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天下王者 作者:一景之月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9 12:33: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33 80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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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一景之月,男,小說閱讀網與起點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歷史軍事 > 戰爭幻想

【內容簡介】:

  元末天下,群雄並起,江山如畫,美人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朱元璋、張士誠、陳友諒、徐達、常遇春、劉伯溫、王保保,皇圖霸業爾虞我詐,百年江山真龍何在?

  特種兵蕭雲一朝遭雷擊,穿越到了元末群雄爭霸的年代, 從此騎戰馬披鐵甲,刀槍空中舞,氣吞萬里如猛虎,他俠骨柔情,流連於花叢之中,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如魚得水。

  一朝得遇,風雲際會,皇圖霸業笑談中,美人入懷江山逝!

【其他作品】:《逍遙江山》、《魂斷大明》、《大明神捕》、《我的青春在奮鬥》

本帖最後由 王烏鴉 於 2018-3-10 18:1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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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39

第001章:天降驚雷

  九月,豔陽高照,火辣辣的陽光透過樹葉層層的縫隙照射了下來,照在他光滑得如蛇一般的古銅的皮膚上。

  “哎,真他娘的舒服啊?”蕭雲正懶洋洋的躺在水裡,將一雙充滿強勁的右手高高地撬在打桶上,嘴裡舒服的吐著氣,熱氣騰騰的水霧迅速的將他強壯的身軀淹沒在水霧之中。

  蕭琴今年二十三歲,因長期暴曬的黝黑皮膚閃耀著古銅色的光彩,他或者算不上什麼英俊的小生,但將近一米八的身高,沒有半分的多餘的脂肪堅實凸起的肌肉、一雙虎目閃爍著皎潔的光芒,高大鼻子,國字型的臉上,渾圓的顴骨配上一張似笑非笑的嘴角,居然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這會兒的他心裡覺得舒服極了。這麼熱的天,世上還有什麼比在大桶裡泡過熱水澡更令人心情暢快呢?他整個人似乎都已融化在水裡,眯著雙眼,望著頭頂上的樹葉。

  樹葉縫隙裡,閃爍著幾縷強勁的陽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他暗罵了一聲:“晦氣”正想換個位置。

  忽然,一道刺眼的閃電一閃而過。

  緊跟著“轟”的一聲巨響。一聲驚雷劈打在那顆大樹上,大樹被這驚雷所迫,居然發出“轟”一聲,晃了晃。蕭雲暗罵一聲“我靠!剛才還好好的天,怎麼說變就變啊,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真是的。”罵歸罵,身子卻如狡兔一般自大木桶跳了出來,光著雪白的屁股正望大樹外逃離。

  “轟”

  驚雷一聲跟著一聲。

  蕭雲光著屁股快速的沖出了大樹底下,嘴裡正嘀咕的暗罵著什麼,忽然一聲驚雷自蕭雲頭頂一閃而過。跟著“轟”的一聲,蕭琴尚未反應過來,嘴裡“啊……?”的一聲,蕭雲一頭栽到地上。

  當蕭雲的父母聞訊領著人趕來,抱起光著屁股的蕭雲時,氣息奄奄的蕭雲囁動著慘白的嘴唇,喃喃地說了一句話,蕭父滿臉淚痕的傾下耳朵,仔細聽著,蕭雲戰慄了一下身子,方才回過一絲氣息,努力地把話說清楚了:“爸……爸……這是什麼雷啊……我……得找它說理去……好端端的幹嘛劈我啊……”

  “你說,你說,雲兒,爸爸聽著呐。”蕭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望著懷裡的蕭雲,顫抖著聲音不住的道。

  “大熱天……這雷聲……怎麼往我身上劈啊……我可……沒幹什麼虧心事……?爸……你可以定要好好追究……追究……這雷聲……的責任……?”

  “這……?”蕭父面露難色的道:“雲兒啊,這雷聲……雷聲……打死人只能算天災啊……不受法律責任……這事……?”

  “那……我不是白死了……嗎……我心不甘啊……?”

  蕭雲踹著氣悠悠的歎息了一聲,一縷幽魂,就此飄然而去。

  蕭雲慢悠悠的回醒過來,全身肌膚疼痛欲裂,駭然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他努力的張開雙眼,但雙眼的眼皮猶如被人拉著一般,勉強的睜開了一道細微的眼縫,模糊中,勉強看到了一個女子,正朝自己走過來,跟著臉上一涼,然後“嗯”的一聲,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蕭雲迷迷糊糊之中,隱隱的覺得有一個女子對他細心服飾,為他擦拭身子,喂服湯藥,也不知就這樣渾渾噩噩額之中過了多少時日,終於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終於艱難的睜開了雙眼,他醒了過來!

  “好了,好了,他醒了,他醒了過來!”伴隨一個女子聲喜悅上,蕭雲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公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奴家了!”一個甜蜜的女子俯身過來,柔聲道,說著便將碗裡的一碗羊奶遞送了過來:“來,喝點奶!”

  蕭雲一口氣將碗裡的羊奶喝得底朝天。

  “好,多喝點,多喝點,能喝東西就好了!”女子語氣之中帶著驚喜。

  蕭雲咳嗽了兩聲,微微吸了口氣,方扭過臉望了一眼四周,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啦,這是什麼地方!”

  他躺在一張不大的硬板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被子上還帶著女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顯然這床棉被是這女子所有。蕭雲用力的吸了幾口氣,這才移動著雙眼,打量起來,這裡只不過是一間簡陋的小屋,除了一張木床外,屋子裡幾乎什麼都沒有,顯得說不出的冷清,說不出的空虛,唯獨灶臺上那股熱氣騰騰的大火,還讓人感到一絲生氣。

  蕭琴看著這種原始的房屋,心中一寒。

  “這是到了哪兒啊?難不成到了地府,難道這就是閻王殿,可閻王好歹也是一個芝麻官,不至於這麼慘吧?”

  木門“咿呀”一聲,一陣腳步聲響起。

  蕭雲豪好奇的扭過目光望向了木門,燈光下,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頭戴白色頭巾,額前的長髮從中間分開各自拉向耳邊與兩鬢只見相交,編制兩天烏黑的大辮子,遠遠望去,猶如兩根大麻花一般,蕭雲喉結動了動。

  那女子似乎看在眼裡,蘋果一般的臉蛋淡淡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手中捧著一個碗,盈盈碎步朝自己走來。

  她鵝蛋臉兒兒十分清秀,雖身穿粗布衣衫,但姣好的身段依舊掩藏不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怯生生地看著他。

  蕭琴倒吸了口涼氣,心道:“爺爺的,這女子也太好看了點吧?若是身材再高一點的話,整個一個林志玲啊!”

  極度虛弱的身體支撐著這麼望了一會兒,又開始搖搖欲倒了,那女子見狀,嚇了一大跳,急忙走了過來。移前跪下,纖手輕輕的伸出放在他的額頭上,很快臉上蘋果一一般的臉蛋露出了一絲甜美的笑意,以悅耳的聲音道:“好了,總算退燒了?”

