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重生當妖王 作者:鼎故革新 (已完結)

 
regn13 2018-3-31 23:16:2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5 137599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章 准聖遍地走

    見這童子囂張,梁青頓時道:「我選擇留在這裡,換個夠份量的人再過來跟我談這事情。∈↗,」

    那童子聽得這話,頓時便也大怒,立刻就舉起手中的尺子,朝著梁青打了過來。

    就在童子將那把手中的尺子舉起來的一瞬間,梁青突然渾身一緊,汗毛乍起,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那把尺上面傳了,只是那股龐大的氣機上就可以辨認出這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

    面對這樣威力強大功用未知的法寶,梁青可不敢傻乎乎的挨打,立刻便運轉五色神光。

    在那童子將尺子打出的時候,梁青五色神光也同時刷出。

    童子見梁青果然不肯就範,暗道這是梁青尋死,只覺不但能給梁青多吃點苦頭,事後也可多加條罪名,多撈些好處。

    可還未等他高興太久,他便感覺到眼前光芒一閃,手裡突然便是一空,那強大的「闡矩尺」頓時便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看著那消失的「闡矩尺」卻是出現在了梁青手中,梁青興致勃勃地拿在手中把玩。

    童子一陣恍惚,半天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叫了起來:「大膽,快將法寶還我。」

    梁青:「呸」了一聲,不屑道:「就憑你這等貨色也敢來我這耍威風?看在這尺子不錯的份上,饒你一命,趕快給我滾。」

    童子氣急欲狂,道:「你這賊廝,我乃刑罰廳管事,你可知你……」

    梁青搖了搖頭,不欲與他囉嗦,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臂往外一甩,童子整個人就被扔了出去。

    童子吃了苦頭,也知梁青不但本領非凡,而且膽大包天,根本不受他嚇,哪裡還敢留在這裡久留?頓時驚惶失措地跑了。

    待這童子離開。一旁的姜子牙似乎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梁師弟,您這可真的是闖了大禍了。」

    梁青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姜師兄。您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玉虛宮內早已經是一片烏煙瘴氣了。

    我若是規規矩矩,那旁人自會以為我好欺負,什麼跳樑小丑都來咬我一口,我如何受得了。

    反而不如顯露出點本事。收拾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恐怕會更好一些。」

    姜子牙道:「可你這樣做,畢竟是有違門規的。」

    梁青問道:「之前我與許遜等人爭鬥,有沒有違背玉虛宮的規矩?」

    姜子牙道:「自然是違背了,否則這廝也不會前來拿你。」

    梁青又問道:「我揍了這廝,搶了這尺子,有沒有夠上死罪?」

    姜子牙搖頭道:「只要你別犯背叛師門和殘害同門這兩條的話,其餘的錯誤卻不可能斷了性命的。」

    梁青笑道:「這不就結了?」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你這還真是『債多不愁,蝨多不癢』啊!不過,你這樣不斷犯錯的話。雖然不會送了性命,但是卻會加重刑罰的,當刑罰重到一定的程度,雖然能留得性命,卻也怕你承受不住。」

    梁青笑道:「呵呵呵,師兄說的固然是理。

    可是您之前也說過,我在這玉虛宮中沒人,若是乖乖束手就擒的,讓他們判罰的話,他們給我安排個任務。讓我將功補過,便可斷送了我的性命,而且他們還要其它手段可以整治我。」

    姜子牙道:「可為兄卻不可能看你遭難啊!

    好了,先別說這些了。那童子恐怕是去告狀了,趁著現在還不是最糟的時候,您隨為兄主動前去領罪。

    憑著為兄的薄面,到時候你破些錢財,自然大事化小的。」

    梁青搖了搖頭道:「姜師兄,您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

    「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在我看來,我卻不願意與玉虛宮中這些魑魅魍魎多做糾纏。

    他們若是還有人來的話,我便繼續出手就是了。

    我便要不斷拘捕,不斷把事情給鬧大了。

    待這些小鬼處理不了,自然能驚動元始師伯。

    元始師伯總能秉公辦理吧!

    那怕到時候,因為我這一鬧,多加上幾條罪名,想來我還是能承受得住。

    總好過平白讓這些人給胡亂栽贓些罪名,弄到些足以要我命的判罰要好吧。」

    「這……」

    姜子牙聽得梁青這般一說,只覺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若是能逼得元始天尊關注,逼得元始天尊親自處理此事的話,即便是秉公處理,只憑這些小事,梁青所受的處罰也不會太重。

    而且以姜子牙對元始天尊的瞭解,元始天尊必然不會秉公處理,看在接引道人的面子上,怎麼也要輕判梁青幾分,到時候,說不定梁青或許只會落個閉門思過,或者直接命其離開玉虛宮,返回交洲這樣的輕罰。

    姜子牙再想,旁人實力不濟,可若是這樣幹了,不等元始天尊出面,恐怕早就被人別人拿下了,即便有著這個想法,也沒法這麼幹。

    不過,以梁青目前的實力,只要他姜子牙不出手的話,玉虛宮中還真沒有弟子能拿下他,倒是有著成功的希望。

    是以,姜子牙只是搖搖頭道:「師弟既然有這樣的打算,那為兄便也不再勸你了,不過,您最好先想好若是老師出來了,您要如何說吧,莫要斷了爭奪闡教首席弟子的資格才好。」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笑道:「這麼說來,師兄是同意支持我爭奪這闡教首席弟子之位了?」

    姜子牙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呵,這個的話,待為兄再考慮幾日。」

    他卻已經打定主意,看梁青鬧一鬧後,元始天尊出來究竟是什麼態度,元始天尊如果表露出對梁青的不喜,那他自然不可能答應,不過若是元始天尊對梁青不怎麼反感的話,他投靠梁青或許也真的是不錯的選擇。

    卻說許遜等人在刑罰廳大殿內等候,本以為要等一二個時辰才會有結果,哪想,一刻鐘都不到。那童子便回頭土臉的回來了。

    見得他這副模樣,再看不見梁青,許遜等人自然知道梁青拒捕了。

    不過,還是有人開口問道:「如何了?」

    童子頓時道:「那廝當真膽大包天。居然拒捕,我實力不濟,卻沒能拿下他。」

    這時候,頓時又有人問道:「你不是有『闡矩尺』嗎?為何不用?」

    童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用來,可是那廝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手段。我只見一道光芒一閃,那『闡矩尺』便落到他手中了。」

    「當真是廢物!」立刻便有人罵著。

    那童子卻不也不敢跟他對罵,只是對許遜道:「還請許師兄替我做主,將那賊廝給拿下,我一定重重罰他。」

    許遜與梁青打過一場,自然知道梁青厲害。

    他之前都尚且奈何不得梁青,如今剛失了五大神道化身,實力不如之前,而且梁青手中有著「闡矩尺」這重寶,他又如何是梁青的對手。自是不肯出手的。

    許遜心思微微一轉,頓時道:「如今,我也是待罪之身,而且,我與梁青那廝的事情還未判清楚,這時候,我卻不適合出手。」

    那童子頓時道:「只要師兄肯出手幫我拿下那廝,這些許事情,師弟我自會處理好,必不會連累師兄。反而可以以此減事情的處罰。」

    許遜立刻打斷他的話,笑著說道:「你刑罰廳又不是沒有主事之人,遇到這種事情,你自然該去向他稟報。請他出手才對。

    您在這求我,算什麼事?

    我若聽了你的懇求,越俎代庖,惹惱了他,你擔當得起嗎?

    都一把歲數了,怎麼這麼不曉事?」

    童子聽得這話。頓時道:「師兄說的是。我這就去求見主事大人。」

    說罷,童子立刻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大殿。

    見得童子離開,頓時便有一人問許遜道:「師兄,您好不容易才將他給弄到一邊去了,這時候卻為何又將他給拉出來?

    不待許遜回答,頓時又有人道:「是啊,李斯這人野心不小,將他給弄出來,對師兄你爭奪闡教首席弟子之位極為不利啊!」

    「還有,那廝對我們卻也有著不小的怨氣,將他弄出來處理此事,梁青那小子固然不會受重罰,可我們卻也不會好過啊!」

    許遜聽得這些話,卻是忽然笑起來道:「哈哈哈,你們也說了,李斯這人野心不小,你們以為,這樣他就真的放棄了?」

    許遜搖了搖頭道:「之前韓非子師兄在,自然能將他壓的死死的,如今韓非子師兄離開了玉虛宮,實際上,他已經沒了壓制,隨時都可以出來了。」

    「他之所以,到這時候還沒出來,只不過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罷了。」

    「這廝便是一條毒蛇,而且是最毒的那種。讓他繼續這麼伏著,等他出手的時候,必然是最為致命的時候。」

    「我早就想通了,既然弄不死他的話,以其讓他再暗處盯著我們,卻不如讓他走到明處來。」

    「我之前便已經再琢磨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對手給他,將他放出來了。」

    「梁青這小子,本事不弱,姜子牙似乎又跟他走得很近,卻正好讓他們先鬥上一場再說。」

    聽得許遜的話,幾人頓時紛紛點頭道:「師兄高見!」

    不過,卻又有人問:「不過,李斯既然打定主意要在暗中行事,那他這次卻未必會出來。」

    許遜搖頭道:「不會的,他是名譽上的刑罰廳主事,這事他不能不管。而且,梁青那小子也是有機會競爭首席弟子之位的,李斯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難得有著機會送上門,他不會不出手的。」

    果然,不一會,許遜等只見刑罰廳不遠處,忽然一道光芒忽然飛出,迅速的朝著梁青所居洞府而去。

    「呵呵呵,好戲開場了,我們且在這裡看戲便是。」許遜微笑著與他的一干師弟說著。

    而此刻,梁青因為之前與姜子牙又聊了幾句,卻才剛將姜子牙送到洞府門外,方話了別。

    姜子牙正要離開,梁青也正要回轉洞府,忽然間,他們只覺眼前金光一閃,身邊便多出了一人來。

    梁青看著眼前這四十上下,臉色有些白,有幾分儒雅的男子,心中卻也不禁咯噔一跳,暗道:「玉虛宮中果然藏龍臥虎,隱藏著不知多少高手。」

    而姜子牙見到來人,吃驚道:「李師弟!」

    中年人微微頜首,有些冰冷的說道:「姜師兄,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可退下了。」

    姜子牙嘴巴張了張,不過,卻什麼也沒說,只朝著梁青拱了拱手,頓時便轉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青臉色凝重了起來,這個中年人,以這種態度對待姜子牙,而姜子牙卻沒露出太過惱怒的神色,只能說,此人地位極為不一般,而且很有可能是准聖級高手。

    梁青仔細觀察此人,只發現,他的氣機隱藏得很好,絲毫沒有洩露,卻是沒法從中判斷出修為和跟腳,不過,梁青只感覺他有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梁青知道,今日怕又是一場惡戰了。

    梁青深深吸了一口氣,稍微鎮定心神,一板一眼的行禮,道:「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中年人訝然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眼前還能開口說話感到驚異,雖然他沒散發出氣勢壓迫,但是一般的大羅金仙,在他面前,卻應該早就戰戰兢兢了,根本不可能有著這種表現。

    是以,驚訝過後,這中年男子的眼神卻是陡然寒了幾分,

    陡然間,梁青頓時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梁青心中頓時震驚無比的暗想道:「一個眼神便能給我這麼大的壓力,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交出『闡矩尺』隨我回去接受判罰。」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冷,隨著他的話出口,梁青只覺身上卻又沉重了幾分。

    「你說的是這一桿尺子?」梁青隨手將之前從那童子手中奪來的尺子拿了出來。

    中年男子雖然說讓梁青交出『闡矩尺』,不過在他看來,在他的壓迫下,梁青根本便動盪不得,即便想交出來,也不可能拿得出來。

    他已經準備過得片刻便以梁青抗拒的名譽出手,先廢了梁青再說。

    他這等作為自然極為陰毒。

    不過,他卻不曾想,梁青不但能將尺子拿出來,似乎在他的壓力下,而且似乎還有餘力。

    中年男子眼中寒意更盛。

    而梁青感覺到身上壓力再增幾分,已經確定此人必然是准聖高手了,心中卻不禁暗想:「莫非已經進入了准聖遍地走,大羅不如狗的時代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一章 外教神通

    「這位師兄,您對我好濃的殺意?我之前可是有何得罪之處?」梁青開口問著眼前男子。

    「你且先束手就擒,隨我回刑罰廳,自會知曉?」中年男子冷冷說著

    「哈哈哈,我若是不願意呢?」梁青卻也冷笑著問著。

    他感覺得到了此人的惡意,知此人卻不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犯了玉虛宮的規矩和拒捕而來,他知道若是乖乖隨著這人回去,卻不會有好結果,是以,明知眼前此人很強,卻決定要反抗到底,待引得元始天尊關注再做計較。

    而這中年男子聽得梁青拒絕,不由得愕然了一下,旋即,忽然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罷,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敢說著等話?」中年男子說著,反而平靜了下來。

    「翻天印」梁青也懶得廢話了,立刻掐了翻天印法的法決,依法搬……運法力,頓時間,一枚古樸而強大的大印頓時憑空生成,朝著前面的中年男子爆擊而去。

    因為知道對方是准聖,梁青也也沒敢託大,以自身右手化為大印,用自家肉身去試對方的本事,而是以法力在身外凝聚出一枚大印,先試探一下對方的手段。

    「翻天印?」中年男子一笑:「能施展到這般地步,在闡教弟子中卻也不多,不過,你修為還是差了些,這等印法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說話之間,中年男子眼神一閃,眉心之中。一縷陽和的風,吹拂了出來。轉眼之間,就化成了一本黑光閃爍的書簡來!

    這書簡看模樣。非常的古樸,看上去只是普通竹子書就,但是一出現,便有一種沉重,浩大,威嚴,卻似一件無上之器!

    幾乎便在這本書簡顯化出來後,那一枚翻天印,本來氣勢洶洶。猛烈的爆擊而下,可是,在觸碰到那一本書簡的瞬間,梁青所凝聚出的大印,卻是立刻便化位齏粉。

    在梁青的眼睛之中,這本黑色的書簡,不但有著厚重,浩大的氣息,而且書簡之上。有著許許多多游動的銘文,更是玄奧難測。

    雖然梁青不認識那些文字,但是憑藉直覺,梁青可以感覺得出來。這些文字都是一個個蘊含了深邃意思的文字。

    這種文字在書簡之上游動,一層一層,好像活過來一般一般。

    這文字一動的時候。悠揚的讀書之聲,蕩漾在梁青的耳邊。

    書中的文字。以及耳中的讀書聲,梁青看著似乎異常清晰。可是仔細想來,卻發現異常模糊,卻想不起究竟是什麼文字,想不起那讀書聲究竟讀的是什麼。

    而便在梁青去思考這文字,和這讀書聲的內容的時候,只在電光火石地一剎那,梁青的心神似乎被讀書聲,文字所完全鎮壓住了。

    不能動,不能思,不能想,甚至連念頭都有一種轉動不開的感覺。

    梁青竟然被對方化出一本書簡便一下定住,動彈不得,變成了木偶一般的狀態,甚至連正常的思考都已經做不到。

    梁青遭到這種鎮壓的鎮壓,念頭道術都無法運轉,但是他畢竟是大羅金仙,而且是具備了一些准聖特性的大羅金仙,在不能思考的情況下,身體卻還是本能的會有著反應,對外來的威脅自主的抗拒。

    而最近,梁青一直都是在感悟修煉《玉鼎參玄錄》的渡劫期這一篇章,本就在琢磨頂天立地之事。

    是以,在這股巨大的壓力下,梁青的身體不自覺的便運轉起了這以法門來。

    恰在此時,梁青那一點不屈意念,掐符合盤古大神頂天立地時候的不屈之意,卻陡然卻似觸動到了往日不曾觸動的玄妙。

    這卻讓這功法運轉的時候,更接近盤古大神頂天時候的真意,也更符合玉鼎真人心目中修煉這一篇章的理想的狀態,於是乎,梁青無意識的卻功法中不少地方自主的修正了過來。

    這一運起,不論念頭還是法力,卻都越來越暢達,開始就好像是潺潺流水,隨後卻好像是奔騰的大江大河!

