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84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三章

    周明見此情況,便急忙叫停,可楊玉海哪裡肯聽他的話,依然一言不發,怒氣衝衝地朝謝好的黑劍抓去,看來他不搶到黑劍,是不會罷手的。

    一個要搶,一個不給,二人同時運轉五靈步法在場中捉起迷藏來,不過謝好的五靈步法到底高明一籌,他竟然突然憑空消失,楊玉海也拿他沒轍,只好一臉怒氣地停下了步伐。

    這時,鷹雪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家對楊玉海那瘋狂般的行徑都心有餘悸,怕他像以前那樣,犯起病來,什麼人都敢殺,而且如果任由他胡鬧下去,說不定,整座將軍府都會被拆掉的,便急忙叫停。

    而截天也已經叫鷹雪問一問他們所使的劍法的來歷,證實一下他心中的猜測。這兩種劍法實在是精妙,鷹雪當然對它們感興趣了,在鷹雪的追問之下,原來是謝好和楊玉宣二人最先使出來的。

    “好哥,你所使的劍法應該叫做‘孤戰十二’,楊玉宣你所使的劍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封魔大九式’,你們可知道這二種劍法的來歷。”鷹雪所說的話,當然全部是截天所授意的。

    見謝好搖了搖頭,楊玉宣也乾脆不言語,既然鷹雪能夠叫出這劍法的名字,他想考考鷹雪是否知道劍法的來歷。

    鷹雪見二人沒有說話,還以為他們不知道這兩種劍法的來歷,便對大家說道:“這‘孤戰十二’乃是出自冥界,乃是冥王座下十相冥羅中排行第五的虛花冥羅的看家劍法,而‘封魔大九式’乃是當年封魔戰神所用的劍法,當年封魔戰神以一己之力獨戰冥界十相冥羅,迫使幽冥邪王大敗,退回冥界,自願被封印,但此戰之後封魔戰神就再無消息了,他的琚琰聖劍和‘封魔大九式’也因此而失傳,只是為何你們二人能夠學到這兩種劍法呢?”

    謝好倒是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名虛花的人教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虛花冥羅。”

    “我的劍法是剛剛才學到的,乃是一名金甲大漢教與我的,它的原名應該叫做’九印絕劍’,而不是’封魔大九式’。”楊玉宣倒是沒有完全說實話。

    “唉,你們可知道現在冥族已經重臨人界,人間將面臨著空前的浩劫,大難將至,大難將至呀!”聽口氣這話分明是截天在說。

    “什麼?!被封印千年的冥族竟然打破了封印重回人間了嗎?可是他們是如何打破萬神之主的封印的,這可如何是好?”周明等人聽完鷹雪的話後,大吃一驚,當然除了楊玉宣之外,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冥族重回人間的消息,不過,他現在是雄心勃勃,自己既然是上天選定的第二代封魔戰神,那麼除魔衛道的責任就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與眼前的這些人,又哪裡會明白他的神聖職責,現在的楊玉宣是躊躇滿志,滿腔熱血沸騰,少年不知愁滋味,他絲毫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只是一味地以為自己與常人已經完全不同,自己的使命是上天賦予的,看著鷹雪等人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他真的感覺有些好笑,那可和自己是有著天壤之別的,在他心裡,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向鷹雪等人解釋太多。

    千年之前的人神冥之間大戰已經被人們傳得幾近神話,龍族與冥族的恐怖力量已經深入人心,現在突然聽到冥族重臨人間的消息,任誰都會陷入深深的擔憂之中,看著大家都驚慌失措的樣子,如同自己初次聽到截天向自己提起冥族之時的表情一樣,鷹雪亦不由苦笑,像鬼魂、冥界這類虛無飄渺的東西,鷹雪還真不知道如何去著手應對,在他心中,這始終是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過,他究竟是頭,也不敢太過於擔憂,只好出言安慰大家道:“各位也不用擔心,冥族並不可怕,只要大家鎮靜對待,就像上陣殺敵一樣,便可戰勝冥族。”雖然鷹雪口中這樣說,其實他心裡也沒有底,但是見到大家那信任的目光,鷹雪也只好這樣撐下去。

    “不錯,大家也不用擔心,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就靜觀其變。”說話的是楊玉宣,不過在大家的眼中,現在的楊玉宣是如此的陌生,簡直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這種感覺給大家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因為鷹雪等人都曾修煉過天髓心法,這種心法對周圍環境變化十分敏感,只要修煉者留心觀察,便可察覺一切能量波動的氣息,現在的楊玉宣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那是一種非常孤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鷹雪等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一臉自信的楊玉宣,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他變成這樣。

    楊玉宣自然知道眾人的想法,不過,這一切又豈會是鷹雪等人所能瞭解的,身負除魔衛道的重大使命,看來第一代的封魔戰神他之所以那樣獨來獨往亦沒有錯,這樣神聖的使命,根本就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這種氣息截天也已經感應到了,他曾經和封魔戰神交過手,這種孤傲的性格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霸道之氣,截天是記憶猶新,此時截天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名年輕人既在已經學會了‘封魔大九式’,肯定已經成為第二代的封魔戰神,也只有封魔戰神的身上才迸發出這種令人窒息的孤傲和霸道之氣,截天並沒有點破,他只是悄悄地告訴了鷹雪,因為這件事情必須要讓鷹雪知道,雖然封魔戰神的脾氣桀傲不遜,但是終究還算得上是正派人士,可以助鷹雪一臂之力,而鷹雪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忍住了心中的狂震,亦沒有聲張,沒想到神族這人也插手此,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複雜,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邊陲國,但似乎所有的怪事都彙集在此,真不知道以後還會蹦出什麼樣不可預測的事情。

    隨著楊玉宣那股孤傲的氣勢越來越甚,他體內的暗靈玄功亦開始自行運轉,頓時便從他身上發出一股龐大的精神壓力,直擊在他身旁的周明、謝好、楊玉海和鷹雪四人,龐大的精神壓力如同浪潮一般湧洶而來,已經迫使周明和謝好二人催開了天光盾抵禦這股強大的精神力量,而楊玉海卻不甘示弱,也運轉起暗靈玄功發出一道凜烈的殺氣,與楊玉宣的這股精神氣勢相抗衡,現場頓時又開始暗藏殺機,這次的比試與上次不同,這次是無形的,屬於精神力量的比試,無形的殺氣已經壓得樹葉瑟瑟抖動,像是被疾風吹動一般,而地上的草已經完全被壓趴在地上。

    鷹雪體內的截天現在才大吃一驚,沒想到楊玉宣和楊玉海這兄弟二人的修為已經達到大成境界,竟然可以用意念傷人,雖然他們這還是無意識的比拚,但是只要假以時日,或是得到明師的指點,便可以完全達到以意傷人的境界,這樣的境界除非是達到成嬰期的元神方可施為,難道短短時日不見,這楊氏兄弟二人,以魔法師的力量,就已經修煉到了成嬰期元神,截天真是搞不懂眼前的這些年輕人了,鷹雪的元神修為之所以達到化嬰期的境界,那全部是靠運氣和奇遇,而其他之人以這麼輕的年紀就已經修煉到了成嬰期後期,直逼鷹雪的化嬰期元神,這也太不可思議,以正常的修為時間計算,非得以幾十年的苦修不可,可是這些年輕人,個個才二十出頭卻已經趕上了別人的五六十年的修為,如果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那他們豈非要超過當年的一天四神了,想到這裡截天不禁有些妒忌。

    不過,截天轉念一想,現在乃是非常時期,這些年輕人似乎都是應劫而生,當年的神器都慢慢地一件件出世,卻又如此之巧地落入到他們的手中,難道千年之前的舊事如今又要重新上演了嗎?可是似乎……想及此處,截天不禁憂心更甚!

    面對龐大的精神壓力和殺氣,周明和謝好二人已經全力守護著天光盾,他們知道這是屬於精神界層次較量,自己還未得其門而入,沒想到楊玉海和楊玉宣這兩兄弟竟然已經可以駕馭這種神奇的能量了,看來得向他們二人多多請教,好讓自己也能夠明白其中的玄機與奧妙之處。

    現在楊玉海與楊玉宣二人的精神力量之戰已經呈膠著狀態,楊玉宣已經警覺過來,可是這種精神層次的力量,似乎他還未能熟練運用,他只是在無意之中啟動的,現在面對楊玉海所發出的凜烈殺氣,楊玉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躲避,無奈之下,只好就這樣膠著下去,苦苦支撐著局面,而楊玉海也陷入了苦戰之中,他原來是不甘示弱而發出的這道殺氣用以抵禦楊玉宣的精神壓力,沒想到這玩意易發難收,他與楊玉宣都不會收,這兩道殺氣只好就這樣對恃下去,楊氏兄弟二人的臉色已經微微發白,他們額頭鬢角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如果沒有人出面解開這個結的話,那就只有等他們二兄弟的真氣耗盡,自行消除,然而這卻對楊氏兄弟二人的傷害是極大的,尤其是對元神的傷害是極大的。

    就在雙方難解難分之時,突然從鷹雪身上發出一道能量極強的浩然之氣,將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身上所發出的精神能量與殺氣全部消彌於無形,楊玉海和楊玉宣兄弟本來就已經是強**之末,現在被鷹雪拆開,便急忙坐在地上調息起來,看來就剛才那一會兒工夫,已經損耗了他們二人極大的真氣。

    感覺到場中已經沒有了那兩股奇怪的能量後,周明與謝好二人便收回了天光盾,正欲向鷹雪相問,鷹雪似乎是知道了他們二人想問什麼似的,便搖了搖手示意二人安靜下來。

    楊玉海與楊玉宣經過一番調息之後,終於恢復了一些,剛才的損耗過大,而且他們又不會控制這種純精神層次的能量,故而臉色直到現在還有些發白,不過,剛才的冒險舉動卻讓二人受益不淺。

    其實說句實在話,剛才那股浩然之氣並非鷹雪所發,而是在鷹雪體內的截天所發出的,意在解救楊氏兄弟二人,不過,鷹雪也已經從剛才的無形戰鬥中學得了一些經驗,截天也已經解說了不少,現在鷹雪自己也能夠發出這種精神層次的能量波,不過,威力當然是不如截天那樣驚人,而截天也打算慢慢地將他所有的武學修為心得都授予鷹雪,為了使楊氏兄弟受教,截天已經把要說的話都教給了鷹雪。

    “你們可知道這樣亂用精神能量的後果,如果剛才不是我及時解危的話,你們就可能要耗盡真氣,這樣不僅對身體的傷害極大,而且對元神的損傷更是巨大,很可能導致你們那脆弱的元神受到重創,也許會因此而走火入魔亦是極為可能之事,精神能量旨在含而不露,蓄而不發,威而不嚴,主要是用於對敵之時對敵人以威懾,給敵人以心理上的壓力,如果是修為相差甚遠的敵人,在這種精神壓力之下,便會精神崩潰,不戰而降。但是這種精神層次的能量豈能亂用,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全力施為,如若是遇到旗鼓相當或是修為比你高深之人,那你們可能會被對敵給予精神上的重擊,導致精神崩潰,一敗塗地,這是相當危險的舉動,今天的教訓一定要記住。”鷹雪板著臉,嚴肅地教訓著眼前的楊氏兄弟,楊玉宣聽了後倒是無所謂的態度,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太冒險了,聽了鷹雪的話後,倒是多少有些受益。而楊玉海卻對鷹雪大起反感之心,雖然剛才鷹雪對他施以援手,但以他那剛愎、霸道的個性,卻讓他對鷹雪越來越看不順眼,尤其是鷹雪那副大咧咧、高高在上的態度,更是讓他心生不滿!

    “含而不露,蓄而不發,威而不嚴,原來要達到以意禦敵的目的是要如此施為的,剛才我亦只是想試試到底自己已經修為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真是僥倖之極。”楊玉宣心有餘悸地說道,剛才幾乎使他脫虛,這種精神力量雖然可怕,但是卻太傷元氣。

    “不錯,以你們目前的修為能夠做到以意禦敵已經是差強人意了,除非你能夠修成本命元神,否則照你們剛才的施為,必定導致真氣不繼,元神受損,得不償失,以我之觀察,你們四人都已經修煉到成嬰期,周明和謝好二人大概只是在成嬰中期,元神還較為弱小,而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已經修煉至成嬰後期,只要繼續努力便可達化嬰期的境界,以你們如此年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現在你們要注意在平時修煉之時,要有意識地鍛練一下元神,其實這也沒有什麼訣竅,現在你們的元神已經成形,只要把元神導入平時的修煉之中便可,不過要千萬記住,一旦感到不舒服之時,便要立即停止,千萬不要勉強行事,否則必定導致走火入魔,如此一來,反而功虧一饋,你們現在就可以先行試練一下,我會在旁邊看守,如若發現有何不妥之處,儘管來問我。”看來截天已經決定將所有的修煉法門都教與眼前這些年輕人,畢竟大戰在即,冥族蠢蠢欲動,截天是一個以大局為重之人,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把自己多年潛心修煉的心得教與周明、謝好等人。

    聽完截天的話後,謝明、周明、楊玉海和楊玉宣四人都跌坐了下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種內息元神之類的修行方式,他們四人可謂是聞所未聞,現在好不容易得到鷹雪的幫助,(他們四人還以為是鷹雪在教他們,卻不知道鷹雪同他們一樣,剛才的這一番話,完全是截天在說,而鷹雪只是一個傳話筒而已。)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他們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現在終於找到了修煉的法門,哪還有不樂意的,馬上就開始進行修煉。

    其實連鷹雪自己也躍躍欲試,這些天在鎖冥魔晶的幫助下,鷹雪已經明顯地感到自己的時展,而截天也已經開始教導他試著修煉元神,這個時候正是有心得的關鍵時候,雖然是技庠難耐,不過,鷹雪知道現在是周明等四人現在修煉的關鍵時候,如果沒有人看護,稍微受到打擾的話,便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這可比平時的修煉要危險得多,是絕對不能受到絲毫干擾的,因為修煉元神可不是一件兒戲之事,鷹雪也只是這兩天在截天的指志下,才算是真正地修煉過元神,但卻也是一直在摸索之中,這類元神與的雙重修煉之中,那真是既玄乎又微妙,在這點上鷹雪是深有體會的,此番他準備趕回京都就是準備回去潛心修煉,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到失傳了千年之久的‘封魔大九式’和冥界的‘孤戰十二’的激烈對決,本來鷹雪想暫時隱瞞冥族的事情,可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隱瞞什麼!只有順其自然而任其發展,靜觀其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四章

    成嬰期的元神,比元嬰期要強大得多,但對於周明、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四人而言,這倒是一件麻煩事,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修煉過元神的經驗,雖然今天從截天口中得到了修煉元神的秘訣,但其中的過程卻是需要經過本人的實踐摸索才能夠完全明白和體會的,況且,修煉元神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周明與謝好二人的元神倒還好修煉一些,因為他們二人修煉的是天髓心法,這種心法沒有什麼大起大落,反觀楊玉海和楊玉宣兩兄弟可就要吃些苦頭了,他們所修煉的暗靈玄功乃是受到寒熱兩種氣流衝擊,而現在他們雙魂已經分離,於楊玉海而言,他的真氣走的是陰柔路數,這對於元神來說,有些偏於陰冷,而楊玉宣則走的是陽剛的路子,對元神而言,太過於霸道,並不適合修煉他們己身的元神,故而才一開始,他們便感到不適,雖然他們想堅持一會兒,但是截天已經看出端猊,用一股無形的勁氣,已經將他們從入定中喚醒了過來。

    “你們二人體會的元神雖然已經即將至化嬰期,但是卻仍然經不住你們所修煉的暗靈玄功那寒熱氣流的侵襲,陽剛者太盛,陰柔者太寒,為今之計,你們二人只有聯合起來,共同修煉,方能夠克制那兩股過剛過柔的真氣,保持體內寒熱氣流的持平,達到互惠共利,如果有一方藏私,或是耍巧,必定是兩敗俱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們乃是一體雙魂,在這點上應該不會成問題的,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否則,必遭禍端!”鷹雪如同一位救世主一般,他的苦衷誰又能知道,其實這只是截天在借鷹雪的口在教導他們修煉的方法。鷹雪亦是有苦難言,不過,他的話已經很讓楊玉海不滿,以他那剛愎、霸道的稟性,對鷹雪的不滿之情益發加重,要不是鷹雪說得實在是在理,且事關重要,他早就翻臉離去了。

    楊玉宣和楊玉海在聽了鷹雪的話後,便雙雙坐在了地上,他們兄弟兩個本就是一體雙魂,這點默契當然是有了,二人面對面地坐著雙掌互抵,舌抵上顎,凝神靜氣,運起暗靈玄功,開始嘗試著截天所教他們的修煉法門,將能量由二人的體內循環輪轉,由於二人同煉暗靈玄功,而且又有心靈感應,修煉起來渾如一體,有半功倍之效,楊玉宣陽剛而陰弱,楊玉海卻是陰盛而陽羸,但是二人一旦同心協力,相互配合起來,卻能達到互補的目的,而且以常人二倍的能量在二人的身體內不斷循環流動,這種修煉效果比常亦是要快上一倍有餘。

