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開個診所來修仙 作者:李閑魚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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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206 2018-3-22 11:05: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27 1438478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28 10:18
230章 陽光下的寒意

         


    神州慈善公司的牌照拿下來了,白婧、青追和殷墨藍都是股東,其中青追和白婧的持股比例更多一些,白婧佔到了百分之五十,青追佔到了百分之四十,殷墨藍只佔了百分之。寧濤不在其中,啟動資金是他給的,可他一股都不佔。這樣的股權比例也不是他劃分的,料想也不是青追劃分的,多半是白婧劃分的。

    寧濤也懶得去管這事,以後神州慈善公司便是白婧當家作主,她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也是一個必要的措施,那能讓她能更好的掌控公司。

    胡寄魯確實是病了,臉頰浮腫,眼圈發黑,皮膚也沒有血色和光澤,有的只是一種病態的蒼白。見面閑聊了幾句之後寧濤便動用了望術和聞術給胡寄魯診斷了一下,轉眼就確定了胡寄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他開門見山地道︰“胡市長,我看你氣色不好,需要我給你看看嗎?”

    胡寄魯跟著說道︰“求之不得啊,我就是想求寧醫生給我看看病,如果你方便的話,現在我就想請你給我看看。”

    寧濤說道︰“看是不必看了,你的情況我很清楚,只是需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治療。”

    胡寄魯一臉驚訝的表情,“寧醫生,你都還沒有給我做過檢查,你就知道我哪里生病了?”

    寧濤淡淡地道︰“慢性腎炎,還有很嚴重的前列腺增生,你臉頰浮腫,皮膚沒有血氣光澤,眼楮無神,這都是腎炎引起的,腎是生命之本,它病了,一眼就看出來。不過慢性腎炎本來不是什麼要命的病,可你的腎炎是因為前列腺增生,排尿困難導致膀胱積液,腎髒受毒素侵害所致。你的病根在你的前列腺,只有根治了你的前列腺,你的病才會好。如果不根治,這一次恐怕會要你的命。”

    胡寄魯頓時緊張了起來,“這麼嚴重?寧醫生,你不要嚇我啊。”

    寧濤說道︰“你的前列腺已經開始病變了,不是打針吃藥就能解決的問題。”

    胡寄魯更緊張了,“病變?那……那要怎麼治?”

    寧濤說道︰“手術,正常的情況下,醫院會切除你的前列腺,可這樣的話對你的影響會很大。我給你做的手術只是切除你的病灶,疏通你的前列腺,以及給你消炎。胡市長,你也不用緊張,這其實是一個小手術。”

    他其實還有一個方案,那就是走天外診所治病。不過,他從胡寄魯的身上觀不到善氣,可胡寄魯也明顯不是壞人。不用賬本竹簡去診斷,他也能猜到胡寄魯的身上要麼三五點善念功德,要麼一兩點惡念罪孽,走診所途徑他就虧大了。而且,一旦走診所途徑,無論胡寄魯是小善還是小惡最終都會忘記他,現在正是神州慈善公司在山城扎根的時候,有個市長朋友照應一下,不說好處,便利肯定是有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考慮走診所途徑的。

    還有,他剛剛煉制出了日食之刃,他怎能不想試試他的日食之刃和學前手術刀法。

    “在哪里動手術?怎麼動手術?”胡寄魯問,有點六神無主的樣子。

    寧濤笑著說道︰“休息室就可以,胡市長你真不用緊張,只是小手術而已。”

    “你說得那麼嚴重還是小手術?我……”胡寄魯猶豫不決。

    白婧說道︰“胡市長,如果寧醫生都治不好你,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醫生能治好你了。”

    “我考慮一下吧,考慮一下。”胡寄魯說。

    寧濤說道︰“行,我這幾天會就待在山城,你要是想做手術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他理解胡寄魯的顧慮,在這里動手術,切的還是前列腺的病灶,正常人都會擔心手術會失敗,感染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什麼的。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神色凝重,“胡市長,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起。”

    “什麼?又發生一起!”胡寄魯騰一下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他們是干什麼吃的?你去告訴他們,要是還……”

    話沒說完,胡寄魯的身子晃了一下,身子也往後倒。

    那個工作人員慌忙上前扶住了胡寄魯,“胡市長,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得趕緊去醫院啊!”

    胡寄魯癱坐在了椅子上,“又發生一起,我哪里還有心思去醫院,你別管我了,你去跟吳文博說一下,讓他盡快破案,現在人心惶惶,我們山城的形象也受到損害,這樣下去怎麼行,老百姓會說我們無能。”

    吳文博,這個名字入耳,寧濤忽然想了起來,上次他和林清妤吃飯遇到楊海和沈軍找他麻煩,沈軍叫來一個叫陳國君的隊長,還是吳文博出面解的圍。吳文博是山城警察系統的一個高級警督,這個名字也讓他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胡局,什麼案子?”寧濤問了一句。

    胡寄魯說道︰“一個窮凶極惡的家伙專門對獨行的女人下手,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有五個女青年遇害了。”

    工作人員插了一句,“是六個,加上昨天晚上的一個已經是六個了。遇害的女孩是山城醫科大學二年級的學生,下晚自習後出來買衛生棉,可即便是生理期,那個畜生仍然沒有放過她。”

    這樣的描述就像是往寧濤的心里潑了一瓢燃燒著的滾油,怒火靜靜燃燒,惡面正在悄然甦醒。不過�c練了初三級入門修真功法之後,他對惡面的控制能力進一步加強,他此刻也只是眼神冷得可怕而已,沒有什麼失控的反應。

    “可惡!那家伙一定是一個變態!”胡寄魯卻沒法控制他的情緒,罵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快去啊,去跟吳文博說,我要他一個星期內必須給我破案!”

    “我馬上去,胡市長,你真要去醫院看看了。”工作人員臨走的時候不忘叮囑一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順便……”胡寄魯說到這里就打住了,沒往下說下去。

    寧濤卻知道胡寄魯那沒有說出口的話大致是什麼,胡寄魯是想順便去醫科大附屬醫院看看醫生,只是當著他這個醫生不好說出口而已。

    “寧醫生,那就這樣吧,等我考慮一下,如果我考慮好了,我就給你打電話。”胡寄魯說。

    寧濤說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市政府的辦公樓,青追一臉的不高興,“那個胡市長真固執,寧哥哥你好心來給他治病,他卻不相信你,連個小手術都不敢做。我看啊,也懶得管他了,他要去醫院就讓他去醫院好了。”

    寧濤說道︰“他心里有顧忌很正常,我告訴他要在休息室切他的前列腺上的病灶,把他嚇到了。如果我說給他按摩一下,再吃點藥就好了,他肯定會接受我的治療。不過,作為醫生,我有義務告訴他真實的情況。”

    白婧撇了一下嘴,“你的規矩還真是多。”

    青追說道︰“當然,寧哥哥治病有他的規矩。”

    白婧聳了一下肩,沒有與青追斗嘴。

    寧濤說道︰“白姐姐、青追,你們去忙公司的事吧,我去學校看看。”

    青追說道︰“我想跟你一起去學校。”

    寧濤說道︰“那個地方沒有許可是不能進去的,那里出了事,估計也有警察在那里,你去了不方便。我現在還算那里的學生,我能進去,我們晚上見。”

    青追還想說什麼,白婧卻拉住了她的手,“讓他去,他沒準是想去見什麼女同學,你去了不方便。”

    青追咯咯笑道︰“那我就不去了,寧哥哥你加油,早點娶老婆。”

    寧濤,“……”

    與白婧和青追告別之後,寧濤騎著天道號電瓶車來到了山城醫科大學。看到那校門,熟悉的感覺迎面撲來,他的心里也多了許多感慨。他在這里學習和生活了四年,再回來時卻已經找不到那種作為學生的感覺了。

    一大群人圍在校門旁邊的一條小巷的巷口,路邊停放在好幾輛警車。

    那條小巷晚上燈光昏暗,巷子里還有一個垃圾堆,學校的垃圾就堆在那里,平時很少有人會進去。寧濤熟悉這里的環境,看到巷口圍著的看熱鬧的人,他就知道那個女學生是在那里出事的。

    寧濤推著天道號電瓶車走了過去。

    “太可憐了,才二十歲就死了。”

    “作孽喲,好端端一個女娃兒,你搶錢就搶錢嘛,你把人糟蹋致死又是為那般嘛?”

    “唉,這個月發生好幾次了,我夜里都不敢出門了。”

    “真不知道警察是怎麼回事,那個畜生已經作案幾次了卻抓不到人。”

    “听說那個罪犯反偵察能力很強,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你讓警察怎麼抓?”

    圍觀的人群中一片嚶嚶嗡嗡的議論聲,有人惋惜,有人憤怒,有人只是看著,表情麻木。

    入秋了,山城卻似乎還停留在夏天里,這天也艷陽高照,悶熱得很。可在這里,寧濤卻感到一股寒意。

    寧濤本來是想捕捉氣味的,可這麼多人在這里,他放棄了。他將天道號電瓶車放在了人群外面,然後往里面擠去。

    “這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傳來,“這不是寧濤同學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30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1章 重返母校遇故人

    剛剛擠到警戒線前的寧濤循聲看去,一張熟悉的面孔進入他的視線,五十出頭的年齡,眼角有少許皺紋,鬢角也有好些白頭髮。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女人叫徐欣榮,是學校法醫專業的老師,以前教過他解剖學,也給了他一些幫助。

    徐欣榮出現在這裡,顯然是與昨晚發生的案子有關。她的手裡提著工具箱,眼圈紅紅的,不知道是哭過,還是沒睡好的原因。她看上去很疲憊,情緒低落。

    「徐老師好,好久沒見了。」寧濤打了一個招呼。

    徐欣榮說道:「我聽說你沒去附屬醫院實習,怎麼回事?」

    寧濤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不好說,還是不說了吧,對了,徐老師,你是來協助警方勘察現場的吧,有線索嗎?」

    徐欣榮搖了搖頭,「凶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的同學是遇害之後被拋屍到小巷裡的垃圾堆裡,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與凶手有關的線索。」

    寧濤訝然地道:「我聽說遇害的同學被凶手侵犯過,那個凶手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吧?指紋、dna,或者凶手身上的皮屑、頭髮什麼的都沒有嗎?」

    徐欣榮說道:「除了與她自己有關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我和警方的幾個痕跡專家很仔細的勘察了現場,我們的結論是一致的。」

    這時兩個警察抬著一隻裹尸袋從小巷裡走了出來,圍觀的人群生怕沾上瘟疫似的快速散開。

    一個戴著白手套,用手捂著鼻子的警官走在裹尸袋的後面,來到警戒線旁邊的時候看了站在警戒線外面與徐欣榮說話的寧濤一眼,他停下了腳步,捂著鼻子的手也放了下來,「寧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警官是吳文博。

    寧濤打了一個招呼,「吳督察你好,我回學校看看。」

    吳文博似乎想起了什麼,「哎喲,我都忘記了,你在這裡讀過書。寧醫生,江警司也來了嗎?」

    這似乎才是他想問的。

    寧濤說道:「沒有,她回北都了。」

    吳文博的神色頓時放鬆了一些,可還是有些凝重,「寧醫生,我還得趕回去組織會議,等忙過了這幾天我請你吃頓飯,聚一聚。」

    寧濤說道:「好的,吳督察你去忙你的吧。」

    吳文博離開了。

    徐欣榮這才訝然地道:「寧濤,你什麼時候認識吳文博的?他居然還請你吃飯。」

    在她的眼裡寧濤只是個勤工儉學的勵志青年,吳文博那種身份的人認識寧濤就已經是夠讓她驚訝的了,可她剛剛卻聽到吳文博很客氣的請寧濤吃飯,這不奇怪嗎?