    轟隆!

    當梁青的精氣神,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強行被貫通,運轉不息,梁青的身形忽然陡然迅速的膨脹起來,卻是化為了一尊高高在上的巨人!

    在這一瞬間,一股無比強大的大力陡然爆發,施加在梁青周圍的重壓,頂住了他的那一種無形力量卻是在這一瞬間卻是迅速的崩潰著。

    「嗯!玉鼎法身?」中年男子見得梁青身上的變化,卻是微微驚呼一聲。

    旋即,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只對著梁青一指,他所化出的那本書簡,頓時朝著梁青壓了過來,卻是要將梁青再次鎮壓。

    「砰!」

    便在這時候,梁青忽然擺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姿勢,卻是自然而然的便施展出了之前只是稍做參悟,卻因為沒有法身,是以沒能修煉過的玉鼎真人所創的「頂天印」給施展了出來。

    此印法一出,在配合梁青此刻的玉鼎真身以及一身的混沌元氣,卻是爆發出了無比龐大的力量,只一下,便將那一本書給爆了。

    梁青這一擊爆出的威力,卻竟超越了他之前所用的翻天印法的威力。

    而這時候,梁青身上鎮壓著的力量消失,思緒迅速運轉起來,頓時知曉了一切,心中暗暗震驚自己剛才做出的一切的同時,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您剛才使用的是什麼法門?那本書簡只是您自己憑空觀想出來的,還是在天地間真有著這麼一件法寶?」梁青忍不住問了一句。

    只是這中年男子觀想出來的器物,便已經有著如此的威能,那天地間若是有著這麼一件實物。必然也是最為頂級的法寶,而他之前卻似乎未曾聽說過天地間頂級的法寶中有這麼一件。所以他實在太好奇了,卻忘記了場合。忍不住問上了這麼一件。

    「呵呵呵,不過是觀想了一部論語罷了?」中年男子淡淡的說著。

    「原來論語!果然厲害!」梁青不禁讚了一句。

    這卻是真話,剛才這中年男子念頭演化地「論語」,居然能將他的法力,乃是神魂之力都鎮壓起來!這簡直是太過駭人了!

    要知道,他可是具備了許多准聖特質的大羅金仙啊,若是換了其餘的法術,對面這人縱然是准聖,也休想做到這一步。是以,這「論語」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玉鼎真人和頂天印法梁青剛才都是無意識的施展出來的,雖然說只要成功施展了一次,讓梁青細細揣摩修煉些時日,日後有意識的必然也能施展出來。

    可是,目下樑青想要在施展出這兩種手段卻是不可能了,而在來一次的話,梁青可也不敢保證自己還能無意識的再施展出來一次。

    是以,梁青絕的卻是要先想辦法將這一門神通給禁了才好。

    於是乎。梁青心念微微一動,便笑道:「哈哈哈,不過,這『論語』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人教的吧!師兄應該是我闡教中人吧,卻去修煉人教的道法,卻也著實令人意外!」

    中年男子聽得梁青這話。頓時道:「如今,天地間各大教。尤其道門三教間,於功法之上。卻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大家你用我的,我用你的,只要好用,才管你是哪一教的呢,我還聽說你擅長使用截教孔宣的五色神光呢。

    我不是那些自作聰明的白痴,自不會被你用言語擠兌幾句,便放棄一些外教的強大神通而不用。

    你不用多費口舌了,手下見真章吧!」

    說罷,中年男子忽然又笑道:「哈哈哈,差點給你混過去了。」

    「什麼?」梁青問著。

    中年男子道:「你之所以會這樣說,看來似乎是在忌憚我這一門神通。

    看樣子,你卻沒把握再次破我這一門神通。

    聽聞你來這玉虛宮不過月餘,獲得玉鼎師兄的傳承也不過月餘,想來那玉鼎真身和頂天印法還沒修煉純熟吧。

    你沒法隨意施展這兩門神通,又沒其他法子可以應對,是以,才會如此擠兌於我,是以不是?」

    梁青聽得這話,心中卻是震驚莫名,只覺眼前這人不但實力強大,心思更是玲瓏無比,卻跟之前所遇上的闡教弟子不可同日而語。

    此刻他卻理解姜子牙之前為何是那番作態了,此人如此厲害,姜子牙雖然不見得比他差,但是卻也未必勝過他許多,在還沒決定徹底投靠梁青的情況下,姜子牙自然不會為梁青出頭,與此人作對。

    而且,梁青甚至想到,這或許也是姜子牙對自家的一次考驗都說不定。

    想著這些,梁青雖然努力克制著自己,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些,可是卻還是沒能完全將心中的震驚給掩蓋住。

    中年男子自然察覺到了梁青的緊張,確定了自家猜測不錯,頓時笑道:「哈哈哈,你害怕我這神通,不願讓我再次施展,但是我卻偏不如你的願,且再吃我一招。」

    中年男子說罷,突然眉心之中,一縷陽和的風,吹拂了出來,轉眼之間,就又再次化出了一本黑光閃爍的書簡來!

    「剛才他的這法術一出,我的翻天印都被立刻粉碎,我地念頭都運轉不了,這法術卻不是一般的手段可應對的。」

    「不過,他所化的既是『論語』,那其中最厲害的地方必然是儒家精意。」

    「傳聞中,浩然真氣卻是能夠鎮壓其餘的各種氣,儒門的大儒雖不修法術,卻只憑浩然正氣都能將仙魔佛妖給鎮壓,甚至一念轟殺,卻是讓所有修士都極頭疼。

    不過,天地間卻也有著龍氣這玩意不受浩然正氣影響,反而能夠克制儒家的浩然真氣。

    也正因為儒門大儒可以克制所有修士,卻是被龍氣所制,因此,當時的大漢朝才會毅然的罷黜了其餘諸子百家,獨尊儒術。

    無量天尊未曾成長起來前,儒門大興,將各家壓得喘不過氣來,可是卻偏偏為帝王所用。

    我或可用龍氣來破此法。

    玉帝乃是天地間的正主,他所創之法便是帝王之法,《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中記載著種種以龍氣來修煉和使用龍氣的秘法,我雖精研的不深,但是卻也可勉強一用。」

    到了這時候,梁青反倒冷靜下來,心思迅速運轉,頓時便想出了一個有著幾分希望可成的應對之法來。

    眼見那本「論語」已成,便要鎮壓過來,梁青卻也顧不得其它,頓時便將《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中所載法門迅速的施展開來。

    陡然間,梁青身上龍氣沸騰,龍氣以及梁青的意念,帝王的威嚴卻是合在一起,瞬間便在他的頭頂結出了一枚大印來。

    此印與方天印不同,是另外一種風格,但是一樣的給人一種浩大浩剛,不可抗拒的,一種無比威嚴之感。

    玉帝的《高上玉皇心印妙經》,可謂是以帝王之道開創出的極致道法,融合天意民意,融合了龍氣和帝王的奧秘。

    一旦施展出來,這一枚大印頓時發出一種恐怖的波動,那中年男子所化的「論語」散發出來的力量頓時受到極大的阻滯。

    「唉,我對這《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修煉的不到位,諸多玄妙都沒法使用出來,否則,此刻那本『論語』恐怕便要反被鎮壓了。」

    「不過,只要能相持,不被對方鎮壓,便已不錯了,我卻不可太貪心。」

    梁青見得這法子果然有用,將對方的這一門神通抵擋住,頓時也微微鬆了口氣。

    「我曾經見得『論語』原本,之後數世輪迴,數次入了儒家的門,幾次成為大儒,數世的積累,才得以領悟出此書部分真意,能夠施展出這樣一門法門來。

    以我此刻的實力施展出來,此法,足可以定住天下准聖之下的修士!甚至連准聖高手,都要受到巨大的影響!和我鬥法之時,實力要下降五成!

    這梁青之前偶然爆發,以玉鼎真身和頂天印施展出超出承受範圍的大力,打破鎮壓便也罷了。

    如今施展的這究竟是什麼法門,竟然能與我相抗,實在是不可思議。」中年男子眉頭微微的皺著,認真思考著梁青施展的究竟是什麼。(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一章外教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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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無情

    「住手!」

    便在梁青以《高上玉皇心印妙經》中的法門抵擋住了那中年人的「論語」,兩人要各自施展其它法門,打破僵局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Σ。Σ

    梁青等兩人立刻都聽出了這是元始天尊的聲音,也聽出這聲音中有著一絲絲的惱怒之意,頓時都嚇得迅速的收了手段。

    「休要再胡鬧,且各自回去思過!」元始天尊淡淡的說了一句。

    梁青和李斯等了片刻,卻都沒聽得再有下文,梁青卻都大感不可思議。

    梁青卻是沒想到元始天尊處罰會如此之輕,這樣便輕易的放過了自己,這以傳說中極為不符,若非沒人趕在這玉虛宮冒充元始天尊的話,梁青都要以為自己遇到了假貨了。

    而李斯心中卻比梁青更加震驚,他可是知道元始天尊最講規矩的,往日若是他出面處理弟子的時候,任何人都討不得好。

    他也清楚知道那「闡矩尺」究竟是何等寶貝,他不信元始天尊會不知道那寶貝落入梁青手中,可是他卻提也沒提,說明已經默認將這寶物送給涼氣了。

    「老師對此人便如此厚愛嗎?還是因為接引師叔?」李斯心中暗暗想著。

    若是後者的話,他卻還有些希望,若是前者的話,他只覺得闡教首席弟子之位或許真的會有可能落入梁青手中,今日得罪狠了梁青,那日後便麻煩了。

    而在遠處看戲的許遜等人,此刻心中也是入李斯一般震驚,更有些不服氣,又有些羨慕嫉嫉妒梁青。

    「老師何以這般看重這廝?」一人神色複雜的問著。

    「不要問,不要胡亂揣測!」許遜淡淡的開口說道:「都回去吧!接下來,都收斂些,莫要再招惹這位梁青師弟。」

    ……

    而在玉虛宮的中央,一座殿內。

    接引道人一邊慢慢的從棋盤上收著棋子,一邊說道:「師兄。我這徒兒遲早怕是要被你給慣壞了。」

    元始天尊問道:「我哪裡慣壞你那徒兒了?」

    接引搖了搖頭道:「我這徒兒修為提升實在太快了,我卻怕他把持不住,本想著讓他在李師侄手上吃點教訓,收一收他的心。可如今,卻是不成了。」

    元始天尊聽得這話道:「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徒兒的特別之處。」

    「對旁人來說,想要在戰鬥中突破卻是千難萬難,偶爾遇到一次,卻已經是莫大的機緣了。可是你這徒兒卻是特別。戰鬥中突破似乎都成了他的常備手段了,他幾乎每逢戰鬥必會突破,是以,才會在這般年歲便達到了這等境界。」

    「旁人的話,若是突破一次,便是邀天之倖了,百十年內卻別在想著再有大的進步,可是你這徒兒不同,連續突破在他身上卻也常見。」

    「若非已經將他的跟腳全部看破,我都要懷疑他是哪位高人封印了自家的修為法力到下界歷練了。」

    「你也看到了。你這徒兒剛又在戰鬥中突破了,再戰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他還會不會再有突破。」

    「如今我闡教人才凋零,弟子中便只有三名准聖撐一撐門面,他們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對我闡教都是有著不小的影響的。」

    「這李斯不比韓非子,如今,他已經只是能略略壓制住你那寶貝徒兒了,若是讓你那寶貝徒兒再有突破,到時候還指不定誰教訓誰呢。」

    「一旦李斯戰到最後在你那徒兒手中。毀了名聲,掉了威望,那闡教卻是要震動的,若是傳出去的話。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而且,如今我闡教好種子實在不多,我實在是折損不起。

    那李斯雖然心性差了些,不過,根底卻是不錯,乃是有望證道的。而且當年能抵擋住人教的誘惑重歸我闡教,忠心也有保證。

    而你這弟子自不必說,乃是闡教如今最頂級的天才,我卻是深愛的。

    他們兩人若是在打下去,讓誰動搖了道心,卻都不美,是以,為兄出手阻擋了一番。」

    聽得元始天尊這般緩緩道來,接引卻也點了點頭,說道:「話雖這麼說,不過……」

    元始天尊不待接引說完,便又道:「師弟,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你什麼也不必說了。

    反正,要打磨他的話,有的是手段,無需急在這一刻,也沒必要用處罰的手段來打磨於他。

    此次,本就是因為我門下那些不成器的先挑起的爭端,你那徒兒也並無什麼大錯,無非便是打壞了些不值錢的花草罷了。

    我若是因此重罰於他,讓他誤認為我這師伯老糊塗了,偏幫門下欺負他,對闡教生出怨念來,卻反倒不美了。」

    「既然師兄不方便,那便由我再給他加點處罰吧!」接引說著。

    元始天尊道:「師弟啊,師弟!您一心想要教好你的弟子,為兄門下那些弟子您便不管了?」

    接引問道:「師兄這說的是什麼話?」

    元始天尊道:「我雖一向不管事,但是門下弟子如今成了什麼樣,玉虛宮中成了什麼樣,心中卻是清楚的。」

    「我今日不罰你那徒兒,便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並非除了他們便沒了選擇,也好讓那些不成器的收斂一二。」

    「師弟您若是這時候出面給您那徒兒重罰的話,豈不是白費了我的苦心,你倒是教好了弟子了,可我的徒弟被您給縱容壞了怎麼辦?」

    接引搖了搖頭道:「有些話,師弟本不該說,不過師兄今日既說到這裡了,那我卻想問師兄一句,您既知道這些師侄如此,為何之前卻要放縱他們?」

    元始天尊道:「有些話沒必要多說,有些事,沒必要多做。

    該說的,我早在他們入門的時候便說過了,他們若是能聽進去,我不再說,他們也會裝在心中。

    他們若是聽不進去。我多說也是無益,縱然他們畏懼我聖人之威,一時間小心收斂,可是卻經不住考驗。說不定什麼時候便將這些話忘了。

    反正我裹挾時候便將他們給打發出去,能聽進話,將我的話裝在心中的,只要不是氣運太差,終究會留得性命。到時候,自然會對這一切越發明白。

    至於沒將我的話裝進心中的,一場大劫下來,便化作飛灰,卻也怨不得別人。

    若他們全不成器,那邊全不死了乾淨,我再重新收一批弟子便是。」

    「這……」

    接引心中萬分震驚,都說聖人無情,可是往日他一直以為元始天尊是個有情有義的,到了今日方才真正見識到了元始天尊無情的一面。

    接引暗暗想著:「若說太上老君是太上忘情。那元始天尊便真的是直接無情了,連忘情這一步都直接省了,實在是可怖。」

    「呵呵呵,師弟在想什麼呢?」元始天尊忽問著接引。

    接引道:「沒什麼,只不過在想,收徒究竟為的是什麼?」

    「哦,那師弟可有所得?」元始天尊問著。

    接引道:「若是普通修士的話,或可說是道統傳承。」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道:「不錯,普通修士,哪怕是天仙一流。卻也沒法再這天地間保全自身,是以希望自己的道統能夠傳承下去,好在天地間留下些什麼,證明自家到這天地間走了一遭。多少有點念想。

    不過,我等聖人,壽元無盡,萬劫不磨,便是天地毀滅,我等也可活下來。重開天地,創造生靈,再開一個新的世界,卻沒那麼在乎道統的傳承。

    當然,這卻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一千多年前的大劫中,多名聖人隕落後,我等卻也不敢再說萬劫不磨了。」

    接引道人道:「我再想,若是鴻鈞老師沒傳道給我等,那我等便也沒那麼快成聖,而且,他身為當時天地間唯一的聖人,卻可輕易碾壓任何對他有威脅的生靈。

    只要他願意,到了如今,他卻也還是天地間唯一的聖人,獨享這一方天地的一切。

    可是,他廣傳他的大道,弄出了這麼多聖人,不但有人與他一起分享天地,而且,我輩還能威脅到他的性命。

    您說,他這卻是為了什麼?