    剛入定不久的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已經明顯地感到鷹雪所教給他們的修煉方法實在是妙不可言,不僅消去了體內那陰陽不平的真氣干擾,而且還合二人之力來幫忙打通一人全身的經脈,這種修煉效果簡直是平時的雙倍,看來以後只要潛心修煉,功力便可以達到突飛猛進的境界。

    王卓這時輕輕地走了進來,本來他想安排人把這一片狼籍的戰場清掃一下,但是見周明等人都坐在地上運功打坐,便知道不可輕易打擾,王卓見到鷹雪這些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這些傢伙每次都是這樣,修煉的時候根本就擇場地,只要有機會,心有所悟,便馬上跌坐在地上開始修煉,這種冒險的方式,他亦曾經提醒過鷹雪,但是這些傢伙一有心得之時,哪裡還會記得這些,這種壞習慣真是讓他擔憂不已,想及於此,王卓不禁苦了一下。在鷹雪的示意下,王卓便立即安排士兵在將軍外嚴密看守,以防有人突然闖入。

    周明和謝好二人在半個時辰之後,已經自然醒轉過來,黑暗中,兩雙眼睛竟然如同夜貓子一般,竟然在黑夜裡發出濛濛的瑩綠色的光芒,看他們炯炯有神的雙目就知道,他們二人得益匪淺。雖然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但周明和謝好二人的眼中一切如同白晝一般,見鷹雪還在守侯著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周明和謝好感到非常的感動,像他們之間的這種深厚的友誼,是無法言喻的,只有把感激之情埋在心中,周明和謝好二人打了個手勢,讓鷹雪先去休息,由他們二人來看護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鷹雪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要一直守在此地,等候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醒來,見此情況,周明和謝好也堅定地守在鷹雪的身旁。

    半晌之後,楊玉海兄弟二人二個時辰之後終於醒轉過來,已經時近午夜,見到鷹雪、周明和謝好三人依然守護在其身邊,頓覺非常的感動。

    大家都還來不及說話之時,鷹雪已經突然開口,其實這也是截天在借鷹雪的口而言,“通過剛才的細心觀察,你們四人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然於胸,周明和謝好二人只要按此修煉一段時間之後,必可達成嬰後期,繼而晉級於化嬰期,達到戰靈級的高級戰士,而且可以使用御空術,自由穿行於空中,而楊玉海和楊玉宣兄弟二人,只要用我教於你們的方法勤加修煉,則可達到天字中級的高級魔法師的境界,不過,雖然你們四人都達至成嬰期或是化嬰期的元神,但必須小心修煉,尤其不得受到打擾,否則必遭到走火入魔之厄運,而且雖然你們四人都的元神都已經修煉成形,然而,楊玉海與楊玉宣兄弟二人的元神卻較周明與謝好二人的元神為弱,畢竟周明與謝好二人修煉的是純正戰士,而楊玉海和楊玉宣二兄弟因為是魔法師的緣故,雖然機緣巧合讓你們元神修煉至化嬰期的境界,然而,元神的抗擊能力卻仍然弱於戰士,故而,周明和謝好二人的元神雖然較楊玉海和楊玉宣兄弟二人的境界低一些,但卻比楊玉海二人的修為要強橫一些。”

    “哇,我們竟然可以使用御空術了,這豈不是已經是所謂的魔戰士了,那海哥他們豈不是成了御劍法師!真是想不到,想不到,簡直是太爽了!”謝好聽完鷹雪的話後,高興得都跳來起來,並且打斷了鷹雪的話。

    “什麼魔戰士,什麼御劍法師?”這回輪到鷹雪迷糊了,這個名稱他聽都未聽過。

    “這個我知道。”周明對於鷹雪的白痴式的問題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魔戰士就是世傳的魔法戰士,是修為介於魔法師與戰士之間的一種戰魔雙者,是魔法師的剋星,傳說要達到這種境界那是需要經過一段非常艱苦的修行,並且他們修煉方式根本就不同於一般的戰士和魔法師,故而這種境界之人,在空天大陸可謂少之又少,而且,因為是集魔法師與戰士於一體,故而能夠使用御空術,像魔法師一樣在空中自由地戰鬥,然而又因為是戰士的緣故,在空中的優勢佔盡,魔法師碰到魔戰士只有敗亡一途,魔戰士只是最低級的,傳說魔戰士之上還有魔鬥士,魔劍士,天魔戰將,天魔戰神等等一系列的稱謂,就像是戰士一樣,分為戰士,戰尉,戰將,戰靈和戰神五種稱謂。而御劍法師道理亦是一樣,是指魔法師可以使用戰士的技能,並且使用戰士的護身盾,像海哥就已經可以使用金光盾,這可比魔法師的魔法盾何止要強上百十倍,在空中之戰一般的魔法師只有望風而逃,真沒想到我們竟然已經修煉至此境界,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哦,原來就是摩天戰聖和終極魔導師呀,其實這個我也知道的。”鷹雪聽完之後,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其實截天早就已經跟他提起過此事,不過,因為鷹雪不懂內情,故而才有此一問。

    “摩天戰聖?終極魔導師!”鷹雪的話讓楊玉海等四人驚訝不已,這兩個稱呼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只是兩個稱呼而已,好了,現在都已半夜了,大家都還沒吃晚飯,我們邊吃邊說吧,我也已經來天關多時了,雖然中途發生了一些小意外,但所幸還算是平安歸來,現在海哥和謝好都已經回來,明天我就要和明哥一起回到京都去了,你們三人除了要勤加修煉之外,還要幫助王卓處理北三省的事務,至於好哥和虛花冥羅的一月之約,我必定準時來到天關,與好哥一起赴約!”鷹雪被截天告誡,只好把話嚥了回去,及時錯開了大家的注意力。

    “鷹雪,你明天就要走了嗎?也是,畢竟國家現在是多事之秋,亦需回京都去照料一下,我可能也要趕到天風國去,那邊的事務也挺煩多的,幽影大哥也挺不容易!”周明知道自己也是任務在身,多停留不得。

    “唉,大家休要說這些傷感之話,好像我們此別就不見面似的,我們現在不都是邊陲國之人嗎,要見面還不容易嗎,朝聚夕散,這有什麼,兄弟們今晚我們大家好好地喝一頓,就當是為鷹雪和明哥二人餞行,走!”謝好見氣氛有些凝重,便拉著鷹雪和周明二人朝廚房走去,現在已經午夜,大家都已經安睡,看來只好跑到廚房去弄偷些吃的,這事他們又不是沒幹過。

    第二天一早,鷹雪和周明二人告別了王卓、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四人後,便趕往了京都,而後,周明又離開京都直赴天風國。

    幽靈聖殿裡,經過幽冥邪王的一番修理後,聖殿已經完全不見了當日的頹敗與蕭落,一列列的冥兵冥將守護其中,已是氣勢輝宏,莊嚴肅目。

    “稟冥王,這些天來,我們已經走遍了整個空天大陸,現在的空天大陸已經是武力蕭條,魔法荒馳,以屬下看來,正是我們冥族擴張的絕佳時機!”虛花冥羅語帶興奮地對幽冥邪王說道。

    “嗯,此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天界緊盯著我們,行事不便吶,不過阿大已經給我傳來了消息,異邪已經取得王位,既然異邪是我們的一顆好棋子,何妨讓他先在空天大陸大干一場,讓他給我們做開路先鋒,等該我們冥族出場之時,便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通行無阻了!”幽冥邪王胸有成竹地說道。

    “冥王可是已經有了好主意,不知可否透露地一二給屬下知道?”虛花冥羅謹慎地問道。

    “事關重大,屆時你便會知道,何必急於一時,對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上次的那夥人始終沒有找到,按理說,龍族只要在人界出現就一定會造成巨大轟動的,可是卻為何到至今仍然找不到他們,難道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藏了起來?請冥王放心,屬下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此事才是關鍵所在,這些人來歷不簡單,必須予以先行誅滅為上,否則,將來肯定會成為我們冥族的心腹大患!”原來他們心中所牽掛的便是上次鷹雪和螭龍、小天等在怨靈平原上造成的轟動,看來冥界已經將他們列為頭號必誅的對象了。

    “對了,還有異邪告訴我們的關於尊天聖者借體重生的事情,此事亦頗為重要,務必找到尊天聖者的消息,這樣我們才可以防患於未然,他的存在始終對我們是一個威脅,此事要盡快查明。”

    “是,冥王!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要向冥王稟報。”

    “何事?”

    “屬下已經將孤戰十二式傳授給了一個年輕人,也就是上次從聖殿之中拿走屬下孤冥戰劍的那個年輕人。”

    “嗯,你為何不直接將劍從他手中拿回來,這劍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唉,屬下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已經得到戰劍之心,孤冥戰劍再也不屬於我了,故而屬下自作主張將孤戰十二傳與了那位年輕人。”

    “竟然有此事,如此說來,那年輕人豈不是有些手段了,罷了,此事,乃你之私事,勿需向我說明,你瞧著辦吧。”

    “那年輕人名叫謝好,不過他的修為似乎是太弱了,根本就無法駕馭聖劍,只是屬亦不明白的是,以他那樣的修為,為何會獲得戰劍之心,不過,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屬下之所以將此事稟明冥王,是想將此人收歸門下,再將駕馭戰劍的孤冥心經傳授於他,等他功力大成之時,再用冥魂轉魄將他的元神完全控制,讓他忠心地為我冥族效力,如此,豈不是一舉兩得。”

    “好,此事你就全權負責吧。”

    “是,冥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五章

    時光匆匆,天關之中的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三人,在鷹雪離開後,便不再理會其它的事情專心修煉,三人各懷心機,謝好是因為要踐與虛花冥羅之約而發奮不已,畢竟冥族之人可是不好惹,而楊玉宣則是因為自己是第二代的封魔戰將,要讓自己的修為不斷提高,這裡面並沒有什麼竅門,只有刻苦修煉一途,好在現在蒙得截天傳授修煉之法,合二人之力,修煉起來當然要比常人快上一倍有餘,楊玉海這段時間倒是變得沉默寡言,亦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煉之中,連楊玉宣也感應不到他心中所想,雖然有些不好的預兆,在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太多,這些念頭只是在楊玉宣的心中一閃而過。,

    緊張之中的光陰特別容易消失,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一個月,謝好已經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這一個月來,他已經感到自己有了明顯的進步,如若不是鷹雪的到來,他還真是忘記了自己與冥族的虛花冥羅還有一個約定。

    雖然謝好差點忘記自己的約定,但是還有一個人卻是銘記在心,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戰將—楊玉宣,經過一個月的互補雙iu,他已經覺得自己是突飛猛進,既然修為大幅度的提升,那麼上天所賦予自己那除魔衛道的神聖使命也應該是可以履行了,至少也應該試驗一下,驗證一下自己的能力,而最好的對象就是在鷹雪口中頗為顧忌的虛花冥羅。

    謝好在鷹雪的陪同下,在天還沒黑透之前,便來到了上次遇見虛花冥羅的小樹林中,等待虛花冥羅的到來,而鷹雪卻趁機藏了起來,就在鷹雪藏身的時候,突然身邊一道人影朝他急射而來,變異肘生,鷹雪正準備迎戰,沒想到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他的面前,原來是楊玉宣偷偷地跟來了,對楊氏兄弟二人,突然之下,鷹雪還真是認不出來,不過,鷹雪在這一個月中也不是白過的,國家政務大事基本上都是由李圭和吉爾二人分擔了,鷹雪也樂得忙裡偷閒,便完全沉浸在武學之中,雖然對於截天的身份越來越疑惑,一個劍魂似乎知道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但是鷹雪也不勉強,畢竟截天是他尊重的長者,他必定是有他的理由,況且,截天已經傳授了鷹雪許多新的修煉法門,在鎖冥魔晶的幫助之下,鷹雪這段時間把修煉心思全部放在了修煉元神上,琴心三疊的天心界是肉身與元神並重的境界,如若沒有強大的精神力量作後盾,那修煉亦是徒勞無功的,現在他也無暇顧慮太多。

    雖然不知道是楊氏兄弟中的哪一個,但在鷹雪稍微閉目感應的情況之下,便知道了來人是楊玉宣,因為上次,鷹雪已經知道楊玉宣已經繼承了封魔戰神的衣缽,那種孤傲的氣息,絕不是楊玉海可以模仿得出來的。

    “楊玉宣!你怎麼也跟來了!”鷹雪輕輕地問道。

    “我也是來見識見識場面的!”楊玉宣雖然驚訝於鷹雪為何能夠認出他來,卻很快鎮靜了下來,冷靜地答道。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肯定是來對付虛花冥羅的,因為你是第二代的封魔戰神!”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楊玉海心中狂震,這個密秘他從來都沒有說出去過,怎麼鷹雪會知曉此事,真是太奇怪了!

    “因為你所學的那套劍法就是失傳已經久的封魔大九式,而並非如你所說的是什麼九印絕劍,當日我之所以沒有說穿,是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是非禍福,難以預料,這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總之,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步,我們且隨緣而安吧!”鷹雪低沉地說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他的心情就越來越沉重,根本就不像楊玉宣、謝好等人為了修為突飛猛進而歡悅不已,這些徵兆都表示著一場大劫難的到來,而這一切卻又是如此的不可預料,說實在的,這種莫名的壓抑,才讓鷹雪真正地感到擔憂和恐慌。

    “你,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楊玉宣心中真是驚訝萬分,被人知道底細,被人看透心事,那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如何要好的朋友或是兄弟,如果之間都隱藏不住任何的秘密,那絕對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何況,楊玉宣在私心裡,一直以鷹雪為奮鬥目標,想要超越他,因為鷹雪在他的印象中實在太出色了,不僅運氣好得出奇,而且奇遇連連,名氣、權利、財富這一切都是令人發狂的東西,卻全部都集中在鷹雪一人的身上,這一切,怎麼能令楊玉宣不羨慕萬分。

    其實,楊玉宣太多慮了,鷹雪所得到的信息都來自於截天,而在楊玉宣心中,鷹雪卻成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之人,這一切都極大地觸動了楊玉宣。好勝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楊玉宣現在自以為是得到了上天的垂賜,讓他繼承封魔戰將的職責,而且這傳說中的偶像人物,在楊玉宣心中是完美無缺的,至少,現在楊玉宣繼承他的衣缽,封魔戰神便是他心中最完美、具有最強力量的英雄人物,這一切都是令楊玉宣異常自信的源泉,但是現在鷹雪似乎事事都壓著他一疇,況且,楊玉海根本就無法猜透鷹雪的心思,而自己的一切卻像是徹徹底底地赤****地坦露在鷹雪的面前,毫無隱密可言,尤其是在成為封魔戰將之後,別說放眼天下,在這個小小的邊陲國之中,他已經不做第二人想,以他那越來越冷傲、孤稟的性格,無形之中,鷹雪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成為他心理上一個不可踰越的障礙。

    “不錯,我亦是在偶然之中無意才發現的,作為第二代的封魔戰神,你的確是應該擔負除魔衛道的職責,但現在你的行為似乎過於有些魯莽,畢竟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冥界的第二巨頭—虛花冥羅,此人絕非易與之輩,希望你不要衝動,以免自誤誤人!”截天已經感應到了楊玉宣身上的那股莫名的衝動與殺機,亦猜到了楊玉宣此行的目的,故而借鷹雪之口,先行出言告試,希望楊玉宣謹慎為之。

    殊不知此舉卻極大地引起了楊玉宣的反感,認為鷹雪未免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誰人不少年,都是過來人,血性少年的衝動是很可怕的,這種時候的逆反心理是非常大的,截天似乎是忘記了此點,他的話卻是適得其反,楊玉宣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趴在地上不再言語,也不再搭理鷹雪。

    鷹雪也只好沉寂下來,靜侯著虛花冥羅的到來,而最無聊的便是謝好了,等待中的時間似乎是相當的漫長,明明只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但大家都覺得像是已經過了很久似的,久侯不至,謝好已經昏然欲眠,睡眼惺忪,迷糊中抬頭望天,月已中天,周圍的一切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之下,時而銀光閃爍,時而影像朦朧,一切都顯得晦明晦暗,是似而非,亦真亦幻,但心中有事,所有的景緻在謝好的眼中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昏昏欲睡,整個世界都像是朦朧睡眼一樣,混沌不堪,時間已過,人卻不至,真是令人心焦!

