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之撥雲見日 作者:九天大人(已完成)

 
regn13 2018-4-26 19:00: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3 42166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3
第209章 有驚無險

    不過出乎涂銳意料的是,沒有想像中的槍響,只是傳來“吧嗒”的一聲輕響。

    涂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緊接著將手中的槍一翻,將彈夾取了出來,發現彈夾裡竟然全是空的。

    他皺著眉頭“咦”了一聲,接著喃喃道:“彈夾不是滿著的嗎,怎麼沒子彈了呢。”

    我輕輕地笑了笑,接著將手往前一伸,將手裡的子彈呈現在他眼前,滿臉笑意的開口道:“找子彈?吶,這不這呢。”

    涂銳看到後滿臉驚訝的看著我,接著伸手來拿我手中的子彈。

    我一下子把手撤了回來,笑了笑,接著在他滿是詫異的眼神中站了起來。

    他被這一幕驚得有點緩不過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我,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開口道:“你…你…你不是動不了了嗎?”

    我站起身後活動活動了胳膊和腿,滿臉笑意的看著他開口道:“誰給你說我動不了了,我這不好著呢嗎。”

    他呆呆傻傻的看著我,指著我說:“你…你剛才都是裝的?!”

    “嗯哼~”我看著他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今天晚上不是已經喝過酒了嗎,張彪跟我說他親眼看著你喝完的啊,這怎麼可能啊,這種藥的藥力一旦發作,至少要持續十二個小時的,你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不可能……”涂銳不住的自言自語的重複道。

    我衝他笑了笑,接著輕輕松的開口道:“他親眼看到我喝了,但是他沒有親眼看到我吐了啊。”

    我之所以在和張彪吃飯的時候一趟一趟的往廁所跑就是為了去廁所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其實從我一開始問張彪關於涂銳的事情時他讓我先吃飯,我就已經生出疑心了,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他也肯定會幫助我儘早把涂銳解決,免得夜長夢多,但是我當時只是有些不解,並沒有多想,但是當我喝他手下給我倒得那杯酒的時候,我一下就嘗出酒裡面的不對來了。

    其實在特戰大隊的時候,我們就曾接受過這種訓練,專門有個課程就是交我們能夠通過嗅覺味覺快速的分辨出一些迷幻類的藥物,當時小嵐就是我們課程的講師。

    而在小嵐的特殊照顧下,我對這些藥物的特性的瞭解雖然說不上瞭如指掌,但是也可以說的上是爛熟於心。

    但是那天宴會上我中了催情的藥物那件事情我實在是無力分辨,因為專業課程只會教我們一些有關於能麻痺人神經之類的迷幻藥和麻藥,卻從來教過我們如何分辨催情藥物,因為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所以當我嘗出酒裡面的部隊之後,我就一遍遍的去廁所吐出來,讓張彪以為我真的將酒喝了下去。

    而剛才我被涂銳踹中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從他口裡套出來到底是不是吳宗盛和羅彥清擺的我這一道。

    所以剛才當我把涂銳所有的手下擊倒之後,我就把那把槍裡的子彈全取了出來,再把彈夾換了回去。

    當涂銳聽我說完我早吐出來了之後,張著嘴,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我,“你怎麼會知道酒裡面有藥物的?”

    我衝他笑了笑,說:“這就不用你管了。”

    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不,準確的應該說是踹門聲。

    這時涂銳一下子笑了,跟個傻子似的笑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我“哈哈”大笑道,“陸遙啊陸遙,就算你全都算好了,但是你沒算到我跟張彪說了四十分鐘我沒給他打電話他就會派手下來吧。”

    說著涂銳張了張手臂,劃了個圈,說道:“很多很多人!你今天是走不掉了!”

    此時門外的踹門聲越來越大,那扇薄薄的木門似乎很快就要承受不住這麼劇烈的衝擊了,不斷地發出“咔吧喀吧”的爆裂聲。

    我蹲下身子,看著涂銳,微微笑著開口,“錯,這個我也猜到了,我不急著殺你而跟你耗到了現在是為什麼,就是為了把他們引過來,我好從窗戶爬出去,然後從大門口跑啊,要不讓他們堵在大門口,我怎麼跑,你說是不是?”

    涂銳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接著就扭過頭去朝門外喊,“快去樓下……”

    當他說到“樓下”兩個字的時候,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就好像一個突然洩了氣的氣球般,只能聽到“次次”的往外冒著氣。

    他緩緩地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我接著順著我的手臂看看了我緊緊地握著的插在他心臟上的那把刀。

    隨著我輕輕地把手放開,他的身子也緩緩地倒了下去。

    我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指紋,接著隔著他的衣服,捏著他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我雖然知道這件事羅彥清肯定會吩咐人馬上處理掉,肯定不會讓警方知道,但是多個心眼兒總是好的。

    此時門外那扇木門已經岌岌可危,很快就要被踹破了。

    所以我便趕緊開開窗,順著樓邊的管道往下爬了爬,然後迅速的跳到一旁的樹上,然後一個翻身落到地上。

    我剛才在樓下已經瞅了半天了,雖然當時還不確定是哪個房間,但是這樓旁都種著一排樹,樓旁也都有通水的管子,所以都差不多,所以這就是我當時選擇用貼片開南邊這間房間的原因,而且剛才我在和涂銳打鬥前就看過了窗外,判斷出了最好的逃生路線。

    當我落地之後,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估計這幫人已經進去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接著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影裡。

    出了小區之後,就看到門外停著很多車輛,車旁還站著兩三個人,在那抽著煙。

    我趕緊把衣領一拉,然後趁他們不注意就從旁邊溜了。

    我記得離著不遠有條公路,所以我就快步走了過去。

    好在路上的車還不算少,我隨便攔下了一輛車,讓他把我捎到了市中心,到了市中心之後,我就趕緊打了輛出租車,讓他把我送到離南京很近的揚州去。

    我明天就要趕著回sh,而張彪不是傻子,所以他明天肯定會派人在高鐵站和汽車站堵我,而他估計會想不到我竟然從揚州走。

    在車上的時候,那個司機就問我為什麼這麼晚了去趕去揚州啊。

    其實他本來不想跑的,這麼晚了,還這麼晚,最後是我說給他三倍的錢他才肯走的。

    我見這個司機師傅一副擔心的樣子,便跟他說,“師傅,我老婆跟人跑了,跑到揚州去了,他媽的還是我朋友,操他媽不管多晚我都要去啊,把那對狗男女給找出來。”

    那司機師傅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火氣,語氣了也沒了方才的那種擔心的語調,憤慨的說道:“這年頭的有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廉恥為何物,小夥子,你這是交友不慎啊。”

    說著師傅哄得一下子踩足了油門。

    等那師傅送我到揚州,我下車之後先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接著我就給吳宗盛發了個短信,跟他說張彪和涂銳兩人勾搭上了,一起背叛了他,我把涂銳解決掉了的就跑了出來,現在張彪那幫人還在追殺我呢。

    短信發完沒一會兒,不出所料,吳宗盛就給我打回電話來了,我接起來之後,他就滿是急迫的問我,兄弟,怎麼回事兒?!

