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抗日之王牌特工 作者:咕咚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28 21:56: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2 1991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章專門找你

  “報告!”正站在辦公桌前背負著雙手來回踱步的王鋒,正暗自思忖著剛才給李曉丹打的那一通電話是不是有惹到她生氣,繼而在一氣之下,就不再處理為他“平反昭雪”的事情了。

  同時,還也在思慮著自己這麼冒失地把有“倒賣情報”嫌疑的劉秘書給叫進來,把塞在抽屜裡的那五本筆記本和一張取款憑證暴露在他的面前,萬一被他給拿走不歸還的話,那豈不是壞了他的大事,無異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

  思忖至此,讓王鋒開始心神不寧猶豫不決起來恰巧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從自己辦公室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發出的報告聲。

  頓時,就把陷入到沉思之中的王鋒給抽身而出,待他醒過神來後,仔細一回味,突然覺得從辦公室門外傳來的報告聲,聽起來像是劉秘書所發出聲音,當即,已經沒有後路可退沒有後悔藥可吃的他,橫下一條心,決定依計行事了。

  “門外站著的是劉秘書?”王鋒隨躡手躡腳著坐回到了他辦公桌裡面的椅子上,裝腔作勢著問詢了一番道。

  “報告處長,機要室秘書劉巨集前來報導!”站在門外的劉秘書一聽,在辦公室裡面的王鋒說話的口吻有幾分疑慮,他還以為真的如剛才李曉丹所說,王鋒是來找李曉丹進去協助他處理事情呢,趕緊聲音洪亮地自報家門了一番道。

  “劉秘書,王某等你多時了,趕緊開門進來,我有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吩咐你去辦,不要站在辦公室門外耽擱時間了。”王鋒聽到了站在門外的機要室秘書劉宏中氣十足的回答後,覺得這小子今個兒有些興奮過了頭的樣子,於是,就繼續裝腔作勢著,用有些焦急的口吻,催促起來道。

  “吱呀”一聲,劉宏從外邊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待他轉過身後,又“砰”地一聲,把辦公室的房門裡面給關閉上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轉過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王鋒的辦公桌前,等候著王鋒向他做出的指示。

  “劉秘書,你知道我這一次為何不叫別人,唯獨偏偏專門把你給叫了過來嗎?”正襟危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微微地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劉宏,在用鋒利的目光睨了一眼後,繼而不緊不慢地問道。

  聽完王鋒的問話,立馬讓劉宏疑惑不解起來,暗自心道:這是怎麼個情況,剛才我在臨來之前,李主任不是說王處長找她協助處理事情的麼,怎麼轉眼的功夫,我來到了王處長的面前後,他卻一臉認真地告訴我,他這一次是專門把我給叫了過來,而且還說要我去幫他辦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一個是主任,一個是處長,他們的口徑怎麼不就不一致呢?

  “怎麼著,劉秘書,你在想什麼呢?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呢?”王鋒抬眼見到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劉宏,在剛才聽完了他的問話後,竟然呆立在原地,表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他繼續提高了嗓門發問道。

  “回,回處長的話,卑職愚鈍,不知道處長您為何今個兒單獨把我一個人給叫了過來,剛才,還聽處長說要去給您辦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卑職對此深感榮幸,卻不知處長您為何在機要室十幾個人中間,當然包括跟處長您關係一直處得很好的李主任在內,都不叫他們其中的一個人過來,偏偏選中了卑職對此,卑職剛才苦思冥想了一番後,還是沒有想不出來,還請處長明示?”醒過神來的劉宏,故作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低聲下氣地向王鋒如實相告道。

  “你小子要是說自己愚鈍,那麼,在整個特務處幾百號人裡面,恐怕就再也找不出一個聰明的人來了依我個人來看的話,你小子聰明的很呢!”王鋒聽到劉秘書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後,當即對此感到是又好氣又好笑,就對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緊接著,待王鋒頓了頓後,話鋒一轉,步入正題,嚴肅認真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由我來告訴你我之所以今個兒選中你過來替我辦一件極為緊要的事情,就是要考驗一下你小子的辦事能力如何之前,我可是聽聞過,你小子為人處世還是一個行家裡手,把周圍的人都處理的和和睦睦,把上下級關係也打點的和諧相處這說明你小子還是有一定的辦事能力的你也知道,在你們機要室,能夠像劉秘書你這樣會為人處世的人,恐怕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挑不出第二個人來了所以,我這一次思來想去,決定就把給專門叫了過來,為我辦件事情”

  “處長,卑職樂意為您效勞,請您指示!”劉宏聽到了王鋒對他說的這一番大為讚揚的話後,當即心裡就樂開了花,挺直了身子,抬頭挺胸,信誓旦旦地主動請纓道。

  “好,我王某算是沒有看錯人由於這件事情不宜為外人知道,你我的談話不可對外聲張,隔牆有耳,不得不防,你到我邊上來,我要小聲地叮囑你。”王鋒隨即沖著站在他面前的劉宏打一個“過來”的手勢,並和顏悅色地說道。

  幾秒鐘的功夫後,劉宏就站定在了王鋒的身側,於是,王鋒就站起身來,把嘴巴湊到了劉宏一側的耳畔,輕聲細語的如此如此地叮囑了他一番。

  而站在王鋒身側的劉宏,則是對於王鋒的叮囑點頭如搗蒜,全部都點頭稱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下來。

  待王鋒叮囑完畢後,就順勢從辦公桌下邊的抽屜裡拿出了四本筆記本和一張取款的單據,一併都交在了站在他身旁的劉宏的手中。

  可能是由於王鋒對此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又不厭其煩地小聲叮囑了劉宏一番,這才叫他趕緊出了辦公室,去辦他剛才小聲吩咐的要緊事情。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一章節外生枝

  雙手把那五本筆記本和夾在上面一本筆記本扉頁裡面的取款記錄單據捧在胸前的特務處機要室秘書劉宏,懷著一顆有些忐忑又有幾分莫名驚喜的心,走出了位於特務處辦公大樓五樓的王鋒剛搬進來才兩個多鐘頭的辦公室,他並沒有直接返回到隔壁的機要室,而是逕自走下了樓去。

  剛順著樓梯下到了四樓,劉宏恰巧在樓道口碰到了幾個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他雙手捧在胸前的五隻疊在一起的筆記本,立馬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和關注。

  “劉秘書,你這抱著幾本就筆記本慌慌張張地下樓,這是要幹什麼去啊?”在四樓樓道口迎面碰到的幾個工作人員裡面,其中站在前排的一個人是總務科的孫秘書,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他胸前雙手捧著的那五隻筆記本,一時之間就激發了這個男性工作人員的好奇心,隨即就疑惑不解地問詢道。

  急急忙忙拾級而下到了四樓樓道口的劉宏,突然被迎面走來的那幾個圍觀他的幾個其他部門的男性工作人員中的總務科的孫秘書一問,當即,就在心裡“咯噔”一聲,立馬意識到自己這麼明目張膽地把那五隻筆記本捧在胸前確實是有些不妥,幸虧才走到了四樓就被總務科的孫秘書給問了一下,要是接下來每個樓層都遇到有人問,或者是被機要室的其他幾個秘書給瞧見的話,那這件事情恐怕就要節外生枝了。到時候的結果肯定是:處長王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了。

  而在他離開五樓的處長辦公室之前,王鋒剛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對這件事情保密,除了他們兩個人知道此事以外,不可以讓第二個人知道此事。不然的話,就以洩露特務處最高機密罪對他就地槍決。

  剛才走出了五樓處長辦公室的劉宏有些高興過了頭,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拿著的那五隻筆記本會被人問起。此時此刻,果然很是不幸的被碰到的相熟的總務科孫秘書給問住了,讓他感到好一陣的緊張。

