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抗日之王牌特工 作者:咕咚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28 21:56: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2 19936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章

  “處,處長,我聽富貴兄弟說,您叫我和我手下的弟兄們過來,有緊急的事情要告訴我們,卑職冒昧地問一句,是不是那十六個潛入到舞樂門的地下党分子被抓到了?”

  帶著自己手下十四個弟兄們浩浩蕩蕩趕到了舞樂門一大樓大廳休息區的張明義,站定到了吃完了大大碗公裡面的肉絲和麵條正在小口喝著所剩無幾的麵湯的王鋒近前,先是定了定神,隨即向前低頭弓著身子,湊上前去,用試探的語氣,陪著小心問詢了一番道。

  “抓人?是你們抓,還是我來抓?我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我還坐在這裡等著你們過來嗎?張隊長,你怎麼就不好好地動一動你的腦子想想呢。”

  剛才還在悶著頭小口喝著捧在手上那只大大碗公底麵湯的王鋒,餘光瞥見了張明義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他的跟前,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小口地喝著。而當他聽完了湊上前來的張明義說完的這一番話後,這才仰起頭來,喝完了大大碗公裡面最後一口麵湯,把底兒朝天的大大碗公擱在了面前的玻璃桌子上後,他從自己一側的褲兜裡掏出了一隻白淨如雪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巴上的油漬後,抬起頭來,炯炯有神的兩隻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他身前的張明義兩眼後,面帶著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笑容,並沒有答話,而是反問了一番道。

  聽到王鋒這兩個反問後,張明義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兩隻腿也跟著發起抖來,低下頭去,不敢再繼續吱聲了。

  而王鋒看到張明義被嚇得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後,心裡頭好一番鄙視起張明義來:以前這傢伙可是在人前都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架勢,自從我得到了小野伸二這個小日本的賞識,並坐上了特務處處長的職位後,張明義才漸漸地開始對我感到有些懼怕起來,只要自己拉下臉來,以前自詡為英雄的張明義立馬就便變成了狗熊,真是慫包一個。

  “你,麻煩過來一下。站在咱們特務處行動隊張明義隊長的跟前,把你剛才彙報給我和趙巧雲科長的那一番話,再重複說一遍,讓張隊長和他手下十四名行動隊隊員也跟著好好地聽一聽。”站起身來的王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趙巧雲身側的那個情報科女科員,並沖著他伸手示意她過來一下,並指了指張明義身側的位置,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那個特務處情報科女科員就趕緊邁步走到了他剛才指定的位置,轉過身去,面朝著近前低著頭惶恐不安的張明義,輕啟紅唇,把她剛才向王鋒和趙巧雲彙報的情報內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重新又複述了一遍。

  “什麼?城南十裡坡出現了一夥二十個左右的小股地下党分子,他們乘坐著三輛馬車趕往了蘇北抗日根據地的方向,恰好在一個由新政府軍日偽軍一個排的兵力的崗哨交了上了火,他們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咱們特務處和警察局配備的那一批的駁殼槍,並且個個槍法很准,打死打傷了十餘名駐紮在崗哨的新軍。”

  “還有,在這二十個左右的地下党分子中間,有十幾個人的身上有濃重的油墨味。照這個獲取的情報資訊來看,我們特務處今個兒從半晌午開始就一直追查著的太安裡六號院私辦報紙的那十六名地下党分子,十有八九就在那二十個左右的地下党分子們中間。”

  “這個衝擊崗哨的突發事件發生在一個鐘頭前,也幾句是說,現在那二十幾個地下党分子乘坐著三輛馬車,就時間來推算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到了蘇北抗日根據地的防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今個兒,自打他們出來之後,我就一直派人在後邊緊盯著他們呢。怎麼轉眼間的功夫,他們就從舞樂門乾坤大挪移到了城南十裡坡呢。”

  “在那十六個地下党分子進入到了舞樂門的大廳後,我就已經在舞樂門的四周週邊布控好了,根本就沒有負責週邊的行動隊隊員向我報告發現他們逃跑的情報。不僅如此,我們在舞樂門的內部,又把所有的包間都檢查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任何的蹤影。”

  “就此來說的話,這十六個地下党分子十有八九應該還潛藏在舞樂門的內部才對,他們怎麼就跑到了城南十裡坡去了呢?難道他們會隱身術不成,竟然能夠從我們嚴密的布控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地溜出去,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是這個情況呢,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在張明義聽完了那個站到他身前的特務處情報科女科員透露的最新獲取的情報內容寧後,對此覺得不可思議思議不可的他,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一邊跟個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一邊喃喃自語地分析推理了一番道。

  “好了,好了,張隊長,事已至此,你再多想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反正那十六個私辦報紙的地下党分子已經從城南十裡坡逃到了蘇北的抗日根據地,哪裡可是地下党所領導的抗日武裝的地盤,你要是真想弄清楚這個來龍去脈的話,不妨就偽裝成一個普通老百姓,潛入進去,找到這十六個地下党分子其中的一個人,逮著他問一遍不就真相大白了麼。我說,張隊長,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不錯吧。”

  王鋒嘴角露出了幾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壞笑,走上前去,站定到愣在原地的張明義身前,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了拍他一側的肩膀,沉吟了皮片刻的功夫,出了一個主意道。

  當然,在張明義聽來,王鋒給他出的這個主意,是個徹頭徹尾十足的餿主意,當即,就把陷入沉思之中的他驚醒了。

  “哦,不不不,處長,您出的這個主意果然很好。但是現在蘇北那邊正在跟日本認的憲兵部門進行打仗呢,在蘇北的抗日根據地對於外來人員審查是很嚴格的,我可是從小道消息聽說,地下黨的人在咱們上江市從汪主席的秘書室,到咱們特務處、警察局,以及上江市新政府之內,都有他們地下党分子的眼線,我作為特務處行動隊的隊長,很多人都是認得我的。”

  “我要是就這麼貿然前往的話,即便是喬裝打扮了,只要是他們派人追查下去,我肯定就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所以說,處長,你剛才為卑職出的這個主意,是不可行的啊,這是把卑職往火坑裡推啊。”回過神來的張明義,趕緊面朝著站在他身前的王鋒,一邊搖著頭,一邊擺著手,婉言拒絕了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一章去找老李

  “從初步的跡象來判斷,咱們特務處要抓捕的那十六名地下党分子,十有八九就是在城南十裡坡出現的那一夥人當中,他們既然已經逃往了蘇北抗日根據地,那裡可是地下黨人控制和領導的抗日武裝力量,別看他們那裡的人在衣食住行方面都比咱們這大城市裡差了好多倍,對比起來的話,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是,我可是聽說,別看她們生活條件艱苦的蘇北抗日根據地,那裡由地下党人領導的抗日遊擊隊,在前不久日日本華東憲兵司令部發動的大掃蕩,可是狠狠地痛擊了日本華東憲兵部隊的先頭部隊——武藤聯隊。由此可見,這幫被人說成是‘小米加步槍’的蘇北抗日遊擊隊可不是那麼好惹的,連日本人的大部隊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咱們更是沒有辦法了。”

  “今天的抓捕任務就到此為止,張隊長,你帶著站在你身後的這十四個弟兄,都先返回特務處,在今天晚上下班之前,你給我寫一份今天關於這次抓捕私辦報紙地下党分子任務的詳細報告給我,從盯梢到跟蹤,以及實施抓捕和搜查,這整個過程,每一個細節都要給我寫清楚了。”

  “不然的話,一旦日本人和上江市新政府崔秘書長過問此事,我們特務處又拿不出來一個執行抓捕任務失敗的詳細說明。而這次抓捕任務又是你們行動隊全權負責,咱們情報科只是負責協助你們執行這次抓捕任務,到時候,我可是沒有辦法來替你們行動隊向他們求情。好了,大家都趕緊散了吧,按照我剛才說的,都趕緊各忙各的去吧。”