    我等也是一般,各自開闢大教,傳授道法,勞心勞力,最終將弟子教成材了,他們卻反而分我等資源氣運,對我等也有著威脅。

    那我等收徒又是為了哪般?」

    元始天尊搖了搖頭道:「師弟您莫不是入輪迴走一遭後,遺失了一些記憶,怎會問出這等問題來?」

    接引道:「請師兄指教!」

    元始天尊道:「開天之初,天地生養我等,卻是有著原因的。

    當時天地生養我等,卻是需要我等為其奔走效力,我等一誕生,便被天地賦予使命,雖有強大的實力,卻受天道所制,不得自由。

    而當時,鴻鈞老師大開紫霄宮,為我等講述無上大道,我等聽其道,學其法,與他建立因果,卻也承擔了他的差使。

    我們從他身上看到了創教授徒的好處後,這才紛紛效仿,開創教派,收授徒弟,由徒弟為我等奔走效力,至此,我等才從自身的天道使命中解脫出來,得享逍遙。」

    接引道:「此事我記得,不過,後來帝俊和東皇太一立天庭,正天界秩序,封十萬妖神,而十二祖巫也在大地上建立地府,建立了地上秩序。」

    元始天尊道:「此事,算起來,最初卻還是自你那寶貝徒兒開始的,當年便是他在洪荒中收攏生靈,創立勢力,也是他最先想要建立天庭。

    只不過,他最終差了一步,大業未成便身死道消。

    之後,祖龍和祖鳳分了他遺留的勢力,繼承了這條道路,將此道推進了一步。

    有了他們之前的基礎,帝俊和東皇太一這才成功建立了天庭。

    從這一點上來說,你那徒弟卻是有大宮於天地的,是以,遺澤十世而不衰,甚至便連弄出的九世身卻都還承受了遺澤,一個個都有著大氣運。」

    接引點了點頭道:「既然巫妖二族將天地間所有職司差使都接了過去了,巫妖二族滅亡了,也還有天庭接過這些,那我等卻也無需弟子為我們分擔什麼了,在那之後,我們收徒又是為了哪般?」

    元始天尊道:「習慣了稱尊做祖,習慣了有人奔走前後,誰又願意回去過那無權無勢的日子?

    再者,當年天庭和地府,帝俊、東皇和十二祖巫都曾經對我等造成過巨大的威脅。

    他們一者掌天,一者掌地,便已經如此了,若是讓天地間出一個將天地都完全掌控了的,那還有我等逍遙縱橫的餘地嗎?

    是以,巫妖大戰後,我等都想將天地掌控在自己手中,縱然自己不能完全掌控,卻也不能讓旁人將天地完全掌控了。

    而我等想要逍遙,不願意沾染那些瑣碎事情,自是需要弟子為我們出面奔走,去做這些事情。

    既如此,我等又如何能放棄所創之教,又如何能放棄徒弟?

    別說放棄收徒了,哪怕是徒弟收的比別人少一些,門下勢力稍微不如別人一些,卻都要受莫大的威脅。

    當年封神之戰,不就是因為通天那廝有教無類,廣傳道法,弄得截教勢力太大,讓道祖以及我等都感受到了威脅,這才開啟的嗎?

    有了這一例子在前,封神之戰後,我等對壯大門派之事,哪裡還敢有著懈怠?」

    接引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我等收徒的根源卻只是因為我等的私慾,我等收徒,只不過是徒弟對我們有用罷了。莫非其中便沒真情存在?」

    「呵呵呵,真情,哪裡會有真正的真情?鴻鈞老師一向受三界眾生,包括我等聖人的尊敬,他以身合道,被認為是最為無私之人。

    可是,他便真的無私嗎?

    三界皆知他最喜通天,可他真的喜歡通天嗎?

    他若真的喜歡通天的話,當初便不會讓通天行那殺伐之道。他若真的那麼喜愛通天,情誼那麼深厚,封神之戰的時候,便不會看著我們那般聯合到一起算計通天,也不會一直到最後才出手了。

    他若是當真這麼喜歡通天,那如今為何又暗中幫助我等?

    他如今暗中幫我等,還不是因為截教重新大興,又出了無量天尊,他自身受到威脅罷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他收了我們幾人為弟子便是為了讓我們相互制衡罷了,只有我們相互制衡,才能將我等對他的威脅給消除了。

    以身合道,被視為天道化身的鴻鈞老師尚且如此,便更不論其他人了。

    師弟,您說是也不是?」

    接引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由暗暗嘆息著:「不想元始天尊竟是這樣一個無情之輩,我這遭入了闡教,卻是要處處小心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三章 力量不僅是修為

    兩日後。

    姜子牙再次來尋梁青。

    芳一見面,姜子牙頓時便道歉道:「前日,那李斯來時,為兄避了開去,師弟不會見怪吧!」

    梁青搖了搖頭道:「師兄自有師兄的難處,小弟自不見怪!」

    姜子牙頓時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樣說道:「多謝師弟理解。」

    梁青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對了,師兄剛才說那人叫做李斯,我記得秦朝便有個名人也叫這名字,卻不知是否是此人?」

    姜子牙點了點頭道:「不錯,便是這人。不過,此人也與我一般,入過輪迴,輪轉了好幾世這才又重新入了我闡教。

    而且他當年從秦朝得了不少好處,氣運不差,每一世輪迴卻都入了人道,成為人族,而且都降生在富貴人家。

    因家境殷實,他前幾世雖然也沒修道,但是卻都入了儒門,每一世都又有著不俗的積累。

    是以,到了這一輩,一入道門便突飛猛進,修煉速度尚且強過為兄幾分,而且還掌握了不少人外教秘傳神通,實力卻不在為兄之下。

    老師念他幾世都入人教門下卻沒改志,在記憶覺醒後還能主動回歸我闡教,是以,對他極為器重,讓他做了刑罰廳主事。

    不過,之前他卻因舊怨與韓非子師兄有些糾纏,被韓非子師兄打壓,只得閉關不出。

    不曾想,前兩日竟然會出關來。

    為兄當時……」

    「呵呵呵,師兄不必解釋了,我真不怨您。」梁青立刻打斷了姜子牙的話,又問著:「對了,師兄。之前我本以為闡教目下便只有您一名准聖了,可卻沒想到還有韓非子以及李斯這樣的准聖存在,我闡教如今究竟有多少准聖啊?!」

    「目下我闡教便就只是有這三名准聖,再多一個也沒有了。」姜子牙頓時說著。

    梁青聽得這話,反倒吃了一驚,問道:「封神之戰中。雖然我闡教不少人上了封神榜,但是如師兄這般沒上榜而是入了輪迴的卻也有著不少。∴∴,

    他們也是在封神一戰中得了莫大好處的,縱然不如師兄一些,但是總也不會太差,他們轉世重修後,難道就沒人能修煉出點名堂?

    周朝這麼幾百年,闡教諸位大能開枝散葉,便沒教導出個准聖來?

    之前聽聞春秋五霸,戰國七雄背後都是我闡教在支持著。春秋戰國之間出了這麼多的天才俊傑,又有那等戰亂磨練,成長自然極快,其中便沒幾個能成長起來?

    諸子百家的祖師大半都是我闡教出來的,這些人既能開宗立派,想來都是極為厲害的,怎麼會只有韓非子一個成就准聖?

    還有李朝歷代我闡教支持了這麼多國家,這些國家歷代君王大臣。哪一個不是沾染了一些大氣運之輩,哪怕當時不能修行。轉世後,有著前世說得好處打底,修行起來都不會太差,怎會只出了一個李斯?

    在者,自春秋戰國之後,秦漢魏晉隋唐。這麼多朝代,我闡教都在廣傳道法,收了不少弟子,其中不乏一些天才,便沒有一個成長起來?」

    姜子牙道:「封神之戰前。我闡教最優秀的便是闡教十二金仙,他們倒是個個都成了准聖,甚至成就聖人之位了,可是卻隕落了。

    至於其餘那些,最優秀的如楊戩、哪吒、雷震子等,卻都上了封神榜,受封神榜所限,顯要突破千難萬難。

    其餘之輩,輪迴幾世後,能夠有所突破的固然是有,可畢竟是少數,似我和李斯這樣,輪迴後猶如忽然開竅,突飛猛進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入了輪迴後,實際上,改變不大,以往庸碌的,卻繼續庸碌下去,有些更是一世不如一世。

    而這些在封神之戰中入了輪迴的,大多數本就平平,輪迴幾世後,便徹底的庸碌了。

    至於歷朝歷代那些公共大臣,固然沾染了些氣運,輪迴後,資質都不會太差,但是資質不差,卻不代表便一定能修煉成仙,更別談成就准聖之位了。

    再者,師弟啊,你以為準聖是什麼?是輕易便能出得了的嗎?

    你不想想,當初截教自洪荒中立教後,通天教主有教無類,時時開壇講道,只要有願意去聽的他都不懼,有願意入闡教的他都收入門下。

    經歷了巫妖時期,又經歷了人族三皇五帝兩朝這麼長的時間,闡教門下前後入門的弟子何止千萬,而且這些可以說都是聽過通天教主講道的。

    可是,最終,到了封神之戰的時候,截教卻也不過有著幾萬仙人,至於准聖卻也不過孔宣、四大聖母等寥寥數人,卻沒突破十個。

    而自封神之戰至今,卻沒超過五千年,這幾千年間,我闡教內鬥激烈,外戰又不斷,往往一有天才出現,還沒等成長起來,便因為內鬥被自己人給陰了,而高手的話,這麼幾千年,以截教、人教、佛門、魔門,妖族、巫族戰鬥下來,也早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積攢下來幾個,還在一千多年前被無量天尊給禍害了。

    如今,能夠有著韓非子、我和李斯三個准聖,又有著諸如你、許遜等潛力巨大,有望成長成為準聖的優秀弟子,卻已經算是不錯了。」

    「呵呵呵,我最近連連遇到准聖級的對手,卻還以為如今准聖已經遍地走,不值錢了呢。」梁青聽得姜子牙說完,卻是頓時笑著說著。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

    據我所知,天地間准聖最多的便是龍鳳大劫的時候,那時候,雙方陣營內都各自有著二三十名准聖級強者,雙方陣營之外,還有三清、帝俊、東皇太一、冥河老祖、十二祖巫等強者,但是當時所有准聖級以上強者加起來,卻也只是一百之數剛剛出頭。

    也是因為如此,准聖。甚至大羅金仙便已經可以稱之為強者。

    但是,那也只是但是許多天地所生的生靈,天生便極為強大,一出世便是大羅金仙甚至准聖級數,是以,准聖級數以上的強者才會超越百人之數。

    之後。便是巫妖大戰的時候,妖族中,只有帝俊、東皇太一、帝后羲和、妖師鯤鵬、四大星君、十大妖聖,這十數名准聖,巫族中,也只有十二祖巫是准聖級強者,而人闡截西方四教弟子中便只有燃燈、多寶兩名准聖。

    即便加上冥河老祖等人,當時的准聖級以上強者便也已經不足五十之數了。

    至於到了封神之戰的時候,天地間的准聖級強者卻只是二十人上下。比起巫妖大戰時候還又少了一半。

    之後,一直到了千年前,卻也差不多,反正准聖級強者便一直沒突破過五十之數。

    到了如今,天地間的准聖更是二十人都不到了。

    師弟您如今雖只是大羅金仙初期,但是卻已經有了混沌元氣,而且能自如轉化為其它力量,又以混沌元氣煉體。具有了准聖的一些特性,也可視作準聖。卻已經是天地間有數的強者了。」

    「啥?我這樣就成了天地間有數的強者了?」梁青滿臉的不可思議。

    姜子牙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不僅僅是天地間有數的強者,要知道,包括我在內的准聖是不能輕易出手的,而你有了准聖級的實力,卻依舊只是大羅金仙。尚且還不受這禁令管制,可隨意出手,比起准聖來卻更令人忌憚。

    那萬妖國,也只是一個不能隨意出手的羽翼仙這名准聖坐鎮,而大唐國看似強盛。但是實際上更加尷尬。

    師弟您如今回去,只憑您這一身本事,卻已經可以穩坐交洲,不必再如之前那般太過擔心大唐和萬妖國了,反而是他們要擔心你了。」

    聽得這話,梁青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卻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不知不覺的便成了龍傲天一般的人物了呢。

    「當然了,截教中准聖級高手還是有好幾人的,只不過不在這兩國中效力罷了,只要通天教主或者無量天尊有令的話,他們卻都有可能會對你出手,你的實力還不是這些准聖的對手,是以,您若是回去,卻不可佔著自家修為,逼迫這兩國太甚。」姜子牙也怕梁青信心一下子膨脹起來,出去胡作非為,斷送了性命,是以連忙告誡著。

    梁青搖了搖頭道:「我若能成為闡教首席弟子的話,到時候自有其它人去幫我抵擋外教高手,在他們死絕前,我卻不會有太大威脅,不過,我若是不能成為闡教首席弟子,那便要受人擺佈,基業要送入不說,恐怕我自己都只有當炮灰的命,到時候一切皆休。

    此刻,闡教首席弟子之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到了回到下界如何,談之卻是無意。」

    姜子牙點了點頭道:「師弟的確看得明白。」

    這時,梁青忽然便笑著問道:「師兄今日前來,是否是已經考慮清楚,要給我答覆了?」

    姜子牙點點頭,然後起身朝著梁青一拜,說道:「梁師弟,日後便請您多多關照了。」

    梁青連忙扶起姜子牙笑道:「哈哈哈,師兄言重了。」

    姜子牙已經明確的投靠梁青後,兩人的關係卻是更進了一大步,許多之前不能說的話,不能談的事情,此刻卻都可以談了。

    梁青於是便問道:「師兄,這些時日,雖然我已經瞭解了闡教內部的一些事情,雖然已經知道教內派系之間互相傾軋,明爭暗鬥不休,但是具體的卻還是不明了,接下來,我應該如何去做,如何去爭這闡教首席弟子,卻沒個頭緒,還請師兄指點。」

    姜子牙點了點頭道:「如今,我闡教內部矛盾不少。

    首先便是被老師早早收入這玉虛宮內的弟子和在下界苦苦掙扎的這些弟子之間的矛盾。

    碑額老師早早收入門下的這些弟子自認為自己被選中,資質悟性以及將來的前途都要高過那些沒被選中之人,而且他們目下修為也比下界的闡教弟子高,是以,卻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覺,看不起下界的那些弟子。

