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醫武高手 作者:洛水河圖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27 191028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46
第一百六十章變了天!

  「抱歉,你今天必須跟我走一趟了,桑德先生,雖然您是市人大代表,但是法律高於一切,現在有人指認你指使人進警局作案,謀殺之前販毒要犯陳東光,這就是證人。」

  藍正峰指著張高樂說道,張高樂仔細觀察了一番,還真讓他看到了那天晚上開槍的人,雖然是晚上,但是那個人的身材跟輪廓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即便戴著墨鏡,但是憑著張高樂這雙賊眉鼠眼的眼睛,也是瞬間捕捉到了那個人,正是站在桑德身後第二排的一個平頭的黑衣男子。

  「就是那個平頭的黑衣男子,我當初就是看到他拿著槍在警局窗外開的槍,一槍打死了那個光頭陳東光,絕對不會錯。」

  張高樂雙眼一瞇,三角眼盯著桑德身後第二排的黑衣男子,那名黑衣男子渾身一顫,他以為天衣無縫,但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被當場直認出來,他雖然不會承認,但是身上也是有些冒汗,畢竟心虛是肯定的。他畢竟不是職業殺手,殺過數十上百人,早就可以歸為劊子手那一類人了。

  「就是你,出來出來。」

  張高樂壯大了膽子,他害怕歸害怕,但是箭在弦上,他必須要這麼做,為了換取自己下半生的榮華富貴,張高樂必須要賭一把。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第一次萬眾矚目的感覺,但是張高樂卻感覺背後都在冒冷汗。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嗎?」

  桑德冷笑著說道。

  「沒有證據,不過我是親眼看到的。我就是證人。」張高樂辯解道。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找人陷害我呢?我可是堂堂人大代表,廣田娛樂會所的法人,你這樣污蔑我,我完全可以選擇控告你。」

  桑德雖驚不亂,他看了一眼張高樂指的那個人,也是相當震驚,不是說已經做的一乾二淨了嗎?為什麼還會有人找上門來呢?該死的傢伙,一群蠢貨。

  「污蔑不污蔑我們管不著,但是證人是來自民間,針對於陳東光之死,我們做了詳細的調查,打入他腦中的子彈的確跟警方的子彈有細微的偏差,當初是我們失誤,誤以為是我們警察之中的一員無意中射殺了陳東光,現在看來,那顆消失的子彈,打入了天窗之中,而導致陳東光之死的那顆子彈,開槍之人,卻是另有其人。我們已經經過嚴密的調查,所以這一次絕非空穴來風,希望桑德先生還有那位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藍正峰沉聲道。

  「笑話,哈哈,就算是他真的是殺人兇手,你們憑什麼抓我?」桑德大笑著說道。

  「我們需要您的配合,人大代表先生,這是逮捕令,作為南陽市的合法公民,您有權協助我們的調查,二十四小時之後若無對案情進一步發展跟調查證明您與此案有關,我們將會親自將您送回來。」

  「想要監禁我。」

  桑德雙眼一寒,當他看到藍正峰拿出那張逮捕令的時候,他就知道藍正峰肯定是有備而來的,看來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了,但是人死了,死無對證,只要那個人一口咬定沒有殺人,那麼根本不會牽扯到自己,但是逮捕令在手,桑德卻是不敢違抗了,因為他已經沒有理由跟權利拒絕了。

  「好,我跟你走,如果你查不出什麼子午卯酉,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藍正峰。」

  桑德沉聲說道,冷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多謝桑德先生的配合,警方絕對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更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人。」

  當藍正峰將桑德銬上手銬的守候,臉上洋溢著一股笑容,讓桑德相當的憤怒。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還有你,你死定了。」

  桑德笑容陰柔,在路過張高樂的時候,眼神如鬼魅一般,瞪著他說道。

  張高樂心裡咯登一聲,但事已至此,他必須咬著牙走下去。

  「壞人終究會受到懲罰的。」張高樂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在南陽市第一大佬的恐嚇之下,回敬了對方一句。

  桑德怒極反笑:

  「好好好,你放心,只要你在南陽一天,我絕對會讓你欲死欲仙的。」

  洛陽到南陽的高速之上,阿祥坐在副駕駛上,吞雲吐霧,一臉頹廢樣兒,就跟吸了大麻一樣,現在已經快晚上九點了,他們一共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就已經快要回到南陽了,阿祥取貨送貨這麼多次,還從沒開的這麼快過,但是今天王超竟然開的這麼快,而且車子很平穩,可見他的車技著實不錯。

  「王老弟,看樣子以前經常玩車?開的這麼好,不簡單啊。」

  阿祥笑著說道,大酒糟鼻子不禁打了一個響鼻,看向王超。

  「嗯,以前修過車,當過教練,開車還行。」

  王超笑了笑說道,他當然不會見到一個人就跟人說他就是當年叱吒東南亞,風靡北美歐洲的車神。

  「不錯不錯啊,你是第一次幹這個吧?」

  阿祥問答。

  「對,以前我跟桑德老大有過一面之緣,後來落魄了,找他混口飯吃。」

  王超沒有半點架子,也沒跟阿祥胡吹,跟著桑德混,他的確想混出一片天,但是一切還得從頭開始,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明星大腕,要想闖出自己的一片天,那麼就必須要有付出。

  「沒想到跟德哥還是舊相識呢,你手腳倒是勤快的很,也從不多問什麼,現在像你這樣的人,不多嘍,好好幹,德哥不會虧待咱們的。」

  說完,阿祥閉目養神,用餘光偷偷的瞄了王超一眼,見對方沒什麼異樣,繼續裝睡。

  晚上九點半,桑德手下十餘個場子以及產業全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砸,嚴重的甚至已經徹底報廢,最輕的,也都是玻璃木器等用品全部粉碎,而且這些人全都是以打砸為主,根本就不跟他們的人戀戰,一擊即退,你根本追不到。

  一個面如刀削的冷峻男子雙手交叉,臉色陰晴不定,德哥剛被抓走不到一個小時,就發生了一系列的打砸事件,以他跟著桑德混跡地下社會二十年的經驗,這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打砸那麼簡單,很可能警方都有參與,在南陽如果說他們唯一接觸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警察局了,公安局長藍正峰從來不給桑德任何面子,今天晚上還出人預料直接抓走了桑德,讓變得有些拿捏不定。

  「軍哥,咱們現在怎麼辦?我懷疑是齊豫那夥人干的,我次奧,把咱們的場子砸的稀巴爛,估計至少有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損失,太特麼欺負人了,我們現在就抄傢伙找他們拼了。」

  一個毛臉漢子衝進會所之中,怒吼著說道,李軍,是桑德手下頭號馬仔,也是跟桑德混了二十年的兄弟,在桑德出事的時候,他就是大當家,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滾!這明顯是一個全套,要讓我們先動手,德哥突然被抓,就出現了這麼多的打砸事件,你以為真的有那麼簡單嗎?背後肯定有人操控。我們現在如果去找他們的麻煩,等於自尋死路,德哥不在,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

  李軍沉聲道。

  「那現在咋辦?難道就這麼忍著?兄弟們火氣上湧,誰特麼的吃過這麼大的虧。」

  「那也得給我忍,我現在就去找德哥,誰也不許給我惹是生非,在我沒回來之前,都給我老老實實呆著。」

  李軍已經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很可能是連鎖反應,跟德哥被抓,必然有關係,但是現在他們群龍無首,如果貿然行動,或許反而會中了敵人的圈套。無奈之下,李軍也只能直奔公安局,找桑德問詢,讓他拿個注意。

  到了警局之後,李軍傻眼了,整個警局全體加班,就連公安局長藍正峰也在值班,現在李軍已經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些打砸事件,絕對跟這群帶著大簷帽的傢伙脫不了干係,這明顯是鎖死桑德,他們好有時間跟機會為所欲為。

  「我要見桑德先生。」

  李軍說明來意,藍正峰親自監督,李軍幾乎都要氣哭了,這傢伙還真是寸步不離,自己想要透漏點什麼重要消息,估計都不可能,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德哥,咱們旗下的十幾個場子,遭到不同程度的打砸,損失,怕是至少在五百萬以上,聽下面的人說,非常嚴重。」

  李軍低著頭說道,桑德瞳孔緊縮,臉色勃然而變,瞬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藍正峰,他現在也已經明白了,這絕對是一個圈套,而且很可能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圈套,請君入甕,然後他們好有機會在外面為所欲為,自己這邊群龍無首,難免會發生暴亂,這正是他們所樂意看到的。

  「好好好,這真是極好的,藍正峰我記住你了。」

  桑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藍正峰神色不變道:

  「請尊重警察,注意你的言辭,我有權控告你恐嚇警察。」

  「德哥,人在屋簷下。」李軍低聲勸道。

  桑德喘息不定,臉色青紅交加,外面除了那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還這麼安心呢?趁著自己被監禁的時間,他們在外面為所欲為,這一定是齊豫最後的反撲,誓死一搏。外面雖然已經變了天,但是他被關在警局,束手無策,只能選擇按兵不動。

  「告訴手下的人,按兵不動,明天晚上我出去主持大局。一些跳樑小丑,我看誰能奈我何?呵呵,難不成他還能關我一輩子不成?」

  桑德冷笑道,讓李軍離開了警局。

  「希望你明天還能笑得出來。」藍正峰微微一笑,也跟著離開了審訊室。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47
第一百六十一章沒有人能追上我!

  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衝破天際,在洛陽到南陽的高速公路上疾馳而過,天色陰沉,漆黑無比,漫天的星星都隱沒與太空之中,月亮也是灰濛濛的,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一樣。

  王超緊握方向盤,但是他的右眼一直在跳,該不會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吧?王超看了一眼阿祥,這貨估計是真的睡著了,就連鼾聲也打起來了。

  高速路口,齊豫站在車外,靠在後備箱上,笑著說道:

  「看來你是打算打劫了?消息是張高樂發出來的,你就那麼相信他嗎?」

  「如果說比起智慧謀略跟大局觀,或許他遠遠不如你,但是如果比起這些市井之中的小道消息跟各種大人物的花邊新聞,那你絕對不是張高樂的對手,人各有擅長。你就算再沒有架子,再親民,也始終算是一個身居高位的老大,跟他們那些小混混難以真正的接軌,瞭解到他們的一舉一動,但長張高樂不一樣,他就是混跡在這些人之間的老油條,他雖然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但強就強在他現實,功利,有屬於自己的小聰明,我們萬事俱備,或許成敗就在他身上,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呵呵。這種人只要給他機會,他就能爬到山巔。」

  蘇晨慢悠悠的說道,齊豫點點頭,表示贊同,他開始的確小看了張高樂,人各有志,他未必是那種風起雲湧大勢變遷之中的扛大旗一樣的人物,但卻是必不可少的一個。你不能否定他的能力,也同樣不能小覷他。

  齊豫看著蘇晨,他的心思,未必就比自己少,初出茅廬,不代表不堪一擊,寶劍鋒從磨礪出,或許等他真正亮劍的時候,天下也會震顫。

  「用得好,張高樂算是一枚不錯的棋子,至少柴米油鹽這些小事,根本不需要你操勞,小人物也有大智慧。」

  齊豫難得稱讚一個人,迎著夜風,長髮飄舞,稜角分明的臉上,鐫刻的,是二十年落寞滄桑的風霜,蘇晨不會知道一個有實力在政商二界問鼎巔峰的瘋子,會是齊豫這樣的人。

  「明天桑德被釋放出來之後,你想怎麼辦?」

  齊豫從一開始就跟蘇晨說過,他只是一個旁觀者,這一次他將全權交給蘇晨,看蘇晨如何跟桑德鬥,如果鬥不過桑德,那就說明蘇晨還太嫩,根本挑不起大梁,不過齊豫有種預感,蘇晨絕對會給他一個驚喜的,大哥的兒子,不會錯,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會被放出來嗎?我覺得不太可能,監獄可是個好地方啊,進去了容易,想出來?呵呵,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蘇晨自信滿滿,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齊豫也不說話,含笑著點點頭,自信總歸是好事,但要是過了頭,就會是自掘墳墓。

  就在此時,一輛奔馳S級在緩緩停在收費站,蘇晨雙目一凝,良好的夜視能力,使得他比尋常人都要看得更遠更清楚,坐在駕駛位置上的人,正是王超!