  王鋒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張明義認慫了之後,順勢就擺出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架勢來,抬起頭來,掃視了一遍站在他面前的眾人,吩咐了一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一臉哀怨的張明義隨即就轉過了身去,一邊邁著有氣無力的步伐,往舞樂門大廳門外走,一邊擺著手,招呼著站在一旁一字排開的那十四名行動隊隊員跟隨他的身後,他們一行十五個魚貫而出了舞樂門的大廳。

  站在原地的王鋒遠遠地望著,張明義帶著他手下的十四個行動隊隊員走出了舞樂門的大廳,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之後,他這才吩咐站在一旁暗自偷笑的宋富貴,把他跟趙巧雲他們兩個人吃完了肉絲麵剩下空蕩蕩的大大碗公收拾了起來,便叫上趙巧雲和那個前來報告喜訊的情報科女科員跟他一起離開了舞樂門的大廳,走向了停靠在大廳門外臺階下旁側的掛著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車牌的黑色小轎車。

  今天只在豪華總統包間之內喝了一小杯紅酒的王鋒,覺得自己的酒勁兒早就過了,腦袋無比清醒,心裡頭也是無比的高興,覺得自己開車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就自顧自地上了車,坐在了前排駕駛座位上。

  而跟在王鋒身後的趙巧雲和那個情報科女科員,也緊隨其後上了車。不過,趙巧雲卻坐在了前排的副駕駛座位上,而那個情報科女科員卻坐在了後排空蕩蕩的座位上。

  一個人坐在後排座位上的那個情報科女科員,見到自己的頂頭女上司坐在了前排的副駕駛座位上,而在她眼中威嚴無比的特務處處長卻坐在了駕駛座位上,頓時,讓她感到有些受寵若驚起來,整個人都不由主地渾身顫抖起來。

  因為在那個情報科女科員看來,她不過是一個特務處裡面普普通通的女科員而已,怎麼能夠讓特務處的處長為自己開車呢。

  當時,在舞樂門大廳裡面,王鋒叫坐著黃包車趕來的她一起乘車返回特務處時,她原本以為有專門開車的司機,當她進了車裡面這才發現大事不妙,這個司機竟然就是特務處處長本人,想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她,又被自己的頂頭上司情報科科長趙巧雲給搶了先,在萬般無奈之下,她就只好唯唯諾諾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如坐針氈。

  在當世人的眼中,在一輛轎車之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會坐在後排的座位上,以此來彰顯他的尊貴。而一般身份和地位較低的人,則會優先選擇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正因為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才讓那個情報科女科員惶恐不已。

  原本心情一片大好的王鋒,一開始打算跟坐在他旁邊的趙巧雲說著他們自己的私事。當他突然意識到在後排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情報科的女科員後,這才意識到剛才他在舞樂門大廳之內那一番客套的話,所的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雖然,王鋒覺得自己只是說的客套話,可是,在那個情報科女科員看來,特務處處長既然發話讓她坐車,她一個小小的科員哪裡敢拒絕呢。不過,在坐上了車之後,她覺得自己跟個多餘的人似的,渾身的不自在,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那個情報科女科員覺得自己當初就應該婉言謝絕掉處長邀請她坐車的好意,也不至於車廂之內籠罩著尷尬的氣氛。

  於是,在返回特務處的這一路上,坐在車內的他們三個人俱都沒有說話。當半個多小時後,王鋒把車子停靠在特務處辦公大樓前的院子內後,那個情報科女科員便如釋重負一般地趕緊跟坐在前排的王鋒和趙巧雲,禮貌性地打了一個招呼,就趕緊推開了車門,下了車之後,頭也不回地一路小跑著步入進了特務處辦公樓的一樓大廳。

  當那個情報科女科員走掉之後,車內就只剩下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了。於是,他們就開始說起了他們地下黨組織內的事情了。

  轉移那十六名地下党同志一事,事發突然,這一天都脫不開身的趙巧雲,還沒有來得及跟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老李同志進行彙報。這一次,在得到了那十六名地下党同志一個都沒有負傷地沖過去了日偽一個排兵力的哨卡,跟前來接應他們的同志安全轉移到了蘇北抗日根據地,趙巧雲想著趕緊向老李同志進行彙報。

  而王鋒覺得這個也很有必要,就和趙巧雲商議,他以讓趙巧雲搜集情報為由,以此來掩人耳目,實際上是讓她下了車就前去跟老李同志彙報順利地安全轉移了那十六名地下党同志一事。

  當王鋒和趙巧雲商議完畢後,他們兩個人就下了車來,趙巧雲轉身就往院子大門外走去,而王鋒目送著趙巧雲的倩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這才轉過身去,邁著沉穩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走了特務處辦公樓一樓的大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二章權衡利弊

  回到五樓辦公室的王鋒,剛坐定在辦公桌裡面的椅子上,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錶,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正準備低頭翻開擺放在面前辦公桌上的資料夾時,突然就聽到了“吱呀”一聲,他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邊給打開了。

  當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抬起頭來,定睛一瞧,這才發現從外邊推開他辦公室房門直接闖入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特務處機要室主任李曉丹。

  在特務處辦公大樓內,除了李曉丹有一個膽量和能耐,可以不用敲王鋒辦公室的房門就直接闖進來,其他人則是望而卻步的。因此,在見到了是李曉丹闖入進來了之後,王鋒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驚訝之色。

  看到是李曉丹後,王鋒立馬就從剛才鬆弛下來的神經變得高度緊張起來。因為在一般情況下,凡是李曉丹急衝衝地來找他,定然是找他有事,並且八成都不是什麼好事。

  “王鋒,你這一天都到外邊幹嘛去了啊?我在咱們特務處辦公大樓找你了老半天,都沒有見到你的人影,真是急死人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王鋒辦公桌前的李曉丹,緊催著眉頭看了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一臉焦急地說道。

  “我到外邊辦事情去了,自從我坐上了這個特務處處長的位子,畢竟要比以前忙碌了很多,這應酬自然也就會多了。對了,我的李大小姐,你剛才連我這個處長辦公室的房門都不知道敲一下,就直接闖入了進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吧,看你這麼急切的樣子,趕緊說說吧,你找我有還睡呢麼急事。”

  故作一副正襟危坐模樣的王鋒,抬起圖來,滿臉堆笑地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李曉丹,語氣和緩地說道。

  “我找你都找的急死了,哪裡還顧得上敲門。再說了,我進來你的辦公室還需要敲門麼,真是的。”李曉丹聽到王鋒略帶著幾分嗔怪的口吻的話後,立馬就有些不太高興起來,她理直氣壯地說了一番。

  緊接著,李曉丹自以為覺得事情緊急,就不要再繼續賣關子了,就話鋒一轉,直奔主題說道:“事情緊急,我就長話短說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在兩個鐘頭前,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和上江市新政府的崔猛秘書長,他們兩個人分別往你辦公室裡打了電話,你又不在辦公室,而你辦公室的房門又鎖上了,我們其他人也都沒有鑰匙,就沒有辦法進來,原本在聽到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後,我還打算把你辦公室房門上的鎖給砸開呢。可是,最後一想到這樣做有些不太合適,就把個想法給放棄了。”

  “後來,他們兩個人就把電話打到了我哪裡,告訴我說,今天下午兩點鐘左右,在城南十裡坡往蘇北地區方向的一個崗哨,受到了乘坐著三輛馬車大概有二十個不明分子的襲擊,這些不明分子都手裡拿著咱們特務處和警察局的人員配備的同一型號的駁殼槍,個個槍法都很准,在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裡,就打死打傷了駐紮在崗哨一個排新政府軍的十幾個人。”

