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05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章

    異邪見幽冥邪王已經離開,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顯然剛才幽冥邪王那命令式的口吻讓他非常的不快,不過,因為利益關係,異邪並沒有當面表露出來。●⌒,.至於如何移動鎖冥魔晶的事情,那只有聽天由命了,反正異邪現在對此事也有些失去信心了,魔晶的力量實在是太厲害了,異邪可是深有餘悸,雖然異邪還有些想依賴於幽冥邪王的打算,畢竟如果沒有幽冥邪王相助,異邪也能夠辦得到的,只不過需要的時間與人力物力和財力多一些而已。現在放眼整個空天大陸能夠與他異邪一較高下之人,並沒有多少。至於救幽冥邪王之事,讓他找別人去做還勉強可以接受,如果此事要自己去做,那異邪無論如何是不會去幹的,這其中的危險係數太高,何況人與天斗,那不是自找死路呢,異邪可不想去冒這個險,而且異邪現在的修為,除了截天之外,他根本就不會懼怕任何人!

    剛才邪王給自己看的那副圖已經牢記在心,這副圖倒是不複雜,異邪當然已經完全記住了,他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看來他是已經有了周全的計畫了。

    這三天對於楊玉海來說恐怕是最難熬的三天了,在焦慮的等待中,時間似乎過得相當的慢,楊玉海已經等得相當的不耐煩了,看來異邪還真是會吊人的胃口。不過,楊玉海卻已經把異邪的話告訴了謝好。其實,關於楊玉海雙魂之症的事情亦只有少數人知道,連倚靈也不知道楊玉海的具體情況,他只知道楊玉海是在修煉一門比較厲害的心法,但是卻是經常的走火入魔,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楊玉海也不想讓倚靈知道,畢竟此事太駭人聽聞了,如果讓倚靈知道的話,恐怕會嚇著她的,故而,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都瞞著梁倚靈。

    謝好聽完楊玉海的話後,不無擔憂地說道:“海哥,此事到底可不可靠呀,這種事情我們以前怎麼都沒有聽說過呀,別是此人在騙你吧。我看得慎重一些,先向鷹雪他們說一下,或許大家能夠拿出一個比較好的主意呢!”

    “當然可靠了,要知道暗靈玄功和五靈步法都是這位前輩所授,他沒有理由騙我的,況且,我這雙魂之症如果在拖延下去的話,我真不敢想像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上次把你打傷的事情我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這次好不容易有此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況且,此事純粹是我的私事,我不會煩勞弟兄們的,況且大家現在都這樣忙,我亦不想讓大家為我操心,這事我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至於其餘之事,你就不要管了。”

    “海哥,你說的是哪裡話,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既然你主意已經定,此事就先不要告訴鷹雪他們,省得為我們擔心,現在綿中城亦無甚大事,這樣吧,我把此地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後,我和陪你去那個神秘的神殿,二個人在一起總會多一個照應的,讓你一個人冒險前去,我實在是不放心,多餘的話你就不要說了,這事就這樣定了,由我陪你去吧!”

    “好哥,多謝你了!”楊玉海感動地拍著謝好的肩膀說道,對於謝好這份誠摯的友情,他只有把感激放在心裡。

    “去,少肉麻了,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又不是女人!”謝好故作一幅噁心樣。

    在期盼與焦慮中,終於把異邪等來了,如同見到了救命靈丹一般,楊玉海急不可待地問道:“前輩,可已經找到了那神殿的位置?”

    “還好,運氣不錯,我已經找到了,不過,此事有些麻煩,因為設有神族的禁制,可能不太容易通過的,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對了,你準備讓多少人陪你去呀?”異邪一副憂慮的樣子,看來他可真是會演戲,騙死人不償命!

    “我只帶謝好一個人去,人多反而礙事,況且,這裡修為高的人並沒有幾個,帶去了也是累贅。”

    “嗯!是這樣呀,你去把謝好找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們!”異邪神秘兮兮地說道。

    楊玉海依言把謝好找來之後,異邪才正容地對二人說道:“多餘之話我也不再說了,今天是月圓之夜,是去神殿的最好時機,錯過今晚,你們恐怕又要等上一個月了,此行你們要過的主要是三道難關,第一關是怨靈與妖獸這一關,這神殿之中是怨靈們的棲息地,當然裡面是四通八達的,洞穴眾多,稍不注意就會迷失在裡面,不過,因為是晚上進去,怨靈與妖獸們都已經出去覓食,應該不會受到多大的阻攔的,你們進去後,就一直向前走,不要拐彎,等找到一塊約百米長的白色走廊過道後,那就表示你們已經走對了地方,這就是第二道難關,這段白色過道是萬神之主所設下的禁制,白色的過道是由一塊塊白色的石塊組成的,你們一定要仔細注意才行,首先你們要走到最右邊,每走完三塊石塊後,便踩左邊的石塊,然後又走前進三步,再踏左邊的石塊,記住千萬不要踏錯了,等你們來到最後的那塊白色石塊後,用力一踩,神殿的大門便會打開了,你們便可以進入到神殿大廳之中。你們不用管這些,一直往前走,找到一甬道,直接進去,走到盡頭後,就可以看到能量鑽了,中途你們千萬不要走岔道,否則會萬劫不復的。不過,這神殿之中有一靈獸在守護,雖然今晚是這靈獸力量最弱的時候,但是以你們的修為可能難以打贏它,不過,你們只要讓一人纏住它,另外一人去取能量鑽,雖然後面還有一兩個小阻礙,相信對你們二人而言,也是不足為懼的,在繞過靈獸之後,還會有一個迷宮,我會把詳細的走法告訴你們的,這點倒不足為慮。但,你們一定要注意,見到能量鑽之後,一定要千萬小心,因為這能量鑽旁邊到底設有什麼樣的禁制,我亦不得而知,況且,這神殿已經多年沒人進去過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變化,亦是非得而知的,總之你們二人進去之後,萬事一定要小心,相信以你們二人的修為,縱然拿不到能量鑽,亦可以全身而退的,你們要記住,如果無法拿到能量鑽,一定要儘早撤出,回來後,我們再來想辦法,記住,千萬不要勉強,保住性命要緊,一切再從長計議。唉,此事說來也慚愧,雖然我也很想陪你們一同前往,可是我近兩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辦,實在是沒有時間,如果找不到能量鑽,你們就盡快退回來,下次我再陪你們一同前去。”異邪說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好像此行他不在,感到非常的遺憾。

    “前輩,您太客氣了,您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而且您已經說明得非常的詳細了,我有信心,我這一次一定可以拿到能量鑽了,前輩您就放心吧!”楊玉海見異邪那愧疚的神色,他倒反過來去安慰異邪。

    “事不宜遲,我看,我們現在就動身去怨靈平原吧,先得找到神殿的入口再說。”謝好也有些感動,想不到異邪為了楊玉海的事情,竟然肯如此相助,而且看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感傷,真是性情中人,謝好以前對異邪的疑慮也慢慢地消失了。

    “不錯,讓我送你去吧,找到神殿的入口後,你們就要躲起來,千萬不可在白天闖入,一定要等到晚上,怨靈與妖獸全部出去之後再進去,否則,你們一定會被裡面的怨靈與妖獸撕成碎片的。”異邪說完後便打開了通向神殿入口處的魔法傳送陣。

    “祝你們好運,其實我也不想如此的,如果此行也不能成功,我也只有用最後的一招了,唉,邪王,你可不能怪我,我已經盡力了!”異邪望著謝好與楊玉海二人消失在傳送陣中,喃喃自語地說道。對於楊玉海,異邪的確是非常的欣賞他,如若不是現在被幽冥邪王給逼得無奈,說句實在話,異邪還真捨不得楊玉海去送死,畢竟楊玉海也算是他的傳人,而且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暗靈玄功煉至第八重,亦非容易之事,異邪本來還想好好地利用楊玉海去為他做一些事情,可是現在卻因為不得不給幽冥邪王一個交代,而讓楊玉海去移動鎖冥魔晶,異邪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九死一生,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異邪也只有為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祈禱了。

    怨靈平原雖然是一坦平川,但是謝好與楊玉海二人所到之處,卻是一座兀起的小山峰,這樣的小山,雖然在別處根本不會惹人注意,但是它現在卻生在怨靈平原上,這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了,它雖然不高,但卻如鶴立雞群,非常的惹眼。

    “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裡竟然有這樣一座小山,真是奇怪?”楊玉海疑惑地說道。

    “去你的吧,怨靈平原這麼大,你又來過幾次呀,何況,現在的怨靈平原誰還敢來呀,有這樣一座小山,你又怎麼會知道,別說廢話了,快找到入口吧,天色已經不早了。”謝好催促地說道。

    “有道理,還是好哥聰明呀!”對於楊玉海的戲謔謝好並沒有反擊,他已經開始在仔細地查找異邪所說的神殿入口之處。

    幸好二人已經聽異邪詳細地描敘過,否則,誰也不會發現在一處被重重藤蔓掩蓋的下面竟然會有一個人高的洞穴。

    “看來就是這裡沒錯了,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到山上去等吧,免得到時候被妖獸們發現,那可就成了他們的晚餐了!”謝好見楊玉海的頭已經伸進了洞穴裡,急忙把他給拉了出來,楊玉海這冒失鬼,謝好可不想現在節外生枝。

    夕陽西斜,像一個大火球一樣慢慢地墜落下去,西墜的斜陽如同朝陽一般,已經失去了耀眼灼目的威力,變得非常的柔和,落日的餘輝灑遍了整個怨靈平原,將大地照得一片金黃,怨靈平原一坦無際,夕陽下沉得似乎是非常的緩慢,像是在留戀著什麼一樣,直至全部消失在地平線後,仍然將天邊映得如同火燒一般,將雲層染得一片金黃色。

    等待中的時光亦如同這夕陽一般,像是被拉伸了一般,謝好倒還沉得住氣,可是楊玉海卻變得非常的焦燥不安,不僅是他失去了耐性,而且邪惡之魂在他的體內也是煩燥不安,這幾天也沒有發洩過,他當然是滿心的火氣,直想找個地方發洩一番,不過,因為楊玉海現在是處於清醒時,邪惡之魂亦是無從乘機取而代之,只有將滿腔的怒火硬生生的憋住,楊玉海現在的感覺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處於焦燥不安之中,渾身像是被人驅動一般,全身像是充滿了力量,真想找個地方發洩一番。

    謝好正在感慨著,夕陽西下,人世無常,他突然感覺到身上的楊玉海散發一種焦燥不安的氣息,這就是天髓心法的好處,能夠與周圍的環境取得共鳴,可以感覺到身邊的異常氣息,對於楊玉海的不穩定狀態,謝好是時刻留神注意著。

    “你在搞什麼呀,海哥!別胡思亂想,天已經黑了,我們要準備行動了!”謝好回過頭來見楊玉海神色不停要轉變著,知道他肯定又受到了另外一個靈魂的影響,急忙將迷惘中的楊玉海給喚醒。

    “哦,沒事,沒事,只是心中有些煩悶而已。”楊玉海在謝好的提醒下,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馬上凝神靜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哇!好哥,你看下面!”楊玉海突然看到怨靈平原上突然憑空冒出無數個紅色的小點,在未完全黑透,尚有餘暉的朦朧夜色中分外的惹人注目。

    “噓!別大聲,那是妖獸與怨靈們的眼睛,現在是他們出動的時候,小心別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再等等,然後便準備進入神殿之中。”謝好急忙阻止了楊玉海的驚嘆。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妖獸與怨靈,數不勝數,簡直可以與天上的繁星相互輝映,凡只要是目力所及之處,都可以看到怨靈平原上那閃著紅光的怨靈與妖獸們的眼睛,這些怨靈與妖獸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隨著夜幕的降臨,它們瞬間便散佈在怨靈平原的各處。(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一章

    令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奇怪的是,他們所站的這座小山附近卻很少有怨靈與妖獸,只是偶爾有一兩隻在這裡路過,便又急匆匆地離開此處。¥℉,

    二人已經無暇顧及這些,見已經完全黑透,估計洞穴裡的怨靈與妖獸們都已經外出覓食,機不可失,二人急忙從山上下來,直奔洞穴而去。

    洞中已是一片漆黑,由於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楊玉海和謝好二人,也不敢拿出夜光石,只好摸索著前進。這樣慢慢地摸索前進著,裡面似乎沒有看到有紅色的小點,這就表明裡面已經沒有了妖獸與怨靈。

    楊玉海性子急些,便從懷裡拿出了夜光石,雖然只是微弱的瑩光,但是卻足以將整個洞穴將得一清二楚,根據異邪所敘,二人朝著而去,地方似乎一點都不難找,雖然不足十分鐘的距離,但是卻走了近半個時辰,一路上洞穴交錯,兩旁的洞穴不計其數,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因為異邪事先的警告,二人一直往前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異邪所描敘的白色過道前,這些白色的石頭在夜光石的輝照之下,竟然顯現出一片白茫茫的毫光,煞是好看,也不知道這些白色的石塊是用什麼質材所做,竟然有如此奇效。

    正事要緊,二人馬上收回了心神,按照異邪所講,從最右邊起步,每前進三步向左一步,在二人走到最右邊之時,眼前已經剩下最後一塊白色石塊,前面黑漆漆的地方應該就是異邪所說的神殿的大門,看來自己是走對了,想及於此,楊玉海毫不猶豫一腳踏下。

    “紮紮扎!”一聲沉重的開門聲把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嚇了一跳,在這空曠寂靜的地方,聲音顯得異常的沉悶和響亮。

    一道刺目的亮光從打開的門中直射而來,當然,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刺目的光芒,只不過楊玉海與謝好二人,已經習慣了這黑暗,陡然間見到亮光,當然感覺到有些不適應了,大門已經完全打開,二人走上前去,只見神殿的大門左右兩邊各鑄有一隻動物奇怪的雕像,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何怪物,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走向神殿之中。

    “哇!這是什麼地方呀,怎麼會這樣呢!”楊玉海剛進門之時的第一印象就感覺此地有些不太尋常,神殿石壁之上的幾顆拳頭大的夜光石將整座大廳照得纖毫畢露,他仔細觀察之下,發現這神殿之中到處都是白骨森森,令人觸目驚心,這場景猶如是一場大屠殺一般,地上的斷劍斷刀灑落一地,根本就找不到一把完整的兵器,雖然這些折斷的兵器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可是從這些白骨的身上可想而知,至少有幾十或上百年時間了,這些兵器雖然折斷,但是經過如此久遠的時間,依然是寒光閃閃,看來這些兵器絕對不是凡品,他們的主人可想而知,生前這些人絕對不會是泛泛無名之輩,可是這些人都喪命於此,從地上的劍痕刀印來看,他們生前在這裡曾經進行過一場殊死慘烈的戰鬥,最後卻同歸於盡在此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何在此戰鬥,又為何全部死在此處,太多的疑問環繞著楊玉海的心頭,令楊玉海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而且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白骨當中,有些似乎不太像是人的骨頭,不過,卻也不像是靈獸的遺骸,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難道他們都是來搶奪那顆能量鑽的嗎?難不成,能量鑽已經被人搶去了,想及於此,楊玉海不由著急起來。

    怎麼沒聽到謝好的聲音,楊玉海急忙四處尋望,令他奇怪的是謝好竟然在地上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東西一般。

    “喂,好哥,你在幹什麼呀?”

