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特工] 抗日之王牌特工 作者:咕咚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28 21:56: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2 19872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3

第四百二十章原來是一個變態狂

  “惠子,我有些不太忍心問你,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你,即便是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想要向你求證一下。你左手左手臂上的這一道道的累累傷痕,都,都是小野伸二幹的麼?”

  把楚楚可憐的惠子擁入到他那溫暖結實的懷抱之中後,大概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相擁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王鋒還是有些忍不住,用試探的口吻,不置可否地吞吞吐吐地向惠子求證了一番道。

  “王,王鋒君,你抱緊我好麼。我,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王鋒君,你能夠再抱緊我一些麼?”擁入待王鋒懷抱之中的惠子,在聽完了王鋒附在她的耳畔輕聲細語的問話後,先是遲疑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隨即就抽泣著向王鋒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自以為有些過分的要求,便有些難以啟齒地囁嚅著說道。

  待惠子的話音一落,王鋒雖然沒有答話,卻立馬就答應了惠子所提出的要求,把惠子擁抱著比剛才更加地緊了。

  在此時的王鋒想來,雖然剛才惠子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所提出的那個聽起來有些殘忍和不讓不堪回首的問題,但是從剛才惠子的輕輕點頭,以及她說的那一番話裡面已經體會到了她所要表達的意思,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小野伸二。

  不過,王鋒覺得他雖然知道了在惠子左手手臂上所留下來的道道傷疤都是拜小野伸二所賜。可是,讓他有些搞不太明白的是,小野伸二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竟然對於一個柔弱而又俊俏的妙齡女子下了如此的狠手。並且,更加讓王鋒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惠子還是小野伸二的妹妹小野貞子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就是這樣一個如此親近的關係,惠子犯了多大的罪過,到底是怎麼招惹到他了,才讓小野伸二如此的狠下毒手。

  完全出於對一個柔弱女子的憐憫之心,促使王鋒想要探究這其中的緣由到底是為何。因為他覺得只有自己知道了原因是什麼,才能夠根據這個原因,想方設法,幫助惠子逃脫掉小野伸二的魔抓。

  最起碼是,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解和矛盾由他和小野貞子作為中間的調停人把問題給說開了,那麼,接下來一切都好辦了。

  可現在的問題關鍵是,王鋒覺得他只要是針對此事來問詢惠子,她都對此事諱莫如深三緘其口,根本就不願意多談,著讓他覺得找不到問題的根源,那麼,惠子說不定過不了兩天,就還會遭到小野伸二如此變態和沒有人性的虐待。

  “惠子,為了你以後不再遭受小野君的毒手,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把小野君如此對待你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可以麼?你只有把原因告訴了我,我才能夠幫助你找到小野君為何如此對待你。不過,你放心好了,惠子,你只要是把此事告訴給我了,你覺得這是你的個人隱私不能夠外泄給任何一個人的話,那麼,我會替你保守住這個秘密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對天發毒誓的。惠子,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向你來打探你的個人隱私有什麼壞主意,我是真心地希望能夠幫助你不再遭受小野君如此滅絕人性的對待。”在暗自思忖了好一番後,王鋒終於還是有些憋不住埋藏在心裡面的話,就此便一股腦兒地和盤托了出來,十分認真誠懇地說道。

  當惠子聽到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她在心裡猶豫了片刻,思忖著她到底要不要如實地告訴給一心想要幫助她的王鋒事情的真相,她怕王鋒在得知了真相之後也無法幫助她從小野伸二的魔爪裡面逃脫掉。

  但是,如果她要是不告訴王鋒的話,便會在心裡覺得自己對不起王鋒對她的這一番情深厚誼,覺得讓王鋒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了太傷感情了。

  在心裡面做出了一副苦苦的掙扎之後,惠子不再搖擺不定了,她下定了決心,還是對王鋒如實相告,不能夠辜負了王鋒對她的一片善心。要是那樣的話,她會覺得自己在良心上是過不去的。

  想到了這裡以後,惠子就從王鋒那溫暖而又結實的懷抱之中掙脫了出來,她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繼而抬起頭來,望著與他僅有一步之遙相對而立的王鋒,長舒了一口氣,繼而如實回答了一番,出奇地平靜的娓娓道來說道:“王鋒君,我跟小野君從來就沒有什麼過節的。”

  “說來話長,我是小野君東北關東軍服役的時候,被她給收養的。那個時候,我剛十二歲,我的父母也是在關東軍的開墾團服役,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去世了,我就成為了那裡的孤兒。”

  “小野君當時收養我的目的,就是她的妹妹小野貞子當時才七八歲的樣子,年紀幼小,而他又在軍隊中服役,已經是少佐軍官了,可以攜帶家人住在軍營外邊。可畢竟,他是一名在關東軍服役的軍官,平時在軍隊裡面很忙,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來照顧貞子的。因此,他收養我的目的就是來照顧他幼小的妹妹貞子。”

  “後來,我跟貞子一起慢慢地長大,自打我從十六歲那年開始,沒有結婚娶妻的小野君,覺得去慰安所找女人是很不健康的,他不想跟那麼多的軍人共用一名女子,就從哪個時候起,他便讓我瞞著惠子,一旦他從軍隊裡面回來,到了晚上就讓我服侍他睡在一起。也就是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就成為了小野君的女人。”

  “可是自打我和貞子跟隨小野君來到了上江市這裡以後,他成為了憲兵司令部的梅機關機關長,還從少佐連升兩級成為了大左。可是,最近一兩年,在戰場上,日本軍隊展開了好幾次大規模的掃蕩,都屢屢以失敗告終。他作為情報機構的負責人壓力很大,經常受到上司的批評,他無處發洩,就只好拿我撒氣。”

  “在這一兩年的時間裡,但凡是小野君有不順心的時候,他就會在夜裡把我從臥室房間裡帶到地下室去,在哪裡,他對我進行百般的折磨,以此來發洩他心中的怨氣。其實,我除了左手的手臂上,全身很多都是都留下了被他所施虐的傷疤。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王鋒君,你應該都聽明白了吧。”

  聽完了惠子平淡如水的講述,好像不是在說她自己,而是在說別人的故事,這讓王鋒大感意外。

  不過,對於惠子所講述的內容,已經讓王鋒在心裡覺得惠子真的是一個極其可憐的女子,而小野伸二卻是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下了如此狠手變態到狂顛至極豬狗不如的東西,讓他在心裡又是義憤填膺,又是搖頭徒歎奈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3

第四百二十一章形影不離的好主意

  “那什麼,惠子,這樣哈,你從今天開始呢,就跟貞子在一起。白天呢,你就多陪陪貞子,你們了便在一起繡繡花幹幹什麼的。到了晚上呢,你就跟貞子在一起睡她的臥室就是了。”

  “你放心,至於貞子的話,等下見到她之後,我會想個辦法說服她,讓她向小野君提出來,以後你們倆多待在一起。”

  “如果小野君不答應的話,到時候,我再出馬去勸說他。”

  “總之,惠子,只要有我在這裡的一天,就不會讓小野君再如此慘無人道滅絕人性地那般對待你了。你看我剛才出的這個主意,你還滿意麼?”

  在沉吟了片刻的功夫後,王鋒若有所思地向站在他身前的惠子,提出了一個暫時規避不再慘遭小野伸二毒手的一個臨時性辦法,十分認真嚴肅地說道。

  “王鋒君,你出的這個主意,我非常滿意的。只,只是這個法子用一時是可以的,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的話,我怕是在小野君哪裡糊弄不過去的。這,這個不能夠作為長久之計的。不,不過,王鋒君,你能夠如此為我著想,我,我還是要發自肺腑地對你說一聲謝謝。”

  “你對我的這一份恩情,王鋒君,惠子會在心裡銘記一輩子的。”楚楚可憐的惠子,在聽完了站在她身前的王鋒,提出了一個暫時性讓他脫離小野伸二魔爪的辦法後,想得比較深遠的她,雖然對此還是略感失望,但還是向王鋒說出了她發自內心感激的話來。

  正待這個時候,王鋒突然聽到“嚓啦”一聲,七八步開外的客廳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打開。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剛才相對而立僅有一步之遙的王鋒和惠子他們兩個人,俱都分別往後退卻了一步,以此來給從外邊打開客廳房門的人顯示出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感。

  緊接著,王鋒微微地抬起頭來,看向正前方被打開的客廳房門,發現是打開客廳房門的人事小野貞子之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緊張不安的他,這才稍稍地安下了心來。

  而背對著客廳房門的惠子,卻不敢回過頭去看推開客廳房門走進來到底是何人。不過,在小野兄妹身邊做連這麼多年女僕的她,是十分善於察言觀色的,她緩緩地抬起頭來,從站在她對面的王鋒剛才一驚一乍的反應來看,進來的這個人定然不會對他們倆有任何的敵意。

  於是,惠子便做出跟站在她身前的王鋒進行告別的樣子,低下頭去,微微地躬身施禮,輕聲細語地說道:“王鋒君,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那我這就下去了。”

  在發現了進來的人事小野貞子的王鋒,原本緊張的心緒剛稍稍地安定了下來,突然,聽到了站在他對面的惠子,與他說了這一番起身告辭的話,弄得讓跟個丈二的和尚似的,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

  因為在王鋒看來,此時,小野貞子來的正好,現在他們三個人都在場,不如就把他剛才提出來的那個主意就此付諸實施。

  當然,對於惠子身上所留下來傷痕累累的真相,他是不打算告訴給天真無邪的小野貞子的。萬一讓她因此而仇恨了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那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一旦變得惡化起來,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他也從中撈取不到什麼好處。

  就目前的情勢而言,王鋒覺得他還不宜把小野伸二的“罪行”揭露出來,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等到以後時機成熟了再這麼做也不遲,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情。看著小野伸二的臉色行事,也是權宜之計而已。

