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06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7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父親,對不住了!

  就在片刻前,耶律阿保機還在做著全滅魏軍,踏平中原的美夢。

  片刻後,他的美夢就碎了一地。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魏軍士卒不但重新拿起了武器,而且一個個還鐵血到了極點,如同沒有生命的戰爭機器一般,只知道前進前進,再前進。

  他的十萬鐵騎,就此崩潰。

  驚恐茫然下,耶律阿保機的目光,急是望向了墨子。

  此時此刻,馬上的墨子,整個人也已愕然變色,詫異的看著那流轉著漫空“法”字的大陣,眼中迸湧著不敢相信的眼神。

  “莫非……莫非是他?”

  墨子驀然間猜到了一個人,天下間,也只有這個人,能夠破他的兼愛之陣。

  眼見法陣已破,墨子情知今日一戰,失敗已成定局,自己再強撐下去,除了陪著遼軍覆沒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連那個人也出來相助這陶商,陶商啊陶商,你這是在逼我啊……”

  墨子眉頭一凝,雙手陡然間一收,撥馬便望西面逃去。

  與此同時,他催動意念,化出了一座小型的非攻法陣,將自己周身都保護在其中,一路狂奔,魏軍卻是無法阻擋。

  兼愛之陣被破,墨子臨陣脫逃,遼軍士氣再受重創,崩潰之勢更加無法挽回。

  “李世民,這就是你用項上人頭擔保的人嗎,你李家父子誤我,誤我啊——”耶律阿保機是又悲又怒,仰天悲嘯。

  這時,旁邊的司馬懿卻最先回過神來,苦著臉歎道:“可汗,事已至此,兵敗已成定局,我們還是趁著魏軍沒有殺到之前,趕快撤往草原吧。”

  “是啊可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撤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耶律楚材也苦苦勸道。

  耶律阿保機咬牙半天,不甘了半天,最後只能憤憤的一哼,撥馬轉身,大叫道:“全軍撤退,速速退往草原,速速退往草原!”

  沙啞的大叫聲未及出口,耶律阿保機撥馬就落荒而逃。

  大遼可汗一走,遼軍崩潰之勢更加無法克制,如潰巢的螻蟻一般,望風而逃。

  魏國數十萬大軍,肆意輾殺,殺的遼軍是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營牆一線。

  李家父子已隨著敗軍,被倒輾回了大營內,望著遍地的遼軍屍首,看著鐵血狂沖的魏軍,李淵的心情是悲愴驚恐到了極點。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聽秀寧的話,不該有野心,妄圖跟陶商作對,當時若是以南院諸郡投靠了陶商,又何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啊……”

  李淵心中悲涼之極,不禁已湧起了深深的懊悔。

  同樣臉色鐵青的李世民,卻咬著牙道:“父王,到了這個時候,說這些後悔的話還有什麼用,先殺出去,活下去再說。”

  “殺出去又能怎樣?”李淵苦著臉歎道,“就算我們殺出去,那耶律阿保機可能饒過我們嗎,你忘了,李靖,房玄齡可都是我們南院的人,就連這個墨尊,也是你用性命保舉的人啊。”

  李世民心頭一震,眼中掠過一絲慌意,卻只得咬牙道:“那都是將來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要活下去,若是我們父子死在這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李淵背上掠起一絲徹骨的寒意,不敢再自怨自艾,只得撥馬轉身,枉圖逃跑。

  可惜,他卻沒有耶律阿保機那麼幸運。

  由於他自告奮勇,率軍出營殺戮魏軍,想要立功,結果這功沒有立成,卻因為跟魏軍貼的太近,無法及時抽身。

  眼下成千上萬的遼軍,都在蜂擁著狂逃,彼此擁擠,堵塞了道路,李淵被堵在最後邊,又豈能輕易逃出去。

  李世民見形勢不妙,眼中掠起了陰冷的凶光,大叫道:“元霸,快給父王開路,誰敢擋我們的路,統統殺掉。”

  “好啊好啊,元霸最聽二哥的話了,二哥說殺誰,元霸就殺誰!”

  李元霸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慌意,反而興奮的是咧嘴大笑,掄起大金錘子,朝著擋在李淵跟前,那些擁擠逃命的遼卒就轟了上去。

  轟轟轟!

  哢哢哢!

  一道道的真氣巨錘狂轟而出,將數不清的遼卒,連人帶馬都轟為肉泥,成百成百的士卒被當場轟碎。

  李元霸靠著血腥的殺戮自己人,硬生生的開出了一條通道來,李淵和李世民便跟隨在後邊,踏著自己人的屍骨,沒有一絲愧疚的奪路而逃。

  “李淵老狗,哪裡逃!”

  就在李淵以為,自己就要逃出生天之時,耳邊驀然間響起一聲天雷般的暴喝,一道巍然身形,斜刺裡狂輾而來。

  所過之處,真氣巨槍當先開路,將阻擋於前的遼卒,統統都轟為了粉碎。

  是項羽!

  李淵一見項羽,腿都瞬間發軟,急叫道:“元霸,快保護為父,給為父擋住那項羽。”

  李元霸卻根本不鳥他,只聽李世民的話。

  李世民也忌憚項羽,只得喝道:“元霸,快去擋住你的老對手,別讓那姓項的沖過來。”

  李元霸這才聽話,掄起了大金錘,朝著項羽就沖了上去。

  李家父子鬆了一口氣,繼續埋頭狂逃。

  “森羅天斥!”

  就在此時,右側方向,陡然間響起一聲威然長嘯。

  李存孝殺到,專屬聖技,森羅天斥發動!

  那無形的排斥之力,鋪天蓋地的膨脹而來,所過之處,將數不清的遼卒,連人帶馬都輾為粉碎。

  瞬間,排斥之力,相隔七步,擠壓而來。

  李家父子大吃一驚,不及多想,幾乎是本能的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的閃避。

  砰砰!

  兩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兩股血箭飛上半空,李家兩父子在慘叫聲中,騰空而起,直接被轟飛下馬,重重的跌落於地。

  森羅天斥這一擊,好歹已是到了極限,只是把李家父子震落馬下而已,若是他二人身處範圍之內的話,此時此刻,恐怕已被擠壓成了粉末。

  落地的一瞬間,李世民腦子轉的極快,想也不想就大叫:“元霸,快來救我!”

  此時,李元霸已沖到了十步之外,正掄動手中大金錘子,打算跟項羽這個老對頭,再一較高下。

  聽到李世民的求救聲時,李元霸二話不說,扭頭就朝著李世民奔去,仗著自己胯下的萬里雲乃是神駒,轉眼間趕到,一把將李世民從地上提了起來,往在了自己背後。

  “快,快帶著二哥逃離此地,快!”李世民嘴裡一邊吐血,一邊驚慌地叫道。

  李元霸一夾馬腹,望北奔路而逃,轉眼已在七步之外。

  這時,同樣跌落于地的李淵,方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見兩個兒子將要逃走,驚到沙啞大叫道:“世民,元霸,別丟下為父啊,救為父啊——”

  李淵的求救聲,李元霸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李世民卻聽的清清楚楚,心頭不由一震,回頭望了李淵一眼,眉頭瞬間擰成了一股繩,眼眸中充斥了艱難的神色。

  回去救李淵,他們就要陷入項羽和李存孝的合圍,單憑李元霸一己之力,只怕難是那二人聯手的對手,何況還有他跟李淵這兩個拖累,最終只怕他父子三人,都得死在這裡,誰都逃不走。

  若不救,李淵必死無疑,而他李世民,就要背負上對自己的父親,見死不救的駡名。

  是要名還是要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父王,我們父子不能都死在這裡,不是兒不孝,是兒要為咱們李家保住血脈,保住一線希望啊,父王,對不起了……”

  李世民狠狠一咬牙,萬般無奈的轉過頭來,再不看李淵一眼,只顧跟著李元霸奪路狂逃。

  看著拋棄自己,見死不救的兒子們逃離遠去的身影,李淵已是失魂落魄,形如一具僵屍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7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最後階段!

  那一刻,李淵的心都碎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器重的兒子,竟然會在生死的關鍵時刻,如此果斷的選擇拋棄了自己。

  這一刻,他終於看清楚了他這個兒子的真面目。

  什麼說他是天命之主,什麼說為了李家,為了他這個父王,都他娘的是謊話。

  這個二兒子,之所以要鼓動自己跟陶商做對,無非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而已。

  而當生死時刻,當他這個父親無用,甚至是成為了他的累贅之時,他就會果斷的,毫不猶豫的把他這個父親拋棄。

  “我李淵當真是瞎了眼啊,竟然養了這麼一個好兒子,我當真是瞎了眼啊——”悲愴絕望的李淵,捶胸頓足,大罵不休。

  就在他悲憤的功夫,兩邊斜向處的項羽,還有李存孝,已雙雙殺奔而來。

  李淵感覺到,自己的死期就在今天了。

  他還不想死。

  生死一線,李淵在求生本能的激勵之下,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子狠勁,拔出掉在了地上的長劍,一劍將一名遼卒刺翻在了馬下。

  緊接著,李淵翻身躍上戰馬,就向後逃了去。

  前路有項羽和李存孝攔路,李淵也是逃命逃急了眼,竟然選擇了朝後,朝著魏軍兵潮殺來的方向逃去。

  他是一邊逃,一邊將自己身上的遼軍衣甲標誌卸去,順手從地上拔起了一面“魏”字戰旗。

  李淵很聰明,他想扮成一名魏軍,趁亂逃出這是非之地。

  而現在魏軍將士都殺紅了眼,根本沒功夫仔細辯認敵我兩軍,只見李淵沒有披遼軍衣甲,又扛著一面魏軍戰旗,便把他當作是己軍一員,沒人去截殺他。

  李淵竟然就這麼蒙混過關,借著紛亂的人群,把項羽和李存孝甩在了身後,穿過無邊無際的魏軍兵潮。

  突然間,最後一道密集的魏軍浪潮穿過,前方豁然開朗。

  大片的魏軍已被甩在了身後,眼前的魏軍已經稀落了不少,而且都在往遼營方向殺,誰也沒有注意李淵,還以為只是一個受傷撤回的尋常軍官而已。

  “當真是天不絕我李淵啊……”李淵長吐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唏噓感慨。

  他急是撥轉馬頭,不敢再往南面逃,而是改向東面奔去,想要繞過魏軍,走別路逃走。

  就在他奔不出數步,迎面突然間響起一聲天威般的厲喝:“李淵,你這條老狐狸,你往哪裡逃!”