  “這些不明分子沖過崗哨直奔蘇北抗日根據地的方向行去,據新軍的情報部門分析,這一夥二十個人左右的不明分子,很有可能就是地下黨。並且,在這二十幾個人中間,有十幾個人是在上江市城內私辦《上江新聞報》的逮捕對象,他們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畏罪潛逃。”

  “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秘書長都在電話裡告訴我,這件事情影響極為惡劣,要你在今天務必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明天上午九點,到上江市政府辦公大樓崔秘書長的辦公室,向崔秘書長和小野大佐進行彙報。”

  聽完了李曉丹的彙報後,對此事早就了然于胸的王鋒,心理跟明鏡似的,他在從舞樂門開車趕回特務處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小野伸二和崔萌這兩個共同負責領導特務處的分別代表日憲兵司令部和上江市新政府的頂頭上司,定然緊隨其後,知道這件事情,並要求他對此作出合理的解釋。而先知先覺的王鋒,這才在舞樂門的大廳休息區,吩咐張明義寫一份詳盡的報告給他。

  “好了,李大小姐,你把想要告訴我的話都說完了麼。你要是都說完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你就回去忙吧,這個事情我知道了。”自始至終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王鋒,在聽完了李曉丹的彙報後,卻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個沒事人似的,沖著站在辦公桌前的李曉丹頷了頷首,語氣平淡地說道。

  在李曉丹看來,王鋒在聽完了她的這個彙報後,王鋒竟然表現出十分驚訝的樣子才對。可是,此時此刻,她看到的情況是,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十分淡定和從容的,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哦,那我回去忙了。”李曉丹站在原地看了兩眼安安穩穩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後,思忖了三四秒鐘的時間,反倒是讓她臉頰上掛著幾分驚訝的神色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道。

  坐在辦公桌椅子上的王鋒,目送著李曉丹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後,他這才“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了辦公桌前邊的空地上,一隻手托著腮幫子,來回地踱著步子,在腦子裡思忖著下一步應該如何應對小野伸二和崔猛這兩個頂頭上司的質詢。

  在此時的王鋒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張明義和他所帶領的行動隊身上。畢竟,這一次抓捕潛藏在太安裡六號院私辦報紙的那十六名他的地下党同志們的任務,都是行動隊來全程負責執行的。雖然他作為特務處的最高長官,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但主主體和直接責任則要算在張明義和他的行動隊頭上。

  如此一來的話,王鋒明天上午九點去向小野伸二和崔萌他們兩個人彙報工作時,頂多會被批評幾句而已,不會因為此事受到很大的牽連。

  不過,張明義作為行動隊的隊長,對於這次任務執行不力,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和處分。一想到這裡,王鋒覺得張明義現在對他唯命是從,對自己很是受用。要是因為此事而撤銷了他行動隊隊長的職務。

  而從眼前的利益來說,王鋒在特務處少了一個潛在的對手,要是換個角度來想的話,那留下來是利大於弊的。正是由於他的存在,才不會讓王鋒放鬆了警惕,始終拉緊他一根弦不鬆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三章不背黑鍋

  當王鋒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覺得怎麼著,他在把大部分的責任推卸到張明義和行動隊身上時,他也要力保張明義不被撤職查辦,為他爭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才行。不然的話,張明義根植在特務處行動隊這麼多年,萬一隊長換了人,這行動隊肯定是不好帶的,萬一再出什麼亂子,到時候他這個剛上任才幾天的特務處處長恐怕就不好當了。

  為了能夠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王鋒足足待在辦公室裡想了一個鐘頭,卻依然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辦法,急得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辦公桌前的空地上團團轉。

  正待來回踱步的王鋒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了“砰砰砰”丟三下敲門聲,他當即就停下了腳步,面朝著辦公桌的他,隨即就轉過了身去,面對著三四米開外辦公室房門的方向看去。

  “處長,您在裡面嗎?我有要緊的事情向處長您彙報。”當王鋒轉過身來,扭頭看向了辦公室房門的方向後,就聽到了從門外傳來了張明義陪著小心的問話聲。

  “張隊長,你進來彙報吧。”王鋒聽出了是張明義說話的聲音後,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多想,就不假思索地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吱呀”一聲,辦公室的房門被張明義從外邊打開,他手中拿著一隻牛皮紙的公文袋走了進來。

  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張明義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王鋒的跟前,滿臉掛著笑容,把抱在胸前的那一隻牛皮紙的公文袋推到了王鋒的身前,彙報道:“處長,您要我整理的我們行動隊今天執行抓捕那十六名私辦報紙的地下党分子行動過程的詳細報告,我已經整理好了,都在這只公文袋裡面,請處長您過目一下。”

  “明義老弟,你的工作效率蠻快的嘛。這才一個多鐘頭的時間,你就整理好彙報的資料了。行,你先坐在這裡等一下,我大致花個三五分鐘的時間流覽一遍,要是沒有問題的話,我就原封不動地把這一份你整理的資料報給小野伸二大佐閣下和市政府的崔秘書長。”

  “就在你臨來之前,這兩尊大神可是先後分別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得知了那私辦報紙的十六名地下党分子從城南十裡坡桃王蘇北抗日根據地的消息了,讓我明天上午九點,趕往新政府的辦公大樓向崔秘書長和小野伸二大佐他們兩個人進行彙報咱們特務處行動隊失利的報告。明義兄弟,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王鋒從站在他對面的張明義手中接過那一隻牛皮公文袋後,伸出另外一隻手來,指了指旁邊擺放在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示意張明義坐過去,而他則轉過身去,一邊向辦公桌裡面走去,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原本張明義以為自己整理完了這個行動失敗的報告就高枕無憂了,可當他聽到了王鋒說完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心裡就“咯噔”一聲,暗自叫苦不迭了起來“處,處長,我,我,我剛才給你的那一份關於抓捕行動失敗總結的報告,裡面所寫到的涉及到我的有關很多內容,我,我都是胡編亂造的,根本就不可信。處長,您看看,您以前做總務科科長的時候,咱們兩個人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你憑良心說,我在特務處待的這幾年,凡是遇到抓捕抗日分子的案子,我那一次不都是自己親自上陣,帶著我行動隊手下的弟兄們冒著槍林彈雨,把生死都置之度外,這幾年下來,抓捕的抗日分子屈指一算,都好幾百人了。”

  想到了這裡後,張明義臉頰上的表情可以用一句詩來形容,那就是“愁雲慘澹萬里凝”,一點兒都不為過。

  走到辦公桌裡面坐定在椅子上的王鋒,故作一身輕鬆的他翹著二郎腿,打開牛皮公文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小遝的信紙,待他低頭一看,隨手翻了翻後,看到拿在手中所有的紙張都寫的滿滿當當,並且還看到有多處修改的痕跡。

  不過,這都是不重點,最讓王鋒感到有些頭疼的是,這些信紙竟然都是豎排的,而且,寫的字都是從最右邊那一豎列開始的。對於王鋒這個現代人來說,他以前都是看管了橫排的文字,同時,閱讀習慣都是從左到右,一直這樣保持了二十幾年,突然之間,讓他改成從右到左的豎列閱讀,這一時半會兒,還真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在王鋒抓耳撓腮了片刻的功夫,便就逼迫著自己去看,大體流覽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後,便就抬起了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與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相對而坐的張明義,看到他六神無主的樣子,王鋒就有些忍俊不禁起來,覺得張明義不僅寫的這一份行動失敗的報告對自己的檢討很深刻,同時,對他此時擔驚受怕的表現而感到哭笑不得。

  由於事先張明義根本就不知道王鋒要拿著他寫好的總結報告,呈送給梅機關的機關長小野伸二和上江市新政府的秘書長崔猛,還以為是王鋒自己看呢,於是,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誠懇,從而獲得王鋒的諒解,就在總結的報告裡把自己說的是一無是處,全部所有的責任都大包大攬地歸結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大有天塌下來我來扛的架勢。