    突然,不經意間,謝好只覺得一道白影一閃而至,雖然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但是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已經完全不同,陰冷的感覺由然而生,這就是他經過這些天來修煉所得到最明顯的效果,元神已經完全可以感應到外界的細微變化,一切事無鉅細都會顯現在他的腦海中,並且可以自動示警。

    ‘終於來了!’謝好心中一驚,睜眼一看果然是上次與教他劍法的那個白衣中年人,在謝好眼中,眼前的白衣人似乎並非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只不過陰冷之氣稍重而已,即便此人就是十相冥羅之首的虛花冥羅,在謝好的感覺上,他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歹意。

    “你的劍法煉得如何了,使來讓我看看!”

    謝好早已有準備,聽了虛花冥羅的話後,也不多言,便將孤戰十二逐一演煉出來,謝好當然要藏拙了,故而演戲出來的劍法,讓虛花冥羅感到非常的不滿意,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謝好竟然就修煉到如此不堪的境界,虛花冥羅感到謝好的資質實在是太過愚鈍,難成大器,對於這種資質之人,還教什麼‘孤冥心經’給他,簡直是浪費材料,虛花冥羅想到自己的打算可能要全部泡湯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將他殺掉,將孤冥戰劍收回,以免褻du了這神聖的孤戰十二,給他虛花冥羅的臉上抹黑。

    殺機一起,謝好心中的元神頓時有所感應,謝好開始全心注意著離自己不遠處的虛花冥羅的一舉一動。

    就在虛花冥羅想要動手的那一剎那,謝好突然發問:“前輩,我想知道你是否是冥界十相冥羅的首領,排名第五的虛花冥羅!”

    “既然你連這個都知道,那你應該知道這把孤冥戰劍本就屬於我,只是被你小子僥倖得去了,現在也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既然如此,那就決計不能留你了!”在虛花冥羅的心中,謝好實在是不堪一擊,取他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並無花哨的架式,虛花冥羅的身形一晃,一道黑色的光線朝著謝好直奔而來。

    見虛花冥羅的殺機已動,謝好意念一動之下,五靈步法應意而動,躲開了那道黑色的光線,天光盾已經完全催開,孤冥戰劍也已擺開架式,謝好也想稱量一下自己的斤兩,這些天自己到底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想及於此,便全力準備應敵,天髓心法在體內來了個總動員,龐大的氣勢一催動,虛花冥羅頓時感應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一直被眼前的這個他看不上眼的年輕人給耍了。

    見此情況,虛花冥羅不禁怒火中燒,自己是什麼人,這小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耍心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走眼,看錯了人,眼前的這名年輕人的修為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齡,而且,他所擺開的孤戰十二的架式,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這一切竟然自己還蒙在鼓裡。

    “好小子,竟然藏拙,連我也上了你的當,今天我就要稱稱你到底有何能耐,敢如此囂張!不過,以你為只單單學會了孤戰十二,就能與我匹敵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告訴你吧,孤戰十二還有一套與之相配的心法——孤冥心經你只不過只學到了一些皮毛而已,相跟我鬥還差得遠呢!”

    虛花冥羅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了強敵,能夠在自己面前耍心機,光憑著這份心機,已經讓他下定決心非除去謝好不可,他已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不想跟謝好浪費時間,務必一擊成功,將謝好折殺於面前,以絕後患。

    虛花這種修為的人,已經不是可以用魔法師或是戰士來估量其攻擊力或是魔法力,通過近千年的苦修,他已經是集魔法與戰列繫於一身的高級戰魔雙iu者,一招一式皆帶有強烈的暗黑魔法屬性,這樣的攻擊力是相當可怕的。

    同樣的孤戰十二式,可是在二人用起來的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效果,謝好的孤戰十二雖然同虛花的劍法同出一轍,但與虛花冥羅的劍法一比,卻有著巨大的差異,謝好御劍所用的是天髓心法,這是一股龐博的浩然之氣,而虛花所使用的是孤冥心經,陰氣偏重,雖然謝好的天髓心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克制虛花的孤冥心法,但是二人的修為相差實在是過大,謝好的劍法雖然詭異,但是終究駕馭得還是不如虛花,與虛花比拚孤戰十二,這豈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他虛花可是孤戰十二的行家裡手,謝好又怎能是虛花的對手,要不是仗著五靈步法的奇特,謝好早就已經敗了。

    “五靈步法,原來你是靈神的傳人,怪不得這麼囂張,如此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現在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孤戰十二式!”虛花冥羅已經與謝好纏鬥了幾十招,見竟然還不能將謝好折於劍下,這已經讓虛花感到很沒面子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與人交戰,初次交手,竟然連個娃娃都打不過了。

    “冥舞九宵!”羞惱之中,虛花使出全力,瞬間便騰身飛向空中,手中之劍幻化出數十道有形的白色劍氣,從空中朝著開著天光盾的謝好身上急襲而來,劍氣在月光之中折射出一道道的劍影,猛烈的攻擊下,將謝好步步逼退,即使是五靈步法亦無力逃過這麼猛烈的劍氣的攻擊,看來,虛花冥相是務必將謝好置於死地,天光盾已經是強弩之末,即將被擊碎,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正在謝好感到放不開手腳的時候,虛花感到自己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久違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是他心中的噩夢,是他永遠的恥辱,亦是他唯一的敗跡。

    “封魔大九式,難道是封魔戰神?!”虛花心中狂震,急忙閃身避開身後的一擊,定神之後,回過頭來仔細一看,身後之人並不是封魔戰神,而是一個少年手持封魔戰神的琚琰聖劍,孤傲地站在他的身後,那種神情,極像於當年的封魔戰神,難怪虛花冥羅心認為襲擊他的是當年的封魔戰神,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虛花的意識中:“難道他是封魔戰神的傳人,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此地呢!不對,他不是當日在幽靈聖殿之中的那個年輕人嗎,他怎麼會是封魔戰神的傳人呢?可恨異邪的情報太不準確,如果知道此事的話,當日在幽靈聖殿就將他們一起殺掉,倒也省得有今日之憂!”

    見虛花冥羅那陰晴不定的表情,楊玉宣心中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他現在是上天賦予神聖使命的封魔戰神,消滅邪魔是他的使命與職責,他必須毫不猶豫地完成,琚琰聖劍一指:“虛花你受死吧!”

    楊玉宣這一說話倒提醒了虛花冥羅,封魔戰神當日明明已經戰死,現在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充其量也只是他的傳人而已,可笑自己已經修煉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解不開這個魔障,卻被眼前的這兩名年輕人給弄得縮手縮腳,如若給其他的冥羅們知道的話,豈不是傳為笑柄,今天如果不把眼前的這兩名年輕人除掉的話,他日必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即便你是封魔戰神又如何,今天我虛花就送你們一起去冥界,到了那裡,我會更好地招待你的,哈哈哈!”虛花突然狂笑不止,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如果將楊玉宣和謝好二人的肉身滅掉,然後把他們二人帶往冥界,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全部由自己做主了嗎,哪裡還由得這些小輩在這裡喝五吆六的,可笑自己堂堂的十相冥羅之首,亦是咤叱風雲之人,今天竟然被兩個毛頭小子給唬住了,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

    謝好本想上前去幫助楊玉宣,可惜被楊玉宣給拒絕了,謝好亦只好做罷,站在一旁給楊玉宣觀戰,以防不測,這樣的高手對決,那絕對是學習的大好機會,謝好見楊玉宣一時並無敗像,也樂得坐觀其成。而臥在草叢之中的鷹雪也爬了起來,走到了謝好的身邊,觀察著楊玉宣,以接應於他。

    鷹雪本來是想阻攔楊玉宣的行為的,可是被截天給攔住了,他告訴鷹雪,讓楊玉宣受些挫折,煞煞他那冷傲的脾氣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鷹雪亦覺得楊玉宣有些太孤傲、太自大,讓他受些挫折也未嘗是一件壞事,見截天說得有理,也只好隨由楊玉宣之意。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六章

    鷹雪所料不差,楊玉宣單打獨鬥又豈會是虛花冥羅的對手,他的封魔大九式雖然讓虛花冥羅感到一時的心驚,但是時間一久,他的弱點便暴出來了,內息不強,他本來就是魔法師,以他那尚在化嬰初期的魔法師的元神,根本就無法與虛花冥羅那強大的本命元神相抗衡,再者,他那封魔大九式,煉習時日尚短,在虛花冥羅這等御劍大師的眼中,簡直就是漏洞百出,雖然楊玉宣已經知道形勢不妙,沒有跟虛花冥羅作近身搏鬥,而是用五靈步法與虛花保持一定的距離用魔法攻擊,但是這樣卻正中虛花冥羅的下懷,以他這樣等級的修為,己然是戰魔雙者,魔法的修為當然是在楊玉海之上,在強大的冥族暗黑系的魔法攻擊下,楊玉宣根本就沒有維持多久,片刻之後,便被虛花冥羅給逼得章法大亂。

    一旁的謝好和鷹雪見楊玉宣給虛花迫成如此模樣,不由心中大急,救友心切,謝好舉起孤冥戰劍便往虛花身上招呼而去,鷹雪見狀,也顧不得許多,抽出天衍神劍,也朝虛花冥羅攻去。

    有了鷹雪和謝好二人加入戰團,楊玉宣頓感壓力大減,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的狂妄自大,沒想到學會九印絕劍,成為第二代的封魔戰神之後,還是不能完成誅邪獵魔的神聖使命,看來自己真是沒用,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鷹雪了,連這個都辦不到,還談什麼理想、希望,楊玉宣此時心情越想越沉重,越是如此,自卑感便越重,哪裡還有心思作戰,劍法已經毫無章法可言,手中的琚琰聖劍幾乎要脫手而飛。

    “楊玉宣!休要胡思亂想,專心禦敵!”鷹雪已經看出了楊玉宣自卑的心態,急忙出言喚醒了迷惘中的楊玉宣。

    在鷹雪的斥喝下,楊玉宣突然清醒了過來,以自己那單薄的修為,又怎麼會是冥界巨頭的對手,正如金甲人所言,自己的確是太衝動了,暴露得太早了,看來以後的麻煩肯定還很多,想到這裡楊玉宣不禁有些自責起來,不過,他的精神卻因此集中起來,急轉腳下五靈步法,重新與虛花纏鬥起來。

    “天衍神劍!你是截天!”虛花冥羅突然失聲叫了出來,雖然冥界的主要對手不是截天,他亦沒有同截天作正面的對訣,但是這把天衍神劍他虛花還是記憶深刻的,幽冥邪王已經命人將人神兩界所有的對冥界威脅甚大的神劍的模樣及劍法的特徵都詳細地記錄了下來,這些秘密檔案,虛花當然看到過了,只不過,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在今天會碰上。

    鷹雪沒有出聲回答,虛花不由疑心大起,他虛晃身形,脫離了三人的包圍,突然起身騰空而起,浮在空中一動不動,亦不知在玩什麼花樣。鷹雪等人根本就無法攔住虛花,只覺得他的身形比五靈步法更加飄忽、迷離,根本就無從琢磨。

    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向鷹雪、謝好和楊玉宣三人壓了過來,在截天的提醒下,鷹雪發出一道浩然之氣與這股陰冷之氣相抗衡,不過,這股陰冷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匆匆一瞬間便消失於無形。

    虛花冥羅有些疑惑地從空中飄了下來,以奇怪的眼神仔細地打量著鷹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而鷹雪三人不知虛花在耍什麼詭計,亦停止了攻擊,全力戒備著虛花。

    “朋友,莫非你便是這兩位小兄弟的頭,修為不錯嘛,既然你能夠認出我來,想必應該是故人,敢問你叫什麼名字?手中所持的劍可是天衍神劍!”虛花冥羅突然客氣地問道,其實他心中也是無比地驚駭,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中年人,竟然也修煉至本命元神,以他的修為竟然無法看破此人的真身,虛花所懼的當然並不是鷹雪,他是怕眼前的人是截天的替身,虛花心中最大的懷疑便是,天衍神劍明明是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當日透過幽光鏡,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這可是他親眼所見,但是,為何現在又會到了這個中年人的手中,而異邪也曾告訴過他們,截天的替身亦是一個年輕人,而現在天衍神劍卻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名中年人的手中,難道冥族和異邪的情報有誤,抑或是這名中年人就是截天所幻化的,一切的疑慮在虛花心中不停地轉動。如果萬一自己真是不幸碰到截天,恐怕今天得有一場惡戰,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面對天衍神劍這種神利器,再加上截天,這場戰鬥可是有些懸。

    鷹雪可不知道虛花現在心中所想,不過,他對虛花的突然轉變也大感驚詫,說實在的,虛花的修為實在是高得出奇,以鷹雪等人的修為是絕難望之項背的,鷹雪真是有些汗顏,三人已經出盡全力,而虛花卻似在同他們喂招一樣,遊刃有餘,似乎是想仔細觀察他們的劍法,如果虛花要痛下殺手的話,恐怕三人早就已經倒下了,不過,虛花現在似乎是像有什麼顧忌一般,神情之中有些猶豫之色。

    鷹雪剛想出聲應答的時候,截天突然阻止了鷹雪,讓他就這樣保持沉默,如果一出聲肯定是會露餡的,剛才要不是截天籍著鷹雪的身體發出一股真氣與虛花的陰冷真氣相抗衡,鷹雪的真身肯定會被虛花看破的,如此一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虛花畢竟有些心虛,他可不願打這糊塗仗,他可不是怕鷹雪等人,他是怕眼前的這名中年人是截天,如果真是截天的話,他寧願先行離開,再謀計策,不過,眼前這三個人,如果不除去的話,以後肯定是冥族的大敵,現在只有趁他們羽翼未豐之時予以剷除,方為上策,想及於此,虛花亦有些猶豫起來。

    謝好和楊玉宣見鷹雪一言不發,二人也就緘口不言,其實他二人早就想打退堂鼓了,不過,眼前的形勢,似乎太緊張,如果他二人先行溜走的話,那肯定就會讓虛花有可乘之機。通過今天的戰鬥,二人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這點微末之技,在邊陲國這個小國裡還可以勉強混下去,可是一遇到高手,那可就只有認趴的份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過對手,原以為憑自己的一身本領肯定可以在空天大陸上有一番作為,如今看來,自己的確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今天能夠僥倖回去,得加倍苦練,方可在空天大陸有立足之地。否則以這樣的水準,還空談什麼雄心壯志,真是不知死活。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各自肚子裡打著自己的算盤,虛花神情古怪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突然,他一言不發地,便開始了行動,看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使是冒一回險,也要把鷹雪等三人的底細給弄明白。

    孤戰十二在虛花的手中顯得更具威力,一道道的劍氣夾雜著魔法屬性,頓時周圍一片劍氣橫溢,虛花的魔法可不像謝好的魔法,只召喚出來起輔助作用,他的魔法已臻化境,破壞力和攻擊力都非比尋常,如果一味地防禦,必定落於下風。

    劍氣呼嘯而來,暗黑系的魔法緊隨在劍氣之後,朝著鷹雪三人急襲而來,楊玉宣和謝好二人,急忙催開天光盾防禦,鷹雪卻捨棄了天光盾,急轉五靈步法,散神式應手而出形成一個結界,虛花的劍氣擋住,隨後,煉魂式和絕魄式化出一道道凜烈的劍氣,轉向虛花急襲而去。

    楊玉宣見鷹雪與虛花纏鬥在一起,心中不服之意又生,便收回護身盾,琚琰神劍以刁鑽的角度帶著強烈的光明系雷電系魔法朝虛花雙腳急削而去。

    謝好見鷹雪與楊玉宣都冒險而動,知道此仗甚為凶險,敵人太過於強大,如不盡全力,絕難全身而退,況且,此事又因自己而起,現在,孤戰十二根本就派不上用場,自己的劍法哪能與虛花相比,為今之計,只有硬打硬拚了,希望能夠擋住虛花的攻勢。

    謝好將真氣全部注入到孤冥戰劍之上,頓時,黯淡無光的孤冥戰劍發出黝黑晶亮的光芒,劍氣暴漲,沒有絲毫取巧之處,亦無繁雜花哨的劍式,完全是戰場上殺敵的招式,劍氣化為一把有形的巨大的黑劍,硬生生地朝著虛花直劈而去。

    劈、砍、扎、掛、刺這是戰場上最為實用的招數,對敵的殺傷力亦是最大,在戰鬥中亦沒有多少技巧而言,完全靠速度和力氣取勝,孤冥戰劍在謝好的手中,已經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劍,它可以是一把刀或是一根槍,只要能夠置敵人於死地便可,而無需講求用法。

    巨大的劍影劃過虛花的眼前,雖然他一閃身躲過了謝好的這一劍,但是孤冥戰劍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要論單打獨鬥,謝好一人根本就堪一擊,可是現在卻多出了鷹雪和楊玉宣,一個是天衍神劍,一個是琚琰聖劍,再加上一柄孤冥戰劍,三柄神兵利器,而他手中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劍,根本就不足與三人的劍相匹敵,對於謝好的社種硬生生的胡打蠻纏,虛花倒是有些傷腦筋,與鷹雪三人交手,虛花完全是倚仗著自己的深厚內息,孤戰十二雖然刁鑽玄妙,不過,與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相比,卻又差了一籌,況且以一敵三,饒是虛花修為如何之高,亦有些難以招架的感應。

    三人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雙方都膠著不下,鷹雪和楊玉宣二人也看出了虛花有些怕與自己的兵器直接碰撞,於是三人便朝著虛花以硬打硬碰的方式朝著虛花身上招呼,不過,虛花的步法,似乎比五靈步法更加飄忽,抑或可以說是鷹雪等人的步法,尚未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往往差之毫釐,讓虛花一閃而過。

    鷹雪三人還未意識到自己犯一個錯誤,他們還以為打得虛花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豈不知正入虛花的彀中,三人的內息怎可與虛花相比,況且,以鷹雪三人這種硬打硬碰的方式,是非常耗力氣的,虛花已經看破此點,他一直躲閃著鷹雪三人的攻擊而沒有還手,鷹雪等人還在竊喜以為虛花亦只不過如此,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落入到虛花的計中,一矣他們三人耗盡力氣,虛花便可將鷹雪三人一一收伏,屆時,鷹雪三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又怎能招架得住虛花的強力攻擊!