    “靠,竟然沒有一把好劍,全部都折斷了!也好,折了也拿兩把,總比沒有好!”謝好聽到楊玉海在喚他,便撿起了地上一把白色的斷劍和一柄通體漆黑的斷劍,這兩把劍只是折斷了幾寸長的劍頭,比起那些攔腰折斷的劍要好上許多,謝好覺得這兩把劍還挺順眼的,於是就把它們撿了起來,並且找到了劍頭,收了起來。

    “好哥,你在找兵器嗎?這些斷傢伙有什麼用呀。”楊玉海不解地問道。

    “什麼用!你看這些兵器,經過這麼多年卻依然如同剛出爐的兵器一般,一看就知道這些不是凡品,比我們所用的這些兵器肯定要強上許多,你看!”謝好拿出自己的兵器往手上所持的那兩把斷劍上一砍,那把鷹雪從西星國所購買的上等兵器,竟然硬生生地折斷為兩截。

    “看到了吧,這些斷傢伙還可以用嘛,不要浪費了,你也選兩把稍長的吧!把劍頭也找來,說不定找到鑄劍高手後,還可以重新接好呢!”謝好把剛才找到的那兩把斷劍收到了自己的劍鞘中,

    “我選什麼呀,我看我們還是到裡面去看看吧,說不定裡面還有完整的兵器呢,從這些人的死狀來看,我肯定裡面還會有高手,越深入,裡面就會有更厲害的人死在裡面,當然他們的兵器就是更好的了,呵呵呵!”楊玉海分析得頭頭是道。

    “有道理,那我們就進去吧!”謝好也沒有把那兩把斷劍扔掉,劍頭他也已經找到,收在了自己的懷裡,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兵器,這兩把斷劍他當然得留著了。

    二人繼續往前走,然而,裡面的情形,卻並不像楊玉海所想的那樣,在他們進入甬道後,根本就不再有戰鬥過的痕跡,更別說是什麼高手的遺骨和兵器了,在二人彎腰鑽過一道拱形門之後,發現,這裡有一個巨大的石室,不過裡面卻是空蕩蕩的,似乎什麼也沒有,不過這間石室卻是非常的明亮,楊玉海和謝好二人走近一看,原來這座石室的頂端竟然有月光射進來,難怪這麼明亮了,二人這才注意到,這石室也並不是空蕩蕩的,中央還有一奇怪的雕像,而從頂端一個小洞直射而入的月光,正好照在這座雕像的頭頂上。

    “這是什麼東西的塑像呀,這座神殿之中的東西怎麼都是這樣奇奇怪怪的,似乎不像是人類所建呀!咦,地上還有幾個字呢,‘阿難結界、皈月靈兕,望月玄甲、生死兩難!’,難道指的就是這個雕像嗎?”謝好站在雕像的面前,順著射進來的月光往地上望去,這才發現地上還刻有幾個字。

    “當然了,你沒聽前輩說過嗎,這是萬神之主為了鎮壓妖邪而建造的,這神族所建的東西,當然不是我們這些人所可以想像的了,有這樣奇怪的雕塑又有什麼可以奇怪的,我想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是來搶這能量鑽的,不過,他們為何會自相殘殺而死,倒令我有些不解,什麼阿難結界、皈月靈兕,還是別說廢話了吧,我們還是快去找能量鑽吧。”楊玉海背對著雕像,雙手放在背後,像個老學究,幅高深莫測的模樣。

    “有道理,那走吧!”謝好便跟著楊玉海往前面的甬道走去,不過,他心裡還有些疑惑,不由向那座奇怪的雕像回頭望了一眼,“啊!”謝好不禁大聲叫了起來,把前面的楊玉海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怎麼了!”楊玉海不悅地問道,剛才他可被謝好的那聲鬼叫給嚇壞了。

    “你看那座雕像,你看!”謝好有些失魂落魄地指著雕像說道。

    “不就是一石像嗎?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不是,不是呀,剛才明明他是正面對著我們的,可是我們現在已經走到這邊來了,可是為何,他的正面還是對著我們呢!”謝好失神地說道,他心裡湧起一絲的不安。

    “什麼呀,難道石頭也會動嗎?我看你是看花眼了,別自己嚇自己了,這種氣氛之中,還是少大驚小怪的。走吧!”楊玉海拉了一把失神的謝好。

    “哦。”謝好茫然地應了一聲。

    “哎喲!”楊玉海突然又發出了一聲怪叫。

    “你怎麼了,海哥!”謝好神不守舍地問道。

    “我撞牆了,什麼鬼地方,明明是個門,卻把我給彈了回來。真******邪門了。”

    “難道這是一道結界,可是根據前輩所言,還沒有到設下結界的地方呀,這是怎麼回事,我看這樣吧,我們還是把這道結界給擊破吧,否則我們怎麼能夠出去呢!”

    “讓我來吧,我正憋得難受呢!”楊玉海不由分說,祭出了閃電之劍,向這道無形的結界擊去。

    “轟隆!”電劍與結界相撞傳來一聲悶響,可是在謝好的心裡感覺卻完全不是這樣,這聲悶響似乎是來自身後,謝好不禁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除了那座雕像外,似乎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突然眼前紅光一閃,那座雕像似乎有些動靜,像是睜開了眼睛,可是又像是謝好自己的錯覺,謝好不由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外,這座石室之中,真是太邪門了,謝好感覺到有些心驚。

    “快幫忙呀,好哥,發什麼楞呀!”楊玉海見自己難以撼動這個結界,便大聲叫道,讓謝好來幫他。

    “哦!”謝好今天被弄得一驚一乍的,感到心神不寧,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幫助楊玉海攻擊那道無形的結界。

    腳下又是一聲輕顫,“好,這道結界應該馬上就會被攻破的,再加一把勁呀,好哥!”楊玉海欣喜地說道。

    “海哥,我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呀,這震動似乎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並不是結界被擊破的徵兆呀!”謝好今天老是心神不寧,不由有些憂慮地說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石室中除你我二人之外,就只有那座雕像了,難道他還會咬人嗎?別在這裡杞人憂天了。”楊玉海不以為然地說道。

    “哞!”身後傳來一聲悶叫。

    “不好!快閃!”謝好覺得一陣勁氣朝著楊玉海衝擊而來,急忙一掌推開了他,而謝好自己則催開了金光盾,急轉五靈步法,企圖躲開身後的那股衝擊力,可是,似乎已經晚了,那股勁氣已經撞上了謝好。

    “砰!”的一聲,楊玉海只聽見謝好一聲慘叫,就見到謝好已經被撞得飛了起來,直到現在楊玉海還沒有摸清狀況,究竟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見謝好被撞飛了,急忙跑去接住了謝好。

    “好哥,你怎麼了,謝好!”楊玉海見謝好臉如金紙,人還在暈迷不醒,知道他剛才肯定是為了救自己受到了重擊,楊玉海不禁又急又怒,本來謝好原來的傷就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又受到這樣的重擊,當然吃不消了,還好他及時打開了金光盾,這才沒有送命,否則剛才的這一擊,絕對是致命的。

    謝好在楊玉海的呼喚下,醒了過來,“沒事,我只是感到有些頭暈,剛才究竟是什麼襲擊我們?”

    “啊!”楊玉海這才注意到石室中站立著一隻奇怪的靈獸,碩大的身軀,渾身純黑色,鼻子上方立著一支黑色的獨角,一雙紅色的眼睛,兩個大鼻孔處噴出兩道粗粗的白色,一支前蹄在地上不停地刨擊著,發出輕輕的悶哼,似乎它也因為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到來,感到非常的怒憤。

    “你這個畜牲,竟然敢傷我兄弟,我要你償命。”楊玉海見這頭奇怪的靈獸竟然如此狡猾,先是變作雕像來欺騙他,然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襲,還弄得謝好受了重傷,他當然不會放過它了。

    “海哥,小心,這可能就是前輩所說的那頭守護靈獸了,你千萬要小心了。”謝好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心神不安了,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感覺到這雕像有問題,可惜他一直沒有發現罷了,沒想到自己處處謹慎,到頭來還是上了當。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上吧,幻電蟒!”楊玉海也不是笨蛋,他喚出了鎧化在他身上的幻電蟒。

    這皈月靈兕面對楊玉海與幻電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不過,它越是如此,楊玉海就越是火大,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楊玉海不再客氣,催出閃電之劍,便朝皈月靈兕攻去,至於異邪所教他的不要與皈月靈兕正面交鋒的話,楊玉海已經完全忘記了,而謝好雖然想提醒楊玉海,可是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他根本難以出聲,見如此情況,謝好也只有甘冒走火入魔的危險,坐在地上凝神調息起來,期盼能夠早點恢復體力,幫助楊玉海一起對付這皈月靈兕。

    楊玉海很快就發現情形有些不妙,因為這頭皈月靈兕並不像一般的靈獸一樣,以魔法攻擊為主,它也同幻電蟒一樣,以物理的純力量攻擊為主,而且它對魔法的抵禦力是相當的強,魔法似乎對它沒有什麼效果,而且,這皈月靈兕的力量似乎大大超過了幻電蟒,在它的強勢攻擊下,幻電蟒只能採取守勢,根本就毫無還擊之力,楊玉海只能以五靈步法游鬥,並且不時以閃電之劍攻擊皈月靈兕,可是這閃電之劍落在皈月神兕身上卻似無效一般,雖然把它惹得暴怒異常,但卻難以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以幻電蟒和楊玉海二人之力,勉強可以保住旗鼓相當的局面,但是要在雙方之間分出勝負,恐怕不是一時半會所能夠奏效的。

    其實,這皈月神兕亦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他必須趁著今晚滿月之際,一次性地吸收完這一個月的能量,因為它必須一個月補充一次能量,而只有在滿圓之際,月光才能從頭頂的小洞中直射而入,平時月光根本就不會照到這間石室的,當然只要能夠渡過今晚,皈月靈兕便可恢復如初,而正如異邪所言,今晚是它力量最弱的時候,如若不是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想強行打破結界,它仍然就會和雕像一樣,靜靜地站在月光之下,吸食著能量。

    然而,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偏偏卻要硬闖而入,今晚皈月靈兕才吸收了一會兒的能量,根本就還在虛弱不堪之時,它現在的力量只是平時的十分之一而已,否則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絕對難逃一死,不過,它卻因為被楊玉海二人打擾,不得不強行攻擊,阻止二人的行動,它現在只想快點結束戰鬥,繼續吸食月光之能量,否則這一個月裡,皈月靈兕將會越來越虛弱,或許它會因此而送命也說不定,楊玉海二人的行為,當然令它感到非常的惱火了,況且它身負看守鎖冥魔晶之職,當然不想就此送命,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送往冥界,這樣就可以一勞永逸了。

    然而,雖然楊玉海無法傷到皈月靈兕,可是反過來,皈月靈兕要想送楊玉海上路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楊玉海的五靈步法,實在太難以琢磨,飄乎的身形和無數的幻像,令皈月靈兕無可奈何,況且還有幻電蟒的騷擾,令皈月靈兕大傷腦筋。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皈月靈兕的能量越來越弱,不得已,它只好站在月光之下,仗著它的皮粗肉厚,任憑楊玉海對它的攻擊,想保存能量對著楊玉海進行致命的攻擊,可惜一時卻難以如願。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好在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調息後,終於感到身體有些恢復了過來,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幫不上楊玉海什麼忙,如果現在衝出去的話,說不定只會添亂,他跌坐在地上,目睹著楊玉海和皈月靈兕的戰鬥,觀察著它的弱點,不料,卻被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皈月靈兕似乎是不敢離開那一束月光,始終圍繞著石室中的月光,不敢離得太遠,難道它與這月光之間有什麼關係嗎?謝好暗暗地想道,突然他靈光一閃,急忙脫下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拋,然後抽出那把白劍,用力一射,把石室上方的那個小洞用衣服和劍給堵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射,石室中頓失一片漆黑。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二章

    突然眼前一暗,楊玉海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後退,為了防備皈月靈兕趁機偷襲,楊玉海一直退到牆角,直到他拿出夜光石,石室中這才慢慢地清楚起來。◎,

    怎麼不見了皈月靈兕的蹤跡?楊玉海退到角落裡,正在疑惑間,這傢伙怎麼沒有趁機攻上來,突然想起了謝好還受著重傷,立刻掏出了夜光石,等他睜大眼睛,往謝好那裡一看!

    這不看倒還好,一看嚇得楊玉海魂飛魄散,原來皈月靈兕見月光被謝好給堵住了,這能量的來源豈不是沒有了,那樣不是絕了它的生路了嗎?頓時怒意大生,便想先解決了謝好再說,睜著通紅的雙眼,朝著謝好緊逼而去。

    謝好也發覺到情形不太對勁,自己雖然、似乎、好像是找到了眼前這頭靈獸的弱點,可是卻忘記了自己亦是危在旦夕了,因為謝好完全能夠感覺到這頭靈獸的想法—那絕對是非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不過,謝好現在的想法完全不同,這頭靈獸的職責是守護此地,而自己二人卻想通過此處,並且想置它於死地,這根本就是一個矛盾,自己如果真的死在這頭靈獸的腳下也是怨不得別人的,這也許是大家的夙命吧,想到此處謝好竟然忘記了眼前的這頭靈獸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反而,有些同情這頭靈獸來。

    這樣的想法只在謝好的腦海中於電光火石之間一閃而過,他忽悠一下清醒了過來,雖然自己同情它,但是卻也不能就此送命在此,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求生的本能讓謝好短暫地恢復過來,蒼白的臉上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色,謝好霍然站了起來,催開了金光盾,把背後的那把沒有了劍頭的黑劍抽了出來,雖然謝好全身的能量驟然動員起來,但是他的腳下卻如千鈞重,根本就不能移動分毫,畢竟舊病加新傷,任憑謝好的意志是如何頑強,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的招呼,就像是釘在那裡一樣,靜候著皈月靈兕的攻擊。

    謝好是如何想的,皈月靈兕根本不予理會,它現在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只想著把謝好與楊玉海二人解決了,然後,再去吸收能量,否則它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正如謝好所想一樣,這也是它皈月靈兕的夙命。

    見謝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皈月靈兕便甩開楊玉海海,朝著謝好疾撞過去,它的衝擊力是絕對的可怕,以謝好現在的金光盾恐怕亦是擋不住皈月靈兕的這一擊,而楊玉海在皈月靈兕發動攻擊以後,眼睛才慢慢地適應過來,這才注意到皈月靈兕已經轉移了目標,朝著謝好疾馳而去,楊玉海不由嚇得魂飛魄散,現在即使楊玉海想替謝好一死也已經來及了,因為楊玉海根本就無法與皈月靈兕的速度相比,而且,謝好現在的狀況楊玉海又不是不知道,哪裡能夠硬接皈月靈兕的這一猛烈的攻擊。

    “好哥,快閃吶!”楊玉海悲叫一聲,五靈步法立即急轉,想去救下謝好,不過,似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擅抖不已,一陣塵土飛揚而起,將謝好與皈月靈兕淹沒在其中,這陣塵土也遮擋了楊玉海的視線,不過,他知道謝好此刻已經凶多吉少了,沒想到大仗小仗找了無數次的兄弟,竟然會在此地殉難,這次完全是自己害了謝好,一陣悲涼的感覺湧上楊玉海的心頭,他直覺得渾身冰涼,但是他沒有猶豫,抱著為謝好報仇的怒火,楊玉海朝著那團灰塵裡撲去,他已經下了同歸於盡的決心,一定要將這個該死的皈月靈兕滅掉,為謝好報仇。

    世上還真的有奇蹟,楊玉海一沖進去,才發現,謝好依然催開著金光盾,用他撿來的那把黑劍支撐著身體,斜立在地面上,而皈月靈兕則是瞪著兩隻通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謝好,兩支前蹄深深地陷進了地面上,一人一獸就這樣僵持著,原來剛才的那陣塵土是因為皈月靈兕來了個緊急剎車才揚起來的,從深陷的地面就可想而知,皈月靈兕的攻擊力有多強,只不過不知為何這皈月靈兕會緊急剎車,沒有置謝好於死地,這個問題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都弄不明白。

    楊玉海反應挺快的,他現在可沒想那麼多,見謝好無恙,心中狂喜不已,趁皈月靈兕呆立之際,抱著謝好就急轉而去,他可不想謝好再出什麼狀況,他寧願自己面對皈月靈兕。

    楊玉海的動作驚動了皈月靈兕,這才記起來自己面對的是自己的敵人,必須置他們二人於死地,不管有何原因,都必須將闖入者消滅,這就是自己的使命,於是他將前蹄從土中拔了出來,迷惘之後是怒意大生。

    它緊隨著楊玉海背後而來,楊玉海現在抱著謝好根本就無法施展魔法攻擊,而幻電蟒根本就不是憤怒之中的皈月靈兕的對手,雖然幻電蟒想拚命攔住皈月靈兕,但是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被狂怒之中的皈月靈兕用它的那支獨角一挑,便飛到了一邊。由於無法施展魔法,楊玉海只有抱著謝好,急轉五靈步法與皈月靈兕在石室中捉起了迷藏,不過由於他抱著謝好,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這五靈步法似乎也有些運轉不靈,二人變得非常的被動。

    “海哥,你還是將我放下吧,否則,我們二人都要送命於此地。”

    “什麼話呀,要死我們兩兄弟就一起死吧,你放心吧,我們吃虧,這後面的傢伙更加吃虧,你放心吧,我們這麼多的大陣仗都熬了過來,難道會在這裡為難嗎?大家現在比耐力,看誰先垮!”楊玉海哪裡肯放下謝好,任憑身後的皈月靈兕的攻擊,他也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這樣也不是辦法,對了,海哥,這皈月靈兕似乎是有些顧忌我手中的這把黑斷劍,你拿著試試,興許有用也說不定呢?”謝好吃力地說道。

    “唉,好哥,你也不想想,我用什麼拿,用嘴咬著嗎?我雙手抱著你,哪裡還有多餘的手拿劍!”