  可沒想到的是,當張明義寫完了痛批了自己一通的這一份總結報告呈送給王鋒後,王鋒竟然告訴他,要把這一份總包報告再呈送給小野伸二和崔猛。這當時就讓聽聞此言後的張明義感到坐立不安起來。

  即便是此時的他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卻依然讓張明義感到如坐針氈、芒刺在背,精神高度緊張,心裡萬分惶恐,渾身打顫,兩腿發抖,面如土色,頭冒冷汗,手心冰涼。總之,此時此刻的他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義兄弟,我剛才大致地看了一遍你寫的這一份總結報告,對於這次失敗的教訓寫的很時刻嘛,把我能夠想到和沒有想到的,你都在報告裡面體現了,我完全再也找不出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了。”王鋒看完之後,把手中拿著的那一遝信紙放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面朝著坐在他對面黯然神傷的張明義,面帶微笑著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頓時,讓張明義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悲憤道:我在報告裡面都已經把自己摸黑的不能再摸黑的程度了,即便是吹毛求疵的王鋒也覺得,他根本就無法再雞蛋裡挑骨頭了。這下子,我可是徹底地成為了替罪羊,把黑鍋都讓我一個人給背了,我怎麼覺得這是王鋒給我下的一個套呢,這是他蓄謀已久,非要把我置於死地呐。

  暗自思忖至此後,不知道張明義此時此刻拿來的膽量,竟然“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等著一雙牛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王鋒,滿眼裡充滿了憤怒之情。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四章屢敗屢戰

  “處,處長,我,我,我對你有意見!”張明義從椅子上站起來後,先是定了定神,繼而鼓足勇氣,挺起了胸膛,緩緩抬起頭來,面朝著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自知理虧心虛的他,支支吾吾地囁嚅著表達了抗議說道。

  “張隊長,我就知道你會坐不住的。你說你對我有意見,那好,你倒是說說看,你對我有什麼意見,我倒是很想聽一聽呢。”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王鋒,見到張明義突然站起身來向他發出了抗議後,他對此並沒有感到有多麼的驚訝,恰恰相反的是,他表現出了一種出奇的平靜來,把翹著的腿放下來併攏後,面帶微笑著回應道。

  “處,處長,我,我,我剛才給你的那一份關於抓捕行動失敗總結的報告,裡面所寫到的涉及到我的有關很多內容,我,我都是胡編亂造的,根本就不可信。處長,您看看,您以前做總務科科長的時候,咱們兩個人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你憑良心說,我在特務處待的這幾年,凡是遇到抓捕抗日分子的案子,我那一次不都是自己親自上陣,帶著我行動隊手下的弟兄們冒著槍林彈雨,把生死都置之度外,這幾年下來,抓捕的抗日分子屈指一算,都好幾百人了。”

  “處長,您說說看,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在以前執行的歷次抓捕抗日分子的行動,都是十分成功,都是卓有成效的。正所謂就是千里馬,它也就馬失前蹄的時候,今天執行的這一次抓捕地下党分子的任務,我籌畫的行動計畫和方案都是經過認真研究籌畫的,按照常理來講,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才對。”

  “可是,處長,您應該也知道百密一疏這個道理。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我們雖然經過了通判的考慮,打破腦袋也沒有想到,原本隱藏在太安裡的那十六名地下党分子,竟然憑空消失在了舞樂門內,並且,好像經過了乾坤大挪移一般,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在城南的十裡坡了。這要是擱在誰身上,估計誰都是想不通這個問題的。”

  “我之所以在呈送給您的這一份總結報告上,是出於自責,我才那麼抹黑自己的,這主要是讓處長您來看的。可是,您現在卻說要把我這一份上交給你的總結報告,交到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大佐和上江市新政府崔猛秘書長那裡,他們看了之後,指定是認為這次抓捕失敗的原因主要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這對我是不公平的,我這不是要為咱們整個特務處所有參與這次抓捕行動的人員背黑鍋麼。”

  張明義心想自己這一次豁出去了。抱著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架勢,面朝著正經危坐的王鋒,當面鑼對面鼓地把他的所感所想,俱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聽完了張明義這一番憤憤不平的話後,這大大地出乎了王鋒的所料。原本他還以為張明義口口聲聲地說對他有意見,會是其他方面的呢,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這個意見就是關於張明義上交的總結報告,頓時,王鋒面對捅破了窗戶紙的張明義,在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內,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進行應對了,就托腮思忖了起來。

  思忖了五六秒鐘的時間後,王鋒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對著與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相對而立的張明義,剛才還面色如常的他,立馬就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只見,眉頭緊蹙的王鋒,沖著張明義微微地搖了搖頭,捶胸頓足了一番後,唉聲歎氣著說道:“唉,明義兄弟,你看你,怎麼反應這麼大呢,這怎麼是你來為今天參加所有抓捕行動的人員來背黑鍋呢,我之所以讓你一個人把所有的責任都大包大攬地推到自己個兒的身上,就是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更是為了咱們特務處所有的人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怎麼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明義兄弟就不懂呢。我這是煞費苦心,你看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暗自惱怒不已的張明義,在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讓他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聽得他是一頭霧水,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處長,您說您這麼做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咱們特務處所有人好?此話怎講,卑職愚鈍,處長您剛才說的這一番話,我真的是沒有聽太明白,還請處長您明示。”張明義在搜腸刮肚了一番後,卻依然沒有弄明白王鋒剛才講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待他撓了撓幾下自己的後腦勺後,一臉疑惑不解地向王鋒請教道。

  “明義兄弟,你怎麼就不明白我良苦用心呢。那我簡明扼要地給你講一個故事,在清末政府派兵清剿太平天國時,就有一個名字叫李次青字元度的人,他本來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根本不知道帶兵打仗。而他的上司曾國藩事先並不知道,就命令他領兵去跟太平天國的軍隊交戰。”

  “可是呢,這個李元度每打一次跟太平軍打仗,是打一次便就敗一次。這讓他的頂頭上司曾國藩很是生氣。於是,曾國藩就準備寫奏摺向慈溪太后彈劾李元度。在曾國藩的奏摺上,用‘屢戰屢敗’這個詞語來形容李元度,後來,曾國藩的幕僚中有人為李元度求情,於是就把‘屢戰屢敗’改為了‘屢敗屢戰’,意思便變得大為不同。於是元度因此才被免罪。”

  “我之所以給你講這個小故事就是要告訴你,明義兄弟,你把這一次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在明天,你跟我去上江市政府辦公大樓,去面見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猛秘書長的時候,你要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表現出一種‘屢敗屢戰’的精神出來。讓他們好好看看。”

  “我到時候,會在一旁替向他們兩個人為你求情的。如此一來的話,我相信,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猛秘書長他們兩個有遠見的人,是不會對你有實質性的處罰的。要是運氣好的話,非但不會處罰你,而且因為你的勇氣可嘉,以及不服輸的情況,他們可能還會獎賞你的。我說完了這些,你應該可以聽明白了吧?”

