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抗日之王牌特工 作者:咕咚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28 21:56: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2 19930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章最新指示

  經過老李同志再次嚴肅認真的一番批評教育後,剛才兩個原本都出於一片好心卻辦砸了事兒的王鋒和趙巧雲,俱都噤若寒蟬不吭聲了,俱都羞紅著臉低下頭去,自顧自地吃起飯菜來,俱都表現出一副細嚼慢嚥的樣子,立馬變成了一個謙謙君子,一個文靜淑女。

  見到王鋒和趙巧雲這兩個人不再繼續爭吵而俱都默不作聲了,老李同志也就見好就收,也跟著低下頭去,細嚼慢嚥地吃起飯菜來。

  頓時,整個步大的客廳裡就籠罩起了靜謐的氛圍來,彼此圍繞著飯桌而坐的三個人,哪怕是他們一個輕拿輕放碗筷和小心咀嚼飯菜的動作舉止,俱都能夠讓其他人的耳朵聽得清清楚楚,如此一來,在這靜謐的氣氛中還帶著幾分尷尬。

  “巧,巧雲同志,我覺得老李同志做飯燒菜的手藝不錯,都可以跟大飯店裡面的大廚們比拼廚藝了。你覺得老李同志的廚藝如何呢?”

  在安靜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後,王鋒覺得此時客廳裡的氣氛十分的詭異,三個人都不敢抬起頭來對視彼此,生怕令人感到尷尬,他在痛痛苦掙扎了一番後,終於還是放下碗筷,抬起頭來,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雨他相對而坐的趙巧雲,操著試探的口吻,輕聲細語地問詢道。

  保持著淑女風采輕拿輕放細嚼慢嚥的趙巧雲,剛吃緊嘴巴裡一口菜還沒來得及咀嚼,突然聽到了從對面傳來了王鋒的問話,讓猝不及防地她嚇了一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剛放進嘴巴裡的那一口菜一下子就咽了下去。由於這一口菜有些鹹,硬生生地咽進了肚子裡之後,嗓子有些不舒服的她,當即就“嗯嗯……”地連續輕咳了好幾聲。

  眼疾手快的趙巧雲,趕緊抓起擺放在自己面前小瓷碗裡不鹹不淡的排骨湯,端起來之後仰頭就猛喝了幾大口,這才終於讓嗓子變得舒服了起來,輕咳的聲音也就戛然而止了。而她做的這一連串看似有些狼狽不堪的舉動,卻都落入到了與她相對而坐目不轉睛注視著她的王鋒,以及坐在旁邊主位上一臉茫然的老李同志這兩個老年男子和青年男子的眼中。

  “咳咳,這還用說麼。剛才看到某人吃一副餓死鬼的吃相,就應該明白老李同志今天做的飯菜那是相當的好吃。要是老李同志跟上江大飯店的大廚進行廚藝比拼的話,老李同志說第二,上江大飯店的大廚肯定不敢說第一的。”見到自己出了洋相的趙巧雲,趕緊微微地低下了頭去,有些心虛的她故作一副鎮定的樣子,輕咳了兩聲後,在誇讚了一番老李同志廚藝的同時,也捎帶著諷刺了一下王鋒。

  被無辜諷刺了一番的王鋒,覺得自己不能夠對趙巧雲進行反駁,不然的話,老李同志待會兒又要不高興了,為了黨組織內團結和友愛,他決定這一次就忍過去,並在心裡用“退一步海闊天高,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句話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待王鋒思忖了三四秒鐘後,便就抬起頭來,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生氣的樣子,而是面帶著微笑,意味深長地沖著與他相對而坐的趙巧雲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又在一唱一和的給我這個老頭子戴高帽子,我老李的廚藝有幾斤幾兩,可是跟明鏡兒似的,你們倆就不要謬贊我了。這飯菜再不抓緊吃可就涼了,都趕緊吃飯吧,待會兒,我還有組織上的下達的最新指示和任務,要向你們倆進行宣佈呢。”老李同志見到王鋒在被趙巧雲暗諷了一番卻並沒有表現出惱怒來,這讓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擺了擺手,一邊自我謙虛了一番,一邊叮囑著說道。

  一聽老李同志說在吃完飯之後,他有上級組織的最新指示和任務要對他們兩個人進行宣佈,剛才還在心裡彼此慪氣的王鋒和趙巧雲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眼後,沖著彼此微微一笑,就此達到了一笑泯恩仇的效果。兩個人摒棄前嫌和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吃飯當中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鐘頭的時間後,他們三個人都填飽看肚子,王鋒這一次充當了老好人,主動收拾起碗筷來。而趙巧雲也沒有閑著,拿起了一塊乾淨的抹布擦拭起飯桌來。而無事可幹的“座上賓”老李同志,則坐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看著王鋒和趙巧雲這兩個光榮的勞動者,覺得他們倆在這短短的個把鐘頭的時間裡成熟了許多,也有一個配合起來成為親密無間默契十足好搭檔的樣子了。

  用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把鍋碗瓢盆清洗完畢的王鋒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而趙巧雲也把飯桌給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他們兩個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就肩並著肩走到了坐在客廳裡長沙發上的老李同志面前,等待著他宣佈上級組織的最新指示和任務。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了,日本人前些日子在上江市城裡面實行的宵禁管制措施還沒有解除,我必須在十二點之前回去。既然,你們兩個人已經收拾完畢了,那我就長話短話,你們只需認真的聽就是了。”

  一聽老李同志說在吃完飯之後,他有上級組織的最新指示和任務要對他們兩個人進行宣佈,剛才還在心裡彼此慪氣的王鋒和趙巧雲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眼後,沖著彼此微微一笑,就此達到了一笑泯恩仇的效果。兩個人摒棄前嫌和之前發生的不愉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吃飯當中去了。

  過了大概半個鐘頭的時間後,他們三個人都填飽看肚子,王鋒這一次充當了老好人,主動收拾起碗筷來。而趙巧雲也沒有閑著,拿起了一塊乾淨的抹布擦拭起飯桌來。

  而無事可幹的“座上賓”老李同志,則坐在客廳裡的長沙發上,看著王鋒和趙巧雲這兩個光榮的勞動者,覺得他們倆在這短短的個把鐘頭的時間裡成熟了許多,也有一個配合起來成為親密無間默契十足好搭檔的樣子了。

  用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把鍋碗瓢盆清洗完畢的王鋒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而趙巧雲也把飯桌給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他們兩個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就肩並著肩走到了坐在客廳裡長沙發上的老李同志面前,等待著他宣佈上級組織的最新指示和任務。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了,日本人前些日子在上江市城裡面實行的宵禁管制措施還沒有解除,我必須在十二點之前回去。既然,你們兩個人已經收拾完畢了,那我就長話短話,你們只需認真的聽就是了。”

  “這次,我在聽取了趙巧雲同志的彙報後,對你們兩個人這一次沒有事先請示組織而擅自行動的行為不予追究,以後,再發生此類的突發事件,在時間緊迫不允許的情況下,你們兩個人就不用再請示組織,你們根據實際情況自行處置。這一次,我在聽取了蘇北地區抗日根據地的同志向我進行的通報,你們兩個人處置的過程和結果都是十分出色的,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

  “在此,我代表組織上,以及我個人向王鋒同志和趙巧雲同志你們兩個人表示感謝,沒有你們兩個人的當機立斷,我想咱們開辦報紙的那十六名地下党同志就很有可能會被捕,這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考慮到王鋒同志現在擔任上江市特務處處長,又是‘日本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親自任命的’清剿抗日分子行動”的副總指揮,並得到了日本人和新政府兩方面的賞識,組織上決定從今天開始,為了便於開展接下更為艱巨的搜集情報工作,由我直接與王鋒同志取得聯繫,趙巧雲同志將作為王鋒同志的副手,一切要服從王鋒同志的的安排。

  “接下來,我再宣佈一項更為艱巨的任務,日本關東軍在我東北地區建立了偽滿洲國,據東北抗聯的同志向中共特科的彙報,發現那裡有一隻在日本關東軍番號為七三一部隊,專門研究細菌和病毒,做成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投入到戰場上去。”

  “近期,由於日本華東憲兵司令部的五萬兵力投入到江浙地區開展的大掃蕩計畫進展的很不順利。在與我抗日軍隊對戰時連連吃了幾場大的敗仗。於是,據可好情報,日本華東司令部準備要從東北地區的七三一部隊通過火車運來細菌武器,準備投入到江浙地區的戰場上。”