    虛花飄忽的身影在劍影中穿梭飄行,猶如巨滔之中的一葉孤舟,情形雖然看起來危急,卻始終沒有被巨浪掀翻,以一敵三,再加上三把絕世寶劍,虛花卻能安然無恙,並且還施以反擊,他的這份功力,的確不可小覷。

    鷹雪三人終究不是鐵打的身體,這樣損耗真力的攻擊方式,已令鷹雪三人大感吃不消,真氣漸漸有些氣竭的感覺,鷹雪與謝好和楊玉宣三人這才感到有些不妙,因為雖然虛花的情形看起來凶險萬分,但是其實卻是絲毫無損,遊刃有餘,如戲水之魚,乘風之鷹,自己三人已經耗盡力氣,卻始終不能對虛花造成傷害,反觀自己三人,已經迫至山窮水盡,真氣不繼的艱難境界,如果照此下去,今天絕對是生難此地。

    其實,鷹雪三人的合擊之力並不比虛花冥羅差,他們虧就虧在對敵經驗之上,他們三人都是軍營行伍出身,行軍打仗他們當然在行,而且上陣殺敵都是以硬打硬拚的方式,講求速度與力量,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其中沒有多餘的技藝可言,但是現在與虛花冥羅之戰,卻與上陣殺敵有所不同,講求相當的技巧與謀略,他們臨敵的經驗與虛花冥羅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別。

    虛花見鷹雪三人的體力漸漸有些不支,不禁高興起來,自己的這次行動雖然冒險,但他卻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之人並不是截天的替身,雖然三人的力量不可小覷,但是終究還是羽翼未豐,現在除去他們三人真是天賜良機,否則假以時日,必定是三名可怕的對手,想及於此,虛花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虛花冥羅一振精神,身體像一陣旋風一般,在原地急起來,鷹雪和楊玉宣二人早已經從謝好那裡見識過孤戰十二,知道虛花現在所使的劍式是孤戰十二式中的第九式冥靈不滅,這招的威力雖然大,但是鷹雪三人卻認為自己已經是成竹在胸,並無可慮之處。

    劍招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因人而異,雖然冥靈不滅在謝好的手中的威力甚大,但是一旦虛花施展開來,卻與謝好所使出來的威力大不相同,三人輕敵之意已生,如何能不吃虧,謝好乃是純力量型的戰士,而虛花卻是戰魔雙的絕世高手,二者豈可相提並論,如此輕敵大意,豈有不吃虧之理。

    果不其然,虛花旋風式的攻擊已經然產生了巨大的威力,一道巨大的龍捲風朝三人急轉而來,攪得地上的塵土飛揚,樹葉枯枝滿天亂舞,一道道劍氣從旋風中心迸裂而出,各種類系的魔法亦從其中暴射而出。

    大出鷹雪等人的意料之外,三人頓時手足無措,無奈之下,只有急退而出,企圖避開虛花這招威力巨大的攻擊,然而,虛花殺意已生,豈能容得鷹雪他們全身而退。

    形勢已是萬分危急,鷹雪三人雖然全力招架,但卻沒有發揮什麼作用,而且心慌意料,章法已經全無,這豈能是全力一擊的虛花的對手。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道威力甚大的旋風夾雜著威力巨大的雷電系魔法,從一旁而擊旋風中心的虛花冥羅。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七章

    虛花全神注意著已經露敗鷹雪三人,哪裡料到竟然會從旁邊雙斜出一人,事出突然,來不及催開護身,只好放棄對鷹雪三人的攻擊,轉身躲過那把巨大的黑色電劍的攻擊。

    鷹雪三人已經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楊玉海,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跟了過來,而且出現得這麼及時,有了生力軍的加入,鷹雪三人頓時精神一震,集起餘勇,全力朝著虛花冥羅反撲而去。

    眼看就要取得勝利沒想到中途殺出個程咬金,虛花冥羅怒意大起,不過,令他驚詫的事情還在後頭,因為來不僅跟使封魔大九式之人長得一模一樣,這個他倒不以為怪,因為雙魂之人他早就已經見過,但是來人所使的劍法卻令他大感驚異,所施展的竟然是他引以為傲的孤戰十二,這種劍法自己是從來都沒有外傳過的,唯一的傳人就只有謝好一人而已,難道這小子竟然把這種劍法教給了別人,而且可能還不止教給了一人,否則自己的劍招為何眼前的三人都像是了然於胸,難道,謝好竟然將些劍法毫無保留地全部都傳授給了眼前的這些人。

    “可惡!”虛花真是被謝好氣得半死,要是他知道謝好等人一向都是這個規矩的話,那他可就得吐血了,打死他都不會把孤戰十二教給謝好了,怪只怪自己那天一時心血來潮,把劍法教給了謝好,孤戰十二是何等神奇,劍法之所以神奇玄妙,那是因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夠保持那種神秘的氛圍,讓敵人摸不清底細,給敵人以心理上的壓力,然而,現在卻被謝好如此大張旗鼓地拿來賣弄,那他虛花冥羅以後還何以為傲!如果不趁此機會除去這些人,一旦他們羽翼豐滿之後,還會有他虛花冥羅的立足之地嗎?

    虛花含怒而發的這招絕不可小覷,龐大的魔法,威力奇大的劍氣,連周圍的氣溫也驟然降了下來,這種奇怪的攻周方式,倒真令鷹雪等人眼界大開,從與虛花冥羅的對戰之中,鷹雪等人真是受益太多,不過,眼下形勢危急,他們四人可沒有心思去回味這些。

    吃一塹,長一智,鷹雪三人已經上過虛花的當,當然也不敢再輕敵,雖然對孤戰十二的劍法心有理會,但再也不敢小覷虛花的一舉一動,與虛花這種高手對決,任何一個疏乎都會是致命的錯誤。

    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當然知道虛花的招的威力巨大,心理上他們是絲毫不敢大意,但卻總不能一味地相迴避,他們二人也以相同的招式迎了上去,純力型的戰士與半暗黑系的魔法師合力一擊,而且是相同的招式,威力倒也不可小覷,再加上楊玉宣的九印絕劍,鷹雪的天衍劍法,四人竟然硬生生地接住了虛花這奮力一擊。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虛花倒被四人聯手的力量給震住了,而鷹雪四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與冥界的虛花冥羅打個旗鼓相當,一時間倒有些想不通,不過,戰鬥中是絲毫不能走神的,這點,鷹雪等人在無數次的戰火洗禮之中已經是深有體會,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齊齊朝著虛花冥羅圍攻上去。

    虛花被四人的聯手攻擊打了個手忙腳亂,不過,幸好他臨敵經驗豐富,稍一慌亂之後,便鎮定了下來,因為鷹雪四人的攻擊並非是無懈可擊,畢竟是四個人,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堅實的整體,在虛花這樣的高手面前,鷹雪他們還是有所漏洞的,尤其是謝好和楊玉海二人,他們的劍法在虛花眼中,實在是有太多的漏洞,而且楊玉宣的封魔大九式亦未臻完善,因為,幽冥邪王和虛花等十相冥羅對封魔戰神的封魔大九式,是深有研究的,最令虛花頭疼的倒是鷹雪的天衍劍法,對虛花來說,完全是陌生的,如若是鷹雪一人倒是不足為慮,可是還有楊玉海、楊玉宣和謝好三人的全力搶攻,虛花不得不有所顧忌,畢竟知道歸知道,但是在實戰中的招式卻是瞬息萬變,劍法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如果一味地守成,那絕對是會將自己迫至死地的,這點虛花是深有體會的。

    虛花決定從謝好和楊玉海二人身上打開缺口,畢竟他們二人的劍法在虛花眼中是破綻百出,如果直擊他們二人,肯定會讓鷹雪和楊玉宣二人章法大亂,如果一來,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機。虛花真不愧是老狐狸,謝好和楊玉海二人的確是弱點之所在,至少在虛花的眼中他是絕對的薄弱環節,畢竟虛花對孤戰十二的熟悉程度非比尋常,在虛花的全力搶攻之下,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已經被逼得手忙腳亂。

    鷹雪和楊玉宣二人見狀心中大急,急忙救援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心急之下卻忘記了自己猶在虛花的算計之下。虛花的這份功力可真是了不得,雙方已經耗了這麼久,而且在鷹雪四人的全力搶之下,竟然還有還手之力,端地不可小覷。這一仗不僅關係到四人的生死,而且是對四人修為上的一次全新的洗禮,置諸死地而後生,這種與高手之間的對決之中所學到的經驗,絕非平常一般的戰鬥中所能學到的,只要突破這一難關,四人的修為、見識和經驗將會發生重大的轉變。

    “鷹雪,用五行戰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想在虛花這樣的絕頂高手之下活命,豈是易事,這時候截天的一句話,無異於甘露降臨,有如指路明燈,迷茫之中的鷹雪猶如當頭棒喝,自己也真是傻,竟然舍長取短,與虛花這樣的高手以硬碰硬,這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真是不可取。

    “五行四象陣!”鷹雪輕輕一喝,楊玉海、楊玉宣和謝好四人頓時醒悟過來,他們立即與鷹雪合兵一處,以內旋陣的方式,結成一個整體,將虛花圍在中間,四人傾盡全力,朝虛花攻去。

    虛花眼看自己的計畫就要得手,他正想先下手解決手持琚琰聖劍的楊玉宣,沒想到在關鍵時候,楊玉宣竟然急身而退,這一退於楊玉宣而言倒無所謂,但對虛花而言,卻讓他的計畫全盤泡湯。

    虛花只好含恨收回劍式,轉而繼續對付謝好而楊玉海而言,不過,現在的局勢已經大不相同,謝好和楊玉海二人已經全力防守,讓虛花無從下手,反觀鷹雪和楊玉宣二人,卻是全身空門大開,根本就沒有一點防禦的跡象,而是全力朝著虛花急刺而來。

    這就是五行戰陣的玄妙之處,攻者全力攻擊,防者嚴密防守,鷹雪四人對五行戰陣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同時使用的是五靈步法,在配合上猶如一個整體,行動上亦是沒有絲毫的顧慮,攻擊之中的鷹雪與楊玉宣二人由於已經沒有後顧之憂,對虛花的防禦已經全無,便集中精力將天衍劍法與封魔大九式的劍招發揮到極致,在全力施為之下,劍法的威力更顯非比尋常。

    虛花一時還未意識到,他見到鷹雪和楊玉宣全身的空大門大開,知道機不可失,便集中全力朝著楊玉宣狠狠砍去,企圖將楊玉宣折於劍下。沒想到,他的劍氣還未曾靠近楊玉宣,在中途便被謝好與楊玉海二人全力接下。

    這種打法,讓虛花一楞,手下的攻勢也因此一緩,鷹雪和楊玉宣二人見縫插針,知道機不可失,天衍劍法和封魔大九式集合起來,兩柄神劍形成一股巨大的劍氣,帶著強烈的魔法屬性,朝著虛花狠狠壓下。

    電光火石之間,虛花心中警兆一生,自己怎麼能在戰鬥之中失神,這可是大忌,心中暗罵一所,急忙斜退急轉,鷹雪和楊玉宣二人哪容得虛花閃身而去,劍氣和魔法急跟而上,緊緊咬住虛花不放。

    虛花見自己已經緊緊被鷹雪和楊玉宣二人纏住,想倚仗飄忽的身形甩開鷹雪和楊玉宣等人,不過,他的身法雖然奇妙,但是靈神的五靈步法,亦非浪得虛名,現在鷹雪和楊玉宣四人已經可以完全放開手腳,根本就無需防守或是進攻,當然能夠緊咬著虛花不放。

    虛花見自己被鷹雪等人逼得無路可退,心裡還一直納悶,剛才四人明明還是一盤散沙,沒想到這轉眼的工夫,四人竟然如同一個整體,變得無懈如擊,現在他根本就無從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奈之下,虛花的去意已生,集起全部真氣,急退之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劍氣之劍,朝著鷹雪和楊玉宣頭上狠狠砍去,想籍此來擋住鷹雪與楊玉宣的攻勢,趁機甩開二人的糾纏,再作打算。

    可惜,虛花的盤算得倒是不錯,但是卻遇到了五行戰陣,在這種情形之下,鷹雪和楊玉宣已經把生命交託給了楊玉海和謝好二人,根本就不會理會虛花的這種攻勢。

    鷹雪和楊玉宣沒有猶豫,兩道凜烈的劍氣緊跟而上,這兩道劍氣乃是鷹雪與楊玉宣全力而發,威力當然不可小覷,虛花可沒想到鷹雪和楊玉宣二人這樣不要性命,竟然想與他同歸於盡,大驚之下,急忙用手中之劍,擋下了那兩道劍氣,不過,卻沒有能逃過鷹雪和楊玉宣二人的連環一擊,天衍神劍和琚琰聖劍已經迫至眼前,虛花知道情勢危急,來不及想太多,將手中之劍反射性地往前一擋。

    “咔嚓!”只聽見一聲脆響,虛花手中之劍應聲而斷,他的這柄凡鐵又怎麼與鷹雪和楊玉海的寶劍相比,這樣以硬碰硬的比拚,虛花只有折劍一途了。

    不過,虛花既然已經萌去意,藉著折劍的一瞬間,身體直退而去,不過,他對於鷹雪等人的這種玄妙的陣法,虛花感到有些深不可測,竟然可以不顧生死全力攻擊,而將自己的生命交給身後的防守者,這可是需要相當的勇氣的,如果不是抱有絕對的信心,那麼此人就一定是傻瓜,剛才自己的那道劍氣本以為可以取下鷹雪和楊玉海的性命,沒想到卻被身後的楊玉海和謝好二人全力接下,根本就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五行四象陣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虛花已經退至一旁,鷹雪等人見虛花站在那裡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為了安全,他們四人也沒有跟上,而靜靜地觀察著虛花的舉動。

    “你們剛才所用的五行四象陣可是五行戰陣中的一種?”虛花突然大聲地問道,看來他已經有些猜到了端猊,不過,卻不太敢肯定。

    鷹雪等人依然沒有出聲,而是一言不發,神情嚴肅地緊緊盯著虛花冥羅,四人的眼神看得虛花冥羅極不自在,現在手中之劍已經折,也無再戰下去的必要,不過,此事甚為嚴重,他準備回去將此情況報告給幽冥邪王定奪,然後,再集其餘冥羅之力,將鷹雪等人一舉殲滅,斬草除根,以免養虎為患。

    見問不出什麼,虛花冥羅身形一閃之下,瞬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見虛花冥羅竟然這樣不告而別,鷹雪等人亦是感到有些吃驚,不過,他們馬上便被一陣喜悅之情所代替,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戰勝冥界之人,而且還是冥界中大名鼎鼎大名的十相冥羅之首虛花冥羅,這可是一件大事,尤其讓他們感到安心的是,冥族並不可怕,他們與人族並不兩樣,完全是可以戰勝的。

    見虛花冥羅已經渺無蹤影,鷹雪四人全身一懈,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他們便像失去了支撐一般,全身已經沒有半點力氣,剛才的戰鬥已經損耗了他們相當大的體力與真氣,現在一放鬆,不禁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沒想到虛花冥羅竟然這麼厲害,以一敵四,他都還遊刃有餘,要不是我們仗著五行戰陣,恐怕今夜我們四人是凶多吉少了。”謝好定下神來心有餘悸地說道,他的話正好說中大家的心事。