  正回頭瞅著後邊有沒有追兵的李淵,嚇的全在一哆嗦,急是回頭一看,只見正前方處,一員身著金甲,手提青龍刀,坐胯赤兔馬,巍巍如天神般的武將,似金色的的巨塔般,赫然擋在了他的跟前。

  大魏之皇!

  擋在他前邊之人,竟是大魏之皇陶商!

  刹那間,李淵驚到臉色慘白如紙,嚇到肝膽幾碎,身形劇烈一晃,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

  他只顧逃命,卻沒有料到,陶商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用系統精靈鎖定了他的所在。

  今日一戰,豈能再容他走脫,陶商是親自出馬,務必要攔截逃跑的李淵。

  藐視著神色驚慌的李淵,陶商青龍刀緩緩抬起,遙指著他,用命令的口氣,冷冷喝道:“李淵,下馬跪在朕面前求饒,朕就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跪!

  狗命!

  陶商那不屑傲慢的言語,儼然把李淵視為螻蟻般存在,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中。

  李淵的自尊心,陡然間被激怒了。

  “陶賊,想讓我李淵跪你,作夢吧,今天我就算是戰死,我也絕不會跪你,看劍!”

  惱羞成怒的李淵,咆哮大叫,縱馬拔劍,朝著陶商狂奔襲來。

  他明知自己武道不濟,為了尊嚴,也要拼死一戰。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嘴硬,不跪是吧,朕就打到你跪!”陶商冷哼一聲,眼眸中殺機凜然,手中青龍刀緩緩抬起。

  面對狂沖而來的李淵,他巍然不動,如視草芥一般。

  幾秒鐘後,李淵狂沖而至,傾盡全力,憋紅了臉,使出吃奶的勁向陶商斬出一劍。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虎臂輕輕一抖,手中青龍刀輕描淡寫的一刀斬出。

  嗚——

  裂空之聲轟鳴而起,滾滾真氣襲出,一股無形的刀氣,浩浩蕩蕩的轟斬而出。

  哢嚓嚓!

  無形的真氣之刀,轟然撞上了利劍,如撞在豆腐塊上,瞬間轟為粉碎。

  那未盡的刀氣,破碎長劍,餘勁狠狠的削在了李淵的身上。

  鐵甲破碎!

  李淵一聲慘叫,偌大的身形騰空而起,口吐著鮮血,倒飛出七步之遠,重重的跌落於地。

  滾落于地的李淵,身上的骨頭不知又碎了幾根,痛到咧嘴大叫,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之時,陶商巍然的身形,已將他籠罩在了巨大的陰影之中。

  “李淵,現在你跪還是不跪?”

  陶商那染血的刀鋒,垂在了李淵臉上,只需輕輕一削,就能將他人頭斬落。

  “我李淵乃堂堂大遼南院大王,豈能跪……跪你……”

  李淵的臉漲的通紅,嘴上言語雖然依舊硬氣,但音調卻已經在發抖,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中生懼,底氣不足。

  陶商鷹目一凝,沉聲道:“不跪是吧,想裝硬骨頭是吧,好,朕就成全你,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怒喝聲中,染血的青龍刀陡然揚起,作勢就要斬殺李淵。

  撲嗵!

  刀鋒落下前一瞬間,李淵最後的自尊土崩瓦解,雙腿一軟,跪倒在了陶商跟前。

  陶商笑了,高舉的戰刀這才放下,冷笑道:“李淵,你方才不是還很硬氣麼,怎麼才轉眼間就跪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淵技不如人,敗給了陛下,正所謂成王敗寇,淵跪陛下,也不是什麼丟人之事。”

  李淵低垂著頭,口中給自己解釋的冠冕堂皇,但語氣卻沙啞顫慄,顯然心中有著深深的羞愧。

  “好一個成王敗寇!”陶商冷笑一聲,“輸了就是輸了,該跪就跪,李淵,你倒是很想的開,朕倒是有那麼一點點欣賞你了。”

  說罷,陶商青龍刀一收,下令將李淵綁了,押解回去好生看管,稍後再做處置。

  李淵乃遼國南院大王,又是耶律阿保機的義弟,在遼國地位非同一般,此人若是能夠臣服歸順,對於遼國的人心士氣,絕對是沉重一擊。

  既然如此,李淵又這麼識時務,暫時留他一命,倒也無妨。

  李淵被押走,陶商立馬橫刀,舉目掃望整個戰場,只見整個武泉山口的遼營,早已被大魏將士夷為平地。

  血染沃野,十萬遼軍被殺的血流成河,至少有半數都覆沒在這一場戰鬥中。

  “今日一戰,不但大破遼軍,還打通了通往草原的大門,耶律阿保機,你就算是逃回了草原,也撲騰不了幾天了……”

  陶商臉上浮現著欣慰之色,有種想要開懷大笑的衝動,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便用意念問道:“喂,系統精靈,你睡著了嗎,我已經獲得這一戰的勝利,你怎麼不召喚了。”

  “嘀……根據系統掃描,並北諸郡已被宿主收復,最後一股盤踞在華夏基本盤的勢力被消滅,系統進入最後階段。”

  “根據最後階段規則,系統將關閉現行召喚規則,每次宿主獲得勝利,將只進行兩次召喚,第一次召喚將召喚一名敵對武將,第二將召喚,將召喚一名效忠於宿主的隱藏武將。”

  “根據最後階段規則,本系統開始召喚敵對武將。”

  “嘀……莊子,統帥54,武力61,智謀110,政治95;召喚地點,未知;與宿主關係,敵對;境界,聖賢;專屬法陣,未知。”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7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四美

  “嘀……隱藏武將召喚完畢,該武將為春秋時代武將,聖賢境界,諸子之一,曾經幫助一個弱國,成就霸主之業。”

  “嘀……隱藏武將召喚完畢,隨時可能前來投奔,請宿主注意查收。”

  最後階段!

  從第一階段到最後階段,歷時近十餘載,現在,這個系統終於進入到了最後階段。

  放眼整個華夏本土,李淵覆沒之後,九州之內,已再無敵對勢力。

  環顧華夏四周,陶商所餘下的敵人,也只剩下佔據西域的曹操,佔據倭島的孫策,還有漠北高原的鐵木真,以及正在被鐵木真攻打,快要滅亡的完顏阿骨打。

  至於逃往漠南草原的耶律阿保機,十幾萬大軍已灰飛湮滅,麾下所能調用之兵,已不足五萬。

  淪落到這個地步,耶律阿保機除了逃回他草原上的老巢等死之外,已無別的出路。

  陶商征服天下的戰爭,確實已到了最後階段。

  既然進入了最後階段,那系統的召喚規則,進行相應修改,也在意料之中。

  “莊子,大名鼎鼎的莊周,道家跟老子齊名的聖人,竟然也被召喚出來,既然是諸子之一,不知他又會什麼陣法?”

  習慣了聖賢的陶商,這一次,對於莊周的召喚,便沒有了先前的驚訝和忌憚。

  墨子又如何,莊子又如何,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薑子牙降世,也休想阻擋陶商征服天一,掃平四夷的決心。

  “這個系統精靈,倒不算是坑爹,召了一名敵對的賢聖,還好,也給我也召了一名效忠的聖賢,這個人也是諸子之一而且還幫著一個弱國成就了霸主之業,莫非這個人是……”

  陶商的腦海之中,不由閃現出了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不過,究竟是不是此人,也無需太多猜測,相信用不了多久,等那位聖賢前來投奔之時,自見分曉。

  陶商思緒收斂,目光卻落在了另外一名聖賢的身上。

  正是那黑衣聖賢,在最關鍵時刻出現,用他的“法不徇情之陣”,幫著他破解了墨子的兼愛之陣,一手締造了今日大破遼軍的輝煌戰績。

  此刻,勝負已定,那黑衣聖賢也收了法陣,策馬向著陶商所在而來。

  他尚未勒馬見禮之時,陶商便淡淡笑道:“幸得韓非子及時出現,為朕扭轉了乾坤,此戰大勝,朕要多謝先生,朕要替華夏百姓多謝先生。”

  “陛下過獎了。”黑衣聖賢面露幾分奇色,反問道:“陛下是怎麼知道在下就是韓非子。”

  陶商淡淡一笑:“先生那座‘法不徇情之陣’其中有一個法字,那陣法結界上到處流轉著‘法’字,朕便想先生必是出自于法家,古往今來的法家人物,除了韓非子能稱得上聖賢之外,朕想不出第二人。”

  那黑衣聖賢這才恍惚,不禁浮現出幾分讚賞之色,笑道:“陛下料事如神,有通天曉地,貫通古今的見識,我華夏子民,能有陛下這等聖君,當真是幸運之極呀,沒錯,在下正在韓非。”

  他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韓非子,戰國末期韓國人,乃是中國古人著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法家思想集大成者,為後期尊為韓非子。

  韓非子師從于儒家的荀子,思想理念卻與荀子截然不同,並沒有繼承儒家所謂的仁道思想,反而喜歡刑法之術,最終將申不害和和商鞅等法家先賢所創立的法家思想集為大成,成為法家最偉大的聖賢。

  陶商卻沒想到,這位被召喚出來的法家聖賢,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及時出現,幫了自己大忙。

  當下,陶商便道:“朕向來主張以法治國,正缺先生這樣的法家聖賢輔佐,待朕掃平異族之後,我大魏還需要先生幫著修立法律。”

  “陛下客氣了,以法治國,方能杜絕官吏以權謀私,方是我大魏長治久安之道,陛下能有此心,實乃我大魏子民之福,這也是在下的榮幸。”韓非子欣然答應。

  陶商哈哈大笑,心情大笑,便擺手道:“傳令三軍將士,先在武泉山口休整三日,吃飽喝足了,再隨朕殺向草原,徹底滅了耶律阿保機。”

  當天晚上,四十余萬大魏將士,便在遼營的廢墟之上,重新修立營寨。

  為了獎勵將士們的奮勇,從遼人那裡繳獲的羊群,再度成了犒勞將士們的盤中美餐。

  三軍將士有酒有肉,士氣高昂,人人歡欣鼓舞。

  陶商則在皇帳中,設下酒宴,盛情款待了這場勝利的最大功臣,法家聖賢韓非子。

  陶商的興致當然是極好,不僅僅是因為這場勝利,更是因為,他麾下已有達摩和韓非子兩員聖賢,達摩還是文武雙修,同樣是巔峰武聖級別的武將,再加上項羽和李存孝,陶商的陣容可謂空前豪華。

  在這樣的夢幻陣容面前,耶律阿保機那點家丁,便顯的寒酸可憐,被滅是板上釘釘的事,陶商豈能不痛快。

  ……

  兩天之後,一場盛大的婚禮,在軍營中舉行。

  陶商說到做到,在把遼人徹底趕出並州後,他決定履行對美人的承諾,納她們為妃。

  而這一次,陶商更將空前絕後的,頭一次同時納四位美人為妃,同時跟四位新娘子洞房。

  陳圓圓,獨孤伽羅,楊玉環,王昭君!