  王鋒思忖了幾秒鐘後,從辦公桌裡面走了出來,站到了張明義的面前,一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一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娓娓道來。

  “處長,我,我聽明白你剛才說的這一番話的意思了。”聽得雲山霧繞的張明義,雖然他對此一知半解,卻還是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囁嚅著回答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五章陌生之人

  見到一臉茫然無措的張明義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了下來後,終於讓絞盡腦汁磨破了嘴皮子的王鋒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原本對於明天如何面見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和新政府秘書長崔猛還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的他,這一次的急中生智,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不失為良策的好法子,那就是按照他剛才安撫情緒激動的張明義說的那一番話,把“屢敗屢戰”的典故重新演繹一邊,弄一個民國的版本。

  “明義兄弟,我知道你剛才對我心裡有怨氣,這個我可以理解,都是因為我沒有事先跟你講清楚說明白,這才導致了剛才咱們兩人之間發生的誤會和不快。你放心就好了,明義兄弟,我王鋒的肚量還不至於那麼小。要是真的是你說的我心胸狹隘那樣的話,在我前段時間被小野伸二大佐閣下任命為‘清剿抗日分子行動’副總指揮的時候,我就可以想方設法地來對付你了。”

  “可結果呢,我並沒有那麼做,我覺得之前咱們兩個人之間也存在不少的誤會,畢竟,咱們同在特務處工作,以前雖然工作崗位不同,但都是為汪主席效勞,產生一些矛盾和摩擦,這是在所難免的。我這個人別的優點不多,但是我從來不記仇,更不會對明義兄弟你進行打擊報復的,這個你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再者說了,放眼咱們整個特務處,還有其他人比你更合適做行動隊隊長這個職位的嗎?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個人認為,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更合適來做這個位子了。還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見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猛秘書長,你不要害怕,到時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是了。”王鋒為了解除張明義心中的疑慮,就故作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拍著胸脯,語氣堅定地信誓旦旦道。

  聽到了這裡後,張明義這才徹底地放下了心來,當即就面朝著站在他身前的王鋒,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回答道:“處長,你能夠這麼說,我這下就徹底的放心了。處長,明天我陪同你去面見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猛秘書長的時候,我一定會聽從你的吩咐,你讓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在這一點上,我張明義完全信任你。以前,我對處長您多有誤會,今天聽完了你說的這一席話,我心中的疙瘩終於揭開了。”

  “處長,也請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張明義願意為你全心全意地效勞,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和指揮。你就把我當做舞樂門的宋經理來對待就行,我也要跟宋經理一樣,認你做我的大哥。”

  “好,好,好,明義兄弟。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要是不認下你這個兄弟的話,就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有些太小家子氣了。那好,從今天開始,你認下我這個大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以後就算是我的好兄弟了。咱們兄弟二人以後精誠合作,這特務處就是你我兄弟二人說的算,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王鋒聽到張明義突然說要認他做大哥,他在略一思忖後,覺得自己白撿了一個小弟,以後利用張明義的地方多的是,自然就滿心歡喜地收下了,喜不自禁的他樂得合不攏嘴起來,一個勁兒地說著“好”,二話不說,就滿口答應了下來道。

  “那好,王鋒大哥。時候也不早了,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了,我看趙科長那邊也快忙完了,我就不再這裡打擾大哥您,我先出去了,明天上午八點,我在咱們特務處辦公樓一樓的大廳門前等著大哥。”張明義見到自己跟王鋒的關係又拉近了一步,自然也是心裡十分的高興,待他抬頭看到了掛在旁側牆壁上的鐘錶,看到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趕緊忙不迭地向王鋒告辭說道。

  “好,明義兄弟,你也早些回去歇息,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好好地在小野伸二大佐和崔猛秘書長跟前表演一齣雙簧的好戲來,咱們兩個人誰都不會出事的。我呢,還要在這裡處理一下手頭上的幾個檔,明義兄弟你先走吧,咱們明天樓下大廳門口見。”

  王鋒見到張明義向自己進行了告辭後,終於讓他全身高度緊張的神經徹底地鬆弛了下來,表現出一副十分友好的樣子,向對面轉身欲走的張明義,揮手辭別,頷了頷首說道。

  把張明義這尊“瘟神”送走了之後,王鋒背靠著緊閉著的辦公室房門,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暗自感歎道:剛才還真是妙不可言,原本自己不知道明天在上午九點去面見小野伸二和崔猛他們兩個人時對今天執行抓捕任務失敗如何彙報,這下子,不僅自己能夠不用負太大的責任,讓張明義乖乖替自己背黑鍋的同時,又贏得了他的信任,並且,還收他做了自己的小弟,這不是皆大歡喜,這還能夠是什麼呢。

  暗自思忖了一番後,王鋒突然間想起來,在一個多鐘頭前,趙巧雲去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同志彙報今天發生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同志又會有什麼最新的指示。尤其是讓王鋒在心裡顧慮頗多的是,他和趙巧雲這一次制定並實施的營救計畫,由於事情緊急,根本就沒來得及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負責同志進行彙報,是他們兩個人擅自做主決定的,他不知道自以為不曾謀面卻向來都講求做事嚴謹的上江市地下黨組織負責同志,在聽完了趙巧雲的如實彙報後,會作何反應。

  想到了這裡以後,王鋒漸漸地開始有些擔憂起來。於是,他就趕緊轉過身來,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出去,並轉過身來把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邊鎖上,這才又再次轉過身去,邁著矯健的步伐,急匆匆走下樓去。

  對於王鋒來說,他根本不知道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是看守上江市師範學校大門的老李頭,更是不知道趙巧雲和老李頭他們兩個人的秘密聯絡方式,他就只好開著車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兩圈後,就開往了他和趙巧雲一起居住的那一棟二樓小洋樓。

  當王鋒把車子停靠在二層小洋樓門前的空地上後,原本打算在車裡面等著趙巧雲歸來的他,隨手掀開了車門一側的車窗簾,看到車窗外邊的二樓小洋樓裡面亮著燈光。於是,反應迅捷的他,立馬就打開了旁側的車門下來,並把車門都鎖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了三四米開外的這一棟臨街的二層小洋樓。

  站定到了二樓小洋樓緊閉著的房門前,王鋒跟往常一樣,先是查看了一番門窗下邊鋪著的那一層薄薄的白石灰粉末上,是不是留下了腳印。接著近前的路燈光,看到那一層只能夠仔細看才能夠知道存在著的那一層薄薄的白色石灰粉。

  待王鋒蹲下身子瞪大著雙眼,認真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後,這才發現,那一層薄薄的白色石灰粉上,除了留有一雙女式鞋子腳尖朝裡的印記後,這才讓他徹底放下心來,暗自在心裡判定,這二層小洋樓裡面待著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趙巧雲了。

  暗自篤定了之後,王鋒就趕緊站起身來,走山前去,來不及敲門的他,就直接從自己的褲子一側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插進了鎖孔裡,用力往一側擰了一下,緊閉著的房門就這樣被打開了。緊接著,王鋒在拔出來鑰匙放回到了下身穿著的褲兜裡後,伸出另外一隻手來,輕輕地把房門就推開了。

  “巧雲,巧雲同志,是你回來了嗎?”走進去的王鋒,把房門從裡面再一次地給關閉並栓上了以後,站在一樓客廳裡的他,四下裡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發現趙巧雲的存在後,就有些心情急迫地大聲地問道。

  “王鋒,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在半個多鐘頭前,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同志彙報完畢後,就返回了家中,等著你下班回來。原本我還以為你六點半就能夠回來呢,怎麼你今天比平時晚回來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啊?”待王鋒的話音一落,隨即就從客廳一側的廚房裡傳來了趙巧雲的問話聲。

  待趙巧雲的話音一落,王鋒就扭過頭去,看向了客廳一側的廚房。而此時此刻,圍著圍裙的趙巧雲正站在廚房的門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

  “哦,我今天從李曉丹哪裡接到了一個通知,明天上午九點鐘,我要前往上江市新政府的辦公大樓,向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和新政府秘書長崔猛,針對今天抓捕咱們那十六個地下党同志失敗一事做一個詳盡的說明。我一想名上說的好聽叫說明,難聽一點就是要做檢討。”

  “我就在辦公室準備了一下這方面的材料,並且,叫行動隊隊長張明義給我寫了一份他們行動隊失利原因的報告,這才來晚了。不是,巧雲同志,我沒想到你這一次向上級負責同志彙報這麼快就回來了。”王鋒就一五一十地向趙巧雲坦白了說道。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什麼,咱們先不談這個了,來,王鋒,我現在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認識,你趕緊進來一下。”趙巧雲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趕緊沖著站在她對面的王鋒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廚房裡面,示意王鋒走進來,嘴角掛著幾絲神秘的笑意,說道。

  站在原地的王鋒一聽,覺得趙巧雲怎麼能夠帶著一個陌生人進來,剛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也都被聽了個正著。抱著好奇的心態,面露微怒神色的王鋒,就兩三個箭步沖進了廚房裡,定睛一瞧,這真是不看不知道,看完之後,結結實實地嚇了他一個大跳。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六章重新認識

  “怎,怎,怎麼會是你?”剛邁步走進廚房裡的王鋒,迎面就看到了正對面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裝誘發花白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上江市師範學校看大門的那個老頭兒,對此感到十分驚詫的他,當即就停下了腳步,搖晃著左手的食指,扭頭看著站在廚房門外一臉震驚之色的趙巧雲,有些難以置信地問詢道:“巧,巧雲同志,這位大叔不會就是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老李同志吧?”