    尤其是對楊玉宣而言,自從他成為第二代的封魔戰將之後,便感到自己不可一世,與眾不同,沒想到實踐是檢驗成績的最好證明,自己的這點微末之技,在虛花這等高手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可笑自己還在這裡夜郎自大,其實卻是坐井觀天,以管窺豹,看來自己的除魔之路還長遠、艱辛得很吶!有一股悲涼的念頭湧上楊玉宣的心頭,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現在不是自責、內疚之時,剛才能夠從如此艱辛的戰鬥中僥倖生存下來,就證明老天還是幫自己的,正如金甲人所言,他還需要時間來使自己強大,才能夠行使除魔衛道的神聖職責,自己的路還很長,絕對不能一遇挫折就輕言放棄,何況剛才所的戰鬥已經讓他心有所感,以前有些還沒有融會貫通的地方,現在也似乎已經有些明白過來,這些靈感稍縱即逝,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錯,我們能夠留下命來確屬不易,不過,今天一戰,我們受益非淺呀,這種生死之間學來的經驗,可以說是讓我們終生受用無窮!”鷹雪也感觸地說道,這一戰之中學到的經驗、技巧,那是以前所有的戰鬥之中所難以學到的。

    “孤戰十二原來是這麼用的,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楊玉海高興地說道,剛才他在一旁看了許久,就已經對虛花的劍招看得完全明白清楚,體會頗深,再加上剛才與虛花的對招,一切都讓楊玉海受益匪淺。楊玉海由於所修煉的暗靈玄功陰性偏重,所以他使出來的孤戰十二,可以說是同虛花如出一轍,但也因為如此,他所煉的孤戰十二卻成為獨樹一幟,與謝好和周明的完全不同,沒有人與他交流心得,故而,很難像謝好和周明一樣,可以相互交流、切磋,領會劍法之中的奧妙,由於沒有人能夠共同分享,他就只好獨自一個人研磨,不過,經過剛才一役,他已經完全領會了虛花所馭使的孤戰十二的精妙之處,只要回去以後仔細研究,他相信必可達到虛花冥羅那種境界。

    四人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神情呆滯,全神貫注、閉目冥思地回味著剛才的戰鬥,苦思著所學到的心得。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微明,剛才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一時半刻,東方的曙光驚醒了正在沉思之中的四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八章

    鷹雪最先醒來,籍著微弱的曙光,他仔細察看了昨天打鬥的地方,好端端的一座小樹林,沒想到經過昨晚一役竟然變得如此狼籍,地上的殘枝敗葉隨處可見,一棵棵都被硬折而斷,雜草就更加不堪,連地皮都被掀翻過來,毛之不存,皮將焉附,草都被連根撥起,昨夜就像是一場大災難,地上的劍氣痕跡隨處可見,一道道的裂痕,深深地烙刻在土中,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地上的斑斑泥土印痕,就像是一道道結痂的傷口,令人看起來極為不舒服,與原來賞心悅目的環境非常不相稱。

    鷹雪真是不敢想像昨天的戰鬥之慘烈,是他生平唯一的一次,能夠僥倖存下命來,實在是運氣,虛花冥羅的修為真是高得出奇,如若不是合四人之力,是絕難將他擊退的,現在冥族既然已經重回人界,恐怕人間從此要多難了,冥界的高手眾多,單單一個虛花冥羅已經難以招架,如若是幽冥邪王親自出手,不知道會是何種結局,況且,虛花冥羅昨晚吃此大虧,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如若集結冥族高手來找尋自己,那情況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對於這種複雜的局面,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控制得了的,鷹雪心中有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

    “啊!天都亮了,看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閉目冥思不僅有助於真氣的運轉,而且還可以盡快地恢復體力、消除疲乏,謝好見楊玉海和楊玉宣二人也已經醒轉,便站起身來見鷹雪面向東方,一動不動地背對著他而站,不知為何,謝好望著鷹雪的背影有種悲涼的感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如此入神,謝好見狀,便伸了伸懶腰提醒道。

    鷹雪聽到謝好的聲音,知道大家都已經醒轉過來,收回了心神,將擔憂和迷茫深埋心中,回過頭來望著謝好三人勉強一笑,不再言語,心事重重地率先朝將軍府走去。

    謝好和楊玉宣、楊玉海三人見到鷹雪那強笑的模樣心中反而一驚,他們三人的修為都已經達至高級階段,對於周圍環境的感知能力非比尋常,鷹雪笑中所含的迷茫、無助和無奈的那種悲涼的感覺,三人完全能夠感受得到,而且他們知道鷹雪為何而發愁,畢竟惹上了虛花冥羅這樣的人,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謝好等人不再言語,默默地跟著心事重重的鷹雪而行。

    四人剛回到將軍府,卻沒有想到王卓已經早在府中等候,鷹雪等人昨晚一夜未歸,王卓到處派人找尋,原還以為鷹雪等人在天關之中,故而也沒有出去找尋,他接到李圭的急報,京都之中出了一些事情,急待鷹雪回去主持,故而,王卓只好一邊派人找尋,一邊親自在將軍府中等候鷹雪。

    聽到京都有急事,鷹雪只好匆匆地交待了謝好、楊玉海和楊玉宣三人幾句,要他們嚴守此秘密,以免引起騷亂,畢竟冥族重新復出的消息,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也是於事無補的,還不如瞞著眾人。

    王卓也不以為意,他這人很有分寸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他是絕不會插手的,做人不需要太多的好奇之心,況且,現在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空管這些閒事,而且,如果鷹雪想讓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他,對鷹雪他是抱著絕對的信心。

    其實鷹雪也不打算瞞著王卓,只是因為當時還有其他之人在場,故而鷹雪只好含糊而言,在臨行的路上,乘王卓送他出天關之時,鷹雪悄悄地將冥族重新復出的消息告訴了王卓,鷹雪並非想製造恐怖氣氛,畢竟,王卓是北三省之主,這件事情當然要讓他知道。

    忍著心中的驚駭,王卓儘量保持著平靜,可是他的身體卻顯得有些微顫,千年的傳說,冥族的可怕之處,已經是深入人心,突然聽到冥族重新回到人界的事情,而且就在他北三省出現,王卓怎麼能不驚駭,此事,他連作夢想都沒想到過,此事以後應該如何應對,這可是一個頭痛的問題,沒想到鷹雪等人昨夜一晚未歸,竟然是與冥族大戰了一夜,怪不得今天早上看到鷹雪的神情有些不太對,看來他也是為了此事而發愁。

    鷹雪見王卓如此表情,不忍之心大生,有些後悔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王卓,鷹雪拍了拍王卓的肩膀,告訴他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而且以他們的力量根本就無力,亦無法挽救,只是讓王卓注意一些就行了,至於事情會如何發展,已非人力所能揣測,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看看事情是如何發展再作打算了,為了安慰王卓之心,鷹雪把楊玉宣已經成為第二代封魔戰神的事情也告訴了王卓,王卓今天可是憂喜交加,這一驚一乍的,他都有些茫然無措了,沒想到楊玉宣竟然會是傳說中的滅魔英雄,第二代的封魔戰神,如此說來,事情也還未至絕境。

    鷹雪見王卓的神情如怪之極,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不過,此事的確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這種情況之下,也只好強忍笑意,向王卓告辭後,便急急趕回了京都,與李圭和吉爾見面。

    回到京都之後,李圭便把事情的始末向鷹雪詳說了一遍,原來李圭收到幽影和周明的情報,天風國在外圍的戰鬥已經取得勝利,現在正在鞏固戰果,一矣外圍戰事結束,極有可能就要對邊陲國用兵,這肯定是勢在必行的,為今之計,應當如何對付天風國的大軍,這件事情李圭和吉爾二人都不敢撤回作主張,必須得讓鷹雪來拿主意,畢竟他是邊陲國之王。

    鷹雪早已經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不過,他今天心情實在是差得沒得說,迫不得已,鷹雪便將冥族重臨人界的消息告訴了李圭和吉爾,二人聽完之後,頭都大了,這要是對佬人還勉強可以,但是萬一冥族插手此事,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對於冥族的殘暴和恐怖,在空天大陸的傳說之中已經被無限誇大和宣染,這些虛無飄渺的傳說之中的東西,一旦真實地出現在面前,縱使是修為涵養再高,難免也會有些驚慌失措,空天大陸對冥族和龍族的恐懼心理,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深深地刻印在人類的潛意識之中,即使像吉爾這身經百戰的老將軍亦不由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陛下,這,這件事情是真的嗎,冥族的虛花冥羅真的在北三省出現,那他是為何而來,您可知道!”吉爾的語氣有些打顫,幽冥邪王和十相冥羅的恐怖傳說在空天靈界已經是家喻戶曉,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這事說來話長,還是因為謝好和楊玉海二人而起。”鷹雪將事情的始末都詳細地說與了李圭和吉爾二人聽。

    聽完鷹雪的話後,李圭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說道:“沒想到冥族的封印竟然會被楊玉海和謝好二人無意打破,此乃天意。不過,以臣看,冥族並非是針對我邊陲國而來,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整個空天大陸如此之大,國家如此之多,我想冥族即使想要統治人界,也不可能會從我們邊陲國這樣的小國而始的,此乃人之常情,而且,據臣分析,冥族千年未履人界,除非冥王是傻瓜,不然他肯定會在暗中行動,慢慢地摸清楚人界之中還能有哪些高手與之相抗衡,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不會冒然行動的,人界還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不過,愈是如此,愈是讓人擔心吶!別的我倒不擔心,只是陛下與楊玉宣二人無意之中洩露了身份,這冥族之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尤其是封魔戰神,冥族對其恐怕會是置諸死地的,依臣看還是讓楊玉宣與陛下先行躲避一段時間再作打算吧!”

    鷹雪聽了李圭的話,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天下之大,何處算是安全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又何必躲藏,還不如正大光明地一戰,何況,冥族亦並不可怕,我有信心能夠戰勝他們,正如李相輔所言冥族最近是不會有大規模的行動的,要知道眾怒難犯,他們不可能四面樹敵,近段時間可能會出現小股冥族的活動外,當然他們的目標是我和楊玉宣二人,這點我自會應付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天風國的進攻,他們是強國,而我們只是邊陲小國,如果要與他們正面交鋒我想勝算不大,況且我們現在的部隊缺少作戰經驗,與他們這些戰鬥經驗豐富的士兵交戰,肯定會吃大虧的,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天風國一戰,我是有相當把握的,試想天風國不可能舉全國之兵力來討伐我們這個小國的,而且他們不敢與我們放手一戰,因為他們有後顧之憂,各國對他們虎視眈眈,如果他傾全部的兵力來襲我們,那別的國家就會乘勢而入,這樣,他們即使是滅了我們邊陲國,亦是得不償失,孰輕孰重,他們應該知道掂量一下的,而我們卻可以全國之兵力對其進行阻擊,各部的‘突陣之士’已經訓練完畢,他們的五行戰陣也已經完全可以投入戰鬥,雖然天風國兵多將廣,魔法師和戰士高手眾多,以臣下來看,亦是不足為慮的,再者,他們對於我們一向較為輕視,所謂驕兵必敗,還有,怨靈平原是一道天然屏障,怨靈平原上有很多的有利因素,我想把戰場放在怨靈平原之上,趁他們部隊還未通過怨靈平原之時,便對其進行阻擊,對於天風國的進攻,臣有信心,完全可以將其擊潰在怨靈平原之上,而不讓其侵犯我邊陲國的領土一步。”吉爾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錯,這個計畫我已經與吉爾反覆研究討論過,覺得可行,不知陛下您的意見如何?”

    “既然你們二老都已經研究過,我亦沒有什麼意見,我有一個請求,我想上陣殺敵,給敵人予以痛擊,有二老主持邊陲國,鷹雪十分的放心,如果萬一邊陲國發生什麼變故的話,那就請二老來主持大局吧!”

    “好,有國王陛下的親自出戰,我想必定士氣如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吉爾高興地說道,他這可不是拍馬溜須,鷹雪的手段,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好個屁!你這個老東西就知道瞎胡鬧!”李圭突然暴怒起來,對吉爾一頓喝斥。

    “哎,我說你這個李老頭,我什麼地方又招惹你了,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吉爾與李圭二人平常就是這樣,越老越天真,在某些方面上,真像是一對天真無邪的孩童。

    “鷹雪,你是不是還在為冥族的事情擔憂呀,你的語氣似乎是……”李圭欲言又止,對於鷹雪,他是親眼看著他成長起來的,和鷹雪的這份感情,在李圭心中,鷹雪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而鷹雪對他亦是敬重有加,這點李圭是完全相信的,現在聽鷹雪的口氣,似乎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這是一種不詳的感覺,不過,這種不吉利的話,李圭卻不敢說出口,希望不要被自己不幸言中,雖然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錯,這件事情與你們沒有關係,純粹是我個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此而影響到邊陲國的百姓,否則,我豈不是萬死難贖其罪!”鷹雪神情落寞地說道,冥族的事情,猶如一個幽靈一般,緊緊地纏在鷹雪的心尖,揮之不去。

    “此事亦不需憂慮,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又何必再介懷呢,所謂冥冥中自有天命,一飲一琢,都已經注定,既然冥族重臨人界,我想,以你我一人之力,是絕不可能阻擋其勢的,為今之計,我等只有先靜觀其變,先努力將你的修為提升,以應付突變之事,方為上策!”李圭盡力開導著鷹雪,雖然他心中也湧出不詳的感覺,但他也只有把憂慮深埋在心中,不敢說出口。

    “不錯,你愁有何用,敵未至倒把自己給弄垮了,這豈不是便宜敵人了,以你所言,冥族並不是不可以戰勝的,只是你的修為還未臻化境,現在國家大體上還算是平安無事,你應該抓緊時間修煉,切忌分散心神,如果萬一因此而走火入魔,這樣豈不得不償失!”吉爾亦明白了李圭心中所擔憂的事情,他與李圭一樣,對鷹雪同樣懷有一份深厚的感情。

    “二位爺爺,你們請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修煉,臨時抱佛腳,希望能夠起點作用吧。”鷹雪茫然地說道,對於二老的關懷之情,他只有將感激之情,深深地記在心裡。

    冥界之中,幽冥邪王在聽完虛花的報告後,沉吟了半晌都沒有出聲,虛花和其他幾位冥羅也不敢吱聲,要是打斷冥王的思路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虛花冥羅雖然是他的心腹愛將,但也不知道此刻幽冥邪王在想些什麼!

    其實除了虛花冥羅外,其餘的冥羅都是在冥族被封印後,由幽冥邪王重新選出來的,他們九個當然都未曾領教過封魔戰神的厲害,故而對虛花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認為未免太有些小提大作了。

    “小五,你是說第二代的封魔戰神還是個孩子,而且就是救我們出來的雙魂之人,此事茲事體大,頗為棘手呀!”幽冥邪王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開口說話。

    “冥王,我認為應該在封魔戰神還未成氣候之前將其除去,以免養虎遺患,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說話的是十相冥羅中排名第二的哭喪冥羅。

    “冥王有什麼棘手的,交由我去,一定將他帶到冥界來,任憑您處置!”一個嗡聲嗡氣的話音精喇喇地叫道,這是十相冥羅的老七——凶煞冥羅。

    “孤王所擔心的並非是這個孩子的問題,虛花已經同他交過手,他現在還未成氣候,根本就對我們冥族造不成什麼傷害,所憂慮的是他背後有天界給也撐腰,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況且,現在天界肯定緊緊地盯著我們,只要我們有行動,他們肯定也會插手,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打破了封印,但僅憑我們冥族的力量,與天界與人族同時相抗衡,實在是有些勢單力薄,對付天界已經是勉強,再加上人界,我們豈不是又會重蹈千年之前的覆轍。況且,當年孤王有過承諾,與人界和平相處,即使是我們要先行動手,那也得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才行,如果我們率先動手,豈不是給阿難這個老混蛋以藉口。故,此事我思慮再三,決定不大張旗鼓,先不動聲色,先將此事按下,然後暗中再徐徐圖之,封魔戰神之事,我已有主意,交由一個人去辦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誰!?”虛花冥羅疑惑地問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三十九章

    “此事由你全權負責,然後再派一個人去幫你,必定可以順利解決!”

    “是,冥王請放心,我一定妥善解決!”

    “妥善解決!你如何解決此事。”

    “這……還請冥王明示!”虛花冥羅不知道幽冥邪王喻指何意,只好吱唔地說道。

    “孤王準備派老八去助你如何!”

    “哦,屬下明白了,冥王高瞻遠矚,考慮得真是周到,有刑獄幫助屬下,此事必成,佩服,佩服!”

    “好了,老八正在替我辦一件要事,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此事亦非急於一時,過些日子,等老八回來之後,你跟他二人去辦理此事。對了,我叫你去查截天的事情,你可曾消息?”

