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恐慌世界 作者:彈指一笑間0 (連載中)

 
mk2258 2018-4-1 21:5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136407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四十七章高中同學(第三更)





    無名走後,秦銘又在治療池裡躺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到那女人推門進來,隨後對他說道:

    “好了,你可以出來了。”

    說著,女人在旁邊的設備上輕按幾下,於是那些插在他身上的導管,就像是觸手一樣縮了回去。

    治療池裡的淺綠色的液體,也開始漸漸下降。

    秦銘從治療池裡跳出來,下意識摸了摸他的脖子,繼而對女人說道:

    “是不是可以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了?”

    “在這裡,你自己換上吧。

    還有這個你喝下。”

    女人指了指房間的一端,秦銘在那裡看到了他的衣服和背包。

    “好的。”

    接過女人遞來的藥劑,秦銘很清楚這藥劑是什麼東西,所以沒著急喝,而是先將衣服穿好,這才將藥劑喝了下去。

    喝下去的瞬間,他便感覺身體一沉,隨後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帶他離開吧。”

    女人對著門外說了一聲,這時候便見一個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隨後將秦銘抗在身上,拎著他的背包走了出去。

    當秦銘恢復意識的時候,他自己正躺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裡。

    顯然,他已經離開了治療部。

    從床上下來,秦銘走到窗邊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下面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景象,也讓他放下心來。

    他打開地圖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發現仍然在河源市,確切的位置是在靠近河源市火車站的一家賓館裡。

    這說明無名並沒有說謊,治療部確實是位於河源市。

    不過這種“確實”也只是印象流,就像是學院是位於夏市一樣,事實上它們都不在那兒,因為無論是夏市還是河源市,在版圖上都不存在這兩個地方。

    從賓館退房離開,秦銘沒有坐火車返回夏市,而是打車又去了一趟陳大成的家裡。

    結果到了後,他發現陳大成家換上了一個新門,他敲了敲門,開門的則是一個女人,他本以為是陳大成的親人,或是女朋友之類的,結果對方卻告訴他說,她昨天才買下的這裡。

    並且與他交易的房東,也根本不是陳大成。

    秦銘對於這個結果也談不上意外,網上也已經搜不到張耀龍的筆名了。

    無論是正版網站,還是那些盜版源,一切與那個筆名相關的作品,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顯然,這些都是校方所做的善後處理。

    連帶著陰暗世界的貼吧,也已經因為“違規”等問題,被屏蔽了。

    從陳大成家離開,秦銘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受害者是否存在著真正意義上的獲救。

    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這是他的懷疑。

    雖說這個問題,對於他面對考試,對於他解決事件沒有什麼關係,但卻關乎著他的道德與良知。

    他們被校方派到事件的發生地,目的是為了除掉鬼祟。

    但是除掉鬼祟的目的是什麼?

    他覺得應該是為了救人。

    為了減少無辜的受害。

    他沒有必須救人的壓力,但卻有順帶救人的俠義。

    尤其是在了解了受害者,了解了受害者的家庭以後,那種惋惜的情緒會瀰漫開來,會讓他更想要避免悲劇的發生。

    可是隨著事件解決,隨著一切塵埃落定,還活著的人依舊要遭到校方的處理。

    生還的人,依舊要面對未知的對待。

    所以他才會開始懷疑,校方讓他們解決靈異事件的真正目的。

    真的是害怕攪亂這個世界,真的只是為了救人嗎?

    這次事件死的人夠多了,但是對於網上的輿論,還不是被輕鬆的處理掉了。

    校方在乎輿論嗎?

    恐怕未必。

    因為輿論是最好控制的東西。

    只要官方給一個處理結果,時間就會完美的將一切痕跡清理。

    那麼一個不在乎人類死活,一個擁有著強大力量的組織,它所謂的培養,所謂的磨礪,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該去考慮這些嗎?

    還是說這種事情,對於一個深陷囚牢裡的人,一個只能盲目遵從的人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思考意義的。

    但是他目前無疑已經到了,一個需要自己作出選擇的路口上。

    那是一種關乎他未來發展變化的選擇。

    也可以說,是一種在取捨之間的拿捏。

    是保留良知,保留所謂的人性,堅持自我的前行,還是將利益擺在中間,將整顆心封閉起來,並使它變得漆黑無光。

    前者是生活,而後者則是生存。

    看似沒有任何值得猶豫和糾結的地方。

    但他卻恐於做出最終的選擇。

    或許每個人在做出選擇之前,都會如他這般糾結吧,丟掉原來的自己,跟著潮水隨波逐流,變成自己曾經所討厭的那一類人。

    畢竟沒有人真的想要變成魔鬼。

    通訊器在這時響起了來電提醒,秦銘看到來電的ID後,才收起這種心緒。

    “餵秦銘?終於是打通了,你回夏市了嗎?”

    剛接聽,易少東的大嗓門就震得他耳膜疼。

    “還沒有,正要回去。

    你那邊結束了嗎?結果怎麼樣?”

    “結束了,結果還算不錯……”

    秦銘和易少東扯了幾句,就因為要趕車掛斷了電話。

    至於易少東之前為什麼打給他總是打不通,這其實很正常,因為在參與考試的期間,校方會禁止外界的通訊進去,所以外面的人無法將電話撥進來。

    不過知道易少東那邊順利通過了考試,對他而言也算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當然了,易少東也具有這種能力,他主要的問題是性格毛躁,太懶,而不是太蠢,蠢得沒腦子。

    登上了最近一班去夏市的動車,秦銘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隨後便無聊的刷起了朋友圈。

    坐在車上,秦銘閒來無事也刷起了朋友圈。

    幾天不看朋友圈,朋友圈裡有多了一些微商,他有些麻煩的將那些人屏蔽掉,這才靜心的又刷了起來。

    結果看到一個和他關係很好的朋友,竟然在朋友圈裡曬起了寶馬。

    這也讓他有些好笑,不知道他是從哪盜的圖,或是坐在別人的車上拍的,因為他這個朋友的家境也很一般。

    默默的點了個贊,秦銘隨後就將手機揣回了口袋,然後讓微腦同手機外連,放了首歌比起眼睛聽了起來。

    聽了一會兒,他原本都生出了些許睡意,但還沒等睡著微腦裡就響起了新消息的提示。

    是一條朋友發來的微信消息。

    發信任他一個高中玩的還算可以的同學。

    【你最近忙啥呢秦銘?也不見你在群裡說話,搞得和人間蒸發似的?】

    來自以前同學的慰問,秦銘也沒有裝作沒看到的不理會,也做出了回复。

    【最近也沒忙什麼,你怎麼樣?我記得你在青州上大學吧?】

    【嗯,你呢?是上學呢,還是已經上班了?】

    【上學。】

    【哦,我以為你都工作了呢。對了,我找你是和你說個事,你最近看王靖的朋友圈沒?這小子最近發財了。寶馬都開上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四十八章起因(第四更,為忘塵絕緣大盟加更)





    (上一章是47,章節名打錯了。)

    這個給他發微信的同學,叫做王志博,是一個無比喜歡八卦的人。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甚至連英語老師為什麼不穿安全褲,都八卦的明明白白,加上人又有些賤,總講一些H.段子。

    於是同學們都叫他黃八。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秦銘以為這黃八上大學會好些,現在看來還是那樣。

    不過他對於八卦這種事,卻是絲毫沒有興趣,懶得聽,更懶得問。

    誰過的好是誰的本事,誰過的不好他也不會嘲笑誰。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這麼喜歡八卦啊。】

    【要我說你就不會聊天,這怎麼叫八卦呢,這叫了解商機,叫做關心同學。

    他現在也在青州,之前上一個什麼計算機學校,我昨天給他打電話,想問問他車的事情,結果他和我說,學已經不上了,跟著他爸做出口貿易的生意呢。

    他家甚麼情況,咱們又不是不知道,窮的褲衩子都不敢洗,洗了怕沒有換的。

    這打字太累了,你給發語音說。

    你能接吧?】

    秦銘剛想說不方便,結果對方卻直接將語音發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覺得就全當是打發時間吧,這才接了起來。