  蕭雲“啊……?”的一聲,又昏了過去。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蕭雲再次醒了過來,刺眼的陽光急刺他的雙眼,他眯著雙眼讓雙眼適應了強烈的陽光後。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目光移動的自房屋內四處尋找了一番,卻發現,屋內靜悄無人。

  經過連番的休息,感覺精神比起上次要好多了,他雖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死而復活,但他天生樂觀的性格立馬起了作用,暫時拋開了心中疑慮,勉強的爬了幾下,鑽出了被窩,才發現自己不知給誰換上一身古代的衣服,只不過那衣服比起自己的身材要小了好幾碼,看著自己一身怪模怪樣的古代袍子,蕭雲只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心底嘀咕了道:“爺爺的,這是哪個朝代的服飾,難看死了!”壓著脫下來的心思,走出了木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2章:山中幽谷

  門外,刺眼的日頭透過層層的桑樹葉照射了進來,蕭雲看得心頭一緊,罵道:“不會又來個驚雷吧?”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啊,要是有瓶冰鎮紅茶喝喝就好了!”

  順眼往天空望去,但見天空藍的可以,大朵大朵綿羊一般的白雲在天空飄來飄起,看得蕭琴心中大為震動,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鬼斧神差的回到了古代了,否則怎麼會看到這種一塵不染的天空呢?

  自顧自憐了一會兒後,心情也好了起來,加上休息了好幾日,體力也迅速恢復了過來,好奇心大起:“救我的那個女子倒地是何種相貌呢?她怎麼會救了我呢?”

  蕭琴沿著欄杆走出了木屋,原來這裡是一個幽靜的小山谷,一道溪水自門前順流而下,涓涓的水聲,透著寧靜和祥和,不遠去傳來陣陣的女子的歌唱聲,聲音不大,但帶著歡快,“那女子會不會在溪水的下面呢?”蕭雲在心中不斷的嘀咕,雙腿早已不由自主的沿著溪水望前面走去,溪水的兩側多是桑樹,桑樹上多處留有被採摘的痕跡,顯然這裡似乎有人養蠶,蕭雲順著喪兩岸的桑樹循著歌聲一路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見溪水的中處有一片密林,多是桑葉樹,密林不大,由於溪水的長期滋潤頗為繁密,蕭雲沒有一絲疑惑,走入了密林,自從十六歲那年被父親送入了部隊後,以後的日子他多數都是在鬱鬱蔥蔥的森林裡過的,這會兒進入了密林猶如回家了一般。他在密林裡足足走了有小半個時辰的工夫,淙淙的流水聲已經傳入耳中。一想到那清澈甘甜的溪水和那朦朦朧朧的美女,不禁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進了密林的深處,這才發現密林的深處有一個深水澗,由於地勢凹凸不平加上溪水的常年的沖刷,形成了一個天源的小湖,小湖的四周都是茂密的桑樹,這裡若不是有溪水引路,要找到這裡還真是不易,從幾顆大樹的老根低下鑽過,小湖已然在眼前,蕭雲打量了一番後,見沒人,心中嘀咕道:“咦,奇怪了,明明聽到那歌聲是自這邊傳過來的,怎麼這會兒沒有了,難道剛才是我的幻覺不成?”想了半響也想不明白,眼看湖水清澈見底,頓時起了洗一個澡的念頭,見四周沒人,將自己的外衣脫掉丟在了老樹上,隨後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了清澈見底的湖水裡,冰冷的湖水沖刷著他的臉,蕭雲只感覺有一股涼意從腦門一直透到後腦勺,慢慢的遊遍了全身,片刻後,他才猛的將臉從湖水裡抬了起來,猛了吐了口氣,伸出右手在臉上摸了一把,隨後把頭探出水面的正前方,打量著水中的景色。

  忽然不遠去“嘩啦”的一聲巨響,蕭雲直覺眼前一道白光一閃,猶如一道閃電,蕭雲頓時嚇了一大跳,心道:“不會吧,還來!”正吃驚之餘,只見小湖的另一頭一個渾身雪白的女子正從水底“嘩”的一聲,竄了出來,魚一般的遊到了對岸。蕭雲沒想到大白天的還有如此美事,一雙眼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白雪一般的後背,加上微微翹起的臀部和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還殘留這淡淡的水珠,頓時引起了蕭雲的反應,不知是好久沒見女孩子了,還是生理反應,蕭雲的下面的銀槍居然無恥的硬了起來,蕭雲暗罵了一聲:“無恥”想移開目光,無奈目光絲毫不為意志轉移,盯得比先前還要猛。

  那女子用岸上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光滑的身軀,蕭雲的方向正好如她斜對著,在她擦拭身軀的時候,恰到好處的看了個遍,下面的銀槍頭早已火一般的在燃燒。

  那女子渾然不覺有人躲在後面偷看,擦乾了身子後,正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玉一般的素手慢慢的將衣衫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齊,神態閒適恰意,嘴裡還輕哼著蕭雲從未聽過的小調。

  蕭雲陡然見到光著身子的女子,又見她相貌清秀,身軀豐滿,色心大動,正想如何上前認識一番,豈料湖邊泥土鬆軟,腳步一個沒站穩,驚呼一聲“咚”的一聲掉落了湖水之中。

  聽得聲響,那女子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迅速的扭過頭四周張望了起來,見水裡的是蕭雲,竟臉色微微一紅,“咚”一聲,再次撲下了水來。

  那女子魚一般,幾個遊動便到了蕭雲的身邊,伸出芊芊玉手一把抓住了蕭雲,蕭雲從湖水裡鑽出來,那女子正好迎面遊了過來,扶起他的手,將他攔腰抱起,蕭雲想起剛才在水裡見過的雪一般的咪咪,色心一動,趁機將臉挨上了那女子芳香的身體處,雙眼還有意無意的朝女子起伏不定的熊口望去,那女子本就穿了一件絲織長衫,眼下身子被水一泡,絲織長衫緊貼著酥胸,呼之欲出的兩隻小白兔,隨著那女子緊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蕭雲那裡見過這種場面。

  “噗”的一聲,兩股鼻血已經從蕭雲鼻子處飆射而出,這傢伙平時裡雖然經常看美女,不過長年累月的軍旅生涯,也只能讓他在腦海裡想像著女子優雅的身姿。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一名全身的少女卻還是第一次,激動之餘鼻子居然不爭氣的噴出了鼻血。

  女子感覺胸口一熱,低頭一看,居然雪白的胸口上出現兩滴鮮血,大吃一驚,仰臉一望,見鮮血的來源居然是眼前的這個男子的鼻子,這比看到自己胸口出現鮮血更加讓她吃驚“呀……”了一聲,道:“你……你鼻子出血了……這可怎麼辦?”

  “爺爺的,正他娘的太給力了!”蕭雲嘀咕了聲,忙捂住鼻子,但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女孩因為驚慌更加跳動的胸口,根本就沒看到那女子正紅著臉盯著他看。

  “公子,你看什麼呢?”女子感到有些奇怪,盯著蕭雲柔聲道,她聲音不大,卻出奇的溫柔。

  蕭雲看得正大呼過癮,沒料到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還這麼無知的問上了一句,臉上一紅,捂著鼻子咳咳咳了幾聲,方才有些慌亂的解釋道:“啊……沒看什麼,沒看什麼?我在看這裡風景還不錯!嘻嘻……”心裡卻道:“爺爺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看什麼你看不出來麼?這麼一個滿園春色?不看太浪費了吧?都說古代女子小家碧玉,什麼牽一下手就要以身相許,那這叫什麼?”

