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重生當妖王 作者:鼎故革新 (已完結)

 
regn13 2018-3-31 23:16:2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5 137587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一章 路途

    梁青一邊往外走著,一邊暗暗思考著今日的種種。⊙,

    他卻怎麼都想不明白元始天尊和接引讓他前往截教究竟有著意圖。

    而且,他也相信,以通天教主的本事,剛才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他,是以,通天教主說的那些話便不一定是真心話了,也許卻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梁青暗暗想著剛才通天教主和那幾名截教弟子的話,想著那些話究竟哪幾句是真的,哪幾句是假的,可是卻絲毫分辨不出真假來,他暗暗猜測著通天教為何故意讓他聽去這些話,也只覺心中越發的亂成一團。

    走著走著,梁青便走到了飛船邊上。

    這飛船,欄杆似是白玉質地,但上方俱有紋路,彷彿裂紋,但卻不顯猙獰,反有一些美感。

    欄杆圍住飛船邊上,每隔幾步就有一處定在地上,顯得牢固,而每一處定在地上的位置,又有一些別樣的雕飾,風格特異,卻又不顯衝突,反而有些相合。

    梁青手上撐著欄杆,望著外邊蔚藍天空,以及濛濛雲霧。

    飛船速度快得超出百倍聲音速度,早已破了音障,撞破大氣,一切阻攔在前的物事盡數撞得粉碎,灰分湮滅,而所謂罡風,則都被阻隔在外。

    梁青站在這裡,看著寬廣的天地,感受著那狂飆的速度,心情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梁青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不會太過鑽牛角尖,當他想不通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會暫時將事情放下。

    而此刻也是一般,他靜靜的站在飛船上,看著飛船在九霄之上,破雲沖霧,漸漸的,卻也稍微放鬆下來一些。

    便在這時候,梁青忽然聽得一陣吵鬧。轉頭看去,卻只見剛才在通天教主閣內的那十來個截教弟子卻是已經出來了,正朝著這裡走來。

    梁青已經看出,這些弟子實際上年紀便都不算大。絕對沒有人任何一人超過千歲,可是他們卻是一個個根底穩固紮實,修為甚高,放在哪裡都是難得一見的奇傑,也就是在闡截二教中。才會顯得較為普遍一般。

    此刻,這十來個截教弟子言語激動,倒不像是起了衝突,反而似乎是在談論什麼,正值興頭。

    梁青知道這幾名截教弟子對他必然還有成見,見了面大家都很難相處好,反而容易惹出爭端,是以,便要避開。

    可變在這時候,梁青忽然聽到其中一人高聲道:「不想。王重師師兄竟然邀鬥了裴旻,並戰而勝之,真是大快人心。」

    那聲音十分激動,大有歡呼雀躍之態。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微微放慢了腳步,繼續傾聽起來。

    這王重師和裴旻都是著名的歷史人物,在梁青穿越前的那世界中,這裴旻乃是唐開元間人的劍道高手,據說李白曾跟他學劍,是以。他還有劍聖的稱號。而這王重師也是唐末五代初的第一劍道高手。

    在那世界,兩人雖然都是天下第一,但是因為不是生在一個時空,是以。沒法比較誰更厲害些。

    但是沒想到,這已經有了仙魔,大為改變的世界中,這兩人卻依舊存在,而且聽起來,似乎都是極厲害的高手。並且有了交手。

    雖然這等事情已經遇到過不少次,梁青便親自跟不少前世書中記載的名人有過接觸,甚至有過交手,可是每當聽到這等事情的時候,梁青的心中卻都還是有些異樣,極感興趣。

    這時候,梁青只聽一名截教弟子說著:「那裴旻乃是太陰一脈的弟子,號稱三千年以來,劍法第一人,更號稱同輩之中,劍法無敵。

    往日許多人都那這人說事,說我截教號稱『劍法之源,萬劍之宗』卻是名不副實,如今,這裴旻在了王重師師兄手中,看旁人還敢說我截教配不上這『劍法之源,萬劍之宗』?」

    「說的不錯,王重師師兄的歲數比這裴旻還小幾百歲,卻能後來居上,戰勝了這裴旻,真是曠世之才。」

    忽然有人又說:「王師兄修得是一劍破萬法之道,而且得了誅仙劍法的真傳,這等劍意,能毀滅一切,我習練的也是此類劍意。但不知將來能否達到王師兄的造詣?」

    「若是能夠學得如王師兄一樣,一劍破萬法。領略到了那等風光,簡直無憾。」

    「我這陷仙劍法遲遲不得入門,至今都領悟不成,不如轉去求求老師,修煉這誅仙劍法,領悟這一劍破萬法的劍意。」

    「誅仙劍法,一劍破萬法,這等劍法,這等劍意,自是極好的,可是,卻也不是人人都能煉成的,你若是轉去修煉這這一門劍法,我敢肯定,你成不了王師兄,反而會比現在更差,日後的成就更低。」

    「這是為何?」

    「習誅仙劍法,領悟一劍破萬法劍意者,自身性情必然是一往無前,無知無畏,佔盡眼前阻礙,方才能有所成。

    我輩修士,時常會遭遇遠勝於自身的人物,險死還生,若是修煉其餘劍法,其餘劍意者,遇到強大的對手,卻還能逃跑。

    可是修煉誅仙劍法,想要在此道上有所成就者,卻是不能有絲毫退縮,哪怕是遇到聖人擋在前面,也必須亮劍。

    世間能做到這般的又有幾人?

    你心思多變,性情不夠剛強,意志也不夠堅定,卻是學不了此道,若是真的放棄了陷仙一道,而去學誅仙劍法,學王師兄的話,百年以內,必死無疑。」

    「我有這麼差勁嗎?」

    「哈哈哈……」

    「笑什麼笑,你們也是一般。

    事實上,我看我們中,便沒有人適合作為下一個王重師,我們都該有自己的道路。

    本門鎮派的誅戮陷絕四大劍法,各有特色,孔宣師兄所創的大五行滅絕劍氣也是斬過聖人的劍法。

    此外,其餘數十種稍遜一籌的劍法,或磅礴大氣者,或刁鑽狡詐者,或剛正不阿者,或銳利無匹者。或正氣凜然者,或殺氣沖霄,每一種只要練到深處,卻都可橫行天下。

    本門如此多的強大劍法。每個人都必然有最適合自己的,老師見識高妙,賜予我們的自然就是這樣的劍法。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們卻不可能貪念名聲大的劍法。或者一時豔羨他人,去練習了那些名聲大卻只適合他人的劍法,入了歧途。」

    「謝張師兄指點,師弟險些便想把自己領悟尚未成就的劍意停下,去感悟新的劍意。聽得師兄指點,才算開了迷霧。」

    「其實類似的話,老師和門中不少師兄也曾講解過的,只是你等覺得不甚重要,故而沒太過放在心上,你們卻是應該好好反思。並且回去細細思索,好好想想老師和門中諸多師兄師姐曾教育過我們的那些話了,那些可都是金玉良言,價值不在一部頂級功法之下。」

    「謝張師兄指點,我等回去一定用心揣摩老師和諸位師兄往日交道的那些東西。」

    截教這眾人紛紛擾擾,言語不絕,而去才幾句話便已經又談論到了修煉上,談論到了劍道上,個個都是一心想道,卻也暗讚通天教主教育弟子的水平。

    尤其最後說話這人見識極為高妙。梁青也是極佩服的,而這人的聲音梁青聽著比較陌生,必然是之前那場爭鬥中沒出過手的。

    只憑此人剛才這一番論述,梁青便知道這人劍法必然不低。實力也肯定極強,甚至不弱於那能夠一劍化一界的幽冥道人。

    而似此人這般修為的,截教剩餘這幾名弟子中,卻也還不知藏著幾人,闡教中,許遜聽聞閉關有所突破。另外那全陽子等幾人也各有手段。

    若非元始天尊打斷,直接點了梁青為闡教首席弟子,再戰下去的話,梁青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是以,他這一刻心中卻也暗覺自己這一次贏得這闡教首席弟子之位卻是贏得極為僥倖。

    同時,梁青聽這幾人交談,似乎平日來,截教中,一些寶貴的經驗都是隨處可以聽聞,門中的那些同門也喜歡提點他人,再想到接引道人臨行前的話,對此次截教之行卻又多了幾分期待。

    「可惜王師兄和門中幾位最為厲害的師兄這次沒來,否則卻也不會讓那闡教小子如此羞辱我截教。」

    「卻是我等太過無用。」

    「不過,此次這小子既然隨我們回碧游宮,有的是機會找回面子。」

    「可是老師說,不准將他身份洩露出去半個字。」

    「不洩露便不洩露,我截教弟子同門切磋乃是常有之事。這小子此次冒充的是孔宣師兄的弟子,還會缺少人向他挑戰嗎?我們即便不洩露他的身份,只要在背後稍微一推,讓那幾位師兄對他有了興趣,害怕收拾不得他?」

    「哈哈哈,不錯……」

    梁青聽這些人談著談著,便談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這般似乎忌憚的便說著接下來如何給他找麻煩,卻也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來。

    「啊!」

    「你怎麼在這裡!」

    那幾名截教弟子正說得高興,說著說著便轉過一個拐角,忽然便看到了梁青,於是乎,這截教弟子卻都連忙紛紛閉嘴。

    場中一片寂靜。

    「諸位師兄好啊!」梁青忽然露出一臉微笑,朝著這幾人稽首。

    「梁師弟有禮!」頓時間,便有兩三人一臉不情願的跟梁青還了禮。

    「哼!剛才我們說的話你聽到了吧,我們雖然會幫你掩飾身份,但是卻不可能真的接納你的。」接著,便有一人對著梁青惡狠狠的說著。

    「這次我們輸了,但我們只不過是截教最不成器的幾個弟子,平日裡,在教內,我們都只是端茶掃地之輩,你贏了我們,沒什麼可得意的。」

    「待到了碧游宮,自會有人讓你見識見識我截教門人的真正手段。」

    接著,便又有兩人各自開口說著。

    梁青聽得這些話,忽然笑道:「哈哈哈,幾位師兄真是好可愛……」

    說罷,梁青忽然大笑著,轉身便離開,只留下那幾名截教弟子在那面面相覷。

    接下來幾日,梁青卻都沒出門,只在安排給他的那一間閣子裡面閉門修煉。

    當梁青一次運功完畢之後,這飛船已然臨近碧游宮了。

    不過,梁青卻為此大吃了一驚。

    常言道: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修煉之人本無嚴格的歲月之念,因為一次閉關打坐之後,短則十天半月,多則數年之久,乃至數十上百年的也不罕見,尤其是修為越高,便越是如此。

    到了大羅金仙這境界上,一次修行,百年往上是常有的事情。

    百歲輪迴,乃是人生一世,但對於壽元無盡的仙人,尤其是已經渡過了三災的大羅金仙而言,不過一次打坐的功夫罷了。

    梁青這一次修煉,雖然沒百年那麼誇張,可是畢竟之前那一場大戰他也受了些損傷,這一番調息,調整自身狀態,時日卻也不菲。

    縱然這飛船乃是聖人乘坐的法寶,其中靈氣和五行精氣更甚玉虛道場一些,可是梁青還是花費了一年之功才將身體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一不算長,可這飛船卻一直都是以瞬息數十萬里的速度行駛的,一的時間,行駛了多少距離,梁青想想都恐怖,也沒那心思去計算。

    之前,他卻不曾料想到玉虛道場和碧游道場相聚如此之遠,這麼遠的距離,不說凡人窮其一生都走不完百萬分之一,便是仙人,恐怕面對這路程也要大為頭疼。

    梁青也知道,走了這麼遠的路,這裡的風土人情必然與玉虛道場大為迥異,而且他也知道,是以,醒轉來後,卻也沒修煉,而是從房中走出,到外面欣賞欣賞這邊的風物。

    他緩緩行出房外,卻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又多出了些童子來。

    外面收拾雜務的道童見他,慌忙放下手中活計,俱是躬身拜倒,口稱小老爺。

    看著這些童子一臉的敬畏,無一絲仇怨,梁青頓時知道,自己的身份必然被隱瞞的極好,這些童子都當他是個真正的截教弟子了。

    梁青只覺這對此次截教之行倒是個良好的開端,心情頓時也稍微好了不少,卻是微笑著對這些童子不斷點頭還禮。

    這些童子見此,都只覺這小老爺為人似乎不差,看起來不難相處。(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二章 點名

    嗡地一聲響。↑,.

