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開個診所來修仙 作者:李閑魚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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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206 2018-3-22 11:05: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27 1438390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2 13:27
0070章 水底尋寶

山野寂靜,皓月當空。

    “我送你回去。”白婧往那輛巴博斯G500走去。

    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那輛車是真的。

    寧濤也懶得去說破,自己明白就行了。他自己也有不能說的秘密。白蛇蛻已經到手,也確實該回去了 。

    等候在車旁的魏柏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然後又快步繞到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

    寧濤回頭看了一眼,白色的燈籠隨風搖晃,古香古色的建築美輪美奐,回想之前的經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白婧笑著說道:“這就舍不得啦?要不你留在這裏陪我妹妹養傷吧,等她好了你就可以和她一起離開這裏。”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跟她胡扯,他的視線移到了水潭的方向,轉移了話題,“下麵有個水潭,我想去看看。”

    白婧直盯盯的看著寧濤,“為什麼想去那裏看看?”

    “你說過青追需要在靈氣充沛的地方才能生存,這裏的靈氣的源頭就在那個水潭之中,我想下去看看。”寧濤並沒有隱瞞,也沒有那個必要,白婧既然能找到這個地方讓青追養病,那她肯定就知道那個水潭的秘密。

    白婧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跟我來吧。”

    寧濤跟著白婧來到了那處斷崖下。

    水潭不大,是一個橢圓的形狀,中間深不見底。由山泉彙聚而成的小小的瀑布從斷崖上飛瀉下來,注入斷崖下的水潭中,水聲嘩嘩,波浪湧動。可詭異的是,隻有注入的水,卻不見有水往外流。

    寧濤站在潭池邊往水裏眺望,潭池中間的水深不見底,根本就看不見水底有什麼東西。他跟著換了一種方式,悄然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術與聞術的狀態。這之後他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了,在他的視線裏,這個水潭不斷飄出絲絲縷縷的靈氣,那景象是就像是一個溫泉池一樣。

    “靈氣來自下麵,你下去看過嗎?”寧濤問道。

    白婧說道:“我下去過,可你也看見了,這個水潭隻有注入的水,沒有流出的水。這水潭下麵是一條暗河,很小的暗河,潭池的水與暗河是相通的,我沒法進入暗河。”頓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猜下麵是一條靈脈,就算找到了也沒法帶走。”

    “靈脈?”寧濤第一次聽說。

    白婧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揶揄的味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修真者是怎麼來的,靈脈你都不知道嗎?”

    寧濤搖了搖頭,“我主要專研醫術。”

    白婧歎了一口氣,“好吧,我來告訴你。山川有靈脈,就像是河流一樣串聯大地,大地也才有了生機,然後孕育萬物,它們是天地靈氣所化的精魄,有時候會蘊藏在岩石中,有時候會蘊藏在地河的淤泥裏,根本就沒法采集。”

    “原來是這樣。”寧濤有些明白了。

    “可是隨著人類破壞環境,現在的靈脈已經越來越稀少了。照此下去,再過一段時間恐怕修真者和我們妖族都要滅亡了。靈氣是最重要的俢練資源,所以現在的修真者、妖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如果你誤入他們的領地,他們有可能會攻擊你。”白婧說。

    “這麼說這裏是你和青追的地盤了?”

    “是的。”白婧說道:“我們其實也拆搬來一個多月時間。”

    寧濤心裏暗暗地道:“那個小胡子可能是在她和青追搬來之前在這個水潭之中撈到碎片的,不然白婧不可能發現不了那些碎片。如果這裏是靈脈散發出來的靈氣,那殘硯又是怎麼來的呢?”

    “好了,我們走吧,明天一早我公司還有一個會。”白婧說。

    寧濤說道:“我想下去看看,可以嗎?”

    “你下去幹什麼?我跟你說過了,下麵沒什麼,隻有一條暗河。”

    “我還是想下去看看。”寧濤說。

    白婧皺了一下眉頭,“你還真是一個固執的人,好吧,你下去吧, 我在岸上等你。”

    白婧直盯盯的看著寧濤。

    寧濤說道:“我要脫衣服。”

    “那你脫啊。”白婧說,還是直盯盯的看著寧濤。

    寧濤,“……”

    兩分鍾後,隻穿著一條內褲的寧濤一個猛子紮進了水潭之中。

    潭水冰涼,水下一片漆黑。不過眼睛進入望術狀態之後,寧濤便看到絲絲縷縷的靈氣從水下冒起來,根據那些靈氣的情況他也能大致掌握水下的情況。

    潭池底部有幾個小窟窿,靈氣都是從窟窿下麵冒出來的。有的窟窿隻有拳頭大,有的卻有麵盆大小,即便是水裏也能聽到地河暗流流動的聲音。

    寧濤快速往下潛,下潛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他的耳膜“嗡”了一下,水壓讓他的耳朵疼痛了起來,頭部也因為缺氧而昏沉。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泥丸宮一震,靈力能量場漣漪一般在他的身體和意識之中擴散開去,如潮汐漫過沙灘,每一個細胞都被靈力能量“浸潤”了。就在那之後他的耳朵不鳴了,頭也不昏了,更重要的是身體也沒有缺氧的感覺了。

    修真者潛水,自身就是一隻儲量充沛的氧氣瓶。

    寧濤繼續下潛,很快就潛到了潭底。他蹲在一個窟窿前,將手伸進了窟窿之中,暗河裏的水比潭池裏的水更冰冷,卻也不深,他下探了一尺左右就觸碰到了河床,不過河床裏除了泥沙和卵石之外並沒有什麼。

    “難道隻有那些碎片?”寧濤的心裏一片失望,他潛水下來除了親自感受一下靈脈的目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那隻殘硯的碎片,可是潭池底部黑黢黢的,除了靈氣他什麼都看不見。

    咚!

    頭頂突然傳來一個響聲,一塊石頭墜落下來,差點打到寧濤。

    白婧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用這種方式催他上去。

    拳頭大的石頭墜落在了潭底的泥沙之中,一團泥沙蕩起,一絲微弱的靈氣頓時從泥沙之中冒了出來。

    “咦?”寧濤心中一動,跟著遊了過去,伸手挪開那塊石頭,然後刨開泥沙,一塊散發靈氣的碎片頓時進入了他的視線。他伸手將它撿了起來,借著靈氣在他眼裏所產生的微弱光輝一看,正是一塊殘硯的碎片!

    寧濤頓時激動了起來,跟著用手刨身四周的泥沙,一塊塊散發著微弱靈氣的殘硯碎片從泥沙之中曝露了出來……

    水潭邊上,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動靜的白婧皺起了眉頭,她又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

    嘩啦!

    寧濤從水裏冒出了頭來。

    白婧將石頭扔回到了地上,“你在下麵搞什麼?待這麼久的時間。”

    寧濤說道:“我是第一次接觸靈脈,所以想觀察一下。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回來。”

    白婧說道:“你這麼這麼麻煩?一起回去不好嗎?”

    寧濤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我要換褲子,你不會有興趣看著我換褲子吧?”

    白婧笑了,“我有興趣看,你給我看嗎?”

    寧濤,“……”

    妖就是妖,不是正常的女人。

    “算了,我不撩你了,不然妹妹知道了又要說我了,我先回去了,你快點跟上來。”白婧轉身離開了。

    寧濤這才從潭池裏爬上來,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從潭池下麵挖到的十幾塊殘硯的碎片裝進小藥箱。

    他本想告訴白婧的,可是他回想起在提說要來水潭看看的時候,白婧都猶豫了一下,如果將殘硯碎片的事情告訴她,沒準她不會讓他帶走。現在修真資源稀缺,修真者、妖什麼的都有了很強的領地意識,這種情況下她還真是有可能將殘硯碎片“沒收”。

    可這也不算是偷吧?

    這水潭自古就有,而她來這裏占山為王不過才一個多月時間。

    這麼一想寧濤就釋然了,也就做了這麼一個決定。收好殘硯碎片之後他才脫掉內褲穿衣服褲子。穿好衣服之後他本來想將打濕的內褲扔了,可一想這是人家的俢練寶地,他扔條內褲在這裏就不雅了,隨後又將內褲裝進了小藥箱,然後才離開。

    原路返回,白婧將寧濤送到了江好家所在的小區門口。

    寧濤下了車,拍了拍車門,“謝了,回去吧。”

    白婧看著寧濤,“對我妹妹好點,你要是欺負她,我跟你沒完。”

    “你放心吧,再見。”寧濤轉身就走,不想聽她囉嗦,同樣的話在路上她說了好幾遍了。

    白婧目送寧濤走進小區大門,直到看不見了才露齒一笑,“有趣的家夥,妹妹算是苦盡甘來了。”

    寧濤沒有回江好家,而是直接爬上了天台,打開血鎖回到了天外診所之中。

    回到診所寧濤便迫不及待的將小藥箱打開,將他從潭池裏撈出的碎片拿出來。碎片一共十六塊,與他在潘家園裏從小胡子手裏淘到的碎片是一樣的,不規則的形狀,難以識辨的材質。

    幾分鍾後,寧濤將十六塊碎片拚湊了起來,得到了半隻殘硯。他跟著又將那隻勉強粘合起來的殘硯拿了過來,然後將兩部分小心翼翼的合在了一起。

    一隻完整的硯台誕生了。

    不過隻是一個勉強的完整的形狀而已,兩部分湊在一起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現象。

    寧濤盯著硯台,心裏琢磨著,“不知道你是一件什麼法器,希望修好你之後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他有立刻就動手用爛碎鼎煉製全硯的想法,可是治療青追的時候他消耗過甚,實在沒精力再來一次了,想想也就放棄了。他也不挑地方了,倒在診所的地上就進入了夢鄉。
light206 發表於 2018-3-22 13:28
正文 0071章 頂級娛樂圈

一天後。

    寧濤的雙手輕輕的在一張臉上輕輕地揉搓著,特種靈力如清水一般衝滌著臉部的皮膚和皮下的每一個細胞。

    這張臉是趙無雙的臉,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治療。

    “嗯……”趙無雙的小嘴裏傳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不為別的隻因為寧濤的“靈力SPA”實在是太舒服了。

    寧濤一臉嚴肅的表情,可心裏卻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感受。

    差不多十分鍾後,寧濤結束了他的治療,他的手從趙無雙的臉上移開,“趙小姐,好了。”

    趙無雙這才睜開眼睛,她的眼眸裏有一點意猶未盡的味道,“那個……這就結束了?”

    寧濤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結束了,你去洗洗吧,不過要小心點,新生的皮膚還很嬌嫩。”

    “嗯。”趙無雙應了一聲,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小跑著進了衛生間。

    寧濤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範鏵熒著急的走了進來,“無雙怎麼樣了?”

    寧濤說道:“在衛生間裏。”

    “啊——”趙無雙的尖叫聲從衛生間裏傳了出來。

    可是這一次範鏵熒卻一點都不緊張了,他笑了笑,“聽這聲音我就知道效果一定棒極了。”

    兩分鍾後趙無雙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臉上濕漉漉的。她的臉光潔無瑕,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疤痕。沒有疤痕,她的美有一種讓人忘記呼吸的魔力。

    雖然早就猜到了結果,可是範鏵熒還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足足兩秒鍾之後他才說出來,“奇跡!這是一個奇跡!寧老弟,你簡直是當世神醫啊!”

    寧濤淡淡的笑了笑,這樣的讚譽他當之無愧。

    “寧醫生。”趙無雙的眼睛裏噙著淚花。

    寧濤微笑著點頭了點頭。

    趙無雙突然衝過來,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寧濤。

    寧濤頓時僵在了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寧醫生……謝謝你。”趙無雙的聲音哽咽,眼淚奪眶而出。

    寧濤一動不敢動,尷尬地道:“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趙無雙破涕一笑,鬆開了寧濤。

    “我得回去了。”寧濤說。這裏已經沒他什麼事了,他想回天外診所修補那隻殘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煉製初級處方丹。

    “等等。”趙無雙叫住了寧濤,然後轉身走向了那隻壁櫃。

    寧濤知道她又去拿診金了,跟著說道:“趙小姐不用了,你上次已經給得很多了。”

    “那怎麼行,我說過的我就要兌現,朋友歸朋友,診金歸診金,這是兩回事。”趙無雙說,腳步不停。

    寧濤還要說什麼,範鏵熒卻拉住了寧濤的手,笑著說道:“寧老弟,你不收診金就不合適了,無雙說得對,朋友歸朋友,診金歸診金。”

    “好吧,那我就收下,不過意思一下就行了。”寧濤說。

    他確實不想收,因為他覺得第一次給的兩百萬已經很多了,可對方執意要給,他不收反而不合適了。他又尋思將來買藥材還要大筆的資金,有筆錢傍身也是好的,也就不攔著了。

    趙無雙很快就折返回來,雙手捧著一張現金支票遞到了寧濤的麵前。

    這麼快,她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寧濤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支票,3後麵6個0,他頓時吃了一驚,“這……這不合適,這太多了!”

