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修真] 重生當妖王 作者:鼎故革新 (已完結)

 
regn13 2018-3-31 23:16:2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5 137589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七十八章 被騙

    見得紅衣女子對他怒目而視,梁青卻對她露出一抹微笑,他從紅衣女子這收穫頗豐,對紅衣女子感覺不錯。

    而這微笑落入紅衣女子眼中,便是嘲諷,卻是讓紅衣女子更加憤怒,不過,事實上,梁青的笑容中也有嘲笑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意思,要這樣理解也不錯。

    紅衣女子想要撲上來找梁青拚命,奈何她便是截教陣中的典型代表,在陣法上耗費了太多時光,修為不高,修煉了一千多年,也不過天仙后期修為,梁青雖然沒修為在身,但是卻還要天仙級的力量,而且她看梁青顯露了一劍極厲害的誅仙劍法,自恃比不上樑青。

    而且她對陣法尤其是手中的這幅小周天星斗陣圖依賴太大,此刻這陣圖有著損毀,縱然他操控著,也已經奈何不了梁青了。

    是以,雖然恨不得活吞了梁青,但是她卻不敢妄動。

    這時候,紅衣女子心中忽然好後悔。

    這小周天星斗陣法脫胎於周天星斗大陣,自然不會這麼平庸,此陣最強的地方便是星辰的變化。

    陣法一旦擺開,陣內星辰時刻運轉變化著方向不說,星辰還會不斷的生長,而後死亡,之後又生出新的星辰,是以,不但星辰的位置時刻變化,便是星辰也時刻發生著變化。

    修士被困入其中,便會不斷在這星空中有如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胡亂銷號自身修為,最終被耗死。

    不過。因為星辰做出那種變化的話,對陣圖內的力量消耗非常大。補充起來花費不菲,所以。她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面對一般的對手都不使用這個功能。

    而之前她太過看輕梁青,認為梁青修為被封了,又有一身傷,狀態也不好,根本不足畏懼,認為沒開啟這星辰變幻功能的必要了,是以,一開始便沒將此陣的變化功能打開。

    而且。因為太過看輕梁青,認為梁青使用不了任何法寶,奈何不得那能燒死大羅金仙的太陽,若是敢往太陽來,自然是死路一條,於是便故意將作為此陣最重要的太陽星暴露在梁青面前。

    之後,被梁青吞了太陽,吃了大虧後,她卻沒認識到他已經掌控不了梁青的行為了。不但沒立刻放出梁青,反而將星辰變化功能打開,想要報仇。

    可是,梁青卻不按照他的想法來行動。接下來,梁青不忙著脫困,而是一心蒐集星辰內蘊含的火焰。根本不在意周圍星辰變化不變化,只要見到有火焰的星辰。直接跳上去便採集,這時候星辰開始變化對他影響已然不大。只是徒自增加陣法運轉的消耗罷了。

    被梁青這般弄了一會,終於將這陣法給弄壞了,這時候才反思,卻似乎有些晚了。

    瞪了梁青一會,紅衣女子知道自己沒機會了,頓時冷哼一聲,立刻便駕馭著她那一輛戰車迅速的消失了。

    見此女走開,梁青便開始整理著蒐集到的火焰,分類提煉後,便開始煉製火雷。

    通過一番整理,梁青只發現,他自諸多星辰上採集來的火焰竟然湊齊了三昧真火、純陽乾明火、南明離火、乾天烈火、玄陰神焰,五種天地間都有數的火焰,此外還有數十種他叫不出名的火焰。

    他以這些火焰煉製出的火雷,卻是因為性質不同,各有妙用,尤其那五大神火煉製出的五顆火雷,更是不凡,雖然威力比不得最初煉製的那七枚太陽真火雷,但是在有些情況下恐怕更加好用。

    梁青收起這些火雷,心中卻微微有些惋惜,心想,要是能讓他再多採集一會,多採集幾千顆星辰的火焰便好了。

    梁青實際上卻也有些人心不足了,若是讓紅衣女子知道他的想法,卻也不知道會不會重新殺回來拚命。

    有了這數十顆火雷傍身,梁青的底氣自然也足了不少,稍微休息了一會後,便繼續往前行去。

    梁青沒行出多遠,便只見一名青年忽然站在他的前方。

    「廣易師叔!」青年主動給他行禮。

    梁青見此人不像其他人那般仇視他,再聽他現在還肯喊自己師叔,而且是廣易師叔,心中一動,知此人或許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梁青於是也還了禮,問道:「這位師侄如何稱呼?」

    「弟子道號性真。」青年對梁青說著。

    梁青見此,更確定了幾分之前的猜測,只一臉微笑道:「性真師侄似乎並不恨我?」

    那青年頓時道:「我為何要恨師叔?」

    也不待梁青說話,這青年便繼續道:「那王彥升自己找事,主動挑戰師叔,而師叔又沒耍詐,在公平較技中將他殺了,又有何錯?

    門中那些劍修輸了還不肯認輸,步步緊逼,非要讓置師叔於死地,真是丟盡了我截教的面皮。

    師祖他老人家因此處罰師叔,也是不公。

    弟子聽聞這些事情,心中早已經為師叔不平了,奈何人微言輕,不能幫到師叔什麼,真是慚愧。」

    「沒想到截教內部還有師侄這般明白事理,為我打抱不平之人,我心中真是感動。目下我無以為報,還請性真師侄受我一拜。」梁青立刻說著,頓時朝著前面年輕人彎腰一拜。

    而那年輕人頓時閃開道:「使不得,使不得,弟子如何能受師叔一拜。」

    梁青也只不過是在演戲,既然眼前這人不肯受他一拜,他便也沒在堅持,只立刻便直起身子來,笑著說道:「師侄既為我抱不平,想來是不會阻擋我前行了?」

    那年輕人道:「弟子自不會阻擋師叔前行,不過若是這樣放師叔過去,卻是太過獨立。怕不好跟其他人交代。」

    梁青頓時笑道:「還以為師侄肯為我抱不平,與截教其餘人不同。沒想到竟然也會在意這等事情,卻是我看錯師侄了。」

    那年輕人頓時也道:「弟子慚愧。」

    梁青頓時收起笑容道:「師侄既說不會阻擋我前行。又不肯這樣放我過去,卻不知想要如何?」

    那年輕人道:「弟子心中有幾個疑惑,想要請師叔解答。師叔若是能幫弟子解答著幾個疑惑,弟子便放師叔過去。

    日後有人追究,弟子也可說一句設下關卡,考教過師叔了,是師叔自己闖過去了,我也無力阻攔。

    這樣,卻是兩全其美。誰都不為難,師叔以為如何?」

    梁青頓時笑道:「師侄果然心思剔透,這般一來,卻是將武考變成了文考,的確兩全其美,只不過,不知道師侄想要請教什麼,太難的,我怕是回答不出來。」

    這性真道人頓時笑道:「哈哈哈。師叔多慮了,弟子既不願意為難師叔,自然不會提問太過困難的問題,弟子請教的東西。師叔一定能給出答案的。」

    梁青道:「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師侄只管問吧。」

    性真聽得這話。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問道:「師叔。子弟對五色神光極為嚮往,只是一直沒法領悟。聽說師叔精通這門神通,卻不知道能否指點弟子一番?」

    聽得這話,梁青頓時微微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這廝感情是在打五色神光修煉法門的主意,虧之前說這麼多,梁青都幾乎要相信他真的是覺得梁青被不公平待遇了,想要放梁青一馬了呢。

    經歷了這次的事件,梁青更已經肯定他已經沒法再跟截教走到一起了,日後截教必然會是他的敵人,是以,他也想給截教製造些麻煩。

    截教內部雖然有劍修和陣修的爭端,還有這其餘種種的矛盾,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是團結的了,整體氛圍不錯。

    而且,這幾日不斷破陣,也看出了截教弟子的素質極高,本領極強,梁青只覺壓力巨大。

    難得在截教內部遇到這麼一個小人,梁青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他相信,這人一旦學會五色神光,必然不會安分,總會製造出些事端的,傳他五色神光,日後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都說不定。

    縱然沒驚喜,梁青只不過將一門神通傳給他人,也沒什麼損失。

    因此,梁青微微猶豫了片刻,頓時道:「這個不難,師侄可用心記好了,五色神光需要如此修煉……」

    隨即,梁青便將五色神光修煉的法門一一道出。

    因為梁青吐露的太過容易,性真聽完後,頓時露出狐疑的神色,只問道:「師叔,您確定這便是修煉五色神光的方法了?」

    梁青道:「我當然確定,你只要照著練,一定能練成五色神光的。」

    這時候,性真忽然拿出一本小冊子以及一卷捲軸來,說道:「師叔,此乃我們這些陣修所居的這一片地方的地圖以及其中陣法的一些介紹,或許對您往前走會有所幫助。

    弟子願意將這兩樣東西贈與師叔。

    弟子如此待師叔,您老想必也不會坑弟子吧。

    您老且在想想是否有何錯漏之處沒有?」

    梁青見此,頓時再次微微一愣,旋即心中一片歡喜,只道:「已經沒有什麼錯漏了,不過,我修煉五色神光卻也有些心得,師侄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說說我修煉五色神光的過程,跟你講講我的經驗,或許對你修煉這一門神通會有所幫助。」

    性真聽到這話,也是大喜,道:「多謝師叔。」

    梁青點點頭,然後便開口講解起來,將他修煉五色神光的每一步遇到的種種,隱去了一部分極重要的地方後,都跟著性真說了一遍。

    說完後,梁青便盯著性真手中的捲軸和那一本小冊子,意思卻是已經很明顯。

    不過,性真卻故意裝作不知,只皺眉道:「原來這一門神通卻是要禽類修煉才最合適,弟子不是禽類出身,與這一門神通卻是不合適,真是遺憾。」

    說著,便要將那捲軸和小冊子收起來。

    梁青頓時氣得直咬牙,不過,還是壓著不滿,露出一抹微笑道:「我這裡倒是還有一門厲害功法,或許會適合師侄也說不定。」

    「哦,卻不知是什麼功法?」性真頓時問著。

    「天罡三十六般變化。」梁青立刻說著。

    聽得這名稱,性真的眼睛頓時一亮,也露出一抹熱切來。

    不過,梁青卻沒立刻道出這法門,只是又盯著性真手中的捲軸和小冊子。

    性真頓時笑了笑,立刻便將那捲軸抵了過來,而那小冊子卻是攢在了手中。

    梁青接過捲軸,將它打開一看,發現果然是一張地圖,而且,很快便從其中找到了之前所走過的那幾個陣,對照一番,發現不假,頓時高興的將這圖重新捲起來。

    見性真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梁青頓時道:「師侄請聽清楚了……」

    梁青頓時便將天罡三十六變的法門說了一遍,反正這是人教的功法,梁青也不在乎傳得多廣,此法洩露的廣了,他也沒多大損失,反而能分散人教的精力,讓人教不至於為此法找他麻煩,若是此法傳的不夠廣,只有一人修煉,那他才是真的麻煩了。之前他就沒少幹這事,,是以,卻也不在乎多性真一個。

    性真之前實際上便已經接觸過天罡三十六變之法,只是只學到一點點殘缺的,自然沒法跟梁青此刻所傳的相比,不過卻可用來驗證。

    他將梁青所傳的記下後,對照一番,發現是真品,梁青沒糊弄他,頓時也是歡喜的拜謝梁青道:「多謝師叔。」

    梁青點點頭,卻又將目光落到他手中那本小冊子上。

    性真見此,頓時微微一笑,然後立刻將那小冊子奉上,說道:「弟子喜得妙法,想要去參悟一番,便先告辭了,師叔若是要離開,且自往前便是。」

    說罷,只見性真頓時化為一道虹光,立刻便朝著北邊飛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青見他飛走,頓時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小冊子上。

    不過,隨即,梁青的目光頓時一凝。

    因為那小冊子的封面上赫然寫著「道德經」三個字。

    梁青打開,只見開篇便寫道「道可道,非常道。」

    梁青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以這玩意換走了天罡三十六變的法門,頓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連忙將之前那地圖展開,只見地圖沒變,這才稍微舒了口氣。

    而後,他便找到了現在他所在的地方,只見上面寫著:「小周天星斗陣。」

    梁青知道,原來之前沒留意,又被騙了一次,而且,他有些懷疑,性真這道號或許都是假的,說不準,在道號上,還被人家騙了一次。

    好在這地圖是真的,對梁青來說,這份地圖的價值極大,他也不算太虧,是以,他只苦笑一聲,便將此事放下,開始認真的研究起手中的那張圖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七十九章 萬花隕仙

    梁青看手中的圖,只現他現在所在外置的左面有著一個喚作「星雲」的陣法,右邊是一個喚作「夢蝶」的陣法,而前面則是一個喚作「萬花」的陣法。一看

    梁青從名字來分析,只覺得那所謂的「夢蝶陣」是幻陣的可能性最高,而那「星雲陣」是困陣的可能性最高,至於這「萬花陣」的話則不好說,不過此陣是幻陣或者是毒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梁青思考一番,只覺他現在修為被封,若是遇上幻陣或者困陣的話很被動,相對來說,他肉身強大,一般的毒素都奈何不了他,這百花陣若是一個毒陣的話,恐怕他不做任何措施都能過去,此陣若是幻陣的話,落入其中未必便比落入那「夢蝶陣」和「星雲陣」更糟,而且此陣在前面,位置上也佔優勢。

    於是,梁青頓時打定了主意,立刻便朝著前面走去。

    「刷」

    梁青走出了大約裡許距離後,天空中忽然花雨紛飛,徇爛晶瑩,無盡的芬芳醉到人的骨子裡,讓他渾身舒泰。

    可是,就在這片美麗的仙花中,蘊含無盡殺機,所有花瓣都可殺人,一個個小世界在開啟,出現在虛無中。

    「一花一世界!竟然是空間陣法?」梁青驚呼一聲,他看出這陣法的特性後,也是大吃了一驚。

    「倒是有幾分見識。」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出,卻是一個女聲。

    「看來截教的陣修中,女子的比率還是比較高的。」梁青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既看出此陣是空間陣法,那你可破得?」這時候,那女聲再次傳出,話語中卻是帶著一份輕蔑,一份戲虐之意。

    梁青頓時道:「自然破得。」

    說罷,梁青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柄寶劍,他大步向前走去,遇到花瓣便斬之。瞬間便將那一片片蘊含著小世界的花朵給斬去,將那些小世界紛紛破碎。

    他一人一劍,在這諸天小世界中穿行,想要殺過去。可是。一花破滅,一花又起,世界不斷更迭。

    「啵」、「啵」

    一花一世界,萬千仙葩,演化萬千小世界。而且這些世界生生滅滅,一旦破碎一個,頓時便又生出一個,卻是讓梁青斬不勝斬。

    更要命的是,這些小世界不是幻化而成的,雖然小,可是卻都是實實在在的真實世界,想要破之卻是極為費力,而且這些小世界一旦被斬滅,頓時都會爆出一股不弱的反彈力。不斷震動梁青。

    是以,梁青在斬破數百個小世界後,便已經無力再繼續斬下去,可這些小世界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這一刻,梁青這才知道,想要靠著一人一劍,這般走出這個陣法,實在是有些不可能。

    「你怎麼不繼續了?」這時候,那很好聽的女聲再次傳出。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在那漫天的花雨中,忽然走出了一名女子。