  “嗯,我們這裡遠離京城,又不是大戰的要塞,所以風土人情保持的還好,比起中土現在戰火連天,這裡還算世外桃源呢?”那女子抿著嘴巴一笑,柔聲說道。

  “大戰?”蕭雲吃了一驚,如今他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個古代,還不知道是那個朝代,一來就打仗,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急忙道:“現在是什麼朝代?”

  那女子呆了一呆,瞪大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你說話好生奇怪啊?”頓了頓又道:“朝代是什麼?”

  蕭雲啞然,心道:“聽這女子說話的口音,似乎是河北一帶的口音,為何聽不懂自己的話,難道這個時候普通話還沒普及,歷史書上不是說早在秦始皇一統六國後,就廢分封,立郡縣、創立皇帝制度、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南平百越,北卻匈奴、修建萬里長城。普通話應該早普及了,難不成秦始皇尚未統一六國,我回到了春秋戰國時期!”

  見蕭雲臉色雪白,那女子有些驚慌,拍著蕭雲肩膀嘰裡呱啦的又說了一大堆蕭琴難以明白的方言,語句雖難懂,但蕭雲勉強聽懂了幾句話的意思,大致意思是說:“自己的身子尚未復原,不要想那麼多!”蕭雲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嗚咽道:“多謝姑娘關心!”

  此刻兩人身子仍舊在水裡,渾身濕透,蕭雲早上起來穿的都是麻衣長衫,可是那女子絲質衣衫,本身就單薄,濕水後身姿凹凸有致,和赤著身子實在差別不大。蕭雲色心又起,顧不得鼻子還在流血,火熱的目光有朝那女子胸口瞟了去,心道:“奶奶的,管他是春秋戰國還是別的什麼古代,有得看先看了再說!”

  那女子看到蕭雲火熱一般的目光盯著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看,俏臉一紅,居然也不生氣,扶著蕭雲就往岸上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3章:滿園春色

  蕭雲和那女子挨得極緊湊,那女子起伏不定的胸脯跳個不停,蕭雲色心大動,忍不住借助手腕的力道在女子胸口上輕輕的碰了碰,女子的俏臉更紅了,不過卻沒有反對或責駡。

  蕭雲大樂,看來這春秋戰國的女子比起二十一世紀的女子要開放的多啊,什麼禮教之防估計在這個時代還沒開始吧?這樣也好,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至少可以養養眼了!

  二人上了對岸,那女子躲在一棵大桑樹後,換下打濕的衣衫,蕭雲跌落下來時,留下了一件長衫,這會兒也顧不得人家喊流氓了,見四下無人,脫下身上的是緊巴巴的粗布麻衣,擦乾了身子就將是長衫穿上了,見那女子還未好,就坐在一片大石上,肚子想著自己的心事:“自己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個古代,又突然認識了這個女子,若不搞清楚,眼下的朝廷狀況,只怕往後難以生存!看來一會兒得好好問問這女子呢?”

  就在這時,桑樹後一陣絮絮梭梭的聲響,蕭雲扭過頭望去,只見那女子早已換上了一襲白衣,裙子拉高束在腰間,滾圓雪白的大腿散發著年輕的活力,她手中端著一個盤子邁著盈盈小步,朝蕭雲走了過來。

  “你餓了吧?”那女子輕輕的將手中的瓷盤放在蕭雲跟前的巨石上。蕭雲被她這麼一說,還真感到有些餓了,一看竟然是一盤用上等的牛肉和芝麻醬醬制的醬牛肉,食欲大動,也不顧這女子,抓起一塊牛肉就放進了嘴裡,吃得津津有味,比起武漢烤鴨又或肯德基更要美味。

  那女子看他吃肉的樣子有些好笑,抿著嘴巴一笑,伸出右手在身後一陣摸索,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雙筷子,遞了過來,蕭雲正忘情的吃著牛肉,不妨有人送東西,含糊了一句,用左手接了過來,一接觸,但覺那筷子堅硬無比,光滑之極,蕭雲大吃一驚,心道:“我不是回到了春秋戰國麼,怎麼會有筷子!而且還是象牙製作的。”蕭雲對中國歷史知道的不多,不過拜枯燥的軍旅生涯所賜,平日裡閑來無事,喜愛看一下雜書,記得在一本忘記書名的書上看到過,中國的筷子是十分講究的,“筷子”原稱“箸(筯)”,遠在商代就有用象牙製成的筷子。《史記•宋微子世家》中記載“紂始為象箸”。用象牙做箸,是富貴的標誌。《開元天寶遺事》雲:「宋璟為宰相,朝野人心歸美焉,時春禦宴,帝以所用金箸令內臣賜璟。」當年黃金餐具器皿為皇宮所壟斷,北魏時,曾規定上自王公下至百姓,不許私養廠「金銀工巧之人」,私造金器者是犯法的。所以當宋璟聽說皇上賜他金箸,這位宰相十分惶恐,愣在恫陛前不知所措。唐玄宗見狀說:「非賜汝金,蓋賜卿以箸,表卿之直耳。」當宋璟知道是表彰他如同筷箸一樣耿直剛正時,這才受寵若驚地接過金箸。但是這位「守法持正」的老臣,並不敢以金箸進餐,僅僅是把金箸供在相府而已。也正是如此,筷子在商周以及戰國時期普通老百姓根本用不上,更別說是象牙筷了!”

  見蕭雲臉色有異,那女子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有嘰裡呱啦說了兩句話。

  蕭琴這會兒腦子比起剛才要好了很多,不用女子做任何解釋,也能聽得懂,那女子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蕭雲心中一動:“這女子對自己還真不錯!不過自己莫名其妙的來了這個時代,總得知曉,自己在哪個朝代,不然就和二十一世紀的黑戶差不多!”眉頭一皺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女子臉上一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桑樹村的人都叫我阿雪!”

  “阿雪?”蕭雲念了聲,點了點頭,道:“嗯,好名字!”

  聽蕭雲稱讚自己的名字好,阿雪呵呵一笑,道:“這個是我娘給我取的,村裡的人都說好聽呢?”

  “是嗎?”蕭雲這會兒用上了象牙筷,還真別說,象牙筷比起竹子做的筷子就是好用,輕輕一挑,就將瓷盤的醬牛肉挑了起來,蕭雲邊吃邊問:“這裡有村子,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代?”

  “時代?”阿雪目瞪口呆想了想了半響:“什麼是時代?”

  這一下輪到蕭雲有些聽不懂了,心道:“難道這個時代還不知道”時代“是指這個朝代的意思?”瞧阿雪目瞪口呆的樣子,確是不知,想了想,道:“時代……嗯,時代的意思……就是現在的朝廷裡誰當皇帝!”

  “哦,皇帝啊?”阿雪吐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意道:“你也真是的,直接說皇帝不就好了!”

  蕭雲啞然失笑,隨即一想:“也好,能知道皇帝也就知道是那個時代了,上至春秋戰國,下至唐宋元明清,只要知道現在誰當皇帝就好辦了!”

  “現在的皇帝是蒙古人?”

  “蒙古人?”蕭雲吃了一驚:“是不是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阿雪搖了搖頭道:“不是的?”

  “不是成吉思汗?難道是元世祖忽必烈?”蕭雲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4章:韃子的世界

  阿雪依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如今的江山被蒙古韃子佔領了,皇帝是誰奴家就不知道了?”