    趙無雙幹脆將現金支票塞進了寧濤的褲兜裏,然後說道:“你不收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寧濤伸手去掏那張現金支票,“這真給多了,我說意思一下就行了。”

    趙無雙按住了寧濤的手,“不要推辭了,另外我還有不情之請,想請寧醫生幫個忙。”

    “趙小姐,我能為你做什麼呢?”推辭不過,寧濤也不推辭了。

    趙無雙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怎麼還叫我趙小姐,這麼生分,叫我無雙吧。”

    寧濤笑了一下,“好吧,無雙,我能為你做什麼?”

    趙無雙說道:“一個朋友發來邀請函,邀請我去參加一個酒會,我很久沒有出息這樣的活動了,你能陪我去嗎?”

    “這……”寧濤有些為難,他並不想去參加那種酒會,可又不好拒絕。

    範鏵熒說道:“寧老弟,我也去,你不用擔心無聊,我們有很多話可以聊。另外,趁這個機會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一些朋友。”

    寧濤說道:“好吧,我去。”

    夜幕降下,一輛頂配的賓利雅致來到了北都會所。

    北都會所,這座城市的頂級會所。北都的頂級富豪,影視圈的大明星聚會都會選在這裏。

    寧濤下了車,跟著趙無雙和範鏵熒進了酒會大廳。

    酒會大廳裏賓客如雲,要麼是知名度很高的大明星,要麼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富商,寧濤平時雖然不追星,也很少關注娛樂圈的新聞,可還是能辨認出好些明星、名人的麵孔。

    不少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落在了趙無雙的身上。

    趙無雙的臉雖然痊愈了,可她卻還是戴了一隻黑色的大口罩,可即便是這樣她一現身就被認了出來。

    “那不是趙無雙嗎?她居然也來了,她那張臉已經廢了,真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膽量來這裏。”有人小聲說。

    “本來有望成為巨星的,卻沒想到那張臉被那個人毀了,可惜啊。”有人歎息。

    “誰讓她長那麼漂亮卻不接受圈子的潛規則?更何況,她拒絕的還是她惹不起的人。”

    “她就不該來,這不是自找罪受嗎?那個人也在這裏……”

    這些聲音進入寧濤的耳朵,引起他的好奇心。他問過趙無雙是誰毀了她的臉,可是趙無雙並沒有告訴他。現在那些嘀嘀咕咕的議論聲裏提到那個人,而且就在這裏。他的視線掃過一張張麵孔,可沒有更多的線索,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耳釘,染著金發的青年走了過來,端著一隻高腳酒杯,麵帶笑容,語氣“驚訝”地道:“呀!這不是無雙嗎?剛從韓國回來嗎?”

    趙無雙沉默著,沒有回話。

    耳釘青年的挑釁卻並沒有因為趙無雙的沉默而結束,他又說道:“不過我相信你那張臉就算去韓國最好的整容醫院都沒用,看在大家合作過的情分上,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歐洲的最好的整容醫生?”

    這樣的話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趙無雙冷聲說道:“陳天昇,我沒理你就已經很客氣了,你不要太過分了。”

    範鏵熒湊到了寧濤的耳邊,“這個陳天昇是當下很紅的鮮肉明星,以前追求過無雙,被拒絕了,現在來落井下石。”

    寧濤點了一下頭,示意他聽到了。可是他平時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事情,範鏵熒說這個陳天昇很紅,可他卻連半點印象都沒有。

    “趙無雙,我過分?嗬嗬。”陳天昇怒極反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想知道就你那臉,你怎麼還有勇氣來這裏?你不會是想找一個蒙麵女俠的角色吧?嗬嗬嗬。”

    很多的視線都聚集到了趙無雙的臉上,有人幸災樂禍,有人麻木不仁。演藝圈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真情的圈子,以前被趙無雙踩在腳下的那些女星,那些想潛她而被拒絕的人,還有那些想與她合作從她身上撈錢卻沒如願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同情她的遭遇?

    卻就在一片幸災樂禍,冰冷、麻木不仁的眼神裏,趙無雙抬起了手來,慢慢的摘下了她的口罩。

    一張能讓人眼珠停止轉動的美麗的臉龐曝露在了空氣之中,燈光映照下,那皮膚白皙嬌嫩,沒有任何疤痕。那一雙略帶點藍色的眼睛美麗靈動,眼神裏蘊藏著涅槃重生的勇氣和自信。

    趙無雙將口罩摘下來的那一刹那間,整個酒會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一種奇怪的安靜。

    “這……”陳天昇一臉驚訝的表情,“你的臉怎麼好了?”

    趙無雙冷笑了一聲,“抱歉,讓你失望了。”

    陳天昇的一張鮮嫩好看的臉龐陰沉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報道說她的臉徹底毀了,根本就沒有可能在恢複。”

    “是啊,她的臉看上去就像沒受過傷一樣。”

    “難怪她有勇氣來這裏,這是要向外界宣布她回歸了。”

    酒會大廳裏一片議論聲。

    一個青年從人群中向趙無雙走來,他長得一般,可身上沒有一樣不是頂級的奢侈品。尤其是手腕上的一隻鑲滿鑽石的“宇宙大爆炸”百達翡麗腕表更是驚人的價值三千多萬!

    能戴三千多萬的腕表的人,這隻表就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和地位。

    這個青年一出現,嘀嘀咕咕議論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還有人哪怕沒有擋著他的路也下意識的退一步兩步,生怕惹到他。

    範鏵熒又湊到了寧濤的耳邊,輕聲耳語,“這個人叫槐克兵,華國娛樂圈一哥。北都槐家,那也是放眼全國頂級的大家族,資產幾百億。他在娛樂圈隻手遮天,沒有他潛不到的女星。他想讓哪個女星去陪誰,那個女星就得去,沒人敢得罪他。”

    寧濤心中一動,難道傷害趙無雙的人就是這個槐克兵?

    果然,範鏵熒的下一句話就來了,“除了無雙,他就是那個毀了無雙的臉的人。雖然沒有抓到那個凶手,可誰都知道是他。”

    說完這句話,範鏵熒從寧濤的身邊迎了上去,麵帶笑容,“槐公子,別來無恙啊。”

    槐克兵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連看都沒有看範鏵熒一眼。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趙無雙的臉上,那眼神冷漠,就像是毒蛇的眼睛。

    範鏵熒退到了一邊。

    他主動上去打招呼,借機避開,這其實是一個自保的舉動。

    槐克兵在趙無雙和寧濤的身前停下了腳步,幾個一看就是保鏢的人又在槐克兵的身後停下了腳步。

    趙無雙頓時緊張了起來。

    寧濤感覺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裏。一絲靈力也就在那個時候溜進了她的身體,給她帶去放鬆與安寧。

    趙無雙轉眼就鎮定了下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02
0072章 管你是誰

寧濤的舉動是出於保護趙無雙的目的,沒有別的意思,可落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個小子是誰啊?居然和趙無雙牽手。”

    “難道是哪家名門的公子?從沒見過啊。”

    “趙無雙銷聲匿跡幾個月,這小子不會是她這段時間交的男朋友吧?”

    “那就有好戲看了,圈子裏誰不知道槐少喜歡趙無雙,甚至還向她求婚了,可卻被她拒絕了。槐大少放言,他得不到的,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這小子當著槐少的麵牽趙無雙的手,這不是當眾打槐大少的臉嗎?”

    一片嚶嚶嗡嗡的議論聲。

    槐克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小小的眼睛裏也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寧濤鬆開了趙無雙的手,但不是因為槐克兵,而是那些說他的趙無雙的女朋友的議論讓他感到有些尷尬。再就是,趙無雙已經鎮定下來了,他再抓著人家的手就不合適了。

    “無雙,好久不見,這位是誰呢,不介紹介紹?”槐克兵說話了,說話的時候臉上一掃陰沉,露出了一個頗為和氣的笑容。

    最可怕的其實就是這種人,對你微笑,滿臉和氣,當你轉過時候就往你的背上紮一刀。

    寧濤對槐克兵沒有半點好感,隻是看著他,沒有半點回應。

    槐克兵眼眸中的那一絲恨意更明顯了,嘴角的笑意卻也更濃了。

    趙無雙朗聲說道:“這位是寧濤寧醫生,我的朋友,也是寧醫生治好了我的臉。”

    這話似乎並不是對槐克兵說的,而是在所有人人介紹寧濤。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借此機會向外界傳遞她回歸的信息。

    一石激起千層浪,她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又引起了一片議論。

    “是他治好了趙無雙的臉?這怎麼可能?”

    “那有這樣的醫術?就算有,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吧?”

    “趙無雙一定是帶那個小子來故意氣槐少的,可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場合。”

    “這下有好戲看了……”

    就在這些竊竊私語裏槐克兵淡然一笑,“無雙,聽說你的臉被人用硫酸潑了,我很是痛心,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治好,這太好了。我們很久沒見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由始至終,他連跟寧濤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他這種層次的大少,什麼樣的醫生能入他的眼?

    “對不起,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趙無雙的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氣。

    槐克兵突然伸手抓住了趙無雙的手,“無雙,不要跟我慪氣了,跟我走,我們好好聊聊。”

    “你放開我!”趙無雙使勁抽了一下,可是沒能將手從槐克兵的手裏抽出來。也就是這一抽,她的浩腕上頓時浮現從了一團被使勁捏過的紅紅的淤痕,可見槐克兵手上的力氣有多大!

    滿大廳的明星、名流隻是冷眼看著,沒人敢上前幫助趙無雙,甚至沒人敢為她說一句解圍的話。

    卻就在槐克兵要將趙無雙拉走的時候,一隻手突然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手腕頓時像套上了一根鐵鏈,而那鐵鏈的一端還係在了一塊千斤巨石之上,怎麼也挪不動腳!

    手是寧濤的手。

    他不管槐克兵是誰,家裏多麼有錢,在他的眼裏槐克兵就隻是一個惡人,而他這個天外診所的主人專治各種惡人!

    “無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想跟你聊,你耳朵失聰嗎?”寧濤的聲音冰冷。

    這口氣!

    居然有人敢這樣跟槐大少說話!

    整個酒會大廳裏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槐克兵怒極反笑,“無雙,難怪你今天這麼有勇氣,原來是帶著護花使者來的,那好,我今天就看看你的護花使者合不合格。”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兩個站在他身後的保鏢突然撲向了寧濤。

    最前麵的一個二話沒說,提起缽大的拳頭,一拳就抽向了寧濤的腦袋。

    寧濤的手一拉,槐克兵的身體頓時失衡,一個趔趄倒向了寧濤的懷裏。他抓著趙無雙的那隻手也鬆開了。

    攻擊寧濤的那個保鏢顯然沒料到寧濤會這麼幹,猝不及防之下慌忙擺臂將拳頭打空。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能收住他猛撲向寧濤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槐克兵的背上。

    寧濤的肩膀與手臂同時發力往前一推,槐克兵和撞在槐克兵背上的保鏢頓時從他的懷裏跌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

    “找死!”第二個保鏢怒吼了一聲,兩步借力,一躍而起,右腿踢出,長矛唰一般紮向了寧濤的心口。

    能成為槐克兵這種層次的人的保鏢,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這個保鏢不是傳統的武術練家子就是退伍的特種兵。他這一重腿攻擊寧濤的心口要害,立功心切,就連要寧濤的命的心思恐怕都是有的。

    可他襲擊的是天外診所的主人,一個擁有特種靈力的修真者。而且,他的狠辣不僅激起了寧濤的怒火,還有他的另一麵!