    這女子有著傾國傾城之貌,站在無盡的晶瑩花圞瓣中,拈花而笑。秀烏黑,肌膚雪白,雙眼靈動,更是美的讓人迷醉。

    僥是梁青見多了美女,可見到她卻都還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竟然沒在第一時間答她的問話。

    「問你話呢。」那女子忽然露出一絲不悅的跟梁青說著。

    雖然看出她很生氣。但是卻也很可愛,梁青頓時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來。

    他手中早已暗暗扣了一枚太陽真火凝聚的火雷,本打算以這堪比大羅金仙威能的神火雷來試試能否炸開這陣法,不想,此女便出來了。

    這女子出來,實際上對梁青來說是好事,只要對著他扔出這火雷,那破開此陣的幾率便更大了幾分。

    只是,對於美好的事物,一般人都不願意去破壞,而美女,雖然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特權,但是大部分人,尤其是男人,想要對他們出手,心中總是會有猶豫的。

    這美女不知道梁青現在卻是怕傷害到她而猶豫,她只見梁青不語,以為梁青是懶得搭理她,是以頓時更加生氣,竟然不顧禁令,開始操控這陣法,要將梁青給拿下。

    萬千個小世界頓時間便受到了牽引,如一個個輪圞盤在轉動,圍繞著她而行,她如一尊女仙王,傲立當中,俯視眾生。

    「刷!」

    萬千花朵以那美女為中心忽然化為一朵巨大的或多,這一朵花朵將萬千花朵煉成一片,萬千小世界化成一片小天地,向梁青吞沒而來。

    在這一刻,梁青分明見到了幾許混沌霧絲在繚繞,真如在開天闢地一樣,這就是一個趨於完美的小世界的演化。

    此時此際,葉凡神色凝重,再也沒那心思去猶豫什麼,在感受到巨大的危機後,梁青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火雷扔出。一看

    梁青肉身力量極強,扔出的火雷度極快,瞬間便化為一縷浮光,落入那一朵巨大的的世界花中央。

    「轟!」

    恐怖的爆生,一朵巨大無比的火焰之花在那世界之花中絢爛綻放,世界的精彩,在這一刻演繹到了極致。

    「轟轟轟」

    巨大而恐怖的的火焰迅蔓延,瞬間便席捲了那一個小世界,那朵世界花頓時燃放出

    刺目的光華,肆無忌憚的散著恐怖的熱量。

    那近乎完美的女子頓時噴出一口血來,神情有些萎頓。

    她惡狠狠的瞪了梁青一眼,頓時便化為一道流光迅消失。

    梁青立刻感受到數百道神念不斷朝著這掃蕩,卻是數百高手在查探此地生了什麼事情。

    梁青能明顯感覺到那部分的神念掃過此處後都出現了劇烈的波動,看起來那些出神念的高手都異常震驚,梁青甚至能從幾道神念中捕捉到懼意。

    感受到這些,梁青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梁青巴不得這些截教弟子全部都懼怕他,然後不敢與他敵對,紛紛撤去陣法,將他放出去。

    當然,這也許會激出一些人的鬥志,會讓一些人不在小瞧他。認真對待他,或許會讓他前路走的更加艱難。

    不過,梁青卻只願意往好的地方去想。

    「定光陣」梁青拿出手中的地圖,見得地圖上顯示著前面的陣法叫這名字。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截教當年出了一個叛徒「長耳定光仙」,這定光陣卻不知道是否跟他有關。

    根據記載,這長耳定光仙在封神之戰前,實力排名在截教前十之列,叛變後。成為了佛門的定光歡喜佛,人品極度不好,不知道多少人要殺他而後快,可是卻一直到無量天尊成長起來,才將他斬殺,在之前找他麻煩的則全部都早他一步隕落了,此人的實力自是毋庸置疑的。

    此陣若是跟他有關的話,必然非同小可。

    而此陣若是跟他無關,卻也不能小瞧,畢竟。定光從字面上理解,要麼便是能定住光芒,要麼便能定住光陰,這兩者,一者有關空間,一者有關時間,不論做到那一者,都是極為恐怖的。

    只憑這名字,梁青便不願意輕易去嘗試前面的這個陣法。

    梁青再看地圖,只見他此刻所在之處往左走。有著一個「隕仙陣」,往右邊走的話,則是一個「烏芒陣。」

    梁青心中暗想:「鬼知道這所謂的烏芒是什麼鬼玩意,這等東西還是不去觸碰了吧。這『隕仙陣』名字聽著響亮。不過根據經驗,往往名字響亮的未必便是厲害的,此陣既然叫做『隕仙』,想來攻擊力必然極強,屬於攻擊陣法的可能性居多,相較於其他陣法。攻擊陣法只需抗過去就是,要求的技術含量不高,而且最容易暴力破去,我進這樣的陣法比進入其他陣法更有優勢些。」

    想到這些,梁青心中便有了計較,頓時就朝著左邊行去。

    梁青前行數十里後,頓時間,忽然感覺到自己進入了另一方世界中。

    一股股幽暗魔氣蜂擁朝著他湧來,梁青耳邊似乎響起淒厲的聲響,如墜地獄一般。

    無邊無際的幽暗魔氣從耳邊吹過,這些魔氣吹出的聲音有哭有笑,有吶喊有shēn吟有吼叫,有各種各樣的響聲,也有靡靡之音。

    這些聲音侵入他的耳中,魔氣侵入他的紫府,化作一頭頭稀奇古怪的心魔,這些心魔有的是三頭六臂,有的人獸身,有的鱗身蛇尾,也有俊男梘女,紛紛向他的紫府與元神龕去,打算吞噬他的紫府,污穢元神佔據他的肉身。

    各種負面情緒油然而生,化作心魔,幾乎讓他心靈失守!

    「好厲害!」梁青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稍微適應了這環境後,暗暗想著

    這陣法能勾動心魔,如果意志不堅,很快便會被吞噬紫府污穢元神被魔頭佔據肉身,人性喪失,化作一頭只知道殺戮沒有意識的魔頭。

    也幸虧梁青的體內有著通天教主設下的封印,那等封印雖然是封印他修為的,但是卻也具有排斥外力侵入其中的功效。

    之前梁青想吸收真火在體內重新凝聚真火種子便被這禁制所阻止,此刻卻也是一般,這外界的魔氣,種種能引動心魔,能吞噬紫府,污染元神的力量,卻統統被通天教主的禁制給擋住,是以,梁青這才沒遭到毒手。

    若是通天教主沒封印梁青,梁青一身修為盡在,他誤入了這陣法的話,說不定反而還根本承受不住,死在這陣法中。

    梁青想明白這些後,心中也頓時暗呼僥倖,心想:「我若是修為盡在的話,實力雖然比如今強,可是一旦截教這些弟子也沒受禁令,放開手腳阻攔,我卻都未必能走到這一陣。

    即便走到這一陣內,若是沒有通天教主的封印保護,在剛才或許便已經遭了毒手了。

    通天教主雖然封印了我的修為,讓我來闖這些陣法,實際上卻未必真是要害我,若不定還是一種保護。」

    想到這,梁青心中對通天教主頓時多了一份感激。

    梁青感覺到,周圍的能量腐蝕性極強,對肉身傷害極大,通天教主設下的禁制雖然護住了他的紫府和胸腹間幾個重要位置,可是並未護持他的肉身,他肉身雖強,但是在這種力量中呆得時間長了也會大損。

    梁青於是,便立刻堅守著心神,迅的朝著前面走去。

    他越往前面走,只覺得那股力量越強,走出數百里地後,肉身卻是直接被腐蝕得幾乎掉落了兩三個層次,這便意味著,一般的大羅金仙走到這裡,縱然能抵抗住心魔,能護持住元神,但是走到這裡,肉身恐怕已經徹底壞了。

    梁青心中卻是多了一絲疑惑,不知道截教究竟是何人,竟然能佈置出這樣厲害的陣法,只覺這陣主是准聖級以上強者的可能性居多,是以,更是不敢多停留,只再次加快步伐,朝著前面趕路。

    又行出數百里後,梁青忽然現前面竟然盤膝坐著一名道人。

    梁青本以為此人乃是這個陣法的陣主,心中不禁嚇了一跳,頓時也有些緊張。

    可是,很快他便現這道人有異,仔細觀察一番後,這才現,這道人原來竟然是個死人。

    在進一步觀察後,梁青只現這一片空間中充斥著的那等恐怖力量竟然都是由這道人身上散出來的,是以,越接近這道人,那種力量便越厲害。

    而後,梁青想到,這裡的陣法,或許並非什麼殺陣困陣或者幻陣,只是一個能阻隔內外的空間陣法,主要便是為了阻止這等力量向外擴散,污染了碧游宮其餘的地方。

    梁青冒出這個想法後,再觀察周圍,只現這可能性實在太高了,似乎根本就這麼一事。

    這時候,梁青心中卻冒出了一絲疑惑了,不明白這道人究竟是誰,為何會在這裡,不知道他是死在這裡,還是死後屍身被人移來這裡,幫截教守家。

    不過,不論如何,梁青只知道,此人生前必然強大到極點,縱然不是聖人,肯定也是准聖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可能身上散出的一些死氣都能這麼厲害。

    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疑惑,不過梁青卻也沒法太長時間承受這裡的力量,而且也沒時間耽擱,是以,只將那道人的容貌給深深記住後,便迅往前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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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章 養料

    梁青又往前奔行數百里,頓時便觸碰到了隔絕內外的陣法,此禁法似乎不決絕生靈出入,是以,梁青很輕易的便走出了這一片「隕仙」之地。

    感受著周圍那清爽無比的氣息,梁青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梁青朝著四周打量一方,發現此地草木異常繁盛,景色不錯,但是卻沒察覺到有什麼危險,於是便一屁股做到了地下的草坪上休息起來。

    歇著歇著,梁青只覺得一股疲勞感襲來,眼皮頓時越來越重,縱然他不斷堅持著,可卻也無濟於事,他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陣唸經的聲音將梁青吵醒。

    「唸經?」

    梁青舉目四顧,只見深山密林之中,樹木極多,中間相隔處有許多雜草異花。但以他的眼力,仍然看不見人影。

    他略微沉思,混元劍胎出現在他手中,他握緊寶劍,閉上雙目,周邊一切都靜了下來。

    雖然修為被封,不過,他對《太上感應篇》有著一定的領悟,是以,感應能力卻並未被徹底廢去,只是感應能力大跌罷了,只要靜下新來卻還是能感受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的。

    有風。

    樹葉搖動,蟲豸潛伏在地。

    那聲音喃喃念動。

    唸經的是個較為老邁的聲音,念出來的似乎是「往生咒。」

    他細細傾聽,仔細感覺。忽然發現那聲音就在身旁。

    但身周並無其餘生靈,莫說是人。就算是飛禽走獸也都每一,如何還有個和尚唸經。而且唸誦的居然是往生咒?

    「莫非這又是什麼詭異的陣法弄出來的聲音?」梁青暗暗猜測著。

    忽然,梁青瞬間捕捉到了一縷氣機,他頓時睜開了雙目,看著不遠處一株大樹,他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這大樹內發出的。

    這大樹方圓十餘人合抱,樹幹粗壯得極為驚人,不知生長了幾千幾萬年之久,才長得這等粗壯高大。

    梁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寶劍一揮,頓時便朝著那一顆大數斬了過去。

    「當……」一聲響,梁青手中的寶劍頓時被彈了回來,連帶他都被寶劍帶著退後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而這時,梁青再往那樹上看去,卻只見,剛才那顆斬仙神的一劍,竟然只在這一刻樹木上留下了一道細痕裂縫。而且因為這樹木過於粗壯,是以,這一點細細裂痕並不明顯,裂痕似有似無。

    梁青心中震驚無比。卻暗暗吃驚這究竟是什麼樹木,怎麼會這麼硬。

    這時,梁青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再次拿出那幅地圖,只發現。此圖卻是在之前那陣法中,被那陣內的力量侵蝕。地圖已經暗淡了不少,甚至出現了破損,不少地方竟然已經看不出來了。

    梁青心中暗道可惜之餘,卻也慶幸此圖沒被徹底毀去。

    他細細的查閱地圖,反覆對照後,很快便確定了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卻是屬於一個叫做「萬法自然」的陣法範圍內。

    「萬法自然這是什麼鬼玩意?」梁青頓時間便傻眼了,他這張圖每個陣法都只有個名字,卻無說明,只從這名字上,根本看不出這所謂的「萬法自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陣法。

    梁青微微嘆了口氣,頓時將那張巨大的地圖收起來,然後再次觀察著周圍。

    梁青只發現周圍除開那一棵大樹內不斷傳出誦讀往生咒的聲音外,卻是沒有任何異常。

    梁青忽然再次出劍,不過,卻沒斬向那發出誦經聲的那一棵大樹,而是朝著旁邊另外一棵大樹斬了過去。

    「轟……」

    忽然之間,另外一棵差不多大小的大樹竟然應聲而斷,轟然倒了下來。

    「原來不是所有樹木都這麼硬,而是這一刻樹木特殊一些。」梁青暗暗想著,頓時便有了計較。

    既然這一棵樹詭異,那往往都是線索,只要想法將這棵樹毀了,那不論是好是壞,此陣必然會有變化,容易被看出跟腳。

    梁青手中忽然出現一枚不知名的星辰火焰煉製的火雷,此雷威力差不多能弄死太乙真仙,雖然梁青還要更厲害的太陽真火雷,可是那太過珍貴,梁青也舍不得亂用,於是便只先用這一枚不知名的火焰所煉製的火雷來試探一番。

    「轟……」

    火雷砸落到大樹上,頓時爆發出極為猛烈的爆炸,滾滾的氣浪卻是掀得梁青都幾乎飛離了地面。

    「噼裡啪啦……」

    接著,這一刻大樹頓時便被這火焰點燃,開始燃燒起來。

    還未等梁青享受勝利的喜悅,只見那大樹上的火勢竟然迅速轉小,而後很快便熄滅了。

    「竟然連火都有著這麼強的抗性,這可樹木真的還厲害,若是能弄走製作成兵器,必然很不錯。」梁青心中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目前的狀態,要弄走這樣一顆大樹似乎有些不現實,於是很快便將這想法放下,重新開始觀察起這一刻大樹來。

    隨即,梁青立刻發現了一棵大樹竟然是中空的,而剛才他雖然沒將這棵樹毀去,卻也在樹幹上弄出了一個大洞,卻能從那大洞內看到其中。

    弄出這麼個洞後,梁青頓時確定,那聲音的確是自樹木中間發出的,似乎其中有人在裡面念往生咒,而不是這樹木已經成妖,又心慕佛法,自己唸經。

    而,因為梁青弄出這麼個洞,似乎少了些阻隔,自豎拇指猴傳出的佛音忽然宏大,幾乎讓梁青身子禁不住隨之顫動起來。

    梁青呆了一會。不見前面有著其它動靜,頓時緊緊的握著寶劍。小心的一步步朝著大樹靠去。

    很快便到了那被炸出的洞口前,而後。他便朝著裡面看去。

    頓時間,梁青只見樹木當中,盤坐了一個老和尚,面朝西方,卻正好對著梁青。

    這和尚眉毛灰白,頭上光潔,臉上並無皺紋,似是十幾歲少年的皮膚,雖然皮膚並無皺紋。似是年輕人,但他的樣貌,卻真正是一個老者,令人看得十分奇異,恍惚間,似是少年,又似老者,使人誤以為自身產生錯覺。