  這四位美人,對陶商已然傾心,甘心情願的嫁與陶商,做他的女人。

  陶商自然也迫不及待的要一享美人芳澤,更要獲得她們身上的天賦,還有那四大美人的相性技。

  大魏將士們,自然是早已習慣了他們的天子風流,習慣了天子在軍中納妃的。

  當天晚上,大營內外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諸營是肉香靡靡,酒香四溢,將士們盡情的喝酒吃肉,發自肉心的恭賀他們的天子。

  皇帳之中。

  這一次,因為張儀沒有隨軍而行,所以陶商這場婚禮,乃是在劉基的主持下進行。

  在與四位新娘子完成祭拜天地等諸項禮儀之後,四位美人被送入洞房,陶商則是照例接受文武眾臣的輪番敬酒拜賀。

  一杯杯酒下肚,陶商是喝的六七分醉了,想著今晚還要與四美大戰三百回合,便推了眾臣的敬酒,迫不及待的入往了內帳。

  內帳洞房之中,紅燭高燒,氣氛香豔。

  四位美人齊肩坐在那臨時趕制,比平時的禦榻大了一倍有餘的喜榻之上,心情悸動,難以平靜。

  “四位愛妃,朕來了,讓你們等急了。”

  這時,陶商搖搖晃晃,笑眯眯的闖入了洞房中,語氣中充滿了邪意。

  四位新娘子身形皆是跟著一震,心情立刻都緊張起來,心兒砰砰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就先從你開始吧。”

  陶商手一伸,將最近的獨孤伽羅頭上的喜帕,刷的就揭了起來。

  一張嬌豔動人,低眉含羞的美人臉蛋,頓時就印入了陶商的眼簾,攪的他心頭怦然一動,血脈跟著就賁張起來。

  心動之下,他朝著獨孤伽羅的俏臉,就是輕輕一吻。

  獨孤伽羅一聲嚶嚀,臉畔頓時滾燙發熱,更加含羞不已。

  接著,陶商依次揭開了楊玉環,陳圓圓和王昭君的喜帳,為了“公平”,每人都狠狠的給了她們一吻。

  四位美人個個是嬌羞無限,低眉含笑,又是緊張又是期盼,這洞房中的報氣,立時便被濃濃的情素所淹沒。

  陶商血脈早已賁張到欲焚的境地,哪裡還能再忍受下去,便將四位美人一摟,哈哈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四位愛妃,天色已不早,咱們還等什麼,趕緊把正事給辦了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7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耶律阿保機的福星

  洞房花燭夜,幹正事,還能有什麼正事,當然是不言而喻。

  四位新娘子頓時臉色嬌羞,暈色如潮,皆低頭揉起了衣襟,含羞帶笑不語。

  看著四張嬌羞可人的豔麗臉蛋,陶商心頭欲念更加賁張如血,衣袖一拂,一股真氣流蕩出,將帳中的花燭盡數熄滅。

  “哈哈哈,今天晚上,朕一定讓你們知道朕的厲害,讓愛妃們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欲仙欲死,哈哈哈——”

  狂烈得意的大笑聲,回蕩在了大帳之中。

  “陛下,你好壞哦~~”

  “別啊陛下,你把臣妾的衣服都撕爛了呢!”

  “陛下,輕點,輕點啊~~”

  ……

  嬉笑聲,嬌喘聲,求饒聲,霖霖的雨聲,轉眼已充斥了大帳。

  一龍戲四鳳,春光無限,雲雨翻騰。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聯姻附加天賦‘盛世’,天下人口開始加速增長。”

  “嘀……系統掃描,宿主集齊四大美女,獲得‘神魂顛倒’相性技。”

  肆意暢快的大笑聲,更加豪烈,回蕩在那靡靡之音中,久久不絕。

  ……

  那一晚上,陶商憑藉著雄風與耐久天賦,精力旺盛到了極點,跟四位愛妃大戰了不知幾千幾百個回合,幾度將她們送上雲宵,讓她們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樂趣,讓她們見識了大魏之皇的威猛。

  一晌貪歡,陶商也算盡興,一覺睡到了次日正午,方才懶懶的起身。

  他立刻又從溫柔鄉中走了出來,當即下令,全軍即刻拔營,出塞殺往草原,繼續追擊敗逃的耶律阿保機。

  天子一聲令下,三軍拔營起程,由武泉山口北出,穿越燕山山脈,浩浩蕩蕩的殺進了草原。

  自漢末天下大亂以來,多少年過去了,中原王朝的戰旗,重新又飄揚在了塞外廣袤的草原上空。

  陶商是一路不停,率領著四十余萬大軍,一路向著東北方向,向著遼國的都城上京殺奔而去。

  遼國立國,疆域包括了並北五郡,以及長城以北的草原本部。

  並北五郡原為漢地,多為城池,而塞北草原,卻是遼國的基本盤,近七十余萬鮮卑人居住在草原之上,逐草而居,沒有定所。

  耶律阿保機自立為遼國可汗之後,雖然也仿效漢地,在草原上修建了包括上京在內的數座城池,但數量既少,比起漢地城池來,也算不上堅固。

  魏國兵鋒所指,遼國那幾座城池,自然是望風而降,不戰自潰,陶商是一路暢通無阻,直逼上京。

  至於草原上的鮮卑人,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秘中,面對魏國的大軍輾壓,不是隨著耶律阿保機的敗軍,一路往上京方向遷移,就是向北越過沙漠,逃往漠北,前去投奔成吉思汗的蒙古國。

  魏軍暢通無阻,連戰連捷,不出二十日,大軍便已推進至了上京以西百里之地。

  遼國的都城,最後一座城池,近在咫尺,剛剛建立未久的大遼國,已處在生死存亡的邊緣。

  ……

  遼國,上京。

  皇宮。

  那一座空蕩蕩的大殿中,耶律阿保機正盤腿高坐於上,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酒。

  惆悵,落寞,萎靡,盡數都寫在了臉上。

  身前龍案上,則是堆積如山,雪片似的急報,上面是遼軍不斷失敗,各座城池不斷的陷入,魏軍不斷的在逼近……

  “人人都說我耶律阿保機是真命之主,是這大草原上,最偉大的君主,為什麼我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為什麼啊?”

  耶律阿保機是捶胸頓足,嘴裡念念叨叨,一臉的委屈。

  曾經那個野心勃勃,雄心萬丈的契丹雄主,早已煙消雲散,只餘下了一個精神倍受打擊的落寞之主。

  “敵軍大軍壓境,皇兄不與大臣們商議如何禦敵,卻在這裡喝起了悶酒,這可不是燕燕認識的那個耶律阿保機啊。”

  大殿中,忽然間響起一個女子清冷責備的聲音。

  耶律阿保機身形微微一振,抬頭望去,卻見一名英姿綽約,相貌絕麗,眉宇中透著幾分英氣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跟前。

  這女子,正是他的表妹,號稱大遼第一美人的長公主蕭燕燕。

  “十幾萬大軍毀於一旦,我現在手中可用這兵,不超過四萬,你哥哥我也想禦敵啊,可你叫我拿什麼去禦呢?”

  耶律阿保機又是自嘲,又是苦笑,仰頭又將一碗酒咽下。

  看著耶律阿保機那副萎靡的樣子,蕭燕燕眉頭一凝,流露出幾分厭惡之色,幾步踏上高階,一把抓住了耶律阿保機的手,不讓他繼續灌酒。

  “只有四萬兵馬又如何,皇兄你難道忘了,還有小妹我嗎?”蕭燕燕奪過了他手中的酒杯,看向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詭色。

  耶律阿保機一時沒會意她的言外之意,抬手甩脫了她,不以為然道:“你一個女流之輩,能頂……”

  一個“頂”字未及出口,耶律阿保機陡然間身形一震,眼眸中湧起一道驚喜之光,仿佛驀然間於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線曙光。

  “對啊,本汗怎麼忘了,我耶律阿保機還有表妹你這個福星啊!”耶律阿保機陡然間跳了起來,興奮的大叫道。

  蕭燕燕見耶律阿保機重新振作起來,暗暗鬆了一口氣,俏麗的臉蛋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欣慰之色。

  啪!

  耶律阿保機將手中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雄目中重新燃起了鬥志,咬牙恨恨道:“陶商,你以為你羸定了嗎,我告訴你,你高興太早了,只要有我燕燕表妹在,我耶律阿保機就還沒有輸!”

  ……

  上京城西,南院大王府。

  空蕩蕩的王府大院中,李秀寧無聊的在院中踱步,秀眉暗蹙,眼神中流轉著幾分不安。

  她在擔心著父兄的安危。

  此時此刻,她多想留在南院前線,與父親李淵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可惜,耶律阿保機則以保護她這個侄女為名,把她從前線調離,送回了上京的王府。

  李秀寧知道,這是耶律阿保機對他李家產生了猜忌,故意把她調回上京,名為保護,實則是想把她作為人質。

  “耶律阿保機都敗歸上京了,不知道父王和世民他們怎麼樣了,唉~~”李秀寧望著頭頂陰沉沉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語。

  正當神思時,一名心腹家兵過來,附耳低語了幾句。

  李秀寧精神一振,二話不說,二話不說,三步並作兩步,趕往了後院。

  在那一間昏暗的偏房裡,李秀寧看到了神情灰暗,滿臉沉重的二弟李世民。

  “世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回咱們王府,還要偷偷摸摸的回來?”李秀寧一見面就質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要怪就只能怪那陶賊!”