  “咦,惠子,咱們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麼。等我見到了貞子,就把咱們兩個人的事情給她說一下。你看,這不是說貞子貞子就到了麼。既然,貞子已經來了,你這又說要走,你這是要鬧一出啊。”

  “你聽我的,惠子,你不要害怕,反正貞子都已經來了,你早晚都是要面對她的嘛。正好湊著這個機會,何不把事情都跟貞子說清楚,咱們這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有些搞不太懂為何惠子要起身告辭的王鋒,在略一思忖後,覺得不能夠就此把惠子給放走,便表現出一副大為驚訝的樣子,對惠子進行了好言好語地勸說了一番道。

  已經快步走到了王鋒和惠子近前的小野貞子,在聽到了王鋒剛才說的這一番話後,原本剛走進客廳裡來的時候,還滿臉笑意的樣子,頓時,就變得臉色凝重,瞪著一雙杏眼,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而一直都是背對著客廳房門的惠子,在聽完了王鋒對她苦苦勸說的這一番話後,覺得有些彆扭。待她仔細一想,覺得王鋒說的話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弄的過於親密,十有八九讓走到近前的小野貞子聽完了之後會產生誤會。當即,她就決定要立刻馬上向小野貞子解釋一番。

  “貞,貞子,你,你別千萬不要誤會。剛,剛才王鋒君說,說的話,可能會讓你產生歧義。我,我跟王鋒君,我,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他,他只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而已。因,因為王鋒君覺得我們兩個人是最好的姐妹,他看不下去我再受到別人的欺負,才,才決定要幫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而,而這個辦法是跟貞子你息息相關的。所。所以,王鋒君剛才才那麼說的。”在情急之下,惠子立馬就轉過了身去,面朝著距離她只有兩步之遙的小野貞子,囁嚅著極力解釋了起來說道。

  “惠子,我從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怎麼就誤會你了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人又情同姐妹。你最近怎麼老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就見縫插針地跟王鋒在一起呢。你們倆剛才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在這個客廳裡面到底幹了一些什麼,僅憑你剛才的那一番蒼白無力的解釋,我就信以為真的話,那你豈不是把我當做傻子了麼,我才不會那麼輕易相信你的這個解釋呢。”

  氣憤不已的小野貞子,在聽完了惠子的這一番解釋後,發現惠子在說話的時候閃爍其詞,根本就不敢拿眼睛正視她,讓她覺得惠子心裡一定有鬼,這就讓她更加地感到可氣了,便一改往日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樣子,擺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理直氣壯地對惠子剛才所言提出了質疑,說道。

  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小野貞子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無論遇到再生氣的事情,也沒有對別人發過一次火。

  可是,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小野貞子憑藉著她女人獨有的第六感,覺得自己心愛的男人都快要被她做好的姐妹給搶走了,如果她再不擺出強硬姿態的話,豈不是要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先讓麼。

  於是,她這才一反常態,個變了個人似的,從一個溫柔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強悍的女漢子,立馬就把惠子和王鋒兩個人嚇懵逼了。

  站在一旁的王鋒,在先後聽完惠子極力解釋和小野貞子深表懷疑的話後,有些後知後覺的他,這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是因為他剛才勸說惠子的話,被小野貞子誤會成他跟惠子兩個人之間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讓她產生了很大誤會,才會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

  而且,就王鋒看到的目前情勢來說,惠子和小野貞子她們這兩個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似乎因為他而變得形如水火,似乎是要反目成仇了。作為罪魁禍首的他,必須要在這個時候加以制止才行。不然的話,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於是乎,王鋒就趕緊把小野貞子給拉到了一邊,把惠子從此刻開始跟她形影不離的這個主意,撿了一些能夠告訴她的,就簡明扼要地說了一番話。最終,讓小野貞子基消了氣,也答應了王鋒所提出來的這個保護惠子的方法。

  “王鋒君,你說你早把惠子的事情跟我講清楚說明白了,我,我剛才,也,也不至於發那麼大的火,生,生那麼大的氣。我,歐文剛才的態度不好,請,請王鋒君你的諒解。”

  在聽完了王鋒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給她之後,小野貞子立馬意識到了她過分的疑神疑鬼,生怕在王鋒的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羞紅了一張俏臉,囁嚅著向王鋒賠禮道歉了一番說道。

  看到經過自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解釋一番後,小野貞子終於又變回了她原來那個善解人意溫柔賢慧的樣子,這讓說話說到嗓子冒煙口乾舌燥的王鋒,長舒了一口氣,覺得他剛才沒有白費口舌,只要能夠達成所願就好了。

  “好了,好了,貞子,我也沒有責怪你啊。剛才,是我說話的方式有點兒問題,讓你產生的誤解,這也是人之常情的。這沒有什麼,貞子,你不要過分地自責。”

  “那什麼,惠子還在那邊等著咱們呢,今個兒中午的午飯,你的哥哥小野君不來家裡吃飯了,不如待會兒,就讓惠子跟咱們一起用餐吧。也算是替你哥哥小小地贖罪一下。貞子,你覺得呢?!”

  在定了定神後,王鋒便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含情脈脈地看著站在他面前跟個做錯了事情的幼稚園小朋友似的小野貞子,和顏悅色地說道。

  待王鋒的話音一落,站在她身前的小野貞子,就滿臉掛著幸福的神采,並沒有輕啟紅唇搭話,而是點了點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二章兄弟二人的較量

  就這樣,在王鋒的從中斡旋之下,小野貞子和惠子她們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日本花姑娘,從剛才差一點反目成仇,又一下子和好如初了。

  由此看來,小野貞子和惠子她們兩個人友誼的小船並沒有輕易地說翻就翻。

  並且,在王鋒和小野貞子兩個人的極力挽留之下,不太好意思當電燈泡的惠子,覺得要是不同意留下來的話太不他們倆面子了,盛情難卻,也就只好答應留下來,陪同他們倆一起在這個二樓的客廳裡面吃午飯了。

  吃過了午飯之後,小野貞子就吵著嚷著央求王鋒教授她書法,於是,閑來無事的他們三個人,就整個一下午的時間泡在了書房之內。

  快樂的時光都是過的飛快。這不,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很快,天就漸漸黑了下來。這也就意味著小野伸二也將會從憲兵司令部趕回家裡來吃飯。

  在晚上七點鐘左右的時候,小野伸二果然乘坐者他的專車,在一前一後兩輛坐滿了憲兵隊士兵車輛的護送下,返回到了他跟自己的妹妹小野貞子所居住的這一座莊園之內。

  早就得知小野伸二晚上回來吃飯的小野貞子,在傍晚時分就已經吩咐後廚準備晚飯了,而她跟王鋒、惠子她們三個人,在書房裡練習了一下午的書法之後,就又重新回到了二樓的客廳裡,等待著從外邊趕回來吃晚飯的小野伸二。

  當王鋒、小野貞子和惠子,他們三個人坐在二樓的客廳之內,足足等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之後,早就從外邊趕回來的小野伸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脫下了一身冰冷的軍裝,換上了一身暖和的和服,這才姍姍來遲地趕了過來。

  “嚓啦”一聲,從外邊趕回來的小野伸二,推開了二樓的客廳房門後,穿著和服腳踏木屐的他,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進來。

  “貞子,王鋒,惠子,你們三個人都在哈。剛才真的不好意思,我回房間換了一下衣服,又處裡了幾分緊急的檔,這才趕了過來。你們一定很餓了吧。來來來,咱們開始吃飯吧。”

  坐定在正對著客廳房門蒲團上的小野伸二,沖著坐在他對面幾乎是一字排開坐下來的王鋒、小野貞子和惠子她們三個人,略感抱歉地說道。

  “小野君,您公務繁忙,我們都是知道的,又怎麼回怪你呢。你能這麼早地從外邊回來,陪著大家一起吃飯,我想不光是我,貞子心裡也是一定很高興的。”坐在與小野貞子正對面的王鋒,當即就接過話茬,面帶著微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這飯菜都已經上來了,咱們也都別閑著了。趕緊拿起筷子吃飯吧。還真別說,這幾日,有王鋒君你在家裡面,我和貞子以前都是吃的家鄉北海道風味的壽司和飯團,現在改成了你們這裡的菜肴,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的,現在我發現自己已經非常喜歡上吃你們這裡本地的菜肴了。”

  小野伸二對於王鋒剛才的回答大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邊伸手示意坐在他對面的三個人趕緊拿筷子吃飯,一邊對與他相對而坐的王鋒半開玩笑地說道。

  待小野伸二的一聲令下,王鋒和小野伸二,以及惠子他們三個人,就分別拿起擺放在各面前的筷子準備夾起菜肴往嘴巴裡送。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拿起筷子來的小野伸二突然抬起頭來,目視前方,再一次掃視了一遍坐在他對面的王鋒、小野貞子和惠子他們三個人,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緊挨著小野貞子坐在最右側的惠子的身上。

  “惠子,你怎麼會坐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吃飯了?誰叫你坐在這裡的?”目不轉睛地盯著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惠子大概有十幾秒鐘的時間後,小野伸二的臉頰上掛滿了嚴肅認真的表情,不怒自威地問詢道。

  被小野伸二如此一問,本就十分惶恐不安的惠子,當即拿在右手上的那一雙筷子,“啪嗒”一聲,就凋落在了地上,漲紅了臉頰,低著頭,不敢吱聲,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雖然,惠子不敢回答小野伸二提出來的這兩個十分尖銳的問題,好在緊挨著坐在惠子左側的小野貞子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抬起頭來,先是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惠子的肩膀,以此安慰她不要害怕。

  緊接著,小野貞子就面朝著與她相對而坐一臉嚴肅的小野伸二,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輕啟紅唇說道:“哥哥,是我讓惠子坐下來陪同咱們一起吃飯的。”

  “今個兒一整天的時間,惠子教我學會了不少繡花的好方法呢,我為了對惠子表示感謝,就決定讓她也坐下來一起吃晚飯了。哥哥,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麼?”