    寧濤說道:「我和他其實不熟,是因為一個朋友,他大概是因為那個朋友的原因才那樣說的吧。」

    「原來是這樣。」徐欣榮貓腰鑽過了警戒線,「你是回學校吧,正好我們一起走走,跟老師聊聊你現在在做什麼。」

    「行。」寧濤應了一聲,他也正好從徐欣榮的嘴裡瞭解一些案件的情況。換作是以前,面對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避而遠之,根本不可能主動接觸。可現在他是天外診所的主人,身負替天行道的使命,遇見這樣的連環殺手,他怎麼可能放過對方?

    徐欣榮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我一直挺看好你的,你學習那麼努力,那麼刻苦,你的努力也得到了回報,你不是獲得了留在醫大附屬醫院實習的機會了嗎,為什麼不去醫大附屬醫院實習?」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寧濤本來是不想談這事,可看她這麼關心自己,他還是說了出來,「徐老師,你也瞭解我的情況,我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我去報到那天才知道我的名額被楊海頂替了。楊海的家裡在衛生局裡有人,他家也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還有他的女朋友也是唐玲,學校教導處唐主任的女兒。我說的這些,你明白了吧?」

    徐欣榮皺起了眉頭,「原來是這樣的原因,現在這個世界有錢有關係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他們這樣做簡直是欺負人,對你不公平。」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窮人家的孩子要想出頭實在是太難了。不過那件事對寧濤來說已經是過去式的了,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在天道號電瓶車旁邊停下了腳步,收了腳架,然後推著車與徐欣榮往學校大門走去。

    「這是你的車?」徐欣榮看著天道號電瓶車,眼神有些好奇。

    「嗯。」寧濤應了一聲,心裡尋思著這麼開口問她那個遇害的女生的信息。

    徐欣榮卻又將話題繞了回去,「寧濤,需要我幫忙去醫院說說嗎,看有沒有可能再回去實習。你這麼優秀的學生不留在醫大附屬醫院實習,我感到痛心。」

    寧濤說道:「謝謝徐老師,不過不用了,我現在自己開了一家診所,我已經不想去醫院實習了。」

    「你開了一家診所?在哪?」

    「官城。」

    「你這麼跑官城去開診所了?」

    寧濤笑了一下,「我在那邊有朋友,對了,徐老師,遇害的學妹是誰?不知道我認識不認識。」

    徐欣榮說道:「小姑娘叫周櫻,山裡來的,我聽說家裡很困難,學校已經安排人去通知她的家屬了。」她嘆了一口氣,「她的父母辛辛苦苦把她養大,發生這樣的悲劇肯定接受不了,我想想都感到難受,更別說是她的父母了。」

    寧濤說道:「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很悲哀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凶手繩之以法,我這幾天正好沒事,我願意幫忙,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你能做什麼?」徐欣榮看了寧濤一眼。

    寧濤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什麼都能幹。」

    徐欣榮想了一下,「警方法醫說他們那邊人手有限,目前已經有五具屍體放在他們那裡,他們已經沒地方放昨晚遇害的周櫻了。他們打算把周櫻的屍體送到學校的解剖室,讓我就地處理。你那些學弟學妹能力有限,也不成熟,我估計幹不了這事,你要是想幫忙的話,你就來給我當個臨時助手怎麼樣?」

    寧濤求之不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沒問題。」

    說說聊聊兩人進了學校大門,兩人剛進門,一輛急救車就從大門進來,然後往實驗樓的方向駛去。學校的解剖室就在實驗樓裡,那輛急救車里拉著的顯然是周櫻的屍體。

    急救車的後面跟著兩輛警車,車窗緊閉,看不見裡面坐著什麼人。

    徐欣榮說道:「寧濤,我們得快點過去了。」

    寧濤說道:「徐老師你坐我的車吧,騎車快點。」

    卻不等徐欣榮爬上天道號電瓶車,幾個剛剛從校門口走過來的青年停下了腳步,一個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

    這幾個青年寧濤沒有一個不認識,田夢嬌、楊婷,還有楊海,另外幾個也都是他的同學。幾個月不見,楊海同學似乎長胖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

    楊海也看著寧濤,眼神複雜。他在寧濤的手裡吃過幾次虧,知道寧濤不好惹,學乖了。

    田夢嬌卻顯然沒那麼好的記性,突然看見寧濤,還有寧濤扶著的天道號電瓶車,一句挖苦的話便脫口而出,「喲,這不是我們的寧濤同學嗎?幾個月不見,你都事業有成買電瓶車了,我們卻還在醫院當苦逼的實習生。」然後,她又補了一句,「現在在哪家上市企業上班?美團還是餓了麼?」

    梁婷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夢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所有騎電瓶車的都是送外賣的,也有可能是送快遞的。」她看著寧濤,「是吧,寧濤同學?」

    寧濤只是笑了笑,跨上了天道號電瓶車,「徐老師,上車吧。」

    徐欣榮也沒說什麼,提著工具箱就爬上了天道號電瓶車。她其實是想批評一下田夢嬌和梁婷的,可看到寧濤都沒說什麼,她也就放棄了。

    寧濤輕輕帶了一點電門,天道號電瓶車往實驗樓的方向走去。

    田夢嬌和梁婷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田夢嬌氣哼哼地道:「騎輛電瓶車而已,拽什麼拽?居然不理我們,你有什麼資格不理我們?窮逼!」

    梁婷也一肚子的怨氣,陰損道:「你也就一輩子騎電瓶車的命了。」

    兩個女生確實好氣,幾個月不見,好不容易損你一回,你居然連句話都不說,你什麼意思啊!

    楊海這才出聲說道:「你們也真是的,搭理他幹什麼?你們還不瞭解他那個人的德行嗎,明明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偏偏要裝出一副上流社會的精英的樣子。我看他那張臉就不舒服,算了,不說他了,我們去拿醫師資格證吧。」

    這樣的話,只有寧濤走了他才敢說出來。

    一個女生忽然說道:「我想起起來了,剛才那個提工具箱的女人不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嗎,她帶法醫學生的,寧濤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田夢嬌冷笑了一聲,「估計是被包養了吧。」

    「哈哈……」梁婷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最近出了一個連環殺手,夜裡不安全,你們女生最好不要外出。」楊海移目看著實驗樓,他似乎猜到了什麼,「那個傢伙不會是想客串法醫吧?」

    田夢嬌跟著就說道:「他當法醫?他有什麼資格當法醫?他會不會就是那個變態殺手,回來毀滅證據?」

    梁婷接嘴說道:「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沒準就是他!」

    楊海若有所思的樣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33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2章 日食之刃與屍之語

    周櫻的屍體躺在停屍床上,那其實不是什麼床,而是一個用不鏽鋼打造的可以移動的工作台而已。她的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一雙腳露在外面,蒼白沒有顏色。腳底上有垃圾和泥垢,顯然是被拋屍垃圾堆之後沾上的。

    徐欣榮與一個警方的法醫交流。

    「這已經是第六個了,真不知道那個傢伙為什麼這麼喪心病狂,這麼年輕一個姑娘就這樣被禍害死了。」法醫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還有無奈。

    徐欣榮嘆了一口氣,「估計和前面的五個遇害者一樣,周櫻的身上多半也不會有凶手的線索。我就奇怪了,究竟是什麼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法醫搖了一下頭,「不知道啊,發生這樣的事情,來自上面的壓力很大,拜託徐老師你幫忙處理一下吧。我還要趕回去處理現場找到的一些東西,回頭再聯繫你。」

    「好的,有任何發現我都會在第一時間聯繫你。」徐欣榮說。

    就在徐欣榮松警方的法醫到門口的時候,寧濤喚醒了他的眼睛和鼻子的望術和聞術的狀態。剎那間,數以千計的氣味湧入了他的鼻腔,他很快就區分和鎖定了周櫻的氣味,然後開始在她的屍體散發出來的所有的氣味之中尋找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氣味。

    凶手可以處理掉他的指紋,他的皮屑和毛髮,可是他絕對沒法處理他的身體所釋放出來的氣味分子。只要他與周櫻接觸過,他就不可能做到不留氣味。指紋、皮屑和毛髮他都看得見,可是氣味他看不見,而很多氣味是人類無法嗅到的。

    很快,一絲異樣的氣味鑽進了寧濤的鼻孔,那是一絲某種木料的氣味。可惜太微弱,再加上他對木料並不是很熟悉,所以一時間分辨不出是什麼木料。

    不過他很快就沒將那一絲木料氣味列為「懷疑對象」,人在日常生活中會接觸很多木質的東西,課桌課椅,房間的門,甚至的筷子等等,一個人的身上有木料的氣味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徐欣榮走了過來,她說道:「寧濤,你準備好了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準備好了。」

    徐欣榮伸手解開了裹尸布,一具沒有衣服的屍體曝露在了空氣中。她的致命傷在心臟位置,從肋骨下刺入,乾淨利落,沒有給她留下一絲活的機會。除了那個細窄的傷口,她的身上再無別的傷口,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女人一樣,很平靜。

    寧濤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周櫻的屍體,他還是有些不自然。他畢竟不是法醫專業,面對這麼年輕的女人的屍體,他沒法像專業人士那樣保持絕對的平靜,他的感官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刺激。

    「你行不行?」徐欣榮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我沒問題,我們可以開始了。」

    「周櫻和另外五個死者的致命傷是一樣的,凶手殺她們一致。我參與過第三具和第五具屍體的解剖,我的判斷是對方使用的是一把大約三十公分長的單口直刃刀。」徐欣榮做了一個簡單的陳述。

    寧濤想像了一下凶器的樣子,卻想不出來,「三十公分長的直刃刀,這傷口細長,刀身也必定不寬,我沒見過那樣的刀,會不會是自制的刀具?」

    「我猜也是的,這事就留個警方去分析吧,你戴上橡膠手套,用手術刀切開她的胃,我們先檢查一下她的胃部有沒有什麼殘留物。」徐欣榮給寧濤遞來一雙橡膠手套。

    寧濤戴上了橡膠手套,卻沒有去拿解剖室的手術刀,而是打開他的小藥箱,從小藥箱中取出了日食之刃。

    「你那是什麼手術刀?好特別。」徐欣榮好奇的眼神看著寧濤手中的手術刀。

    寧濤說道:「這是我自己做的手術刀,我可以用它嗎?」

    徐欣榮說道:「當然可以。」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看看是誰來了。」徐欣榮向解剖室的門口走去。

    寧濤一手按著周櫻的胃部,一手握著日食之刃切了下去。日食之刃鋒利無比,切肉如同切豆腐,阻尼感微弱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就在日食之刃扎進周櫻的肌肉組織的時候,一個極其詭異的情況突然發生了。

    日食之刃的刀身上瀰漫出了絲絲縷縷的血光,就像是殘陽的光線一樣,雖然很微弱,可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寧濤心中一動,一絲特種靈力注入到了日食之刃的刀身之中,人與刀也在那一剎那間建立了某種用言語難以形容的聯繫。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一個聲音,「不要,不要……求求不要傷害我……」

    這聲音把寧濤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周櫻的眼睛。

    周櫻的眼睛並沒有睜開,她的平靜是死人才會有的平靜。

    卻就在這時,更多的信息湧入了寧濤的大腦,他的意識裡也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

    「媽媽,對不起,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的卡里還有五百多塊,我全給你好嗎?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不要,不要,你的戒指弄疼我了……」