  李世民歎息一聲,便將之前戰場上發生的種種一切,從李靖失敗,房玄齡叛逃,再到墨子失敗的事,告知了妹妹。

  說罷之後,李世民歎道:“經過了這麼多事,那耶律阿保機必對咱們李家怨恨無比,我此時若公開露面,一旦被耶律阿保機抓到,就是死路一條。”

  李秀寧沉吟片刻,又問道:“父王呢,父王他也潛進了上京嗎?”

  “父王他……”李世民神情立刻沉重起來,欲言又止。

  “父王他到底怎麼了?”李秀寧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急是催問道。

  李世民猶豫了片刻,只得道:“武泉一役兵敗,父王跟我和三弟在亂軍中失散,後來我才打聽到,父王他已不幸被陶賊所俘,此刻想必已……已凶多吉少了吧。”

  “什麼!”李秀寧一聲驚叫,花容變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7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爭著領死!

  “父王……父王竟然被俘了?”李秀寧的聲音都變的沙啞起來。

  李世民默默的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李秀寧的眼眶裡,立時就湧起了淚光,但緊接著,就被憤怒的火焰燒盡。

  “李世民!”

  她手一指那低頭沉默的弟弟,怒道:“都是你幹的好事,我當初跟你們說了多少回,千萬不要跟魏帝對著你,你偏不聽,非要勸著父王去挑釁魏帝陶商,現在可好了,終於把父王給推進了火坑裡,你終於滿意了吧。”

  李世民也不說話,悶頭坐在那裡,任由自己這脾氣大的姐姐,把自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駡。

  半晌後,李世民才默默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父王,為了咱們李家,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我也不想看到,事已至此,大姐你罵我也沒有用,不還如想想今後我們該怎麼辦。”

  “那你有什麼打算?”李秀寧這才稍稍消了點氣。

  “是這樣的。”李世民乾咳一聲,“眼下遼國覆滅在即,我們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們把那陶商得罪的那麼深,想要再投奔他也是不可能的,為今之計,我打算帶著三弟去投奔那成吉思汗,借他之手將來找那陶賊復仇雪恨。”

  “成吉思汗?”李秀寧神色有些意外。

  李世民點頭道:“就是北面蒙古國那個成吉思汗,此人雄才大略,蒙古鐵騎所向無敵,目下更將要滅掉完顏阿骨打,實力大增,介時以此人野心,必會南下與陶賊爭鋒,我們既熟悉漠南的情況,又熟悉的並北諸郡的情況,到時候必會為成吉思汗重用。”

  說罷了宏偉藍圖,李世民才拐入正題,說道:“我今天潛回王府,就是想來接姐姐一塊出城北上,順便把咱們王府中的錢財一起帶走,事不宜遲,姐姐趕緊收拾一下吧。”

  李世民說著就站了起來,吩咐交待左右的心腹家丁收拾細軟,也不等李秀寧首肯。

  李秀甯卻冷冷問道:“你要逃往蒙古國,我不反對,可父王呢,你不管他老人家了嗎?”

  “父王?”李世民愣了一下,苦著臉歎道:“父王已經落在了陶賊手中,生死難料,我們也無能為力,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我們李家。”

  “我看,最重要的是保住你自己吧。”李秀寧語氣言辭,毫不掩飾諷刺意味。

  李世民臉就黑了,不悅道:“大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父王有難,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可能不想救,可是你要我怎麼做?難道你要我去闖魏營,營救父王,去白白送死嗎?”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什麼也不說了。”李秀寧站了起來,俏麗的臉蛋上,湧起幾分悲壯,“你想逃跑,想拋下父王不管,你就自便吧,我自己去救父王。”

  說著,李秀寧就要轉身離去。

  李世民吃了一驚,一把拉住了她,“大姐,你瘋了嗎,你這是要去送死嗎?”

  “送不送死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李秀寧甩脫了他的手,回頭用諷刺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反正在你李世民心中,從來都只有你自己,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李秀寧再無猶豫,轉身揚長而去。

  望著決然而去的大姐,李世民眼中閃爍著惱火的神色,半晌後,方才冷哼道:“你自己要去送死,那就別怪我這個弟弟不拉著你了,哼。”

  說罷,李世民沖著左右心腹家丁喝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收拾金銀細軟,天黑之前就離開上京,省的夜長夢多。”

  ……

  一天後,上京城西五十裡。

  魏營,四十余萬魏軍安營在此,茫茫草原上,數不清的帳篷一望無垠。

  皇帳中,陶商正聽取著斥侯的彙報,與諸謀士武將,商議著如何儘快攻破上京,完成這滅遼最後戰。

  “稟報陛下,營外有一名遼國女將,自稱是遼國南院大王李淵的女兒李秀甯,想要求見陛下。”

  正商議的熱烈之時,一名禦林衛入帳稟報。

  “李秀寧?”陶商眼眸為這個名字一亮。

  他終於想起了這個女人。

  如果他記的沒錯,這個李秀甯,這個李淵歷史上的女兒,可是在很早以前就被招喚了出來,甚至是遠遠的早于李淵。

  可是,當李淵都已經跳出來攪動風雲之時,陶商卻遲遲不見這個李秀寧的蹤跡,都快要把她給忘記。

  卻沒想到,李秀寧竟然會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候,在李淵被俘,遼國覆沒的前夜,突然間主動“自投羅網”。

  陶商豈能不感到意外。

  “快傳這位李小姐進來吧。”陶商一拂手,暫時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李秀寧。

  要知道,這李秀寧可是默認效忠於他的,而且這李秀甯的武力值可是在70以上,有著聯姻附加武力值,這對於陶商下一步在武道上,衝擊中期武聖,那可是有極大幫助的。

  片刻後,帳簾掀起,一名身著戎裝,英姿綽約的女將,昂首挺胸,從容的步入了帳中。

  “李秀甯拜見大魏皇帝陛下。”她也不福身行禮,而是向著陶商微微躬身,拱手行了一個帶甲禮,語氣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果然不愧是將門虎女,這一身巾幗英雄的氣質,絲毫不遜於穆桂英,花木蘭之流。

  “李小姐平身吧。”陶商欣賞的點點頭,微微抬了抬手。

  “謝陛下。”李秀寧直起身來,目光望向陶商,沒有半點畏懼在內。

  陶商便問道:“我說李小姐,你也算是遼國之臣,你李家跟朕作對,就是朕的死敵,你現在主動前來自投羅網,你就不怕死嗎?”

  “秀寧當然怕死。”李秀寧毫不遲疑的回答,神情卻變的慷慨起來,“但秀甯聽說家父為陛下所擒,秀甯身為女兒,豈能對父親見死不救,所以秀甯才冒死前來求見陛下,想要請陛下饒家父一死。”

  原來,這還是一個孝順的女兒,獨闖龍潭虎穴,只為救自己的父親……

  陶商心中不禁對這個李秀寧,暗生幾分欣賞。

  欣賞歸欣賞,表面上他卻無動於衷,冷冷道:“李淵跟朕作對,罪無可赦,朕為什麼要憑你三言兩語,就饒他一命。”

  “秀寧願以一死,用自己的命,來換父親的命,請陛下開恩。”李秀寧毫不猶豫地說道。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心中湧起一絲震撼,沉吟片刻,不禁感歎道:“李淵能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他莫大的福氣了,來人啊,把李淵給朕押上來吧。”

  號令傳下,片刻後,灰頭土臉的李淵,便被拖進了皇帳。

  “甯兒,怎麼……怎麼是你?”李淵一見著李秀寧,驚異到話都說不出來。

  “父親。”李秀甯見李淵還活著,不由鬆了一口氣,但見李淵這樣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又有幾分心酸。

  陶商指著李秀寧道:“李淵,你養了個好女兒,她主動來到朕的營中,說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你有何話說。”

  李淵身形劇烈一震,驚愕的目光急望向了女兒,那震驚的眼神,顯然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願犧牲性命來換他活著。

  這一刻,李淵是又感動,又悲涼,眼眶中,兩行老淚不由自主的就滑落了下來。

  撲嗵!

  李淵雙腿一軟,跪倒在了陶商跟前,伏首哽咽道:“陛下啊,秀寧她由始自終都一直在勸說淵不該跟陛下作對,還不止一次的勸淵順應天命,歸順大魏,是淵鬼迷了心竅,禁不住我那禽獸不如的二子鼓動,才犯下了這滔天大錯,淵實在是死有餘辜,甘願伏誅,秀寧她卻是無辜的,請陛下千萬不要牽連於她,更不能拿她的命來換淵的命啊。”

  說著,李淵便砰砰的磕起了頭。

  李秀寧的眼眶也瞬間濕潤,忙也伏跪在陶商腳下,含淚懇求道:“陛下,父親他既已經知錯,請陛下看在他年勢已高的份上,就饒他一條生路吧,秀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父親的命,請陛下恩准。”

  “不,罪臣甘願一死,這不關甯兒的事,陛下千萬不要牽怒於她。”

  “秀寧願為父親去死,請陛下恩准。”

  ……

  看著這爭先恐後的要自己去死,讓對方活著的父女二人,陶商心中是感慨萬千,一時倒不知該怎麼做決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8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我要清理門戶

  “陛下,這位李小姐孝行感天動地,而且這李淵已然悔過,看在李小姐一片孝心的份上,陛下不如饒李淵一命吧。”

  旁邊的張良看到這一幕,便站了出來,替那父女二人說情。

  劉基也結結巴巴道:“草原之中,有不少逃亡的漢人,陛下若能收降這李淵,也可以向這些漢人展示陛下的寬宏大量,有利於爭取這些漢人的回歸,進一步瓦解遼國的人心,臣也以為陛下可給李淵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陶商當然不可能殺李秀寧了,他還指望著靠李秀寧的聯姻附加武力值,進一步衝擊中期武聖呢,怎麼捨得殺了她。