    麵對直奔心口要害的一腳寧濤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迎著對方的右腿轟出了他的右拳。

    對方快,他更快!

    對方狠,他更狠!

    嘭!

    第二個保鏢的右腿重重的踹在了寧濤的心口上,可寧濤的身體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不動如山!

    同一瞬間,寧濤的右拳擦著他的右腿轟在了他想要毀滅的地方上。

    嘭!

    “啊——”第二個保鏢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倒飛出了好幾米遠才砸落在地上。倒地之後他的身體便蝦米似的蜷縮了起來,雙手捂著腿間的那個地方,張大著嘴巴急促的吸氣。然而,沒等他多吸兩口,劇痛襲來,瞬間邁過他能承受的臨界點,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如果將他的那個玩意比喻成一隻鳥的話,那麼現在那隻鳥剛剛經曆了一場車禍。

    整個酒會大廳裏一片死寂。

    在那些明星、名流的眼裏,寧濤剛剛是伸手抓住槐克兵的手就已經是極其膽大妄為的事情了,甚至可以用找死來形容,卻沒想到那隻是一個開頭,接下來寧濤幹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恐怖,他不僅將槐克兵推倒在地,一轉眼還撂倒了槐克兵的兩個保鏢!

    這也太猛了吧?

    可這仍然不是在場的明星、名流所能想到的結果。

    心口中了一腿的寧濤非但沒有倒地,反而前踏一步,一腳踹向槐克兵的小腹。

    他是動了真怒,惡麵蘇醒,哪裏管你是什麼槐少!

    他這一腳踢出去,褲管都有一點鼓風的跡象,可想有多重!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人敢相信寧濤居然還敢踹北都大少!

    卻就在槐克兵眼見就要被踢個半死的時候,一個保鏢突然橫切過來,嘩啦一下擋在了寧濤的腿前。

    嘭!

    一聲悶響,那個擋腿的保鏢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被踹得飛了起來,飛出好幾米的遠的距離之後才重重砸落在地上,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寧濤的眼神冷得可怕,就這眼神,沒人懷疑他會再撲上去將槐克兵打個半死。

    然而,又有一個人擋在了寧濤的身前,及時阻止了他。

    這一次不是槐克兵的保鏢,而是趙無雙。

    “哥,不要。”趙無雙的這一聲“哥”發自內心,真真切切,不假思索。

    這一聲“哥”也衝淡了寧濤心中的怒氣,他沒有再撲上去。

    站在趙無雙的角度,她當然希望看到有人將槐克兵打個半死。可她知道槐克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身後又有多麼可怕的能量,一旦寧濤打傷槐克兵,槐家怎麼可能放過寧濤?

    然而,她並不知道寧濤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什麼槐家,他之所以沒有再撲上去是因為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恐懼與擔憂,還有關心他的情感才停手的,僅此而已。

    趁著趙無雙擋住寧濤的這點時間裏,兩個保鏢趕緊將槐克兵從地上拉了起來。

    一大群明星、名流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槐克兵的身上,都在猜測他會怎麼釋放他的怒火,報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那必定是一個火爆的場麵。

    然而,槐克兵卻隻是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他看著寧濤,麵上沒有半點怒氣衝衝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寧濤寧醫生是吧,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練家子,你有種。”

    寧濤冷冷的看著槐克兵,他的心裏其實還有怒氣。眼前這個家夥指使歹徒用硫酸毀了趙無雙的容,他幹了這種毀人一生的惡事卻還能舒舒服服的做他的豪門大少,作威作福,公道在哪裏?他這個天外診所的主人除了治病救人的天職還有著替天行道的責任,麵對這樣的惡人,他心裏怎能不怒!可天外診所的古板的法則卻又對他“束手束腳”,不然他早就一天針紮這家夥的腦門上了,要他跪下!

    這就是活生生的世界,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善良的人窮困潦倒,甚至早逝。壞人巧取豪奪,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且還長命。人活著,所過所得真的是前世的善惡回報嗎?

    沒人知道。

    槐克兵的視線移到了趙無雙的臉上,他的嘴角又浮出了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無雙,你也好樣的,這是你第二次拒絕我,這個寧醫生就是你的依仗嗎?今晚,你是故意帶這個人來掃我的麵子是吧,行,我受了。”

    這時陳天昇走到了槐克兵的身邊,將一隻手機遞到了槐克兵的手邊,恭敬地道:“槐少,已經通知離爺了,他要跟你說話,問一下情況。”

    槐克兵連手機都懶得伸手去接一下,隻是對著手機說了一句,“東孫離,你親自過來!”

    那個什麼東孫離是誰,又是怎麼回應的,沒人知道。

    陳天昇拿著手機退到了槐克兵的身後,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寧濤和趙無雙。他什麼都沒有說,可他的眼神卻似乎在說你們死定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02
0073章 天不收你,我收你!

    不等那個什麼離爺來,一大群人就從宴會大廳的幾個通道裏湧了進來,封鎖了出路。

    來的都是北都會所的安保人員。不過,說是安保人員,其實都是槐克兵養的打手,這家會所的幕後老板就是槐克兵,隻是這個秘密鮮有人知道。寧濤在北都會所裏將槐克兵推到在地上,還打傷了他們的“自己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不想在槐大少的麵前表現表現?

    酒會大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氣氛卻是更緊張了。

    這是真正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沒人知道槐克兵會幹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範鏵熒著急萬分,也懊悔不已。其實是他勸說趙無雙來參加這個酒會的,因為隻要趙無雙隻要還想在娛樂圈混就躲不開槐克兵,早晚都得見麵,那還不如將這次酒宴當成是複出的機會。

    他以為就算槐克兵在這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敢亂來。卻沒想到槐克兵還真就等在了這裏,趙無雙一來就要強行帶趙無雙走。

    他還以為槐克兵毀了趙無雙的臉會心存愧疚,不會再傷害趙無雙,可他想不到槐克兵就連一絲人性都沒有,又怎麼會心存愧疚?

    可讓他更想不到的是寧濤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一麵,一言不合就開幹,臉槐克兵都不放在眼裏!要知道,就連他都惹不起槐克兵!

    這個簍子捅大了。

    “那個,嗬嗬……槐少,沒必要把事情弄這麼複雜吧?給我一個麵子吧,我替無雙和寧醫生給你道歉了。”範鏵熒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試圖挽救眼前這個糟糕的局麵。

    槐克兵看了範鏵熒一眼,“你是誰啊?我要給你麵子?”

    “你……”範鏵熒頓時氣結當場。

    他是職業組局人,靠的就是與權貴的關係,可他本身不是權貴,更何況槐克兵根本就隻是一個正常的權貴,更是一個惡霸!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給他麵子,放過寧濤和趙無雙?可他畢竟還是站出來了,因為他是趙無雙和寧濤的朋友。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不站出來為朋友說一句話的話,那還算什麼朋友?

    “鏵熒兄你別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來處理。”寧濤說。

    範鏵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你來處理?”槐克兵冷笑了一聲,“你說說,你要怎麼處理?”

    寧濤的聲音更冷,“你一個沒人性的畜生,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養一幫打手你就能為所欲為了?你毀了無雙的臉,如果不是遇上我,她這輩子就毀了。你見了她,你非但沒有半點愧疚,還要禍害她。你這種惡人,天不收你,我來收你!”

    “天不收我,你來收我?哈哈哈……”槐克兵怒極反笑,酒會大廳裏滿是他的笑聲,那笑聲讓人莫名緊張。

    趙無雙拉了一下寧濤的手,還沒有說話眼淚就湧了出來,“哥……這事與你無關,我不該讓你陪我來,你走吧?”

    “走?我不走,遇到這種畜生我都不收,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寧濤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害怕,相信我,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你。”

    趙無雙的心中一片發自內心的感動,她的嘴唇顫了顫,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一個女人最渴望的得到的就是被嗬護的安全感,而此刻寧濤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撐起屋頂的房梁和牆,為她遮風擋雨,讓阻擋野獸的侵襲。

    “好大的口氣!”站在槐克兵身後的陳天昇嗬斥道:“你以為能打就能從這裏出去嗎?等離爺一來,你就會知道什麼是高手。而且,我已經報了警,等離爺教你怎麼做人之後,你就去牢裏待著吧!到了那裏,你才會明白這個世上有些人你這一生都得罪不起!”

    寧濤看了陳天昇一眼,“你還真是一條聰明的狗,居然還知道叫幫手和報警。”

    “你——”陳天昇從槐克兵的身後衝了出來,但隻是一步就又停了下來,然後又退了回去。

    他好歹也算是一個流量明星,粉絲上百萬,走哪不被寵著慣著,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就寧濤那一句罵他是狗的話,他恨不得撲上去將寧濤揍個半死,可是一看到還昏死在地上的兩個職業保鏢,他的勇氣瞬間就滅了。

    槐克兵陰惻惻地道:“你還有十分鍾時間,你可以繼續狂。不過你記住,不管你現在說什麼,做什麼,十分鍾之後我都會十倍奉還。”

    趙無雙哭道:“有什麼你衝著我來,這事與他無關!”

    “你給我閉嘴!”槐克兵冷冷地道:“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毀了,別人也別想得到!”

    趙無雙還要說什麼卻被寧濤拉住了。

    “你跟一個畜生廢什麼話?站在我身後,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看著就好。”寧濤說。

    趙無雙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別說是這樣一個要求,此刻的她無論寧濤提什麼要求,她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寧濤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軍區大院,丁家。

    一趟太極拳打完,丁燁神清氣爽,渾身都感到舒坦。

    丁從軍將毛巾遞了上去,笑著說道:“爸,也是奇怪,那個寧醫生給你治過病之後,你的身體和氣色好像比沒病之前更好了,這簡直是因禍得福啊。”

    丁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歎了一口氣,“這話說得太早,是福是禍現在還不知道啊。不過,寧醫生總歸是救了我一命,就算我再出點什麼意外,你們也別怨人家,要報人家的救命之恩。”

    丁從軍說道:“爸,你說的是你在越國當偵察兵遇到的那件事吧?哪有那麼玄的事情,我看你別想那件事了,再說了,寧醫生不是把那把匕首帶走了嗎?要真有什麼妖邪,他那麼大能耐的人肯定會搞定的。他要是搞不定,他就別想娶我們家好好。”

    “嗬嗬,你呀!”丁燁將毛巾砸在了丁從軍的手上,“我們家好好能嫁給寧醫生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提什麼條件?不要把人嚇跑了,好好會怪你一輩子的。”

    丁從軍笑著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她好嗎?”

    這時白冰蘭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隻老年手機,“爸,寧醫生打來的電話。”

    “快快快,拿給我。”丁燁快步迎了上去,生怕寧濤那邊多等一秒鍾。

    丁從軍走到白冰蘭身邊,小聲問道:“寧醫生有說是什麼事嗎?”

    白冰蘭給了丁從軍一個白眼,“他是來提親的,要娶江好。”

    “真的?”丁從軍頓時激動了起來,“真是太好了,我馬上給江好打電話!”

    白冰蘭一粉拳就擂在了丁從軍的肩頭上,“假的!看把你激動得,好像江好嫁不出去似的。”

    丁從軍頓時沒勁了。

    卻就在這個時候丁燁突然破口罵道:“他媽個巴子!那個混賬東西以為他是誰,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讓他等著,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囂張!”

    丁從軍和白君蘭忍不住對手了一眼,夫妻倆麵麵相覷,發生了什麼?

    北都會所酒會大廳。

    寧濤收起了電話,也不說話,隻是提防著槐克兵的人突然攻擊趙無雙和範鏵熒。

    “叫人?”陳天昇譏諷地道:“你大概是從什麼小地方來的土包子吧,我告訴你,在北都這個地方不管你叫誰來都沒用!”

    寧濤連話都懶得跟陳天昇說,槐克兵他不在乎,又怎麼會將一個陳天昇當回事?

    陳天昇本來還想繼續挑釁寧濤,討好槐克兵,卻不料槐克兵回頭瞪了了他一眼,他跟著就閉上了嘴巴。他這種層次的人,什麼時候需要跟人爭口舌之利了?得罪他的人,讓他不稱心如意的人,他要的是毀人一生!