    「我不想死啊,媽媽,媽媽……」

    「救救我……救救我……」

    「啊啊」

    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之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日食之刃上的「暮光」也消失了。

    寧濤的手卻還在顫抖,心中怒浪濤濤,眼神凶惡嚇人。那聲音顯然是周櫻的聲音,她哀求,她恐懼,可凶手還是殘忍的折磨了她,然後殺害了她。她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裡想得最多的是她的媽媽,可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媽媽了。

    腳步聲傳來。

    寧濤慌忙低下頭,他很清楚他處在惡面的狀態下,無論是誰看見了都會被震懾。他的手往下拖了一下,完成了剖腹的動作,然後他將日食之刃提了起來。

    日食之刃上滴血不沾,乾淨得就像是用酒精清洗過一樣。

    它不是法器,可卻也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剛才,它從周櫻的屍體之中提取的是周櫻的怨念和求生的慾望。一個人在臨死之際求生的慾望無比強烈,會戰勝一切。求生無望瀕死時的怨念同樣也是無比的強烈,甚至會以能量的形勢保留下來。封建的說法就是殘魂怨念,科學的說法就是能量。

    可無論是殘魂怨念還是能量,現在的科技設備都無法捕捉。

    日食之刃的材料是雲礦石,寧濤將它的礦粉塗在額頭上的時候,他接收到了來自過去時空的一些攜帶著聲音信息的能量。那麼用雲礦石為材料精煉出來的日食之刃從周櫻的屍體之中提取出攜帶聲音信息的能量也就是「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了。

    「寧醫生,沒想到你真在這裡。」胡寄魯的聲音忽然傳來。

    寧濤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胡市長,你這麼來這裡了?」

    「我去了一趟醫大附屬醫院,陳院長親自給我做了一個檢查,他讓我住院治療。你說的沒錯,我的病……」胡寄魯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去,然後又有一個彎腰作嘔的反應。

    寧濤說道:「徐老師,我和胡市長出去聊聊,這裡就交給你了。」

    徐欣榮說道:「好的,你去吧。」

    寧濤將日食之刃放回到了小藥箱之中,然後提著小藥箱往外走,「胡市長,我們出去聊吧。」

    胡寄魯顯然是一秒鐘都不想再留在解剖室了,走在寧濤前面開了門,然後走了出去。

    寧濤出了門,開門見山地道:「陳正義一定是對你說要切除你的前列腺吧?」

    胡寄魯說道:「是的,他說必須做手術切除,我問了他手術後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他說會影響那個方面的能力,我年齡也不大,怎麼能一切了事?我聽吳文博說你在這裡,我就趕過來了。我考慮好了,只要你的手術不影響我的那方面的能力,我就請你給我做手術。」

    寧濤說道:「我說過,在我這裡就只是一個小手術,只要有合適的地方,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動手術。」

    胡寄魯說道:「那我現在就去找你們校長,讓他給我安排一個地方。」

    寧濤說道:「安排好了我就過來。」

    胡寄魯離開了。

    寧濤返回瞭解剖室,看見徐欣榮正在從周櫻的胃裡取樣,他也轉過了身去,嘔了一下。

    徐欣榮說道:「你已經很不錯啦,很多人第一次都吐得不行。」

    寧濤很快就鎮壓住了那股反胃的感覺,他走了過去,「徐老師,我有點不合適,麻煩你檢查一下周櫻同學的……嗯,那個地方。」

    徐欣榮訝然地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沒有,我只是猜測或許有線索。」

    他沒法跟徐欣榮是我的手術刀吸收了周櫻的殘魂怨念,也沒法跟徐欣榮說他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嗅到了奇怪的木料的氣味。

    「不急,一樣一樣來,你現在幫我檢查一下周櫻的頭髮,看有沒有隱藏的傷口,或者附著物。」徐欣榮說。

    「好吧。」寧濤走了過去,檢查周櫻的頭髮。檢查的過程裡,他再次喚醒鼻子的聞術狀態,針對一個地方進行氣味收集和分析。

    沒有床單的遮掩,更有針對性,這一次他之前所捕捉到的木料的氣味更為明顯!

    咚咚咚!

    又傳來了敲門聲。

    徐欣榮皺了一下眉頭,「誰啊?有完沒完了,平時都沒有這麼熱鬧,今天是怎麼了?」

    砰!

    房門突然被人踹開,幾個警察持槍闖入。

    「不許動!」一個警察吼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35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3章 披上虎皮好威風

    這個突然的情況讓寧濤有點犯懵,解剖室裡就只有他和徐欣榮,還有周櫻的屍體,這幾個警察持槍闖進來,還大吼一聲別動是個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徐欣榮,徐欣榮的一隻手還在翻周櫻的胃,這個動作就在那個警察一聲大吼之後僵停了下來。

    「嘔!」衝在最前面的警察的胃裡突然一陣翻湧,他慌忙轉過了身去,伸手摀住了嘴巴。

    另外幾個警察其實也想轉過身去,或者閉上眼睛,可是都這麼幹的話,那誰來幹活?

    一個警察強忍著想吐的難受的感覺,凶巴巴地道:「誰是寧濤?」

    寧濤說道:「我是寧濤,什麼事?」

    徐欣榮這才回過神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進來幹什麼?胡……」沒有說出口的字應該是一個「鬧」字,面對幾個持槍的警察,她硬生生的把那個字給吞回去了。

    那個警察厲聲說道:「我們接到線報,說是昨晚有人看見遇害的女學生跟一個叫寧濤的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他用凶悍的眼神瞪著寧濤,「你就是寧濤,跟我們走一趟吧!」

    寧濤說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一個醫生,我不認識死者。」

    「管你認識不認識,先跟我們走一趟!」那個警察呵斥道:「舉起手!走過來!」

    寧濤沒動,淡淡地道:「誰提供的這個所謂的線報?你讓他過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廢話!」一個警察斥了一句,掏出手銬就向寧濤走來。

    雖然沒人回答他究竟是誰提供的這個所謂的線報,寧濤卻想到了幾張熟面孔,楊海、梁婷和田夢嬌,眼前發生的事絕對於那三個傢伙有關。

    那個變態的殺手已經殺了六個人了,山城的警察系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可以說每個警察的神經都是繃緊的,突然接到可以破案的線索,肯定會採取行動。對於楊海、田夢嬌或者梁婷來說,在這個時候坑他一把,就算不能真將他坑進監獄,噁心他一把也是很愜意的事情。

    咔嚓!

    那個警察將寧濤的右手拷上了,然後去抓寧濤的左手。

    寧濤沒有反抗,只是平靜的說道:「你們幾個是想立功吧?接到這樣的線報也不確認一下就抓人,還給我戴手銬,我跟你說,你戴手銬容易,取手銬就難了。」

    咔嚓!

    那個警察將寧濤的左手也拷上了,然後一把抓住寧濤的衣領,使勁往門口的方向一扯。

    嘶啦!

    寧濤紋絲不動,可他身上的衣服卻被撕破了。

    「你竟然敢反抗!」那個警察惱羞成怒,揚起手就準備往寧濤的臉上抽去。

    卻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個聲音,「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幾個警察慌忙回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胡寄魯。

    胡寄魯大步走了進來,「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一連幾個「你們幹什麼」劈頭蓋臉的從他的嘴裡出來,幾個警察有點懵了。給寧濤戴上手銬的那個警察硬著頭皮說道:「胡市長,我們接到線報說有個叫寧濤的人就是凶手,混進解剖室破壞證據,情況緊急,所以我們來不及上報就趕過來了。」

    「胡鬧!」胡寄魯怒容滿面,「他是寧醫生,我的朋友,也是你們吳督察的朋友,你們不調查一下就抓人,還個寧醫生戴上了手銬,誰給你們的權利!」

    一聽這話,幾個警察徹底懵了。

    「你還站著幹什麼?」胡寄魯怒道:「還不把手銬給我打開!」

    那個給寧濤戴上手銬的人慌忙掏出鑰匙要給寧濤解開手銬,嘴裡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寧濤卻將帶著手銬的手放到了身體一側,「我剛才說了,這手銬戴上容易,取下來難。」

    那個警察一臉苦瓜表情,「寧醫生,我這不是給你道歉了嗎?對不起,對不起。」

    寧濤說道:「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我……我給你買新的還不行嗎?」那個警察別提有多後悔了。

    寧濤說道:「我這衣服是限量版的,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師設計,放樣裁剪,價值幾十萬。」

    「你……」那個警察真想說你怎麼不去搶啊,可這話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他求助的看向了胡寄魯,那眼神就像是一個犯了錯在老師面前祈求原諒的孩子。

    胡寄魯冷冰冰地道:「你自己冒失闖的貨,你自己解決。」

    那個警察眼巴巴的看著寧濤。

    寧濤說道:「我不要你道歉,我也不要你賠衣服,我只想知道是誰舉報的,你告訴我是舉報我的,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那個警察硬著頭皮說道:「這不符合規定啊,國家法律規定,不能洩露舉報人的信息。」

    寧濤說道:「規定?那規定是保護真正的線人,你拿來保護一個誣陷我的假線人是什麼意思?你和他認識嗎?我告訴你,這事不可能憑你一句道歉的話就算了,我蒙受不白之冤,萬一他誣陷成功,我成了連環殺手,我不得槍斃啊?我要知道是誰舉報的,我要告他誣陷罪!」

    幾個警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寧濤補了一句,「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們,我是國家特殊事務局的外聘人員,有工資領的,你們打個電話就可以核實。你們不告訴我那個舉報者的身份也可以,我就戴著手銬去北都找我領導給我解開。」

    這話一出口胡寄魯也緊張了,「寧醫生,你……你居然是……我怎麼不知道?」

    寧濤說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局裡有規定,我也不能違反紀律。如果不是遇上眼前這種特殊情況,我也不會說。既然他們不願意說出那個舉報者的身份,我就自己去北都找我們領導了。」

    江好就是他的領導。

    可是,那什麼特殊事務局的大門往南開還是往北開,他都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披上這張虎皮。他為特殊事務局找到了尋祖丹的丹方,可以說是大功一件,使用一下這個身份解決一下問題也就無可厚非了。雖然,他從來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什麼特殊事務局的一員。

    胡寄魯的視線移到那個給寧濤戴上手銬的警察身上,那眼神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嚴厲。

    那個警察終於說了出來,「是兩個女生,沒說名字,她們說昨晚看見你和死者周櫻在一起,然後周櫻就沒有回來。她們還說,還說……」

    胡寄魯說道:「你倒是說啊,還說了什麼?」

    那個警察說道:「她們還說寧醫生一直就有變態心理,曾經尾隨過她們,而且有暴力傾向。」

    「那兩個女生的心怎麼這麼壞?查!一定要把那兩個女生給我查出來!」胡寄魯怒了。

    寧濤說道:「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一個叫田夢嬌,一個叫梁婷。你們去把她們叫過來,我要和她們當面對質。對了,這件事裡面肯定還有一個叫楊海的參與其中,你們把他也叫過來吧。不過不要說已經排除了我的嫌疑人身份,就說已經抓到我了,讓她們指認一下。」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去。」那個警察轉身就走。就他此刻的感受及願望,他恨不得給那兩個小賤人一人一耳光!