    我沒有回到他,笑了笑,接著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直接開口跟他道:“盛哥,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我這怕打擾你,才發短信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3
第210章 前車之鑑

    那頭的吳宗盛明顯一愣,但是馬上略顯關切的開口道:“兄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出去出生入死,我怎麼能睡得著呢。”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心想估計你是一直在等我的死訊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不過我嘴上還是跟他說原來涂銳和張彪兩個人早就達成協議了,而我這次來就被他們給埋伏了,幸虧我警覺,拚死力搏才逃了出來。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讓吳宗盛以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他在背後一手操作的。

    那頭的吳宗盛聽完之後裝作吃了一驚,接著開口道:“張彪竟然和途銳兩個人勾搭在了一起?!這怎麼可能呢?!這個張彪真是狼子野心,我對他這麼好,他竟然出賣了我,兄弟,那你現在沒事吧。”

    “盛哥你放心,我沒事。”我十分坦然的跟他說。

    他“嗯”了一聲,開口道:“你沒事就好。”

    接著他就疑聲問我,“兄弟,涂銳臨死之前沒跟你說什麼嗎?”

    我沉了一會兒,假裝在思索,接著才開口對電話那頭的吳宗盛說,“他最後好像開口想對我說什麼,但是因為外面有張彪的人要衝進來了,所以我便立馬做掉了他,便跑了出來。”

    我說完這番話,自己也不確定電話那頭的吳宗盛會不會相信,但是就算他不信,他也不會挑明。

    途銳一死,誰也不知道他最後到底和我說了些什麼,所以就算吳宗盛將信將疑,最後也還是會選擇相信涂銳沒有跟我說什麼。

    聽我這麼說,電話那頭的吳宗盛接著十分關切的問我,“兄弟,那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這就派人去連夜把你接回來吧,你在那邊我不放心,你把你確切的地址告訴我。”

    聽他說完之後我心裡冷冷的笑了一聲,把地址告訴你,你好告訴張彪,讓他來堵我是嗎,不過他這麼問也正是隨了我的意,我之所以拖到現在才給他發短信,就是為了給張彪充足的時間,讓他給吳宗盛打電話匯報情況。

    而吳宗盛聽他說完情況之後肯定不知道涂銳臨死前有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所以他不敢貿然的給我打電話,而當我給他發了短信之後,他肯定多少放下心來,認為我肯定不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可以給我打電話,從我嘴裡套出我現在的下落,讓張彪派人來再把我做掉,這就是為什麼我發完短信之後他的電話就馬上打過來了。

    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跟他說:“盛哥,我現在還在nj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從那跑出來之後,我就在路上截了個車,讓他把我捎到了市裡,我沒來過nj所以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便隨便走了走,最後找了家小旅館住下了,盛哥,你放心,我沒事,等明天我就從nj坐車回去了。”

    那頭的吳宗盛聽我這麼說,也只好做罷,囑咐了我兩聲要我小心點之類的話,等明天我回去就給我接風洗塵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勾了勾嘴角,我知道現在的吳宗盛肯定會立馬給張彪打電話,然後滿nj城的找我,如果找不到,也會讓張彪明天在火車站、高鐵站和汽車站布好人手抓我。

    接下來我就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天亮之後我就打了個車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到鎮江的高鐵票,接著又從鎮江轉高鐵到了sh,整個過程下來總公花了兩個多小時。

    出來之後我就打了個車直接去了stran酒吧,既然已經回到sh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來給盛銘打了個電話,因為礙於車上的司機,所以我只是跟他簡短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現在來stran酒吧。”

    盛銘愣了一下,沒有多問,說了句“好”就把電話掛了。

    等我到了stran酒吧的時候盛銘就已經在酒吧裡了,和磚頭兒他們幾個坐在一塊,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見我走了進來,他一下子站起身,迎了上來,沉聲問我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衝他點了點頭,說:“出了點小意外。”接著我就看了一眼磚頭兒他們,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但是還是把任務完成了。”

    盛銘聽我這麼說鬆了一口氣,磚頭兒他們幾個則迎上來,把我誇讚了一番。

    高個和矮墩子則把我拽了過去,兩個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拿手在我身上摸了摸,才開口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我衝他們倆笑了笑,說沒有。

    因為礙於磚頭兒他們在,我便他們幾個說,“怎麼樣,你們幾個都吃過早飯了沒?”

    他們都說吃過了,我便轉頭對盛銘說,“我還沒吃呢,走,開車送我去吃點東西。”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給吳宗盛打了個電話,說我已經回到上海了。

    那頭的吳宗盛明顯吃了一驚,好半晌才開口道:“兄弟,你說你現在已經在上海了?!”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接著對他說:“對呀,我讓盛銘去接的我,現在正要去吃點早飯,怎麼了盛哥,你很意外嗎?”

    那頭的吳宗盛一愣,接著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兄弟,你回來就好,昨天可把哥哥我擔心壞了,一宿沒睡著,好了,等中午你和盛銘一起過來,我給你接風洗塵!”

    “好的,多謝盛哥了。”說完之後我就把電話掛斷了,然後冷笑了一聲。

    盛銘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緩緩開口道:“有什麼話說吧。”

    我眯著眼睛看著前方,冷聲道:“這一切都是吳宗盛設好的局。”

    看樣子盛銘也壓根沒想到,愣了一聲,接著扭頭看了我一眼,開口道:“難道他對我們已經開始起疑心了?”

    我搖了搖頭,跟他說:“沒有,不過看樣子快了。”

    接著我就把我跟羅彥清的事情和nj的整個事件跟盛銘說了。

    他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好半晌才開口道:“看樣子我們必須抓住機會提前把吳宗盛解決了,要不然我們倆遲早完蛋。”

    我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現在的吳宗盛肯定對我半信半疑,而且就算我不知道整個事件是他策劃的,那麼他還是會再想辦法把我解決掉,因為羅彥清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當我吃早飯的時候,盛銘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我還以為他在思考怎麼對付吳宗盛呢,結果他突然跟我開口道:“我決定還是等晚點再去找我的小師妹。”

    我一邊吃著手裡的包子,一邊隨意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啊,你不是挺心急的嘛。”

    “我早就說過,女人是禍水,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男人在成大事之前,必須得離女人遠一點。”盛銘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他道:“此話怎講?”

