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藥王傳人在都市 作者:落魄小書童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8 23:54:5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4 175967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4
第60章:山林黑夜傳說

  孫易沒急著去睡覺,而是先把火堆引開,均勻地灑在四周,然後蓋上一層灌木枝,灌木枝著得快,很快就引起了一圈火頭,再放上干的松木,很快就燒成了炭火,這個時候再蓋上蒿草,淡淡的輕煙升了起來。

  在山裡過夜,最頭疼的不是吃喝,而是夜晚睡覺時的蚊蟲,別看她們的帳蓬有防蟲網,也未必能擋得住那些成群結隊的小咬鑽爬。

  而且這些煙火還可以有效地防止蛇獸的侵害。

  在山裡,手機連信號都沒有,蘇子墨和陸青完全告別了各種現代的電子產品,下午又睡多了,躺在帳蓬裡大眼瞪著小眼。

  這一閒下來,立刻就覺得全身酸疼,大半天的野外行走,讓坐慣了辦公室的兩人身體都有些無法承受,就連身為保鏢,體質更好的陸青,兩條腿又酸疼了起來。

  兩個強忍著,山裡的夜一點也不安靜,蟲叫蛙鳴,而且不時還有不知名的鳥突然大叫一聲,甚至還隱隱能聽到某種野獸的吼叫聲。

  白天還不覺什麼,可晚上寂靜起來,各種各樣的怪聲音響起,讓人很容易就聯想起各種妖魔鬼怪,山魈樹精之類的傳說,兩個原本很膽大的女人,這會嚇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主要也是因為山裡的夜晚變得冷起來。

  「我們把他弄起來!」蘇子墨隱隱聽到了孫易平穩的呼吸聲,那傢伙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嗯,好主意!」陸青也點了點頭,生性嚴肅的她,在這種環境下也生出幾分童趣來。

  兩人鑽了出去,僅有一些星光的夜色中對視了一眼,遠處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可視度絕不會超過三米遠。

  蘇子墨沒有直接叫醒孫易,而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茅屋上,本來就是臨時搭成的茅屋哪經得住踹,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蘇子墨還沒等笑出來,就聽到嗚嗚的兩聲,褲腿一緊,差點被拽個跟頭,一點白本來就是一條黑狗,只有四爪和尾尖還有肚子上一條白線,在黑夜裡就是最完美的偽狀,只有一雙眼睛閃動著幽幽的綠光。

  蘇子墨嚇得哇地就大叫了起來,以為是有狼來偷襲呢。

  孫易這會也從一堆廢墟中爬了出來,打開了手電筒,一點白嗚嗚低吼著瞪著兩個女人。

  「你們兩個不睡覺,閒的呀!」孫易晃著手電筒照著她們道。

  「呃……」蘇子墨猶豫了好半天,才有些扭捏地道:「我們……我們怕!這山裡太黑了,還有各種各樣怪怪的聲音啊!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鬼?要不會有妖怪,會不會有狼啊熊啊來襲擾咱們?」蘇子不說還好,越說越怕,腦子裡想的全是恐怖的血腥畫面,忍不住打個寒顫,抱著肩膀一臉都是可憐相。

  「荒山野嶺的上哪找鬼去!哪來的狼和熊,早八百年就被打光了,能見著只狍子都算我們走運了,放心吧,我們還沒深入原始森林呢,這地方安全得很,太危險的地方我也不會帶你們去的,安心睡覺吧!」孫易歎了口氣道。

  可是恐懼之心一旦升起來,想再下去就沒那麼容易了,蘇子墨拽著陸青就是不肯回去睡覺,眼珠一轉,又找了個借口,「啊呀,你的屋子塌了,咱們擠一個帳蓬吧!」

  「你會有這麼好心?」孫易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她。

  「哼,不識好人心,你愛在外頭被蚊子咬隨你的便吧!」蘇子墨說著拉著陸青就返回了帳蓬裡。

  孫易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倒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還是決定進帳蓬,大晚上也沒法再搭茅屋了。

  鑽進了帳蓬裡,把拉鏈再拉好,帳蓬裡儘是女人的香味,確實比自己的茅屋強多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了,看看表,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

  扭頭一看,兩個女人蓋著衣服睡得正香。

  出了帳蓬,把火堆重新挑起來,下河又摸了兩條鯰魚用來熬魚湯,至於主食嘛,只能找找有沒有兔子了。

  領著一點白在山林裡轉了一圈,就拎著一隻兔子回來,是一隻當年的兔子,沒有昨天那隻大,做為早飯來吃也夠了。

  收拾了兔子,肚子裡再塞上採來的野菜,放到火邊上烤著,等兩個女人被食物的香味給勾得怎麼也睡不著了,爬出了帳蓬。

  「收拾一下,準備吃飯吧,我們今天向西走,繞一圈,明後天就能回去了!」孫易道。

  「噢,有什麼好玩的?」蘇子墨接了些岩石縫裡流出來的水刷著牙,不時地咧咧嘴,水太涼了。

  「這山裡美景太多了,走到哪算哪!」孫易看看太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吃飯。

  「對了,今天找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一身的汗,身上都有些粘粘的了!」蘇子墨說著,湊到了火堆上坐下,陸青也麻利地收好了帳蓬坐了過來。

  魚湯喝著很鮮美,但是兔子肉卻沒怎麼吃,大早上就吃肉,膩得慌。

  「早就準備好了!」孫易說著,把兔子肚子裡的野菜掏了出來,浸滿了油脂的野菜散發著濃濃的山野清香,哪怕是浸飽了油脂,也沒有任何油膩的感覺。

  吃完了飯,孫易把鍋刷乾淨,在岩石縫裡接滿了水燒開,再放到小河裡冰鎮著,一會就變涼了,灌滿了水瓶,準備再次出發了。

  今天的速度就慢了很多,畢竟昨天還很新鮮,興奮之下不覺得累,可是今天腿還酸著呢,走得也不快,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孫易領著他們停在了一片白樺林間。

  四周儘是齊膝的青草,還有各種顏色的花朵,再往上就是一片白茫茫的樺樹幹,再向上,就是一片片心形綠色樹葉,白綠相間,輕風撫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輕響聲。

  「哇,真美!」置身於一片樺樹林中,蘇子墨閉上了眼睛,伸展著雙臂。

  「這地方不能升火,樺樹皮易燃,一不小心弄出山林大火來可就做孽了,吃你們的壓縮餅乾和巧克力對付一頓吧!」孫易道。

  孫易招待了他們三頓美食,她們自然也不會吝嗇這點吃的,壓縮餅乾高糖高鹽高熱量,前三口吃著還能吃得香甜來,再吃就膩得不行,而且吃完了還有點燒胃,這東西對付一兩頓還行,要是往飽了吃,那可就受罪了。

  喝水也壓不下燒胃的感覺,孫易拿過一個水杯來,找了一株最粗壯的樺樹,用小刀在上頭挖了一個小洞,再剝下一小層白色的樺樹皮捲成管狀插了進去。

  一會功夫,樹汁就流了出來,開始是幾滴幾滴的滴落,最後就變成了細長的水流,孫易接了三杯就取下了小管,然後從地上捏了一把泥土按了上去。

  「我倒是聽說非洲有一種樹可以存儲大量的水,而且直接就可以喝,至於這樺樹……你確定這東西能喝?」蘇子墨小貓一樣不停地聞著杯子裡淡黃色,像啤酒一樣的液體。

  淡淡的樹木香氣,還有一種微甜般的感覺,像是某種飲料,好像挺好喝的樣子。

  「當然能喝,死不了人!」孫易笑道,清香的樹汁入口,帶著微微的甜意,很快就壓下了胃裡的灼燒感。

  一路翻山越嶺,孫易已經準備向回返了,選擇的方向也是回家的方向,而且在尋找方向的時候,必須是早上或是傍晚,因為只有在這個時間,太陽才處於東西兩個位置,中午前後,太陽就在頭頂上,根本就無法用來定位。

  至於說用樹木枝葉的繁茂來分辨方向,這個太專業,孫易可沒這個本事,樹木的葉子無論哪個方向都茂盛著呢。

  一路小跑跑在前頭的一點白突然停下了腳步,發出一陣壓仰的低哼聲,孫易側著耳朵聽著,聽到了一陣趟草的聲音,向身後的蘇子墨和陸青做了一個悄聲的手勢,然後領著她們慢慢地走過了一片小樹林,前面就是一片草甸子,幾隻灰黃色的精靈正在吃草,不時地抬起頭來四處張望著,長長的耳朵忽閃著。

  「鹿!」蘇子墨低呼了起來。

  「扯蛋,咱們這地方哪來的鹿,要深山裡或是再往北才有,這分明就是傻狍子!」孫易道。

  「現在拿個主意,想不想吃狍子肉,咱們弄一隻嘗嘗!我看那只就行,不大不小,正好夠咱們吃幾頓的!」

  孫易說著一指一隻半大不小的狍子道,是一隻母狍子,看樣子還是當年剛長成的,它已經掉隊了,在不遠處,是一隻長著分叉尖角的公狍子和兩隻母狍子。

  「算了,這東西平時可看不到野生的!」蘇子墨搖了搖頭,「吃點野雞兔子就行了!」

  孫易笑了笑,蘇子墨還是很不錯的,知道保護動物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就在他們三個遠遠地看著這些山野精靈的時候,一點白卻有些焦躁地發出低哼聲,這時,一抹淡淡的黃色影子在草叢中一閃既沒,孫易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這個黃色影子的目標就是孫易看中的那只不大不小,跟比山羊還小兩圈的那只半大狍子。

  都說傻狍子傻狍子,只要一有動靜,這種長得像鹿一樣的精靈就會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在山野裡,幾乎沒有比它們跑得更快的動物,不過它們跑掉之後,還會停下,甚至返回原來的地方看看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奇心特別的強。

  不過這也只是傳說,近幾十年,山裡的動物以驚人的速度在消失,再傻的動物也該學奸了,現在的狍子,你敢弄出點動靜來,肯定一溜煙的就跑沒了,絕不會再回來。

  這只半大狍子是當年出生,經驗不足,雖然警惕,卻沒有發現一條黃色的影子在向它悄悄靠近著。

  突然,一陣草浪湧起,黃色的影子如同閃電一樣分開青草,瞬間就撲到了這只狍子的跟前,這只狍子還處於呆愣狀態,影子就已經把它撲翻在地,一口咬到了咽喉處,其它的幾隻狍子受到驚嚇,一竄就是兩三米高,瞬間加速,消失在視野當中。

  這一瞬間兔起鶻落,在眨眼間就完成了,把蘇子墨和陸青嚇了一大跳,別說她們了,孫易也嚇了一跳,一點白更是哼哼著,呲著小尖牙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那個大貓一樣的動物拖著這只三十多斤重的狍子走在草地上,還有些吃力。

  黃色的大貓耳尖有一撮黑色聳立簇毛,兩頰有下垂的長毛,個頭不大,卻雄壯有力,野性十足。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5
第61章:真正的猛獸!