  在聽到小野貞子說是她讓惠子坐下來一起吃晚飯時,作為兄長的小野伸二便就輕歎了一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暗自覺得真是拿他的這個“傻妹妹”沒有辦法。

  在此時此刻的小野伸二看來,既然是他的妹妹做出的這個決定,並且說出來的這個理由還非常充分,他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只好遵從自己妹妹的這個決定。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既然,是貞子你為了表達感謝讓惠子坐下來一起吃晚飯的,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惠子,你別不要害怕,我剛才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好了,大家一起吃飯吧。”

  在長舒了一口氣後,小野伸二擺出了一副跟個沒事兒人的樣子,臉頰上掛著幾絲淡淡地笑意,和顏悅色地說道。

  坐在一旁的王鋒,在剛才跟小野伸二對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吱聲,就剛才小野伸二對惠子坐下來吃飯一事提出異議,作為是始作俑者的他,也裝作跟個沒事人似的,對此不管不問,無動於衷。

  不過,王鋒卻並沒有因此而閑著,他卻暗中一直觀察著坐在對面的小野伸二的反應。一開始,他看到小野伸二的臉頰上充滿了憤怒之色。

  可是,在聽完了小野貞子的解釋後,小野伸二的臉頰上不高興稍稍地褪去了幾分,但是臉頰上卻又多了幾分狐疑和猜忌,似乎是在懷疑把惠子留下來一起吃飯的這個主意並不是由小野貞子所提出而是另有其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三章哥什麼都答應你

  這一頓晚飯,由於突然之間,在飯桌上多了一個人來,氣氛比以往的時候變得沉悶了不少。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王鋒與跟他相對而坐的小野伸二還能夠時不時地聊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而今天晚上,他們兩個人自打小野貞子表明是讓她讓惠子坐在桌子上一起用餐之後,小野伸二那一雙如老鷹一般的眼睛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惠子。

  對此,坐在一旁的王鋒覺得,小野伸二雖然口頭對她妹妹小野貞子的這個安排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和批評,點頭答應默許了安排惠子坐下來一起用餐。

  但是,從他此後一舉一動看來,在內心裡面,他是極為不情願的。只是礙於不想讓他的妹妹小野貞子傷心,才表裡不一地答應了下來。

  當然,王鋒在飯桌上雖然沒有跟小野伸二說幾句話,各自都是悶著頭夾菜吃飯。

  可是,有一樣卻是沒有改變跟以前一樣,那就是與王鋒緊挨著而坐的小野貞子,時不時地夾起好吃的菜肴放進王鋒的碗裡,並督促他趕緊吃掉她所夾的菜。

  對於小野貞子這種秀恩愛的方式,王鋒雖然在心裡面是拒絕的,可是,當著小野伸二的面,他如果一旦拒絕的話,那就會很可能會讓小野伸二覺得對自己的妹妹小野貞子的愛還不夠深,於是,他只能夠使硬著頭皮接受。

  很快,在過去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後,這一頓晚飯就此結束。根據之前小野伸二的一個雷打不動的飯後習慣,就是在吃過飯之後,圍坐在長條矮桌喝上一壺茶水,聊聊閑天才算是結束。

  都說,晚上喝茶會令人的精神變得亢奮,是不可以睡眠的。可是,小野伸二卻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飯後吃茶是有助於飯食的消化和清晰腸胃。

  同時,在吃過飯之後也不利於過早地睡下,因此飯後吃茶並沒有什麼不好。

  再加上,小野伸二一般在吃過飯後的茶水後,他會自己個兒到書房裡面坐一坐,處理一下帶回來的一些保密的文件。

  並且,在處理和批閱這些保密檔的時候,他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會專門安排四個憲兵隊的士兵在書房門外把守著,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闖入,哪怕是包括他最至親至愛的妹妹小野貞子都是不可以的。

  而放在以前,每一次晚飯之後,小野伸二都是會叫侍候在一旁的惠子前去沏一壺茶來。

  同時,在書房之內,但凡是小野伸二有什麼需要的話,他也是會叫把手書房門外的憲兵隊士兵,把惠子給叫來,讓她單獨進入書房之內,親自叮囑惠子去準備他所需要的東西,例如:沏一壺茶水,打一盆熱水,拿一件厚實的外套等等,諸如此類的活兒。

  當然了,今個兒晚飯結束之後,這以前惠子該幹的活兒,在小野伸二看來,還是應該由惠子繼續做才是。

  “惠子啊,這晚飯大家也都吃好喝好了,你趕緊把這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一下。收拾完畢之後,再把桌子給擦乾淨了。然後,再沏一壺茶水來,我跟貞子,還有王鋒君,我們飯後要吃幾杯茶水,聊一聊家常話。你不要愣在那裡了,趕緊按照我剛才的吩咐去做吧。”

  晚飯結束了之後,小野伸二先是掃視了兩眼與他相對而坐的小野貞子和王鋒他們兩個人,緊接著,便把目光留在了低著頭坐在原地的惠子身上,沖著她微微一笑,和顏悅色地吩咐了一番道。

  “好的,小野君,我這就按照您剛才的吩咐去做,請您和貞子小姐,以及王鋒君稍等片刻。”剛才一直低著頭發呆坐在蒲團上的惠子,在聽到了坐在她對面的小野伸二吩咐的這一番話後,她當即就緩過神來,恭恭敬敬地回答說道。

  待惠子的話音剛一落,她便緩緩地從蒲團上起身站了起來。而緊挨著她相鄰而坐的小野貞子,在聽到了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和情同姐妹的惠子一問一答地說完話之後,她二話不說,當即就伸出手來,使勁兒按著即將站起身來的惠子的肩膀,硬是把惠子又給按了下來,讓她重新坐在了蒲團上,並沖著惠子挑了挑眉毛,眨巴了兩下眼睛。

  “哥哥,你怎麼又讓惠子來幹這種粗活兒呢。家裡不是還有其他的女傭人麼,讓她們來幹不就是了。她們現在都不知道待在哪兒閑著呢,你不讓她們來幹,卻偏偏都讓惠子來做,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不管以前怎麼樣,反正從今個兒開始,我不允許惠子再幹這些粗活兒了。”

  “你知道麼,哥哥,直到今天我才終於發現,惠子長了一雙十分靈巧的手,你可不知道,她今個兒繡的刺繡真是太好看了,繡的一副梅花的刺繡,就連王鋒君都好一生地對她誇讚呢。我呢,打算以後要好好地跟著惠子一起學習刺繡,要是再讓她那一雙靈巧的手去幹這些粗活兒,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樣一雙靈巧的好手麼。”

  “依我看呐,從今個兒開始,就再也不讓惠子幹這種粗活兒了,她以後就專門來教我繡刺繡和做一些針線活兒了,我這以後可是要嫁人的,等到我嫁給了王鋒君之後,什麼縫縫補補的活兒都不會做,那怎麼能夠行的。我可不放心讓女傭人做這些細緻的活兒,得由我親自來做我才放心,畢竟都是穿在王鋒君身上的東西。哥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

  把起身到了一半的惠子用手跟狠狠地按著肩膀重新坐回到蒲團上之後,小野貞子便面朝著坐在她對面的小野伸二,面帶著一副憂慮的愁容,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

  聽到了自己的妹妹小野貞子說的這些話,讓小野伸二當即就感到吃驚不已。他實在是想像不出來,一個剛滿十八歲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竟然肚子裡還裝著這麼多的心思,而且,還都是一些關於如何做好一個賢妻良母的思想,這著實讓小野伸二感到出於意料之外。

  與此同時,也讓小野伸二隱隱然的覺得,以前那個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妹妹似乎已經是不復存在了,此時此刻坐在他對面自己的這個妹妹倒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面一下子就長大成人,這思想也比以前是複雜了很多。

  原本小野伸二是想著以後讓自己的妹妹過上無憂無慮生活的,這下看來,恐怕是事與願違,並不能夠如願了。真是應了一句老話:計畫趕不上變化。在小野伸二的眼中,他的這個妹妹也正在一點點的改變自己。

  “那好吧,貞子,既然,你想要以後做一個賢妻良母,好好地在家裡面服在外邊辛勤奔波的王鋒君,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就按照你剛才說的意思去辦,打今個兒起,就不讓惠子在做注這些粗重的活兒了,讓其他的女傭人來做就是了。貞子,你呀,我真是拿你這個妹妹沒有一點兒的辦法,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暗自思忖了好一番後,小野伸二覺得他的妹妹小野貞子提出來的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他要是拒絕了的話,生怕再讓他的妹妹小野貞子生氣和傷心,就只好是咬了咬牙,讓他的妹妹小野貞子任性這一回,裝作一副大力支持的樣子,面帶著幾分笑意,點頭答應道。

  當小野伸二說完話之後,他頓了頓,再一次把目光從坐在他對面的妹妹小野貞子的身上,移動到了與他的妹妹緊挨著相鄰而坐一直低著頭的惠子身上,用催促的口吻,再一次地吩咐道:“惠子,既然,我妹妹貞子說,以後不叫你再幹這些女傭人平時幹的粗活兒了,讓你一心一意地去教她繡繡花,做一些針線活兒,我剛才也都答應了。”

  “不過呢,你看現在吧,這個客廳的房間裡面,只有咱們四個人,一個家裡的傭人都不在,那就勞煩你出去走一趟,隨便叫兩個女傭人過來,讓她們從今天開始代替你做你剩下的活兒,你趕緊去吧。”

  聽完了小野貞子這一次吩咐的話後,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看人的惠子,囁嚅著回答道:“好的,小野君,您稍等片刻,我這出去叫兩個女傭人進來。”

  這話音剛一落,惠子就又要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卻又再一次被緊挨著她相鄰而坐的小野貞子給用手緊緊地按住了肩膀,把她又給按在了蒲團上,沒能夠讓她站起身來。

  “哥哥,你怎麼又開始使喚起惠子來了,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以後凡是家裡傭人幹的活兒,都不讓要惠子來做了,包括傳話的活兒也在內哈。還有,哥哥,最近幾天我還是坐噩夢,老是在夜裡會夢見有一個黑影,老感覺是一個男人,老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在我的房間裡晃來晃去的。”