    他學著我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緩緩開口道:“你這次要不是因為女人,能攤上這些事嗎,所以有你這個前車之鑑在,我要引以為戒。”

    “你妹!”我對他的嘲諷表示不屑,始終無法理解他的野心,也無法理解活在沒有女人世界裡的他的所思所想。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這是我和盛銘一頓飯的功夫所達成的一致想法,相比孫崇文,現在的吳宗盛對我們的威脅最大,所以與其等著他對我們動手,倒不如我們提前下手,將他除掉。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1章 接手二堂口

    我和盛銘兩個人想了一上午,都沒有想出來一個好的方案,我能想出來的方法都被盛銘給否決了,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吳宗盛這個人疑心太重,太警覺了。

    其實想想我們兩個想不出來也對,要是吳宗盛這麼好解決的話,那麼盛銘也不用這麼多年都沒有報仇。

    最後我和盛銘努力了一上午頭腦風暴,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等機會!”。

    沒錯,等機會,現在我和盛銘除了等機會根本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只要我還在sh,那麼吳宗盛就不會貿然對我動手,所以我們就要找機會在哪一天他被羅彥清逼的狗急了跳牆之前先對他下手。

    中午的時候我就和盛銘一起去吳宗盛說好的地方跟他一起吃飯。

    剛才還在想辦法怎麼除掉的人此刻我們卻要對他笑臉相迎,實在令人感覺有一些怪怪的,我相信此時的吳宗盛跟我們的感覺也差不多,只不過似乎他更能將這絲不自在掩飾的更加不露痕跡。

    在周滅絕和羅拔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中吳宗盛還是履行了他的承諾,將涂銳原先的二堂口交在了我手上。

    他這麼做無非是暫時對我的一種安撫,更像是在賭,賭我確實不知道nj的整件事情是他在背後策劃的,讓我對他誓死追隨,死心塌地。

    還有就是他相信盛銘還有羅扒皮以及周滅絕都是忠心於他的,就算我最後反叛,他也能以三個堂口的勢力將我打垮,不過我相信等他知道今上午盛銘還和我一起討論怎麼除掉他的之後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草率的、有度量的、“說到做到”的把二堂口交付給我。

    不過對於愛財如命的羅扒皮而言,這也並不算是個壞消息,因為現在我是二堂口的堂主了,自然而然的得把stran酒吧交還給他。

    所以吃過飯之後當羅扒皮送走我的時候是一臉的春風滿面,甚至連“大展鴻圖”、“前程無量”之類的讚美之詞都不吝惜的送給了我。

    二堂口的所有地段在城東,多為臨海地段,幫會擁有三四艘貨輪,同時負責往日韓等國的偷渡業務,最令我感覺吃驚的是涂銳當時竟然擁有一艘大的豪華的私人遊艇,負責定期舉辦宴會等活動的場所。

    自不用問,由於二堂口所處的地段比較特殊,與海關等有關部門的負責人自然關係密切,而遊艇的宴會等活動,自然少不了這些有關部門的要職人員,而所謂宴會無非是類似於三亞海天之類的盛宴,其中的內容自不必多說。

    二堂口的總部就設在這條遊艇上,遊艇上設有各色的娛樂場所,小型賭場、酒吧、咖啡廳、ktv等一應俱全,一到了晚上,儼然一個海上的繁華的娛樂城,當然,針對的客人也都是社會中上層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當我站在這艘遊艇下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很不公平,一種打心底裡生出來的不安的感覺。

    這個社會有很多人連溫飽都難以解決,但是有的人卻能做到揮霍無度,我承認先富帶後富是一個不錯的策略,但是其背後的貧富差距則更應該得到重視,因為我根本沒有看到有多少先富去幫助過後富。

    所以當我踏上這座遊艇的時候,我感覺從頭皮到腳底由衷的生出一絲不自在,所以我沒有邁第二步,轉過頭來看向長的有點歪瓜裂棗的二堂口副堂主道:“這座遊艇現在是不是屬於我的了。”

    他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說是,現在遊艇已經登記在了二堂口堂下,所以歸我所管。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現在有權利處理這條遊艇。”

    “是。”他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那我們堂口還有別的場子吧?”

    “是,有很多。”

    “那今天就把堂口總部搬到別的場子去,你明天把這條遊艇賣了,賣的錢全部捐給孤兒院、養老院、希望小學等慈善基機構。”

    說完之後我就轉身往遊艇下走去。

    “堂主,你說什麼?!”那個歪瓜裂棗似乎聽到了他這輩子最值得他吃驚的一件事,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的分貝再次刷新了生涯新高。

    我停下腳步,准過頭來疑惑的看著他,“你耳朵有毛病嗎?”

    他搖了搖頭。

    “那腦子有毛病嗎?”

    他又搖了搖頭。

    “那就照我說的話去做。”

    說著我就優哉游哉的走了下去,等雙腳著地的時候才感覺到了由衷的踏實感。

    不過最終我賣遊艇的計畫還是夭折了,因為歪瓜裂棗告訴我我們百分之三十的收入都來自於這條遊艇,要是把遊艇賣了的話,恐怕很難達到幫會規定的個堂口每月上交的錢財數目,就算交上了,那麼底下的兄弟基本上也沒多少錢分了。

    所以在我思忖良久之後,便決定暫時先留著,但是把每月百分之二十的收益都捐出去。

    等晚上的時候,我把二堂口的“高層領導”、“中層幹部”、“基層幹部”等凡是有點小職位的小頭目都一併叫了過來,一共二十多號人,一起開了個會。

    我踱著步在他們站的整齊的隊形前面邊來回走著,便跟他們說:“我知道你們這幫人以前都是更涂銳的,而涂銳是死在我手裡,所以你們多少對我有些意見,但是!”