    那和尚身著袈裟,手執念珠。一雙長耳垂至肩頭,他雙目緊閉,口中唸誦經文,嘴唇快速念動。他手中佛珠也隨著聲音快速轉動。

    「貧道廣易有禮了,不知大師法號?」梁青打個稽首,又開口詢問。

    但那老和尚沒有理會。口中唸誦不絕,似是未聞。

    梁青微微皺眉。他仔細看著這身在樹木之中,處在金光裡面的老和尚。能夠斷定眼前所見並非錯覺,也並非幻像,那老和尚確實身處樹木當中。

    但他沒有理由聽不見。

    梁青站了片刻,便即明白,這老和尚並非未有聽見,而是正在唸經,不願中途停下,因此沒有應答。

    梁青雖然也很好奇,不過,這裡是截教的地盤,他知道,此處的陣法跟著老和尚必然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這老和尚又不搭理他,梁青也無意在這逗留。

    他只又看了這老和尚一眼,頓時便又要往前而去。

    不過這時候,那樹木中的老和尚卻忽然雙目睜開,目光清明,死死的盯著梁青,他口中唸誦經文不斷,但目光中已經有了些許光芒。

    梁青先是嚇了一跳,然後便知這老和尚的意思。

    唸經似乎唸到了尾聲,還差幾句罷了。

    ……

    梁青因為當年特處士的誤導,又因為接引乃是佛門佛祖,他對佛法卻也研究過,雖然研究的不深,但是卻通曉許多東西,不像當今很多修士對佛法懵懂無知。

    唸經誦佛,其實不僅是修佛的禪修之人,在俗世裡的禪寺裡面,也是有不少。即便不說禪修之人,單是尋常寺廟僧人,大多也會唸經,但真正懂得唸經的其實不多。

    真正懂得唸經的人,未必就是修行之人,但卻都是對如何發音,有許多技巧。

    如何開口唸誦經文其實有許多講究,懂得唸經的人有各家技巧,有自家不同的發音,同一個字,同一個音,張口發音時,其實另有不同。至於如何發音才是更有用處,便看個人領悟的技巧高低優劣了。

    便是沒修煉過的凡人中,有沒修煉過任何功法的和尚盤坐數個時辰,腿腳不麻不軟,唸經數個時辰,口不干,舍不燥,反而氣血活絡,精神百倍。

    因為聲音能使人震盪。

    根據道書所述,生靈喉嚨中有十二重樓,乃是震盪發音的所在,據書上所述,聲音本是由震盪所發,一般人開口說話,喉嚨便會震動,若是把手按在背部,便會發覺背後亦是有細微顫動。

    不論道家,還是佛門,都有許多經文,時常唸誦唸誦,堅持不懈,或百病不生,或延年益壽,或靜心寧神,或驅邪除魔,或得神靈庇佑,等等此類。

    而且,佛門在這方面比道門顯然研究更深,是以,創造出了許多這類型的功法,佛門弟子只要不斷唸經,不學習任何功法,卻也可獲得極為了不得的修為。

    不過,這些畢竟都只是記載,現實中,梁青在前世倒是見過不少和尚,也聽過和尚唸經,只是沒覺得有誰修煉出什麼大神通,而這世界卻幾乎沒見到過什麼僧人,倒是不知究竟如何。

    今日,好不容易見到這麼一個似乎真的是靠著誦經修煉出了些名堂的和尚,梁青倒是又不覺的止住了腳步,多看了幾眼。

    「阿彌陀佛,貧僧渡難。」而就在梁青多看這幾眼的功夫,這和尚頓也唸完了經文了。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貧僧要為自己誦十萬遍「往生咒」,適才恰巧唸到了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遍,正值緊要,不好停頓,故而失禮,小道長恕罪。」

    梁青回禮道:「不敢。」

    隨即,梁青便又問道:「大師,據小道所知,這往生咒似乎是佛門超度亡靈的一種咒語吧,您活的好好的,幹嘛要為自己誦十萬遍往生咒?」

    老和尚道:「貧僧雖然現在還活著,可是卻已經活不久了,這裡也沒其他人會超度貧僧,那貧僧自然只有在臨時前自己誦經超度自己了。」

    「大師怎麼知道自己活不久?」梁青驚訝的問著,這老和尚修為極高,自然是壽元無盡,說是要死了,自然是跟此陣有關,自然是要好好打探一番的。

    這時候,只聽老和尚道:「老衲的一身精氣神皆已經被此陣抽空,化作了這棵樹木,現在已經到了迴光返照的地步,自然很快便要死了。」

    「精氣神被抽乾,化作樹木?」梁青再次一驚,問道:「大事的一身精氣神是如何被抽取了的?」

    老和尚忽然道:「小道友自己查看一下自身,自然便知道了。」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依言查看起自身來,隨即,梁青頓時便只頭皮發麻,心中驚懼萬分。

    梁青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毛孔中,那些毛髮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變成了樹苗。

    而且,他只發現,自身的紫府元神雖然被通天教主封鎖,沒有力量外洩,可是血肉中的精華,卻是在不斷流失,滋養著那些毛髮所化的樹苗,供那些樹苗生長。

    之前只因為那些樹苗是自身所生,而且,吸收自身血肉精華的速度也不快,他又沒刻意去查探,卻一時沒察覺出來。

    那老和尚見得梁青已經發現了問題,頓時道:「你已經成為這些樹木的養料了。

    現在只是開始,你自身的精氣神流失速度還慢,不過,隨著你身上長出的這些植物不斷長大,變強後,吸收能力自然不斷加強,你的精氣神流失速度則會不斷加快。

    這些植物斬不盡,拔不絕,斬了拔了都還會不斷長出新的來,而且還會相互吞噬其餘植物的營養,壯大自身。

    越往後,你身上剩下的植物數量越少,但是卻越強大,吸收你的精氣神的速度還會再次飛速提升。

    只要再過幾十年,你便也會如我一般,被封在身上長出的植物內,失去了自由。

    再過幾百年,你便也會油盡燈枯而亡。」

    聽著這些話,梁青只覺毛骨悚然。(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一章 真面目

    「大師,難道便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梁青立刻問著。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你若是還未被此陣內的那股氣息剛侵入體內的話,我這些年研究出的一個法子倒是能救你,可是,你一入陣便睡了下去,此陣內的氣息早已侵入你體內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如今,那氣息與你融為一體,你身上的植物都已經長了出來,不分彼此,卻是沒法在驅除或者斬斷了。」

    聽得這話,梁青頓時搖了搖頭道:「懇請大師將那法子傳我,我想試試。」

    梁青卻是覺得,有著通天教主的禁制存在,他紫府元嬰,胸腹之間的中丹田和下丹田都還沒被那股氣息侵入,或許還有希望。

    老和尚點點頭道:「嗯,反正折騰折騰總比這樣等待死亡舒服點,而且,你還有些時間,或許能將我這些年研究出來的這法子給完善,真的找到生機也說不定。我便將我這些年研究出的一套對抗這股力量的法子傳你,但願你能成功。」

    說罷,老和尚頓時分出一道神念,傳遞了些信息過來。

    不過,老和尚這些信息方一傳過來,頓時便被通天教主的禁制給擋住,這一道神念卻沒法傳遞入梁青的腦中。

    「咦!」老和尚發出一聲驚咦聲,問道:「你體內那禁制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老和尚看著很不錯,但是梁青卻還是留了個心眼,並未將什麼都說出,只道:「此乃我的一個長輩幫我種下保護我紫府和元神的。」

    老和尚道:「哈哈哈。如此,真是好得很啊……哈哈哈……」

    梁青只覺這老和尚有些異常。忽然只見,只見三枚舍利子陡然自老和尚的體內飛出。迅速的便朝著梁青撞了過來。

    梁青大駭,連忙閃避,不過卻因為修為被封,身法大大受到影響,卻是沒有避開。

    那三枚舍利子瞬間便自梁青的額頭處沒入了他的體內,只一撞,頓時便突破了梁青體內通天教主設下的禁制,進入了梁青的紫府中。

    三枚舍利子進入到梁青的紫府中後,頓時重新幻化出了人形來。重新變成了那和尚模樣,不過這化出來的和尚神采飛揚,精神抖擻,卻不似剛才在樹中那病怏怏的模樣。

    「大師,您這是要幹什麼?」梁青冷冷問著。

    「哈哈哈,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明知故問,自然是奪取你這肉身了。」老和尚大聲說著。

    「我與您無冤無仇吧!」梁青頓時問著。

    老和尚道:「是無仇,不過,為了活命。卻所以只好對不住你了。」

    梁青微微沉默了一瞬,然後問道:「大師,您是如何突破了外面那封印進入我紫府中的?」

    老和尚道:「哈哈哈,小輩。這明明是用來封印你的一身修為的禁制,你卻說是保護你元神的,你真以為我這麼容易被騙過嗎?

    你體內這禁制雖然是聖人所布。可畢竟不是真的是專門保護你元神的,是以。自然有著種種漏洞,我看破了這禁制要進來。還不容易?」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點了點頭,通天教主佈置這禁制,主要只是壓制他的修為,並非真的是要保護他,是以,防護能力不強,有著些漏洞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佛門又擅長精神力的使用,這和尚能進來,也能理解。

    梁青卻不想坐以待斃,只對老和尚道:「大師,我與佛門也算有不淺的緣分,您看,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事實上,梁青狀態已然極差了,目下身體還出這種問題,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陣,是以,真的不想跟這老和尚爭鬥,反而還想跟著老和尚和解,從他那得到化解目下身上問題的方法。

    不過,這老和尚卻不同意和解,只道:「我被困在這,幾百年了,也沒在這陣內遇上幾個人,其餘幾個一進來便被此陣內的力量廢了,唯有你因為這禁制的保護,還有挽救的餘地,錯過了你,我日後恐怕便再也找不到這麼一具肉身了,別說你只是與佛門有些緣分,您便是佛祖,我今日也非奪舍不可。」

    梁青道:「大師,您應該知道此地是什麼地方,有多少陣法吧,您奪舍了我,確定能從這出去?」

    「此地乃是截教陣修的聚居地,處處都有陣法,而且這些陣法大部分宛如天然而生,無跡可尋,讓人稍不注意便會陷入其中,而且其中還有些不可記錄之陣,更是無法可破,我雖然自負,卻也不敢說一定能從這出去的話。」老和尚頓時回答著。

    聽得這話,梁青卻是有些驚奇,連原本要說的話都沒說,反而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是不可記錄之陣?」

    老和尚頓時笑道:「哈哈哈,這時候還有心思關心這些,你倒是好學得很啊。不過看在我要佔據你肉身的份上,我便與你說說,也算還上一小部分因果。」

    「你且觀察周圍,看看是否有著陣紋。」

    梁青道:「這個不必觀察了,我一路行來,也經歷了好多陣法了,這裡的所有陣法都看不到陣紋。」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不是看不到陣紋,而是看到了卻忽略了。」

    「什麼意思?」梁青問著。

    老和尚道:「你且看前面這顆樹。」

    梁青怕老和尚耍花招,卻沒真的去看,只道:「這是你之前容身的樹木,被我炸開了一個口子,你才能從其中出來,我如今都好後悔。」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讓你看那樹上的紋路,看那樹外皮上的褶皺,是否類似陣紋?」

    梁青道:「世界上萬事萬物,天生便有著各種紋路,而且自蘊玄妙。陣紋、符文等據說也是前輩自萬事萬物中學來,總結出來的。這樹皮上的褶皺類似陣紋又有何好奇怪的。」

    老和尚道:「這自然是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我若說著便是此陣的陣紋。那你還不覺得奇怪嗎?」

    「這便是此陣的陣紋?」梁青大吃了一驚,卻都忍不住朝著那棵大樹上看去。

    這時候,老和尚道:「樹皮上的紋路只是此陣陣紋的一部分,周圍的樹木,花草,十塊,突然,甚至灰塵中都蘊含著此陣的一部分陣紋。這便是截教陣法的厲害之處了,他們能將這些事物天生的紋路給利用起來。能將種種不相干的事物上面的紋路巧妙連接到一起,形成各種陣法,而且,因為他們連接的實在太過巧妙,絲毫看不出痕跡,是以,所有人都會將這些陣紋給忽視掉,一不小心便落入陣中。」

    梁青聽得這一提點,再朝著周圍看去。便即發現,雜草叢生,但有許多株花草,其根部之間互有間隔。細細看來,這些間隔便算是一些紋路。他再翻開土地,便發現土壤也是有紋路的。比如一些風吹日曬的細微裂縫,有些顯得乾燥。有些顯得濕潤,有些凝合。有些開裂。

    另外,岩石乃至碎石,奇形怪狀,大約也能算罷?

    這些東西,都有天生紋路,但卻看不出人為跡象,果然如老和尚所說一般,梁青心中頓時駭然,之前他以為各陣陣主將陣法中的陣紋隱藏起來,還不覺得如何,此刻知道了真相,卻不禁微截教這些陣修的手段感到驚駭。

    「震驚了吧!截教這些陣修他們真正做到了因地制宜,利用地形創造出各種陣法,而不是照著書本,以各種材料擺出各種固定的陣法,也只有截教的陣修才能稱為真正的陣修。」老和尚頓時讚了一句,似乎對截教陣修很推崇。

    梁青頓時便贊同道:「大師您說的不錯,這些截教弟子的確個個都是天才,截教的陣法也的確精妙。

    通過大師一番講解,我也似乎知道什麼是不可記錄之陣了。

    此地的這些陣法都是因勢導利利用地形和天然的陣紋佈置成的,每一個都沒在任何典籍中記載過的,而複製到了其它地方去便也不可用,可說,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複製的,是以,您說這些是不可記錄之陣。」

    老和尚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你已經說對了一半了,不過,此地這些陣法卻不僅僅如此。

    這其中有一部分陣法目下卻天然的留了一個缺陷,因為有著缺陷,還沒成陣,不過,一旦那缺陷補上,這陣法便頓時可成。

    這樣的陣法,最是防不勝防的,我唯一畏懼著便是這樣的陣法。」

    「您的意思是,由入陣者去補全陣法?」梁青有些不確定,又有些不可思議的問著。

    老和尚點了點頭道:「不錯。

    這裡的陣法由各類物事而成,這些物事大多有天生的紋路,自然而生成,並非人為,根本尋不出蹤跡。

    比如岩石,本來就是奇形怪狀,你並不會知曉,這一塊石頭的形狀,是不是與周邊的環境,形成了一座陣法?比如那片樹林,長得高低不平,你並不知道哪一株樹木的高度,恰好吻合了陣法的紋路,形成了最後一筆。

    比如那一個石頭,長得奇形怪狀,或者四四方方,其實它天然的形狀。並不能形成陣法,但或許被哪頭野獸踢了一下,落在某個地方,與周邊環境的痕跡,恰好結合。便會是陣法。

    比如你現在站著,或許待會兒一片落葉下來,正好劃過一道軌跡,吻合陣法紋路,你便陷在了陣中。

    而相比這些,陣法早已經布下,只卻一個人來添加最後一筆便算不得什麼了。

    此間有好多殘陣卻是萬事已經具備,只等人踏入其中了,一旦有人踏入其中,陣法便會激活。

    由入陣者去補全陣法,這樣的陣法,一旦被補全激活,那入陣者便是這陣法的一部分,這樣一來,又如何能去破陣?