  “由此,中央特科給我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下達的艱巨任務就是,務必查清楚日軍華東司令部的最新動向,以及那一批細菌武器是否已經運達上江市存放的具體位置,並等待時機秘密銷毀這一批細菌武器。由於這一批細菌武器殺傷性極大,中央特科的領導同志們再三地叮囑,讓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謹慎處理此事。你們二人一旦發現最新情報,立即直接向我彙報。”老李同志從長沙發上站起來後,走到了並肩而立的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的身前,語重心長而又略帶擔憂地叮囑了一番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一章我是領導

  聽完了老李同志傳達完畢上級組織的最新指示和下達的任務後,王鋒和趙巧雲兩個人當即就趁著在老李同志說完話不注意的時候,互相對視了一眼,並彼此相視一笑,臉頰上洋溢著快樂高興的表情,心裡也跟著樂不可支起來。

  “王鋒同志,趙巧雲同志,剛才我代表組織上,向你們兩個人傳達的最新指示和下達的任務都說完了,應該聽明白了吧,不需要我再重複說一遍吧?”老李同志站在原地愣神了幾秒鐘後,突然餘光瞥見了站在他面前並肩而立的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臉頰上都掛著笑意,覺得這兩個人此時此刻的表情有些詭異,當即就疑惑不解地問詢一番道。

  “老李同志,您剛才說的話我們兩個人都聽明白了,就不勞駕您再重複說一遍了。”聽到了老李同志略帶著疑惑不解的問話後,並肩而立的王鋒和趙巧雲他們兩個人在面面相覷了幾秒鐘後,繼而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應答著說道。

  “那好,既然,你們兩個人都挺白了,我就不再廢話了。好了,現在馬上就要晚上九點鐘了,我晚上還有去通知咱們上江市城內的其他幾位同志,必須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回到上江市師範學校教職工的宿舍,今天咱們三個人的談話就到這裡,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兩個人隨時來找我就行。”

  “還有,你們兩個人一定要記住,我剛才跟你們說的可都是上級組織交給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分部一項意義重大而又十分艱巨的任務,你們兩個人不要有什麼壓力,前期先主要以打探情報為主。趙巧雲同志你本來就是特務處的情報科科長,這特務處所獲取的情報管道,這一段時間,你要多加留意一下日偽軍的異常動向。”

  “而王鋒同志,你既然跟日本駐上江市華東憲兵司令部梅機關的機關長小野伸二建立了良好的私人關係,尤其要注意接近他的妹妹小野貞子,旁敲側擊一下,或許能夠打探到很有價值的相關情報。還有,我從潛伏在上江市新政府裡面咱們的同志反映說,上江市新政府的秘書長崔猛對王鋒同志您格外的留意,似乎是想要借著你和小野兄妹這一層關係,通過你來巴結和討好日本人。依我看,崔猛秘書長作為上江市新政府的實權派人物,應該對於日本華東憲兵部隊在江浙地區準備投入細菌戰的神情是知道內情的。以後,你跟這個上江市新政府的崔秘書長可以多走動一下。”

  “剛才我提到的這些人,你都可以加以利用。只要是王鋒同志你能夠處理好對於搜集情報工作十分有利的私人關係,那麼,在近期內找到那一批細菌武器的存放地點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好了,根據目前的形勢,我就暫時說這些,具體怎麼來執行和操作,你們可以根據具體的實際情況自行解決。我希望在三天之後,你們兩個人能夠提供給我一些關於這次艱巨任務的新定動向。”

  “好了,我也不囉嗦這麼毒歐廢話了,你們兩個人就留在家裡好好地商議一下我剛才向你們傳達的那個任務吧,不要出去送我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你們要是送我出去的話,我還是真有些不適應。王鋒同志,趙巧雲同志,告辭了,咱們三日之後再見。”老李同志掏出了自己黑色上衣口袋裡的懷錶看了一眼後,正準備要動身離開的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在臨走之前,就又不厭其煩苦口婆心叮囑了一番道。

  當老李同志說完上述這一番話後,他當即就轉過身去,徑直出了客廳的房門,在寂靜的夜幕下,“吧嗒吧嗒”地腳步聲漸行漸遠,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輕微的腳步聲就消失聽不見了。

  愣在原地的王鋒,在老李同志離開了將近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後,腦袋裡這才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他進入家門之前,站在房門外面的他,蹲下身子仔細認真地檢查了一番門窗前撒著的一層薄薄的白色石灰粉末,竟然,只看到了趙巧雲留下的腳印,卻並沒有發現老李同志留下的腳印,這頓時,讓他在心裡突然之間感到十分的好奇。

  於是,王鋒就幾個箭步沖到了房門後邊,伸手打開了房門,再一次地低頭看了兩眼房門外邊緊挨著門檻的地面上,鋪就的那一層肉眼難以分辨的薄薄白色石灰粉末,依然只有趙巧雲走進來時留下的那一對女式皮鞋的腳印,而老李停止這進出兩次,都沒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的印記。看到了這裡後,頓時,讓王鋒暗自覺得老李同志果然令人肅然起敬,這一下子就暴露出了老李同志絕對是一個十分出色、出色十分的老資格的地下黨員所具備應有的素質。

  面對著空蕩蕩黑漆漆的門外肅然起敬了一番後,王鋒就關閉上了房門,轉過身來,準備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準備睡覺去,剛走到了客廳中間的位置,就被趙巧雲給攔截了下來。

  “王鋒同志,這老李同志一走,他可是叮囑咱們倆,要好好地商議一番接下來如何來完成這項組織上交給咱們的艱巨任務,你這就準備上樓睡覺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趙巧雲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站在她對面睡眼惺忪的王鋒,進行了一番嚴厲地指責道。

  “咦,巧雲同志啊,老李同志是說讓咱們倆好好地商議如何完成這次上級組織給咱們下達的這個艱巨任務,但是並沒有說非要咱們今天晚上就商議啊。老李同志在臨走之前可是再三的重申,以後將由我來直接跟老李同志進行聯繫,而你以後的工作重點就是協助我來完成這次任務。換句話說,你就是我的助手而已,應該聽從我的安排和指揮,我是你的領導才對,你怎麼反倒教訓起我來了呢。”一臉疲倦的王鋒,見到了趙巧雲攔住了他的去路並對他進行了一番指責後,他當即就滿不在乎地打了一個哈欠,並擺出了一副領導讀下屬說話的架勢來,頗不以為然地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二章年輕車夫

  第二天一早,王鋒起床之後,穿戴整齊出了臥室的房門,看到對面三五步開外趙巧雲所住的臥室房門敞開著,他就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偷偷地透過門縫往裡面一瞧,發發現趙巧雲並沒有在裡面。

  於是,他就從二樓下了樓梯來到一樓的客廳之內,準備前往旁側洗刷間的他,餘光瞥了幾眼擺放在客廳中間位置上的飯桌,發現上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這根前幾天一早醒來,飯桌上擺放著香噴噴的早點形成了鮮明的差別。頓時,讓他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

  在這個時候,王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以領導的身份打壓了一番趙巧雲,而在一覺醒來之後,就得到了應有懲罰——趙巧雲先他之前起床離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為他準備美味可口的早餐。

  感到有些傷感的王鋒,在輕歎了一口氣後,便掏出來那只陳舊的懷錶一看,馬上就要快八點鐘了,來不及多想的他,趕緊沖進洗刷間內,快速地洗漱完畢,就空著肚子走出了客廳的房門。

  到王鋒跟往常一樣,站在房門前的王鋒先是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環境,發現弄堂裡的行人寥寥無幾,並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他這才放寬了心,重新在門窗前撒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石灰粉末後,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了身去。

  這一轉身不打緊,真是不轉身不知道,一轉身嚇一跳。當王鋒轉過身來後,竟然發現昨天晚上停靠在自家二樓小洋樓門前路邊空地上的那輛掛著梅機關車牌的黑色小轎車,竟然消失不見了。頓時,見此敬請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瞠目結舌著愣在了原地。

  當王鋒愣神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後,他突然想了起來,昨天晚上在吃飯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熱就把穿在上身的黑色風衣外套給脫了下來,並擱在了客廳裡的沙發上,整整地放了一個晚上,直到幾分鐘出門前,他才從客廳裡的沙發上拿起來那件黑色的風衣外套穿在了身上。

  想到了這裡後,王鋒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他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把車鑰匙放在了黑色外套內側的兜裡,此時,他把手伸進去一看,兜裡空空如也,那一把原本存在的車鑰匙不翼而飛了。見到這個情況之後,頓時,讓王鋒冷不丁地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緊接著,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把車鑰匙十有八九是被先他離開家門的趙巧雲給拿走了,而原本停靠在家門口路邊空地上的那輛黑色小轎車定然也是讓她給開開走上班去了。

  暗自思忖至此後,讓王鋒感到又是歡喜有時憂。歡喜的是,這輛黑色小轎車並不是讓那個熊心吃了豹子膽的傢伙盜匪給偷走了,憂心的是卻讓趙巧雲給開走了。

  如今已經沒有了那輛黑色小轎車作為代步工具的王鋒,站在原地捶胸頓足了一番後,便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繼而唉聲歎氣著走向了五六米開外的弄堂口。

  而一臉落寂的王鋒,剛走了才兩三米的距離,突然在他身後傳來了一個熱情無比的問話聲:“請問,這位元先生,您需要坐黃包車嗎?”