  「怎麼會是他?」蘇晨下意識的說道,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替桑德取貨的人會是王超,儘管驚訝,但蘇晨並沒有就此亂了陣腳,他還是比較欣賞王超的,而且覺得他也是一個比較爺們的男人,或許是因為痛失妻子,才會變得瘋狂起來,做出了一些讓他自己都未必會預料到的錯事。

  「誰?」齊豫問道。

  「一個朋友,沒事。」蘇晨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令他改變主意。

  蘇晨拿起電話,撥通了李開濟的電話,此時李開濟正在老婆身上辛勤耕耘,年逾四十的李開濟身體強壯,面對也已經年近四十如狼似虎的老婆也是無所畏懼,但蘇晨的一個電話,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誰這麼晚了還給他打電話?拿起電話差點破口大罵的李開濟一看是蘇晨,還是忍住了。

  「這麼晚找我什麼事?」李開濟沉聲問道,雖然沒明說,但是畢竟打擾自己休息,差點把他搞成陽痿,要不是自己身強體壯,還真不好說,關鍵時刻好事被你給攪合了。

  「當然是好事了,帶一隊武警來吧,如果想升職的話。」

  蘇晨的話,讓李開濟渾身一震,頓時間來了精神,看來是真有好事,估計不小。

  「來晚了我給公安局長藍正峰打電話,你可就沒什麼功勞了。」

  蘇晨笑著說道,李開濟當即便說道:

  「好好好,告訴我位置,我立馬過去。」

  「等我電話,隨時待命。」說完,蘇晨掛斷了電話,雖然很是鬱悶,但李開濟不得不這麼做,堂堂一個市委書記竟然被人掛了電話,這混小子實在可惡,但是一想到可能會有大事情,李開濟就變得精神抖擻起來,這小子還有公安局長藍正峰的關係,不簡單啊,藍正峰一向剛正不阿,工作上相當認真,絕對是一個難得的好局長,為南陽的確做了不少貢獻,但這次李開濟絕不能讓他搶了頭功,既然蘇晨敢說讓他升職,那絕對不是普通的案子,聯想到與桑德有關,李開濟這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咋了?老公。」屋裡傳來老婆的聲音,李開濟來不及跟老婆你儂我儂了,趕緊穿好衣服打電話給武警總隊。作為市委書記,協助公安部門破案與主持偵破,那可是兩個概念,李開濟深知蘇晨的神秘,就更加充滿了期待。

  「好好在家等著,馬上有大任務。」

  李開濟在老婆臉上親一口,整理好衣服出門去了。

  「車走了。」齊豫提醒蘇晨說道。

  「咱們也走吧,跟上去。」

  蘇晨心中有些打鼓,換做是別人,或許他不會擔心,但是自己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車技,可是完全蛻脫與王超,跟師傅比起來,徒弟可就要差多了,蘇晨對王超也算是有所瞭解,這傢伙當年可是火遍賽車界的超級車神,跟他鬥車,蘇晨連一成把握都沒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蘇晨可不相信,不說王超藏私,就一天的教授,就算蘇晨是天才,王超也教不完啊,或許跟尋常人比,蘇晨已經算是車技非常不錯了,但跟王超比,估計連人家的車屁股都未必看得見。

  剛走出不到五百米,王超敏銳的嗅覺,就已經發現有人跟在他車後面了,憑藉著多年的賽車經驗,王超知道對方的實力也絕對不弱,要想在這種高速公路上甩掉對方,即便是在晚上,也不容易。所以王超知道,唯一的機會就是進入市區。

  蘇晨看到王超的車反而慢了下來,似乎是故意讓他跟在車後的,這是自信跟實力的體現。

  「他可能已經發現我了。」

  蘇晨握緊方向盤,手中微微發力,苦笑著說道。

  「不會吧?這才剛起步,他怎麼就知道我們在跟著他呢。」

  齊豫也有些難以置信,蘇晨的車開的的確不錯,要是連半公里還沒走出去就被人發現了,那對方未免也太可怕了吧。那得是什麼樣的嗅覺?

  「對於前方車輛跟後方車輛,估計全都在他心裡,這大概就是一個職業賽車手的心得吧。」蘇晨說道。

  「你認識他吧。」齊豫之前聽蘇晨喃喃說過一句話,怎麼會是他呢。

  「不錯,曾經笑傲東南亞,震驚歐洲北美的車神,也算是我們華夏人的驕傲了。」

  蘇晨不知道是悲是喜,雖然現在跟住了,但他真怕一進入市區之後徹底被王超給甩掉。當初他可是親眼見過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王超竟然將鄧州市幾十輛交警車甩在後面,如入無人之境。

  「王超!」齊豫脫口而出,臉色一變,如果真是他,那蘇晨怕是沒什麼機會追上他了。

  「你也認識他嗎?」

  齊豫搖頭,但這個名字,的確太過於響亮了,雖然齊豫不玩車,也不見得真那麼懂車,但不得不說,這個王超是一個奇跡般的存在,一生從未有過敗績,但不知道為何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不算認識,只是聽說過他,不過我很好奇,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給桑德當馬仔呢?一個在賽車界無所不能的車神,他的驕傲,難道就真能徹底放下嗎?我看不然吧,要不就是經歷過什麼大起大落。」

  蘇晨沒想到齊豫一語中讖,看來這傢伙還真有那麼兩下子,看人看的如此之準。

  「不錯,他的確有難言的苦衷。」

  蘇晨沒那麼大嘴巴,將王超的事情到處亂說。他此刻倒有點興奮的感覺,徒弟挑戰師傅,那可是相當刺激的,成敗不論,至少蘇晨覺得如果能贏了王超,那麼絕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哪怕現在,蘇晨也並未將王超當成敵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市郊,而王超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絲笑容,這麼長時間慢吞吞的行駛,他就是為了狠狠的甩後面那人一個耳光,要追他,還差得遠呢。

  「到市區了,你怎麼開這麼快呢?王老弟。」

  阿祥也已經醒了,當然天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的睡著。

  「後面有人跟蹤我們。」王超說道。

  「什麼?」阿祥頓時間心頭一沉,該不會是條子吧?萬一被條子盯上了,那就特麼慘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追上我。」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48
第一百六十二章袍可割,情義不斷!

  王超笑了,這個自信的笑容,足以秒殺任何女孩。世界級的車神,絕對沒有人能追得上王超,哪怕他十年沒有再上過賽車場,但是傳奇,永遠不會被複製,經典,更不會被超越。當他握著方向盤的時候,他,就是上帝!王超敢這麼自信的說。

  「別管那麼多了,先甩掉後面的尾巴再說。」

  阿祥看了一眼之後心裡才放心下來,畢竟不是條子,那進了南陽地界,就算是強龍你也得給我盤著。阿祥真正擔心的是王超,這傢伙太狂了吧?還特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超越你,你特麼真以為自己是舒馬赫了?

  其實,八年前王超跟舒馬赫真的跑過一圈,結果沒有人知道。在正常的職業賽道上,王超輸了,被舒馬赫落下了一個車位。在自由連環賽道上,王超以絕對大的優勢,秒殺了舒馬赫。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最後連舒馬赫也不得不承認,王超是他迄今為止碰到過的彎道之王,當初他就說過這樣一句話:上帝,也阻擋不了彎道之王王超的超越。

  「看車看車,前面那麼多車呢,快減速啊,次奧,馬上要撞上了,尼瑪——」

  阿祥大呼小叫,即便是晚上,靠近市中心依舊車水馬龍,王超幾次驚險的超車,阿祥差點沒吐出來,這特麼也太嚇人了,總是在驚魂一剎那的時候躲開在他認知中完全沒理由躲開的刺激超車。

  「我相信你是世界第一了王老弟,你慢點,嘔——」

  阿祥臉色鐵青,胃裡面就跟一頭青蛟在翻江倒海一樣,晚上吃的火鍋,這尼瑪完全要吐出來了。他現在看向王超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儘管死死的抓緊把手,但阿祥還是不太適應,沒有安全帶的話,他估計自己已經被甩出了車外。

  「竟然還沒甩掉你,有點意思。」

  王超眉頭一皺,好勝之心越加之強,蘇晨為了跟進王超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勉強沒有被王超給甩掉,穿梭在各個胡同小路跟車流擁堵的街道之間。

  「果然不愧是車神,這個傢伙真是讓人吃驚,看來你是追不上他了。」齊豫說道。

  「別激我,我已經盡力了,誰讓我是他教出來的徒弟呢。」蘇晨哭笑不得,他的確已經到極限了,幾次都險些跟人家的車屁股來一個親密接吻,他可沒王超那麼驚人的技術,要說糊弄糊弄小女孩估計夠了,可面對王超這等變態,蘇晨實在是艱難啊。

  夜幕淒淒,小雨淅淅。

  黑雲壓城城欲摧,整個南陽,籠罩在夜幕之下,宛如被一隻吞天巨獸包裹其中,讓人感覺到心情壓抑跟沉悶。

  王超不斷的穿梭在胡同之中,蘇晨緊隨其後,儘管很困難,但他咬牙挺住了,可惜王超的車技還是讓他自歎弗如,人家開的游刃有餘,蘇晨跟進的卻已經是相當的困難,這輛奧迪已經撞了四處,只是並不影響行駛而已。

  「就是這裡!」

  王超眼神一瞇,準備在下一個連環大彎道甩開蘇晨,阿祥早就閉口不言,愣愣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環彎道,而且是在胡同之中,並非是在大道上,王超已經感覺到了後面那輛車,很可能就是蘇晨,因為他開車模仿自己的痕跡實在是太重了,能跟自己跟的這麼緊而且車子行駛的路線,都是九成相似,王超儘管不願意相信,可他心裡早就有數了。

  各為其主,王超不知道蘇晨為什麼追他,但是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倉庫,將貨送回去,這就是他的使命。

  「看來他終於要發力了。」

  蘇晨說道,這個彎道,他自信不可能從容過彎,尤其是好幾個連續彎道,如果王超要甩掉他,那麼這是他最好的機會。胡同之間的間隔本就不大,車子駛過已經沒有多少空餘,要在瞬間甩尾,使車子完全越過彎道,蘇晨自問他做不到。除非將速度減下來,那樣的話,等過彎之後去追王超,或許,他已經逃之夭夭了。蘇晨無比的謹慎,不過為了安全,他不得不放緩蘇晨,而王超依舊是以八十邁過彎,在小胡同之中以八十邁過彎,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王超驗證了自己實力,車長五米二的奔馳S級,在他手中簡直就像是一輛卡丁車,隨心所欲。

  蘇晨自歎弗如,當然他不甘心,必須要追上王超。可自己速度降到了五十,連續幾個彎下來,可能就看不到王超了。

  當蘇晨轉過第三個彎的時候,果不其然,王超的車已經消失不見,但是隨之聽到的,卻是一聲孩子的尖叫,旋即便是巨大的撞擊聲。

  「啊——」

  蘇晨心頭一沉,車子駛過第五個彎的時候,只見王超的奔馳,已經撞在了路口處,玻璃粉碎,車子也已經半廢了,而王超,肩膀之上似乎受了傷,踉蹌著從車裡跑了出來,最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由於他是職業的車神,對於出車禍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高,所以只是手臂被劃出了一道傷口,但是坐在副駕駛上的阿祥就慘了,渾身是血,當他爬出來的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蘇晨下了車,看到車的側前方,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完全嚇傻了,路燈之下,濛濛細雨落在那個面色慘白的女人身上,那個小男孩,也已經嚇得哭泣不止,可慶幸的是,他們都沒有受傷。

  「對不起。」

  王超看向女人,臉色難看的說道。

  女人下意識的點點頭,雙目無神,半天才緩過神兒來,顯然被嚇得不輕。

  蘇晨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但是可以猜得出來,王超一定是為了躲避這對母子才撞在了牆上,胡同的交叉口實在是太小了,當這對母女衝出來的時候,王超已經來不及剎車了,閃躲也無處可去,只能撞在了牆上。

  「沒想到會是你,王哥。」

  蘇晨也在王超身邊坐了下來,齊豫並沒有下車,而是在車裡看著他們。

  「我也沒想到,會是你。」

  王超苦笑著搖頭,這個結果很意外,但卻又在他的預料之中。

  「桑德注定沒有任何退路了,你跟著他,沒有任何出路。」

  「忠臣不事二主,既然選擇了跟桑德混,我就會想到有這一天。」王超笑了笑。

  「如果他死了呢?」蘇晨說道。

  王超的笑容緩緩收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晨,他不知道蘇晨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猜想他們應該是敵非友,要動桑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蘇晨憑什麼?