    “這樣吧,你將我背著,這樣豈不是可以空出一支手來嗎?也許能夠有一線生機。”謝好知道楊玉海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他不管的,他只有撒了個謊,雖然楊玉海嘴上不說,謝好也知道他肯定是下了同死的決心了。如果不想辦法二人都會死在這裡的,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犧牲,如果真的要死的話,謝好也只有離開楊玉海,危急的時候,謝好準備從楊玉海的背上跳下去,能夠保住一人的性命,總比二人同時赴死要好。這才是真正的患難兄弟,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有道理!”楊玉海可沒想到謝好是如此想法,剛才的情形楊玉海也看得清楚,看來這皈月靈兕真的有些害怕這把黑劍。楊玉海覺得可以一試,只要有機會就得去爭取,哪怕是一線生機,總比這樣累死要好得多吧。

    奔跑中,楊玉海將謝好放到背上,然後單手接過謝好遞來的黑劍,聚集起全身的能量,急轉五靈步法,倏然轉身,繞到皈月靈兕的身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它的背上就是狠狠地給了一劍。

    “嗷!”皈月靈兕沒有想到楊玉海竟然會有如此一招,它畢竟是一頭靈獸,哪裡會有人的主意多,這一劍砍了個結結實實,還真別說這把黑劍還真是厲害,竟然將皈月靈兕的那層厚厚的皮甲砍破了,而且還留出絲絲的血跡,皈月靈兕不由吃痛悲叫了一聲。

    這可是一件少有的事情,這皈月靈兕竟然會被這把不起眼的黑劍給砍傷,不說楊玉海與謝好二人想不到,即使連皈月靈兕自己恐怕也是想不到的。它身上的皮,可是不是普通的厚,魔法就不用說了,對它根本就夠不成威脅,而且一般的兵刃根本就無法傷它分毫,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楊玉海給重擊。

    一招得手,楊玉海興奮地跳了起來,顛得背上的謝好不禁重重地哼了一聲,楊玉海這才醒悟過來,身上還有個重傷病,這才站穩了身體,以免謝好再被顛到傷口。他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把黑劍,沒想到這把黑劍竟然會有這樣的威力,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這個孽畜,我看你還能逞兇到幾時,我砍死你。”楊玉海背著謝好,手持著黑劍,朝著皈月靈兕砍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凶神惡煞地追趕著皈月靈兕。

    形勢馬上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雙方來了個大轉換,原來是楊玉海被皈月靈兕追著跑,而現在是皈月靈兕被楊玉海追著跑,而幻電蟒見到如此情形,它也湊到了戰隊中,幫著它的主人一起追著皈月靈兕,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鳥。

    皈月靈兕現在恐怕是有生以來的最狼狽的時候,楊玉海拿著黑劍不斷地往它的身上招呼,隨著傷口越來越多,雖然這些傷口不是太重,但是因為劇烈的跑動、躲閃,體內的鮮血也慢慢地滲流出來,本來皈月靈兕就已經沒有了能量的來源,現在又開始流血,它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今天是它吸收能量的時候,但是因為楊玉海和謝好的闖入,打亂了它的習慣,更要命的是,今天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偏偏又又被楊玉海和謝好二人趕上,隨著時間的推移,皈月靈兕的能量似乎也慢慢地在消退,楊玉海可是得理不饒人,他正在過癮,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皈月靈兕已經是強弩之末,而謝好在他的背上看得清楚,心中不忍之情大生。

    “算了吧,海哥!你看這皈月靈兕已經不行了,看守這個通道也是它的職責與使命,我看就放過它吧。”謝好虛弱地說道,他被楊玉海這樣顛來晃去的,傷勢就更重了。

    “行,既然好哥都替它求情了,我就饒過它吧!你這個孽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逞兇!”楊玉海聽到謝好的話後,便停下手來,雖然他還有些意猶未盡,但畢竟已經報了仇了。皈月靈兕見楊玉海已經停止了攻擊,憑靈獸的直覺,它知道眼前的這二個人已經放過了它,精神一懈,疲憊的四肢已經支撐不住巨大的身軀,轟然一聲,皈月靈兕便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海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不然,我可要被你給搖散了!”謝好艱難地說道。

    “好好好!小心點,小心點!”楊玉海急忙將背上的謝好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

    “唉,可憐的皈月靈兕!”謝好走到皈月靈兕的身旁,跌坐在地上,感慨地說道,雙手卻在撫mo著躺在地上喘氣的皈月靈兕,不知為何,他對這只皈月靈兕有種莫名的同情之心。

    皈月靈兕此時也顯得異常的溫馴,眼中絲毫沒有剛才那暴虐的神情,躺在地上任由謝好的撫mo,而且,似乎帶著一絲感激的神色。

    “好哥,這孽畜,還有什麼值得同情的,放過它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看你還是趕緊調息吧,對了,要不要我幫忙替你療傷呀。”楊玉海在一旁看得不滿,依他的意思,乾脆將這只什麼靈兕宰掉算了。

    謝好沒有說話,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也覺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傷,明明這皈月靈兕要他的性命,但是現在卻不忍殺它。謝好聽了楊玉海的話後,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什麼時候竟然有這麼多感慨了。便想起身療傷,誰知正想起身之時,胸口一陣悶痛,不由自主地噴出一口血來,熱血全部噴在了躺在地上喘氣的皈月靈兕的身上,而且無巧不成書,正好全部灑在了它的傷口之上。

    楊玉海見謝好竟然吐了血,大驚之下,再也不敢開玩笑,急忙扶起謝好到一個角落裡,讓幻電蟒給他護法,用聖潔之光全力開始替謝好療傷,一會兒工夫,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中。

    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已經全神投入到療傷之中,絲毫沒有察到石室中的驚人變化。由於頭頂上的月光已經被堵住了,石室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楊玉海身旁的那顆夜光石,在夜光石的照射下,整個石室裡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淡藍色的瑩光之中。

    不過,現在的情形已經完全不同,現在石室中竟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之光,雖然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沒有察覺到這種情況,但是在一旁護法的幻電蟒卻能夠清醒地看到這件怪異的事情,在血紅的光芒籠罩之下,角落中的幻電蟒也有些瑟瑟發抖。

    細察之下,這才發現這紅光的起源之處,竟然是從皈月靈兕身上所發出的,原來這一切都是謝好所造成的,剛才他一不小心之下,噴出的那口鮮血全部灑在了皈月靈兕的身上,而正巧與皈月靈兕的血液全部融合在了一起,雖然是巧合,但這一切都是構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人與靈獸定下契盟的要素,雖然謝好是無意的,而皈月靈兕亦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卻又這樣不可思議地發生,一切只能說是天意使然了。

    不過,這皈月靈兕卻又不同於其它的靈獸,一般的靈獸只要是與人締結契盟,雖然一時會全身通紅,但是馬上就會恢復如初,只是會在身體的眉心或是嘴上留下一個紅色的印記,便完成了結盟儀式。但是這皈月靈兕似乎是受到什麼禁制一般,渾身的紅色光芒久久消失不去,而且紅光越來越甚,就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螃蟹一般,渾身通紅,連整個石室都被照成了紅色,而皈月靈兕也像是感到非常痛苦似的,細細觀看之下,原來那層紅色光芒雖然耀眼、奪目,但是紅色光芒的外圍亦像是被一層淡黃色的光芒所制掣,雖然紅光幾乎將這層淡淡的黃光淹沒,但是卻始終無法踰越於這層黃色的光芒之外。皈月靈兕渾身被一層血紅色的光芒籠罩著,但是因為黃光的禁制,周身像是被浸在水深火熱之中,進退兩難。

    其實這並非皈月靈兕己身之錯,而是正如地上所設的結界一般,‘阿難結界’,要知道阿難乃是空天靈界中的萬神之主,他在皈月靈兕身上所設下的結界又怎麼能夠打破,即使是皈月靈兕有心,也難以打破他所設下的結界,一切都是徒勞。

    半個時辰之外,謝好和楊玉海二人療傷醒來之後,被眼前的怪異景象嚇了一大跳,怎麼整個石室裡竟然全部是一片紅光,令人感到詭異非常,不過,更令二人吃驚的還是原來渾身漆黑的皈月靈兕,現在竟然是通體發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楊玉海看得發呆,可是謝好卻完全能夠感受到皈月靈兕的那種痛苦萬分的心情。

    開始謝好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煉了天髓心法的緣故,所以能夠感覺到皈月靈兕的想法,不過,他仔細考慮之後,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在不經意間,已經與皈月靈兕定下了契盟,但是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謝好也百思不得其解。

    皈月靈兕見謝好站在一旁,便朝著他走了過來,想籍著主人的力量來幫忙解決自己的問題,雖然契盟沒有締結成功,但是在皈月靈兕的心裡,已然把謝好當成了它的主人看待,靈獸是有心的,真情的付出,它們是絕對能夠感受得到的。

    “好哥,快走開,讓我來對付這個孽畜!”楊玉海怕謝好再度被皈月靈兕攻擊,急忙拿著黑劍擋在了謝好的前面。

    “海哥,你不要緊張,這皈月靈兕已經與我結下契盟,但是不知為何卻會發生這種情況?”

    “什麼,哦,我明白了,原來剛才你吐出的血已經全部被皈月靈兕全部給吸收了,可是他為什麼會全身通紅呢,似乎這盟約沒有締結成功,難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還是這皈月靈兕根本就無法馴化!我看還是小心為妙!”楊玉海警惕地說道。

    “沒關係的,它現在也是非常的痛苦。”(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三章

    這是,萊姆也看清了那人影的樣子,正是重新被收留的亞斯,他正在費力的掰著吊橋的升降桿,可是瘦成牙籤的的他,怎麼可能掰動那要有兩百多斤力氣才動的吊橋升降桿。

    “嗨!這不是亞斯嗎!在幹嘛呀?這麼晚了,來鍛鍊身體嗎?”萊姆大聲的嚷嚷著,聲音故意很大,驚動了周圍的守衛,都聚集到這邊來。

    “啊!我我”亞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隊長!有敵人!從樹林那邊過來了!”這時,城樓上的守衛大聲地發出警報。

    “什麼?有多少人?誰的隊伍?”萊姆迅速跑上城樓,守衛們也是一片慌亂,只見遠處密密麻麻的全是火把,看樣子有百十號人,由於天太黑並不能看清旗幟。

    “哈姆!快去叫小姐!告訴他有敵情,還有把亞斯關起來,一定是他把他們引來的!剩下的人快點就位,敲響警鐘召集人手,守衛城堡!”萊姆有條不紊的指揮者,這一刻他似乎又感覺到了,那好久都沒有過的激動,一種渴望戰爭的激動!

    遠處的隊伍中,“王子,我們的人手夠嗎?看樣子這是一個挺堅固的城堡呢!”扈從在黑盔騎士的身邊說“放心好了!那個亞斯會讓我們滿意的!我相信,錢對他這種人還是有一定的誘惑力的!”黑盔騎士不屑的說,似乎他對攻下這座城堡很有信心。

    一堆人緩緩的來到城下這是一騎騎兵奔來“王子殿下,城門並沒有開,而且城上戒備森嚴燈火通明!”

    “什麼!怎麼可能!可惡的亞斯,他背叛了我們!這些劣等的羅多克矮子!”被稱為王子的黑盔騎士,抬頭看了看城堡,眼中的自信已經消失。最後只能失望的說一句撤退,領著隊伍離開。

    “小姐!他們走了!你看那旗幟!好像是斯瓦迪亞人的”由於隊伍離近,被燈光照亮的旗幟清晰可變。正是斯瓦迪亞王國的黑熊旗幟。

    “還真是的!看那身盔甲,父親說過。在斯瓦迪亞只有皇室貴族才有錢資格穿全套板甲。!”

    “那小姐,那是皇室的人嗎!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你看!他們好像走了!肯定是發現城門沒開走了!”

    “啊他們能來到這裡,看來新一波的戰爭又要開始了”

    “小姐!你看,他們隊伍裡有好多財寶!一定是搶劫附近村子的,現在又想來佔我們的城堡!這些可惡的貴族們”

    “嗯啊!不對!魯迪村!糟了!集合隊伍,去魯迪村!”雅米拉看著他們走遠,突然想到凡明。

    於是,一路跟蹤著他們。就到了魯迪村,看到村子一片狼藉,雅米拉不由得擔心起來,正在這時,他們聽到索塔的喊叫,便於索塔一同奔向樹林

    等他們來到樹林,看到的卻是滿地碎屍,這情形讓他們不寒而慄

    醒來後的凡明已經身在索倫山的城堡中,四周空無一人,似乎還是在夜晚。

    他想起身。卻感覺渾身無力,那次過度的爆發,使他的身體能量消耗殆盡。無力的靠在床頭,眼睛呆呆的看著屋頂。

    他發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模糊但卻又無比真實的夢,從來到這裡,到遇到老頭和艾麗爾再到他與艾麗爾的愛情,最後是這一切的失去,原本,自己應該有個幸福的家,有愛他的妻子。有老頭的諄諄教導,有大大咧咧的索塔。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他無數次的後悔過,如果能早回來一天。如果能連夜趕路,如果可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一次次的悔恨,最終,讓他把這一切都歸於這個亂世,都歸於把他毀滅的亂世,他緊緊地咬著嘴唇,甚至都流出了血,他默默下決心,他要征服這亂世,他要改變它,他要讓讓他失去一切的人百倍的償還“你醒了,吃點東西吧”雅米拉走進來,把手裡的面包和熱湯放到一旁,發現凡明仍舊是呆呆的看著屋頂,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什麼。

    “我都聽索塔說過了,你的事,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想開點!要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儘管說!”