  「猞猁!」孫易低呼了起來,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山裡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動物,也是北方森林中最美的一種動物。

  「好可愛啊!」蘇子墨瞪著眼睛看著那隻大貓一樣的猞猁低呼了起來。

  「可愛?發起怒來,能咬死你,這東西可是真正的猛獸!」孫易道。

  他們說話的聲音驚動了那只猞猁,耳朵上那一撮簇毛抖動著,垂卵形的眼睛也望向他們這裡。

  孫易從小樹林中走了出來,猞猁發出一陣陣的低吼聲,半伏著身子不停地後退著,一點白亦步亦趨地跟著,雖說它小了點,可仍然毫不畏懼,如果不是孫易壓著它,它都要衝上去跟猛獸鬥一鬥,打不過也要打。

  猞猁捨了到嘴的獵物,緩緩地後退著,發出恐嚇的低吼聲,孫易不急不徐在逼近著。

  「快回來,小心它咬你!」蘇子墨急得直跳腳,陸青的戰鬥強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強也強不過野獸。

  「你們不想吃好吃的啦,正好有現成的狍子肉,見者有份,咱分一半!」孫易說著,從腰間拔出了短刀晃了晃。

  猞猁已經退後好幾米了,孫易也走到了這只斷氣狍子的跟前,鋼鋸條磨成的鋒利短刀切了下去,先把兩條後腿給切了下來,又切了幾條子鮮嫩的肋條肉,加一塊差不多有十多斤的樣子,晚餐有著落了。

  孫易帶著切下來的肉緩緩地後退著,一點白還不肯放口,咬著一塊血淋淋的骨頭,努力地想把大半個狍子全都拖走。

  嗚嗷一聲,猞猁低叫了一聲,縱身就向一點白撲了過來,到嘴的肥肉被分走了一半也就罷了,你一個小東西也太貪了吧,竟然還想全部拿走。

  一點白鬆口,向一側跳去,很靈活,不過仍然比猞猁差了幾個層次,這只猞猁一撲撲了個空,身體一打橫,後腿蹬了出去,把一點白蹬得飛了出去,在草地上骨碌了好幾圈,爬起來發出低低的嗚吼聲。

  孫易趕緊把一點白叫了回來,看它沒受什麼傷才放心,在它的腦袋上敲了一切,「該,讓你那麼貪心!現在吃虧了吧!」

  一點白委屈地哼哼著,小尾巴一個勁地搖動著,舔著孫易手上鮮肉中流下來的血水。

  那只猞猁拖著剩下的大半隻狍子一溜煙地消失在樹林裡,孫易這才鬆了口氣,真要是這只猞猁向他發起攻擊的話,自己還未必是對手,空有一身力氣,也敵不過這靈活的大貓。

  「真是太危險的!下次可不許這麼幹了!」蘇子墨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孫易只看那波濤洶湧,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兩人初次見面時的情形,很有料的嘛。

  蘇子墨見孫易的眼神不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卻別有一番風情。

  三人就在一條小河邊上的高地上紮了營,狍子肉一半用來燉,一半用來炭烤,香氣撲鼻。

  狍子肉吃起來其實很累,特別是大塊燉的肉,這種肉質纖維很粗,撕咬起來累,倒是炭烤的很不錯,攔著肉質纖維切成薄片,一咬就碎,卻還很有嚼頭。

  狍子肉的美味並不僅僅體現在它野味的本身,還有從一隻凶悍的猞猁口中奪食的心理感覺。

  這回孫易也不用再搭茅屋了,直接就擠到一個帳蓬裡去了,在黑暗中幫兩個女人按按腿,柔嫩與彈性各有千秋,偷偷吃點小豆腐還是沒問題的。

  孫易都準備睡覺了,蘇子墨用腳踢了踢他,「洗個澡吧!只在河邊洗了腳,可是這身上粘粘的太難受了!」

  「明天晚上咱們就能回去了,回去再說吧,這大晚上洗什麼澡,別看這河小,真要是鑽出條蛇來,一樣危險,萬一被水耗子拖到深水裡去,救人都來不及!」

  「啥水耗子?」蘇子墨一愣。

  「水耗子就是水耗子,應該是水獺的一種,個頭挺大,模樣跟耗子差不多,水性極好,在水裡拖走一個人都不成問題!」孫易說著,翻了個身。

  蘇子墨在黑暗裡翻了幾個身,怎麼也不舒服,拽了拽陸青道,「走,咱們就在淺水邊,把毛巾蘸濕了擦擦也好!」

  孫易哪能放心她們兩個去,打著手電筒出去,在淺水邊點了堆火,壓上蒿草升起煙來,要不然的話蚊子都能把她們吃了。

  「你別走遠了,還有,不許偷看!」

  「我偷看什麼,我直接光明正大的看!」孫易怒道,然後退開幾步,隱入了黑暗當中。

  清晨,陸青先醒了過來,向同時醒過來的二人道:「我去河邊看看,能不能再抓些魚回來!」

  「還有狍子肉!」孫易翻了個身道,看看表,這才五點鐘。

  「熬點魚湯也好!」陸青淡淡地道,然後走出了帳蓬。

  孫易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幫她穿好衣服,自己也出了帳蓬,他剛剛離開帳蓬,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聲。

  孫易在外頭生起了火,把昨天燉好的狍子肉回鍋再熱一下,陸青在河邊抓魚,只是這本事有限,抓了半天,才抓了兩條不到一指長的小魚,反倒是把自己弄得**的。

  孫易接過她手上的工具,是仿著自己之前做的那種用柳樹皮做的網,做得很精巧,可惜撈魚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一定天份的。

  孫易一會功夫就撈了幾十條,做魚湯是夠用了。

  孫易和陸青向回走,快到帳蓬的時候,身側的陸青突然開口道:「孫易!」

  「嗯?」孫易一愣,見陸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好笑,板著一張容嬤嬤的臉,現在卻又變得有些猶豫了。

  「子墨不是個隨便的女人!」陸青終於開口道。

  「噢,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孫易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心裡清楚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完全說出來。

  蘇子墨換過衣服在收拾帳蓬了,見到他們回來輕輕一笑,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吃過了早飯接著上路了。

  蘇子墨雖然表現一切正常,但是今天卻不像從前那樣言語多,而是孫易說怎麼走就怎麼走,叢林裡走三天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情,到了中午時分,就連體質最好的陸青都走不動了。

  無奈之下只能紮營,把狍子肉做成肉湯喝來補充體力,正當孫易琢磨著去旁邊的樹林裡逮兩隻野雞,再抓兩隻兔子的時候,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剛剛迎過去,就見兩個女人連滾帶爬,萬分狼狽地向自己跑了過來。

  孫易的心中一驚,連陸青這種很能打的女人都一臉的驚慌,肯定是出事了,趕緊迎了上去。

  「有熊,有熊啊,它過來了,快跑!」蘇子墨緊張地拉起孫易就跑,還沒等跑呢,就被孫易攔腰抱住。

  「兩條腿哪能跑過四條腿,快上樹!」孫易一指旁邊一顆大楊樹高聲叫道。

  陸青蹭蹭地就竄上了樹,靈活得像一隻猴子,腿在樹枝上一搭,翻身俯下,伸手就來接蘇子墨,孫易把她一舉,兩人的手搭到了一起。

  「咦?不對勁,不用上樹了,是老相識呢!」孫易哈哈地笑了起來,招呼著她們兩個下來。

  「那可是熊啊,不好,快看小白,它衝著熊去了!」蘇子墨尖叫了起來。

  「我都說了沒事了!」孫易笑道,「這兩個不速之客,咦?這回變三個了!」

  孫易說著,走了過去,公母兩頭大黑瞎子還領著一頭幼年的小熊,這會一點白正跟這頭小熊爭搶著奶水。

  看到孫易過來,那頭大公熊揚著嘴巴子湊了過來,伸著鼻子在他的身上嗅著,母熊正在扒拉著那兩個背包。

  「啪……」孫易一巴掌把這頭公熊扇到一邊去,公熊叫喚了兩聲,也不惱不怒,顛顛地跟著孫易討吃的。

  當初跑山採摘藍莓的時候,這兩頭熊沒少蹭吃蹭喝,雖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仍然記得他。

  孫易一腳把母熊蹬了個跟頭,搶過兩個背包來,在裡頭翻出一包壓縮餅乾。

  壓縮餅乾的糖份大,熊又喜歡吃甜食,巴掌大的一塊壓縮餅乾幾口就吃了個乾淨。

  「你們快過來,這回不用擔心自己走不動了!」孫易置身在兩頭黑瞎子之間,向蘇子墨和陸青招著手。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可是野熊啊,看看它強壯有力的四肢,還有粗壯的嘴巴子,咬一口拍一巴掌可都是要命的事情,現在偏偏跟家養的寵物似的。

  兩人壯著膽子湊了過來,小熊顛顛地跑了過來,抱著蘇子墨的大腿就要往上爬,兩頭成年熊都忙著圍著孫易討吃的,連小熊都顧不上了。

  蘇子墨抱起了小熊,小熊的爪子在她的胸口處抓個不停,逗得她咯咯直笑,小動物都是又軟又萌的。

  孫易安撫了兩隻大熊,然後用壓縮餅乾當誘餌,用樹枝挑著,就像誘著驢子拉磨的胡蘿蔔一樣。

  蘇子墨和陸青心驚膽顫地騎到了熊背上,兩頭熊伸著嘴巴子想吃前頭的餅乾,又夠不到,一急就跑動了起來,至於身上的人,體重不過百,一個平胸一個矮,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

  孫易不得不抱起小熊和小白一溜小跑跟上去,有了兩頭黑瞎子當坐騎,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大河邊,沿河再向下流走幾里地就是過河的地方。

  兩頭黑瞎子吃上癮了,說啥都不肯走,孫易不得不拿出餅乾,在它們的鼻子前晃了晃,然後奮力向遠處扔去,兩頭黑瞎子嗖嗖地就跑了過去找吃的,孫易藉機趕緊領著兩個女人快走。

  這兩頭黑瞎子就是賴皮纏,妥妥的吃貨,如果不是兩個女人累得不行,他絕不會讓這黑熊子當坐騎,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一直到孫易拖著筏子帶著她們過了河,她們仍然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她們竟然騎著黑瞎子跑了一下午,又是欣喜又是驚懼,種種情感混合在一起,過了河時已經是全身酸軟了。

  還好麵包車還在,上了車,開車向家中行去,一進院子,蘇子墨就張羅著要洗澡,缸裡有水,曬得溫熱,洗澡正好。

  家中來客人,一定要招待好了,還必須要有特色,煎小魚,蒸雞蛋醬,茄子土豆烀熟搗爛,切上蔥花蒜末,再加入蒸好的雞蛋醬,這一盆又當飯又當菜,能把人吃到撐死。

  孫易買了些啤酒,琢磨著果酒也差不多了,一會去羅丹那裡取。

  自己在後園子沖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讓兩個女人等會,出門向羅丹家行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6
第62章:老師哪管得了!

  羅丹正在院子裡喂小狗,一抬頭,正看到孫易依著門衝她輕笑著,羅丹的臀肌一緊,不由得想起了那種酸楚的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天還沒黑呢,你想幹啥!」

  孫易一揚眉毛,笑了起來,「天黑了,能幹點啥不?」

  「美的你大鼻涕泡!」羅丹橫了他一眼,一臉戒備地看著他,生怕他再像上次那樣走了後門,那種疼後的酥麻感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家裡來客人了,來取點果酒!」孫易笑道。

  羅丹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要果酒,那是女客人呀!」

  「嗯,女的,還是兩個!」孫易笑道。

  羅丹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小臉顯出些許蒼白色,孫易的心中一疼,趕緊道:「是新任鎮長,我這不是在鎮裡要幹點事業嘛,一定要招待好嘍才行!」

  羅丹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患得患失的心情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迷茫起來,雖說早已經下定了主意不與孫易牽扯,可事到臨頭,曾經的誓言又變得如氣泡一樣脆弱。

  孫易跟著她進了屋,陰面的倉房裡,兩個木桶被蓋得嚴嚴實,卻掩不住濃濃的果香氣。

  羅丹拿了一個小桶向裡倒酒,俯著身子一傾桶,紫紅色的酒液傾洩而下,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

  「你的手藝是最棒的,光聞這味就醉了幾分!」孫易說著,從後面抱住了羅丹的腰,在她的耳垂處親了一下。

  羅丹的手一抖,差點把酒灑了,匆匆地蓋好桶,掙開孫易的懷抱,把裝好酒的桶向他的懷裡一放,「好了好了,你該走了!」羅丹推著他。

  孫易反倒是把酒桶放到了一邊,緊緊地把掙扎的羅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羅丹,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沒有沒有,你快走吧!」羅丹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可是孫易仍然把她抱得緊緊的。