    這時,一個打手趁著寧濤看著槐克兵和陳天昇的時候,突然從後麵撲上來,一拳抽向了寧濤的後腦勺。

    他的拳頭上戴著鋼指拳,用的也是全身之力,別說是一個人的腦袋了,就算是鐵打的腦袋也得轟出一個坑來!

    可他卻不知道,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味,還有他的五顏六色的先天氣場就像是潮水一般湧向寧濤,根本就無所遁形!

    戴著鋼指拳的拳頭眼見就要抽在寧濤的腦袋上,卻就在那一瞬間,寧濤的腦袋突然往旁邊一偏,腦後長眼一般避開了打手的拳頭。他的雙手也在那個時候抓住了那個打手從他的肩頭上擊空過去的手臂,背一弓,猛一發力,頓時將那個偷襲他的打手從他的肩頭上甩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那個打手就像是一隻裝滿豬肉的麻袋一樣被甩在了地上,他的內髒和大腦同時受到劇烈的震蕩,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被摔碎了,疼得他差點昏死過去!

    不過,一秒鍾之後他就後悔沒有裝死昏過去了。

    寧濤抬腳,一腳踩在了他的帶著鋼指拳的有右手上,巨大的力量壓迫下來,將那堅硬無比的鋼指拳連帶他的整隻手掌往地麵擠壓!

    “啊——”那個打手殺豬般的慘叫了一聲。

    這淒厲的慘叫聲讓在場的所有人的背皮都為之一麻,感覺寧濤那極重的一腳踩著的不是那個打手的手掌,而是他們自己的!

    然而,這才隻是一個開頭。

    寧濤使勁轉動他的腳掌,不斷用鋼指拳擠壓和研磨那個打手的手掌。轉眼間,一隻好好的手掌就變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指骨!

    “啊——不要啊——””那個打手哀嚎著,用唯一還能動的左手去抓寧濤的腳,想要阻止他,可是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這樣的慘叫讓很多人都受不了,感覺很殘忍,可是寧濤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轉動他的腳掌,似乎刻意要廢掉那個打手的右掌!

    惡麵蘇醒,豈有半點憐憫!

    PS:很快就要從新書架上下去了,請大家收藏一下,不然以後很難找到,也不方便。新書期之後會恢複超品的更新速度。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03
0074章 你自己跪下

    槐克兵本來是想用他最擅長的方式,一步步摧毀寧濤的自信,將恐懼和痛苦一點點的加到刺入寧濤的骨子裏,最後徹底摧毀寧濤的一切,就像是貓玩老鼠一樣,玩夠了再咬死。可是,現在看來寧濤這隻老鼠根本就沒將他這隻貓放在眼裏,竟然當著他的麵如此折磨他的手下!

    再等下去,再無動於衷,就算東孫離將寧濤踩在腳下,他也找不回此刻失去的麵子和威望了。

    槐克兵將他的右手抬了起來。

    這是一個動手的信號,隻要他將手揮下去,他的保鏢和幾十個打手就會一湧而上。

    卻不等他將手揮下去,寧濤突然移目看著他,冷聲說道:“你的人要是敢再上來,他們打我或者我的朋友一下,我就打你一下。”

    槐克兵的手頓時僵在了空中,地上還躺著兩個昏死的人,還有一個被寧濤踩在腳下,一隻手已經血肉模糊。就寧濤此刻那盯著他的冰冷可怕的眼神,他完全相信寧濤說得出做得到。他本想找回顏麵,卻沒想到寧濤一句話又讓他騎虎難下,顏麵掃地!

    “誰這麼大口氣!”突然,大門口傳來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

    擋在門口的打手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來。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大步往這邊這來,步履生風。

    這老頭一頭花白的頭發,紮了了一條辮子,個子不高卻腰圓臂粗,一身的肌肉,很是強壯。尤其是一雙手掌,指節上滿是厚厚的老繭,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練了一輩子武的武者。

    這個老頭就是東孫離,槐家的守護者。

    槐克兵的手緩緩的放了下去,嘴角也浮出了一絲冷笑。他很清楚東孫離的實力,他斷定寧濤很快就會躺在地上!

    寧濤將腳從那個打手的手上抬了起來,那隻手已經不成手的樣子了,血肉模糊,指骨曝露在空氣中,活像是被石磨研磨過一樣!

    寧濤將沾上鮮血的腳底貼在躺在地上的保鏢的胸膛上擦了擦,然後才轉身看著向他走來的東孫離。

    東孫離在寧濤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兩眼直視著寧濤的眼睛,那眼神銳利,給人鷹視之感。

    寧濤也直視著東孫離,他的眼睛裏沒有絲毫情感的流露,平靜得就像是兩潭死水。

    “廢了他。”槐克兵說。

    東孫離剛剛靜止下來的身體突然啟動,炮彈一般轟向了寧濤。幾乎沒有任何時間間隔,他的右拳已經轟在了寧濤的胸膛上。

    嘭!

    悶響,寧濤的身體蹬蹬蹬退了三步,也捂住了被擊中的地方。

    東孫離的攻擊看似簡單,卻是鎖定了他的躲閃的路線,無論他往左還是往右躲閃,他都無法擺脫東孫離的攻擊。也就是那麼一點點判斷的時間,東孫離的拳頭就擊中了他。

    大道至簡,這是道家的終極真理,這個真理在武道上也是適用的。不管是什麼功夫,最終的目的都是打倒對手!正在的武者,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你死我活!

    “我以為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居然敢在這裏撒野,沒想到你這麼弱。”東孫離淡淡地道:“躺下吧,你的肋骨已經斷了。”

    趙無雙一聲驚呼,就要衝上去。

    範鏵熒急忙將她攔下,死死抓住她的手。

    “這還不夠。”槐克兵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怨毒的恨意。

    東孫離點了一下頭,“那老夫就讓他下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吧。”

    槐克兵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點點的摧毀寧濤的一切,毀掉寧濤的一生!他要讓人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挑釁他的權威的下場!

    卻就在這時寧濤突然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淡淡地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肋骨斷了就斷了?曾經有個你這樣的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他現在還躲著我,不敢露麵。”

    這口氣,這話哪裏是一個肋骨斷了的人能說出來的?

    東孫離微微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想到寧濤的抗擊打能力有這麼強,而且還用這種蔑視的口氣跟他說話。

    “東孫離,你還在等什麼!”槐克兵怒吼道。

    “哼!”東孫離冷哼了一聲,靜止的身形再次啟動,一晃就到了寧濤的身前,他的右腿也就在那一刹那間掃向了寧濤的左腿!

    這一腳,褲管鼓風,即便是路邊的燈柱也得彎!

    寧濤沒有躲閃,也是一腳掃向了東孫離的左腿。

    他沒有學過功夫和格鬥,可他是有靈力護體的修真者,而且他的靈力還不算普通修真者的靈力,是天生善惡中間人的帶著治愈特性的特種靈力,他的抗擊打能力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所以,即便是沒有學過功夫和格鬥,他也可以依樣畫葫蘆,現學現賣,東孫離怎麼攻擊他,他就怎麼攻擊東孫離!

    “找死!”東孫離完全無視寧濤的反擊,一聲怒斥,聲音還沒落定,他的右腿已經重重的掃在了寧濤的左腿上。

    也就在那一瞬間,寧濤的右腿也重重的掃在了他的左腿上。

    嘭!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讓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毛骨悚然。

    東孫離和寧濤的身體同時失去平衡,離地而起,一個向左側傾倒,一個往右側傾倒。

    砰砰!

    東孫離和寧濤的身體同時砸在了地上。

    誰的腿斷了?

    沒人知道。

    可沒人相信寧濤還能站起來。

    槐克兵揮了一下手,一大群打手向倒在地上的寧濤湧去。站著的寧濤給他們巨大的壓力,沒人敢上去,可是倒在地上的寧濤就像是一隻被拔掉了利爪和牙齒的老虎,沒人會害怕他。

    然而,卻不等他們靠近,寧濤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向還躺在地上的東孫離走去。整個過程,寧濤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那氣勢,簡直就像是一個渾身肌肉的職業拳手從一群小學生麵前路過!他們的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誰還敢上去?

    寧濤淡淡地道:“你說要我下輩子都坐在輪椅上,這句話我現在還給你。”

    “你……”東孫離似乎意識到寧濤想幹什麼了,一絲恐懼突然從他的心底冒了起來。

    “你敢!”槐克兵抬手指著寧濤,“傷人犯法,你敢當著這麼多的麵行凶?”

    寧濤回頭看了槐克兵一眼,“你毀了無雙的臉卻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講法律?這樣的話從你這種人的嘴裏說出來讓我感到惡心。我說過,天不收你,我收你!”

    話音落下,寧濤突然一躍而起,雙腳踩向了東孫離的右腿。

    東孫離滾身躲避,可他斷了一條腿,身體哪裏還有剛才那麼靈活。結果就慢了那麼零點幾秒鍾,剛剛作出一個側身要翻滾的動作,寧濤的雙腳已經踩在了他的右腿上!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刺激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讓人毛骨悚然!

    “啊——”左腿被踢斷的時候東孫離還能勉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來,可是這一次寧濤的出手更狠,雙腳落下來,踩的還是他最最弱的膝蓋骨,他再也忍不住了。

    寧濤又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東孫離的小腹上。

    嘭!

    東孫離的身體蜷縮著,就像是保齡球一樣貼著光滑的地板滑了出去,滑出好幾米遠的距離,最好剛剛停在了槐克兵的腳下。

    “噗……”東孫離張開嘴巴似乎是想說一句什麼話,可吐出來的卻是一口鮮血,然後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寧濤說道:“這就是你找來的高手?我把他還給你了,你們家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都叫過來,我一個一個讓他們都像狗一樣躺在地上!我說過,天不收你,我收你!”

    這口氣,堂堂北都大少在他的眼裏似乎隻是一個收取小學生保護費的小混混,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蔑視到了一文不值的程度!甚至就連富豪榜上赫赫有名的槐家,他也可以去槐家的大門前拉屎!

    槐克兵這種人物在普通人的眼裏那自然高高在上惹不起,得敬著、躲著,可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天外診所的主人,他的修行就是替天行道。他管你什麼北都大少,家裏有多少錢,又有什麼關係,隻要是撞上他的惡人,他就要替天行道,哪怕賬本竹簡上再給他記一筆“黑賬”也無所謂!

    槐克兵此刻想殺了寧濤的心都有了,什麼時候他被人這樣侮辱過?如果是比他更有地位和權勢的大家族的公子哥也就認了,可對方明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一個小小的醫生啊,居然也敢這樣對他!

    然而,這才隻是一個開頭。

    寧濤向槐克兵走去,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是你自己給無雙跪下,還是我來幫你跪下?”

    槐克兵的肺都快要被氣爆了,他轉身對嚇傻了的陳天昇吼道:“混蛋!你叫的警察在哪裏!”

    一大廳的賓客麵麵相覷,他們認識的槐克兵居然也要叫警察來自救!這世界還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世界嗎?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04
0075章 你能把我怎麼樣?

  密集而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堵在門口的會所“工作人員”紛紛讓開。

    一群警察從正門湧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警官手裏還拿著槍,一來便凶巴巴的嗬斥道:“都別動!”

    寧濤停下了腳步,當著警察有槍的警察的麵動手,他還不至於狂到那種程度。事實上,如果不是惡麵蘇醒,正常情況下的他也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而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

    “誰打的人?”帶隊的警官的聲音裏帶著威懾的意味。

    陳天昇跟著抬手指著寧濤,“就是那個小子!這裏所有人都是他打傷的,你們快把他抓起來!”

    帶隊的警官視線落到了寧濤的身上,冷笑道:“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敢在這裏打人,把他抓起來!”

    一個警察取下手銬走向了寧濤,二話不說,抓住寧濤的就把手銬拷了下去。

    哢嚓!

    剛剛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的寧濤被捕了。

    再能打,還能打過執法機構?

    “警官,你們抓錯人了!”趙無雙情緒激動,“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可以……”

    不等趙無雙把話說完,那個帶隊的警官便嗬斥道:“請你安靜!如果你要反應情況,請跟我們到局裏去做一份筆錄,現在,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寧濤說道:“無雙,沒你的事,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比誰的話都管用,趙無雙頓時安靜了。

    “你不會有事?”帶隊的警官冷笑道:“你小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打傷了這麼多人,好像還有人殘了,你居然還說你沒事?”