    “你這打字說還不行,非得語音。”

    秦銘有些好笑的吐槽了對方一句。

    “打字說不明白,我說到哪了?啊對,我接著說。

    我當時以為他和吹牛的,所以也沒慣著他,就問他說,你爸不是給人打更,你媽不是在飯店切墩嗎?怎麼就突然做上生意了,還出口貿易。

    他說他家是沒錢做生意,是和他一個表哥做的。

    他表哥家有錢,帶著他家一起。

    我當時也沒細聽,就問他那車到底是不是他的。他說這還能有假,反正說了一會兒,他就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飯。

    我說行啊,那你來接我吧,結果這小子還真開車來的。”

    “行了啊,你可別八卦了。”

    秦銘有些聽不下去了,因為這王志博分明是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臉,語氣裡還帶著一股子酸臭味。

    “不是八卦,我想說這小子真和高中那會兒不一樣了。

    那見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和他一起幹,一年就能起來。

    他說李欒玉,趙暢等放寒假了,都會來他這兒幫忙。

    整的我有點兒心動,你倆上學的時候關係不錯,他找你了沒有?”

    “沒有啊。那什麼,我這在車上信號不太好。”

    “草,你這掉鍊子,那行了,我先掛了。”

    王志博那邊剛掛斷語音,接著就又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秦銘你和王靖關係好,你幫我問問他,看看他那兒招不招兼職的,讓我去混點兒零花錢。】

    秦銘看到後也沒有再回复,直接斷開了微腦和手機的連接。

    心裡面很是鄙視這種,見人混的不好就到處嫌棄,見人混得好了又上趕子往上舔.的人。

    但是仔細想想這個事,他總覺得不大對勁,莫名的同傳.銷聯繫到了一起。

    他本想問問王靖的,但是想到從高中畢業後,就沒怎麼聯繫,突然問這種話題有些尷尬,所以想了想並沒有去操這份心。

    坐了四個多小時的動車,當天下午4點多的時候,秦銘才從夏市的火車站出來。

    沒有坐地鐵回別墅,而是搜了搜普雷斯酒店的位置,在查好路線後,他便給夏潔發了條消息:

    【導員,我回來了,你現在酒店嗎?】

    【嗯。】

    見夏潔給出了肯定的答复,秦銘也不再猶豫,隨後趕去了普雷斯酒店。

    在學院裡,大一新生月薪就有三萬,更不用說是像夏潔這種導員了,就是月薪在百萬,他都不會太吃驚。

    所以夏潔待得酒店,就算他不查都知道,必然是五星級酒店。

    就是不知道夏潔是住在這裡,還是就為了單純選個地方和他見面了。

    只是這種選在外面的單獨會面,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畢竟要是真有事和他說,或是通知他的話,發個語音說也很容易說清楚。

    心裡面揣著迷糊,秦銘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感到普雷斯酒店。

    隨後乘坐電梯,來到了5樓。

    “523房間是哪個……找到了。”

    秦銘來到門前,隨後輕輕的敲了敲門,不過剛敲兩下,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露出夏潔那張慘白的有些嚇人的臉來。

    “導……導員。”

    秦銘被夏潔的臉嚇了一跳,連帶著打招呼都有些結巴。

    “進來吧。”

    夏潔招呼了一聲,秦銘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房間裡,回手關上了門。

    房間很大,是一個很大的套房,夏潔像是最近一直都住在這裡似的,身上穿著一個灰色的睡衣。

    “坐吧。”

    夏潔示意秦銘坐下,秦銘看了夏潔一眼,心裡面莫名的有些緊張。

    畢竟看著架勢,搞得就和女上司要潛規則似的。

    “導員,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要說嗎?”

    “嗯,主要就是和你說說你這次考試的事情。

    你這次考試的安排,校方在難度評級上出現了錯誤,所以並不會扣除你的學點,反而會雙倍補償。

    加上因為你的關係,我們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忙,所以我們決定給你一個額外的獎勵。”

    “啊?幫了你們一個忙?什麼意思?”

    秦銘對於雙倍學點獎勵的事情,心裡面早就有所傾向,所以對於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太多意外。但夏潔說的幫了他們的忙,這他就想不通了。

    “這次你對付的鬼祟,發動了極大範圍的詛咒。

    很多人都因為詛咒而被殺,所以校方很重視,我們幾個導員一直在跟盯這起事件。

    可對於鬼祟的行踪,卻一直都沒有確定。

    嚴格說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鬼祟詛咒的是一個普通人類。

    而你找到了那個人,威脅到了那人的生命,所以鬼祟只好從能量的形式回歸,因此被我們所察覺。”

    “那是你救了我嗎?”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因為我們趕到的時候,你還剩下一口氣。”

    得到夏潔的確認,秦銘算是解開了自己為什麼會得救的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四十九章額外獎勵





    只是還沒等他疑惑的開口,夏潔又說道:

    “你對於事件調查這一塊,做的非常好,面對事件也不會過於驚慌,穩步求證。

    在這一點上,你的表現同其他新生相比,是極為優秀的。

    但是考試的重點,並不在於調查,而在於解決,所以對於靈能的修煉,才是重中之重。

    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忽略修煉的重要性。”

    “這個我會的。”秦銘象徵性的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

    “導員,你們是怎麼知道,詛咒的源頭在河源市呢?”

    陳大成被詛咒後,利用小說應該能夠詛咒很多人,而不僅僅局限於河源市。

    這在源頭上,應該是很難分辨的吧?

    還有我記得你說過,高級別的鬼祟是能夠轉化為詛咒力量的,可一旦轉化,就無法在恢復。

    可是這次的事件顯然不符合。”

    秦銘也不管會不會讓夏潔以為自己是在質疑她了,畢竟這種事情關乎他的小命,他必須要問清楚,免得下次遇到,再出現同樣的變故。

    夏潔倒也沒有生氣,依舊面色如常的回道:

    “我們之所以能夠確定鬼祟在河源,是因為鬼祟之所以會轉化為詛咒的形式,是被我們逼迫導致。

    嚴格來說,鬼祟轉化為詛咒,是為了逃命。

    所以它承載的對象,一定會在河源市。

    至於鬼祟轉化為詛咒後,還能恢復,並不是因為詛咒恢復成了鬼祟。

    而是詛咒的承載者是人類。

    是人類的意志,吸引了詛咒力量的灌入,所以出現了好似是又恢復成鬼祟的模樣。”

    “難道人類還可以使用詛咒的力量?”

    秦銘顯得很驚訝。

    “不是使用,而是加入人的意志。

    就像這次事件中,最初被詛咒的人將意志,作用在恐怖小說上。

    但因為你的逼迫,他則將意志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即所有試圖攻擊他的人,都會被詛咒力量反噬。”

    “啊,那我明白了。”

    秦銘露出明悟之色,夏潔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當承載詛咒的是具有意志的人類時,承載者能夠憑藉意志,從而決定詛咒發動的條件是什麼。

    並且能夠進行轉換。

    原本詛咒觸發的條件,是那些罵張耀龍,看小說的人,但因為他的威脅,所以陳大成才會突然改變條件。

    使得自己成了觸發的根本。

    “這種情況並不常見,因為一般人很難憑意志,將詛咒力量引入自身。

    但是任何事都會存在例外。”

    夏潔說到這兒,突然轉了轉她手上戴著的鑲有金線的翡翠戒指。

    接著,在她的手上便突然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秦銘看得一愣,因為這一幕簡直和變魔術似的。