  前院的狗叫聲把羅丹驚醒了,拍著孫易的腿讓他把自己放下,臉孔紅紅的,趕緊整理了衣服向前院走去,只是過路的人引起了狗叫。

  羅丹嚇得不肯再跟孫易胡鬧了,半強硬地把他推了出去,不上不下的孫易拗不過她,又捨不得強迫,只能先離開再尋找機會了。

  拎著酒果剛剛回去,蘇子墨就哼了一聲,「都涼了,你是去現釀的酒吧!」

  「好飯不怕晚啊!嘗嘗咱這山林的饋贈!」孫易一揚手上的木桶笑道。

  果酒的濃香讓蘇子墨的眼睛都亮了,她不是沒有喝過好酒,幾萬塊,甚至是十幾萬的紅酒她也喝過,但是像這麼濃稠的自釀果酒還是第一次喝呢。

  果酒呈紫紅色,倒進杯裡微微一晃,如果有紫龍在其中游動一樣,「可惜了這酒,如果用高腳杯的話,效果肯定更好!」

  「你可拉倒吧,直接抱著桶喝才叫一個痛快!」孫易說著,把大肚的圓桶整個塞進了蘇子墨的懷裡,蘇子墨信了孫易的話,真的就抱著酒桶喝了一大口。

  果酒入口酸甜清冽,酒香撲鼻,似乎把整個人都浸透了一樣。

  這一頓飯吃得酣暢淋漓,果酒喝著像飲料,再像飲料它也是酒,後勁還挺大,就連蘇子墨這酒量很不錯的女人,喝到最後也喝得臉上升起兩朵酒醉後的紅霞。

  山裡走了三天,也都累了,孫易把自己的臥室收拾了一下,鋪上一床新的被,自己就在裡頭空置的屋子裡隨便鋪上被褥就準備睡覺了。

  一點白趴在旁邊把鼻子塞到了肚子下,睡得直哼哼。

  孫易剛剛迷糊著要睡覺,門突然開了,穿著睡衣的蘇子墨走了進來,同時也聽到了陸青深沉的低酣聲。

  「怎麼?睡不著?」孫易打開了燈。

  醉眼微迷的蘇子墨做了一個悄聲的手勢,然後爬了上來,一聲不吭摟著孫易就瘋狂地索著吻。

  孫易剛要開口說話,蘇子墨就一翻身,披上睡衣出去了,當真是來去如風。

  孫易躺在炕頭上瞪著眼睛看著房頂,怎麼感覺像做夢一樣呢?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當孫易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人了,出門找了一圈也不見人,東西都帶走了,甚至麵包車也不見了,這兩個娘們把自己的車給開跑了。

  孫易活動著身體,準備今天就在家歇著,哪也不去,閒來無事,拎把鍬準備去路再平一平。

  剛從倉房裡拿出鐵鍬,還沒等出門,門就開了,杜彩霞走了進來,直勾勾地看著孫易。

  短短幾天不見,杜彩霞原本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削瘦了許多,顯得她的眼睛更大了,卻也更加憔悴了。

  孫易輕輕地歎了口氣,放下鐵鍬,走過去按著她的肩膀,「你這又是何苦呢!」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我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可以嗎?」杜彩霞說著,淚水就流下來了。

  孫易的心中也充斥著酸澀著味道,現在唯有歎氣,用力地捏捏她的肩頭,然後張開了雙臂,杜彩霞撲進了他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們需要多點信任!然後從頭再來!」杜彩霞道。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畢竟我們可能真的走不了太遠!」孫易歎道。

  杜彩霞抬起頭,目光閃閃地看著孫易,「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孫易搖了搖頭,「我不是不肯原諒你,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只像初時那樣算個床伴,只是那種事對我的吸引,也許我就不會生氣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每次想到你,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小子在你身上摳摳弄弄的樣子,我心裡真的很不舒服,也過不去這個坎!你明白嗎!」

  杜彩霞默然不語,等了好久,才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向外走去,到了門口停下,轉身道:「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是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自己擔著後果,家裡張羅給我介紹對象,是鎮中學的老師,也許……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結婚了!」

  孫易點了點頭,祝福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杜彩霞出了門。

  孫易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回身就是一腳,嘎吧一聲把鐵鍬的鍬桿踹斷,氣喘如牛,眼睛都變紅了。

  一點白咬著他的褲腿哼叫著,然後奮力地抱著他的大腿大叫了起來,把幾乎蒙住了神智的孫易叫醒了。

  「走,我們去鎮裡串個門,我想夢嵐姐了!」孫易酸澀地道,帶著一點白出了門,走在大路上,一輛要去鎮裡賣菜的拖拉機經過,搭了車直奔鎮上。

  就在孫易第一次因為失去一個女人而心情煩悶的時候,遠在百里外的林市,柳雙雙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今天一上課,就有幾個外校的小混混順著人流混進了學校裡,早自習剛剛結束,就到了班級的門口。

  為首的黃毛叼著煙向白凝玉勾了勾手指頭,「聽說一中有個挺牛逼的女人要立棍,我們哥們不服,來找茬了,練練,單挑還是群毆!」

  「啊呀我草,敢到我們學校來找我的麻煩,你想死是不是!」白凝玉怒了,伸手就拆下桌子腿,劈頭蓋臉地就打了過來。

  「草!說打就打,好,你有種,走,我們去操場的樹林裡練練,瑪逼的,干倒了你就地輪了!」

  「來啊,老娘叉著腿等著你!」白凝玉拎著桌腿就衝了出去。

  柳雙雙一般不參與打架的事情,白凝玉也不會吃虧,她在學校也有幾個很能打的哥們會去助拳,但是今天的事透著詭異,平時有外校的混子來,都是風少他們出面擺平的,他們把一中當成自家的後花園,可是今天,風少竟然沒有出現。

  這時,二班的一個體態微胖的女學生走了過來道:「柳雙雙,白凝玉在天台給你留了東西,讓你快點去取!」

  柳雙雙看了她一眼,有些眼熟,平時跟風少他們那一夥走得挺近的,聽說有一次她跟風少他們那邊兩個男生晚自習後在教室裡胡搞被老師逮到了,結果老師被打斷了腿,風少又保下了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柳雙雙立刻搖頭,「小白會親自交給我的,我等她回來!」柳雙雙說著,又向袖口裡塞了一個長條形的東西。

  女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過了一會,風少領著三個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先掏出一把砍刀刷地一下就砍到了桌子上,一甩長長的發頭叫道:「沒你們的事,都給我出去!」

  風少的威壓下,教室裡的同學低著頭趕緊向外跑,都用同情的目光望向柳雙雙。

  風少的人立刻就堵住了教室的門,一班的同學都是尖子生,所謂的好學生都是不打架的,膽子也小,只是聚在不遠處低語著。

  「完了,柳雙雙沒有出來,風少是衝著她來的!」

  「白凝玉被引走了,就是為了這事!唉,快點報告老師吧!」

  「老師哪管得了!」

  一班的同學小聲地議論著,卻都低著頭,誰都沒有去做這個出頭鳥,更沒有人去通知老師,默默地等著悲劇的發生。

  風少被孫易打了一頓,折了不少人手,治傷看病更是花了不少錢,現在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傷痕。

  風少把所有的怒火都傾洩到了柳雙雙的身上,獰笑著向她走了過來,「臭娘們,真以為現在有人給你出頭就可以囂張了是不是,今天老子就搞了你,搞完了再把你光著身子吊到窗外面,讓一中所有的人都欣賞一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7
第63章:靠自己保護自己

  柳雙雙不停地後退著,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是目光卻更加堅毅,伸手在校服的袖子裡一拽,拽出一把尺長的尖刀,這種尖刀在市面上就能買到,用鋼鋸條磨製成的,很鋒利,幾十塊一把,物美價廉,一向都是市場上賣肉的商戶最愛。

  柳雙雙從來到一中被風少覬覦的時候就知道,有的時候美麗本身就是一種錯,如果不是認識了白凝玉,她也不會一直平安到現在,當然,她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凝玉總是喜歡在她的身上亂摸,有的時候甚至會一直摸到下面最要害的位置。

  反正都是女孩子,也吃不了什麼虧,而且白凝玉也確實盡了一個朋友的責任,保護了自己,更多的時候,她要靠自己來保護自己。

  風少看著柳雙雙手上綠色刀身,寒光閃亮的刀刃,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指著她怒吼道:「草尼瑪的,跟老子玩這一套是不是,真以為拿把刀就可以嚇住我,你想得美!」

  風少說著,抄起一把椅子就砸了過去,然後向三個跟班吼道:「都特麼看什麼,上,給我按住她,老子要搞了她,我搞完了你們接著搞!老子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搞她!」

  柳雙雙手裡拿著刀,咬著牙揮動著,劈在椅子上發出一陣陣牙酸似的響聲,終還是敵不過四個掄起椅子的男生,很快,手上的刀子就被打掉了,身上的校服也被扯開。

  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按住了,想到自己要被他們侮辱,還是在所有人面前被辱,她全身爆發出極強的力量,一下子就衝開了四人的圍堵撲到了門邊上,伸手推門,可是門外還站著風少的狗腿子,嘻嘻哈哈地怪笑著頂住了門不讓她出來。

  風少帶著三個跟班,臉色猙獰地圍了上來,柳雙雙咬著嘴唇,蒼白如紙的臉上閃過毅然決然的神色,縱身撲到了窗子跟前打開了窗戶。

  「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柳雙雙怒吼著,一班的教室在三樓,也不很矮了,很有可能會摔死人的。

  「跳啊,你特麼跳啊,就算是你摔死了,老子也要玩一把女乾屍的把戲!你跳啊!」風少說著,大步奔了過來,伸手就向柳雙雙抓了過來。

  柳雙雙一咬叫,一頭就栽了下去,風少只來得及抓住她的衣服,只是校服本來就殘破了,而且質量也極差,嘶啦一聲扯下一片布片來,柳雙雙也帶著風聲向樓下摔去,引起了一片驚呼聲。

  撲通,柳雙雙摔在了樓下的花壇裡,身子動了動,然後就沒了動靜。

  一陣叫罵聲,白凝玉拎著一根還染著血的桌子腿快步跑了過來,正看到柳雙雙摔下來,桌子腿也扔掉了,衝到了花壇處,扶住了柳雙雙。

  柳雙雙的雙目無神,嘴角也溢出了血絲,氣息越來越弱。

  「我草你們瑪的,看什麼,還不快打120!」白凝玉的聲音都變了形,尖利後變得嘶啞,出現了破音。

  沒人敢打電話,只是偷偷地拍下這一幕當做日後的談資,風少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白凝玉大怒,跳起來踹翻了好幾個拿著手機偷拍的男生,「我去尼們瑪個逼的,滿學校就沒有一個是男人!白長了卵蛋!」

  白凝玉痛罵著,搶過一個手機打了120,又打了110報警。

  柳雙雙從樓上摔下來的消息也驚動了學校的領導,一個個跑過來,張羅著要把柳雙雙送到醫院去,但是白凝玉卻拎著桌子腿四處揮舞,差點把校長的地中海腦袋開瓢。

  「早特麼幹什麼,你們這些屍位其上的混蛋,雙雙交給你們,老娘都怕你們殺人滅口!草,都特麼什麼玩意!」白凝玉滿嘴髒話罵得這些學校領導還有老師滿臉通紅,換個人早就被收拾了,但是白凝玉的身份也不簡單,整個學校也只有她能夠跟風少抗衡。

  風少從樓上下來了,推開人群走了進來,根本就沒有多看幾個校領導幾眼,看著躺著不動的柳雙雙,呸了一口,極度囂張。

  白凝玉拎著桌腿就要上去教訓這個王八蛋,卻被一幫老師和領導七手八腳的攔住。

  風少指指白凝玉,哼了一聲,帶著狗腿子揚長而去。

  醫院的救護車終於來了,把柳雙雙抬上了車,白凝玉上樓拿了柳雙雙被打掉的那把短刀跟了上去。

  人還沒到醫院,學校的領導就已經把事情做了定性,高三的學生學習壓力太大,要各班班主任抓好學生的思想工作,杜絕這種悲劇的發生。

  一班的班主任被扣下本季度的獎金以做懲罰,不過剛剛開完會,校長就單獨把班主任留了下來。

  「小劉,我知道你心裡很不服氣,但是為了學校的聲譽,只能先委屈你了,你的獎金只是名義上扣掉,到時候一樣會發給你,畢竟你帶的一班成績是有目共睹,我相信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校長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劉興業一支煙,劉興業歎了口氣,他是一名優秀的教師,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非常不舒服,可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去告狀嗎?最後不但害了柳雙雙,還害了自己。