  不是成吉思汗,看來是忽必烈無疑了,想不到我這一轉世,居然來了中國小日本的世界!蕭雲連忙問:“蒙古韃子入主中原多少年了?”

  阿雪想了想道:“這個,聽村裡的長輩們說,韃子入主中原已經快百餘年了,當年的襄陽之戰,雙方死傷人數差不多有四十萬人呢?聽說很慘烈。”阿雪說著臉色居然慘白,腦子裡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慘狀。

  蕭雲想了想:“襄陽之戰從西元1235年開始宋蒙之間的軍事同盟破裂之後在襄陽開戰以來,一直到西元1273年襄陽守將呂文煥投降元朝,前後歷時長達38年,此戰乃是蒙古滅亡大宋的最聞名的一戰,《射雕英雄傳》郭靖就是因襄陽大戰而成為一代大俠,這樣算來,百餘年,如今的天下豈不是到了元朝要滅亡的時候?”

  “現在的蒙古皇帝是不是叫元順帝?”蕭雲猶豫著問道。

  阿雪奇怪的望瞭望蕭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元順帝,也不知道你要問什麼?”

  蕭雲訝然,隨即又想起:“元惠宗之所以又叫元順帝,是因為明太祖攻打大都時,元惠宗不進行抵抗,僅帶部分家眷逃往上都,後又逃至應昌,因為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抵抗,明朝史官認為他順應天意,故在明朝史書中都以元順帝稱呼元惠宗。難怪她沒聽說過!既然到了元順帝的份上了,那麼也表示所謂的大元帝國快要完蛋,那麼接下來的就是明朝了,瞧阿雪的穿著打扮是漢人無疑了,她不認識蒙古韃子的皇帝,料來明朝的皇帝定會認識!”

  心中一動道:“朱元璋你可認識?”

  阿雪搖了搖頭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沒有名字,我不知道朱元璋是誰”

  蕭雲奇道:“呵呵,沒有名字,為什麼?”

  阿雪一臉的認真道:“自韃子入主中原後,把中國人分成了四類: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老百姓如果沒上學或者沒當官的話,就不配有名字,只能以父母年齡相加或者出生的日期命名。所以奴家不認識什麼朱元璋!”

  “朱重八認識嗎?”蕭雲滿臉的期盼。

  無奈阿雪還是搖了搖頭。

  蕭雲有些沮喪,暗忖:“元順帝還在北京的故宮裡,那表明這個時候朱元璋只不過是一個小羅羅,說不定還在江淮一帶要飯也說不定!既來之,則安之!”

  這會兒夕陽斜照,二人聊了半響,眼看天色將晚,阿雪開始收起湖邊的衣物,蕭雲身子剛剛復原,阿雪不讓他幫忙,只將一個袋子放在了他的懷裡,蕭雲接在手了,感覺一股清新的草葉味,打開一看,居然是一袋新鮮的桑葉,這才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家徒四壁的房子,不由暗暗一歎,看來要靠她養活我是不可能的!得找點事情做做!”想到這裡,你知道去北京怎麼走啊?”

  “北京?”阿雪似乎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一般,放下手中的衣物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蕭雲一愣,隨即腦子靈光一閃暗罵:“真是笨到姥姥家去了,這個時候,北京怎麼會叫北京呢?應該叫大都才對?”於是拍著腦袋瓜道:“我問的是去大都怎麼走?”果然阿雪一聽,臉色一變,猛的咬著下唇顫聲道:“大都,你問大都幹嘛,你是否要離開?”

  蕭雲沒料到輕輕的一句“大都怎麼走”居然引來了她這麼大反應,狐疑的道:“怎麼了?大都不能去嗎?”

  阿雪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他,就聯手中的瓷盤落在巨石上“啪”的一聲,她都沒有絲毫的挪動,淚水漸漸朦朧了她的眼睛,好一會兒,她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莫名其妙的一聲哭,只怕蕭雲哭得摸不著頭腦:“不就是去一下大都麼?又不是去死?真是的,用得著哭得這樣撕心裂肺麼?”

  阿雪哀哀地哭了半響,雙手緊緊的抓著蕭雲的手腕,生怕一放手蕭雲就此離去了一般,身子微微的在蕭雲的懷裡不住的顫抖,蕭雲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哭得這般撕心裂肺,他心腸雖比一般人要堅強得多,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一動,急忙伸出右手撫摸著她的後背,身子也趁機緊貼著她堅挺的雙峰,右手順著後背往下滑,在她的翹臀上輕輕的拍了拍,才柔聲道:“傻瓜,我只不過問問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去大都,就算要去,我都會把你帶到身邊!”

  阿雪被他一陣撫摸早已摸得渾身發軟,這會兒一聽,忙止住了哭聲,滿臉淚痕的笑了笑道:“真的?”

  蕭雲摸著她充滿彈性的臀部道:“當然是真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阿雪顯然聽不懂這麼華麗的語句,不過這兩句有一個‘手’,一個‘老’字,在她看來已經夠了,也不顧蕭雲的大手蛇一般的滑向了她的大腿,嬌軀顫抖著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蕭雲戀戀不捨的收回了大手,一把抓起桑葉袋:“走回家去!”一把拉過阿雪的手,就這夕陽的餘暉,朝那個所謂的家走了去。

  路上,蕭雲問起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阿雪告訴他,原來她那天來采完桑葉,見身上髒的厲害,就到湖邊……?

  “到湖邊幹嘛?”

  阿雪臉上一紅,如火燒一般,居然不答。

  蕭雲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暗罵了聲道:“你是來洗身子上的污漬是麼?”

  阿雪紅著臉點了點頭道:“嗯,平日裡我也是這樣的!”蕭雲沒理會她這麼多,急著知曉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那你如何發現我的呢?”

  阿雪臉上再次一紅,猶豫著道:“就在我準備下水洗身子的時候,忽聽得樹林裡“咚”一聲響,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野獸來,急忙穿好了衣服,就跑過去看,誰知道竟然不是野獸,是……?”

  “是我對不對?”

  阿雪點了點頭。

  蕭雲腦子裡再次將自己如何被雷劈的經過想了想,定是自己被雷劈後,穿越到了這裡,恰好被阿雪發現了,難怪我那天覺得自己神智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自己身上輕輕一拂,好像用一隻手在自己人中上掐了一下,呼吸立刻暢通,原來是阿雪救了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5章:第一頓飯

  天色將黑的時候,蕭雲和阿雪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白天蕭雲渾渾噩噩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也沒怎麼看,就去了湖邊的密林,這會兒精神好了很多,方才細細打量起來,這是一個很老舊的房子,頗有些江南古鎮的味道,房子不大,中間就是所謂的客廳,一進客廳就是廚房了,右側就是早上蕭雲睡覺的地方,依蕭雲的估計應該是阿雪的閨房,閨房的後面還有一個破舊的小禪房,裡面堆滿了柴火和幾個簸箕的蠶寶寶,阿雪一進門,就直撲禪房,將新鮮的桑葉一片一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每一個簸箕中間,蕭雲本想上前幫忙,但阿雪生怕他病體太虛,堅持不肯讓他動手,扶他去炕頭上坐著,阿雪則在禪房忙前忙後忙了大半響,望著阿雪嬌小的身軀在屋裡忙前忙後,蕭雲看得心中一痛:“都說二十一世紀的女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洗衣做飯,那是生活的太富裕,瞧瞧阿雪,過早的貧窮早已讓她學會了自力更生。