    胡寄魯說道:「你給我回來,把寧醫生的手銬打開!」

    那個警察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慌忙倒轉回來給寧濤解開了手銬,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寧濤說道:「不用再道歉了,我知道你們是破案心切,所以被人利用了,這沒什麼,你們把誣陷我的人帶過來,找一個可以讓他們指認我的房間就行了。」

    那個警察微微愣了一下,他顯然不明白寧濤為什麼還要像嫌犯一樣被指認。

    寧濤淡然一笑,「該走什麼程序就走什麼程序,規矩不能亂。」

    那個警察點了一下頭,帶著人離開了。

    胡寄魯說道:「寧醫生,你怎麼還讓她們指認你?」

    寧濤說道:「我想看看她們究竟有多壞,胡市長,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按你說的來,該走什麼程序就走什麼程序,規矩不能亂。」胡寄魯賠了一個笑臉,可笑容裡帶著冷意。不過那一絲冷意顯然不是針對寧濤的,是另有其人。

    寧濤轉移了話題,「胡市長,找到地方了嗎?趁著他們去找人的時間,我順便把手術給你做了。」

    胡寄魯說道:「找到了,就在下一層,學校用來給學生授課的手術室。」

    寧濤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徐欣榮湊了過來,小聲地道:「寧濤,你要在那個手術室給胡市長動手術?」

    寧濤點了一下頭。

    「你這不是亂來嗎?那個手術室只是用來授課的手術室,不具備手術的條件,還有……你都還沒有實習過,你敢動手術啊?」徐欣榮很擔憂的樣子,卻又怕胡寄魯聽見,所以聲音很小。

    寧濤笑著說道:「徐老師,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先忙你的吧,我待會兒再過來。」

    徐欣榮還想說什麼,可是寧濤卻已經提著他的小藥箱走了。

    寧濤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停屍床上的周櫻,心裡暗暗地道:「我沒法讓你重返人間,可我會給你一個公道。」

    周櫻沒有回應,她聽不見這世間的任何聲音。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38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4章 教科書級誣陷


    胡寄魯躺在手術台上有些緊張,「寧醫生,需不需要打麻藥什麼的?」

    寧濤面帶笑容,淡淡地道:「我做手術,從來不需要麻藥。」

    「不用麻藥,那會不會很疼?」

    寧濤從小藥箱之中拎起一根天針,順手一針紮在了胡寄魯的百會穴上。一絲特種靈力也就在那一瞬間進入了胡寄魯的大腦,一下震盪,胡寄魯的眼睛就閉上了。

    做個小手術而已,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寧濤拔掉了胡寄魯的褲子,將他的一雙毛腿分開,先用碘酒消毒,然後開始手術。

    他做手術的步驟與醫院裡的醫生做手術的步驟不一樣,先是天針封穴,然後是熱刀。

    天針封穴是為了減少流血,這個手段寧濤一早就會了,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熱刀就比較麻煩,它是學前手術刀法裡的一個手段,也是第二個步驟。

    寧濤右手握刀,特種靈力不斷注入日食之刃的刀身之中。刀身輕顫不休,血色的「緞紋」就像是水流一樣湧動著,給人的感覺這刀是活的,隨時都有可能脫手飛出去,然後在天空中翻幾個觔斗,然後化作一道流光飛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也就在這個過程裡,寧濤與日食之刃建立了一種玄妙的精神聯繫。手中的刀已經不是刀,而是他的身體和靈魂的一部分,他可用隨心所欲的控制它,如臂指使。

    很快,刀身上冒起了一點氤氳的紅光,那其實是他的血光。

    寧濤心念一動,輕喝一聲,「醒!」

    黑白相間的特種靈力突然從刀身之中釋放出來,震碎血光,刀身上靈力纏繞,猶如實質!尤其是刀刃之上,那一線靈氣就如同是加鑄在刀刃之上的特種合金一樣,給人一種切金斷玉,鋒利無匹的感覺!

    到這一步,熱刀就完成了。

    寧濤喚醒眼睛和鼻子的望術和聞術狀態,胡寄魯的先天氣場和身體所釋放的所有的氣味都在他他的掌控之中。通過這一望一聞,胡寄魯身上什麼地方病了,病灶在哪裡,一絲一毫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鼻子。

    鎖定病灶,寧濤運到切了下去。這刀其實已經不是單純的日食之刃,更是特種靈力之刃,擁有強大的治癒能力。他這一刀下去,胡寄魯的增生嚴重的前列腺就像是被戳破了戳破了的皮球一樣,說過之中增生消散,炎症消散。

    寧濤只在擠壓尿道的地方切了一刀,只是一刀,然後便收刀。他本來是想直接用特種靈力幫助胡寄魯傷口癒合的,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想法。他這邊動了手術,如果胡寄魯醒來卻發現自己的傷疤都快癒合了,他的腦袋裡不知道會冒出多少亂七八糟的猜想。

    收刀之後,寧濤又將胡寄魯翻轉了過來,用手按摩他的腰部,用特種靈力給胡寄魯的腎臟快速消炎。

    幾分鐘後,寧濤拔掉了紮在胡寄魯身上的所有的天針。最後一根紮在百會穴上的天針被拔下來之後,胡寄魯醒了。

    「我……」胡寄魯的神情還有些恍惚。

    寧濤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說道:「手術很成功,你的前列腺和腎臟都沒問題了,不過這幾天要禁慾,等傷口完全癒合就可以了。好了,現在你可以起來了,你自己穿上褲子吧。」

    胡寄魯試著爬起來,他以為很困難,可手一撐就從手術台上爬了起來,然後他就看到了動手術的地方,那裡已經貼上了醫用棉布,棉布下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不是很強烈,忍受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這、這就結束了?」心中驚訝,胡寄魯顯然是忘記穿褲子的事了。

    寧濤笑著說道:「我說過,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好了,我要去看看那幾個警察找到人沒有。」

    「我和你一起去。」胡寄魯這才穿上褲子從手術台上下來,他小心翼翼的試著走了兩步,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就放開了腳步,臉上滿是笑容,「寧醫生,你真的是神醫啊,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幸好是找你做手術,真要是聽了陳正義的建議切除前列腺,我作為男人的一部分就不健全了,我還不得後悔死啊?」

    寧濤淡然一笑,坦然的接受了胡寄魯的恭維和感激。比起他給胡寄魯的健康,這點恭維和感激的話其實輕如鴻毛。

    出門,幾個警察已經等在了門口了。

    「胡市長,寧醫生,地方已經準備好了,那三個人也找到了,你們看……」之前那個扯破了寧濤的衣服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道。

    寧濤說道:「平時你們是怎麼做的?」

    那個警察說道:「我們會找九個人,湊齊十個人,然後站在一個房間裡接受目擊證人的指認。」

    寧濤說道:「那就再找九個人,不好找的話你們自己人也可以客串一下,我要讓他們指認我。」

    「這……」那個警察還是沒法理解寧濤為什麼要這樣做。

    寧濤看了胡寄魯一眼。

    胡寄魯跟著說道:「這什麼這?寧醫生說的不夠清楚嗎?按程序走,規矩不能壞。」

    「行行行,我這就去安排。」那個警察也懶得去猜測寧濤的心思了。

    十幾分鐘後,寧濤出現在了一間小屋之中。小屋的窗戶是茶色玻璃,特意開了燈,站在屋子裡的人去看窗戶只能看到自己的投影,外面的景物則是一團模糊。

    屋子裡還有另外九個人,有的是換上了便衣的警察,有的是清潔工,還有的是學生志願者。

    寧濤站在人群中,也不去看那扇窗戶,只是低著頭看著他自己的腳。他的身上穿的還是那件被扯爛了的圓領t恤,也就幾十塊錢的貨,他並不心疼。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目擊證人了。

    走廊裡,幾個警察陪同著楊海、梁婷和田夢嬌往小屋走來。

    楊海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些緊張。田夢嬌和梁婷卻顯得很興奮,嘰嘰呱呱的說著話。

    「惡有惡報,那個死變態活該他有今天!」田夢嬌的聲音裡有著「殺夫之仇」得報的感覺。雖然,她和那個沈軍睡了幾次之後被人家給甩了,可她卻將沈軍拋棄她的原因歸咎到了寧濤的身上,如果寧濤那天晚上不讓沈軍顏面掃地,沈軍又怎麼可能與她分手?

    梁婷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走在旁邊的警察,故意提高嗓門說道:「夢嬌,昨天晚上我們的的確確是看見寧濤跟周櫻在一起,對吧?」

    田夢嬌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是的,我親眼看見他用他的電瓶車將周櫻帶走了。」

    來到小屋前,一個警察說道:「人在小屋裡面,你們要看清楚,然後指認出來。」

    「沒問題。」梁婷說。

    田夢嬌說道:「我一眼就能認出來,絕對不會錯。」

    這時站在窗戶旁邊的人讓開了,胡寄魯和吳文博也在其中。兩人移目看著梁婷、田夢嬌和楊海,那眼神帶著一點刀子一般的鋒利感。

    楊海避開了胡寄魯與吳文博的視線,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額頭上悄然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田夢嬌和梁婷隔著窗戶看見了屋子裡的寧濤,兩人頓時樂了。

    「他一定是拘捕,你看,衣服都撕破了。」田夢嬌說。

    梁婷說道:「真看不出來,他居然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還好抓住了他,不然他那麼變態肯定還會出去害人!」

    有些謊話說多了,自己都會相信那是真的。

    「警官,我們指認他,你們要為我們保密,我害怕他傷害我們。」田夢嬌與負責指認的警察說話。

    負責指認的警察淡淡地道:「不會,如果真的是他幹的,他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你們還擔心什麼?」

    田夢嬌說道:「還用懷疑麼,肯定是他幹的,我青煙看見他帶走了周櫻,他平時又變態,還用暴力傾向,絕對是他禍害了周櫻。」

    旁邊,一個警察用筆記下了田夢嬌說的話。在他的頭頂上,還用一隻處在工作狀態的監控攝像頭。

    「你們誰先去指認?」吳文博開口說道。

    「我來。」田夢嬌當仁不讓,走到窗戶前,看了一眼,抬手就指著寧濤說道:「就是他,是他帶走了周櫻。」

    梁婷也來到了窗戶旁邊,假裝排查了一下,然後抬手指著寧濤,「是他,沒錯,就是他。」

    負責指認的警官看著楊海,「你也去指認一下。」

    楊海說道:「不不不,我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負責指認的警官直盯盯的看著楊海,「你確定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楊海搖了搖頭,「我確定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昨晚我在醫院值班,我的同事可以為做作證。」

    負責指認的警官看了站在旁邊的胡寄魯和吳文博一眼。

    吳文博說道:「好了,情況已經很明白了,把人控制起來帶走吧。」

    兩個警察突然上前,一個抓住了田夢嬌的手,一個抓住了楊婷的手。下一秒鐘,兩隻手銬就落在了兩個女生的手腕上。

    「你們、你們幹什麼?」田夢嬌頓時緊張了起來,臉上的血色退潮一般沒了。

    梁婷也害怕了,「你們是不是、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又不是罪犯,你們抓我們幹什麼?放開我,不然我曝光你們!」

    吳文博呵斥道:「你們都給我安靜一點!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什麼行為?你們這是誣陷,情節嚴重的可以處誣告陷害罪和故意殺人罪!」

    田夢嬌和梁婷瞬間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滿腦袋都是嗡嗡的聲音。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39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5章 任性的代價


    楊海一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吳文博沉聲說道:「事情還沒玩,誰讓你走的?」

    楊海的一張臉刷一下沒了血色,說話的聲音也微顫,「這……這事與我無關,我還要趕回醫院。」

    胡寄魯說道:「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看你剛才一點都不著急,現在怎麼這麼著急了?做什麼虧心事了嗎?」