    “知道是誰幹的嗎?”凡明仍舊看著屋頂,冷冷的說著。

    “是是斯瓦迪亞人,看穿著應該是皇室的人!”隨後,他把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向凡明說了一遍。

    “斯瓦迪亞、皇室、黑盔騎士,哈哈我要讓整個斯瓦迪亞流血!”凡明仰天大笑,冷冷的說道。

    雅米拉看著凡明,似乎這一刻,她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他的臉上不再是清新、活力,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決絕、冰冷,似乎是一頭嗜血的魔獸,讓人悚然。

    “帶我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這世界最後的寧靜”

    “嗯?奧,好吧”雅米拉不解的看著凡明,似乎聽不懂凡明所說的,更不會察覺到,整個卡迪亞大陸將在這句話的帶動下,走向動盪。

    走出門外,耀眼的陽光刺痛著凡明的眼睛,但他卻還無感覺“會不會刺眼啊!回屋吧。”雅米拉看著這耀眼的光,擔心的說。

    “呵最痛的事都經歷過了,這點痛還算什麼。”凡明不屑的說,那一臉的決絕讓人心寒。

    “我睡了多久了?雨這麼快就停了嗎?”凡明看著早已乾燥的地面詢問者。

    “你都睡了兩天了,從索塔把你背回來那天開始,奧!對了!”說著她從花布裙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酒囊,那是索塔的,他從不離身。

    凡明驚訝的看著這個酒囊,眼神儘是疑惑,“奧!別擔心,索塔他說要去走走,他說不習慣這裡憋屈的生活。他還讓我把這個酒囊給你,說,既然你能馴服鷹王。那他按照約定就戒酒”雅米拉向索塔說著。眼中也流露出些許的無奈。

    凡明接過酒囊,看著這最後一個親人留給他的。他明白,他是不想讓人們看到他傷心,老頭是索塔唯一的朋友,幾十年的老夥計,對於老頭的死,索塔也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既然他要走,即便自己留,也是留不住的。

    “還有一件事請你能答應我”雅米拉看看凡明。眼中卻婉轉著些許淚水。

    凡明看著這個一向都很堅強的女孩,眼中竟然會有淚水,不禁好奇是什麼樣的事能攻破這堅強的心呢?於是問道“什麼事?你幫過我,對於你的事,我會盡全力!”

    “我想讓你接受這個城堡,和整個索倫山的子民。”雅米拉真誠的說。

    “奧?為什麼?”凡明對於雅米拉的要求很是驚訝,對於索倫山的庫倫一夥,很可以說是一支實力強進的武裝,再加上這並不是普通的強盜團夥,這裡還有兩百多戶人家提供的稅。還有過往的商人所交的稅,只是這些便可以讓兩三百人的軍隊衣食無憂,更不用說這裡還有用著設施完備的鐵匠作坊。磨房,布料作坊等等。凡明此時正需要這樣的一個根基,來發展壯大自己。

    “我父親死了嗚嗚現在沒人可以帶領他們,我只是表面對他們凶,可我根本撐不起這麼大的家業所以你一定得幫我!我相信你!你是唯一有能力管好這裡的人!”雅米拉一提起他的父親,便忍不住的哭起來,淚水打濕了她的黃髮。

    凡明看到美人啜泣的這一幕,頓時感覺不捨,又想起了她的雨馨。沒有我在也許她也曾這麼無助的哭過吧。

    他輕輕地將她的頭放到肩膀上,女生在無助時也許最需要的。也許只是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好吧,但你也要答應我。既然你把這些給了我,那就屬於我,我將會把這裡變成一個堅固的堡壘,這也將是我征服之路的起點!所以,我做的是你都不許阻攔,這樣我便願意接受這!”凡明認真的說著。

    而雅米拉抬起頭,眼中儘是委屈,連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

    “呵呵走,跟我來!”雅米拉看到凡明答應了,臉上洋溢出小女孩般的歡笑。

    兩人來到城堡的中央,這裡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雅米拉敲響廣場上的鐘,聽到鐘聲的山賊和平民相繼趕來,把廣場圍的水瀉不通。

    看著廣場上站立的兩人,人群中開始猜測,是什麼事聚集他們,也有更多的人在討論著這個沒見過的怪異長相男子跟他們小姐的關係。

    對於凡明,大多數的山賊和守衛還都是見過的,再加上那天在宴會上他精準的箭術,還有傳的已經神乎其神的以一戰一百的壯舉,更是讓他們尊敬加崇拜!

    “大家安靜!我!代表我的家族,尊貴的葛瑞福國王忠實的封臣馬特阿斯公爵所冊封的自由騎士,庫倫家族,現在我以我這個家族唯一的繼承者的身份,將我已逝父親的騎士稱號賜予勇敢而尊敬的被譽為聖子的凡明。”

    “現在,凡明,你願意接受我的騎士稱號與冊封嗎?”

    “我願意!”

    “那,請你跪下!”說著,她抽出騎士劍,用劍尖指著凡明的背。

    “從今天起,你便是凡明騎士,我要你發誓僅以聖主的名義發誓,在我的騎士生涯中,我必將寬厚仁慈,憐憫和善待弱者,絕不施威於手無寸鐵的人群,善良的婦人和兒童均為我的保護對象,凡落難之人有求於我,定當竭盡全力,在戰鬥中,我必將勇敢地對抗強暴,抗擊一切錯誤,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幫助我的兄弟騎士,捍衛我之所愛,至死不渝,謙卑、正直、犧牲、公正、榮譽、英勇、憐憫將成為我們永恆的精神!你做的到嗎?”

    “我可以!”

    “好了!凡明騎士!請起來吧!以後你就是這索倫堡的主人!這些便是你的子民!請你善待他們!”說著雅米拉走到廣場下面,並示意凡明說些什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四章

    做完這一切之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疲憊地看了謝好一眼,然後便相擁著安詳地倒在了地上,看它們疲憊的眼神就知道剛才它們一定是動用了大量的能量,本來它們就已經時日無多,現在又這樣損耗能量,結成這個巨蛋,真是雪上添霜。

    “咦,好哥,這是怎麼回事,它們這是在搞什麼玩意呀?”楊玉海目睹這樣的怪事發生,感到非常的好奇,便走上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剛才那枚巨型蛋。

    謝好並沒有回答楊玉海的話,可以說他剛才也是同楊玉海一樣,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將兩枚蛋融合成一枚巨蛋之時,他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雖然因為受到禁制的原因,它們和謝好之間的契盟沒有締結成功,但是它們已經從禁制中清醒了過來,在它們的心裡已經把謝好當成主人了,現在謝好要去拿取能量鑽,雖然它們知道這個能量鑽是異常的凶險,但是從謝好和楊玉海的神態上看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放棄的,而且,雖然它們以靈獸的直覺知道,這能量鑽並不是那麼容易取到手的,但是這能量鑽究竟有何厲害之處,它們也並不知道,因為受到封印禁制的原因,雖然受命守護能量鑽,但是它們二個根本就連能量鑽是個什麼樣都沒瞧見過,只是它們的直覺告訴它們,取能量鑽這件事情並不輕鬆,故而才提醒謝好不要前去,可惜楊玉海是志在必得,謝好當然也只有捨命陪君子,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感覺到謝好此行是必然的,於是,便集中了它們所有的能量,集它們二人之精華,以二命換得新生,也就是說它們犧牲了自己,重新融合成了一個新的小靈獸,本來繁衍小靈獸的事情,乃自然造化之功,水到渠成之事,而且,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後代乃是胎生的靈獸,可是現在因為它們二個急於求成,便集它們之精華,耗盡所有的能量,重新塑造出了一個小靈獸,因為火候未到,故而,這個小靈獸還未曾能夠孵化出來,還只是一枚巨型的蛋,雖然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無法與謝好締結契盟,但是它們卻以終結自己生命的方式給謝好送來了另外一個靈獸,更重要的是,只要稍加催啟,這枚巨型的蛋便可以孵化出來,到時候,它們二個便將自己所有的能量都傳到這個新生的靈獸身上,讓它能夠一舉進化成幻靈獸,即刻便可以幫助謝好,雖然前面的危險是無法預知的,但是有了幻靈獸的幫助,相信可以事半功倍,它們的這番良苦用心,謝好又怎麼會不明白呢,他現在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人生的確就是一個緣字,雖然他與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從戰鬥到相識、結盟加起來還不足二個時辰,但是卻值得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以命相托,這份真誠是絕對不是虛偽和摻假,謝好雖然已經深深明白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的用意,但是他卻只有站在一旁發呆的份,雖然謝好現在思緒萬千,但是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本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如果能夠安靜地呆在這個石室中的話,它們起碼可以相聚半個月以上,要知道它們二個已經千年沒有見過面了,應該好好地過完這段時間,但是現在卻因為謝好而放棄了,而且,如此一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將化為齏粉,會永遠地消失。對於以誠相待的這份心意,以命相托的這種真情,謝好除了把感激全部化成淚水外,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和宣洩自己的這份感激之情。不要以為男子漢就不流淚,不要以為男人的眼淚這麼輕易地落下,不要以為男子漢的感情這麼脆弱,以情相待,以命相托,這是感情的昇華,這是心靈的碰撞,即使是任何一種有生命的物種都會有這種感情的,如非投入的是真感情,蔫能如此,此種事情,非局外人所能夠理解和明白的!

    這一切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完全能夠讀懂,一草一木,皆有靈性,況且,雖然它們是靈獸,但是它們也是已經進化至幻靈獸階段的靈獸,憑著它們的直覺,它們完全能夠明白謝好現在的心情,對於謝好的這份真情,它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種做法完全沒錯,與其這樣寂靜無聲地悄然死去,還不如留下點什麼讓人能夠留念,朝聞夕死,亦是人生無憾!

    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朝著謝好‘嗚嗚!’地低鳴了幾聲,意思叫謝好盡快將剛才的這枚靈獸卵催啟,因為它們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它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能量已經在慢慢地流逝,如果再不將能量轉移到新生的靈獸身上,便會前功盡棄。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謝好還能說什麼,他知道絕不對辜負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以生命換來的希望,他含著淚,走到了那枚巨蛋的旁邊,用催生的魔法——心靈啟示,將魔法能量全部注入到這枚巨型之中。

    融合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隻靈獸能量之精華所成的靈獸就是不一樣,隨著‘砰!’的一聲脆響,蛋殼突然炸開,從裡面崩出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靈獸來,但是嚴格來說,它還只是個早產兒,然而,無論從體型、樣貌還是神情上來看,它都絲毫不比自然所產的小靈獸差,甚至可以說比自然所產的靈獸還要更加健康和活潑。

    這支小靈獸通體雪白,但是鼻頭上的角卻是純黑色的,模樣同它的父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一般無二,只是個頭稍小,不過,它的生長速度可是令人吃驚,才出生一會兒,便如被吹漲一般,已經和一個小牛犢差不多大小了,真不愧是集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個精華所產的靈獸。

    以獸類而言,在它出生的那一刻起,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便認定是它的親生父母,這小靈獸出生的第一眼所見之生物,自然是謝好了,故而,它便認為謝好是它的父母,那對大眼睛看著謝好直轉,雖然感覺有些陌生,但這只小靈獸還是圍著謝好親暱起來。

    謝好心裡雖然為小靈獸的誕生感到高興,但是看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奄奄一息的模樣,他便高興不起來,況且現在時間無多,它必須抓緊時間。

    謝好帶著小靈獸來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身旁,到底是父母連心,雖然小靈獸已經認定謝好是它的父親,但是當它看到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時,一種自然的親切之情油然而生,這一家三口稍微親暱了一下之後,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後,突然將它們的孩子用石化魔法定住,小靈獸在毫無防備之下,頃刻間便變得如同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在定在那裡。

    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和小靈獸的身體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然後,它們便圍著小靈獸一前一後地停在空中,深情地舔了舔它們的孩子後,便立即逼出自己所有的能量,它們現在已經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刻了,生命終結時候,更顯得絢麗,隨著大量能量的總動員,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全身都閃著瑩瑩的白光,隨著白光大熾,小靈獸完全被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而且,將整個石室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煞是好看,可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個,連楊玉海也為這種生命換替的方式驚呆了,以命換命,這需要多大的勇氣,任誰都會為這種行為感到欽佩不已。

    隨著能量的大量流逝,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身上的白光逐漸地消失了,首先是後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白光,失去了白光的籠罩本也沒有什麼稀罕之處,但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是以自己的生命在打造它們的孩子,白光即是它們全部的能量,失去了能量,它們便會化成齏粉,白光過後,它們的身體如同風化了的岩石一般,慢慢地在碎裂,無風而自碎,如同沙漏一樣,細小的微塵慢慢地灑落在空氣之中,就此消失不見。它們的孩子—小靈獸慢慢地從空中降下來,現在的小靈獸已經是全身上下都已經充滿了它們的能量,雖然這小靈獸還在成長期,現在還不能完全發揮出它父母的能量,但是不久的將來,這小傢伙肯定可以完全融合和繼承它父母的能量的。

    謝好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心裡如同刀絞一般,但他卻是無力阻止,也無心去阻止,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已經注定,是無法改變的,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人心絞如焚呢!

    白光已然全部消失,石室中又恢復如初,只有從室上方小洞中透下來的那一束月光,無聲地照射在石室中那冰冷的地板上,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嗚嗚!”小靈獸已經被解除了石化魔法,但是當它醒來之後,原來的那兩隻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靈獸竟然全部不見了,雖然整件事情它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父母天性讓它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牽腸掛肚,地面上的一些塵土讓它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它便圍在地上輕輕地嗚咽低鳴著!

    小靈獸的低鳴聲讓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從沉迷中清醒過來,方才,他們二人都被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那種偉大的行徑給震懾住了。

    “唉,它們可真是偉大呀!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楊玉海這會兒才清醒過來,不由感慨地說道。

    謝好沒有出聲,他走到小靈獸的身邊,拍了拍它的背,神情呆澀地看著地上那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身體所化成的灰土,默默地抽出那把白劍,準備在地上挖一個大坑,楊玉海見狀也走了過來幫忙。

    料理完一切之後,二人都無語,氣氛顯得異常的凝重,謝好低著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土堆沒有吱聲,楊玉海也不敢出聲,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安慰謝好,與謝好也已經相處這麼久了,大家都是重感情之人,面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以生命相托來報答,這份恩情,即使它們是靈獸,但是它們的行為,卻更加令人感動和敬佩!

    半晌之後,謝好抬起頭來對楊玉海說道:“走吧,海哥!”然後就拍了拍小靈獸的頭,叫它跟自己一起走。

    楊玉海見謝好已經走在了前面,便急忙跟著謝好朝甬道的深處走去,說也奇怪,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別的禁制,只是甬道中一片漆黑,幸好,楊玉海帶著夜光石,二人才勉強能夠看得清楚。

    “對了,好哥,你準備把這個小靈獸取個什麼名字呀?”楊玉海見謝好心情不太好,便想找個話題隨便聊聊。

    “哦,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它的父母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我想就叫它皈月靈犀。”

    “皈月靈犀!嗯!這個名字起的挺有水平的!那你為什麼不同皈月靈犀結下契盟呢?萬一……”楊玉海是怕萬一這小靈獸來個不告而別,那豈不是愧對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倆。

    “我本來就不想限制它,原本天性就是自由的,我為何要與它結下契盟,只要它願意,隨時都可以離去,我不會勉強它的!”