  “喲,不錯啊,王鋒同志,你一下子就猜出來了他是誰啊,該不會你之前就已經早就知道了,故意隱瞞著不聞不問吧。”站在廚房門外的趙巧雲聽到了王鋒的問話後,也被他說的這一番問話覺得有些驚訝,覺得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之前去過幾次上江市師範學校,認得這位大叔負責看守學校的大門,對他也有一些印象。但是,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你這次把他給領導家裡來,我這才猛然間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剛才我就猜測了一下他的身份。”王鋒聽到了趙巧雲的答覆後,對於這個原本在他眼中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看門老頭兒還帶著有色的眼睛看他,此時此刻,他卻從心底裡散發出了濃濃的敬仰之情,趕緊向趙巧雲回答道。

  “既然王鋒同志你已經猜到了老李同志的真實身份,那麼,我就在這裡給你隆重地介紹一下。王鋒同志,這位就是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老李同志。”趙巧雲聽到王鋒的回答後,她便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到了王鋒和老李同志中間的位置,先是沖著一側的王鋒,伸手指了指另外一側的老李同志,鄭重其事地介紹了一番道。

  緊接著,趙巧雲又伸出手來,指了指一側的王鋒,向另外一側的老李同志進行了一番介紹道:“老李同志,這位就是王鋒同志,既然你們兩個人彼此認識,也算是老相識了,那就不用我再詳細地介紹了吧。”

  待趙巧雲的話音一落,剛才還圍著王鋒平時穿著的圍裙,在煮著排骨湯的老李同志,當即就轉過身來,一臉和善地看著趙巧雲,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巧雲同志,不用你介紹了,我們兩個人確實認識,只是我知道王鋒同志的真實身份,而王鋒同志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罷了。不過,我之前在跟王鋒同志的幾次接觸中,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當老李同志把話說到了這裡後,他當即就把目光從趙巧雲身上移開,轉移到了與他相對而立的王鋒。緊接著,他向前邁了兩個大步,走到了王鋒的跟前,伸出了他的一隻左手,面帶微笑地說道:“王鋒同志,咱們好久不見啊。”

  愣在原地的王鋒,在從趙巧雲的口中確認了老李同志就是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後,見到這個老李同志這一聲穿著,還有他圍著自己平時穿的圍裙在下廚煮東西,對於這樣一個資歷比他還要老的地下黨組織領導,竟然有如此不尋常的舉動,一下子就讓他感到驚訝不已,看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思議不可。

  不過,當王鋒看到了老李同志走到了他的面前,並十分友好地伸出了左手後,他當即就緩過了神來,趕緊伸出了他的左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後,別看老李同志身材不是很強壯,又已經是年過半百,這握手的力道還是十分有力的,可以用年富力強來形容了。

  見到老李同志十分用力地握著自己的手,王鋒自然也不甘示弱,在握上手之後,也用力使勁兒地握著。可以說,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握手,對於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會面,彼此也都十分的看重,尤其是對於王鋒來說更是如此。

  “老李同志,真沒有想到,您老就是我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之前我可是懷疑過您的身份,不過,當時沒有拿出來什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和我一樣都是地下黨人。最近這一段時間忙於其他的事情,就沒有再去過上江市師範學校了,也就把您的真實身份停留在懷疑階段這一檔子事給忘卻了。”

  “現在,在這裡能夠再次見到您,同時,又得知了你的真實身份後,真的是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還有,老李同志,您說您作為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來到我家了,應該是我進行熱情的招待才是,您怎麼還親自下廚呢,這讓我覺得都有些無地自容不好意思了。”王鋒一邊握著站在他對面身前老李同志的手,一邊笑著說道。

  “王鋒同志,我雖然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組織上認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是不能夠直接聯繫的,所以是不能夠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你,以至於之前你我兩個人之間還產生過一些不快和誤會,那都是你我作為身外工作所必須要做的,就這一點來說,還請王鋒同志您能夠理解。”

  “最近一段時間來,中央特科鑒於上江市越來越嚴峻的鬥爭形勢,以及王鋒同志你身份的轉變,在經過中央特科多位領導同志的深入研究後,決定讓我和你直接取得聯繫,以便於開展下一步的工作,並能夠儘快順利地完成今後的任務。同時,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是十分贊成中央特科上級領導們的這個決定,就讓巧雲同志帶我到了你家裡。”

  “這次我隨著巧雲同志來到你們家,得知巧雲同志這個以前不會做飯燒菜的人,在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裡,竟然都已經學會和下廚了,我呢,平時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愛好,對於燒菜比較有一些研究,我就想著在王鋒同志你臨來之前,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幫一下巧雲同志的忙,順便炒了幾個菜,最後這個排骨湯馬上就煮好了。再過個三五分鐘寧開鍋之後,就可以上桌了。”老李同志面帶著微笑,向一臉狐疑和驚訝的王鋒娓娓道來解釋了一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七章自我檢討

  “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老李同志您的廚藝是相當的了得,我說我剛才一進門,怎麼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菜香味。尤其是您熬的這個排骨湯,這小火慢燉著,散發出來這一陣陣的排骨的香味,都讓我感覺要從嘴巴裡流口水出來了。這下,我和巧雲同志我們兩個人有口福了。”王鋒在聽完了老李同志說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平日裡在特務處聽慣了下屬們對他說了不少溜鬚拍馬的話兒,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他卻在這個時候竟然不由自主地拍起了老李同志的馬屁,不吝溢美之詞地誇讚了一番老李同志的廚藝道。

  不過,說實話,老李同志在王鋒家中燒的這幾樣菜,確實達到了側向味俱佳的程度,跟王鋒每次做出來幾乎都是黑暗料理樣子的菜比起來的話,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雖然,在一旁的趙巧雲聽起來,王鋒對老李同志廚藝的一通猛誇,無論是從王鋒的臉部表情還是說話的口吻,都跟溜鬚拍馬一個樣子,卻也真實地反應了事實存在。

  “好了,好了,王鋒同志,你就不要在咱們老李同志面前展現你溜鬚拍馬的功力了,咱們地下黨人可是不吃這一套。你要是覺得老李同志作的飯菜好吃,待會兒,你就用實際行動來表現出來就是了。”站在原地的趙巧雲,聽完了王鋒猛誇了一番老李同志廚藝的話後,覺得有些言不由衷,她當即就在這個時候插嘴,進行了有力地反問道。

  “巧雲同志,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剛才說的話可都是認真的,你不信,你過去看一看,老李同志燒的菜不都放在旁邊的案板上了麼。我站在這麼遠的距離,一眼望過去,就能夠感覺到色香味俱佳,比一些大飯店做出來的都要好,我這是實事求是,怎麼在你的眼裡就變成了溜鬚拍馬了呢。”

  “對了,巧雲同志,你剛才說,讓我付諸行動,你說說看,為了證明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都是我發自肺腑的話,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呢?”原本一臉高興的王鋒,突然聽到了站在他斜對面的趙巧雲質疑起他的真心實意後,當即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不敢當著老李同志的話與趙巧雲爭執的他,只好故作心平氣和的樣子,請教說道。