    「我、我……我沒有啊。」說著這樣的話,楊海卻是明顯心虛了。

    田夢嬌和楊婷的視線聚集到了楊海的身上。

    這時吳文博又補了一句,「你們兩個女生,你們知道你們誣陷寧濤的是什麼罪嗎?是殺人的死罪,要是你們成功了,寧濤被判了死刑,你們等於是殺了他。這是何等惡劣的罪行,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你們的心怎麼這麼壞?」

    「我、我……我……」梁婷「我」不出來了,眼巴巴的盯著楊海,似乎是在祈求他說點什麼。

    田夢嬌忽然指著楊海說道:「是他,是楊海,是他出的主意!他不出面,卻讓我和梁婷去舉報寧濤。」

    楊海頓時慌了,怒聲說道:「田夢嬌,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和梁婷舉報寧濤了?你被血口噴人,你和梁婷的事我一點都不知情!」

    「楊海你……」楊婷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楊海視而不見,眼神凶悍。

    田夢嬌哇一聲哭了,「楊婷,你看清楚沒有,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虧你還安心做他的備胎,陪他睡,還要在唐玲的面前幫他圓謊,你看看他是怎麼對你的!他害了我們卻把責任全都推到我們頭上來,你個傻逼,你指認他啊,你還沒看清楚他是什麼樣的渣男嗎?」

    走廊裡,許多聞聲趕來看熱鬧的人都看著楊海。

    「楊海!你承認啊,就是你指使我們舉報寧濤的!」梁婷被田夢嬌罵醒了,哭著沖楊海吼道。

    「你閉嘴!你別胡說!」楊海恨不得撲上去撕爛楊婷的嘴。

    吳文博怒道:「你才是該閉嘴的那一個,當著我們這麼多警察的面,你還敢威脅人!你當我們是空氣,還是你是鋼筋鐵骨,我們收拾不了你?」

    「我……」楊海哪裡還敢露出囂張的氣焰。

    「給他把手銬戴上,帶回去調查!」吳文博下了命令。

    咔嚓!

    楊海的一雙手也被拷上了。

    楊海仍不死心,「我要打電話,我要找我爸,我要請律師!」

    吳文博冷哼了一聲,「連環殺手這麼嚴重的案子,你也敢出幺蛾子,我告訴你,你爸就是天王老子也這次也救不了你!律師?你就是請一百個律師都沒用!」

    小屋的房門打開,穿著爛t恤的寧濤從小屋裡走了出來,肩頭上背著的小藥箱很是吸睛。

    吳文博和胡寄魯都只是看了寧濤一眼,沒跟他打招呼。寧濤也沒跟吳文博和胡寄魯打招呼,背著小藥箱就往走廊出口走去。

    田夢嬌忽然衝上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寧濤的面前,哽咽地道:「寧濤,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寧濤停下了腳步,一臉迷糊的表情,「田同學,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咦……你怎麼戴手銬了?你犯了什麼事了?」

    「我……」田夢嬌的喉嚨裡就像是塞著什麼東西,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楊婷也硬著頭皮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哭著說道:「寧濤,我們……我們受了楊海的指使,說你是那個連環殺手……我們錯了,我們不懂事,我們看錯了還不行嗎,你給警察說說,讓他們放了我們吧。」

    寧濤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你們舉報我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說你們錯了,我也覺得你們做錯了,你們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責任,我可幫不了你們。」

    「你……你就不念半點同學情分嗎?」楊婷的眼淚流得更急了,楚楚可憐。

    同學情分?

    寧濤冷笑了一聲,「你們的心中哪怕有一絲同學的情分,你們恐怕也不會幹出那麼惡劣的事情吧?腦子是個好東西,以後記得帶在身上。不要以為又幾個錢就可以任性,更不要以為無論做了什麼,只要道個歉就能搞定,有些事不是道個歉就能搞定的。」

    梁婷和田夢嬌癱坐在了地上。

    寧濤來到了楊海的身邊,直盯盯的看著楊海,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很平靜。可即便是這樣的眼神,楊海卻還是背脊發冷,感覺就像是被惡鬼上了身一樣,渾身發僵,心裡怕得要死。

    不過,寧濤什麼都沒說,只是以惡面看了楊海一眼,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寧濤返回瞭解剖室,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今天是怎麼了?總是有人敲門……」隔著門也能聽到徐欣榮抱怨的聲音。

    房門打開,寧濤笑著說道:「徐老師,我回來了。」

    徐欣榮也露出了笑容,「都搞定啦?沒惹上麻煩吧?」

    寧濤說道:「沒麻煩,不過舉報我的人會有點麻煩。」

    「活該!人的心怎麼能那麼壞?學校應該把這些人開除!」徐欣榮想起之前被人用槍指著的情景就忍不住生氣。

    出了這樣的事,又是胡寄魯和吳文博親自出面督辦,恐怕不需要那二位領導開口,學校這邊就會搶著開除楊海、楊婷和田夢嬌。至於醫院,那更不用說了,肯定也會取消三人的實習生資格。

    年輕人任性一點也沒什麼,可凡事都有一個底線。就那個誣陷,那是要把人往死裡整,這就不是什麼任性不任性了,而是人心壞了。

    「不提那幾個傢伙了,對了,徐老師你有檢查我請你檢查的地方嗎?」寧濤切入了正題,他已經不去想楊海、田夢嬌和梁婷了。

    徐欣榮說道:「檢查了,我特意檢查過,有傷痕,但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我拍了照片,你來看看。」

    寧濤跟著徐欣榮進瞭解剖室,然後看了徐欣榮拍的照片。看照片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也好好點。

    「你覺得是什麼造成的傷痕?」徐欣榮問。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懷疑是戒指。」

    徐欣榮微微愣了一下,「戒指?」

    寧濤也不好過多描述,接著說道:「很有可能是一隻木質的戒指,你把這個寫進屍檢報告中,能幫助警方破案。」

    徐欣榮這才回過神來,她激動地道:「前面幾具屍體其實也有相似的傷痕,我以為是……算了,我會讓法醫再檢查一遍。寧濤,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嫌疑人的目標就會縮小很多,只要找到戴著木質戒指的人,警察就能鎖定嫌疑人。」頓了一下,她忽然看著寧濤,「等等,你……」

    「什麼?」

    徐欣榮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寧濤有些尷尬的聳了一下肩,「看到你拍的照片,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到了。」

    他是因為木料的氣味才發現的,並且周櫻的殘魂怨念的哀求聲也確定了這一點,可是這些是沒法跟徐欣榮說的。

    徐欣榮也沒追問,這畢竟是很尷尬的話題,而且寧濤還是一個小夥子,她說道:「我現在就寫報告,這線索太重要了。」

    寧濤說道:「徐老師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徐欣榮也沒留寧濤,急著寫實踐報告的她將寧濤送到門口就關了門。

    寧濤騎著天道號電瓶車離開了山城醫科大學的校門,街上人來人往,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這個城市的人不會因為一個女大學生的死而停下他們的匆忙的腳步,甚至很快就會將她忘記。

    寧濤掏出手機準備給青追打電話,還沒來得及撥號就看見對面的人行道上有人在向他招手,而且是兩個人,兩隻手。

    白婧和青追就在馬路對面。

    寧濤騎著電瓶車來到了姐妹倆的身前,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青追說道:「一早就過來了,本來想進來找你的,可是你說不能隨便進來,我和姐姐就在這裡等你了。」

    白婧說道:「你看,你這媳婦多聽話,打著燈籠也難找到。」

    青追有些靦腆,嗔道:「姐姐!」

    白婧又說道:「你看,她多喜歡,一句話就能滿足,一分錢都不花。」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說正事吧,我找到一點線索,那個傢伙的手上戴著木質戒指,可是山城怎麼多人,我不知道該怎麼找。」

    青追說道:「寧哥哥,我聽說罪犯把屍體拋在了垃圾堆裡,不能憑藉他的氣味鎖定他嗎?」

    寧濤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是垃圾堆,那裡的氣味太複雜了,而且很多人都去那裡看熱鬧,那麼多人的氣味,誰才是罪犯的氣味?」

    凡事都會有一個不能的時候。如果那個罪犯將屍體拋在僻靜無人的郊外,他能用聞術鎖定罪犯。可是對方將屍體拋在鬧市區的垃圾堆,那就沒法鎖定了。在那裡停留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罪犯,一一追蹤的話要追蹤到什麼時候?

    青追皺起了眉頭,「他帶著一具屍體,這附近應該有監控,難道就沒有一個大致的懷疑對象或者車輛嗎?」

    寧濤說道:「如果有的話,警方早就採取行動了,在屍檢的時候我聽徐老師聊起過,對方已經殺了六個人了,可警方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可以說連罪犯是怎麼拋屍的都不知道,更別說鎖定疑犯的線索了。」

    白婧說道:「難不成他還能飛,從天上拋屍?」

    寧濤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天空,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線靈光。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41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6章 找到線索

    一家飾品店裡,一個女售貨員有些鬱悶的看著櫃檯前,拿著一串小葉紫檀手串聞來聞去的青年。這個青年已經先後讓她拿了崖柏手串、金絲楠手串、黃花梨手串,甚至還有仿冒紫檀的血檀和犀牛角紫檀,她幾乎把所有品類的手串都給他看了,可他就是一個聞,連句話都不說。

    這個有怪癖的青年正是寧濤,這已經是他嗅過的第五家店了。

    「先生,你要是喜歡聞的話,你可以買回去聞,想怎麼聞都可以。」女售貨員說,如果不是因為寧濤長得帥,看著養眼,她早就不伺候了。

    「不是這種味道……」寧濤滿臉失望的表情。

    「什麼不是這種味道?」女售貨員問。

    寧濤這才收起思緒,他將紫檀手串遞給了女售貨員,微笑了一下,「沒什麼,謝謝。」

    「你究竟想買什麼手串?」

    寧濤想了一下,試探地道:「對了,有沒有木頭做的戒指?」

    女售貨員說道:「誰會戴木頭戒指呀,我們這裡從來沒賣過木頭戒指,除非是自己做,而且一般的木料肯定是不行的,得木化玉才行。」

    「木化玉?」寧濤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好奇地道:「木化玉是什麼?」

    女售貨員說道:「木化玉就是史前喬木被埋在地下,經過漫長的年代演變成的玉化硅化木,質地堅硬,看上去和玉石差不多,只有緬甸才產這種東西。」

    寧濤心中怦然一動,有些著急,「請問哪裡能買到這種木化玉?」

    女售貨員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你確定不是聞?」

    寧濤露齒一笑,「我比較喜歡木料的味道,所以買珠子都要聞一聞。你這裡有沒有木化玉,有的話請拿出來給我看看,我一定買你一樣。」

    「那玩意兒重,放在庫房裡,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女售貨員說。

    「好的,謝謝。」寧濤跟著女售貨員穿過店裡的一條狹窄的走廊,來到了庫房裡。

    一進庫房,寧濤便喚醒了鼻子的聞術狀態,大量的木料、玉石的氣味湧進他的鼻腔。

    女售貨員往庫房裡的一處牆角走去,一邊說道:「不要亂碰東西,不然我們老闆會罵我的。」

    「請你放心,我不會亂碰東西。」寧濤說,就在這時一絲似曾聞過的氣味突然湧進了他的鼻腔。

    就是它,他在周櫻的屍體上嗅到過這種氣味!