    已然超出聲音速度不知多少倍的飛船,忽然穿過了一層膜一般的力量,頓時跨越兩界,入得碧游道場之中的聲音。

    站在船頭的梁青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無窮無盡的銳氣撲面而來。

    那不是殺氣,只是銳氣。

    銳氣不僅出自於劍上,還出自於人身,更來自於天地之間。

    天上的雲,地上的泥,放眼這大好河山,無不透著銳氣。

    若是一般的修士到了這裡,只會覺得這道場中氣息純淨,純淨得沒有半分雜氣,彷彿靈氣充盈,修煉事半功倍,但是梁青乃是大羅金仙中期高手,而且對太上感應篇入了門,感應力極強,能感應到一般修士感應不到的東西,是以,一進入這一方天地,頓時便感受到了不同。

    闡教是靈氣充盈也不下此處,但是卻不如這碧游道場中鋒芒銳利。

    梁青再看四周各種景物,只是越看卻是越發驚嘆。

    在梁青的感知中,下方的那些高山卻都不是山,而是劍。

    每一座山峰都如同一柄巨劍,但卻滿是銳氣,每一寸土地都似是劍鋒利刃。

    梁青看這下面生長著的那些花草樹木,同樣都散發著銳利的氣息,彷彿這些花草樹木也同樣是一柄柄活生生的劍。

    每一座山都是劍,每一株樹木都是劍,每一株草都是劍。哪怕是山中的飛禽走獸,亦是鋒芒畢露,就算是那些性情溫和的白兔小羊,都暗藏著鋒銳的性情。

    梁青知道,這必然是截教上下都在修劍,而且修士數量又足夠多,這些修士吞吐之間,縱然無意,卻還是會洩露出些劍氣來,一點一點的將這一方天地的氣息改變。

    無數劍修洩露出來的那一點銳利鋒芒積蓄起來的氣息。瀰漫中州每一處,幾乎滲入山河大地,融於天空白雲。

    而這裡生長的動植物呼吸之間,吃喝之間都不知不覺的也吸收了這種鋒銳氣息。被這些劍氣所污染,漸漸的有了改變,也不知不覺的便成了劍修。

    這些生靈又反哺天地,讓天地間的劍氣更濃,鋒銳氣息更濃。如此,這一方世界內的萬事萬物相互影響,不斷繼續,多年下來,這才成了這模樣。

    這不是一時的,而是長久的。

    在這種充滿銳氣的天地之中,若是習劍,才是事半功倍。

    在梁青的感知中,這碧游道場內,無處不在的銳氣。就像是無數的長針利劍,多得無處不在,因而如同無數水滴,聚成了汪洋大海,浩瀚無窮。

    在這裡,若是修煉劍法,自然事半功倍,施展出來也是威力倍增,但是修煉其餘法門,則事倍功半。施展起來也會被壓制。

    「這裡拔出去的一根草,經煉器之輩煉製,恐怕都是一件不凡的法寶。」

    梁青心中想道:「放在下界,一株草。一棵樹,都是難得的寶物。」

    在這等天地中,連花草樹木都銳利如劍,連鹿羊小兔都暗藏鋒銳。

    在這裡的人,祖輩至今受天地氣息改變,歷代下來。天生便有銳氣,天生便有劍氣加身。

    截教的人,天生便適合習劍。

    哪怕不是碧游道場出生的截教的弟子,只要他們入了截教,來到了這裡,生活久了,自然都會有了習劍的天賦。

    截教有著多種無上劍法傳承,每一個人都能選擇到最適合自己的劍法修煉,而且不缺少劍法名家指導,此方環境又適合修煉劍法勝過修煉其它法術。

    見到了這裡的環境,梁青便已經明白了,對於通天教主門下這些截教弟子,尤其是近千年收入門下的弟子,他們實際上除開劍外,已經沒了選擇了。

    這一半是截教用劍的名聲使然,截教劍法名聲太大,人人都會劍法,你若是不會,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截教弟子,而另一半則是環境造就,在這種地方,除非想法比較奇葩的修士,自然都會選擇劍法修煉。

    梁青想到,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不斷又截教弟子在此間練劍,這一方天地變得更加適合劍修,而越發排斥其它修煉方式,而後,後來的截教弟子便越發沒了選擇,只能修煉劍法。

    這種改變已經形成了一種大勢,除非通天教主隕落,除非這一方道場毀去,否則的話,已然無法逆轉。

    如此一來,截教會越來越有劍修特色,也越來越純粹,不少流傳很久的一些修煉法術神通的道脈自然會在截教中沒落,被淘汰,截教將會逐漸的越來越專。

    梁青卻也說不準這種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不過,現下卻是已經認清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劍法很渣,戰鬥以法術為主,在這裡實力在這必然會被狠狠壓制,而截教這些弟子則會有著加成,許多不如他的截教弟子在這都有可能打敗他。

    梁青的頓時感覺到了一種不妙不妙的感覺。

    感受到通天教主的飛船飛過,下方的生靈都紛紛跪拜著,而且不斷有修士自各處飛出,遠遠朝著這飛船參拜。

    雖然隔著很遠,也沒跟他們有過接觸,但是梁青卻能感受到這些生靈,這些修士的虔誠,感受到了他們的真心,能發現,這些生靈,這些修士對通天教主是發自內心的愛戴的。

    梁青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只要通天教主一聲令下,下方的這些修士,這些生靈可以立刻便去赴死。

    雖然闡教中,元始天尊若是有法旨下來,闡教弟子也必然會去赴死,可是那卻主要是因為敬畏,因為畏懼。

    截教這些弟子卻是有些不同,並非單純的因為畏懼。

    是以,兩種赴死,一種是消極的,一種是積極的,一種則會猶猶豫豫,想辦法尋找著退路,一種則是一往無情,效果自然大大的不同。

    在看下方,只這一會出現的天仙以上級數的修士便已經有著數千。梁青相信,截教內,不算無量天尊一脈,不算孔宣一脈。只通天教主這主脈,如今想來便已經可以再次湊個萬仙來潮了。

    截教如此勢大,門人有人人愛戴通天教主,願意替他赴死,梁青只覺得闡教跟截教開戰。壓根便根本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而更悲催的是梁青已經上了闡教的船,更是成了首席弟子,已經沒法下船了。

    瞧著瞧著下方的一切,梁青的心情忽然越來越差起來,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

    而便在這時候,梁青只感覺微微一震,便發現,原來所乘坐的飛船已經在一座山峰上落下了。

    梁青瞧此峰甚高,卻給人一種氣勢非凡之感,而周圍。則有著八座稍矮一些的山峰將此峰拱衛著,那八座山峰也自有一股凜凜威勢,這一起將此峰拱衛著,卻更顯此峰不凡。

    而在梁青所落下的這座主峰之上,至巔之處,則坐落著一座巨大的宮殿,此刻梁青等便降落在這座宮殿前的廣場之上。

    梁青打量著眼前的宮殿,只見這一座宮殿風格質樸,素雅歸真,但細看之下。仍能發覺,風格固然樸素,然而細微之處,實則無比精緻。而且,處處可見奇珍異寶,比起女媧道場和元始道場來,卻也不差分毫,甚至還略勝一籌。

    不過,一想卻也只覺這飛船正常。截教在巫妖大戰後一直到商朝末年都極為興旺,可謂一家獨大,當時,巫妖二族的藏寶大部分便落入了截教手中,此後天地間出了什麼好東西,還不是被那些截教仙人搜刮來孝敬通天教主,比財力,比積累,元始天尊自然要差了一籌的,而女媧娘娘更是差得遠。

    要財力有財力,要人力有人力,這碧游道場建的更好一些也很正常。

    而封神之戰,截教雖受到打擊,但是這碧游道場卻得到保全,沒受什麼損傷,這一千年多年來,截教又再次得勢,碧游道場自然也肯定經過不斷修整,比起稍微沒落的闡教玉虛道場,氣象肯定會更足一些。

    大致看了宮殿,梁青在細看周圍,只見前面一名老道正率領著數百形態各異的男女修士等在前面迎接通天教主。

    為首的這一名老道身著淡藍道衣,氣息沉靜,目光略帶威嚴,鬢髮高挽,以一根長簪固定,然而細看之下,這簪子竟是小劍形狀,色澤如玉,但光華內斂,不甚起眼。

    不過,此人的修為梁青卻幹不出來,而且看到他頭上那小劍形狀的簪子的時候,梁青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頓時知道,此人必然是准聖以上修為,而其頭髮上插著的那柄劍更是極為了不得。

    梁青再看他身側稍微靠後的四人,只發現依然是瞧不出修為,但是卻隱隱有種混混沌不清的感覺,十有八九也必然是准聖。

    梁青頓時駭然到了極點,五名准聖比起闡教多了兩名,即便不算隱藏著的,只再算上羽翼仙等老牌准聖,截教准聖的數量卻必然也是闡教的兩倍還多。

    而這五人身後,大約有著兩百人,這些人的修為梁青倒是都能看個清楚,不過,卻發現這兩百人竟然全部都是大羅金仙級數,連太乙金仙都沒有參雜一個。

    闡教算上太乙金仙也才兩百多人,還在之前大比中,被那大日如來所化的金烏殺了大半,如今只剩下差不多百人,其中大羅金仙不過剩下四五十人了,依舊跟截教沒法比。

    頓時間,梁青的心情越發沉重。

    「恭迎老師回宮!」

    「老師萬壽無疆!」

    忽然間,梁青只發現前面那些人一起拜著,梁青卻是微微嚇了一跳,他轉頭一看,卻只見通天教主也已然在幾名截教弟子和幾名童子的簇擁下,從船內出來了。

    梁青哪裡敢替通天教主承受這般禮儀,連忙讓到一邊,任通天教主大步向前,而後,他則跟隨在那幾名飛船上的截教弟子之後,小心的一起下了飛船。

    通天教主在兩百多大羅金仙的參拜中,緩緩走入了前面宮殿內,那些弟子頓時也紛紛收了禮,跟了進去。

    沒人招呼梁青,梁青卻不知道究竟是否該跟著進去,眼見所有人都很快便進入了殿內,梁青微微猶豫了片刻,卻還是跟了進去,見所有弟子都已經坐下了,梁青於是便尋了個靠後的角落坐下。

    「這位師兄倒是面生得很,卻不知如何稱呼!」梁青方才坐下,他身邊一名女道人頓時便小聲的湊來問著。

    梁青正待答話,忽然便只聽得上方通天教主開口問著:「妙真,廣易,你們在那說什麼呢?」

    頓時間,殿上兩百多大羅金仙便一起齊齊的順著通天教主的目光朝著兩人看了過來。

    「尼瑪,怎麼有種前世上大課在後面講小話被講台上的老師抓到點名的感覺?」

    「這世界怎麼也有這一回事啊!」

    梁青心中暗暗想著,心中卻是一肚子的委屈,他還什麼也沒說呢,怎麼就抓到他呢。

    「老師,我們沒說什麼!」這時候,梁青身邊的那女道人立刻站了起來,連忙開口說著。

    梁青只見她紅著臉,而且很是緊張,看樣子這樣的事情遇到的也不多。

    事實上,這名女弟子卻也在心中暗暗叫委屈,這滿殿修士,說話的也不在少數,她也沒料到她才開口問了這麼一句,便被抓到點名了。

    「嗯,坐下吧!」通天教主對著那女道人輕輕揮揮手,便讓她坐了下來。

    「廣易,你雖不是我的弟子,不過如今既已經到了碧游宮,便需好生遵守碧游宮的規矩,好好學習,卻莫辜負您老是的期望才是。」通天教主忽然又對梁青說著。

    梁青心中也是亂了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應了聲:「是!」

    而這時候,卻只聽到通天教主道:「廣易乃是孔宣的弟子,今日方才第一次到碧游宮來,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

    妙真,你既跟他談的來,那接下來便由你負責帶來廣易熟悉這裡的一切,並且教授他學習我截教基礎劍法吧。」

    聽得通天教主這話,殿內大部分截教弟子心中卻都異常驚訝,一個個都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梁青。

    「是!」梁青身邊的那女弟子連忙答應著,不過她眼神忽閃忽閃的,有好奇,又驚喜。(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三章 選擇

    「碧游宮乃是龍鳳大劫之末,巫妖二族都還未掌控天地的時候便已經建立了的。●⌒,

    當時,此宮乃是建立在海外金鰲島之上的,封神之戰後,此宮才搬到了這道場內。

    此宮初建的時候較為簡樸,那時建築或許不如當今世上如此奢華,如此細緻,故而顯得簡約。

    不過,後來諸多截教同門卻是都覺得此宮不符合老師的身份,雖沒將此殿推倒重建,但是卻不斷人自發的前來修繕。

    幾萬年下來,這碧游宮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碧游宮外山道上,妙真在前領路,同時不斷講解著,梁青走在妙真身後,默默聽著。

    「妙真師叔!」路邊遇到的一名太乙真仙修為的修士朝著妙真行禮。

    妙真微微點頭還禮。

    而後那弟子自往上去,妙真繼續帶著梁青往下。

    梁青瞧了瞧遠去的那名太乙真仙,問道:「妙真師姐,我瞧此人年歲比您大得多,可卻喊你師叔,卻不知我截教的輩分是如何算的?」

    妙真道:「我截教傳承久遠,時間太久,而且中間還遭遇過劫難,支流極多,而且如今又有了三名聖人,這三名聖人輩分和年歲相差也極大,若是以一般的法子來排輩分,卻也不合適,是以,老師在前年前,定下以修為來排輩的規矩。

    聖人為第一代,與通天老師師兄弟相論,不過,同一輩中,卻不以實力論高低,而是以入門早晚來論排序,如今,通天老師自然是一代弟子之首,你的老師孔宣聖人則排第二,無量天尊雖然實力最強,不過只排第三。我們若是遇上,卻都只需稱呼其師叔即可。

    此外,得入大羅金仙之境者得入第二代弟子,不過。大羅金仙以上境界的弟子中,准聖級弟子排序卻是要更高一些,排在大羅金仙弟子之前,為師兄,同為準聖或者同為大羅金仙境界的。則以入門先後排序,是以,你要稱我為師姐。

    之下,能入天仙者為第三代弟子,同樣的,太乙金仙為第三代之首,太乙真仙次之,天仙最末,同境界則以入門先後排序。

    至於天仙以下境界的,則統統列入第四代。同樣的,地仙排位先於渡劫期,渡劫期先於化神期,修為境界越高,在同一代中排的越往前,修為境界相同,則是以入門先者為師兄。

    我截教如今便只有四代,而以後也依舊只可能有四代了。」

    梁青聽得妙真這麼一說,再一想,截教中。無量天尊往了羽翼仙幾萬年出生,輩分若是細排下來,以張角來論的話,更是晚了幾百代都不止。若是讓無量天尊喊羽翼仙祖師,且不說無量天尊願不願意,便是羽翼仙也不敢承受,同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

    而若是純以修為來排輩分的話,通天教主都要喊無量天尊為師兄,這卻也極不合適。

    是以。梁青也覺得截教現下這種排輩方法比較合理,也比較公平,有說服力,更是能刺激弟子上進。

    相較來說,闡教這方面便差了些,不過,梁青目前雖然已經是闡教首席弟子了,但是這等事情,卻還是沒法去管的。

    接下來梁青和妙真一路下山,妙真挑了一些要緊事情,著重講述,並說明碧游宮內,截教禮儀之中較為重要的部分,其餘旁枝末節可不予理會,但其中重要之處,總還須注意一些。

    待下得山後,梁青又被這妙真帶著在這主峰腳下轉了一圈,而後,便將他帶到了西邊的一座山峰頂處一座宮殿中。

    此宮最上方處有牌匾,上書「無當」二字,字跡朦朧,彷彿在煙霧之中,但梁青卻能清晰知曉,那就是無當二字。

    無當著名字在天地間赫赫有名,尤其在這碧游道場內出現,根本不可能出現歧義,只可能代表著截教四大聖母之一的無當聖母。

    此宮以此為名,要麼便是無當聖母當年所立或者所居之處,要麼便是此殿乃是紀念這名截教赫赫有名的聖母所建。

    不待梁青詢問,妙真便已經開口介紹道:「此宮乃是當年無當聖母代替老師打理截教事務的地方,在她隕落後,老師將此殿的殿名給改為了他的名字,以此來紀念她。

    雖然無當聖母已經隕落了,不過此殿這一千多年來,卻依舊一直管理著截教俗物的地方,梁師弟您第一次來,卻還需在這做個報備,並且領取一些按例供給的物品,並且由此殿內安排您的住處。」