    “這個戒指,是一枚擁有著1立方米存儲的空間戒。

    只要將自身的靈力同戒指內的空間屬性靈氣相連,那麼便可以將物品存入,或是取出。

    不過活物無法儲存,因為空間裡沒有氧氣,屬於真空環境。

    你現在沒有誕生靈力,所以還無法使用,以後會用得著的。

    算是我們幾個導員,對你的額外獎勵。”

    “空間戒?這未免……”

    秦銘從夏潔的手裡將戒指接過來,心裡面一時間無法平靜,因為真的是超出認知的道具。

    “空間戒又叫做屬性靈戒,是靈能道具的一種。

    擁有不同屬性靈力的工匠,能夠製造出不同功能的靈能道具,並維持一定期限。

    這枚戒指,大概能夠維持3年。

    學院掌握著,遠高於世俗世界的科技。

    以後你會看到更多,讓你感到吃驚的造物。”

    夏潔說到這兒,秦銘不禁問道:

    “學院是外星人建設的嗎? ”

    “外星人?”夏潔被問有些怔住,不過很快就搖了搖頭回道:

    “我不知道你對外星人這個概念的理解是什麼。

    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秦銘其實也不知道,對於外星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但是一想到外星人,他還是會和大多數人一樣,想到那種頭很大,眼睛有些凸出,個頭不高的類人怪物。

    當然,還有那些能夠極快移動的飛碟。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世俗世界,流傳了幾十年甚至是更久的傳聞。

    以至於都有些根深蒂固了。

    “好吧,我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學院真的是太非同尋常了。

    以至於讓我無法想像。”

    秦銘這次遭受重創,讓他再度見識到了校方的醫療水平。

    畢竟他受的不是輕傷,而是脖子幾乎斷裂,就差腦袋掉下來了,可是僅有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恢復。

    治療池只是加快他的新陳代謝,加速傷口癒合的,所以他覺得在之前,他應該是有接受過手術。

    要說皮膚可以縫合,他還能理解,但是像肌肉纖維,甚至是神經這種,就實在是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科技是人類借用外力所發展的能力,而靈能則是人類依靠自身,所發展出的能力。

    但說到底,都是為人服務的。

    有些用科技無法做到的事情,用靈力很輕易就做得到,反過來很多靈力完不成的事情,科技則會很輕易實現。

    等你真正誕生靈力,成績達標順利升入大二後,學院會針對你們的屬性靈力,對你們進行教導的。”

    夏潔顯然對於校方神奇,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卻不妨礙聽得秦銘目瞪口呆。

    畢竟無論怎麼想,鬼祟也很難同外星人聯繫到一起。

    除非,鬼祟也是外星生物的一種。

    “導員,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秦銘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夏潔。

    “說吧。”

    “學院培養靈能者,到底是為什麼服務的?

    做任何事情,應該都會存在目的吧?”

    “對付鬼祟。這就是學院需要你們的地方。

    我也不妨向你透露一些,你們現階段所經歷的,仍屬於入學考核。

    你也不要覺得,學院沒有教給你們知識,沒有給你們時間。

    事實上,學院一直在給你們時間學習,一直在教導你們,只是在方式上讓你們不適罷了。

    而不適的原因,也並非校方的問題,而是你們用普通人的觀點去看待導致的。

    所以不符合邏輯的不是學院,而是你們自己。”

    秦銘沒有說話,仍在低著頭想著什麼,夏潔這時候弄了弄身上的睡袍,又說道:

    “最近監察部的人,應該會找你談話。

    到時候你不要慌張,問你什麼回答什麼就好。

    只是要記得,無論發生什麼,都切記不要反抗。”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五十章異常





    “監察部的人要找我談話?”

    聽夏潔說到這件事,秦銘不由臉色一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他們為什麼要找我?”

    “被監察部的人找上,無非就是兩種原因。

    一種是你觸犯了校規。

    另外一種,是他們覺得你會觸犯校規。

    你覺得自己屬於哪一種?”

    “我好像沒有觸犯過校規吧?”

    秦銘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面卻一點兒底也沒有,畢竟他身上是有把柄可抓的。

    “希望他們找你,只是單純的警告你一下吧。”

    夏潔看了秦銘一眼,彷彿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秦銘下意識將目光移開,心裡面有些打鼓。

    “導員,他們是已經通知你了嗎?”

    想了想,秦銘又問了一句。

    “不然,你覺得我會和你說這些嗎?”

    雖然知道夏潔是好心提醒,可是突然知道被這種麻煩找上,感謝的話他卻實在是說不出口。

    畢竟監察部作為學院的監督與執法部門,在他聽到的風評中,一直都不怎麼樣,像“龍潭虎穴”、“地獄魔窟”的這種形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本想再多問問夏潔,一些關於監察部的事情的,但是夏潔這時候卻明顯有些狀態不對,臉上不但血色全無不說,從她的身體裡則不停往外溢散著絲絲黑氣。

    看上去就像是她被鬼祟附身了一樣。

    而在這個過程中,在夏潔的臉上也生出了一層細汗,她看上去非常痛苦,呼吸艱難的捂著胸口,就連樣子都顯得妖異起來。

    “導……導員,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秦銘對於危險的直覺是很敏銳,也很精準的。所以他在說完後,甚至沒等夏潔回應他,他便忙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心臟甚至都因為突然感應到的不安,而劇烈的跳動著。

    直他關上門來到外面的走廊,那種不安才平復下來。

    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繼而轉過頭狐疑的看向身後的房間,不知道夏潔方才那種變化意味著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忙乘坐電梯離開了。

    秦銘前腳剛走,房間的牆壁上,乃至是門上,便開始出現一道道長長的爪痕,房間裡更是開始響徹起,如同鬼叫般的厲吼,聽得人毛骨悚然。

    從酒店出來,秦銘沒有在外面逗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別墅裡。

    別墅裡的燈都開著,這也證明易少東人在這兒,因為這貨只有在,就會將別墅裡的燈都打開。

    他沒有急著去喊易少東出來,而是先回房間裡換了身衣服。這才出來,敲響了易少東的房門。

    一連敲了好半天,易少東那懶洋洋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來:

    “來了來了,就不能讓我把這個夢做完嗎?剛脫了褲子爬上床!”

    易少東將門打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銘回來的關係,看上去有些興奮,但是秦銘在上下瞄了他一眼後,則有些無語的提醒道:

    “你確定你只是在夢裡脫了褲子?”

    “怎麼?是不是被東哥這偉岸的“大腿”驚到了?”

    秦銘聽後嫌棄的白了易少東一眼,忍不住吐槽說道:

    “麻煩將你的qq腸收一收。我現在不想吃泡麵謝謝。”

    兩個人見面後,依舊習慣性的貧了幾句,互相吐槽了幾句。

    之後秦銘丟給易少東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一屁股坐在了易少東的床上。

    接到秦銘丟來的煙,易少東則驚訝道:

    “罕見啊,你這三等煙民,竟然也開始買煙了?”

    “也不能總佔你便宜不是。”

    秦銘笑了笑,接著便正色起來,對易少東問道:

    “和我說說你這次期中考的事情。”

    “沒什麼好說的也,都是按照你給我的錄音來的,鬼祟的實力也不是很強,用了不到10張咒符就乾掉了。”

    易少東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繼而黑著臉對秦銘罵道:

    “你要是不問我都忘了,你小子搞什麼飛機啊?還把咒符偷偷塞進我包裡了,我看你是有點兒飄了,不知道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咒符嗎?

    你這是活著回來了,要是你沒回來,你讓我怎麼想?”

    “你就別矯情了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再說那些咒符本就屬於你的,我自己這邊也足夠用,計較這個就沒意思了。”

    秦銘不想和易少東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正常,當 最重要的原因在於,易少東是他的朋友。

    見到秦銘冷著臉,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易少東也不說了,而是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感謝的話就不說了,不過下不為例。

    你那邊怎麼樣?是不是不太順利?”