  至於這李淵,本來陶商是必要宰了的,不過眼下李秀寧如此替他求情,甘願犧牲了自己,倘若陶商執意還要宰了李淵的話,難免會讓李秀寧傷心,如此一來,自然是不利於培養跟她的感情,要她心甘情願的嫁與自己。

  而張良和劉基所分析的,也不無道理,經他們這麼一勸,陶商心中便收了殺心。

  沉吟片刻,陶商便輕歎一聲,拂手道:“行了,你們父女倆也不用爭著求死了,看在李秀甯的一片孝心上,朕就網開一面,饒李淵一死,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命來跟他換了。”

  此言一出,李家父女驚喜過望,驚到合不攏嘴,完全沒有料到,陶商竟然會如此開恩。

  正當他們要謝恩時,陶商卻又道:“不過李淵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要把他發配往瓊州,除非到死那一天,否則永世不得登上大陸。”

  瓊州(海南島),本是隸屬於交州,因與大陸隔海相望,故一直與交州聯繫不夠緊密,陶商為了開發這座海島,才將之改為瓊州。

  與中原,甚至是與交州相比,瓊州都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不毛之地,歷來都是大魏發配犯人的地方。

  聽得自己被發配往瓊州,李淵只是輕歎一聲,倒也不敢有什麼怨言,當即伏跪於地,叩首道:“淵罪大惡極,陛下能饒淵一命,淵已是感激不盡,淵謝過陛下恩德。”

  李秀寧依舊是鬆了一口氣,謝道:“秀甯多謝陛下恩德,陛下之恩,秀甯當銘記於心,做牛做馬也必當報答。”

  “很好。”陶商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李淵,你即刻就起程南下,前往瓊州服刑去吧,至於你李秀寧,以遼國應該很瞭解,就留在朕身邊,助朕掃滅遼國吧。”

  “臣領旨。”

  “秀寧遵命。”

  父女二人謝恩領命,陶商便令李秀甯送李淵出營,也算是開恩,讓他們父女能夠臨行送別。

  二人出帳,李秀甯幫著李淵收拾好了行裝,又親自送到了營門。

  李淵勒住了戰馬,回頭對女兒說道:“秀寧啊,你如今已是大魏之臣,就送到這裡吧,回去好好的輔佐陛下,也算是替為父贖罪了。”

  “父親,你千萬要保重身體,待我建功立業之後,必會見機行事,向陛下求情,把父親調回中原。”李秀寧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李淵卻是釋然一笑,淡淡道:“那倒不必了,為父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天了,回不回中原也無所謂,為父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看到你也嫁的那一天,秀寧,接下來只能靠你自己了,好歹為自己找個好的歸宿吧,這樣為父遠在萬里之外,也能安心入土了。”

  “父親~~”李秀寧哽咽不語,眸中盈起了淚光。

  李淵轉身將走,忽然間又想起什麼,便壓低聲音道:“有件事為父本是不想告訴你,怕你傷心,但為父又怕你將來被你二哥害了,所以不得不告訴你。”

  “二哥?”李秀寧面露疑色。

  李淵深吸一口氣,沉聲歎道:“當日武泉一役兵敗,為父落馬,向你二哥求救,他卻見死不救,狠心的拋棄了為父,只令你那傻憨的三弟救了自己逃走,為父算是看清了,你這個二哥根本就是個冷血無情之徒,你今後千萬要防著他,別因為姐弟之情,反過來被他給害了。”

  李淵這一席話,聽的李秀甯花容駭變,那震驚的表情,仿佛聽到了多不可思議之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民他……他竟然對父親見死不救,拋棄了父親?”她聲音顫抖沙啞,一臉難以置信。

  李淵苦澀的點了點頭,蒼老的臉上,浮現起了傷感的表情,顯然他的這個兒子,傷透了他的心。

  震驚過後,李秀寧便是勃然大怒,貝齒緊咬著朱唇,恨恨罵道:“這個臭小子,我早看出來他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他所做的一切,口口聲聲是為了父親,為了咱們李家,其實都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我卻沒想到他竟能冷血無情到這等地步,連父親你都能見死不救,都能拋棄,他簡直是禽獸不如,簡直是——”

  李秀寧怒到了極點,甚至怒到了語無倫次,怒到不知該用什麼詞,來表達自己怒意的境地。

  “可惜啊,為父若是早一日看清這不孝之子的真面目,又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等地步……”

  李淵自嘲了半晌,感歎了半晌後,方是一拂手,笑道:“罷了,往事已矣,不提也罷,為父想跟你說的話已經都說了,秀甯你自己保重吧,咱們父女就此別過了。”

  說罷,李淵再沒什麼猶豫,撥馬轉身,在一隊士卒的押解下,向著南面而去。

  李秀甯站在營門,怔怔的目送著父親離去,直到李淵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草原的盡頭,方才作罷。

  她撥馬轉身,回頭一之時,眼眸中已燃起絲絲縷縷的憤怒殺機,口中恨恨道:“李世民,你給我等著,我李秀寧發誓,早晚必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為我李家清理門戶!”

  ……

  西大營。

  張飛大帳。

  營帳之中,張飛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心情極好。

  他的心情確實很好,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收到了女兒紅拂從燕京發來的家,書,聲稱她已在天子離京之前,懷上了龍種。

  自歸降于大魏之後,天子對他是不計前嫌,予以重用,他也不負天子所望,屢立戰功,在軍中立穩了腳跟。

  如今,身為國丈的他,又聽到女兒懷了龍種的消息,到時候若是紅拂能生下一位皇子,他張家在大魏的地位,便將更加穩固。

  張飛的心情能不好才怪。

  正喝的爽的時候,外面親兵入內,附耳道:“將軍,外面有一人,自稱是將軍舊日同僚顏良的親信,有書信要交給將軍。”

  顏良?

  書信?

  張飛眼珠子轉了幾轉,便猜想是不是那顏良看到遼國將覆滅,萌生了歸順之心,所以特意想求他引薦。

  念及于此,張飛放下酒不,欣然道:“傳他進來吧。”

  親兵出帳,片刻之後,便將那顏良心腹帶了進來。

  那心腹從懷中取出書信,雙手奉上,拱手道:“小的見過翼德將軍,這是大遼長公主蕭燕燕托我家顏將軍轉呈給翼德將軍的親筆書信,請翼德將軍過目。”

  大遼長公主蕭燕燕?

  張飛身形一震,眼眸中頓時掠起一絲疑色,便想不是顏良麼,怎麼又冒出個大遼的長公主來,還有親筆書信給他。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張飛心中不解,卻也沒細細琢磨,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接過了那封蕭燕燕的密信,展開看了起來。

  那娟秀的字跡,映入了眼簾,字字句句的讀下去,張飛那原本只是好奇的眼神,卻漸漸變的陰冷起來。

  就仿佛,沉埋於心底的某顆仇恨的種子,被重新點燃一般,當他讀完那一封信後,黑炭般的臉上,已是燃起了猙獰的殺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8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真言

  皇帳。

  陶商高坐於上,目光始終在李秀寧的臉上,掃來掃去,欣賞著這位極有孝心的巾幗女子。

  此時的李秀寧,已是陪坐在了下首,以臣子的身份聽令。

  她似乎也注意到了,陶商那不太尋常的目光,耳根不由微微有些發熱,臉畔也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紅暈。

  陶商當然也沒那麼肆意,旋即收斂了眼神,問道:“秀寧,你從遼國而來,那耶律阿保機目下還有多少實力。”

  李秀寧微微鬆了口氣,想了一想,方道:“回稟陛下,那耶律阿保機目下可用之兵不過四萬,能用之將無非耶律休哥,耶律大石以及耶律斜軫三員鮮卑將領,以及呂布和顏良兩員漢國舊將,可以說已經到了窮途末路。”

  “這樣啊。”陶商點點頭,冷笑道:“那如此看來,耶律阿保機已是不堪一擊,朕輕易就能滅了他。”

  李秀寧卻搖了搖頭,“話倒也不能這麼說,就寧所知,那耶律阿保機其實還有一件秘密武器,如果這件武器運用的好,未必沒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秘密的武器。

  陶商的眼前一亮,饒有興趣道:“耶律阿保機手中還藏著什麼厲害的牌,朕倒是很想聽聽。”

  李秀寧便道:“據寧所知,那耶律阿保機有一個表妹,名叫蕭燕燕,此女最擅長蠱惑人心,她曾多次出手,幫著耶律阿保機誘降敵人,無一失敗,耶律阿保機能迅速統一草原,這其中她是功不可沒,寧想若是耶律阿保機讓這個蕭燕燕出手,誘使軍中大將叛變,裡應外合協助耶律阿保機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蕭燕燕。

  驀然間,陶商想起了這個不久之前,因為耶律阿保機稱帝而召喚出來,歷史上,遼國大名鼎鼎的蕭太后。

  如果陶商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蕭燕燕的身上所具有的天賦,就叫作“敵叛”。

  而這個敵叛天賦,正是有極大的機率,可以誘使敵方將領發動叛變。

  經李秀寧這麼一說,陶商才知道這個敵叛天賦,原來這麼牛逼,絲毫不遜于上官婉兒的勸降天賦。

  “這蕭燕燕,當真有這以神奇?”陶商再次確認的問道。

  “沒錯,她就是這麼神奇。”李秀寧很肯定的點點頭,“而且寧還敢保證,那耶律阿保機到了這般窮途末路,他已沒有別的辦法,一定會打出蕭燕燕這張王牌。”

  陶商點了點頭,沉默下來,心中卻暗忖:“既然如此,說不定此刻那蕭燕燕已經誘降了我軍中某員大將,這還不簡單,我就以軍議的名義,把所有的大將都召喚起來,掃描他們的忠度度不就知道了。”

  “嘀……本系統友情提示,敵叛天賦可以說是一種精神類誘導天賦,只是一時迷惑物件的精神,使其做出背叛的舉動,誘導結束之後,物件就會產生後悔,該天賦並不能改變物件的忠誠度。”

  我靠!