    若是陣法破了,身為陣法的一部分,自然也會跟著受損,甚至丟了性命,是以,不少高手,成了某個陣法的一部分後,雖然心有不甘,卻會拚命的去護持陣法,我在幾百年前便遇到過一名這樣被迫成為陣眼的大羅金仙。」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渾身冷汗直冒,問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陣法,這怎麼可能實現?」

    梁青聽得有些駭然,失聲道:「怎麼可能?」

    老和尚道:「在來此之前,我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陣法,可是來了之後,我卻發現世上真的有著這樣的陣法,而且還不止一個,截教的陣法,真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了。」

    梁青道:「大師,既然此地的陣法這麼厲害,您沒把握出去,那何必又要與我為難呢?

    您想必也已經看出來了,我乃是大羅金仙修為,而且,如今在我的紫府中,我畢竟佔有主場優勢,你對我奪舍的話,死的可未必是我。

    而且,即便你對我奪舍成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是消耗過大,或者有了損傷,您又如何去面對那些厲害的陣法。

    奪舍成功,卻根本沒法從這出去,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合作,您先指點我解決了我身上的問題,然後,我帶著您的舍利子出去。

    我們兩人一起合力,出去的機會自然更大些。

    待到了外面後,我重新替你找一具更好的肉身。

    這樣一來,我們一起雙贏,豈不是比兩敗俱傷更好?」

    老和尚搖了搖頭道:「你這主意本是極好的,可是之前老衲卻是對你撒了個謊,並未跟你說實話。

    「事實上,老衲被困在此,主要並非是因為體內受到此陣內的那異種力量侵蝕,被不斷吸去一身精氣神。

    實際上,卻是因為此陣便是剛才所說的哪種陣法,老衲誤入此間,補全了此陣,自身也成了此陣的一部分,是以,根本看不到脫困的希望。

    之前,老衲都已經想通了,以其如此或者,還不如死了算了,是以,這才為自己誦了十萬遍往生咒。

    原本,十萬便咒語誦完,老衲便會自行了斷,不想,您卻這時候進來。

    您進入此陣中也便進入此陣中了吧,可是,您隨意的轟擊此樹,毀去了此陣的一部分陣紋,卻恰到好處的將此陣做出了變化。

    本來,老衲都沒發現這變化,可您偏要向老衲請教解決自身問題之法,老衲給你傳遞神念的時候,卻將此陣的這種變化給察覺出來了。

    老衲既然有了脫困的希望,如何能不抓住?

    若有可能的話,老衲也很願意跟你合作,一起闖出去,只是老衲暗中溝通陣法的時候,卻已經發現了,老衲只是舍利子能出竅,在此陣範圍內稍微活動一二罷了,並未獲得全部的自由。

    老衲想要出得這個陣法,除非有著另外一個元靈來替代老衲,成為陣靈。

    是以,為了老衲的自由,老衲無論如何,必須拿下您的元神,讓你替代老衲成為陣靈。

    而你既然已經要成為陣靈了,留著這肉身卻也無用,不如贈送與老衲。」

    梁青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也說了,我也是大羅金仙,又有著主場優勢,大師想要吞噬我的元神卻都希望渺茫,更別說將我的元神活捉禁住,替代您成為陣靈了,我勸大師還是留著性命再等等別人吧,別妄送了性命。」

    老和尚笑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老衲本是截教中人,封神之戰時才投了佛門。是以,老衲對截教陣法禁制極為熟悉,你身上的這禁制,老衲恰好便認識,老衲無需跟你拚命,只需激活通天教主布下的禁制,頓時便可將你的元神輕易拿下,讓你乖乖成為陣靈。」

    梁青頓時面若死毀,只道:「難怪你一個和尚,會被困在這裡。」

    這時候,老和尚忽然笑道:「哈哈哈,若非如此,若非已經穩操勝券,老衲又豈會跟你在這囉嗦,讓你拖延時間?如今,你乖乖受死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二章 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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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青渾身冰涼,彷彿被澆了一盆涼水。

    這老和尚竟然是截教叛徒,熟悉他體內通天教主布下的禁制,而且還能夠操控使用那禁制,他如何能夠抵抗得了?

    這老和尚或許是被困了幾百年,心理早已經扭曲了,見得梁青臉色大變,頓時笑得越發燦爛,說道:「死心罷,你我就算憑真本事在這較量一番,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有了通天教主親手佈置下的禁制,你對我已經毫無勝算。

    若是防抗,只會多吃苦頭,還是乖乖的聽話,在這好好替我當好這陣靈,還有一條生路,日後,若是有著倒霉鬼再進入此間,你拿下他替代你,或許還有重現自由的一天。」

    這個老和尚似乎十分暢快,言語極為快意。

    「前輩,我能被通天教主親手布下禁制而不取去性命,足見來歷不凡,您老便不好奇我是什麼身份嗎?」梁青深吸了口氣說著,卻是想要道出接引弟子的身份,試試看是否會起點作用。

    不過,這老和尚卻搖了搖頭道:「管你是什麼來頭,你便是佛祖,今日為了自由,我也不會手軟了。好了,老衲也不能陪你在此閒聊,時候緊促,該早些上路。」

    說罷三枚舍利子化出的老和尚,雙手一展,忽然把一種道術施展開來,去觸發周圍的禁制,要將梁青拿下。

    梁青心中一片冰涼,都幾乎已經認命了。可是過了片刻,卻發現,什麼事情也沒有,心中頓時略有疑惑。

    「不可能……」

    而這時候,那老和尚忽然臉色大變,失聲道:「怎麼可能沒有效果。我沒有記錯,這禁制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梁青一愣,旋即忽然狂喜,頓時笑道:「哈哈哈,的確不可能沒有任何效果……前輩……多謝了!」

    老和尚被梁青說得莫名一愣,隨即,順著梁青的目光朝著自身瞧去,頓時間,他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身上氣息劇烈波動,卻是幾乎都保持不了人形。

    「這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老和尚大聲叫喊著。

    梁青呵呵一笑道:「通天教主布下的禁制果然厲害,竟然能無聲無息的便將前輩這等高手都給禁了,還讓前輩仍無半點察覺,真是厲害。」

    「那老不死的竟然改變了這禁制,我不服……」老和尚大聲罵著。

    梁青見此,心中頓時萬分暢快。頓時也學著他剛才的話語說道:「呵呵呵,前輩。您我修為相當,您進入我的紫府中,本就處於劣勢,如今,您主動處罰這等禁制將自己給禁了,而且比我禁的還嚴重。您憑什麼跟我都,還是乖乖受死,還可少受些苦頭。」

    老和尚聽得這話,頓時也是陡然一驚,旋即也清醒了過來。認識到了自家處境極為不妙,立刻求饒道:「小道友,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梁青搖頭道:「之前我與你好話說盡,壞壞說絕,您可有打算放我一馬?」

    老和尚道:「此地截教號稱布下了十萬八千陣,不過真實情況卻是早已經超過了十萬八千之數,您就算一直走直線,不去繞路,卻也會觸發數千個陣法,才能從這裡出去。

    您陣法造詣明顯不足,又被封了修為,根本不可能安全穿過這數千個陣法的。

    我出身截教,而且也算是陣修一脈出身,精通截教陣法,又在此處闖蕩了數百年,對此間大部分陣法都知道破法,剩下小部分陣法,我也有著瞭解。

    只要您肯放我,我願意將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訴你,助您脫困。」

    梁青冷冷一笑,說道:「您老若是真對此地的陣法這麼熟悉,又豈會被困在這裡?

    您之前也說了,截教這些陣修都是真正的陣修,每個都會因勢導利,根據地形佈置出獨一無二的陣法。

    既然能做到這一步,那修改陣法對他們想來不是什麼難事吧。

    此地的花草樹木會不斷生長,有著枯榮,不斷會有著改變,截教這些佈陣之人若是放任不管,一成不變的話,這些陣法恐怕大部分都早就失去效果了。

    而此刻,這些陣法已然全部都有效,卻只能說明這些陣法也在不斷變化,截教這些高手也在不斷的改進著陣法。

    你被困在這幾百年,縱然之前你對此地的陣法極為熟悉,可是到了如今,你所熟悉的那些怕是幾乎都已經過期了。

    您不是口口聲聲說熟悉我體內的這種禁制嗎,還不是作繭自縛,自己將自己給弄得禁在這裡,由此可見,您所知那些知識卻不怎麼靠得住。

    縱然你不坑我,真的將所知一切傳了我,我也不敢用啊,更何況,我怎麼敢相信您不會坑我?」

    老和尚聽得梁青這麼一說,頓時臉色再變,心中暗恨自己最賤,剛剛說了那麼多,讓梁青瞭解了截教陣法的真面目,弄得如今沒法忽悠了。

    不過他也算是經歷過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之輩,卻沒如此就認命,只道:「你放我出去,我便繼續是此陣的陣靈,我可操控此陣,可放你出去,而且,我還能幫你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梁青笑道:「你是此陣陣靈不假,但是,從您之前竟然被禁在那棵樹內動盪不得來看,若說可操控此陣我卻不信,而且,您既是陣靈,殺了你,此陣縱然不破,也會大損,破綻大開,我便不信我會走不出去,相較於相信你,我還是更相信自己。」

    「老衲要詛咒你……」老和尚見說服不了梁青,頓時面露猙獰之色,立刻嘶啞著聲音大吼著。

    梁青心情沉重,添多幾許陰鬱。這修行之人的詛咒可不像凡人那樣沒有威力,尤其佛門長年誦經唸咒,佛門高手的詛咒威力自然是不可小視的。

    梁青不敢讓這老和尚將話說完,完成詛咒,連忙出手,頓時便控制著一股真火朝著老和尚燒了過去。

    這老和尚若是在外面。因為有著通天教主的禁制存在,梁青還真奈何不得他,可是在紫府中,梁青卻可調用自身修為的。

    梁青的真火在吞噬了大日如來後,早已經是天地間最頂級的真火了,這老和尚雖然也是相當於道門大羅金仙級的高手,可是在這陣法內困了幾百年,被體外的樹不斷吞噬精氣神,一身修為卻是損失的厲害。早已經不具備大羅金仙級的實力,自然沒法抵抗這真火的焚燒。

    「啊……」

    真火一落到這老和尚身上,他頓時中斷了詛咒,不由自主的發出慘叫來。

    接著,只見老和尚頓時維持不住身形,重新化為了舍利子形態,而三枚舍利子上都燃燒起了火焰來,卻是被梁青的真火點燃。

    不一會。這三枚舍利子便被燃去了大半的力量,只剩下一金一黑兩股功德之力和業力沒被燃燒。

    而這時候。封印在梁青紫府中的一黑一紅兩朵蓮花頓時受到了吸引,迅速的飛了過來,分別撲向兩股力量,將這兩股力量吞吸個乾淨。

    見此一幕,梁青頓時也是感慨:「這功德金蓮和一朵業火紅蓮,真是殺人越禍的好寶貝。他有著這樣兩朵蓮花還真是幸運。」

    不過,沒等梁青感慨多久,因為沒了這老和尚的干擾,通天教主布下的禁制又完全發揮出了功效,將他內外隔絕。他又一次失去了紫府內的感應,元神也再次沉睡,絲毫感覺不到。

    梁青將注意力重新放到外面後,頓時便發現體表那些植物竟然已經全部消失了,而他的體表還殘餘一點點混沌氣息。

    他頓時猜到,必然是剛才,那老和尚觸動體內禁制的時候,讓禁制能力短暫的失效或者效率大跌,而後,他被封印的那些混沌元氣頓時自主發揮了作用,將侵入他體內的那股力量給同化,化為了混沌之氣,是以,他身上的問題頓時不攻自破。

    而後,梁青再看周圍,只感覺周圍的環境似乎又有了變化,那老和尚被他殺了,此陣的確大受影響,縱然沒被徹底破去,也威能大跌了。

    不過,梁青卻未因此而欣喜,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之前那老和尚臨死前說此地有著超過十萬八千的陣法,便是走直線,不繞路,也要遭遇數千陣,他相信這些都是真的,知道,便是走出截教都還有這萬千困難,希望依舊極為渺茫,而走出了碧游道場後,走回交洲還不知道有著多少危險,梁青這一刻,卻是生出了一種走不回去了的悲觀念頭。

    過得片刻,他連忙甩甩頭,暗暗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而後,深吸口氣,再往前行。

    前路縱然在如何艱難,只要努力,便有希望,但若不努力,在這邊沒希望了,梁青暗暗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之前不知道此地的玄虛倒是罷了,自從知道了此地一草一木一砂一石都有可能是陣法的一部分,每一道天然形成的看似尋常的紋路都有可能是一個厲害陣法的陣紋後,梁青便會不自覺的去留心這些,不自覺的去研究,去揣摩。

    原本週圍草木叢生的地勢,這些看似凶悍的奇禽異獸,在梁青眼中都不算什麼,可是經過老和尚所說,前方便彷彿化作了龍潭虎穴,變成了深淵懸崖,化為地火岩漿所在。

    誰也不知下一步踏出,是不是就陷入陣法裡面。

    因為這陣法乃是天然而成,沒有人工雕琢,看不出痕跡。

    就算看出了點什麼,以他的見識,卻也不能判斷出這一片地勢沒有陣法,更未必能夠看出另外地勢延伸過來的陣法。或許有些陣法交疊,重合,有些則匯成大型陣法,大小嵌套。

    如此一來,梁青往前走起來不但速度極慢,而且十分耗費心神,但是卻沒多大的收穫。

    只走出十幾里路,他什麼陣法都沒看破,便已經累得頭昏眼花幾乎喘不過氣來,修為被封,又這般消耗心神,他卻是吃不消。

    梁青無奈,只能坐下休息。

    可是,坐下休息後,梁青卻還是會不自覺的去觀察周圍,便是閉上眼睛,也會去想,休息不但沒有讓他恢復,反而讓他感覺更累。

    梁青知道,這已經成為了他的負擔,努力的想要不去想不去看,可是卻又談的容易,他如今卻是有些後悔之前跟那老和尚瞎聊,知道了這些東西了。

    梁青知道若是再繼續這般下去,不需要遇到什麼陣法,他自己便會把自己活活累死,心中微微猶豫一番後,頓時下定了決心,咬咬牙,舉起手,狠狠朝著自己敲了下去。

    旋即,梁青只感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便睡了過去,更準確的是暈了回去。

    梁青也是沒辦法了,此刻他最需要休息,可是若是清醒著的話,他根本沒法不去看不去想,沒法休息,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累,最終自己垮了,被逼無奈之下,卻只能自己將自己敲暈,以此來休息。

    「孩子,醒醒……」

    梁青睜開雙目。

    眼前是一張有不怎麼美麗,而且爬滿了不少皺紋,略帶幾分疲倦,滿面關切的面容。

    「媽?」看著那眼中含淚的婦人,梁青呆了呆。

    聽得這一聲喊,那不怎麼美麗的婦人竟捂著口,喜極而泣,幾次張開,但是卻都沒說出什麼來。

    「哥,你醒了!」這時候,一個帶著滿滿驚喜的聲音傳來,梁青旋即便看到一張少年的臉湊了過來。

    「弟弟?」梁青再次一愣。

    「哥,您被車撞了,已經昏迷了一個周了,我們都擔心死了。醫生還說您可能已經……」那少年高興的往外倒著話,不過說到一半,卻頓時打住了。

    雖然他不說,梁青卻已經猜到醫生說了什麼,再看了一眼母親,自然想到母親之前究竟是何等的悲傷。

    梁青的心中一痛,頓時生出一股愧疚之意,正想要說點什麼,忽然之間,他猛然一震,頓時生生的止住了話……

    「孩子,你怎麼了?」

    「哥,你怎麼了?」

    頓時間,兩聲關切的聲音傳來。

    梁青心中再次莫名的一痛,心中頓時掙紮起來。

    「孩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可別下媽。」那婦人關切的說著。

    「我去喊醫生。」少年擱下一句話,頓時迅速的朝外跑。

    梁青看著關切的面容和那向外跑的少年,心中越發的疼痛,不過卻還是說道:「您們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幻覺……」