  一想到由此引發的嚴重後果,劉宏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心慌意亂之下,兩隻手也不由地顫抖起來,剛才還穩穩當當被捧在胸前的五隻疊加在一起的筆記本就搖搖晃晃了起來,只是眨巴了兩眼的功夫,“啪啪”地俱都掉落在了四樓樓道裡的地板上。

  當時,正巧四樓樓道口邊上的窗戶半開著,恰巧在這個時候,從窗戶外邊刮來了一隻寒冷的強勁的風,把掉落在地板上的五隻筆記本吹散了開去。不僅如此,這一股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從半開著的窗戶吹來的寒風,吹拂在正對著窗戶的劉宏身上,讓他頓時感到寒冷無比,全身瑟瑟發抖,手腳也冰涼了。

  見此情形後,劉宏嚇得是面如土色,先是愣在原地有四五秒的時間後,趕緊就蹲下身去,手忙腳亂地俯下身子去撿拾散落一地的五隻筆記本。

  而剛才還朝他迎面走來的那幾個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見狀後,在哪個剛才問話的總務科孫秘書的率先動身之下,他們幾個人也緊隨其後,俱都紛紛俯下身子,説明劉宏一起撿拾撒落在四樓樓道口和走廊各處的筆記本內散開的紙張。

  蹲在四樓樓道口的地板上的劉宏抬頭見到剛才迎面走來的其他幾個工作人員,在總務科的孫秘書帶領下主動幫他一起撿拾散落一地的五隻筆記本內鬆散的紙張後,本來就心急如焚的他,頓時額頭上就冒起了涔涔冷汗來。

  根本都顧不得擦拭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細密汗珠的劉宏,當即就趕緊站起身來,大踏步的走到他們的身前,有些急不可耐地先好言好語苦苦哀求了一番說道:“各位,各位仁兄,我劉宏在這裡謝謝各位出手相助,這一份深情厚誼我劉宏都記在心裡了。不過,由於這些紙張是我們機要室的機密檔,不能洩露出去的,這要是叫我們機要室的‘母老虎’知道的話,兄弟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各位同仁,你們還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工作去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由我自己來處理吧,就不勞駕麻煩諸位了。”

  上前進行制止的劉宏剛說完話,背對著劉宏的總務科孫秘書才撿拾了十幾頁從筆記本裡散落出來的紙張,他隨即就很是識趣地直起身子來,並整理了一下手中有些散亂的紙張,可是有一張拿在手中的紙片,任由他怎麼理順卻依然無法跟其他已經理順的紙片棱角對齊,讓感到大為好奇。

  於是,這個總務科的孫秘書就就把那張紙片抽了出來,放在眼前,低頭一看,打量了三五秒的功夫,才看出來這張紙片是他原來總務科科長現在的特務處處長王鋒在位於德租界的亨得利銀行取款的單據。看到這裡後,讓他當即愣在了原地。

  “孫秘書,請把你手上撿拾到的紙張交給我吧,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剛陷入到沉思之中的孫秘書,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劉宏的聲音。

  “那好吧,劉秘書,給你,你可收好了,待會收拾好了,可千萬別在別像剛才那樣給弄零散了,那你在這裡繼續撿拾吧,我先走了。”醒過神來的孫秘書,在遲疑了一下後,趕緊胡亂地把手中拿著的那張王鋒的取款單據又重新塞回到了另一隻手拿著的小遝紙張裡面去,轉過身去,面朝著與他相對而立面色鐵青的劉宏,把手中的紙張都塞在了劉宏的手裡,繼而準備起身告辭道。

  “孫秘書,那你請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劉宏從對面孫秘書的手中拿到了這一遝紙張後,心裡感到好一番如釋重負,站在原地的他,恭敬客氣地道。

  其實,王鋒嘴上對孫秘書說的是“請慢走”,而在心裡默念的卻是“趕緊滾”。因為在他看來,要不是被孫秘書當頭一問,他也不至於當時慌張成那樣,也就不會有後來五隻筆記本內的紙張散落一地的糗事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二章例行檢查

  在花費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劉宏這才把散落在四樓樓道口和旁邊走廊地面上的紙張都撿拾完畢。根本就來不及進行過多的整理,急中生智的他,趕緊脫下了他的黑色上衣外套,鋪展開放在了地板上,緊接著,他也顧不上那麼多講究了,就眉毛鬍子一把抓地把撿拾起來散亂的紙張都一股腦兒地放在了鋪展開來的黑色上衣外套上。

  再然後,劉宏就用黑色上衣把那散亂不堪的五隻筆記本的紙張都裹卷了起來,放在手中提著,“噔噔噔”地下了樓去。好在劉宏從四樓的樓梯一直沖下去到了一樓,都沒有碰到特務處的任何工作人員,這才讓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劉宏就大搖大擺著出了特務處辦公樓的大廳,朝著正前方十幾米開外的院子大門邁著矯健地步伐行去。

  “站住,劉秘書,你這是要出去嗎?”站在院子大門一側門崗的衛門小隊長劉凱,見到了從對面特務處辦公樓大廳行色匆匆趕過來大門口的劉宏後,他和自己手下的四個門衛一下子就攔住了劉宏的去路,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問詢。

  原本劉宏還以為自己偽裝了一下,把那散亂不堪的五隻筆記本的內頁用自己的黑色上衣外套包裹在內,以此來掩人耳目,在碰到什麼人的話,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可是,他的這個如意算盤卻沒有打好,而被劉凱給攔住了。

  此時,正值初冬時節,現在大概是上午的十點鐘的樣子,天氣比較寒冷,脫去厚實上衣外套的劉宏,在特務處大門口被攔住了去路後,他站在原地愣神了片刻的功夫,突然發覺自己感覺到一陣寒流襲來,凍得他是瑟瑟發抖,渾身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並“吖嗪”地打一個噴嚏。不知道是天氣寒冷,還是他有些心虛,拿著裹卷起來黑色上衣外套的那一隻手竟然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而這一切,都被站在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劉凱給看在了眼裡。

  “劉老弟,你說的很對啊,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出去辦,還請劉老弟通融一下,不要為難我啊。”劉宏見到自己被負責檢查進入人員和車輛的門衛小隊長劉凱給攔住了去路後,心裡不免心驚膽寒了一番。畢竟,他也在特務處浸染這麼多年了,什麼樣子的場面沒有見識過。大概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就面色恢復如常了,當即陪著笑臉,笑嘻嘻地跟站在他面前的劉凱套起了近乎起來,微笑著說道。

  “劉秘書,你有要緊的事情出去辦,這個我可以理解。你人可以出去,但你手中提著的東西必須留下。不然那的話,你就當著我和我身邊這些個手下兄弟的面,把你手中拿著的紅色衣服包裹在裡面的東西打開,讓我們都看一下。如果這面沒有涉及特務處違禁的東西,我自然就對你和你手中提著的東西方形。”

  “我這是在執行公務,還望劉秘書你能夠諒解並積極的配合。你也知道,咱們的王處長剛剛上任才不久,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到目前為止,王處長還沒有燒出一把火出來呢,我可不想讓王處長燒的第一把火,就燒在我的身上。劉秘書,你認真仔細地想一想,你打算是怎麼辦,給兄弟們一個痛苦話。”劉凱見到了站在自己對面一副笑面虎模樣的劉宏後,他卻連正面都不帶瞧一下的,而是抬頭挺胸,做出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用軟中帶硬的口吻,一本正經地說道。

  聽到這裡後,劉宏當即在心裡“咯噔”一聲,眉頭緊皺,暗自叫苦不迭起來:早知如此,我就不答應王處長辦這件事情了。先是四樓差點洩露了機密,現在又被把守大門的門衛給攔住了。