  陶商心裡大罵了一聲,便想這個敵叛天賦,還真是賤啊,不改變忠誠度,老子又怎麼查出來是誰被誘叛了,軍中那麼多的大將,多如牛毛,老子總不能統統把他們鑒監視起來吧。

  陶商有種想罵娘的衝動,可當著李秀寧的面,最終還是忍住。

  他站起身來,踱步於皇帳之中,指尖敲擊著額頭,口中喃喃道:“究竟誰會被那個姓蕭的給誘降呢。”

  李秀寧也站了起來,看著陶商在她的眼前走來走去,幾次想要說什麼,卻欲言而止。

  猶豫了半晌後,李秀寧一咬牙,拱手道:“陛下若是信得過秀甯,秀寧倒是有辦法,幫陛下查出來誰會是那個被誘降的叛徒。”

  “你?”陶商目光狐疑的看向了李秀寧,卻是猜不出來,她何來的自信。

  李秀寧卻道:“實不相瞞,秀寧也不知為什麼,自幼就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本領,任何人面對秀寧的正面盤問,都會忍不住吐露真言,如果陛下能讓秀寧去一一詢問軍中大將的話,或許秀甯能為陛下查出,誰已被蕭燕燕給策反。”

  吐露真言?

  李秀寧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能力?

  陶商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正要質疑時,驀然間卻想省悟了什麼,急用意念下令道:“系統精靈,即刻給我掃描這李秀寧,看看她身上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天賦?”

  “嘀……系統掃描完畢,物件李秀寧已覺醒天賦——真言。”

  果然!

  陶商會心一笑,又問道:“這個真言天賦,是個什麼鬼?是不是可以讓人說真話?”

  “嘀……宿主猜對了,真言天賦擁有者,就是有讓被詢問物件,實話實說的能力,真言真言,即是真實的語言,顧名思義。”

  原來如此。

  陶商暗自欣喜,心想自己果然是三重天命加身,一瞌睡了馬上就有人送枕頭,這氣運真是不一般的好啊。

  “好,朕信你!”陶商欣然一拍案幾,拂手喝道:“來人啊,把軍中文武重臣們,統統都給朕宣到皇帳裡來,就說朕有要事與他們相商。”

  半個時辰之後,眾臣盡皆集結在了皇帳之中。

  陶商卻沒在外帳中主持軍議,而是與李秀寧在內帳中,把眾臣一個接一個的召入內帳中,由李秀寧來親自詢問。

  當然,陶商也不會那麼傻,讓李秀寧直截了擋的問這些文臣武將,是不是已經蕭燕燕策反,背叛了大魏,這樣難免會讓臣下們感覺到陶商對他們的不信任。

  陶商只是以閒聊的方式,讓李秀寧在不著痕跡的情況下,來旁敲側擊的詢問。

  二十余名文臣武將,不知不覺中已被詢問過,卻並無一人被蕭燕燕策反,陶商都開始有點懷疑,李秀寧的這個天賦,是否真的有用。

  就在這時,輪到了張飛。

  “翼德將軍,聽說紅妃娘娘懷有了龍種,真是可喜可賀呀,不知翼德將軍可有收到書信嗎?”李秀寧笑著問道。

  “當然收到了,我已收到了紅拂的書信,正想著恭喜陛下呢。”張飛笑呵呵的看向了陶商。

  陶商也笑著點頭道:“同喜同喜,恭喜翼德也要做外公了。”

  說著,他又向李秀寧使了個眼色。

  李秀甯便趁著張飛沒防備,順勢又問道:“除了紅妃娘娘的書信,將軍就沒有收到別的什麼人的書信,或者是口信什麼的嗎?”

  “當然沒——”

  張飛本是張口就想回答“沒有”,可話到嘴邊之時,目光無意中跟李秀寧發生了對視,李秀寧那雙眼睛,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可以看穿他的心思,讓他任何的念頭,都無處遁形一向。

  張飛身形猛然一抖,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仿佛蒙在心頭的一層迷霧,陡然間被震散了一般。

  他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層慚愧惶然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道:“臣有罪,臣有不敢瞞著陛下,臣確實收到了遼國長公主蕭燕燕給臣的一封誘降書。”

  原來,竟是張飛……

  陶商和李秀寧對視一眼,二人的臉上,很默契的掠過一抹會心的笑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8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國運之戰

  蕭燕燕果然是對陶商的部下,發動了誘降攻勢,這個人還是他的國丈張飛。

  她還真是會選人啊。

  陶商當下便不動聲色,把臉一沉,故作慍色,沉聲質問道:“張翼德,既然那蕭燕燕給你寫過誘降書,你為何不早報?”

  撲嗵。

  張飛雙腿一屈,就跪在了地上,伏地叩首,萬般愧疚道:“臣知罪,臣也不知怎麼的,當時就鬼迷了心竅,沒把這件事稟孤陛下,臣知罪,請陛下治罪。”

  陶商也不說話,直接先掃描了張飛的忠誠度,果然還在忠於自己的範圍內。

  看來系統精靈說的沒錯,蕭燕燕的這個敵叛天賦果然只是一時迷惑人的精神,並不能真正降低忠誠度。

  “行啦,朕知道你是無心之過,起來吧。”陶商大度的拂了手,他知道張飛並非是真心叛變,自然就不會太過罪怪。

  “謝陛下,謝陛下。”張飛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時,額頭已浸出了一層冷汗。

  陶商又令給張飛看座,給他喝了幾杯酒壓驚,讓他心情平伏。

  過了好一會後,陶商才又問道:“翼德,說說吧,那蕭燕燕都在信裡跟你說了什麼?”

  張飛不敢再隱瞞,忙如實道:“回稟陛下,那蕭燕燕就是想讓臣今晚在內營放火擾亂軍心,耶律阿保機率遼軍趁機從外進攻,裡應外合,一舉大破我軍。”

  果不出所料……

  蕭燕燕這一招也夠陰的,敵軍夜襲他倒是不怕,以大魏將士的精銳,以及數量上的絕對優勢,足以扛得住耶律阿保機的夜襲。

  可這夜襲之時,倘若大營之內突然起火,張飛再率領著本部兵馬叛亂,這對將士們的人心士氣的打擊就太大了,搞不好軍心崩潰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蕭燕燕啊,確實是耶律阿保機的殺手鐧,幸虧我有李秀寧,還覺醒了真言天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陶商心下唏噓片刻,又問道:“那翼德你是怎麼回復的?”

  “回稟陛下,臣當時還正在帳中糾結的時候,就被陛下傳來了,還沒來得及回復那蕭燕燕。”張飛也不敢撒謊,戰戰兢兢的道出了自己當時的真實心境。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陶商把他召來,這時的張飛,可以已經欣然答應了蕭燕燕,已經在秘密準備著,如何在營中製造混亂。

  陶商略一沉吟,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拂手喝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給這蕭燕燕來個將計就計,翼德,你就儘管答應她便是。”

  “是,臣遵命。”

  當下,陶商便又吩咐了張飛幾句,叫他去依計行事。

  張飛領旨,拜退而去,後帳中,又只餘下了陶商和李秀寧二人。

  “秀寧啊,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多虧了你,否則今晚後果不堪設想,來,這一杯朕算是謝你。”

  陶商笑著起來,端著酒杯上前,親自給李秀寧敬下一杯酒。

  “陛下言重了,這是秀寧的份內之事。”李秀寧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萬沒有想到,陶商竟會親自給她敬酒,趕緊站起來接酒。

  只是,她太過激動,這般起的急了,雙手沒有接到酒杯,反而是撞到了陶商的手,把酒杯中的酒,濺了陶商一身。

  “陛下息怒,秀甯不是有意冒犯的,陛下息怒。”李秀寧慌忙告罪。

  隗商又豈會介意這等小事,一面伸手去撣衣衫上的水,一面笑道:“不小心而已,無妨,無妨。”

  “多謝陛下,秀甯給陛下擦乾淨吧。”李秀寧鬆了一口氣,也沒多想,忙是蹲伏下來,蹲在陶商雙腿跟前,用自己的衣袖給陶商擦上面沾著的酒水。

  她也是一時慌張,只顧著給陶商擦酒漬,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以這向姿勢,蹲在陶商的雙腿之前,動作有多麼的不雅。

  那一雙素手,從陶商的衣衫上擦過,頓時撩的陶商心神蕩漾,血脈賁張起來。

  “陛下,這軍議到底還議不——”

  就個這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在外面等不爽的尉遲恭,自己闖了進來。

  尉遲恭頓時愣住了。

  站在他那個位置,他那個角度,就看到天子叉著個腰站在那裡,而李秀寧則蹲在天子的身前,面朝著天子的下腹,雙手還在天子的褲子上動來動去……

  天子在跟這們李小姐做什麼,這還不明擺著嗎!

  “黑炭頭,怎麼就闖進來了,找打嗎?”陶商瞪著他喝斥道。

  尉遲恭這才回過神來,頓時臉一紅,訕訕笑道:“臣錯了,臣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陛下繼續,繼續,臣告退……”

  說著尉遲恭就趕緊放下簾子,扭頭就走。

  李秀寧聽到了聲音,回過頭來,正瞧見尉遲恭那別有意味的笑容,聽著他那句“臣什麼也沒看見”,立時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瞬間,李秀寧臉蛋上湧起紅潮羞暈,騰的站了起來,趕緊後退幾步,跟陶商保持距離。

  顯然,她也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方才姿勢不雅,給那黑炭頭誤會,還以為她正在蹲在地上,給天子……

  “真是的,我怎麼能那麼蠢,做出那樣不雅的舉動來,還給那個黑炭頭誤會,他要是出去亂說的話,我的臉往哪兒擱,我的清白往哪兒擱,不行,我得趕緊去堵住了那黑炭頭的嘴,叫他不能亂講!”