    「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們?」婦人痛心疾首的說著。

    「哥一定是傷到了腦袋,產生了幻覺了。」少年走進來說著:「醫生很快就來了,哥不會有事的。」

    梁青心中越發痛苦,明明知道是中了幻術,可是卻都有些想要就這樣陷進去,不要清醒過來。

    可是,他這人卻一向不會自欺欺人,雖然很痛苦,可是他還是立刻閉上了眼睛,怒吼道:「滾!」

    旋即,一切頓時消失,那婦人,那少年和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不過,梁青雙目中,卻流出了兩行淚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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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三章 作死

    「娘……弟弟……」雖然一切都消失,可是梁青心中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這幻境實在是太真實了。

    若非太刻骨銘心,他牢牢的知道母親和弟弟在大一的時候便已經過世了的話,他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幻境。

    而且就算心中明知這是幻境,他卻都不想出來,想陷落在其中和親人團聚,便是現在,他已經走出幻境,一切都消失了,心卻還莫名的疼痛。

    若是重來一次,他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還選擇破去幻境出來。

    「小畜生,你們倒是逃啊……」忽然,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聽得這聲音,梁青心中莫名的一顫。

    他抬頭,頓時便見到了很久都沒見過的陳仙師,他只發現,陳仙生此刻竟然是那般的高大,身上的威嚴居然如此厚重,面對陳仙師,他便有如面對聖人一般。

    「不對,我進步如此快,已經被譽為天地間第一了,卻都只修煉到大羅金仙,陳仙師不可能便成就了聖人之位,而且以他的資質悟性和機緣,以他所獲得的傳承,根本不可能成聖。」梁青心中猛然出現這麼一個念頭。

    他朝著周圍打量,頓時發現,他所處之地竟然是穿越到這世界後,最先接觸到的那個小山村中,陳仙師的小院內。

    隨即,他便發現了,他竟然變成了一隻毫無修為的雉雞,而且,這不是一般的雉雞。而是他當年隨著他逃跑,卻沒逃出去陷落在山村中的一隻母雉雞。

    「這似乎是當年我們逃出山村後的後續。而且我似乎是在扮演著沒能逃出去的妹妹,重新經歷那場景。從妹妹的角度去感受陳仙師,是以,面對陳仙生,便都有著面對聖人的感覺看樣子,我還是在幻境中。」梁青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

    「這幻境竟然能讓我經歷這樣的場景,雖然有些奇異,可是我卻對此沒多大興趣。」梁青暗暗想著,頓時大喝一聲:「破!」

    頓時間,梁青只發現環境變幻。一切忽然都破碎了。

    可是,隨即,他卻依舊見到了那陳仙師,而且,那陳仙師雖然沒給他面對聖人的感覺,但是卻讓他發自內心的畏懼。

    梁青立刻看向自己,頓時便發現,他雖然變回了自己,可是卻變成了引氣期。

    「小畜生。沒想到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陳仙師忽然大喝一聲。

    梁青心中莫名一顫,立刻有種窒息的感覺,不過,隨即他便在心中大喊道:「這是假的。這是幻境,我不怕你。」

    不過,幻境而沒因此而破。只見那陳仙師道:「今夜便將你宰了熬湯,助我突破。」

    接著。梁青只見陳仙師忽然伸手朝著他抓來。

    雖然力弱,但是梁青卻不束手待斃。立刻奮起反擊。

    以他大羅金仙的見識和對力量的掌控,縱然只是聚氣期,卻也能發揮出超越築基期的力量。

    他輕巧的便避開的陳仙師的大手,一把抓到了陳仙師的臉上,頓時抓出了陳仙師的一隻眼珠,並且在他臉上留下的幾道抓印。

    「啊……」

    陳仙師捂著眼睛,怒吼一聲,大喝道:「小畜生,你還敢反抗。」

    頓時間,一股莫大的威壓便朝著梁青壓了過來。

    「師道威壓?」梁青心中冷笑,不過卻絲毫不受影響。

    而這時候,陳仙師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銅鈴。

    梁青認得厲害,卻也不跟陳仙師糾纏,立刻便朝著門外竄去。

    梁青跑的極快,瞬間便跑出了那小院。

    隨即場景變幻,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梁青再次回到了之前他敲暈自己的那片山林中。

    「你怎麼在這?」忽然,一個有些不肯定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梁青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紅色衣服,面容絕美的女子正一臉驚訝的站在那裡。

    見得這女子,梁青不禁也一愣,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他的第一任妻子孔玉芳。

    「你這麼也在這裡?」梁青不禁問著。

    聽得這問話,孔玉芳臉色頓時很難看,說道:「原來你不是來尋我的,枉我自作多情了。」

    微微頓了頓,孔玉芳道:「我乃截教三代弟子,在這自然沒什麼奇怪的,我倒是奇怪,你既然不是來尋我的,為何也到了碧游道場,莫非你也拜入了截教門下。」

    梁青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孔玉芳竟然會有著這等機緣,拜到了截教門下,不過想想截教有教無類,弟子眾多,自萬妖國地盤上收的弟子也不少,孔玉芳資質不俗,若是外出,被某名截教弟子看重,被引入截教門下,卻也覺得這也沒什麼太過驚訝的。

    「娘子,這人是誰?」便在這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接著,梁青只見一名英俊到了極點的男子走出來,走到孔玉芳身邊,拉著她的手問著。

    「娘子?」梁青心中一震,頓時騰起一股怒火。

    孔玉芳畢竟是他的妻子,雖然鬧得不愉快,可是畢竟沒離,而且,孔玉芳走後,他心中愧疚,對她懷念,感情卻是莫名的深厚起來,也一直那她當妻子,其實,這些年也私下派人找過她,只是沒找到。

    如今,這麼一個男子忽然喊她娘子,梁青只覺得被戴了綠帽子,只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立刻便怒了。

    「一個仇人。當年便是他所在的勢力滅了我們孔家。」孔玉芳淡淡的說著。

    那男子頓時收起笑容,冷冷道:「既然是娘子的仇人,那也便是我的仇人,娘子且在一旁看著,待我殺此人替你報仇。」

    說罷。只見這英俊男子雙眼深處,忽然隱約有點深沉血色出現。冰冷之餘,充滿了漠視生命殺戮意味。

    隨即。他的氣息迅速攀升,方圓幾里內都變得幽暗,梁青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殺氣將周圍籠罩,體表頓時應激泛起淡淡光芒,抵禦著黑氣的侵蝕。

    在這股殺氣之下,周圍的樹木的枯萎,山石化粉,大地開裂,蛇蟲鼠蟻紛紛橫屍。皮膚乾癟,彷彿失去了所有水分。

    梁青臉上出現一抹凝重。

    那俊朗年輕人忽然一拳牴觸,頓時間,一股冰寒而極度危險的力量頓時朝著梁青襲來。

    梁青不覺得的便調集體內的火氣,迎了上去。

    頓時間,一股真火立刻出現,擋住了那英俊男子的一擊。

    梁青不由微微一愣,旋即大笑道:「原來,這還是幻境。」

    隨即。梁青身上氣勢陡然攀升,很快便攀升到了准聖境界,他隨手捏印,頓時間。翻天印法立刻展開,狠狠的朝著那年輕人拍去。

    那只不過是太乙金仙境界的年輕人立刻便被他一巴掌給拍死。

    經歷了前幾場,梁青應對幻境卻也有了幾分心得。知道如何在幻境中獲取更強的力量,是以。幾場幻境,不論他是什麼身份。所獲得的力量卻不斷增強。

    到了這一場,他已經摸清楚了門道,已經知道如何主動獲得更強力量了。

    既然識破了幻境,那自然是想要多少力量,力量便有多大,別說准聖,只要梁青意志又足夠堅定的話,將自己想像成聖人都不是不可能。

    幻境中生出的這俊朗年輕人跟不上樑青的變化速度,梁青變成了准聖,他依舊還是太乙真仙,頓時便吃了大虧。

    在這種情況下,縱然對付在幻化出一名聖人級的敵人來,也奈何不得梁青了,是以,梁青知道,這幻境破碎只是時間問題了,頓時靜靜等待著。

    而這時候,只見不遠處的孔玉芳忽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怒道:「你竟然殺了他。」

    梁青知道這是幻境,見得孔玉芳如此在乎這人心中也沒反應了,反而還很有興趣的配合道:「哈哈哈,殺了又能如何?」

    「我也不活了!」孔玉芳忽然淒慘的說著,然後頓時激發自己的力量。

    隨即,只見孔玉芳最終流出了一股鮮血,而她整個人生命迅速流逝著。

    「其實,我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如今,你的孩子也要隨著我一起去死了,你殺了他,我便殺你的孩子替他報仇。」孔玉芳頓時朝著梁青說著,說罷,還發出一陣怪笑。

    隨即,梁青便感受到了他體內似乎真的有著另外一個生命,而且正在迅速的流逝著。

    梁青能感受到那生命的確是孕育了幾十年,跟孔玉芳離開的時間也基本吻合,仙家孕育靈胎,孕育幾十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縱然知道這是幻境,可是梁青心中卻忽然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痛來。

    「你還是不是人?」這時候,一個飽含不滿的聲音傳了出來。

    梁青循聲望去,卻只見一名青年男子站在那裡,只見其臉上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不滿。

    「我先與父母兄弟試你,用親情感化你,沒想到你竟然能毫不猶豫的將親情給拋棄。我再與師道威嚴壓你,不曾想,你居然能悍然的對你的授業恩師出手,沒一絲猶豫,我以妻子試你,不曾想,你居然也不在乎,我給你弄出個情敵,可是沒想到你卻還能冷靜面對,最終還是看破了這是幻境,我最終以親子試你,你雖然看起來倒是多少有些傷心,可是卻沒失控。

    說你這人沒有感情吧,你不論遇到什麼多少都還是有些反應,也不是無情之人,說你有感情,但是從未見過有人死你這般冷血。

    我說,你這人還有人性沒有?」

    那青年憤怒的說著。

    「我本就是妖族,沒有人性又有何好奇怪的。」梁青冷冷說著。

    那青年道:「你若不中我的幻術,我便相信了你是妖族了,不過,你落入我的幻境中,你的記憶卻都已經盡數被我看過,你的來歷我已經知曉,又豈會相信你是純粹的妖族。

    不過,說真的,你記憶中的那世界挺奇怪的,我卻有些好奇,那世界究竟在何方,很想去看看。」

    「你想去,那我可以送你去。」梁青淡淡說著。

    「真的?」年輕人忽然露出一絲欣喜,旋即卻又搖了搖頭道:「你沒那個實力將我送到那個世界中去。」

    「我能。」梁青忽然吐出兩個字,旋即,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忽然自其手中射出,迅速的朝著不遠處的青年飛去。

    那青年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頓時化為一道流光便要逃避。

    「轟……」

    忽然之間,梁青手中射出的那倒紅色光芒陡然爆開,那青年身邊頓時發生了驚天的爆炸,一股狂暴而強大的力量瞬間擴散開來,瞬間便將那青年給捲住。

    旋即,那青年自那股強大的力量中重了出來,不過,他渾身卻燃燒著一種紅色的火焰。

    「啊……」青年發出痛苦的吼聲:「你怎麼敢對我出手,你怎麼敢殺我?」

    梁青對著他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優越感,也不知道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敢動你,竟然讓你在幻陣被我破了後還大大肆肆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過,你既然讀取了我的記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便去死吧。」

    梁青冷冷笑著,隨即,混元劍胎忽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混元劍胎不斷顫動著,接著,一股恐怖的氣息陡然爆發,梁青瞬間朝著那青年人補出了恐怖的一劍。

    那已經被能火雷折磨得只剩一口氣的青年自然沒法承受如此恐怖的一劍,瞬間便化為了飛灰。

    「殺我,你會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有些淒厲的聲音在天地間久久不散。

    梁青聽得這不知名的青年臨死前留下的話語,有種感覺,只覺這青年話中有話,此事沾上了因果,後面或許真的有許多麻煩。

    不過,梁青卻不後悔殺這青年人,並非真的是因為這青年人知道的太多,畢竟,關於他穿越者的身份,九世身的身份,關於那個世界事情,天地間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既然那些聖人都不在乎這些,他也沒因此惹上什麼麻煩,那他自然也無所謂多些人知道這些了。

    「搞幻陣就好好搞幻陣,你將幻陣弄出成這樣,反覆戲耍於我,玩弄我的感情,將我搞得這麼難受,還敢在我面前露面,你不死誰死?」梁青看著那青年消散處暗暗想著。

    這才是他非殺這青年不可的真正理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四章 節外生枝

    殺了那布下幻陣之人,梁青只感覺胸中一陣暢快,之前那種疲憊感也一掃而空,而且,他似乎也不會忍不住就去揣摩周圍的紋路了,這倒是又幫他解決了一個難題。

    他正要往前走,可是,還未等他動腳,他便現,不遠處卻還有一個人。

    那人背對他,他低頭垂,鬢稍顯凌亂,一身殘舊黑色道衣在風中微微飄動。

    梁青心中微沉。

    那人沒有半點生機。

    梁青從他身旁走過,見他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也沒被什麼禁住,便這樣死在了這裡。

    梁青再仔細觀察,只現他的一身法力還在,竟然是太乙金仙修為,只不過是因為元神和精神消散而亡,而且梁青感受到,他的元神和精神並非受到什麼重大打擊而消散,而是自然而然的消散的。

    而且,走到了他前面後,梁青已經能看到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梁青頓時知道,這人必然是死於幻陣。

    這時候,前方吹來些許風兒,這風不大,但是以梁青大羅金仙之身,卻還是感覺寒冷。

    梁青深深吸了口氣,只感嘆一聲,「好生厲害的幻境。」

    幻陣表面看起來並無囚禁之效,亦無性命之危,可其實這幻陣的效用,並不亞於殺陣困陣之類。

    踏入幻陣中,若是不能迅看破幻境,不知身在環境中,現在其中,自然會一步步墜入死亡,不知不覺間壞了性命。

    而有些幻境,就算有誰知曉這是幻境,且竭力離開,可因為自身力量不足,意志不夠堅定,衝不開幻境,卻也無用。

    若僥天之悻。能看破幻境,也有著能力衝破幻境,可是卻也會因為幻境中的景象太美好,因為幻境中出現了自己內心深處最在意的東西。是以,許多高手即便知道這是幻境,也不忍離開,不願離開,不甘心離開。最終依舊這樣慢慢死在幻境中。

    這便跟有些人做夢時,自知身處夢中,但卻仍然難以醒來,也是這個道理。

    看出端倪時一事,有心脫身是一事,但能否從幻境中脫身又是另外一事。

    眼前這幻境,極為厲害,卻是必須三者都已經具備,這才能脫困,若是沒法看出端倪。不出是幻境,或者力量不足,乃或不願意出來,卻都沒法脫困。

    梁青現在細細想來,其實,他自殺了那五名僧人,破了「道法自然」那個大陣後,便已經落入了這幻陣中了。

    也便因為如此,他縱然知道不能去看,去想。去揣測周圍那些紋路,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會去看,會去想。