  “這每一次呢,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我都會被這個不知道是做夢還是處在幻覺之中,就一下子嚇醒了過來,搞得我有好幾天因此而都失望了。我想從今個兒起呢,讓惠子陪我一起睡覺,這樣的話,有惠子在我旁邊躺著,我這心裡就踏實多了,就不會再害怕做噩夢了。”

  “再者說了,就算是我再做噩夢了,我從半夜裡被嚇醒了過來,有惠子在我身邊,我心裡也不會覺得那麼害怕。這個事情我都已經想好了好幾天了,趁著今個兒,我向哥哥你提出了這個要求,你可一定要答應我,哥哥你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天天都做噩夢,都被噩夢給嚇的心神不寧吧。”

  再一次把正要起身的惠子給按在了蒲團上之後,惠子就趁著這個機會,向坐在她對面的哥哥小野伸二,擺出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卻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

  聽到了這裡以後,小野伸二當即就覺得今個兒他的妹妹小野貞子有些反常,怎麼會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向他提出了這麼多的要求呢。

  而且,他的妹妹小野貞子所提出來的每一個要求,都跟惠子息息相關,這讓他疑惑不解起來。

  雖然,對於自己妹妹所接連提出來的這幾個要求感到疑惑不解,但是,小野伸二還是認為自己的妹妹畢竟是妹妹,要是不同意她的要求,肯定會讓她傷心和不高興的。同時,他也對剛才自己的妹妹小野貞子口中所提及到的那個看起來模糊的黑影產生了警惕感。在小野伸二的潛意識裡,他覺得這個黑影十有八九很可能就是王鋒。

  因為王鋒所居住的客房就跟他的妹妹小野貞子的閨房緊挨著只有一牆之隔,很可能是趁著在夜裡三更半夜時分,王鋒趁著他的妹妹小野貞子深夜時分熟睡之際,偷偷地潛入到他妹妹小野貞子的閨房之中,想要做欲行不軌之事,在沒有正式結婚之前就要先霸佔了他妹妹小野貞子。

  在深諳世事胸有城府的小野伸二看來,這個假設和猜測是很可能存在和成立的,畢竟王鋒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都已經三十出頭的青壯年,之前都沒有家室,面對漂亮美麗的未婚妻要是不動心才怪了呢。

  再者說,向王鋒這麼大的年紀,要是一個正常男子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已經娶妻生子,要是有孩子的話,恐怕現在孩子都可以去打醬油了。因此說,小野伸二看來,他妹妹口中提到的那個黑影很可能就是王鋒。

  對於在婚前發生男女關係這件事情上,小野伸二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的妹妹小野貞子,這是絕對不允許的。訂了婚也是不行的,必須要在結婚當天的洞房花燭夜才能夠同房行夫妻之實。

  “好吧,貞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今個兒晚上,你提出來的要求可真不少啊,我讓惠子做這個不行,幹那個也不行。那不如這樣,惠子以後就留在你身邊就是了,一切都聽候你的吩咐和差遣。反正你們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待在一起我也放心,就按照你說的那些要求去做吧。”

  “這以後呢,但凡是惠子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貞子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誰讓我是你的哥哥呢,真是拿你這個丫頭沒有辦法。”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利弊後,小野伸二輕歎了一口氣,故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擺了擺手,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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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還有兩天的時間

  “既然,哥哥你答應了我提出的這個要求,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從今以後,惠子就留在我身邊了,我可要好好地向她學習做一些家務呢。哥哥你可不許耍賴,不許反悔的。你要是耍賴反悔的話,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看到自己的哥哥答應了她提出把惠子留在身邊的這個要求後,小野貞子簡直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達到了她之前所期望的最好結果,卻讓她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讓她略微的有些擔心,就面朝著與她相對而坐的哥哥小野伸二,不惜是拿斷絕兄妹關係這種話,來確認她剛才聽到的話是不是真的。

  “貞子,你則呢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呢。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也不管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你小野貞子永遠都是我小野伸二的親妹妹。因為我們兩個人的血管裡面都流淌著小野家族的血液,我不許你以後再說這種話。再者說了,你哥哥我什麼時候說過欺騙你的話呢,剛才我說答應讓惠子陪在你的身邊,這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的道理,我的好妹妹貞子,你怎麼就不懂呢?”

  “你要是以後再拿跟我斷絕兄妹關係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威脅我的話,那我以後什麼事情就都不答應你了。貞子,你聽明白了麼?”本就在心裡不十分同意自己的妹妹所提出來的這個要求,迫於不讓自己的妹妹傷心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小野伸二突然又聽到自己的妹妹拿跟他斷絕兄妹關係相威脅,當即就讓他為此感到有些惱火,面色濃重的他,用嚴肅認真的口吻說道。

  “哥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都是貞子的錯,貞子不該說這麼重的話,惹哥哥你生氣了。貞子知道錯了,請求哥哥的原諒。貞子在哥哥面前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看到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小野貞子這才意識到,她剛才自以為隨口一說的話,其實在自己的哥哥眼裡是大逆不道的,她趕緊從蒲團上站起身來,邁著輕巧的步伐,一路小跑著走到了小野伸二的身後,伸出兩隻芊芊玉手,一邊為小野伸二捶捶後背揉揉肩,一邊故作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向面前的哥哥小野伸二主動承認錯誤,並信誓旦旦地保證說道。

  而坐在一旁靜觀其變的王鋒,覺得小野貞子萬一再口無遮攔,說話沒輕沒重,不知道如何掌握分寸,萬一接下來那句話再把小野伸二給惹生氣了,恐怕答應把惠子留在小野貞子身邊再變了卦,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了這裡以後,王鋒覺得他必須得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不如就把小野貞子和惠子她們兩個人給打發走就是了。

  不然的話,要是四個人都待在這個客廳房間裡面,一方面讓惠子會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而擔驚受怕,另外一方面則是小野貞子再惹生氣了她的哥哥小野伸二,之前所做的努力恐怕都會付之一炬的。

  “那什麼,貞子,咱們在吃飯之前等小野君的時候,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吃過飯之後,你要讓惠子到你房間裡好好地教你繡花麼。怎麼,現在吃飯都有一段時間了,這都晚上快要九點鐘了,你要是再不趕緊讓惠子教你繡花的話,那過不了個把小時就是晚上睡覺的時間了,要想再學繡花的話,那可就要等到明天一早了。”

  “可是,你明天不是說,就要繡一個大大的牡丹花送給我麼。貞子,你該不會就是對我隨口說說的吧。這明個兒,你要是繡不出來那個大牡丹花,那你可就是食言了。”剛才還袖手旁觀的王鋒,在這個時候,趕緊面朝著站在他對面小野伸二背後的小野貞子,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善意地提醒並催促了一番說道。

  在王鋒把這一番善意提醒催促的話說完之後,站在小野伸二背後的小野貞子當即就停了下來,先是一愣。緊接著,待她略一思忖,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王鋒所講的話裡有話的意思是什麼來,當即就沖著坐在她對面的王鋒點了點頭。

  “哥哥,你看,要是王鋒君剛才的提醒,我都快要忘記了今天晚上要跟惠子學習繡花的事情呢。在你沒來之前,我要向王鋒君信誓旦旦的說,明天送給她我親手繡的一副牡丹花的刺繡呢。今個兒晚上,我要是跟惠子學不會的話,那我豈不是答應王鋒君的話就食言了。”

  “不行,不行,哥哥,我得帶著惠子一起走了,你跟王鋒君你們兩個人坐在這裡喝茶聊天吧,我跟惠子就先回我的房間去了。”

  “心領神會的小野貞子,趕緊向坐在她身前的哥哥小野伸二說了這一番告辭的話來。

  今天晚上的休息。不然的話,你明天大氣不起精神,狀態不佳的話,更是完不成繡那一副牡丹花刺繡的任務,你照樣也會食言的。貞子,哥哥數偶讀話,你可不要當做耳旁風隨便一聽,你一定要往心裡去才行。”

  微微側過身來的小野伸二,餘光瞥見了站在他身後的妹妹小野貞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後,剛才還氣憤不已鐵石心腸的他,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當即就擺出和顏悅色的樣子,苦口婆心地好生叮囑了一番說道。

  “好了,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剛才說的話,我都一個字不落地全都記在心裡邊了。對了,等下,我跟惠子一起出去之後,我們會叫兩個僕人過來,把桌子上的餐具都收拾一下的,你們倆坐在這裡就好好地聊一聊吧,按我跟惠子就先走了。”

  聽完了小野伸二好言好語叮囑的話後,小野貞子感覺出來她的哥哥不再生自己的氣了,這也就放下了心來,在轉身離開之後,她對坐在身前自己的哥哥小野伸二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當小野貞子把話說完之後,她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小野伸二的背後,來到了鬍子的身前,並伸手一把拉起低著頭一言不發坐在蒲團上的惠子給拉了起來。就這樣,小野貞子拉著走在她身後的惠子,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二樓的這間客廳。頓時,這二樓的客廳之內,就只剩下小野伸二和王鋒兩個大男人了。

  小野貞子果然是說話算話,在她跟惠子兩個人離開二樓的客廳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從外邊走出來了兩個女傭人,手腳麻利地把桌子給收拾乾淨,並沏了一壺茶水送了進來。

  “王鋒君,今個兒我回到了憲兵司令部之後,一直都在忙於處理公務,讓我搞得是焦頭爛額,這身體也疲乏了。不然的話,我就不用叫他們沏茶了,而是親自泡一泡茶,讓你再一次品味和領略一番我們日本的茶道文化了。

  不過,今個兒算是省事了也好,你我二人就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談一談心聊一聊天了。”