    而下界的那些弟子則認為玉虛宮中早早被老師收上來培養的這些弟子只不過是因為運氣好罷了,若是將雙方放到同等位置,自家不會比他們差。

    而且下界這些弟子,對玉虛宮中這些弟子無需拚鬥,便能坐享各種資源更是心懷不忿。

    於是,雙方相互都看不順眼,各有不滿。

    不過,因為下界這些弟子目下修為的確都不如玉虛宮中這些老師的嫡傳弟子,輩分和名分也差了玉虛宮這些弟子許多,而且下界諸多門派世家因為歷史遺留下來的各種問題,也是相互之間矛盾極多,沒法團結到一起,自不能與玉虛宮中這些嫡傳弟子相抗。

    隨意,縱有著各種不滿,有著各種怨恨,但是下界這些門人,哪怕是掙扎出了名堂,能夠到這玉虛宮補全傳出,靜心修煉的傑出之輩,卻都已經基本上淪為了玉虛宮這些嫡傳弟子的附庸。」

    「能在下界混出名堂的,哪個又會是簡單的?玉虛宮內這些弟子如此排斥羞辱他們,日後必會在這些人手中吃大虧。」梁青聽姜子牙說完,頓時說著。

    姜子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過,這卻正是梁青師弟您的機會。

    之前這些下界的闡教弟子沒得選擇,才投了玉虛宮中這些弟子,不過,如今梁青師弟已經顯露出了非凡的本領,也讓人看到了老師對你的看重,他們必然已經開始考慮您了。

    這時候,您只要露出些善意,想來必能招攬到一些傑出人物。」

    梁青道:「我之前也接觸過幾個這類弟子,他們修為卻幾乎都只是太乙真仙,闡教首席弟子就在當下,收了他們,對我爭奪闡教首席弟子之位幫助似乎不大。

    這一類弟子,雖然傑出,我日後定然會去爭取,但是還是等我奪得闡教首席弟子之位後再說吧,若是我沒奪得闡教首席弟子之,那爭取了他們也沒意義。」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並不僅僅只有修為才是力量,智慧同樣也是一種力量。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天地間死於計謀之下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能從下界掙扎出頭的修士,哪個都不會是只有力量沒有腦子之輩,雖然他們現下力量是差了一些,可是他們的腦子卻還是可堪一用的。

    而且,現下收他們難度不大,付出的也不多,即便收來沒用處,也不損失什麼。」

    「師兄說的是!」梁青聽姜子牙說完,頓時說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四章 影響

    「洞主!」

    梁青和姜子牙剛說到要收從下界上來補全道法的這些弟子為自己所用,便聽的凝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什麼事情?」梁青頓時問著。

    凝霜道:「之前來過的那位鄧元老爺在外面求見。」

    「鄧元?」梁青聽到這名字,頓時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對姜子牙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姜子牙正疑惑:「鄧元我倒是聽過,不過跟曹操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啊!」

    便在這時候,他只聽梁青吩咐洞靈凝霜道:「快請他進來。」

    「等等,還是我親自去請吧!」梁青又連忙招呼凝霜。

    「師兄請在此少待,我去去便來。」梁青招呼了姜子牙一聲。

    姜子牙點了點頭道:「師弟自去便是。」

    於是梁青便迅速的朝著洞外迎去,見得梁青匆匆出去的背影,姜子牙的心中卻也微微的生出一些波瀾來。

    想當初,這鄧元剛到這玉虛宮中的時候,卻是也主動前往拜見過姜子牙的,不過當時姜子牙雖不似其他玉虛弟子那般看不起鄧元,但卻也沒主動到門口迎接。

    而後來,姜子牙也起過招攬等元的念頭,並且付出過行動,不過都沒成功。此刻見得梁青這種作為,哪怕知道梁青也許是裝出來的,卻也只覺自己往日有些地方做的實在不到位。

    不片刻,正在姜子牙思緒越想越遠,總結著自己這些年的得失的時候。卻只見梁青已經親自引著鄧元走了回來。

    鄧元一見姜子牙,頓時微微一愣。而後先是對姜子牙行了個禮,道了一聲:「姜師叔。」

    而後。不待姜子牙回禮,便對一旁的梁青道:「今日不知道梁師兄有客人,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訪梁師兄。」

    姜子牙聽得鄧元喊自己一聲師叔,喊梁青一聲師兄,往日只覺這稱呼並沒什麼,可是今日一對比,心中卻又生出一些想法來。

    而梁青自沒工夫去管姜子牙心中想著什麼。只是拉著鄧元的手道:「呵呵呵,都不是外人,不妨事的,一起坐坐吧。」

    聽得這話,鄧元臉色微微一變,忽然問道:「師兄您已經投了姜子牙師叔?」

    梁青笑道:「大家一起共謀大事,沒誰投誰……」

    而姜子牙這時候也回過神,立刻開口打斷梁青,說道:「卻是我投了梁師弟。」

    鄧元聽得梁青和姜子牙的話。心中卻是萬分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姜子牙和梁青這麼快便已經合到了一塊,更沒想到,居然不是梁青投姜子牙。而是姜子牙歸附了梁青。

    梁青戰平許遜,又讓李斯那樣的准聖級高手都一時拿他不下,而且。犯了不少法規,元始天尊卻都沒責罰一句。反而默認了將那「闡矩尺」都給了他,這幾件事情。這兩三日卻是傳遍了整個玉虛宮。

    所有人都知道梁青實力強橫,而且極得元始天尊喜愛,頓時間梁青卻成為了爭奪闡教首席弟子的大熱門。

    而梁青孤身來玉虛宮,身邊沒什麼可用的幫手,這時候投靠過來,必得重用。

    玉虛宮中這些嫡傳弟子,卻早已經跟了許遜等人,沒法改換門庭,而且他們也拉不下面子投靠梁青,不過,鄧元等幾人卻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於是乎,這兩日,鄧元等五人卻是連連聚了幾次,商議一起投靠梁青的事情。

    只是,事到臨頭的時候,林平之等四人卻又因為自家門派和家族都在大唐的青徐二洲,距離交洲較遠,害怕投了梁青後,梁青會要求他們將自家門派和家族遷移到交洲,或者提出些什麼過分的要求,心中有著不少顧慮,於是卻一時間反而定不下來,還要在試探觀察一二。

    鄧元卻沒這麼多的想法,於是乎,再談了幾次談不攏後,做出來決斷,乾脆也不再跟那四人在談什麼,自己獨自一人前來,打算投靠梁青。

    此刻,鄧元見梁青能夠吧姜子牙給收了,心中驚訝的同時,卻也暗暗高興,有姜子牙相助,那梁青日後奪得闡教首席弟子之位的機會更大,他投靠著自也更安心。

    只不過,見得姜子牙投了梁青,他心中卻又有了新的擔憂來,

    他卻也害怕,梁青既已經將姜子牙這樣的人物收了,不知道能否還看得上他,心中卻也有些不安。

    梁青看鄧元欲言又止,於是便主動開口道:「鄧師弟,有話但說無妨。」

    鄧元索性將心意橫,微微露出一絲凝重神色,緩緩道:「梁師兄,我打算追隨於您,卻不知……」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不免忐忑,一直在觀察梁青表情,是以,說著說著,竟然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說。

    不過,他這話直白,這半句已經吐露了心思,卻是足夠了。

    梁青和他可謂是瞌睡遇到枕頭,哪裡會有拒絕的道理。

    梁青見得鄧元說不下去,頓時便微微一笑,說道:「鄧師弟既然看得起我梁青,那什麼都不用說了,日後您便是我的兄弟,我們一起共謀大事。只要師弟不負我,我也必不負師弟。」

    聽得梁青這話,鄧元一顆心頓時落了肚子,繃著的臉也很快便舒展開來,露出一抹笑容。

    「鄧師弟請入座。」梁青指了身邊一個位子說著。

    鄧元卻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便按照梁青所指,到梁青一旁坐了,與姜子牙一起將梁青護在中間,卻分出個主次來。

    姜子牙默默看著這一幕,想他當初下了力氣都拉不到的人如今卻主動來投沒見過幾次面的梁青,心中卻也頓時有些淡淡的失落。

    同時,想到如今自家已經投了梁青。想到梁青之前許下的種種承諾,卻又覺得有些輕鬆。有些期待。

    「鄧師弟,卻不知林師弟他們幾人這幾日與你是否還有來往?」鄧元入座。梁青便開口問著。

    鄧元卻也不撒謊,只道:「這幾日卻聚了幾回,師兄可是要拉他們入夥?」

    梁青點了點頭。

    鄧元於是便將這幾日幾人相聚,商議事情的細節都給說了。

    聽完鄧元的話,姜子牙頓時道:「梁青師弟又豈是那樣的人,他們幾個卻是想多了。鄧師弟,我看您不如勞煩您再跑一趟,約他們前來共聚一場,如何?」

    鄧元聽姜子牙竟然也改口稱呼他為師弟。而且稱呼上也用上了敬詞,心中卻也微微的生出了波瀾,不過,他卻還是努力不表現出來,只應道:「此乃小事一樁,我這便去喚他們前來。」

    說罷,鄧元起身便要往外走。

    不過,這時候,梁青卻開口道:「鄧師弟。且慢。」

    「幾位師弟心中既然還有顧慮,需要考慮,便讓他們先考慮幾日吧!」

    聽得這話,姜子牙頓時忽然笑道:「哈哈哈。梁師弟說的是,卻是讓他們再考慮幾日。」

    鄧元見此,心中卻是暗道:「嗯。梁師弟在下界有不小的基業,麾下也不是沒有人才。如今又有著姜子牙師兄投靠,自是不稀罕我輩。

    虧我先有了決斷。自己主動先來了,這時候,姜子牙師兄投靠梁師弟的事情還沒傳出去,多少會被重視一些。

    待過幾日,姜師兄投靠了梁師弟的消息傳出去再來的話,份量卻便要大大的降低了,林師弟他們幾個,遲早怕是要後悔的。」

    「姜師兄,您剛才說,如今教內矛盾極多,卻不知還有些什麼矛盾?」梁青見鄧元穩穩坐了,似在走神,頓時又開口問著姜子牙。

    「好,那為兄便繼續與師弟分說……」姜子牙卻又立刻對梁青分說起闡教的種種起來。

    而此刻,在玉虛宮內的另一處大殿內,卻也有著四十幾人聚集在一起議論著事情。

    此間之人,卻是闡教內,屬於全陽子薩守堅一夥中的中堅人物。

    其中一名高冠廣袖的弟子,恨恨言道:「沒想到,半路又殺出這麼個攔路虎來。」

    坐在旁側一人卻是一臉雲淡風輕,道:「那又如何?反正攔在前面的人已經夠多了,卻也不差這一個。之前許遜等人一直盯著我等,許多事情都沒辦法出手,如今卻正好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去與那梁青鬥去,我們可從容做些事情。此事,對我們來說,卻不是壞事。」

    這話一落,一名年輕道人立刻開口緩緩說著:

    「哈哈哈,坐山觀虎鬥自然是好的。

    不過,這兩日大夥恐怕都已經知道了,許遜已經閉關,而跟隨著他的那些人卻一個個都收斂了不少,沒敢去招惹這梁青。

    他們已經擺明了不會先跟著梁青相爭了,或許也是一般的存著看我們與這人相爭。」

    便在這時候,之前開口的那人或許是因自己的話被駁了,面子上過不去,卻又開口道:「這又如何?反正我們與這梁青之前又沒有衝突,既然已經跟他結下仇怨的許遜等人都都不急著對付他,我們又何必急著出頭呢?

    既然他們也可能是等著我們出手,那我們又何必如他們的願呢?」

    那青年道人道:「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諸位師兄師弟可別介意啊!」

    微微頓了頓,這人便道:「說實在的,我們與許遜師兄等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雙方實力如何,大家心中都清楚。

    實際上,我們最終能獲得勝利的可能卻不如許遜師兄等獲得勝利的機會大。」

    這時候,之前開口那名道人立刻一拍椅子道:「胡說八道。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看你是這些年被許遜等打壓太甚,心中深處已經存有了一份畏懼,失了些膽氣,不敢面對許遜了。

    你既畏懼許遜,有著這樣的想法,那不如早日去投許遜去。」

    這名青年道人聽得這話。臉色卻也不禁微變,不過卻沒發作。只是道:「師兄,您且聽我將話說完可好?」

    「你說!」

    青年道人道:「許遜師兄等與我等雖然平日有些不合。不過交情多少還是有些的,最終即便我們敗了,讓許遜師兄坐上了闡教首席弟子之位。

    他卻也多少會顧念些同門之情,勉強還能接納我等,而且真到了那一天的話,以許遜師兄的為人,只要我們到時候成了他的人,他卻也不會因為之前的恩怨,隨意將我們的性命送了。

    可是。若是讓這梁青坐上闡教首席弟子之位的話,他能容得了我們?」

    聽得這道人的話,不少人頓時都認真思考起來,便是之前那人卻也沒開口辯駁。

    便在這時候,這年輕道人繼續道:「許遜師兄的退避說明了什麼?

    在我看來,說明許遜師兄他們卻也害怕這梁青,說明這許遜師兄都擔心爭不過這梁青。

    連許遜師兄他們都這般,說明這梁青獲得這闡教首席弟子之位的機會實際上已經極大了。

    此刻,我們若是不管不顧的話。

    萬一。真的出現了最差的情況,讓這梁青坐上了闡教首席弟子之位的話,我等到時候要如何自處?

    縱然這種可能性極低,我等卻也不能不防。更別說這種可能性已然不是太低了。」

    這時候,坐在上首的那名頗有威嚴的中年青年道人開口問著:「那依師弟的意思,卻是要我等對那梁青出手?」

    之前開口的青年道人點了點頭道:「不錯。必須聯繫許遜師兄和朱師弟他們。先合力將這梁青先徹底打壓下去。之後,我等三家再繼續相爭。」

    「如果他們兩家不願意出手呢?」上首的道人再次開口問著。

    「這梁青不同我等。相信只要我們去相約,說明厲害。他們兩家不會推辭的。如果他們目光真的那麼短淺,不願意出手的話,我們卻也必須對這梁青出手,哪怕不能將他徹底打壓下去,卻也要傷其元氣,萬萬不能讓他得了這闡教首席弟子之位。」青年道人立刻斬釘截鐵的說著。

    這時候,上首坐著的全陽子薩守堅忽然開口問道:「我等與那梁青並沒打過什麼交道,對他的認識都來自傳聞。

    只憑這點傳聞,師弟您便斷定這梁青若是成了闡教首席弟子,必不能容下我們,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而且,您許遜師兄很瞭解嗎?又憑什麼斷定他成為了闡教首席弟子會能夠容得下我等,不會暗中算計,輕易將我們的性命給斷送了?」

    「這……」青年道人頓時有些語塞,他還真拿不出什麼有禮證據來,也沒法做出什麼保證。

    這時候,全陽子繼續道:「對於許遜,我與他曾在天庭同殿為臣這麼多年,卻比你們更加瞭解他多一些。

    若他是個能容人的,我這些年卻也不必與他相爭了。

    至於這個梁青,雖然我對他極不瞭解,不過,之前老師不是給他送了些人過去嗎?聽聞這些人在他那卻混得不錯,有幾人都已經在那明國身居高位了。

    由此看來,他未必便是不能容下人族修士。

    他既能容下那些人,也未必便容不下我們。

    師弟,您想太多了。

    對這梁青,我們若是揪著他的出身不放,先入為主的給他定了性的話,我們便已經輸了。

    而且,我可還沒打算放棄呢,我們若是這時候便去想著輸了會如何的話,又拿什麼去與他們相爭?」

    「師兄教訓得是!」下面那青年道人立刻說著,至於是否真心,便不好說了。

    全陽子開了口,頓時便有一名自認為知曉他心意的立刻開口:道:「全陽子師兄說的是。

    自古相爭都是弱者聯合,先將強者除去,弱者才有勝算。

    之前,我們也多番聯合朱師弟,可是朱師弟一心修煉,不願與我們聯合對抗許遜師兄,這才讓許遜師兄將我們壓了這麼多年。

    而如今這梁青,不管許遜忌憚他什麼,反正在目前看來,他卻是不急許遜師兄的。

    是以,若要聯合一家對付另外一家的話,我們也應該是聯合這梁青,將許遜等先清理出局才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五章 深意