  忙了大半響才將幾隻簸箕的蠶寶寶喂飽,幹完了這一切,阿雪才佛了拂兩鬢的鬢髮,猛一回頭,見蕭雲坐在床上望著自己,不禁臉上一紅,自爹媽出世後,她就習慣了一個人過活,日子雖過的艱苦,卻也說的舒坦,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不缺,比起中原不見天日的生活,這裡的日子似乎是世外桃源,她自己對生活在這個世外桃源裡幾乎完全滿意了;只除了一樣事—那就是寂莫。

  無論世外桃源的生活多麼的安逸,填不滿這份寂寞。

  這些日子一來,她早就夢想著有一個伴,一個屬於自己的伴,能在自己寂寞的時候陪著自己說說話,能在夜裡摟在一起暖暖被窩,能在某個颳風下雨雷鳴閃電的夜晚,自己能像個小女子一樣躲入他的懷裡,在他的安撫下安然入睡,這一切她原本以為不可能,不想,上天對她不錯,就在她最寂寞的時候,上天真的送給了她一個伴,而且還是一個壯實英俊的男人,還有什麼比被自己男人看著還幸福的事情呢?恐怕沒有?”

  “你餓了吧?”阿雪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盯著自己的男人問。

  蕭雲點了點頭,目光依舊盯著她看。

  阿雪臉上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喜悅,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床頭的茶几上,羞答答的道:“你等一會兒,奴家這就去做晚飯!”

  蕭雲不知道說什麼好,望著她殷勤的身影,心中頗有些感慨:“活脫脫一個勞動人民的婦女啊,難怪毛主席哦勞動中的女人最美麗,看來還真他娘的是那麼回事兒!”

  阿雪見他的目光還追著打量自已,臉蛋兒不禁越來越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放下茶杯,跳進了廚房,一陣鍋碗瓢盆的響動,很快蕭雲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蕭雲不由得一歎:“活著真好,活在古代更好!”

  晚飯吃的很簡單,一盤鹹菜,兩碗小米粥,兩個大的窩窩頭。不知是肚子餓了還是,前世吃了大多的油膩的東西,一碗小米粥,一個窩窩頭,一盤鹹菜,蕭雲吃得津津有味,直覺得沒有東西都很可口,比之二十一世紀的什麼綠豆粥、八寶粥、紅豆粥好吃得多。

  阿雪邊吃邊偷偷的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他的樣子雖有些憔悴,但比起剛醒來的那會兒要賴看多了,尤其是那吃飯的時候,敞開的胸口隨著身軀移動而呈現的兩塊又大又厚的胸肌,讓這個沒見過多少男子的女子臉上不由得一紅。

  一碗小米粥和一個窩窩頭,對於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來,顯然是不夠的,可眼下的食物分得清清楚楚,一通吃下來,蕭雲也只勉強吃了一個六分飽,舔了舔嘴唇望著阿雪,見她搖著象牙筷,紅著臉,一雙眼神望著自己一動不動,不由得有些好奇:“阿雪你什麼呢?”蕭雲舔著嘴唇疑惑望了阿雪道。

  “啊……沒什麼?”聽得蕭雲問起,阿雪臉上一紅,急忙舞動的碗筷。

  蕭雲望瞭望他,忽然壞壞的一下,湊過臉上沖著她脖頸吹了“呼”吹了口氣:“真的沒看什麼,還是……?”

  “真的沒什麼?”阿雪紅著臉,臉幾乎快低入了碗裡。

  “是麼?我怎麼看你老看我啊?”蕭雲不依不饒。

  這一下阿雪連脖頸都紅如夕陽,顧著嘴巴拼命的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道:“我看你剛剛好,身子弱,要多吃點……?”

  “是嗎?”蕭雲臉上似笑非笑。

  阿雪驚慌的移開了身子了,用力的點了點頭。嘴裡“嗯”了聲。

  蕭雲狐疑的望了一眼,忽然喜道:“那這麼說,這個窩窩頭我可以吃了?”

  阿雪一愣,隨即盈盈一笑,道:“當然了,本來就給你準備了!”

  蕭雲笑道:“啊,太好了!”也不客氣,一把抓起桌上的窩窩頭,去皮,吹冷,三下五除二吞了肚子裡。

  待吃完時,蕭雲發覺阿雪眼神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種極力忍住嬉笑的神奇,蕭雲被她望得頭皮一陣發麻,輕聲道:“阿雪,你看什麼呢?”

  阿雪只顧搖頭,卻不答話,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古怪。

  這一下蕭雲也被她弄得有些糊塗,扭著臉在自己身上望瞭望,並非發現什麼不妥,但阿雪古怪的神情,讓他好生疑惑。“阿雪,怎麼了?是不是怪我吃了你的窩窩頭啊?”

  “啊……?”這一下輪的阿雪吃了一驚,急忙放下碗筷擺著雙手道:“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剛剛恢復,多吃點是應該的,況且我也吃不了那麼大的窩窩頭,奴家怎麼會怪罪你吃了窩窩頭呢?”

  “那你幹嘛用這麼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呢?”

  阿雪瞪著一雙杏目撲閃撲閃的望著蕭雲,就是不答話。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6章:大膽惡賊

  這一下,蕭雲真的有些發毛了,在自己身上好生看了看,並為發現什麼不妥,這才惱火的道:“阿雪你到底看什麼,有什麼你快說啊?”

  見蕭雲有些發火了,阿雪不敢再看了,紅著臉不說話,只是用筷子朝蕭雲的臉指了指,蕭雲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轉身沖入了廚房直奔灶台下的水缸,將自己的一張臉放入了水缸,水缸裡倒映的是一張怪模怪樣的臉來,那一張怎樣的臉?”

  水影裡一張俊朗的臉上沾滿了窩窩頭的粉汁,一眼看上去,若是不是膽大的人嚇死也不一定,那張臉就像被人在臉上敷上了一層面膜,蕭雲看到這兒訝然一笑道:“爺爺的,看來剛才吃的太急了,連臉都不要了!”沒用多久,蕭雲臉色尷尬的走了出來。

  二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這一笑頓時笑出了二人心中的那股隔閡,突然間生出了一股相依為命的感覺。

  吃過晚飯,阿雪忙著收拾好碗筷,蕭雲無所事事,一個人坐在床上也無聊,就轉身進了閨房後的禪房,禪房屋裡除了幾個簸箕的蠶寶寶正在拼命的吃著新鮮的桑葉,實在沒什麼東西可看,一目了然,他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山村外的夜晚朦朧一片,帶著濕濕的水汽,蕭雲猛的吸了吸鼻子,一股冷氣自肺部轉了一圈後,再次從鼻腔裡吐出來後,蕭雲方才放眼朝村落望去,村子不大,呈現一個“回”字形,因為阿雪的房子佔據了村落的最高點,大有“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感覺,各家都點上了油燈,燈火不亮,透過每家每戶的窗戶傳了出來,看上去猶如一隻一隻的螢火蟲一般,根本不象二十一世紀的農村,處處明亮。看了看天上被烏雲掩住的那輪上弦月,他只覺得一陣冷意徐徐吹來,四野靜寂,也不知道古代的夜晚是不是就這個樣子,歎了聲心道:“爺爺的,這晚上還真不好過,也沒點娛樂活動!”