    寧濤隻是平靜的看著,聽著,沒有別的反應。這些警察早不來,晚不來,槐克兵一吼就進來了,這個帶隊的警官要是和槐克兵沒關係那才怪了。

    “這位警官,我能和他說句話嗎?”槐克兵說,一副不認識的口氣。

    帶隊的警官點了一下頭。

    槐克兵走到了寧濤的身邊,輕輕拍了一下寧濤的臉,然後湊到了寧濤的耳邊,用隻有他和寧濤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寧濤是吧,你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嗎?”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然後搖了搖頭。

    槐克兵又拍了一下寧濤的臉,這次用了一點力氣,“那我來告訴你,小子,你的案子一個星期就會落定,然後把你送進監獄。不管法官判你多少年,你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在你痛不欲生的時候,我會來監獄看你,我想知道那個時候你還有沒有現在這麼囂張。還有,趙無雙今晚走不出這裏,她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個地方就是我的床。將來我來監獄看你的時候,我會把我折磨她的視頻放給你看。”

    “你說完了嗎?”寧濤淡淡地道。

    槐克兵微微愣了一下,他想看到寧濤後悔害怕的樣子,可是寧濤居然還是這麼平靜,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就納悶了,這家夥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

    寧濤的語氣依舊帶著一絲不屑的味道,“你說完了,我也來說兩句吧。你想多了,你說的那些事情一件都不會出現。倒是有一件事會出現,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天不收你,我收你。我很快就會帶著無雙離開這裏,而你,你會被抓走。等你出來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找你。”

    “你還能帶著趙無雙離開這裏?哈哈哈……”槐克兵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轟哢!轟哢!轟哢……

    門外突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那聲音自帶震撼人心的屬性!

    隻有一種人會這樣跑步,那就是軍人。

    轟哢!轟哢!就在這種震撼人心的腳步聲裏,一個個軍人魚貫進入酒會大廳。一個個荷槍實彈,麵無表情。沒有人喊話讓人讓開,可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

    所有人都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軍人給鎮住了,目瞪口呆。

    槐克兵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恐怕是整個酒會大廳之中最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可是無論他怎麼去猜都猜不到。

    “立正!”帶隊的軍官吼了一聲。

    轟哢!

    上百個軍人瞬間立正,隊伍從酒會大廳裏一直拖到了門外。

    軍官又下了指令,“向右——轉!”

    啪!

    一片腳後跟磕擊的聲音裏,所有軍人都轉向了右方,一條人與槍構成的通道瞬間就誕生了。

    一個穿著軍裝的老人從門口走進來,花白的頭發,略顯老態,可身材魁偉,步履生風,國字臉上滿是軍人的威嚴。

    丁燁來了。

    “哪個王八羔子給寧醫生戴的手銬!”這是丁燁進入酒會大廳的第一句話,一看寧濤的手上戴著手銬,他的兩隻眼睛裏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了。

    就是這麼一句開場的話,槐克兵的心頓時碎了一地。

    “給我解開!”丁燁吼道:“不然老子跟他沒完!”

    那個下令給寧濤戴上手銬的警官的一張臉早就沒了血色,丁燁的怒吼聲讓他雙腳發軟。他在這個片區的警局雖然也有點官職,可在丁燁這樣的將軍麵前簡直就是弱到了塵埃裏的渣渣!

    “聾了嗎?”還是丁燁的吼聲,怒不可抑。

    “快!快!快解開手銬!”帶隊的警官慌了。

    剛才給寧濤戴上手銬的警員慌慌張張的跑過去給寧濤打開手銬,在開鎖的過程裏他的手都在抖。

    丁燁大步走到了寧濤的身邊,瞪了那個拿著手銬的警員一眼,那個警員臉看都不敢看丁燁一眼,低著頭慌忙往後退。

    下一秒鍾,丁燁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寧醫生,你沒事吧?”

    寧濤揉了揉手腕,笑著說道:“我沒事,謝謝老爺子。”

    丁燁皺了一下眉頭,“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麼?”

    這話顯然是把江好帶上了,寧濤心裏清楚,可他也不好解釋什麼。

    這時槐克兵悄悄往後退。

    卻不等他多退兩步,寧濤突然移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寧濤的手上灌了靈力,槐克兵的手掌頓時被捏變了形!

    槐克兵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是他很倔強,咬著牙硬是沒有叫出來。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見了,可即便是看見了又有誰會為槐克兵說情?或者,又有誰會為槐克兵這種人感到不公平?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普通人之所以能安居樂業,那不過是有強大的國家,強大的人保護著而已。

    寧濤將頭湊到了槐克兵的耳邊,低聲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是你自己給無雙跪下,還是我來幫你?”

    槐克兵深深洗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出聲說道:“算我看走了眼,趙無雙能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不過那又怎麼樣?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有證據的話就起訴我。你不要忘了,我們槐家也不是那種誰想踩,就能踩一腳的,你最好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寧濤說道:“無雙,你進來。”

    趙無雙其實也被這群軍人的到來駭住了,聽到寧濤叫她才回過神來,來到了寧濤的身邊,可她並不知道寧濤把她叫過來幹什麼。

    寧濤又湊到槐克兵的耳邊,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是你自己給無雙跪下,還是我幫你?”

    槐克兵冷哼了一聲,幹脆閉上了眼睛,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他似乎料定了寧濤不敢做得太過分,而這些軍人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他的底氣還是他的家族,北都槐家也擁有龐大的能量!

    “很好。”寧濤就說了兩個字便鬆開了槐克兵的手。

    槐克兵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

    寧濤說道:“老爺子,能讓你的人站一個圈嗎?”

    丁燁心領神會,跟著說道:“把這裏圍起來!”

    大廳裏的幾十個軍人頓時改變縱隊隊形,幾秒鍾時間就將寧濤、槐克兵、這是我和丁燁圍了起來。幾十個普遍身高都一米七幾的軍人這麼一站圈,頓時構成了一道圓形的人牆,擋住了外麵的人的視線。

    寧濤來到丁燁的身邊,“老爺子,能借我一支槍嗎?”

    丁燁驚訝知道:“你要是幹什麼?”

    寧濤說道:“你很快就知道了借一支給我,我不會亂來的。”

    丁燁從槍套之中將他的手槍拔了出來遞到了寧濤的手中,然後又湊到了寧濤的耳邊叮囑道:“你小子別亂來啊,這槍……”

    寧濤笑了一下,沒等丁燁把話說完就退開了。一轉身,他突然抓住槐克兵的手將手槍塞到了槐克兵的手中。

    手中突然多了一塊冰涼的東西,閉著眼睛保持冷酷姿態的槐克兵猛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握在手中的槍。他頓時嚇了一個半死,想要鬆開那支槍,可寧濤的手卻死死的握著他的右手怎麼也鬆不開,扔不掉那支槍!

    “搶槍啦!”寧濤突然吼了一聲。

    嘩啦!幾十支槍突然抬起,瞬間就對準了圈子中心的槐克兵和寧濤。

    “放下槍!不然開槍了!”帶隊的軍官怒斥道。

    “我、我……不是我……”剛才還鎮定自若的槐克兵的再也保持不了鎮定了,臉上再沒有一絲血色!

    搶一個將軍的槍,人家一槍把他斃了都不帶收屍的!

    “保護將軍!”寧濤喝了一聲,一腳踩在了槐克兵的腿彎上。

    槐克兵的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所對的正是被他傷害至深的趙無雙!

    要你跪下,你就得跪下!

    寧濤不禁是讓槐克兵在趙無雙的麵前跪下了,還順便給了丁燁一個逮捕槐克兵的罪名——搶槍!

    “把他給抓起來!”丁燁哪裏不明白寧濤的用意,立刻就下了命令。

    幾個戰士一湧而上將槐克兵摁在了地上,那個軍官還很可以壓住了槐克兵的抓著那支手槍的右手,不讓他鬆開那支手槍。

    人牆露出了缺口,外麵的人看到的是槐克兵抓著一支手槍,被幾個兵哥哥死死的摁在地上。

    “給我帶走!”丁燁一臉怒氣衝衝地道:“這小子竟然敢搶我的槍,你想殺我啊,你來啊!”

    “我、我……我沒有,是他……”沒等槐克兵把話說完,那個軍官就將他的臉摁在了地上,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就隻剩下嗚嗚的聲音了。

    “帶走!”丁燁下了命令。

    兩個戰士將槐克兵架了起來,直接拖走。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槐克兵的聲音越去越遠。

    帶隊的軍官掏出一隻手帕小心翼翼的將槐克兵抓過的手槍撿了起來,沒碰槍柄,顯然是在“保護”槐克兵的指紋。

    丁燁將寧濤拉到了一邊,“你小子,你竟然用槍指著我?你不怕走火啊!”

    寧濤笑了一下,“槍裏又沒子彈,怎麼會走火?”

    丁燁頓時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槍裏沒子彈?”

    不僅是丁燁的槍裏沒子彈,那些軍人的槍裏也沒有子彈,寧濤用鼻子就聞出這個秘密了,隻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答案,“嗬嗬,我猜的。”

    趙無雙走了過來,“寧大哥,我們……”

    之前,一時感動叫了寧濤“哥”,現在變成了“寧大哥”。可這並不是那份真摯的感動貶值了,而是因為覺得不妥。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要叫哥呢?

    丁燁直盯盯的看著趙無雙,“這是誰啊?”

    “將軍好,我叫……趙無雙,我是寧大哥的朋友。”不知道為什麼,趙無雙總感覺這個將軍的眼神有些不善,這讓她莫名心虛。

    不等寧濤說話,丁燁拉著寧濤的手就走,“你現在給我回山城去找江好,沒事別往北都跑。”

    寧濤應了一聲,他知道丁燁這是讓他避風頭。他想去跟趙無雙和範鏵熒說一聲再見,可丁燁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拉著他的手走得更快了。

    “我會來找你的。”趙無雙看著寧濤的背影說,隻是這個聲音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05
0076章 青追的舌頭

首都機場。

    “我就送你到這裏吧。”丁從軍將車停在了快速通道上,因為掛的是軍車的牌照,也沒有機場警察過來催促他離開。

    副駕駛座上,寧濤苦笑了一下,“怎麼這麼著急把我送回山城?”

    丁從軍神色嚴肅,“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北都槐家,槐家的背後有人,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人登門說情。我父親很有可能為了保你而和槐家達成協議,讓槐家放棄報複你,然後我們這邊放人。”

    “他搶槍啊,這可是犯罪,不追究他嗎?”寧濤說。

    丁從軍說道:“你比我還清楚那是怎麼回事,你要相信,在場的那些人都會為槐克兵作證,那些人在社會上都是有很大影響力的人,僅僅是輿論壓力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寧濤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他也理解丁家的苦衷,人家幫忙幫到這份上已經是極致了,他又有什麼資格說人家什麼呢?

    丁從軍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對這個結果不會滿意,可是……”

    寧濤笑了一下,“我沒什麼不滿意的,雖然有點遺憾,但我能理解你們的難處,我也能接受這樣的結果。行,我回去避避風頭。”

    丁從軍說道:“你能理解就好,你也真是的,為了一個明星,值得嗎?好好肯定會知道這件事,她會生氣的。你好好哄哄她,她會原諒你的。”

    寧濤有些無語,他做什麼了嗎?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點了點頭。

    丁從軍拍了一下寧濤的肩膀,“男人嘛,一天不結婚心都是花的,我能理解,你逢場作戲沒什麼,但要是你對不起我們家好好,我可跟你急啊。”

    寧濤,“……”

    “進去吧,去拿登機牌吧,我也該回去了。”丁從軍說。

    “再見,從軍哥。”寧濤也拍了一下丁從軍的肩膀,然後下了車,進了機場。

    丁從軍驅車離開後不久,寧濤卻又從機場裏走了出來,叫了一輛滴滴專車,直奔黑山寨而去。

    丁家出於某些原因不會與槐家開戰,也完全能理解。可就他對槐克兵那種人的理解,就算丁家與槐家達成協議,槐克兵也不會善罷甘休。槐克兵肯定不會放過他和趙無雙,與其置身於被動的境地,那還不如早做準備。

    事實上,他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槐克兵。丁家從這件事裏脫身出去更好,他可用放開手腳的幹!