    “這話有道理,咦!不對呀,這話好像從哪裡聽過呀。哦,對了,這不是鷹雪所說過的話嘛,難怪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呢,你這傢伙!”楊玉海玩笑地說道。

    “你還記得嘛,對了,海哥,你有沒有發覺,這甬道怎麼好像走不完似的,我怎麼覺得走來走去都在老地方呀。”謝好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座迷宮之中,凡是修煉天髓心法之人,第六感覺都會變得特別的靈敏,這段時間來,謝好覺得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敏銳,只要是對自己有危險的事情,心裡都會發出警兆,原來他還不太經意,可是經過這麼多事情後,謝好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不是真的呀!我怎麼感覺不到呀!”楊玉海可是絲毫沒有這處感覺,不由詫異地說道。

    “哎呀,糟了,我們光顧著說話,卻忘記了現在已經走到了前輩所說的迷宮之中了。現在連迷宮的入口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們怎麼走呀。”謝好有些懊惱地說道。

    “是呀,按理說應該是走到迷宮了,可是這迷宮的進口在哪裡,我們現在的位置又在哪裡?這可如何是好呀!”楊玉海也發覺情形不太對勁,自己光顧著安慰謝好,卻沒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走到迷宮裡來了,現在岔道縱橫交錯,身處何方也弄不清楚,不知道應該如何走出去了。

    “想不到我們會被困在這最後一關之中!這岔道連岔道,這可如何是好?”謝好也茫然地說道,這裡的岔道太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

    二人在發覺這是迷宮之後,便不敢在隨意走動,而是坐在地上,苦想著剛才是如何走進來的,可惜他們兩光顧著說話,已經全然忘記了剛才究竟是從哪條道上走過來的。二人愁眉相對,想不到竟然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看來越是胸有成竹的事情,就越容易迷失自我。

    突然,皈月靈犀咬住了謝好的衣角,用地搖了搖,像是要謝好跟它走似的,楊玉海坐在一旁看得清楚,對謝好說道:“好哥!興許這皈月靈犀能夠帶我們找到出口呢!我們還是跟著它走一回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是無計可施了,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五章

    “你倒想的輕鬆,你也不想想,它才出生多久,它又怎麼會知道這裡的路徑呢!”

    “走吧,聊勝於無,反正我們也要走了,這樣吧,我在這裡先做一個記號,萬一迷路的話,我們也不需要再走這條道,雖然這裡岔道甚多,但總有一條可以走得出去的,我們又何妨一下呢!”

    “哎呀,看不出海哥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說出的話來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謝好誇張地拱手作揖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說笑!”楊玉海飛起就是一腳,可惜卻被謝好一閃給躲開了。

    “哎喲!”原來是謝好在躲楊玉海的時候,他的手被黑劍給割破了,這點小傷,二人都沒有在意,也沒有留意到那把黑劍上有一絲紅光一閃而過沒。

    皈月靈犀可是沒有心情理會這些,雖然它對這條迷宮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這卻是全部源自於望月玄甲犀留下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記憶,這條迷宮,可是望月玄甲犀呆了千年之久,雖然這裡岔道縱橫交錯,但是對於望月玄甲犀來說,簡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即是閉著眼睛也能隨意走出來的,因為望月玄甲犀的使命就是鎮守這座迷宮,如若剛才不是被謝好喚醒了記憶,那麼,它在這條迷宮的殺傷力是可想而知的,恐怕憑謝好和楊玉海二人是絕對逃不過它的攻擊的。

    剛才望月玄甲犀與皈月靈兕在給皈月靈犀注入能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可能會在這條迷宮裡遇到麻煩,畢竟這‘迷神魔道’不是一般的禁制,雖然其中已經沒有瞭望月玄甲犀的把守,但是卻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的,故而它們已經將意識注入到了皈月靈犀的腦海中,所以,皈月靈犀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過,這只是一種只可意會,卻難以言傳的意識,因為,皈月靈犀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為何自己像是對這座迷宮如此熟悉,它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跟著感覺走,而謝好與楊玉海二人心中也沒底,只好跟著皈月靈犀這樣走下去,他們心中可沒有抱著什麼希望,在二人的心中,皈月靈犀才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它出身才幾分鐘!不過,二人倒是留了心計,在岩石上刻下了很多的標記,以防萬一走不出去的話,至少可以免得再走回頭路。

    皈月靈犀可不知道二人的想法,它現在全憑感覺在走,是對是錯它可全沒有把握,不過,它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覺,是稚子之心,反而能夠古井無波,不過,楊玉海與謝好二人倒是絲毫沒有催它,反正時間多的是,而且二人各拿著從神殿大堂裡撿來的黑白二二劍,在路上忙著做標記,這也是沒有打擾到皈月靈犀的,能夠讓它專心尋找到出口的原因。

    經過半個時辰的找尋,東繞西轉,弄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頭都有些暈了,尤其是楊玉海大感太煩心,嘴裡嘀咕個不停,謝好卻感到不一樣,他隱隱感到自己在皈月靈犀的帶引之下,已經離出口不遠矣,他挺相信自己的感覺的,便制止了楊玉海的牢騷。

    果不其然,皈月靈犀已經帶著他們二人來到了一片充滿了雲霧之氣的甬道之中,謝好看得一喜,急忙對楊玉海說道:“你看,海哥,我們已經來到了前輩所描述的充滿雲霧之氣的甬道之中,看來皈月帶的路沒錯,我們快要找到了出口。”

    “真沒有想到我們這小皈兄,還真有幾下子呀。對了,好哥,我們這標記還做不做呀?”楊玉海戲謔地說道,這小子就是這樣,好了傷疤便忘了痛,而且還給皈月靈犀取了‘小皈’這麼一個雅號。

    “當然要做了,我們不是要回來的嘛,到時候我們只要憑著標記直接往回趕便可,省得我們自己瞎摸索,這回可真是虧了皈月了。”

    “聰明!我也是這麼想的。”楊玉海呶了呶嘴說道。

    “去你的吧!這裡霧氣太大,我們得跟緊點,不然很容易迷失的。幸好沒有遇到襲擊,即使是我們僥倖過了皈月靈兕這一關,但是卻萬難闖過這一關,要是望月玄甲犀在這迷霧裡襲擊我們的話,那我們絕對是難以逃過這一劫,難怪門口有‘阿難結界、皈月靈兕,望月玄甲、生死兩難!’之告誡之語,這裡可真是生死兩難呀,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這能量鑽都沒有被人取到,你看我們有了前輩的詳細指點,都還差點被困在此,這裡可謂是險相環生、魔劫重重啊!”謝好感嘆地說道。

    “是呀,我也有同感,咦!好哥,我怎麼覺著拿著這白劍心裡異常的平靜呀,往日那種煩燥的心境都消失不見了,還是我剛才全神注意找出口的事情,心境反而平靜了許多,但是我怎麼老是覺得心裡有些便扭呀。真是搞不懂了!”楊玉海覺得手上的這把白劍拿在手裡,給他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是你事情多,在大廳裡叫你多拿兩把的時候,你卻羅七八嗦的,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我怎麼拿著這把劍卻沒有你這種感覺,我看你是想換我的黑劍吧,告訴你,省省吧,別打鬼主意,我是不會跟你換的!”謝好不以為然地說道,這黑劍既然是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以前主人所用的兵器,他當然要留下來作紀念。

    “哎!好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咱們兄弟誰跟誰呀,不過,說真的,這把劍真的有些神奇之處,不信你試試看!”楊玉海把劍遞給謝好,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呀,我看還是等我們走完了這甬道再看吧,你還是小心地做你的標記吧,省得我們回來時再費力去找出口。”謝好並沒有接楊玉海的劍,而是專心地跟著前面緩緩而行的皈月靈犀,並且小心地在牆上劃著標記。

    “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

    “啊,終於走到了盡頭,看不出來小皈還有這能耐,真不枉我白疼它一場呀。這條路應該沒有錯吧。如果沒錯的話,那前面應該就是放置能夠鑽的地方了,真是讓我心情激動呀!哎喲!”楊玉海見已經走到了雲霧甬道的盡頭,不禁欣喜地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冷不防卻被皈月靈犀踢了一腳。

    “呵呵,這可不能怪我呀。什麼白疼它一場,我看你這是自找苦吃,以後你少臭美一點吧。”謝好見楊玉海被皈月靈犀踢了一腳,不禁笑了起來。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鳥!”楊玉海撇了撇嘴說道。

    “哞!”皈月靈犀低吼了一聲,表示強烈不滿,謝好急忙摸了摸它的頭,表示安慰。

    二人一獸就這樣這說笑邊走,來到了甬道的盡頭,當他們正準備登上階梯的時候,突然,楊玉海身上的幻電蟒自動解除了鎧化,然後迅速爬了上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般。

    “喂,喂,幻電蟒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楊玉海急忙追了上去。

    謝好和皈月靈犀也緊跟其後,在轉過一個彎道後,眼前豁然一亮,眼前的那間石室雖然不大,而且裡面亦只有一個石桌,但是卻看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目瞪口呆。

    因為這石桌上放著一個籃球般大小透明的,卻閃著七彩光芒的巨型鑽石,雖然異邪曾經事先告訴過他們二人能量鑽的模樣,但是二人真正來到這能量鑽前的時候,才真真實實地有這震撼般的感受,如此巨大的能量鑽,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任何人如果見到此鑽,恐怕都會是同二人一樣的表情。

    “我靠!這世上真有這樣大的能量鑽,我們這是不是在做夢呀!”楊玉海感到有些亦幻亦夢的感覺。

    “我也不敢相信,難怪有這麼多人為了它而瘋狂,以致於喪生在這座神殿之中。”謝好也茫然地喃喃自語道。

    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在大發感吧,但是幻電蟒卻不客氣地在吸收著空氣中溢出的能量,難怪它會自動解除鎧化,敢情它聞出了空氣中流動的大量的能量,這鎖冥魔晶雖然能夠吸收別人的能量,但是它卻是一死物,不能將他人的能量消化掉,否則這麼多年來,鎖冥魔晶豈不是早被已經成精成妖了,或者被能量給撐爆了,沒有別的辦法,它只有將這些多餘的能量釋放到空氣之中,讓它們慢慢地消失掉,而上次,異邪帶領的那三名高手,被鎖冥魔晶吸乾能量而死,這些能量鎖冥魔晶當然要釋放出來,但是這卻會造成一種致命的傷害,釋放在空氣之中的能量,混合著鎖冥魔晶的特殊味道,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痴迷下去,如若無人喚醒,便會永遠地痴迷,使人忘記自我,陷入一種迷幻的境界,直至人死亡為止,這亦是萬神之主當年所設下的禁制之一,‘迷神’禁制,上次異邪如若不是幽冥邪王把他們四人喊醒,可能會和楊玉海謝好二人一樣,不過,異邪根本就不知道會有這層機關,他們四人根本就只是迷惑了一會兒工夫,根本就不像現在謝好和楊玉海二人這般於不知不覺中陷入彀中。

    現在謝好和楊玉海,還有幻電蟒都已經陷入這種迷幻的境界,如果不喚醒,他們便會就這樣站立著,直到能量耗盡,精力枯竭而死。

    雖然看上去,這倒是便宜了幻電蟒,讓它撿了一個便宜,但是它現在卻被迷失了本性,雖然有能量可以吸收,但是卻無法醒轉過來。而皈月靈犀才出生不久,涉世不深,尤為可貴的是它能夠保持著一種空靈心態,誠然,它不明白其中的奧秘,但是卻能夠保持著一種清醒的狀態。況且,皈月靈兕和望月玄甲犀注入它體內的能量,它根本就還沒有吸收完全,亦不需要這些散彌在空氣之中的能量,故而,這二人二獸之中,只有皈月靈犀現在最清醒。

    皈月靈犀見到謝好痴迷地望著石桌上方的那個圓球,也不知道這究竟有什麼值得讓他們如此模樣,雖然靈獸們喜歡亮晶晶的物體,但是皈月靈犀卻是一個例處,因為它是屬於暗黑類系的靈犀,最討厭的就是光亮的物體,故而這鎖冥魔晶根本就對它沒有絲毫吸引之處。

    它走到謝好的跟前,用身體用力地蹭了蹭在痴迷之中的謝好,皈月靈犀的體型何其大,它現在這麼用力一蹭,謝好哪裡能夠禁得住,一下子便將謝好推dao在地上,雖然謝好跌倒在地上,但是卻也是因禍得福,受此一驚,人因此清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謝好從迷茫中醒過來後,才突然清醒過來,見楊玉海還在痴迷之中,急忙把他搖醒。

    “真是邪門了,這顆巨型的能量鑽竟然會如此厲害,幸好,幸好!”楊玉海心有餘悸地感嘆道,剛才要不是謝好把他弄醒,他肯定就會永遠地留在這裡了。

    “可不要謝我,我也是被皈月給叫醒的,否則我也同你一樣,留在這裡了。別說這麼多了,我看還是小心些為妙,仔細觀察一下,這裡的幾具白骨當初肯定也是像我們這樣被迷住,然後活活地被弄得精力枯竭而亡的,海哥,我們再看看還有什麼別的機關沒有,然後再動手把這能量鑽給弄回去。”謝好警惕地說道,他已經催開了金光盾,以防萬一,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差錯了。

    見謝好如此小心,楊玉海也不由想起了異邪的交代,這能量鑽的確是詭異,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機關禁制,難怪這麼多年來竟然還完好無損地保留在此處,這絕非是僥倖。於是,他也催開了護身盾,準備應付隨時發生的一切。

    吃一暫,長一智,二人不敢在大意,小心圍著這一張小小的石桌,低頭尋找起來,看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機關禁制沒有,只是在能量鑽的旁邊刻有八字小字:神之詛咒,以血還血。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根本就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二人又仔細地察看了一遍,這間石室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設置,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楊玉海到底是性子急一些,用手就摸了摸鎖冥魔晶,謝好見狀急忙想阻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楊玉海的手放在鎖冥魔晶上,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問題,弄得謝好也是一團疑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嗯,好哥,我看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機關或是禁制之類的東西了,你看我現在已經完全地接觸到了能量鑽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現在我們可以拿走這塊能量鑽了,我感覺這裡的氣氛不太對勁,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為妙,省得夜長夢多!”楊玉海此時也是異常的警慎,最後關頭,一切小心為上。

    “嗯,我看也是,這塊玩意重不重呀,你一人能拿得動嗎?”謝好見楊玉海碰到了能量鑽以後,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心情也稍微輕鬆了一下。

    “靠,這麼小瞧我,這塊玩意能有多重,能難得倒我?真是笑話。看我的吧!”楊玉海不屑地說道。

    可是事與願違,楊玉海用手一提,在他的印象中,這塊能量鑽充其量亦只不過有百十來斤,怎麼會可能拿不動呢?然後,這塊能量鑽不僅紋絲不動,而且還震得他的手隱隱作痛。

    “哎呀!真是邪門了,我就不信拿不動你。”楊玉海俯下身子,用雙手把能量鑽捧在手中,用盡全身的力量,企圖將它一舉拔起。

    然而,令他惱火的是,能量鑽依然沒有動,像是被牢牢地粘在這石桌上一樣,與石桌像是連在了一起,可是現在楊玉海所用的力量,簡直是可以將這石桌一併拔起,可是現在不僅能量鑽沒有鬆動,連石桌也絲毫不動,而且最令他不快的是,隨著他的力量的加強,能量鑽的反彈之力亦是越強,當他用盡最大力量的時候,冷不防能量鑽如同有生命一般,也發出強大的反彈之力,將他雙臂一下子彈開,而且震得他的雙手幾乎失去了知覺。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六章

    吃了如此大的暗虧,楊玉海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他是愛面子的人,哪裡肯吃這樣的虧,而且當著謝好的面,又不好說出來,只好把氣都撒在了鎖冥魔晶上。意念一動之下,電劍瞬間凝結成形,看來楊玉海是想把能量鑽能硬生生的劈開,謝好見楊玉海如此魯莽,便急忙制止了楊玉海的行動。

    “海哥,別衝動,你跟它較什麼真呀!我看這能量鑽有古怪,要不然為何我們會移不動呢,你先別忙著動手,我們再仔細看看,或者設有什麼機關,如果你這樣冒冒失失地砍下去,恐怕會損壞能量鑽的,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楊玉海聽了後,覺得也是這麼個理,自己跟一塊能量鑽較什麼真,想了想,便將電劍散了去。

    “好哥,看了這麼久都有些眉目沒有?”二人又觀察了半天,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機關,其實這根本就沒有機關可尋,二人又哪裡可以找行到呢?