    說著我一下子站定了,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涂銳是作為幫中的叛徒死的,你們當中要是還有誰為他說話,忠心於他,那麼就說明要麼你們就是和他一夥兒的,要麼就是愚忠,忠於涂銳而不忠於幫會,所以……”

    我本以為我說了這番話,就沒有人敢做這個出頭鳥了,卻不成想人群中還是有人喊了一聲,“我們不相信銳爺是那種人。”

    我眯了眯眼,順著來聲看向人群,原來是那天和途銳一起去我酒吧找麻煩,被高個痛揍的那個壯漢。

    我正打算等會說完了找倆典型樹樹威信呢,沒想到這貨這麼不開眼,自己跳了出來,所以我毫不客氣的就讓人把他從人群裡揪了出來。

    接著我就抬腳往他腿彎踢去,想讓他跪下。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伸腿擋了下來。

    我頓時來了火氣,凌厲的兩個鞭腿將他幹倒在了地上。

    接著我就沖旁邊的兩個手下道,“拖出去,打一頓,問問他是不是和途銳一夥兒的,是不是也參與了刺殺盛哥的計畫。”

    等他們把那個壯漢拖走之後,我就跟剩下的人朗聲開口道:“看到沒有,像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必然要被逐出幫會,要是等會被問出什麼的話,那麼他估計也活不久了。對待敵人我們幫會向來都是絕不手軟,但是對待自己的兄弟,我們像來要做到仁至義盡,從今天開始,每個兄弟每月的辛苦費,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說再多的話,做再多的威懾,最終都沒有赤裸裸的利益來的有效的多。

    他們那幫人一愣,接著一齊喊道,“終於幫會!終於遙哥!”

    因為我實在受不了遊艇上的奢華的環境,最後還是將二堂口的總部換到了一家市區裡面的一家規模還算可以的酒吧,相比較看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外表風光內心齷齪的偽君子的優雅談吐,我更喜歡這種酒吧裡社會普通人的群魔亂舞,至少來的真實的多。

    隨著我的離開,矮墩子和高個也自然而然的跟了過來,而這家酒吧我則交給了他們兩個打理。

    矮墩子對此的反應就是瀟灑的一甩頭髮,用滿是磁性的嗓音開口道,“哥終於有了自己的主場。”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2章 距離感

    因為有矮墩子和高個在場子裡面,我完全放心了下來,所以晚上早早的就回家了,不知道為什麼,才一天沒見尹兒和小阿姨,我就感覺自己特別想她們兩個,就連唐韻和夏如畫都沒有給我這麼強烈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們幾個一直住在一起的原因吧,出去後一下子有點不適應。

    但是我回到別墅之後我聽到的卻是一個於我而言可以稱的上是“噩耗”的消息,小阿姨要回京城了。

    當我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眨巴著眼睛的尹兒時,再次確認了一下,尹兒鄭重的把這個噩耗再次跟我重複了一遍。

    我聽完之後愣了一下神,然後驀地轉身往樓上跑去,同時嘴裡喊道,“小阿姨,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

    當我衝到小阿姨房間裡的時候,她正在收拾著衣物,見我進來之後白了我一眼,開口道:“咋咋呼呼的幹什麼呢。”

    我嘆了口氣,輕輕地走到她跟前,開始幫她疊衣物,臉上一臉的不情願,因為我就是要用無聲的抗議打敗她,而且我現在還幫她收拾衣服,我要讓她感到愧疚,無邊的愧疚。

    果然,小阿姨見我這樣子,輕聲的笑了下,然後捏了捏我的鼻子,調笑道:“多大了,跟個孩子似的,我在這都這麼久了,況且還有一個月就要過春節了,當然要回去啊,況且我也想我爸媽了,回去看看。”

    我一臉委屈的往她身前湊了湊,然後趁她不防備,一下子攬住了她的腰,泫然欲泣道:“我不想你走。”

    “要死了你!”小阿姨臉色一下子紅了,接著拿拳頭在我胸前打了兩下,“快放開我,要是被尹兒看見了怎麼辦。”

    說著她就掙脫了我的手,然後她就走出去看了看,然後沖尹兒喊道,“尹兒,你跟你外公和外婆打個電話,說我明天回去了,順便把我的衣服收一下。”

    說著小阿姨就走進來把門掩上了,接著踹了我屁股一腳,告誡我,“以後不許在這樣了,我是你小阿姨,你就當做我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著她就招呼我幫她疊衣服。

    我一邊不情願的幫她疊著衣服,一邊問她為什麼要回去,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

    她紅著臉輕輕地啐了我一聲,接著開口道,“你怎麼那麼美,還為了你才回去的,你當你是哪個園裡的哪根蔥啊。”

    我情不自禁的將身子往她身前湊了湊,被小阿姨推了一把,同時她沒好氣的說,“去,一邊去。”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早上小阿姨跟我說的她和尹兒沒有血緣關係的話,便開口問她,說她是不是尹兒外公的養女,要不讓就是尹兒不是她姐的親生女兒。

    小阿姨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掩著的門,接著垂著頭整理著衣服低聲開口道:“都不是,尹兒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姐姐其實並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是我爸一個戰友臨終前託付給我爸的,我爸一直拿她當親女兒待,我也是後來無意中聽到他們大人說話才知道這件事的,尹兒並不知道,你別和她說。”

    我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心裡感覺一下子釋然了不少,原來尹兒只是與蕭家有血緣關係。

    我心裡一激動,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小阿姨的手。

    剛抓住,就被小阿姨用另一隻手擰了一下子,小阿姨白了我一眼,開口道:“小色狼,你再這樣我可真不客氣了。”

    “對誰不客氣啊。”這時尹兒抱著一疊衣服,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阿姨沒好氣的看著我說,“還能有誰啊,對某些不法之徒唄,竟然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來了。”

    “是嗎?必須立地正法。”蕭尹兒氣鼓鼓的看著我說道。

    我趕緊咳了兩聲,訕訕道:“你們倆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我就趕緊走了出去。

    等晚上的時候,我心裡就好像有一萬個螞蟻在爬一般,心癢難耐,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裡一直期望小阿姨能悄悄地跑到我屋裡來,結果等了大半個晚上都啥動靜都沒有,所以我心中便有了一個合情合理的想法,至少對我自己而言是合情合理的,那就是小阿姨臉皮薄,不好意思過來,其實正和我一眼,輾轉反側的等著我過去呢。

    我想了想,便決定去試一下,要是門開著的話那一切不言而喻,如果門沒開的話,那我就安心的回來睡覺吧。

    當我穿上拖鞋,滿懷著忐忑的心情悄悄來到小阿姨房前的時候,我嚥了嚥唾沫,緩解下心裡的激動,然後輕輕地把手放在把手上,緩緩地一扭。

    門沒鎖,在那一刻我心中一陣狂喜,然後麻利的溜了進去,反鎖上門之後就一個餓虎撲食撲向了床上。

    餓虎撲食,結果他媽的撲了個空,床上啥玩意兒也沒有。

    我摸了摸床單,一點溫度都沒有,被子壓根都沒伸開。

    我暗暗地捏了捏拳頭,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尹兒這個小丫頭搶了我的小阿姨。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小阿姨和尹兒兩個人調笑著說對方睡覺不老實的時候,一下子轉頭看到了面色鐵青地我。

    她們兩個關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胃疼。”

    第二天在機場送走小阿姨的時候,我心中是有萬千個不捨,不只是因為少了個良師益友,更主要的是少了個給我和尹兒做飯洗衣服的人,而一想到以後我就要肩負起這些重任的時候,我望著小阿姨背影消失的地方,喃喃道:“小阿姨,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回去的時候見我一副傷感的模樣,尹兒十分開朗的安慰我道:“知馬力,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小阿姨不是說讓你過年的時候帶著叔叔去和我一起去北京過年嗎?”