  這一句問話,對於此時心情差到了極點的王鋒來說,真的是冬日裡的一抹陽光,卻帶給了他無限的溫暖。聽聞此言後,王鋒當即就停下了腳步,愣神了兩秒鐘後,轉過了身來,抬起頭來,定睛一瞧,看到距離他面前只有兩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拉著一隻空黃包車的車夫,只見他大概只有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衫,身強力壯,體壯如牛,面目和善,此時此刻,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在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力壯的黃包車夫後,王鋒在頓了頓後,就沖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上前來,用略帶焦急的口吻催促問道:“來來來,趕緊過來吧,拉我到上江市長江路76號,我急著去辦事,你能不能夠保證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呢?”

  “先生,您要去的長江路76號可是上江市新政府的特務機關,我可是聽說那裡面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我看先生您長的斯斯文文的,去這個76號特務機關裡面辦事肯定是凶多吉少,我勸您還是不去的好,萬一您進去了之後再出不來,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給丟了,那就太不值當的了。”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先生您不聽勸執意要去這個76號特務機關的話,我這大早上走街串巷遊蕩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拉人的活兒,我要是不接你這個活兒,這也說不過去。畢竟,我還指望著拉活兒養家糊口呢。我說了這麼多,要是先生您堅持要去的話,我保證在半個鐘頭之內,把先生您給拉到地兒,絕對不在話下。”

  那個年輕的車夫拉著身後的黃包車走到了王鋒的跟前,先是學著剛才王鋒的樣子,沖著王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緊接著,臉頰上掛著擔憂的表情,處於一片好心,好言好語地勸說了一番道。

  “這位車夫兄弟,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要去76號事情,定然是不懼怕76號裡面的人。既然,你願意拉我這個活兒,那你就放下車來吧。”站在原地的王鋒聽完了眼前的這個年輕的車夫好心好意地勸說了他一番後,毒刺感到十分的有趣,當即沖著他擺了擺手,並示意他把車子放下來,頗不以為意地說道。

  自從王鋒在四年多年,打入到了位於上江市長江路76號的汪偽政府成立的特務處任務執行處,一般上下班都是開著處裡給他配備的專車,這一年到頭加起來,坐黃包車上下班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很朵拉黃包車為生計的車夫們,一聽到王鋒說趕往的目的地是長江路76號後,就會把大部分的黃包車夫給嚇得渾身打哆嗦,絕大部分的黃包車都拒絕了這個活兒。

  在這其中,有些膽子大一些的的黃包車夫,雖然接下了拉王鋒到長江路76號的活兒,在拉著車子行進的途中,也都會表現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來。後來,上江市的一個叫青幫的地方民間組織的大佬季月青和他的一眾手下被汪偽政府所收編。在季月青的青幫弟子中,有幾百號人從事著拉黃包車的營生。因此,對於是青幫弟子身份的黃包車夫來說,他們拉黃包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76號對於他們來說是並不懼怕的。

  由此以來,就此解決了特務處很多工作人員出行的便捷性。有些膽子大一些的不少跟青幫有關係的黃包車夫們,還專門蹲守在特務處門口前的路邊空地上趴活兒。

  而此時此刻,王鋒遇到的這個年輕的黃包車夫,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青幫分子,應該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男子而已。不然的話,是不會大費口舌對王鋒進行一番勸說的。

  不過呢,讓王鋒感到十分出奇的是,當他坐上了這個年輕的車夫身後拉著的黃包車後,走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見到這個年輕的車夫走路十分的沉穩,不慌不忙,腳步頻率十分有節奏,拉起車子來也是十分的有勁頭。頓時,讓坐在黃包車上的王鋒,對拉著他走在前頭的這個年輕車夫越發地感到好奇了起來。

  “哎,小夥子,我問你個事情啊,你幹這個拉黃包車的營生,做了長時間了啊?”走到了大概有一半的路程後,坐在黃包車車座上的王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用試探的口吻,語氣和善地朝著前面拉著車子的年輕車夫問詢道。

  “回先生的話,您要是不問我的話,我還真記不起來了了。這粗略地算起來的話,自從四年多前,上江市被日本人佔領了之後,我就開始做拉黃包車的活計了,這都已經有四個年頭了。”在前頭拉著黃包車的那個年輕車夫,聽完了背後傳來了這個客人的問話後,先是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他在思忖了幾秒鐘後,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小夥子啊,聽你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你在四年前是專門來上江市做拉黃包車營生的麼?”坐在黃包車座位上的王鋒,仔細一想,對在在前面拉著車子的這個年輕車夫的回答產生了疑慮,隨即問了一句道。

  “先生,一看您就見多識廣,肯定去過不少地方吧。沒錯,我不是本地人,我老家是蘇北地區的。五年前,我來上江市師範學校就讀,可是就上了一年的學,突然日本人就來了,學校裡馬上就開設了日文課,我憎恨日本人,就退學了。沒多久,日本軍隊對蘇北地區進行了掃蕩,我的家裡人都在那一場掃蕩中被日本人殺害了。”

  “我無家可歸,就流落到了上江市城裡的街頭,偶然的一個機會,我看到車行裡招收黃包車車夫,我覺得自己的體格還可以,就做了黃包車車夫,這一干就是四年多。”走在前頭的年輕黃包車車夫語氣和緩地回答道,仿佛他口中說著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似的,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表現地十分平靜,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三章送人到底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看來,小夥子,你也是個能吃苦耐勞的人。我想,將來等到把日本人從咱們國家的土地上趕出去,迎來了新的社會,您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的,絕對不僅僅做一個小小的黃包車車夫。”

  坐在黃包車車座位上的王鋒,暗自思忖了片刻的功夫,臉頰上的大驚失一閃而過,面恢復如常後,沖著前頭拉著黃包車的年輕車夫的後背,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番道。

  “先生,您真是抬舉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車夫而已,靠著拉黃包車每天賺一些小錢來養活自己,我可沒有先生所說有那麼大的志向。剛開始的時候,我心裡還有一個遠大的志向,我真是盼望著那一天自己能夠上戰場殺鬼子,替我在蘇北死去的家人報仇雪恨,哪怕就是戰死沙場,我覺得自己也值得了。”

  “可惜的是,自從日本人佔領了上江市後,在這城裡面設置了很多明崗暗哨,但凡出了租借,就要搜身和盤問。從上江市道蘇北的路上,每隔個十幾裡地就有一個崗哨,並駐守著至少一個排的偽軍,搜查來往的車輛和行人,想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放行的。於是,這一晃四年過去了,我只能夠老老實實地待在上江市城裡面靠著拉黃包車,賣一膀子力氣來討生活了。”

  “後來經過一個貴人的指點,我才終於明白過來,我不能夠為了自己報家仇而犧牲自己,應該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要為大家舍小家,不能夠只想著報自己的家仇,更應該想到國恨,要為了更多的人去活著。”那個年輕的車夫,一邊快步地往前拉著後邊的黃包車,一邊向王鋒傾訴著他內心的真情實感,說起話來,帶著幾分激動的情緒。

  聽到這裡以後,王鋒覺得這個年輕的車夫,就剛才說話的口氣,怎麼跟自己的地下党同志十分的想像呢。於是,他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懷疑起這個年輕車夫的真實身份,以及拉自己上黃包車的真實意圖,以及他出現時的恰到好處。

  “小兄弟,你說的這些話,就足以說明你可不是一般的人呐。現在,能夠有你這種崇高理想的年輕人不多見了啊。對了,我再問你一個事情,你平時都在什麼地方趴活兒啊。我經常出入76號特務處的,怎麼就從來沒有76號院門外很多趴活兒的黃包車車夫見到過你呢。”

  王鋒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後,覺得拉自己的這個年輕車夫肯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於是,他就用試探的語氣,向他進行了一番打探問詢道。