  “要想證明你剛才說的話,不是在故意恭維老李同志,而是你真心實意要說的話,這個很簡單。待會兒,等到咱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等到我和老李同志吃飽了,你把剩下的飯菜都吃乾淨,一個菜葉都不要剩下來,這樣做就足以表明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發自你的內心,而不是你在虛情假意地老李同志進行恭維。怎麼樣,我提的這個要求,你敢答應嗎?”趙巧雲見到王鋒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後,當即就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法子來,趕緊脫口而出了說道。

  “誰怕誰啊,為了證明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能夠多吃一些老李同志做的美味可口的飯菜,我是求之不得呢。你剛才提出來的那算是什麼要求,那本來就是我應盡的義務才是,我答應你就是了。”王鋒見到趙巧雲看著他的時候,臉頰桑充滿了懷疑吊清,覺得自己不能夠當著老李同志的面前服軟,當即就打腫臉充胖子,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用力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言之鑿鑿說道。

  看到趙巧雲和王鋒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鬥嘴的樣子後,這讓老李同志聽得是直搖頭,覺得他在地下黨組織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是一頭見到一對搭檔為了一件小事爭的是臉紅鼻子粗,並且都還對彼此不服氣,互不相讓,簡直就是一對活寶和冤家。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吵了。早知道你們倆會是這個樣子的話,那我剛才就不應該下廚燒菜做飯。這傢伙,你們兩個人針對我燒的菜,你來我往地爭執好吃不好吃,你們說你們倆真是閑的,怎麼為這一點小事就互相吵吵嚷嚷,這哪裡像是一對我地下黨的高級情報員的搭檔呢,簡直是不成體統。”

  “知道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親密無間合作默契的搭檔,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對整天打打鬧鬧的小夫妻呢。這以後呢,你們倆就在這個爭吵的問題改一改,有什麼問題不能夠商量著來呢,非要吵成這個樣子,這也太不像話了。”

  “由此可見,你們倆在平時執行組織上給的任務時,也是這個樣子的話,我看呐,這以後你們倆就都處於靜默狀態得了,等到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能夠互相體諒彼此,遇到事情採取互相協商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再解除你們的靜默狀態。”不知內情的老李同志暗自思忖了幾秒鐘後,當即就把剛才還在吵吵嚷嚷互不相讓的王鋒和趙巧雲批評教育了一番,用七分語重心長的語氣和三分嚴肅認真的口吻,說道。

  聽完了老李同志對他們兩個人批評教育的這一覅話後,聽到老李同志說讓他們兩個人進入到靜默狀態,剛才還互相看著不順眼的王鋒和趙巧雲,對此感到震驚不已,如同平地一聲雷,當即就把他們倆給驚醒了過來。

  於是,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朝著而對方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趙巧雲就兩個箭步走到了王鋒的身側,轉過身來,一起看著站在他們對面一臉嚴肅表情的老李同志。

  “老李同志,我們倆知道錯了,請求您和組織上的原諒,不要讓我們進入靜默狀態,我們倆從現在開始就改正錯誤,遇到任何事情不再爭吵,都用商量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和分歧。”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並肩而立,面朝著對面的老李同志表達歉意地深鞠一躬後,竟然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賠禮道歉的同時,並自我檢討了一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八章客隨主便

  作為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老李見到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的認錯態度都十分的誠懇,就沒有再繼續批評教育下去,而是招呼他們兩個人,把擱在在廚房裡案板上的四盤菜,每個人端著兩盤菜給端到客廳裡的飯桌上去,而他則是留在最後邊,把已經煮好的一小鍋的排骨湯,盛在了一隻小瓷盆裡,並拿著吃飯用的碗筷和勺子走了出去。

  當他們三個人把四菜一湯辦擺放在客廳裡的飯桌上後,準備坐下來吃飯的他們兩個人,王鋒剛想要坐在面朝著房門椅子上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坐下去的有些不太合適,怎麼說,這頭一次來他家做客的老李同志也是他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總負責人,是他在上江市做地下工作的大領導。再加上,老李同志年過半百,從年齡來說,也算是長輩。

  在王鋒思忖了三四秒鐘的時間後,站在椅子跟前的他,趕緊轉過身去,對即將坐在他左手邊椅子上的老李同志,面帶微笑地說道:“老李同志,您是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領導,又是我們的長輩,您坐在那個位置不合適,您應該坐在這裡才對。來,老李同志,您坐的這個位置,咱們連個人換一下。”

  “王鋒同志,這我要再一次地對你進行批評教育了。你怎麼能夠有這種封建殘餘的思想呢,在咱們地下黨人的眼裡,大家之間都是同志關係,都是平等相待的,怎麼能夠搞論資排輩呢。再者說了,我聽巧雲同志說,這個房子是你們特務處給你安排的住處,也就算是你的房子了,你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你坐在這個主位是合適的。”

  “再者說了,我來這裡看望王鋒同志你和巧雲同志你們兩個人,雖然是代表著組織上來的,但同時,我也是代表了我個人,作為一個客人,我應該坐在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比較合適。我要是跟你換了位置做的話,那不就成了喧賓奪主了麼。當然了,我說的這個就是玩笑話了,不過,也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王峰同志呐,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我老李是不講究這個論資排輩的,我腦子裡從來就沒有這個封建落後的觀念,你坐下就是了。”老李同志聽完了王鋒剛才給他讓座的話後,他二話沒說,就不假所思地坐在了王鋒左手邊的那個椅子上,並面帶微笑著看著愣在原地的王鋒,沖著他一邊不斷地拍著手,一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婉言謝絕了說道。

  “不是,老李同志,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可能是誤會我了,我對天發誓,我王鋒絕對沒有要巴結你或者拍馬屁的意思。我之所以讓老李同志您坐這個位置,是因為在我和巧雲同志的眼中,您就是我們的前輩,我是出於對您的一份敬重,才請求坐這個位置的,絕對沒有添加任何的私念。”王鋒見到老李同志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的請求,他生怕第一次表明了身份的老李同志誤會他的一片好心好意,當即就忙不迭地解釋了一番,並用餘光給坐在他右手邊的趙巧雲使著眼色。

  原本準備對於此事不評論不表態的趙巧雲,見到一臉焦急的王鋒沖著自己使眼色,她要是再繼續對此熟視無睹的話,恐怕真的就要惹王鋒生氣了,由於形勢逼人,在萬般無奈之下,她也就只好跟王鋒站在一邊,幫著他來說服平易近人不拘小節的老李同志。

  “老李同志,剛才王鋒同志說的對,他剛才說的話是代表著我們兩個人對您的尊敬。其實,在我被組織上調來上江市之前,就聽組織上的同志叮囑過我,老李同志您是咱們地下党資深的老黨員老革命,曾經還上過戰場領兵打仗,還是咱們地下党所領導的軍隊高級指戰員,但是為了抗日大業,組織上經過慎重考慮,鑒於老李同志您對於整個上江市熟悉,以及曾經領導過上江市多次工人罷工和武裝暴動,在上江市具有豐富的鬥爭經驗,才決定派遣老李同志您潛伏回上江市,領導整個上江市的地下黨組織工作。”

  “在老李同志您領導上江市地下黨組織開展搜集情報,多次獲取了駐上江市憲兵部隊,以及偽軍的大量重要軍事情報,為咱們地下黨抗日武裝力量與日軍和偽軍作戰中取得的勝利作出了重要的貢獻。這些事情,我和王鋒同志知道之後,都對老李同志您肅然起敬,一直都把您作為我們的榜樣,我們應該努力向您學習,爭取早日成為像老李同志您這樣的人。”

  “正是出於對您的敬仰之情,王鋒同志才提出了讓您坐在主位的位置上,其實,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個很單純的想法,就是敬重您欽佩您而已。”