    女售貨員走到了牆角下,掀開了一塊黑布,一塊紅色的木化玉頓時曝露了出來。它看上去像是一棵樹的樹幹,有好幾十公分的直徑,一米多的長度,目測起碼上百斤。它的顏色很鮮豔,有翠色和紅色,還有白色。最主要的顏色是翠色,單純看翠色區域的話,它有點像翡翠。

    其實,黑布一揭開,更多的氣味分子湧進寧濤的鼻孔的時候他便確定了,他在周櫻身體上捕捉到的木料氣味就是木化玉的氣味。那個凶手,他的手指上帶著一隻木化玉製作的戒指。

    「就是它。」女售貨員在木化玉旁邊停下了腳步。

    寧濤說道:「這種東西只有緬甸產嗎?」

    女售貨員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只有緬甸產,你是聞,還是買?」

    寧濤,「……」

    離開飾品店的時候,寧濤兌現了他的承諾,買了一串一百塊錢的血檀手串,他估計那玩意也就值二三十塊錢。不過就他的收穫而言,這點付出是微不足道的。

    出了飾品店,寧濤給白婧打了一個電話,「白姐姐,你那邊怎麼樣了?」

    手機裡傳來白婧的聲音,「我去了三家無人.機俱樂部,還有一家無人.機表演公司,可他們都說目前還沒有民用無人機能載一個人飛上天。送包裹的無人.機倒是有,但也就能運送幾斤的貨物而已。」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那就可以排除凶手是用無人機拋屍的可能性了,你和青追先回去,我隨後就回來。」

    手機裡又傳來了青追的聲音,「寧哥哥,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回家給你做。」

    寧濤心中暖暖的,嘴上卻說道:「就不要麻煩了嘛,你那個地方連口灶都沒有。」

    「我用石頭把鍋支起了不就行了嗎?」青追的聲音軟糯好聽。

    「那就熬點粥吧。」寧濤說,她想給他煮飯,他要是說在外面吃的話就有點不領情了。

    「嗯,那我現在就回家煮飯。」青追的聲音裡滿是歡喜幸福的意味。

    手機裡傳來白婧的聲音,「沒出息的傻姑娘,你這麼慣著他,你會慣壞他的……」

    寧濤苦笑了一下,掛斷了電話,然後騎著天道號電瓶車往回走。他本來是想回「小情婦」的,可騎到半路卻改變了主意,來到了山城醫科大學。

    他終究是放不下周櫻的死,那張年輕而漂亮的臉蛋也總是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如果不給她一個公道,他這個善惡中間人還有什麼臉面行走世間?

    邁過學校大門的時候寧濤放慢了速度往那條小巷駛去,那裡停著一輛垃圾車。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巷子口看著巷子裡面,他大概是想進去處理垃圾,可巷子口還拉著警方的隔離膠帶,禁止進入。

    寧濤在垃圾車旁邊停下了車,架好車架來到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身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手。中年男子的手上沒有戒指,手掌也很粗糙。

    中年男子看了寧濤一眼,說了一句話,「兄弟,這裡怎麼被封了?」

    寧濤說道:「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警方把這裡封了。」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今天是清理不了這裡的垃圾了。」中年男子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轉身向停在路邊的垃圾車走去。

    寧濤看著他身上的橘色工作服,心中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哥,請等一下。」

    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看了寧濤一眼,「幹什麼?」

    寧濤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我進城來打工,那麼那裡缺不缺人?」

    「缺啊,我們公司長年招收環衛工,垃圾車駕駛員,不過你這麼年輕,你吃得了那份苦嗎?」中年男子打量著寧濤,眼神裡帶著點質疑的意味。

    寧濤說道:「我山裡來的,我有力氣,能吃苦耐勞。」

    中年男子說道:「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你有什麼力氣?干環衛工作很辛苦的。」

    寧濤嘆了一口氣,「大哥你就當幫個忙,我這次出來是因為丈母娘嫌我沒出息,天天在媳婦面前搬弄是非,我乾脆出來打工找錢,眼不見心不煩。」他露出了愁容,「我要是找不到工作,我那勢利眼丈母娘還不挑撥我媳婦跟我離婚啊,大哥,你要是幫我這個忙,回頭我請你喝酒。」

    中年男子的情緒忽然就變了,「媽的,我家那個丈母娘也是勢利眼,每次見面都會跟我老婆術你看隔壁家的女婿又買多少營養品回去,還有誰誰誰的女婿升職加薪,一家人都去泰國旅遊,我聽了就來氣。」

    寧濤又嘆了一口氣,「大哥,看來我們是同病相連。」

    中年男子伸手拍了一下寧濤的肩膀,「兄弟,我叫史潤,你記個手機號碼,明天來我公司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面試。我一句話,你就能上班。」

    史潤的身上滿是垃圾的氣味。

    寧濤記下了史潤的手機號碼,問了公司的地址,閒扯兩句,又問道:「大哥,你一天出幾次車?」

    史潤說道:「通常一天兩次,傍晚一次,凌晨四五點一次,節假日還得加班。幹我們這一行,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賺的都是辛苦錢啊,怎麼,你打退堂鼓啦?」

    寧濤說道:「沒有,我明天一定來。」頓了一下,他又問了一句,「對了,史大哥,昨天晚上是誰來處理這裡的垃圾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條線好幾個人開,我得回去問問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史潤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寧濤。

    寧濤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瞭解一下線路情況,將來說不一定我也要開垃圾車。」

    「你有駕照嗎?」

    寧濤搖了搖頭,「沒有,但我會學啊,我肯定會考到駕照的。」

    史潤笑了,「等你考到駕照再說吧,行了,我得出車了。」

    寧濤說道:「史大哥,我明天來找你。」

    「行,明天來了給我打電話。」史潤上了車,開著車走了。

    寧濤看著快速遠去的垃圾車,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這個史潤不是凶手,可他已經知道怎麼找到凶手了。

    寧濤回到天道號電瓶車旁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兩個同學攙扶著一個老阿姨往這邊走過來。

    「阿姨,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那個地方很髒。」一個女同學說道。

    「不、不……我要去看看……」老阿姨走得顫顫巍巍,一邊走一邊念叨,「閨女,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寧濤已經猜到這個老阿姨的身份了,看著兩鬢斑白,佝僂著身子的老阿姨,他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樣,隱隱作痛。

    三人從身邊走過,沒人看寧濤一眼。

    攙扶著老阿姨的男同學說道:「阿姨,你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你要保重你的身體啊,周櫻同學也不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

    老阿姨卻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仍舊念叨著,「閨女,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白發人送黑髮人,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安慰的語言能讓老阿姨從失去女兒的悲痛之中走出來?

    寧濤也無能為力。

    可是,他能給她一個公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43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7章 床與地鋪

    回到「小情婦」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寧濤還沒到山洞口便聞到了一股粥香。青追還真是為他熬了粥,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居然有了點「回家」的感覺。

    寧濤將天道號電**車架在了山洞門口,然後就有一道香風鋪面而來,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除了天命之妾還有誰?

    溫香軟玉在懷,寧濤感覺他的那道防線是越來越脆弱了。照這種苗頭髮展下去,沒準哪天他就被青追摘下那頂帽子了。

    「晚上抱行不行?粥快涼了。」山洞裡傳來白婧的聲音。

    青追這才松開寧濤,清美絕倫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林黛玉似的笑容,「寧哥哥,我們進去吃粥吧。」

    寧濤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了那串一百塊錢買來的血檀手串,有點不好意思,「逛飾品店的時候一百塊買的,送給你。」

    他第一次送飾品給青追,送的卻是一百塊錢的便宜貨,這確實有點拿不出手,所以有點不好意思。

    哪知青追拿了手串就迫不及待的戴在了手腕上,左看右看,好不歡喜的樣子,「真好看,寧哥哥你真好。」

    白婧出現在了山洞口,「還真是傻啊,一串木頭珠子就打發了。」

    青追回頭給了白婧一個白眼,「你還沒人送呢!」

    寧濤說道:「白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身上就只有一百塊錢,就給青追買了一串,沒買你的。」

    白婧翹了一下嘴角,「你們兩口子合起來欺負我是不是?」

    青追忽然摟住寧濤的肩膀,螓首一湊,香唇吧嗒一下就在寧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挑釁地道:「就虐你個單身狗,怎麼樣?你打我,你打我呀!」

    寧濤很尷尬,可他又能說什麼呢?

    身後傳來了機車引擎轟鳴的聲音,一轉眼一個穿著黑色風衣,酷酷的機車男就騎著機車從山林裡穿出來,來到了山洞前。

    殷墨藍來了也不說話,兩眼放光的看著寧濤身邊的天道號電**車。如果寧濤原因,他會毫不猶豫的拿他的機車跟寧濤換,可寧濤捨不得。

    青追鬆開了摟著寧濤肩膀的手,有些靦腆的樣子。她有時候很浪,可只浪給寧濤看,在別人面前她其實是很容易害羞的。

    「殷前輩,你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什麼收穫了吧?」寧濤說道。

    殷墨藍點了一下頭,「我聞到了粥香,我們邊吃邊聊。」

    白婧沒好氣地道:「殷前輩,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敢情你是來趕飯的吧?」

    殷墨藍也不起氣,下了車,放下腳架,邁步就往山洞裡走。

    四人圍著一張石桌吃粥,沒菜,就一**老乾媽。

    喝了一碗粥,殷墨藍抹了一下嘴角,開口說道:「我查到一點東西,唐家沒有一個叫唐子嫻的女人,不過……」

    「不過什麼?」寧濤問。

    殷墨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光緒二十四年,唐家逐出了一個叫唐天風的人,據說是唐天人的胞弟。那人為什麼會被逐出唐家,去了什麼地方,又有什麼後人都不得而知。你讓我查的那個唐子嫻是從美國回來的,如果她與唐家有關係的話,我猜或許與那個唐天風有關。」

    寧濤微微皺眉,唐天人都能活到現在,他的胞弟豈是短壽之人?如果那個唐天風知道他的哥哥死了,他派個後人或者弟子回來調查一下也是很正常的情況。

    唐天人的死其實沒什麼好調查的,唐天風恐怕早就鎖定他這個殺兄仇人了。他殺了唐天人,唐天風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殷墨藍帶回來的這個消息等於是提醒了他,他還有一個來自唐家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極有可能是與唐天人一樣的修真者。

    短暫的沉默之後,寧濤說道:「還得麻煩殷前輩繼續調查一下。」

    殷墨藍說道:「沒問題,反正這段時間也沒事。」說到這裡,他將手中的碗遞給了青追,「青姑娘,麻煩你再添一碗。」

    青追沒好奇地道:「沒了。」卻又將鍋裡僅有的一點粥全部勺到了寧濤的碗裡。

    殷墨藍無語的看著青追。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一邊喝粥一邊說道:「殷前輩,過幾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開開眼界。」

    殷墨藍有點好奇,「什麼地方?」

    寧濤說道:「陰月人聽說過吧?」

    殷墨藍搖了搖頭,「沒有,我只聽過陰陽人,男人有的她有,女人有的她也有。」

    白婧輕輕哼了一聲,「粗俗。」

    寧濤說道:「既然你沒有聽說過,那我就暫且賣個關子,過幾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那我告辭了。」殷墨藍起身離開。

    青追和白婧收拾碗筷,寧濤送殷墨藍出了山洞。

    「不用送了,我可不是喜歡講禮的人。」殷墨藍說,跨上了機車,眼睛卻看著寧濤放在山洞旁邊的天道號電**車,眼熱熱的樣子。

    寧濤笑著說道:「殷前輩你就別惦記我的電**車了,等將來有了足夠的靈材,我把你的摩托車重新煉製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殷墨藍頓時激動了起來,「好,我當真了,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湊齊靈材請你給我煉車。」