    我嘆了一口氣,輕輕的跟她道,“我的世界你不懂。”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下車了,直接去了酒吧。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就給唐韻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回來了,讓她中午一起出來吃個飯。

    陌生感,一股壓抑到骨子裡的陌生感,這是我時隔多日後見到唐韻後的感受,眼前的她依然那麼多漂亮端莊,裡面是一身鏤空的白色蕾絲修身短裙,外面套著一件橘紅色的衣,肉色的面絲襪包裹住渾圓的大腿,瓷白色的高跟鞋又對這一切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略施淡妝,此時的唐韻甚至可以說比我以前見過她的所有時候都要漂亮的多,但是我卻第一次與她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以至於她挽著我的手往飯店裡面走的時候,我十分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出來。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跟了上來。

    今天的太陽很好,我們坐在了一處靠窗的地方,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在兩個相對無言的兩個人身上,照在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我和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唐韻的身上。

    我來的時候心裡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問,包括她為什麼恰巧在羅彥清回去的那天一起去了nj,她這幾天去南京到底是干什麼去了、我去南京那天她為什麼恰好回來了。

    我有強迫症,很強烈的強迫症,我想過這些事情可能真的如她所說,都是偶然,但是我始終還是覺得這不太可能,但是當唐韻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低著頭坐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冷場了好久,我才終於咧了咧嘴,吐出幾個字,“你更漂亮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3章 辰逸的求助

    我本以為自己可以令場面緩和的一句話反而更拉遠了彼此間的距離。

    我都可以清晰地聞到空氣中那近乎發霉的陌生感。

    唐韻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我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自然隨和點,所以嘴角一直掛著自認為很迷人的微笑。

    果不其然,唐韻也體會到了這種笑的獨特魅力,緩緩開口道:“你也更帥了。”

    儘管我認為她說的是到家的大實話,但是這句話還是起到了緩和氛圍的作用,所以當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說了句“還用你說”之後唐韻也一下子笑了。

    但是笑過之後氣氛還是顯得有些壓抑,兩個人都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彼此小心翼翼的不去觸及雙方的軟肋。

    我沒有問她來之前想的那些問題,她也沒有問我去南京幹嘛了。

    最後這頓飯吃的一點實際的意義也沒有,就跟我們兩個彼此對面都坐著一個普通人,雙方都在吃一頓平常用來滿足溫飽的飯一樣。

    不過當我草草的吃完之後想隨便找個藉口逃離這種氛圍的時候,唐韻卻突然開口了,“晚上你回家嗎,我去你那裡好嗎?”

    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很想開口說不回去的,但是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個字,“好。”

    在回酒吧的路上我就一直納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把該問的話問出口,所以打算晚上的時候跟唐韻把話說清楚,然後做出自己該做的選擇。

    回到酒吧之後,矮墩子和高個見我臉色不好,一個勁兒的湊到我跟前問我怎麼了。

    我衝他們倆擺擺手,說沒啥,就會了自己的辦公室,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發呆。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還是接了起來,接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竟然是辛月雪的聲音,問我怎麼不在stran酒吧呆了。

    我望著窗外,沒好氣的對她說,“因為你就在旁邊,太討厭你了,所以就走了。”

    聽完我這話之後辛月雪不但沒生氣,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語氣裡滿是嬌媚的說道:“是嗎?我在你心中原來還有個這麼重要的地位啊。”

    “我呸!好賴話聽不出來啊。”我對她這種厚臉皮的性格表示十分的無語。

    接著她就開口跟我說,“你捨得我,我可捨不得你啊,你有沒有興趣請我吃頓飯啊,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沒興趣。”說著我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要是在往常,我會對她說的那個消息十分的好奇的,但是現在我正心煩意亂著呢,所以一點興趣都沒有。

    電話掛了之後辛月雪又不死心的打了過來,我直接給掛掉了。

    我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要被這些事情擾亂。

    接著我就望向窗外,開始考慮對付吳宗盛的事情。

    現在雖然表面上我和吳宗盛還能和平相處,但是其實背地裡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我不禁要想怎麼除掉他,更要想的是除掉他之後要的事情要怎麼處理,推盛銘做老大,但是還有羅扒皮和周滅絕那邊,要想辦法把他們兩個也搞定。

    我正在想著的時候,門外一下子傳來了敲門聲,伴隨的是矮墩子的聲音,“兄弟,外面來個人,說是來找你的。”

    接著我就和矮墩子一起去了樓下。

    出乎我意料的是來人竟然是辰逸。

    此時的辰逸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眼裡都是血絲,身上也髒兮兮的,比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頹廢。

    我皺著眉頭,朝他走過去,同時開口道:“兄弟,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辰逸的眼眶也紅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聲音十分沙啞的對我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皺了皺眉頭,說:“兄弟,有啥事你儘管說,來,先進屋,我們慢慢說。”

    我們四個都坐下之後,辰逸看了矮墩子和高個一眼。

    我衝他笑笑,說沒事,都是自己兄弟。

    接著辰逸就開口問我,能不能幫他找一個人。

    “哦?什麼人?”我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人還要我幫他找,便問他是不是道上的人。

    他點了點頭,跟我說是道上的一個人,有點地位,他一時找不到他,所以才讓找我來幫忙。

    我皺了皺眉頭,讓他儘管開口。

    他接著跟我說了一個人,一個叫“昊哥”的人,既不是城南的也不是我們青幫的,是城西那一帶城鄉結合部的一個混混頭目,混的還不錯。

    我沖辰逸點了點頭,問他,“兄弟,怎麼,他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辰逸點了點頭,道:“深仇大恨。”

    我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兄弟,有啥事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

    辰逸看著我的眼睛濕潤了一下,接著喉頭動了動,龜裂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

    我一看他這樣子一下子急了,我記得以前磚頭兒跟我說過,他無父無母,現在就和周雪郅相依為命,難不成是周雪郅出了什麼事情?