    “嗯,是遇到了一點兒問題。”

    秦銘也沒瞞著易少東,隨後將他在河源市遇到的種種都說了出來,這也聽得易少東不停在爆粗口,發洩著他的震驚。

    等秦銘說完後,易少東更是為他捏把汗的說道:

    “你這也太險了,和你那邊相比,我這邊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麼覺得你每次碰到的,都要比其他人遇到的困難的多呢?

    起碼在復雜程度上,我想是獨一檔的。”

    “誰知道呢。”

    秦銘搖了搖頭,並沒有直面這個問題,不過他心裡面其實多少也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針對一樣,每次面對的事件都比較複雜。

    當然也不排除,這就是校方有人在故意搞他,只是他懶得去琢磨,因為就算是確定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服從安排的執行。

    倒不如不去想那麼多,免得給自己添堵。

    “總之是活下來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你吃飯了沒有?咱倆找個地方喝點兒慶祝一下?”

    “我發現你現在心比我都大,都差點兒掛了,竟還想著慶祝呢。”

    易少東嘆了口氣,顯然是不覺得秦銘的遭遇,有他說的那麼輕鬆。

    “不然又能怎麼樣呢,這不都是和你學的嗎,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不如想開些,一切都平常心對待。行了,趕緊換衣服,我都餓了。 ”

    催促了易少東一句,隨後兩個人便打車去了,他們經常光顧的一家燒烤店。

    打算擼點串,喝點兒啤酒,說慶祝他們順利完成考試,實際上則是為了宣洩,他們在考試中所積攢的負面情緒。

    路上,兩個人又聊了一些關於學院的事情,這也讓秦銘有感而發:

    “從治療部出來後,我就一直在想,學院不但掌握著靈能者,還掌握著強大的科技力量,驚人的醫療水平,表現出的方方面面,可以說都超出了人類現有的能力範圍。

    現在就是告訴我說,學院就是外星人辦的,我都不會有任何意外。”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五十一章真假難辨(第一更)





    “你覺得學院是外星人辦的?

    可是我怎麼沒看到,有飛碟在學院的上空飛來飛去呢?”

    易少東聽後笑著說了一句,顯然是覺得秦銘是在和他開玩笑,並不認為學院會和什麼外星人扯上關係。

    見易少東對此不以為然,秦銘則有些嚴肅的說道:

    “你還真別覺得我是隨便說說。

    其實我心裡面真的就是這麼覺得呢。”

    “關鍵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學院是外星人在地球開設的,那豈不是說人類已經被外星人給掌控了?

    被那些大腦袋小短腿的東西?”

    “誰告訴你的,外星人就一定是大腦袋小短腿?就一定要坐飛碟?”

    “難道不是嗎?傳聞中不都是這麼描述的嗎。”

    “傳聞只是傳聞,很多都是幻想中的產物,亦或是人們基於現實,誇張後得到的。

    真相未必和傳聞中的一樣。”

    “那你覺得外星人是什麼?他們長什麼樣?”

    “長什麼樣都有可能,因為“外星人”這個概念,最早只是人們基於一些,用以現代科學所無法解釋,且無法達到的舊事物,所提出的一種假想。

    譬如國外的金字塔這種,乃至是一些存在更久遠的核反應堆等等。

    因為人們覺得,人 類始終是在進步的,無論哪方面都在提升,尤其是在進化論這一生物起源學說的前提下,幾萬年前,甚至是幾億年前,人類別說會留下什麼文明了,或許連蟲子都不是,僅僅就是個單細胞的生物。

    所以人們才會覺得,這些堪比現代科學,甚至高於現代科學的事物,很可能是某種外星來客所留下來的。

    而隨著一些科幻電影的熱映,裡面的外星人形象,和飛碟等設定深入人心,於是人們在想到外星人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想到這些東西。

    但是真正的外星人,長什麼樣,甚至到底存不存在,對於大眾來說還都是個迷。

    我在沒進入學院之前,就對這種事情比較感興趣,也想過外星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畢竟地球只是在太陽系中,太陽系之外還有銀河系,銀河係也只是宇宙的一隅,會存在其他高等生物,理論上來說是必然的。”

    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突然疑惑的打斷了他:

    “照你這麼說,外星人如果真的存在,科技又遠高於人類的話,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他們呢?

    我雖然學習不好,但是也知道一些歷史。

    知道歷史上的所有侵略,都是強大的一方攻擊弱小的一方,主要就表現在文明的發展以及科技水平上。

    你拿著木棍,人家拿著兵器,你肯定就會被欺負。

    你拿著刀劍,人家拿著火槍,你還是避免不了。

    弱肉強食,無論是人還是生物,都秉承著這個法則。

    所以外星人如果真那麼厲害,地球早就被他們給攻占了,哪裡還會讓人類發展下去,眼看著成為一個威脅一天天壯大。”

    “你覺得人類監視螞蟻,作為螞蟻它會知道自己正在被盯著嗎?

    另外你怎麼知道,外星人就沒有侵略地球?

    如果外星人長得本就和人類一樣呢?”

    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不禁聽得有些毛骨悚然,縮了縮脖子說道:

    “你別說的這麼嚇人好不好,鬼祟就夠可怕了,這又被外星人入侵了,那人類還有好了嗎?”

    “我也沒說一定是這樣,這不是和你在這兒探討呢嗎?僅僅只是我的一些想法。

    假設地球在很早以前,這裡生活的就是一些遠古的生物,突然有一天從很遠的地方,降臨了一批高級生物。

    那些高級生物將一些人投放在地球上,讓他們在地球發展。

    於是就有了人類。”

    “那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既然大家都是人類,為什麼還要搞這套出來?理應讓地球的文明,也達到外星文明的高度在對啊。”

    “這個我覺得和人類的等級觀念有關。

    因為人類一直都存在著等級,或者可以說是階級思想。

    有高有低,分貧窮貴賤。

    永遠是一批人高高在上,永遠是少數控制著大多數,而沒有所謂的平等。

    或許外星人就是想要創造出這種等級來,想讓地球上的人類同他們存在等級上的詫異,從而凸顯他們的高高在上。畢竟一個在天上,一個活在地上,地上的人仰望著天上的人 並見到了種種對他們來說不可思議的“神蹟”,那麼就會將他們奉為神明。

    想想看聖經裡說的那句“神說世界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如果我拿著一個手電筒,在黑夜中對著一群思想還處於混沌狀態的野人說這樣的話,然後只需要將手電打開,那麼對於那些野人來說,我就是神。因為我做到了讓世界有光,世界就有光。

    我穿著黑色,或是白色的漂浮衣,從空中緩緩落下,那麼我就是從天而降的天使,會被他們當做神的使者。

    我對一些聽得懂我說什麼的野人說,你們這個部落太垃圾了,所以我要毀滅你們,然後我發射幾顆導彈,這個部落就被毀滅了。

    於是就會被認作是神的憤怒?

    所以神是什麼?

    在我看來神就是外星人。

    那麼外星人是什麼?

    我覺得就是一群掌握著,超高科技的人類。

    他們和我們長得一樣,說和我們相似的語言,只是來自我們世界之外的地方而已。

    這麼想的話,你難道不覺得和學院很相似嗎?

    學院立於世俗之上,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它不但掌握著超脫於現實的科技,靈能者,並且它還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一些權力機構。

    猶如一隻躲在幕後操控法則的巨人,隻手遮天著,將這世界打造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牢。

    囚禁著每一個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而他們則和神一樣,掌管著這片天地,懲罰著一切想要反抗他們的人。

    並且有很多歷史殘存下來的東西,也並不像是人類所擁有的。

    就說草藥吧,最早人們都是生活在部落裡,作為雜食動物的人類,肯定是有什麼吃什麼,但多會以肉為主。

    按照那些學者的話說,人們會懂得辨別藥草,是一種巧合的積累,然後口口相傳傳承下來的。

    那麼為什麼其他動物就不知道辨別草藥?