    正因為幻陣的作用,他即便不去看不去想。那些東西都會灌入他腦中,逼得他沒法放下,而且,因為幻陣的作用,他才會那麼快便疲憊了,而且疲憊到了那種程度。

    梁青敲暈了自己。卻因為早已經中了幻法,是以,敲暈自己那一幕也是虛幻的,他沒能因此脫離幻陣,只不過是落入了另外的幻境中。

    而之後出現的幻境也極為厲害,若是一般的人,遇上這等幻境,根本便無力反抗,梁青如今梁青細細想之前的一幕幕,卻也冷汗直流。

    一番細細思索後,他只現,自己此次能從這幻境中脫困,運氣因素卻是佔了好大的一部分,若是運氣稍差一些,那幻境再稍微調整一下的話,他實在是沒法脫離出來的。

    比如第一幕,只因梁青一直不願意想父母和弟弟死亡的那幾暮,不願意想那些傷心事,是以,一直都刻意去避那些,久而久之,將那些記憶深藏,或者刻意淡忘了。

    那弄出幻境之人,雖然不知道以什麼原理能讀取梁青的記憶,可是或許是因為時間緣故,或許是因為那法術有著限制,是以,他只能讀取了一部分記憶中的內容,卻沒能讀取道梁青父母和弟弟死亡的那幾暮,不知梁青的父母和弟弟都早在他大學沒畢業便已經不再世了,是以,弄出的那幻境便出現了巨大的破綻。

    那人弄出那樣的幻境,無非是認為,梁青被車撞後,乃是最虛弱的時候,而且從梁青的記憶中,窺測出那是梁青的轉折。

    而且,天地間大部分人都有思鄉,思親情節,他從人性上推斷,知道一般來說,遇到這等穿越,梁青必然多少會懷念那個世界,懷念那個世界的親人,內心深處必然會希望到那個世界去,跟親人團聚,是以,想當然的弄出了梁青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一幕來。

    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等事情的話,必然已經中招了。

    可是,便因為梁青深深的知道,父母早在他出車禍前便已經死了,是以,瞬間便看破了這幻境。一

    而且,梁青大學畢業後那些年,畢竟混得不咋樣,內心深處卻多少有些排斥,是以,才能這般容易的割捨了那幻境,從其中脫離出來。

    如果稍微換一換場景,梁青醒來後幻境的時間點不是被車撞後,而是在他小學初高中時,那父母兄弟都還活著,那最快樂的時間段上的話,梁青恐怕沒那麼容易看破那是幻境。

    而且,縱然看破是幻境,也會因為太美好,因為親情不忍離開,便這樣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最終死亡。

    之後,那人從梁青帶著弟弟妹妹逃跑,可是許多弟妹卻陷在小山村中那一幕上推斷,覺得,梁青沒能帶著那些弟妹逃出去,很可能會在內心深處留下陰影,是以,弄出了下面的幻境來。

    可是,實際上,在梁青看來,若非他帶著那些雉雞逃跑,那些雉雞不過一年也全部都會被殺吃了,根本沒生路,他帶著它們逃跑的話,最終卻還帶出去了四隻,而且,如今他們都已經成為妖怪,過上了好日子,梁青對那些雉雞,自然沒任何愧疚感。是以,很輕易的便自那幻境中脫困了。

    那人看梁青這麼匆忙脫困,似乎是在逃避,更感覺他似乎很怕那陳仙師。

    對照著梁青的記憶來看。只覺那陳仙師乃是梁青兩輩子加起來遇到的第一個真正修士,在他記憶中,自然印象深刻。

    如果按照常理來論,這樣的人往往會在內心深處留下高不可攀的印象,有可能會對他有著陰影。不管你走得多遠,總不能擺脫,面對這樣的人,總會有種不可能戰勝的感覺。

    是以,那人便是根據這些推論,弄出下面的幻境來。

    可是,他卻沒想到,梁清對那陳仙師實際上卻是沒那麼崇敬,甚至有些看不起那人,對此人根本沒絲毫畏懼。是以,又輕易的自那幻境中脫離了出來。

    梁青現在細想,梁青很慶幸那人弄出來的是那個陳仙師,若是弄出來的是熊山君或者寅將軍的話,他或許都還真不一定敢反抗,說不定便陷在其中了。

    梁青更慶幸那人或許是覺得師道拿捏不住他,所以直接跳過了下面那些記憶,直接以感情來拿捏他,直接將孔玉芳弄了出來。

    而且,他似乎覺得梁青太平靜了。想要弄亂梁青的心境,是以,還故意弄出了那小白臉出來噁心梁青。

    若那人不畫蛇添足的弄出這小白臉來,梁青或許真的就相信了孔玉芳真的入了截教。成為了截教弟子了,以梁青內心深處對孔玉芳的歉意,他說不定還真得陷落進去。

    不過,那人弄出個小白臉來,梁青雖然倒是也被刺激得有些惱火,但是卻很快便看出那還是幻境。

    而且。那人順著梁青的記憶來,沒直接便以梁青後面的記憶為模板,弄出些大羅金仙,甚至准聖級對手來,還讓梁青適應了幾個場景。

    梁青在遇到這一幻境的時候,窺破這幻陣的一絲玄妙,能自己把握住自己的力量,將自己弄成准聖,直接在幻境中一定程度上把握住了自身,逼得這人撤去幻境。

    也因為這人太腦殘,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現身來面對梁青,被梁青給斬殺了,若非這樣,梁青縱然能看破幻境,可想要徹底脫困卻也很難。

    那人只要不斷製造幻境出來,縱然奈何不得梁青,也可將他給拖住困在這裡,那梁青才是苦都沒地方哭去呢。

    而且,梁青也不是真的毫無弱點,通過前面幾個幻境,也是運氣成分比較大,如果對方繼續以幻境試下去,說不定他在哪個幻境中就出問題了。

    想到這些,梁青只卻是又是後怕,又是慶幸,心情極為複雜,梁青閉著雙目,笑容苦澀而又遺憾。

    「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如果,不管怎麼說,總算過去了。

    經歷了這幻陣,日後一般的幻境對我沒用了,而且再次面對幻陣或者幻法,應對起來,也從容了許多。

    剛才,雖然很危險,不過,收穫到不小」

    一直過了好一會,這才稍微撫平了自己的情緒,當梁青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卻似乎生了些變化,這不是實力上的變化,而是一種氣質上的變化,他如今,給人的感覺似乎比以前輕鬆了。

    梁青繼續往前,又行出了數十里地,忽然,只聽身後轟隆一聲,周圍環境頓時便又有了變化,頓時知道,必然又落入新的陣法中了。

    梁青一路行來,卻也已經破去了十幾陣,各類型的陣法都已經見識過,尤其那幻陣,讓他經歷了一次心境上的洗禮,讓他收穫良多,大有長進,雖然知道前路艱難,但是心卻反而沒一開始時候虛了。

    梁青知道自己的陣法水平,也懶得去算陣法門戶,只是一邊小心的戒備著,一邊大步前去。

    行了不到一里,梁青就見一道綠光浮動,似地湧碧泉,往兩旁一分,又有一座草廬徐徐升起。

    那草廬還未全現之時,便見那房門忽然一下打開,頓時便有一個道人從中跨出,與他照了個對面。

    此道人一身八卦衣,髻上糾結一團黃泥,滿身污漬油膩,須稀稀落落,面容極其蒼老,見了梁青,稽道:「這位師弟有禮了。」

    梁青見他有禮貌,頓時也稽還禮道:「師兄有禮了。」

    「今日我這陣中困著一名敵人,為兄要全力與他周旋,卻是不想在師弟身上分散精力。」道人道:「是以,師弟只管往前走便是,為兄也不為難你,不過,也希望師弟不論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管,不要讓為兄為難。」

    梁青急於脫困,自然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與此人糾纏,於是便道:「多謝師兄。」

    說罷,梁青便大步前行。

    梁青一路往前,果然沒受到任何為難,一路都暢通無阻。

    不過,當梁青走出二十幾里地後,忽然只聽旁邊一人大喊道:「那小子,且留步。」

    梁青之前被主持此陣的那名截教弟子警告過,是以,聽到這聲音,卻故意裝作沒聽見,也不往那看去,反而加快腳步前行。

    不過,方才走出幾步,梁青便感覺到危險,連忙往一旁避開,頓時間,他便只見一柄飛劍擦著他飛過,他若是步閃,這一劍必然會將它刺個透心涼。

    梁青心中又驚又怒,可還沒等他去找飛劍的主人麻煩,便只見那飛劍在前面饒了各圈後,頓時又朝著他殺了來。

    梁青瞧這飛劍品質不凡,劍上威力極強,卻也不敢輕易用肉身去接,也連忙召喚出自己的混元劍胎,朝著此劍招架。

    不一會,梁青便與這飛劍過了數十招。

    他只現,這飛劍雖然是被人遠程控制,可是卻極為靈活,而且劍上威力甚大,他居然被壓在下風,而且沒法擺脫次劍。

    再過得一會,那飛劍卻抓住了梁青的一個破債,突破了他的飛劍,直接頂在了他的眉心處,一股冰涼含義不斷傳到了梁青身上,激得梁青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這位置再往前幾分便是紫府元神所在,梁青不敢保證通天教主設下的禁制是否能抵禦這等實體飛劍的攻擊,世以,頓時不敢再有妄動。

    「小子,現在,你可以停下來了吧!」身後,那聲音忽然再次傳來,話語中卻有著幾分得意。(未完待續。)

    想友一下手機訪問.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五章 意外收穫

    「前輩,我既已停下了,您是否可以將飛劍先收回去?」梁青讓自己儘量平靜的問著。

    梁青的話才問出口,那飛劍頓時刷的一下便飛了出去,在梁青前面轉了個彎,立刻便朝著梁青背後飛去。

    梁青轉身,卻只見不遠處有著幾棵大樹和一些蔓藤困住了一名中年道人,此人太乙真仙初期修為,之前與他交手的那柄飛劍飛回後便落入了他背後,而且他背後還另外背著一柄劍。

    梁青見此,自然知道此人乃是個擅使雙劍的,剛才他只出一柄劍,便已經勝了,若兩劍齊出,梁青自認目下這種狀態自然更不是他對手了。

    可是,便是這樣一名高手,竟然被困住而脫不開身,而且,這人的兩柄飛劍都極為不凡,若是用來砍伐樹木的話,即便那以堅硬著稱的沉金木想來也能斬斷,可是,這樣的飛劍卻似乎斬斷不開他周圍的這些看似尋常的草木,這才導致他被困住。

    梁青心中卻也不禁暗暗心驚。

    梁青見這中年道人朝著他看來,頓時稍微收起其它心思,只朝著那人稽首道:「這位道友,廣易有禮了,卻不知道友攔住廣易有何見教?」

    那道人卻答非所問道:「小子,我觀你的行為動作和戰鬥方式,所修之法似乎不是截教路數啊!」

    從剛才見到的那名道人口中,梁青已經聽出此人應該不是截教弟子了,而他落入這陣中,想來對截教縱然沒仇也是有怨的。自然不會去冒充截教弟子吸引仇恨,於是只道:「道友目光如炬。晚輩的確不是截教弟子。」

    「哦,那你是哪一家門下?」中年道人頓時問著。

    梁青卻是猶豫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那中年道人見此,頓時道:「算了,不願意說便罷了。不管你是哪一家弟子,只要不是截教的便成。」

    「小子,你恐怕也已經看出來了吧,某家一不小心被困在這裡,想要從內部破除禁製出去卻是有些不易,你既不是截教弟子,那便速速出手。助我出去。」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道:「道友這話說的好笑,我若不是截教弟子,便要幫你,這是什麼道理?前輩未免太想當然了吧。」

    這道人笑道:「哈哈哈,道理,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便是最大的道理。你若敢不幫我,助我脫困的話,我立刻便可取你性命。

    你如果是截教弟子的話。我或許還要擔心你不肯助外敵,寧死也不從我,不願幫忙。

    不過,你既不是截教弟子。想來不會不肯幫我這個小忙吧。」

    似乎為了更有說服力一些,這中年道人說罷,還頓時捏了個訣。他背後的兩柄飛劍頓時一下子飛了出來,化為兩道金色劍光。在其頭頂上不斷盤旋著,不過。梁青可以想像,他若是說出一個不字,這兩道金色的劍光頓時便會朝著他殺來。

    梁青見此,頓時冷笑道:「哈哈哈,你真當吃定了貧道了嗎?」

    隨即,只見梁青將手一翻,他手中頓時被一股紅光所籠罩,他卻是取出兩枚太陽真火所凝練的神火雷扣在了手中。

    那中年道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兩枚神火雷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頓時也是臉色微變。

    梁青見他變色,這才道:「道友想必已經看出貧道手中這兩枚火雷說蘊含的力量了吧,這兩枚火雷若是在道友身上爆開,道友認為你有幾分生望?」

    中年道人沉聲道:「毫無生望。」

    梁青頓時笑道:「不錯,這兩枚火雷落到道友身上,道友毫無生望,而貧道也已經看出,道友受困於此陣,卻是沒法移動,根本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活靶子了,我這兩枚火雷想要落不到道友身上都難。」

    中年道人頓時辯駁道:「我卻可用飛劍將其在中途截下,而且,我可將你斬殺,讓你發不出這等火雷。」

    梁青頓時笑道:「哈哈哈,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如此自欺欺人嗎?

    貧道承認是敵不過你的劍法,但是卻不是毫無抵抗能力,三五十個回合,貧道還是有信心抵擋得住的。

    而三五十個回合的話,足夠貧道將這火雷引爆數百次了。

    道友也的確可用飛劍來阻截貧道手中的火雷,不過,貧道這火雷非同小可,道友若是以飛劍攔截的話,只要攔截一枚道友您的飛劍縱然不徹底廢去也要大損。

    貧道有著數百枚的這等火雷,道友卻又有多少柄飛劍?