    “這個截天自上次與屬下見過面之後,便杳無音訊,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毫無線索可查,不過,請冥王放心,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將截天的下落查實。”

    “嗯,以本王看,這個截天雖然沒有與我冥族直接進行過對抗,但是他一身的修為已經出神入化,而且,現在人界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制掣我們,就剩下這些老東西,如若不予以剷除,可能會我們冥界的大事,他日必定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你要記住,一定要盡快查清此事,本王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是!屬下遵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月時間都已經過去,鷹雪在這些天按照截天所授,全力投入到修煉之中,有了鎖冥魔晶之中的能量相助,倒也是受益匪淺,只是在偶爾閒暇之餘,心思又轉到冥界的問題之上,不知為何,這些天來,冥族竟然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並非一種好跡象,山雨欲來風滿樓,越是沉默無事,越是容易讓人感到不不安,冥界並非是一個甘於寂寞之族,原來一個沉不住氣之人,現在變得這樣忍氣吞聲,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正在謀劃著一件大事,每每想及於此,鷹雪不禁憂心重重,幸好,鷹雪在修煉過程中還有截天隨時提醒他,而不致分心走神,影響修煉進度。

    鷹雪心中固然著急,可是還有一個人比鷹雪心裡更著急,不是別人,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戰將—楊玉宣,當日他跟虛花一戰,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僅憑自己現在的這點修為,根本就不能完成獵邪除魔的重大使命,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那就是勤加修煉,提高自己的修為,才能夠獵邪除魔,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欲速則不達,急於求成,此為修煉者的大忌,像楊玉宣這樣魯莽行事,非便達不成目的,反而還受其累,楊玉宣這些天來,只是一味地想著如何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誰知越是如此,越是沒有進展,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心神愈亂,真是每況愈下。

    正當楊玉宣為修煉沒有進展而心中急燥的時候,突然之間傳他九印絕劍那名金甲人來到了他的房間,把修煉的要領重新教與他,九印絕劍乃是一門需要靈氣和悟性的劍法,它不單是一種劍法劍招,它需要的是馭劍之人心態空靈平靜,使人與劍及劍法三者之間合而為一,信手拈來便可發揮劍法最大的威力,如若雜念太多,便會使人誤入岐途,可惜,楊玉海根本就不明白這個道理,操之過急,對修煉反而是有損無益。

    當局者迷,往往人離最成功的時候只有一步之遙,在這關鍵時候,只要稍有人一提醒點拔,便可直通成功的大門,但是往往有人就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不肯把經驗傳授於人,反而故弄玄虛,讓後學者自己去摸索,這才導致無數的絕學失傳,以致後繼無人,這種思想觀念實在是害人不淺。金甲人的話猶如及時雨,讓楊玉宣恍若大悟,得到了點拔的楊玉海調整心態,心無旁騖地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謝好和楊玉海二人所煉的孤戰十二卻是進展神速,他們倒沒有鷹雪和楊玉宣二人那麼多的憂慮,只是單純地集中心思煉劍,謝好經過這次與虛花冥羅的較量,對孤戰十二的理解更加心領神會,而楊玉海根本就涉世未深,他心中的雜念更少,故而,他跟鷹雪、楊玉宣和謝好四人之中,就數他的進展最為神速。

    不過,二人雖然學的是同一種劍法,但卻因為駕馭劍法的心法不同而導致使出來的劍法呈現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效果,楊玉海和謝好倒是經常切磋,招式倒是完全一樣,可是楊玉海的劍法似乎與虛花的更為相似,謝好的孤戰十二像是背離了虛花所教與他的劍法,呈現出一種與原來劍法完全不相同的路數,出現這種情況之後,謝好幹脆依據劍招,將孤戰十二作了一些修改,現在他的劍法已經完全摒棄了原來孤戰十二的那種陰毒的路數,不過,其中的刁鑽和劍走偏鋒的總體劍式還是沒有改變,不過,這孤戰十二經過一番修改之後,卻有些不倫不類,真不知道虛花看了之後,會有何感想。

    不管你選擇何種的態度去面對未來,該來的總是會來,就如同時間一般,無聊等待之中它似乎過得特別的慢,一矣你回過頭來一想,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間,等你沉靜在無限的悔恨之中,感嘆時光飛逝之時,它又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時間真是太難把握,也給人留下了太多的遺憾。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與其空發感嘆,還不如趁時機未逝之時,不管對錯與否,身體力行地做一些不致於他日後悔的事情。

    閒話少說,言歸正傳。楊玉海這段時間真是像發了瘋一般,修煉之努力、刻苦的程度,使謝好等人自愧不如,一整天很少休息,完全沉浸在孤戰十二式與暗靈玄功的修煉之中,除了與楊玉宣合修暗靈玄功以外的,其他的時間都在修煉孤戰十二式,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這些天他的修為可是大幅度的提高,謝好與他交手切磋之時,這種體會猶為深刻,他的孤戰十二益發變得詭異、刁鑽,雖然謝好與他同煉孤戰十二,但是卻越來越摸不著他出劍章法,楊玉海的孤戰十二已經完全改變成適合他自己的路數,有了自己獨特的徽征,即使是修煉的是同一種劍法,但是因為個人的悟性不同,最後修煉的結果,也是會因人而異,各有不同。

    晚上,楊玉海又在將軍府內的僻靜之處練習孤戰十二,這是他這些天來一向的習慣,不煉到深夜是不會休息,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有如此執著的精神和強烈的動力!

    正在楊玉海全心投入到劍法之中時,他感應到兩股淡淡的暗黑之氣,正在慢慢地接近他,雖然這兩股暗黑之氣似有若無,但是楊玉海還是感覺出來了,這都歸功於這段時間的苦修,否則,他還真是感覺不到這兩股淡淡的暗黑之氣。

    “你們是何人,請現身相見吧!”楊玉海停了下來輕聲地喝道,其實他心裡明白,來人的修為非常高,說來慚愧,如若不是他對暗黑之氣特別敏感,還真不能感覺到旁邊有人在暗中窺探。

    “虛花!”來人也似乎已經瞞不過去,便現身出來,楊玉海對虛花冥羅的樣貌那可謂是刻骨銘心,見他突然出現,不禁有些訝然。

    “以我看,你應該不是第二代的封魔戰神吧,否則為何會修煉我的孤戰十二呢?”虛花冥羅輕輕一笑,試探地問道。

    “誰是封魔戰神呀,不認識!”

    “五哥,沒想到你竟然把孤戰十二傳授給人類,亦不肯傳授於小弟我,真是讓兄弟失望呀!”虛花身邊的一個穿著藍色長衫中年男子不悅地說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其中過程太過複雜,以後再解釋給你聽吧。”虛花有些哭笑不得,他哪裡會想到謝好會拿他的孤戰十二當禮物,現在搞得這個結局,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是何人?”楊玉海見來人也虛花稱兄道,心中也已經猜到了幾分。

    “小兄弟,你好,在下排行第八,別人都叫我刑獄冥羅,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少跟我套近乎,你們深夜前來,我看,恐怕沒有什麼好事吧。”

    “小兄弟真是聰明,你猜對了,我想即便你已經學會了孤戰十二,恐怕亦不是我們的對手吧,這點自知之明,我看你還是有的,是不是呀?”刑獄冥羅微笑地說道,似乎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錯,你說得很對,不過,你要將我拿下,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楊玉海大感不服,自問獨戰虛花他沒有這個本事,不過,虛花冥羅是眾冥羅之首,而眼前的刑獄冥羅卻只在十相冥羅中排行第八,在他心裡,他的修為應該沒有虛花深厚,這些天自己也已經感到有了明顯的進步,也該找個人來試試身手,檢驗一下這些天苦修的成果,而且,眼前這虛花與孤刑似乎對自己沒有殺機,雖然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但卻可以肯定他們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至少,不會立刻將自己殺掉,況且在這將軍府內還有楊玉宣和謝好,還可以結成五行三才戰陣,即使硬拚起來,自己亦不致於敗得太慘。

    楊玉海的想法的確沒錯,虛花和刑獄二人的確是不想殺他,而另有目的而來,不過,刑獄冥羅雖然排名第八,但是一身修為卻絲毫不比虛花差,虛花因為是幽冥邪王的心腹,故而蒙邪王多傳授了一些武功,但當年在選九相冥羅之時,他刑獄憑一己之力從數百萬的冥族之中脫穎而出,這份修為豈會太弱,況且在冥族之中,他與孤刑冥刑共同掌管冥界的執法之職,其手段豈會一般!

    見楊玉海擺開架式,刑獄冥羅也有心試楊玉海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便也站在楊玉海的面前準備應戰。

    “你為何不拿出武器來!”

    “我就是刀,刀就是我,一切盡在心中,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孤戰十二到底有何玄妙之處!”刑獄見楊玉海實在是有趣得緊,不禁微微一笑。

    楊玉海不再言語,知道此人是強敵,一出手就必須全力而為,手中之劍一挽,腳下五靈步法應意而動,‘冥戰六道’幻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帶著強烈的雷電系魔法朝著刑獄冥羅直擊而去。

    “冥動氣戰訣!”刑獄隨手劃出一道無形的結界,擋住了楊玉海的劍氣與魔法攻擊,然後,他雙手虛握持刀狀,手慢慢地舉過頭頂,準備全力一擊。

    “冥動刀戰訣!”刑獄一聲輕喝,突然之間,一股的刀氣在他手中凝結成形,變成一柄巨大的黑色有形之刀,朝著一臉驚愕的楊玉海直劈而去。

    楊玉海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暗黑能量氣息在刑獄的身邊聚集,不過,他還沒有糊塗,照理說,他完全可以避開刑獄這一刀的,可是他卻想檢驗一下自己的真正實力,不僅沒有躲避,而且還以孤戰十二式中最具攻擊力的‘冥舞九宵’以硬碰硬的方式與刑獄的力氣進行直接的碰撞。

    “這個蠢貨!”一旁的虛花見楊玉海這樣的笨,竟然這樣馭使自己的孤戰十二,他這個師傅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其實楊玉海即使不避開刑獄的‘冥動刀戰訣’,亦是完全可以用孤戰十二中的‘冥靈不滅’或是‘冥心無生’這二招攻守兼備的招式來擋住刑獄的這一道刀氣的。

    ‘冥舞九宵’的威力也不可小覷,尤其這一招是在楊玉海存心拚命的情況之下全力使出的,一道巨大的旋風團夾雜著黑色的電劍雷錐和一道巨大的劍氣,與襲來的刀氣直接碰到了一起。

    “轟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在有限的空間裡迸發出來,威力之大竟然連腳下的地皮也顫了顫。

    “不好!”虛花連忙重新布下一道結界,將即被震破的結界撤下,否則如此巨大的轟鳴聲豈不是將整個將軍府中的人都驚醒,到時候人多了可就不好辦事。原來虛花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布下了一道無形的結界,怪不得楊玉海和刑獄的打鬥,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楊玉海被刑獄冥羅逼得連連後退,剛才刑獄冥羅的‘冥動刀戰訣’已經將他震得雙手發麻,胸口發悶,不比不知道,刑獄冥羅的修為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等他靜下神來,發現刑獄冥羅恍若無事地站在他面前一丈多遠的地方,如若他剛才乘勢而動,楊玉海至少也是重傷。

    楊玉海那不服輸的倔犟之勁又上來了,暴戾之氣湧上楊玉海的心頭,全身的暗黑之氣大漲,大大地引起了虛花和刑獄的好奇心,他們冥族可是純粹的暗黑之氣的高手,不過,在人界之中有這麼濃重的暗黑能量之人的確是太少見了,虛花不禁對楊玉海有了濃重的興趣。

    “你這蠢貨,孤戰十二劍在活用,馭劍於心,蠻打硬碰,於事何補,傷敵者自傷,這個淺顯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嗎?像你這樣馭劍,豈不是純粹是死劍一把,你不會用腦子嗎?”虛花見楊玉海馭劍的招式仍然是那一招攻擊力最強的‘冥動九宵’不禁生氣地罵道,雖然‘冥動九宵’的攻擊力驚人,但是雙方懸殊過大,像楊玉海這樣以弱搏強,死般硬套的馭劍方法,在他這樣的高手眼中簡直是十足的呆瓜一個,實在是太丟他這個師傅的臉,讓他的顏面有些掛不住,不得不出言教導楊玉海馭劍的要訣,不過以楊玉海僅僅二個多月的修為,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雖然是挨了罵,但是有虛花這樣的御劍行家的指點,楊玉海實在是受益匪淺,雖然楊玉海生性不願意服人,但是他知道,這孤戰十二式最有發言權的就是虛花了,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即使被責罵亦是值得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四十章

    楊玉海在得到虛花的指點之後,便將劍法倏然轉換成‘冥靈不滅’與刑獄纏鬥起來,與刑獄這樣的高手過招,楊玉海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可以支撐這麼久,不過,楊玉海因為五靈步法的緣故,再加上有虛花從旁指點,雖然已經露敗相,但是卻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自楊玉海發現刑獄乃是純暗黑系的戰列系高手之後,便不敢再與他硬打硬,而是倚仗五靈步法與刑獄纏鬥,不過,楊玉海慢慢地感覺到,刑獄的‘冥動刀戰訣’雖然無堅不摧,令人感到恐懼,但是似乎沒有對自己下毒手的意思,否則,他肯定早就已經死在刑獄的刀氣之下,自己的五靈步法雖然巧妙靈活,但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根本就無法逃過刑獄那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虛花,如果他們真是要置自己於死地,根本就不需要費這麼多的周章,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戰鬥中哪容得分神想這些事情,何況與楊玉海對陣的還是刑獄這樣的高手,楊玉海的心神一分散,他就已經感應到了,如果此時趁機下手,楊玉海必定是斃命刀氣之下,不過,楊玉海還是猜對了一件事,今天刑獄和虛花冥羅並非是來取自己性命的,否則他們二人聯手,即使楊玉海有十條命,此刻恐怕也已經報銷了。

    一陣刀氣又向楊玉海急襲而來,已經是避無可避,楊玉海只好催開了黑色的光盾,想籍此來擋住刑獄的一擊。

    “你這個蠢貨,以你的中級黑光盾,怎麼能夠擋住刑獄的這一擊,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不是會五靈步法嗎,為何不用,要知道防身盾和五靈步法是不能同時使用的,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還想分神,本已無能,卻仍然破綻百出,這與自尋死路何異!要知道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虛花雖然嘴上再罵楊玉海,可是他心裡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為楊玉海竟然能夠催開屬於他冥族專用的黑光盾,而且已經達到中級光盾,(黑光盾與金光盾是一樣的,只不過是顏色不同而已。)以一個人族修煉暗黑系的武功,以他這樣的年紀,有如此的修為已經算是相當的了不起了,已經超過了當年的虛花,不過,他也算是自己的傳人,虛花對楊玉海真是有幾分相惜的感覺,是一個人才,如若任他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但是如果扼殺了他,真是有些挽惜,虛花心中有種矛盾的感覺。

    福至心靈,楊玉海在虛花的指點下,突然開竅,面對急襲而來的刀氣,他不僅撤下了黑色的光盾,而且還立即還以顏色,‘冥破孤神’聚集著他全身的能量,形成人劍合一之勢,整個人化為一柄巨劍,不退反進,朝著刀氣直擊而去。

    情形正如楊玉海所料的那樣,他整個人如同一把利錐,憑空鑽過刑獄的刀氣,朝著刑獄電射而去,原來剛才刑獄的刀氣雖然駭人,但是卻並非傾他全力而發,故而刀氣之中亦是有薄弱之處,在虛花的指點下,楊玉海這才採取了如此冒險的行動,沒想到事實與他心中所想的差不多,刀氣形成的屏幕竟然被他一穿而過。

    刑獄雖然心中有所防備,卻仍然被楊玉海的大膽嚇了一大跳,他狠狠地盯了一眼一旁的虛花冥羅,同時,閃身躲開了楊玉海的‘冥破孤神’的一擊,以楊玉海那樣的修為程度,差他何止一個階段,想要對他刑獄造成傷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楊玉海的行動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的行動卻一漏無疑地全部掌握在刑獄的手中,不過,刑獄還是被楊玉海給逼退了幾步,這已經讓他覺得顏面無存。

    雖然楊玉海成功地擊退了刑獄,但是他自己也因此付出了血的代價,他穿過刀氣屏障之時,還是被刀氣對割傷了右臂,以楊玉海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與刑獄所發出的刀氣的速度相比,不過,只是被劃破了手臂,這已經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小子,不簡單呀,竟然能夠將我逼退,真是有些小看你了,現在,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冥界武學!”刑獄已經開始生氣,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逼退幾步,更為尷尬的是讓身邊的虛花冥羅看笑話,這豈能不讓刑獄火氣上竄。

    “終極刀戰訣!”楊玉海還在回味剛才自己穿越刀幕的心得,突然之間覺得腳下的暗黑之氣大盛,一陣陣濃厚的黑色之氣從腳下集聚來起,楊玉海當然知道這是暗黑能量在聚集,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倒是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只覺得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破空而來。

    “蠢貨!接不得,快躲開!刑獄手下留情!”虛花意識到事情不妙,沒想到刑獄竟然會在此地使出‘終極刀戰訣’,而且是拿來對付一個小孩子,雖然刑獄火爆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沒想到刑獄會這樣不顧後果而為之。

    楊玉海本來也沒有打算去硬接這股能量,只是他發現刑獄發出的這股能量是非常的奇怪,這股刀氣雖然威力龐大,可是卻是非常的緩慢,如果以他這樣的刀劍也可以傷人的話,那除非被他獵殺的對象是一塊石頭或是一棵樹,也只有這些不動的東西才會被這股刀氣給碰上,至於用來對付人嘛,那可是中看不中用的,難道冥界的武學就只有這點威力,那豈不是太令人失望!