  在為自己和王鋒面前的空茶水倒上了熱氣騰騰的茶水之後,小野伸二把手中拿著的茶壺放在了一邊,面朝著與他相對而坐的王鋒,開口說道。

  “小野君既然公務繁忙,身子疲乏了,我那敢勞駕小野君親自動手泡茶呢。既然,小野君說身體疲乏了,那不如就早些歇息,咱們要是有什麼不打緊的話,可以明天或者是改日再說嘛。”聽完小野伸二說的這一番十分客套的話後,坐在他對面的王鋒當即就擺了擺手,並擺出一副身份善解人意的樣子,略帶著幾分關切的口吻,對小野伸二說道。

  “怎麼,王鋒君,看起來,你今個兒的精神不是很高漲啊。該不會是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叫你留下來陪一陪我的妹妹貞子,這個貞子又沒少煩你吧。我的妹妹貞子畢竟年紀小,她還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有一些小孩子脾氣,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而王鋒君你就不同了,你是一個成熟的男子,經歷的事情也比貞子要多的多,你應該拿出男人的胸襟多包容她才是。”

  “當然了,我這麼說話,也不是護短,要是貞子有什麼做的過分的地方,你覺得不好當面跟她講的話,完全可以跟我說嘛。我作為她的哥哥,又是她在世的家裡唯一長輩,我想我說的話,貞子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王鋒君,你不要這麼無精打采的,你要是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了,我小野伸二洗耳恭聽就是。”

  在端起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有點兒熱的茶水之後,小野伸二在不經意間,定睛打量了一番坐在他對面的王鋒,他看到王鋒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暗自猜測了一番,隨即就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來,面帶著微笑開導了王鋒一番說道。

  “小野君,你誤會我了,貞子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她從來都是不跟我耍脾氣和使性子的,她溫柔體貼,我喜歡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挑她的不是呢。實不相瞞,小野君,我之所以情緒有些不太好,是因為我在心裡一直都在擔心下周運送那一批新式武器的任務,我能不能夠順利地完成,這讓我心裡很是沒底兒。”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在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生怕再把如此重要的任務給搞砸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不僅給小野君你丟了人,我所犯下的罪過也是罪不可恕的。所以說,我心裡面多多少少地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的,讓小野君你見笑了。”

  聽到了小野伸二會錯了意之後,便讓王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在情急之下,他來不及進行過多的思忖,就信手拈來,順口拿出了這個理由,以此來搪塞小野伸二,一邊輕聲地歎著氣,一邊憂心忡忡地說道。

  在得知自己理解錯了王鋒心中所想之事後,小野伸二覺得王鋒的心情不好,並不是跟自己的妹妹貞子有關係,這也多多少少地讓他鬆了一口氣。

  畢竟,但凡是跟他的妹妹小野貞子哪怕有一丁點關係的事情,都會讓他多思忖幾分的。不過,在小野伸二得知王鋒心中所憂慮的事情是關於下個星期運送那一批新式武器的事宜,起初就引起了他的高度警惕來。

  好在,聽完了王鋒把話說完,這才覺得王鋒是一個有心之人,而且,還有擔當,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正所謂神武遠慮必有近憂嘛。小野伸二覺得王鋒能夠把他所交辦的事情,如此掛念在自己的心裡,實在是十分難得的。可是,小野伸二轉念一想,覺得王鋒實在是太過於多慮了,因為他早就做好了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的實施計畫,可以確保下個星期運送新式武器的任務能夠圓滿完成的。

  但是出於保密的嚴格要求,小野伸二又覺得關於他所制定的那個幾乎完美無缺的行動計畫方案,是不能夠提前洩露的,即便是在當天付諸實施的時候,每個負責一個部分任務的人,也只是能夠知道他們所負責的那一塊而已。

  可看到王鋒那一副憂慮重重的樣子,小野伸二在心裡覺得有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他決定可以稍微低給他透露一下,在原則上來講,也不算是違反保密紀律的。畢竟,只有讓王鋒這個重要的參與計畫的執行者安下心來是十分重要的。

  “王鋒君,你不要太過於擔心。出於保密的紀律原則,我不能夠給你太多。但是,我可以在這裡向你保證,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執行任務就一定不會出現什麼亂子的。因為我小野伸二所制定的這個行動計畫方案,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

  “無論是地下黨還是軍統,他們都不足以對實施這項運送新式武器的計畫構成任何的威脅。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想太多,安下心來。明後兩天是週末了,你就多拿出一些時間來陪陪貞子吧。你們倆可以出去逛逛街散散心。兩天之後,行動就要開始了。”

  “我可不希望在行動開始之前,王鋒君你沒有完成任務的信心去執行你所負責的那一部分。不然的話,到時候,我可就要臨時換將叫別人來頂替你了。”暗自思忖了好一番的小野伸二,當即就恩威並施地叮囑了一番王鋒,用帶著幾分關切和撫慰的口吻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五章有些不太對勁

  “聽完小野君你說的這些話後,那我也就放心了,心裡比以前踏實多了。我看小野君,你身體比較疲乏,不如早些歇著吧。再者說,既然,這茶水泡的不太好,喝太多茶水也不利於睡眠,我看改天再向小野君請教茶道吧。”

  原本王鋒剛才是旁敲側擊一下,想要從小野伸二的口中打探一下關於下個星期運送那一批細菌武器的事情,可是,小野伸二卻回答地滴水不漏,連一點兒有用的價情報都沒有透露給他,而待他看到小野伸二打了一個哈欠之後,便用關切的口吻,面帶著微笑說道。

  “好吧,王鋒君。我確實是有些困乏了,那咱們就各自回房間裡歇息吧。不過呢,在臨走之前,我得給你你說一句。明天呢,是禮拜六,我可以給你一上午的時間,讓你回到特務處處裡一下手頭上的事務。同時呢,也順便挑選出至少一百名身體結實,手法和身手都不錯的行動處的人來。”

  “挑選出來之後,讓這些人最近兩天都不要出去活動了,好好休息放鬆兩天,下個禮拜一讓他們都在特務處集合待命。這個事情,對於王鋒君你來說,應該不為難吧?”待王鋒的話音一落,小野伸二又禁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他強打著精神,若有所思地向與他相對而坐的王鋒叮囑了一番說道。

  “不為難,不為難,這怎麼會為難呢,小野君。好,明天一早我,哦就回到特務處裡,把小野君您交代的這件事情給辦好了。等到我辦好之後就給回個電話。然後,我再趕回來陪貞子小姐。小野君,您看這樣總可以了吧。”聽完了小野伸二的吩咐之後,王鋒便開口回答道。

  “好好好,王鋒君,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好了,你先回去房間休息吧,我再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回去。”閉目養神的小野伸二,在聽完了王鋒彙報完他明日白天的行程之後,略微頓了頓後,微微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

  待小野伸二的話音一落,王鋒當即就鬆了一口氣,從蒲團上坐起身來,退出了二樓的客廳,返回到了與小野貞子僅一牆之隔的客房門前。

  站在客房門前的王鋒,看到旁邊小野貞子的房間裡還亮著燈,隱隱約約地聽到從房間裡面傳來了兩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就此,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便推開並沒有上鎖的面前客房的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由於房間裡面沒有開燈,王鋒是借著外邊照射進來的月光,摸著黑進去的。

  進入到房間裡之後,整個人身心俱疲的他,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大床之上,蓋上了暖和厚實的棉被,就此和衣而睡。

  由於王鋒晚上睡的早又快,第二天一大早,七點鐘左右的光景,王鋒就早早地起了床,穿戴整齊,洗漱完畢,根本就沒有留下來吃早飯,也沒有等住在她隔壁房間還沒有起床的小野貞子和惠子醒來打聲招呼,就開著車子離開了小野兄妹所住的這個莊園。

  之所以王鋒如此之早地離開小野兄妹所住的莊園,是因為他要爭取更多的時間留在外邊活動,並期望儘快把76號特務處的事情給處裡好,包括昨天晚上小野伸二吩咐他從行動隊挑選一百名符合條件的行動隊隊員。

  然後,王鋒想著自己再把盡可能多的剩餘時間,用來跟趙巧雲或者是老李同志接頭,把他所掌握的最新情況傳遞出去,並得到地下黨組織的進一步指示。

  很快,在七點半鐘左右的時候,王鋒就已經把車子開進了76號特務處的院子裡。由於,他今個兒比自己平時來的早了半個多鐘頭,也是今個兒來的開車人員當中最高的人。

  以前,王鋒開車趕來的比較晚,院子裡面比較好的位子都停靠了其他人所開的車輛,他就只好默默地把車子停靠在不太方便拐出來的角落裡。雖然,他是76號特務處的處長,但也沒有因此在停車的問題上享受過優待。

  而今個兒,王鋒開著空蕩蕩的院子裡面,除了幾輛行動處外出執行任務時所使用的四輛大車和五輛小車安分守己地停靠在院子的最東側,院子中間部門和西側都是一大片的空曠之地。

  於是,王鋒在吧車子緩緩地開近了院子裡之後,他覺得為了彰顯一下自己今個兒來的最早,索性就把車子停靠在院子正中央的位子上。

  停泊完畢之後,王鋒下了車來,把車子的車門上了鎖拔出鑰匙之後,他便步入了76號特務處辦公大樓的一樓大廳,走上一樓大廳內側的樓梯,拾級而上,直奔五樓而去。

  從一樓一口氣爬到五樓之後,王鋒用鑰匙打開位於五樓的他的辦公室,走進去把房門從裡面關閉上,坐在辦公桌裡面的椅子上,氣喘吁吁地歇息了一番。

  剛坐定在椅子上的王鋒,覺得接下來應該把先這兩天堆積在手頭上的文件處理一下。畢竟,76號特務處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機要室、行動隊、情報科、電訊科呈送的檔和資料都需要他一一過目並簽字才行。

  而由於王鋒這兩天都不在76號特務處之內,這些檔和資料十有八九應該都放在了機要室裡了。

  雖然,王鋒所在的這間處長辦公室距離機要室不過才幾步的距離,他卻並有起身親自去取,而是伸手抓起放在辦公桌上電話的聽筒,撥通了機要室的值班電話,讓值班人員把所有呈送給他而積壓在機要室的檔和資料都送過來。