  “嗨,先生,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您就當做隨便聽聽就是了,可千萬不要當真,讓先生您見笑了。我平時趴活的地方都選擇在法租界,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法租界的聖瑪利亞教堂大門口的路邊上趴活兒。這聖瑪利亞教堂的人流量很大,出入的都是一些信主的教徒,他們中間還有不少是外國人,他們出手比較大方,而且,路程也不是很遠,基本他們要達到的目的地都是在法租界之內,我們拉的也不算太辛苦,同時,還可以掙到不少錢,何樂而不為呢。”

  “在這聖瑪利亞教堂做禮拜的時候,這進進出出的人尤其多,那個時候,也是我拉的活兒最多的時間。”

  “要是運氣好的話,這天下來光在聖瑪利亞教堂拉人,這一整天下來至少不下二十個人,能夠賺到十幾塊大洋呢,都夠我吃上一個月的了。今個兒一大早,我是碰巧了遇見先生您的,看到您走在前頭一副十分焦急的樣子,我看到自己的黃包車上沒有人,這才多了一句嘴,希望先生您可不要多想呐。”

  那個年輕車夫略一思忖,就聽出來王鋒問的話是別有用心,於是,剛才他想起來自己說的話有些冒失後,就趕緊趁此機會,再進行了一番極力掩飾起說道。

  “原來如此,我說,小夥子,你這是誤會我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可沒有多想,也請你不要多想啊。”王鋒見到自己剛才的問話,起到了打草驚蛇的效果,為了打消前面拉車的這個年輕車夫的疑慮,他趕緊解釋了一番。

  待王鋒抬起頭來往前一看,就看到在前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就是76號特務處大院了,於是,他趕緊大聲叫住了還在悶著頭在前面拉著車子的那個年輕車夫,提醒著說道:“我說,小夥子,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76號大院了,你就把我放在這裡就行了,我自己一個人走過去就是了。那個地方你還是不要靠近的為好,你要是真把我給送到了大院的門前,我是進去跟76號特務處的長官們談一些公務和生意的,萬一沒有談好,而對進行打擊報復,把守在大門外的人再看清了你的長相,再因為我而牽連道你,那就太不值當的了,引火焚身的事情,你還時別幹為好啊。”

  “先生,我在拉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您了麼,我是不怕76號大院裡面的狗特務的,我是看到先生您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聽說你要進去辦事,是擔心你吃虧才給您提了一個醒而已。我不就是一個拉黃包車的麼,他們不至於會專門盯上我的。再者說了,我既然拿了先生您的錢,就應該把你送到目的地才行,這可是我多年來的職業操守。”那個年輕車夫一聽說王鋒要在距離76號特務處大院將近二十米的地方下車,他便趕緊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番道。

  其實,王鋒想要在與76號特務處大院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車,是因為他怕這個年輕的黃包車夫會受到影響。這多年來按照慣例,凡是拉過特務處辦公人員的黃包車車夫都是要調出檔案的,發現沒有問題以後才不會注意,要是發現了那個黃包車車夫有了問題,特務處行動隊的人就會把黃包車車夫抓起來刑訊逼供一番,直到他們承認有意接近特務處的工作人員是為了獲取情報的抗日分子後,這才會善罷甘休。

  最終的結果就是招供的黃包車車夫就地槍決,寧死不屈有問題的黃包車車夫被關進大牢,沒有放出來的時間限制。

  而王鋒見到這個年輕車夫說話的口吻跟自己的地下党同志十分的想像,又對日本人十分的仇視,對汪偽政府又很是敵視,萬一出了問題就不好了,他這才決定要提前下黃包車的。

  “小夥子,你要是不趕緊停下車來的話,那我就要從車上跳下去了哈。”王鋒思忖至此後,眼看著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就要抵達76號特務處大院院門後,他情急之下,一邊做出了要跳下車的架勢,一邊語氣堅定地威脅說道。

  “先生,哦不,王鋒同志,我,我是接到了老李同志的命令,專門送來上班的。以後,我會時時刻刻跟著你後邊的,老李同志讓我注意你的人身安全,因為您是咱們地下黨的重要保護物件,誰都可以出了問題,唯獨王鋒同志您不可以出任何的問題。我是在老李同志面前拿著腦袋保證過的,我必須要把你送到76號大院門前看著你進去才行,不然的話,我不放心的。”那個年輕車夫見到王鋒堅決的態度後,他心一軟,就只好實話實話地全招了,囁嚅著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四章五塊大洋

  “小夥子,你可不要開玩笑啊。”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你可不要胡言亂語,要是被別人聽到了你說自己是抗日分子的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你掉腦袋無所謂,但是你可別拉上我啊不是。我的名字也不叫王鋒,我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叫老李的同志,我跟地下黨沒有任何的聯繫和瓜葛,請你不要再把我跟地下黨聯繫在一起好麼。

  “你要是再敢信口開河的話,待會兒到了76號,我可以直接拉著你進去,把你交給76號裡面心狠手辣的哪些個特務們,讓他們好好地教訓你一番,看看你這嘴上沒毛,做事不牢的年輕人還敢在話說八道的同時,詆毀我這個無辜的人不。”

  “當然了,你要是閉上嘴巴,不再胡言亂語的話,你把我拉到76號院子的大門口前,我把拉車的錢付給你,咱們兩不相欠,我進76好辦我的事,你繼續到你剛才說的那個法租界聖瑪麗亞教堂那邊拉你的車去。今個兒,咱們就當做從來沒有見過彼此一樣,誰也不認識誰,我說這話的意思,小夥子,你能夠聽明白?”

  王鋒聞之變,在驚慌失措了四五秒鐘後,趕緊故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在嚴厲地責備了在前面拉車的年輕車夫一番後,隨即又大發仁慈之心地叮囑了一番道。

  在前面拉車的年輕車夫,自知剛才在情急之下有些魯莽了。可是,在昨天晚上,老李同志已經吩咐過他,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向王鋒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老李的話在過去了一個晚上後,依然言猶在耳,只是在跟被暗中保護的對象王鋒同志才第一次見面,兩個人說的才幾句話,他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一想到這裡後,那個年輕的車夫就恨不得趕緊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真是白乾地下黨那麼多年了。這年輕的車夫名叫劉子生,他剛才跟王鋒講的哪些話都是自己的真實經歷,唯獨沒有標明他地下黨的身份。

  此時此刻,劉子生在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用意後,卻聽到了坐在他身後黃包車上的王鋒的極力否認,頓時,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冒失的同時,也感到了對於王鋒同志極力掩飾身份的不理解。

  “王鋒同志,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子生,今年25歲,在上江市地下黨當組織工作已經四年半的時間了。老李同志是我的入黨介紹人,我平時除了在法租界聖瑪麗亞教堂四周拉車掙錢之外,剩下的工作就是為法租界咱們地下黨組織的幾個秘密聯絡點之間傳遞情報,還有就是負責暗中保護老李同志的人身安全。”劉子生眼看著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就要到76號特務處院子大門口了,他趕緊停下車子,猶豫了幾秒鐘後,把車子拉到了一個路邊沒人的地方,把車子放下來後轉過身來,面朝著坐在黃包車座上做閉目養神狀的王鋒,實言相告道。

  對於劉子生擅自做主,把王鋒給拉到路邊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她並沒有表示出抗議的舉動和言語,任由劉子生而去。在聽完了劉子生的真情告白後,他卻緊閉著雙眼,做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想要看劉子生的下一步舉動。

  對於此時的王鋒來說,他在無法真正確定這個拉黃包車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地下党同志之前,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只好以沉默應對,以不變應萬變。正所謂:此時無聲勝有聲。

  “先生,我給您帶了一本書,您要嗎?”站在車轅之間的劉子生,見到自己向對面坐在黃包車座位上的王鋒進一步表明了身份後,王鋒卻依然不為所動,裝作跟沒聽見似的,在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昨天晚上老李同志交給他與王鋒在適當的時候,接頭的時候需要對的暗號,他當即就脫口而出了道。

  “小夥子,你給我帶的這本書,是匯文版的《論語》嗎?”原本坐在黃包車座位上巋然不動四目緊閉的王鋒,在聽到了站在他對面的這個年輕車夫的問話後,他立馬就睜開了雙眼,並讓他感到眼前一亮,隨即就接過話茬,反問了一句道。

  “先生,我給你帶來的這本書是匯文版的《論語》,不過是跟《老子》合訂在一起的,您還要嗎?”劉子生見到自己在說完了第一句的接頭暗號,剛才還那個緊閉雙眼默不作聲的王鋒,突然就睜開雙眼,和顏悅地跟他搭起了話茬來,當即,就讓心急如焚的他,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不已起來,繼續說道。

