。你好自為之,需要的時候,你只要知會一聲,我就會帶著人趕到。」

  「多謝藍叔叔信任,您就瞧好吧。」

  蘇晨興致勃勃的端著酒杯遠去,去尋找正在酒幕前的師叔翎詠春,藍正峰望著蘇晨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道將自己的命運交給這樣一個小子到底值不值得,但藍正峰別無選擇,他必須背水一戰,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英雄。殺妻之仇,馬上就要報了,他只能默默祈禱。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4
第一百四十八章叫板市委大佬!

  蘇晨笑著走向翎詠春,此時翎詠春正在跟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相談正歡,男子橫眉劍目,儀表堂堂,即便是人至中間,仍舊器宇軒昂,風流瀟灑,可以稱得上是一表人才,尤其是那股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氣勢,讓人不覺在他面前低頭,冷靜而敏銳的洞察力,也讓蘇晨佩服,一個絲毫不會功夫的人,竟也有如此氣勢,著實少見。

  中年男子朝著蘇晨看來,劍眉微挑,神色冷峻,不帶一絲的情感,給蘇晨以無形的壓力,但是蘇晨卻氣定神閒,緩緩朝著兩人走來,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這個中年男子壓力的影響,這讓中年男子頗為驚訝,在自己的威懾之下竟然有人能夠不為所動,而且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看來翎詠春這師侄不簡單啊。

  「果然是年少有為,怪不得詠春對你青睞有加。」

  中年男子淡笑著說道,可依舊流露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這或許就是身為上位者的孤高冷傲吧。蘇晨也不介意,笑了笑,站在師叔身邊。

  「這位就是今晚慈善晚宴的籌辦者,天門集團的董事長,廖學城。」

  翎詠春給蘇晨介紹,廖學城禮貌性的跟蘇晨點點頭,一個坐擁數百億集團的大總裁,能對蘇晨假以辭色,已經是給足了翎詠春面子,雖然覺得這年輕人有點不同尋常,不過廖學城還沒心思在蘇晨的身上花心思,因為迎面走來的兩個人,可是真正的大佬,市委秘書長陳德柱以及市委辦公廳主任兼市委常委朱曉坤,在他們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朱天和陳浩。

  此時,廖學城不得不跟翎詠春道別,直奔這兩位大人物而去,能請得動這兩個人,也足以說明廖學城在南陽市的份量不輕了。市委班子這種大人物一般是不會出席什麼私人聚會的,但是由於今天的慈善晚宴性質不同,哪怕是作為嘉賓的陳德柱跟朱曉坤也不會被人說成是貪圖享樂,因為今晚是為了給災區籌備資源和捐款而組織的,無論是目的性還是綜合性,都符合這些當官的口味,所以這兩個人巴不得盛裝出席呢。

  真正的市委大佬,永遠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市委秘書長陳德柱跟市委常委朱曉坤又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廖學城才請了兩個人過來,本來副市長胡高也請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由於幾個月前痛失愛子的胡高,謝絕所有聚會宴會,所以就只有兩個人前來。為了請這兩個人,廖學城可是花了一百萬的,人家這種級數的大佬來出席你一個集團老總的私人宴會,那是給足了你面子。雖然如今廖學城已經是身價百億,同時也是人大代表,但是畢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圍繞著南陽以及周圍幾個城市活動,自古民不與官鬥,再小的官,也是官,雖然說官場上不至於官官相護那麼嚴重,但是得罪了一個,說不定就會產生連鎖反應,在這一點上,廖學城小心翼翼,所以他才能八風不動的走到今天。

  「果然還是當官的有人緣兒啊,呵呵,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

  蘇晨笑著說道,並沒有因為廖學城的離開而感到無奈,這就是人情世故,在陳德柱跟朱曉坤的身後,還圍繞著一群南陽市的名流企業家,以及一些廖學城請來的朋友官員。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在權利功名面前,任何人都會選擇趨炎附勢,大勢之所趨,誰都不會背道而馳,否則注定被社會淘汰。

  「呵呵,朱老哥陳老哥能來,真是讓我這天門集團蓬蓽生輝啊,快上座。」

  廖學城滿臉的高興,陳德柱跟朱曉坤也都很隨和,笑了笑,沖廖學城示意,陳德柱是個胖子,笑瞇瞇的樣子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而朱曉坤則是身材魁梧,倒像是一個保鏢,不過在陳德柱面前,他還要高上一頭,這個僅次於市委書記跟市長的市委常委,那可是南陽市第三把手,誰敢不敬?