  當王鋒放下電話過去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後,機要室的一個值班秘書就抱著一大摞的檔資料敲開了王鋒辦公室的房門,在得到了王鋒的應允後,抱著一大摞檔資料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

  機要室的值班秘書把一大摞的檔和資料都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後,王鋒就抬頭把此人打發走了,自己個兒先是定睛大打量了幾眼堆積在他辦公桌上如同小山似的檔和資料,在愣神了好幾秒鐘之後,長歎了一口氣,振作了一番精神,馬不停蹄地批閱起來。

  大概用了一個多鐘頭的時間,王鋒在大體流覽了擺放在辦公桌上幾十份的檔和資料,並一一地簽字批閱完畢。在此期間,他連一口大氣都沒有喘,精力高度集中,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簽字和批閱當中去了。

  批閱完畢之後,累的兩隻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的他,躺在椅背上歇息了一會兒,再一次往旁邊的機要室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多鐘頭前,他撥通的是機要室值班秘書的電話,而這一次,他撥通的則是李曉丹的電話。

  此時,已經過了八點一刻鐘了。在王鋒看來,平時十分守時的李曉丹,今個兒應該已經坐在機要室裡的辦公桌前了,他這才決定要給李曉丹通一個電話,讓她把批閱好的這一大摞的檔資料拿過去,該分發給各部門的就分發下去,該存檔的就放在機要室裡面。

  果不其然,當王鋒撥通了擺放在李曉丹辦公桌上的電話後,接電話的人就是李曉丹。在電話裡面,王鋒就剪短地給她說了幾句話,叫她進來取一下批閱好的檔資料。至於其他的話,連簡單的問候他都沒有說。

  剛掛下電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曉丹就敲門走了進來,站定在了王鋒辦公桌前,一臉憂愁地看著王鋒,欲言又止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李主任,這些積壓在你們機要室的檔和資料我都已經批閱完畢了,你拿過去重新分類一下,該分發到各部門的就分發下去,該歸類存檔的就放在你們機要室封存起來。”

  坐在椅子上的王鋒,看著站在他辦公桌前一臉愁容的李曉丹,伸手指了指堆放在辦公桌上擺放有些淩亂的那一大摞的檔資料,漫不經心地吩咐了一番說道。

  說完話大概過去了十幾秒鐘的時間,王鋒看到站在辦工作前的李曉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並沒有走上前來,把擺放在辦公桌上的那一大摞有些淩亂的檔資料給收拾一下並拿走。頓時,就讓他覺得甚是好奇。

  “咦,李主任,李大小姐,李大美女,你今個兒是怎麼了。怎麼見到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兩天沒有見面,也不至於見到了我之後,跟見到了仇人似的吧。我剛才不是說,讓你把放在桌子上的這些個檔和資料拿走麼,你怎麼站在原地不動呢。”

  “是不是需要我先收拾一下。把這些擺放有些雜亂的檔資料收拾好了,你再把這些檔資料給拿走啊。”覺得今個兒的李曉丹有些反常,王鋒待略一思忖後,他便擺出一副略感驚訝的表情,用試探的口吻,和顏悅色地說道。

  “不,不,不用勞王大處長您的大駕了,我,我自己收拾就行了。您,您坐著吧。我,我聽我們機要室的值班秘書說,王,王大處長您今個兒來的格外早,不到八點眾就坐在辦公室了,一來就批閱了這麼多的檔資料,現在你的兩隻胳膊一定很累,您還是坐在椅子上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

  “我,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來就好。”剛才站定在辦公桌前的李曉丹,在聽到了王鋒說要幫她收拾檔資料時,這才驚醒了過來,她先是一邊擺著手搖著頭,趕緊走上前去,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擺在辦公桌上有些淩亂的檔資料,一邊支支吾吾急不擇言地婉言謝絕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六章我們做不成搭檔了麼

  原本擺放在王鋒辦工作上的那一大摞的檔和資料,由於剛才他批閱的時候,只顧著低頭批閱而沒有顧忌到擺放整齊。因此,等到他批閱完畢之後,抬頭一看,看起來擺放的有些淩亂。

  但是即便是看起來有些淩亂,卻也沒有達到淩亂不堪的境地,只要是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擺弄的整整齊齊,重新碼成一摞就是了。

  可是,經過走到辦公桌前的李曉丹的這一番擺弄,辦公桌上的那一大摞的檔資料看起來就更加地散亂。原本是想讓她收拾的整整齊齊,這下看來,她無意是幫了倒忙。

  坐在椅子上的王鋒,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李曉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看著李曉丹把辦公桌上的檔資料比剛才擺弄的更加散亂不已之後,先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繼而覺得李曉丹如此不在狀態,定然是有什麼心事。

  “我的李大小姐,你還是趕緊停下來吧。剛才,放在我這桌子上的這些檔資料,看起來只是有些小亂而已。你這下可倒好,非但沒有把檔資料給碼整齊了,反而搞的比剛才更亂了。我看呐,你還是別弄了,先停下來吧。我看你今個兒氣色不太好,這工作也不在狀態,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你要是有什麼心事的話,不要憋在肚子裡面,千萬不能夠耽誤工作,尤其是對於我們兩個在76號特務處有特殊身份的人來講更是如此。你要是覺得不方便跟我講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天的假,你回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的父親李伯儒先生可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他又是你的父親,你完全可以跟李先生講嘛。你要是如此心不在焉地待在76號特務處裡面,我是很不放心的。萬一你這出了什麼差池和紕漏,到時候你就是想要挽救都是來不及的。”

  在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後,王鋒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了站在辦公桌前面的李曉丹身側,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言好語地提醒了她一番說道。

  待王鋒把話說完之後,李曉丹但是停下了手頭上的活兒,不再繼續擺弄已經被她搞的更加散亂的那一大摞的檔資料,兩隻手放在胸前緊緊地握在一起,微微地側過臉去,目光呆滯地看著站在她身旁的王鋒,眼珠子都不帶眨的。

  而把手從李曉丹一側的肩膀上拿來之後,王鋒還專門給了李曉丹幾秒鐘的思考時間再來回答他的話。可是,他在左等右等之下,等了足足有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卻依然沒有等到李曉丹開口說話,而是看到如泥塑木雕一般站在原地發呆,看著他入神,仿佛整個人的魂魄被抽離掉了一般。

  看著李曉丹這一副發呆愣神的樣子,王鋒當即就跟一個丈二的和尚似的,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看的他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以前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李曉丹,今個兒這是怎麼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跟兩天前的她有天壤之別。

  “哎哎哎,我的李大小姐,你站在這裡發呆做什麼。難道我剛才給你說的那麼多的話,你該不會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吧?!”望著眼前發呆出神的李曉丹,王鋒禁不住地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來,一邊在她眼前不停地上下來回的晃著,一邊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問詢道。

  “不,不,不是這個樣子的。王,王大處長,您,您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我都聽進去了。我,我不僅都聽進去了,而,而且,我都還記在了心裡面。我,我確實是有一個心事的,可,可是,我一開始來你辦公室見到你的時候,是,是準備想跟你說來著的。”

  “可,可是,我在見到了你之後吧,就,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你講了。因,因為你,你現在的身份不同於以往了,不,不在接受上江市軍統站的管轄,我,我怕我給你說了之後,你也,也聽不進去,那,那說的話就等於是白說了。再,再萬一惹著你生氣了,那,那我可是擔擔不起的。”

  被王鋒如此一問,緩過神來的李曉丹,當即就一邊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一邊連連地擺著手,囁嚅著吞吞吐吐不置可否地說道。

  直到聽完李曉丹把話說到了這裡以後,王鋒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就他暗自猜測,李曉丹的這個英雄到了他個人狀態的心事,十有八九是跟他王鋒息息相關的。

  不僅如此,還跟他現在成為了特派員老鬼的聯絡員這件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不然的話,以前那個瘋瘋癲癲說完從不瞻前顧後的李曉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說個話都支支吾吾扭扭捏捏,一點兒都不像她眼前說話不過腦子的風格。

  由此,王鋒在心裡得出了一個結論:李曉丹肯定是害怕什麼,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至於李曉丹到底是懼怕他什麼,王鋒在這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要想知道答案的話,那就需要李曉丹本人來說才行。

  “我的李大小姐,你看你,現在一點兒都不像你了。怎麼在我面前說起話來還扭扭捏捏的,你就跟以前一樣,在我面前有什麼話直接說就行。李大小姐,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無論我身份如何變化,你我之間還是好朋友的。”

  “你不用害怕,把你想說的話,你心中的疑問,都說出來就是了。你要是實在是不想說,那就只好憋在你的肚子了,反正把你給憋壞了,可怨不得別人哦。”暗自思忖了片刻功夫的王鋒,當即就面帶著笑意,採用激將法的形式,向站在他身前眼神閃爍不定的李曉丹,循循善誘地說道。

  “那好,王大處長,我就有話直說了。昨個兒,我我父親說,你現在已經是成為咱們上江市軍統站老鬼特派員的聯絡官,不再隸屬於上江市軍統站的管轄。”

  “而且,以後還要把行動處的人員全盤接管過來。你現在可是淩駕於整個上江市軍統站之上了,是不是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是上下級的關係,就不再跟以往一樣,我們倆做不成搭檔了呢?”