  聽完了趙巧雲娓娓道來的這一番話後,直接就把站在原地的王鋒個聽懵了,暗自納罕道:趙巧雲剛才說的這些關於老李同志的事情,我怎麼從來就沒有聽她口中聽到過呢,那她怎麼說告訴我過呢,這真是奇了怪了。

  待王鋒轉念一想,覺得剛才趙巧雲說的關於老李同志的光榮事蹟,確實是令人欽佩不已和肅然起敬的,要知道作為一個在戰場上的高級指戰員,能夠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潛伏在城市裡搞底下情報工作,實屬不易。而且,無論是在抗日戰場上,還是在搜集地下情報上,老李同志都做的十分出色,對於這樣的一個人來說,自然是配得上坐主位了。

  “巧雲同志,你怎麼知道那麼多關於我的事情呢,這都過去式了,都是老黃曆了,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不過,我要說明一點,你們兩個人搭檔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為組織上解決了藥品急缺的問題,並搜集重要軍事情報,以及除掉叛黨大漢奸,配合的天衣無縫,做的也是相當的出色,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是你們向我學習,而是我應該向你們兩個年輕有為的同志學習才對。”

  “既然,你們兩個人都堅持讓我坐在主位的位置,也都說了那麼多好聽的話,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如果我才不知趣的話,那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好,今天,我就破一次例,客隨主便,我聽你們倆的安排就是了。”聽得心花怒放的老李同志緩緩地站起身來,眉開眼笑地沖著趙巧雲和王鋒頷了頷首,答應了下來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六十九章互不領情

  見到臉頰上掛滿了喜悅之情的老李同志將要走到自己所站立的位置上後,愣在原地的王鋒當即就反應了過來,趕緊把椅子從飯桌下邊拉出去,畢恭畢敬地伸手示意老李同志坐下來。

  待老李同志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主位的位子上後,王鋒從椅子後邊繞了過去,坐在了原來老李同志所坐的椅子上。

  當他剛一落座,趁著老李同志不注意時,他伸出左手的大拇指,沖著相對而坐的趙巧雲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剛才做的真棒,簡直是配合地除了用“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句話來形容,恐怕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詞語來表達了。

  三個落座完畢後,就各自抄起了筷子吃起了飯菜。其實,在廚房裡面,王鋒面對著案板上的四盤菜肴,全部都是靠著眼睛和鼻子來誇讚的,雖然當時並不是違心的,但畢竟沒有通過嘴巴吃來體驗。

  這一次,當王鋒拿起筷子,擺放在面前飯桌上的四盤菜後,分別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巴裡,細細地品味了一番,覺得這每一道菜確實如他剛才在廚房所說,真的絲毫叫一個色香味俱全。

  忙活了一天都沒有好好吃一頓的王鋒,見到了面前的飯桌上擺放著四盤如此好吃的菜肴,他的食欲一下子就被從肚子裡給勾了出來,當即就從最初斯文敗類的吃相,立馬就變成了狼吞虎嚥的莽撞漢。

  與王鋒相對而坐細嚼慢嚥的趙巧雲,見到他那一副不要臉的吃相後,覺得現在有老李同志在場,他這樣的吃相肯定不會給老李同志留下什麼好印象的,出於這個層面的考慮,也是實在讓她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趕緊放下了碗筷,趁著還沉浸在意猶未盡喜悅之中的老李同志不注意的時候,心裡有些上火的她,沖著王鋒擠眉弄眼了一番示意她注意自己的吃相,不要跟一個餓死鬼似的。

  可是,在趙巧嘗試了五次三番後,只顧著低頭夾菜吃飯的王鋒,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出於一片好心通過眼色的善意提醒,當即就讓她暗自惱怒了起來。

  在萬般無奈之下,也為了不引起老李同志的注意,趙巧雲就故意“嗯嗯”地清了清兩下嗓子。可是清了兩下嗓子後,坐在她對面的王鋒依然忘我地狼吞虎嚥著,根本對於她這個善意的舉動沒有任何的表示,依然如故地無動於衷。

  見到兩聲不夠用,趙巧雲就繼續“嗯嗯……”了足足差不多有十下後,終於讓坐在她對面的王鋒停下了筷子來。

  “我說,巧雲同志,你別老是清嗓子好不好,你要是噎著了的話,就喝一點兒老李同志煮的這個排骨湯,我剛才喝了兩口,味道不錯。你喝一碗排骨湯潤潤嗓子,可別再清嗓子了哈。大家都在吃飯呢,你看你剛才一直在清嗓子,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家,這多麼的不雅觀呢。”

  “要是咱們兩個人在一起吃飯,我也就忍了裝作沒聽見就是了,可是,今個兒,老李同志可是咱們的貴客,是座上賓,給老李同志留下點好印象不好麼,你老是清嗓子這多不好啊。”王鋒放下了碗筷後,把塞進嘴巴裡的菜都咀嚼著咽進了肚子裡去後,便抬起頭來,沖著坐在他對面繼續要做出清嗓子動作的趙巧雲,臉頰上掛著一副很是嫌棄的表情,故作一副頗不以為然的樣子,伸手了指了指放在飯桌中間位置上那一小瓷盆的排骨湯,有些不耐煩地提醒道。

  原本趙巧雲做出清嗓子的這個舉動,是出於她的一片好心,是為了吸引王鋒的注意力,並提醒他收斂起餓死鬼一般的吃相。卻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吸引王鋒的注意倒是辦到了,可王鋒非但沒有令她的情,反而對她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登時,讓趙巧雲簡直是氣炸了。要不是此時此刻有老李同志在場的話,恐怕她的脾氣就要火山噴發了。

  “王鋒同志,我剛才吃菜噎著嗓子了,我清一清嗓子有什麼錯,這不是很正常麼,反倒讓你教訓起我來了。你還說我呢,你看你剛才那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吃其飯菜來恨不得把你的嘴巴裡都塞滿,吃起東西來還吧唧嘴巴,你這是什麼行為。就剛才我清嗓子的舉動跟你的這些個行為舉止比起來的話,咱們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你的這個比我可是嚴重多了,我不說你就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反倒是惡人先告狀,先咬了我一口。”

  怒火中燒的趙巧雲,在平復了一下怒氣衝衝的心緒後,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面朝著王鋒,瞪著一雙杏眼,白了他一眼後,擺出了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架勢,有理有利有節地進行了一番自衛反擊道。

  坐在主位上的老李同志,聽到了分別坐在他左右兩側的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又爭吵鬥嘴了起來,他當即就放下了碗筷,先是掃視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繼而擺出了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暗自納罕了一番道:剛才,這兩個人在廚房裡面就已經幹起了一場嘴仗,怎麼這才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怎麼就又幹了嘴仗呢。真是讓我想不明白,就是這樣兩個人待在一起回爭吵不休的人,是怎麼開展搜集情報工作的,是如何來執行組織上下達任務的。要是再這麼搞下去的話,到時候真的要面臨嚴峻的考驗,肯定會出大問題的。兩個搭檔在一起你,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處。

  “王鋒同志,巧雲同志,你說你們兩個人,這怎麼又開始吵上了呢,距離剛才在廚房裡面爭吵才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麼。再你們兩個人組成搭檔的時候,組織上是讓你們扮演的情侶關係,你看看你們剛才互相爭吵的樣子,哪像一對恩恩愛愛的情侶呢,分明就是一對見面分外眼紅的仇人嘛。”老李同志對此感到頭疼不已,沖著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止不住地搖著頭,歎息著說道。

  “老李同志,我們兩個人扮演的就是一對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的情侶啊。如果兩個人情侶在一起不吵架不拌嘴的話,那怎麼會是情侶呢。”王鋒聽到了老李同志無奈奈何地歎息後,當即急中生智,故作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坐在他對面的趙巧雲,沖著愁眉苦臉的老李同志,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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