    一旦飛劍被毀,道友別說取貧道性命了,便是自家性命恐怕也要不保了。」

    梁青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若非道友提醒,貧道卻都差點沒注意到您的性命其實已經掌握在了貧道手中了。

    道友,您反覆冒犯貧道,已經激怒貧道了。

    貧道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說罷,如今您是要錢還是要命?」

    那中年道人被梁青說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見到梁青翻臉,頓時也是一驚,然後笑道:「之前貧道是與道友開玩笑的。」

    梁青道:「可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要麼便給出足夠買命的寶貝,要麼便將性命交出來,自己選擇吧。」

    中年道人道:「道友,之前忘了跟您介紹,貧道全真教長春子丘處機。」

    梁青聽得這名字,心中也是微微生出些波瀾,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全真七子中最為有名的丘處機,不過,梁青如今已經不是剛穿越那會了,自不會因為見到一個歷史名人便激動得找不到北。

    他臉上毫無異動,只道:「管你是誰,少給我套近乎。」

    那丘處機見梁青這等表現。還以為他是長年沒在外行走,不曉得全真教究竟是何等教派。而且他覺得梁青既然出現在碧游宮中,來頭也一定不小。即便知道全真教卻不買全真教的賬,卻也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丘處機立刻說道:「道友,我全真教乃是人教分子,家師重陽真人乃是人教太上道祖的親傳弟子,您若是害了貧道的性命,便是得罪了人教。

    想來,截教也不會替你遮掩殺我之事,你若是真敢殺了我。日後被人教知道了這事,卻是要面對人教的追殺的,可不要自誤啊。」

    梁青聽得這話,頓時笑道:「呵呵呵,人教名頭是很大,不過,你可以問問此陣陣主,死在我手中的截教弟子究竟有多少。我既敢在這碧游道場中殺截教弟子,又豈會畏懼你這人教三代弟子的名頭而不敢殺你?」

    「尼瑪。敢在碧游道場中殺截教弟子,真的假的?」丘處機聽得梁青的話,心中頓時一片凌亂。

    若是按照常理的話,打死他都不信會有這樣的事。不過,他看梁青這樣信誓旦旦的說著,似乎也不像說假話。而且梁青還肯讓他問此陣陣主,想來也不會有假。卻也容不得他不信這事。

    「這廝威名太膽大包天了吧,而且。他殺了截教弟子卻還活蹦亂跳的,背景恐怕也是大的嚇人,我招惹他幹嘛?」丘處機心中暗暗叫苦。

    「遲遲不肯做出選擇,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錢不要命了,既然這樣,那我便成全你。日後,人教若是要報仇,只管來就是。」梁青冷冷說了一句,手中火雷作勢便要扔出。

    「道友且慢,有話好好說。」丘處機連忙大喊著。

    梁青聽得這一喊,頓時便將手中的兩枚火雷給扣住,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丘處機深深吸了口氣,哭喪著臉臉道:「貧道願意用寶物買命。」

    梁青聽得這話,梁青頓時鬆了口氣,臉上也出現燦爛的笑容。

    這太陽真火所凝聚的火雷乃是梁青目前最大的保命手段,他一共凝聚了七顆,可是已經用了兩顆,如今只能五顆了,這五顆神雷乃是他接下來破陣和保命的依仗,輕易的,他也不願意使用。

    丘處機雖然之前冒犯了他,可是兩人並未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最關鍵的是,他殺了丘處機除開得罪全真教外,似乎什麼好處也得不到。

    而且,之前此陣的陣主肯放他走,最主要的原因卻也是因為他正與丘處機在較量,沒法分心,一旦梁青將丘處機殺了,說不準,這陣主立刻便騰出手來,與此陣對付梁青了。

    是以,梁青早就打定主意不殺丘處機了,之所以這樣嚇唬丘處機,不過是為了稍微出點心中的餓氣,順便震懾一下丘處機,免得他以為梁青好說話,得寸進尺罷了。

    若是丘處機還不松口的話,梁青卻是都會主動退讓,再跟丘處機談判,只要達成個互不侵犯的協議,他便要閃人了。

    而如今,丘處機自己頂不住,肯花錢買命,倒是省了梁青一番麻煩了。

    「這位道友,您看,我與此寶換取我的性命可否?」丘處機緊張的拿出一物來,問著梁青。

    「將它扔到你前面,待我取來看過後再說。」梁青頓時大聲說著。

    丘處機聞言,頓時知道,梁青還是在防著他,生怕他會以法寶偷襲,所以才要讓他這樣做,心中暗讚梁青謹慎的同時,卻也知道,已經沒機會偷襲梁青了。

    是以,丘處機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依言將手中的寶貝給仍在了前方。

    梁青一邊小心戒備,一邊慢慢往前,而後反覆觀察,發現丘處機似乎沒耍詐後,這才將丘處機扔出的那玩意給撿起來。

    如今他修為被封,只靠肉身力量,卻只是天仙級數的實力,雖然施展誅仙劍法等手段後,倒是也勉強能跟太乙真仙一戰,但是從實力上來說,他其實暫時還是沒法跟太乙真仙想比的。

    丘處機又是有名的高手,誰也不敢保證他便沒藏著翻盤的手段,所以,梁青只覺得無論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丘處機見梁青將他扔出的那寶貝撿起來,頓時便緊張了起來,心中忽然有些惴惴,生怕梁青看不上這寶貝,要搶奪他的兩柄飛劍。

    其實,他卻不知道,梁青壓根便不在意他拿出來的是什麼。

    梁青還在交洲的時候,接觸過不少有關全真教的情報,他對全真教也有著一定的瞭解。

    根據得到的情報,在他前往玉虛宮前,全真教最強的王重陽也不過是太乙真仙修為罷了,縱然他在玉虛宮和碧游宮這些年,王重陽鎮的有所突破,也至多不過是太乙金仙。

    而全真七子中,丘處機修為已經算是高的了,但是,現在也不過是太乙真仙實力,想來全真七子中,靠後的郝大通等人如今說不準都還只是天仙修為罷了。

    這樣的全真教,在梁青想來自然也沒什麼頂級寶物,而且,全真教中,最好的寶貝,目前自然都是王重陽在掌管著,也落不到丘處機手中。

    因此,梁青早就先入為主的認為,丘處機不論能拿出什麼,價值都極為有限,心中卻有些不屑。

    他卻已經決定,只要丘處機隨便拿點東西來意思一下,肯服軟,得到個教訓,那此事便算是了了,至於丘處機拿出的寶物是什麼,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不過,當梁青真正將丘處機扔出的東西拿到手中後,他卻是頓時不由微微一陣,輕聲驚呼一聲:「天庭殘片。」

    丘處機見得梁青的反應,知道梁青也不是看不上這寶貝,心中頓時也稍微舒了口氣,說道:「道友好眼力,這便是一塊上古天庭殘片所煉製成的法寶。」

    「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寶貝,而且捨得送出來。」梁青頓時笑著說著。

    丘處機看梁青有著想法,生怕他不肯同意,於是,微一猶豫便說道:「這天庭殘片乃是貧道這次出來遊歷的路上偶然得到的。

    大唐國中有著規定,任何門派、家族和個人不得私藏天庭碎片,若是私藏一經查實,便以叛國罪論處,此寶我若是帶回大唐,說不定卻是會給自己和門派惹來天大的麻煩。

    是以,之前貧道只想找個地方悄悄的將此寶給熔了,熔煉出些珍貴的材料帶回門內去,而後,以這些材料重新煉製幾件寶貝。

    只不過,還未等來得及做這事情,便陷在了這裡。

    想來,也是此寶不該遭毀滅的劫難,是以,今日落入了道友手中。

    道友若是認為滿意的話,還望收下這寶物後,自行離開,放貧道一條生路。」

    梁青也沒想到大唐國會有這那樣的禁令,不過,大唐國既然有著這樣的禁令的話,這寶貝在丘處機手中不過相當於是一些珍貴的材料罷了,的確價值大跌,他肯拿出來倒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梁青對能收穫這樣的寶貝很滿意,於是點點頭道:「好,你我之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從此,各走各的,兩不相欠。」(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六章 免費勞力

    梁青正要離開,忽然只見,只聽後面傳來一聲:「慢著。●⌒,」

    梁青聽出是此陣陣主的聲音,不過,朝著四周尋找,卻不見其蹤跡。

    梁青見此人連面都不敢現,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於是也便不再尋找,只是問道:「這位道友,你之前答應過不阻我離開,可如今卻喊我,卻不知道有何事情?莫非你要出爾反爾不成?」

    這時候,只聽那人道「之前,我便警告過你,讓你什麼也不要看,什麼也不要聽,什麼也不要管,直接出去,可是你卻看了聽了,還跟這道人做了交易,先便背棄了我們約定,所以,那約定自然不作數了。」

    梁青聽到這話,頓時問道:「這麼說來,你是要看我為難了?」

    這時候,只聽那道人道:「念在你是被人強行攔下,情況特殊的份上,我可再給你個機會,將你從他手中得到的天庭殘片留下,我依舊可放你離開。」

    「呵呵呵,原來是寶貝動人心啊。」梁青冷冷一笑,說道:「不過,想要我放棄這天庭殘片是不可能的,你有什麼本事,只管使用出來便是。」

    天庭殘片異常珍貴,梁青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此陣困住丘處機都不知道多久了,也沒能將丘處機弄死,此陣的威能或許便也只是太乙真仙這一級別了。

    這等級的陣法,又是木系的陣法,梁青有信心能用火雷掃平,自然沒必要太過畏懼。

    此陣目前還有丘處機分擔壓力,或許甚至連火雷都不需要便能破去都說不準,梁青哪裡可能會為了出這樣一個陣法便放棄這天庭碎片?

    「混賬!」

    頓時間,陣內傳來一聲怒吼,隨即,只見周圍的草木便迅速的朝著梁青瘋長起來,眼見便要交織成一張大網將梁青圍困在網中。

    「你竟然敢親自操控陣法圍困我,違背了禁令。便不怕受到處罰嗎?」梁青頓時大聲問著。

    「哼,大不了,被關幾年禁閉,能得到天庭殘片。些許處罰,某家認了。」那人頓時回答著梁青,與此同時,周圍的草木卻是生長的更快了。

    而梁青聽到這話,頓時也高興了起來。他忽然問這話,並非真的以為能憑通天教主便嚇住這人,只是試探一番,看看此人究竟有沒有操控陣法。

    如今,聽得此人的話,確定了此人如今的確已經找操控陣法,此陣的威能上限大致也便這樣了,他心中頓時便越發沒了畏懼,卻是直接將太陽真火說凝聚的火雷都收起來,取出一枚弱了兩個檔次的一枚星辰火焰凝聚出的火雷朝著前面扔了出去。

    「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那草木編織的大網頓時被炸開了一個大洞,而且,那個洞口周圍的草木還被點燃,正在熊熊燃燒著,那大洞正在迅速的朝著周圍擴散。

    梁青輕輕一躍,便自那大洞中躍出,落到了外面。

    「留下!」那人突然又發出一聲怒吼。

    旋即,梁青只發現周圍的草木又迅速的瘋長著,又要形成新的大網將他圍困。

    雖然這等大網,梁青手中的火雷能輕易對付。不過,梁青卻也不願意多消耗火雷,只趁著這些樹木沒將他圍困住的時候,便朝著間隙中再次一躍。脫身出去。

    而這時候,不遠處一間草廬中,此陣陣主臉色異常難看。

    之前,梁青和那丘處機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本可出手阻擋的,不過。他卻選擇了坐山觀虎鬥,任由兩人在那交手,談判,讓天庭殘片輕易落入了梁青手中。

    如今,他後悔了,不過顯然,現在已經晚了。

    帝俊也是古往今來有數的陣法大家,而且上古天庭中,有著不知道多少陣法高手效力,是以,上古天庭煉製的規格極高,其中蘊含著不知道多少高大上的陣法和禁制。

    這些陣法和禁制大多在如今已經失傳了,只能從天庭碎片等這樣的地方去研究,才能還原出一些來。

    也許,還原出來的陣法和禁制不一定比如今的陣法和禁制厲害,是以,在不懂陣法的修士眼中,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可是,對於陣修,尤其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陣修來說,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研究天庭碎片中那些古陣法禁制,對任何一名陣法高手都有著極大的幫助,收穫小的話,也能增長見識,能讓他們的陣法水平有些提高,收穫大的話,甚至能讓他們突破境界,甚至創造出一些更為強大的陣法來。

    是以,在截教的陣修眼中,天庭殘片便是無價之寶。

    一想到這些,這道人心中便都在滴血,若是早知道丘處機身上有著這樣的寶貝的話,此陣陣主早就拚命了,更不會讓梁青有交易的機會。

    不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天庭殘片已經落入了梁青手中,而這陣法似乎困不住梁青,他如何後悔,如何懊惱也沒用了。

    便在這時候,忽然只見,這道人只覺風聲有一,轉頭一看,卻只見兩道金色的劍光迅速的朝著他斬來。

    他頓時認出這是丘處機的飛劍,知道,剛才太過關注梁青,卻是放鬆了丘處機。

    丘處機不比梁青那般偏科,大唐國出身的修士,又是門派系統培養出來的,陣法上的見識卻是極為了不得的,只要一個放鬆,便被他看出了破綻。

    而且,因為心中驚怒,心思又全部放在梁青身上,是以,被丘處機鎖定了他的氣機,瞬間便抓住機會,將飛劍斬了過來。

    雖然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可是飛劍已經臨頭,擅長陣法的他,一時間卻沒什麼手段來抵擋。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劍落到身上。

    這道人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可是過了片刻卻感覺不到有何異樣反應。

    直到他只聽丘處機道「撤陣」,睜開眼睛後,才發現飛劍雖然貼著他的身體,但是並未真的斬落下來。

    這道人立刻明白,丘處機不比梁青大膽。不敢在這碧游宮輕易殺人,是以他才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他同時也知道,他已經沒機會了。他若是不撤去陣法的話,丘處機狗急跳牆,未必不會真的動手,而眼下,兩柄飛劍這麼近距離鎖定住他。丘處機只要願意卻隨時能取他性命。

    可是陣法一撤,梁青和丘處機必然都會脫困,那天庭殘片他便再無機會了。

    雖然萬分心痛,也很猶豫,可是這道人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撤陣,若是沒了性命,陣法依舊會被破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只能選擇這相對較好的結果。

    陣法方才破去,脫困而出的丘處機頓時便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飛遁而逃。

    梁青不禁微微一愣。

    這丘處機既然已經拿捏住了此陣的陣主。他本可以先不收回飛劍,監視著此陣的陣主慢慢退去,待退到外面後,再將飛劍收回,那樣的話自然更穩妥些。

    像如今這樣,他匆忙收回飛劍,若是此陣陣主反應夠快,立刻將陣法重新展開,那他則有可能重新被困在這陣內。

    可是,丘處機沒選擇最為穩妥的辦法。而是選擇了相對冒險的方法,未免也太過心急了。

    「這丘處機也不像是這麼毛躁之人啊!」

    「啊,不對!」

    「他這是在坑我呢。」

    「真是好奸詐!」

    梁青頓時反應過來,陣法撤去後。重新運轉起來,想要一起困住梁青和丘處機似乎有些不可能,是以,此陣的陣主縱然反應夠快,立刻便重新將此陣立起,也需要有著側重。只能選擇重點困住一人。

    雖然丘處機剛才威脅了此陣的陣主,必然令此陣陣主很惱火,不過,相對來說,此陣的陣主必然更在意梁青手中的天庭殘片,而且梁青逃得晚了丘處機片刻,速度也比丘處機滿,此陣陣主究竟要選擇困住那一人,便是顯而易見的了。

    所以,丘處機這麼快便收回飛劍,迅速逃離此陣實際上並非太過心急,而是深思熟慮的,是在自己脫身的同時,要再坑梁青一把,不願讓梁青佔他的便宜啊。

    想通這些後,梁青哪裡還敢再做任何停留,便也立刻便飛奔起來,追著丘處機朝著外面迅速的逃亡著。

    同時,梁青手中又再次扣住兩枚火雷,一旦形勢不妙,陣法重新運轉,那些樹木再次朝著他捲來,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扔出去,決不能讓此陣困住。

    很快,梁青發現,他的擔心卻是多餘了,而丘處機的一番算計也白費了,此陣的陣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或許是認為作用不大,是以,一直到梁青套出了此陣範圍,這陣法也沒重新運轉起來。

    不一會,梁青便見到了丘處機,只發現他被一個寒冰類陣法給擋在前面,而且,不知道丘處機有過人能力,還是這寒冰陣法的陣主託大,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此陣的陣主便被他逮住。