  廖學城沒有叫他們的職務,而是一口一個老哥親熱的叫著,這裡面的學問就不言而喻了,因為今天他們兩個雖然都是親至,但是身份卻並非是官員,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可又有誰會在乎他們的關係呢?這些人真正看中的,還是陳德柱跟朱曉坤的身份地位。

  「這兩個傢伙,沒想到他們的背景,這麼大呢。」

  蘇晨看著朱天跟陳浩,心中冷笑,因為此時這兩個人,已經向著他這裡走來。

  「沒想到這慈善晚宴的規格還真是降低了不少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了,真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陳浩一臉感歎,嘴角微微上揚,得意的說道,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針對蘇晨而來。

  「這不是『大唐國酒賤男春』嗎?哈哈,上次被翎芝打成豬頭的樣子不好受吧?」

  蘇晨不以為然,反唇相譏道。

  陳浩臉色頓時黑如鍋底,那次被翎芝打成豬頭,他始終都耿耿於懷,當初這小子就在旁邊看著,陳浩覺得丟盡顏面,本想羞辱蘇晨一番,卻沒想到這傢伙舊事重提,讓他面上無光。

  「只會仗勢欺人的傢伙,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垃圾配來的,你知道這最好的紅酒多少錢一瓶嗎?你知道這裡用的蛋糕是哪個國家的流行樣式嗎?土豹子一個,穿上衣服,依舊是人模狗樣。」

  朱天冷笑著看向蘇晨,這是他的主場,今天父親跟市委秘書長陳德柱都在,蘇晨能把他怎麼樣?而且那天如果不是因為師傅非讓自己給他道歉,朱天絕對會好好修理他一番。對於蘇晨這種人,朱天有著天生的優越感,那種睥睨的態度,是他們這種賤民永遠難以仰望的。

  「孤獨的小丑,沒了你父親,你就是個屁。」

  蘇晨搖頭笑道,懶得理會這兩個不要臉的傢伙,從一開始,蘇晨就沒把他們當成對手,因為他們根本不配。

  「算了,我們走吧,蘇晨,跟著兩個人沒什麼可計較的。」

  翎詠春不想蘇晨因為這兩個紈褲子弟而得罪那兩個市委大佬,那樣對他而言,絕不會是一件好事。

  「一個婊子也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看來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南陽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讓人扼腕歎息啊。」

  陳浩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翎詠春出言勸阻,顯然讓他們頗為不悅,想要羞辱一番蘇晨,如果他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太過沒面子了。

  不過陳好沒想到的是,蘇晨竟然一步踏出,閃電般的給了他一巴掌,不要說朱天,就連翎詠春都始料未及,蘇晨出手快如閃電,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陳好一顆牙,滿嘴是血,朱天下意識退後一步做出防守的姿態,看到蘇晨並沒打算繼續出手,才略微放下心來。不過可悲的是陳浩哭喪著臉,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血液之中,帶著一顆潔白的牙齒。

  「蘇晨。」

  翎詠春上前一步,滿臉擔憂之色的看著對方,那可是市委秘書長的兒子,蘇晨竟然出手如雷霆,直接就把人給揍了,周圍十來個人也都是圍攏上來一看究竟。

  陳浩在南陽的圈子裡不算太有名,因為他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但是剛才卻有人看到他跟朱天一起跟在那兩個市委大佬身後前後進來的,其身份,昭然若揭。

  「我次奧,這小子怎麼這麼牛比,那可是跟在市委秘書長身後的人。」

  「看來這倆人是槓上了。」

  「別著急,今晚有好戲看了,嘿嘿。」

  不少人都抱著觀望的態度,蘇晨冷冷的看著陳浩,說道:

  「這是給你嘴巴臭的教訓,下次,我讓你滿口換金牙。」

  蘇晨冷冽的氣勢,讓陳浩有些畏懼,但是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跟著老子來的,我會怕你?你特麼的完全是在找死,我今天非要弄死你,老子的牙比你這條命都重要。

  陳浩怒了,朱天的臉色也不好看,同伴被蘇晨揍了,他臉上也無光。

  「好啊,蘇晨,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也不放在眼裡了嗎?這不是在健身房切磋,你無故動手打人,今天別想站著走出這個門。」