  在以前陸雲天做特務處處長的時候,這門崗形同虛設,他們很少認真仔細地去檢查進出的人員和車輛,平時都是做做樣子罷了。可是這一次,他們為何在我身上變得如此眼鏡起來了呢。我要是讓他們檢查黑色上衣外套裡面包裹著的五本筆記本散落的紙張,定然就無法對處長王鋒保守住這個秘密了。

  情急之下,劉宏突然靈機一動,心生一計,在他看來,劉凱這個衛門小隊長月薪只有五十塊大洋,聽說他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呱呱墜地的小孩嗷嗷待哺,一大家子人加起來有二三十口子之多,並且,幾乎都要全靠他這五十塊大洋的月薪拉維持他們這一大家子的日常開銷,定然是生活過得十分拮据,不如就塞給他幾十塊大洋通融一下。

  “劉凱兄弟,你看這樣可好,我今個兒出門身上只帶了二十塊大洋,你先拿著,你們做門衛的平時裡風吹日曬的也挺辛苦的,就拿著跟兄弟們賣一些茶水吃。等我出去辦完這一樁要緊的事情回來後,我再給你劉凱兄弟你五十塊大洋,你看這樣可否。只要你現在放我出去,這二十塊大洋就是劉凱兄弟你的了。”劉宏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從一側的褲兜裡掏出了原本是用來出去為王鋒辦這趟差事的二十塊大洋,為了能夠不讓劉凱他們這幾個門衛檢查自己手中提著的黑色上衣外套包裹著的東西,只得在這個時候把它們都拿了出來,放在另外一隻空閒的手裡叮噹作響地晃了晃二十塊大洋,信誓旦旦地微笑著說道。

  “劉宏兄,你怎麼不早說呢,你要是早說我和兄弟們有大洋可拿,就不會攔住你的去路了。”劉凱伸出一隻大手,從站在他對面的劉宏那一隻手裡把那二十塊大洋都盡數拿了過去,轉而臉頰上掛著欣喜的表情,客客氣氣地說道。

  待劉凱把拿過去的那二十塊大洋放進了他一側的褲兜裡後,先是頓了頓後,繼而皮笑肉不笑地話鋒一轉,說道:“那很麼,劉宏兄,你現在可以立刻馬上出去了。不過呢,我還是那句話,你人可以出去,不讓我們檢查的話,東西必須留下來,由我和我身邊的幾個兄弟代替你來保管。等到你出去把事情辦完了回來,我再還給你。總之,沒有經過我檢查的任何東西,都能夠出了特務處這個院子的大門,不然的話,除非在我劉凱和我先兄弟你的屍體上踩過去。”

  “你,你,你,劉,劉凱,你,你言而無信。剛才不是我們談好了麼。我現在給你二十塊大洋,等我回來了再給你加五十塊大洋,你放我出去。怎麼拿了我的大洋,又要檢查我手中提著的東西呢?”劉宏一聽當即就急火攻心了,氣得他怒不可遏地連話都說得磕磕絆絆起來,伸出空閒著的左手的食指,指著站在他身前的劉宏鼻子,大聲質問道。

  “劉宏兄,你別發這麼大的火麼。我剛才確實是說可以放你出去啊,你剛才在說要跟我和我兄弟們大洋時,內部也說得是讓我們放你出去麼。你又沒有說不檢查你那只手裡提著的東西,你白給我和我兄弟們二十塊大洋,我要是不收下的話,我豈不是成了傻子麼,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這個道理,想必劉宏兄你是知道的伐。”劉凱見到站在他對面的劉宏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指著他的鼻子質問,而他卻淡定自若地眨巴了兩下充滿無辜的眼神的雙眸,聳了聳肩,並攤開了雙手,平心靜氣地解釋了一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三章照相館前

  “劉,劉隊長,你,你,你欺人太甚了。看來,我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看看,你別以為我劉宏是軟柿子,可以被人隨便捏。劉凱,我可告訴你,我這次出去辦事,不是去辦我個人的私事,我是為王處長出去辦事的。你要是膽敢在阻攔我搜查我手上拿著的東西的話,要是被王處長給知道了追查下來,你劉凱肯定要吃不了兜走,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你要是還識趣一點的話,你和你身後的手下們,趕緊給我閃開,放我出去。”見到劉凱拿錢不給辦事後,氣得劉宏是直跺腳,在無奈之下,他只好把王鋒給搬了出來,一副氣勢逼人的架勢,擲地有聲地說道。

  “呵,劉秘書,你可不要隨便拿王處長來壓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機要室的幾個秘書都是什麼貨色,整日裡無所事事,打著處長的旗號到處嚇唬人。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處長換人了,現在的王處長可不是以前的陸雲天,他要是知道了你在此時此刻打著他的旗號,等到你事情敗露的話,追究起責任來們,倒楣的應該不是我而是你劉秘書吧。”

  “劉秘書,我還是那句話,你人可以出去,東西要麼留下來,要麼接受我們的檢查,只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就別怪我不近人情了。咱們特務處的大門,你就別想們,邁出去半步。”劉凱在聽完了劉宏搬出了特務處處長王鋒後,先是冷笑了一聲,隨即擺出一副毫不示弱的樣子,頗不以為然地發出了警告道。

  “怎麼著,劉隊長,我剛才說的話,你不信?那好,你可以用你門崗的電話機,給處長打了一個電話,咱們一問就便知了。現在處長已經搬到了五樓的處長辦公室辦公了,他現在就在五樓的辦公室裡。”劉宏餘光瞥見了門崗旁邊的值班室裡放著一部電話機,當即讓他眼前一亮,眼睛裡迸射出了希望的光芒,立馬就提出了這個建議道。

  “好,劉秘書,我給你這個向王處長打電話的機會。電話就在哪裡,你過去打便是,我絕不阻攔你。”劉凱聽到劉宏說要給王處長打一個內部電話後,他當即也鬆了一口氣,伸出一隻大手,指了指兩三步開外的值那一小間的值班室敞開著的房門,繼續擺出頗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

  待劉凱的話音剛一落,心裡窩著一肚子火氣的劉宏當即就轉過身去,三五步的功夫就走進了旁邊的值班室。當他站定在了靠近值班室房門邊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前後,先是遲疑了一下,餘光撇了一眼站在值班們門前的劉凱,見到劉凱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後,他這才狠了狠心,用空閒著的左手一把抓起了電話聽筒放在耳邊,右手把拿著的哪一個團成一團的黑色外套放在了辦公桌的一側,當即就撥通了五樓處長辦公室的電話。

  “處長,是我,我是機要室的秘書劉宏,現在我在咱們特務處院子的門崗,被門衛隊長劉凱給攔住了,說非要檢查你交給我的那五隻筆記本,要是不檢查的話,說什麼也不妨我出去。卑職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給處長您打了這個電話。還望處長您親自給劉隊長說一下這個事情。”劉宏在撥通了五樓處長辦公室的電話後,聽到了王鋒的說話聲後,他當即來不及進行過多的解釋,就把自己在門崗被劉凱給攔住的事情經過,簡明扼要地陳述了一番道。