  他正想返回房中,忽然聽到不遠處吱呀一聲,然後有狗汪汪地叫了起來。

  眉頭一皺,側耳聽去,忽聽得一陣腳步上,腳步聲不大,但夾著“抽抽噎噎”的聲響,蕭雲在部隊當特種兵的時候就專門學過聽音辨位,一聽“抽抽噎噎”的聲響,就知是那個女子在哭泣。

  “都這麼晚了,會是誰在這兒哭呢?”蕭雲疑惑的抬起雙眼朝人聲望瞭望。

  “抽抽噎噎”和腳步的聲響越來越近,蕭雲心頭一緊,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遭人暗算可就虧大了,大著膽子喝道:“是誰?”

  隨著蕭雲“是誰?”這一聲暴喝,那“抽抽噎噎”和腳步聲戛然而止,蕭雲楞了一下,心道:“難道是賊?可古代不是常說,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難道是吹出來的?”

  他順手從院門後摸出一根棍子,低聲叱道:“好你個大膽狂徒,三更半夜,膽敢來此盜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不客氣了?”

  “啊……?”蕭雲忽聽得一聲驚叫,聲音帶著驚慌,有帶著淡淡的喜悅之意。

  蕭雲心道:“奶奶的,膽子還不小,來做盜竊之事,還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當桑葉村無人了!”心念一動,長棍舞動,棍聲陣陣,一縮一吐,化出一團劍花,流星般殺了過去。

  那人影似乎嚇了一跳:“啊……?”一聲尖叫,身子不住往後退去。蕭雲長棍不停,心道:“爺爺的,膽子還不小,居然還敢叫!”手一動,長棍蛇一般傾巢而出,驀地棍影大盛,往人影攻去。

  那人影不住後退,慌亂之中似乎碰倒了什麼東西,“咚!”的一聲,人影也隨之倒了下去,蕭雲心道:“好你個盜賊,想跑沒那麼容易!”棍法呼聲赫赫,以聽聲辨位法,察覺到了人影的所在,一聲暴喝:“大膽狗賊,看棍!”

  “別……別……?”人影顫抖聲音不住的喊。

  蕭雲聽聲音有些耳熟,不由得一愣,手中的棍法就這一慢,抵在了人影的胸前喝道:“快說,你是誰,從哪裡來,來此幹什麼,有何企圖?快給我從實招來,不然……哼,有你好看!”

  “我……是阿雪……?我來找人的……我沒有什麼企圖?”聲音充滿了絕望。

  “啊……阿雪!”棍子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蕭雲急忙搶上兩步,一把扶住了她,焦急地道:“阿雪,你不是在家洗碗麼,怎麼出來了?這麼冷的天,出來要是著涼了該如何是好啊?”

  阿雪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蕭雲,臉上有驚恐慢慢的轉變成了喜悅,好半響,她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充滿了莫大的委屈和帶著淡淡的喜悅。

  阿雪這一聲,只怕蕭雲哭得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剛才嚇唬了他,急忙拉著她的玉掌,用衣袖輕拭她的俏臉,柔聲道:“剛才我嚇著你了,都是我不好,嚇著你了!”說著有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阿雪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蕭雲手腕,抽抽噎噎的任由蕭雲的手在自己臉上捏來捏去,好一會兒才嗚咽的嗓音道:“奴家……奴家……以為你不要我了……?”

  “以為我偷偷的走了是嗎?”蕭雲拍了拍她的香肩,柔聲道:“所以你就出來找我是麼?”

  阿雪用力的點了點頭,抓住蕭雲的手腕絲毫沒有放鬆。

  蕭雲在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在這個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多麼的重要,也許自己就是她生命的全部,都說紅顏禍水,可又幾個知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背後還有一個女子的綿綿的癡情呢?蕭雲在這一刻,驀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喜愛一個女子,就在這一刻,哪怕是真的要衝關一怒,我蕭雲也絲毫的不為皺眉頭。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之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7章:夜不寐

  經過一鬧,兩顆心比先前更加親密了,蕭雲摟著阿雪的小蠻腰,猶如一對新婚的夫婦一般,一路上有說有笑,阿雪紅著臉,緊緊的依偎在蕭雲的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進了門,蕭雲才忍不住道:“阿雪,剛才多危險啊,以後千萬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我只不過出去走走而已,再說了我不是答應過你麼,要走的話也要帶著你,永遠的帶著你!”

  阿雪被他蛇一般大大手摸得渾身發熱,低著頭咬著朱唇低低地嗯了一聲,輕輕說:“奴家剛才洗好了碗筷,正準備燒些熱水讓你燙燙腳,見天色黑暗,你忽然不見了蹤影,又沒留下話,想起今早你說要去大都,所以……只好出門尋你去了”。

  蕭雲輕輕一用力,將阿雪的嬌軀擁入了自己的懷裡,環住她的纖腰,撫摸著那圓潤柔軟、酥滑如油的美臀,柔聲道:“傻瓜,你這麼好,我怎麼會忍心離你而去呢?”

  這自然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句話,也許是蕭雲為了安慰她隨口說了出來,但蕭雲說這話的時候,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句話對阿雪的意義有多大,她前二十年當中,幾乎用一半的時間都在用心的對人好,小時候,她就開始孝順父母,希望父母能顧念她的好,不要忍心離開她,為了這個小小的奢求,她十歲就開始學會了養蠶,十二歲就開始了將蠶繭紡織成紗,送上市集上去賣,十六歲她就包攬了家裡裡裡外外所有的活計……這一切的一切她只不過想著父母念著她的好,不離開她而已……?”

  直到有一天,她知道的父母終究沒有念著她的好,狠心的離開了她。

  那天她沒有看到他的父母,卻看到了一張紙條,紙條的字她不認識,但那一天,她知道,她的父母不在要她了!

  然後,她漸漸的長大,但每天還是想方設法的對人好。早上去隔壁的李嬸家,將自己一早采好的桑葉送進了她的後房蠶寶寶,然後再去胡媽媽家幫助將蠶寶寶的蠶絲紡織成棉布,每天也就是那幾個時辰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候,那時候劉嬸、胡媽媽會讓她和她們一家在一起,說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給她聽聽,告訴一些女孩子將來長大嫁人的事情,還有時會讓她躺在她們的懷裡,撒撒嬌,摸摸她們那日漸稀疏的白髮,和日益老去的臉,這讓她感到安全。

  可惜,這一切永遠是那麼的短暫。

  在她十八歲的那年的一個夜裡,一聲哭喊讓她再次失去了這份安全。

  此後,她依舊和善的對著每個人好,只是她不知道,她對每一個人好,究竟是為什麼,這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漸漸的她越來越大,那份缺少安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在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份被人遺棄的感覺就猶如一條蛇在吞噬她一般,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份恐懼伴隨著她一天天的長大,變得一天天的強烈。她本以為她這一生就就這份恐懼中度過,直到現在,現在,有人不會讓遺棄她。

  她知道無論他要去哪兒,無論他要做什麼,無論他住在哪兒,只要她願意,他就一定會帶著她。

  雖然他說了只不過是一句話,雖然他並不是她什麼人,但就這份永不捨棄的感覺,已讓她心裡充滿了安全和溫暖之意。

  因為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獨的,並不是寂寞的。夜晚雖涼風習習,但她渾身溫暖,她很少有如此安全的感覺。

  夜,漆黑一片。

  “阿雪,我看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

  “啊……?”阿雪驚慌的從記憶之中回過神來,很快臉上一紅:“睡覺……?”