  現在他只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以柳雙雙的成績,考上一所好大學不成問題,到時候遠遠地離開這裡,她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校長掐滅了手上的煙頭,用十分沉重的語氣道:「回頭你去一下醫院,看看孩子的傷勢,另外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畢竟這也是她的學校,她的家嘛,事情鬧得太大,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我明白了,校長!」劉興業歎了口氣,「我一會讓同事代兩節課,馬上就去!」

  「行,把事情辦好,你的職稱問題也該得到解決了!」

  劉興業的臉上微微一喜,終於該輪到自己了。

  柳雙雙被送到了醫院,進行各種檢查,拿著結果,白凝玉總算是長長地出了口氣,腦震盪跑不掉了,肋骨斷了一根,刺傷了肺臟,小腿骨裂,好在這些傷勢都不重,經過手術之後,傷勢已經穩定了下來,明天就能醒過來正常進食了。

  白凝玉拿著柳雙雙那個很舊的電話,翻著裡面的電話本,只有幾個聯繫人而已,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大哥,肯定是上次見過的孫易。

  白凝玉拿著電話剛剛拔出去,劉興業就來了,還拿了水果。

  白凝玉翻了個白眼,不可否認,劉興業是個好老師,授課水平很高,但是對於她來說,這一次事,早就瞧不起他了,隨手接過了東西就把他在了病房外。

  「交費去樓下窗口,雙雙還昏迷著呢,不能探視!」白凝玉冷冷地道。

  而孫易這邊的電話也接通了,聽到白凝玉的話立刻就怒吼了起來,「你說什麼,雙雙昏迷了?怎麼回事?」

  白凝玉還不待回答,就被劉興業把電話搶走了,趕緊在對著電話道:「你是柳雙雙的家長吧,啊,沒事沒事,雙雙在學校受了些傷,校領導很重視,已經在醫院就醫了,只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您不用急!」

  「不急什麼啊,被人逼得都跳樓了,還差點被人女干了屍!李隨風就特麼不是個好東西!」白凝玉跳著腳大叫了起來。

  「沒有的事,絕對沒有,孩子學習壓力太大了!」劉興業滿頭大汗地解釋著。

  可是他等來的,只是簡單的一句知道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隔著電話,他都能感覺到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劉興業看著掛斷的電話,氣得一跺腳道:「白雲,你要考慮到學校的聲譽,再說,這不是沒太大的事了嗎!」

  「哼,就是你們慣了,去年從天台上掉下來摔死的兩個女同學,冤魂可還沒散呢!」

  白凝玉的話噎得劉興業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才深深地歎了口氣,一臉的悲哀,沉聲道:「我只是一個老師,一個普通的老師!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讓我有什麼辦法!

  孫易把車開得飛快,幾次都險些與迎面而來的貨車撞上,連後視鏡都被刮碎了,五菱麵包車用來拉貨做小生意還行,被他這麼狂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車體都發出了嘎嘎吱吱的聲音。

  現在他第一次後悔沒有換車了,武谷和劉老四他們早就讓孫易換車了,甚至還很熱心地幫他聯繫了一輛八成新的商務車,拆了座椅一樣拉貨,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換。

  現在恨不得開上一架飛機才好,這百多公里的路,他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就衝進了林市的市區,連闖了幾個紅燈,蹭了三輛車,在他的身後已經追了一輛警車,兩輛警用摩托,在前方路口,一輛警用摩托橫在路口上準備堵人。

  孫易開著車一頭就撞了過去,把這輛警用摩托撞得翻了出去,還好這一路都沒有傷到人。

  終於,車子在臨近醫院的時候,為了避讓同樣在闖紅燈的一輛套牌大貨車,轉向打得太急,車子側輪離地,忽地一下就翻了過去,連翻了幾個跟頭,已經不成樣子了。

  孫易在車裡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腦袋,幸虧繫了安全帶,要不然這條小命都要不保。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8
第64章:不服,給我打!

  一腳把鬆動凹陷的車門踹飛從裡面爬了出來,很狼狽,但是臉色陰沉,再加上車門被他踹飛十幾米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尊魔神一樣。

  兩輛警用摩托追了了上來,孫易這會可沒時間跟他們糾纏,縱身就跳過了車流裡,從兩輛轎車的上方翻了出去,拔腿就跑,速度飛快,抄著近路奔向醫院,很快就甩掉了警用摩托車。

  孫易進了醫院,直奔柳雙雙的病房,還沒等到地方,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你是柳雙雙的家長吧,我是她的班主任劉興業!」

  孫易簡單地與他握了一下手,目光冷冷的打量著他,把劉興業打量得腦袋都冒汗了,他只覺得這個年青人的目光像狼一樣,似乎要把他撕碎一樣。

  「我先看看雙雙,有事一會再說!」孫易冷冷地道,他對學校的老師也沒有好感,身為老師,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現在孫易怒氣勃發,根本就無法講道理。

  劉興業不得不咬著牙拉著孫易的手不讓走,急急地解釋道:「雙雙的學習壓力太大,所以……所以才會出現這種事情,你放心,我們學校一定會負責到底,哪怕因為此事影響了學習,我們也能保送她去名牌大學,學校的兩名額可以分給柳雙雙一個!」

  孫易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敢情是學校想把事情壓下去,先定了性再說,畢竟被闊少逼得跳樓,和學習壓力大個人失控完全是兩回事,後者可以把影響力降到最低,萬一家長鬧起來,學校也不會好過。

  孫易一甩手,把劉興業甩了一個趔趄,冷冷地道:「我們家雙雙聰明伶俐,不需要這種施捨!」

  孫易說著,走進了病房裡,白凌玉早就聽到了動靜,就守在門口,看到孫易進來,長長地出了口氣,一把撲到了孫易的身上,把他抱得緊緊的,哪怕她也是有後台的人,今天差點弄出人命來也把她嚇得夠嗆。

  「這裡有我!」孫易拍拍她的小臉道,「雙雙怎麼樣?」

  「還好,只是腦震盪,斷了一根肋骨,小腿骨裂,有些內傷,醫生說並不嚴重,只要修養一陣子就好了,現在麻藥的勁還沒過!」

  孫易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她媽媽!」

  「嗯,我懂!那學校那邊,怎麼辦?」白凝玉問道。

  孫易沒有說話,只是瞇著眼睛考慮著得失,現在雙雙已經讀高三了,如果再轉學的話,雖說不少學校搶著要,可也會影響學業的。

  「答應他們,就按他們說的辦!」孫易道。

  白凝玉氣得一跺腳罵道:「我還以為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軟弱的屈服的,下次李隨風再出手的話,我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孫易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十分古怪的微笑,「他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孫易說著,走到病床邊上,看著臉色蒼白,哪怕在昏迷中也緊皺著一雙柳眉的雙雙,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孫易轉身就要向外走,卻被白凝玉一把拉住了,「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動強硬手段只是最蠢的選擇,你不知道李隨風的家裡有多勢大,黑白兩道都混得開,在省裡也有人的,你真要把老李給惹怒了,要弄死你就是一句話的事!」

  孫易攤了攤手道:「我無權,無勢,就連錢也不多,我現在只剩下這一腔熱血,老李養了這麼一個兒子,也該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匹夫一怒血濺三尺了!一個混黑的老頭子,早該被後浪拍死了!」

  孫易說著,用力地按按白凝玉的肩頭,她怎麼也站不起來了,「留下來好好照顧雙雙,回頭請你吃好的!」

  孫易說著,走出了病房,向一直焦急等在這裡的劉興業道:「我們同意學校的處理方式,去做吧,放心,我們不會找學校的麻煩!」

  劉興業還來不及說上幾句場面話,孫易就已經消失在電梯裡了。

  病房裡的白凝玉咬了咬牙,還是拿出了電話打給李隨風,李隨風接了電話怒道:「白雲,別以為你有一個當市長的爹有什麼了不起,惹急了老子連你一塊做了!」

  「我呸,老娘等著,一片好心當驢肝肺,我是來告訴你,上次打過的人是柳雙雙的大哥,現在他來找你麻煩了,他很厲害,你還是躲躲為好!」

  「去尼瑪的,他敢來,老子弄不死他!」李隨風說著就掛了電話,甚至不給白凝玉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白凝玉有些苦惱地低語著,「希望他真的像雙雙說的那樣,一個人對付兩隻黑瞎子都不成問題,要不然這次他死定了!」

  白凝玉有心幫忙,卻無力回天,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那三腳貓的本事,在學校裡耍耍還行,真要是跟道上的人死磕起來,她連盤豆芽菜都不如。

  李隨風隨手就把電話給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伸手摟著陪唱女吼了起來,剛剛吼完一首歌,包廂的門就被撲開了,四五個少年抱著肚子走了進來,一臉痛苦的樣子。

  李隨風大怒,扔掉了麥怒吼了起來,「誰敢動我李隨風的手下!」

  「風少,是隔壁那個王八蛋,媽逼的差點把我腸子打斷,是個硬茬子!」為首的少年一邊嘔著酸水一邊道,看樣子被打得不輕。

  「草,干他去!」李隨風說著,伸手從後腰拔出一支手槍來,把陪唱小姐嚇得縮在沙發上不敢吭聲,她們也算江湖人,自然曉得,這家ktv就是李家的產業,這位風少在這裡是主人,這是主場。

  李隨風領著三個沒受傷的狗腿子直撲隔壁的包廂,到了地方,一把推開了服務生,一腳就踹開了包廂的門,這是一個小包,裝修得很精緻,只有兩個人,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不怒自威,還有一個精巧的少婦,長髮垂腰,柳眉秀目,李隨風不多的語詞翻來覆去,唯有明眸皓齒才能形容她。

  少婦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就坐到了沙發上,滿是驚恐,而李隨風更是心生憐愛,幾乎沉迷進去,少婦成熟的韻味對少年人的吸引力是極其強烈的,此時的李隨風只覺得此前自己上過的女人都是姿色不足五的渣。

  大漢怒了,站起來指著他們就罵,晃著膀子就要過來動手,當李隨風把槍一亮,大漢不由得愣了。

  「瑪逼的,敢傷我兄弟,給老子跪下!」李隨風得意地點著手上黑漆漆的手槍,還向少婦拋了個媚眼,顯示著自己的牛逼與強大。

  大漢只是微微一愣,然後就大笑了起來,「小屁孩玩個狼狗就以為自己牛逼了是吧,你特麼朝這打,看能不能打死我!」

  李隨風的臉孔登時脹得通紅,他手上的槍是通過關係從香洪那邊弄過來的,全金屬槍身,以壓縮二氧化炭為動力,發射的子彈是鋼珠,威力不小,至少打在身上就是個血洞,唬人足夠了,但是用這東西殺人可就難了。

  惱羞成怒的李隨風對著大漢的腦袋就扣動了板擊,不過大漢的驗很豐富,最後關頭一側頭,再加上李隨風的槍法實在不怎麼樣,鋼珠打了個空,把牆壁上打出一個小洞來。

  「小逼崽子真敢開槍!」大漢怒了,不等李隨風開第二槍,上來就是一腳,把他踹得像一隻大蝦一樣彎下腰去,手再一勾,把他身後的狗腿子也拽了過來,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毆打,最後把狼狗撿了起來,在手上搓成了零件。

  「都特麼滾,小屁孩不好好學習,學人家混社會,這社會是你們能混的嗎!」大漢怒吼著,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李隨風抱著肚子不停地嘔吐著,對方下手很巧,打的都是身體極疼,偏又不會造成很大傷害的地方,一會就緩了過來。

  李隨風越想越氣,在學校連一個沒背景的小女孩都敢跟自己揮刀,現在到了自家地盤,拿槍都沒有嚇唬住人,反倒是被打了一頓,難道風少現在都混到這種地步了嗎。

  怒氣上頭的李隨風顧不得許多,出門直奔保安室,這是自家產業,那些服務生和保安看到李隨風,一口一個風少地叫著,見他臉色難看,也不敢多嘴,更不敢往跟前靠。

  李隨風進了保安室就開始翻動了起來,在一個抽屜拿出一個沉甸甸的鐵傢伙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鐵,烤藍都已經被磨掉了,但是保養得很好,散著淡淡的槍油味,這是一把曾經立下大功的五四手槍。

  拿出一個彈夾來裝到槍裡,嘩啦一聲上了膛,他曾經在保安室玩過這種槍,知道怎麼用。

  槍的保險都沒關,就這麼插在後腰上出了門。

  小包廂裡,驚魂稍定的少婦拉了拉大漢道:「志輝,咱是回娘家,可別搞出什麼事來,趁著他們不在,我們快走吧!」

  大漢一擺手道:「沒事,萬事有我呢,就那幾個小崽子,我一隻手都能擺平他們,來來,咱倆合唱一個知心愛人!」大漢顯然是愛極了女子,一勁地哄著他。

  李隨風陰沉著臉又走了回來,一招手,招過了自己的一幫小弟,服務生也看到了這邊的一幕,他們都知道風少的脾氣大,也不敢過來,遠遠地讓開,反正是自家產業,愛咋玩就咋玩吧。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0:59
第65章:後果你承擔不起!