  聽完了劉子生的這一句對接暗號後,讓懸在王鋒心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地來,徹徹底底放下心來的他,“騰”地一下從黃包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劉子生的跟前,並伸出雙手來,面帶微笑地說道:“劉子生同志,事先我不知道老李同志會派遣咱們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同志暗中保護我的安全,剛才在你沒有說出街頭的暗號之前,我沒有及時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不暴露身份所考慮,希望劉子生同志你能夠理解。”

  見到王鋒終於承認了他地下黨的身份,並主動向自己伸出了雙手,站在原地的劉子生在愣神了幾秒鐘後,趕緊伸出兩隻手來,緊緊地握住了王鋒伸出來的那兩隻手,激動不已地說道:“王鋒同志,請您不必如此自責,我能夠理解你剛才的不表態。以後,我會暗中保護您的安全,希望您不要介意,這是老李同志特意叮囑我的一項任務。剛才,我沒有事先與王鋒同志您對上街頭暗號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做的有些冒失了,還請王鋒同志諒解。”

  在王鋒和劉子東他們兩個人接上頭之後,兩個人站在路邊這一塊偏僻無人的地方閒聊了幾分鐘後,生怕引起不遠處大街上行人們的注意,他們兩個人就在此作別,彼此之間故意保持了距離,王鋒依然是乘坐黃包車的客人,而劉子東則是拉黃包車的車夫,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他們兩個人,也會覺得顯得有些生分。

  在分別之前,王鋒從身上掏出了五塊大洋執意送給劉子東,說是這一趟乘車的費用。畢竟,即便是劉子東是自己地下党的同志,也是要靠著拉黃包車為營生的,她覺得自己既然坐了這大半小時時間的黃包車,李英支付給他乘車的費用。只不過,他給的這個乘車費用有些多,多到了足夠劉子東拉上兩天的車錢了。

  而劉子東覺得自己是接受了老李同志所托,專門來暗中保護王鋒同志的。可惜的是,原本從暗中保護變成了明裡接頭了。即便是他從老李同志哪裡得知,王鋒就是現如今在外惡名昭彰的76號特務處的新任處長,明面上享受著高官俸祿。

  實際上自從打入特務處做好總務科科長哪一天開始,王鋒就把每個月絕大部分的俸祿贊起來,通過上線的搭檔,轉交給了地下黨組織,作為這四年多以來,上江市地下黨組織的大部分的活動經費。

  當劉子生見到了王鋒遞給他的那五塊錢的大洋後,自然就立馬地一口回絕和推辭掉了。但是,王鋒並沒有因為劉子東的推辭和不接受,就把那五塊大洋收了回去。

  恰恰相反,王鋒態度堅決執意把那拿五塊大洋支付給劉子東,見到對方拒不接受,他趁劉子東在猶豫不決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把那攥在手裡的那五塊大洋,放進了劉子東的上衣一側的口袋裡,還未等到劉子東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王鋒就轉過身去,邁開大不,朝著七八米開外的76號特務處院子的大門,健步如飛地行去。

  大概過了有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劉子生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伸手往自己上面穿著的那件破舊的大棉褲外側的口袋裡一模,緊緊地抓在手裡掏出來一看,在冬日和煦的陽光照射下,手裡躺著明晃晃的五塊大洋。

  轉過身來,劉子生望著漸行漸遠的王鋒的背影,臉頰上一臉的茫然,暗自納罕道:這個王鋒同志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就是支付給我車錢,也不用給我這麼多啊。我剛才拉了他半個小時的路程,給我五十塊新法幣新法幣是在上江市日偽政府印製發行用於市場流通的紙幣,一千塊新法幣等於一塊大洋就可以了,幹嘛給我這麼多錢呢。

  當王鋒行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劉子生的視線裡後,他收拾一下有些慌亂的心情,就拉起空蕩蕩的黃包車,邁著輕巧的步伐,把黃包車停靠在了76號特務處院子大門斜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

  在劉子生拉著身後空著的黃包車在76號特務處院子大門斜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歇息下來後,先他之前已經有八個具有青幫子弟身份的黃包車車夫,早早地把黃包車停靠在這一快大概有個三四十平方米的空地上等著趴活兒了。而此時,劉子生這個跟並無青幫背景的車夫也加入到了趴活的行列中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五章來不及了

  剛把車子停靠在特務處院子裡的一個角落後,王鋒還沒有來得及下車,突然就聽到他旁邊的車窗玻璃杯人從外邊“嘭嘭”地敲了兩下,頓時,下了坐在前排駕駛座位上的王鋒一大跳,當即就渾身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刺啦”一聲,坐在前排駕駛座位上的王鋒,伸手拉開了旁邊車窗玻璃上展開的車窗簾,剛開了一半的地方,他轉過頭去,朝著車窗玻璃外邊定睛一看,見到張明義正貓著身子站在車窗外邊,沖著他面帶微笑著。

  在看了站在車窗外邊貓著身子的張明義兩眼後,王鋒這才伸出手來拍了一下腦袋,猛然間想起來一個事情,昨天在下班之前,他曾叮囑過張明義,今天一早讓張明義站在特務處辦公樓一樓大廳前,等著他在上午九點鐘之前趕往上江市新政府辦公大樓,去找新政府的崔猛秘書長和梅機關小野伸二機關長彙報昨天執行抓捕行動失敗的詳細情況。

  想到了這檔子事情後,王鋒趕緊掏出來了那一塊陳舊的懷錶,放在眼前定睛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時此刻,已經是上午八點四十五分了,也就是說,從現在算起,距離他們趕往上江市新政府辦公大樓的時間,只剩下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了。

  而根據平時的推算,從位於長江路76號的特務處,趕往位於新政大道100號的新政府辦公大樓,至少需要半個鐘頭的路程。而他們剩下的這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算是緊趕慢趕,也只能夠走一半的路程了。

  不過,即便如此,王鋒覺得不管怎麼著,那怕是真的遲到了,不能夠在上午九點鐘之前趕到上江市新政府辦公大樓,也要走一遭。不然的話,上江市新政府的崔猛秘書長和日本華東司令部梅機關的小野伸二機關長就要被他給得罪了。

  想到了這裡後,“砰”地一聲,王鋒當即就打開了他旁邊的車門,露出了一道四五寸的縫隙,沖著站在車窗外邊一臉愁容的張明義,急不可耐地催促著說道:“張隊長,時間來不及了,你趕緊從那邊上來,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去,咱們倆立馬趕往上江市新政府辦公大樓。”

  站在車窗外邊的張明義,聽到了王鋒有些焦急催促後,他二話不說,當即就轉過身去,一路小跑著繞著車前頭,來到了另外一側的車門前,“啪”地一聲打開了車門,鑽進來之後就坐在了與王鋒並肩而坐的前排副駕駛的座位上了。

  待坐定在前排副駕駛座位上的張明義把他旁側的那一側的車門給關上了之後,坐在駕駛座位上的王鋒來不及多想,就立馬發動了車子,調轉車頭,腳踩油門,飛速地駛出了特務處76號院的大門,上了院門前寬闊的長江路後,朝著新政大道100號新政府辦公大樓的方向,一路疾駛而去,如同一匹脫了韁的野馬行駛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

  而把守在特務處76號院大門站在值班室門前的那幾個保衛人員,見到剛進來不到兩分鐘就又開出去的車子,在他們面前飛速地駛出了院門後,頓時,俱都覺得有些異常,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上了院門長江路漸行漸遠車子的背影,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茫然無措。

  因為平時的時候,在這些個站在特務處76號院門值班的保衛人員們,他們的處長王鋒開著的這一輛黑的小轎車,都是緩緩地駛進駛出,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們的處長在出院門時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行駛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六章門外苦等

  “王處長,你怎麼才趕過來啊,昨天我往你的辦公室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後來,我就趕緊往你們特務處機要室打了電話,是機要室的李主任接聽的電話,我再三地叮囑她,一定要找到你,要你在今天早上九點之前,必須趕到這裡,日本華東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大佐閣下,要親自聽取王鋒老弟你的彙報。

  “王鋒老弟啊,你看看,你看看,現在都已經快九點半了,你才趕了過來,小野伸二大佐閣下早就在一個鐘頭之前趕來了,他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裡面等著王鋒老弟你呢。我崔某人怕一不小心惹到小野伸二大佐閣下生氣,我就出出來了,足足在門外等了你半個鐘頭的時間啊。”