    此陣的真主是一名老者,雖然也是太乙真仙修為,不過,畢竟是陣修,這樣正面較量自然不是丘處機的對手,此刻,正在被壓著打。

    被逼急了的老者突然放出一團冷光四射的冰霧,卻是一件法寶,試圖擋住丘處機的劍光。

    只是那劍芒與此物將沾未沾之時,卻靈巧一折,在這一轉一繞之間,卻已是遙開了此寶,這極近距離之內,已是來不及躲避,老者瞬間便削去一縷發須,而後瞬間拿捏住了性命。

    老者嘆了一聲,後退一步,稽首道:「是老道敗了,這位道友請過。」

    丘處機起手一拱,飛遁入內,往下一關殺去。

    梁青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機會,趁著那老者還在愣神的時候,連忙追了過去。

    接下來,便又遇到了一陣,卻是黃沙類陣法,但是此陣也很快被丘處機看出端倪,尋到了陣主所在,直接以飛劍拿住陣主破陣。

    如此一來,梁青倒是也看出丘處機的不凡來,於是梁青便跟緊了他。

    丘處機發現了這事,也很惱火,不過現在他急著脫困出去,卻也沒跟梁青糾纏,只忍著噁心,繼續向前衝。

    接下來的三陣都不算太強,丘處機應付起來,卻也輕鬆,三陣都同樣被他尋到陣主所在,一頓狠揍,然後便殺了出去,卻都沒遇到像樣的阻攔。

    梁青跟著丘處機,算上之前的兩陣,一氣闖過了五陣卻都沒超過一日,心中在暗爽的同時,卻也暗暗驚嘆丘處機的破陣速度。

    這幾個陣法,若是讓他遇到,雖然也能破去,可是除非他肯不急消耗的使用那些火雷直接轟開,不然非得花費數十天不可。

    而接下來,一連七陣,卻不知道是陣法的陣主本就不在家,還是知道了丘處機喜歡拿住陣主破陣,那些陣主自覺不適他的對手,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藏住,是以早早避開,七個陣法卻是都沒人主持,只是自行運轉,也不見有人出來。

    如此一來,丘處機便只能慢慢觀察陣勢運轉,思考其中的玄妙,一步步的按照正常手段去破陣,速度反倒慢了下來。

    梁青則跟著他悠悠前行,丘處機如何洲,他便如何走,弄得丘處機直咬牙。

    丘處機很生氣,只是忌憚梁青手中的那火雷的威力,也不敢找梁青理論,他也想過,故意走錯幾步,將梁青帶到死路上,藉著這些陣法收拾梁青。

    不過,他本來便對這些陣法也不是太熟,即便小心翼翼去走,都不敢保證能破陣,若是那樣搞的話,坑了梁青的同時,往往也會將他給坑了。

    而且,梁青手中有著那強大的火雷,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還可轟開這些陣法出去,再者,他覺得梁青或許還有隱藏手段,是以,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亂來的話,梁青不死他便會把自己先玩死。

    沒辦法,丘處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含恨幫著梁青引路,看著梁青不出一份力,優哉游哉的跟著他混過了一關又一關。

    而梁青,一路之上但凡遇見敵手,先把飛劍祭起一斬,若是對方反映不及,立時要被他逼得手忙腳亂,迫退開去,不得已讓開了那去路。

    若是陣法內沒有陣主的話,丘處機則更是手段頻出,法寶、符籙、真火、法術,他似乎什麼都會一些,而且都不差,加上他能看破如此多的陣法,證明陣法也是極為了得的,甚至有時候他還會展露些佛門手段來。

    梁青也不禁為丘處機的全面而吃驚,同時也慶幸跟了他,卻是省了不知道多少力氣,也漲了不少見識。(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31 23:29
第七百八十七章 反彈

    【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截教內關注著梁青的高手極多。

    本來看著梁青磕磕碰碰的通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陣法,還又殺了幾名截教弟子,不少關注著他的截教高手便已經極為不滿了。

    如今,再見得他跟著丘處機這樣優哉游哉的,力氣都不需要出便過了十幾陣,頓時間,這些截教高手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於是,便有著數十名截教二代弟子自主的又聚集到了通天教主這裡。

    眾人到了通天教主身前後,見通天教主不開口,便也不好說話,只各自沉默,靜靜關注著梁青。

    可是,那丘處機實在是太過生猛,在這些人的關注下,又連破了數陣,頓時間,卻是看得這滿殿高手直皺眉。

    終於,一名本來就臉黑,如今更黑的大羅金仙最先忍不住,開口道:「老師,廣易這是如此取巧,這些陣法卻是過得太過輕易,達不到處罰的初衷啊。」

    「遇到丘處機是他的運氣,能夠把握住機會,拿捏住丘處機,讓這丘處機為他出力,乃是他的本事,並未違規,由著他去吧。」通天教主淡淡說著。

    「請老師三思啊!」聽得這話,頓時便有幾人站出來說著。

    通天教主掃了這幾人一眼,問道:「那你等認為應該如何?」

    又是那黑臉道人道:「應該把他們兩人給分開,不准他們一起走。」

    通天教主頓時問道:「若是之後。廣易還能繼續破陣前行呢?你們又要讓我做什麼?」

    黑臉道人聽著通天教主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好像有些怒意。頓時間,卻不敢開口。只沉默以對,其餘道人也是一般。

    這時候,通天教主道:「這廣易的來歷你們都已經清楚了。當年闡教首席弟子之爭,是我截教主動要強行加入的,在那比拚中,他殺了幾名截教弟子,奪得第一,這只能說是我截教技不如人,卻不能怪他。是以,當日闡教內的事情,在當日便已經了了,我卻都沒打算追究他什麼,我既已經不追究了,你等一直揪著不放,還將不將為師放在眼中?」

    聽得這話,這殿內數十名截教弟子頓時一個個都嚇得連忙起身,跪倒在地。齊道:「弟子不敢。老師息怒。」

    這時候,通天教主繼續道:「我當日因為另有算計,是以,將其攜回碧游宮中。

    可不管我究竟是什麼目的將他帶回的。他既是受我之邀前來碧游宮,便是我的客人,是碧游宮的客人。

    可他來後。你等可曾表現出對待客人的態度來?

    究竟是什麼讓你們怠慢我的怠慢我的客人?

    因為廣易只是大羅金仙,修為比不過你們?

    因為他是闡教出身?

    還是因為什麼?」

    聽著通天教主的質問。下面跪著的這些截教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候,通天教主道:「這些年我太過放縱你們了。讓你們一個二個的有些忘乎所以啦。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

    聽得這樣的質問,地上的這些截教弟子頓時更是一個個都顫抖起來,連忙磕頭請罪。

    通天教主將話匣子打開,卻是有些收不住了,只繼續說道:「我因此次廣易以截教弟子身份前來,是以,不追究你們怠慢了客人之罪,一直沒有發作。

    而且因為截教內部不禁同門競爭,是以,甚至都放開了,也不禁你們向他公平挑戰,任由你們胡鬧。

    不過,你們一個二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逼宮,這是要幹什麼?

    在你們眼中還將我這老師放在眼中嗎?

    你們是認為我為我糊塗了,認為我已經沒了判斷能力,認不如你們聰明,需要你們來幫我做出判斷了嗎?

    還是你們認為翅膀硬了,想要向我展示你們的力量,想要讓我明白,你們已經團結到了一起,你們都是一條心,讓我只掉你們有力量,想要讓我主動讓出這個位置,由你們來做主?」

    通天教主這些話,卻是句句誅心,下面跪著的這些截教弟子這時候卻才知道,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卻已經犯下了這樣大逆不道的大罪,而且已經早就惹得通天教主不快了。

    雖然他們本意也並非如此,可是如今卻沒人敢辯駁哪怕一句,全部都瑟瑟發抖,連連磕頭請罪。

    不過,通天教主卻沒就此打住,只是怒道:「你們對我逼宮,大逆不道,令我心寒,你們以為聯合到了一起,我便奈何不得你們了,這更是大錯特錯,蠢到了極點,這些都很另我心寒,不過我更加心寒的是,你們對我逼宮之事。

    當年縱然封神之戰我截教敗了,可是我截教弟子卻一個個都能抬起頭,面對闡教,只有我們可理直氣壯的說他們。

    這麼多年來,我們說他們輸不起,說他們以大欺小,說他們以多欺少,說他們陰險狡詐,說什麼都可以,他們卻都只能低著頭生受了,那是因為他們理虧,他們的確在封神之戰中死了面子,他們沒法去反駁。

    封神之戰我們是輸了,不過我們也贏了,我們贏得了名聲,贏得了尊嚴。

    因為有著污點,因為丟盡了臉面,是以其餘幾教即便勢力遠勝我截教之時,面對我們截教卻是都會底氣不足,抬不起頭。

    便是因為這份自豪,我截教弟子幾千年都人心沒有散了,人人以身為截教弟子為榮,便是被迫投身他教的,也因為骨子裡看不起他們,最終真正倒向他們的寥寥無幾。

    便是這份光榮。這份自豪支持著,我截教才能最終又逆轉了大勢。報了當年的仇,取得了今日的局面。

    王彥升在佔盡優勢下。以大欺小的去挑戰廣易,反被廣易給殺了,這事有何好說的?

    你們為此事前來對我逼宮,非要至廣易於死地。

    這令我很失望,也令我很羞愧。

    因為我通天教主教出來的弟子見事不明,我教出來的弟子不分黑白,不講道理,,我通天教主教出來的弟子更是一些輸不起。連失敗都不敢取承受的廢物。

    你們的行為,丟盡了截教無數弟子用性命換回來,並且無數弟子幾千年來以性命維護住了的氣節,臉面和尊嚴。

    教導出了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我感到很失望,感到無比丟人,交出你們這樣的弟子我感到自己很失敗。

    因為你們太蠢,我覺得當日說什麼都已經沒有必要了,是以。當日我卻都懶得責罰你們,之期望你們後面會慢慢醒悟,期望你們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前來找我認錯。

    可是。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你們不但沒想明白這些,每類找我認錯。不但不以你們的行為為恥,反而以為你們都是對的。覺得你們成功的逼迫了我逼得我都向你們屈服了,讓步了。

    你們一個個沾沾自喜。今日,你們更是再次前來逼宮,你們很得意,你們認為我會再次讓步,再次屈服?」

    通天教主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只見他雙目中迸出銳利的光芒,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氣息朝著下面這些人壓了過去,壓得這些人幾乎全部都透不過氣來。

    這時候,通天才繼續道:「我通天從不向人屈服。

    當日我之所以處罰廣易,並非是屈服了你們,向你們讓步,而是我還想要保留一絲臉面。

    我處罰的是截教弟子廣易,而非闡教弟子梁青,哪怕他廣易只暫時我我截教名譽上的弟子,我也必須以截教門規來定他的處罰。

    截教教規中,截教弟子間公平教技,若是出手過重,重傷、誤殺他人,需要受到處罰,是以,我處罰他。

    我傳他截教天書,讓他學誅仙劍法便因為當他是截教弟子,截教弟子若是如他一般優秀,則有資格學習天書內的傳承。

    我雖沒明說,不過這百年內,我便當廣易是截教弟子了,百年後,他才是其它門派的弟子。

    截教中不允許同門相殘,是以,我禁制你們百年內主動對他出手,不允許你們百年內再主動向他尋仇。

    至於百年後,他與我截教的緣盡,你們要如何便如何了。

    我如此做,卻是希望將事情定性為截教弟子之間的一點爭端和矛盾,不想牽扯出闡教,想將事情縮小,一切以我截教弟子的規矩來辦,並且儘量做到獎懲公允,為截教留下一絲顏面。

    王彥升主動挑戰廣易,若是能公平較技把廣易打殺了的話,我自然也會處罰他一番也便罷了,卻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他技不如人,死在了廣易的劍下,我自然也要一視同仁,卻也不可能失去了公允,一定要至廣易於死地。

    而且王彥升主動挑釁,惹出事端,較量中又出手不留情,欲制廣易於死地,廣易修為和劍法不如王彥升,當時,全力出手,也的確沒法留手,是以,即便出手過重,將王彥升打死,也應該從輕發落。

    我只覺我在此事上處理的很得當了,卻也用不到你等來教我。

    我之前其實也很期待著你們前來,不過,卻不是期待你們來求著我如何制廣易於死地,而是期望你們來求我從輕發落廣易。

    雖然我不會更改什麼,可是你們若是有人來求我從輕發落廣易的話,則證明你們已經想明白了,懂得我的苦心。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們再次前來會是這等模樣。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通天教主的弟子,應該不會蠢到這樣的程度,不會連這些都想不明白。

    不過,如今看來,我錯了,我太過高估了你們,你們一個個看似聰明,實際上卻蠢的可以。

    或許,你們也許不蠢,只不過,卻不都已經在乎臉面了,所以今日才可以來理直氣壯的對我說出,要我不准廣易與那丘處機一起的話來。

    看來,截教內部卻只有我一人想要這臉面,而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卻全都沒這個想法了,你們一個二個的是不將截教的臉面丟盡不罷休了。」

    「弟子不敢!」眾人皆不斷叩首說著。不少人甚至已經帶著哭腔了。

    「呵呵呵,不敢,你們做都做了,又有什麼不敢的?」通天教主冷笑著繼續問著下面這些截教弟子。

    「求老師重罰!」

    「老師,弟子知錯了。」

    「老師,弟子錯了!」

    ……

    地上,一個個往日高高在上的高手,此刻卻是全然沒了高手的作態,一個個在地上不斷磕頭,苦苦哀求著通天教主處罰。

    通天教主掃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以為一起做出這種請求,我會法不責眾,不敢處罰你們,輕輕將你們放過嗎?」

    「弟子等不敢。」

    「弟子等並無此意。」

    「冤枉啊!」

    「我等坐下錯事,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心中羞愧,是誠心想要受罰。」

    「求老師成全!」

    ……

    通天教主聽得這些話語,頓時冷冷道:「好,既然這樣,那我便成全你們。

    你們之前不是認為我對廣易處罰輕了,認為這一路好走嗎,那我便也封了你們的修為,讓你們也走上這麼一趟。

    你們什麼時候走完這一遭,體內封印解除,什麼時候方才可回來,若是走不完,或者是死在半路上,那便永遠不要回來了。

    還有,之前你們看廣易跟著那丘處機一起,你們認為不合適,想要讓我把他們分開,那對你們,我卻要多加一條。

    你們在走完這一趟路之前,卻不可相互相認,不可結伴而行,不可相互幫助,只能自己去走這一趟。

    你等可願受此處罰?」

    「弟子願意!」眾多人皆一齊應著。

    通天教主微微點頭,不過臉色卻是極為難看,只見他一抬手,頓時便有著數十點光芒飛出,一起落到下面眾人身上。

    這些截教高手一個個都不敢反抗,頓時見便全部都被封去了一身修為。

    他們肉身全都不如梁青的肉身強大,是以,卻是一個個的,連天仙級的實力都沒有,比梁青還慘得多,

    或許,接下來的陣法中,截教那些陣修會對他們適當的放水,讓他們勉強能通過,不過,到了下面,還有著無數的困難等著,以他們如今這點實力,又不准他們相互幫助,最終能活著回來的人肯定寥寥無幾。

    這些截教弟子都知道,今日一別,或許便是永別了,是以,相互看了看對方,卻是要將對方記在心中。

    通天教主看了看他們,只道:「天道尚且給人留一線生機,而我截教本就是以截取這一線生機為立教根基,是以,做事不能做絕。

    你等可記住了,日後你等在外之時,卻是儘量不能將事情做絕,給人留下一線生機,或許便也是給自己留下一線生機。」

    「謹遵老師教誨!」眾人齊齊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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