  當然了,劉巨集在電話裡向王鋒彙報事情的經過時,選擇性地把他剛才“行賄”劉凱的事情給過濾掉了。

  “劉隊長,處長讓你過來聽電話。”劉宏在彙報完畢後,當即把聽筒從耳畔放了下來,轉過頭去看向門外,沖著站在值班室門前的劉凱,有些憤恨地說道。

  “處長,我是劉凱。是,是,是,明白,好的,處長。”劉凱走到劉宏的身旁,從他的左手中接過了聽筒後,當即站直了身子,點頭稱是了一番道。

  當劉凱把手中拿著的聽筒放回到了電話機底座上後,隨即轉過身去,面對著站在身前兩步開外的劉宏,沖著他朝著值班室的門口,打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有些心有不甘地說道:“剛才處長在電話裡說了,確實如你剛才所說,你這一次出去是為處長辦事的,處長讓我不要堅持你手中拿著的東西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我就說嘛,是處長派我出去辦事的,剛才我好說歹說,你偏偏不信我說的話,這下好了,讓還要讓處長親自給你說。劉隊長,這下你可是得罪了王處長,看來你以後在特務處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嘍。拜拜了您呐好好在這裡帶著你的這幾個手下弟兄在值班室裡面壁思過吧,劉某就不奉陪了。”劉宏聽到這裡後,心裡窩著的火氣消減了大半,租出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冷嘲熱諷了一番道。

  接下來,劉宏就再次拿起放在面前辦公桌上的那一隻“黑色包袱”,得意忘形之下,嘴裡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值班室,伸手推了一把擋在大門口的一個站在他身前的門衛,就此出了特務處院子的大門。

  出了特務處院子的大門後,他攔下了一輛黃包車,趕往了距離特務處有四五裡地就的一個名字叫“光明照相館”的臨街店鋪前下了車來。由於他出門之前,身上帶的所有的錢共計二十塊大洋,都在剛才被特務處門衛小隊長劉凱給搜刮走了,此時身無分文的他,只好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特務處工作證,在哪個黃包車夫眼前晃了晃。

  而那個黃包車夫見到坐自己車子的客人是一個汪偽政府為日本人做事的狗特務後,覺得自己八成是沒有辦法從他身上拿到坐車的錢了,於是,就很是憎惡地瞪了劉宏一眼,繼而憤然拉起自己的黃包車轉身走掉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四章拍攝完成

  “請問,先生,您是來照相的麼?”光明照相館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店夥計,見到了劉宏走進來之後,他立馬迎上前去,面帶微笑地問詢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來你們照相館不是來照相的,難道我是來你們這兒畫像的麼?”走進照相館的劉宏,聽到迎面而來的店夥計的問話後,他當即就瞪起了一雙牛眼,沒好氣地反問了一番道。

  “這位先生,我看著你的面很生啊,大概是第一次來我們‘光明照相館’吧,您怎麼知道我們照相館還幫一些死去的人畫像呢。不瞞先生您說,只要你把家裡死者生前的照片拿出來的話,我們照相館裡的畫師畫出來的畫像,絕對能夠讓先生您感到滿意的。您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們照相館分文不取。”光明照相館的店夥計一聽剛剛從大門走進來的這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陌生男子的問詢後,以為他真的是來做畫像的,就如數家珍一般地大講特講了一番道。

  “你,你,你這個兔崽子是怎麼說話呢?你們家才死了人呢,怎麼年紀輕輕的,就耳朵不好使了呢。剛才我說那一番的意思,你沒有聽明白麼,我那是反問,反問好不好。真是氣死老子了。好了,我跟你這個腦子進水的小子說了你也聽不懂,領苯就領悟不到我說話的意思。”

  “我是來上你們照相館拍一些書籍的照片來了,你趕緊叫你們的老闆過來接待我,我這事兒跟你根本就說不著,說了你反正也聽不懂,既浪費感情又浪費時間。別在這兒傻站著了,還不趕緊去叫你們的老闆出來。”劉宏聽完了這個照相館乳臭未乾的店夥計為他詳盡地介紹了一番畫四人相片的服務專案後,氣得是直跺腳,吹鬍子瞪眼地伸出左手的食指,氣急敗壞地駁斥了他一番,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打發了他一番道。

  “好,好的,先生,您,您先在這裡稍等一下,我,我這就去後邊把,把我們照相館的老闆給請出來。”照相館的店夥計,見到自己介紹了一番他們照相館畫四人畫像的業務把這個進來的陌生客人給氣得怒不可遏的樣子後,嚇得他是打了一個寒顫,當即伸出一隻手來,指了指大門左側邊上的長沙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點頭哈腰著支支吾吾地說道。

  順著店夥計手指的方向,氣得面紅耳赤的劉宏走向了門邊一側的長沙發,並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上去,立馬就把他半個身子幾乎都給陷了進去。由此可見,他心裡窩著的火氣應該有多沉重了。

  “這位先生,聽我們的店夥計說,您是來我們照相館照相來了,剛才我在俺屋洗膠片,不好意思,我趕來晚了。要是剛才我們照相館的店夥計有得罪說話不周到地地方,還望先生您能夠諒解,不要跟他這個毛孩子一般見識。”照相館的老闆在店夥計的引領下,他走到了坐在長沙上低頭看著地面的劉宏身前,客客氣氣地彬彬有禮道。

  聽到這裡後,劉宏趕緊抬起頭來,見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光明照相館的老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灰色的長衫,留了一個平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頓時,讓怒氣未消的劉宏對這個店老闆產生了不錯的好感來。

  “店老闆,你可算是出來了,我在這兒等了你好久時間了。那什麼,咱們到你裡面照相的地方去談吧,在這裡不便於詳談。”坐在長沙發上的劉宏抬起頭來,先是打量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斯文店老闆,站起身來,板起一副面孔來,並低頭看了一眼一直緊緊攥在他右手上的那一隻黑色的“包袱”,嚴肅認真地說道。

  “你這個先生,來我們照一個相而已,怎麼還搞的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清楚了不好麼,裡面是我們老闆的工作間,哪裡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談事情的會客廳。你要是來拍照片就在這裡談好了價錢和要求,不然的話,那就請先生您自便吧。”站在店老闆身側的那個店夥計,剛才被劉宏那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給嚇得魂飛魄散,可是,此時此刻,他覺得有自己的老闆在場,諒這個十分難伺候的陌生客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就壯大著膽子,替他們老闆出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狗兒,住口。你怎麼能夠跟咱們的客人說話沒有半分的禮貌呢,你到一邊忙活去,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那個店老闆打量了一番站在他對面近前的劉宏幾眼後,聽到了自己的這個在他面向向來都喜歡狐假虎威的店夥計說的這一番話後,立馬就轉過頭去,先是大聲地呵斥了他一番,緊接著,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打發起來他道。

  緊接著,這個店老闆就轉過臉來,面朝著站在他身前的劉宏,微微低頭彎下腰來,面帶微笑著沖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繼而把手伸向了店裡面的工作間,客客氣氣地說道。

  於是,劉宏就跟著那個店老闆進入到了光明照相館裡面的工作間裡。大概在過了一個鐘頭的時間後,他們兩個人才從裡面走了出來。在剛才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店老闆對劉宏還只是表面的客套,而在內心裡是無比鄙視的。不過,在此時,他卻對劉宏心生了幾分位元畏懼之感,從出了工作間的門,一直點頭哈腰著把劉宏給送出了照相館的大門。

  “沈老闆,今天咱們合作越快,我今天晚上七點鐘來娶照片,希望你能夠按時完成咱們在你工作間裡約定的工作量,到時候,我會也會按照約定付錢的。”劉宏站在光明照相館的大門前,面對著站在門前的沈老闆和站在他身旁的店夥計,拱了拱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劉先生,您就放心吧。今個兒白天的時,我什麼工作都不接了,專門給你沖洗照片。既然我沈某人答應了你在晚上七點鐘讓你來取照片,那麼,就絕對不會讓劉先生您失望的。”光明照相館的沈老闆,也沖著站在他對面的劉宏拱了拱手還禮,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五章私自收藏