  「別緊張,他還沒死,但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誰?」王超看著蘇晨,他一開始就覺得蘇晨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是足以威脅到桑德的存在。

  「我就是我,蘇晨啊,你認識的蘇晨。但我現在,要滅了桑德。」

  王超笑了笑,不置可否。

  「至少你現在還沒贏,過了我這關,或許你才能有機會去滅了桑德。」

  王超站了起來,胳膊上的傷口,無傷大雅,不過此時,兩個人卻已經站在了對立面,王超不得不幹掉蘇晨,如果蘇晨在這,他都知道自己走不了。

  「王哥,跟著我,如何?桑德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蘇晨很看重王超,也不想他跟著桑塔走向覆滅。

  「我想要的,我自己會得到,不需要別人憐憫,我知道你不簡單,但是還是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否則,今天咱們兩個只有一個能離開這。你跟蹤我而來,應該已經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王超面容逐漸變冷,他也不想跟蘇晨成為敵人,但是他沒得選擇。

  「你不是我的對手,王哥,我不想跟你動手。」

  蘇晨搖頭,他說的是真心話,王超是他為數不多比較敬重的人,而且自己的車技,也都是拜王超所賜,不管怎麼說,王超算他半個師傅,蘇晨不想做這檔子欺師滅祖的事情,他為人最看重的就是信義。王超的悲慘經歷,已經讓他很同情,但絕非憐憫,王超是個有才之人,跟著桑德,確切的說是屈才了,而且絕對沒有發揮的空間。

  「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

  王超冷哼一聲,一步邁出,雷霆般的速度,直奔蘇晨而來。蘇晨不動聲色,他雖然有傷在身,但對於完全沒有打通經脈的王超來說,即便實力強橫,依舊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王超的速度很快,但是在蘇晨眼中,卻是太慢了,一拳出擊,還沒等王超回過神來,蘇晨已經反手一掌將其八國在內,一記貼山靠,王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蘇晨撞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何必呢?王哥,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超仰天長嘯,神色無比的落寞,看著蘇晨,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但是卻葬送在蘇晨的手中,難道他這輩子注定要跟楊潔永不相見嗎?他恨自己沒能力,沒實力,更沒運氣。

  「造化弄人,呵呵,真是可悲啊。沒想到我王超竟然會有如此落魄的時候。」

  見識過塵世浮華,經歷過大起大落,如今的王超,雖然才年過三十,但是卻已經算是飽經風霜。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王超的臉上,佈滿雨水,模糊了臉頰,男兒淚不輕彈,但王超知道自己這輩子,無法再去圓對楊潔的諾言了,或許一生一世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若想有一天重新回到嫂子身前,只有我能幫你,王哥。」

  蘇晨沉聲說道。

  王超猛然間抬起頭,盯著蘇晨,心中百感交集。他已經選擇了跟著桑德,現在讓他成為一個見風使舵的功利小人,無異於殺了他。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有日思夜想的妻子,王超有些動搖了。人這輩子,總該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如果王超現在選擇跟蘇晨走,他心裡邁步過去這道坎兒。

  「多謝你的好意了,蘇老弟,既然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王超即便是死,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貨在哪?」蘇晨沒有繼續勸說王超。

  「在車裡。」王超平靜的說道。

  蘇晨從後備箱之中取出了一隻黑色的大皮箱,緩緩向王超走去,藏劍術現,赤霄劍嗡鳴顫動,直指王超,王超認命一般閉上了雙眼,殺人或許犯法,但對於蘇晨這樣的人而言,殺一個人,沒有任何壓力。

  「人生得意須盡歡,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愛過,就是一生一世。我王超這輩子值了,哈哈。」

  王超大笑著說道,英雄末路,早已無憾。

  齊豫怔怔的看著蘇晨,赤霄劍一劍落下,長風顫動,雨落如針,劍鳴嘶吼若奔馬,一劍出,血染青衣。

  「蘇晨,你——」

  王超瞪大眼睛看著蘇晨,赤霄劍落下,但卻並未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蘇晨自斷衣袖,肩膀上一道血線飛出,血染雨幕。

  蘇晨輕笑道:

  「王哥可以為了情義放棄生死,我蘇晨又怎麼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袍已割,但你我兄弟情義,卻不斷!」

  「兄弟之情,我沒齒難忘。但我王超亦非見利忘義之輩,當初我毅然決然的選擇桑德,是他收留了我,哪怕別人不仁,我也不可不義。」

  王超面色凝重的看著蘇晨,那一劍,彷彿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痛苦,甚至王超寧願蘇晨這一劍,是揮向他的,這樣他或許就不會那樣痛苦了,不過此時此刻,王超知道蘇晨的情義,是真心的。

  兩人在雨中相望片刻,相視一笑,蘇晨轉身離去,天空雨幕,越來越長,雷鳴電閃,越來越多,大雨傾盆而至,而王超,卻心亂如麻。

  「王哥,我等你。」

  說完,蘇晨消失在雨中,王超模糊的臉頰,真的留下了一抹淚水,男兒情,未必比不上兒女情長,蘇晨這份恩,王超無比愧疚。情深意重,堪比金堅。

  王超跌坐在大雨之中,任憑風吹雨打,有些人有些人,他始終放不下。不是他愚忠,而是人活一世,信義比什麼都重要。這也是楊潔愛他的原因,男人可以不頂天,不立地,但卻要重情重義!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49
第一百六十三章辱我華夏者,殺無赦!

  「他是個可憐人。」

  齊豫始終坐在車裡,但是蘇晨跟王超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齊豫很少有過佩服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王超,骨子裡有股倔勁兒,但就是這股倔勁兒,讓人肅然起敬。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蘇晨無奈,王超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蘇晨沒有理由怨他,這是一個男人的堅守。

  「不怪你,也不怪他,只能怪造化弄人。」齊豫說道。

  「走吧,有了這箱東西,估計桑德有的忙了。」

  蘇晨給李開濟打了一個電話,將地址說了一遍,後者欣喜若狂,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當蘇晨打開箱子的時候,裡面有幾塊磚頭,剩下的全都是報紙,蘇晨自嘲的笑了笑:

  「我早該猜到,其實桑德並不是真的信任王超,而是想拿他做一個實驗而已,混跡了地下世界這麼多年,桑德不可能這麼不小心的。」

  「那有一張明信片。」

  齊豫翻開報紙,看到了一張明信片,上面寫著一行字:到五龍灣碼頭十三號倉庫來找我,桑德字。

  「我想桑德是想要拿王超做一個實驗,如果他是警方的條子或者是奔著這些貨來的,那麼絕對不會讓他留在自己身邊,看來桑德還真的挺謹慎的。如果出了事,我想那個昏迷不醒的傢伙,應該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但如果一切正常,王超就會真正成為他的心腹,可惜桑德萬萬想不到,事情竟然出人預料,王超出了車禍,而那個人也昏迷不醒了,車上的東西,也弄丟了。」

  齊豫笑道。

  「去不去?」

  「幹嘛不去,我也想看看桑德究竟在五龍灣碼頭留下了什麼後手接待王超,既然這些東西是假的,那真的肯定已經掉了包,在倉庫那邊,而如今桑德已經被監禁起來,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蘇晨將那張明信片揉成了一個團,調轉車頭,趕往五龍灣碼頭。

  在蘇晨之前,一輛麵包車率先來到了五龍灣碼頭十三號倉庫,正是李軍,在接到桑德命令之後,他第一時間聯繫了朱曉坤,那是老大的頭號盟友,跟陳德柱一樣都是老大背後的支柱,朱曉坤唯一的指示就是讓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迅速停止一切違法行動,黃賭毒,全部不要做了,哪怕正在做,天大的事情,也要讓路,否則桑德被監禁,可能就是對方找到的突破口,桑德一旦真的入獄,那麼他旗下的勢力必定會大亂,南陽也將會亂成一鍋粥。

  李軍進了倉庫之後,第一個就是叫人把倉庫裡面的東西趕緊藏起來,這裡還有數百公斤的冰毒沒有銷出去,而且之前老大設計的一個局,王超最後的終點,就是這裡,皮爾曼坐鎮,看到這個黑臉的壯碩漢子還在這裡,沒有任何動靜,李軍才鬆了一口氣。

  「老大被抓了,可能要明天晚上才能夠放出來,我們必須停止一切活動,告訴那邊的買家,咱們這兩天不出貨了。」

  李軍看向皮爾曼,沉聲說道。

  「老大被抓了?怎麼回事。」

  皮爾曼眉頭一皺,一雙銳利的目光盯著李軍,讓李軍還真有點渾身顫抖,這傢伙曾經是境外的一級僱傭兵,實力強勁,殺過不少人,那股子冰冷的殺意,可不是開玩笑的,沒有人願意跟這個傢伙打交道,即便是面對老大的時候,也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更別說其他人了,當然他的驕傲跟自負跟他的實力成正比,迄今為止在南陽還沒有人能夠打敗他。

  「不知道,不過問題不大,只要我們停止一切可能被警方抓住小辮子的活動就行。」

  李軍說道。

  「好吧,不過我想知道,老大答應我的那個狠人,會不會來了呢?我真的很想跟他打一架,看看你們華夏人究竟有多麼羸弱。哈哈。」

  皮爾曼囂張的聲音,讓李軍非常不滿,我華夏人怎麼了?囂張的傢伙,等你遇到真正的高手,一定會把你的腿打斷的。

  「王超會來,但是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動手了,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緊張,一切等老大出來之後再說。二十四小時,我就不信這只幕後黑手真能翻騰起多大的浪花。」

  李軍冷哼一聲說道,他不敢對這個皮爾曼發牢騷,只能將怒氣宣洩在連老大桑德都不知道的幕後黑手身上。

  「華夏人不是很強大,但扭斷你的脖子,就跟殺一隻雞那麼簡單。」

  李軍以為是王超回來了,但聲音卻不是,當蘇晨無聲無息的放倒了八個門外看守的保鏢之時,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軍跟皮爾曼的身後。李軍瞳孔緊縮,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是落在蘇晨的身上,而是蘇晨身邊的齊豫,他是認識齊豫的,這時候齊豫跟這個年輕人來到這裡,其目的昭然若揭,老大的入獄,跟他肯定有著不可推卸的關係。

  「果然是你,齊豫!」李軍咬牙說道。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呢?」齊豫自信一笑,有蘇晨在,哪怕千軍萬馬也不在話下,這貨的實力,齊豫是見識過的。

  李軍身後十多個人,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他們都不傻,蘇晨跟齊豫能如此囂張的進來,就說明至少外面的人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生死未卜。不過皮爾曼的表情卻是變得猙獰起來,隱隱帶著一絲興奮,緊緊盯著蘇晨,笑容逐漸展露,略帶著一絲輕蔑的說道:

  「剛才就是你說的殺我就像是擰死一隻雞那麼簡單嗎?那我倒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正好我今天手癢得很。」

  皮爾曼露出一副嗜血的表情,他出手絕對是非死即傷,即便沒死,也是重傷,當初即便死面對桑德找來的幾個切磋功夫的友人,也是如此,在他眼裡,只有殺戮,只有敵人,任何人敢挑釁他,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在皮爾曼眼中,蘇晨已經死了,敢小看自己,而且還這麼大言不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軍冷冷一笑,他樂得如此,讓齊豫這兩個人接受一下皮爾曼的教訓。

  「外面的人應該已經被他幹掉了,小心點。」

  李軍提醒皮爾曼,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瞪了李軍一眼:

  「聒噪的傢伙,小心我扭斷你的脖子,滾開。」

  李軍差點沒跳腳大罵,次奧你媽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你特麼的簡直就是一個只知道打架的戰鬥機器,典型的腦殘!現在李軍倒是真有點希望皮爾曼跟齊豫這倆人同歸於盡,馬勒戈壁的,在這外國人眼底下吃了好多虧,奈何老大還指望他平南陽,擴充勢力呢,所以只能把他當活祖宗一樣的供著,即便桑德面對他,也相當友善,只可惜皮爾曼這傻逼油鹽不進,對華夏人相當歧視。

  「看你這一身皮糙肉厚,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生出來的,跟茅坑裡的石頭一個樣,黑成這樣,不會是鑽進了灶坑裡,練王八鑽灶坑,憋氣窩火功吧?」

  蘇晨看著皮爾曼一臉認真的表情。

  「什麼是王八鑽灶坑?」

  皮爾曼狐疑的看向蘇晨,但是看到就連李軍等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蘇晨這是在罵他。

  「就跟你一樣。」

  蘇晨指著皮爾曼說道。

  「卑微的華夏人,我要捏死你這只臭蟲。」

  皮爾曼身材威猛,足有兩米,渾身顫抖的不是肥肉,而是肌肉,粗壯的手臂,比尋常人的腿還要粗,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彷彿要吃人一樣,渾身爆棚的肌肉,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一般人五七個看到他,都有種渾身顫抖的感覺,不願意直接面對他。

  不過蘇晨卻是冷然一笑,大塊頭未必有大智慧,這種傢伙,完全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不是蘇晨小覷他,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論是任何國家任何民族真正的高手都不敢小覷華夏人,因為華夏是血脈高手最多的國家,傳承數千年,華夏曾經出過幾位牛叉的人物,震撼了一個又一個的時代。

  但皮爾曼明顯然是那種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認為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這種眼高於頂的人,肯定不會將蘇晨放在眼裡,因為他根本就不曾遇到過真正的高手。哪怕是混跡在境外戰場之中的一級僱傭兵,他接觸到的高手,也就只有那麼多,或許在普通人看來,皮爾曼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蘇晨眼裡,他連個屁都不是。

  「從你開口侮辱華夏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辱我華夏者,殺無赦!」

  蘇晨笑著說道,但是齊豫分明看到了蘇晨眼中濃烈的殺機。

  皮爾曼迅速出擊,壯碩的身體,完全就是一具人型坦克,雖然看上去極為笨重,但是行動起來,卻無比靈活,就連李軍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是沒見過皮爾曼發威,但是如今一出手就預備要捏死人的架勢,讓李軍以及身後十來個馬仔還是大大吃驚了一番。

  皮爾曼不愧是有過叢林經驗的僱傭兵強者,身手絕對不弱,蘇晨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沒有打通經脈,要打敗他,也得費上一份工功夫。皮爾曼去勢兇猛,力大無窮,蘇晨有傷在身絕不敢跟他硬碰硬,這傢伙整一個蠻牛在世,橫衝直撞的趨勢,就已經讓人心生寒意。

  皮爾曼三次野蠻衝撞,都被蘇晨堪堪躲過,更加憤怒,低吼一聲,揮動重拳,直逼蘇晨,碩大的拳頭,真的能夠打碎一口大黑鍋,蘇晨眼神一凝,以退為進,畫太極與方寸之間,借力打力,蘇晨身影一斜,皮爾曼的拳頭,從他的肩膀打過,蘇晨雙手抓住了皮爾曼的重拳,單腿支地,借力打力,直接將皮爾曼甩了出去,重拳出擊之勢,讓皮爾曼險些自己栽了個大跟頭,踉蹌一步,整條手臂都差點因為用力過猛而脫臼。