  李隨風再一次踹開了門,大漢登時怒了,跳起來指著李隨風的鼻子怒道:「你特麼沒完沒了是不是!」

  「我就是來弄死你的!」李隨風拔出了手槍,對著大漢砰的就是一槍,平時用槍打鳥或是瓶子,槍法很準,可第一次用真槍打人,心理素質不過關,這一槍打歪了,擦著大漢的胳膊飛了過來,也帶起了一蓬血花。

  大漢一愣,沒想到他真的搞來了一把真槍,而且還真的敢用槍打人,一時竟然愣住了。

  李隨風一揮手,怒吼道:「上,給我幹死他!」

  幾個狗腿子立刻吼叫著撲了上去,大漢只是護住了老婆,不讓他們觸碰,直到一根棍子砸到了後腦,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李隨風先用繩子把大漢給綁了起來,然後伸手揪住了少婦的頭髮,用槍口拍著她粉嫩的臉,少婦被嚇得眼中含淚,卻一個勁地用關心的目光望向倒地地上還被踩在腳下的男人。

  「別這樣!你們都不要這樣,我們是軍人,我們都是軍人!」

  「軍人,你該穿軍裝,老子也體驗一下啥叫制服誘或!」李隨風根本就不在意,軍人又能怎麼樣,林市是李家的地盤,是龍要盤著,是虎就要臥著。

  李隨風嫌小包間地方太小了,親自抓著少婦的頭髮向隔壁的大包裡拖,昏倒的男人也拽著腿拖了過去,一瓶涼啤酒澆下去,大漢醒了過來。

  看清了形式,大漢也冷靜了下來,向李隨風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後果你承擔不起!」

  「草!」李隨風啪地一聲將手槍拍到了桌子上,「不服是不是,給我打!」

  一幫狗腿子衝了上去對男人拳打腳踢,少婦喊著志輝就要撲過去,卻被李隨風給撲倒在沙發上,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揉動著,接著又扯起了她的牛仔褲,不料被女子在臉上抓了一下,抓出幾條血凜子來。

  李隨風怒了,怎麼現在誰都敢跟自己動手了,招來兩個狗腿子按住了少婦,掏出了自己的傢伙揉了幾下,一挺身子向少婦道:「給老子舔!」

  「小子,你找死!」大漢怒吼了起來,身體拚命地掙動了起來,一頭一臉都是血,看起來猙獰而又凶悍。

  李隨風伸手抄過了手槍,指向了大漢,向少婦喝吼道:「你特麼不舔,老子就一槍崩碎他的腦袋!」

  少婦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轉動著,大漢怒吼道:「小惠,他敢讓你舔,你就把他的小玩意咬掉!」

  大漢的怒吼讓李隨風的身體一激靈,連傢伙都軟了下去,罵了一聲草,揮著手槍就用槍柄砸了下去,砸得大漢滿腦袋血流如注。

  孫易這時也到了ktv的門口,掏錢付了出租車錢,看著裝修得豪華的門面,臉上儘是冷笑,推門走了出去,門口兩側的服務生和公主九十度鞠躬,大吼著歡迎光臨。

  「馬上你們就不歡迎我了!」孫易說著在大堂裡看了一圈,正面供的是關公,純青銅製品,品相極好,真人般大小,特別是青龍偃月刀更是寒光閃閃。

  香火極盛,下方的功德箱裡,紅紅的票子裝得半滿,怕是不下幾萬塊之多。

  孫易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扣住了純銅製成的青龍偃月刀,用力一拽,整個關公都倒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轟的巨響,腦袋都骨碌出老遠,一柄大刀也落到了孫易的手上。

  大刀掄起來,重重地劈在了前台上,把後面的小妹嚇得抱頭尖叫。

  孫易拎著大刀一路闖進來,見什麼砸什麼,保安聽到動靜趕過來,手上的甩棍撐死五十公分,在兩米長的青龍偃月刀面前根本就遞不上招,反倒是被接連拍飛了好幾個。

  本身就是個工藝品,刀身也脆,當孫易一刀劈碎了一面屏風之後,手上的長刀只剩下不到兩尺長的刀桿,當成了棍子用也不錯。

  一頓棍子打下去,那些拿著甩棍或者鎬把的保安全部被打翻,每一個都是在膝關上挨了不輕重的一下子,傷得不重,一時半會還爬不起來。

  這些保安只是一些外圍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真正的戰鬥力還是那些看場子的道上大混子,比如這家ktv鎮場子的就是道上很有名氣,以敢打敢拚又忠誠聞名的猛牛。

  猛牛姓牛,自從打下猛牛這個外號之後,真實姓名早不不用了,猛牛正跟幾個兄弟在包間裡喝酒,聽到了動靜趕緊回去取槍,可是槍卻找不到了,工作人才告訴他被風少拿走了。

  猛牛不光用槍,用刀也是一把好手,一把特意打製成的環首刀不知砍倒多少後起之秀,擋下過多少次麻煩,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猛牛領著十餘名刺龍畫虎的大漢,抄著傢伙衝了出來,手上清一色都是雪亮的刀具,猛牛看著拎著一根銅桿四處亂砸的孫易,怒氣登時就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在鎮場子。

  猛牛掄起雪亮的環首刀就衝了上來,孫易也回過身來,一棍就砸了過來,刀棍相擊,發出一聲脆響,孫易手上的這根銅棍也只剩下不到一尺的一截,銅質較軟,遠遠無法與現代精工打製的環首刀相比。

  孫易扔了手上無法再用的銅棍,伸手在後腰一拽,一把市場上常見的,用鋼鋸條磨製成的短刀出現在手上。

  「小子,敢來這裡鬧事,也不打聽打聽是什麼背景,你特麼等死吧,我要把你剁碎了扔河裡餵魚!」

  「用嘴就能殺人,還要刀幹什麼!」孫易冷冷地道。

  猛牛獰笑了起來,「行,行,你特麼算條漢子!」

  說著,猛牛掄刀就衝了過來,也沒打算讓別人幫手,今天不剁了他,都沒法跟國豪大哥交待。

  孫易在林河鎮闖下不小的名頭,無非就是跟一些耍狠的地痞無賴爭雄,最牛逼的傳說就是跟當地的大混子武谷正面交鋒後又化敵為友,像這種真刀真槍的正面拚殺,還是頭一次。

  孫易的精神高度集中,就連猛牛胸前紋的關公線條變幻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種前所未有的,十分奇妙的感覺,似乎猛牛的刀子要砍向哪裡,用了幾分力氣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孫易閃身躲過這一刀,趁勢從猛牛的身邊掃過,鋸刀磨製成的短刀從他的肋下滑過,直接就切進了骨縫裡,甚至沒有一丁點澀手的感覺,如同熱刀劃過黃油一樣輕鬆。

  猛牛一刀劈了個空,這小子如同猴子一樣從身邊鑽了過去,怒吼一聲,扭身跟著再劈一刀,可是這一刀又劈了個空,因為孫易已經闖進了人群裡,短刀揚起,手起刀落,輕輕地在每個人的身上劃過。

  直到最後一個,被孫易扣著脖子,膝蓋在後腰處一頂,胸口高高地鼓起,孫易揚起了刀就向他鼓起的胸口捅去,當看到這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臉上驚懼的神色,孫易暗自歎了口氣,自己倒底不是道上混的料,下不了殺手。

  手上的刀一偏,握著刀柄重重一拳頭砸到了他的胸口處,把他砸得胸口一塌,一口血像噴泉一樣噴起老高,一鬆手,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這個打手一口血噴出來,就像是約定好的信號一樣,猛牛等人的身上突然開始飆血,特別是猛牛,覺得肋下好像開了氣窗一樣,鮮血狂湧的時候,還有類似放氣一般的聲音,肚子裡頭著了火一樣,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是內臟受了重傷。

  最慘的一個是肚子被劃開,黃色的脂肪層都翻擠了出來,甚至能隔著一層薄薄的膜看到腸子正在一點點地向外擠出來。

  這個倒霉的傢伙一捂肚子,腸子還是擠出來好大的一截,抱著肚子倒下去哀叫了起來。

  猛牛全身的力氣都順著傷口流失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孫易,他怎麼也無法想到,這個年青人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特別是那把刀,竟然能快到這種地步。

  這邊的打鬥說起來慢,實際也不過兩分鐘而已,這個時間段本身就沒什麼客人,有幾個也遠遠地看著,然後緊緊地關上門,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正在逼著孟惠給自己口的李隨風聽到動靜,隨便打發了一個小弟出去看看情況,這個小弟一探頭,正與孫易的目光相對,十幾個人瞬間重傷在他的手上,鮮血混合著內臟特有的腥味,讓孫易的殺氣升騰著。

  嚇得這個小弟慘叫了一聲趕緊縮了回去,上回他可是挨過孫易揍的,那可是一次難忘的痛苦經歷。

  「風少,風少,不好了,是那個人,上次掀了咱們車的那個人!」小弟一邊叫著,一邊趴在門口的小窗看著。

  李隨風一驚,趕緊收起了傢伙,伸手抄起了手槍,瑪逼的,正好有事一次解決,不但搶自己的女人,還打了自己,幾十萬的車都差點廢掉,這個仇不能不報。

  李隨風剛剛拿起槍,包廂的門就光的一聲巨響整個脫離了下來,推著趴在門口觀望的小子拍了出去,正拍在牆壁,屎尿的騷臭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包廂,倒霉蛋屎都被擠出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0
第66章:真爺們!好槍法!