  朱天冷喝道,現場的人,也是越聚越多,但這時候廖學城跟朱曉坤等人,卻並未在這裡。

  「你太衝動了蘇晨,這個年輕人的背景很大,我們惹不起。」

  翎詠春是真著急了,這不是武林,這是現實社會,殺人償命打架鬥毆都是犯法的,而且他打的人,還是市委秘書長的兒子,性質更加的惡劣。翎詠春雖然交際圈很廣,在南陽也算是首屈一指,但是畢竟還結交不到市委班子裡面的人,她只認識一個退了休的孫成德,剩下整個南陽市的市委大佬,翎詠春都不太熟悉,畢竟一個女人,她並不像外人所言的那樣能夠進入南陽市委高層的核心,因為她並不是一個權力慾望跟控制慾望很強的女人,畢竟,如果真的走到哪個層次,那麼翎詠春就必須要犧牲自己,在官場在,她始終是個局外人而已。

  「在商場,你能夠因為一個女服務生而動怒,全在於她對我的不屑,而我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讓你忍受別人的辱罵?況且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誰若辱你,我必然誓死相逼,沒有人能傷害你。」

  蘇晨對翎詠春說道,雖然話語聲很低,但是聽在翎詠春的耳中,卻是相當的受用,眼神之中淚光流轉,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哭鼻子的女人,可以說從她自己一個人帶著翎芝跟翎茵一步步走過來的二十多年中,她都沒有真正哭過,但是蘇晨卻讓她重新找到了那種淚水朦朧的感覺,不是傷心,而是感動。

  沒有多麼讓人羨慕的甜言蜜語,但對於翎詠春而言,這些全都足夠了。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陳浩怒目冷視著蘇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掉了一顆牙齒,這對於任何人都是赤裸裸的侮辱,赤裸裸的挑釁,一向錦衣玉食傲然自負的官二代,怎麼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平時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別人要欺負他,那就是找死的節奏。當初被翎芝揍了一頓哪是因為對方是女人,而且是他喜歡的女人,所以陳浩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對於這個本就惹他生氣的蘇晨,陳浩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隨時恭候。」

  蘇晨冷漠的說道,拉起翎詠春的手,轉身準備離開這裡,不過這時候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打了人,就想走嗎?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小兄弟,今天,你需要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你離不開這裡。」

  陳德柱已經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這裡出現這麼大的人流湧動,他們不可能看不到,在他身邊,廖學城在,朱曉坤也在。翎詠春緊緊的握著蘇晨的手,手心已經出了汗,畢竟面對這兩個市委大佬,誰還能虛?雖說現在不是古時候那種官老爺一手遮天的世道,但是與官鬥,就等於自尋死路。

  「對不起陳秘書長,這是我師侄,他不懂事,兩個年輕人因為一點口角爭執起來動了手,是我們不對,我讓他給令公子道歉,至於賠償您說話,只要能夠滿足您,我一定不會皺辦下眉頭的。」

  翎詠春陪笑著說道,她生怕蘇晨被這些老傢伙詰難。一向冷傲的翎詠春不得不地下高傲的頭顱。

  「解釋?侮辱人算不算?就是因為他的嘴巴太臭了,怎麼,你這個當市委秘書長的官一代要替你兒子出頭嗎?」

  蘇晨句句犀利,直面陳德柱,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們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竟然叫板南陽市市委秘書長,這絕對是今年南陽最大的新聞,正因為蘇晨的話充滿了挑戰性,才讓現場面的緊張起來,陳德柱有些意外,憤怒並沒有讓他沖昏了頭腦,在這裡打掉了他兒子的一顆牙齒,無異於在打他的臉,不過蘇晨竟然說出了這麼犀利的話,如果現在陳德柱一定要以勢壓人的話,那麼就會落人口舌,你這不是仗勢欺人嗎?一旦被調查,那陳德柱的仕途,就等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氣氛頓時間變得劍拔弩張,可是陳德柱能亮劍嗎?蘇晨就是在逼他對自己做出制裁,那樣就會有機會將陳德柱推到風口浪尖,陳德柱騎虎難下,為兒子出頭,反倒被這個年輕人將了一軍,不得不說他之前萬萬沒想到蘇晨竟然會這麼膽大,初生牛犢不怕虎。

  作為市委秘書長,他想整蘇晨這樣的平民,易如反掌。但這口氣,陳德柱嚥不下去,而陳浩,更是躍躍欲試,臉色鐵青,蘇晨竟然毫不畏懼的面對陳德柱,或許在有些人看來,蘇晨很自負也很傻,但是在有些人眼中,他卻變成了英雄式的人物,不畏強權,這才是真男人。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35
第一百四十九章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爸,絕不能放過他。」