  “這下,王鋒老弟你遲到了半個鐘頭左右的時間,不過呢,我早就大廳到王鋒老弟你跟這個小野伸二大佐閣下私人關係匪淺,進去之後,你要主動低頭認個錯,免得傷了你們倆之間的和氣。不瞞王鋒老弟你笑話,我這以後高升還要快靠著王鋒老弟你多在小野伸二大佐閣下面前多美言幾句呢。這日本人的一句話,能夠頂!作用可大的很,汪主席向來是最聽日本人的。”

  “剛才,我囑咐王鋒老弟你說的話,你可都要記住了,跟我進去之後,一定要保持一個良好的認錯態度啊。”站在位於上江市新政大道100號新政府辦公大樓三層樓自己緊閉著的辦公室門前的崔猛,見到走在前頭的王鋒行匆匆地走了過來後,他趕緊兩三個箭步就迎了上去,哭喪著臉,一副十分焦急的樣子,緊蹙著眉頭,對王鋒進行了一番開導。

  “崔長官,您放心就是了。您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字不落地都記在心裡了,待會兒,你帶著我進去您的辦公室之後,我肯定按照您剛才所說行事的,絕對不會有什麼忤逆之舉,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該認錯認錯,絕對不會遷怒于崔長官您的。”走到辦公室近前的王鋒,見到站在他面前的上江市新政府秘書長崔猛一副急不可耐又擔驚受怕的樣子後,當即就雞啄米的點著頭,好言好語地寬慰了他一番道。

  “好好好,王鋒老弟果然是一個明白人。那好,其他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跟著我一起進去,別再讓小野伸二大佐閣下在裡面等急了。”崔猛在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跟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當即就放下了心來,沖著與他相對而立的王鋒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眉開眼笑地說道。

  聽完崔猛說的這一番話後,王鋒暗自覺得這個傢伙剛才說了那麼一大堆話全都是廢話,又佔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小野伸二這小子還是不等急了才怪呢。當然了,王鋒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哪敢當場說出來呢。

  “張隊長,你剛才在樓下不是走的挺快麼,怎麼上了樓就走的這麼慢了,趕緊跟上來,咱們倆馬上就要跟崔長官一起進辦公室,面見小野伸二大佐閣下了。”在崔猛的頭前帶路下,王鋒正要邁步向前,突然想起來張明義也跟他一起過來了,此時卻並沒有看到張明義這小子的影子,待他扭頭一看,張明義正如履薄冰般地邁步走了過來,距離他大概還有三四米遠,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的他,趕緊沖著磨蹭的張明義招了招手,大聲地催促了一番道。

  原本興高采烈在投錢引路的崔猛,在聽到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就愣神了一下。待慢慢悠悠的張明義一路小跑著走過來後,他有些疑惑不解地向王鋒問詢道:“王鋒老弟,你搞錯了,昨天,我往你們特務處機要室打的電話,在電話裡明確說明了只如讓你一個人過來彙報,你怎麼還帶著你們特務處的行動隊的張隊長過來了呢?這是怎麼個情況?難道是你們特務處機要室的李主任把我的話傳錯了?”

  見到一臉疑惑不解的崔猛問詢的這一番話後,王鋒隨即面帶微笑著解釋道:“崔長官,這個事兒跟我們機要室的李主任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我叫我們特務處行動隊的張隊長跟我一起過來,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認為,張隊長是昨天執行抓捕私辦報紙那一夥地下党分子的執行者和指揮者,對於此次失敗的過程和原因,他你我最清楚了。這次叫他一塊兒跟過來,就是希望能夠把此事向小野伸二大佐閣下和崔長官您,彙報的更加的清楚和細緻。”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崔猛在思忖了三四秒鐘後,暗自揣測道:這小子把他手下的行動隊隊長叫過來,肯定不是她剛才說的這麼簡單。依我混跡官場這麼多年的經驗來推斷的話,王鋒這小子把他手下的這個行動隊的隊長帶過來,十有八九是要這個行動隊隊長來替他受罰背黑鍋的,以此來緩和他跟小野伸二大佐之間的關係,進而達到了“丟車保帥”的最終沒目的。

  當崔猛暗自思忖到這裡後,他不在心裡暗自佩服起王鋒想出來的這個點子來,並開始打起了如意算:對於我個人來說,我是樂見王鋒這小子不要在小野伸二大佐面前失去信任,這樣我就有機會通過他們兩個人,來結識更多日本華東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更為高級的軍官,再通過他們之口,舉薦我做更高的官職。

  待崔猛權衡利弊了一番後,覺得王鋒把他手下的行動隊隊長帶過來是利大於弊的,就故作一副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點頭應下了道:“既然,人都已經被你帶過來了,那就跟著我一起進去面見小野伸二大佐閣下。”

  於是,遲到了半個多鐘頭的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在崔猛的頭前帶路下,走進了崔猛的辦公室。

  剛走進崔猛辦公室的大門,他們三個人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對面辦公桌前背對著他們的小野伸二。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七章忘帶檔

  “小野大佐閣下,讓您久等了。”特務處的王處長,我給您帶進來了。“把王鋒和張明義引入辦公室後,崔猛即便是在自己的辦公室之內,卻也還是保持著謹小慎微的態度,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緊挨著辦公桌前的小野伸二身側,哈著腰,用試探的口吻,陪著小心地彙報道。”

  待崔猛的話音一落,小野伸二旋即就轉過了身來,抬起頭來,掃視了一遍站在他對面大概有四五步開外並肩而立的王鋒和張明義之後,面一下子就凝重起來,語帶嚴肅的口吻,說道:“王處長,我和崔秘書長昨天往你辦公室打電話,你沒有接,我們就打給你的機要室,是由機要室的李主任接聽的,我想這個機要室的李主任已經把我和崔秘書長的話,一字不落地都告訴你了。”

  “我本人平生是最厭惡別人遲到了,而我們跟王處長你約定的時間是今天上午九點鐘之前到,現在你看看掛在牆壁上的那一隻鐘錶,現在都還差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要到上午十點鐘了,你足足遲到了四十多分鐘。王處長你必須要跟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回小野大佐閣下的話,今個兒,我原本是上午八點鐘的時候,從76號特務處開車出來的,就我平時估計來看,從長江路76號到新政大道100號只需要半個多鐘頭的車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個兒在趕來的路上,不知道怎麼著,這路上不僅是行人多,而且,黃包車、小轎車都比平時多了很多,就堵車了。在路上開的比較慢,就耽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當然了,我明白自己這麼說在小野大佐閣下看來,是找一個藉口而已,但事實的確如此。如果小野大佐閣下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王鋒聽到與他相對而立相距四五步開外的小野伸二的問話後,他在思忖了兩三秒鐘後,就信手拈來了一個胡編亂造的謊言,故作一副有些無辜的樣子,攤了攤雙手,自我辯解了一番道。

  “既然是在路上堵車了,那遲到的問題,我就暫且不予追究了。那,今個兒你怎麼把你們特務處的行動隊的張隊長也帶過來了呢?我和崔秘書長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要你一個人親自來向我們彙報的,這個,王處長你又該作何解釋呢?”

  小野伸二在聽完了王鋒的回答後,對此感到半信半疑,覺得再追究遲到的問題意義不是很大,在斜睨了一眼與王鋒並肩而立的張明義後,轉而繼續發問道。

  “小野大佐閣下,您和崔秘書長是有所不知呐。昨天抓捕藏匿在法租界太安裡六號院的那十六名負責私辦報紙的地下党分子的所有行動,我都全權負責交給了我們特務處行動隊的張隊長全權負責了。以前,張隊長帶著行動隊抓捕過不少抗日分子,很多一些大的行動都是由張隊長親自帶隊並負責執行的,在這方面他可謂是一個行家裡手。”

  “我考慮到自己剛履行特務處處長才兩三天的時間,對於一些抓捕抗日分子的具體行動方法和方式都還不太熟悉和瞭解,生怕這一次如此重要的抓捕任務因為自己可能存在的疏忽大意而造成失敗,這才全權交由張隊長親自來負責此次任務。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抓捕任務竟然是以失敗而告終的。”

  “既然,張隊長是這次執行任務的全權負責人,我想有必要讓張隊長親自前來,當面向崔猛秘書長和小野大佐閣下您們兩個人匯此次執行抓捕任務過程中的細節,以及總結失敗的經驗教訓。我擅自做主的主要目的就是這些,還請小野大佐閣下明鑒。”