  「我草尼瑪!」李隨風大罵了一聲,舉槍就射。

  剛剛踹開門的孫易只見一個黑漆漆的管子指向了自己,下意識地橫刀而起擋到了身前。

  一聲槍響之後,孫易的手上一震,一顆彈丸打在刀身上迸碎,甚至一顆碎粒迸到了大腿處,一陣火熱的感覺,像是燒紅的鐵條捅進了腿裡一樣。

  還不等李隨風開第二槍,孫易手上的短刀已經飛了出去,半個刀身都刺進了李隨風的肩窩裡,跟著孫易搶身衝了過來,手一抬掃在李隨風的後腕上,槍舉了起來,衝著房頂就是一槍。

  跟著孫易的手一探,在刀柄上一拍,刀刃向下一沉,直接就切斷了李隨風的鎖骨,頓時膀子就沉了下去,槍也拿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孫易掃了一眼室內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這個李隨風還挺會玩的,竟然玩起了在人家老公面前搞人家老婆這種刺激的把戲。

  拿槍的李隨風被干倒了,剩下的那些跟班一聲不敢吭,老老實實地溜著牆根。

  孫易一腳把槍踢開,拔出了短刀,立刻就帶起了一蓬鮮血,這種鋸條磨成的短刀根本就沒有血槽,入體就會被肌肉夾住,可是在孫易的大力下,直接就皮開肉綻,想夾刀沒那麼容易。

  孫易走到了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跟前,伸手就是幾刀把他身上的繩子割斷,這時那幾個少年怪叫了一聲,奪門而逃,甚至還不忙拖著李隨風。

  「我草你們媽,還敢跑!」剛剛脫困的大漢怒吼了一聲,撿起了五四手槍就衝了出去,舉槍砰砰就是幾槍,跟著就是慘叫聲,孫易追了出去,只見兩個少年後背或是大腿中槍,倒地不起。

  「你可真爺們!好槍法!」孫易豎起了一根大姆指。

  「真當我這些年白練的!」男人呸了一聲,趕緊回去,幫老婆穿好了衣服,女人嚇得眼睛都要直了。

  孫易轉身就要走,滿臉是血的大漢卻一把拽住了他,「我叫路志輝,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今天要不是你,老哥我就陰溝裡翻船了!」

  「我叫孫易,有時間一起喝酒,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把姓李的場子都挑了,這個仇結大了,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好,這才是真漢子,我陪你一起去!」路志輝用啤酒胡亂地洗了一把頭臉,鮮血都已經凝固了,可傷口還在,看起來嚇人之極,但是他壓根就不當一回事。

  孫易指指女人道:「你還是先送她去醫院吧!」

  卻不料路志輝搖了搖頭,「都是被嚇的,咱們打回來幾場壯壯膽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小逼崽子,今天我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路!兄弟你說,怎麼搞?」

  「先從姓李的場子掃起,我知道他有一個羅浮宮海浴,還有一個金樽酒吧,先掃了這兩個地方再說!」孫易抹了一把短刀上的血道。

  「好,咱們走!」路志輝抱起了老婆,跟著孫易就出了門,一路上碰到了保安和服務生,連大氣都不敢出,那些還在大堂裡躺著的受傷的道上好漢,看到孫易出來,更是嚇得縮緊了身體,不敢與其對視,生怕惹怒了這個殺人再給幾刀。

  猛牛這個道上最猛的戰士,被孫易一刀傷了內臟,現在出血嚴重,已經昏迷過去了,否則的話以他不怕死的性格,說不定還能叫囂幾句。

  路志輝開過一輛牧馬人越野車,連車牌都沒有掛,咆哮著衝上了街道,這一天,注定是一個要被鮮血染紅的一天,也必定成為道上傳說的一天。

  牧馬車停在了羅浮宮的門口,這裡還沒有接到消息,下了車,孫易尋找著趁手的東西,卻被路志輝拉了一把,「啥都沒有消防斧好使,那就有兩把!」隔著玻璃一指羅浮宮大堂的消防設施處,果然兩把平刃鶴嘴的消防斧被掛在牆裡頭。

  路志輝回頭親了後座上的老婆一口道:「小惠,看著老公怎麼給你報仇的!」

  「你小心些!」孟惠有些緊張地道。

  「放心,這次絕不會再翻船了!」路志輝道,他的體格粗大,肌肉均勻壯實,一看就是真正練過的,而不是健身房裡蛋白粉吃出來的死肉疙瘩。

  「你老婆挺有意思的,不過你想好了,這可是大麻煩,李國豪是林市道上的一哥!」孫易笑道。

  路志輝哈哈地大笑了一聲道:「道上一哥算個屁,該滅他一樣滅他,真以為老哥我是泥捏的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羅浮宮大廳,一進來,立刻就前台變得緊張了起來,這兩人殺氣騰騰,再加上孫易一身的血,路志輝又一身的傷,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消費的。

  兩人直奔消防斧,一肘打碎了玻璃,伸手抄下了消防斧,孫易率先動手,一斧頭下去,一個噴泉玉球被砸得粉碎,路志輝也不示弱,一斧頭把大片的鋼化玻璃窗砸成了一地碎粒。

  兩個人在這裡瘋狂的打砸著,把顧客嚇得噤若寒蟬,外面的不敢進去,裡面的又不敢出來,至於前台,早就被砸得不能再碎了,前面值班的保安在發送完了信號之後,直接就被他們干倒了。

  兩個人沿著休息廳的樓梯一直殺上樓,路志輝掏出手槍,對著天花板砰的就是一槍,這一槍立刻就起到了極大的效果,只見包房門打開,一個個光著屁股的各色男人,還有那些赤著身體,雪白滑膩的小姐尖叫著向外跑。

  二十多個大漢手上拎著短棍或是長刀向他們圍了過來,後面兩個人用衣服裹著長條形的物體,冷冷地看著他們。

  路志輝抬手當當就是兩槍,把這兩個大漢直接就放翻了,然後拎著斧子就衝了上去,孫易也跟了上去。

  路志輝打起來很有章法,進退有據,而孫易就像一頭猛虎一樣衝了上去,斧頭狠狠地剁了下去,挨著就是被剁斷了骨頭,甚至還有兩根殘肢飛了出去,所向披麾,不可一世。

  一個男人一個俯衝撲向衣服包裹的長條形物體,一抖,一把五連發出現在手上,剛剛拉栓上膛,槍還沒等舉起來呢,粘著鮮血,卻仍然閃亮的消防斧剁了下來。

  這個漢子很機靈,一縮身子,斧頭剁到了槍體上,嘎吱一聲就把五連發剁成了兩截。

  兩人掄著斧子一通狂砸,把整個羅浮宮都砸得面目全非,甚至連吊燈都被孫易遠遠地甩過一斧子砸了個稀巴爛,滿地都是慘叫流血的大漢,光醫藥費,各種紅包撫恤就夠李國豪頭疼了。

  孫易跟路志輝打砸了一通揚長而去,開著車的路志輝覺得不過癮,看看表道:「咱們兩個小時以後再去酒吧,那個時候是生意最火的時候,這個時候砸才痛快!」

  「這個主意太好了!」孫易笑道,「正好先送嫂子去醫院!」

  車子一拐,去了市一院,把孟惠安頓好,孟惠只是一個勁地讓路志輝小心,孫易能看得出來,這個大漢不一般,但是人家不說,他也不問,不過就是萍水相逢,又同仇敵愾,巧合走到一起而已。

  路志輝也在醫院處理一下皮外傷,縫了好幾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直奔金樽酒吧,在路上,路志輝道:「咱們去了先吃先喝,然後再砸店,還能鬧個霸王餐!」

  「現在酒吧不都是先結帳的嗎?」孫易問道,那種地方他很少去的。

  「什麼先結帳啊,開高檔包間,都是後結帳的!」

  孫易點了點頭,李國豪這種等級的道上一哥,估計也沒誰敢去吃霸王餐。

  兩人進了酒吧,這是一個很大的酒吧,舞台上,一個身材極佳的美女正在激烈在舞動著,路志輝呸了一口,召來了侍應生,開高檔包間,然後揮揮手,告訴他們挑最貴的酒水果盤上。

  一會功夫,兩瓶皇家禮炮,兩瓶拉菲紅酒,還有德國原裝啤酒被送了上來,還有一個疊了六層的果盤。

  路志輝招呼著孫易吃喝,孫易就有些不太習慣了。

  路志輝咬了一塊哈蜜瓜兩口吃了個乾淨,向孫易道:「差不多該動手了!」

  「行,我再喝一杯的,聽說這一瓶禮炮就好幾萬塊,不喝白瞎了!」孫易笑道。

  他屬於窮人乍富的土鱉,還從來沒享受過呢,雖然他覺得這禮炮沒有啤酒好喝,可人家的名頭在呢,至於好幾萬一瓶的拉斐,喝嘴裡一股葡萄梗子的酸澀和濃重的酒精味,還沒有羅丹自釀的果酒清冽爽口。

  孫易喝了一杯禮炮,又對瓶吹了半瓶難喝到死的拉斐,這種豪邁的喝法,把幾個陪酒的小姐給嚇得目瞪口呆,見過有倆錢消費的土包子,紅酒兌雪碧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種把紅酒當啤酒喝的主。

  他剛剛問了陪酒的小姐這一頓得多少錢,人家說出的數目差點把孫易嚇死,不算賠酒的小費,光桌上這些東西就八萬塊,尼瑪啊,八萬塊啊,這得種多少地才能賺到八萬塊啊。

  孫易喝了半瓶拉斐,啪地一聲,把酒瓶子砸到了桌子上,瓶子碎了,血紅的酒液四處流淌著,跟著半截瓶子飛了出去,把寬大又精薄的液晶電視砸碎了。

  六個陪酒的小姐嚇得尖叫了一聲,奪門而出,孫易也沒有為難她們,這會喝了點酒,又出了點汗,只覺得全身精力充沛,不知有多少力量在身體裡湧動著,似乎不發洩出來,整個人都會炸掉一樣。

  兩人剛剛推門走出來,就見一名服務生和兩名衣著嚴整的保安大步走了過來,服務生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十分禮貌地問道:「二位先生,不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1
第67章:信譽鐵打的一樣

  孫易剛要說話,路志輝就搶了一步,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把這個瘦瘦弱弱,還有幾分帥氣的小伙踹得倒飛了出去,把後面的兩個保安也砸翻在地。

  孫易皺了皺眉頭,「都是討口飯吃的服務員,跟他們耍什麼威風!」

  路志輝哈哈地大笑了一聲,「這地方哪有好人,一會開打了,這些穿白襯衫的也一樣掄棍子上,咱們是來砸場子的,可不是來同情服務員的,兄弟你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思,早晚會吃虧的!」

  路志輝大笑著道,走過去,兩腳把要爬起來的保安踢昏了過去,從他們的身上抽出兩根甩棍來,兩根都扔給了孫易。

  「你用啥?」孫易道。

  「這東西太細了,用起來不爽快,看,我的武器來了,我喜歡用砍刀!」路志輝揚了揚下巴,果然,在拐角,兩個黑衣大漢探頭探腦,見到他們兩個動手了,立刻跳了出來,手上拎著精亮的厚背大砍刀衝了出來。

  孫易抓著甩棍一甩,兩根甩棍彈出了打擊節,手持雙棍迎了上去,兩個大漢的砍刀剛剛舉起來,一個被甩棍打到了肩頭,骨頭都打裂了,另一個被打在手肘上,砍刀都抓不住了。

  孫易腳上一挑,把砍刀挑了過去,路志凌接了過來,兩個拎棍持刀向樓下走去。

  金樽酒吧這個場子至關重要,李國豪上面有人,也沒人來查,甚至還經常有一些貴客來玩幾把,黃、賭、毒樣樣俱全,每天純收益就是近百萬,再去掉四處打點人情的,純收益可以達到幾十萬,這僅僅是一天而已,可以說這是李國豪最重要的一個場子,開了五年,從來都沒有出過事,信譽鐵打的一樣。

  對這樣的場子,李國豪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下的精銳有大半都集中在這個場子裡頭。

  只是好幾年都碰不著一回事,就算是碰到,也只是喝多了鬧點小事,打一頓扔去就算了,根本就算不上事,現在突然跳出兩頭四處打砸的老虎來,一時間讓看場的幾十個好手都反應不過來了。

  孫易收起了甩棍,跳到了舞台的正中央,把那些嚇得腿軟的脫衣舞孃趕了下去,一膀子撞了過去,把舞台中央那根立起來跳舞的白鋼管撞得彎了下去,固定的螺栓也啪啪地崩起。

  孫易如同倒拔垂楊柳似的,抓著白鋼管怒吼了一聲,一根三米多長的白鋼管被拔了起來,掄起白鋼管就掃了出去,一時之間,吧檯裡的酒瓶啪啪碎裂,燈光閃爍,不知多少東西被砸碎,至於那些價值不菲的音響等物,更是被砸成了碎爛。

  酒吧裡的客人瘋了一樣的向外跑,還有一些膽大的就躲在不遠處看熱鬧,看著孫易掄起一根三米長的白鋼管,生人勿近的模樣暗自伸出一根大姆指來。

  「這哥們哪來的?真特麼猛,以前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閒哥,你人頭熟見識廣,聽說過沒有?」看熱鬧的四處打聽著。

  這些人也算是個半個道上人,自然知道李國豪的大名,號稱道上一哥,現竟然有人掃場子,可把他們興奮壞了,人嘛,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心理,反正砸的又不是自己的場子,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