    梁青與姜子牙和鄧元敘話許久,從他們那瞭解了不少事情,三人又為闡教首席弟子之事謀劃一番,卻不知不覺過了三日。

    而後,三人又在洞中閒聊了一會,用了些酒菜,梁青這才送了兩人出了洞府。

    不過,梁青等三人才步出洞府,便見一個道童走了過來,對著梁青一個稽首,問道:「請問,您是否是梁青師兄?」

    梁青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梁青。」

    那道童道:「我是侍候接引老爺的童子碧落,接引老爺命我前來請師兄過去敘話。」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朝著姜子牙和鄧元看了一眼,卻只見兩人眼中卻有些羨慕。

    見梁青看來,姜子牙道:「既是接引老師相招,師弟您還是趕快去吧。」

    鄧元也道:「我就住在左近,師兄若是有事,只管派個精靈過來吩咐招呼一聲,或者傳個訊息,我立刻便會過來,今日便就此拜別吧!」

    梁青點了點頭,然後對那童子道:「還請師弟為我引路。」

    碧落立刻道:「師兄,請隨我來。」

    梁青,隨著道童來到玉虛宮中央大殿旁側的一座偏殿內,卻不是在上次見接引的那殿中。

    「師兄且在此稍後,接引老爺馬上便來。」碧落說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道童離去後,梁青打量了一下環境,這裡雖然打掃的乾乾淨淨,但是淒冷寂靜,一看就是很久無人居住。

    不過他並不在意,自顧自尋了一個蒲團上坐下。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接引並未到來,也沒童子進來侍奉茶果什麼的,梁青心中只覺有些不對頭,不過卻還是耐著性子的等著。

    又過了一刻鐘,這殿內依舊沒人到來,梁青頓時也坐不住了。起身在殿內四處轉了轉,朝著門口張望了一番,只發現別說殿內,便是殿外都沒有任何一人。便是之前那童子都已經不知道去哪裡去了。

    見此,梁青只覺越發不對勁,暗暗尋思,會不是玉虛宮中那些嫡傳弟子故意設套要對付他。

    於是乎,梁青也不敢再在這殿內停留。便要離開。

    可還未等他出殿門,他卻只聽背後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才這麼點時間就坐不住了?」

    梁青轉身一看,卻只見,接引卻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殿內。

    梁青連忙迅速的又回到殿內,走到接引前面,恭恭敬敬的行了:「弟子拜見老師。」

    「嗯!」接引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梁青立刻察覺到今日的接引卻是有些不對勁,臉上沒帶著微笑,不似往日那般慈眉善目,讓人感覺有幾分嚴肅。

    「老師招弟子前來,卻不知有何事情?」梁青見接引不開口。於是便主動的開口問著。

    「沒事便招呼你不得?」接引忽然問了一句。

    梁青只得連忙乾笑著,道:「自然招得。」

    接引道:「別嬉皮笑臉的。」

    梁青頓時收起笑容,問道:「老師,弟子可是有何做得不對之處,惹了您老人家生氣了?」

    接引道:「你威風得緊呢,旁人都說你是如今玉虛宮門下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我這做老師的跟著也沾光不少,心中高興著呢,哪裡會不高興了?」

    梁青聽得接引這樣說,頓時道:「原來老師是怪我這幾日與人爭鬥的事。弟子知道錯了,還請老師責罰。」

    「責罰的話,元始師兄已經對你做過責罰了,雖然那等責罰實在太輕。不過他既已發了話,我卻也不駁他面子,再對你做什麼責罰了。」接引淡淡的說著。

    梁青頓時低著頭,卻不知道該說這麼。

    便在這時候,接引忽然道:「不過,元始師兄讓你好生閉門思過。你這這幾日卻與姜子牙和鄧元等整日廝混在一起,這閉的是哪門子的過?」

    聽得這話,梁青頓時渾身一震,冷汗頓時流了出來,接引一說,他這才發現,這幾日的行為的確有些不妥。

    這時候,梁青只聽接引道:「你這不成器的東西,真的是好不曉事。」

    「是是是,弟子不曉事,給老師添麻煩了。」梁青立刻順著接引答著。

    接引這時候,面色才稍微緩和一些,說道:「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跟姜子牙和鄧元等廝混,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也不想想,闡教上下,誰有本事,誰沒本事,誰該擔什麼責任,元始師兄心中會沒主意?

    闡教首席弟子,元始師兄自有計較。

    你若是有才,元始師兄自不會漏了你,你若是沒那等才能,爭了也是白爭。你真以為你跟姜子牙等混到一起,壓住了其它弟子,這位置便能是你的?

    你怎就這麼糊塗呢?」

    梁青心中萬分委屈,直想問道,這首席弟子不是您老人家讓我去爭的,姜子牙不也是您老人家給我出的主意嗎?

    不過,他今日接引的反常舉動,卻是讓他多了個心眼,他心中暗暗猜測,或許是因為元始天尊在監聽著談話,是以,接引才會這樣說。

    於是,梁青故意裝成一副誠心受教的模樣道:「老師,弟子知道錯了。

    弟子這便下界,回交洲去,卻再也不會摻和闡教首席弟子之爭了。

    元始師伯,日後若是認為弟子不算太差,想要弟子擔當些什麼,弟子必然不會推辭嗎,元始師伯若是認為弟子不成器,安排其他師兄擔當大任的話,弟子也一定會盡心輔佐。」

    接引聽得梁青的話,心中卻也暗感欣慰,不過臉上卻不露笑容,只道:「你回交洲幹什麼?」

    「我輩修士,追尋大道才是目標,修行才是根本。那些亂七八糟的俗物,該扔便扔了吧。下面的事情你不必管,只管靜心修行便是。」接引立刻說著。

    梁青雖然不贊同這觀點,不過,卻還是點頭道:「弟子遵命。」

    便在這時,接引忽從袖中拿出一本道冊,遞給梁青。道:「拿去。」

    梁青不問是什麼,只是起身恭恭敬敬地接過。

    接引叮囑道:「你現在正在修煉的《玉鼎參玄錄》雖然是一部上乘功法,然歧路頗多,稍有不慎便毀斷根基。

    而這本道冊乃是為師這一世在下界偶然得到的一部人教典籍。其中頗有精妙之處,與那《玉鼎參玄錄》卻有些互補,對你修煉那玄錄有著好處,你且拿回去與《玉鼎參玄錄錄》一起好生修煉。」

    「謝老師!」梁青聽得接引這般一說,頓時再次拜謝著。

    接引聽得梁青這一謝。臉色頓時柔和了下來,說道:「我收你入了門下,除了傳你一些法門,卻一直沒怎麼盡過老師的責任,心中也有些愧疚。

    這次你能來玉虛宮靜修,卻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且先回去先消化一番之前所學的東西。

    待過些時日,為師卻好好指點你幾日。」

    梁青道:「謝老師!」

    接引只微微點點頭,閉目道:「話已說盡,你可走了。」

    梁青忙起身告退。

    接引看著他走出了門。卻是暗暗想著:「徒兒啊徒兒。

    元始師兄乃是無情之人,他看弟子不看其他,只看價值。你若不能表現不出足夠的價值的話,縱然做任何事情都枉然,你若是有足夠的價值的話,什麼都不做,卻也會得到他的青睞,而且,將來也不會被隨意拋棄。

    雖然之前我們錯了,但是現在知道這點還不算晚。

    元始師兄目下對你最大的期待便是那《玉鼎參玄錄》。那你便好好修煉此『玄錄』吧,若是將此法完善,能夠直接突破到准聖境界的話,闡教首席弟子卻跑不了你的。

    哪怕突破不到准聖境界。但是只要能再進一兩步,將這『玄錄』再完善一些的話,得到闡教首席弟子的機會也很大。

    此刻,你卻沒必要去摻和什麼,做那些多餘的事情了。

    這些我不好與你明說,所以只能這樣幫你了。

    也許你不明白為師的苦心。但是但願你能聽為師的話,好好專心修煉。」

    出了那殿,梁青一路行著,一路沉思著接引今日的怪異舉動以及思考這接引的那些化。

    忽然,梁青渾身猛然一震,卻是都幾乎從天上摔落下來。

    梁青想到了穿越前在那世界歷史上的唐太宗,想到了那世界的康熙,想到他們同樣是雄主,而他們的子女為了帝位卻爭的都很凶,可是,最終,他們的子女中,獲得了那位置的卻都不是勢力最大,呼聲最高的那幾人,而且,他們的子女中,出頭的那幾個最終下場都很慘淡。

    梁青再想到,不久前,連他自己都不喜歡他的兒子為了他那帝位明爭暗鬥,未雨綢繆,將木頭道長等人給打發到了九天之上,還打算日後要將自家親生兒子也給打發出去。

    他想,強勢些的帝王尚且如此,似元始天尊這樣強勢的聖人,自不喜歡太強勢的弟子了。

    而且元始天尊不死不滅,萬劫不磨,那位置坐得穩噹噹的,哪裡會需要什麼繼承人。

    想到這些,梁青覺得,似元始天尊這樣的存在,自然是不會喜歡弟子窺視自己的位置的,更不會喜歡弟子為了那位置拉幫結夥,爭來爭去。

    想到這些,梁青頓時不禁流出了一抹冷汗。

    他暗暗責怪自己大意,這樣的事情竟然都到了這時候才想到。不過,也有些慶幸,慶幸接引這時候想到了這點,提點了自己,這才沒讓自己釀成大錯。

    想著想著,梁青卻是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洞府。

    他剛一入門,便只見凝霜和那被姜子牙隨意指了侍奉他的童子齊齊迎了上來,那道童見得梁青便躬身道:「恭喜老爺了。」

    梁青微微一怔,問道:「喜從何來?」

    道童笑嘻嘻說道:「老爺得姜子牙師兄輔佐,成為闡教首席弟子指日可待,卻不是喜事?」

    「闡教首席弟子麼……」梁青臉色陡然便沉了下來。

    接著,梁青忽然才想起,姜子牙與自己敘話的時候,卻是沒讓這童子侍奉,這童子本不應該知道這事才對,於是頓時瞪著童子問道:「你聽誰說的姜子牙師兄已經輔佐了我?」

    童子見梁青陡然變得凶惡了起來,卻也嚇了一跳,不自覺的便看了旁邊的凝霜一眼。

    凝霜見得那童子看過來,頓時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道:「洞主恕罪!」

    梁青頓時明白,這洞靈凝霜掌管洞府中的一切,雖然梁青讓她出去了,可是卻沒專門重新設置陣法隔絕外界查探,是以,旁人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這凝霜卻是知道的。

    梁青頓時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說罷,梁青便徑直朝著裡面走去。

    見此,凝霜這才松了一口氣,幾乎坐到了地上。

    凝霜見得一旁同樣嚇得有些癱軟的童子,頓時怒道:「真是差點被你害死。」

    那童子聽得這話,卻不服的道:「你自己耳朵不乾淨,又管不住嘴巴怪的了誰?我還覺得被你給害了呢,早知道你是偷聽來的,打死我也不敢聽。」

    凝霜正待要與那童子分說,便在這時候,梁青的聲音卻是從裡面傳了出來:「從今日起,我要閉關,任何人來都幫我擋了,不必再通報於我。」

    「是!」凝霜趕忙應了一聲,而後便也自顧的離開,卻也不再與那童子糾纏了。

    梁青回到了室內,卻先拿出幾件法寶,以這幾件法寶為陣眼,佈置了些陣法禁制,雖然他不擅長此道,佈置的陣法禁制都不怎麼樣,不過,他這主要還是防備那洞靈凝霜,反正凝霜修為卻也不算太高,想來應該是足夠了。

    而後,梁青這才拿出了接引之前給的那本道冊來。

    梁青將道冊展開,卻只見入目便是《黃庭經》三個大字。

    梁青自然是聽說過這一部人教典籍的大名,也知道這是人教中一部極為高明的觀想之法,乃是天地間極好的煉神法門。

    梁青暗暗尋思,接引之前隨便幾句話中都大有深意,似他這樣的玄門中的高人每做一件事必然都是隱含深意,梁青覺得,接引送他這部典籍的用意,未必便是因為這部功法能跟《玉鼎蒼玄錄》互補,於是便暗暗苦思了起來。

    此刻接引若是在這,知道梁青的想法的話,必然會說一句:「你想多了!哪來這麼多深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六章 困難

    交洲?大明國都。

    夜雨如注,雷光映著總督府的傾樓,頂樓燈火在風中閃爍,隨著象山驚怒的聲音:「熬青豎子,怎會敢如此!」

    象山說著說著,紅了臉,一時慌亂。

    別人不知道,但象山接觸到過不少有關西海的資料,卻是知道西海的積累何等深厚,使人不由產生恐懼。

    正想著,下面有人低聲說著:「大人,情報驗證屬實,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之時,我們快做應對吧!」

    「你說的對,必須做出應對……」

    象山鎮定下來,捧著茶杯,在斗室內徘徊:「水族一旦上岸,戰力卻是會大減,我們卻也沒必要怕這西海,只不過東進和北上,一統交洲的時日卻必須靠後了……」

    一陣敲門聲,外面傳來術師匯報:「大王,南海行文,稟告著他們要脫離我大明,投靠西海……」

    「啪」茶杯碎裂一地,象山抖著手,臉色陰晴不定:「豎子,安敢……」

    映著外面風雨雷電,室內一種壓抑惶然的氣氛,幾個親信相視一眼,風皓試探說:「或可以和解,應州南海為水族,當年不過迫不得已投靠我大明……」

    「不必說了,管他社麼原因,首鼠兩端,這南海龍族已經沒存在的必要了?」象山冷眼盯著風皓說著。

    風皓強自冷靜說:「話是如此,只是我大明如今內憂外患,處處用兵,哪裡有餘力去管這南海水族之事?」

    聽了這話。象山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搖首:「陛下信任我等……將一番基業教導我輩手中,我等不說有太多的建樹。開疆擴土,壯大我大明,但是總不能在陛下回來前,將現有的基業給丟了吧!」

    眾人沉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在體制內就難以抗言這樣的大義。

    「陛下去玉虛宮已有十年了,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卻也不知道如何了。」這時候。一名官員開口說著:「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聽得這話,象山頓時瞪了那官員一眼,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當年天庭未滅之時,便有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陛下如今去的乃是聖人的道場,時間流速自與外界不同,或許會比天庭的時間流速更慢,我等在此過了十幾年。陛下在那邊也許只不過過了一兩日。

    這點時間,沒消息傳出卻算不得什麼,若是有消息傳出來,卻才需要擔心呢。你們不可胡亂猜測。」

    象山說了這話,端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低著頭。看不清神情,許久。又瘖啞的說著:「些許小事不要想著驚動陛下,我等自己想辦法解決。