    截教弟子眾多,雖然碧游道場極大,而且截教底蘊極深,但是若管理跟不上的話,自然也不夠這些截教弟子折騰,那些資源也不夠這些弟子消耗,所以自然沒法向玉虛道場內那般隨意。

    對此,梁青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於是便隨著妙真踏入了此宮中。

    在這無當宮正殿內,左右各有四人,皆是大羅金仙,多為道者打扮,亦有俗家之人,也有書生打扮者,這些人氣質不凡,靈光寶華若隱若現,俱是神色平靜。

    但梁青踏入古劍寶殿之後。

    有人閉目養神,似是不知。

    有人轉頭看來,目露審視之意。

    有人帶著些許勉強的笑容。

    也有人神色淡漠。

    而最上方處,坐著的是一位氣息沉靜,身著道衣,目光隱約有些威勢,但面上的兩分笑意,終是令他在威嚴之餘,有些讓人親近,鬢髮以形似小劍,光華內斂的長簪固定的老者。

    此人正是之前帶領所有截教二代弟子迎接通天教主的那人。

    這九人剛才截在那主峰碧游宮中見過梁青,而且有著之前那一幕,他們自然不可能不曉得梁青是什麼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此刻他們竟然是這番作態,其中代表的意思,便頗為值得玩味了。

    妙真踏前數步,朝著上首的那道人行禮,躬身道:「烏雲師兄,小妹帶廣易師弟前來報到。」

    梁青只覺「烏雲」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只認為這道人或許是在那世界的歷史中也是有名的道人,或者是哪一部名著中的人物,必然不會是無名之輩,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

    不過。此刻梁青卻是不好多問,也連忙向前道,學著妙真行了個禮,躬身道:「廣易見過烏雲師兄。」

    旋即,梁青又朝著周圍左右兩邊各自躬身。拜了拜道:「廣易見過諸位師兄。」

    「廣易師弟不必客氣。」那烏雲道人抬手說道:「你乃是孔宣師叔的弟子,也是目下我等這輩中的小師弟,這碧游道場的山門,便是你的家門。這無當宮,屬主管截教各種雜務之所,與弟子打交道極多,今後你恐怕要來得厭煩了,卻無需太過拘謹。」

    梁青連說不敢。

    那烏雲道人見此,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指著下方的椅子道:「妙真師妹。廣易師弟,請坐。」

    妙真聽得這話,頓時大大方方的在右邊後方尋了個位置坐下,梁青則對上方的烏雲道人再次道了聲謝,這才在妙真後面坐下。

    梁青方一坐下,便感覺到,這看著平淡無奇的木椅上頓時有著一股靈氣朝著體內湧來,這股靈氣異常的純淨,雖然有些鋒銳,卻是極能提升醒腦。

    梁青頓時不禁感慨道:「於小處顯示不凡。於細節處見高妙,我截教的底蘊深厚,卻不是天地間其餘教派所能比擬的。」

    這時,右上角一名中年道人卻忽然開口道:「這椅子只是普通的樹木製成。碧游道場的山上數不勝數。只不過碧游道場乃是乃是聖人道場,靈氣充足,樹木也染了靈性,勉強可稱寶樹。至於這張木椅,只是取了一株三萬年老樹的樹心,由匠人打造而成。但沒有什麼用處,只是靈氣稍微養身罷了。

    而且,此中靈氣沾染了幾分劍意,有些鋒銳,師弟若不擅長用劍的話,坐上卻會多少有些不舒服,我觀師弟便是如此。師弟莫非不擅長用劍?」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對這道人道:「這位師兄說的是,小弟的確不會用劍。」

    「不會用劍?」

    聽得這話,頓時間,剛才開口那人和身邊幾人頓時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便是之前梁青進來,故意閉目裝作不知的那一人都忍不住睜開眼睛瞧了梁青一眼。

    梁青見此,只從這幾人此刻的表現,更是驗證了他之前所想,如今這碧游道場內的截教弟子已練劍為常,見到一個不會用劍的,反而感覺到不正常了。

    之前梁青還拿不準截教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不過,此刻梁青卻覺得,截教因這種變化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心中卻不禁微微一嘆,乃是為截教而嘆。

    這時候,那右邊第二位上坐著的一名道家打扮的中年男子,頓時道:「孔宣師叔雖然是以五色神光名動天下,可實際上他卻也是極擅長用劍的,他的大五行滅絕誅仙劍法乃是天地間唯一一對一斬過聖人的劍法。

    廣易師弟既然是孔宣師叔的弟子,日後卻還要多花些心思,好好學習劍法,爭取早日將這大五行滅絕誅仙劍給煉成才是。」

    梁青雖然感覺不以為然,不過畢竟是初來乍到,許多事情沒必要計較太多,於是便還是對這人道謝道:「多謝師兄教誨。」

    而這時候,左上角的那一名看起來大約四十上下,氣質有些沉凝的道人忽然開口問道:「廣易師弟不擅長劍法,卻不知道是否擅長陣法?」

    梁青搖了搖頭道:「往日卻很少研究過,對於陣法,只知道幾個簡單的陣法,算不上擅長。」

    「不知道師兄所說的簡單陣法具體是指哪些陣法?」這道人再次開口問著。

    畢竟不少道門修士都比較謙虛,截教中也有不少這樣的弟子,有些明明已經掌握了十絕陣和兩儀微塵幻陣等那層次的陣法了,可是卻還只對外說,只會幾個粗淺陣法,你若是當了真,那便就大錯特錯了。

    這道人不知道梁青是否也屬於這一列,是以,還是有些期待的問了一句。

    「嗯,我就會佈置點簡單的聚靈陣,會佈置點純陽陣,玄陰陣等一些基礎的陣法罷了。」梁青頓時回答著。

    「其餘的呢?」

    「還會佈置幾個離火陣、狂風陣等一些陣法,再強的,我便佈置不出來了。」梁青立刻說著。

    「都是些一元陣法,師弟若是沒說謊的話,果然只是掌握了點陣法的基礎,陣法甚至都沒入門。」這道人頓時有些失望的說著:「我截教陣法聞名天下,師弟身為截教二代弟子,陣法修為如此薄弱,卻有些說不過去,日後要努力學習陣法之道才是。」

    梁青自然也是點頭道:「日後卻正要多向師兄請教。」

    那道人淡淡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

    而這時候,上首的那名烏雲道人頓時開口道:「廣易師弟,您是大羅金仙,或許已經察覺到了,這碧游道場內的環境卻是與外界有些差異,若是劍修,這等環境自然是一等一的,可若是法修,這等環境便實在惡劣了些,恐怕住不習慣。

    是以,我截教不少擅長陣法卻不擅長劍法的同門,在得到老師的恩准後,以陣法禁制分隔這碧游道場,在東邊分割出去了一片地盤。

    那一片地盤上倒不似這邊這一般壓製法修,只是,這麼多年下來,諸多擅長陣法的同門在那邊不斷經營,不斷佈陣,已經那一片地方改造成了陣法的世界。

    陣法修為若是太差者,到了那一片地盤上,卻已經是寸步難行,卻也沒法居住。

    如今,對於你的去處,為兄卻也不好安排了,便由你自行選擇吧。」

    烏雲的話方落,妙真頓時道:「廣易師弟,陣法一道極難有成,而且即便有成,限制卻也極多,除非你掌握劍氣化陣的本事,否則對敵的時候極不方便。

    我看,您還是住在這邊,先修煉劍法吧。

    縱然要學習陣法之道,也待劍法有了一定火候,有了劍氣化陣的基礎後,再去學習不遲。」

    「我不可以不學習劍法也不學習陣法嗎?」梁青不禁問著。

    「倒也不是不可以……」上首烏雲道人微有些吞吐的說著。

    梁青不待他說出下面的話,便打斷道:「既然這樣,那師兄隨意幫我安排個住處便是了,待我再住些時日,再熟悉此處一些,再做選擇吧。」

    「如此,也好!」烏雲道人聽得這話,點頭說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四章 天書閣

    因為梁青不擅長陣法也不擅長劍法,而梁青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是以,在稍微商議一番後,無當殿的卻給梁青在無當峰山腳下,西邊的地方給安排了一座小院。

    這等小院平日裡乃是用來安置截教四代弟子的住所,比起二三代弟子的洞府來,差距自然是極大的,為此,妙真當場便差點跟管理無當殿的幾名二代弟子翻臉。

    不過,梁青卻是制止了他,並且表示自己只是暫住,哪裡都一樣,那樣的小院便很好,表示很滿意,為此,妙真卻還生了梁青的氣,一怒之下,也不管梁青,直接出了無當殿。

    而後,梁青領取了截教二代弟子都會配給的身份玉牌以及挑選了一件法寶後,便在一名無當殿中聽候使喚的四代弟子的帶領下,去往山腳下的那小院中。

    這座小院落並不如何出色,也並非多麼寬闊,與尋常院落無異。院中有石桌石椅,亦栽種一株青樹,院牆邊上一汪清池,中間則又一道青石小道,從院門處,通至內裡。

    外圍院落,簡約樸素,至於裡邊,倒是頗有特色,不拘是風格,還是裝飾,俱有一股清新之態。

    梁青本來見妙真這麼生氣,對這住處本已經不報什麼太大的期望了,可是到了這裡,看到這小院的環境後,居然感覺很滿意,便歡喜的入住了。

    時間飛速的流逝,轉眼間,梁青便已經在碧游道場住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次前來碧游道場,實在太過突然,他此前也沒個準備,闡教那邊又沒說他來後具體要幹什麼。是以,來的路上,他心中都是有些惴惴的。

    不過。真的到了這裡,在這小院內住下來後。他反而心思清寧,每日參禪打坐,消化之前連續幾場大戰的所得,並且研究他所學的諸多功法,一個多月來都是以自己靜靜修煉為主,顯得甚為平淡,但是他卻也很喜歡這種生活。

    一個多月來,文真不上門來。其餘截教二代弟子也沒主動上門拜訪的,便是三代弟子,乃至住在左右的截教四代弟子都沒人前來拜訪,有意的避開他,即便梁青偶然出門遇到,也不過草草的給他行個禮,打個招呼便都匆匆離開了,這碧游道場的截教弟子倒是顯得對他十分不喜,甚至諸脈首座對他有些排斥。

    對此,梁青倒也並不意外。畢竟雖然他是以孔宣弟子身份前來的,不管怎麼說,跟通天教主門下的徒子徒孫多少總是要生分一些的。

    截教弟子。一旦選定了究竟是與修煉陣法為主還是修煉劍法為主後,自然都會被歸類,被送入劍修聚居地或者陣修聚集地,這樣不但平日生活和修煉方便,也有利於交流,互相進步。

    當日梁青到無當殿內左右兩邊等著的那八人便是截教目下劍修和陣修的代表人物,梁青若是那日表現出對劍法擅長或者多陣法擅長的話,縱然他是孔宣的弟子,稍微有些生分。但是卻還是會被一群人接納,而梁青卻兩樣都不行。又不立刻明確的選擇一樣去修煉,是以。被截教碧游宮內目下主流的兩大勢力都認定不是一路人,被兩方一起排斥。

    因此,梁青這才被安排到了這四代弟子居住之處,在現在的碧游道場內,也唯有沒到天仙境界的這些四代弟子才會還沒選定究竟要修劍還是要修陣了。

    所以,那無當殿內將梁青暫時安排到這裡來,卻也不算故意針對他。

    梁青畢竟是二代弟子的身份,到了這四代弟子中來,若是一般情況,只要不拿捏架子,再表露出些善意的話,自然有的是截教弟子前來走動請教,只要他稍微指點一番,一個多月,總會能有些截教弟子與他親善,有些弟子直接投靠了。

    不過,梁青畢竟是不同,那幾名去過玉虛道場的弟子知道他的闡教身份,又對他在玉虛道場內打殺了幾名截教弟子,奪取了闡教首席弟子之位這事心懷不滿,因此,回來後,雖然礙於通天教主的吩咐,不敢洩露他的真實身份,但是總會散播些對他不利的謠言,甚至有意的挑撥其餘截教弟子仇視他,與他敵對,這等影響自然不可謂不小。

    種種原因加到了一起,於是,梁青在碧游道場內,便成了現下這種被排斥,被孤立的狀態了。

    梁青到現在也不知道來截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其實也害怕跟截教弟子相處得太好了,畢竟,若是他與截教弟子產生了友誼後,元始天尊突然來道旨意,讓他斬殺哪幾個截教弟子,而其中便有跟他交好的,到時候,他便為難了,是以,他雖然察覺到了截教弟子的這種疏遠排斥,但是卻不怎麼在意。

    梁青不想與截教弟子產生太深厚的感覺,得過且過,也不主動去結交任何一名截教弟子,本以為此次截教之行也便這樣繼續下去了。

    可這一日,一大早,便聽得門外傳來妙真的聲音:「廣易師弟。」

    梁青見妙真前來,便立刻迎了出去,打開門,說道:「妙真師姐。」

    妙真對著梁青微微點了下頭,然後便朝著四周不斷打量,旋即,忽然看著梁青,開口問道:「不知師弟住得如何?可嫌此地簡陋?」

    梁青笑道:「所謂居所,並非要金碧輝煌,奢華豔麗,只要能遮風擋雨,便是極好。此地簡約樸素,內裡清新,倒也利於修行,容易安神靜心,清淨修道。住著還算不錯。」

    「哼!」妙真輕哼一聲,說道:「本來還幫你另外要了一個稍好的地方,不過,你既然在這住的開心,不嫌簡陋,看起來是我多事了。既然這樣,那一處地方,我便還回去了,你繼續在此住著吧。」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有勞師姐了。」

    妙真本以為梁青會求著她不要還回去,感謝一二後便會跟她搬過去。最少也要去看看那邊,可沒想到梁青竟然真的不願意搬家,就打算住在這裡了。她心中頓時越發來氣,只罵道:「你就死鴨子嘴硬!」