  被叫閒哥的中年人捏著下巴,看了半天,一個勁地搖頭,「道上可沒這號人物,挺年青的,可能是後起之秀,這是要踩李老大上位啊,草的,李老大有那麼容易踩嗎,早十年前就沒人敢動李老大一根毛了!」

  「完嘍完嘍,這兩人怕是要餵魚了!可惜了兩條能打的漢子!」一個黑大漢歎了口氣道。

  「怎麼,齊老大動了愛材心,想收兩個能打的手下啊!」閒哥開玩笑似地道。

  「草,這樣的人物我可不敢收,我就是一個倒騰點雞鴨的二道販子!」齊哥趕緊叫道,撇開了干係。

  「哈哈,齊哥也是大人物啊,下回弄到熊掌,別忘了給我留一個!」一幫看熱鬧的談笑著,相互敬著煙,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如果事情明朗的話,他們不介意上前幫上一把做個順水人情,如果事情不順利,也沒啥害處。

  孫易和路志輝打砸了一陣子,整個金樽就被清了場子,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道上混的還在不遠處看著熱鬧。

  在金樽看場子的是李國豪手下頭一號大將汪鵬飛,據說早年就跟著李國豪在火車站混起,是道上一個狠人,手上人命不少,本來判了死刑,李國豪當時也沒太多的錢,硬是散盡了家財把死刑弄成了無期,送到大西北改造去了。

  李國豪崛起,砸了大筆的錢疏通關係,把汪鵬飛的無期變成有期,最後屁事沒有的從大西北出來了,跟著李國豪混得風生水起。

  汪鵬飛臉上的橫肉都快要扭曲到了一起,本來在包房裡給新來的兩個大學妹子試活,還都是處,搞得正爽著,聽到有人砸場子也沒在意,手下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還混個屁,沒想到對方越砸越厲害。

  汪鵬飛終於怒了,甚至顧不上穿褲子,只穿著褲頭就衝了下來,手上還拎著一支五連發,身後的兩個小弟各拿著一把隆化造的老五四。

  剛剛一下來的汪鵬飛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倒不是砸壞了東西心疼,而是看著躺在地上十幾個大漢心裡直抽抽,兩個打十幾個,這種猛人多少年沒碰著過了,上次碰到還是五年前的事,想踩李哥上位,後來,後來他就被裝進麻袋掛上石頭扔到河裡餵魚了。

  「砰!」一聲槍響,打得頭頂上稀里嘩拉掉下來一片碎渣子,一見動槍了,那些看熱鬧的道上人士退得更遠了,槍子可不長眼,看個熱鬧再誤傷可就划不來了。

  「兄弟,混哪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咱們坐下來四四六六的說個清楚,出來混的,都是混錢的,打打殺殺的也麻煩!」汪鵬飛道,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言不合動刀動槍的莽漢了。

  孫易和路志輝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瑪逼的,事到如今,哪裡能坐下來談就能解決的問題,路志輝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老婆差點被李隨風給強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

  而孫易,更不是那種隨便就能擺平的人,逼得自家軟妹子跳樓差點摔死,這事哪有那麼容易就解決,在他看來,李家父子綁一塊,都不抵軟妹子一根腳趾頭,不,他們哪能跟妹子晶瑩剔透的腳趾頭相比,腳趾甲還差不多。

  面對三桿槍,兩人臉色絲毫不變,路志輝拔出腰後的五四手槍,拔出來的時候在腰身上一蹭,行雲流水一樣的開保險上膛,舉槍就射,啪啪兩槍,一槍打在汪鵬飛的五連發槍托上,槍托炸碎,槍也飛出老遠。

  而另一發,打在一個槍手的身側,一個洋酒瓶子啪的一聲炸碎,路志輝吹了吹槍口上的硝煙道:「倒底還是前蘇聯流出來的老傢伙好用,就任你們手上的隆化土槍,特麼的敢開槍嗎,打不死人不說,說不定還把自己的手炸了!」

  路志輝的話讓那個差點挨了槍的槍手大怒,都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竟然被人如此蔑視,踏前一步,舉槍就射。

  砰的一聲巨響,槍口冒出一團火光,跟著就是槍手的慘叫聲,右手的大姆指和食指都炸飛了,甚至還有迸飛的鐵渣打進了一隻眼睛裡,除了血之外,還有黑色的眼晶體流出來。

  「老路,你的嘴開過光啊!」孫易倒吸了一口冷氣。

  「哼,也不看哥哥是幹什麼的!」路志輝眼睛也不眨地道,然後拍拍孫易道:「沒事,這種槍都是復裝彈,有一大半用的還是黑火藥,就憑咱們這身板,挨一槍都打不透胸肌!」

  路志輝隨意而又灑脫,根本就沒把對方的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也就那把五連發有點威脅,一打就是一片鐵砂,雖說打不死人,但是血糊糊的也不好處理。

  汪鵬飛臉上的橫肉都顫抖了起來,一伸手,手下遞給他一把厚背的鬼頭刀,刀身上還有些黑色的污點,竟然是一把有些年頭的老刀,大小也算是古董了。

  汪鵬飛一揮手,把手下的小弟都叫了回來,手上的老刀一橫,指著孫易和路志輝高聲叫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孫易揉了揉鼻子,沒想到這個粗豪的大漢竟然還玩單挑呢,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看看路志輝,又看看汪鵬飛。

  「兄弟,還是你來吧,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我只對那個叫李隨風的小子有興趣!」

  路志輝的話讓汪鵬飛的心裡咯登一下,怪不得他們要來砸場子,原來是風少惹下的麻煩,李老大老來得子,難免會寵了一些,風少的脾氣自然也就爆了一些,偏偏李老大個有頭有臉的人,誰都要給幾分面子,這幾年,汪鵬飛也沒少給這位大少爺擦屁股。

  可是現在事到臨頭,他不能退縮,哪怕風少把天捅個窟窿,自己也要頂上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2
第68章:靠打殺吃飯

  孫易扔了那根白鋼管,甩著手上的甩棍就迎了上去,迎面站定,沉聲道:「要怪,就怪李國豪的兒子太不是東西了!」

  「來吧,今天你把我打翻了,就可以平安走出去,但李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好!」孫易簡單地應了一句,劈頭就是一棍砸了下去,照準鎖骨砸的,除了差一點殺了那個毒鬼顧樂成,他手上還沒有人命,現在也不想有人命,人不是那麼好殺的。

  汪鵬飛早年一口老刀,殺得血流成河,最高紀錄是以一敵十,剁下三隻大腿,砍斷了四個人的腳筋,自己也是一身浴血,這些年養尊處優,也沒有忘了鍛練,人到中年往上,一身砍殺的本事非但沒退,反而更加凶悍,他清楚自己的本事,自己就是靠打殺吃飯的。

  汪鵬飛的眼光極準,一橫刀就架住了甩棍,甩棍上傳來的力道讓他的手臂一沉,心中不由得大驚,一根小小的甩棍能有多沉,打人全靠鞭子一樣瞬間的衝擊力,還有甩棍細小的截面傷人,可是現在分明就像是一柄大錘一樣砸下來,這小子還真有一把子力氣。

  擋下了這一刀的汪鵬飛把刀一滑,順著甩棍就切向孫易的右手,孫易把手一甩,格開他的老刀,左手的甩棍斜斜地抽向他的腰際。

  汪鵬飛向後一跳,甩棍帶著鬼嘯一樣的呼哨聲從肚子上劃過,棍子圓圓的打擊頭擦著肚皮就飛了過去,甚至還能看到疾速而過的棍子帶走了一小溜的皮肉,白色的真皮層好一會才滲出密密麻麻的血珠來。

  汪鵬飛的瞳孔緊緊地縮起,盯著孫易不敢再隨意出手了,這個小子動作極快,力量極大,要好好尋找破綻才行。

  看著汪鵬飛圍著孫易轉個不停,而孫易就那麼拎著兩根甩棍站著一動不動,甚至還給自己點了根煙,一個緊張得額頭冒汗,一個輕鬆寫意形成了鮮時的對比。

  那些看熱鬧的道上人士一個個跟牙疼似的抽著冷氣,都知道汪鵬飛是道上最凶悍的,現在李國豪幾乎不怎麼管道上的事,專心在洗白,所以道上的事大多是汪鵬飛在管,可以說他才是檯面上的林市一哥,不僅在林市,周邊幾市也有很大的名氣。

  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年青小伙子逼得不停地後退著,看起來好像還很緊張,如果這個小子能夠熬過來的話,以後在道上,絕對算是一個人物。

  兩人對峙,孫易不在乎,他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就算現在調頭逃跑都沒人笑話他,但是汪鵬飛不行,他是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要在乎顏面,也不能給李老大丟了人。

  汪鵬飛不得不咬緊了牙關,看準了機會,一刀向孫易的脖子剁了過去。

  「啪!」孫易的甩棍準確無比地擊打在了劈來的刀身上,而且擊打的還是貼近刀柄的方向。

  汪鵬飛只覺得自己的右手像是過了電一樣,小臂都麻了,手上從未脫過手的老刀也被打得橫飛了出去,跟著孫易手上的甩棍幾乎化成了兩條影子,夾著尖厲的呼嘯著向他的身上砸了過來,一時之間辟里啪啦的抽打身體的聲音,還有汪鵬飛咬著牙的悶哼聲。

  孫易每抽一下,那些看熱鬧的道上人士就跟著吸上一口冷氣,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凶悍的年青高手了,這是要把林市道上給翻過來的節奏啊。

  孫易一口氣抽了十多記甩棍才抽身後退,每一棍都是皮粗肉厚的地方,打得汪鵬飛整個上半身都是血凜子,血凜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看起來就像在身上纏了十幾道繩子一樣。

  汪鵬飛幾乎疼得昏了過去,身上像是著了火一樣,火燒火燎地疼,比斷了幾根骨頭還要疼,可是他仍然咬著牙沒有摔倒。

  孫易甩手扔下已經打彎的甩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那種力量感讓他直想仰天長嘯,到現在他也搞不懂,從前他確實也挺能打的,讀大學那會,一個打三五個小混混不成問題,但絕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自從回了老家以後,那玩意硬起來以後,整個人都跟著變了,耳目極其聰穎,力量也極大,身體的協調性無比的強悍,甚至連在學校武學社練過的一些花架子都在不知不覺間蹂到打人當中去了。

  這是一件好事,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此時的孫易,有一種被壓了五百年,一朝得了自由的痛快。

  冷目向那些圍攏過來的漢子望去,用拳頭用力地砸了砸自己的胸口,高聲喝道:「來啊!來啊!一起上來!」

  就在這些漢子想要動手的時候,汪鵬飛發出一聲聲音都扭曲的吼聲,「都特麼給我住手!」

  汪鵬飛拖著一動就痛入骨髓的身軀走了過來,身上高高隆起的傷痕看起來極具有視覺衝擊力。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混哪的,也不管你為什麼原因來砸我們的場子,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想在道上立足,就要拿出足夠的本錢,否則一切都是笑話,明天下午,北河灘上,咱們一戰定勝負,贏了,林河有你立足地,輸了,哪來的回哪去!」

  「跟我玩這套,欺負我們人少是不是!」孫易冷哼了一聲道。

  汪鵬飛陰狠狠地道:「我們都是道上混了,吹哨子喊人就是了,別以為你一走就能了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我們會查出來你到底是哪的,直接殺上你家的門都有可能!」

  汪鵬飛這句話成功地激起了孫易的怒火,他天不怕地不怕,若是這幫人順籐摸瓜摸到了林河鎮,傷到了夢嵐姐,自己一定會瘋的。

  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孫易的手臂,向汪鵬飛一揚下巴道:「行,北河灘一戰定勝負是不是,那咱們就明天見,跟我比人多,真腦袋被驢踢了,明天你們要是敢不去,再砸場子,就不是今天這麼個砸法了,兄弟,我們走!」

  路志輝抓著孫易就走,孫易很想揍人,還是強行忍住了,路志輝或許還有別的安排。

  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一眾驚異的,甚至是驚恐的目光中,全須全尾地走出了被砸得不像樣的金樽酒吧。