    我面帶焦急地看著他,開口道:“兄弟,是不是雪郅出了什麼事情,要不我現在就召集兄弟過去救人?”

    我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這話之後辰逸的眼裡一下子翻湧出了兩行熱淚,緊接著掩面痛哭。

    我一見他這麼激動,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事情,我趕緊身子往前一靠,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問他:“兄弟,你和我說,雪郅怎麼了,我他媽的去宰了那個狗崽子。”

    其實我這話確實不只是做做場面而已,雖然周雪郅與我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是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一個十分活潑體貼的女孩子,知書達理,十分討人喜歡,而且由己度人,如果是夏如畫、唐韻、尹兒小阿姨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肯定也會發瘋到抓狂,所以我是打心眼兒裡相幫辰逸。

    辰逸此時的情緒十分的激動,兩隻手抱著頭痛苦,我感覺事情似乎比我想像中的更壞。

    過了好一會兒,辰逸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對我開口道:“有湮沒。”

    我趕緊讓矮墩子給他拿了一支菸。

    點上之後,辰逸狠狠地抽了幾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斷地咳嗽著。

    我勸他慢點抽。

    等他抽完之後,他又點了一支,接著才緩緩開口道:“雪郅走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不由得一顫,沒想到一個難麼可愛活潑的女孩子就這麼沒了,我還記得她抱住辰逸時滿臉幸福的笑容,也還記得我答應過她改天要讓她和尹兒一起吃飯了,不過似乎都太遲了,我的承諾也再也沒機會兌現了。

    想到這我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跟他說了句,“節哀。”

    接著辰逸就告訴我雪郅是自殺的,跳河自殺的,她的衣服凌亂不堪,很明顯生前被人凌辱過。

    辰逸在將雪郅的遺體火化安葬之後,去道上找人打聽過,幾經周轉才打聽出來有人看到那晚是昊哥那幫人挾持過雪郅。

    說到這裡,辰逸就停頓了下來,一切都不言而喻,我沒想到周雪郅的性子竟然會這麼烈,直接選擇跳河自盡。

    我一下子站起身子來,對他說:“兄弟,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其實辰逸的意思是他只要我幫他把人找出來就行,他自己過去解決,但是被我拒絕了,所以晚上的時候那個“昊哥”就出現在了酒吧後面的小巷裡,滿臉是傷的出現在了後面的小巷裡,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打著顫。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4章 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我發動了大半個堂口的人員,尋找了一下午,才算把他給揪了出來。

    其實他本身並不知道周雪郅的身份,不過事情過了之後他才知道了那個女生就是周雪郅,而同時他也嚇破了膽,不光是由於辰逸的威名,同時也因為周雪郅與青幫的關係,再不濟,吳宗盛也要看在以前沈老爺子的面子上做點什麼,雖然周雪郅隨母姓姓周,但是卻是實打實的沈家人,所以“昊哥”知道自己這次估計是要大難臨頭了,所以便買好車票逃往北方老家,沒成想卻在火車站被主抓了。

    其實我本來吩咐的是讓這幫人把人找到帶過來就行,沒說動手的,但是這幫人為了找這個昊哥找了一下午,費勁了精力體力,所以自然十分的窩火,找到昊哥之後二話沒說就拖出去打了一頓。

    當時他們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是小小的教訓了一頓,不過看到現在昊哥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我覺得這個小小的教訓其實並不算小。

    當我把辰逸帶到昊哥面前的時候,我沒有理會昊哥聲音嘶啞的饒命聲,只是給了辰逸一根棒球棍,接著就轉身帶著所有人回了酒吧。

    不過在我往酒吧裡一瞥眼的功夫,看到辰逸把手中的棒球棍扔了,然後拳拳到肉的開始為周雪郅報仇。

    過了有一個小時吧,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小時零七分鐘,辰逸才滿身是血的回來了。

    我讓人待他去洗洗,順便找他乾淨的衣服換上,接著招呼那個把昊哥找到的手下帶幾個兄弟去酒吧後面把屍體處理了。

    找到昊哥的這個小頭目是個不苟言笑的年輕人,表情肅穆,沒有盛銘的冷酷也沒有黑臉男的木然,留著一頭很短的板寸頭,臉上棱角分明,有點像港版警匪片裡的型男,姓冉,叫冉豪。

    等他帶領幾個手下把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盡力之後,我就問他願不願意跟著我,往後在酒吧這邊照應著。

    他臉上顯出一絲受寵若驚的表情,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我衝他笑了笑,接著開口道:“怎麼,不願意嗎?”

    他才一下子反應過來,不住的點著頭,“願意,願意,能跟在遙哥手下,是我的榮幸。”

    辰逸洗完之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出來了,眼神有點呆滯。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兄弟,節哀順變吧,如果雪郅在天之靈知道你為她報了仇也會安息的。”

    辰逸半低著頭沒說話,過啦一會兒才驀地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我以後打算跟著你混。”

    我笑了笑,衝他搖了搖頭,開口道:“兄弟,我幫你並不是為了讓你心生感激然後追隨我,你……”

    “我知道。”辰逸一下子打斷了我的話,接著衝我咧了咧嘴龜裂的嘴唇,開口道:“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我一直以為不再參與道上的爭鬥就能給雪郅一個安穩的生活,處處與人為善,但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是雪郅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我們不去招惹別人,就能平平安安的過下去的,別人還有可能招惹我們,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已經沒有了,所以我現在只能跟隨你這個朋友了。”

    聽完他的話,我心裡一暖,對著他鄭重的點著頭,“好,以後我們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是堅定,點點頭輕聲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晚上時候我帶著辰逸和高個以及矮墩子找了個家酒店吃了頓晚飯,當做是歡迎辰逸的入夥,也讓大家互相認識認識,以後都當親兄弟待。

    高個和矮墩子兩個人情緒很高,一個勁兒的要給辰逸敬酒。

    辰逸情緒雖然不高,臉上也沒有笑容,但是對於高個和矮墩子的敬酒都是來者不拒,一杯杯的將火辣辣的酒水灌入肚中,似乎想要一醉解千愁。

    最後散席的時候,辰亦如願的醉倒了,醉的跟一攤爛泥一般,這還不算要要命,矮墩子似乎也深受辰逸情緒感染,最後也酩酊大醉,醉的跟一大坨爛泥似的。

    高個把辰逸扛到車上之後,回來跟我還有冉豪一起費了好大把勁兒,才把矮墩子也給弄到了車上去。

    到酒吧後隨便給他們兩個人安排了兩間房間便把他們安頓好了。

    當我坐在樓下和高個兩個人閒扯的時候,電話一下子響了,是唐韻打來的,跟我說她在我家門口等了我半個小時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喝酒喝得腦子木呆呆的,現在才想起來我跟唐韻說過晚上她去我家的,所以我便趕緊跟高個打了個招呼就往家裡趕去。

    等我回到小區的時候,唐韻正在樓下的空地上百無聊賴的低著頭來回踱著步,修長的身影被暗黃色的路燈的光線打在身上,顯得那麼的那麼的迷人,配上夜色,讓人難以抑制的產生一種最原始的衝動。

    我深呼了一口氣,壓抑了一下“砰砰”的心跳,然後朝她走了過去,情不自禁的從背後抱住了她。

    “啊!”