    梁青搖頭道:「我卻也並非那等不知享受的苦修士。也不是死要面子撐著,只不過,如今,我住在此處,心中甚是安定,卻不會被外物矇蔽心靈,對修行有利。

    而且平日用度也不短缺,是真的覺得住著還行。是以,反倒不願意搬走,壞了如今這份心情,倒不是有意推辭師姐的好意。」

    「隨你吧!」妙真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語中卻還是有著一絲怨氣。

    「老師命我帶你熟悉截教,那日只是帶你遊覽了主峰以及無當峰,剩下的幾峰以及其餘幾處重要的地方都沒去,今日便帶你到到天書閣走走吧。」

    「天書閣?」梁青聽得這名字,頓時道:「傳聞截教有著四大天書,其中記載了截教的各種真傳。當年無量天尊便是獲得了一部天書,這才能修煉到了後面的境界,這天書閣莫非便是擺放這四部天書的地方?」

    妙真微微點頭道:「天書閣中自然擺放著我截教的四大天書。不過,此地卻是我截教的藏書所在,其中不僅僅有四大天書,還有我截教的各類典籍,以及蒐集到的一些外教典籍。

    才外,此閣還有著分別對應著金丹境、元嬰境、化神境、渡劫境、地仙境五座講經殿,每一旬教內都會安排一些三代弟子和較為優秀的四代弟子到其中講解經文,為教內四弟子解惑。

    「竟然集中教學,這些弟子沒有老師嗎?」梁青不禁問著。

    妙真點點頭說道:「本教只有成就天仙。成為三代弟子,才會安排老師。四代弟子,卻都是統一修煉。據說,這還是因為無量天尊而做出的改變。」

    梁青頓時問道:「這幾座講經殿內聽講可有什麼要求,二代弟子可前去聽講嗎?」

    「二代弟子去聽這些三四代弟子講經,莫非是腦袋有毛病?」妙真立刻問著,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立刻盯著梁青,微微有些狐疑的問道:「你不會是想去聽講吧!」

    梁青點了點頭道:「若是沒有限制,我倒真想去聽聽。」

    妙真道:「二代已經有資格去求問老師,若有疑問,自去求教老師便是,何必去聽那些。」

    梁青道:「我與你們不同,之前在外面修行的時候卻很少有老師和門中長輩指點,而且因為機緣才造就了這一身修為,根基極不穩定,最欠缺的便是這種系統的講解。

    我心中許多疑問都是這些在你們看起來比較粗淺的東西,若是老拿這些去問通天老師,實在是不合適。

    如今既然這裡每一旬都安排人講解這些,我卻還真相去聽一聽,補一補課。」

    「哈哈,這倒是有趣。你若真去聽講了,相信很快便能名動我截教,日後名聲也會一直被傳下去,只是這名聲卻有些……」妙真見梁青似乎真的下定了這決心,頓時便也自己樂了起來。

    「他們愛傳便傳吧,我能學到東西才是最實在的,或許,日後等我因此打牢了根基,更進一步後,這或許會成為一樁美談,日後截教二代弟子紛紛效仿都說不定呢。」梁青也頓時說著。

    妙真道:「那便祝你能學有所成了。」

    梁青點點頭道:「多謝師姐的祝福,不過,如今還請師姐先帶我參觀參觀這天書閣吧。」

    妙真也不推辭,便帶著梁青曹這天書閣而去,原來這天書閣卻是建在與無當峰相連的一座山峰上,與其餘七座山峰一起拱衛著主峰碧游宮。

    天書閣建得極為廣大,從山腳到山頂,到處都是宮殿樓閣,不過卻被分成了七個層次。

    最山腳的地方,建著那七座講經殿的第一殿,而且擺放著一些金丹期以下的功法秘籍,以及部分不涉及修行,但是卻極有價值的凡俗書籍。

    因為金丹期以前作為修行的第一時期,基礎中的基礎,這麼多年來,誕生的功法書籍實在太多,縱然淘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同類書籍,這裡之蒐集精品,可是這裡卻還是收藏著數百萬卷之多。

    梁青看到這麼多書籍後,忍不住問道:「這裡這麼多的典籍供人修煉,許多典籍差異極大,門中安排來講解經的弟子能兼顧到大多數人,把這些經文講清楚嗎?」

    妙真很自豪的道:「我截教弟子自然都是修煉《上清煉氣法》,將經殿內也只主講這一部功法,派來的弟子自然能將清楚,至於其餘的,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看,若是有疑惑,也可提出來,但是就不能保證可以得到滿意的回答了。」

    梁青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卻尋思著,自己要來這聽講,看起來卻還要先將《上清引氣法》學習一遍。

    不過,對於這一門截教的根本功法,梁青倒也是感興趣的,也想看看它與闡教功法究竟有何不同。

    於是便問道:「師姐,在哪裡可以學到《上清引氣法》?」

    聽得梁青這麼一問,妙真頓時也是一愣,想到這師弟劍法不成,陣法不成,連《上清引氣法》也是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指了指不遠處一殿,說道:「每一層的藏書閣中都有著《上清引氣法》一部分,以你的身份,可隨意借閱抄錄,你改日去錄上一份學習便行了。」

    梁青知道了學習之處,卻也沒立刻去學習,只是跟妙真繼續往上行去。

    第二層,第三層次的建築,自然的是對應著元嬰期和化神期間,最下面那層次沒多大分別,只不過這裡的典籍稍微高了一些罷了,而且,一些比較殘缺的精妙藏章和高出幾個層次的外教功法都放在這兩層上,所以這兩層的藏書量甚至都不比山腳第一層少多少。

    通過妙真的講解,梁青瞭解道,碧游道場內的弟子主要有三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來組大唐國,但凡能送到這裡的,卻都是讀完了高級書院的,而且還是比較傑出之輩,修為都在化神期之上,即便來了碧游道場也幾乎不關顧這下面三層。

    第二部分則是來自萬妖國各大勢力,尤其以積雷山和獅駝嶺輸送來的最多,可是如今如積雷山獅駝嶺這等妖族勢力也自有完善的培育體系,被送到這裡來的弟子,也如大唐國送來的弟子一般,早就接受過了前面的教育,而且修為已經在化神期之上,是以,他們也很少關顧下面三層。

    只有碧游道場都出生的生靈以及偶然通過考驗,或者好運的被某名截教弟子看重,帶了回來的一些散修才會接受前三層的教導。

    於是,這天書閣的山腳這三層反倒不如山腰的第四五層熱鬧,不過四五層往上,山頂的部分因為沒講經殿,不講道,而且典籍和天仙以上層次的弟子數量大大減少,是以,倒是越往上越冷清。

    而四大天書所在的峰頂,擺放的都是最為珍貴,最為高等的典籍,便是二代弟子也不能隨意上來觀看,是以,平日裡人數倒是不弱。

    梁青本還想瞧瞧截教天書是什麼樣子,學學其中記載的秘法,只是沒通天教主開口,他卻不夠資格到峰頂殿內觀看這些,是以,只能暫時抱著遺憾結束了這一日的遊覽。

    不過,梁青自身所學到的頂級傳承已經極多,學到手的那些功法神通秘法都沒時間一一修煉,沒能看到這四部天書,他只是微微遺憾些,之後便放開了,倒是沒太過糾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五章 低估

    時間飛速流轉,三天轉眼而過。

    這一日,便是碧游到場天書閣下屬的幾個講經的日子,梁青掐准了時間,早早便來到了山腳處的第一座講經殿。

    他不是來為四代弟子講述經文的,而是來聽講的,在截教其餘弟子的眼裡,他放下二代弟子的的身份,前來跟四代弟子同堂而坐,聽三四代弟子講經,這便是屈尊。

    不過,對於此事,梁青雖不說渾不在意,但是卻也有一顆大心臟,以及有來自後世養成的一些觀念和習慣,讓他能夠承受下來。

    梁青雖然出身不凡,可事實上,三尖嶺那地方跟其餘的大勢力培養弟子方面卻還有不小的差距,而且梁青加入三尖嶺後,熊山君和寅將軍便都很快隕落了,特處士也沒怎麼教導過梁青。

    接引也因為各種原因,沒能細心教導於他,是以,梁青除開得到幾部頂級傳承,便且有著不少藏書可看外,其實跟散修出身者相差不大,與各大宗門,各大勢力弟子相比,有許多地方是遠遠比不上的,許多弊端也是難以避免的,甚至在修行上面,也常會犯下而且,當初他自己見識也不足,意志不夠堅定,被象山一說,頓時熱血沸騰,便自以為是的自創功法,卻又讓自身所修功法和基礎漏洞極多,而且犯了不少錯誤,其中大部分都是極十分粗淺的錯誤。

    通天教主本就擅長教授徒弟,而且是諸聖中弟子最多的聖人,經驗豐富,之後又有無量天尊這個穿越者來幫忙補漏,是以,截教如今在教導弟子方面堪稱無比完善。至少在當下,這些教導的知識及方式,已經很難尋出什麼大的漏洞破綻來。

    每一個碧游道場內的截教弟子。自幼便要經受教導,直到成仙得道之後。才算出師,不過,卻也要拜入二代弟子門下,接受進一步的教導,有著師長手把手的教。

    梁青雖然地位極高,但修行的想法,以及方式,手段。都比不上這些接受過正統教育的大教弟子。

    因此。他知道此地有人講解基礎後,頓時便決定來接受教導,感受大教教導入門弟子的氛圍。

    梁青住在截教四代弟子聚居之處,離著這金丹境的講經閣不遠,若他願意,自可一步而到,不過,梁青不欲施展神通趕路,只慢慢踱步慢行,是以。卻是花了大約半個時辰方才從住處感到了這講經殿。

    當梁青跨入殿內的時候,卻只見已經有著十幾名金丹期以下修為的弟子已經在裡面坐下,等候聽講。

    這十幾名截教弟子竟然全部都是妖族出身。而且大多都沒化形完全,有一隻兔子甚至才練氣期,因此,梁青這已經完全是人類形態的弟子一走進來,頓時便引起了這些弟子的主意。

    這些弟子都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梁青,不過,對梁青卻沒什麼敵意,看起來,他們或許是層次太低。便是與梁青居住在同一片區域內,竟然也不認識梁青。甚至都沒聽說過梁青的名聲,沒聽說過那些中傷他的謠言。

    不過。這些弟子雖然對他沒有敵意,但是卻因為他乃是完整的人類形態,是以,對他卻有著一份畏懼,卻也沒有誰敢湊上來跟他搭訕。

    若不出意外,他與這些如今才是金丹期以下的截教弟子暫時是不會有什麼太深交集,即便日後這些人中有人脫穎而出,成為一名高手,再與梁青打交道的時候,梁青必然已經是闡教弟子的身份了,到時候雙方也只不過是敵人身份,是以,梁青倒是也沒什麼主動結交這些弟子,施恩於他們的想法,只自己隨意尋了個角落便坐下來與他們一起等待。

    不一會,便只見一名背後背著一柄寶劍,有些神采飛揚的元嬰期弟子走了進來,勁直走到了前面對著眾人說道:「我叫做紹虎,與你們一般也是截教四代弟子,蒙門中諸位長輩看得起,今日便由我來與你們講講我對金丹期以前的《上清引氣法》的理解和一些修行經驗,順便幫你們解答一些疑惑,若是說的不好,還請大家見諒。」

    「不敢!」

    「紹師兄的大明我等都是聽過的,能得紹師兄來替我們講經,乃是我們的運氣。」

    「有勞紹師兄了!」

    ……

    這紹虎的話方才一落下,殿內眾妖便紛紛開口,話語間卻都有著吹捧討好之意,並未因為這紹虎只不過是元嬰期修士,在這碧游宮內算是差勁的便看輕了他。

    梁青見此,卻也不禁暗暗嘆息。

    在梁青看來,這些弟子層次太低,若是有二三代弟子前來講道的話,恐怕稍不注意便會講得太深,或者露出一句半句的高深理論,反而會讓這些弟子理解不了,造成困惑,而由這樣一名元嬰期修士前來講解自己的領悟和修行經驗,卻是更好一些。

    便如梁青前世那世界,若是讓大學教授去教幼兒園的小孩,效果未必比得上讓一個專科生去教。

    只不過,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看不到這一點,這一點上,如今的闡教弟子尤其嚴重,若是許遜和鄧元都可以幫忙講解修行之事,恐怕闡教那些弟子全都只會選擇許遜而不會選擇鄧元。

    雖然許遜站在高處,高瞻遠矚,聽他講道也必然會有不小的收穫,但是卻也未必便一定強過去聽鄧元講道。

    如今,這碧游宮內有著數千天仙以上級數的修士,可是卻偏偏派了這麼一名元嬰期修士前來,而這些弟子發自真心的敬重這人,只憑這一點,截教弟子卻便比闡教弟子強了不少。

    這名叫做紹虎的截教弟子也不知道是不認識梁青,還是定力極好,卻是絲毫都每一在意梁青坐在下方,很快便開始不急不緩的講解起來。

    梁青聽了一會,便發現此人講的極為淺顯,卻是將《上清引氣法》逐字逐句的講解。還詳細的講解了如何化形等知識。

    不過,梁青聽了一會後,梁青的臉色頓時就嚴肅了起來。

    他本以為金丹期前這一部分因為薛燕等的教誨。根基是最為紮實的,這一部分不會欠缺太多。只打算聽上一會便離開,前去第二殿聽講。

    而且,梁青對於第二殿也沒打算聽太久,他雖然要聽道,彌補不足,可是心目中,重點卻是放在元嬰期以後那幾殿內。

    畢竟,元嬰期以前。他進境還算正常,與其餘妖族資質優秀之輩相差不大,而且自問根基還算牢固,只是到了元嬰期後,才迅速突飛猛進,弄出了太多隱患。

    再者,雖然他再這麼說重視基礎,可是對金丹期和元嬰期講解的東西多少還是有幾分輕視的。

    如今的他,便類似之前那世界中,一名博士生被弄到一所重點小學。重新學習小學知識,本以為小學無非就是那麼回事,那些一加一等於幾之類的東西。隨便就可過去,其餘的知識也難不倒哪裡去,認為,六年才能學完的小學課程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和理解能力,自然可以一日學完。

    可是,當他去到小學後,卻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人家教現在的重點小學不僅僅是教授一加一等於幾這樣的問題,而是夾雜了一些便是他這博士生都沒學過的東西。

    這博士生很悲催的發現。小學老師佈置的作業,那些小學生全都能做出來。就是他做不出來,隨便考此試。那些小朋友都能考一百分,可是他堂堂博士生卻竟然考不出滿分,他很悲催的發現,若是不好好學習,他居然沒法按這說小學,按照照現在小學生的標準小學畢業。

    這實在是很坑的一件事情。

    遇到這種事情,除開收起輕視之心,老老實實聽講,好好學習,你還能怎麼樣?