    西海那邊。派個使者過去聞明情況,送上些禮物,最好能穩住他們,如若不行再想辦法,至於南海,卻是一定要討伐,給以嚴厲的懲罰的。」

    「龍川水府那邊此次必須觸動了,派人過去問問龍川龍王是否能夠出關,還有,召熬變回來,我大明養了他這麼多年,如今卻是用他的時候了。」

    下面面面相覷,立刻有人應著:「是!」

    一個明閃,天裂成兩半,隨之恢復黑暗,只有大雨直瀉而下,眾人傳了命令,就都散去了。

    而像山則是靜靜等待著。

    半個時辰後,一人進來稟告:「大王,熬變大人已經來了,在門口等待晉見!」

    「傳!」象山立刻說著。

    不一會便只見熬便進來,在階前行禮:「熬便見過象山大王!」

    說罷行禮,象山答著:「不必拘禮。」

    熬變也不客氣,便立刻直了身體,從容的看著象山。

    「坐吧!」象山手一擺:「你看看這個!」

    熬變剛剛坐下,聽這話,頓時結果象山送過來的東西,只看了一眼,便擺到了一旁,說道:「這些我已然知曉。如今,我大明已經今非昔比,西海既然要戰,我們戰便是了,無需多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象山瞥了了一眼熬變,起身踱了兩步,站在門口望著雨夜,良久才說著:「我大明如今的確比以往強盛了,實力不下於西海水族。

    只是之前南方魔門起事,佔領了荊州後,卻不朝著東邊擴張,反而轉朝了交洲這邊用兵,如今袁洪大將軍正帶著我們大明的大部分兵馬在交東與其交戰,暫時回轉不得。

    而北邊,防禦萬妖國的兵馬還嫌不足,也根本沒法再抽調一些回來。

    西海在這時候出手,時機卻是挑得極準。此刻,實際上,我大明內部已經空虛,暫時無兵可用了。」

    熬變聽著這些,頓時就心裡冰涼一片,只問道:「象山大王卻是希望末將如何去做?」

    象山道:「我已經派出使者前往西海,不過我需要你做好準備,若是西海不肯罷兵的話,你卻是要率領本部迎戰西海和南海水族,最少拖住他們一個月,給我爭取一些時間,讓我有些調兵的時間。」

    聽得這話,熬變頓時說著:「南海倒是無妨,只是西海那邊,熬烈和熬青父子都是大羅金仙,我不過天仙級的實力,如何能抵擋得住他們,這要求卻是有些強人所難。」

    熬變說完,見象山不答話,而且臉色有些難看,頓時便道:「讓北冥魚來幫我,這或許才有可能。」

    象山頜首,說道:「你說的這些,他也是知道的,若不給你派北冥魚這樣的高手前去幫忙,想要讓你抵擋住西海水族一月,的確是強弱所難。

    不過,你常年領兵在外,卻是不知道,我大明的情況比你想像中複雜得多。

    當年我三尖嶺究竟是什麼模樣,你是曉得的,我們幾十個修為最高只到天仙的妖怪。帶領幾千小妖,短短數十年內。便打下這麼一片江山,擴張實在太快了。

    因為根基淺薄。我們卻是收容了大量的外來勢力,尤其是這十幾年,因為情況特殊,妖族吸納困難,我們甚至吸收了大量的人族修士和勢力。

    如今,我大明內部卻也派系林立,而且有許多人都心懷鬼胎,有著各種不穩定的因素。

    不少勢力和家族都只是在隱忍,一旦看準時機。立刻便會出手咬大明一口,甚至是取代大明。

    若是可能的話,我真不願意在這時候對外用兵,只希望好好的整合內部,清除各種不穩定因素,只是,形勢如此,卻不能如願。

    如今,袁洪大將軍已經領兵在外。北冥魚無論如何也必須在內坐鎮的。

    一旦他也離開的話,或許外面的敵人還沒開始交戰,內部便已經大亂了。

    一旦後方亂了,由何談退敵的話。」

    熬變聽完。頓時沉默了片刻,而後問道:「難道便不能聯繫上陛下,請他先回來坐鎮一段時日嗎?」

    北冥魚搖了搖頭道:「你是三尖嶺的老人了。有些事情我不瞞你。我對外說是不必勞煩陛下回來,可實際上的情況卻是。我之前已經聯繫過陛下了,可是沒有回應。我們已經跟陛下斷了聯繫了,只不過怕人心不穩,我不敢跟他們說出實際情況罷了。」

    聽得這話,熬便也深深的皺起眉頭道:「奶奶的,不出事的時候還不覺得,只感覺這平日就不管事的陛下可有可無,有沒有都是一個樣。

    到了這時候,出了事情才發現,我大明現在還真的已經離不開他了。「

    象山點點頭道:「是啊!之前幾次危機,都是靠著陛下才化解了的,我們是在是太無能了。」

    熬變道:「修行之事,本就需要日積月累,不可能一蹴而就,似我們這樣的實力提升拿到三界來說都已經算是快了,我們卻也不是無能,只是陛下太不正常了罷了。」

    象山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不過如今說這些卻也沒用。我只問你,能否拖住西海水族一個月。」

    熬變想都不想就說道:「就算你問一百遍,此事也絕無可能。」

    聽得這回答,象山頓時陷入了沉思,過得片刻,只見他忽然抬起頭,咬著牙,寒氣森森的說著:「事急了,看來,不得不行險一搏了。」

    熬變問道:「你願意派北冥魚助我?」

    象山搖了搖頭道:「萬妖殿內逃出來的那些妖族不是也建立了不少勢力嗎?是時候借用一下他們的力量了。」

    「你這是玩火!」熬變臉色大變,說著。

    象山道:「只要陛下回來,一切都不是問題,暫時就這樣了。」

    說完這話,再不語言。

    龍川江東岸,大明的大將軍袁洪正在校場上閱兵,軍氣深凝,這隊伍雖然訓練的時日不算太長,但卻也頗有氣象,震撼人心。

    「大將軍,象山大王給你發來書信,請您親啟。」一名小校上來,遞上文書。

    袁洪,拆開,只一看,臉色頓時大變:「象山這是瘋了嗎?怎能這樣?」

    那小校之前沒敢提前看那文書,自不知道其中說些什麼,是以不敢答話,只靜靜的立在一旁。

    這十年來,他卻已經漸漸的發現,封神榜對他的限制已經小了不少,他被限制了的修為卻有些鬆動。

    不過,他感覺到,他修為想要再有突破,卻是需要海量的氣運以及香火願力。

    而大明畢竟人口太少,又連交洲都沒能完全掌控,是以,雖然名譽上是天地間地上大勢力,但是實際上氣運卻不多,比起萬妖國中那些大點的勢力都遠遠不如。

    而且,因為梁青之前大肆封賞,只天王便封了許多,其餘那些都是高官厚爵,如此一來,氣運已入不敷出,而且袁洪還發現,大明國的香火願力卻不知被誰給暗中盜取了。

    是以,他得到的卻也不多,想要憑目前的條件突破,卻是不可能,是以,他對開疆擴土,擴大大明卻是異常的上心。

    此次正待一鼓作氣,大干一場,沒想到,卻受到這樣的東西,卻讓他很是惱火。

    不過,袁洪卻不願意讓旁人知道這些,他只是對那小校道:「回覆那邊,就說我知道了。」

    隨即,袁洪卻也不再說話。

    玉虛道場內。

    一座洞府中鄧元將一疊禮單遞給了姜子牙。

    姜子看也沒看,只是問著:「又有人投靠過來了!」

    鄧元點了點頭道:「元始祖師點名的誇獎了梁青師兄幾次,人人都能看出元始祖師究竟是什麼意圖了,即便沒投靠之意,為了將來,卻也不妨礙送點禮物,結個善緣了。」

    姜子牙點點頭道:「不過,梁青師弟已經閉關十年,沒有露面了。」

    鄧元道:「正因為如此,這些禮物才送到了我們這裡。」

    姜子牙卻不怎麼在意這些,只是道:「那日接引老師招梁青師弟前去,究竟說了什麼,為何涼氣師弟一回來便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聲便閉關了,而且十年了都不曾出來過。」

    鄧元道:「我輩修士閉關乃是常有的事情,尤其像梁青師兄這樣修為剛有突破的,都是要閉關鞏固修為的,十年的閉關,對大羅金仙來說,卻不算什麼。

    接引老師本就是梁青師兄的真正師父,見一見梁青師兄,說幾句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一日,或許是接引老師指點了梁青師兄些東西,梁青師兄因此有所悟,閉關消化去了吧。

    卻沒必要多想。」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似乎沒這麼簡單。」

    頓了頓,姜子牙又道:「你說,梁師弟這些年是不是在躲著我們?」

    鄧元一愣,問道:「他躲我們幹嘛?若是不願意接納我們,當初直接說明便是,何必如此,姜師兄,您恐怕想多了。」

    姜子牙搖了搖頭道:「不管如何,先將這些東西退了吧,對於有意投靠過來的,暫時也不要答應,最近,我們活動卻是要收斂些,一些等梁青師弟出來再說吧。」

    鄧元問道:「一切不是很好嗎?有這必要嗎?」

    姜子牙道:「便是因為一切都太好了,太順了,我才擔心。」

    「真搞不懂你。」鄧元頓時有些失望的說著。

    姜子牙道:「我比你更懂元始老師,聽我的沒錯。」

    「好吧,您是師兄,您說了算。」鄧元頓時說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七章 別把自己看得太重

    洞中無歲月,梁青轉眼便已經閉關了十年。

    此時洞府之中,他已是推演「玄錄」到了緊要關頭!

    忽然之間,一股玄之又玄,難以名狀的感覺襲上心頭,他身軀微微一震,渾身頓時一陣激靈。

    「功虧一簣啊!」梁青臉頓時便的一片烏黑,卻是暗嘆可惜。

    他也沒有想到,這法訣推演到這最後一步,竟會生出如此變化。

    好在這「玄錄」異常艱難,他這麼多年來,反覆失敗,卻也已經習慣了,倒是沒糾結太久。

    梁青暗暗調息片刻,將剛才最後一刻受到的損傷調理一番後,這才再度睜眼。

    旋即,梁青便開始回想著剛才最後一刻,他只覺那觸動的靈機似乎不是來自功法,而是來自外界。

    梁青回想著那種感覺,默默運轉太上感應篇。

    這功法雖只是人教最基礎的入門功法,但是其中卻蘊含了無盡的玄奧,梁青再參悟接引給的《黃庭經》的時候,卻是不知不覺的將這《太上感應篇》中的玄妙一點點給挖掘了出來。

    而後,他卻發現,此篇竟然還是一部頂級的感應推衍之法,尤其與自身有著因果牽連之事,用此法去感應推算,卻是極為靈應,少有差錯。

    有了這一發現後,梁青大喜的同時,卻又有些感慨人教門下,這樣的好東西入門便人手一份,卻很少有人能掌握其中的玄妙,實在是暴殄天物。

    雖然太上感應篇緩緩運轉,適才那最後一刻居然觸動靈機再次被觸動,接著無數紛雜的感應生出,自識海之中閃過。

    這一個個稍縱即逝的畫面,卻頓時便將下界大明境內發生的事情在梁青勉強演了一遍,梁青瞬間便知道了對下界發生的事情,甚至一些在下界都不一定知道的背後隱秘都被他看到,比他在下界還要清楚。真可用洞若觀火這詞來形容他此刻的行為了。

    知道下界大明國遇到了危機,自己的親人朋友有危險,雖然突破便在眼前,但是梁青卻再也沒法靜心修行。踏出下面一步了。

    他略一沉吟,道:「凝霜何在?」

    洞靈凝霜聽得梁青的呼喚,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頓時聞聲而出,恭敬道:「洞主。小的在此。」

    梁青沉聲道:「下界可有書信傳給給我?」

    凝霜道:「倒是有一些,不過,洞主您吩咐過,要閉關,不准打擾,是以,都被小的扣住了。」說罷,凝霜忽然拿出一堆符書來,遞了過去,說道:「就是這些了。」

    梁青輕輕接過這些符書。卻沒多說什麼,畢竟他當初的確是這樣吩咐過,卻也不能怪凝霜什麼。

    他將手中一堆符書一一打開,看著其中的內容,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之前通過感應之法知曉了下界的事情,可是此刻看著這些符書中所寫的東西,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最近玉虛宮中情形如何?可發生什麼大事沒有?」梁青收起書信,隨口問了一句。

    這時候,凝霜道:「要說大事的話。倒是有一樁,前幾日,截教通天教主率領幾名弟子前來我玉虛宮拜訪元始大老爺。

    之後,卻不知怎麼的。便說是聽聞我們闡教要挑選首席弟子,卻也希望跟隨他前來的幾名弟子加入其中。」

    「靠,通天教主竟然這時候來踢場子。」梁青也是被這消息震得有些暈乎乎的。

    「元始師伯不會是同意了吧?!」梁青不禁問著。

    隨即,不等凝霜回答,梁青便自己又道:「元始師伯一定會同意此事的。

    且不管我闡教和截教的恩恩怨怨,如今人家既都已經上門挑戰了。若是拒絕了,傳揚出去,便是我闡教自認輸給了截教,自墮了威風。元始師伯無論如何也沒法拒絕這要求的。」

    「洞主猜的不錯,元始大老爺的確答應了對方了。」凝霜頓時回答著。

    梁青皺眉道:「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而且截教此次必然也是有備而來,通天教主帶來的弟子必然都不會是庸手。我闡教雖然應下了此事,可是萬一一不小心讓截教弟子奪了闡教首席弟子,那樂子便大了去了。」

    凝霜道:「聽說通天教主已經說了,此次只是兩教優秀弟子進行一次切磋交流,他們卻不貪圖闡教首席弟子之位,已經承諾,即便截教弟子奪得了頭名,他卻也不會當我們闡教首席弟子,讓闡教難做的。」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道:「這卻是赤裸裸的鄙視我闡教了,若真讓這些人奪了頭名,又讓出了闡教首席弟子之位的話,我闡教日後也不用混了。

    這次跟著通天教主來的都是些什麼人,羽翼仙等來了嗎?還有,元始師伯是否已經招回韓非子師兄了?」

    梁青說著,心情卻也有幾分複雜,若是這些老牌准聖參與進來,那闡教首席弟子之位便壓根沒他什麼事了,這卻讓他有些失落。

    不過,他目前卻是打定主意要下界救火去了,已經不打算爭這闡教首席弟子了,若是真讓韓非子爭了闡教首席弟子之位,卻比被許遜、李斯等那些人奪得這位置好得多。

    當然,他也很當心,萬一讓截教弟子勝出,那日後闡教便更加不好混了,這對他,對大明都會有很大影響的。

    而這時候,凝霜道:「聽說通天教主這次來得都是些這幾百年才入門的弟子,都不怎麼出名,修為也都沒超過大羅金仙,是以,元始大老爺卻已經發話,此次首席弟子之爭,韓非子、姜子牙、李斯三位老爺卻是不參與。

    聽說,為此,李斯老爺還私下發了好大的火呢。」

    聽得這些,梁青頓時忽然笑道:「呵呵呵,不曾想,你雖然一直在這洞府中不能出去,但是消息倒是蠻靈通的。」

    凝霜聽得梁青這話,卻也不知道梁青是表揚她還是諷刺她,於是連忙解釋道:「卻是托洞主的福。

    洞主十年前名聲便已經傳遍了玉虛宮,這些年。一直都有人前來拜會,想要投靠洞主。

    而這次,因為這截教,元始大老爺禁止李斯等修為已經達到准聖境界的老爺參加首席弟子之爭後。洞主您的機會更是大大增加。

    而且,聽說元始大老爺還當著截教通天聖人以及兩教諸多弟子誇獎過您,誇你修行速度天地間第一,誇你修為高呢。

    是以,最近來拜訪您的人便更多了。我都是聽他們說的這些。」

    梁青聽得這些話,卻也有些意外。

    不過,細細想想,卻也感覺很正常,梁青的修煉速度的確是獨步三界了,元始天尊拿出來,也面子上有光。

    至於有些人看到梁青機會大增想要來投靠,即便不願意投靠梁青的,在有外敵存在的情況下也暫時必不願意與梁青先消耗,而是要與他聯手。來拜會也屬正常,倒是沒什麼好意外的。

    與此同時,梁青忽然想到,照著目前的情形來看,這闡教首席弟子之爭不管如何,梁青是避不過去了,元始天尊不會准許他放棄的。

    而如今,下界大明卻是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正需要他去救援,想到此。梁青頓時也暗暗焦急。