    寧濤打的滴滴專車是一輛很普通的轎車,根本就沒法跟白婧的巴博斯G500相比。過了黑山寨,寧濤在水泥路的盡頭讓司機停了下來,然後向白婧和青追的“領地”步行。沒人的時候,寧濤又改步行為奔跑,速度比越野狀態的巴博斯G500還快,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那個水潭邊上。

    絲絲靈氣從水潭下冒起來,但並不強烈。可即便是這種程度的靈氣,在那些風水大師的眼裏也絕對是隻有帝王家才能埋在這裏的風水寶地。那些風水大師勘探風水寶地的技能很複雜,可到了他這裏就是看一樣的事情。

    水潭四周寂靜無人,小小的瀑布從懸崖上飛瀉下來,砸在水潭中發出嘩嘩的聲音,一個個波浪在清澈的潭池之中湧動著,卻不流溢。

    寧濤在水潭邊停下了腳步,眺望了一眼他要去的地方。那座古香古色的莊園已經不見了,進入他視線的是一片荒地,滿是野草和亂石,還有幾座古墳。這個情況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前天晚上白婧是為了他才動用了法術或者妖法,憑空造了那麼一個古香古色的莊園,他一走恐怕就撤掉了。現在修真資源珍貴,那些法器煉製不易,使用一次也會消耗靈力能量,也就等於是用一次少一次,她又怎麼可能一直使用。

    到了這裏寧濤也不著急了,他選了一個地盤腿坐了下來,然後運行初級入門修真功法。他本來有從機場趕過來俢練靈力的想法,隻是路過這裏,看到絲絲縷縷的靈氣從水底冒出來便動了念頭,他想試一試他的特種靈力能不能用靈氣來俢練。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用善惡鼎給的初級入門修真功法搭配天地靈氣俢練靈力,根本就行不通。在診所裏用善惡之氣俢練的時候,他能清晰的感到靈力的增強,可使用天地靈氣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有半點增強。

    這個結果他也不感到意外,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兩千年才出了他這麼一個。他不需要天地靈氣,隻需要用著善念功德和惡念罪孽所散發的善惡之氣俢練就可以了。這是別的修真者、妖所無法企及的俢練條件,這其實也是他“入行”時間雖短,可進步卻非常大的原因。換作是普通修真者,要達到他目前這種水平,恐怕沒個幾十一百年的時間是不行的。

    結束靈力俢練,寧濤直接來到了白婧和青追的“家門口”。

    那其實是一個長滿荒草和藤蔓的山洞。

    寧濤邁步走了進去,走過一段距離之後便看見了那道用金絲楠木打造的鑲嵌在洞壁上的木門。他在門前停下腳步,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鍾門裏才傳出青追的聲音,帶著激動的意味,“寧醫生,請進來。”

    寧濤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心裏卻也在奇怪青追是怎麼知道是他來了。

    房間裏金絲流動,一屋子的金絲楠木所特有的藥香味,還有青追的味道,那種靈氣清泉混帶神秘因子的體香的味道。那味道有著很強大的誘惑力,寧濤已經不止一次吸入了,可這一次一進屋,聞著青追伸手散發出來的味道,他的心裏就忍不住生出了一點蠢蠢欲動的欲望來。

    青追還趴在大床上,偏著腦袋看著寧濤,那張林黛玉式的柔美臉龐上滿是喜悅的神色。她的身上沒蓋被子,隻蓋著一條空調毯,可是那條空調毯並沒有蓋住她的傷口。所以,邁步進來的寧濤不止是看見了她,還看到了一片撩人至深的雪原美景。

    寧濤愣了一下,跟著就轉過了身去,“那個,你……快蓋上。”

    青追說道 :“傷口不能捂著,這樣露著有利於我更快康複。”

    “那個,還是蓋上吧,我走了你再露著。”寧濤說,她露著那什麼怎麼聊啊,他擔心他會犯罪。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又是青追的聲音,“好了。”

    寧濤這才轉過身去,青追已經將那條空調毯拉下去了一下,遮蓋住了關鍵的部位,但一雙白皙的美腿去還曝露在空氣之中。可他也不好在提要求了,再提就顯得矯情了。

    “那個,你是怎麼知道是我來了?”寧濤來到床邊,開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青追想了一下,對著寧濤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嘴,然後將一條舌頭吐了出來。她的舌頭小巧柔滑,而且很長。她不再伸舌頭的時候,伸出櫻唇的舌頭起碼有常人的舌頭的兩倍,她用她的舌頭可以輕易的舔到她的鼻子。

    她的舉動,還有她此刻的表情讓寧濤受到一定的“傷害”,他尷尬地道:“你吐舌頭幹什麼?”

    青追將舌頭晃動了幾下,無比的靈動。

    寧濤頓時無語了,她剛才慢慢伸出來還隻是傷害,現在這動作就有點紮心了,他好像中了什麼毒,明顯腫了。

    好在青追又將她的舌頭縮了回去,然後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知道是你來了嗎?你敲門的時候我就吐出了舌頭,然後就知道是你來了。”

    寧濤一頭霧水,“你的舌頭是探測器啊?”

    青追抿嘴笑了一下,“我們的舌頭才是我們的真正的鼻子呀,與狗的鼻子差不多靈敏。你散發在空氣中的氣味因子,我用舌頭吃一點就知道了。”

    蛇的舌頭與狗的鼻子一樣靈敏,這就是答案。說到狗的鼻子,寧濤深有體會,心中也就了然了。不過,青追的舌頭和他的聞術狀態下的鼻子卻是有差距的,他的鼻子在聞術的狀態下能嗅到病變的器官所散發出來的氣味,甚至能“拆分”某個物體的材料成分,青追的舌頭顯然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是聞,也可以說是嗅,不是吃。”不知道為什麼,得到了答案之後寧濤的第一反應是糾正青追的用詞上的錯誤。

    “是吃,因為我用的是舌頭。”青追反糾正了一下。

    寧濤聳了一下肩,“好吧,我們不談你的舌頭了,我這次來是向你辭行的。”

    青追的神色頓時一黯,也有點著急了,“你要去哪裏?我好了之後怎麼來找你?”

    寧濤移開床頭櫃,然後咬破手指,用血指在床頭櫃後麵的牆壁上畫了一隻血鎖的圖案。

    青追好奇地看著寧濤,“你在幹什麼?”

    寧濤說道:“你康複之後就給我打一個電話,在這個房間裏打,我來接你。不過你要記住,不能對任何說這個圖案的秘密,包括你姐姐,你能做到嗎?”

    青追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我是你的蛇奴,姐姐不是,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的,我也會保守你的任何秘密。”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那就好,現在我再用我的靈力給你治療一下,然後給你用點美香膏,它會祛除你的疤痕。”寧濤說。

    “好啊,我就擔心會留下傷疤。”青追反手過來,迫不及待的掀開了剛剛蓋上的空調毯,一副任君治療的樣子。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一瓶美香膏,滴了幾滴在新愈合的傷疤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的將手伸向了她的妖骨……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寧濤結束了治療,收拾好東西之後他直接用診所鑰匙打開血鎖。

    漆黑如墨的方便之門在牆壁上浮現出來,神秘莫測。

    “這……”青追一臉的驚容。

    “我回去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寧濤說。

    青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寧濤提著小藥箱走進了方便之門,兩秒鍾之後那門就消失了。

    青追卻還直盯盯的看著那麵牆壁,好半響都沒有動一下。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41
0077章 精品初級處方丹

夜深人靜,花園街連一盞燈都沒有。

    天外診所裏,寧濤正經曆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從青追的房間裏返回天外診所,他便將最近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拋在腦後,準備煉製初級處方丹。事關身家性命,集齊了藥材、材料,他沒有任何理由再拖延。

    他將所有的藥材和材料都取了出來,一一用丹火處理水分、雜質。這是他從無名醫書的“丹道篇”學到的技術,這也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將所有的材料切碎,用石臼搗成粉末,最後將藥粉再進行丹火和美香鼎進行濃縮處理。

    經過這兩步處理,一大堆藥材和材料就隻剩下了一小堆晶瑩剔透的粉末,就像是用水晶研磨出來的一樣。做完這一步,第三步就是“丹坯”。寧濤割破他的手腕,將他的血滴到“丹粉”上,隨後又將用血浸潤過的丹粉按照初級處方丹的重量分成了二十一份,並將每一份都搓成藥丸的形狀。這一部分完成,那就是最好一步煉丹了,這也是最重要最難的一步。

    這就是無名醫書“丹道篇”的“四步煉丹法”,去雜質、研磨、精煉濃縮、煉丹。看似簡單,其實不然,這個世上除了陳平道就隻有寧濤能煉製天外診所的專用藥,因為煉製初級處方丹需要用到天生的善惡中間人的鮮血和特種靈力,而這兩個條件別人根本就沒辦法滿足。

    二十一顆“丹坯”被裝進了美香鼎,顆顆如血色的瑪瑙一般,晶瑩剔透,散發著神秘的香味。

    寧濤盤腿坐在美香鼎旁邊,心中既激動又擔憂,“陳平道留下的初級處方丹是青銅色的,我這丹坯是血色的,煉製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是那種青銅色,要是失敗了,或者煉製錯了,那麻煩就大了……”

    平複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寧濤釋放出丹火,將雙掌貼在了美香鼎上開始生平第一次煉丹。

    嗡嗡嗡……

    美香鼎發出鼎鳴聲,那聲音神秘而神聖,仿佛是一種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古老的語言。

    轟!

    黑白丹火升騰起來,二十一顆丹坯被丹火吞噬,無法再看見了。

    一股奇異的藥香味從美香鼎中流溢出來,那香味沁人心脾,能讓人神魂安定。

    大約半個小時後,美香鼎顫了一下,丹火隨即就熄滅了。

    煉製結束,寧濤緊張兮兮的將視線投到了美香鼎之中。

    美香鼎中靜靜的躺著二十一顆藥丸,每一顆都珠圓玉潤,晶瑩剔透,就像是玉髓雕琢出來的珠子一樣,可表麵又有血絲。它們其實一點都不像是什麼藥丸,倒像是藝術大師完成的藝術品。事實上,要是把這二十一顆藥丸串成珠子,戴在某個女人的脖子上的話,絕對有人會認為那是一串價值不菲的瑪瑙項鏈。

    寧濤有些傻眼了,陳平道留下的初級處方丹是青銅色的,氣味也遠不及他煉製的香。可他煉製出來的卻是玉髓一般的“珠子”,異香撲鼻,這還是不是初級處方丹啊?

    沒人能告訴他這個答案,可他卻有解決問題的渠道。

    寧濤將賬本竹簡取來,打開,將二十一顆初級處方丹倒在了賬本竹簡上。

    這就是“認丹”。

    天外診所的主人煉製出處方丹之後要用賬本竹簡“認丹”,也就等於是醫院的藥房要將藥品登記在冊一樣。什麼藥沒了,什麼藥還可以用,醫院裏的醫生通過醫院的內部係統就可以看到,這樣也是為了方便醫生看病處方,藥房出藥。同樣的道理,賬本竹簡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就是天外診所的“內部係統”。所以,煉製出來的丹藥要通過它來“認丹”。

    是不是初級處方丹,用賬本竹簡一認就知道了。

    幾秒鍾後,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字跡:精品初級處方丹。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他第一次出手煉製出來的初級處方丹竟然被賬本竹簡冠上了“精品”這個頭銜,而陳平道那麼厲害的修真者煉製出來的初級處方丹卻連一個頭銜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賬本竹簡上又浮出了一段話來:可蛻皮,自帶治愈嚴重燒傷病和皮膚病患者。

    看過這段內容寧濤突然就醒悟了過來,這不是他有多麼高的煉丹天賦,而是他使用的白蛇蛻是蛇妖的白蛇蛻,而陳平道顯然沒有搞到這種珍貴的藥材。不過就算能搞到陳平道恐怕也沒興趣那樣去做,因為這樣做於天外診所的治病機製而言等於是“錦上添花”,根本就沒有必要。天外診所又不是燒傷病醫院,要這種精品初級處方丹也沒什麼實際的用處。

    不過,這段內容卻給了寧濤一個很大的啟發,同樣的配方,使用的藥材的品質不一樣,煉製出來的丹藥也不會一樣。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全部使用從白婧的手裏得到的白蛇蛻那種級別的藥材的話,煉製出來的初級處方丹又會是什麼級別呢?