  汪鵬飛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向四周拱著手道:「各位,今天實在對不住了,明天過後,一切正常,也給諸位打個八折,都算兄弟我的!」

  「草,一個愣頭青真以為能打就能橫行林市了,真把自己頭大瓣蒜了,飛哥放心,明天我老廖肯定帶著兄弟去助拳!」一個粗壯的漢子高聲叫道。

  他一開口,頓時一幫社會大哥紛紛開口說要助拳,一個個的熱情得不得了,這個時候不送人情什麼時候送人情,對方就算是過江龍,又能召集起多少人來,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打幾個釘,管你武功多高,也架不住一頓亂拳,更何況人家李老大有了準備,怎麼也要備幾個噴子。

  這回再動噴子,只怕就不是簡單的幾個隆化造或是五連發了,以李老大的本事,什麼武器搞不來,這次群架,穩贏不輸。

  一幫社會大哥在金樽面紅耳赤的表忠心的時候,路志輝拉著孫易到了燒烤街,小凳子一擺,小桌子一支,現切羊肉現烤,再弄些烤魚牛鞭之類的一大堆,兩人放開量喝了起來。

  酒到酣處,路志輝拍著孫易的肩膀大笑道:「那個王八蛋簡直就是昏了頭,竟然跟我比人多,知不知道兄弟是幹什麼的?」

  孫易嘴裡吃著羊肉,有些含糊地道:「我看你像當兵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兵!」

  「哈哈,那當然,老子明天就把偵察營拉過來,幾百號人就不信搞不死他們!」

  「那可是犯天條的!」孫易道。

  「屁個天條,演習、拉練,隨便找個借口人就拉出來了,把肩章一摘,打完就跑,督察找不到借口屁事沒有!」路志輝很不以為然地道。

  孫易就算是再沒有接觸過這種人也能琢磨出點味來,若是一般的連營軍官,哪能說把兵拉出來就拉出來,這位爺不簡單,不是普通軍官那麼簡單,怕還是個軍二代呢。

  兩個人喝到高興處,路志輝拍著孫易的肩頭,力道大得出奇,「你小子真能打啊!哥哥我也曾經跟幾個一線特種部隊裡出來的高手較量過,一個打十個不成問題,你這傢伙,一個打二十幾個!」

  「那是有路大哥你幫忙!」孫易笑著道,卻掩不住他小小的得意,瞧瞧,這可是人家專業人士的鑒定,自己比兵王都要牛逼。

  路志輝哈哈地笑道,又拍了孫易幾巴掌,一下比一下的力道重,「能打不算什麼,最重要的能扛得住打,我看你挨了好幾棍子都沒事!」

  孫易苦笑了一聲道:「怎麼沒事,後背現在還有血凜子呢,關鍵是農村人,皮粗肉厚扛得住!」

  「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路志輝笑道。

  兩人喝了一陣子,一個惦記著老婆,一個惦記著小妹,孫易剛想結帳,結果路志輝已經趁著去廁所的機會先結完了。

  路志輝開車把孫易送到了市一院,約定了明天在北河灘上見面,跟當地的社會大哥來個硬碰硬就各自散去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1:03
第69章:其它事交給我!

  孫易悄悄的上樓,一個瘦弱的身影趴在床邊正睡著,孫易悄悄推門走了進去,床上的人兒輕輕地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在夜色下,雙目亮如星辰,閃動著憂慮的光芒。

  「雙雙,你醒啦!」

  「嗯,哥,我聽白雲說你去找李隨風的麻煩了……」柳雙雙欲言雙止。

  孫易先悄悄地把趴在床邊睡著的白雲抱了起來,放到了旁邊空的床上,再把被子給她蓋好,已經入秋了,夜晚的天氣有些微冷,看看這個小丫頭,不化那種濃妝,倒也是眉清目秀,透著幾分可愛勁。

  孫易轉過身來,給柳雙雙拽了拽被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放心吧,萬事有我呢,沒有人可以欺負了你而不付出代價,我管他什麼風少雨少的,逮著就往死裡弄,一次就弄得他膽寒!」

  孫易說這番話的時候,柳雙雙只覺得一股寒意直竄進了身體裡,輕輕地打了個寒顫,麻藥的勁已經過了,肋骨斷處讓她忍不住輕輕地皺了皺眉毛。

  看著這個透美而又可人的姑娘遭了這麼大的罪,孫易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弄翻李隨風的決心,在他看來,柳雙雙應該受到萬眾矚目的寵愛,所有的一切都該享受到最好的,哪怕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都如同在孫易的心裡狠狠扎上幾針一樣。

  柳雙雙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上了一些哭腔,「哥,我沒事,真的沒有事,我問過醫生了,住幾天院就可以出院靜養了,一個月就可以重新回學校上課了,我既然沒有事,就算了吧!」

  孫易輕輕地笑了一下,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雙雙乖啊,你負責好好學習,考個最好的大學,將來生活在最好的大城市,坐進有空調,有陽光的辦公室,悠閒的就賺大把的錢,其它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柳雙雙的目光變得迷離了起來,想了好久,才喃喃地低語著,「是啊,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可是我捨不得你!」

  孫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啊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咱們先好好學習,明年考個大學再說!」

  孫易不敢在這個話題上談得太久,柳雙雙是一個好姑娘,一個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好姑娘,哪怕孫易在邪火薰心的時候,也強忍著沒有對她做出最後一步,兩個口口手手的鼓搗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哪怕如此,也讓孫易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自己可萬萬不能坑了這個懂事的小姑娘。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柳雙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孫易索性和衣躺到了白雲睡覺的那張床上,兩人擠在一個單人病床上,反正也不是沒在一個床上睡過,雖說中間隔著柳雙雙。

  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看了看表,剛剛早上六點,被傷痛折磨的柳雙雙一直睡不安穩,到了天亮才勉強沉睡了過去,至於白雲,已經沒了影子,不知跑哪去了。

  孫易起了床,去了病房內部的廁所,晨尿尿起來很爽,不過需要一段時間的醞釀。

  終於,釋入了出來,那種全身如釋重負的感覺讓孫易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享受得直瞇眼睛,這時,門突然開了,白雲一頭紮了進來,心急火燎地解開了腰帶,然後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孫易嚇得一驚,剛剛爽到一半的晨尿一下子戛然而止,想塞回去,可是手忙腳亂的又刮到了拉鏈,疼得他一咧嘴。

  「快閃開,老娘急死了!」白雲伸手就把孫易拔拉到了一邊,脫下褲子就坐到了馬桶上,激烈的水流衝擊聲響了起來,白雲原本幾乎擠在一起的五官也開始慢慢地舒展開,像一朵清晨盛開的鮮花。

  孫易扯著拉鏈,幾乎要看呆了,剛剛舒服完的白雲小臉一沉,踢了踢腿,原本還在腿彎處的褲子一下子就滑到了腳踝處。

  這個丫頭竟然還修整過這裡的毛髮,倒是讓孫易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

  白雲的小臉一沉,「看夠了沒有,要不要跪舔!」

  孫易難得的老臉一紅,輕咳了兩聲就要向外走,不過又覺得不對勁,瑪逼的,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敢在老子面前充老娘,還要老子跪舔,這個面子絕不能丟。

  「白雲大小姐,是我先進來的吧,而且你突然打斷了我,這不好吧!」孫易道。

  「說多少遍了,叫我白凝玉!」白雲說著,扯了塊紙擦了一下,然後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提起了褲子,白膩與整齊的黑林隱藏了起來,倒是讓孫易微微有些失望。

  「你繼續吧!」白雲道,然後到一邊去洗手了。

  孫易一愣,「你不出去,我怎麼繼續!」

  白雲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這玩意老娘見得多了!不在乎多看你一個!再說了,我的你都看過了,看看你的有什麼了不起的,能掉塊肉啊!」

  這個丫頭之奔放,讓孫易都有些歎為觀止,一時之間進退不得。

  白雲一臉的不屑,「就這點膽子吧,連個女人都怕,還想保護我們家雙雙呢,你老實的哪來的回哪去吧!」

  孫易就受不得激,不就是當著一個丫頭片子的面前解決最基本的問題嘛,人家都不怕,自己怕個屁,男人有句話說得好,只要不抬頭,遍地是茅樓!

  白雲見孫易的目光瞥來,趕緊收起了臉上震驚的神色,輕咳了一聲道:「不錯不錯,確實是我見過的,比較有料的!真的假的!」

  孫易出了衛生間,見柳雙雙也迷迷糊糊的要醒了,決定去打早餐,剛剛出了門,白雲就跟了上來,快步跑動著,肥大的校服貼在腿上,顯出她一雙漂亮纖細的長腿。

  「你跟上來幹什麼,回去照顧一下雙雙會死啊!」孫易怒聲道。

  白雲撇了一下嘴道,「切,你家的妹子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我摸摸都臉紅,別說照顧她了,她一個人還能把早晨這點事處理得輕快一點!」

  白雲跟著孫易的後頭囉嗦著,進了電梯,按了地下一層,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當電梯下降到第二層的時候,一直盯著孫易,把他盯得直發毛的時候,她突然道,「喂,雙雙他哥,我看你挺不錯的,主要是傢伙過關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咱們一舉兩得!」

  孫易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嗆死,自己也沒大她幾歲啊,怎麼就跟不上節拍了呢,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有毛病,上六樓,神經內科,專治精神病!」孫易哼了一聲,電梯門開了,趕緊逃一樣的走了出來。

  白雲笑嘻嘻地跟了上來,顛顛地買了早飯,然後一起又上了電梯,在電梯裡,白雲的腳一個勁地在孫易的小腿上蹭動著。

  「白雲!」孫易怒喝了一聲,把她嚇了一跳。

  白雲怒聲道:「喊什麼喊,就像嗓門大啊,我特麼跟你說八百六十遍了,叫我白凝玉,別叫白雲!」

  「好好,白凝玉大小姐,你特麼知不知道你穿的是什麼鞋!」孫易怒指著她的腳。

  白雲低頭一看,頓時一愣,然後笑得直不起腰來,她穿的可是那種個性十足的釘子鞋,整個鞋面和鞋根部都有著尖銳的鐵刺,都是實打實的鋼鐵刺,劃著人家的小腿,不疼才怪了。

  孫易一直都虎著臉,正好藉著這個理由把這個屬猴的,見桿就爬,非要跟自己胡搞的白雲擋得遠遠的,他還真怕這丫頭在電梯裡就把自己給正法了,太瘋狂了。

  「大男人的,真是小氣,這就生氣啦!」白雲嘰歪著,見孫易不理她,也不再開口了。

  進了病房,穿著病號服,還打著石膏的柳雙雙正努力地向床上爬,已經是一腦門的冷汗了。

  孫易趕緊把手上的早餐塞給白雲,上去抱起了柳雙雙輕飄飄的身體放到了床上,給她又抹去了冷汗,「來來,吃早飯,多吃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補補身子!」

  孫易說著,把早餐擺到了桌子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三千塊錢來塞給白雲,「這幾天你就照顧雙雙,錢不夠就告訴我!」

  白雲啪地一下就把錢了回來,抱著肩膀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來照顧,又不是我媽!」

  「可你們是朋友,好朋友的!」孫易有些奇怪地道。

  白雲一皺鼻子,「朋友歸朋友,可是照顧歸照顧,兩碼事你懂不懂,你若不在,我在照顧,那是盡朋友之義,你在這,還要我照顧算怎麼回事!要讓我照顧也行,你得讓我搞一次!」

  孫易有些抓狂了,這丫頭怎麼回事,就盯上自己了呢,怎麼非要跟自己搞呢,雖說這事不吃虧,可這種完全是要被逆推的節奏,碰到這種事,不知有多少人要樂得鼻涕泡來,可是孫易怎麼就有一種要被強女干的感覺呢。

  「行,行,行,我服了你還不行嗎,只要你照顧到雙雙傷病好了,我隨你怎麼搞,這總成了吧!」孫易道。

  「這還差不多!」白雲喜滋滋地道,然後拿起了粥碗,用勺子盛了粥就向柳雙雙的嘴裡塞,「來來,吃吃,多吃點,傷早點好,你傷好了,我就能搞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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