  王鋒在臨來的路上就打好了父搞,此時聽到了小野伸二提及此事後,他當即就不假思索地回答起來,倒背如流地回答道。

  剛才還憋著一肚子火氣的小野伸二,此時,子啊聽完了王鋒不卑不亢又覺得言之有理的這一番話後,當即就對王鋒考慮的如此周全而頗為滿意地微微頷了頷首,臉也比剛才好看了許多,他輕籲了一口氣,轉而和顏悅地說道:“既然,王處長把事情考慮地如此周全和細緻,看來,剛才我是錯怪你了。”

  “既然,你把張隊長帶來了,待會兒我看完你寫的總結報告之後,你和張隊長你們兩個人就一起向我做口頭陳述。昨日抓捕那十六名私辦報紙地下党分子失敗一事,得到了我大日本華東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麻生一郎司令官的高度重視。”

  “不僅如此,負責上江市周邊地區治安工作的保安旅的一個排,還被打死打傷了八九個人,保安旅那邊的意見也很大,就連身在南京汪主席也過問了此事。所以,我作為負責整個上江市乃至華東地區抓捕抗日和反新政府分子的主要負責人,對此事不得不嚴肅認真對待,也希望王處長能夠理解我的工作。正是因為我對你的期待比較高,所以對你的要求也就相應地提高。”

  在王鋒、張明義和崔猛他們三個人走進辦公室後,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氛都是劍拔弩張的。站在一旁的崔猛覺得他兩邊都不能得罪,就只好繼續站在一旁,隔岸觀火袖手旁觀了起來,等待恰當的時機他才站出來說話。

  就在等到了五六分鐘後,聽到小野伸二說到了這裡,崔猛覺得最佳的時機已經到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當即就擺出了一副和事老的架勢,在一旁幫腔說道:“小野大佐閣下,您真是深明大義,真乃大丈夫也。王處長剛上任才沒幾天,對於特務處方方面面的工作還不太熟悉,有一些工作疏忽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嘛。王處長能夠得到小野大佐閣下的賞識,今後在工作中,我相信王處長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好了,好了,崔秘書長,你就不用再幫著王處長說好話了。咱們接下來還是談正事要緊。”小野伸二聽到了站在他身旁剛才一直都沒有發言的崔猛,突然在這個時候做起了和事老,用有些厭惡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隨即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一本正經地說道。

  “對對對,小野大佐閣下說的對極了。咱們接下來談正事要緊,談正事要緊。”崔猛見到小野伸二此時全然沒有了生氣的樣子,這才安下心來,在一旁點頭哈腰著隨聲附和了起來。

  “王處長,請你把昨天整理好的總結失敗和教訓的文字材料拿來,我要看一下。”小野伸二繼續把目光聚焦在了站在他對面四五步開外的王鋒身上,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

  待小野伸二的話音一落,王鋒隨即在心裡“咯噔”一聲,渾身也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旋即低下頭來,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頓時,就變得有些驚慌失起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八章單獨談談

  直到這個時候,王鋒這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由於起晚了,加上在路上跟與自己街頭並負責暗中保護他安全拉黃包車的地下黨員劉子生路邊攀談,這下子耽誤了不少時間。當他著急忙火著開車趕到了76號特務處大院後,與早就等在特務處辦公大樓前的張明義匯合。

  鑒於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王鋒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位於五樓的辦公室裡把昨天下班之前張明義呈送給他的那一份放在辦公桌上的檔袋拿來。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王鋒兩手空空如也。

  畢竟,王鋒以前可是做過特種兵王和國安特技偵查員,以及老資格的下黨情報員,又在軍統特訓科經過系統的訓練,且成績優異。剛才,他只是一時方寸大亂而有些慌了神,只待他定了定神後,立馬就變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了。

  “小野大佐閣下,昨天在下班之前,我就已經讓我們特務處行動隊的張隊長,把抓捕行動失敗的報告材料整理了出來,我對這一份彙報上來的材料進行了深入和細緻的分析,還找出來了一些不足的地方,並讓張明義當場進行了修改。可以說,經過第二次修改完善的那一份彙報的資料,完全地從各個方面總結了昨天抓捕行動失敗的前因後果。”

  “不過呢,我昨天晚上在離開特務處回到家裡後,突然想起來那一份彙報的資料放在了我辦公室內辦公桌上的一隻檔袋內沒有拿出來。當時,我還想著今天一早我要趕回特務處把那一份擱在檔袋裡的彙報資料取出來,趕來向小野大佐閣下和崔猛秘書長你們兩個人進行提交那份資料。”

  “可是,我當時又轉念一想,覺得與其讓小野大佐閣下您和崔崔秘書長去看那一份照本宣科的彙報資料,倒不如我帶著張隊長一起來,當面通過口頭的形式向兩位長官進行彙報。況且,我們兩個人已經把那一份彙報資料上所有記載的文字都記在了腦子裡,可以說達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了。”

  “由於昨天晚上臨睡之前,我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彙報的資料上記載的東西。同時,又針對其中幾個記錄不是很詳細的地方,進行了自我總結,並對此處抓捕行動的失敗進行了自我剖析和批評。這就導致昨天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一兩點鐘了。然後,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八點多鐘了,我又開車火速趕往了特務處,把等在哪裡的張隊長給叫上車,又準備火速趕往這裡來。”

  “可誰知,事與願違的是竟然在路上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堵車,從火速立馬就變成了龜速了。這不僅直接導致了我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又沒能夠把早就準備好的彙報資料給您帶來。我知道這些所有的責任都在我,在此,我願接受小野大佐閣下和崔秘書長的任何處罰。”

  王鋒在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後,當即就抬起頭來,擺出了一副故作鎮定自若的架勢,在講述時不卑不亢,在請罪時不卑躬屈膝,拿出了一股大義凜然的勁頭兒來,語氣堅定地說道。

  聽完了王鋒娓娓道來地這一番話後,與他並肩而立的張明義聽得是渾身打顫,兩腿發抖,手心冒汗,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看向對方。而站在一旁作壁上觀的崔猛,卻也嚇得是面露驚容,聽得是瞠目結舌,心裡頭暈額跟著惶惶不可終日了起來。

  不過,與王鋒相對而立相距四五步遠的小野伸二,起初,對於王鋒說的這一番話,氣得是滿臉通過,手指發抖,金蹙眉頭。

  而待小野伸二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後,卻又面恢復如常,眉頭舒展,沖著對面的王鋒頷了頷首,病伸出了大拇哥,語氣和善地說道:“王處長,你能夠實驗相告,對我說了這些話,我感到很高興。起碼,你沒有隱瞞我事實的真相,這也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你剛才說的話,我聽了之後覺得字字在理,事已至此,我就不足予以追究了。王處長,你剛才不是說,你和你帶來的張隊長,你們兩個人既然都把要向我和崔秘書長彙報的資料記在腦子裡了,那你們兩個人就分別說一說這次向我們彙報的內容。你們不要拘謹,有什麼就說什麼,我和崔秘書長洗耳恭聽。”

  原本抱著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心態的王鋒,剛才是急中生智,故作一副十分誠懇的態度,美化了一番他忘記帶來彙報資料的事實。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收到小野伸二嚴厲的批評,反而得到了他的讚賞和褒獎,當即就感到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接下來,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按照昨天下班之前在位於特務處辦公大樓五樓處長辦公室內密談的計畫,在小野伸二和崔猛他們兩個人面前擺出了一副“屢敗屢戰”、越挫越勇的樣子來,兩個人是一唱一和,口若懸河,聽得小野伸二和崔猛頻頻點頭。

  當一個鐘頭過去後,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已經說的是口乾舌燥,這才把彙報的內容經過添油加醋了一番後就趕緊停止了下來。他們倆生怕再繼續說下去的話,一時怕露餡,二是嗓子冒煙。

  待他們兩個人話音一落,小野伸二便沖著站在他對面的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微微地頷了頷首,綿裡藏針地說道:“你們兩個人剛才彙報的失敗教訓和總結經驗,十分地深刻,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失敗的原因所在,我希望下次執行如此重大任務時,不要再重蹈覆轍。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今日之事,明日之師,希望你們也應如此。”

  “這一次,就暫且不追究你們特務處所有人的責任。你們特務處上上下下要引以為戒,不要再犯。至於在這件事情上其他方面帶來的壓力,我會向方方面面的人解釋清楚,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有再犯,必將嚴懲不貸。”

  “王處長,張隊長,剛才小野大佐閣下的意思,你們兩個人都沒有聽明白麼。小野大佐閣下的意思是不追究你們特務處在執行此次抓捕任務的失敗後果了,還不趕緊謝謝小野大佐閣下。”站在一旁起初捏了一把冷汗的崔猛,在聽到小野伸二表示不再追究此事後,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催促著站在對面的王鋒和張明義,善意地提醒道。