  在王鋒苦口婆心地勸導之下,李曉丹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把憋在她心裡兩天時間的話兒,就此一股腦兒地都和盤托出,疑惑不解地向王鋒求真問詢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七章如此的囂張氣焰

  “當然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待在上江市一天,我和你就還是搭檔。我的李大小姐,你可不要聽信站裡面其他人說的胡言亂語。我雖然現在是特派員老鬼的聯絡官,直接受他的領導。但是,在獲取情報這方面,咱們倆還是要並肩精誠合作的。”

  “畢竟,在76號特務處之內,打進來如此之深的臥底,只有你我兩個人。如果我們兩個人因為隸屬關係而不繼續合作的話,那對於今後咱們軍統所開展的情報搜集工作將會帶來很大的不利影響。”

  “李大小姐,你恐怕這兩天也看出來了,以後我可能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為日本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身上,希望從他那裡搞到更為機密更加有價值的情報。所以,我可能是兩頭就兼顧不過來,那麼,76號特務處這邊情報的搜集工作,就要多靠你了。”

  “這樣以來,咱們兩個人分工合作,雙管齊下,我相信今後咱們兩個人的配合將會天衣無縫的。李大小姐,這下你終於可以放心了吧。”

  傾耳聆聽完李曉丹剛才略帶擔憂的話之後,待王鋒略一沉吟,便面朝著站在身前的李曉丹,先是定睛看了一眼,繼而伸長了脖子,把嘴巴湊到了她一側的耳畔,輕聲細語地解釋並叮囑了一番說道。

  在聽完了王鋒說的這一番話後,起初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李曉丹,這下總算是安下了心來。在她看來,只要是她跟王鋒還是搭檔的關係就可以,她不希望因為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也未曾見過面的所謂老鬼特派員的出現,讓王鋒脫離了上江市軍統站,進而跟她分道揚鑣,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畢竟在李曉丹的心目中,只要是能夠跟王鋒保持著朋友的關係,她就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了。

  “那好,王鋒,只要你還認我李曉丹是你的搭檔,是你的朋友就可以了。好了,我就不在這裡打攪你了,我趕緊收拾一下檔資料拿回去處裡一下,你先歇著吧,這兩天跟著小野伸二在外邊辦事,肯定是高度緊張心神俱疲的,你趕緊回去坐著吧。”志得意滿的李曉丹,沖著站在他身前的王鋒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地說道。

  說完話之後,李曉丹就從剛才的手忙腳亂變成了此時的手腳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在辦公桌上散亂的那一大摞檔資料給碼的是整整齊齊,並用雙手抱在了胸前,跟王鋒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她所在的機要室。

  在李曉丹離開之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王鋒,覺得現在應該通知行動隊隊長張明義過來一趟。由於張明義是行動隊的隊長,他對於自己手下的隊員們肯定是瞭若指掌,不如就把挑選一百名身強力壯、槍法伸手都不錯的行動隊隊員的活兒交給他來幹,應該比王鋒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親力親為要來的好。

  想到了這裡以後,坐在椅子上的王鋒,就撥通了位於二樓樓道旁邊的張明義辦公室裡的電話。

  由於在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來電顯示這個功能,在王鋒不在特務處這兩天的時間裡,擔任著行動隊隊長的張明義,自從王鋒當上了76號特務處處長成為了他的頂頭上司天天坐診在處裡讓他是倍感壓抑,而今王鋒已經兩天沒有來處裡辦公了,他那得意忘形的囂張氣焰就開始慢慢地趁此時機復蘇了起來。

  當王鋒撥通了電話之後,聽筒裡另外一端隨即就傳來了張明義有些囂張地聲音:“喂,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叫人把你給弄死,你信不信?”

  聽到這裡以後,王鋒先是楞了一下神,強壓著心中怒火的他,故作淡定地開口說道:“張隊長,兩天沒有見面,你這說話的口氣都快要比天大了啊。”

  “我當然相信了,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嗎?那好,你叫上你的手下兄弟,或者你自己一個人,來我五樓的辦公室一趟,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大隊長是怎麼把我弄死的。”

  其實,張明義在一分鐘之前,接到了一個前來向他前幾日在賭場裡催債的電話。生性除了愛賭一把,和好色之外,他也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不良嗜好了。

  前幾天閑來無事的張明義,在外邊執行外一個任務之後,突然他的手又癢癢了起來,索性就去賭場賭上幾把過過癮。可是,在玩了大半天之後,身上隨帶的幾百塊大洋不僅都輸乾淨了,一個銅板都沒有剩下,而且還欠下了賭場老闆一百塊大洋。

  由於當時,張明義是一個去賭場的,這看場子的人百十號人,手裡面不僅有刀,還拿著槍,他即便是有以一敵十的能力也不敢胡來。

  原本張明義是想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特務處證件的,可是一想到自打前段時間王鋒擔任了76號特務處處長之後,就立下了一個新規矩,所有特務處的人員都不得進入賭場,除了執行公務之外,而且還需要得到他的批准。

  而張明義覺得他這一次要是冒充前來賭場執行公務,肯定在是王鋒哪裡無法蒙混過關的。加之,這個賭場是新開設的,從賭場老闆到下邊看場子的打手都不認識他,看來他只有自認倒楣了。

  已經身無分文的張明義,只好是從手上摘下那塊去年花了上百塊大洋的名貴手錶,以此來作為抵押。

  可是,精明的賭場老闆本就是一個逐名逐利的主兒,看到張明義身上沒有錢,要拿他的一塊名表作為抵押。這賭場老闆覺得張明義是一個有錢人,就此想要狠狠地敲打他一下。

  就此,賭場老闆認為張明義拿出來的這一塊名表乙太舊為理由,只算作抵擋五十塊大洋,剩下的五十大洋讓他寫了一個借據字條簽字畫押,並留下了聯繫方式,限定張明義三日之內把另外的五十大洋送來。

  看到賭場人多勢眾,張明義只好自認倒楣,答應了這個十分苛刻的要求。在留下聯繫方式的時候,只留下了他76號特務處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其實,這只是張明義的無心之舉,是他想都沒有多想就留下來的,並不是有意而為之。

  離開了賭場之後,張明義也沒有把此事太放在心上。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才幾分鐘前,那個賭?場的一個追債的人竟然還真的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讓他氣急敗壞,打發了一通脾氣。

  不想把此時鬧大的張明義,想要息事寧人,本來行動隊的經費就有些緊張,他自然是不肯出那欠下的五十塊大洋,就此咋電話裡大罵了一通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在張明義過了一兩分鐘再一次接起王鋒打來的電話時,他就自然而然地誤以為又是那個不肯甘休的賭場追債人所打開的電話,自然就不得電話另外一端的人開口,就率先氣憤不已地說出殺人滅口的話來以此相威脅,想叫對方知難而退。

  這天算不如人算,在聽完了電話另外一端王鋒所說的這一番話後,讓張明義是又驚又怕,懊惱不已。

  在愣神了幾下後,正待張明義準備在電話裡向王鋒好言好語地解釋一番,可是,不等張明義開口解釋,王鋒在說完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之後,王鋒就背靠在椅子上,等待著剛才說要“殺了他”的張明義主動送上門來。而此時,滿肚子窩火的他,心裡正盤算著等下張明義敲門進來之後,他應該如何來收拾和教訓這個有如此囂張氣焰的傢伙。

  果不其然,不大會兒的功夫,王鋒就聽到了緊閉著的辦公室房門被人從外邊敲了兩下。他回了一聲“進來”之後,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邊打開,走進來的人正是張明義他本人。

  剛才,在電話裡面,王鋒說張明義可以帶著他手下的行動隊隊員,或者是他獨自進來。而此時,是張明義自己一個人進來的,他並沒有帶人進來。

  從辦公室房門外神色慌張的張明義走進來之後,小心翼翼地把門從裡面關閉上,轉過身來,邁著如履薄冰的步伐,走到了辦公桌前,低著頭不敢與坐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進行對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張隊長,你剛才不是在電話裡面說要弄死我麼?現在,我就坐在你的面前,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動手吧。”背靠在椅子上的王鋒,在看了一眼站定在辦公桌前的張明義後,擺出一副若無其事地域架勢,用平淡的口吻問詢道。

  “不,不,不,王處長,卑職不敢。卑職剛才在電話裡面說的不是處長您,是另有其人。處長您一定要聽我給你解釋。處長您就是借給卑職十個膽子,卑職也不敢跟處長您過不去不是。”

  站定在辦公桌前的張明義,在聽完了坐在他對面的王鋒不怒自威的問話後,他當即就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邊擺著手,一邊陪著小心解釋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八章這一切都是真的麼

  “好啊,張隊長,我倒是很想聽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直接說就是,我洗耳恭聽。”背靠在辦公桌裡面椅子上的王鋒,在掃視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一副愁眉苦臉相的張明義,挑了挑眉毛,努了努嘴,說道。

  自打位於二樓樓道裡旁邊辦公室裡出來,張明義趕來位於五樓的這一間王鋒辦公室的一路上,他還在四思忖著待會兒應該如何想王鋒自圓其說。原本他以為隨口一說,就基本上可以搪塞過去。

  可是,此時此刻,張明義從王鋒說話的態度,以及擺出來的架勢,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實話實說的話,恐怕是無法令王鋒信服的。在電話裡面辱駡長官這個罪名一旦被坐實了,那麼,這以後,他恐怕在76號特務處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為了不激化他跟王鋒之間進一步的矛盾,同時,也為了他在76號特務處的前程著想,張明義在這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向王鋒進行了主動坦白,道出了實情。

  當然了,在欠賭場錢這件事情上,張明義自然是避重就輕,把他的賴帳說成了被迫,以此來博取王鋒對他的同情心,進而得到王鋒的諒解,以及從輕發落。

  “原來是這個樣子,我還以為張隊長你這是熊心吃了豹子膽,在我不在處裡的這兩天時間裡,你這是要無視本處長的存在呢。”

  在聽完了張明義閃爍其詞地道出了實情之後,王鋒覺得他的這一番解釋十有八九是有這麼回事兒,是虛驚一場而已,卻還是對他揶揄道。

  “不敢,不敢,卑職不敢,請處長您千萬不要跟卑職開這種玩笑。卑職承蒙處長您的關照,才得以保全了自己的職位。在活動經費上,處長您也是沒有虧待我們行動隊,我張明義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方才確實是被那賭場追債的電話給氣糊塗了,才誤以為處長您的電話時那賭場的催債人所打,這才導致卑職在電話中胡言亂語了一番。”