    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材,像是蛇膽之類的,苦的要死,沒什麼腦子的動物舔一口都會丟掉,人類又怎麼會去吃?

    而草藥多數都非常苦,並且還會有怪味,連動物都不吃,人又怎麼會吃?

    要是口口相傳的話,也是我吃了以後,發現超級難吃,然後告訴你,這東西就是垃圾,你下次可別吃了。

    更別說藥草都帶有毒性,又不是那種生了病吃下就能秒好的神藥,瞎服用多伴會有不良反應,所以再加上這一條的話,這種觀點就更加的不符邏輯。

    但凡是有點兒腦袋的人,去想這件事都知道,這裡面有多大的蹊蹺。

    最有可能的,就是當時有人去告訴那些原始部落的人,這些是藥草,它們大概有什麼用。

    當時原始部落的人不懂,於是就覺得是那個人,一口一口嘗試出來的。

    於是就有了,神農嘗百草的傳說。”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3
第五十二章秦銘的茫然(第二更)





    “臥槽,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這未免也太細思極恐了。”

    易少東這時候顯然已經被秦銘帶進了他的邏輯裡。

    但正當秦銘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直在開車的司機,則有些聽不下去了,打斷道:

    “小伙子,你這奇思妙想,不去寫個小說可惜了。

    說的和真事似的,你當那些科學家,學者都是傻子?

    不比你知道的多?

    你這在夏市,在國都,說話什麼的得多注意一些,免得以為你散播謠言,組織邪教給你抓進去。 ”

    “司機師傅,學者科學家自然要比我知道的多,但是他們卻未必比我說的多。

    並且他們說的,還未必是他們知道的。

    就像你開車一樣,過去我們沒有地圖,沒有導航定位。

    對於我們這種外來人,你說走哪最近,那就是走哪最近。因為你是權威,你是活地圖,所以不敢不信你的。

    但是現在,你說走哪最近,我卻未必信你,因為導航上規劃的路線,很可能會反應出,你給的是一條繞遠的路線。

    所以這個世界,從來不怕我胡說,也不怕你胡說,因為我們影響 了誰,真正怕的是那些站在權威上,在胡說的人。

    司機師傅,你說是這樣吧?

    你都繞了三條街了,是不是也該回歸正常路線了?”

    “我可不是繞路,是前面太堵,所以我換了條暢通的路線,不然這一等一停的,你們花的錢更多。”

    司機被秦銘說的有些尷尬,忙解釋了一句,秦銘也懶得和他爭,只是讓他開快點兒,不要再和老年人散步似的,慢悠悠的沒完沒了。

    在車上足足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兩個人才算是到達目的地。

    作為夏市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他們到的時候,飯店裡幾乎已經滿員了。

    好在是剩了個角落給他們,不然他們還得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排會兒號才行。

    點了一些串,要了整整一箱的啤酒,秦銘一副要放開喝的架勢,這也有些嚇到了易少東:

    “感覺你這次考完試回來,怎麼有些和之前不一樣了?

    又買煙,又研究外星人,這還主動要上酒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沒有和我說啊?”

    “今天先不說事,以喝酒為主,喝好了我們再說。”

    秦銘讓服務員先起開4瓶啤酒,隨後他和易少東一人把著兩瓶,還沒等串和小菜上來,秦銘已經仰著頭大口的喝了起來。

    易少東見秦銘喝的這麼快,他心裡面雖然疑惑,但也陪著喝了一瓶下去。

    將空酒瓶放到箱子裡,易少東點燃一根煙,狐疑的看著秦銘:

    “我看你這不像是慶祝,倒像是在藉酒澆愁。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就別賣關子,我是個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銘又喝了半瓶下去,然後將酒瓶落在桌面上,在擦了擦嘴後,他則嘆了口氣道:

    “我現在有些迷茫。”

    “迷茫?迷茫什麼?你也不像是會迷茫的人啊。”

    “聖人都會迷茫,更何況是我這種俗人。

    我應該和你說過,儘管學院的生活充滿危險,但是我本身卻並不排斥,反倒是樂得迎接這種挑戰,樂得過這種有別於大多數人的生活。

    但是現在,我卻有些後悔了。

    當然也可以說是壓抑,非常的壓抑,尤其是在參加完這次期中考試後,我更是覺得脖子上戴著的這個微腦項圈,比之前還要更加勒緊我的脖子。

    就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你不聽話,就會有人念咒,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然而你聽話,他又總會讓你去做,逼你去做你可能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就拿這次事件來說,具體的經過你也知道了,陳大成其實也是受害者,他為了給他的朋友報仇,以至於徹底沉陷在陰暗的世界中。

    他殺人你可以說他是錯的,是罪孽深重的,但是他為朋友報仇,傾盡所有,卻又值得欽佩。

    可是到最後,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他們的家人沒有得到一個說法,一份補償。而陳大成也沒有得到解脫。

    我們看似去執行事件,是為了消滅鬼祟,阻止鬼祟的殺戮,是為了救人。

    但實際上,我們從沒有救下過哪怕一個人。

    救不了那些受害者,就連他們的家人甚至都會受到牽連。

    我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更談不上什麼善良,但是當你看到太多人的眼淚,聽到太多人的哀求,感受到太多人對於你的信任和期望後,真的是沒有辦法不受到影響。

    對於付廣亮,我能夠毫不猶豫的砍下去,對於慕悠姍,我也能狠下心來下手。

    可是面對已經被摧殘的傷痕累累,被折磨的幾乎崩潰的人,我卻真的很難下手。

    因為這會讓我生出一種負罪感。

    會讓我產生對自己的質疑,會質疑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儘管我也明白,我是為了生存,我是為了活著,我反抗不了,也擺脫不了。但是心裡面那種排斥,那種強烈的排斥,卻還是難以釋懷。

    這也不禁讓我生出一種,被人作為鷹犬圈養著的感覺。

    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無論你想不想,你都要露出獠牙,去執行聽到的命令。

    所以這已經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了。

    我不怕危險,是因為我會提升自己,去盡可能的避免危險。

    而不是為了避免危險,而去殺人。

    我不怕手上沾滿鮮血,但是我卻不想手上沾染的血是清澈的,是毫無意義的。”

    秦銘苦惱的說完,又將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了兩瓶啤酒,正常情況下以秦銘的酒量,根本就不算什麼,然而此時看上去,他的臉卻已經完全呈現為了酒紅色。

    這無疑也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以至於剛喝了一些,就已經有些醉了。

    易少東看著心情很是低落的秦銘,這時候丟了一根煙給他,然後平靜的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對這種事感到迷茫嗎?”

    秦銘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易少東繼續說道:

    “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4
第五十三章都在囚牢中(第三更為忘塵絕緣加更)





    (感謝忘塵絕緣同學的再次飄紅,感謝其他同學的打賞,一笑拜謝。)

    易少東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後面露追憶的說道:

    “我家族的事情,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了。

    在我看來,他和學院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同樣是一座襄著燦爛金邊,被粉雕玉琢的牢籠。

    所以從小我就被家族逼著,去做各種我不喜歡做,我心裡面排斥的事情。

    我會想為什麼自己要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我會想自己要怎麼才能反抗,要怎麼才能逃脫。

    後來你知道的,姐姐帶我逃走了。

    但是最終,卻因為我的懦弱而失敗了,並且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導致了我姐姐的失踪。

    我甘心嗎?不甘心。

    那時候我只覺得失敗的原因,是自己太小,是自己不夠成熟,如果再能長大些,就一定會成功的。

    但是等我真的長大,我卻不想再嘗試反抗了。

    因為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反抗是要付出昂貴的代價的。

    從家族誕生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抗過,痛恨過這種命運,可最後又能怎麼樣?

    要么死,要么依舊被枷鎖套牢著。

    事實上不只是我的家族,也不只是這命運學院,這世上的任何地方,其實都是一樣的。

    服務員在這家燒烤店打工,面對著客人的責罵,他心裡面爽嗎?肯定不爽,他不想將酒瓶子狠狠的砸在客人的頭上嗎?