    真正聽下來後,梁青發現以往自覺頗為熟悉的道家理論,實則漏洞還有許多,原以為紮實的這一部分竟然也是極不穩固。

    就像一座樓閣,他原以為自己建立的這座樓閣十分完美,但如今聽過碧游道場弟子的講解之後,卻發現,自己的精美樓閣,其實是一座無比簡陋的茅廬,而且還有許多危機,或許一個不慎,就會倒塌下去。

    而且,梁青還不時會有疑惑,不時會發現碧游道場的修道理念,與自身想法衝突。

    梁青原本篤定自身已經是大羅金仙,修道的想法未有錯漏,否則也不會修煉到這個地步,但是在聽得這名元嬰期的截教弟子引用了一些截教典籍或者一些截教前輩的話來講解後,梁青便會發現,,碧游道場的修道理論才是正確的,而自身之前的想法,終究是鑽入了牛角尖,沒有出路梁青越聽越心驚,同時也會不斷的受到啟發,梁青卻都不敢想像,來聽一次針對金丹期以下的弟子的講道,他居然會有這般大的收穫。

    梁青卻也已經熄滅了聽一會便上第二層,另外一座講經殿的心思,想著這第一殿內的課程卻都還需再聽上幾次。

    講了大半日後,這紹虎這才將他想講的都講了一遍後,便開始任由下面的弟子提問,他幫著解答。

    梁青聽了幾個問題,發現這些問題以化形的話題居多,而且對他來說,而且有些如他來此殿前想像中的那般淺顯,卻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可便在這時候,只見一名半人半蛇的女弟子忽然問道:「紹師兄,您今日背後背著一柄劍,是否已經選定了要走劍修的路線了?」

    紹虎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自進入金丹期後便已經選定了,已經練劍很久了。」

    那名女弟子便問道:「師兄,截教中人人都知道學劍好,可是我也練了幾門劍法,卻發現還不如我用肉身戰鬥來強,我倒是不覺得劍法有什麼了不起的,卻不知您能否跟我們說說,學劍究竟好在哪裡?」

    李青山當然明白煉氣六層的強大,開闢氣海被與凝練妖丹相提並論,他可是非常瞭解自己凝練出了妖丹之後,實力有了怎樣的增長,那簡直是質的變化。

    紹虎微微笑了笑,說道:「人族,無論是真氣還是體魄,實際上都無法與普通的巫妖魔抗衡,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吧!可人族為何成為了天地間的主角,而且一坐便是這麼多年,便是巫妖魔幾次反撲,都沒能從人族手中奪回天地間的主角的位置?」

    那半人半蛇的女弟子搖了搖頭,道:「請師兄指教!」

    紹虎點點頭,忽然有些嚴肅的道:「人族的強大,便強大在人族擅於創造各種器物,並且善於駕使各種器物,為所用。」

    見眾人皆是迷茫,理解不了,這紹虎頓時道:「看好了,這便是人族的駕使器物之道。」

    說罷,只見紹虎眸中精光一閃,背後寶劍忽然彈出,頓時化為一道矯若驚龍的劍光,以迅雷般的速度在他身旁遊走,忽而低伏,忽而高飛,劃出一道連續不斷的光弧。

    劍刃倒影出片片明光,在眾人身旁閃爍不定,眾人卻是不斷被驚得渾身發寒。

    梁青對戰過不少用劍的好手,還與截教幾名二代弟子在玉虛道場內交過手,並且得到了勝利,不僅僅一次見識過劍法的可怕,但是,之前他遇上的對手修為太高,劍法太過玄奇,一些技巧以及能省則省,都有幾分化繁為簡,返璞歸真的味道,是以,他之前跟那些高手對敵,只見到劍光如雨、劍氣如虹、破山裂地,見到一劍化一界的玄妙,滿腦子想著應對那不可匹敵的可怕力量,反而沒體會到飛劍的精妙和可怕,沒有現在那麼震撼驚訝。

    紹虎收起飛劍,目光橫掃了下方一圈,很滿意眾人的驚訝,這才緩緩問道:「這樣的劍法,你還認為不如你們以肉身戰鬥嗎?」

    那名蛇精頓時搖了搖頭,以往他覺得劍法不行,那是因為他自己習練的時候,受肉身桎梏,劍法卻沒脫離凡俗,自然不必他肉身戰鬥強。

    可是,如今看這紹虎使用劍,他卻發現,只要金丹期以後,飛劍沒有了人體的束縛,飛劍的靈巧程度,超越了任何絕世劍客的高妙劍術,劍法便會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他可以想像,若是遇到這樣的飛劍刺殺而來,若是不能一招擊中迅若驚雷的飛劍,它便能像靈蛇一樣,扭動著鑽入你的心窩,你甚至搆不著敵人,連和敵人以命搏命的機會都沒有。

    除非你能抵擋住飛劍的鋒利,或者快過飛劍的速度,但這卻又有幾人能做到?

    妖怪的肉身固然很強,可是絕對抵擋不住一柄好劍,提升肉身的速度,往往也快不過更換一柄更好的寶劍的速度。

    是以,她頓時已經明白紹虎要說什麼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六章 爭取

    這時候,紹虎繼續道:「無量天尊曾經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人族各方面都不如其餘種族,可是卻擅長製造各種器物,並且使用這些器物,而修士煉製出來的自然就是各種法寶法器。

    巫妖魔苦修數百上千年,肉身強橫,法力高深,可是一名修煉幾十年的人族修士,只要修煉幾十年,並且能夠得到一件強大的法寶,便可將這一切都抵消,能輕易將巫妖魔給打殺。

    妖族的一身本事要傳下去極為困難,可是人族的這些法寶法器卻可輕易的傳給他人,而且一名煉器高手,一輩子卻可煉製不知道多少厲害的法寶法器出來,卻可裝備不知道多少人族修士,造就多少人族高手出來,可是一名強大的妖魔,卻很難造就一名妖魔高手。

    是以,人族便靠著這煉器何御器之道最終能戰勝其餘種族,並且一直沒被其餘種族成功反撲。

    如此,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既然此道已經被檢驗過了,而且已經成為了如今天地間的主流,我們若是還不能接納,一味的依靠肉身去戰鬥,豈不好笑?」

    「可是,紹師兄,之前位師兄都說過,讓我們不要過分依賴外物,這對我們實力提升有所阻礙,海告誡我們不可過分使用法寶法器,我也覺得這似乎很有道理,卻不知師兄對於這一點又是何解?」這時候一名虎頭虎腦的心動期弟子忽然開口問著。

    紹虎點了點頭,說道:「那幾位師兄說的自然也不錯。不過,他們卻沒告訴你們全部。」

    「全部?」眾人皆有些疑惑。

    便在這時候紹虎道:「若真較真起來,我輩修士,只有修為才是根本,便是那些神通術法實際上也跟法寶一般都是外物,可是教內為何要傳授這些,我們又為何要修煉這些東西?」

    「自然是防身。」立刻有弟子說著。

    「同樣是為了防身,為何可修煉法術神通,卻不能使用法寶?要知道。沉迷於法術神通的修煉,過分追求力量而毀了的修士卻也不比太過依賴法寶而毀了的弟子少的。」紹虎立刻追問著。

    「這」這名弟子頓時語塞。

    這時候,紹虎忽然問道:「那你們認為,要想取得比別人更高的成就。最重要的是什麼?」

    「資質?」

    「悟性?」

    「根骨?」

    「機緣?」

    「毅力?」

    「刻苦?」

    「運氣?」

    「好的指點?」

    「至高的秘籍?」

    紹虎緩緩的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詞語來,不過說出這些詞後,他卻搖了搖頭道:「這些固然都很重要,但是我卻覺得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聽得他這麼一說。頓時便有弟子問道:「那師兄認為最重要的是什麼?」

    紹虎道:」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只有活著,你才能不斷進步,才能取得更高的成就,若是死了,那縱然你資質悟性逆天,縱然你再如何驚才絕豔,縱然你如何有毅力能吃苦。那也是白搭,是以生存才是修士修行路上最要注意的東西,若是必須放棄一些東西,而選擇一樣,那只能選擇活著。」

    「可是師兄,天地間有不少生靈卻是自天地誕生之初便活到了現在,他們活的夠長,可是卻都沒能成聖。沒能成為最強者,便是不少後來者都過了他們。

    而且俗話不是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嗎?』似乎活的夠長,也並不一定就厲害。」這時候有一名弟子頓時反駁著。

    紹虎道:「你們說的這樣的例子自然是有的。比如赫赫有名的鎮元大仙便是這樣的人物。

    或許,你們只注意到他沒成聖,卻沒注意到,他修的是地仙,可是便因為活的夠久,修煉時間足夠長。積累夠深,卻是以地仙修至了准聖修為。

    如今,天地間除開幾名聖人外,卻沒人能奈何得了他,他已然是天地間最強的幾人之一,了,可是,曾經比他更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各方面都遠勝他的帝俊、東皇太一、鯤鵬等等數不盡的強者,卻因為中途隕落,空留下傳說,他們的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這些人縱然生前再如何輝煌,又能如何?

    而且,鎮元大仙如今畢竟還活著,活著便有著希望,誰又能說得清楚他日後究竟會不會成聖,成就是否能越帝俊東皇太一之輩呢?

    便說教內,如今這麼多弟子中,現在最風光的這些人,說不定幾千幾萬年後,卻已經早已煙消雲散,反倒現在不顯眼之輩,千萬年後,或許會成為大人物也說不定。」

    眾人聽著這些,雖然覺得這些話也不一定全對,但是卻也感覺有幾分道理,一時間,人人都在思索,卻無人反駁。

    而這時候,紹虎道:「我輩修士,在天地間生存行走修行,時常都會遇上災劫,這些災劫有天劫,有地劫,有人劫,若是渡不過去,卻都是身隕之禍。

    這些災劫,若是卜依靠法寶的話,渡過去的難度極大,可是若是有正對性的渡劫法寶,或者一件強大的法寶伴身,那便容易了一些。

    而且,我輩修士,想要修行,先便必須獲得大量的資源支持,天地間資源就只有這麼多,你想要獲得,往往都需要去爭,往往都需要爭鬥。

    是以,我們在練氣提升境界的同時還要修煉法術神通,還要去獲取法寶,使用法寶。

    便是強大如聖人,依舊要有法寶護道,若是東皇鐘等這個級數的法寶出世,聖人依舊會出手爭奪。

    是以法寶法器跟神通術法一般,對如今的修士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只不過凡是都有個度,必須頭腦清醒,分清主次。不能過那個度倒是真的。」

    聽得這一席話,所有人頓時都拜服道:「多謝師兄指點。」

    這時候,紹虎再繼續道:「現在我們再來說說飛劍。

    天地間有千千萬萬種法寶法器,可是到了如今。十個修士中,便有六七名修士使用飛劍,飛劍成了最為常見,最多的法器何法寶,成為一種主流。你麼有認為這是為何?」

    「修士以氣御寶,以神御寶,若是御使的法寶太過巨大,太過沉重,卻是不小的負擔,運使起來困難,飛劍輕巧,是以飛劍成為了主流。」這時候,頓時便一名弟子說著。

    「呵呵呵,若是拿我們來看。自然是這樣,可是一些修煉到了天仙甚至跟高境界的修士,法力浩瀚無邊,便是一座大山不經祭煉,他們也能運使得了,若是祭煉過後,使用起來便更不費力了,他們會在乎法寶本身的這一點重量?為何他們也大多都修煉劍法,使用飛劍?還有,飛針之類的法寶豈不是更輕。殺傷力其實也不錯,為何選擇這樣的法寶的修士比不上選擇飛劍的修士多,而且以運使飛針開創的門派極少?」紹虎頓時問著。

    「這」聽得這問題,之前開口的那名弟子頓時有些語塞。

    這時候。另外一名弟子卻道:「許多法寶便是蒐集材料都極為困難,煉製難度大。

    飛劍的話,便是一種金屬便可煉成,甚至一些特殊的石土雕刻打磨一番也成飛劍,一些樹木也可削成飛劍,即便仙人級數的飛劍。聽說也只需以幾兩太乙精金之類珍貴金屬,加上些輔料便可煉成,蒐集材料相對來說難度不大。

    而且飛劍的話,只要刻錄上幾個簡單的飛行、鋒利、聚靈等符文,便可以了,不似一些法寶那般複雜,若是用劍者修為夠深的話,聽說甚至不用在飛劍上刻上符文,卻也能運轉如意。

    天地間資源有限,法寶法器相對來說不多,只有一小部分修士能獲得,是以,許多修士都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飛劍了。」

    紹虎點了點頭,卻沒做點評,只看其它人。

    這時候,一名被他看來的弟子頓時道:「劍,兩邊都開了刃,有著筆直的劍身和尖銳的劍尖,舞動時向正反兩邊施展都具有殺傷力,劍尖也可傷人,可劈砍,可削,可刺,可攻擊可防禦,變化多端。而法寶所妙,但是變化卻少了不少,是以,在高手眼中,或許劍法更好。」

    聽得這話,紹虎頓時讚賞的道:「你這想法,卻與我已經極為相近了。

    大部分法寶一經煉製成功,威力便已經被限制死了,便是你修為再強,使用那些法寶,能揮出那件法寶的全部威力便盡頂了,沒法脫離出法寶的限制,揮出更強的威力,是以,修士會不斷的淘汰身上的法器和法寶,換更強大的法器法寶使用。

    可是兵器卻是不同,不論是刀槍劍戟,還是錘子斧頭,卻都可通過加強自身對這些兵器技法的領悟,以及通過不斷強化自身技巧來提升這些兵器使用起來的威力。

    兵器運使起來變化更多,不似法寶那般死板,不容易因為屬性等被克制,而且大多數法寶法器,能近戰便往往不能遠攻,能遠攻往往不能近戰,兵器卻可以自身技藝來彌補這樣的問題,可遠可近。