  “處長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可千萬不要跟卑職一般見識。”聽到王鋒不再追問他要“殺人滅口”一事,終於是讓他大鬆了一口氣,當即就連連不停地擺著手,好言好語地賠禮道歉了一番說道。

  “張明義啊張明義,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前段時間剛剛頒佈了一條規定,76號特務處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得在執行公務之外進入賭場,而你作為行動隊的隊長,你應該是要起到模範帶頭作用的,可你竟然偏偏明知故犯。這樣豈不是罪加一等。”

  “還有,你說你去賭場玩一玩也就罷了,怎麼還欠下人家賭場五十塊大洋呢。就這麼點兒錢,你怎麼還拿不出來了呢?你說你擔任行動隊的隊長,一個月至少也有二三百塊大洋的崗位薪水和補貼吧。還有,前段時間,我不是剛給你們行動隊劃去兩千塊大洋的活動經費麼。”

  “就要是把自己的薪水花完了,就從你們行動隊的活動經費裡面拿出五十塊大洋暫時把欠帳給還了,等到你下個月發了薪水還回去就是。這怎麼還欠了人家賭場三天都沒有把區區五十塊錢的大洋還上呢。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張隊長,你必須要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才行。”

  待王鋒思忖了一番後,覺得張明義欠了賭場五十塊大洋卻還不起,這裡面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當即就針對這個細節,向張明義質問了一番說道。

  “既然,處長您問到了這兒,那卑職就實話實說,實不相瞞,前段時間,處長您確實給我們行動處劃了兩千塊大洋的活動經費。可是,處長您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們行動隊死了幾個弟兄,光是給他們家裡的撫恤金基本上就所剩無幾。”

  “除此之外,這外出活動執行任務,每天都有二百多號處裡的弟兄,以及三四百號安插到上江市日占區、法租界、德租界和英租界裡的線人,這些每天也都要花錢的。處長,說一句話您別不愛聽的話,您給的那兩千大洋根本用不了一個禮拜就花光了。”

  “要不是之前我們行動隊的活動經費還有一些富裕,加上每天遇到幾個走私東西的倒楣蛋兒,從他們身上搜刮一下,這行動隊好幾百號兄弟的日常開支根本就不夠用的。而我自己吧,雖說每個月有二三百塊大洋的崗位薪水和補貼。可是這個人向來花錢大手大腳的,一個月到頭都會花光。”

  “所以,我連欠下賭場五十塊大洋都償還不起,要是處長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告訴處長您這個剛開設不久的地下賭場位址,您可以帶人親自過去,我在三天前還在那個賭場老闆的逼迫下,寫了一張欠條呢,上面有我的簽字和手印。我說的千真萬確,還請處長您明察。”

  在痛定思痛了一番後,張明義覺得在這個問題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他當即就厚著臉皮,向王鋒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實情。

  “原來如此,好吧,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我就當是信了。此事,應該還沒有鬧大,就你我兩個人知道就是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對你個人面子問題事小,咱們76號特務處剩餘事大。至於你欠下那個賭場的五十塊大洋,你等下把位址給我寫下來,我叫人還上就是。”

  “還有,既然你們行動隊的活動經費最近比較緊張,也是怪我考慮的不夠周全,這樣吧,等下,我再批示給你們行動隊劃過去五千大洋,作為這個月度的活動經費。不過呢,現在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代你去辦,你必須在一個半小時之內給我完成。”

  待王鋒略一思忖後,覺得正好可以拿著張明義的軟肋,以後就可以好好滴把張明義給控制在股掌之間,他便面朝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張明義,叮囑了一番說道。

  站在辦公桌前的張明義,聽到王鋒不僅沒有追究他私自去賭場賭博的事情,還答應把他欠下賭場的五十塊大洋給還上。不僅如此,還在劃五千塊大洋作為他們行動隊的月度活動經費。這幸福來的如此突然,讓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王鋒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處,處長,您,您剛才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真的麼?您,您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覺得太不可思議的張明義,在心裡面狂喜了一番後,覺得這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他用半信半疑的口吻,支支吾吾地向王鋒求證說道。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28 22:04

第四百二十九章立下軍令狀

  “張明義,張大隊長,你怎麼連我說的話都不信了。你說說看,我王鋒以前在當總務科科長,還是現在擔任咱們76號特務處處長,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瞎話。我剛才可是說的句句都是真話,你要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那好吧呐,那就當做我剛才說的都是假話,我就那麼一說,你就那麼一聽,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聽到站在辦公桌前的張明義說的這一番半信半疑的話後,王鋒立馬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邁步走到了張明義的身側,伸出他的左手來,放在張明義一側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微微地搖了搖頭,故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其實,張明義在心裡面是希望王鋒剛才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的。可是,他覺得突然之間,王鋒變得那麼好,讓他一時半會兒的時間內有些不太適應,進而覺得不可思議,這才起了懷疑的心思,並把心中的疑惑給說出了口來。

  “處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覺得這幸福來得太快,我,我突然之間有些恍惚,有些不太敢相信剛才聽到的都是真的。既,既然,處長您都這麼說出來了,這要是再把剛才數偶讀那些話收回去就不太好了吧。處,處長您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那,那我就不懷疑了。”

  “至於,處長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了。別說是一個半鐘頭了,就是一分鐘的時間之內,處長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在所不辭的。”心裡有些不太確定的張明義,在看到站在身前的王鋒說出想要收回去的話後,他當即就有些著急了,趕緊一邊支支吾吾地表態說他完全相信剛才王鋒所說的話,緊接著,他就信誓旦旦地誇下了海口道。

  “我的張大隊長,你這說可不要說的滿了,我讓你去執行什麼任務都還沒有講,你就如此肯定地說,萬一你要是完成不了我的這個任務。”

  “那我剛才給你許諾的話可就當做白費了。張隊長,這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要因為自己頭腦一熱,一時地衝動,導致最後沒有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那由此帶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不用我說,你自己稍微一想應該就知道了。”

  看到站在身前的張明義面朝著他拍著胸脯言之鑿鑿地說了這一番話後,王鋒微微地搖了搖頭,繼而輕歎了一口氣,隨即就耐著性子,向張明義提醒了一番說道。

  “處長,卑職已經想好了,你吩咐就是。我剛才雖然說的話有些滿了,但那可都是我的心裡話。處長您都答應給我如此優厚的待遇,我要是不答應的話,那豈不是就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去了麼。我張明義在這裡向處長您保證,無論處長您安排我什麼任務,我竭盡全力在處長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原本是想要拍一通馬屁的張明義,在發現自己有些用力過猛拍到了馬腿上,他只能夠使硬著頭皮咬著牙,雖然鬆動了口風,卻還是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那好,既然,張隊長你表了態,也還算誠懇。那我就給你佈置任務了。”王鋒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明義並聽完了他方才說的這一番鄭重其事的話後,便微微地點了點頭,繼而言歸正傳直奔了主題說道。

  待王鋒頓了頓之後,他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對面牆壁上的那一隻掛鐘,看到上面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他務必要在十二點之前把小野伸二昨個兒晚上交代給他的任務完成。

  在空餘出來的半個小時,他可以用來跟趙巧雲抑或是老李同志進行接頭,並把他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所獲取到的有關下個禮拜運送那一批細菌武器的事宜傳遞給他們,並商議對策,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案出來,把那一批細菌武器給毀滅掉,千萬不能夠讓日本人投入到戰場上。

  思忖到這裡以後,王鋒在沉吟了一番後,這才話鋒一轉,用嚴肅認真地口吻,叮囑了一番說道:“張明義,你給聽好了。現在是上午九點鐘,我限期給你一個鐘頭的時間,把所有在外執行任務的行動隊隊員都給我召集起來。集合的地點就在辦公大樓一樓哪一間大的辦公室之內。”

  “並且,把行動隊所有人員的檔案都機要室借調出來,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我要一一地查看。在把人都集合完畢了之後,我要從他們中間中間挑選出一百名合格的人員出來,在下個禮拜隨同我還有你,參加一個十分重要的秘密任務。”

  “至於任務的具體內容,根據日本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閣下的要求,暫時對外保密,就連我也不太清楚這個秘密任務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張隊長,我只給你一個小時召集人員的時間,你能夠保證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麼?”

  起初,張明義還以為王鋒要他去執行難度多麼艱巨的任務呢,例如抓捕反新政府抗日分子之類的呢。

  讓張明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鋒給他的這個任務竟然是召集他手下的所有行動隊隊員。而且,限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對於他來說,這簡直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安歇個在外邊執行任務的行動隊隊員都是經過他的手來安排的,自然是知道他們活動的區域和範圍。而整個上江市城內的車程也不過就是半個小時左右而已。而王鋒卻給了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在他看來這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除了派人去在外執行任務的行動隊隊員活動的區域找尋他們之外,還可以通過電話聯絡的方式來通知一部分在外執行特殊任務的行動隊隊員,那趕回來的速度就更加快了。因此說,張明義覺得這個任務對於他來說難度不大。

  “好的,處長,您就放心吧。我張明義在這裡給你立下一個軍令狀,保證在上午十點鐘之前,把所有行動隊的隊員都召集在咱們辦公大樓一樓的哪一間大辦公室之內。”

  “如果我張明義沒有做到的話,任憑處長您的處置。處長您就是一槍斃了我,我都毫無怨言。”心裡底氣十足的張明義,當即就向站在身前的王鋒,頗為漢奸地立下了軍令狀,擲地有聲地說道。

  “好,很好,張明義,我現在命令你,即刻出發。咱們一個鐘頭之後,在一樓的大會議室回合。”頗為滿意的王鋒,面朝著站在他身前胸有成竹的張明義,當即就發號施令道。

  “處長,卑職保證完成任務。”待王鋒發出了這個即可出發的命令後,張明義站在原地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面朝著身前的王鋒行了一個軍禮,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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