    寧濤笑了笑,「一言為定。」

    殷墨藍忽然壓低了聲音,「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沒和她們睡一起吧?」

    寧濤尷尬地道:「殷前輩,能不說這些嗎?」

    殷墨藍一臉嚴肅的表情,「我是關心你,看你氣色還沒有,穩住,如果實在穩不住,一個月最多一次,千萬不能貪多,而且不能兩個一起,那會要你的命的。」

    寧濤已經是無話可說了。

    送走殷墨藍,寧濤回到了山洞裡。

    白婧正在地上鋪甘草,青追則從一隻箱子裡拿出了一張新床單。

    寧濤訝然地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白婧說道:「我把床給你們讓出來,今晚你們睡床,我睡地鋪。」然後,沒等寧濤說句話,她又補了一句,「你們睡地鋪不好辦事。」

    青追的臉頰微紅,想看寧濤的反應,卻又不敢明著來看,只是拿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著寧濤。

    寧濤轉移了話題,「今晚我們確實要辦事。」

    白婧樂了,「你算是開竅了,晚上我用棉花塞著耳朵,你放心,我什麼都聽不見。」

    青追的臉更紅了,「姐姐!」

    白婧輕輕啐了一口,「看把你美得。」

    這話題這樣聊下去就複雜了,寧濤趕緊說道:「我說的辦事不是你說的那種辦事,是辦正事。」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想我已經找到那個殺手藏在什麼地方了。」

    這是好事,可是白婧和青追的臉上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兩個小時後,天道號電**車出現在了郊區一個垃圾處理廠旁邊。大門上掛著一隻牌匾,上面寫著天馬環衛公司。山城一半的垃圾都會被運到這裡來進行處理,焚燒發電。

    寧濤剎停了車,看著大門後面的一大片建築。

    白婧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麼大一個廠,裡面的人肯定很多,怎麼找?」

    寧濤說道:「主要是找去過緬甸在緬甸待過的人,還有就是與史潤跑同一條線的人,戴木化玉戒指的人,這個範圍已經很小了,不難找。」

    「那就好辦多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吧。」白婧說。

    寧濤說道:「青追,你留下看著車。」

    青追的嘴角頓時翹了起來,「怎麼又是我看車啊?」

    寧濤說道:「汽車沒人偷,但偷電**車的卻很多,守著好一點。」

    「那我守著。」青追說。

    寧濤和白婧沒走大門,翻牆進了廠區,然後潛入宿舍樓偷了兩套工作服,換上工作服之後兩人又才進入工作區。

    「白姐姐,我們分頭行動,我去找檔案室,你去駕駛班看看,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外面會合。」寧濤說。

    兩人分頭行動,白婧去了停放了很多垃圾車的地方,寧濤則辦公樓走去。

    辦公樓的大廳門是關著的,門庭裡安裝了監控**,隔著玻璃門也能看到大廳裡也安裝了監控**。寧濤放棄了走大廳進去的念頭,他繞到了辦公樓的後面,從排水管爬了上三樓,然後用日食之刃撬開了一扇窗戶,翻窗進入了辦公樓。

    二十分鐘後,寧濤在五樓找到了檔案室。門是鎖著的,他撬開窗戶進入了檔案室。

    其實,寧濤不是沒有想過將他獲得的這條可以破案的線索提供給警方,只是一想到警方要是把人抓了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而他這個月的診金都還沒有一筆入賬,而那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他不得不做「自私」的考慮。

    再就是,作為天生的善惡中間人,遇到這樣的惡人要是不親自解決的話,這也不利於他的修行。

    修行,不只是俢練靈力,還要修心。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懲惡揚善就是他修心的途徑。

    檔案室裡靜悄悄的,有電腦和文件櫃。

    文件櫃裡的文件都有分類,寧濤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駕駛員的檔案。他一份一份的翻看,沒翻看幾份就看到了史潤的檔案。最後,一大摞檔案快要翻看完的時候,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份檔案上,看檔案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宋軍,男,1993年8月12日生,高中文化,曾就職緬甸中資礦業公司,司職駕駛員……

    寧濤記下了檔案上的家庭住址等信息,然後又將剩下的檔案快速翻看完,結果就只有「宋軍」有在緬甸待過的履歷。

    寧濤將檔案放回檔案櫃,心裡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宋軍,我來找你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44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8章 殺人者

    夜幕籠罩著小小的村子,沒有月亮,沒有燈光,它就像是一個被現代世界遺忘了的地方。

    村尾有一個農家小院,一溜土牆,幾間低矮的大瓦房,與村子裡的其它農家比起來,它顯得很寒磣。

    這個農家小院就是宋軍的家。

    夜幕下,三個人影從山林裡出來,悄無聲息的來到院牆下面,然後躍牆而入。

    寧濤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術與聞術的狀態,他很快就掌握了這個農家小院之中的情況。一間屋子之中住著兩個人,還有一間屋子之中住著一個人。另外兩個房間一個是廚房,一個是共用的簡易廁所。

    幾乎在同一時間,青追和白婧也吐出了舌頭,用她們的舌頭偵測「獵物」的情況。兩張絕美的臉蛋,兩條長長的舌頭在空中顫動,那畫面真的是有點辣眼睛。

    寧濤的腦海裡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了網絡上非常流行的那個視頻——是時候表演你的真正的技術了。可即便是那個視頻裡的技藝高超的女藝人,她那點所謂的技術在青追和白婧姐妹倆面前實在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不用找了。」寧濤指著住著一個人的房間說道:「我們要找的傢伙就在那個房間裡,另外一間住的估計是他的父母。」

    「殺人滅口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我去殺了他的父母。」白婧說著就要往住著兩個人的房間走去。

    寧濤一把拉住了她,「犯罪的是宋軍,又不是他的父母,不能濫殺無辜。我去吧,讓他們睡一覺就行了。」

    「那我們去抓那個傢伙。」青追說,她的眼眸裡閃過了一抹慘綠色的光芒。

    「先不要動他,等我完事再說。」寧濤叮囑了一句就走向了宋軍的父母的房間。

    宋軍的父母的房間上了門閂,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日食之刃很輕鬆的就將門撬開了,然後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團漆黑,空氣裡流淌著中藥的氣味,還有一股子發霉的氣味。門開之後,屋外的熹微的光線照進來,屋子裡的景物依稀可見。屋子裡的家具很簡陋,有一張床和一隻缺了半邊門的衣櫃,還有一隻滿是油膩的小方桌子。

    床上躺著一對夫妻,男人和女人的年齡都已經五十出頭,兩人的臉上滿是皺紋,皮膚也毫無光澤可言。這是缺乏維生素的體現,這也能看出這對夫妻的生活狀況,貧窮的生活讓他們連最基本的營養都保證不了。

    寧濤取出一根天針,一人紮了一針。

    夫妻倆本來就處在熟睡的狀態下,這一針之後雷都打不醒了。

    寧濤退出了夫妻倆的房間,出門的時候帶上了門。他站在走廊裡,看見宋軍的房門已經打開了,青追和白婧也已經進了宋軍的房間。他快步走了過去,周櫻的蒼白的屍體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他的惡面漸漸甦醒。

    房間裡,宋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邊放著幾隻空了的啤酒瓶。屋子裡還殘留著鹵鴨子和啤酒的氣味,他的房間裡甚至還有一台電腦,他的父母營養不良面黃肌瘦,可他的日子顯然過得還算滋潤,有肉吃,有酒喝,還可以上網。

    僅憑這一眼的觀察,寧濤便確定宋軍的身上絕對有「不孝敬父母」這一條大罪。

    寧濤的視線落在了宋軍的右手中指上,那隻指頭上戴著一枚翠色的木化玉戒指。那隻戒指看上去像翡翠材質,但內裡又有點鐵鏽紅,那是木化玉的很明顯的特徵。看到戒指的時候,他的鼻子也捕捉到了那隻戒指的氣味,與他在周櫻身上捕捉到的氣味完全吻合!

    宋軍睡得很安詳,或許還正做著一個不錯的夢,可是周櫻卻躺在冰冷的冷凍櫃中,不能睜眼。她的母親也正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能不能挺過去都是一個問題。

    青追和白婧回頭看了寧濤一眼。

    寧濤點了一下頭,聲音低沉陰冷,「就是他。」

    白婧伸手拍了拍宋軍的臉頰。

    宋軍睜開了眼睛,突然看見床邊站在兩個人,他頓時被嚇了一跳,一個滾身從床上翻下去,再爬起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三十公分長的刀。

    那刀很古舊,是二戰時期日本軍人用來破腹的刀,名叫肋差。

    這把刀也符合凶器的特徵。

    「你們是誰?」握著刀的宋軍顯得很緊張,說話的時候他貼著牆壁移動,手中的刀也舉在身前,刀尖對著青追和白婧兩人。

    沒人說話。

    啪!

    一聲輕響,房間裡的一隻白熾燈亮了。房間裡的黑暗頓時被驅散,所有人的面孔都在燈光的籠罩下,無處可逃。

    宋軍的臉龐瘦削,生了一雙三角眼,眉毛濃黑,眼神凶悍。他看上去很瘦,可身上肌肉很明顯,顯得很精悍。

    「媽的,你們究竟是誰?」宋軍怒喝道:「不說我殺了你們!」

    青追又回頭看了寧濤一眼,「寧哥哥,老規矩嗎?」

    寧濤說道:「先不急,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卻就在寧濤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宋軍突然撲向了寧濤。他很聰明,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半夜三更闖進他的房間,殺了男人,剩下兩個女人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然後,如果他瞭解站在這個房間中的兩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他恐怕不會選擇寧濤作為目標。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道慘綠的寒芒一閃,宋軍的握著肋差的右手便齊腕掉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手腕中噴出來,宛如血色噴泉一般讓人驚心!

    出手的是白婧,下一秒鐘她的蛇爪就捅進了宋軍的小腹之中。但不是全部捅進,只是捅進了幾寸。她只要宋軍痛苦,不要他的命。

    「啊——」宋軍張嘴慘叫。

    青追抓起掉在地上的斷手塞進了宋軍的嘴裡,頓時堵住了宋軍的嘴。

    兩三秒鐘的時間,宋軍就從人間墜入了地獄。他的膽氣,他的凶悍也就這麼一點點的時間裡被徹底摧毀了。自己咬著自己的被砍斷的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姐姐,應該我出手的。」青追說。

    白婧說道:「你身上的罪孽那麼重,還是我來吧。」

    「可是這樣一來,你不也罪孽深重了嗎?」青追說。

    白婧說道:「傻丫頭,我是你姐姐,我幫你分擔一點算什麼?」她看了寧濤一眼,「誰讓你嫁了這麼特殊的一個男人呢,你說是不是,寧兄弟?」

    寧濤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冷得可怕。他的心中燃燒著一團滔天的怒火,隨時都可能燒燬一切。這個時候的他冷漠到了極致,他的心就像是一塊黑暗裡的冰,沒有一絲溫度,也沒有一絲感情。

    青追用手拉了一下白婧的手,白婧也不說話了,惡面狀態下的寧濤讓她也感到害怕。

    寧濤走向了宋軍,他什麼都沒說,可他的身上彷彿帶千百隻惡鬼,張牙舞爪,僅僅是那濃烈的殺氣就能讓人體會到死亡的感覺!