    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慢吞吞地在找尋著機關,可是卻有一大群人,(或者這應該不算是人吧!不過,也不知道稱呼他們為什麼,就姑且叫做人吧!)在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且都是提心吊膽地在觀察著他們的行動。

    這群人就是冥王及其屬下,他們的神情可從來都沒有這樣提心吊膽,屏氣凝神地通過幽光鏡注視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一舉一動,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動了楊玉海和謝好二人,讓他們知道了真相,那可就全部完蛋了。

    他們可比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緊張多了,一個個神情嚴肅,一臉焦急,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楊玉海和謝二人在東翻西找,雖然表面上大家都不說,但是心裡動焦慮萬分,尤其是冥王,他那一雙牛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幽光鏡中的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雖然他想幫謝好和楊玉海二人一把,可是卻不敢出聲,萬一要是驚嚇了那二位少年,那千年的等待又要白費了,雖然他心裡也沒底,這次到底能否成功,但是對於成功的這種急切的期待,那是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強烈,整個冥族的命運竟然會撐握在兩個少年的手上,說起來也真是可笑。

    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在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演,二人又找尋了半天,這石室本來就小,二人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查找,但是卻根本連個痕跡都沒有找到,楊玉海已經感到非常的不耐,乾脆跌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靠這個什麼爛東西,竟然會弄不動。算了,好哥,我看還是連石桌都扛回去吧,這樣不是省下了許多的麻煩事嗎?”

    “這個辦法不錯呀,那行,你來扛吧,海哥!”謝好亦有些不耐煩了,坐在地上同楊玉海聊起來來。

    “哎!好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們來這裡多久了,這個鬼地方,竟然連現在是什麼時辰都不知道,真是煩人吶!”

    “你問我?我問誰呀!對了,海哥,說起來肚子都有些餓了,你不是帶有吃的嗎?拿一些來吧!”

    “你不說,我倒還真的忘記了,諾,給你的。”楊玉海遞給楊玉海一塊肉,還有兩個水果。

    皈月靈犀一見謝好把肉往嘴裡送,不禁走了過來,仔細地看著謝好,好像在觀察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喂,我說小皈呀,不會吧,你喜歡看人吃東西,怎麼有這毛病呢!”楊玉海一見不由大聲地嚷了出來。

    “你知道啥呀,小皈出生以來,哪見過這玩意呀,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諾,肉你就別吃了,吃個水果吧!”謝好沒有理會楊玉海,而是把水果給了皈月靈犀。

    “你小子敢罵我,真是找揍!”楊玉海坐在地上,就是一腳踹過來,謝好急忙滾到一邊。

    皈月靈犀自出生以來哪裡吃過什麼水果,謝好的那兩水果只夠它塞牙縫,咂了咂嘴巴,見楊玉海手上還有一個好吃的東西,便將它的那顆巨頭伸到楊玉海的面前,兩個大牛眼瞪著楊玉海一動不動。

    “哎,哎!別這樣啊,我是不會有同情心的!得了,得了,給你吧!”楊玉海把水果塞進了皈月靈犀的嘴裡。

    “沒了!沒了!”見皈月靈犀似乎還不解饞,的確,以它那驚人的食量,那三個水果能抵什麼用,見皈月靈犀似乎還不相信他,楊玉海急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身體,表示真的已經沒有了。

    “好了,小皈,等我們取下能量鑽,回去後,我一定讓你吃個飽!”謝好站起來拍了拍皈月靈犀的那顆巨頭。

    聽了謝好的話後,皈月靈犀只好走到一旁,傍著幻電蟒趴在一旁,依賴著幻電蟒,幸好這幻電蟒跟著小天當過保姆,也只有由著皈月靈犀了。

    雖然皈月靈犀的體型已經完全超出了它的年齡極限(要知道它出生才幾個時辰!對世事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但是卻仍然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態,典型的長人不長智!它睜大眼睛,趴在地上看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

    “唉,酒足飯飽,睡覺了!”楊玉海吃完食物後,伸了個懶腰,坐在地上調息起來,辛苦了一夜,也應該調息調息,謝好見楊玉海已經入定,便運起天髓心法調息起來。

    他們二人倒無所謂,只是冥王及其手下的冥將們,恨得牙癢癢,這兩個小鬼,竟然在關鍵時候停電,真是急死他們了,恨不得將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大卸八塊,方消心頭之恨。

    幽冥邪王來回踱了幾個回合,臉上也陰晴不定,最後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對著幽光鏡就準備發出能量。

    “冥王不可,我們已經強行動用過幾次能量了,如果再次動用的話,天界的勘查使就會提高警惕的,何況,此次還是不太有把握,如果您再強行動用能量,萬一又是功敗垂成,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請冥王三思。”幽冥邪王身邊的一位唯一不穿鎧甲的人阻止了幽冥邪王的舉動。

    “阿五,你說得有理,難道這鎖冥魔晶真是無人能夠移動嗎,我冥族真的要被長困於此!”幽冥邪王不禁仰天而嘆。

    “冥王也勿需如此,我們既然已經等了千年之久,又何必在這短短的時間,此次不成,我們可以再等下一個機會,請冥王勿要心急。我等還需要冥王的英明領導,請冥王保重!”阿五繼續勸解道。

    “請冥王保重,我等願誓死追隨冥王!”見幽冥邪王如此不開心,他手下的那些將官們急忙表示對他的忠心。

    “唉,話雖如此,然,唉!”幽冥邪王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大家的心思他也明白,有誰不想自由地來往冥界與人界,要不是當年被封印,也不會有今天,想及於此冥王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

    “冥王快看!他們又有了行動!”那名被幽冥邪王喚做阿五的人指著幽光鏡對幽冥邪王說道。

    原來是楊玉海不知何時都已經站了起來,不對呀!他身上怎麼會冒著一層黑氣呢,糟了,是邪惡之魂,這早不來,晚不來,正在關鍵時候就趕上了,這可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

    剛才楊玉海不經意間的調息,一不小心竟然讓邪惡之魂控制了大腦,謝好也已經感覺到了楊玉海的不對勁,馬上也站了起來,發現楊玉海已然是滿身邪氣纏身,知道他的雙魂之症又開始發作,他知道這時的楊玉海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會做得出來,於是,便密切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來。

    不過,令謝好感到奇怪的是,這次邪惡之魂竟然出奇地安靜,也沒有襲擊謝好和皈月靈犀,而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鎖冥魔晶,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冥王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同樣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會判若兩人呢?”那名叫阿五的冥將問道。

    “雙魂之人,沒想到眼前這名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會是雙魂之人,看來我冥族有希望了,好你個異邪,看來本王沒借你呀!哈哈哈!”幽冥邪王大笑起來,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

    “雙魂之人,難道這小子就是傳說之中的雙魂之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不過,冥王,屬下有一點明白,這雙魂之人不是舉世才有一人嗎?難道……”

    “不錯,他的出現,意味著原來的雙魂之人已經死去,不過,這點並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小子能否移開鎖冥魔晶,成敗在此一舉呀。”幽冥邪王雖然高興,但還是眉頭緊皺,心裡畢竟沒底,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了雙魂之人,就能夠順利移開鎖冥魔晶,一切都還是未定之數。

    隔著幽光鏡,幽冥邪王和他部下們的聲音並沒有傳到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耳中,不過,即使現在傳到了楊玉海的耳中,他也不會聽見了,現在是邪惡之魂當家,謝好也不敢出聲驚擾邪惡之魂,因為他不知道今天為何邪惡之魂會如此安靜,這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謝好現在只有全力提防著邪惡之魂的一舉一動,免得他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現在的情形可不同往日,只有他們二人在這個石室中,要是被楊玉海突襲的話,那是必死無疑的,而且,謝好現在的傷還未痊癒,現在楊玉海的情形極不穩定,謝好只有牢牢地看住他,以免他出什麼狀況。

    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謝好剛剛才有這麼一個想法,沒想到楊玉海就已經開始行動了,黑色的電劍朝著鎖冥魔晶急射而去,原來,邪惡之魂最討厭的就是閃光的東西,剛才他呆立的時候就是因為看見了鎖冥魔晶,閃光光的東西,讓他感到極不舒服,不過,這終究是個稀罕物,雖然邪惡之魂喪失了理智,但是,他的本能還是有的,人要是處於失去理智之時,直覺反而處於一種極度靈敏的狀態。現在,邪惡之魂感覺上眼前的這個東西是個極度危險的物品,雖然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卻一時不敢下手去毀滅它,可是,在他仔細觀察了以後,發現這眼前的亮晶晶的物體,似乎也沒有什麼厲害之處,於是,喚出電劍,便朝鎖冥魔晶砍去。

    “不可!”謝好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楊玉海竟然會如此冒失,楊玉海的直覺靈敏,可是謝好的直覺卻比楊玉海的更加靈敏,雖然他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他明白,如果楊玉海這樣一劍砍下去,那肯定是會出事的,而且後果將會是非常的嚴重。

    這是未知的一劍,邪惡之魂根本就不明究裡,他當然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楊玉海不知道,謝好也不知道,連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們也不知道結果將會是怎麼樣,但是最期盼的就是他們了,雖然心中沒有數,但卻是他們最希望和最期盼事情。

    “轟隆!”一聲響,石室中的空間本來就狹小,現在經這麼一重擊,巨大的轟鳴聲,震得謝好兩耳發麻,他急忙催開了金光盾全力防禦。

    邪惡之魂向來都全力攻擊的,他如果有十分的力道,是絕不會出九分的,鎖冥魔晶吃了這一劍,立刻就做出了反應,邪惡之魂發出的那把黑色的電劍,竟然被粘在鎖冥魔晶上,任憑邪惡之魂如何用意念催動,卻怎麼也動不了,邪惡之魂當然不服氣,馬上就將能量凝聚在手上,準備將電劍強行撥出來。

    可是,當邪惡之魂的手即將接觸到電劍的時候,突然從鎖冥魔晶上傳出一股絕大的吸引之力,將邪惡之魂吸得一個趔趄,整個身體便趴在了鎖冥魔晶之上,然後,便是一股強大的出奇的能量,朝他的身上湧來,整個身體的正面全部受到衝擊,邪惡之魂受此一驚,便馬上退了回去,楊玉海的意識也突然清醒過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巨大的能量便立即,朝著身體的四腳百骸猛烈地衝擊而去。

    “好哥!啊!”楊玉海想離開鎖冥魔晶的控制,但現在他根本就無法擺脫鎖冥魔晶的吸引之力,楊玉海原意是想告誡謝好急速離開這裡,可是他經受不住這種煎熬,剛剛開口就覺得渾身像是要爆炸似的,再也無力言語,急忙集中全部精力,忍著巨痛,全力處理身體中的那股巨大的四處亂竄的衝擊能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七章

    波德將盔甲脫下扔在了路上。3盔甲沉重,而且幾天沒有在沙子裡打磨,經過血水和雨水洗禮,已然骯髒又生鏽了。波德換上了旅人的衣服,而康斯坦斯則打扮的更像是商人家的女兒,只是那頭銀發只能用兜帽來掩護了。

    順著普邇的地圖,波德已經走出了樹林。小路邊的泥地上已經長出點點新草,積雪已經很難見到了。眼中景色儘是寒冬後的復甦,然而維基亞上空戰雲密佈,維基亞人儼然從長時期的和平中走向戰爭的寒冬。

    康斯坦斯小聲地問:“波德爵士,我們還有多少路。”

    “快了,冕下。”每逢康斯坦斯問,波德都這麼問。波德從斯瓦迪亞來到霜城的時候,曾從這裡走過。這裡應該是瓦里納伯爵的領地,然而卻不見一點巡邏隊的跡象。波德猜想,瓦里納伯爵已經將手下封臣們的人馬都召集到城堡備戰了。

    乾枯枯的樹林顯得過分寂靜,波德心感不安。烏鴉嘎嘎地叫著,受了一驚忽然飛上天空。康斯坦斯也感覺到了,不安地左顧右盼。

    “波德爵士,你聽到聲音了嗎?”康斯坦斯有點害怕。

    “沒有,大人。”

    馬蹄踩在軟綿綿的泥地上,除此之外森林中沒有什麼聲音。波德瞅了瞅,森林裡的石頭和倒下的木頭,看起來像是有人移動過。

    “等一下,大人,那裡好像有點異常。我下馬去看一下。”

    “快點回來。”

    波德下了馬,左手扶在劍上,慢慢走了過去。真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波德想。圓木後頭陡然冒出一個人影,波德暗自詛咒自己的烏鴉嘴,拔出劍衝了上去。遠處傳來康斯坦斯的尖叫聲,波德沒有回頭,想趁著快把身份不明埋伏自己的對方幹掉。

    對方是個穿著墨綠色外套的年輕人,手中並無武器,卻在冷笑。波德一愣之間。只見他一揮手,石頭邊又冒出十幾個人,個個把長弓張著弦。對著自己。

    波德放下了舉起的劍,同時回頭看去。馬已經被對方的手下牽住了,康斯坦斯無奈地被“請”下了馬。看起來是強盜,個個穿著簡陋。武器更是獵人的弓和刀。

    “把劍扔了。順便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穿著綠色外套的年輕人說。波德識趣地扔下劍,立刻有兩個人從石頭後走了過來,一人拉著弦對著波德,另一人拿走了劍。

    “我們是……”

    “我是……”康斯坦斯搶著說,波德反應更快,趕忙大吼道:“閉嘴!”

    康斯坦斯嚇了一跳,從未見過波德頂撞自己,一驚之下忘了要說什麼。

    “我們是霜城逃難的貴族。還請大人您高抬貴手,我們也沒……”

    “把錢叫出來。你們這些作威作福的貴族。”強盜首領拉下了兜帽,威嚴的聲音下卻是一張很年輕的臉,上面有些年輕人的雀斑,一片亂蓬蓬的金發在這裡十分顯眼。不知為何,這個年輕人卻使這十幾個強盜十分敬服。

    “大人,我們逃難出來哪還有錢啊,但請您高抬……”

    “閉嘴,那個女人是誰?”

    “啊啊,她是瓦里納伯爵的侄女。”波德趕忙說,同時看見康斯坦斯憤怒地望著自己。不過,好像她明白自己這麼偽裝的理由,因此沒有反駁。

    “喔……看起來,長得很不錯……”

    “大人,貴族小姐是能換大筆大筆贖金的!但是如果被發現貴族小姐被侵犯了,您知道瓦里納伯爵會怎麼幹的。”

    “我知道,絞死嘛。”首領笑著說,“女人多的是,我不缺這一個。大傢伙也別動,瓦里納伯爵家的人,金第納爾可不少啊!‘

    十分鐘後,波德和康斯坦斯被反綁著,蒙上眼睛,帶到了樹林深處。波德只記得腳上開始磕磕絆絆地撞上石頭。當強盜們拉下他眼睛上的布時,他才發現,強盜們把他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小洞穴外。

    “這就是你們的城堡了,貴族老爺。”一個強盜哈哈大笑,走了出去。波德望著康斯坦斯,露出無奈的表情。

    “懦夫。”康斯坦斯有點憤憤地說。

    波德聳聳肩,走到洞穴裡,靠著石壁坐了下來。洞穴外,強盜們圍著一小片篝火,吃喝笑罵。波德口渴難忍,剛想招呼外面的強盜,看到康斯坦斯怨怨的眼神,於是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波德看見強盜們把波德搶來的那匹歷經艱險的馬給宰了,燉了一鍋馬肉。波德錢袋裡剩餘的第納爾嘩嘩地被扔到地上,然後強盜們吵嚷著各級撿了走。過了片刻,強盜首領左手拿只勺子,右手拿著一個呈了馬肉湯的木碗,走了進來。

    “來,貴族老爺和小姐,這是你們的食物。”強盜頭領笑呵呵地說。

    “我不餓,給她吧。”波德搖了搖頭。

    “不,我不吃這噁心的東西。”康斯坦斯厭惡地把頭轉向一邊。

    強盜頭領也不生氣,自己舀著喝了起來。波德覺得這強盜頭領不像是尋常被逼無奈的農民或獵人,倒像是貴族家的,好奇起來。

    “大人,您是誰,怎麼在這裡沒聽過您的名號?”