  在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違心地對小野伸二感恩戴德了一番後,便覺得此時不宜久留,萬一反復無常陰晴不定的小野伸二再反悔的話,那他們兩個人這次可真的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於是,他們倆不約而同地告辭了起來。

  “張隊長,你先回去,我還有一件私人的事情,需要單獨跟你們的王處長談一談。”小野伸二聽到王鋒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向自己告辭後,他先是沖著對面的張明義擺了擺手,打發他先行離開辦公室。

  緊接著,小野伸二又轉過身去,面朝著站在旁側面帶笑容的崔猛,二話不說先是低下頭去深鞠一躬,緊接著,就語氣和善地請求道:“崔秘書長,請您出去回避一下,我有一件個人的私事要單獨跟王處長我們兩個人談一談,還請崔秘書長你能夠理解,拜託崔秘書長了。”

  “小,小野大佐閣下,你,你這顆使不得啊。你讓我暫且到辦公室外邊回避一下,直接說就是了,我義不容辭找作家就是了。小野大佐閣下,您對我行如此大禮,我崔某人愧不敢當,這是要折煞崔某啊。”

  崔猛見到小野伸二向他進行鞠躬請求後,當即就嚇得渾身直打寒戰,這是他擔任上江市新政府秘書長四年來,跟小野伸二打交道也已經四年有餘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小野伸二向他鞠躬致謝呢,嚇得魂不附體驚出一身冷汗的他,趕緊連連擺著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當崔猛和張明義他們兩個人先後離開了辦公室後,“砰”地一聲響,辦公室的大門從外邊被關閉上之後,小野伸二兩三個箭步就沖到了王鋒的跟前,面帶笑容地向王鋒問詢道:“王鋒君,昨天,前兩天,我讓你考慮的事情怎麼樣了?你現在想好了沒有,如果想好的話,就在這裡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到今天夜裡十二點可是最後一天期限了。”

  當小野伸二把話說完後,站在他對面的王鋒聽的是一頭霧水,不明其意的他,隨即有些疑惑不解地問詢道:“小野大佐閣下,你剛才問我的是什麼事情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王某愚鈍,還請小野大佐閣下您明示一下。”

  見到王鋒對他說的話做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暗自惱怒不已的小野伸二,強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繼續保持著和顏悅的樣子,好聲好氣地說道:“王鋒君,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兩天,我不是告訴你,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考慮一下,你到底娶不娶我的妹妹小野貞子。怎麼,這才兩天的時間,你就不記得了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1

第二百七十九章家中作客

  剛才,被站到跟前的小野伸二冷不丁的一問,一下子就把王鋒給問懵了。

  而就在此時,在小野伸二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的問詢下,王鋒這才終於想起來了,兩天之前,在位於日本華東軍部駐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大樓小野伸二的辦公室之內,小野伸二確實問過他這個問題,並且給了他三天考慮的時間。

  由於這兩天,王鋒都在忙於如何擺脫上江市軍統站對他身份的懷疑,以及如何把私辦報紙的那十六名暴露了身份地下党同志給轉移出去,這兩個問題讓他絞盡腦汁焦頭爛額,一下子就把這檔子事情給拋卻腦後了。

  此時此刻,重拾記憶的王鋒,在思忖了幾秒鐘後,便做出了一副有些為難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地搪塞了一番說道:“小野大佐閣下,我以為您說的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您要給我談的是這件事情呢。我當初以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呢。貞子小姐是您的妹妹,我多方打聽得知,小野大佐閣下你們小野家族在日本北海道可是名門世家,只是後來家道中落而已。用我們中國話來說,也算是大家閨秀了。但是,從小野大佐閣下您開始,你們小野家族又重新興旺了起來。”

  “我王鋒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出神卑微,自己也沒有多少學識,平日裡都是做一些打打殺殺的工作,那可是把腦袋別再了褲腰帶上,朝不保夕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對貞子小姐來說可就耽誤了他後半生了。”

  “我也知道貞子小姐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又長的那麼漂亮,天真純潔,我相信追求她的男人會很多,其中比我優秀的人也大有人在,這貞子小姐的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我還是希望小野大佐閣下能夠再慎重地考慮考慮此事啊。”

  對於小野伸二來說,他早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手準備是王鋒要是當場拒絕了這一樁婚事,他就威脅說撤銷掉他現在擔任的所有職務;第二手準備就是王鋒答應了這一門婚事,那就給他描繪一個大好前程的藍圖。

  可是,此時在聽完了王鋒說這一番話後,小野伸二的這兩手準備都派不上用場了。他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要讓王鋒正視自己和小野貞子兩個人婚事的問題,不能夠閃爍其詞,需要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才行。

  念及至此,小野伸二隨即就臉一變,轉而變成了一副凝重的神,用不容置喙的語氣,繼續向王鋒追問道:“王鋒君,我需要你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你到底答不答應同我妹妹貞子的婚事,不要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搪塞我。”

  見到小野伸二擺出了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王鋒心裡隨即“咯噔”一聲,覺得他剛才表現出的和稀泥想要搪塞過去的想法,定然是被小野伸二給識破了。他要是再繼續模糊焦點的話,十有八九會把小野伸二給激怒的。

  一想到這裡後,王鋒便就暗自叫苦不迭起來:完了完了,小野伸二這是要對我逼供的架勢啊,我要是不正面回答他提出的這個問題的話,那肯定會把他給激怒的。在我跟小野伸二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對我擺出這樣一副嚴肅的面孔呢。由此看來,他對於自己提出來的我跟他妹妹的這樁婚事很是在意,容不得我再繼續跟他和稀泥。看來,我必須要給他一個肯定或者否定的答覆了。

  在心裡盤算了好一會兒後,王鋒隨即故作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回答道:“小野大佐閣下,在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請允許我講一些自己的心裡話。當然了,我剛才說的這些話,也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實實在在都是我的心裡話,並不是呐它來搪塞你的。我覺得你在我跟貞子小姐成親這件事情上,你只是考慮了自己的主觀感受了而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到現在為止,都應該還沒有聽取過貞子小姐她本人的意見。”

  “在我們這裡,婚姻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個天大的事情。在我們國家的古代,男女的婚姻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兩個年輕的男女都有意對方,過不了這一關也是不可能最終成為夫妻的。現在時代不同了。思想觀念比以前開放了很多,但最起碼也要注重一下男女雙方彼此的意見,這婚姻大事講求個情投意合,應是一對並不相愛的男女湊在一起過日子是不會幸福的。”

  “在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強扭的瓜不甜。我相信像小野大佐閣下您這樣在你們國家接受過高等教育有學識的人,應該是明白這麼淺顯易懂道理的。所以說,小野大佐閣下,您只是單方面的想讓我跟您的妹妹結婚,但是,您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我和您妹妹我們兩個人的想法和感受。”

  “就小野大佐閣下您剛才提出的這個問題,在這裡,基於從婚姻大事神聖不可侵犯的角度來考慮,我必須摸著自己的良心來回答您,我不能夠同意您剛才提出來的跟貞子小姐結婚這件事。如果小野大佐閣下您要是對我的和這個回答不滿意的話,我願意接受您的任何懲罰,我都沒有任何的異議、一律照單全收。”

  一開始聽著王鋒說話的時候,小野伸二心中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了。而越往後聽,越覺得王鋒說的話句句在理,還沒有噴出來的火苗就變得越來越小了。待王鋒的話音一落,他便微微地頷了頷首。

  見到一吐為快的王鋒擺出了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後,小野伸二臉頰上掛著的凝重神變得輕鬆了許多,他沖著與自己相對而立的王鋒投射出了欣賞和贊許的目光,病伸出一隻手來,在王鋒一側的肩膀上拍了拍,和顏悅地說道:“王鋒君,你剛才說的哪些話,我都一個字不落地都聽進心裡去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對於你和我妹妹貞子的婚事問題,有些地方是欠考慮了。王鋒君,剛才你當場拒絕了我提出的你和我妹妹貞子的婚事,想必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這一點還是令我感到欽佩的。”

  “既然,王鋒君你剛才提到了我不能夠單方面左右你們兩個人的意志,需要考慮你們兩個人的真實想法。那好,今天晚上七點,你來我和我貞子的住所作客,我讓你好好地品嘗一下來自北海道的生魚片和壽司,也好跟你和貞子談一談你們兩個人的婚事,爭取今天晚上就把你們兩個人的婚事給定下來了。這樣,王鋒君,你應該就不會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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