  聽自己家老闆老闆站在照相館大門前,沖著轉身離去的劉宏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樣子後,那個站在一旁的店夥計心裡就有些不服氣起來。因為在他的眼裡,自打他好幾年前進入到光明照相館來做店夥計後,迎來送往了客人不下千餘人,他們的店老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自家的店老闆對著一個陌生的男客人如此低聲下氣。

  待劉宏在他們面前攔了一輛黃包車,目送著走了很遠消失不見了蹤影後,那個站在一旁的店夥計,就有些氣憤不已地走到自家店老闆身前,打抱不平地說道:“老闆,您怎麼對今個兒來的這個陌生客人如此客氣的呢,那一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跟舊社會的奴僕見到了主人似的。我趙二愣子自打三年前做您這光明照相館的店夥計,還是頭一回見到老闆您這麼對待這麼一位客人呢。我說,老闆,就這麼一個難伺候的客人,您老人家至於對待他的態度那麼好麼。”

  目送著劉宏乘坐黃包車掉頭走遠了以後,光明照相館的沈老板正準備轉身返回到自己的店裡去,就在他即將轉身離開之際,突然就見到了自己家裡的夥計趙二愣子攔在了他的身前,並聽到了他發自肺腑地為自己鳴不平了一番後,他只是笑了笑,故弄玄虛地叮囑了他一番,說道:“二愣子啊,今天來的這個陌生客人可不一般呐,時間長了,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了。現在呢,我還不能夠告訴你太多。但有一點你可給我記住嘍,下次這位客人要是再來咱們照相館的話,你可要給他伺候好了,千萬不要再跟今天一樣莽撞。我說的話,你可要記住嘍,萬千不要給忘卻了。”

  聽完自家老闆特意叮囑自己的這一番話後,這讓站在身前的趙二愣子大為不解,聽得是一頭霧水、雲山霧繞。可是,儘管如此,趙二愣子,還是有些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道:“好的,老闆,您剛才吩咐我的話,二愣子我都記在心裡了。”

  見到趙二愣子不解其意卻依然服從了自己的安排,沈老闆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就把怔在原地的趙二愣子給晾在一邊,他自個兒轉過身去,快步走進了照相館裡,直奔裡面用來沖洗照片的暗房行去。

  其實,沈老闆之所以對前來沖洗照片的劉宏如此地畢恭畢敬,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先前在進入到了照相館後邊的工作間後,劉宏主動掏出了他的特物證,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意,並談好了價錢,許諾事成之後給他一百大洋。

  在現如今戰亂的年代,上江市又是在日本人和汪偽政府的控制之下,這一百大洋對於做小買賣的商販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般的存在了。誰要是聽到了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擁有這麼一大筆錢的話,不偷著樂才怪。

  當然了,沈老闆之所以心裡高興,又對劉宏這個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畢恭畢敬,表面上看,是出於劉宏是在特務處工作的身份,以及它出的那一百大洋。其實,沈老闆是看中了劉宏手中拿著的那五本筆記本拍照的內容。

  由於那五隻筆記本的紙張都已經散亂,又都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了劉宏用黑色上衣揉成的“包袱”裡,在光線不是很好的用於拍照的工作間裡,劉宏和沈老闆兩個人翻看了一邊,這才連翻看帶拍照,花費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

  乘坐著黃包車返回在特務處路途上的劉宏,眼看著距離特務處所在的位置還有兩個路口就到了。在這個時候,他已經上了癮的那個“倒賣情報”的想法又開始在作祟了起來。

  此時的劉宏,暗自思忖:我今天為王處長辦的這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這前前後後我都已經搭進去了一百二十個大洋了。而在出發之前,王處長又沒有說給我什麼活動經費,也就是手,這些錢都要我自己來支付。這可是我差不多一個月的薪俸了,想想都讓人覺得心裡在滴血一樣。不行,我這錢可不能夠白出,我得想個法子撈回來才行。

  剛開動了一下歪腦筋之後,劉宏轉念一想,在胸前輕輕地拍了一下手,頷了頷首,面帶笑意,暗自喜不自禁道:我好想記得在臨出王處長的辦公室門前,他再三地叮囑我說,再把那五隻筆記本當中關於那幾頁審問的記錄,連同那一張亨得利銀行取款單據都拍完片並洗成照片之後,讓我我立即把它們都焚燒掉。

  又轉念一想:我不如就瞞著王處長,把那五隻筆記本和那一張取款單據都偷偷地藏起來,等到風聲過去了之後,我再拿到上江市的情報交易市場上去賣。這樣一來的話,肯定能夠賣出一個好價錢來。要是遇到一個好的賣家,沒有一個一兩千大洋我是不會出手的。要是這樣的話,我花費掉的那區區一百二十塊大洋又算得了什麼呢?反正對於王處長來說,他又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焚燒掉了。

  暗自思忖到這裡以後,黃包車已經距離特務處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個路口的距離後,劉宏趕緊叫停了車夫,叫他倒轉車頭,走另外一條路,先把他送回家去再趕往特務處向王鋒覆命。

  用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後,黃包車車夫就把劉宏給攔到了他家的大門口。於是,劉宏趕緊下了車來,讓黃包車車夫稍等片刻,他就轉過身去,行色匆匆地趕往了自家的院子裡。

  回到了他所居住的那一間房子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他,趕緊把手中提著的“黑色包袱”給打開,把裡面包裹著的紙片都放進了他床底下的一隻大保險箱裡。

  放好完畢後,劉宏便把“黑色包袱”打開並重新穿在了身上,並從臥室靠近窗戶的寫字臺下邊的抽屜裡拿出了十塊大洋揣進了黑色外套上衣的口袋裡,這才出了門去。

  重新在自家院子大門口上了黃包車後,心情一片大好的劉宏,這才招呼著剛歇腳不到十分鐘的車夫,拉者他朝特務處所在的方向行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六章三個問題

  “報告!”在一個多鐘頭前,王鋒先後把總務處的孫秘書和門崗保安隊的劉隊長他們兩個人給宋送出了他位於五樓辦公室的房門,就一直坐立不安地在辦公室裡往返踱步,在胸前來回揉搓著雙手,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也不知道過了有很多,他突然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辦公室門外一個男子打的報告聲後,頓時就讓他眼前一亮,停頓了下來。

  “劉秘書,這些個繁文縟節就沒有必要了,你趕緊進來吧,我正等著你回來彙報呢。”站定在原地,猛然轉過身來的王鋒,兩眼放光,目不轉睛地盯著辦公室緊緊關閉著的兩扇紅漆大門,背負著雙手,有些沉不住氣地催促著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便聽到“吱呀”一聲,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邊輕輕地推開,頓時,從洞開的兩扇紅漆大門之間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劉宏,剛才在進入院子大門口時還在門衛們面前擺出了一副昂首挺胸不屑一顧的架勢呢,這才不到幾分鐘的功夫,推門見到了王鋒後,轉眼就變成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此時的劉宏邁著輕巧的步伐走了進來,先是沖著正對著距離他有四五步之遠的王鋒,畢恭畢敬地點頭哈腰了一番後,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去,把面前洞開的兩扇紅漆大門給重新緊緊地關閉上了緊接著,他又緩緩地轉過了身來。

  “報告,處長,您交代給我的事情,卑職都已經落實完成了。就差只有一個地方還沒有做好,就是今天晚上七點鐘,我去往光明照相館把拍攝的照片都取出來呈送給處長您,這就才算是圓滿完成了您交代卑職去辦的這個事情。”劉宏在從裡面緊緊地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轉過身來後,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王鋒的跟前,陪著笑臉,點頭哈腰著彙報道。