    而且,在大多擅長使用兵器的高手看來,兵器的話只要足夠鋒利,足夠的牢固往往便可以了,這樣的要求極低,很容易便可獲得一口達到要求的好劍。

    天地間,不少門派,包括我截教內不少弟子,一輩子甚至都只用一口兵器,自然避免了因為修為境界提高而不斷換寶貝的麻煩。

    而且長時間使用一件兵器,與兵器更契合,運使隨心,更容易達到合一的境界,到時候,兵器便是自身的延伸,不再是外物,對自身修行干礙不大,甚至能於其中去追尋大道,這又比其餘法寶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正因為兵器起點低,便是沒修為的凡人也能學習,也沒有極限,即便是聖人,卻都還有可以提升的餘地,可以用一輩子,不會有修煉到後面需要放棄而可惜,是以,大多數修士都必然要早早就選擇一門兵器修煉。

    而諸多兵器中,刀槍戟錘斧等兵器更適合肉身強大的巫族和選擇煉體路線的魔族,棍杵一類兵器更能與佛門功法相合,而輕靈多變的飛劍則更適合我們這些道門修士。

    是以,道門修士自然多選擇練劍。

    而展到了如今,因為無數道門修士,尤其人族修士的不斷開創完善,天地間劍法類的秘籍多於其餘兵器的修煉之法,最容易獲得,而且頂級的劍法秘籍也最多,是以,如今,飛劍卻是逐漸取代了其餘的那些法寶兵器,成為了主流。

    我截教自古以來便不缺練劍者,門內三聖都各創出頂級劍法傍身,通天祖師更是天地間第一劍法名家,此外,諸如無當聖母等前輩大能也創造了不少頂級劍法流傳下來。

    如今,截教可以說收藏著天地間九成的劍法。

    而且,這碧游宮內的環境又對劍法修煉有著巨大的幫助,身為截教弟子,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若不練劍,豈不可惜?」

    殿內幾名截教弟子聽得這些話,頓時心悅誠服。

    梁青也覺得這一番話有些道理,但是卻也聽出他卻是隱瞞了一些東西,虛化了一些東西,又誇大了一些東西,直將不學劍說成是莫大的罪過一般,心中卻也是暗暗好笑。

    同時間,梁青卻也想到,這紹虎講這一番話,實際上是早有準備的,而且是別有用心的,從這一點卻可看出實際上這碧游宮內卻也不是一團和氣,練劍和練陣兩脈實際上卻已經暗鬥極為嚴重了,所以才會連這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不放過,早早就來誘導他們,要將他們爭取到練劍這一邊。

    「原來如此,多謝紹師兄提點。

    「我明日便去選一門基礎劍法開始修煉。」

    「我也要練劍,日後卻希望紹師兄能多多提點。」

    殿內諸多弟子皆紛紛表示要修煉飛劍,只看這一幕,梁青便知道紹虎今日最後一番作為卻沒白費。

    不過,他卻沒現,只默默站在一邊,一言不,不表態要練劍的他已經成為這殿內的異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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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七章 算計

    「這位師弟,可是有什麼不同看法?」紹虎忽然盯著梁青,認真的問著。

    因為他看不出梁青是什麼修為,可是瞧著梁青卻是人形,是以也有些拿不準梁青是修為境界高出他太多,還是完全沒有修煉過的人族,是以,在稱呼上有些拿不準。

    紹虎平日醉心修煉,實際上消息也不怎麼聯通,不知道梁青這二代弟子中的異類。

    在他想來,能讓他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修為在身的高手,一般來說,都是三代弟子了,而三代底子來此殿聽講,這在截教內部也不是沒有,但是那種一般來說,都是門內特意安排了前來考核講課的弟子的,事先也會通知講課這名弟子,而紹虎明顯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

    至於三代弟子主動來此殿聽講學習,這樣的事情則就真的是從來沒出現過了,是以,紹虎很快便想當然的排除了梁青是三代弟子的可能。

    按照慣例,這被送到碧游宮內來的人族,幾乎都是大唐出身,已經經過道院培養,修為已經都是元嬰期以上了,但是卻也不乏例外。

    比如一些在萬妖國境內出身的人族,他們一般來說即便成年了也都接觸不到修行之法,但是若是他們自身資質悟性上佳,又偶然機緣巧合,被某名外出遊歷的截教二三代弟子看中,卻也是可能送到這碧游宮中來的。

    即便資質悟性不好,若是能夠跟某名外出遊歷的截教二三代弟子有了緣分,這些弟子肯提攜他們的話,卻也能將他們給弄到碧游宮周來的。

    似這樣的人族弟子,便有可能完全沒有任何修為在身,卻被弄到碧游宮中來。

    截教有教無類,許多地方極為寬鬆,是以,這等在人闡二教不可能生的事情,在截教卻時常會出現。

    紹虎便將梁青當成了是這類的弟子。是以,卻稱了他為師弟。

    梁青也不說破自己的二代弟子身份,卻也沒承認下這四代弟子的身份,只是很含糊的答應道:「你說的有理。我並無異議。」

    聽得梁青這話,紹虎頓時暗道:也不知道這廝是哪位長輩從哪裡弄來的,竟然以『你』『我』這樣的稱呼來與我說話,連師兄也不喊一聲,真是不懂規矩。」

    想到這裡。他心中對梁青卻微微的有些不喜,想要給梁青個小小的教訓,於是便道:「既然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自然也是願意學劍了?」

    梁青聽得紹虎語氣突然便不客氣的幾分,卻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想與這樣的小輩多糾纏,只是順著點頭應了一聲:「嗯!」

    紹虎忽然笑著拿出一本秘籍遞了過去,說道:「我這有本劍譜,卻是正適合入門所用,便送與你了。」

    梁青哪裡會在意這樣的劍譜。是以,只是隨手接過,說了聲:「多謝!」

    紹虎贈送梁青劍譜便是想著日後便與考察梁青劍法進境,指點他劍法之名名正言順的給他教訓,這時候,見得梁青這番作為,心中更是不喜,打定主意這教訓一定要加重。

    於是,紹虎便道:「你下去好生學習,三日後來此。我要看你學的如何,若是學的不好,我卻是要罰你的。」

    梁青頓時越莫名其妙,。梁青都懶得搭理他,至裝作沒聽見。

    本以為這事便這樣過了,梁青都很快就將他拋到了腦後,不曾想,過得四日,這紹虎居然找到了梁青的住處。質問他為何不去講經殿,讓他空等了一天,原來梁青故意裝作沒聽見,懶得搭理他,這廝居然當成了梁青是默認了此事。

    對此,梁青心中也沒什麼負疚感,只感覺這紹虎之前聽他講課,本來覺得此人極為不凡的,可是如今卻覺得他很蠢。

    紹虎都已經打聽到了梁青的住處,尋上門來了,若是這樣還不知道梁青是截教二代弟子,那他便也太蠢些了,而他若是知道了梁青事二代弟子,還上門來叫囂,糾纏梁青之前一日為何不去讓他檢查劍法,然他空等了一日的話,卻是更加的愚蠢,而且是蠢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於是乎,梁青都懶得與他理論,只一袖便將他給扇飛出去。

    科梁青沒想到的是,這廝卻還沒完沒了了,不一會便又尋上了門來,口口聲聲喊著不服,說是要與梁青比劍,若是梁青能用尖法勝過他,他才心服。

    梁青並起劍指,收著力道隨手劈出一劍,頓時便將這廝又給劈出去,雖然他不擅長用劍,但是畢竟是大羅金仙,又學了斬仙劍法,放道劍氣並非難事。

    梁青本以為一劍將這廝劈飛後,此事應該高於段落了,可是不曾想,第二日,此人卻又尋上門來。

    「你佔著修為高打敗我算不得本事,我不服。有本事你與同等的修為跟我比一比劍法。」紹虎目光灼灼的盯著梁青說著。

    梁青看著眼前這人,頓時也有些無語。

    他早已經知道此次碧游宮之行必然不會順遂,一定會有著麻煩,比鬥也不會少,可是他原以為,能來找麻煩的必然是截教最為優秀的一些大羅金仙,卻怎麼也料想不到最先來找他麻煩的竟然是這樣一名元嬰期弟子。

    「記得之前你說過,修士最重要的便是活著。而你如今反覆激怒我,卻是在作死,你知道嗎?」梁青緩緩的說著。

    「這裡是碧游宮,你不敢殺我。」紹虎大聲說著。

    梁青不禁一愕,這才知道這廝不是傻,反而是聰明過了頭,有恃無恐,是以,才敢上門挑釁。

    「呵呵呵,不過一個四代弟子罷了,殺了便殺了。莫非殺了你以後,別人還會為了一個元嬰期的死人來為難我這堂堂的大羅金仙不成?」梁青立刻嚇唬著紹虎。

    「那你便殺我試一試。」紹虎立刻說著,目光極為堅定。

    遇到這麼一個極品,梁青頓時也有些沒轍,只道:「好吧,我是不會殺你,但是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紹虎立刻大意凜然的說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停停停!」梁青立刻打斷了他。說道:「你堂堂截教弟子,有事沒事將人教的典籍掛在嘴邊,你丟不丟人?」

    「不丟人!不管哪一教的東西,只要有理。我都學。」紹虎立刻答著。

    梁青再次一愣,然後苦笑道:「遇到你,算我倒霉。你既要比劍,那便來吧,不過輸了的話。以後見到我你躲遠點,我不想再見到你。」

    「好,不過你必須跟我同境界比試劍法。」紹虎頓時說著。

    「可以!」梁青也立刻應下,他乃是大羅金仙,雖然劍法造詣不夠,但是真氣的質量,對自身的掌控,對力量的拿捏都能甩這廝幾百條街,即便壓制到了同樣的境界,手裡拿著一柄劍。梁青卻也不信會打不過這廝。

    「你若是輸了,便要隨我練習劍法。」紹虎頓時說著。

    梁青稍微猶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道:「可以。」

    紹虎點點頭,然後對著梁青抱拳道:「請師叔祖指教!」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叔祖啊!」梁青冷冷笑了一聲,然後立刻施了一個法,頓時分出一個化身來。

    「你看這化身是否是元嬰初期修為?」梁青問著。

    紹虎點點頭。

    梁青道:「既然這樣,那便由我這化身以你戰鬥吧,你若是能斬了我這元嬰期的化身,我日後便隨你習劍,但是你若是輸了。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日後不想再見到你。」

    「謝師叔祖!」紹虎說著,忽然間,只見他身上忽然出一聲劍吟。頓時便有著一道強橫的劍光,帶著驚人氣勢,直往那一個分身上迫去。

    這一道劍光優秀炙灼,閃耀的光華降下,似驕陽立空,如火烈烈。逼人熱浪滾滾而來,梁青臨時居住的小院在這一道劍光之下頓時見便燃燒1了起來,便連周圍的岩石泥土都紛紛融化。

    梁青的分身身上頓時光華一閃,立刻便飛出一道紅色的神光朝著那一道劍光刷了過去。

    「噗嗤!」不過,只一瞬間,梁青分身放出的紅光頓時破碎,那一道強橫的劍光卻是穿透了紅色神光,準確的斬到了梁青的分身之上,。

    一股炙熱自分身上傳來,梁青有些口乾舌燥,接著呃,便只見那分身冒了一縷青煙,頓時消散。

    這一切都生在定光火石之間,梁青本來還想以斬仙劍法一擊擊敗此人,可是還沒等他施展,便被對手反而一劍將他的分身給斬了。

    梁青雖然施展出了五色神光,可是對方的力量太強,梁青那元嬰期相當的神光根本擋不住那一劍。

    「這不是你的劍!」梁青沉聲說著。

    「這便是我的劍。」紹虎卻是立刻便答著。

    梁青已經看出紹虎手中的劍乃是上品法寶級的飛劍,根本不是元嬰期修士能擁有的,而且紹虎前幾日那講經閣中用的也不是這柄劍,是以才這麼說。

    而紹虎的答卻不是梁青所要問的,可是他的答也不算錯,梁青能看出,這柄劍的確被紹虎祭煉過,否則紹虎也不可能揮出如此實力,是以,他說這就是他的劍也不為過。

    梁青知道,紹虎不可能在這時候便擁有這樣的劍,更沒能力將此劍祭煉,必然是有一名高手甚至多名高手在背後支持,於是,他便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紹虎卻是笑了笑,說道:「師叔祖,您輸了,從今日起,您必須跟我學劍。」

    雖然看似答非所問,不過梁青卻是懂了,紹虎背後派紹虎前來的必然是截教內部,主修劍法的一名大高手便是主修劍法的這些截教弟子。

    這代表著的是一群人,是截教內部的一大勢力,他們做這麼多,只不過是想將梁青拉攏到劍修一脈中來。

    而他們之所以費勁心機這麼做,或許是因為梁青現在的身份是孔宣的弟子,背後站著一名聖人,或許是因為梁青表露出來的是大羅金仙中期修為,如此修為也足夠讓人下些血本拉攏了。

    梁青雖然之前便已經隱隱看出截教內部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平和,同樣有著派系,有著爭鬥,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稀里糊塗的便被拉入了劍修一脈中。

    這一切雖非梁青所願,不過,梁青乃是闡教弟子,加入這兩方中的哪一方對他來說,差別都不大,而且,加入了一方,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再者,梁青前世可是看著金古武俠劇長大的,而且深受蜀山和仙劍系列影視劇的影響,也有個大俠夢,心中最帥氣的,最符合畫風的兵器卻也是飛劍,只不過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練劍。

    事實上,他對飛劍是極為喜愛的,若是剛穿越那會有著選擇,那他必然也會成為一名劍修。

    是以,對於練劍他倒是不怎麼抗拒,只是因為被這樣逼著學劍,心中微微有些不爽罷了。

    「你用這樣的飛劍,小心把持不住,迷失了自己。」梁青咬著牙對紹虎說著。

    「我今日過後,便會放棄此劍,師叔祖若是喜歡,此劍可立刻送上。」紹虎卻是一臉微笑的說著。

    梁青心中頓時越不爽,對方還真是有針對的算計於他,更重要的是,他實在太大意了,這才會有著一敗。

    想想,一個能道講經殿講經,能說出那些話的弟子也不可能是腦袋一根筋的蠢貨,只能怪梁青因為紹虎修為低,便輕視了他,放下了最不能放的錯誤。

    是以,梁青心中不爽的實際還是自己。

    不過,他卻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他只認為他是被東方用卑鄙的手段算計了。

    於是乎,梁青心中微微一動,卻是露出一抹笑容道:「呵呵呵,不必了,我自己有劍。」

    說著,梁青頓時便將通天教主賜予的青萍劍給招到了手中。

    他卻是要看看,截教這些修劍的弟子,算計他的這些人物,知道他手中有著這一柄劍會是什麼心情。

    而紹虎見得這一柄短劍後,果然也眼睛頓時瞪了老大,顫抖著問道:「這是」

    「此劍名為青萍,乃是教主他老人家所賜!」梁青說著,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燦爛,只不過笑容中,卻多了些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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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卡文了!