    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後,梁青卻想到,眼下自己對闡教很重要。元始天尊恐怕也不願意梁青為了下界的事情分心,而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只要提出要求來,有很大的希望能夠讓元始天尊派一些弟子下去幫忙的,雖然派下去的都只會是不參加闡教首席弟子競爭的,不會是最好的,但是玉虛宮中出去的弟子修為不會太弱。只要求一球,極有可能將姜子牙都給派下去,而且在這種時候,他們必然也不敢出工不出力,惹惱元始天尊呢。

    這樣的話,卻比梁青獨自一人下去或許更好。

    不過,此事,梁青覺得還是先找接引說說,聽聽接引的意思,最好讓接引去跟元始天尊提出為妙。

    梁青於是吩咐了洞靈凝霜幾句,而後,便點了那名童子帶路,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玉虛道場那一片核心區域飛去。

    不一會,梁青便到了玉虛道場的核心區域,再問了幾個人,又讓人去通報了一番後,梁青很快便被引入一殿中見到了接引。

    梁青只見接引正端坐玉榻之上,頓時忙上來跪下叩首,道:「徒兒拜見恩師。」

    有求於人,梁青行禮卻比以往更加認真,叩首三遍,以表敬天,敬地,敬師之意,待禮畢,接引把手虛虛一托,溫聲言道:「起來吧。」

    梁青應了一聲,起身肅手而立。

    接引並不開口說話,只是仔細打量了梁青幾眼,比之從前,這個徒兒氣質又是有所不同,卻也暗暗點頭。

    梁青見接引不說話,頓時主動說道:「老師,弟子在下界建立的大明國如今遭到西海和南方魔門的圍攻,弟子的國家受到了莫大的危機,親人朋友都有著性命威脅,弟子卻是沒法再專心閉關修煉了,如今卻打算回下界去了,特來向老師您辭行。」

    說罷,梁青便又對著接引行了禮。

    接引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那你自去便是。」

    梁青頓時錯愕,只覺得劇本不對。

    便在這時候,只見接引隨手一點,忽然就有兩張符籙飛出來,接引言道:「此乃為師最近研究符籙之道所畫的兩道符籙,便贈與你防身吧。」

    聽得這話,梁青頓時忍不住了,說道:「老師,弟子聽聞,通天教主率門徒前來挑戰。」

    接引淡淡的道:「是有此事。」

    梁青道:「弟子若是下去了,那……」

    接引卻不待梁青將話說完,便道:「痴兒,您卻憑的小瞧了闡教了。闡教當初沒你也與截教鬥了這麼多年,而且互有勝負,並未徹底輸給截教。難道如今便真的離不開你了?」

    梁青道:「當年,那是闡教十二金仙尚在,最少有幾人在門中撐著,而且楊戩、哪吒等三代弟子也極為優秀,可是如今,玉虛宮中這些……」

    接引又不待梁青將話說完,便再次打斷道:「不可小瞧任何人,否則你會吃虧的。」

    梁青只得道:「是!」

    接引道:「當年巫妖大戰,東皇太一卻是放出狂言,說是他們兄弟若是隕落了,天地將徹底絮亂,再無秩序,可是,他們隕落後,天地秩序卻是依舊,甚至更加完善。

    共工以撞到不周山來威脅諸聖,要諸聖出手對付妖族,並且要諸聖發誓,永遠支持巫族為天地之主,否則便與天地陪葬。

    不過,諸聖卻是沒人理會它,他倒是撞到了不周山,弄得天翻地覆了,可是女媧出手,斬玄龜頂天,以五色神石補天,卻很快便將一切都給消弭了。

    人族三皇被禁在火雲洞內後,便有人說,人族將沒落,重新淪為妖族的食物,可事實上卻是人族卻在五帝的率領下,越發強盛,成為了天地的主角。

    五帝相繼隕落後,有大能再次語言人族將走上衰亡,可是,人族卻一直牢牢把握住了天地間主角的位置,不斷壯大,將其餘種族逼到了四方。

    當年佛門普度眾生,以救天下為己任,在不少人看來,佛門若是不在了,天地將玄入一片黑暗。

    不過,如今佛門已經不在了,可是如今,這天地卻也沒見比當初壞了多少。

    便是聖人,在一千多年前,也隕落了好幾個,天地還不是照樣好好的。

    鴻鈞道祖放棄了對天道的掌管,可是卻有無量天尊頂上了,做的還比鴻鈞道祖更好。

    所以,徒兒啊,有句話你卻記住了,不管任何時候,都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梁青思索了一會,開口問道:「老師是否還想說,即便弟子不回去,我大明也會暗暗穩穩,要我相信他們?」

    接引道:「聰明是好事,多想也是好事。可是太聰明,想太多就不是好事了。」

    「事實上,我卻沒這等意思。」

    「做人雖然不能將自己看的太重,但是卻也不能把自己看的太輕。」

    「對於天地來說,你算不得什麼,有你不多,無你不少。」

    「對於闡教來說,有你是錦上添花,有了你自然是好的,但是你卻也不是不能替代。」

    「不過,對於你的親人和朋友來說,對於你的國家來說,你或許是便是全部,是不可或缺的。」

    「你且去吧,這裡一切,我自幫你擔著,身為你的老師,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

    聽得接引說完這些,梁青頓時定了定神,朝著接引再次行了一禮,而後,便轉身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後,梁青轉身道:「老師,我會盡快趕回來,參加闡教首席弟子之爭的。」

    不過,接引卻是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入定了,並未答覆梁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八章 強勢回歸

    梁青踏出玉虛道場,頓時便感覺到了一種不適應。

    玉虛道場中不比外界,無有節氣冷暖之變。滿眼都是柳綠桃紅,一片爛漫,香氣撲鼻,馥郁芬芳,何種奇珍異草無數,且靈氣比外界充足的多,在其中不論居住還是修行,自都宜人。

    梁青在玉虛道場中生活了這麼十幾年,陡然出來,卻十隻感覺種種不爽。

    「這還真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也難怪時間這些大能都喜歡窩在自家道場中,輕易不出外行走了。」梁青暗暗想著,身形卻是不慢。

    梁青只將遁光施展到了全速,卻不多久,便已來到了交洲西邊,大明與西海的戰場外了。

    梁青方才停下,現出身形。

    頓時間便被水族察覺,前方水面上頓時頓如沸水般滾動翻湧而起,不多時,就有一頭形容猙獰,碩大無朋的玄龜浮到了水面之上。

    這玄龜鸞頸駝頭,鼉足虎掌,堅鱗片片,趾間有厚蹼,背馱巨殼,如丘墳隆起,又似倒扣大碗,其上有怪紋玄圖,其雙目炯炯有神,一看便不是好招惹的。

    梁青自然能看出,這卻是已經有了數千年火候的水族大妖,而且有著龍族血脈,走的又是蛻變的路子,如今已經卻已經差不多要蛻變為真龍了。

    似這樣的水族大妖,雖然修為只不過與天仙相當,但是肉身強大,防禦力和力量都極為驚人,便是太乙真仙的法術,卻都能被其用肉身給打破,傷不得他,是以。便是一般的太乙真仙遇到此妖,如沒必要,卻都是要退避的。

    只是,梁青乃是具備了准聖特性的大羅金仙,實力介乎於大羅金仙和准聖之間,比這大妖高了不知多少。

    見得這妖竟然不知死活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梁青卻只暗道一聲「找死」,隨即,梁青右手一掌拍出,手掌頓時化為一枚翻天大印,狠狠朝著那水妖拍了過去。

    這水妖出來後,雖然已經看出梁青極不好惹了,可是見梁青一個道人,不施神通,不用飛劍。卻只一巴掌拍來,似乎要比近戰,心中頓時也是冷笑連連,哪裡肯退避。

    水妖不識梁青這一掌中所化的方天印的厲害,自然而然的便也掀起一道巨大的浪花,逆襲而上,迎了上去。

    「轟……」

    忽然間,水妖只感覺似乎天塌下來一般。巨大的力量壓得他動盪不得,氣都透不過來。心中駭然,卻已沒法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恐怖的大手落到了自己身上。

    而這時候,這裡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卻也驚動了不少強大的存在,雙方的不少高手都不禁朝著此處看來。

    卻只見此處寂然無聲,那頭堪比太乙真仙戰力的水妖便這麼橫屍水面上。屍體有些殘破,血水染紅了那一片水域,生機全無,顯是死去得不能再死了。

    這一刻,但凡看過來的高手無不駭然。一個個渾身冷氣直冒,同時全部都忍不住的朝著梁青看了過來。

    見得梁青,大明這邊頓時人人受到鼓舞,士氣陡增,而西海那邊,也自然有不少人認出了梁青,雖然他們不至於被梁青嚇跑,但是卻也知道梁青是大羅金仙,非他們所能對付,於是立刻便紛紛轉身或者發訊息回後面,稟報著這一消息,請熬青前來。

    熬變和梁青的岳父熬闊率領著幾名大明的水軍將領迅速的趕到了梁青身邊。

    「陛下……」熬變帶著眾人行了禮,可是接著便什麼也說不出來。

    梁青看著他們人人帶傷,異常慘烈,頓時道:「辛苦了,您等的功勞孤卻不會忘記的,日後定有厚賞。」

    「謝陛下!」眾臣頓時拜謝。

    「賢婿,您可算回來了。熬青這小王八蛋……唉……」這時候,梁青的岳父熬闊也一臉慚愧的與梁青說著,同樣是話說一半,便沒法開口了。

    梁青自然知道,因為熬烈這層關係,熬青出兵,卻是讓他心中有愧,不過,梁青卻也知道這怪不得他,而且他這時候能夠出力幫忙抵擋西海水族,卻已經極為難得了,若不是他,只憑熬變等人,縱然熬青不出手,卻也沒法將西海水族。

    「岳父大人,您什麼都不必說了,婿已經全部都知道了。」梁青連忙拉著她的手,柔聲說著。

    「岳父大人,如今我回來了,這裡交給我便可以了,您便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梁青旋即又與熬闊說著。

    熬闊自然知道梁青是好意,不願他見到梁青與熬烈父子相爭的一幕,讓他先避開,只是他卻拒絕了這好意,只道:「不用了,我還能再戰,便在這與你打打幫手吧。」

    梁青點點頭,道:「好吧!」

    隨即,梁青朝著前面那水族大妖的屍體隨手一招,便將那屍體給收了回來,遞給了熬變道:「這乃是已經快蛻變為真龍的水族大妖遺蛻,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畢竟是數千年修行,此軀殼也是珍貴無比,若是能請一位煉器能手拿去祭煉,定能成就一件上好法寶。

    我看你身為我大明水軍統領,可是手中卻是沒什麼像樣的法寶,你且拿去,改日自己去天宮院找人煉製件合用的法寶先湊活著用著,待日後,我得到合適你用的,更好的法寶,再為你進行更換。」

    熬變也有著龍族血脈,而且之前走的也是蛻變路線,這屍體若是配合一些藥物吃了,對他卻也是大有好處,能讓他實力提升一大截,要說,他對這屍體自然是心動的。

    只不過,他見奮戰一場,人人都帶了傷,卻獨自己得好處,卻也不好就這麼接過這東西,頓時故意推辭道:「這屍體拿去,若是配合上些藥材,卻能煉製出不少好好丹,能培養處不少高手。反正我這沒法寶也習慣了,還能湊活,這屍體陛下還是不如拿去給百草院煉製些丹藥,賜予別人吧。」

    梁青道:「給你你接著便是了,我大明如今雖不富裕,卻也不差了這一具屍身。至於你若是覺得沒必要煉製法寶。要將它煉成丹藥,那隨便你。反正東西如今是你的了,你要將它煮了吃了,卻也是你的事。」

    熬變聽得這話,頓時便謝了梁青,歡喜的接下了這屍體。

    「好你個梁青,如今總算肯露面了。」便在這時,忽然一個巨大的聲音自西海中傳了出來。

    梁青一看,卻只見熬青在數百水族將領。數萬水族精銳水師的簇擁下,自西海中出來。

    梁青仔細打量熬青,卻只發現這熬青不知怎麼修煉的,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了大羅金仙后期,心下卻也是吃驚。

    梁青卻不知道,這熬青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大羅金仙后期,卻以他也大有關係。

    熬青不比梁青。他繼承的那一世記憶中,西梁女王截去的有關修行方面的記憶並不多。是以,有著那些記憶,他卻與真正的轉世重修的高手差別不大。

    有著經驗,而且那一世的梁青恰也是水族出身,功法等都與他這一世的身軀極為契合,又有著熬烈這樣的高手指點。他修煉起來自然極快,是以,他才會短短幾百年便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境界。

    他本以為,只要他找個機會,暗算了西梁女王。然後便可一一的吞併另外幾世之身,得到最大的好處。

    可是,當日西梁女王害怕梁青做大,會掌控不住,對梁青出手,卻不想不但被梁青逃過了一劫,而且梁青還藉著西梁女王的壓力,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境界,卻是讓他感受到了梁青的威脅。

    而且,那日西梁女王還展露出了幾種手段,這些手段對梁青沒用,對熬青卻是未必沒用。

    於是,那一戰後,這熬青思來想去,只覺自己實力還是不足,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為了對抗西梁女王和梁青,在這十幾年卻是想方設法的提升修為,為此,竟不惜大量吞服丹藥,甚至施展了幾種秘法,在短短十幾年內,便將自己提升到了大羅金仙后期。

    雖然這樣一來,卻也有些隱患,不過這些隱患,只要吞併了梁青或者西梁女王,自便可補上。

    他也害怕給梁青時間成長,便是大羅金仙后期都拿不下樑青,是以,一突破到大羅金仙后期後,便找準機會困住了敖烈,謀了西海龍王之位,然後便興兵,對大明出手。

    他此次出兵,卻是希望拿下樑青,吞併了梁青後,能消弭自身隱患,甚至能一舉突破到准聖境界,然後便去找西梁女王。

    正因為他此次出兵是衝著梁青而來,是以,之前他也害怕展現太過,會嚇得梁青躲起來,是以,一直都是在收斂著,壓著打。

    也正如此,西海的水族大軍到了如今,卻都還被擋在了西海海岸線一帶,大明水師中,卻也沒多少將領戰死。

    梁青之前卻已經算到了幾分,如今看到熬青已經是大羅金仙后期高手,自又猜到了幾分,卻也將這些瞬間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梁青心中於是暗暗笑道:「呵呵呵,你想吞了我,助你成就更高境界,可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要吞了你的話,我卻也可實力再有所提升,回去玉虛宮,爭得闡教首席弟子的機會卻也更大了幾分。

    既然你不顧念親戚情分先出了手,那今日我卻也正好心安理得的拿了你,借你來助我成上一層樓。」

    「想必你也已經看出我的修為了吧,你這時還不逃命,我卻不知道要佩服你的勇氣還是應該說你傻了。」便在梁青微微有些走神的時候,熬青卻忽然開口了。

    聽得這話,梁青頓時大笑道:「哈哈哈,修為高便不代表實力便高,更不代表一定能贏,你有你的進步,我又何曾原地踏步?最近我恰好修行了幾門道術,正要以你來試一試招呢。」

    熬青撇撇嘴,狀若不屑道:「你少吹大氣,修為上的絕對差距不是任何法術可以彌補的,便是你這些年將那五色神光練出花樣來,我卻也不信便真能彌補你我之間修為上的差距。」

    梁青道:「我也不欲與你在嘴皮子做多糾纏,手底下見真章吧。」

    「好!」熬青大吼一聲,頓時出手。

    他雖是嘴上說得不當做一回事,可是他心中卻是萬分警惕,不敢有絲毫大意,雖然修為上他已經穩穩的壓過梁青許多,但是卻連一個先手也不肯讓出。

    之間熬青將肩膀輕輕一晃,忽然一聲大響,就有一道清澈寒冽的水光從他背後升騰而起,並隨之發出瀑流之聲。

    梁青目光一凝,面上起了幾分戒備之色,他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何道術,但卻能感覺到那綿綿不絕的水氣絕對不是尋常的海水,而是經過特殊手法凝練過的天地間頂級真水。

    不過,這卻也不是說梁青便怕了熬青,他這十幾年修行,卻也不是虛度時光的。

    梁青鼓動法力,滾滾的混沌元氣頓時被催動,在他體外形成了一層防禦。

    只片刻間,熬青掀起的那把無邊大浪,攪起的洶湧波濤,在其御使之下,轟然向前卷壓到了梁青身前,不過,梁青卻雙袖背在身後,站立虛空不動,任憑這怒濤奔湧而來。

    而後,只見那些波濤一瞬間便卻似是落入了無邊深壑之中,來多少消散多少,瞬間便被分解不見,始終不能撼動他分毫。

    梁青這卻是已經發揮了混沌元氣的混元特性,這一招對準聖級高手自不算什麼,但是准聖級以下,面對這等混元真氣,法術立刻便都時效了,又能耐梁青何?