    他肯定想啊,可是他卻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他如果那麼做了,他來這裡打工就變得沒意義了。

    他是來掙錢的,打了人,不但掙的錢會賠掉,自己還要受到懲罰,代價無疑是高昂的。

    燒烤店的老闆爽嗎?

    他其實也不爽,因為他要和各種人打交道,對各種人賠笑,他也不願意,可是如果不那麼做,他這個店就沒法再開下去了。

    所以不只是我們的脖子套著這個項圈,其他人其實也和我們一樣。

    我們都不是自由的,我們都是生活在籠子裡的寵物,為了能夠有口吃的,而想法設法的討好著主人。

    只是隨著你不停的往上走,控制你的籠子會變大一些罷了。

    就拿我來說,我現在完全不去想反抗我家族的事情,也不去想反抗命運的事情。

    家族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不是我真的就放棄了,而是我還不夠強大。

    人都是從做孫子開始的,你想要變成爺爺,就必須要熬得住,挺得住。

    沒有人想隨波逐流,也沒有人想被誰控制,但是沒辦法,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懂這個規矩,遵守這個規矩。

    不然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留有你的位置。

    想開點兒吧秦銘,我們都不是吃人猛獸,猛獸也不是真的就想吃人,而只是將人作為它活命的食物。

    我們改變不了這個環境,就只能盡可能的去適應它。

    如果魔鬼是最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的,那麼我們就要變成魔鬼。

    如果這個世界是黑色,那麼我們喜歡的顏色就該是黑色。

    只要我們自己心裡面清楚,自己是什麼人,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就好。

    那麼你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嗎?”

    “想要什麼……”

    聽到易少東這個問題,秦銘再度陷入到了茫然之中。

    是的,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讓他的家人過上好日子,讓他的爸爸不在為了生計而奔勞,讓他的爺爺的病能夠治好,能夠安享晚年。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嗎?

    他自己的追求又是什麼呢?

    “不為了活著而活著。”

    秦銘抬起頭直視著易少東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也說不出來,只是想要自己活得有意義,想要過完這一生,能夠留下些什麼。”

    “你這個不難實現,只要找個女人將她的肚子搞大,然後給你生幾個孩子就行了。”

    “所以,生兒育女,對人們來說才會如此重要對嗎?

    因為這是最簡單的一種留下自己痕蹟的方式,不過並不適用我。”

    秦銘說到這兒,便搖了搖頭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因為他覺得過於沉重了。

    其實所有的訴問,都不是尋求答案,而只是單純的傾訴,他其實也一樣,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到底該怎麼做,他心裡面非常清楚。

    就像是那些遭遇挫折,遭遇失戀的人一樣,前一晚他們可能喝的酩酊大醉,哭的死去活來,但是當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他們依舊要洗淨淚痕,繼續去期待那操蛋的未來。

    活著的艱難從不在於活著本身,而是在無數次跌倒後還要說服自己再度爬起來。

    一箱啤酒,很快就喝光了,易少東見秦銘有些喝多了,也沒有再讓服務員拿酒,覺得今天就差不多到這兒。

    “行了啊,最後一杯酒,咱倆喝完就回去。”

    “在要兩瓶吧。”

    秦銘表示自己沒有喝多,不顧易少東阻攔的,又讓服務員拿來了一提酒。

    “早些時候夏潔找我來著,說監察部的人這兩天會找我。

    找我幹什麼,我心裡面也沒什麼底,能不能出來還都不知道。所以今天就別兜著了,喝個大醉,明天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監察部找你?你觸犯校規了嗎?”

    易少東聽說這件事後,頓時將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顯然是有些喝不下去了。

    “不知道殺掉付廣亮和慕悠姍的事情,有沒有被學院查到。

    雖說校規中沒寫不允許內部爭鬥,但誰知道具體怎麼樣呢。”

    “會不會是汪荃給你舉報了?”易少東突然想到了汪荃。

    “不知道。不過我也有些奇怪,汪荃為什麼沒來找我的麻煩。”

    秦銘對汪荃仍沒有放鬆警惕,他本以為對方早就會來找他麻煩,但是過去這麼久了,汪荃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汪荃我讓人幫我查了查,這小子是一個死變態。

    據說有著戀屍癖,專門收集美女的人皮,所有和他交往的女人,最終都會被他殺死,然後將她們的皮剝下來,放進家中的冷櫃。

    就算你不對付那個慕什麼珊,汪荃也不會放過她,並且那小子性格還很暴虐,搞不好是被學院的監察部查到什麼把柄抓進去了。

    畢竟學院的校規寫的很清楚,禁止殺戮與事件無關的普通人。”

    自打秦銘和他說惹到了汪荃,易少東就一直在幫忙調查汪荃的事情,只是並沒有查到汪荃的行踪。

    所以他才會懷疑,汪荃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被監察部給抓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治療部去過了,招生辦去過了,去監察部見一見市面也好。

    我還是有幾分把握能出來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4
第五十四章被抓(第四更,為忘塵絕緣加更)





    兩個人一直喝到凌晨3點多,易少東才扶著有些喝多的秦銘從燒烤店出來。

    “就你這點兒酒量,以後還是別喝了,看你難受的這樣。”

    見秦銘喝的連站都站不穩了,像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易少東在說了他一句後,就讓他先在一旁的台階上坐著緩緩,免得一會兒坐上車再吐出來。

    “你等等,我去附近找找,看看給你買瓶蘋果醋。”

    “不用,我沒事。這點酒還不至於,趕緊叫輛車回去吧。”

    秦銘見易少東要走,他則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舌頭都打結了,還TM吹牛比呢,你等會兒吧,我去給你找找。”

    易少東堅持要去給他買醒酒的東西,秦銘腦袋混漿漿的,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有些迷糊的半睜著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有人推了他一把,他清醒了一些,本以為是易少東回來了,結果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易少東,而是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面色不善的男人。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便感覺鼻子裡突然鑽進來一股花草的香氣。

    易少東走出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家開門的便利店,給秦銘買了一瓶蘋果醋,和一袋濕巾。

    儘管這東西在他看來,遠沒有一些醒酒藥來的立竿見影,但是對身體卻沒什麼壞處,主要就是對體內的酒精起到一個中和的作用,多少是能讓秦銘舒服些的。

    只是等他帶著東西,火急火燎的回來時,卻發現原本坐在那兒的秦銘不見了。

    他最初還以為秦銘是去飯店的衛生間吐去了,結果進去找了找,卻並沒有找到人。

    他之後無論是給秦銘打手機,還是呼叫他的通訊器,秦銘都沒有接聽。

    “臥槽,這小子喝那麼多酒,會去哪?”

    易少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懷著一絲僥倖,開始沿街尋找起來,但是依舊不見秦銘的影子。

    這也讓他覺得,秦銘很可能是被人給抓走了。

    “汪家的人做的嗎?”

    易少東心裡面並不確定,但就他知道的,秦銘應該就只有這一個仇家。

    想到這兒,易少東突然想到燒烤店門外是有攝像頭的,於是又回到了燒烤店,讓店員幫忙調了下監控。

    但因為秦銘當時坐的位置,正是攝像頭的一個盲區,以至於攝像頭什麼都沒有拍到。

    不但沒有拍到秦銘,就連個可疑的人都沒拍到。

    易少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慌亂了一會兒後,他則想到了夏潔,於是忙給對方發起了語音通話,寄希望於能夠得到夏潔的一些幫助,哪怕是幫他查一下也好。

    可不知道夏潔是已經睡下了,還是壓根懶得理他,他呼叫了好半天,夏潔那邊都沒有任何回應。

    “我明明知道他和汪荃有仇,這會兒又喝多了,我竟然還將一個人留在外面,我TM真的是失了智!”