  李秀甯思緒如潮,又羞又急,忙一拱手:“陛下沒什麼事的話,秀寧就先告退了。”

  說著,也不待陶商恩准,李秀寧便紅著臉,低著頭,匆匆忙忙的逃離了內帳。

  望著李秀寧匆匆離去的倩影,回想著方才那曖昧尷尬的一幕,陶商卻只是搖頭一笑。

  ……

  入夜,上京城南。

  城樓上,耶律阿保機手扶著狼牙棒,目光冷峻的俯視著城內列隊的萬千遼軍士卒。

  殘存的四萬鐵騎,他的全部家當,都已經在這裡了。

  呂布,顏良,耶律休哥,耶律斜軫,耶律大石,遼國現存的五員大將,皆己聽候調遣。

  今晚,將是耶律阿保機傾盡全力的最後一博。

  也將是決定遼國命運的最後一戰。

  “陛下,今日一戰若失利,那就是萬事皆休了,陛下務必三思啊。”司馬懿神情凝重的提醒道。

  “仲達言之有理,臣也覺的陛下把我大遼的國運,全都押在那個張飛身上,實在是太過冒險,還請陛下再考慮考慮。”耶律楚材也提醒道。

  耶律阿保機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沉聲道:“就算本汗今晚不冒險,難道你們覺的,本汗就憑這點兵馬,就能守住上京,就能保住大遼不滅嗎?”

  司馬懿和耶律楚材身形一震,皆是語塞,沉默不語。

  耶律阿保機的目光,轉而看向了身邊的蕭燕燕,鄭重地問道:“表妹,今日一戰事關大遼存亡,勝負生死就全靠你的判斷,你當真認為,那張飛被你誘降了嗎?”

  蕭燕燕淡淡一笑,反問道:“這些年來,燕燕為皇兄誘降過那麼多人,燕燕可曾讓皇兄失望過嗎?”

  她以問回問,表明了自己的自信態度。

  耶律阿保機微微點頭,眼中殘存的猶豫,被那強行鼓起的決毅取代,手中狼牙棒一揮,厲聲道:“傳本汗之旨,全軍出動,直奔魏營。”

  說罷,耶律阿保機提著狼牙棒,大步流星下了城頭。

  城門大開,耶律阿保機昂首出城,率領著四萬鐵騎,浩浩蕩蕩的開出上京,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城頭上,耶律楚材,蕭燕燕,還有司馬懿,默默的站在那裡,目送著他們最後的希望,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茫茫的草原深處。

  “可汗,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希望上天保佑你,保佑我大遼,保佑我大遼能勝仗吧。”耶律楚材在心中默默的乞求。

  蕭燕燕也雙手按著胸口,心中默默祈禱:“皇兄,你一直說我是你的福星,這些年來,一次都沒有失手過,希望這一次千萬不要出現意外,就讓我這個福星,保佑你和大遼渡過難關吧。”

  耶律楚材和蕭燕燕,兩自仰望蒼天,默默的祈禱過後,方才下城而去。

  唯有司馬懿,站在城頭,望著濃濃夜色,久久不曾離去。

  “先生,那耶律阿保機此去,能成功嗎?”身後,一名身穿火雲黑袍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司馬懿旁邊,正是消失已久的獨孤求敗。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敢再做任何判斷了,我們的敵人可是那個陶商……”司馬懿幽幽一歎,已不再掩飾那份不自信。

  獨孤求敗眉頭一凝,沉默了片刻,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等著結果嗎?”

  司馬懿輕吸一口氣,冷哼道:“跟了我這麼多年,還用我教嗎,我司馬懿行事,哪次不是要做兩手準備。”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事有不利,隨時護送先生撤離。”獨孤求敗一拱手。

  司馬懿擺了擺手,獨孤求敗身形一動,已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司馬懿的目光再次投向深深夜色,望著西南方向,望著魏營所在的方向,口中喃喃道:“陶商啊陶商,我還真是希望你能敗給耶律阿保機一回,我太累了,真的不想再逃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8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往槍口上撞

  夜已深,魏營東北方向。

  茫茫草原之上,借助著夜色的掩護,四萬遼軍人銜枚,馬裹蹄,在茫茫草原上,向著魏營潛行。

  隊伍的前方,耶律阿保機手拖著狼牙棒,縱馬輕快的前行著,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前方。

  視野中,燈水照耀下的魏營,已是越來越清晰,而他的眸中,濃烈的殺機也在漸燃。

  這生死一戰,他已盡起了四萬殘兵,全部的家當,都已經動用。

  今晚,他要借著張飛的裡應外合,一舉襲破魏軍大營,殺個天翻地覆,就算不能一舉擊滅魏軍,也把魏軍擊潰。

  唯有如此,他才能羸得喘息之機。

  “燕燕的誘降,從未曾失敗過,這一次也一定不會失敗,我相信,我耶律阿保機乃是天命所在,一定是的……”

  耶律阿保機心中暗暗給自己打起,眼眸殺機愈濃。

  舉目遠望,前方,魏營的輪廓已更加清晰。

  “全軍,放慢行軍,莫要驚動魏狗!”耶律阿保機一聲令下。

  當下,那四萬鐵騎便放慢腳步,儘量悄無聲息的逼近魏營。

  潛近魏營不到三百步的距離時,耶律阿保機下令停止了前進,這個距離,正方便他藏於黑暗之中,再往前一點,就可能會被魏營的燈火照到。

  耶律阿保機舉目凝望,但見燈火通明的魏軍大營,隱約可以看到營門值守的士卒,還有那一隊隊的巡邏兵。

  魏軍乃精銳之師,看樣子雖處夜間,卻也處仍於警戒狀態,只是沒有處於緊急戒備狀態。

  這說明,耶律阿保機和他的大軍行蹤,還沒有被魏軍發覺。

  耶律阿保機沉住氣,立於黑暗之中,默默等待著什麼。

  他在等著張飛動手。

  一刻鐘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耶律阿保機回頭看了看東邊天際,漸漸已露出了魚肚白,天都快要亮了,卻仍不見魏營中有任何動靜。

  “陛下,該不會是長公主的誘降失敗了吧,現在我們撤回上京,還來得及。”旁邊的耶律休哥提醒道。

  耶律阿保機心中焦慮,卻仍是強做淡定,沉住一口氣,淡淡道:“急什麼,天還沒有亮,再等等。”

  話音方落,忽然就看到魏營內部,驟然間燃起了沖天大火,一聲間火勢蔓延,鑼聲,叫聲響成一片。

  張飛放火了!

  耶律阿保機的臉上,陡然間燃起了狂喜之色,舉奮的大笑道:“好啊,太好了,燕燕果然是本汗的福星啊,太好了!”

  耶律阿保機狂喜,左右耶律休哥等大將們,一個個也是驚喜若狂,獵獵的戰意驟然在胸中狂燃起來。

  耶律阿保機笑聲驟止,手中狼牙棒高高揚起,向著魏營一指,咆哮大叫道:“大遼的勇士們,隨本汗殺入魏營,殺他們個天覆地覆,血流成河,為了我大遼,殺——”

  “為了大遼,殺——”

  “為了大遼,殺——”

  左右,耶律休哥等大將,振臂狂呼,回應大叫。

  四萬黑暗中的遼軍騎士,跟著放聲狂叫,如無數饑餓的野獸,發出了最原始,最殘忍的咆哮。

  耶律阿保機一夾馬腹,手舞著狼牙棒,如一道疾風撞了出去。

  今晚,乃是他大遼國的國運之戰,到了這個時候,耶律阿保機只能身先士卒,激勵士氣。

  可汗出擊,耶律阿保機,耶律大石,耶律斜軫三員大將,緊隨著狂殺而出,呂布和顏良兩員漢將,對視一眼,出跟著殺了出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四萬遼軍也如決堤的潮水般,卷湧而出,挾著震天的殺聲,向著魏營輾去。

  異變突生。

  魏營方面,似乎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大營內部火勢突起,本來已令他們驚慌,這時外面的遼軍再突然偷襲,更加更令他陷入了惶恐之中。

  一時間,魏營中鳴鑼示警聲大作,尖叫聲響成一片,沿營一線的士卒們,個個都慌張的跑來跑去,完全亂了陣腳。

  衝鋒中的耶律阿保機,瞧見魏營這副慌張的陣勢,心中更加堅信,張飛是在裡應外合。

  狂烈的自信下,耶律阿保機縱馬更快,手中大叫著:“殺入魏營,把魏狗殺個片甲不留!”

  “殺光魏狗——”

  “殺光魏狗——”

  殺聲天崩地裂,把黎民前最後的黑暗擊碎,把茫茫草原都震到地動山搖。

  四萬屢戰屢敗,被逼入絕境的遼軍騎士,壓抑已久的憤怒火焰,仿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個個如發狂的野獸,迫不及待的要用一場血腥的殺戮,來宣洩他們心中積聚的憤怒。

  那滾滾如潮水一般的遼騎,呼嘯而上,穿越三百步的距離,頃刻間,就要殺入魏營之中。

  關鍵時刻。

  嗚嗚嗚——

  魏營之中,突然響起了數十道號角之聲,緊接著,就看到一股思想的洪流,從魏營中軍處沖天而起。

  緊接著,那滾滾的思想洪流,如瀑布一般泄下,結成了一道無形的結界,將整個魏營都籠罩在其中。

  那無形的結界上,流轉著無數水紋狀的“法”字。

  法不徇情之陣!

  是韓非子的法陣。

  這法陣一出,霎時間,營中本已陷入慌亂的魏軍將士,轉眼間便恢復了鐵血冷靜,一個個如戰爭機器一般,迅速的列成隊形,準備迎敵。

  數以萬計的弓弩手,即刻間趕至營牆,數不清的利箭騰空而起,朝著撲來的遼軍狂泄而去。

  箭如雨下!

  耶律阿保機張駭然變色,臉上的狂烈自信,瞬間化為烏有,被前所未有的驚恐所取代。

  “是韓非子!糟了,我沒想到陶賊手下還有這個韓非子,他根本不怕士卒陷入慌張,糟糕!”