    不過這樣的事情想想也就算了,拋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那麼多極品藥材不談,就算能找到他也會考慮成本而不會去煉製。

    寧濤將二十一顆精品初級處方丹用一隻小瓷瓶裝了起來,然後放進了小藥箱之中。這二十一顆初級處方丹落瓶為安,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他現在總共有二十三顆初級處方丹,這夠他用上一段時間了,而且也不用再可以去挑那種身有大功德或者大惡念罪孽的病人了。

    人一放鬆,過度消耗靈力的疲勞感襲來,寧濤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後寧濤出現在了一家小食店裏,點了一碗牛肉米粉,還有兩個包子。吃了早飯,他又拿著他的遊醫油布幡走街串巷。現在的他已經不為賺錢而當遊醫,賬戶裏三百多萬足夠他花銷的了。他之所以還要拿著他的油布遊醫幡走街串巷,為的隻是尋找有“診金”的病人。

    這個月天外診所的租金是300點善惡租金,可他的餘額才幾十點,根本就不夠。如果說這個月他還有什麼壓力的話,那就是善惡租金,還有即將到來的與那個神秘修真者或者妖的見麵了。

    走街串巷,一路上總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寧濤,甚至還有人嘀嘀咕咕的說他是騙子什麼的,可他一點都不在乎。唯一讓他鬱悶的是,與上次街頭行醫的經曆有些相似,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都沒有一個人主動招呼他請他看個病什麼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寧濤在街邊的一座花台上坐下來休息。他看了一會兒手機,結果根本就沒有發現有關於北都會所的報道。他琢磨了一下,對這樣的情況也就不感到意外了。不管是寧家還是槐家都會封鎖消息,而以兩家的能量,尤其是槐家對娛樂圈的控製力,要封鎖消息並不困難。

    這時一對中年男女坐來到了花台邊坐了下來,兩人看樣子是從鄉下來的夫妻,衣著簡樸,也不怎麼幹淨。尤其是那個男人的鞋子,那是一雙綠色的老解放鞋,一隻鞋子的鞋麵上有一個破洞,從那個破洞裏能看到他的沒穿襪子的腳趾,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男人從一隻髒兮兮的編織袋包裏取出了一隻麵餅,然後將麵餅遞向了他身邊的女人,“淑芬,你吃吧。”

    他的神色很疲憊,聲音也顯得很疲憊。

    女人將麵餅推了回去,“孩子他爸,你吃吧,我不餓。”

    “我們昨天下午就出門了,到現在你就吃了一塊柄,我不信你不餓。你拿著,我去給你要點水。”男人說著就要起身。

    女人有點生氣了,“你這個人,我說不餓就不餓,讓你吃你就吃,你要是餓壞了,誰還下地幹活,娃還在城裏讀書,學費從哪裏出?”

    男人也生氣了,“你有病在身,怎麼能餓肚子?你的身體需要營養,不吃怎麼行?”

    寧濤聽得心中酸酸的,隨即他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術與聞術的狀態,看著那個女人,看她的先天氣場,聞她的氣味。

    女人的情緒有點失控了,“病、病、病,一天到晚就說我有病,我沒病,那個醫生是騙人的,要我住院動手術,要一萬多醫藥費啊,我們哪裏拿得出來?孩子才大一,每年要交好幾千,還要生活費……”

    “唉!”男人一聲安息,蹲在了地上,他捧著他的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妻子病了,沒錢治病,孩子又在讀大學,沒錢交學費,這兩座大山將這個苦哈哈的漢子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站起來把餅吃了,不要哭了,人家小夥子要笑話我們的。”女人伸手去將蹲在地上的男人拉了起來。

    寧濤站了起來,來到了夫妻倆的身邊,溫聲說道:“阿姨,大叔,我是一個人,剛才碰巧聽到你們的談話,知道了那麼的難處。這樣吧,阿姨,我免費給你治療怎麼樣?”

    夫妻倆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年頭還有人免費給人治病的醫生?

    男人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警惕地道:“小夥子,我們兩口子都是從老山裏來的,帶了幾百塊錢都在醫院花了,我們就隻剩下十多塊錢了,你要是打什麼著什麼主意的話,我勸你還是去找別人吧,別在我們身上浪費心思和世間了。”

    女人伸手去拉男人的衣袖,似乎是在暗示她的男人不要再說這種話,可她的男人卻還是固執的將這番話說了出來。

    寧濤卻不以為意,麵帶笑容地道:“阿姨,你的肝髒壞了,醫生說要花一萬多那隻是手術費用,後麵還有一大堆的住院費和藥費。我可以治好你,我不要你的錢,相反的我還要給你十萬塊。”

    夫妻倆頓時愣在了當場。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42
0078章 我就是你的善報

   寧濤眼巴巴的等著夫妻倆的回答,可那個生病的女人卻將她的男人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話。

    “孩子他爸,你說那個小夥子是不是騙子啊?”女人憂心忡忡的樣子。

    男人偷偷看了站在一邊等待的寧濤一眼,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小聲一點,不要讓他聽見了。”

    “哦。”女人應了一聲。

    男人又說道:“我看不是騙子,我們根本就沒錢,他能騙我們什麼?我覺得他像個傻子……”

    夫妻倆的對話寧濤其實是聽見了的,可聽到那個男人說他是“傻子”的時候,他的心裏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隻是淡然一笑,坦然受之。

    在這個國家裏還有很多像這對夫妻一樣的窮人,他們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關係找份養家糊口的工作,還過著靠天吃飯的日子,如果身體健康還能湊合著過,可一旦生病就有可能讓一個窮苦的家庭分崩離析。作為天生的善惡中間人,天外診所的主人,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職,懲惡揚善也是他份內的事情,隻要遇上了他就要幫,不然隻懲惡不揚善,他算什麼善惡中間人?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寧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江好打來的電話,他接了電話,“江好,是我,你好。”

    “我一點都不好。”江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寧濤關切地道:“你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身體不舒服?”

    “從軍哥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你為了那個趙無雙闖了那麼大的貨,還有你昨晚就回來了,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去接機?”江好的聲音帶著不高興的味道。

    寧濤有些頭疼了,“時間太晚了,我怕打擾到你嘛。”

    “那趙無雙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寧濤笑了笑,“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問了。”

    “不問就不問,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恐怕不會給我打電話吧?”

    寧濤,“……”

    “現在在哪,我來接你,一起吃午飯。”江好的語氣變了。

    寧濤看了一眼還在嘀咕的苦命夫妻,然後說道:“我還有一個病人,午飯不行,這樣吧,晚上一起吃飯,我請你吃好的 。”

    “好吧,那就晚上見。”江好跟著又補了一句,“不過先說好,我不去陽光孤兒院吃。上次你說請我吃飯,結果把我帶到陽光孤兒院,我吃那個叫蘇雅的姑娘的臉色都吃飽了。”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嗬嗬。”

    “你還好意思笑?”

    “那就這樣吧,晚上給打電話。”寧濤掛斷了電話。

    那對苦命的夫妻走了過來。

    男人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小夥子,你說你是醫生,你能證明一下嗎?”

    寧濤笑了笑,“當然沒問題。”他將小藥箱放在花台上,打開,從裏麵拿出賬本竹簡遞向了女人,“阿姨,請幫我拿一下,我給大叔找證件。”

    女人也沒多想,伸手接過了賬本竹簡。

    寧濤從小藥箱之中翻出了那本醫師資格證,然後遞到了男人的手中。

    男人拿著寧濤的醫師資格證,念得很辛苦,“醫……師……次……各……”

    寧濤笑著說道:“大叔,是醫師資格證,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這樣吧,要是你們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去銀行取錢,我取十萬你拿著,然後我們再談治病的事情好不好?”

    “不不不。”女人連忙說道:“你給我治病應該是我們給你錢,我們怎麼還能要你的錢?我看得出來,你這小夥子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我們相信你,隻是……我們隻有十二塊錢,這樣吧,我們把十二塊錢給你,你給我看看病怎麼樣?”

    寧濤說道:“我不能收你們的錢,你們……”

    卻不等他把話說完,女人就說道:“你不收我們的錢,我就不找你看病了。”

    寧濤苦笑了一下,“那好吧,我收你們的錢,然後給你治病。阿姨,你把那竹筒給我。”

    女人將賬本竹簡遞給了寧濤。

    寧濤打開賬本竹簡,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內容:劉淑芬,丁未年臘月初八生,善人,一生小善三百九十二件,積善念功德三十九點。吃齋念佛十八年,一心向善,積善念功德九點,總計四十八點善念功德,可處善念功德契約,消除災病。

    這一眼掃過,寧濤的心中除了感動,也有點小小的激動。四十八點善念功德,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筆“大生意”了。從賬本竹簡的診斷來看這個女人,她一生窮苦,卻做了三百九十二件小善事,她是一個真正的善良的人。

    善有善報。

    她的善報就在今天。

    寧濤的心裏悄悄的拿定了一個主意。

    男人小心翼翼的從褲兜裏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錢幣來,然後遞向寧濤,還不忘問一句,“你真的能治好我老婆嗎?”

    寧濤將錢推了回去,笑著說道:“大叔,治好了再給我錢,治不好我就不收你們的錢。”

    “行,早給晚給都是給。”男人說,又把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收了起來。這是他和他妻子的全部家當,寧濤還沒有看病,他還真舍不得現在就給寧濤。

    “對了,大叔你怎麼稱呼?”寧濤轉移了話題。

    男人靦腆地道:“不貴,我的名字叫吳貴。”

    寧濤又假裝問了一下女人的名字,閑扯了幾句,然後他叫了一輛車,給司機說了花園街。途中,路過一家建行的時候他讓司機停車,然後進了銀行。

    “寧醫生進銀行幹什麼?”吳貴好奇地道。

    劉淑芬沒有說話,她看著銀行的門,有點走神。

    十分鍾後寧濤從銀行出來,上了車對司機說道:“走吧。”

    車子啟動,直奔花園街而去。

    到了花園街牌坊,寧濤下了車,然後對吳貴說道:“吳大叔,我給你一個藥方,你去對麵街上找一家藥店撿藥,我帶阿姨去我的診所,你把藥撿回來,我再往藥裏加我的秘方藥。”

    “那個……”吳貴很窘迫的樣子。

    寧濤將一張藥方和一張百元麵額的錢幣一起塞到了吳貴的手中,“吳叔,拿去給阿姨撿藥吧。”

    吳貴連忙推辭,“這怎麼使得?使不得,使不得。”

    寧濤說道:“人生在世,誰沒個難處?不要推辭了,拿去給阿姨撿藥吧,治病要緊,要是人沒了,悔都悔不轉來。”

    吳貴的眼眸裏頓時泛起了淚花,聲音也哽咽了,“我……”

    寧濤說道:“阿姨,跟我來,去我的診所。”

    劉淑芳的心中再無警惕,跟著寧濤走了。

    穿過冷清的花園街,寧濤領著劉淑芬來到了街道盡頭的天外診所。他打開了門,回頭對劉淑芬說道:“阿姨,進來吧。”

    劉淑芬跟著寧濤走進了天外診所,她進門之後,診所的房門無風自關。

    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間,善惡鼎露出了笑容。黑白相間的善惡之氣收回鼎中,一股青煙自鼎中升騰起來。這似乎是善惡鼎的一個偽裝,它將自己偽裝成了一隻巨大的香爐。

    “你這診所好奇怪。”劉淑芬左看右看,看什麼都新奇。

    寧濤說道:“阿姨,我就明說了吧。你是一個善人,你一生行善,大的善事沒有,可小善事卻做了三百九十二件。你吃齋念佛,一心向善,善有善報,我就是你的善報。”

    “你……你是神仙麼?”劉淑芬一臉驚訝的表情。

    寧濤笑著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很好的善人,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逢,是偶遇,也是天意。”

    “我……明白了……你是菩薩派來救我的,是不是?”劉淑芬的神色肅穆,說著就要往地上跪去。

    寧濤慌忙將劉淑芬扶住,不讓她跪下去,“阿姨,使不得,我們還是談治病的事情吧,不然吳大叔找不到人會著急的。”

    “治病……”劉淑芬的表情有點恍惚感,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寧濤說道:“阿姨,我會給你開一張處方,你需要在處方上簽字。然後,你一生所積累的善念功德將一筆勾銷,你的病也會治愈,你願意嗎?”