  “很好,很好,劉秘書,今天我交給你的這個秘密任務,你完成的不錯嘛。從你離開我這個辦公室到現在回來,大概只用了兩個鐘頭的時間。不錯,不錯,真的不錯。”王鋒聽完站在他面前的劉宏簡明扼要地彙報了一番後,就隨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掛在對面牆壁上的鐘錶,然後再把目光收了回來,目視前方,沖著劉宏頷了頷首,頗為滿意地誇讚了一番道。

  “處長,您過獎了,過獎了。這,這些都是卑職應該做的,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秘密任務,還請處長您第一個能夠想到卑職。卑職願意為處長再次效勞。”原本以為自己走進辦公室後悔被王鋒給劈頭蓋臉地痛駡一頓,因為劉宏知道自己這一趟差事足足用了兩個多鐘頭的時間有些過長了,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王鋒在聽了他語焉不詳的彙報後非但沒有責備他,反而是頗為滿意地誇讚了他一番,這讓有些忐忑不安的劉宏深感受寵若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就囁嚅著支支吾吾地再一次表達向身前的王鋒表達了他虛情假意的衷心道。

  “那什麼,劉秘書,為了保險起見,我有必要向問三個問題哈。你在這趕往光明照相館的一路之上,沒有讓其他人看到過那五隻筆記本裡面的內容和那一張亨得利銀行的取款單據吧?”王鋒隨即板起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問詢道。

  “回處長的話,在這一路之上,除了在咱們特務處院子大門口的門崗上,被保安隊的劉隊長給攔下了,後來我打電話請您出面才化解了洩露機密的風險,還好他們任何人都沒有碰觸到那一隻被我藏在身上的五隻筆記本和那張取款單據。除了有著一次風險之外,就只剩下光明照相館拍攝照片的老闆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處長您說過,那個光明照相館的老闆是可以看這些內容,您告訴我說,他是一個不識字的文盲。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處長您和我了,再也沒有其他人看到。”劉宏當即把自己愁瘦骨嶙峋的胸脯拍的山響,向站在他對面的王鋒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好。這第二個問題就是,這個光明照相館的老闆是不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黑框眼鏡,留著一個平頭,穿著長衫,一副斯文文人的裝扮,他性沈,對不對?”王鋒微微地頷了頷首後,又緊接著脫口而出了他的第二個問題來。

  “沒錯,這個光明照相的老闆的確如處長您所說,他不僅姓沈,你對他的衣著打扮的描述也是十分吻合的。處長,卑職說一句不是恭維您的話,您這應該就叫做‘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吧。”劉宏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就給驚呆了,雞啄米似的頂著頭稱是,並趁機拍了一個大大的馬屁,阿諛奉承了一番道。

  “很好。那這第三個問題就是,我之前交代給你的,要你在從光明照相館拍完照片出來之後,把那五隻筆記本和那張取款單據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給風沙掉,你照做了沒有?”王鋒睨了站在他對面身前的劉宏一眼後,再次問詢道。

  “回,回處長的話,卑,卑職向你再次保證,我從明光照相館出來之後,就找到了一個小河邊,從藏在身上的拿那五本筆記本和那張取款單據都當場給焚燒掉了。在把它們都燒成了灰燼之後,我還有些不太放心,就把燒成的灰燼都扔進了河水裡,以絕後患。”劉巨集被王鋒突然問道這個話題後,自感心虛的他,當即就支支吾吾地說起話來,嘴唇直打哆嗦,並把在臨來的路上打好了腹稿的謊言,倒背如流地說了出來。

  “幹的漂亮!好了,我的三個問題問完了,劉秘書,我這裡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回去機要室繼續工作吧。哦,對了,今天晚上七點到光明照相館取照片的事情,你就不用過去了,我以前是這家照相館的老主顧,沈老闆是認得我的,也知道我在特務處工作,你把他開具的取照片的票據憑證給我,我過去取就可以了。”王鋒問完了三個問題後,便就打發起劉宏說道。

  原地待命的劉宏趕緊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沈老闆在照相館的工作間裡給他開具取照片的一張條子,交給了站在他身前的王鋒後,就後撤著身子退出了辦公室。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七章去取照片

  很快就到了下午六點的時間了,坐在五樓處長辦公室無所事事的王鋒,除了出去一趟,到了三樓趙巧雲的辦公室內,叮囑了一番讓她自己下了班先回去之外,他就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待在辦公室裡,枯燥乏味地坐等下班了。

  當然了,王鋒雖然現在已經是特務處的新任處長了,同時,總務科的科長他還一直兼任著,也沒有想過把這個位子騰出來讓別人來做。畢竟,總務科是整個特務處的經濟命脈,掌握著經濟大權,這麼大大塊肥肉怎麼會拱手相讓呢。再者說,自打他做上了這個特務處處長的後,就已經暗中在亨得利銀行秘密開了一個帳號,戶頭是在香港的一個紅色資本家,就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就已經通過做假賬匯過去了十萬大洋,這筆錢很快就應該到了地下黨組織的手中。

  為了能夠繼續保持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地為繼續用錢的地下黨組織和抗日根據地的部隊籌集錢用,王鋒說什麼也不會把總務科讓給另外一個不熟悉的人來打理的。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把還未靠岸的船給打翻了。

  不過呢,在有十幾個人組成的總務科這個部門之內,王鋒最信賴的一個人就是他的直接下屬孫秘書了,也就是那個在四樓樓道口跟劉宏打招呼的那個人。於是,就把明面上的帳目讓他進行核對,等一一很對完畢了,他再走一遍俺賬就是了。因此,這整個下午的時間,總務科的孫秘書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核算著堆積成一座小山似的帳本呢。而那個原本親力親為的總務科科長此時的特務處處長王鋒,自然是懶得動彈了。畢竟都是處長,這活兒就有人代勞了。

  眼看著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在猶豫了好半天後,這才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拿起電話聽筒,撥了一個內部的號碼,直接打到了隔壁機要室李曉丹辦公桌上的電話。

  “喂,你是哪位?我是機要室的李曉丹。”在王鋒剛打通了電話,他還未來得及說話,電話聽筒那一端就率先傳來了李曉丹的聲音,而讓他聽出來了有幾分急切的感覺來。

  “咳咳,那什麼,李主任,我,我是王鋒……”待李曉丹的話音一落,王鋒輕咳了兩聲後,緩解了一下自己內心有些緊張的情緒,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話,就只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地說了一番道。

  還未等到吞吞吐吐的王鋒把話說完,就被電話另一端的李曉丹給硬生生地打斷了,她裝腔作勢地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原來是王處長啊,我知道你這一次打我的電話不是來找我的,如果我們誒呦猜錯的話,王處長您應該是想找我們機要室的劉秘書吧。王處長,您先稍等一下,我就去叫劉秘書過來接電話哈。”

  聽到電話聽筒另外一端傳來了李曉丹有些生著悶氣說的這一番話後,王鋒被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作答是好。不過,他還是反應極快,在愣了三秒後,並沒有聽到李曉丹真的在那邊叫起劉宏的名字,於是,他在心裡稍稍地感到了一絲安慰,隨即就不再有半分的猶豫,趕緊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吞吞吐吐地套起了近乎來,說道:“李,李主任,哦不,李大小姐,曉丹妹妹,我這次打你的電話,不是找你們機要室的劉秘書,我這一次是專門打給你的。那什麼,曉丹妹妹,今個兒下了班是否有空呢……”

  “不好意思,王處長,我下了班之後要直接回家,我爸爸在家等著我吃晚飯呢,我沒有空,對不起哈,王處長。”王鋒剛鼓起來勇氣吞吞吐吐地把話幾乎都已經表明清楚了,卻再一次地被李曉丹給打斷了,只聽到她語氣十分堅定,沒有半分的猶豫,就讓她給一口回絕道。