    熬青見梁青既不發五色神光阻擋,更不見其退後躲避,甚至連防禦法術都不用,便抵擋住了他這恐怖的水法,先是大驚,隨後像是醒悟過來了一般,面皮突的漲紅,只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雖已經看出梁青施展的手段有些像准聖的手段,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信梁青已經成為準聖,而且他看的也明白,梁青的確是大羅金仙初期修為。

    是以,熬青強壓著胸中那股即將爆發的火焰,問道:「想來你這些年修煉的便是這肉身神通吧,卻不知這神通喚作什麼名目?」

    梁青只微微一笑道:「我這些年真正修煉的法術神通卻還沒施展呢,難道只這樣,你便已經技窮了?」

    熬青聽得這話,頓時大罵道:「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還要不要臉。」

    梁青只輕輕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便姑且將我這些年修煉的法術神通施展一二,讓你按親眼見一見,長長見識。」(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二十九章 打爆

    梁青說罷,只見他身軀微微一晃,而後整個人頓時迅速變大著,不一會,便化為兩丈多高的巨人。△↗,

    「哈哈哈,我道是什麼了不得的道法神通呢,原來不過是真身罷了,這種人人都會的法術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熬青大笑著,身形也迅速的變化。

    只一瞬間,熬青卻是化為了百丈大小,梁青在他面前,瞬間便小得可憐。同樣是法相,熬青的賣相比梁青可強多了。

    不過,卻也僅僅是賣相強罷了,要知道,當年諸聖中,接引和准提的法身卻算是強大的了,比道門幾聖的都強,可是兩人的法身卻都不過是一丈多高罷了,並未超過兩丈。

    而在天庭中,巨靈神的法相是最為高大的,但是論起戰鬥力來,卻不怎麼樣,比起楊戩和哪吒等人來差得實在太遠了。

    所以,法相卻也不是誰的高大,誰便厲害的。

    是以,見得熬青這百丈大小的真身,梁青卻是絲毫不懼,手中掐訣,頓時間,一枚方天大印便要成型。

    熬青是知道這方天印的厲害的,見得梁青要施展這神通,卻是連忙一把朝著梁青抓了過來,想要將他的施法給打斷。

    不過,他卻不知道,梁青既然說了要讓他見識見識新修煉的法術,是以,一開始便沒打算要施展方天印法,那方天印法只是幌子,這頂天印才是真的。他從一開始,實際上便已經全力在準備此印了。

    至於一開始的方天印。只不過要印熬青出手,為頂天印法的施展創造最好的機會罷了。

    此刻,見熬青卻是按照設想中的出手,如了他的願,梁青頓時便將方天印法放棄,身形微微一變。稍微調整法力運轉。瞬間便將方天印化為了一式頂天印。

    熬青見梁青倉猝變招,擺出一個上頂的姿勢,便迎了上來,自以為得計,心中卻也冷笑連連,手上加大了力道,就這樣繼續朝著梁青抓去。

    雖然他知道,自家法相高大變不一定便比梁青的法相強,但是他卻不信以他真龍之軀。全力爆發法相的力量,會比不過倉猝應對的梁青。

    這卻也是熬青繼承的那一世記憶中,玉鼎真人卻還沒出世,而這熬青這一世出道的時候。玉鼎真人早已經隕落了,而且闡教已經勢微隱忍著,很少有掌握了玉鼎真身的高手出來行走,事以,熬青兩世加起來,都不知道這玉鼎真身和頂天印的厲害。

    若是換了熬烈在此,見得梁青這一刻的出手。在想到梁青如今已經是闡教中人,此刻卻早已經趕忙撤招退避了。

    「轟」熬青和梁青碰撞到了一起,梁青只是身軀輕輕一搖,頓時便穩住了,卻與之前絲毫沒變化。

    可是,熬青卻是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大力襲來,他只感覺在這一瞬間彷彿什麼崩裂了一般,接著他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軀正在迅速的崩潰著。

    熬青大駭,他如何能知道這頂天印法乃是自盤古大神頂天立地中演化而來的。

    要知道,天塌落下來後,與天宇的重量,加上下墜時候的加速,那恐怖的衝擊力是何等驚人,是以,想要頂天,自然先要能承受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

    盤古大神在初頂住天地的那一刻,所爆發出的力量,卻是遠遠強過天地的重量的。

    玉鼎真人所創的頂天印由此所化,施展開來的一瞬間,卻是爆發力極為驚人,此印一旦施展,卻是能將自身的力量引出不算,還能加強,有著暴擊效果,能爆發出遠遠超越自身實力的攻擊力。

    而且,此印還能借力打力,將對手的部分力量還回去,它的攻擊力極為集中,若論單對單的話,此印的威能甚至超過方天印。

    是以,頂天印雖看似是防守的印法,可卻是與方天印齊名的攻擊印法,而方天印之所以成為攻擊力最強的印法,卻只不過是佔了群攻能力更為突出罷了。

    便因為如此,當年玉鼎真人出道便被認為是闡教十二金仙中攻擊力第一,而這頂天印更是讓當時天地間的高手不敢去接。

    恰好後來,被發現這頂天印法雖強,卻也有著些缺陷,施展時候,實在是太過明顯,只要提前去避,卻又幾乎都能避開,這才讓三界與玉鼎真人有過節的高手稍微鬆口氣。

    不過,玉鼎真人實在太天才了,他不但肉身強大,卻更擅長劍法,竟然將這頂天印法中的部分力量爆發之法融入了劍法中,創出一門斬仙劍法。

    只這樣,這斬仙劍法便都因為爆發力實在是太過驚人,卻被通天教主稱讚,認為是只排在誅仙劍法之下的天地間第二強的劍法。

    而闡教卻從未承認過此事,一度認為是通天教主往自己臉上貼金,斬仙劍法實際上是超越了誅仙劍法的。

    當然,玉鼎真人並未成聖,也沒跟通天教主在同級較量交流過,所以這種說法則是兩教各說各有理,沒法計較。

    不過,無論如何,這頂天印法的爆發力是毋庸置疑的。

    而梁青,如今,一身法力已經轉化為混沌元氣了,又與混沌元氣煉過體,出手後攻擊力卻已經可以媲美准聖。

    他施展玉鼎真身,而後用出頂天印法,爆發出的攻擊力則強的可怕。

    熬青出手也沒留情,手下力道也著實不小,這股大力卻又被梁青以這頂天印法頂了反彈回來了大半。

    兩股力量相加,毫無準備的熬青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只一瞬間,熬青卻是不由大叫一聲,霎時一直在他腳下的水浪都破散。他整個人如破布袋一般掃出了百丈之遠,而後迅速的化為了龍軀。卻已是昏死過去。

    梁青見這頂天印威力奇大,一招便將熬青給弄的昏死,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心中卻也暗暗歡喜,不過,他卻絲毫不敢遲疑。立刻便真正的施展了一招翻天印法。狠狠朝著昏死過去的熬青給印了下去。

    他今日既已經決定要擊殺熬青,奪取熬青的一切,助自己更進一步,自然不會留手。

    若是換了九世身中的其它人,哪怕是西梁女王再此的話,因為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吸收熬青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梁青卻還不會立刻要了他們的性命,只會用出五色神光,或者以其餘封禁法術先禁了此人。然後慢慢研究。

    只是熬青情況特殊,此刻若是留了他的性命,事後,熬闊和熬烈來求情。梁青卻也為難。

    而且,龍族勢大,殺了熬青,龍族未必會為了一條死龍來招惹梁青,但是一旦熬青活著,龍族為了援救出這名當今龍族能排前三的高手,必然會不斷來滋擾梁青。縱然梁青不懼,卻也肯定煩不住。

    是以,哪怕獲得的好處少一些,梁青去也要在現在便取了熬青的性命。

    梁青這一印砸落下去,那昏死過去的熬青毫無抵抗的承受了這一印後,頓時灰飛煙滅,卻是連屍身和元神都沒留下。

    在這一瞬間,梁青只感覺到冥冥中,似乎某種禁錮著的東西瞬間被打破。

    接著,梁青只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加到了自己身上,雖然看不見,但是梁青卻是能察覺到,自身的氣運、福緣等都提升了一大截。

    同時,梁青忽然感覺到,自己在這一瞬間,身上卻也蒙上了一層無形的力量,若是以往,梁青還不能知道這是什麼,可是現在,梁青卻是已經曉得,這是因果業力。

    梁青知道,自己在得了熬青的一些好處的同時,同為九世身,他殺了熬青,卻也要承載熬青的部分因果,甚至可以說是「梁青」的部分因果。

    這些說著慢,但實際上卻是一息的功夫都不到,便已經全部轉嫁完畢。

    而在這些無形的力量全部轉嫁後,周圍,熬青被打散肉身和元神所爆開的那些精氣神,卻似乎感受到了與熬青同源而出的梁青,立刻便紛紛朝著他湧了過來。

    梁青卻也不拒,主動的開始吸收這些起來。

    隨著梁青的吸收煉化,得到熬青遺留下來的這些精氣神的滋補,梁青頓時感覺到了原本已經沒法增長的精氣神卻是又有了些增長。

    更讓梁青歡喜的是,他的體內一種蟄伏已久的東西,此時得了這精氣神的滋補,似是眠蟲驚醒,霎時破膜而出,輕輕一震,頓時便讓梁青吸收煉化這股外來的精氣神的功率大增。

    呼吸之間,精氣泊泊流轉,繞遍周身,撫竅摩穴,揉關拿節,梁青全身上下每一處竅穴都是跳動起來,骨節也是跟著咔咔響動,先是麻酥難耐,再是發熱發漲,如同灌入了沸水一般,再後來,就是連帶髮梢毛孔之內也是感到似如火燙煙炙一般。

    不僅如此,連他內臟隨著那精氣出入,也似乎被不知多少精巧細手在反覆梳理摩弄一般。

    又過了許久之後,他皮膚之上也是泛紅如火,兩耳面上更是如涂朱血,騰騰煙氣從各處毛竅之中冒了出來,頭頂之上更是氤氳如蒸籠一般,這些煙雲卻是並不散去,而是化作絲絲縷縷纏繞其身,整個人不一會兒便被濃霧裹住,遠遠望去,形如一隻丈許高的白繭一般,已是看不見具體形貌了。

    梁青可以感覺到,大量的精氣卻是深入到了他往日一直沒法驅除的一些暗傷頑疾存在之處,卻是瞬間便修復了他之前遺留下來的不少傷患。

    而且,梁青已經想明白,剛才那被觸動的,那一種似乎蟄伏已久的東西卻是他之前因為過度爆發,而消耗去的潛力,他知道,他的潛力卻是在一點點被彌補了回來。

    梁青嘗試著運轉一篇功法,忽然只見,他胸腹中的那股混沌元氣陡然只見便衝到了頭頂,並且將一直阻擋著他的那股力量衝破,衝到了體外,化為了一片慶雲。

    而且,大量的力量在那慶雲中迅速凝聚,一朵金色的蓮花卻是慢慢的自從那慶雲內長了出來,並且盛開了花朵,另外還有兩處也有著兩股力量在凝聚著,似乎有生命要破出慶雲,長出來。

    不過到了這時候,熬青被打散遺留下來的那股力量卻也已經被吸收消耗殆盡,剩下兩朵金蓮卻終究並未能破出慶雲,開出花來。

    梁青睜開眼睛,稍微感受了一下自身狀態後,臉上卻也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來。

    之前,他便已經得到了慶雲和三花的凝練之法,可是卻因為自身潛力耗盡,是以,道門正統的大羅金仙的這兩大標誌,妙用無窮之物他卻是始終凝聚不了。

    不過,如今卻借助熬青遺留力量,不但將慶雲凝聚出來,便連頂上三花也凝聚出了一朵。

    慶雲防禦力極強,而且一旦放出,卻能對自身法術有著提升,對操控法寶也有幫助,端的是好東西,不過,縱然沒法凝聚出來,也沒什麼,至多便稍微弱一些罷了。

    可這頂上三花卻是不同,此乃精氣神的昇華而盛開的生命之花,其中卻又融入了福祿壽等種種自身命理力量,而且對應外界天地的日月星,又有說三花對應靜定慧等。

    總之,此三朵金蓮卻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一旦凝聚出來,便徹底打破舊有命格,而且對下一步參悟大道,參悟法則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是以,這三花的凝聚對下一步的修行可謂是極為重要,而且三花的凝聚卻代表著正統的道門修士大羅金仙的三個境界。

    凝聚出一朵來則便是正式進入了大羅金仙初期,待第二朵盛開的時候,他便進入大羅金仙中期,而第三朵盛開,他則進入了大羅金仙后期。

    梁青,此刻他凝聚出了一朵來,卻才真正算得上是將大羅金仙初期的境界給穩固住了,說出自己是大羅金仙,卻也才更有底氣些。

    梁青也知道,自己是因為之前耗損過度,熬青的大部分精氣神都拿去填補這些去了,而且他早已經凝聚出混沌元氣,又以混沌元氣淬煉過身體,是以凝聚出的慶雲都是混沌慶雲而三花也質量比普通大羅金仙更高,因此才會只凝聚出一朵金蓮便耗盡了熬青的力量。

    若是換了另外一名大羅金仙初期強者,有著這等機緣的話,此刻恐怕已經一舉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后期,甚至直接衝入准聖境界都說不定。

    不過,增強了潛力卻比增長的修為好處更大,而且還順帶治好了不少暗傷,梁青得到的好處卻不比他們少。

    這還是梁青不懂融合之法,融合的太倉促,若是換了西梁女王來,必然還能吸收熬青的記憶,得到熬青兩世所知的種種功法,獲取他的修煉心得和戰鬥經驗。

    想像著種種好處,卻也明白西梁女王以及熬青為何會對他如此「戀戀不忘」了,這一刻,他甚至都有立刻去幹掉西梁女王,然後去尋找青咒公子等人的衝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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