    宋軍用左手拿掉了塞在嘴裡的右手,跟著又用左手緊緊的握著斷掉的右腕,企圖阻止流血,可這根本沒用,他的鮮血仍不斷的從斷腕之中湧出來。他的下半身已經被血濕透,就像是剛剛從血池裡爬出來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眼睛裡也充滿了恐懼。

    「你害怕了?」寧濤蹲在了倒在地上的宋軍的身邊,說話的時候慢吞吞的放下了他的小藥箱,並從小藥箱之中取出了幾根天針。

    宋軍顫聲說道:「你們、你們……究竟是誰?你們想、想……幹什麼?」

    寧濤說道:「我是一個醫生,我可以救你,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你要問什麼?」

    寧濤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殺了一個山城醫科大學的學生,她叫周櫻,你折磨了她,殺了她,然後利用開垃圾車收集垃圾的便利,將屍體拋在了學校旁邊的垃圾堆裡,我說的這些都對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軍眼神閃爍。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青追跟著說道:「寧哥哥現在不能碰他,姐姐扎他。」

    她的話音剛落,白婧一蛇爪就紮在了宋軍的大腿上。

    噗嗤一聲響,這一爪就是五個血窟窿。

    「啊——」宋軍張嘴要叫,可下一秒鐘白婧的蛇爪就抵在了他的臉頰上,臉皮破裂,血流滿面。

    白婧說道:「再敢叫一聲,我割開你的嘴。」

    宋軍用牙齒死死咬著嘴唇,生怕再發出一點聲音。可是疼痛並沒有因為他咬著嘴唇而消失,他疼得渾身顫抖。

    寧濤的聲音冰冷,「你還要我再問一次嗎?再問一次,我向你保證,你的死亡過程會無比的漫長,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是我殺的……不要殺我……」痛苦和恐懼雙管齊下,宋軍崩潰了。

    其實,那些窮凶惡極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更脆弱,更怕死。他們往往會用對弱者的凶殘來掩飾自己的懦弱,以及無能。

    「另外那五個也是你殺的?」寧濤問。

    「是我殺的……」

    「為什麼殺她們?」

    宋軍的眼眸裡閃過了一抹怨毒的恨意,「我恨她們!她們沒有一個好東西,都看不起我!我恨她們!」
V123210 發表於 2018-10-25 22:45
開個診所來修仙 0239章 噩夢


    寧濤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她們都不認識你,你卻說她們看不起你,你有病!」

    宋軍的神色猙獰,「我把我的錢全給了她,可是她還是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那麼愛她,可她卻給我戴綠帽子!凡是長得像她的女人都該死!」

    寧濤冷冷地道:「你這樣的男人也配說愛?告訴我,你是怎麼遇見周櫻,又是怎麼殺害她的?」

    宋軍閉緊了嘴巴。

    白婧的右手一探,一抓,鋒利猶如合金刀刃的扎進了宋軍的肩膀之中。

    宋軍沒能控制住他的嘴巴,慘叫了出來,可是聲音已經很虛弱了。劇痛之下,再加上流血過多,他跌坐在地上的身體一歪,往地上倒去。可是白婧抓著他的肩胛骨,扯著他的血肉和骨頭,他怎麼也倒不下去。這痛苦,真的會讓人後悔來到人世間。

    偏偏,寧濤還一針紮在了宋軍的斷腕上,用特種靈力幫他止血,恢復生機。一邊是折磨,一邊是治療,他想死死不了,想暈也暈不了,每一秒鐘都在承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我說……我說……」宋軍沒能挺過十秒鐘就崩潰了,斷斷續續的說了 下去,「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學校的垃圾堆放點清理垃圾,恰巧那個女生路過巷子……我看她長得像我的女朋友,然後就打暈了她,將她帶上了車,去了山裡……我折磨了她,然後……我殺了她,並將所有的痕跡都處理乾淨,用塑料薄膜裹著裝進了垃圾車裡,凌晨的時候我又將她的屍體丟棄在了學校旁邊的垃圾堆裡……」

    「你在哪學的清除痕跡?」寧濤問。

    「我網上學的……從一些偵探電影裡……還有偵探小說。」時間說。

    寧濤將宋軍的右手撿了起來,然後遞到了宋軍的面前,「這只戒指是你在緬甸做的?」

    宋軍點了點頭。

    寧濤將宋軍的右手放到了宋軍的左手之中,說道:「想不想活命?」

    宋軍又點了點頭。

    寧濤呵斥道:「說話!」

    宋軍打了一個寒顫,「想。」

    寧濤說道:「拿上你的手,起來跟我走,我給你治傷。」

    宋軍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困惑,先把他殺得只剩下半條命,現在又要給他治療,這不是殺他殺來玩的嗎?

    寧濤淡淡地道:「如果你不跟我走,那就再殺你一次。」

    這聲音平平淡淡,可宋軍的心間卻冒出了一股寒意,他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地上滿是他的鮮血太滑,他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廢物。」白婧的穿透宋軍的肩胛的蛇爪一提,一下就將宋軍從地上提了起來。

    「啊……」宋軍嘶啞慘叫,大口大口的吸氣。

    寧濤從小藥箱中私下一張畫了血鎖的普通處方簽,然後打開了血鎖,回頭對宋軍說道:「跟我來。」

    天外診所的方便之門漆黑如墨,周邊卻如黑焰燃燒,一如通往地獄的通道。宋軍頓時被震懾住了,他不敢邁步向前,緊張地道:「你……要帶我……下地獄嗎?」

    「你這種人難道還想上天堂?」白婧說,忽然一腳踹在了宋軍的背上。

    一聲悶響,宋軍的身體便從地上飛起,一頭紮進了方便之門。

    寧濤邁步走了進去。

    只是一轉眼,景物變換,地點已經從山城的偏僻小村到了官城客家巷裡的天外診所。

    善惡鼎怒容滿面,青煙繚繞。

    宋軍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左手緊緊的抓著他的右手,打量著天外診所裡的一切,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的神光。

    寧濤將賬本竹簡取出來,放在了宋軍的頭頂幾秒鐘,然後他又將賬本竹簡取下來,打開看上面的診斷。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內容:宋軍,癸酉年(1993)六月二十三生,首惡殺人計六起四十二點惡念罪孽,次惡不孝順父母計十點惡念罪孽,三惡強.奸七起計二十一點惡念罪孽,四惡傷害他人……身有惡念罪孽總計一百三十一點,可開惡念罪孽處方,以死贖罪。

    這個結果寧濤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將賬本竹簡捲了起來,放回到了小藥箱之中。

    「這……這是什麼地方?」宋軍冒出了一句話來。

    寧濤說道:「這裡是我的診所,我會給你開一個處方,你簽字之後就能得到治療,包括你的斷手也會接上。」

    「這是……為什麼?」

    寧濤的聲音冰冷,「那我問你,你明知道那些無辜的女孩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為什麼還要殺她們?」

    宋軍微微愣了一下,不敢再問。

    寧濤很快就開好了惡念罪孽處方,然後說道:「過來簽字。」

    宋軍來到書桌前,看到的卻是一張摺疊過的處方簽,他想看處方簽上的內容,可是又不敢開口。

    寧濤呵斥道:「簽字!」

    這聲音帶著震懾,宋軍哆嗦了一下,放下右手,左手拿著筆在惡念處方契約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寧濤收了惡念罪孽處方,給了宋軍一顆精品處方丹,「服下它。」

    宋軍吃下了精品處方丹,跟著又將他的右手抓住了手中,生怕會失去它的樣子。

    就在那個時候善惡鼎裡的青煙席捲而來,轉眼間就將宋軍吞沒了。

    寧濤瞪大了眼睛,可即便是他喚醒眼睛的望術狀態,他也看不見青煙之中的宋軍,別說是人,就連先天氣場都看不見。

    寧濤放棄了,他想解開天外診所的秘密,可這事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他在修真這條道路上才剛剛起步,未來的路還長。

    寧濤將宋軍的惡念處方契約收了起來,這張惡念處方契約上就只有一個贖罪的條款,那就是死。一旦宋軍死了,這張惡念處方契約就會消失。

    隨著他經營天外診所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對診所的規則也越來越瞭解,也就有了靈活的運用。當初開給江一龍的那種需要一條一條達成贖罪條款的惡念處方契約,他不會再給診金病人,只需要敦促診金達成贖罪條款就行了。甚至是賬本竹簡浮現出的診斷,也不是要求一字不變的,可以靈活變通,只要目的一樣就可以。比如宋軍的死,他可以寫成跳河死,被車撞死,跳樓死等等,死是結果,但怎麼死卻由他說了算。

    青煙回到了善惡鼎之中,宋軍顯露了出來。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斷手都被結上了,連條疤都沒有留下。

    「我……」宋軍驚訝的看著他的右手,一臉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

    寧濤取出一根天針走到了宋軍的身邊,手起針落,一針紮在了宋軍的後腦勺上。這一針,惡氣纏繞,天針惡疾。

    宋軍有所感覺,回頭看向寧濤。

    寧濤卻已經收了天針,淡淡地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這……這是真的嗎?」直到現在宋軍也無法相信他所經歷的一切。

    寧濤說道:「你其實是在一場夢裡,壞事做多的人都會做噩夢。你殺了六個無辜的女孩子,她們的鬼混來找你了。」

    「不,不……」宋軍使勁搖著頭,似乎想從「夢中」醒來。

    寧濤突然一掌砍在了宋軍的脖子上,宋軍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方便之門打開。

    寧濤抱著宋軍返回了房間之中。

    地上的血跡已經消失了,該清除的痕跡都被清除了。這個房間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血腥的事情,只是空氣裡還殘留著一點淡淡的血腥味。不過窗戶已經被打開,隨著空氣的流通,那點血腥味很快也會消失。

    青追和白婧站在房間裡,亭亭玉立,風姿卓越,也不像是什麼妖,更不像是什麼凶殘的女人。

    「我來殺他吧。」白婧說道。

    寧濤說道:「不用,我已經殺了他了。」

    「你已經殺了他了?」白婧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在他的懷裡宋軍正睡得像一個嬰兒。

    寧濤將宋軍放回到了床上,然後說道:「我對他用了天針惡疾,他活不過三天。」

    青追不解地道:「為什麼要給他三天時間?這樣的惡人直接殺了不是更好嗎?」

    寧濤說道:「殺了他其實很簡單,一刀就解決問題,可是周櫻的母親卻需要一個公道。我給這傢伙三天的時間,只是為了給周櫻的母親,還有另外五個受害者的家人一個公道。我要讓他們知道凶手已經被抓到,然後親眼看著他全身潰爛而死。」

    青追露齒一笑,「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那接下來怎麼做?」

    「報警。」寧濤說。

    幾分鐘後,青追站在宋家門口打了一個電話,「喂,吳督察嗎?我有一條重要的情報告訴你,關於連環殺手的情報……」

    寧濤不會打這個電話,他懲治了惡人,賺了診金,這事也就與他無關了。如果是他給吳文博打電話,他必然會成為媒體爭相報導的人物,甚至山城市政府還會給他發個獎什麼的,而他不能沾染那些名與利。而且,他還需要面對的一個問題就是三天後宋軍死了,作為差不多親自抓到宋軍的人,誰敢保證警察或者媒體不會懷疑什麼?

    半個小時後,一長串警車來到這偏僻的小村,上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和特警包圍了整個村子並快速向宋軍的家包圍過去。

    吳文博親自帶隊,進了院子,他將手一揮。站在門口兩邊的特警一腳踹開了門,一大群特警衝了進去。

    宋軍猛的驚醒,看見站在身前的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他頓時懵了。一兩秒鐘後他忽然抬起了他的右手,兩隻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他的右手。

    他的右手還在。

    那真的只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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