  瞧阿雪神色有異,蕭雲趁機摸了一把她胸前的大白兔,柔聲道:“怎麼了?”

  “沒什麼?”阿雪紅著臉:“哦,對了,你還沒燙燙腳!”說著,掙扎著從蕭雲懷裡下了地,挽起手腕就給蕭雲脫鞋,蕭雲不是見過女孩子給男人脫鞋的場面,只不過那是花錢在洗腳店裡,在金錢的催使下,那些洗腳妹才捏著鼻子滿臉不悅的幫著脫鞋,似這般全心全意的脫鞋,蕭雲還是第一次,若是方在二十一世紀,想自己這般吃了晚飯,一抹嘴拍拍屁股,看看夜景,廚房的一切留給老婆一個人,就算你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恐怕也早被老婆一腳踹開了,還會這麼溫順的燒水給你燙腳,還給你脫鞋?簡直癡人說夢。

  蕭雲拒絕再三,阿雪不依不饒的非要親自給他脫鞋,最後沒法,蕭雲只好勉為其難的讓阿雪脫掉了鞋襪,然後又打來一盆溫度適中的熱水,溫柔地替他洗起腳來,這種至尊享受,蕭雲那裡享受過,可是推拒再三,見阿雪滿臉的驚恐和失望,他只好苦笑著任她服侍。

  忙完了這一切,阿雪身子雖健壯,也累了一身汗。

  蕭雲疼愛的一把拉過她,柔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阿雪點了點頭,卻紅著臉站著不動,蕭雲瞧她樣子有些扭捏,想大姑娘上花轎一樣,紅著臉,低著頭,搖著朱唇。

  “阿雪怎麼了?”蕭雲柔聲問。

  阿雪扭捏著身子,卻不答話。

  蕭雲越來越奇怪,走上前一拉拉著她的玉手,狐疑的道:“阿雪,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快給我說說?”蕭雲瞧她神情羞澀,還以為是碰到了女兒家大姨媽之類的事情,他知道這個時代的女性可不想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那麼開放,大姨媽來了唯恐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時代的女性,受南宋朱程理學影響,講究“存天理,滅人欲”對女兒家大姨媽這種事情最為避諱,尤其在陌生的男子面前。故而由此一問。

  豈料,阿雪只是臉上一紅,卻搖了搖頭。

  這一下蕭雲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想了想說:“既然不是大姨媽來了,那是什麼事兒,你總得給位說說啊,不然你想讓蕭大哥猜一輩子啊?”

  “啊……不是的……?”阿雪大驚,慌忙擺著手。

  “不是,那是什麼啊?你總得讓我死得明白吧?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你這樣不悶不響的,我那裡知道發生了事情呢?”

  阿雪紅著臉猶豫了片刻,才扭捏著嬌軀從嘴裡蹦出了一個字,蕭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0

第008章:一張床

  阿雪只說了一個“床”字,蕭雲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扭捏從何處而來,閨房只有一個,床也只有一張,天色不早,這覺該怎麼睡,自己和她非親非故的,又不是她什麼人,連男朋友都談不上,就睡一張床,擱在二十一世紀都要告你耍流氓,更何況是這個程朱理學氾濫的元末明初的年代,就更不可能了。蕭雲這會兒也頗有些為難,雖說今早看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可那畢竟是趁人不備偷著看的,人家不知道也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可如今要是睡在一張床上,一個年輕的大小夥,晚上睡覺抱著一個花姑娘,不來點反應,恐怕說不出也沒人行,柳下惠那種情操並非人人都有的,抱著一個花姑娘的幹活,那根銀頭槍還不鬧翻了天,別說自己受不了,瞧阿雪的樣子,估計也受不了,自己來自二十一世紀,思想觀念開放,可人家不一定開放,尤其是這種深山小鎮,對這些禮教之妨最為看重,弄不好明日被人發覺,給你安插一個淫濫之名,給了浸豬籠那可就划不來了。

  阿雪站在一旁,紅著臉,輕咬朱唇,身子隨著自己捏著扭動衣角的節奏而輕輕搖動,蕭雲看得好笑,心道:“這還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想不到自己轉世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睡覺的問題!”想了想,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阿雪低著頭磨蹭了一陣,見蕭雲沒動靜,不由得好奇抬起頭來,見蕭雲正望著自己,原本就十分紅透的臉,這一下更加紅透了邊,咬了咬朱唇,嘴唇微微一陣噓動,似乎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和蕭雲說話,乾脆地下了頭。

  二人各自磨蹭了一會兒,眼看天色越來越晚,阿雪忽然猛的一咬牙,露出了一番比平日堅毅的表情來,蕭雲被這表情弄得一愣,心道:“這表情怎麼讓人感覺頗有些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蕭雲有些尷尬的咳咳咳了幾聲,道:“要不,今晚我不睡了,你睡床好了!”

  阿雪用一雙杏眼望了一眼蕭雲,咬著牙紅著臉有些結結巴巴地道:“不,你身子剛剛好轉,應該你睡,我……去……去隔壁劉媽媽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回來”,說完逃也似地準備往門外逃。

  蕭雲扭過臉透過窗望了一眼窗外,但見窗外黑咕隆冬的一片,遠處那幾個小木屋的油燈早已熄滅,看樣子是已經歇息了,蕭雲急忙喊道:“阿雪……?”

  阿雪本逃也似的望門外走,門一打開一股寒意讓她心中一寒,剛才硬著頭皮說去劉媽媽家借宿一晚,其實這只不過是這個好心的女子的一點謊話而已,劉媽媽一家早已在三年前舉家離開了桑木村,有哪裡會有劉媽媽家呢?她這麼說,實在是準備野外露宿一晚,可山裡的夜裡寒冷異常,露宿一晚,不死也落下病根。

  “阿雪……?”蕭雲又喊了聲。

  阿雪緩緩的止住了腳步,扭過臉來:“有……有事麼?”

  蕭雲有些尷尬的望了她一眼,道:“天都這麼晚了,說不定劉媽媽家早就睡了,還是別去麻煩人家了?”

  阿雪心中一喜,道:“真的不去麼?”

  蕭雲點了點頭,道:“我是個男子,去哪裡都可以湊合一晚,你累了一天了,應該好好在床上睡一覺!”

  阿雪臉上一絲失望之色一閃而過,收回了邁出的右腳,扶著木門道:“山裡的夜晚冷得很,你身子剛剛復原,要是再有點兒什麼事,你讓我讓我怎麼辦才好?”這兩句話說的甚是哀怨。

  蕭雲脫口而出:“那怎麼辦?”

  阿雪臉上一紅,咬著朱唇,好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道:“床這麼大,也夠兩個人睡!”

  蕭雲一聽,喜道:“真的!”

  阿雪臉上一紅,沒答話,卻用力的點了點頭。

  夜晚,一張大床上,蕭雲頭枕著手臂,瞪著一雙星目望著房頂,一旁的阿雪側著身子,一動不動,耳旁聽到阿雪輕微的呼吸聲,蕭雲苦笑了聲:“看來今晚真的要發揚柳下惠的精神了!”