  陳浩面色陰翳的看著蘇晨,如果就這麼讓步了,那日後自己還如何在南陽立足?在圈子裡他就會成為一個笑柄。

  陳德柱也進退兩難,進一步現在叫人抓捕蘇晨,那就有濫用職權護短的嫌疑,況且蘇晨話語之中,句句針鋒相對,畢竟人言可畏,而且這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陳德柱不得不注意官方的公眾形象,現在他必須沉得住氣。

  「閉嘴,我自有分寸。」陳德柱低聲呵斥道,這個沒用的傢伙,到處給他惹是生非,一回國就給他出難題。

  「小伙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麼不依不饒,可有些不太紳士,畢竟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打人的可是你,這一點你無可否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呵呵,今天在場的各位,都是為了捐助而來,心懷慈悲,何必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大家說對不對。」

  朱曉坤笑呵呵的說道,滿臉笑容,倒是讓人難以繼續追究下去,況且蘇晨也沒打算真跟陳德柱徹底撕破臉皮,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一個市委秘書長,絕不是一個明確的選擇,哪怕他不畏懼陳德柱,但畢竟日後還是要在南陽生活,對於這種在南陽不說隻手遮天,卻也能撐起半邊天的市委大佬,蘇晨也不想不死不休,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朱曉坤的話,讓在場之人也都微微點頭,這時候事情再鬧下去,就是鬧劇了,誰也佔不到便宜,而且事情一旦鬧開,對於知名度越高的一方顯然越不利,陳德柱深知這個道理,如今朱曉坤一句話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自然不會反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咋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更懂得這個道理,不以一時成敗論英雄,真正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笑的最好的。

  「好,我只教訓該教訓之人,只要有人不胡攪蠻纏,我絕不會不依不饒。」

  蘇晨笑笑,微微點頭,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料到了,如果陳德柱真跟他撕破臉皮鬧下去,那才是真的傻子,哪怕此時此刻朱曉坤不說話,他也會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官場上的人,講究的不是蠻幹,而是策略,以柔克剛,殺人不見血,這樣的刀法,才能出其不意。聰明人,不會做不聰明的事情。

  「既然主任發話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千萬別太放肆,沒什麼用。出來混的,遲早有一天會還的。」

  「爸——」陳浩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聽朱叔叔跟老爸的意思這是要退讓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現在竟然要忍讓,而且自己還是受害者。

  「住口,回去再跟你算賬。」

  被老爸再次呵斥一聲,陳浩不敢說話了,即使滿肚子怨氣,他也不敢在這種場合拆父親的台,所以只能惡狠狠的盯著蘇晨,恨不得生啖其肉。

  「放心,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我就是不相信道高一丈魔高一丈,不信可以試試看,隨時奉陪。」

  蘇晨的話也很明顯,你恐嚇我,好的,我也不是好惹的,咱們過過招就是,看誰能笑到最後。

  「看來這小子要遭殃嘍。」

  「何以見得?」

  「你沒看人家市委秘書長都已經做出讓步了嗎?而且這傢伙還如此趾高氣昂,一看就是涉世未深,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人家市委之中的大佬要搞你,你能躲得掉?」

  「說的也是,真替他感到悲哀,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陳德柱呢,聽說這陳秘書長可是相當記仇的。只怪這小子太囂張了。」

  周圍之人,眾說紛紜,議論紛紛,不過誰都不看好蘇晨,怕是這小子遭殃的日子不遠了。廖學城也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今天是他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交流晚會,如果鬧成一鍋粥,他這個主辦人的臉上自然無光,此時他倒是有些厭惡蘇晨了,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懂得人情世故,你一個區區白丁,憑什麼去跟人家市委秘書長叫板?資格何在,底氣何在?