    楊玉海馬上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錯誤,這股刀劍雖然看似緩慢,可是這一刀的力量卻是非常的強橫,它足以撕裂周圍的空氣,連刀氣之後的空間也被強行撕開,原本平常無奇的空間,現在已經發現了嚴重的扭曲,大量的異空間的能量都湧現出來,聚集在刀氣之上,使得這股刀氣的能量越來越龐大,這一刀彷彿已經超越武學的境界,遠遠非人力之所為。刀氣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像是遠古的洪荒巨獸突然復活了過來,張牙舞抓地出現在這個本已經不屬於它的世界之中,凶神惡煞地朝著楊玉海猛撲而來。

    更為嚴重的情況還在後面,雖然這股刀氣異常的緩慢,但是它已經完全充斥了楊玉海身邊的整個空間,將楊玉海團團圈住,這與虛花冥羅所布下的結界無關,任憑楊玉海如何躲避,似乎都只是徒勞而已,這股看似緩慢的能量如同有生命一般,已經將楊玉牢牢地鎖定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並且釋放出石化魔法,令楊玉海的行動慢慢地變得遲鈍。

    冥界的武學果然不凡,這‘終極刀戰訣’就如同貓捉老鼠一般,並不急於將困在裡面的獵物殺死,而是慢慢地戲謔,讓被困於其中之人感到絕望,眼睜睜地觀望著死亡的降臨而無力阻止、逃避,面對死亡而束手無策,這種恐懼感足以將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全面催潰。

    這就是‘終極刀戰訣’的可怕之處,它不僅讓人完全喪失鬥志,而且如果被那股黑色的刀氣擊中的話,人就會像被龍捲風吸住一樣,處於漩渦中心,只好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與自己一寸一寸地分離,最終慢慢地死去,這是一種極為恐怖死亡之法,本來是冥界用來懲治罪大惡極、究凶極惡之徒的,這種功夫,在冥界是嚴禁亂用的,否則將會受到嚴懲,不過,這是在人界,或許不需要講冥界的規矩吧。這種心法由歷代的冥界的執法之人掌管,而刑獄冥羅與孤刑冥羅二人便是掌管執法之人,對於這種功夫他們二人當然是不在話下了。

    一旁冷眼旁觀的虛花冥羅見形勢危急,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楊玉海可是小命難保,而一旁的刑獄冥羅似乎根本就不管這些,他與虛花之間根本就有嫌隙,這個時候,他想看看虛花是否能夠將楊玉海救出來,至於楊玉海的性命和幽冥邪王交待的任務,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畢竟這一切都是虛花的事情,他只是從旁協助,如若失敗,冥王也不會責罰於他的。虛花知道刑獄的心思,這刑獄冥羅仗著自己是執法冥羅,一向對他都不太買帳,虛花再也沉不住氣,只見他身形一閃,只見一道淡淡地黑煙急速地射進能量圈中,將已經被困在暗黑能量之中的楊玉海夾在臂下,衝破結界,迅速地朝夜空之中縱身而去。

    “冥光一閃!冥王為何這麼偏袒虛花,他有什麼好!這太不公平了,哼!”見虛花使出冥界之中只有冥王才可以學的絕學—‘冥光一閃’,刑獄心中當然不舒服,如果幽冥邪王肯把傳給虛花的功夫都教給他,說不定,他已經成為冥界的第一高手,哪裡還輪得到虛花在十相冥羅中排名第一,當然,要除了幽冥邪王之外。生氣歸生氣,刑獄知道此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身形一晃,朝著虛花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就在虛花和刑獄離開之後,他們剛才站立之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大地一陣顫抖,整塊地方完全塌陷,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深不見底的大洞來,巨大轟鳴聲,將整個將軍府之人全部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情!”謝好和楊玉宣二人最先衝了出來,剛才大地顫抖,二人還以為發地震了,觀察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由詫異地問道。

    這時,已經有人來向謝好和楊玉宣二人報告,將軍府後院中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個大洞,或許剛才的震動與巨響,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引起的。

    謝好與楊玉宣二人見是虛驚一場,急忙穩住人心,便吩咐大夥都各自回去休息,然後,二人同時朝著後院急趕而去。

    “好傢伙,這麼大一個洞,深不見底呀,好哥,你以為此事是怎麼回事!”

    “這個洞寬恐怕有二丈左右吧,也不知道有多深,我看,此事莫非是……”謝好看了看楊玉宣之後,欲言又止。

    “你的想法與我一樣,上次在山寨之中,鷹雪不是也曾經弄出過這麼一個大洞嗎?可是如果是大哥所弄,那麼他的人呢,難道?哎呀!不好,我得下去看看!”楊玉宣突然醒悟道,這麼久了為何還沒見楊玉海露面,莫非他被困在底下了,說完之後,楊玉宣便使用蹈空術,朝著洞底降去。

    沒過多久,楊玉宣一臉奇怪地升了上來,謝好見狀急忙問道:“怎麼樣了,海哥有沒有在下面呀?”

    “奇怪呀,怎麼洞底什麼都沒有呀,那大哥去了哪裡呀?難道他跑了,不可能吧!”楊玉宣也沒有理會謝好,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既然沒見到海哥,我猜他可能不好意思見大家,先溜出將軍府了,不用擔心,以他的修為又有誰會傷得了他呀,我看他明天早上,準會回來的,放心吧!”

    “也只好這樣了,回去休息吧!”

    楊玉海被虛花夾在身下,雖然他也是暗黑系的魔法師,可是身上的石化魔法一時半會還難以復原過來,也不知道虛花要將他帶往何處,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如同風馳電掣一般,旁邊的景象急速地往後拋。

    虛花並沒有將楊玉海帶到往遠,一會兒工夫就已經停了下來,將身體僵硬的楊玉海放在地上,自己卻雙手負後,背對著楊玉海而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眨眼工夫,一個小小的黑點由遠而近,瞬間便已經化為一道人影出現在虛花面前,原來是刑獄冥羅追了上來,虛花並沒有多言,只是對著刑獄呶了呶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楊玉海,刑獄會意地對著楊玉海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楊玉海見刑獄冥羅一臉微笑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知道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發生,不由心慌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只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冥界的最高武學,然後再幫忙給我們做一件事情,你放心吧,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完成的。”刑獄冥羅笑意越來越讓楊玉海感到恐懼。

    楊玉海知道此事決非如同刑獄所言的那樣輕鬆,只不過摸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眼睛不由直盯盯地看著一臉笑意的刑獄冥羅。

    只見刑獄眼睛裡突然發出一陣令人迷惘的淡淡黑光,然後楊玉海只聽見刑獄冥羅口中輕輕地說出‘冥動轉魄訣’五個字後,便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還不容他反應過來,意識就已經慢慢地消失了,最後,一雙失神的眼睛直直地痴盯著刑獄冥羅。

    原來刑獄口中所說的‘冥動轉魄訣’是一種同催魂**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控制人的心神的邪功,不過,這‘轉魄訣’可比催魂**要高明多了,‘冥動轉魄訣’亦是冥界的主管執法的冥羅的獨門絕技,是用來懲治刁鑽狡猾之徒的,在‘冥動轉魄訣’的誘迫下,意識會完全消失,然後,就會不自覺地將施功者所需要知道的一切東西都說出來,而且只要施功者願意,完全可以控制被施功對象有意識和心神,讓他完全淪喪,成為一個只服從施功者的工具,幽冥邪王之所以派虛花與刑獄二位冥羅前來,就是這個目的,將謝好、楊氏兄弟和鷹雪四人全部控制住,為他所用,這樣一來,什麼封魔戰神,天衍神劍的主人,都是冥界忠心不二的奴隸,一舉兩得,既不驚動於天界,亦沒有大動干戈,輕而易舉地就消滅了與冥界作對之人,這就是幽冥邪王最終的目的。

    似乎凡事都有例外,各位想必還記得,楊玉海在此之前已經被秘魔門的人用催魂**控制過一次,也就是因為如此才喚醒了沉睡多年的楊玉海,雖然那時候楊玉海還只是一個魂質,但卻對他影響深遠,後來蒙異邪相助,把他的催魂**完全解除,但在此之後,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裡,楊玉海卻因為楊玉宣修煉暗靈玄功第八重入魔階段,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沉淪之中,陷入生死的折磨之中,雖然苦不堪言,但卻極大地鍛鍊了楊玉海的魂質,何況他現在已經得到鎖冥魔之助煉成了元神,渡過了生死之劫,楊玉海的元神對象催魂**這一類的攝魂之術,有了極強的防禦抵抗能力,如果刑獄此次施功的對象是楊玉宣或是謝好二人,他們肯定會被冥族完全控制,可是刑獄與虛花二人偏偏卻選中了楊玉海,以他現在的修為和先天的免疫能力,刑獄可就有些無可奈何了!

    轉魄訣既然是攝魂之類的功夫,雖然它是頂極的攝魂之法,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施功者必須用自己強橫的力量讓對手慢慢地迷失,乘其不備之時,控制對手的魂質或是元神,而楊玉海對此已經深具免疫力,刑獄發出的能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從楊玉海的眼神之而入,卻如同掉入了無底深淵之中,這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怪事,讓刑獄大感意外,不服之下,刑獄加重了能量的輸入,可是結果卻仍然如前,大量的能量反而投入到楊玉海的身體之中,如同石沉大海,一去不返。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四十一章

    邪惡之魂可以吸收人能量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刑獄倒霉一些,讓他給碰上了,這還是刑獄運氣好,楊玉海雖然吸收了他的能量,但是卻還是著了刑獄的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否則,如果楊玉海有自己的意識的話,他完全可以乘此機會反過來將刑獄控制住,讓其完全成為他的奴隸,可惜楊玉海的修為還沒有達到此等境界,否則今天刑獄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終日打雁,沒想到今天被雁啄瞎了眼,大感不服之下,失去了一部分能量的刑獄一怒之下,元神化為一道幽光從進入到楊玉海的身體之中,想乘此機會抓住楊玉海的元神,並利用轉魄訣將元神先行控制住,這樣一來,楊玉海就會完全成為他的奴隸,像這樣費力氣的活,刑獄可是多年沒有親自做過了,不過,今天這樣的冒險是完全值得的,因為只要控制住楊玉海,那是一件絕對划算的事情,這可是一個藏在他心裡的秘密。

    進入楊玉海的身體之後,刑獄發現楊玉海的元神根本就沒在丹田之中,不過,他是輕車駕熟,當然知道此時此刻楊玉海的元神藏在哪裡,他沿著經脈而上,直抵楊玉海的頭部的泥丸宮。

    刑獄猜得沒錯,楊玉海的元神此刻的確是在泥丸宮中修煉,不過,他忘記了一件事情,現在可是在楊玉海的精神世界中,即使他的元神再強橫,亦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況且楊玉海的元神已經修煉至化嬰初期,已經不同於一般的單純的魂魄或是其它比較薄弱地元神,雖然楊玉海的意識被刑獄控制了,但是他的元神已經具有了自己的意識,對於一切外來的干擾,他都可以進行頑強的還擊和防禦,不比元嬰期和成嬰期的元神,相對來說比較薄弱,刑獄也沒有想到楊玉海的元神已經修煉至化嬰期,故而才這樣大意而來。

    這是一場本命元神與成嬰期的元神的對決,雖然本命元神足夠強橫,但是在精神界的世界之中,尤其是進行他人的精神世界,一切情況已經不由刑獄控制,楊玉海的元神已經發動了攻擊。

    刑獄見楊玉海的元神從打坐之中站了起來開始攻擊,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以魔法師的修為,煉成了元神,而且還是比較強橫的化嬰期的元神,自己雖然是本命元神,但是這在楊玉海的地盤上,可能會有些不妙,不過,刑獄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想憑藉著自己強大的精神攻擊力將楊玉海的元神擊垮,畢竟,如果只要能夠控制住楊玉海,那自己的心願可就要達成了,這是一件多麼值得冒險的事情!

    刑獄雖然自恃有把握,卻敢不敢大意,意念一動之下便催開了‘冥光盾‘,(這是冥族的高級護身盾,比黑光盾要高級許多,如同人界的天光盾一樣。)刑獄的修為已臻化境,冥光盾已經吳淡白的透明色,這樣的修為,楊玉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這在楊玉海的地盤上,勝負亦是未定之數。

    果不期然,刑獄的本命元神遭到了楊玉海元神的猛烈攻擊,在楊玉海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只要意念稍一動,馬上就可以完全做到,平時一些無法駕馭的魔法,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卻運用得非常得心應手,這還是楊玉海在喪失意識的情況之下,如果楊玉海現在處於清醒狀態,刑獄是絕難支撐得住的,不過,也因為楊玉海沒有任何在元神之間戰鬥的經驗,導致了他的進攻有些縮手縮腳,進攻的速度亦是斷斷續續,這在經驗豐富的刑獄眼中,是絕大的破綻,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機不可失,現在刑獄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刀氣馬上凝結成形,朝著楊玉海的元神狠狠劈去,楊玉海知道自己無法接下,其實,如果楊玉海全力一擊,完全可以將刑獄的刀氣散去,因為畢竟這是在他的精神世界,一切的能量之源都是由楊玉海自己控制的,刑獄的冥動刀戰訣固然厲害,可是沒有了能量的支持,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嗎?

    可惜楊玉海根本就不知道此點,見刀氣來得猛烈便向後急退而去,刑獄哪容得楊玉海逃走,這樣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撤下冥光盾便急追而上,如附骨之蛆,緊貼著楊玉海不放,刑獄的行動讓楊玉海不知所措,無奈之下,他只有一退再退。

    身後已經無退路,後面就是整個精神世界的支柱,泥丸宮的宮殿,這也是元神的寄託之所,裡面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刑獄現在貼得這麼緊,根本不容楊玉海躲藏起來,不過現在的楊玉海已經是慌不擇路,一閃身便朝著宮殿之中跑去。

    刑獄當然不會就此罷手,在他的眼中,楊玉海已經是強弩之末,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亦跟著楊玉海進入了宮殿之中。

    突然一道耀眼奪目的強光和一陣異常強大的陽剛能量從宮殿之中迸射出來,冥族本身就屬陰,只是靠魂質支撐著整個身體,一些修為高者才能夠將魂質修成本命元神,幻化出虛擬的身體,這也是冥族中的大多數人為何不能在白天出來的緣故,太陽是冥族最大的剋星,其強大的陽剛能量足以將冥族的魂質全部催毀,使其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在楊玉海的精神世界中,刑獄雖然是本命元神,但也顯得有些力薄。而剛才刑獄所碰到的那股陽剛能量何異於太陽的巨大能量,能量之大,足以將他的護身幽光盾擊破,幸好刑獄已經修煉成了本命元神,否則剛才那一股巨大的能量會使刑獄魂飛魄散,不過,即使是刑獄見機得早,及時跑了出來,但也被擊得身形一陣搖晃。

    元神受到重創,刑獄的身體不由一陣搖晃,幻化的身體已經變得透明起來,這證明刑獄受傷不輕,因為高等級的冥族的身體都是幻化出來的,本命元神受傷,身體也會有劇烈的反應。虛花在一旁看得心驚,從刑獄的臉上可以看出來,他已經受了重傷,只不過虛花不明白,楊玉海為何能夠讓刑獄受到重創,以刑獄這樣的修為,即使是楊玉海的元神再強橫,也不可能讓刑獄受傷以致於幻化的身體都快要控制不住而趨於透明淡化。

    虛花即使再與刑獄有芥蒂,此時也不得不馬上進入楊玉海的身體去一探究竟,找到刑獄的元神後,他已經臉色蒼白地跌坐在地上,而虛花到處觀望,並沒有看到楊玉海的元神,這就更讓虛花不明白了,難道剛才不是楊玉海讓虛花受到如此重創的,或許是另有高人相助,此地不可久留,虛花雖然不知何故,但他還是馬上渡過真氣,將刑獄救醒了過來,帶著他迅速地離開了楊玉海的身體。

    刑獄出了楊玉海的身體後,馬上又繼續坐在地上調息起來,剛才受傷不輕,如果不將受損的經脈及時修復,即使是本命元神也會受到傷害的。

    虛花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望著還是僵立不動的楊玉海,恐怕他一時半會還醒不了,虛花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明明是刑獄佔盡上風,可是不知為何,一眨眼間的工夫,刑獄竟然身受重傷,以虛花之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奧妙,可惜刑獄現在正在調息之中,虛花雖然著急,亦只是空著急而已,現在只有好好地看著刑獄,以免他出什麼岔子,一切都只有他等醒了以後再說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刑獄終於失神地睜開了眼睛,看來剛才所受之傷,的確是很嚴重,以刑獄的修為竟然一時也無法恢復過來,這真是令虛花驚訝異常。

    刑獄睜開眼睛之後,見虛花還在守護著自己,對他投以感激的目光,眼神一轉之後,見到仍然僵立不動的楊玉海,無神的雙眼馬上充滿了怒火,雖然他還未完全復原,但是卻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著楊玉海的身體,手一揚,就要劈下去。

    “住手!”虛花及時地攔住了刑獄。

    “這個混蛋,竟然讓我受如此重之傷,真是該死,虛花,你別攔我,讓我把這臭小子給活劈了!”刑獄依然是滿腔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對楊玉海已經是恨之入骨。

    “刑獄,你別衝動,你忘記了冥王交待我們的任務!要殺他還不容易,我只要一掌下去,他就粉身碎骨了,你傷剛才好,不宜衝動,來,坐下,告訴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虛花極力地勸解著刑獄。

    “哎,別提了,剛才我一時大意著了這臭小子的道,沒想到他體內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股強大的陽剛能量,差點令我受到重創,幸好我發現及時,才倖免於難。”刑獄氣憤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仔細地說與了虛花聽,他知道虛花心思慎密,也許知道分析出事情的始本。

    “唉,你也太大意了,竟然沒有催開護身盾,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小子明明修煉的是暗黑系的心法,卻為何在體內藏有這樣巨大的陽剛能量,這對於他的修煉豈不是很是不利,如若一不小心,他豈不是要死於這股龐大的陽剛能量之下,那麼,這股能量又是從哪裡來的呢?”虛花感到有些迷惑,這件事情簡直太奇怪了,一個人的身體內竟然能夠容納兩種完全屬性不同的能量,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或許這小子修煉過什麼別的心法,依我看這小子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此人留不得,否則遲早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還是現在除去為上!”