    這幾天事情太忙,整個人很疲憊,狀態也一塌糊塗。

    今天卡文卡的特別厲害,今晚上幾個小時寫寫改改,反覆刪減,最後寫出兩千個字,自己都覺得特別垃圾,乾脆直接全部刪了,沒有發出來。

    今天就不更了。

    還有明天乘著清明節假,要出一趟遠門,沒法寫了,需要再請兩天假。

    希望大家見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七章 想太多了

    見得青萍劍,紹虎卻是再也沒法淡定了,原本打算勝了便傳梁青劍法,可是如今,他心中已經亂成一團,六神都已經無主,自然沒法再做這些事情,只跟梁青匆匆說了幾句,道歉一番,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著紹虎急匆匆離開的身影,梁青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相信,他拿出青萍劍的一刻,對方的計畫必然被大大打亂,以青萍劍這麼大的事情,紹虎自然也沒法自作主張的拿出什麼主意,肯定很快就要去見背後的主謀。

    梁青掐了個法,頓時隱去了身形,悄悄的跟在紹虎背後,他今日連青萍劍都暴露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背後謀算他之人揪出來不可。

    梁青知道,他必然是回去跟他背後的人匯報此事去了。

    梁青只見紹虎在從梁青居住的小院走出去後,明顯很小心的左右查探著,心中頓時冷笑,暗道:「以他元嬰期修為,再小心謹慎又能如何?」

    旋即,梁青看到了紹虎忽然加快了速度,又走出去一段距離,出了四代弟子聚集區域後,旋即便駕起一道劍光,朝著東邊飛去,梁青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梁青便隨著紹虎來到一座巨大的府邸門前。

    這一座府邸佔地極廣,修建得極為氣派,門口大門上方的有一匾額,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字「長樂」。

    紹虎來到這做府邸門前,卻也不通報,頓時便大步步入了其中,沒受到任何阻攔。

    梁青沒立刻追進去,只是在這府外暗暗觀察著。

    梁青只見這府邸內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只是短短一個時辰。進出者便超過了十人,這些人修為不一,高的卻是已經成仙,低的卻是連金丹期都不到,也沒甚規律。

    觀察這麼一會,梁青只覺這府邸給梁青的感覺卻是熱鬧得有些過了頭。沒有半分清靜可言,絲毫不像是仙家宅院,心中卻也好奇這裡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

    梁青見紹虎一個時辰都沒從這府內出來,知道不能再繼續在此盯著下去,於是便悄悄的朝著府內潛去。

    截教擅長陣法,天下聞名,雖然這座府邸並非建在那擅長陣法的修士聚集之處,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其中沒厲害的陣法守護,是以。梁青卻是極為小心。

    潛行了一段距離,穿過幾個小院後,梁青卻驚訝的發現,這一座巨大的府邸內竟然一個陣法都沒有,禁制全無,竟似凡俗間富貴人家的府邸一般。

    有此發現後,梁青卻是越發的小心了,連陣法禁制都不設。只能說明這府邸的主人對自己的修為極為自負,認為無需那些東西守護。想來這裡的主人實力必然厲害到了極點。

    這府邸內修士極多,卻是有著近千人,不過因為沒陣法禁制阻隔,梁青卻是很輕易的就鎖定了紹虎的氣息,循著他留下的氣息追索過去,不一會便到達了一間書房之中。

    「哈哈哈。知是哪位朋友前來拜訪,何不現身一見。」梁青剛進入書房中,便聽得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梁青只見書房內,紹虎面前一名身著黑色道袍,面容微微有些消瘦。年齡越四十上下的道人正看著他所在之處,面上帶著一臉笑意。

    梁青頓時知道自家已經暴露,隱藏下去也沒甚意思,於是便現出了身來。

    見得梁青,那道人頓時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來,旋即,他立刻便收了那驚容,露出一臉笑意道:「原來是廣易師弟,真是稀客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這黑袍道人忽然對著梁青頓首說著。

    「師兄客氣了,小弟不請自來,還望師弟恕罪。」梁青也連忙還禮,說罷,還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紹虎一眼。

    紹虎很緊張,不過,卻是敢於直視梁青,有些有恃無恐的感覺。

    「紹虎,你若是沒其他事情的話,那邊且先去吧。」那身著黑色道袍的道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紹虎的不對勁,頓時便吩咐了一聲。

    紹虎則立刻便道了聲謝,然後迅速的退了出去。

    書房內的道人見梁青目光一直都在追著紹虎,頓時便問道:「廣易師弟是因為紹虎這小傢伙而來?」

    梁青也不否認,只問道:「卻不知師兄如何稱呼,與這紹虎是何關係?」

    道人聽得梁青的問話,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既都來到了這裡,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這未免也有些太大意了吧。」

    梁青想到自己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卻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到這人與紹虎既然在書房單獨相見,必然跟紹虎關係不淺,有可能便是算計他的人,因此,梁青也沒立刻道歉。

    那道人倒是也不惱梁青表現,只是道:「貧道徐福,與那紹虎沒甚特別的關係。」

    「徐福!」梁青聽到這名字,卻是不禁微微一震,問道:「可是替秦始皇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徐福?」

    「呵呵呵,不想師弟卻也聽過些許名聲。」道人笑著。

    好在梁青也算是見過了不少歷史名人了,倒是沒被這徐福的名頭震暈,只是稍微多打量了徐福兩眼便道:「原來是徐師兄。小弟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師兄恕罪。」

    徐福道:「師弟能來我這寒舍做做,卻是令我這裡蓬蓽生輝,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能怪罪師弟?」

    「多謝師兄!」梁青卻還是謝了一聲。

    徐福微微點點頭,然後道:「師弟今日想必是跟隨著紹虎而來吧,可是那紹虎得罪了師弟?」

    梁青道:「師兄既然與這紹虎沒什關係,那此事卻還是不要問了吧!」

    徐福道:「既然師弟不願意說,那我便不問了。只不過,這紹虎雖然與我沒甚特殊關係,但是平日裡卻也沒少來我這裡走動,向我請教些修行上的問題。我也指點過他不少,對他還算是熟悉。

    此人一品成丹,而且對劍法一道極為有天賦,潛力巨大,卻也算是我截教四代弟子中的傑出人物。

    他若不是坐下什麼太過大逆不道之事的話,還望師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寬容一些,儘量寬恕原諒他罷。」

    「不是我不給師兄面子,而是……」

    梁青將紹虎與他的種種事情,除開青萍劍那一節,都給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可以原諒紹虎,可是,卻先要找到那幕後主使他算計我的那人,問清楚個究竟之後才行。」

    徐福聽得梁青說完。頓時微微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廣易師弟,聽你這般一說,我卻已經猜到紹虎背後究竟是誰了,您不必再浪費功夫去追蹤他了。」

    「是誰?」梁青立刻問著,旋即,又自覺語氣不妥。於是便補充道:「還懇請徐師兄指點。」

    「我若是說紹虎背後的人便是他自己,沒人指使他。你會相信嗎?」徐福看著梁青問著。

    「什麼?」梁青頓時驚呼一聲,然後搖頭道:「自然不信。還請師兄不要開玩笑了。」

    徐福道:「可事實便是如此。廣易師弟您可知道,紹虎今日來我這所為何事?」

    梁青搖頭道:「不知。」

    徐福道:「事實上,如今這截教內,我也算是擅長煉器煉丹的了,是以。平日時常有人來求我幫忙煉製些法寶或者丹藥。

    紹虎前幾日來求我幫忙煉製幾柄劍胎,今日卻是前來告知我,要削減一柄。

    而我煉製劍胎的話,卻是都要大體知曉是什麼人使用,最好本人前來。這樣才能煉製出最為契合使用者的劍胎。

    今日紹虎要削減去的那一柄劍胎,之前描述中,卻便是要送以師弟您的。

    想來,或許是師弟您手中已經有了更好的寶劍,或者是紹虎認為以他那身家煉製出的劍胎配不上您,這才前來削減吧。

    只從他在我這裡的作為上看,便不像是要算計您什麼,至多不過是想要將你引入劍修一脈中去吧。

    以我對紹虎的瞭解,這樣的行為他倒是干得出來,以往也做過幾次,想來,這次,也是他的自主行為,無人指使於他。」

    梁青聽到這一番話,卻是搖了搖頭,有些不信。

    而這時候,徐福道:「師弟,我截教與你們闡教不同,我們碧游道場內可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沒那麼多的算計,我雖不知您此番來碧游宮中究竟要幹什麼,但是我想,你若是想要成事,達到您本來的目的,最好還是拋開以往的行事手段和思維,光明正大一些,心思單純一些為妙。」

    梁青聽得這話,他的心不由咯噔一跳,同時,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盯著徐福問道:「師兄這話什麼意思?」

    徐福笑了笑,道:「哈哈哈,師弟莫非還真以為你這身份隱瞞得天衣無縫不成?」

    微微頓了頓,徐福接著緩緩道:「雖然我不知老師究竟為何要替你遮掩,稱您是孔宣師叔的弟子,而與老師同往玉虛宮中的那些師弟師妹也要有意替你隱瞞,沒有將您的身份洩露出來。

    不過,這些年我雖在碧游道場中甚少外出,但是對外界的消息卻也還是一直關注著的,而且我這府中您也看到了,平日來的人不少,他們能為我帶來各種消息。

    大明之主、交洲之主、勾陳帝君、三界內有數的修行天才,這些身份,每一個都足夠引起他人重視,而您卻全佔了,是以,有關您的影像,在三界流傳極多,我卻是看過不少的。

    您這一次雖然改名而來,又有老師幫你遮掩,可是您卻太過大意,連相貌都沒有變化,是以,在見到您第一面時,我便認出您來了,只是有些不確定。

    之後,我有聽說闡教此次首席弟子之爭,最終卻是被大明之主,勾陳帝君梁青奪了頭名。

    而老師此次也是從玉虛道場中回來的,您那時候恰巧便在那裡,是以,一切就都對上了。

    是時候上,早在你剛到玉虛道場的那一日。我便已經認出您的真實身份了,只是不知老師的打算,故意裝作不知罷了。」

    梁青搖了搖頭,苦笑道:「沒變化容貌,的確是我的失誤,不過。我此次前來,乃是得到通天教主的首肯的,身份不怕洩露,是以才不變化容貌,您即便認出我來了,卻也沒有什麼。」

    徐福道:「呵呵呵,是沒有什麼。不過,讓你學了我截教劍法,對我們截教沒什麼好處。便是拿我來說,既然知道你是闡教弟子,自然是不願意讓您學去我截教的劍法的。

    而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負責各種事務的無當殿內諸位師兄弟他們掌握的信息更多,也不可能猜不到你身份,這些人卻未必不將您的身份傳出去。

    是以,即便與你一同從玉虛宮回來的那些弟子被禁制對外傳你的身份,可是。您這身份在這碧游道場內,實際上早就已經瞞不住了。

    據我所知。在二代、三代弟子中,您這身份其實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知道您的真實身份,若說有人向你挑戰,對你出手,倒是不足為奇,可是費盡心思要想傳你劍法。那卻絕對不可能的。

    您說,除開紹虎這不知您身份的傻小子自作主張幹出這樣的事情,誰還會這麼無聊,處心積慮的要讓您學劍?」

    梁青聽得這話,卻是沉默不語。沒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竟然已經是半公開化了,同時,他也有些明白為何那文真最近態度變化很大了,本以為是因為無當殿內的事情,如今看來,卻也跟知道了他的闡教弟子身份關係更大一些。

    這時候,徐福道:「此事,實際上卻是紹虎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又對您懷了一份好意,才做下的,我覺得你真的沒法怪他什麼。」

    梁青不置可否,但是卻也沒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徐福的話。

    這時候,徐福卻道:「您之所以認定紹虎幕後有人指使,主要原因便是因為他手中擁有著一柄不是他目前的實力所用擁有的寶劍吧。

    師弟您若是不怕我害您的話,且隨我去一個地方,相信到了那裡後,您這一點猜忌便能打消了。」

    「好!」梁青立刻應著。

    旋即,梁青便與徐福出了府,徑直往西邊飛去,飛了好大一會,一直飛到了碧游道場的最西邊,這才停了下來。

    梁青只見此地竟然插著大量的寶劍,梁青只是隨意估量一下,數量卻不在萬數之下。

    「這裡是?」梁青疑惑的問著。

    「此處乃是藏劍池,梁師弟本應該在前些時日便來過了,不過看來,您跟文真師妹卻是相處的不是很好,卻沒來過此地。」徐福笑著說著。

    「這藏劍池內為何有著這麼多寶劍?是何人所煉?又為何放在這裡?」梁青不禁問著。

    徐福道:「這些劍並非一人所煉。此地原本只是擺放戰死的同門所遺留的佩劍,將他們的佩劍擺在此處,卻是期望後人能繼承他們的寶劍,再放光彩。

    不過,後來漸漸的,門內不少沒戰死的弟子卻也會將因為與自身的道不契合,或者是其它原因淘汰下來的佩劍都放在這裡,靜待其主。

    而這些年我截教大部分弟子卻都喜歡想辦法獲取一柄劍胎,而後慢慢孕育屬於自己的寶劍,而不喜歡這些威力巨大的現成寶劍。

    是以,這麼多年來,此地的寶劍雖然不斷被人選走,但是放進來的卻是更多,漸漸的便有了這麼多的寶劍立在此地了。

    此地並不是禁地,任何截教弟子只要有著需要,都可來此選擇一柄或者多柄飛劍使用。

    師弟您瞧瞧,這裡這麼多的寶劍任人隨意挑選,那紹虎有一柄等級威能稍高的寶劍,又有何稀奇?」

    梁青看著眼前的數萬柄劍,發現其中如紹虎手中那柄同樣等級的寶劍竟然也有著不少,頓時卻也相信了幾分。

    「師弟,在碧游宮內,有什麼直接說出來便是,還是莫要心眼太多,疑神疑鬼,那樣對你沒用什麼好處。」徐福說著,頓時便不辭而別,只留下樑青對著這滿池數萬柄寶劍發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8
第七百五十七章 想太多了