    易少東心裡面既擔心又自責,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巴掌,這要是秦銘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很難說不會愧疚一輩子。

    “餵?三哥,我是小東,有個忙你必須要幫我。

    我來不及和你見面說了,我那個朋友突然不見了,我懷疑他是被人抓走了,你想辦法幫我找一找。”

    “我不都和你說了嗎,你們的手機,還有那狗屁微腦不安全,不要直接聯繫我。”

    對方顯得很不高興。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你必須得幫我。”

    “不是你那個朋友,怎麼一天屁事那麼多,他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小子是不是被他給洗腦了?”

    “他是我朋友,怎麼就和我沒關係,要是還當我是兄弟,就趕緊幫我找找。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有個屁辦法,你當我是天眼啊,全世界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幫不了你。”

    “三哥,是兄弟不做了,還是想讓我求你?”

    “你TM真是走火入魔了!行了,你等著吧!我告訴你,這件事和你沒完!”

    被易少東威脅一通,對方也在電話裡發了火,但還是答應了幫忙,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易少東也不知道他三哥能不能有秦銘的線索,可他也沒辦法可想了,要是秦銘真是被汪荃抓走的,那麼短時間找不到,怕是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在一間,像是醫院手術室一樣的房間裡。

    原本陷入昏迷中的秦銘,則突然間睜開眼睛,繼而痛苦的大叫起來。

    劇痛來自他的十根手指,因為他每根手指上都被釘著一根鋼釘。

    鋼釘穿透他的指蓋,將他的雙手死死的固定在桌面上。

    至於他面前,則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男人手裡把玩著一把鎚頭,鎚頭上明顯帶有血跡,顯然將他雙手釘在上面的兇手,就是這個男人。

    可以說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是能比劇痛,更快讓人醒酒的東西了。

    而十指連心,本就是痛中之最,這也疼的秦銘直打哆嗦。

    “你是學院的人?”

    秦銘強忍著劇痛,對男人問道。

    “歡迎來到監察部。”

    在聽到秦銘的詢問後,男人則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我並沒有觸犯校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秦銘瞪著男人,聲音憤怒的問道。

    “誰給你的資格,問為什麼?”

    男人看著秦銘,隨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手術刀,繼而對著秦銘的一根手指便切了下去。

    指頭瞬間斷開,秦銘也再度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密佈出了一層冷汗。

    “記住,在監察部,你只有回答的權利,沒有詢問的權利。

    這只是給你一點教訓,要是在多嘴,我不介意,將你全身的肉都切下來。”

    秦銘死死的咬著牙,在盯著男人的同時,則拼命的在記憶男人的那張臭臉,在心裡面發誓早晚要將這種痛苦償還給對方。

    但是他嘴上倒是不敢在說什麼了,腦海裡也回想起了,早些時候夏潔對他的提醒。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嘗試反抗。

    “慕悠姍是你殺的對吧?”男人開始詢問起了秦銘。

    秦銘沒有否認,點頭道:

    “是我殺的。”

    “為什麼要殺死她?”

    “因為她惹到我了。”

    “我要聽具體原因!”男人的聲音突然大了許多。

    “她屢次羞辱我,找我的麻煩,所以我才會殺死她。”

    “在校期間,謀殺校友,並刻意隱瞞真相,造成不必要的殺戮,你已經觸犯了校規。

    所以你理應受到懲處。”

    “校規裡並沒有這一條,並沒有說校友之間,不能廝殺。只是說不能傷害與事件無關的普通人……”

    秦銘爭辯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又突然切掉了他一根手指,繼而狠狠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聲道:

    “現在有這條校規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4
第五十五章折磨





    男人的力氣極大,掐住秦銘的手猶如一柄剛鉗,瞬間便令他陷入到了痛苦的窒息中。

    斷掉的兩根手指,仍在從傷處滲著血,秦銘看著男人那張猶如殺手一般,冷漠無情的臉,原本緊繃的身體,這時則軟了下來。

    顯然是已經放棄了掙扎,任憑這個來自監察部的男人處置了。

    倒不是他心裡面真就這麼想,而是他現在就算是反抗也沒用,並且夏潔之前也有特意提醒過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嘗試反抗。

    當時他還有納悶,為什麼夏潔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提醒他,畢竟他就算想也根本沒有實力去和監察部叫板,但是現在來看,夏潔說的“反抗”,很可能不是指行為上的反抗,而是只反抗的念頭。

    是在提醒他,就連反抗的念頭都不要有。

    秦銘不知道他理解的對不對,但是眼下他也只能嘗試著照做了,不然這個男人怕是真的會殺了他。

    臉色因為窒息,而變得越來越難看,秦銘痛苦的張著嘴,原本不甘的目光也隨之變作了哀求。

    或許是見到了他目光的變化,男人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手,而後將他的腦袋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又對他說道:

    “告訴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進來學院後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規矩就是規矩,只要你敢觸犯,無論你躲去哪裡,我們的人都會找到你,然後讓你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明白嗎?”

    “明白……我是絕不會違反校規的。”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銘是一個識趣的人,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所以自然不會不要命的,來上一句“莫欺少年窮,有種你就別讓我離開這兒”這種腦殘的話來。

    他現在想的僅僅是能夠活命,能夠有辦法從這兒離開。

    “我很滿意你的回答,還有你現在的態度。

    不過這裡可並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男人說到這兒,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30歲左右的長臉女人,女人像男人一樣,留著只有寸許長的短髮,依舊是一席黑色的裝扮。

    “帶他出去。”

    聽到男人的命令,女人機械的點了點頭,隨即朝著秦銘走了過來。

    感覺到男人按在他頭上的手離開,秦銘也在這時候抬起了頭,但還沒等重新將身體坐直,背脊便陡然傳來一股劇痛,連帶著他全身都變得麻木起來。

    不多時,他的下半身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像是癱瘓了一樣,上半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顯然是那個女人,從身後攻擊了他。

    秦銘低著頭,盡可能不讓站在他對面的男人,看到他目光中的怨毒,至於那個女人,則在這時突然抓住了他被釘在桌子上的雙手,繼而生生將他的手,連帶著那些釘入的鋼釘,一併拔離了桌面。

    “啊——!”

    秦銘再度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雙手也已然變得血肉模糊,被那女人抓住一條胳膊,直接從椅子上拽了下來,隨後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出了房間。

    死死的咬著牙齒,秦銘硬是沒有讓自己昏過去,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將他拖去哪裡,但是他覺得他已經避免了生命危險。

    就是不清楚,還要遭受什麼折磨了。

    儘管外面的燈光很亮,也很刺眼,可是他依舊覺得有些陰慘慘的。

    不知道有多少他剛剛所在的那種房間排列著,女人拖著沿著走廊一直向前,過程中他除了能聽到他的衣服和皮膚,與地面滑摩的聲音外,還能夠聽到眾多淒厲的慘叫。

    聲音有男有女,都是從他剛剛路過的那些房間里傳出來的。

    來自雙手的同感,已經因為麻木而感受不到了,那個女人足足拖了他將近10分鐘,才終於停下了步子。

    這時候,他有些模糊的見到,有幾個黑衣人從對面走過來,但就像和那個女人不認識似的,彼此甚至連最基本的對視都沒有,便隨之擦身而過。

    女人沒有再走,而是推開了一扇門,門開的剎那,秦銘便聽到數聲極為慘厲的大叫,以及來自一個男人的哀求聲。

    “我不敢了……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啊……”

    秦銘掙扎的想要抬起頭來,結果卻被女人一腳踢到了靠近牆邊的角落。

    胸口火辣辣的,他只覺得喉嚨裡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他沒忍住的咳嗽起來,咳出的血色也映紅了他的眼睛。

    咳了好半天,他才覺得胸口舒服了一些,也直到這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全貌。

    和他之前所在的那個房間基本上沒有區別。

    從裝飾上看,就像是醫院的手術室一樣。

    有手術床,有放置著各種手術用具的櫃子,當然還有那些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房間裡沒有窗子,如果將門關上則完全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

    女人站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而在他身前一些的位置,則正有一個黑衣人,在用手術刀切割著一個,滿身血污的年輕男人。

    男人**的躺在手術床上,身上已經不知道被切了多少刀,皮肉猙獰的外翻著,彷彿是要將他完全切碎才會罷休一樣。

    不過秦銘對於那個正在受虐的人,心裡面並沒有任何同情。

    不僅是他沒有資格同情對方,還有則是那個男人他見過。

    正是被他視為威脅,覺得隨時都可能找他麻煩的汪荃。

    沒想到他竟真如易少東猜測的那樣,是被監察部的人給抓了。

    但女人將他帶到這兒來是什麼意思?