  蘇晨回首一笑,馬步穩扎,直視著皮爾曼,後者怒不可遏,蘇晨這一手四兩撥千斤,將自己甩出去,讓皮爾曼對蘇晨更加憤怒,恨不得立刻生撕了他,當初他也並非沒有生生撕掉過人,甚至在最艱難的時候,連人肉都吃過。

  「你激怒了我,臭小子。」

  皮爾曼捶胸頓足,張牙舞爪的奔著蘇晨再度衝擊而來,氣勢猛如虎。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殺我的本事,你若不行,我可是要反過來殺了你的。」

  蘇晨笑著說道,彷彿在跟一個人談判一樣,沒有半點血腥味道,不過皮爾曼現在根本懶得理會蘇晨再說什麼,他已經被蘇晨徹底激怒,縱橫疆場十餘年的皮爾曼第一次遇到像蘇晨這樣的高手,能躲過他全力一擊的人,絕不簡單,皮爾曼收起小覷之心。凌厲的拳風與可怕的速度,都是皮爾曼致命的攻勢所在,可蘇晨卻依舊閒庭信步,就連馬步所在的位置都沒有移動,不過這一次面對皮爾曼衝擊波一般的攻勢,卻並未閃躲,而是以太極拳落地生根的態勢,直面皮爾曼。

  哪怕齊豫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對蘇晨有著絕對的信心,既然他敢硬接皮爾曼的攻擊,就說明他絕對胸有成竹。而李軍隱隱有些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蘇晨的頭顱沒皮爾曼打爆的一幕。

  驚險刺激的場面,比起那些經典的好萊塢電影更加真實,不需要任何特效的修飾,實打實的場面震撼著每一個人,血腥的一幕宛如已經在眾人腦海中浮現,不過就在這一剎那,蘇晨雙手一拖,握住了皮爾曼的拳頭,就在他幾乎像是被皮爾曼砸倒的時候,卻又出人意料的反彈回來,而蘇晨竟然以蠻力將皮爾曼逼退,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即便重傷在身,即便身形弱小,當然是跟皮爾曼相比,蘇晨終究是打通兩條經脈的血脈高手,看似消瘦的身體,卻充斥著九牛二虎之力,皮爾曼沒想到蘇晨已經以蠻力將其擊退,怒吼一聲,兩者卻是毫無花哨的角逐起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0
第一百六十四章殺雞儆猴!

  蘇晨神色凝重,哪怕他打通兩條經脈,不得不承認這黑人的肉體力量確實已經強橫到了一定程度,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蘇晨。掙扎之下,兩者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得誰,將近三百斤的皮爾曼在蘇晨眼前,就是一個巨無霸一樣的存在,但是皮爾曼已經感覺到了一絲危機,因為蘇晨根本就可以無視兩者之間的身體差距,瘦弱的身體之中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勢力,豈能不叫人震驚?

  蘇晨也同樣使出了渾身力氣,體內氣血翻滾,蘇晨氣沉丹田,力拔山兮,突然之間蘇晨感覺到一股洪流從丹田之中湧出,通達奇經八脈,而那條他曾經衝擊了相當之久的陰維脈,竟然出現了鬆動的痕跡,流經奇經八脈的熱流,最後竟然全都湧向陰維脈,熾熱的感覺,讓蘇晨有股前所未有的舒服跟暢快,蘇晨知道,第三條經脈竟然在這個時候機緣巧合之下馬上就要打通了。

  皮爾曼的力量讓蘇晨的身體感覺到一股壓力,使得他氣血翻滾,早就已經有了打通跡象的陰維脈,也彷彿受到壓力一樣,瞬間爆發,如清泉激湧一般,蘇晨低吼一聲,如遠古巨獸的咆哮,震撼著每個人的心。

  「吼——給我滾!」

  蘇晨的力量驟然增長了不少,雖然不可能像變身的妖怪那麼恐怖,但是當第三條經脈徹底打通的那一刻,蘇晨渾身爆發出來的強勢威勢跟力量,幾乎銳不可當,洶湧澎湃的一拳,直接揮出,擊中了皮爾曼的胸口,後者龐大的身軀竟然被擊退不說,竟然狂噴出一口鮮血,緊捂著胸口,滿臉的震撼之色,難以置信蘇晨的一拳竟然能重創於他。

  但是後悔始終是來不及了,皮爾曼想要站穩,但是最終迫於胸口的痛苦,竟然單膝跪地,臉色慘白的可怕,嘴唇發乾,等著蘇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拳!僅僅只用了一拳,蘇晨就徹底創傷了皮爾曼,而且還是受傷的蘇晨。這一刻,渾身熱血沸騰,並不是因為擊敗了皮爾曼,而是陰維脈血氣貫通,蘇晨週身的內力開始流竄,第三條經脈雖然打通,但依舊還不穩定。

  不過即便如此,蘇晨一握拳頭,仍舊能夠感覺到兇猛無匹的力量感,剛剛晉級神脈高手,蘇晨就已經有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情,傷勢不能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但打通了第三條經脈之後,蘇晨明顯感覺傷勢減緩不少。

  「現在,你應該知道,華夏人有多麼可怕了。這些年,你始終都是一隻井底之蛙。」

  蘇晨冷笑著看著皮爾曼,後者眼神之中滿是不甘之色,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感覺到了一股恐懼,面前這個看似羸弱的年輕人,竟然有著鬼神莫測的力量。

  「是不是感覺胸口疼痛如刀鍘,而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不用否認,這一拳,你的心臟已經被我震裂了,也就是說,現在即便是神醫再世,也不可能救得了你了。」

  蘇晨的話,讓皮爾曼的心頓時間沉入谷底,看著皮爾曼越來越難看的神色,李軍也跟著嚇得不輕,一拳震碎了別人的心臟,這得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他聞所未聞,簡直匪夷所思。

  「你……我不甘心,不甘心……」

  皮爾曼艱難的說道,顯得極為痛苦,但蘇晨的話句句印證了他此時的痛苦。

  「不甘心也沒有用,怪就怪你得罪了我。」

  蘇晨淡笑一聲,閒庭信步一般,一腳踢出,直接踢在了皮爾曼的下顎之上,重逾三百斤的皮爾曼被蘇晨踢了一個凌空後仰,毫無還手之力,最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球之中佈滿血絲,怨恨不已。

  「華夏這潭水,深的很,哪怕是你的前輩,也未必敢如此大放厥詞。」

  蘇晨的表情逐漸變冷,皮爾曼慘笑一聲,最後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不過只可惜他的心臟已經裂了,又受了蘇晨一擊,完全沒有力量支撐著自己再一次站起來,倒下去的那一霎那,他的呼吸就已經停止了。

  一代傳奇的僱傭兵王者,就此蕭條落幕,死不瞑目!

  李軍蹬蹬蹬後退數步,臉色鐵青的看著蘇晨,他身後的那十幾個人,也都忌憚不已,平時即便他們聯手就連皮爾曼都打不過,現在面前站著這麼一個貌似人畜無害,其實三招就擊斃這個絕世大凶人的蘇晨,更是渾身顫抖,臉色不濟,原本想要退後,卻被李軍推到了前面,雖然他們平時都是欺男霸女的惡徒,但是惡人還需惡人磨,面對比他們更凶的蘇晨,也只有俯首投降的份兒。

  一個個心驚膽戰的馬仔,完全就喪失了戰鬥之心,李軍雖然推三阻四的將他們推出去,但是現在這情況,誰願意去送死?連皮爾曼都已經七絕聲望,更遑論他們這幾個人了?

  皮爾曼已死,現在蘇晨可以安心的對付李軍他們了。

  「你是誰,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敢動手的話,日後在南陽我會讓你寸步難行的。」

  李軍色厲內荏的說道,眼神微瞇,不過他此時嚇的手都在顫抖,不住的嚥著唾沫,他還從來沒見過像蘇晨這樣的凶人,本來以為皮爾曼就已經是地獄殺神了,但是看來在這個年輕人眼裡,屁都不是,李軍現在才知道齊豫請來了什麼樣的高手。

  蘇晨突然間笑了,笑得李軍渾身發毛,不過蘇晨似乎並沒有殺他的心。

  「就連這黑人我都說殺就殺,你說,我殺了你,難嗎?」

  蘇晨的話,讓李軍徹底慫了,整個人都變得渾身不自在,的確如此,就連皮爾曼都已經死了,他現在似乎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事實,但事實已經成定局,蘇晨要殺他,探囊取物。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李軍深吸了一口氣,畢竟是跟在桑德身邊多年的馬仔,還不至於被嚇得屁滾尿流。說著,李軍還不忘察言觀色,看了一眼旁邊的齊豫,發現齊豫根本就是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已經被嚇得不輕的自己,李軍趕忙收回目光。

  「貨在哪?我不想聽廢話,如果我不滿意,可以隨時幹掉你,你身後的人,應該肯定有人也會知道的。」

  李軍打了一個激靈,咬緊牙關,他如果說了,桑德出來也絕對不會饒了他的,但是不說,現在就有生命危險。

  看到李軍猶豫不定,蘇晨再次開口道:

  「我只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時間已過,你對我來說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我的耐心有限。能找到這裡,你就應該明白,王超不會來了。」

  蘇晨的話,讓李軍徹底絕望了,看來王超已經遇害了,否則蘇晨怎麼會找到這呢?李軍緊咬牙關,不得不妥協了,跟生命較勁,就是不知死活,皮爾曼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說蘇晨沒有殺掉皮爾曼,或許李軍還會覺得他死投鼠忌器,不敢動自己,但現在李軍不敢賭了,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遠遠不夠,跟生命比起來任何籌碼都不值一提,雖然跟在桑德身邊十幾二十年,但是忠心耿耿只能死無葬身之地,李軍妥協了。

  家有年邁老母,下有九歲兒子,妻子小三好幾人,李軍可不想就這麼在蘇晨手裡不明不白的死了,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帶你去。」

  李軍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背叛了桑德,老大出來之後肯定不會饒過他,那裡有將近六千萬的貨,數百斤白粉,這等巨額毒品一旦被齊豫劫走,對他們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哪怕這些年苦苦經營資產不少桑德,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損失,六千萬幾乎是他十分之一的產業數額,並非是資產,哪怕是桑德他固定資產也就在兩億左右,如果損失了這批貨,勢必會讓桑德的產業造成一段時間的滯緩。

  「你們幾個,一起過來吧。」齊豫笑望著那幾個膽戰心驚的馬仔,早就懾於蘇晨的威勢,連大氣都不敢喘了,齊豫怕這幾個人走漏風聲,一句話之下,這十來個人全都跟在李軍後面。

  李軍帶著蘇晨跟齊豫來到了倉庫的後門,在一處封閉的暗格之中找到了三百公斤的貨物,齊豫檢查之後,連他都是跟著嚇了一跳,這麼多貨,肯定是桑德囤積的,看來這傢伙做毒品生意做的這麼大。

  「還真是出人預料啊。沒想到有這麼多白粉,害人不淺啊,唉。這得多少錢。」

  蘇晨問向李軍。

  「差不多六千萬吧。」李軍低聲說道。

  「呵呵,好大的手筆,六千萬。我要這麼多的貨也沒什麼用,不如咱們待會交給警察吧。」

  蘇晨笑道,齊豫表示贊同。

  「可以,反正我從來不做白粉生意,這玩意坑害了太多人。」

  齊豫響應蘇晨的號召,六千萬,在他眼中並不算是什麼大數目。

  李軍跟身後那幾個馬仔的臉色霎那之間就變綠了,六千萬的毒品,如果嫁給警察,那足夠他們這些人坐一輩子牢房了,甚至有可能直接槍斃,畢竟這數額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了,雖然這些毒品在全國而言不算是一大筆,各大城市都有這麼大的買賣,但是被人贓並獲抓住,並且移交公安機關的,那可能會是只此一例,轟動全國,到時候警方殺一儆百直接槍斃他們都是有可能的,再說這麼多的毒品,應該夠他們判死刑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話,李軍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當即就給齊豫跟蘇晨跪下了,臉色鐵青的說道;

  「我求求你們了,這些貨要是給了警察,那我們全都得死。」

  李軍身後的那些人,甚至有幾個蠢蠢欲動,但都被同伴壓住了,左右也是死,不如拚死一搏。

  「想讓我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條件就是聽我的話,那我不會做出不道義的事情,但如果不聽話,那我不介意浪費國家的一顆子彈,直接把你們送去阿鼻地獄。」

  蘇晨冷聲說道,黃賭毒都是足以毀人一生的東西,所以蘇晨向來對這些東西很牴觸,齊豫也是潔身自好,除了搞了一些媽媽桑之外,倒是沒有這些害人的東西。李軍已經被蘇晨嚇破了膽子,緩緩的站起來,身後兩個馬仔扶著他,使得李軍才沒有站立不穩。

  「我都聽你的。」

  現在即便是蘇晨讓李軍去吃屎,估計這貨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好,我就喜歡爽快的人,給我去做臥底。」

  蘇晨的話,讓李軍與身後之人勃然色變,去做桑德的臥底?次奧,那不是等於找死嗎?如今已經背叛了桑德,如果再去做臥底,那就太不是人了,老大雖然不至於說對他恩重如山,可如果沒有桑德,李軍絕對沒有今天的地位跟財富,現在蘇晨逼他去做臥底,李軍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妥協呢。

  「對你這種人而言,情義根本不值錢,別跟我談什麼交情,我不想殺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死,只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現在給我簽一個認罪書,保證你不會臨時叛變,你們一個個全都得簽,知道不?任何人如果走漏了風聲,呵呵,你們一個也逃不了。等我離開之後,我會製造一個假現場,殺了皮爾曼,奪走毒品,就說是皮爾曼昔日的冤家找上門。對付桑德,對你而言,應該不難。到時候,他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必須要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李軍徹底服了,蘇晨簡直就是一個吸血鬼,這些毒品的確是他們的命門,真抓了他們,絕對沒有走出監獄的那一刻,生死兩茫茫。在命運的十字路口,誰也不會跟死神過不去。

  蘇晨知道,哪怕是直接將這批毒品交上去,那麼也注定無濟於事,哪怕李軍這些人身死,多半也只是替死鬼而已,桑德絕不可能沒有後手,控制住他們的家人,這是每一個黑道大佬都必須上的一課,以防被最親近的人出賣,往往會實現控制住他們的家人,以此威脅。

  「我們簽。」

  李軍一人做主,硬著頭皮說道,他雖然跟著桑德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不至於一點原則也沒有,叛徒終究沒有好下場,千古以來都是如此,可為了活命,李軍別無選擇。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1
第一百六十五章野心勃勃!