  “曉丹妹妹,你別著急決絕我啊,你等我把話說完了再拒接我也不遲啊。今天下班之後,我原本打算是想你一起去給我到光景照相館拿點東西,你不是很喜歡照相片麼,我出錢請客,讓那裡的攝影師給你拍幾張好看的照片,再請你一頓大餐,全都當做我給你賠禮道歉了。今個兒上午是我不對,我那樣說話傷到曉丹妹妹你了,請求您的原諒。”王鋒聽到了剛在自己一側耳畔的聽筒另外一端,傳來了李曉丹有些意氣用事的拒絕之言後,他生怕火氣上來的李曉丹就此“啪嘰”一聲把電話給掛斷了,趕緊加快了語速,不再像剛才那樣支支吾吾的樣子,賠禮道歉並發出邀請道。

  電話另一端的李曉丹,聽到了王鋒提到了光明照相館後,立馬就明白了王鋒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剛才還緊皺這的眉頭,立馬就舒展了開來,輕歎了一口氣後,表現出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說道:“雖然,我對於你今天上午的行為並不接受你的原諒,但是呢,你請我去照相片,又請我吃大餐,有這麼大的便宜不占,不占白不占,我答應你的邀請就是了。不說,我還是再強調一點,對於你言不由衷的道歉,我是不會原諒的。”

  當王鋒把電話聽筒扣在了電話底座上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就站起身來,塔頭看了一眼掛在旁邊牆壁上的掛鐘,此時此刻已經是下午六點過一分鐘,也就是說他們已經下班有一分鐘了。

  於是,王鋒就邁開大步走了出去,剛把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邊鎖上並轉過身去的他,抬起頭來,定睛一瞧,在前方十米左右的機要室辦公室的大門外,李曉丹正站在那裡,擺出了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看著他。

  見到這裡後,王鋒趕緊向前走去,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李曉丹的身前後,微微一笑,李曉丹卻吸了吸鼻子,冷哼一轉身走掉了,而王鋒卻緊跟著李曉丹的身影,屁顛屁顛地走在他聲後邊行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下了樓來,走到了王鋒停靠在院子裡角落的黑色小轎車前,王鋒拿出鑰匙打開了他們身前一側的前後車後,王鋒鑽進了前車門,坐在了前排駕駛座位上,而李曉丹則是鑽進了後車門,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

  當他們兩個人都在車內坐定了之後,王鋒就發動了車子,四隻車輪就徐徐地向前行去,走出了特務處院子的大門,拐上了門前的那一條寬闊平整的馬路,駛向了光明書店所在的方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八章玩笑開大

  “王大哥,李小姐,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兩個貴客給吹來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你們兩個人了,以前都是見到你們兩個人單獨來我們照相館,今個兒,你們兩個人還在一起出雙入對地光顧我們照相館了,這就是我們家老闆今天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來形容,應該叫做‘好事成雙’,對對對,就是這個成語,好事成雙,絕對的是好事成雙。”

  “那什麼,王大哥,李小姐,你們兩個人別一直站在門外了,趕緊到裡面來,你們兩位先在屋裡的沙發上坐下來稍等片刻,我先趕緊去換一下牌子,立馬就去叫我們家老闆出來見你們二位貴客。”光明照相館的夥計趙二愣子提著一盆髒兮兮的水往店門前的下水道裡面倒水呢,剛倒完水的他抬起頭來,看到了前方四五步開外下了車子的王鋒和李曉丹後,剛才還因為劉宏而暗自生著悶氣不好看的他,此時此刻,立馬就笑顏逐開起來,當即就迎了上去,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一樣,一邊張開嘴巴說著甜膩膩的話,一邊伸出一隻手來,打了一個“請”的手勢,熱情好客地說道。

  對於王鋒和李曉丹,光明照相館的店夥計趙二愣子是在熟悉不過了,在他被光明照相館的沈老闆收留老實巴交生無依靠劉略接頭的他作為店夥計以後,沒多久,就經常看到了王鋒和李曉丹他們兩個人每個隔上一段時間,大概十天半個月的樣子,就會光顧光明照相館一次。兒他們兩個人每一次來了,沈老闆都會吩咐身為店夥計的趙二愣子,把店門上掛著的“正在營業中”的牌子給翻過個兒來,立馬牌子上的文字就變成了“暫停營業”了。

  然後,沈老闆就會讓趙二愣子在前邊看店,而他則會把王鋒和李曉丹叫到後邊的工作間裡去,一去至少是半個小時左右會出來,時間長的話,兩三個小時也是有過的。對此不明就裡的店夥計趙四愣子每一次見到自家店老闆和王鋒或者李曉丹從店後邊的工作間裡走出來之後,他們在離開之前,都會跟沈老闆說過一段時間再來取照片這類的話。

  至於自家老闆為何把光顧照相館的王鋒或者李曉丹請到工作間裡,而且,一待就是那麼長的時間,這叫笑死愣子有時候覺得十分蹊蹺,但是他那一顆榆木腦袋又想不出什麼來,就只好是聽從自家老闆的安排,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過,王鋒和李曉丹雖然已經光顧他們光明照相館,他們兩個人都是單獨前來的,這一次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合體出現,這才讓店夥計趙四愣子感到好奇不已,才發出了這一番驚喜莫名的疑問來。

  當王鋒和李曉丹隨著店夥計趙四愣子的身後走進了光明照相館的店門後,他們兩個人很是主動自覺地坐在了長沙發上,相鄰而坐的他們兩個之間的肩距足足有半米的距離,而兩個人都誰也不看著誰,王鋒抬頭看著天花板,李曉丹就低頭看著地板了。這要是被有心人窺見到了這一幕後,恐怕還以為他們兩個人是正在上演冷戰戲碼的一對情侶呢。

  把空空如也的鐵皮洗臉盆放在了店門後邊的盆架上後,店夥計週四愣子就趕緊邁著大步走到了店門後邊,隨手緊緊地把剛才敞開著的店門給“砰”地一聲給從裡面給關閉上了。當然了,在關門之前,門把上掛著的“正在營業”的牌子被他給翻了一個個兒,此時此刻,外邊門把上的牌子上寫著的就是“暫停營業”這四個沈老闆親自提筆寫的字。

  翻完門牌並從裡栓上了店門後,店夥計趙四愣子就一路小跑著走到了店後邊的工作間門前,只聽到他先是輕輕地伸手“砰砰”地敲了兩下門,再緊接著,他有些喜出望外地沖著工作間門裡面喊道:“老闆,老闆,您快出來看誰了。”

  “吱呀”一聲,工作間的房門從裡面給打開了,已經是熱得滿頭大汗的沈老闆,走了出來,站定在門外的店夥計趙四愣子,有些不耐煩地教訓了他一番:“我說,四愣子,你今個兒是怎麼額回事,不好好地前面看店,我在裡面正忙著沖洗照片呢,你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在工作間門外表現出一副大呼吸機地嘖嘖稱奇驚訝不已的樣子好不好?”