  朱天冷眼旁觀,他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了,陳德柱跟陳浩父子倆,肯定不會放過蘇晨的。

  翎詠春略顯歉意的沖廖學城點點頭,後者卻忍不住搖搖頭,看了蘇晨一眼,已經不再如當初那般欣賞,甚至有些同情,年少方剛,熱血如流是好事,但是絕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估計蘇晨日後即便不被陳德柱搞的狼狽不堪,在南陽市也休想再混的起來。他的集團遭遇到十年來的重大困惑,作為民營集團,沒有國家的大力支持,永遠都只能趕時代的末班車,所以對於政府官員的拉攏廖學城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這一次年底的銷售大關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集團面臨巨大挑戰,政府的馳援至關重要,廖學城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討好他們。

  蘇晨離開後,朱曉坤笑著安慰道:

  「陳賢侄,稍安勿躁啊,豈不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跟你爸學學,學會隱忍,如果今天真的將那個小子給制裁了,那麼無疑就會把你爸爸推到風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現在中央一隻都在徹查官員,就算是一點小事都有可能影響他的仕途,凡事,要三思而後行。」

  陳浩點頭,反覆想想,也就認了,畢竟是留學歸來的學子,他對國內的局勢不太瞭解,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忘乎所以,所以才會如此衝動,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確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對不起,爸。」陳浩說道。

  「現在知道錯也不晚,跟小天學學,別凡事就一根筋,你以為南陽是你家開的嗎?哼,下不為例,這小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來對付他。打了我兒子,就是在打我的臉。」

  陳德柱也是靜下心來,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現在是非常時期,眼看就要換屆了,市長人選尚未落定,站好隊伍不說,更重要的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他們始終是跟胡高站在一起的,前段時間胡高的兒子出了事,對他的影響就非常大。市委內部又人員駁雜,分成兩派,一派是以孫書記為首的,而另一派則是以胡高為首的,雖然胡高只是副市長,但是他的二弟,可是京城大官,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胡高能夠順風順水,在南陽一呼百應。

  「算了,浩子,咱就等著瞧好戲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翻騰起來多大浪花,嘿嘿,如果太好對付的話,就沒意思了。」

  朱天冷笑著說道。

  蘇晨跟翎詠春離開了現場,選擇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翎詠春擔憂的看著蘇晨,轉動著手中的香檳,她不知道該如何勸阻蘇晨,可今天的結果,真的讓她無比擔心。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不會恨我,師叔。」

  沒等翎詠春開口,蘇晨便直視著她說道。

  翎詠春微微一怔,黛眉之上微微皺起,不是因為蘇晨的話,而是疑惑,他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問題呢。

  「或許會吧,但我只是不想你受傷,我知道你可能有你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男人都該有自己的空間。」

  翎詠春展顏一笑,她不想給蘇晨壓力。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蘇晨動情的說道。

  翎詠春知道自己所瞭解的蘇晨,還是太少太少了,他是師姐的弟子不會錯,但是他背後隱藏的東西,或是秘密,自己卻一無所知,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這一句承諾。

  晚上九點,晚宴正式開始,而以拍賣捐助的方式進行。其中多數人則是捐出自己的一些私人藏品,或是奇珍異寶,然後在現場拍賣,拍賣所得,將直接捐助,這也促使了拍賣價格的提升,使得最終所得,肯定要高於直接捐助,也能讓這些人得到自己所喜愛的東西,兩全其美,卻又能功名雙收,這樣的拍賣會,無論是性質跟結果,都是非常成功的。

  在場二百餘人,共計捐贈出九十餘件藏品,但是多是幾萬十幾萬的東西,就算拍賣,也難以真正拍到上百萬,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億萬富翁,把上百萬不當回事,況且這一次的慈善晚宴,也是沒有底線的,不過最珍貴的,還要屬廖學城的藏品,傳說之中十大名劍之中排名第三的帝道之劍赤霄,乃是今天晚宴的壓軸之作。

  本來翎詠春是打算早點回去的,今天的晚宴,她拍下了一個十二萬的清朝硯台,不過蘇晨卻看得津津有味,並沒有打算離開。

  「接下來,就是今晚的最後一件藏品了,那就是傳說中的寶劍,華夏十大名劍之中排名第三的赤霄劍,稱之為帝道之劍,據傳,當年漢高祖劉邦斬白蛇,就是用的赤霄劍。這把赤霄劍,由我們天門集團董事長廖學城先生贈出,拍賣所得,將全部捐給災區,以慰問貧困山區跟災區的人民。這柄赤霄劍,劍身長三尺二,寬一寸三分,無鋒,正言中了那句古語: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柄帝道之劍,傳承千年,古樸大氣,乃是收藏之絕品,也是今晚的壓軸之作。廖學城先生忍痛割愛的大家風範,實在是我等楷模,俗話說寶劍贈英雄,這柄赤霄劍,起價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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