    劉淑芬點了點頭,“我願意。”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她的孩子還在讀大學,她怎麼舍得丟下她的孩子離開這個世界?她還想看著她的孩子成家立業,她還想抱一抱孫子,她有許許多多的願望,如果要用她做善事的功德來換取這些願望實現的話,她連考慮都不用就會點頭。

    寧濤很快就開好了善念功德處方契約,然後將筆遞給了劉淑芬。

    劉淑芬用筆在善念功德處方契約上歪歪斜斜的寫下了“劉淑芬”三個字,她和她的丈夫一樣,文化水平幾乎為零,隻認識幾個漢字,能寫的也就是自己的名字。

    寧濤取出一顆他自己煉製的精品初級處方丹,放在了劉淑芬的手中,“阿姨,把這顆藥吃了。”

    劉淑芬直盯盯的看著手中的藥丸好幾秒鍾才回過神來,然後將那顆精品初級處方丹吃了下去。

    嗡!

    善惡鼎發出了一聲嗡鳴聲,青煙大盛,潮水一般用來,轉眼就將劉淑芬吞沒了。

    寧濤喚醒眼睛的望術狀態,可是他還是看不見青煙之中發生的一切,他的心裏暗暗地道:“總有一天我要解開你的秘密!”

    差不多二三十秒鍾後,青煙退去。

    劉淑芬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下去。

    寧濤慌忙上前將她扶住,然後將她背在背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隻袋子提在了手中。出了診所,他將劉淑芬背到了牌坊內側放下,又將那隻袋子放在了劉淑芬的身上。看到吳貴往這邊走來的時候,他才快速離開。

    吳貴邁過牌坊就看見躺在地上的劉淑芬,他慌忙上前將劉淑芬扶了起來,叫了幾聲不見反應,他又掐住了劉淑芬的人中。

    劉淑芬呻吟了一聲,蘇醒了過來,她看見了吳貴,愣了一下才驚訝地道:“我怎麼在這裏?”

    “寧醫生呢?”吳貴問。

    劉淑芬的神色恍惚,“什麼寧醫生,你怕不是餓暈了吧?”

    吳貴驚訝地道:“啊?那麼大個人和我們走了這麼長一段路,你不記得了?”

    “你莫名其妙。”劉淑芬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隻袋子也從她的身上掉了下來。

    幾紮錢從口袋裏滾落了出來。

    夫妻倆頓時驚愣當場……

    花園街一個角落裏,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口袋裏的錢是他特意從銀行取出來的二十萬現金,他原計劃是給十萬的,可進了銀行想起這對苦命的夫妻還有一個大學生要供養,臨時又追加了十萬。

    “一生善念功德,一病全部勾銷,這對劉阿姨一點都不公平,我要給她一個公平,我想著這也是我作為善惡中間人的意義之所在吧。”寧濤的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牌坊下,劉淑芬夫妻突然跪在了地上,齊聲念叨,“謝謝菩薩,謝謝菩薩……”

    寧濤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4-1 21:43
0079章 尋土硯

    再次回到診所的時候,寧濤帶回來了一瓶墨汁。

    與劉淑芬來診所的情況不一樣,寧濤回來,善惡鼎冒出的是黑白相間的善惡之氣,鼎上的人臉“閉目養神”,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不過寧濤已經習慣了,他將買回來的放下,然後打開賬本竹簡查看租金餘額。

    賬本竹簡顯示的餘額是124點善惡租金,是上月結餘的76點加上剛剛從劉淑芬身上賺到的48點。林清華身上的那筆49點的惡念罪孽是不算的,因為他沒法讓林清華“自斬妖根”,不過那筆生意他早就有“虧本”的打算,也就不當回事了。

    這個月的善惡租金是300點,他現在的餘額是124點,寧濤的壓力減輕了許多。收起賬本竹簡後他來到了善惡鼎旁邊盤腿坐下,開始修練靈力。善惡租金增多,他俢練靈力的收益也就越大。

    兩個小時後,寧濤結束靈力俢練,開始了另一個工作。

    那隻殘硯究竟是什麼法器?

    隻有修好它才能找到答案。

    嗡嗡嗡……

    爛碎鼎發出鼎鳴聲,黑白火焰自鼎中升騰起來,比此前的幾次又有一點增幅。從它的微弱變化便可以看出,寧濤的靈力又變“粗”了一點。

    半個小時後,爛碎鼎顫動了一下,丹火消失,補爛結束。

    寧濤迫不及待的將硯台從爛碎鼎中拿了出來,它身上的裂痕已經消失了,一條不剩。完整的它比他的巴掌還小一點,渾圓的形狀,造型簡單卻別有一番古韻。之前模糊不清的紋路和符文經過爛碎鼎這一補爛竟也變得清晰了,那些紋路如蛛網一般將硯台“網”住,幾十個符文散布其間,就像是被蛛網捕獲的飛蟲,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結構複雜,有的結構簡單,可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認識。

    硯台的簷口上清晰可見十二條刻痕,長度一樣,深度一樣。這十二條刻痕搭配硯台渾圓的造型,給寧濤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表,那十二條刻痕代表的就是十二個小時,或者十二個時辰。

    不過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寧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如果它是表,戴在手腕上也太醜了吧?既然是硯台,那就加點墨汁試試。”

    寧濤拿來墨汁,往硯台之中注入了大約三十毫升的墨汁。

    墨汁入硯,一個奇異的變化出現了,墨汁在沒有受到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蕩起了漣漪。墨汁底下,硯底隱隱浮現出了幾個瑩白的由靈氣凝聚而成的漢字“尋土硯”。

    寧濤心中一片好奇,“尋土硯……什麼意思?”

    突然,尋土硯中的漣漪向一個方向移動,在形狀就像是一個箭頭,箭頭所對的是一道刻痕。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跟著將視線移到了刻痕所對的方向,那裏有一隻貨架。他又看了一眼刻痕完全所對的方向,然後向貨架走去,將一隻瓷瓶拿了下來,擺在書桌的另一個方向。

    尋土硯中,所有的漣漪又湧向了瓷瓶所在的方向。

    這個時候寧濤已經完全明白了這隻尋土硯是什麼樣的法器了,它是專門找靈土的法器!那隻瓷瓶之中裝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他截留了一點的靈土!

    寧濤忍不住笑了,心中一片激動,“有了這隻尋土硯,我何愁找不到靈土?

    隻要我找到靈土,我就可以直接種植藥材,而且全是極品藥材,不僅可以降低煉丹的成本,我還不用再為藥材的事情發愁!”

    看似修好了一個雞肋的法器,可對於寧濤來說卻是一個價值極大的寶物。

    夜幕降臨,燥熱的城市迎來了一絲涼爽。

    解放廣場的一條商業街上,江好與寧濤並肩行走。白色的T恤,緊身的牛仔熱褲,纖腰翹臀,藏不住的性感和青春的氣息。

    寧濤的身上卻還是一套廉價的衣服,隨隨便便,就他這身裝扮,沒人會相信他是一個有幾百萬的“有錢人”。他舍得給偶遇的苦命夫妻二十萬,卻舍不得給他自己買一身像樣的衣服。

    可隻要你喜歡一個人,就算他穿麻布都是好看的。

    “你在笑什麼?”江好用手肘碰了一下寧濤的胳膊,“從停車場走過來,我都看你笑了好幾次了。”

    寧濤笑了笑,“沒什麼,你想吃什麼?”

    江好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又轉移話題,你說那個趙無雙給你了五百萬診金,我可要好好吃你一頓,我可不會個你省錢。”

    寧濤又笑了笑,“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他笑,那是因為修複的殘硯是一個非常實用的寶貝,一路上他忍不住去構思去名山大澤尋靈土發展診所“種植業”的計劃,可這些顯然是沒法跟江好說的。

    江好忽然停下了腳步,抬手指著街邊的一個賣串串香的小火鍋店說道:“就這裏吧,我想吃串串。”

    寧濤有點意外,“不是說要吃好的嗎?”

    江好伸手挽住寧濤的胳膊就往小店裏走。

    說是要吃好的,不給寧濤省錢,可她卻選了普通老百姓最愛去的串串香,這就有點“口是心非”了。

    四周有異樣的眼神投來,就寧濤的身材長相配江好的話那是絕對般配的,可就穿著打扮而言,那就很不般配了,也就難免有人好奇江好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挽著他的胳膊了。

    寧濤有些尷尬,可總不能推開她的手吧?最難消受美人恩,他總算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兩人隨便點了一點菜,還叫了兩瓶啤酒,邊喝邊聊。

    一瓶啤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江好說道:“待會兒你有什麼計劃?”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呢?

    江好忽然附身過來,湊到了寧濤的身邊,嘴巴都快貼到寧濤的耳朵了,“不如我們去看場電影怎麼樣?我很久沒有去看電影了,都快忘記看電影的感覺了。”

    帶著女兒家體香的熱氣一股接著一股的撲進寧濤的耳朵,他的眼角的餘光也不受控製的傾斜了,原本是看著調料碗的,最後卻落在了江好的領口上。江好的傾斜的姿勢,寬鬆的T恤領口裏隱隱曝露出了一抹雪白的嫩膚,還有一條天然的深溝,都不帶擠的,真個是凶氣逼人。

    寧濤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我就當你答應了,我現在就上APP買票。”江好坐了回去掏出手機準備買票。

    寧濤的聲音有些不自然,“那個……我不看恐怖片啊,要看就挑一個喜劇片吧。”

    “我偏挑恐怖片。”江好說。

    寧濤,“……”

    這時江好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她看了一眼號碼然後接聽了電話,“我是江好,說吧。”

    寧濤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心裏琢磨著,“隻看電影,不幹別的,完場之後我就找個借口回去……”

    卻不等他把那個“借口”想好,江好突然站了起來,“喂?”

    寧濤心中一動,“發生了什麼事?”

    江好的神色有些著急,“一個安保人員打來的,說說林清華的實驗室出了一點情況,我正要問他出了什麼情況他卻掛斷了。”

    “你再撥回去試試。”寧濤說。

    江好跟著回撥了電話,可兩秒鍾之後她就將手機放了下來,“對方關機了,我得回去看看。”

    寧濤的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也起身說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半個小時後,一輛軍用越野車出現在了彎彎曲曲的山路上,速度很快,有時候甚至開出了漂移的感覺。

    “你慢點開。”寧濤有些緊張,右手死死抓著頂棚上的扶手。

    江好說道:“你一個連槐克兵都敢一腳踹地上跪著的猛人,卻害怕我開車太快嗎?”

    寧濤很是尷,“這是兩碼事,不一樣。”

    “回頭我給你弄一本駕照。”江好說。

    “我一個連車都不會開的人,你給我駕照幹什麼?”

    江好說道:“我可以教你開,等你學會了開車,你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寧濤不好拒絕,心裏也忍不住去幻想江好教他開車的畫麵。

    幾個彎道過去,藍圖生物科技公司的植物園出現在了山間馬路的盡頭,可是植物園裏一片漆黑,就連一盞燈都沒有。

    江好突然將車刹停,跟著熄火、滅燈。

    寧濤心中的那一絲不詳的感覺又冒了起來,而且更強烈了。

    江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神色凝重地道:“我的手機沒信號了,這麼大一個植物園居然沒開一盞燈,這不正常。”

    寧濤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他的手機也沒有信號。

    江好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如果你聽到槍聲,立刻開著車子離開。”

    寧濤說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會開車,還有,這樣的情況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進去?我和你一起進去。”

    江好忽然附身過來,怒氣衝衝的部位瞬間壓在寧濤的大腿上了,雖然隻是輕輕的壓著,可那觸碰的感覺卻讓他緊張萬分,也一動不敢動。

    江好伸手打開了副駕駛室的儲物櫃,從裏麵拿出了一支手槍,然後說道:“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

    寧濤頓時放鬆了下來,他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江好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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