  蘇晨沒有選擇趕盡殺絕,因為李軍對他來說還有用處,而且即便李軍真的是惡貫滿盈,自己也好卸磨殺驢,暫時留著他,作為對付桑德的後手,一舉兩得。

  一切完畢之後,蘇晨的車還沒開出五龍灣碼頭,就接到了李開濟的電話,這傢伙急的上竄下跳,抓住一個王超跟一個阿祥,屁收穫沒有,讓他火急火燎來到這,卻根本沒有任何收穫,換做是任何人,都會著急的,更何況蘇晨之前許諾過他,絕對是『大買賣』。

  「來五龍灣碼頭吧,別帶警察,你自己跟司機來就行,我要交給你點東西。」

  蘇晨將車停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等待著李開濟的到來。

  李軍等人,被蘇晨收拾了一遍,但蘇晨沒下狠手,是給桑德看的,蘇晨相信李軍他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被蘇晨攥在手裡,他們怎麼敢翻騰起浪花來呢?同樣的,在桑德手中,也握著他們的名門,所以現在的李軍可謂是如坐針氈,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一步錯步步錯,就有可能將他帶入萬丈深淵。

  「軍哥,咱們就這麼忍下這口氣嗎?」

  一個被蘇晨打的鼻青臉腫的青年不忿的問道。

  李軍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道:

  「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爛在肚子裡,不管日後怎麼樣,咱們現在都是在刀尖上混日子,老大咱們不可能背叛,但是齊豫那邊,更是捏著咱們的生死符,所以你們應該明白下一步怎麼做,誰叫咱們被人牽著鼻子走呢。為了活命,哥幾個都給我記住了,今天的事誰要是洩露出去,我絕不饒他。聽到了嗎?」

  李軍凶狠的表情,讓這些人都是忙不迭的點頭,再加上蘇晨的威懾,現在即便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出去亂說,老大雖然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但現在此一時彼一時,李軍的話,他們不能不聽,也不敢不聽。

  收拾掉皮爾曼的屍體之後,李軍獨自駕車離開了,今天晚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彷彿還在夢中一樣,從老大無緣無故被警局以逮捕令抓走,再到王超出事,皮爾曼喪命,現在連他都被齊豫的人要挾了,李軍還有些不太相信,不過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五龍灣碼頭,大雨間歇,冷風拂面,偶爾有著幾輛大貨車轟轟而過。

  當那輛奧迪A6停在蘇晨身邊的時候,司機趕忙下車,給李開濟撐起了傘,齊豫也有些驚訝,看來蘇晨這段時間的工作果真沒有白做,連市委書記這等大腕都驚動了,而且親自跑了過來,這面子不可不謂不大。

  「老李,是你?」

  「是我啊,哈哈,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來,車上說。」

  李開濟讓司機先回車裡,而自己則是上了蘇晨的車,蘇晨沖李開濟點點頭。他們倆是舊相識,蘇晨當初在警局的時候,就知道。

  「說吧,大半夜把我找來,有什麼收穫?」

  李開濟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當他看到蘇晨跟齊豫站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事情就已經明瞭了,身居高位無需多說,而且他的身份特殊,跟齊豫在一塊,難免惹人非議。即便兩人是舊相識,也很少走到一起。但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蘇晨的『大禮』。

  「人我放走了,不過留下了一點貨。」

  蘇晨笑道。

  李開濟雙眼一瞇,正題來了,人放不放走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有真正的好東西在。不過當他聽到蘇晨說一點的時候,李開濟不免有些失望,自己風塵僕僕的趕來,要是就這麼點收穫,還真有些不太盡如人意。當初蘇晨誇下海口會送他一份大禮,當然前提是指扳倒桑德,拿下這根在南陽如刺在喉的大BOSS,那麼對他而言,就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震撼整個河南,乃至全國。

  「什麼東西?」

  雖然心有失望,不過李開濟仍舊不動聲色,低聲問道。

  「等等。」蘇晨剛要開口,齊豫卻將蘇晨阻止了,笑瞇瞇的看著李開濟,這個市委大院的一把手,要是這麼輕易就將東西給他了,那也太便宜這傢伙了。

  「你想幹嘛?」李開濟有種不好的預感,薑還是老的辣,跟齊豫相識二十餘年,他還能不瞭解齊豫是什麼人?那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想在他身上佔便宜,比登天還難。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老朋友近別進別,別多想。以後咱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怕啥?」

  齊豫說道。

  「老小子,別賣官子,誰跟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到底想說什麼?」李開濟不得不防著點這齊豫,這混蛋鬼點子多著呢,誰知道他又想給自己下什麼套呢。

  「你瞧瞧你瞧瞧,好像我是隻老虎一樣,把你這市委書記都怕成這樣,傳出去,我愧對咱們南陽百姓啊。」

  「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我當年被你坑的次數還少嗎?」李開濟沒好氣的說道,蘇晨笑了笑,他倒是覺得現在的李開濟沒有了當初那份氣勢跟傲氣,反而顯得更接地氣。兩人當年,或許不是過命的交情,就是生死的冤家,不過看樣子多半是前者。

  「好好好,我也不跟你兜彎子了,桑德必死。南陽變天,蘇晨就是老大,以後您可得多照拂一下咱們不是,就這麼簡單。」

  齊豫說道,笑呵呵的表情,看上去一副奸賊樣,不過話裡並沒有為難李開濟的意思,可就是李開濟這一句話,作用太大了。李開濟心神一震,他沒想到齊豫甘居幕後,竟然將老大的位子拱手讓給這個年輕人,而且他說桑德必死,那桑德就注定沒有任何活路,這麼多年連李開濟都有些不太相信,難道齊豫真的就此落寞,就此沉淪了?一個桑德,似乎還難不倒他。

  「獅子大開口,我倒真想挖出來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麼顏色的。」

  李開濟瞪了齊豫一眼,心中雖驚,但卻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誰做老大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給他惹是生非,不讓他難做,其實李開濟真的懶得管那些事情,做好了上面記你一功,做不好得罪這些黑道大佬,誰會有好下場?哪怕兩者是幾十年的朋友,李開濟也不敢說一定能猜透齊豫心裡想什麼。人心隔肚皮,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盟友其實就是左手跟右手。

  「那好吧,我們走吧,蘇晨。既然人家不想要這點貨,那咱們就送給別人,我相信市委大院裡願意接下這點貨的,大有人在。」

  齊豫搖頭歎息,似乎非常惋惜。

  李開濟雙眼一瞪,雖然知道齊豫這混到在故意跟自己唱反調,但是要是不答應他,那他真去把這點貨送給別人,自己不白忙活大半夜了,在溫柔鄉里爬起來,你當是那麼容易的?李開濟咬牙說道:

  「算我服了你了,齊豫,你別唬我,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哪能呢,咱們是多少年的兄弟了?我就是坑我親爹,也不能坑你啊。」齊豫哈哈大笑。

  「少在我這裝好人,趕緊把貨拿出來我看看。」李開濟放下了心,蘇晨跟齊豫也放了心,兩人對視一眼,蘇晨下車將後備箱那箱東西那到了後排座椅之上,兩隻大皮箱,蘇晨只拿了一隻,當蘇晨打開大只大皮箱的時候,李開濟整個人都有些短路了,齊豫看著李開濟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暗笑不已。

  不過李開濟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而是這一大皮箱的冰毒,保守估計會價值兩三千萬,這麼大數額的毒品,足以構成死刑槍決,甚至根本不需要這麼多,只要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就已經能讓一個人將牢底坐穿了,這麼多的冰毒,那絕對是一件超級大案,必將轟動整個河南乃至小半個華夏,換句話說,繳獲了這麼大規模的冰毒,那他可是大功一件,表彰授予那都是次要的,更為重要的是,他現在處於上升期,這絕對是他官場上平步青雲的資本,濃墨重彩的一筆。

  蘇晨跟齊豫都很滿意李開濟的表情,這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單單這等奇功,就注定能讓李開濟在官場上有巨大的突破跟晉陞,如果再將桑德滅掉的話,他跳離南陽進入省委高層,便是指日可待!在和平年代建設市政如果沒有突破性的建樹,足以震撼人心,那麼廉政打黑掃黃就是建功立業的一大手段,顯然李開濟現在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李開濟甚至已經欣喜若狂,當初自己的選擇,果真沒錯,蘇晨這小子還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不過在李開濟眼中,真正的幕後黑手,或許還是齊豫,這一切或許都是他一手操控的,李開濟不相信蘇晨真的有這樣縝密的心思跟手段,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震驚天下。

  李開濟興奮的心情逐漸平復,蘇晨緩緩說道:

  「這些東西還不能交出去,暫時放在你那裡,你可以將他交在警局保管,因為桑德還沒有倒下,這些東西也不可能真正扳倒桑德,所以必須按兵不動。這些東西,未來都是定罪桑德的重要證據,不過要等。」

  李開濟眉頭一皺,不過他並不急於這一時,也就是說,蘇晨跟齊豫沒有直接扳倒蘇晨的實力,必須要徐徐圖之。而這些東西必將會在未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李開濟不是不能等,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他懂。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讓武警部隊將這些東西存起來,等到有朝一日,桑德必定會認罪。這些東西足夠他吃一輩子牢飯了,或許直接槍決也說不定,這樣的人,用子彈斃了他,都浪費國家資源。」

  李開濟對桑德很不感冒,這麼多的毒品那要坑害多少人?齊豫雖然也是混跡地下社會,但卻並不搞黃賭毒,這一點李開濟倒是知道。但桑德就不一樣了,幾乎沒有他不沾的,整個南陽地下世界,就是他的一言堂,就差沒跟政府對著幹了。

  「好,李書記能明白就好。其實在你身後的後備箱裡,還有一箱子這東西,這只是一半而已。」

  李開濟倒吸了一口冷氣,尼瑪,這是多少的冰毒啊?越想越是氣憤,但也越想月開心,毒品越多,就說明這件事情的震撼性越大,那麼最終受益最大的,也是他。

  「不錯不錯啊,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

  李開濟深吸了一口氣,這麼重大的收穫,的確讓他頗為震撼,人生一步棋,錯了可能墜落雲端,對了可能扶搖直上,都是在一念之間。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李開濟看向蘇晨。

  「要想對桑德造成致命打擊,就必須要知己知彼,他畢竟在南陽根深蒂固這麼多年,要想一朝一夕之間除掉他,根本不現實。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相信現在的桑德,也已經成了沒牙的老虎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損失這麼大,短時間想要讓他就範,就必須要伺機而看了。」

  蘇晨並沒打算一口吃個胖子,撐不壞他還怕噎著呢,小看敵人就是在給自己種下未知的禍根,獅子搏兔尚需全力而為,況且如今蘇晨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一定能讓桑德死無葬身之地,殺人,終究是下下之策,沒有人願意雙手沾滿血腥,蘇晨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只有真正憑藉著自己的手段擊垮他,才會讓他有著非一般的成就感。

  這終究不是身在武林。

  「也好,那我等你消息,這些東西我收著,一旦你有把握對付桑德,這些東西勢必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蘇晨點頭。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擺平了,那咱們就各回各家吧。」齊豫說道。

  李開濟帶著蘇晨搶來的貨離開了五龍灣碼頭,齊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李開濟絕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一定要小心,他能在市委大院那麼複雜的地方混的四平八穩,不屈從任何一支勢力還能這麼如魚得水,可見其政治手段,絕不一般。雖然跟市委胡高那幾個人不對付,但是他的野心,同樣不小。」

  「我知道,能做到這個位子,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主兒?不過桑德背後的人,應該也快坐不住了吧,要扳倒桑德,那些人肯定會心慌的,不如送李開濟一個順水人情,他跟市委大院裡的人不和倒是真的,如果能讓陳德柱那些人也跟著落水,不失為一件好事。」

  齊豫心中一動,連他都小覷了蘇晨,這小子看樣子野心不小,他想要將南陽的政治層面拔光,陳德柱跟胡高以及朱曉坤,那可都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一個落水,那就有可能牽出一場超級大。

  蘇晨就是要步一盤大棋,要桑德死,容易,但是如果要讓那些政治大腕跟著下水,就難了,否則日後他在南陽也同樣寸步難行,既然已經結仇,蘇晨就不介意做一次大買賣。

  「若無野心,我連桑德也不會動。」

  蘇晨笑容洋溢,眼神之中的冷意,彷彿比這天空都要陰暗,讓人感覺寒意襲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2
第一百六十六章進退維谷!