    見得青萍劍,紹虎卻是再也沒法淡定了,原本打算勝了便傳梁青劍法,可是如今,他心中已經亂成一團,六神都已經無主,自然沒法再做這些事情,只跟梁青匆匆說了幾句,道歉一番,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著紹虎急匆匆離開的身影,梁青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相信,他拿出青萍劍的一刻,對方的計畫必然被大大打亂,以青萍劍這麼大的事情,紹虎自然也沒法自作主張的拿出什麼主意,肯定很快就要去見背後的主謀。

    梁青掐了個法,頓時隱去了身形,悄悄的跟在紹虎背後,他今日連青萍劍都暴露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將背後謀算他之人揪出來不可。

    梁青知道,他必然是回去跟他背後的人匯報此事去了。

    梁青只見紹虎在從梁青居住的小院走出去後,明顯很小心的左右查探著,心中頓時冷笑,暗道:「以他元嬰期修為,再小心謹慎又能如何?」

    旋即,梁青看到了紹虎忽然加快了速度,又走出去一段距離,出了四代弟子聚集區域後,旋即便駕起一道劍光,朝著東邊飛去,梁青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梁青便隨著紹虎來到一座巨大的府邸門前。

    這一座府邸佔地極廣,修建得極為氣派,門口大門上方的有一匾額,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字「長樂」。

    紹虎來到這做府邸門前,卻也不通報,頓時便大步步入了其中,沒受到任何阻攔。

    梁青沒立刻追進去,只是在這府外暗暗觀察著。

    梁青只見這府邸內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只是短短一個時辰。進出者便超過了十人,這些人修為不一,高的卻是已經成仙,低的卻是連金丹期都不到,也沒甚規律。

    觀察這麼一會,梁青只覺這府邸給梁青的感覺卻是熱鬧得有些過了頭。沒有半分清靜可言,絲毫不像是仙家宅院,心中卻也好奇這裡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

    梁青見紹虎一個時辰都沒從這府內出來,知道不能再繼續在此盯著下去,於是便悄悄的朝著府內潛去。

    截教擅長陣法,天下聞名,雖然這座府邸並非建在那擅長陣法的修士聚集之處,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其中沒厲害的陣法守護,是以。梁青卻是極為小心。

    潛行了一段距離,穿過幾個小院後,梁青卻驚訝的發現,這一座巨大的府邸內竟然一個陣法都沒有,禁制全無,竟似凡俗間富貴人家的府邸一般。

    有此發現後,梁青卻是越發的小心了,連陣法禁制都不設。只能說明這府邸的主人對自己的修為極為自負,認為無需那些東西守護。想來這裡的主人實力必然厲害到了極點。

    這府邸內修士極多,卻是有著近千人,不過因為沒陣法禁制阻隔,梁青卻是很輕易的就鎖定了紹虎的氣息,循著他留下的氣息追索過去,不一會便到達了一間書房之中。

    「哈哈哈。知是哪位朋友前來拜訪,何不現身一見。」梁青剛進入書房中,便聽得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梁青只見書房內,紹虎面前一名身著黑色道袍,面容微微有些消瘦。年齡越四十上下的道人正看著他所在之處,面上帶著一臉笑意。

    梁青頓時知道自家已經暴露,隱藏下去也沒甚意思,於是便現出了身來。

    見得梁青,那道人頓時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來,旋即,他立刻便收了那驚容,露出一臉笑意道:「原來是廣易師弟,真是稀客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這黑袍道人忽然對著梁青頓首說著。

    「師兄客氣了,小弟不請自來,還望師弟恕罪。」梁青也連忙還禮,說罷,還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紹虎一眼。

    紹虎很緊張,不過,卻是敢於直視梁青,有些有恃無恐的感覺。

    「紹虎,你若是沒其他事情的話,那邊且先去吧。」那身著黑色道袍的道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紹虎的不對勁,頓時便吩咐了一聲。

    紹虎則立刻便道了聲謝,然後迅速的退了出去。

    書房內的道人見梁青目光一直都在追著紹虎,頓時便問道:「廣易師弟是因為紹虎這小傢伙而來?」

    梁青也不否認,只問道:「卻不知師兄如何稱呼,與這紹虎是何關係?」

    道人聽得梁青的問話,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既都來到了這裡,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這未免也有些太大意了吧。」

    梁青想到自己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卻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到這人與紹虎既然在書房單獨相見,必然跟紹虎關係不淺,有可能便是算計他的人,因此,梁青也沒立刻道歉。

    那道人倒是也不惱梁青表現,只是道:「貧道徐福,與那紹虎沒甚特別的關係。」

    「徐福!」梁青聽到這名字,卻是不禁微微一震,問道:「可是替秦始皇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徐福?」

    「呵呵呵,不想師弟卻也聽過些許名聲。」道人笑著。

    好在梁青也算是見過了不少歷史名人了,倒是沒被這徐福的名頭震暈,只是稍微多打量了徐福兩眼便道:「原來是徐師兄。小弟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師兄恕罪。」

    徐福道:「師弟能來我這寒舍做做,卻是令我這裡蓬蓽生輝,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能怪罪師弟?」

    「多謝師兄!」梁青卻還是謝了一聲。

    徐福微微點點頭,然後道:「師弟今日想必是跟隨著紹虎而來吧,可是那紹虎得罪了師弟?」

    梁青道:「師兄既然與這紹虎沒什關係,那此事卻還是不要問了吧!」

    徐福道:「既然師弟不願意說,那我便不問了。只不過,這紹虎雖然與我沒甚特殊關係,但是平日裡卻也沒少來我這裡走動,向我請教些修行上的問題。我也指點過他不少,對他還算是熟悉。

    此人一品成丹,而且對劍法一道極為有天賦,潛力巨大,卻也算是我截教四代弟子中的傑出人物。

    他若不是坐下什麼太過大逆不道之事的話,還望師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寬容一些,儘量寬恕原諒他罷。」

    「不是我不給師兄面子,而是……」

    梁青將紹虎與他的種種事情,除開青萍劍那一節,都給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可以原諒紹虎,可是,卻先要找到那幕後主使他算計我的那人,問清楚個究竟之後才行。」

    徐福聽得梁青說完。頓時微微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廣易師弟,聽你這般一說,我卻已經猜到紹虎背後究竟是誰了,您不必再浪費功夫去追蹤他了。」

    「是誰?」梁青立刻問著,旋即,又自覺語氣不妥。於是便補充道:「還懇請徐師兄指點。」

    「我若是說紹虎背後的人便是他自己,沒人指使他。你會相信嗎?」徐福看著梁青問著。

    「什麼?」梁青頓時驚呼一聲,然後搖頭道:「自然不信。還請師兄不要開玩笑了。」

    徐福道:「可事實便是如此。廣易師弟您可知道,紹虎今日來我這所為何事?」

    梁青搖頭道:「不知。」

    徐福道:「事實上,如今這截教內,我也算是擅長煉器煉丹的了,是以。平日時常有人來求我幫忙煉製些法寶或者丹藥。

    紹虎前幾日來求我幫忙煉製幾柄劍胎,今日卻是前來告知我,要削減一柄。

    而我煉製劍胎的話,卻是都要大體知曉是什麼人使用,最好本人前來。這樣才能煉製出最為契合使用者的劍胎。

    今日紹虎要削減去的那一柄劍胎,之前描述中,卻便是要送以師弟您的。

    想來,或許是師弟您手中已經有了更好的寶劍,或者是紹虎認為以他那身家煉製出的劍胎配不上您,這才前來削減吧。

    只從他在我這裡的作為上看,便不像是要算計您什麼,至多不過是想要將你引入劍修一脈中去吧。

    以我對紹虎的瞭解,這樣的行為他倒是干得出來,以往也做過幾次,想來,這次,也是他的自主行為,無人指使於他。」

    梁青聽到這一番話,卻是搖了搖頭,有些不信。

    而這時候,徐福道:「師弟,我截教與你們闡教不同,我們碧游道場內可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沒那麼多的算計,我雖不知您此番來碧游宮中究竟要幹什麼,但是我想,你若是想要成事,達到您本來的目的,最好還是拋開以往的行事手段和思維,光明正大一些,心思單純一些為妙。」

    梁青聽得這話,他的心不由咯噔一跳,同時,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盯著徐福問道:「師兄這話什麼意思?」

    徐福笑了笑,道:「哈哈哈,師弟莫非還真以為你這身份隱瞞得天衣無縫不成?」

    微微頓了頓,徐福接著緩緩道:「雖然我不知老師究竟為何要替你遮掩,稱您是孔宣師叔的弟子,而與老師同往玉虛宮中的那些師弟師妹也要有意替你隱瞞,沒有將您的身份洩露出來。

    不過,這些年我雖在碧游道場中甚少外出,但是對外界的消息卻也還是一直關注著的,而且我這府中您也看到了,平日來的人不少,他們能為我帶來各種消息。

    大明之主、交洲之主、勾陳帝君、三界內有數的修行天才,這些身份,每一個都足夠引起他人重視,而您卻全佔了,是以,有關您的影像,在三界流傳極多,我卻是看過不少的。

    您這一次雖然改名而來,又有老師幫你遮掩,可是您卻太過大意,連相貌都沒有變化,是以,在見到您第一面時,我便認出您來了,只是有些不確定。

    之後,我有聽說闡教此次首席弟子之爭,最終卻是被大明之主,勾陳帝君梁青奪了頭名。

    而老師此次也是從玉虛道場中回來的,您那時候恰巧便在那裡,是以,一切就都對上了。

    是時候上,早在你剛到玉虛道場的那一日。我便已經認出您的真實身份了,只是不知老師的打算,故意裝作不知罷了。」

    梁青搖了搖頭,苦笑道:「沒變化容貌,的確是我的失誤,不過。我此次前來,乃是得到通天教主的首肯的,身份不怕洩露,是以才不變化容貌,您即便認出我來了,卻也沒有什麼。」

    徐福道:「呵呵呵,是沒有什麼。不過,讓你學了我截教劍法,對我們截教沒什麼好處。便是拿我來說,既然知道你是闡教弟子,自然是不願意讓您學去我截教的劍法的。

    而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負責各種事務的無當殿內諸位師兄弟他們掌握的信息更多,也不可能猜不到你身份,這些人卻未必不將您的身份傳出去。

    是以,即便與你一同從玉虛宮回來的那些弟子被禁制對外傳你的身份,可是。您這身份在這碧游道場內,實際上早就已經瞞不住了。

    據我所知。在二代、三代弟子中,您這身份其實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知道您的真實身份,若說有人向你挑戰,對你出手,倒是不足為奇,可是費盡心思要想傳你劍法。那卻絕對不可能的。

    您說,除開紹虎這不知您身份的傻小子自作主張幹出這樣的事情,誰還會這麼無聊,處心積慮的要讓您學劍?」

    梁青聽得這話,卻是沉默不語。沒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竟然已經是半公開化了,同時,他也有些明白為何那文真最近態度變化很大了,本以為是因為無當殿內的事情,如今看來,卻也跟知道了他的闡教弟子身份關係更大一些。

    這時候,徐福道:「此事,實際上卻是紹虎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又對您懷了一份好意,才做下的,我覺得你真的沒法怪他什麼。」

    梁青不置可否,但是卻也沒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徐福的話。

    這時候,徐福卻道:「您之所以認定紹虎幕後有人指使,主要原因便是因為他手中擁有著一柄不是他目前的實力所用擁有的寶劍吧。

    師弟您若是不怕我害您的話,且隨我去一個地方,相信到了那裡後,您這一點猜忌便能打消了。」

    「好!」梁青立刻應著。

    旋即,梁青便與徐福出了府,徑直往西邊飛去,飛了好大一會,一直飛到了碧游道場的最西邊,這才停了下來。

    梁青只見此地竟然插著大量的寶劍,梁青只是隨意估量一下,數量卻不在萬數之下。

    「這裡是?」梁青疑惑的問著。

    「此處乃是藏劍池,梁師弟本應該在前些時日便來過了,不過看來,您跟文真師妹卻是相處的不是很好,卻沒來過此地。」徐福笑著說著。

    「這藏劍池內為何有著這麼多寶劍?是何人所煉?又為何放在這裡?」梁青不禁問著。

    徐福道:「這些劍並非一人所煉。此地原本只是擺放戰死的同門所遺留的佩劍,將他們的佩劍擺在此處,卻是期望後人能繼承他們的寶劍,再放光彩。

    不過,後來漸漸的,門內不少沒戰死的弟子卻也會將因為與自身的道不契合,或者是其它原因淘汰下來的佩劍都放在這裡,靜待其主。

    而這些年我截教大部分弟子卻都喜歡想辦法獲取一柄劍胎,而後慢慢孕育屬於自己的寶劍,而不喜歡這些威力巨大的現成寶劍。

    是以,這麼多年來,此地的寶劍雖然不斷被人選走,但是放進來的卻是更多,漸漸的便有了這麼多的寶劍立在此地了。

    此地並不是禁地,任何截教弟子只要有著需要,都可來此選擇一柄或者多柄飛劍使用。

    師弟您瞧瞧,這裡這麼多的寶劍任人隨意挑選,那紹虎有一柄等級威能稍高的寶劍,又有何稀奇?」

    梁青看著眼前的數萬柄劍,發現其中如紹虎手中那柄同樣等級的寶劍竟然也有著不少,頓時卻也相信了幾分。

    「師弟,在碧游宮內,有什麼直接說出來便是,還是莫要心眼太多,疑神疑鬼,那樣對你沒用什麼好處。」徐福說著,頓時便不辭而別,只留下樑青對著這滿池數萬柄寶劍發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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