    是想要讓他看到汪荃被折磨,還是他接下來也會如汪荃那樣,被固定在那張床上,生不如死的慘叫著?

    他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

    汪荃的慘嚎聲越來越弱,顯然因為傷勢太重,已經瀕臨死亡了。

    黑衣人這時候也不再折磨汪荃,而是從冷櫃裡取出一個血袋,隨後開始給汪荃輸血。

    之後則又給汪荃灌下了一瓶可能是恢復藥劑的東西。

    明顯是不希望汪荃就這樣死掉。

    可正當秦銘覺得,對方會就此罷手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則又拿起手術刀,開始對汪荃正在癒合的皮膚切割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8-4 09:24
第五十六章一周





    恐懼是每個人類都會擁有的情緒。

    也正因為人們擁有恐懼,所以這個世界的規則,才會存在意義,所以人們才會出於恐懼,而不敢隨意觸犯。

    秦銘在經過幾次生死一線的事件後,他本以為自己再見多了鬼祟後,不說不會再恐懼,起碼是不會被人嚇到了。

    但來到這里後,他則覺得自己遠遠低估了人類的可怕。

    他不知道汪荃已經像剛才那般,在死亡的深淵前被拉回了多少次,又被推向了多少次了,但不要說經歷的人,就連他這個目睹者,都已經快要崩潰了。

    女人從進來後,就像是空氣一樣,僵硬的站在一邊,不發一言,更是一動不動。

    直到汪荃再一次被折磨的瀕臨死亡,女人才又恢復了生機,再度走過來,拖著秦銘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秦銘又被女人拖著,進去了幾個房間。

    並在房間裡,見到了很多血腥的,殘忍的,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他所能想像的酷刑的。

    這裡的黑衣人,利用學院高超的醫療科技,不停在做著讓受刑者生不如死的事情。

    他雖然沒有見到有誰被殺,但是他相信,那些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人,一定希望自己可以就此死去。

    至於他自己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可光目睹到的,就已經讓他恐懼到了極點,在精神上已經瀕臨崩潰了。

    尤其是聯想到,他接下來是否也會遭遇同樣的事情后。

    他幻想著,監察部的人只是想要給他一個警告,帶他來這兒目的,僅僅是為了提醒他,一旦觸犯校規,那些人就是他的下場,而不會再折磨他什麼,放他出去。

    然而他卻遠遠低估了,這些人的狠辣。

    因為女人在拖著他走了一圈後,便將他拖進了一個無人的房間裡。

    身體被牢牢的固定在手術床上,黑衣女人則在不緊不慢的,整理著那些讓秦銘寒意四散的器具,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的恐懼,女人這時候則突然回過身來,對他問道

    “你現在害怕嗎?”

    ……

    自從秦銘失踪開始,易少東便用他所有能藉上力的關係,在調查秦銘的下落。

    直到兩天前,他三哥才給他確切的回复,說秦銘是被監察部的人帶走了,應該不是被汪家的人抓了。

    儘管知曉秦銘沒有被汪荃抓住,讓他鬆了口氣,但是監察部是個什麼地方,他早在沒有進來學院前,他老爸就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犯事被弄進去。

    不然,就是他也無能為力。

    雖然他老爸沒有具體告訴他,監察部究竟可怕在哪裡,但是以他對他老爸的了解,他老爸能特意提醒他,這本身就足以說明,那個地方的可怕了。

    家族那邊,他就算不用試也知道,沒有人會幫他為他的一個朋友說話。

    至於他三哥那邊,能幫他查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說,他們也根本不具備能讓監察部放人的實力。

    但是他又不想什麼都不做的干等著,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試圖聯繫夏潔,希望從夏潔那裡能夠得到一些關於秦銘的消息。

    可夏潔就像是掛了一樣,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給對方發語音,可是對方卻連半點兒回音都沒有。

    這也讓他覺得很不同尋常,畢竟要是不想管,或是管不了的話,直接回复他,哪怕是罵他幾句也算是說的過去。

    然而秦銘已經被帶走整整5天了,夏潔那邊仍是沒有半點兒音訊,彷彿夏潔也被帶走了一樣。

    這期間,安子黎也有在他們幾個人的討論組裡,問了問他們期中考的情況,想要再出來聚一聚。

    易少東心裡面壓抑的不行,所以就將秦銘被監察部帶走的事情,在討論組裡說了出來。

    本來就是想單純的發洩發洩,結果沒想到安子黎對於秦銘的事卻格外的上心,幾乎每過一會兒就會給他發條消息,問秦銘那邊有信沒有。

    【秦銘還是沒有回來嗎?】

    就在易少東一如往日那般,愁容滿面的坐在別墅的客廳裡,一根煙接一根煙吸著的時候,通訊器裡又收到了安子黎詢問的消息。

    【沒有,又是死氣沉沉的一天。】

    【哎,我也找我們導員幫忙了,但是我們導員說,監察部要查誰,要抓誰,他們也阻止不了。

    說不僅是他們,可能連校長都沒有過問的權利。】

    【是啊,監察部就是很牛比,我也知道秦銘的事情,不是我們這個級別的小角色能干預的。可是真的很不甘心。】

    【秦銘到底有沒有觸犯校規?】

    【他說沒有啊,不過我現在也不確定了,畢竟這都過去一周了。

    別說是監察部了,就是普通的拘留所,正常人蹲上一周都會很崩潰。】

    【蘇湛和我說,如果秦銘沒有觸犯校規的話,應該會放他出來的。

    他說監察部找秦銘的目的,應該只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明白監察部的強大。

    如果我們被監察部的人抓到什麼把柄,也一定會被他們找上的。】

    【這是臭屁小子和你說的?他也關心秦銘的事嗎?】

    見安子黎提到蘇湛,易少東多少有些驚訝,因為蘇湛這幾天並沒有在討論組裡說話,這也給他一種漠不關心的感覺。

    不過他倒不是挑蘇湛什麼理,畢竟蘇湛和秦銘平時交集不多,再加上蘇湛本就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所以他裝作沒看見是非常正常的。

    【蘇湛當天就給我發消息了,這是他發給我的。】

    安子黎說完,便將蘇湛發給他的消息,轉發給了易少東。

    【監察部作為凌駕於學院之上的執法部門,一定是會找機會,在我們這些新生這兒樹立威嚴,所以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任何一點兒把柄,都會被他們小題大做。

    從而達到,讓我們害怕他們的目的。

    秦銘這次只是倒霉,被他們抓到了把柄,但應該不會有性命的危險,至於會吃多少苦頭就不好說了。】

    看完安子黎轉給他的消息後,易少東倒是心安了一些,因為蘇湛很多方面和秦銘是很像的,兩個人都擅長站在理性的角度去看待和分析問題。

    按照蘇湛的意思,監察部抓走秦銘並不是針對他,而是一種針對所有新生的行為。

    就像是剛上高中,學校政治處就會瘋狂在各班查儀容儀表一樣,一旦抓到誰不合格,就會進行嚴懲一樣,加深校規存在的重要性和威嚴性,打壓學生們可能懷有的逆反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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