  聽到熱得一聲灰色的長衫都濕透了的沈老闆沖著店夥計趙四愣子,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訓斥了一頓後,有些看不下的王鋒,以為人家店夥計趙四愣子也是處於偏好心而已,當即就接過話茬,打趣地說道:“喲,沈大哥,怎麼幾日不見,你這個好好先生脾氣也見長了不少麼。人家愣子兄弟是見到我曉丹妹妹,哦不,應該是李大小姐,我們兩個人趕過來找你了,他這才溝渠敲你工作間的房門,你怎麼連個理由都不問一聲就教訓人家一頓呢,這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看來,沈大哥你身上的火氣不小啊,這幾天肯定是沒有去福滿樓找小桃紅瀉火,反倒是把一身的火氣都撒在了人家愣子兄弟身上了,這個可就是你的不對啦。”

  “哼,不要臉,卑鄙,下流,齷齪,天底下的男人美哦與一個是好東西。”站在旁邊上的李曉丹,聽到了王鋒前半截說的話還一本正經頭頭是道呢,就忍不住地頷了頷首,可是,聽到了後半截的葷話後,當即就輕聲地嘟囔了起來。

  “咦,不對啊,李大小姐,你剛才說‘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是不是也包含令尊呢?”王鋒的耳朵以敏銳,即便是站在距離她又差不多半句遠的李曉丹小聲嘟囔的話後,他卻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當即就轉過臉去,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用試探地口吻,開起了玩笑道。

  “王,王鋒兄弟,你,你可不能夠開這個玩笑。何況還是李大小姐的面,你這不是沒事兒往槍口上撞麼。這要是叫老頭子知道了,你在背後這麼議論他,你小子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種玩笑話,無論是在哪兒,還是少開的好。”沈老闆聽到了王鋒拿起了李曉丹的父李伯儒開起了玩笑,原本都滿頭大汗的他,立馬冒起來了冷汗來,當即好心好意地勸解提醒了王鋒一番道。

  “王,王鋒,你,你,好大的狗蛋,竟敢這麼在背後議論我父親。哼,看我今個兒晚上回到家以後,我會如實向我父親稟告你今天說得原話的,到時候,有你看好的。”李曉丹聽到王鋒拿她的父親開起了玩笑,當即心裡一驚,花容失色,愣在了原地,待沈老闆勸說了一番後,她這才醒過神來,扭過頭去,沖著王鋒冷哼了一聲,氣憤不已地聲討了他一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0

第二百一十九章說繞口令

  “李,李大小姐,我,我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全部收回,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給我這個粗鄙之人一般見識好不好?大小姐,您可別忘記了,咱們臉頰今個兒過來找沈大哥的目的是什麼,您可不能夠一時負氣,耽誤了咱們辦的大事啊。”

  坐在長沙發一側的王鋒,見到距離他足足有半米距離坐在長沙發另外一側的李曉丹表現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開的那個玩笑確實是有些大,傷及到李曉丹幼小的心領了,一想到他們兩個人進來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後,幡然醒悟的他,趕緊站起身來,一個箭步沖到了李曉丹身前,鞠躬致歉,好言好語地說了一番話道。

  “王鋒,你說話可要講點良心好不好。我此番前來可是在你三番四次的央求下才趕過來的,不然的話,我才不會跟你一起來見沈大哥呢。再者說了,前來找沈大哥拿東西,完完全全都是為了你著想而已,跟我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原本這個事情我就不該管才是。還有,剛才是你在說話的時候,把話題給扯歪了,而不是我。所以,王鋒,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一個人一手造成的,你怎麼還好意思來指責別人呢,你這臉皮還真夠厚的。”

  李曉丹抬起頭來,見到站在她面前的王鋒沖著自己鞠躬道歉了一番後,本來心裡就有些原諒他了,可是,聽到了他略帶著幾分指責語氣後,當即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了,當即就激起了她的心中怒火,於是,她就橫挑鼻子豎挑眼地有理有據回擊了一番說道。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您說的都是對的,我全都聽您的好不好?只要是你不再生氣了,讓剛才的不愉快翻篇了的話,你說什麼都成,我王鋒都答應你好不好,這都可以了吧。”王鋒覺得此時的他已經處在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了,還厚著面皮在這裡跟李曉丹掰扯道理,不是一個明智之舉,醒悟到了這個程度的他,趕緊在李曉丹話音一落後,沖著他點頭哈腰,以一副繳械投降的戰敗者的架勢,點頭哈腰著說起了一番好聽的話兒來。

  聽到這裡後,李曉丹的心情這才稍稍地好了許多,當即擺出了一副十分大度的樣子,沖著站在她身前的王鋒輕輕地擺了擺手,寬宏大量地說道:“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我在繼續在這裡跟你慪氣的話,那就顯得我李曉丹小家子氣似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大家閨秀,在你面前丟份了有些不值得。好吧,我不再與你計較就是了。”

  待李曉丹的話音一落,站在她身前的王鋒原本還有些惶恐不安,深怕李曉丹不再繼續幫助他“洗白”自己的殺人嫌疑,讓掌控著上江市軍統站的站長李伯儒和副站長吳崇仁繼續信任他。此時此刻,他的心緒這才稍稍地平復了下來。

  “大小姐,王鋒兄弟,你們兩個人這才你一言我一句的對答如流,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一句都沒有聽懂啊?”站在李曉丹和對面和王鋒背後三四步開外的沈老闆,聽完了他們兩個人和好如初以後,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而站在沈老闆身側的店夥計趙四愣子,聽到他家老闆都說自己沒有聽懂李大小姐和王先生的話後,本來悟性就是一塊硬傷的他,一邊用手撓了撓後腦勺,一邊接過沈老闆的話茬,深表贊同地追問起來道:“就是,就是,我們老闆都不知道坐在對面的李小姐和王先生,你們兩個人剛才在說些什麼,我,我就更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了。可是,我跟我們家老闆一樣,特別想知道你們剛才想說的是什麼。那麼,請問李小姐和王先生,你們兩個到底說的是什麼?”

  “我說四愣子,幾日不見,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呐。你剛才的那裡是什麼問話啊,分明就是一個能夠讓聽的人給繞暈了的繞口令啊。其實,不光沈老闆和四愣子兄弟你想知道,我跟李小姐剛才那一番對談到底是什麼意思其實,就連我也想知道我們倆說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鋒聽到背後分別傳來了沈老闆和趙四愣子的如出一轍的問話後,他當即就轉過身來,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暗自思忖的沈老闆,緊接著,就把目光鎖定在了站在他對面抓耳撓腮的趙四愣子身上,裝著一副什麼都沒有明白的樣子,如法炮製了一個繞口令,進行了一番有力的反擊道。

  緊接著,王鋒在頓了頓後,覺得時機成熟了,就趁此機會,先前邁了兩個大步,站定在了對面並肩而立的沈老闆和趙四愣子的面前,從上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字據,並攤開放在了對面兩個人的面前,話鋒一轉,故作神秘兮兮地說道:“沈大哥,這個字據你應該認識吧,這是你今個兒下午給一個叫劉宏的客人開具的,他是我的一個同事,今個兒晚上沒有空前來取他要洗的照片,所以就委託我代替他前來取他的照片,怎麼樣,照片都已沖洗出來了吧?”

  剛才還站在原地暗自思忖的沈老闆,此時此刻,看到了站在他對面近前的王鋒拿出了這個字據後,醒過神來的他,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到底是什麼回事了。可是,站在一旁的趙四愣子,還是愣在原地暗自發呆。唯一不同的是,剛才他是再為搞不明白一個問題而苦思冥想,而現在,他卻是在為搞不懂兩個問題而痛苦糾結不已了。

  “王鋒老弟,李大小姐,你們此番前來的目的,我沈某人已經知曉了。那什麼,咱們就別在這裡說話了,你們兩位隨我到店鋪後邊的工作間去,我正好可以把沖洗的照片拿給你們看一看,你們對我沖洗出來的照片有沒有意見。如果沖洗的不好,我在重新沖洗一遍就是,你們都是我深某人的老主顧了,千萬不要不好意思,有問題一定要及時提出來。”

  了然于胸的沈老闆,當即從站在他面前的王鋒首宗接過了那一張幾個小時前自己給劉宏開具的字據,沖著站在他面前的王鋒,以及坐在距離他四五步開外長沙發上的李曉丹,伸出手來指了指後邊不遠處的工作間,打了一個“請”的手勢,十分友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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