    跟絕大數庸俗的橋段差不多,接下來就出現了一聲尖叫,但是不是唐韻的,是我的,當她那個細小的高跟鞋尖以極大地力道,極小的接觸面積與我的腳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後,我只好情不能自已的發出了一聲極高分貝的叫聲,在靜謐的小區裡顯得是那麼的淒厲與滲人。

    伴隨的是唐韻回身之後拎著手裡的白色小皮包的毆打,同時還聽到她嘴裡不住的喊道,“流氓,流氓!”

    我只好邊用手臂格擋,邊趕緊開口道:“美女,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她聽出是我的聲音後,一下子停住了,接著抬頭一看是我,臉上瞬間換上一副關切的樣子,道:“陸遙,是你啊,對不起啊,我還以為是流氓呢,我沒想到你竟然回來的這麼早。”

    我衝她硬擠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對她剛才施之於我的種種暴行心有餘悸,沒敢多說,便直接前頭開路,招呼她進屋。

    到了屋裡之後,她一臉的歉意看著我,問我有沒有事,剛才她踩我的那一腳是不是很重。

    我一臉委屈的點點頭,用濃重的東北語氣說道:“可不是咋地。”

    她一聽,臉上的愧色更重,趕緊走過來讓我坐下。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順著她的意思坐下,接著她就給要給我脫鞋,說要給我看看踩得厲害不厲害,幫我揉揉。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尷尬的看著她道:“算了,沒啥事,我腳臭。”

    她低著頭,拿開我的手,接續給我拖鞋,低聲道:“我不嫌棄你。”

    等她把鞋襪給我脫掉之後,能看到我腳面上有一處十分明顯的拇指大小的淤青。

    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了撫摸,問我疼不疼。

    其實本來根本就沒啥事,但是我很享受現在唐韻對我的這份關心,所以便點了點頭,說,疼。

    她沒有說話,接著起身,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溫水,端過來,讓我把腳伸進去,然後開始幫我洗腳,嘴裡念叨著:“洗洗腳,抹點紅花油就好了。”

    我看著她低頭認真的給我洗著腳的樣子,感覺鼻頭一算,心中有點感動。

    我長這麼大,只有我媽和女神姐姐曾經給我這麼認真的洗過腳。

    此時的唐韻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洗完腳之後就跑我屋裡翻出來了一瓶紅花油,將我的腳放到她被絲襪緊緊包裹的大腿上,認真的跟我邊擦藥邊按摩藥。

    我梗了梗喉頭,對她輕聲道,“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5章 掃興的電話

    我說完之後,唐韻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她抬起頭滿是疑惑的看著我,那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被她看的有點尷尬,就開口問她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她眼神閃爍,緩緩開口道:“你今天吃飯的時候之所以那麼多我就是因為這個?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還是不相信我?”

    說著她一下子站起了身子。

    我把腳收回來,盤腿坐在沙發上,低下了頭,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質疑唐韻她肯定也會不高興的,畢竟她不止一次的跟我保證過她喜歡的人是我,只喜歡我一個。

    但是我與生俱來的自私卻不允許我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似乎非要固執到就算是過去也要唐韻給我一個可以讓我心安理的解脫口。

    男人是一種自私的物種,一種自私到令人人髮指的物種,對自己的花心視若無睹,卻對別人的過去的感情死揪著不放。

    其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們每個人總是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別人對不起自己,可是以己度人,我們又對的起別人多少呢。

    我低著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開口道:“其實你不必遷就我,我本來就沒有資格要求你什麼,況且我也知道自己與你相比,你沒有絲毫的對不起我,可是我卻沒有對得起你一點,哪怕一點……”

    我正說著,突然感覺到一雙滑嫩細膩的手一下子捧住了我的頭,接著一個軟軟溫熱的東西就堵在了我嘴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境況嚇到了,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唐韻。

    她的眼睛也睜的大大的,兩條腿網上一跨就騎坐在了我身上,把我壓在了沙發上。

    因為我現在嘴被她的嘴給堵住了,所以壓根說不出“stop!”來,只好用兩隻手在自己的頭頂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唐韻此時有點近似瘋狂的狀態,令我有點招架不住,她只是眼睛往上一挑,看了一眼我的手之後,就一把把我的手抓著放到了她身手。

    我攬上她的腰一下子愣住了,入手時沒有想像中衣服的面料,而是一片溫熱滑膩。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子,這丫頭難道是光著身子。

    我趕緊一把把她推開了,站起來身子,打量了她一下,此時她的衣服已經脫的差不多了,只有兩件貼身衣物,和包裹在腿上的一雙肉色絲襪。

    她此時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對她厲聲道:“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隨便脫衣服,客廳裡溫度這麼低,著涼了怎麼辦?!走,去我屋,我屋裡暖和。”

    說著我就一手攬著她的背,一手攬住她的腿,將她抱到了我的房間裡去,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後給她把被子蓋上,自己則坐在了她旁邊,看著她開口道:“你這是干嘛啊,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她的臉上一臉的漠然,轉頭看向窗外,緩緩開口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嗎,我把自己給了你,你總該相信了吧。”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一陣難受,低頭望著地板喃喃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你放不下我的過去,放不下我對羅彥清有過好感這件事情對不對?”唐韻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埋怨和委屈。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腳旁的地板。

    “把腳拿上來。”唐韻換上一副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把腳拿上來!地下涼,容易生病!”她的語氣裡多了一絲慍怒,“就算是生氣那你也得先把腳拿上來啊。”

    說著她就起身拎著我的褲子就把我的腿往上提。

    我順從的把兩隻腳拿了上來,盤腿坐在床上,但是依舊低著頭,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她。

    唐韻吐了一口氣,接著略顯無奈的跟我解釋道:“我跟你說過了,當時我們都還很小,我只是單純的對他有好感而已,而且根本就不是涉及到男女之間的感情的那種好感,你怎麼就老發放不下呢,我再鄭重告訴你一次,你是第一個我喜歡的男孩,不對,男人,也是我最後一個喜歡的男人,再也不會有人給我這種感覺了,你聽明白了沒有?”