  阿雪平日一個人睡貫了,倒也不覺得如何的彆扭,不想今晚的床上居然多了一個男人,這男人雖沒對他有過不軌的舉動,可那股強烈的男子漢氣息,還是讓她有些心煩意亂,這會兒渾身發熱,一鑽進了被窩就把頭埋進被子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挪動。

  蕭雲聽得阿雪這會兒沒了呼吸聲,好奇的摸了摸想摸摸阿雪睡的位置,可屋裡吹滅了等候,漆黑一片,雖睡在一張床上,近在咫尺,卻也什麼看不見,蕭雲依著聽聲辨位的法子,憑著感覺,將手伸了過去,也不知是感覺太對,還是感覺太不對,蕭雲摸了一陣,忽然摸到了一團鼓鼓的麵團一般的肉球,摸上去極富有彈性,蕭雲一愣,隨即明白了自己的手摸到了哪兒,心道:“完了,不好,莫在胸口了,這下阿雪還不大叫一聲,沖起來扇上自己一個耳光!這些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蕭雲等了半響,阿雪卻沒按照電視劇的劇情上演,弓著身子貓一般溫順的任由蕭雲的手放在胸口上,蕭雲心裡本來還擔心阿雪上前來上一巴掌,想不到對方這麼溫順,他還從未遇過這麼柔順馴服的美女,膽子也大了不少,一隻大手探進了她衣襟裡,小心的揉捏著她胸前豐滿富有彈性的大白兔,阿雪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好象身子弓了起來,蕭雲臉上一熱,她還沒睡?他熱著臉低聲道:“阿雪……?”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9 12:42

第009章:寒冷的夜晚

  阿雪身子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蕭雲的大手在胸口肆意妄為的時候,她只不過含糊地應了聲,性生生的從被窩的抬起頭,望瞭望蕭雲。蕭雲看見,黑夜裡那一雙杏仁一般的大眼睛,明亮如星辰,你奉命是一個未經世事女子應有的眼神,不知怎麼的,看著如此明亮的眼神,蕭雲心頭驀然一震,猶如被雷擊了一下一樣,他歎了口氣心道:“我這是在幹什麼?人家一個純情的大姑娘,不顧禮儀的跟你睡在一切,早已將作出了極大的犧牲,你若是再對其作出卑鄙齷齪的事情,怎麼對得起天地良心?”

  心念所至,“籲”了一聲,抽回了大手,順勢捏了捏她周邊的棉被,忽然一驚:“這被子怎麼這麼薄啊?”剛才睡的那會兒,只見她抱著一床棉被就一言不發的躺下了,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和自己同床共枕,故意不理自己,見她抱著的棉被眼色還算新鮮,還道是一床好的棉被,山裡的夜晚雖寒氣襲人,但棉被若是厚的話,兩個人記擁擠在一張床上,倒也不會太過寒冷。故而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摸。如今摸到她的棉被,蕭雲才明白,原來她並非害怕和自己同床共枕,在她說出:“床那麼大,兩個人睡得下”這句話的時候,就早已拋棄了禮儀,之所以一言不發到頭就睡,是生怕自己發現了她的這床薄薄的棉被,那樣的話,以自己的個性,絕對不會答應睡在厚棉被的被窩裡!想通了這些,蕭雲鼻子一酸,摸了摸自己的棉被,至少有二三十公分,登時心頭一熱,他嗚咽的聲音道:“阿雪,來我這邊睡吧?”說完也不顧阿雪答應不答應,右手探入了阿雪的被窩裡,被窩裡熱氣全無,透著絲絲的寒意,這一下蕭雲心中更是大疼,摸著阿雪的左手手腕,一用力,將阿雪一卷,捲入了自己的懷裡,頓時一股冷氣侵入蕭雲的胸口。

  阿雪顫抖的聲音道:“這樣……這樣不可以的?”

  蕭雲聲音帶著嚴厲:“什麼可以不可以的,這麼冷的夜晚,你的棉被這麼薄,漫漫長夜你怎麼熬得過來,若是你再凍著了,那該如何是好?”

  阿雪被蕭雲擁在懷裡,身子頓時恢復了暖意,可一顆心跳的跟小鹿似的,心中雖覺得這樣不好,可不知為什麼,又極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這一刻,是那樣的安寧,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安全。仿佛這些年自己的那份孤獨,那份寂寞,那份淡淡的害怕,霎時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化為烏有,她滿臉幸福的仍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將自己擁抱在懷裡,甚至他的那只大手蛇一般在自己胸口遊動,她都覺得內心無比歡喜。

  因為激動她的身子在蕭雲懷裡微微有些顫抖,兩隻小手放在蕭雲的胸前,就想一張防禦的弓箭一般,抵著蕭雲,蕭雲並不知道懷裡的這個女子是因為太過喜悅而激動,還道她太過害怕自己,微微將身子往外挪了挪,誰知蕭雲身子一動,阿雪似乎有所感覺,居然身子往外擠了擠,跟著抵在他胸口的兩隻拳頭,忽然一鬆,兩隻手蛇一般自蕭雲胸口滑落,慢慢的遊動至腰間,一個環腰而保,蕭雲本就抱著阿雪的嬌軀,如今阿雪攔腰而保,胸前的極富有彈性的兩隻肉球,毫無保留的貼在蕭雲的懷裡,這一下,蕭雲吃不消了,本想今晚做做柳下惠,可如今看來是不行了,自己雖不斷的告誡自己,人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可害了人家,無奈,蕭雲從小就有光著身子睡覺的習慣,睡覺之前將全身脫了個精光,阿雪也只是穿了一件貼身的肚肚,二人火熱的身子已貼上,蕭雲那裡還想什麼柳下惠啊,尤其抵在胸口的兩隻彈性的肉球,簡直要了蕭雲的小命,他猛的呼吸了一口,也顧不得那麼多,喘著粗氣,將一隻大手探進了她衣襟裡,揉捏著她豐滿柔軟的乳房,懷裡,阿雪的身子一顫,肢體有些僵硬,但卻溫馴地未發一言。

  這一下,蕭雲膽子大了起來,下面的該有的生理反應,不用多說,該凹的凹,該凸的凸一股腦的全都出來了,阿雪將臉深深的邁入蕭雲的胸口,鼻腔的呼吸幾乎打濕了蕭雲的胸口,但一雙玉一把的手臂還是緊緊的環抱著蕭雲的熊腰,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比起先前居然還有幾分緊湊的感覺。

  蕭雲打著膽子,騰出雙手以同樣的姿勢,環腰保住的她的小蠻腰,不同的是蕭雲的大手,並沒有因此而停頓,大手似一條活著的蟒蛇一般在阿雪發燙的嬌軀上遊動著,沒遊動一步,阿雪環報在蕭雲腰間的手腕的力道便緊湊了一分,滑到最後,蕭雲忽然一個猛射出動,蛇頭“嗦”的一聲,探入了那片叢裡,阿雪身子一緊,雙手的力道忽然用力的緊,十指手指頭毫無徵兆的爪了蕭雲一把,一股鑽心的痛楚深入了蕭雲的大腦,蕭雲輕輕哼了一聲,蟒蛇依然遊走,並沒有因為這點小小的意外而有所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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