  就在耶律阿保機驚愕後悔之時,那鋪天蓋地的箭雨,已狂掃而下。

  慘叫聲大作,鮮血橫飛,頃刻間,遼軍便被射到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魏營之內,望著騰空而起的萬千利箭,陶商的鷹目中,已掠起了一絲冷笑。

  “一切都在陛下的意料之中啊,那耶律阿保機果然起傾國之兵,前來襲我大營。”身邊的李秀寧,讚歎敬畏的目光看向了陶商。

  陶商卻笑道:“此役得勝,最大功臣就是秀甯你了,滅了遼國之後,朕得好好賞你才是。”

  他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李秀寧的提醒,他又怎會想起蕭燕燕,如果不是李秀寧的真言天賦,他又怎麼能看出張飛已被蕭燕燕策反。

  如果不是看出張飛被策反,他又怎麼能將計就計,在這營中故意放火,誘使耶律阿保機以為蕭燕燕成功,放心大膽的來硬攻,往他擺好的槍口上撞。

  而為了防止計策暴露,除了張飛之外,陶商事先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半個字,所以眾將士們也壓根就不知道,還以為這場大火忽起,當真是營中有人叛亂,士氣豈能不遭受打擊。

  若是以前,陶商這麼做,說不定就真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是現在,他有韓非子在,根本就不怕士卒鬥志慌亂。

  一個法不徇情之陣,輕輕鬆松就讓將士們恢復了冷靜鐵血。

  眼下,大營內部,那片提前圈出來的校場之上,張飛正帶領著他的士卒,把一堆堆提前備好的草堆點起,以營造出內部生叛,有人放火燒營的假像。

  而營前,耶律阿保機已然中計,撲上來被己軍的弓弩手,射到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一切,皆在陶商的掌控之中。

  望著被狂殺的敵軍,陶商輕吸一口氣,手中青龍刀高高舉起,向著敵軍一指,威然大喝道:“全軍出擊,殺盡來犯之敵,今日就是滅亡遼國之時!”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8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你已不是對手!

  諸路魏軍將士,傾巢而出。

  營牆一線,魏軍弓弩手的數量已達到了兩萬之眾,不停的拉動弓弦,狂射遼軍。

  嗖嗖嗖!

  狂風呼嘯之聲此起彼此,數以萬計的利利箭嗡出,結成了密密麻麻如刃牆般的光網,鋪天蓋地的無情打擊向敵軍。

  營前,遼軍已沖至了五十步,以騎兵居多的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抵擋這箭雨的狂襲,只能硬著頭皮,用血肉之軀抵擋。

  鋪天蓋地的箭雨傾落而下,成片成片的遼軍被掃倒在地,飛濺的血霧頃刻間將頭頂的天空染成了腥紅。

  只轉眼間,魏軍便射出了近六七萬支利箭,遼軍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損失了近五千鐵騎。

  “撤退,速速撤退,全軍撤退!”驚醒的耶律阿保機,一面舞動狼牙棒擋箭,一面沙啞的大叫。

  可惜,晚了一步。

  他和他的騎兵沖的太快,魏軍箭雨反雨又疾如驟雨,當他號令還沒傳下時,前排的千餘騎兵已被射翻在地,後邊的鐵騎還沒弄明白,依舊在沒頭沒腦的向前狂沖,卻撞上了前邊要掉頭的騎兵。

  兩邊互相撞擊,互相擁擠,彼此亂成了一鍋粥,形如活靶子一般,任由魏軍利箭打擊。

  此時,得令的項羽,已趕至了營門一線。

  看著被射成人仰馬翻的遼軍,項羽豪情大作,殺機如狂,霸王金槍一指敵軍,大叫道:“天子有令,打開營門,殺盡遼狗!”

  號令傳下,營門轟然大開。

  項羽縱馬舞槍,一馬當先,如一道流光閃電般撞了出去,直撲混亂的敵軍。

  營中的魏軍將士,成千上萬,如潮水一向漫湧而出,向著敵軍鋪天蓋地輾去。

  混亂的遼軍,此刻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被漫捲而來的魏軍,轉眼間殺了個鬼哭狼嚎。

  亂軍中,耶律阿保機驚恐到連眼珠子都快要迸出來。

  他原本以為,陶商只是仗著韓非子的法陣,才能短時間內重振軍心法紀,穩住混亂的人心。

  就算如此,待魏軍反應過來,大軍殺出,還需要一段反應的時間,他就可以利用這寶貴的間隙,率軍及時撤走。

  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魏軍的反擊來的如此之快,他連馬頭還沒來得及轉過來時,成千上萬的魏軍就已殺出了大營。

  就仿佛,陶商早料到魏營中會有人叛變,早料到他會趁機來襲營,事先就已有所準備。

  “難道說,那張飛只是假意投降,暗中卻將消息透露給了陶賊,那陶賊給我來了個將計就計?這怎麼可能?燕燕的誘降從來就沒有失敗過,從來沒有過啊!”

  耶律阿保機是悲怒萬分,慌到失了了分寸,立在亂軍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在這時,迎面魏軍已滾滾而來,當先一員魏將衝鋒在前,滾滾真氣之槍揮蕩而出,如草芥般將數不清的己卒轟碎,辟波斬浪一般就朝著他輾來。

  是項羽。

  魏軍最強之將,巔峰武聖項羽殺來。

  耶律阿保機瞬間就嚇破了膽,急是撥馬掉頭而逃,口中大叫道:“擋住那姓項的,給本汗擋住那姓項的!”

  左翼處,正自苦戰的耶律斜軫,瞧見大汗被項羽盯上,頓時大吃驚,想也不想就朝著項羽堵截而去。

  沖出幾步後,他瞧見呂布就在不遠,便大喝道:“呂布,你還等什麼,快去保護大汗,擋住那姓項的!”

  呂布本是不滿於耶律斜軫對他命令式的喝叫,眉頭不由一皺,抬頭之時,卻正望見項羽殺到。

  仇人見面,豈能不眼紅。

  要知道,當年他呂布可是天下第一,無人能敵,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武將。

  直到項羽這個冒充古人之徒橫空出世。

  多少年來,他跟項羽交手過多少次,每一次都不分勝負,已然成了宿命之敵。

  但那時,他雖與項羽不分高下,至少也還是並稱為天下第一。

  可現在,當他的武道還是中期武聖之時,項羽的武道卻突飛猛進,奇跡般的突破至了巔峰武聖,將他無情的踏在了腳下。

  曾經不分高下的宿敵,如今武道卻壓倒了自己,這份屈辱,對恢復記憶,心高氣傲的呂布來說,如何能忍。

  “項羽,我就不信你會比我強,我不信!”

  心中怒火狂燃而起,呂布陡然間一聲厲嘯,舞戟策馬,朝著項羽就迎殺而上。

  轉眼間,呂布殺至跟前。

  項羽認出了呂布,雄目中掠起不屑,傲然罵道:“呂布,你自己來送死,今天我項羽就連你一併宰了!”

  呂布怒了,一聲震天咆哮,手中方天畫戟螺旋刺出。

  嗚嗚的真氣爆鳴聲中,一柄碩大無比的赤色真氣巨戟,呼嘯而出,挾著毀天滅地之力,朝著項羽正面轟來。

  項羽嘴角不屑一揚,手中霸王金槍,驟然蕩出。

  轟天的巨響聲中,滾滾真氣如巨浪一般泄出,三道金色巨槍,浩浩蕩蕩轟擊而出。

  下一秒鐘,真氣之槍與真氣之戟,轟然相撞。

  轟!

  天崩地裂的巨響聲中,真氣巨戟與第一道真氣巨槍猛擊碰撞,掀起了漫天的狂塵,直接將地面炸出了一道數步寬的凹坑,那膨脹開來的衝擊波,將周圍二十步範圍內的敵我士卒,統統都掀翻了出去。

  緊接著,第二道真氣巨槍,第三道真氣巨槍,穿透了塵霧激流,直取呂布。

  “一擊三連,他果然是巔峰武聖!”

  呂布臉色一變,不及多想,疾舞方天畫戟,硬著頭破擊向了襲來的真氣巨槍。

  哢嚓嚓!

  真氣巨槍轟然破碎,四散的真氣碎片,又將周圍的士卒斬倒於地。

  第二道真氣巨槍雖破碎,但呂布那擎戟的雙手卻劇烈一抖,胸中氣血鼓蕩,深深的被這一擊所震。

  他還來不及喘息之時,第三道真氣巨槍緊隨而至。

  呂布一咬牙,只能盡起全力,方天畫戟再迎而上。

  又是一聲破碎巨響,呂布使出吃奶的勁力,總算是將這一擊給迎下,偌大的身體卻被震到劇烈晃動,那握戟的雙手更是劇痛無比,虎口竟已被震裂。

  呂布大駭。

  曾經與他交手不分勝負的項羽,如今一擊之間,竟然將他震到虎口開裂的地步!

  高下已分!

  驚怒的呂布,瞬間明白了今日的項羽武道早已勝過自己,若現強行再戰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

  刹那間,呂布的腦海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搶在項羽策馬攻至之前,急是撥馬一偏,臨陣逃奔而去。

  呂布敗逃!

  項羽也不去追擊,目標直指耶律阿保機。

  隨後趕到的耶律斜軫,眼見呂布一招敗走,手中又驚又怒,卻義無反顧的繼續迎上來,口中大叫:“姓項的,有我耶律斜軫在,你休想傷我家可汗!”

  “螻蟻般的東西,也配跟我一戰!”

  項羽不屑一嘯,手中的霸王金槍,急速旋轉,化出了一團渦流,無盡的真氣急速填入那渦流之中。

  “力拔山河!”

  震天的虎嘯聲中,項羽大槍直指馬前地面,滾滾真氣如洪流般泄入了地面之地。

  遠古巨獸的怒吼聲發出,地動山搖之間,一塊巨大如山的土石,瞬間拔地而起,朝著耶律斜軫,朝著逃奔的耶律阿保機,轟然壓去。

  “神……神技!”

  耶律斜軫神色駭變,決死之心頃刻瓦解一空,面對那橫空壓來的的“山嶽”,竟是驚恐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

  下一秒鐘,土山壓落。

  不及躲閃的耶律斜軫,立時被壓成了肉餅,連同數十名遼卒,連人帶馬統統被壓為粉碎。

  震天的巨響聲中,那土山的邊緣,直接壓到了不及逃遠的耶律阿保機的坐騎上,直接將之半個身子壓碎。

  戰馬倒斃,耶律阿保機直接從馬上栽飛了出來,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還來不及爬起來時,就被一塊滾過來的石塊,重重的壓在了他的雙腿上。

  “啊——”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耶律阿保機雙腿直接被砸碎,爬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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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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