    “我是金發湯姆。你是誰,怎麼帶著這個小姐走?”強盜湯姆臉上不動聲色地開始盤問。

    “我……我是波德,是瓦里納伯爵的手下,護送小姐到霜城的。”

    “哦……”金發湯姆的眼神從波德身上移到康斯坦斯臉上。波德擔心他問話,康斯坦斯必定露出馬腳,然而湯姆只是將木碗和勺子放下,慢慢走了出去。

    “湯姆大人,我們手被反綁著吃不了啊!”波德喊道。

    “自己想辦法咯!別急,我們收到你們的贖金後就放你們回去吃你們的。”湯姆頭也不回地回到強盜群裡去了。

    貴族和平民們漸漸湧出了瓦里納堡下的城鎮。西部貴族們返回了自己的封地,按照薩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命令各自回去秣兵歷馬,為戰爭準備。儘管名義上只有教廷才能對貴族們下達徵召令,但此時此刻,教廷的威嚴已經隨著霜城的陷落煙消雲散了。

    “諸位大人,務必為了教廷的未來和維基亞人的命運,讓每個英勇貴族的血撒在同騎士團的正義之戰上。”

    “烏拉!”

    “沒錯!”維基亞萬歲!”

    兩天前,在瓦里納堡主堡大廳內舉行了會議。貴族們舉著酒杯大聲呼喊,傾瀉著對騎士團的憤怒,對自己在霜城受辱的怨恨。霜城內仍有幾個貴族沒有逃出,成為了騎士團的俘虜。而教廷的主教們,幾乎全部成了騎士團的傀儡。

    貴族們踩在桌子上,踢開了椅子,久已沉睡在美酒與和平中的西維基亞人的熱血甦醒了。威克伍德公爵開始還擔心貴族們不會服從兩位大貴族,然而等薩瓦隆公爵宣佈所有西維基亞貴族都應該帶兵加入戰爭後,貴族們異口同聲地通過了決議。瓦里納伯爵拿出了在地窖中珍藏許久的美酒,貴族們在通宵狂醉後,在一大早就開拔回自己的領地了。在瓦里納伯爵的提議下,難民們和貴族們一起走了,由貴族們提供保護,而難民們暫且向當地貴族上人頭稅。

    城鎮頓時空了下來,街道上只有些許瓦里納堡的居民。在戰爭開始之前,瓦里納堡的旅店老闆們已經賺的盆滿缽盈了,而接下來就該是僱傭兵和軍火販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薩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決定留在瓦里納堡等待康斯坦斯教皇,然而接連派出上百的騎兵,都報告說沒見到。

    “興許是教皇大人和那位波德爵士迷路了。不過瓦里納附近的森林裡並不荒蕪,他們可能遇到農人招待他們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威克伍德公爵說。和他一樣擔心的是埃莉諾,整日纏著公爵問波德兩人的去向。

    “他們還沒來嗎,會不會被抓住了。”埃莉諾憂心忡忡地問。

    “要是被抓到,騎士團早就把信息傳得全維基亞都知道了。”威克伍德公爵回答。瓦里納伯爵讓瑪格麗特陪伴埃莉諾,同時讓兒子馬特和公爵們在一起。

    會議的三天後,正當瓦里納伯爵和客人們在大廳享用午宴時,衛兵急匆匆地跑進城堡,對瓦里納伯爵報告說:“大人,有一封信綁在箭上被射在了城門上,說要用一千金第納爾換大人的侄女和手下。”

    “我有侄女嗎?”瓦里納伯爵感到莫名其妙,“我連兄弟姐妹都沒有啊。”

    “信裡提到大人的侄女和手下的信息了嗎?”威克伍德公爵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問道。用餐的埃莉諾立刻放下刀叉,仔細聽著。瑪格麗特處於禮貌也放下了餐具,只有馬特沒有發覺,還在吃著。

    “是,大人。信上說,瓦里納伯爵的手下波德爵士從霜城護送安娜小姐,被金發湯姆抓住了,因此伯爵大人必須在限定時間內派一個沒帶武器的人把贖金用馬匹……”

    “是他們!是教皇和波德!”威克伍德公爵說。

    衛兵沒有反應過來,迷惑地看著公爵。瓦里納伯爵猛地站起身,對著衛兵大喊道:“還等什麼,召集衛隊!”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八章

    這一切在幽冥邪王等人的眼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的眼中,只看見一層巨大的白色光芒將這二人二獸全部圍了起來,而且,這團白光竟然凝結成為一個團氣罩,將這二人二獸全部罩在其中,影像漸漸地模糊起來,而其中最令幽冥邪王吃驚的是便是楊玉海了,朦朧中他的身體似乎開始分裂起來,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剖為兩半,亦真似幻,也不知道是否是錯覺,現在的怪異情形,連見多識廣的幽冥邪王也搞不清狀況!

    不過,鎖冥魔晶的能量實在是太過巨大,謝好、楊玉海、皈月靈犀和幻電蟒四個能保住性命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以他們目前的身體容納能力,想在短時間內把鎖冥魔晶的能量全部吸收完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謝好和楊玉海二人現在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完全是在憑本能在吸收能量,幸好二人體內的能量已經在內息的導引下,開始自行運轉起來,否則,如果能量聚集在一處,這必將是一件非常凶險的事情,而且,如果身體突然罷工抑或是受人打擾的話,必定是萬劫不復,一命嗚呼!

    謝好、楊玉海、皈月靈犀和幻電蟒四個現在與鎖冥魔晶之間進行的是一場艱苦卓絕生死的拉鋸戰,哪一方如果頂不住,哪一方便會全軍覆沒,永不超生,而謝好、楊玉海、皈月靈犀和幻電蟒四個更是驚險萬分,他們四個其中任何一個頂不住,其餘三人便會被能量衝擊暴斃而亡,因為以他們四個之力剛好能夠分擔住鎖冥魔晶所發出的巨大衝擊能量,況且四個的軀體承受能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四個必定是萬劫不復,他們已經命懸一線。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雖然昏迷在洞中,但是,王卓等人卻沒有閒著,可以說他們已經非常的著急,因為這些天根本就沒有打聽到絲毫的消息,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根本就無法打聽到任何的信息。

    鷹雪已經從天風國趕了回來,一收到北三省傳來的消息後,便急匆匆地趕到了天關,細細查問之下,才知道楊玉海和謝好二人都已經失蹤十多天了,二人的去向不明!鷹雪在問過梁倚靈之後,才知道楊玉海為了治好他那走火入魔的頑症,已經去找尋一種非常重要的東西去了,而謝好卻是因為擔心楊玉海會出狀況也陪他而去,但梁倚靈卻不知道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到哪裡去找什麼東西。鷹雪聽完後,心裡直埋怨二人,到哪裡去了也不吱應一聲,搞得大家替他們二人擔心不已,不過,鷹雪心裡始終有絲不安的感覺,總覺得要出什麼事,此念一起,鷹雪便更加心焦不已。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鷹雪等人已經被此事弄得焦頭爛額,為了找尋他們二人,鷹雪幾乎將整個邊陲國都翻了過來,而且懸出巨額的獎金找尋他們二人,以鷹雪看來,二人是絕對不可能出邊陲國的,否則應該向王卓等人打個招呼的,但為何這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來,似乎他們二人遇到了什麼困難,抑或是被敵人拿住了,困在什麼地方?鷹雪的心裡猜測連連,為了他們二人,鷹雪等人這些天也是食不知味,奈何謝好和楊玉海卻如石沉大海,毫無消息,這就更加令人不安!

    關心楊玉海的人還不止鷹雪一人,只是大家的用心不同而已。異邪早已經派人到邊陲國打聽過消息,近半個月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楊玉海都還沒有回來,看來他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異邪沒有想到竟然連千年難覓的雙魂之人都無法移開鎖冥魔晶,看來這鎖冥魔晶真的是無法打破了,異邪現在已經覺得心灰意冷,對此事他也不太熱衷了,既然無法得到冥族的相助,那麼他異邪只好單幹了,以他異邪現在的實力,他就不相信不能在空天靈界闖出一番大事業來,即使不能一統空天靈界,至少也可以橫掃天下,這點自信他異邪還是有的。只是有一點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為何幽冥邪王不與他聯繫了呢,異邪拿出幽冥聖石亦無法與幽冥邪王取得聯繫,這點倒令異邪有些琢磨不透。

    現在最為關心和緊張楊玉海和鷹雪二人的並非異邪和鷹雪等人,而是幽冥邪王和他的冥卒冥將們。其實,幽冥邪王不是不想理異邪,而是現在他正是最緊張的時候,他和他的冥將們已經守候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半個多月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而且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現在正在吸收能量的關鍵時候,絲毫受不得打擾,即使幽冥邪王與異邪聯繫根本就不會打擾楊玉海和謝好二人,但是,幽冥界能否打破千年的禁制,就在此一舉了,幽冥邪王那種期待、緊張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麼強烈,從他們一直陪著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的情形來看,就知道幽冥界對此事是多麼的關注與重視了,基於此種情形,他哪裡還會有閒情逸致去理會異邪!

    現在最痛苦的恐怕要數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尤其是楊玉海為甚,由於得到大量能量的補給,邪惡之魂的力量已經足夠強橫,雖然楊玉海的真元也在不斷加強,但邪惡之魂與楊玉海是同時在修煉暗靈玄功,在此地有如此強大的能量的補給,而又是如此的巧合,竟然在暗元素如此聚集的陰柔地方,又置有如此一塊能量強大的光明系的陽剛能量,這一切都是與暗靈玄功的修煉要求如此地吻合,即使楊玉海現在不想突破暗靈玄功的入魔階段都難,只不過,邪惡之魂多吃了一些苦頭而已,不過,幸好楊玉海已經把他給拖了過來。暗靈玄功在這半個月裡突飛猛進,已經完全突破了第八重入魔階段,而至第九重轉心階段,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獲益最大的莫過於邪惡之魂了,經過這一段日子那煉獄般的苦熬,他已經完全成熟,不僅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而且他的精神力量要比楊玉海強大得多,雖然他與楊玉海二人都已經修煉成了獨立的元神,但是相對而言,他的元神要比楊玉海的元神要強大得多,換而言之,現在他可以隨時隨地的控制楊玉海的意識,當然,只要邪惡之魂高興,福兮祝所依,雖然暗靈玄功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但是楊玉海也把自己也拖入了絕境,難道楊玉海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嗎?

    這半個月下來,雖然這二人二獸都不吃不喝,但是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些飢餓感,反而覺得無比的舒暢、充實,在白色氣團中謝好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雖然他們被鎖冥魔晶緊緊地吸附在上面,然而他現在是受益良多,不僅全身的經脈已經完全打通,而且天髓心法和暗靈玄功的修為何止提高一倍!雖然他們現在還在暈迷狀態,但是他體內的天髓心法和暗靈玄功卻已經在自行運轉;雖然不斷地受到強大能量的衝擊,但是卻能夠勉強容納得下,而不致於被能量衝擊得斷筋傷骨;雖然已經達到了身體的臨界點,但是鎖冥魔晶的能量卻始終不能將他擊跨。

    而在鎖冥魔晶能量的強勢衝擊下,這半個月以來,幻電蟒已經兩次進化了,渾身的黑鱗褪盡,雖然有幾次差點被鎖冥魔晶那龐大無比的能量衝擊得幾近身體的臨界點,但是終於還是勉強能夠渡過難關,這不僅是因為在能量超過了身體容納的極限的關鍵時刻它能夠進化,而且,它能夠保命到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為修煉了天髓心法,如果不是幻電蟒曾經蒙鷹雪傳授的天髓心法,即使它能夠進化,恐怕它現在早已經被那洶湧的能量給擊斃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幻電蟒承受不住,必定還會產生連鎖效應,如果幻電蟒不幸罹難,那麼楊玉海和謝好、皈月靈犀三個都難逃一死,因為鎖冥魔晶的的能量被他們四個正好共同分擔,如果缺少其中一個環節,那麼另外三個都必將同時毀滅。

    最輕鬆的是皈月靈犀,這半個月來,它一直在不斷地吸收著鎖冥魔晶中的能量,(即使它並不想這樣。)來中和自己體內承受自它父母輸送給它的那些多餘的能量,把那些原不屬於自己的能量化解、中和、融為己用,它現在也已經進化了,不過,似乎效果不太明顯,只是體形較原來的大一點而已。

    其實,鎖冥魔晶中的能量並非全部是由這二人二獸來分擔,還有一位重要的功臣那就是邪惡之魂,如果沒有他,恐怕楊玉海和謝好、皈月靈犀、幻電蟒也承受不住鎖冥魔晶那巨大的衝擊能量,僅邪惡之魂一個就吸收了鎖冥魔晶四分之一的能量,(當然並不是鎖冥魔晶全部的能量,而是它所釋放出來的能量的四分之一。)這樣,才使楊玉海和謝好、皈月靈犀、幻電蟒四個勉強存活了下來。

    當然,邪惡之魂並沒有這麼好心,只不過,他也是身不由己,因為他修煉暗靈玄功需要大量的能量,而且,如果他想超越楊玉海亦需要大量的能量,然而,因為他已經完全沉淪,這一切都是憑著直覺而為,但是現在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邪惡之魂也已經恢復了清醒的意識,經過一番冷靜的思考之後,邪惡之魂決定要完全控制住楊玉海的意識,他可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他要取楊玉海而代之。

    雖然楊玉海人已經昏迷,但是他的意識還保持著清醒狀態,疏導著體內那股龐大的能量流,否則,他豈不是早就被體內的能量衝擊而死。現在他與邪惡之魂都保持著一種清醒、空靈的狀態,故而楊玉海能夠完全感受到邪惡之魂的想法,其實這與楊玉海的修為提高有很大的關係,只不過,楊玉海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平時根本就無法與自己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溝通,沒想到在此時此地此種情形之下,自己竟然能夠與邪惡之魂交流。

    對於邪惡之魂的意圖,楊玉海當然不甘心束手就縛,讓邪惡之魂完全控制自己,楊玉海說什麼都不干,然而,邪惡之魂卻怎麼甘心再蟄伏下去,二人的便在楊玉海的身體內展開了一場生死的較量。

    其實邪惡之魂與楊玉海二個都已經修成了元神,只不過,從來都沒有人教過他們應該如何駕馭元神,而且在一個身體內產生如此激烈的硬對硬的碰撞,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幸好他們二個都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故而,才會如此冒失地展開這一場殊死的搏殺。

    這完全是精神界的撕殺,雙方全憑著精神力的強弱而定出輸贏,雖然楊玉海修行久一些,但是這並不比真實的戰鬥,不過,這雖然是一場虛擬的戰鬥,但是,也是殊死搏殺,輸者將永遠失去控制權。

    邪惡之魂的精神力量還要比楊玉海的真元要強橫一些,因為邪惡之魂本來就是一個元神,而楊玉海又從來沒有修煉元神這方面的經驗,元神能夠煉成完全憑著運氣和機緣巧合而達到今天的成就,邪惡之魂卻不然,他一開始就全力修煉元神,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肉身可以修煉,而且,楊玉海的修煉成果大都要與邪惡之魂分享,而邪惡之魂卻不用與楊玉海分享。