  夜半時分,當蘇晨回到家的時候,翎詠春還沒睡,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

  「這麼晚還不睡,熬夜對女人的皮膚可不好。」

  蘇晨皺眉道,但他也知道翎詠春是擔心自己。

  「你回來我就放心了,那我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

  翎詠春嫣然一笑,無比的嫵媚,似乎想要讓蘇晨跟她一起睡,但蘇晨卻只是微微點頭,他今天晚上必須要穩固第三條經脈,戰鬥中雖然突破了陰維脈,但是必須要經過拓展跟疏通才能徹底穩定,這也有利於他日後的修為。蘇晨對於師叔若有若無的勾引,只能裝聾作啞裝作看不見,最後翎詠春略帶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蘇晨鬆口氣,還好師叔沒有來個霸王硬上弓。

  蘇晨盤膝而坐,收斂心神,開始運氣與週身,陰蹻脈與陽蹻脈之中一股股湧流湧出,宛如清泉,對蘇晨的傷勢有著巨大的裨益,而陰維脈也在蘇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下,逐漸完成了最後的疏通,徹底打通,三條經脈並駕齊驅,蘇晨感覺到每打通一條經脈,他的力量都有一個質的飛躍,人體的潛能是無窮無盡的,身為中醫的他,更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就連感知也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甚至外面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知。

  蘇晨緊握拳頭,一拳揮出,虎虎生風,雷霆之力,震撼人心。

  「神脈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如果當初我同樣是神脈高手,或許對付那個白老二就不會那麼艱難了。」

  蘇晨的恢復能力非常強悍,而且打通經脈之後,無論是渾身的氣血還是新陳代謝的更替,都有了極大提高,這對於他的傷勢而言,可謂是無比重要。原本常人需要一個月才能痊癒的傷勢,加以藥輔,或許蘇晨十天甚至一周時間就能夠完全康復。不得不說,放在醫學界這絕對是一個奇跡,但對於江湖中人而言,卻算不上什麼太大的震撼。

  「陰維脈如泉湧,體內氣血源源不斷的流淌,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徹底恢復了。」

  蘇晨喃喃自語,心中的欣喜,溢於言表,但最為重要的還是這第三條經脈的突破,讓蘇晨一躍成為了真正的高手,神脈高手,在江湖之中,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如果沒有各個古老家族或者門派的大佬級人物出手,怕是已經近乎無敵。

  不過,此時此刻,讓蘇晨沒想到的是,整個武林,卻是已經掀起了地覆天翻一樣的變化,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重現江湖,倚天劍下落明瞭,就在南陽,一個峨眉弟子的手中。這個消息如同平地驚雷一樣,讓整個江湖,都變得震動起來,宛如世紀大地震,無論是任何一個門派,都蠢蠢欲動,倚天劍乃是江湖至尊,天下第一劍,傳說誰能得到此劍,就能夠成為真正的蓋世強者,二十年前倚天劍丟失,江湖再也沒有了倚天劍的傳聞,卻不想今日竟然,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讓人瘋狂呢?

  一夜之間,令整個江湖陷入興奮之中,人人都想得到倚天劍,此時的蘇晨,殊不知他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當年幾大家族共同出手,絕殺一代天驕,致使倚天劍丟失,可最終誰也沒能得到那柄傳世之劍。據傳這一次少林武當,全都已經出動了人手,準備拿下倚天劍,對於能夠震懾武林的寶劍,誰都不會吝惜,哪怕是一向自詡為佛門清淨地,不染塵世埃的少林寺,也加入了其中。由此可見,倚天劍的誘惑力,絕對能夠讓人瘋狂。

  不過消息一出,卻沒有人知道這柄劍究竟在誰的手中,南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百萬人口,又能去哪找呢?

  當這則消息散播出去,震撼武林的時候,始作俑者,卻是身在南陽,番禹想要借天下人之手除掉蘇晨,不過他知道這樣一來自己也岌岌可危,而最重要的是,他想親手手刃蘇晨。天下人出手,蘇晨斷無活路,可是倚天劍很可能就會落入別人之手,番禹想要蘇晨死,更要要他手中的劍,若能找到人跟蘇晨來奪劍,同歸於儘是最好的,他好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番禹相信,真正的大家族或者超級大派,是絕對能通過自己的手段找到擁有倚天劍之人的,所以他散播出去這個消息,其實對於那些小門小派之人而言,根本沒什麼用,況且一般人要殺蘇晨,根本不可能,這傢伙連自己的師伯都不是對手,絕對需要不出世的高手,才能夠壓制他。

  一場亂戰陰雲,開始向著南陽這個旅遊重市籠罩而來……

  二十四小時的監禁終於結束了,當桑德從公安局走出去的那一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將近九點,藍正峰親自將桑德送了出去,不過對方陰沉的面容,如水般陰冷,絕不會領他的情。

  「藍局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哼哼,我會讓你為你昨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桑德撂下一句話之後,便是揚長而去。

  二十四小時,已經讓蘇晨做了太多事,雖然無法直接幹掉桑德,但是斷他一臂,攪他財路,已經夠他忙活一段時間的了。藍正峰雖然恨,但是他也明白桑德在南陽的地位,要想將他連根拔起,實在是太難了。能夠監禁他二十四小時,已經是藍正峰的極限了,而且他要頂著的,或許就是桑德各種刁難了。哪怕是公安局長,也未必就一定能讓他低頭,要知道桑德的勢力,可不僅僅局限於黑道,市委那邊,就夠藍正峰頭疼的了。

  「砰——」

  桑德一巴掌拍在了那張進口的紫檀木茶几之上,嗡嗡作響,哪怕是他的手,也是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但是他根本顧不上那麼多,因為在自己被監禁的二十四小時之內,出了太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的場子接二連三被砸,損失不小,要想恢復正常營業起碼要十天半個月,而且不一項小工程。這件事情桑德雖然氣忿,但卻沒有什麼辦法,毫無疑問肯定是齊豫的人搞的鬼。桑德認了,但是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皮爾曼的死,那是他手下第一高手,而且是第一猛將,當初在境外戰場都無往不利的僱傭兵頭頭,卻是慘死在了自己家的倉庫之中,桑德怎能不怒?

  皮爾曼是他一統南陽的支柱跟擴張外市的資本所在,皮爾曼一死,他的勢力等於少了威懾,而自己也等於自斷一臂,對於桑德而言簡直有些難以接受,至少皮爾曼一死,自己要擴張的話,就得需要一張拿得出手的底牌,能震懾住別人,可現在桑德手中無牌可打,也就意味著,他要擴張,短時間之內怕是無望了。

  皮爾曼之死,對於桑德打擊不可謂不大,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王超也被偷襲,倉庫之中價值六千萬的貨物不翼而飛,一系列的倒霉事全都壓在了桑德身上,桑德早已經是欲哭無淚,自己被抓起來監禁二十四小時,幕後黑手應該就是齊豫無疑,但是桑德想不到的是為什麼這個混蛋藍正峰就是不肯跟自己合作呢?而去跟齊豫那個沒前途的傢伙攪在一起,越想越來氣。

  桑德也曾懷疑過李軍吞了貨物,但是料想他也沒這個膽子,事已至此,桑德不得不重整旗鼓,要想對付齊豫,怕是也得緩上一個月了,皮爾曼已死,還好王超還在,讓桑德也算是有了最後的一點安慰。

  「齊豫啊齊豫,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讓你在這個時候擺了我一道,哼哼。」

  「老大,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李軍問道,他現在最怕的還是蘇晨,那傢伙手裡握著自己的生死符,桑德哪怕有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會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先讓我們的人收斂一點,藍正峰這個混蛋竟然跟我做對。他不跟我合作也就罷了,竟然去幫別人,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過暫時不要對齊豫進行壓制了,先管好咱們自己的地界再說吧,皮爾曼這傢伙死了,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桑德別無他法,現在只能如此,要穩住局勢,自己被抓緊警局,下面的兄弟就已經有些人心惶惶,再加上皮爾曼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桑德現在已經徹底的相信了王超,甚至於將之前對皮爾曼傾注的信心與信任,全都轉移到了王超的身上,王超就是他最後的資本。

  桑德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陳德柱的電話,之所以桑德能到現在依舊是沒有絲毫顧慮,原因就是只要胡高他們這一系的市委大佬在,那麼他就相安無事,那個市委書記李開濟,在市委大院之中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而且他從來都不參合這些掃黃打黑的事情,桑德根本不足為懼。

  「最近風聲緊,還是小心點吧,一個月之內,不能夠再出什麼亂子,否則的話,我唯你是問。即便是你想擴張,應該也不急於一時。十幾年你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個月嗎?現在馬上就要換屆了,胡副市長能否扶正,可全指望這一次了,只要胡副市長扶正,日後南陽可不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藍正峰的事情,你最好也給我忍著,不要去找他的麻煩。」

  陳德柱謹慎吩咐桑德,就是怕他搞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桑德咬牙切齒,相當鬱悶,但是既然陳德柱開口,那麼他也只能就此作罷。畢竟胡副市長選舉那可是大事,只要胡副市長登上市長的位子,那日後他在南陽,就會順風順水。政治圈的事情他不懂,可有些大是大非,他還是知道進退的。

  「我知道了。」桑德低聲說道,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壓下去。

  「那就好,你好自為之,最近我們也少聯繫為妙。」

  說完,陳德柱那邊便是掛斷了電話,桑德冷哼一聲,這些個高官,拿著自己的錢不說,一個個還都是大爺,根本得罪不起。現在桑德是進退維谷,進一步有可能被齊豫抓住機會,退一步,他可是吃了一大堆的虧,人財兩空不說,還得繼續裝孫子,要不是桑德實在能忍,估計這會兒早就找齊豫拚命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桑德即便萬份不願意,還是決定退一步。

  青城山,四川名城,舉世聞名。

  山腳下的郊區,五棟別墅尤為矚目,周圍遍佈青山,然而這五座別墅,卻是相當之大,佔地面積更是驚人,古香古色,乃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所建造,有著難得的民國風,卻又與青城山遙相呼應,古韻十足。在這郊區一代,居住著不少居民,但是在這五座別墅周圍,卻是鮮有人家,古松矗立,霧氣氤氳,偶有靈鳥飛躍,宛如人間仙境,即便是是在青城山下,依舊有著如此美景。

  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在最後一座別墅的庭院中來回踱步,臉色極為難看,焦急之色,讓人心生愛憐。女子身若謫仙美若貴妃,一舉一動,都是充滿著雍容大氣,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婉瑜。

  此時的她,憂心忡忡,黛眉緊鎖,凝望著別墅之中。

  半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中醫,從別墅中走出,滿臉愁容,不住的搖頭,看到慕容婉瑜那張充滿希冀的面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慕容婉瑜心神一顫,她似乎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是仍舊雙目失神,臉色難看,她無論如何還是要向老中醫求證:

  「林前輩,我母親的病——」

  「老夫行醫幾十年,也算是頗有建樹,但是對於尊夫人的病情,實在是束手無策,若是沒有奇跡發生,怕是最多熬過一月,已經是蒼天開眼了。」

  林姓老者也有些歎息不已,慕容家族是超級大家族,他為慕容家看病也有幾十年,算是慕容家族的御醫,不過此時也是沒有半點辦法,即便是續命,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慕容婉瑜頹然的閉上了雙眼,淚水滑落,神情落寞。

  「多謝林前輩了,我去看看我母親。」

  慕容婉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送走了林姓老者,然而自己卻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哪怕踏前一步,都覺得腳下重逾萬斤。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3
第一百六十七章千里之外,為你而來!