    “哦,我知道了,原來如此。”虛花突然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知道什麼了?”

    “刑獄老弟呀,這小子體內的那股陽剛能量,我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了,你想,當日這小子在移開鎖冥魔晶之時,不是曾經被魔晶的能量給吸住了,而且也正是因為於此,他的雙魂才得到足夠的能量,分裂成兩個人,我想他體內的陽剛能量,就是當日從鎖冥魔晶之中所得到的能量。你想想看,鎖冥魔晶的能量是何其龐大,連我們整個冥族都被魔晶全部困住,何況以一個人的身體又能夠吸收多少魔晶的能量,雖然當然他們僥倖沒有被魔晶的能量給震斃,但是魔晶注入他們體內的那些龐大的能量亦沒有完全消化吸收掉,而這小子修煉的又是暗黑系的心法,故而,這魔晶的能量就一直沒有被轉化吸收,反而以能量的形式聚集在這小子的泥丸宮中,讓他的元神慢慢地吸收,而這小子根本就沒有修煉元神的經歷,之所以能夠修成元神完全是誤打誤撞,純粹地運氣好的情況下才偶然修煉成元神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駕馭元神,如果沒有人指點的話,以我看,根本就不用你動手了,這小子命不久矣,純暗黑系的身體修煉心法,而元神卻是純陽剛的,這兩者本來就已經相剋,如果有一天兩股極端的能量同時迸發出來,他必定是爆體而亡呀!可惜,可惜呀!”虛花挽惜地說道。

    “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當日的情形的確如此,是我們親眼所目睹,想來錯不了,可惜這小子了,的確是個人才,如果能為我們冥族所用,倒也是用得其所,現在聽你一說,他也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既然他遲早都要來我那兒報到,不如我今天就毀了他的肉身,將他的元神帶回冥界,好好地發落。”刑獄對剛才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唉,老八,你不用如此心急嘛,他現在可是還有用處的,在他到你那裡報到以前,我還需要他為我們冥界作些貢獻。”虛花胸有成竹地說道。

    “莫非你又有什麼妙計,說出來聽聽!”

    “不用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讓我先把他叫醒吧,不然,他的元神還躲在泥丸宮中不敢出來,這小子恐怕到了明天都還醒不了呢。”

    虛花再次進入到楊玉海的泥丸宮中,連哄帶騙地將楊玉海的元神從泥丸宮中拉了出來,開始楊玉海還不敢出來,因為他怕遇到刑獄,那傢伙凶神惡煞的樣子,那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至於刑獄受到重創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他的元神早就已經習慣了鎖冥魔晶儲藏在泥丸宮中的那股陽剛能量,他每天都要吸收這股能量來修煉元神,對他而言,這些早就是習以為常之事了,沒想到這玩意竟然能夠將鼎鼎大名的十相冥羅之中的刑獄冥羅重創,這點他作夢都不會想到。

    在虛花冥羅的一再保證之下,楊玉海的元神這才重新歸位,他這才慢慢地恢復了神智,醒轉過來之後的楊玉海看著眼前的二位冥界的冥羅,有些不知所措,現在離將軍府這麼遠,如果虛花與刑獄要下手的話,找到幫手都來不及了,今天他可是凶多吉少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四十二章

    “什麼!?他竟然是戰魔雙iu的高手!隱藏得果然好!”截陳留在一旁驚訝地說道,看來自己輸得的確不冤,直到剛才為止,他還在抱怨自己大意失荊州呢,對於截歸元的傷,他還真是有些不理解,以他爺爺的這種修為,怎麼會被區區一個魔法雙龍給擊敗,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眼前這個對手的可怕之處,僅憑這個天光盾便可見一斑,自己亦只能催開金光盾,沒想到身為同齡人,修為竟然相差十萬八千里。

    對於小天的天光盾,高翔似乎是視若無睹,繼續把手指向了小天,當然也連同他催開的天光盾在內,如果高翔想擊倒小天,就必須先破去他的天光盾,難道高翔的修為真的已經到了化境嗎,竟然可以硬生生地破開這種淡藍色的天光盾,這可非常人所能辦得到的,至少目前為止,截家之中尚無人能夠這樣以硬碰硬地方式,破開天光盾。

    高翔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大家都在注視著這場罕見的高手對決,沒想到比賽會進行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想不到,而最為關注的莫過於雲雙月了,她以為,這場決鬥誰輸誰贏對她而言都絕非一件好事,畢竟她還想著如何打探鷹雪的消息,而台上勢同水火的二人是她最為關切的,尤其是小天,現在處於弱勢,她真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如期不是江山在一旁拉著她,她也許早就衝了出去。

    一個個透明的小水泡突然在高翔的面前大量聚集,數量越來越多。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五光十色。異彩紛呈,隨著高翔的手一抖動。無數的泡泡排列成錐形,呈螺旋式朝著小天面前的天光盾鑽去,如同一道漂亮的彩虹一般朝著小天射去。

    “天吶!?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極罡化柔,極氣截指的最高境界—隨風飄絮!他竟然達到了這個境界,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一旁的截歸元失聲叫了起來,截家自從尊天聖者一個人修煉到了這個境界以外,還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當然這與當年的尊天聖者有關。他離奇失蹤之後,截氏一族許多絕技的修練法門,都跟著他一起失傳,尤其是以極氣截指這門玄奧的功夫為最,極氣截指本來是一種極其剛猛的霸道勁氣,可是這種霸道勁氣修煉到了至高境界之後,竟然可以化為純陰純柔的一種玄妙指勁,這中間是如何轉換的,即便是查遍截家所有的典籍。也沒有記截,天衍劍法倒還多少流傳了下來,然而,除了幾句口訣和些許記載之外。這極氣截指可以說是完全失傳,這個秘密只有族長跟三大長老才知道,而歷代族長的職責就是重新悟出這套神奇的武功。可是奈何只有區區幾句口訣,讓修煉者如同大海撈針。苦苦摸索,仍然是一無所獲。這中間的轉換法門,無人能夠領悟,經過了這麼多代的族長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來摸索,然而,迄今為止,這極氣截指也只修煉到了截氏秘錄之中所記載的一些入門功夫而已,截歸元亦只是在書典記截之中看到了有隨風飄絮這種至高境界這麼一說,於他而言,要想達到高翔現在所使出的這種至高境界,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痴人說夢!

    “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竟然是隨風飄絮!完了,完了,全完了!”截歸海和截歸經二人一臉死灰,他們身為長老,這極氣截指的厲害他們當然明白清楚,一般的單純陽剛勁氣就足以洞金穿石,而修煉到了後期,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化為一種陰柔的指勁,而這種至罡化柔的指勁,那絕對是天光盾的剋星,高翔有這種絕技在手,難怪也可以這樣有恃無恐,在他們看來,敗局已定。

    結果也正如他們所料的那樣,高翔所發出的一個個小水泡一經接觸天光盾之後,竟然沾在了上面,然後便發生了爆炸,蟻多蛟死象,天光盾雖然是最好的防禦之盾,可是被如此數量之多的小泡泡不停地侵襲,終於支持不住,被炸開了一個缺口,而尾隨其後的小泡泡除了一部分繼續攻擊天光盾外,還有一少部分已經接近了小天。

    “砰,砰!”數聲脆響,沾在小天身上的泡泡也發生了爆炸,如同一個個小炸彈一般,小天的衣服頓時被被得千瘡百孔,成了洞洞裝。

    “啊!”小天突然大叫一聲,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整個天光盾土崩瓦解,小天也被擊中,倒在了地上,為了躲避那些個小水泡泡的糾纏,他只有滾到了一旁,那樣子狼狽不堪。高翔似乎是得勢不饒人,手一舉,還想繼續進攻,像是要置小天於死地。

    “住手!”一聲嬌喝在高翔的耳旁響起。

    “誰!”高翔沒想到來人的動作如此之快,竟然在他不察覺之時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是什麼人?”高翔見竟然是個女的來攪局,不禁有些納悶,自己本來就是想要置小天於死地,何況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剛才要不是小天故意放水的話,憑自己的修為想要震破他的天光盾,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不過,他真是感激小天,為了配合他,竟然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真是為難了他,有這種朋友在身邊,那真是沒話說。

    “他已經輸了,你為何還苦苦相逼,難道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嗎?”來人厲聲地喝道,高翔被她的眼神一盯,頓時感到心虛,好厲害的漂亮女人。

    “雲團長,我們與你們炎月兵團一向友好相處,這是我們截家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請你不要干涉!”截歸明見自己的外孫吃窘,當然要出頭了。

    “截長老,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讓高公子手下留情。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人往絕路上逼而已。並不是有意干涉你們截家的事務!”江山見截歸明來出頭,他便接下了話茬。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望著一臉狼狽樣的小天,雲雙月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怎麼也不相信,地上的人會是鷹雪,在她的心裡,鷹雪是戰無不勝的,至少也不會輸得這麼慘呀,小天與鷹雪的樣子真是如郵一轍,雲雙月一來。小天就知道準沒好事,他決定先發制人,把雲雙月先打發走,然後再行離開,到時候他隨便換副容貌,有誰會認識他!

    “哇,美女,你這麼關心我!”小天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他當然認識雲雙月了。不過,雲雙月不認識他而已,想當日與雲雙月見面時,小天還是靈獸。可是今天他已經幻化成了人形。

    “你!”雲雙月望著張大了嘴巴,差點流出口水的小天,不禁重重地皺了皺眉頭。此人絕對不會是鷹雪,鷹雪怎麼會這樣看自己的。可是如果此人不是鷹雪,那也與他有著莫大的關係。想到此處,雲雙月不禁又忍下了即將爆發的怒火。

    “雲團長,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能否請你先行離開!”截歸明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的外孫贏得了族長之位,自己千算萬算又何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算不如天算!不過,他的心態經過剛才這一巨變,可以說是已經大澈大悟了,高翔的勝利,他感到由衷的欣慰,現在他心中已無名利之心,只是純粹地為感到高翔感到高興,親情喚醒了他沉睡多年的感情,其實人生真的是很簡單,一聲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爹’,便讓截歸明看透了人生,回想自己這些年來的追名逐利,到頭來還不是鏡花水月,除了一堆虛名之外,又得到過什麼好處,而且還落得個親人分散的下場,如果今天不是截歸經和截歸海二人的所作所為,點醒了他,真不知道道還是沉迷多久,說來真得感謝他們吶,現在,高翔當族長,與他當何異,畢竟自己老了,是該讓年輕人出頭的時候了,人就是應該知足常樂,否則,活得太累太苦,人生苦短呀,知足便是幸福,其實有些幸福是很簡單的,不過,他可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作為族中長老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

    “團長,我們先走吧,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便插手!”江山見雲雙月似乎有許多的問題要問這個似乎一身邪氣的截陳宇,可是現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趁機岔開了話題,拉著雲雙月先離開了擂台。

    “各位截家的子弟們,高翔的母親乃是我的親生女兒,他乃是截家的子孫,截歸經長老已經驗明正身,此點勿需懷疑,現在他又得到族長截歸元的特許,參加了這次族長的最後角逐,根據截家的規定和先例,他完全有資格成為我們截家的族長,如果各位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我現在就以截家大長老的身份,宣佈高翔贏得此次大賽的最後勝利,他也是我們截家第一百十二代族長,交接儀式將在明天正午舉行,現在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新族長—高翔!”截歸明見雲雙月已經離開,便立即宣佈高翔當選為族的事宜,這是首當其衝的重要事情。

    截歸經和截歸海二人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本以為勝負已經定,沒想竟然讓高翔撿了便宜,而且高翔還是贏得那麼的漂亮,把他們二人完全震住了,以高翔現在的身手,即便是他們二人聯手也絕難在他手上討得好處。

    大局已經定,截歸明不再理會截歸經和截歸海二人,截歸明也是感觸良多,自己謀劃了近十年的時間,沒想到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是高翔異軍突起,贏得最後的勝利,這可能除了老天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到的結局吧,不過,他現在並不是妒忌高翔,他反而感到很是欣慰,也並不因為高翔當上了截家的族長而趁機與他親近,他只是想彌補一下以前自己所忽略的,最簡單而又最質樸的親情,再者說來,白白浪費了數十年的光陰,也應該靜心地做點事情了,也算是彌補對高翔母子二人的虧欠吧!

    出現了這樣戲劇性的結果,真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大家除了羨慕高翔之外,也只有對他表示祝賀,畢竟現在的高翔已經不同往日,他不僅是聖城第一大家—錢克儒的如意女婿,而且還是聖城的當家人,此時不趁機祝賀表示親近,更待何時。

    在一片恭賀聲中,大家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擁簇著高翔而去,當然截歸明和高翔的母親,緊跟著高翔往截家的祠堂而去,明天高翔就要接任族長的大位了,應該讓他去熟悉一下環境才對。

    擂台之上只剩下了六個人,除了一死灰的截歸經和截歸海二人之外,就是一臉妒忌的截陳留,還有滿臉驚愕的截歸元、截陳玉爺仨人,當然還有一個人至今仍然躺在地上不起來,不錯,就是小天,他見大家都沒有動靜,他當然也只有陪大家躺在地上。

    “人還未走,茶已先涼,真是世態炎涼呀!”截歸元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他這個族長都還沒有卸任,可是現在卻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想起從前,大家對他這位族長可是敬畏有加,尊祟備至,沒想到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看來這名呀,利呀,什麼的,真是鏡花水月,雖然好看可是卻拿不起,摸不著,徒有虛名而已,這新舊更替本屬正常,他也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這事情來得如此之迅速,而且還如此的突兀,快得他都不能適應。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是為他人作嫁人,真是可笑,可笑之極呀!”截歸經此時也清醒了過來,不停地苦笑著,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處處忍氣吞聲,眼見就要大功告成,沒想到竟然峰迴路轉,由於高翔的出現,事情完全逆轉,而且他還輸得一敗塗地,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乾脆,可悲可恨!這種打擊之大對他而言,那是可想而知的。

    “都是這兩個老混蛋,老不死的,搞出這場風波,要不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截陳留見到大笑不止的截歸經,不由炎氣上冒,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如果不是他們從中作梗,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順理成章地接任了族長之位,哪裡還輪得到高翔這個臭小子,沒想到一直看不入眼的高翔,竟然躍上枝頭變成了鳳凰,而這一切的始作蛹者,就是眼前的這二位老混蛋,想起他火氣上冒,手一揚,便想對截歸經和截歸海二人下手。

    “陳留!住手,唉,算了吧,他們也是可憐之人,由讓他們去吧!”目睹這不斷變幻的比賽,截歸元也不由感到心灰意冷,自己浸淫了一生的武學,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天這樣的年輕,而截家失傳近千年的絕學,卻又出現在高翔這個毫無名氣的後生手中,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解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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