    雙方這一對峙,強弱立分,這是一場硬打硬拚的戰鬥,楊玉海的元神在邪惡之魂的強大精神壓力大,已經隱隱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仰感,然而,邪惡之魂如若要想把楊玉海的元神完全壓制或是消滅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二人的實力並不相差多少,雖然楊玉海的元神處於下風,但是,楊玉海本身卻潛藏著巨大的潛能,況且,現在還有鎖冥魔晶這樣巨大的能量支持,邪惡之魂雖然強橫,但是卻也是無可奈何。

    楊玉海的元神一吃緊,馬上就開始動用能量,他將體內的能量迅速彙集,企圖壓制住邪惡之魂的精神力,有了鎖冥魔晶的能量相助,邪惡之魂的攻擊力便被壓制住了,但是邪惡之魂決非甘心受制之人,他也馬上將楊玉海體內的能量集中起來,想將楊玉海的元神壓制住。

    楊玉海與邪惡之魂之間的戰鬥,勢必影響到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由於他們之間的戰鬥吸收了大量的能量,謝好和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的壓力銳減,他們三個已經清醒了過來,而鎖冥魔晶在一剎那間失去了大量的能量,便無力再將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吸住,感覺已經被放開,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便立即站了起來,脫離了鎖冥魔晶的控制。

    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一離開,鎖冥魔晶所有的能量便完全向楊玉海和邪惡之魂二個急湧而去,這可不是一股讓人能量承受得住的巨大的能量,戰鬥之中的楊玉海和邪惡之魂二個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戰鬥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這股強大能量的攻擊,等他們二個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引火*,本來是想籍著鎖冥魔晶的能量來壓制對方,沒想到現在竟然將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到自己的身體裡來了,畢竟是一體雙魂,他們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在這個關鍵時候,楊玉海和邪惡之魂,捐棄了成見,各自佔領了身體的一半,想將鎖冥魔晶發出的這股巨大的能量疏導開來。

    然而,失去了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的相助,楊玉海的身體根本就無法隨受住股巨大的能量,楊玉海身上的衣服,在這股強大的能量的灼燒下,衣服已經全部化成了齏粉,而身體已經被衝擊得全身發火,渾身一片緋紅,像一隻熟透了的螃蟹,可想而知他正在承受著何等巨大的痛苦。

    首先是幻電蟒感應到了自己主人的痛苦,隨後謝好也看到了謝好背部的汗水如出急流一般,不斷地湧出,而且還有絲絲的血跡從汗孔中湧出,憑直覺謝好知道楊玉海現在肯定是被鎖冥魔晶的能量給衝擊得生死兩難的境界,如果不及時疏導,楊玉海肯定完蛋。

    兄弟情深,見到幻電蟒朝楊玉海身上撲去,謝好已經猜到了幻電蟒的意圖,知道它想幫楊玉海分擔一些能量,於是,謝好也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了楊玉海的背上,把他體內的一部分能量分擔到自己的身上,而皈月靈犀見謝好如此而為,便也將它的那支獨角頂在了謝好的後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0
第十九章

    由於得到大家的相助,楊玉海終於逐漸緩過神來,一旦回過神來,邪惡之魂便又開始作怪,二人之間的戰鬥便又開始進行,楊玉海佔著左邊的身體死守陣地,而邪惡之魂卻佔領著右邊的身體不斷地向著楊玉海的元神攻擊,時間一長,楊玉海又處於了弱勢,不過這次因為謝好把手頂在了楊玉海的後背,多少也能夠感應到楊玉海的一些情況,其實現在謝好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高級階段,完全能夠元神出竅幫助楊玉海將邪惡之魂擊潰,可是錯就錯在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們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夠讓元神出竅,從而進入別人的身體裡,雖然謝好能夠感應到楊玉海體內的二個元神正在進行著戰鬥,可是他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就是干著急,幫不上忙。

    謝好心裡一急,心裡只想著如何幫助楊玉海,在他不經意,便發出了強大的精神力量,龐大的精神力量朝著楊玉海的身體壓制而去,雖然謝好的元神無法出竅,但是,天髓心法這股浩然的精神力,使得邪惡之魂那種陰柔的元神一阻,當然這並不說謝好的力量比邪惡之魂要強大,而是因為邪惡之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楊玉海的元神上,卻不曾防備有人從旁偷襲,而且,以二敵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故而邪惡之魂的攻擊便緩了下來。

    楊玉海見邪惡之魂的攻擊沒由來的一頓,機不可失,便馬上動員了所有的能量,想籍此機會進行大反擊,一舉擊敗邪惡之魂。然而邪惡之魂又豈會甘心引頸就戮,他也馬上動員了所有的能量準備進行還擊。

    然而,正在此時,鎖冥魔晶又發出了一股無比強大的新生能量,這可就令楊玉海的身體吃不消了,剛才這段時間,他根本就沒有將能量及時消化、吸收,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戰鬥上,原來鎖冥魔每過一段時間都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這是一場持久戰,鎖冥魔晶必須將攻擊它的生物置諸於死地,現在能量反而被他人吸收,鎖冥魔晶當然要進行反擊,不過因為有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的共同吸收,故而能夠把這股強大的能量完全分攤開來,可是現在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已經全部站到了楊玉海的身後,根本就無法分攤這股能量,只有將這股能量通過楊玉海的身體傳到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三個的體內,這樣方可解救楊玉海。

    雖然理論上是這樣想的,可是楊玉海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與邪惡之魂之間的戰鬥,原來就已經將大量的能量聚集,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極限,現在又要讓這股巨大的能量穿過身體,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楊玉海現在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雖然現在他與邪惡之魂各自佔領一半的身體,而且,剛才他們二個還打得你死我活的,但是現在他們二個卻不得不攜手合作起來,因為如果不渡過目前的難關,他們二個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如同一股巨大的激流一般,洶湧的能量潮迅速穿過楊玉海的身體,原本就已經蓄集在楊玉海體內的能量都還沒有被疏導開來,現在又受這股巨大的能量潮的衝擊,楊玉海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楊玉海的元神知道自己此此刻絕對是凶多吉少,為了不連累謝好、皈月靈犀和幻電蟒三個,他準備將他們三個震開自己的身體,否則大家一定會一起被這股巨大的能量潮擊斃,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巨響,站在楊玉海身後的謝好和皈月靈犀、幻電蟒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一彈,便被震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們三人原本體內的能量就已經趨於飽和狀態,但是為了給謝好解壓,才勉力而為的,現在又吃這巨大的能量的強勢衝擊,原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身體哪能承受得了,不昏迷這去才怪呢!

    最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楊玉海受此能量的衝擊,他乃是首當其衝,面對如此巨大的能量衝擊,他與邪惡之魂根本就承受不住,但是在這生死關頭,他與邪惡之魂都死死地守住自己那一絲靈智,而不致被強大的能量給湮滅了。然而,楊玉海與邪惡之魂卻因為各自守護著自己那半個身體,沿著脊椎那一帶卻成了身體中最薄弱的地方,在鎖冥魔晶那強大的爆炸式的能量衝擊下,楊玉海那完整的身體竟然被硬生生地切成左右兩邊軀體。

    這樣的結局倒令邪惡之魂滿意了,可是人的身體一旦被分成兩半,豈能存活?然而,怪就怪在這兩半的身體並沒有因此而肢離破碎,鮮血直流。由於楊玉海和邪惡之魂二個都守著自己獨立的思想,而且他們都已經修煉成元神,現在又有了一半的軀體,再加上鎖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的相助,更加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半獨立的軀體慢慢在各自缺少的那一半之處,衍生出一個完整的人形來,雖然這衍生出來的另一半還只是一層淡淡的透明的雛形,但是這半個透明的軀體中卻隱隱出現一種微微的瑩光,像是正在轉化當中。

    如此驚人的情形,可惜謝好卻看不到,幸好他暈了過去,否則楊玉海和邪惡之魂被他一打擾,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最驚駭的莫過於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冥族了,冥王的冥將們簡直連聽都沒有聽過,然而現在卻如此真實地目睹著事情的發生,豈能不令他們感到驚異萬分,連他們冥族都自問辦不到,何況像楊玉海這樣的人族,如果以後讓他們遇到這樣的對手,那這些冥將又豈能是他們的對手,一個變兩個,那如果把他砍為四段,豈不是變成了四個了,這樣強大的對手,豈會有冥族的立足之地,見到如此情形,幽冥邪王的屬下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爾等不得喧嘩!”冥王身邊的那名叫小五的冥將大聲地喝斥道。

    “你們勿需顧忌,讓本王告訴你們,他為何會變成這樣!”幽冥邪王見自己的軍心動搖,便立即轉過身來說道,見部下們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幽冥邪王便繼續說道:“其實,大家眼前所看到的人,乃是千年一人的雙魂之人,故而才會有眼前如此的現象發生,大家也勿需驚訝,現在的雙魂之人是異常的虛弱,而他們的另半個身體乃是虛擬體,正在借助魔晶的力量,試圖恢復成一個完整的人,這雙魂之人並無可怕之處,只不過,大家以前都沒有聽說過,所以,現在的情形有些令人吃驚而已,其實,千年以前,我也曾經見過一雙魂之人,這點小五可以作證,但是,他的分裂方式和眼前的這人又不同,原來的雙魂之人是雙魂離體,乃是一個完整的虛擬體,而此刻這個雙魂之人,卻各自分得一半的實體,這倒令人有些驚訝,大家勿需胡亂猜測,這雙魂之人的分裂需要三個要素,一是有各自獨立的思想,兩個魂質必須有足夠強橫的力量進行分裂,否則,處於弱勢地位的那個魂質必須是凶多吉少,二是需要有強大的能量相助,三是必須修煉至獨立的元神,否則魂質必然會慢慢地消散,根本無法凝聚成形。眼前此人已經達至此三個必須的條件,以我的估計,現在他正在吸收魔晶大量的能量,而另外半邊虛擬的身體會慢慢地實體化,那時,便是我們冥族一舉突破封印的時候,各位,稍安勿燥,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幽冥邪王的聲音充滿了期待,畢竟,為了這一刻,他已經守候了千年之久,他的心情如何能夠不激動、澎湃!

    不知昏迷了多久,謝好終於在幻電蟒和皈月靈犀之前醒了過來,在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的那一剎那,眼前的景象讓他幾欲瘋狂,開始他以為楊玉海肯定是完蛋了,因為楊玉海竟然被人硬生生地一分為二,這也太駭人聽聞了,一定是那塊能量鑽的剛才那巨大的能量把楊玉海擊得暴裂而亡,竟然死無全屍,謝好心頭湧起一股莫名悲傷的感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是如此的結局,他閉著眼睛,讓淚水盡情地流逝,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會陪著楊玉海來到這個鬼地方來取什麼能量鑽了,自己的行動實在是太冒失,太孟浪了,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的兄弟罹難於此,槍林箭雨、身經百戰都闖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會在陰溝裡翻船,處於深深自責之中的謝好,沉靜在悲憤、愧疚之中。

    突然,他感到一種生命的活力從自己的腦海中躍動起來,不,他現在感應到的是兩股生命的活力,而其中一股還是異常的熟悉,這是怎麼回事,謝好不由睜開了眼睛,仔細觀察之下,眼前的情形的確讓謝好驚訝不已,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楊玉海竟然沒有死,另外一半的軀體被包裹在一層淡淡的瑩光之中,似乎正在吸收著能量,試圖彌合,但是,謝好一睜開眼睛之後,便再也感應不到那兩股生命的活力。謝好突然醒悟過來,立刻跌坐在地上,運轉起天髓心法,將他自己的思維慢慢地放在,這才與楊玉海的思維取得了共鳴,在與楊玉海稍微交談了一下之後,謝好便收回了自己的意識,因為他知道現在絲毫不能打擾到楊玉海,否則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這可是很難預料得到的。可惜謝好現在不能讓自己的元神出竅來幫助楊玉海,否則,便能夠促使楊玉海的另一半虛擬身體加快實體化,這一切就只有看楊玉海自己的造化了!

    謝好怕幻電蟒醒來之後會衝動,便打算將幻電蟒救醒過來,直到現在謝好才好好地觀察了幻電蟒,在謝好的印象中,他與楊玉海來這地下神殿並沒有多久,因為他的肚子根本就沒有飢餓的感覺,而現在的幻電蟒竟然已經完全不同,在謝好的眼中竟然有些陌生起來。

    幻電蟒渾身那粗大的黑鱗已經褪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藍白相間的如同魚鱗般的細鱗,身軀也變大了許多,最令謝好奇怪的是,幻電蟒現在額頭上竟然長出了如同皈月靈犀一樣的一支獨角,要不是此地只有他們四個,謝好還真的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幻電蟒。其實謝好還沒有看到自己的面孔,當然他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現在的謝好渾身的皮膚異常細膩,如同初生嬰兒般的皮膚一般紅潤,臉上的那幾顆青春痘也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雙目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一般,令人琢磨不透,而且,不時眼中還閃著精光,他的修為已經大見增長。

    謝好在弄醒了幻電蟒和皈月靈犀之後,皈月靈犀倒沒有什麼感想,只是聽了謝好的招呼後,靜靜地趴在地上打著盹,它可沒空理會這些,只要謝好沒事就行了,何況它體內那些能量還急需來清理,而幻電蟒卻不同,憑著靈獸的直覺,它已經完全意識到眼前的狀況了,知道現在自己是絕對不能打擾到楊玉海的,看來連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同往了,為今之計,沒有人能夠幫上楊玉海的,謝好等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保持安靜,看護著楊玉海,靜靜地等待著他的甦醒。

    ‘冥界十相,人世百態’!幽冥邪王控制著整個冥族,而幽冥邪王的帳下有十相冥羅,統管著整個冥界的事務:

    一曰滿面黑氣四起者,謂之死氣冥羅;

    二曰滿面白色四起者,謂之哭喪冥羅;

    三曰滿面青色四起者,謂之憂滯冥羅;

    四曰滿面黃色四起者,謂之疾病冥羅;

    五曰滿面如脂膏涂者,謂之虛花冥羅;

    六曰滿面光流而視急者,謂之*冥羅;

    七曰唇紫如肝者,謂之凶煞冥羅;

    八曰面色如醉而未醒者,謂之刑獄冥羅;

    九曰嬌聲帶婦人態者,謂之孤刑冥羅;

    十曰鼻頭斑點如塵者,謂之退敗冥羅。

    十相冥羅在千年之前與人神兩族一戰之中,為了救出受傷的幽冥邪王,拚死力戰,到最後十餘其一,亦是現在幽冥邪王口所說的小五,十相冥羅並沒有姓名,為了方便,幽冥邪王將其從一而十編號,僻如死氣冥羅者,就叫阿大,哭喪冥羅者,叫做阿二。

    現在的十相冥羅是幽冥邪王在冥族被封印了之後,才重新組成的,在眾多冥羅中,幽冥邪王對虛花冥羅即是阿五最為信任,雖然他排行第五,但是,卻是眾冥羅的頭領,亦是幽冥邪王的智囊,幽冥邪王對他也是特別的器重。

    在目睹了楊玉海雙魂裂開的奇異景像之後,幽冥邪王已經隱隱感覺到,鎖冥魔晶的能量正在慢慢地消退,看來用不了多久,楊玉海便可以將鎖冥魔晶的能量吸去大半,屆時,鎖冥魔晶再也沒有能量困住冥族了,他幽冥邪王便可以打破封印,重回人界,從而直通神界,千年的等待果然沒有白費,想及於此,幽冥邪王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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