  古木為床,檀香裊裊,清一色的晚清建築跟傢俱,古香古色,別墅的空中樓閣,別有一番風韻。龍檀木的茶几之上,扣著六隻垂耳的茶杯,釉色渲染,彩繪塗裝,同樣是清朝流行的款式,古香茶韻,怡清靜遠。

  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隻茶杯,杯中茶香四溢,熱氣騰騰,初秋最上等的大紅袍,是他的最愛,清淡,卻不失茶香,沒有如胭脂般濃烈的晚茶味道,這也是他品茶二十年品味不變原因。

  男子神色肅穆,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磅礡的氣勢,目若雷電,彷彿一瞥之間,就能夠讓人心神震顫。男子輕輕的抿了一口大紅袍,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喃喃說道:「應該差不多了吧。」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男子開口道:「進來。」

  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從門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諂媚之色,此人正是剛才給慕容婉瑜的母親看病的林姓老者。

  「若詩的病情如何了?」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問道。

  「二夫人的病情,怕是維持不過一個月了。她的病情我這輩子都是聞所未聞,實屬罕見。從醫學的角度來看,二夫人並沒有什麼致命的病情,但就是身子骨弱到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地步。這些年病情逐漸惡化,能維持到現在,已經是極為不易了。老朽,已經盡力了。望三少爺節哀。」

  「盡力了,好一個盡力了。呵呵,不錯不錯,我該如何獎賞你呢?」中年男子淡笑著說道。

  「老朽不求獎賞,慕容家給老朽的已經夠多了。」林姓老者低頭說道,似乎對於眼前的男子充滿了敬畏跟恐懼。在整個慕容家,除了家主跟幾個長老之外,就屬眼前這個三少爺最讓人忌憚了。

  「嗯,還算你有點覺悟,走吧,以後慕容家不再需要你了。這張卡裡有五百萬。」男子說道,從懷中掏出一張金卡,扔在了茶几上。

  林姓老者渾身一震,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說三少爺要對他動手了嗎?

  「不用害怕,我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你的確為慕容家做了很多,而且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離開是你最好的歸宿。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應該明白。」

  中年男子依舊聲音淡然,可是林姓老者卻是已經相當害怕,一旦三少爺發怒,那自己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多謝三少爺,老朽日後絕不會再出現,林源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死了。」林源心驚膽戰的說道。

  「去吧。」中年男子揮揮手,似乎有些不耐煩。林源趕緊拿了銀行卡,迅速離開。

  房間之中,再度變得沉默起來,靜的令人髮指,中年男子目光如箭,犀利無比,緊緊的攥著那只青花瓷茶杯,『砰』的一聲,茶杯盡碎,而茶水也是濺了一地,中年男子眼眸中的怒火,也是越來越盛。

  「為什麼你就不肯選擇我呢,為什麼!即便是死,你也要為那個死鬼守身如玉嗎?我到底哪點比不上我二哥。若詩,你真的好狠心。」

  中年男子緩緩閉上雙眼,目眥欲裂,但始終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別怪我心狠,若詩,這是你逼我的。」

  別墅之外,慕容婉瑜俏臉慘白,彷彿邁上每一級台階,都讓她無比的痛苦,但事實總要面對,母親的病情,已經惡化,甚至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生還的希望,林源前輩雖然不是出身醫道世家的神醫聖手,但其醫術卻也是舉世無雙,數十年來為慕容家鞠躬盡瘁,連他手束手無策了,母親或許真的就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對於慕容婉瑜而言,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母親對她是真心的。父親已死,在家族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而已,誰會憐憫?

  每一步慕容婉瑜都走的相當艱難,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她卻走了整整五分鐘,淚流滿面,當她站在母親房門前的時候,靜靜的擦乾了淚水,重新換上一張笑臉,但是看上,卻無比牽強。

  開門,床上躺著一個年逾四十的美婦,但是其頭髮,卻已然花白,臉上也暗淡無光,不過從其輪廓看去,依舊難掩其絕世容顏,幾乎與慕容婉瑜有八分相似,蒼白的臉上,此刻卻佈滿笑容,看上去似乎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

  「媽。」

  慕容婉瑜發現當自己開口的那一瞬間,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看著母親消瘦的身體跟蒼白的面孔,慕容婉瑜完全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控制不住眼眶之中分的淚水,本不想讓母親擔心,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

  「傻孩子,你怎麼又哭了?哭成小花貓,看誰還敢要你,呵呵。」

  劉若詩笑著說道,那本該細膩如光的臉頰,卻已經出現了皺紋,天生麗質的她,也避免不了歲月的磨礪,病情的壓抑。

  「沒有人要我,我就永遠陪在你身邊。媽。」

  慕容婉瑜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母親的手,那手,卻也已經瘦的只剩下一層,慕容婉瑜無比心酸,可她只能默默忍著。

  「別說傻話了,西門家族,應該也快要來娶你了吧,可憐我們母女,你比媽還要可憐,從一出生,就注定要成為家族的犧牲品,媽沒用,保護不了你。咳咳——」劉若詩輕撫著女兒的鬢角,眼中無比落寞,有些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無法左右,從她男人死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若無牽掛,若不是有女兒在世,她也早就跟著她的男人一起走了。

  「媽,你別說了。你要好好養病,等你好起來,我帶您去看青城落鶩。」慕容婉瑜不想讓母親再多說了,看著她痛苦的咳嗽,比針紮在她心上還要難受。

  「好好好,不說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得很,我好幾次都夢見你爸爸來接我了,但我還沒有看著你出嫁,我心中難安啊。這是我最後的一個心願,還有一個,就是你父親的死,直到現在,都始終是個謎,如果不能在生前知道,我就只能下去問他了。」

  「媽,你別瞎說,爸爸在天之靈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你一定能看到我出嫁的。」

  慕容婉瑜安慰著母親,父親的死,一直是母親心中的痛,甚至死的不明不白,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母親萬念俱灰,所以才會在十八年前,臥床不起,一病就是將近二十年。雖然她滿心不願意,但是她一定要在母親臨走之前,看到自己出嫁。那一刻,所有的固執跟堅持,都不再重要了,慕容婉瑜不願意嫁給那個西門家族的花花公子,但她更不想看到母親死不瞑目。或許看著自己出嫁,母親會有所心安吧。

  慕容婉瑜是個堅強倔強的女子,可是敵不過命運的折磨,人生多舛,雖然才二十出頭,大好年華在等著她,可是生在大家族,她注定只能成為家族之間結交的犧牲品,父親死後,母親跟她在家族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跟話語權。

  當慕容婉瑜想到自己要嫁給一個她根本不喜歡,又是一個風流無用之人的時候,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個帶著壞壞的笑容,卻沒有半點色膽的男人,蘇晨。

  慕容婉瑜已經跟蘇晨成為了好朋友,她更加難以啟齒,當初她想把自己作為交易品,只要她能只好自己的母親,那麼自己就是他的人了,但是沒想到面對自己這種人間絕色,蘇晨竟然無動於衷,讓她對蘇晨的評價非常之高,能坐懷不亂心性堅韌堅持真我的年輕人,簡直如鳳毛麟角,面對誘惑,也是沒有半點動心。甚至慕容婉瑜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魅力。

  當初在酒吧門前的那一幕,連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擋下那顆很可能會致命的子彈,難道真的是為了讓他欠下自己一個人情嗎?他曾說過,如果自己需要幫助,哪怕千里之外,他也一定會來的。

  「你怎麼了?婉瑜。」看著女兒怔怔出神,劉若詩問道,以往,很少見到她會這樣出神的想一件事情,而且還是如此的專注,難不成是她戀愛了?劉若詩沒有多問,有些事情,即便存在,也最好埋在時間的沙漏中。

  「哦,沒什麼,我想到了一個人,媽,或許他能夠治你的病。」慕容婉瑜對蘇晨也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但是那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不嘗試著一搏,那她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哪怕死馬當活馬醫,也一定要讓他試試看,能不能治好自己的母親。

  「算了,你還是別費心了,丫頭,你的孝心,媽知道,就連林前輩都束手無策,誰還能治好我的病呢?不要麻煩人家了,即便是神醫再世,怕是也救不了我嘍,呵呵。」劉若詩心已死,所以她不想讓女兒再為她折騰了。

  「有一件事情,媽要叮囑你,以後,你要小心你三叔。」

  慕容婉瑜驚訝的看著母親,三叔對她視如己出,哪怕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不過如此,但是今天母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媽,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只是叫你小心而已,記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在這個世界上你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劉若詩斬釘截鐵的說道,神色凝重的看著女兒。

  「我知道了,媽。」慕容婉瑜不想打擾母親休息,閒聊了幾句,就離開了母親的房間。

  慕容婉瑜坐在台階上,望著天邊逐漸落下的夜幕,夕陽沉淪,緊緊的攥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給蘇晨打電話,最後,她還是想為母親爭取一下最後的機會。

  「蘇晨,你能來我這嗎?我想請你為我母親看病,所有人都已經看過了,沒有人能讓我母親好起來。而且我們慕容家的醫生也說,我母親或許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

  「好,你在哪裡。」蘇晨乾脆的回答。

  「青城山。」慕容婉瑜心中有些激動。

  「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謝謝你,蘇晨。」慕容婉瑜說道。

  「我說過,我欠你人情呢,而且還不止一個哦。」

  蘇晨笑道,他知道現在慕容婉瑜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

  千里之外,為你而來!這是他的承諾。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4
第一百六十八章慕容狂雲的刁難!

  慕容婉瑜握著手機,怔怔出神,她不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女孩,但是蘇晨的舉動還是讓她非常感動,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對自己許下的承諾無條件的履行。

  蘇晨安排好了南陽市的一切,他知道這一次出來可能三兩天回不去,跟師叔打好招呼,跟齊豫安排妥當,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桑德也一定在按兵不動,一切等他回來再說。蘇晨無官一身輕,自己一個人,說去哪就去哪,了無牽掛。但是他唯一擔心的人,還是慕容婉瑜,蘇晨不敢說一定能治好慕容婉瑜的母親,畢竟他連對方得的是什麼病都不清楚。

  蘇晨之所以一點都沒有猶豫,哪怕是自己俗事纏身,也未曾想過推脫,人命關天只是其一,若是換做別人,蘇晨或許不會在乎,即使身為醫生,他也無法兼濟天下,世界上每秒鐘死去的人數都數不勝數,他又怎麼管得過來呢?慕容婉瑜有恩於他,那顆子彈,見證了兩個人的友誼,稱之為生死之交也不為過,蘇晨沒辦法忘記那顆子彈差點帶走慕容婉瑜的性命。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誠信,無愧於心,才能頂天立地。男人未必一定叱吒風雲腳踏九天十地,有些女孩,恰恰就喜歡那種與世無爭,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是褒姒,喜歡大權在握烽火戲諸侯。

  慕容婉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對蘇晨有感覺,但至少自己並不討厭他,否則也不會為他擋子彈,說句心裡話,慕容婉瑜還是有私心的,讓蘇晨欠自己的,也讓他能有跟自己繼續交往下去的理由,最重要的初衷,還是希望蘇晨能為自己的母親看病。

  從最初的私心,到現在的猶豫,每當她一想到自己要嫁入西門家,甚至嫁給那個連西門寒樓都不如的廢物公子,慕容婉瑜便是心如寒冰,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毀了嗎?她不甘心。

  次日清晨,慕容婉瑜正在喂母親吃早飯,但是三叔卻出現了。

  「婉瑜,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媽媽有幾句話要說。」中年男子淡笑著說道。

  慕容婉瑜看了母親一眼,母親的臉色有些冷,但是母親還是輕聲說道:「你先出去吧,婉瑜。」

  「你這是何苦呢?若詩,難道二哥都死了二十年,你還是不能忘掉他嗎?你看看你現在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我看了都無比的心疼。」

  「多謝你的關心了,不過我是你嫂子,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劉若詩冷冷道。

  「這二十多年,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當年若不是我,你們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在一起?即便是我二哥死了,你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對嗎?」

  慕容狂雲神色冰冷,目露悲傷,這二十年來他每時每刻都想著跟她在一起,但是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夢,而且她卻成為了自己的嫂子,當初自己追求了她那麼久,卻成了二哥的妻子,不得不說,上天對於他簡直太不公平了,而且二哥沒多久就死了,讓慕容狂雲感覺天意弄人,人生不過區區百年,他卻為一個女人半輩子的心,但是這個女人,卻不是他的妻子。

  「慕容狂雲,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憐憫之心吧,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不值得你這麼做,即便你不要臉,我還想要我的名節呢。不管你二哥離開了多久,他永遠活在我的心中。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劉若詩冷笑道,在她眼中,這個慕容狂雲無比的陰險,而且工於心計,這麼多年,大半個慕容家都被他把持在手中,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籠中的鳥兒,甚至連自由都是沒有了。而且自己的女兒,也成為家族的犧牲品,而劉若詩很清楚,將慕容婉瑜許出去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表現的無比深情的慕容狂雲。人面獸心,如此說他,也不為過。

  慕容狂雲怒火中燒,緊握拳頭,但是他卻無法發火,眼前之人,是他深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儘管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但是對於這個孤苦無依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也是同情居多。

  「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你只是得不到我而已,其實根本就不是愛,有些東西,就讓他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消逝吧。我女兒的終生幸福,都毀在了你手裡,你讓我如何認可你?我尊敬的小叔。呵呵呵。」

  劉若詩的笑容中充滿嘲諷的味道,慕容狂雲無言以對,為自己辯解嗎?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事實擺在眼前,他恨,恨自己的二哥,恨她不肯順從自己,恨她不愛自己,所以他把所有一切的不願,強加到慕容婉瑜的身上。

  「一輩恩怨何必牽扯到下一輩?我真的瞧不起你,她是你的親侄女啊。慕容狂雲,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

  劉若詩早已經心如止水,但說道這裡,她還是忍不住胸悶氣短,無比的憤怒,兩行清淚緩緩流淌,她無法為自己的女兒負責,無法讓她過上好的生活,為慕容家族的利息犧牲,她注定一生孤獨,一生痛苦。

  「隨你怎麼說,我不與你爭辯,若詩。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慕容狂雲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二十年恩怨塵與土,對與錯誰能分得清楚?二哥已經死了,她又怎麼會有違人倫跟自己在一起呢?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小看了這個性格堅強的弱女子。人弱,心卻堪比金堅。

  「希望你能睡得安穩。哼。」

  劉若詩冷哼一聲,閉上雙眼,壓下了兩聲咳嗽,臉色更加顯得蒼白起來,她時日無多,又何須怕他?若非擔心他對女兒動手,有所不測,劉若詩豈會給他好臉色看。

  慕容狂雲也不生氣,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當他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慕容婉瑜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來,一瞬間,慕容狂雲便是感覺到了一股威勢,蘇晨大步流星,龍行虎步,威武不屈,一看就是頂尖高手,慕容狂雲沒想到自己的侄女竟然認識了這樣一個年輕有為之人,對他而言,這絕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分明看到慕容婉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容,這是他從沒在她臉上看到過的笑容。

  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非常熟絡,這個人一路走來,慕容狂雲竟然有種莫名的忌憚。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年輕人身上感覺到,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不成?

  「他是誰,婉瑜。」

  慕容狂雲沒有貿然對蘇晨不遜,這也算是給了慕容婉瑜一個面子。要知道慕容家族是很少跟外界之人有所聯繫的,除非是生意上的往來。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一般都是游神靜遠,真正的慕容家族總部,並非在這,而是在青城山中。

  「他是我的朋友,來給我母親看病的。」慕容婉瑜如是說道。

  「是嗎?就憑他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敢來我慕容家放肆,我看不必了,希望某些人不要太過於自信,就連我慕容家兩代的國醫聖手都拿我嫂子的病情沒辦法,更別說你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鄉村野醫了。」

  慕容狂雲一聽是來給劉若詩看病的,頓時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不想再讓人接觸劉若詩,因為她已經是時日無多,即便在看,也只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三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找人給我母親看病還有錯嗎?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幹嘛拿我朋友說事呢。」

  慕容婉瑜對慕容狂雲還是比較敬畏的,畢竟從小到大最疼她的人就是三叔了。

  「你還小,根本不懂得這個世界有多麼險惡,虛偽之人,也是多出屠狗之輩,想要借別人之手一步登天的人,不少,千萬不要被人蒙蔽了心智,到時候後悔莫及。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你就敢讓他給你母親看病嗎?」

  慕容狂雲淡淡的說道,強烈的威勢,讓蘇晨有種鬱悶的感覺,這個傢伙實力絕對不弱,而且其威勢也讓人忌憚,慕容家族,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

  「前輩,難道是您有所心虛嗎?我雖然算不得什麼名醫,但卻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莫非是前輩怕我治好了病人不成?」

  蘇晨笑道,這個人一開口就對自己接連炮轟,而且在知道自己是專程來看病之後,更加的對自己敵意大增,讓蘇晨有些疑惑不解,看來這慕容家族,內部也是相當之亂,自己剛一進入慕容家族的門,蘇晨就得罪了人家的三叔,這兆頭可不太后。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看來我若是不讓你替我嫂子看病,反倒是我心裡有鬼了,若是治不好,你有何話說?」

  慕容狂雲咄咄相逼,冷視著蘇晨。

  蘇晨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眼前這慕容家族的混蛋竟然給臉不要臉,蘇晨可不是好惹的,況且慕容家族就是曾經陷害過他父親的家族之一,蘇晨豈會默默無聞,即便你是慕容家的家住又能奈我何?

  「但若是我治好了呢?你又有何話說。」蘇晨與慕容狂雲針鋒相對。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2:55
第一百六十九章血濃於水!

  慕容婉瑜也是看出了蘇晨跟三叔之間針尖對麥芒的趨勢,當即就有點急了,三叔是好心,但是蘇晨也是好心,兩個人槓上了,夾在中間受苦的是她。

  「算了三叔,蘇晨是晚輩,你一個長輩,何必這麼苦苦相逼呢,我都說了,我母親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我並沒有指望蘇晨一定能治好我母親的病,所以你幹嘛非要讓他立下承諾呢。」

  「若你治好,我慕容家一定有重金感謝。若治不好,呵呵,怕是你就出不了這個門了。」慕容狂雲笑道。

  「好公平的買賣,慕容家族原來就是這等卑劣之輩,看來我還真是看錯了。治不好,我自斷一臂,治好了,你也一樣?如何。」

  蘇晨獰笑著說道,跟他玩狠的,他從來就不怕,這個慕容家族的傢伙實在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而且你真當我蘇晨是軟柿子任人捏嗎?

  「真是有趣。哈哈,年輕人好膽識,怕是在整個華夏,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年輕人,也不多,很好很好啊。玩笑而已,何必當真,我嫂子病情惡化的嚴重,即便治不好也不能怪你,不過年紀輕輕,最好還是收斂點比較好,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玩笑而已,前輩還當真了?哈哈,那就是老來不識逗了。年輕人的天下,就不需要前輩來指手畫腳了。我一向說話做事都是如此,讓您見笑了,我若做事,無人能攔,我若殺人,無人可阻。」

  蘇晨笑瞇瞇的回道。

  「年輕就是好啊,不過切莫妄自尊大,這世間總有能讓你低頭的人。」慕容狂雲微微頷首,笑語凜然,讓人看著有些森然。

  「多謝前輩告誡,咱們走吧婉瑜,伯母的病,耽誤不得。」

  慕容婉瑜哭笑不得,兩個人句句針對,棉裡藏劍,不過三叔並沒有大發雷霆,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預料,按理說平常他早該動怒了,可今天偏偏這麼好心情跟蘇晨這個晚輩針鋒相對,而且還不亦樂乎。

  「好小子,我看你能有什麼手段,我慕容家,你以為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嘛?跟我叫板,回娘胎裡再練三十年吧。」

  慕容狂雲看著蘇晨跟慕容婉瑜的背影,冷冷一笑,治不好病,他自有安排。

  「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這三叔,的確是個大奸大惡之輩。」

  蘇晨不知道說這句話會不會不妥,但他感覺這個慕容狂雲,的確心術不正,況且他幾次三番想要試探自己。

  「三叔對我很好,從小到大,他就跟我的父親一樣照顧我,可惜,我的父親早就離開了。」

  慕容婉瑜提起父親,有些悲傷。

  「或許他只是有些討厭我這個外人吧。」蘇晨笑了笑,沒有跟慕容婉瑜再計較這件事情。

  當劉若詩看到蘇晨的一瞬間,眼神微微一跳,細微的動作,還是被蘇晨看在眼中。

  「媽,這就是我給你介紹的醫生。他叫蘇晨。」慕容婉瑜高興的給母親介紹蘇晨,看到女兒的表情,劉若詩有點擔心,知女莫若母,這些天她都是愁眉不展,偏偏這個年輕人來了,她的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如果不是慕容家族勢力太過於龐大,劉若詩真想求眼前這個年輕人將她的女兒帶走,生在豪門未必是福,長在農家才是最好。

  「伯母好,您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蘇晨問道。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呵呵,連我這點細微的想法都被你捕捉到了。不錯,你很像我年輕時候的一個朋友。」

  劉若詩笑道,搖搖頭,補充了一句。

  「不過他並不姓蘇。」

  劉若詩並沒有因為蘇晨的年輕而看輕蘇晨,這一點,蘇晨很欣慰,當然慕容婉瑜也很開心,剛才三叔就是因為如此,才故意刁難蘇晨能一番,她最怕母親對蘇晨不待見,如此看來,她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天下相像之人何止千百萬,華夏地大物博,人流如潮,伯母見多識廣,應該只是有些恍惚而已。」

  蘇晨不動聲色,笑了笑說道,慕容婉瑜的母親病情的確很棘手,至少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看出來眼前這個中年女子的病根在哪裡。

  「真是個會說話的孩子,婉瑜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欣慰。」

  「伯母嚴重了,現在我可以為您把脈,看看病嗎?」蘇晨問道。

  「可以,我知道我這把骨頭的情況,婉瑜能把你請來,說明你一定又過人之處,況且我總不能駁了女兒的一片孝心不是,呵呵。」

  蘇晨跟慕容婉瑜對視一眼,後者在一旁安靜的坐著,而蘇晨則是扶上了劉若詩的脈搏。一瞬間蘇晨的臉色就變了,他根本覺察不出劉若詩有病,但是她的身體卻已經虛弱的不行,脈象如若懸絲,時有時無,怕是最多撐不過一個月了。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病因,那就是體弱多虛,氣血虧損,造成各項身體機能的衰退,甚至已經接近枯竭的地步,生機遙遙,像是被人抽空了精氣神一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長壽呢?

  劉若詩的脈象讓蘇晨第一次感覺到束手無策,她的身體似乎已經被掏空,完全沒有精神,氣血虧損太過於嚴重,才會導致現在這樣,鬱鬱寡歡,精神萎靡,用來支撐她的,根本不是身體,而是她最後的意志。

  看到蘇晨的臉色瞬息耳邊,慕容婉瑜的心,也是沉到了谷底,原本以來蘇晨能帶給她一線希望,看來,他也是相當的棘手,這副樣子,多半是對母親的病情沒什麼希望了。

  劉若詩則是始終一副笑吟吟的表情,不管蘇晨說出什麼話來,她都不會意外,因為自己的身體,還有誰會比她更清楚呢?即便是任何神醫或是用什麼靈丹妙藥,都不可能讓她康復的。二十年來,她早就已經受夠了,雖然心願未了,但是自己卻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蘇晨不住的搖頭,這病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哪怕有具體的病根,他也好對症下藥,但是這跟無頭蒼蠅一樣,才是最麻煩的,因為蘇晨不知道從何下手。不過也並非是沒有一點把握,延壽半年,蘇晨還是有把握的,若要徹底康復,蘇晨沒有信心,一來自己的能力不夠,二來現在他第一步是要查處劉若詩的病因在哪裡,對症下藥才能起到療效。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慕容婉瑜霎那間淚水奪眶而出,蹲在了地上,一個月不到,這一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她跟母親最後在一起的時光了嗎?慕容婉瑜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當蘇晨搖頭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哭什麼,大姑娘家家的,我又沒說治不了,只是有點困難而已。」

  蘇晨笑道。

  慕容婉瑜猛然間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晨,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而且你有什麼可讓我騙的?嘿嘿。」

  慕容婉瑜破涕為笑,嫵媚的白了蘇晨一眼,劉若是看在眼中,暗歎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兩個,是真的心中有人啊。劉若詩倒是沒有在意,在她看來,蘇晨只是安慰自己這個傻女兒而已。

  「從醫學的角度而言,其實伯母的病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但是這小病拖了這麼多年,積鬱成疾,那也成了天大的病。氣虛體弱,精血雙虧,我說的對嗎伯母?」蘇晨看向劉若詩。

  劉若詩頗為驚訝,這小子年紀輕輕,但沒想到懂得還不少,林源跟他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但是對方卻說完全沒有任何希望了。

  「伯母,我也不瞞你,婉瑜也不是外人,我最多能讓你多活半年。但是這半年,我有可能幫你治好你的所有病急,但也有可能,沒有任何效果。」

  蘇晨實話實說,至少暫時他找不到病因,不敢胡亂承諾,而且要讓劉若詩續命,也是一筆相當大的開銷,一些名貴藥材更是重中之重。這些年來她的身體太弱了,到了今天這般田地,絕非一朝一夕造成的。所以唯一的一點機會,就是補!補精氣神,補氣血,補雙虧。

  「半年,你說的是真的?」劉若詩也有些激動了,她雖然心已死,不過她其實並不想死,她有兩個心願未了,夫君之死,兇手不明,女兒嫁娶,她想親眼看著女兒出嫁。如今聽到蘇晨說能讓她延壽半年,劉若詩也有些難以置信。

  慕容婉瑜更是激動的一把抱住了蘇晨,相當興奮,完全忘記了女孩的矜持。

  「行了行了,伯母還在呢,下次再抱我的時候,你注意點場合好不好?」

  蘇晨打趣道,他知道這半年對於慕容婉瑜而言,簡直太重要了。至親的生死,對於兒女來說,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林源說母親只有一月時間,但蘇晨卻能讓母親活半年,這差距是實在是太大了。

  慕容婉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態,這傢伙一點也不害臊,噘著小嘴,對於蘇晨的話頗為不滿,但那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是迷住了蘇晨,讓他竟有些恍惚。

  「咳咳——」

  劉若詩咳嗽一聲,蘇晨訕訕一笑,畢竟人家的母親還在這,看來自己有些孟浪了,調戲良家婦女還當著人家母親的面,這也太赤激了。

  「半年,對我們母女而言,已經足夠了,只是有一個遺憾,或許永遠也不會實現了。」

  劉若詩自嘲的笑了笑。

  蘇晨不瞭解劉若詩,不會妄加評論,只是他看得出來,劉若詩必定是個苦人兒,那雙憂鬱的雙眼,讓人看著心疼。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媽,而且蘇晨說半年以後或許就能夠治好你呢。」

  慕容婉瑜緊握著母親的手,兩母女都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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