    此時的唐韻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與不可置疑,使我頭次感覺到了她原來也有女人范十足的時候。

    唐韻和夏如畫天生就好比兩個互補的人一般,夏如畫不管對外還是對我都是一副女王范十足的樣子,而和我相處的時候則會不自覺地顯現出自己小女人溫柔體貼的一面,而唐韻卻恰恰相反,她多數時間都是一副溫柔隨和的樣子,只是偶爾才會向我證明她也有女王范十足的一面。

    但是她跟我說完後,我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拿手指在面前的被子上畫著圈,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她說,我也知道其實是自己太過分了,卻在這裡一直難為她,但是我心裡就好像壓了塊石頭般,喘不過氣來。

    唐韻見我這幅樣子,一下子起身跪在床上,身子貼上了我的後背,雙手從我的肋下伸出來,抱住了我,下巴擔在我的做肩上,柔聲道:“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了。”

    我一邊用手指畫著圈一邊孩子氣般的說道,“我沒生氣啊,我就是不開心而已。”

    我長這麼大,只在三個人面前表現出這副孩子氣的樣子,一個是我媽,一個是女神姐姐,再一個就是唐韻了,因為我知道不管我多麼無理取鬧,多麼不講理,她們都會像包容個孩子一般包容我。

    而我之所以不會在夏如畫面前表現出來,是因為她氣場太強了,也太強勢了,所以我對她有著滿滿的征服慾望,自然就要做到比她的氣場更足,比她更強勢,當然不會在她面前顯現出這麼一副模樣。

    其實每一個男人,不論他多麼的堅強,多麼的不在乎,他內心也有脆弱的一面,也希望在自己累得時候被自己在乎的人攬在懷裡歇一歇。

    唐韻見我還是這麼說,一下子笑了,嘴裡吐出溫熱的氣息,夾雜著好聞的香氣,寵溺的對我說道:“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你提什麼要求姐姐都答應你。”

    我搖了搖頭,依舊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她輕聲笑了笑,一把把我拉倒在了床上,接著騎在了我身上,把頭髮紮住頭髮的皮筋輕輕地接下來,抖了抖柔順的長發,接著用滿是誘惑的眼神看著我。

    我“咕咚”嚥了一口唾沫,滿是忐忑的看著她說,“你想幹嘛,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啊,你要是用強的話……我跟你說,那就請你輕點。”

    唐韻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接著就俯身吻住了我,近似瘋狂的吻住了我,我也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激烈的回應著她。

    當我們兩個都打算將事情再進一步的時候,唐韻的手機一下子響了起來,在客廳裡的包裡發出微弱的聲音,但是我們兩個還誰能夠清晰地聽得到,不過我們都沒有興趣去管它,依舊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手機鈴聲停止之後,住了幾秒又接著響了起來,然後停了之後又響了起來,我被它吵的心煩意亂,心想可能有什麼急事呢,便停了下來,抱住唐韻的頭,讓她先去接電話。

    她微微喘息著說不用管。

    我想了想,說讓她還是去接一下吧,這麼長時間連著響,可能有什麼事情。

    唐韻滿臉不情願的爬起來,起身往客廳走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6章 兵強馬壯

    我也起身跟在她身後,一邊欣賞著她曼妙的身段,一邊往客廳走去。

    她看了眼手機,接著看了我一眼,然後十分無奈的接了起來,“爸,怎麼了。”

    我被這一聲“爸”瞬間整的滿頭黑線,竟然是老唐,那完了,今晚這事估計是泡湯了。

    我接著側著耳朵十分仔細的聽那頭的老唐跟唐韻說什麼,但是聽不清,只是唐韻一邊看著我,一邊跟電話那頭的老唐說:“我跟你說過了,我在一個朋友家嘛,今晚不回去了。”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接著唐韻的語氣有點不高興了,聲音也提高了,“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管我啊,能吃什麼虧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說著唐韻就生氣的把電話掛了,然後直接關機了。

    接著就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屋裡走。

    我看她臉色不太好,趕緊拽住了她。

    她不解的回過神來,看著我,裝作沒事人似的問道:“怎麼了?”

    我衝她笑了笑,說,“你爸既然叫你回去,那你就先回吧……”

    “不回!我聽他的話聽了二十多年了,我都這麼大了想做點什麼還是沒有自由,我又不是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唐韻嘴一嘟,接著拽著我就往屋裡走。

    我被她拽到屋裡之後,她就粗暴的把我推倒在了床上,然後一個餓虎撲食撲向了我,我趕緊把她推住了,一臉苦相的開口道:“我覺得你還是聽你爸的吧,我估計他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出來你在我家,到時候他直接帶人殺過來,那我們可就被捉姦在床了,你爸還不得把我吃了啊。”

    唐韻直起身子,跨坐在我身上,用手指點了點下巴,然後點點頭說:“嗯,你說的也對。”

    說著她就起身往客廳裡走去,拿起沙發上的衣服開始穿,等她穿好了之後,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皮筋一邊扎頭髮,一邊看著坐在床上的我不解的開口道:“走啊,你愣著幹嘛?”

    我被她這句話問的有點懵懂,邊開口問她,“去哪啊?”

    “去酒店開房間啊。”她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一下子長大了嘴巴。

    她見我這副樣子,不解的道:“你不是說怕被我爸找過來嗎,去酒店他就找不到了,走吧。”

    我頓時滿臉黑線,就算今天晚上找不到我,那明天他不還是能找到我嗎。

    所以我趕緊下床勸了一下唐韻,說今天就算了吧,天時地利還不錯,可是人和這塊還欠缺點。

    可是唐韻死活不行,一把勾住我的脖子說不行,她一定要跟我把生米煮成熟飯,省的我老懷疑她對我的感情。

    我趕緊跟她妥協,說我相信她了,以後不會再懷疑她了。

    最後我好說歹說才算是把這丫頭勸的答應了下來。

    我把她送到了小區外面,給她打了輛車,送她走了。

    因為我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挺無聊的,想想小阿姨走了,尹兒也是一個人,怕她自己會孤獨,會難過,便自己也打了輛車去了尹兒那。

    結果到了那之後,我發現我自己的擔心純屬是多餘的,此時尹兒正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笑的歡呢,她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她的一個小夥伴,如果按身形來說的話應該說是個大夥伴,不是一般大的大夥伴。

    我本來打算想趁她們不注意時悄悄地上樓的,結果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小遙啊,你回來了,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啊。”

    我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只好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後身體僵硬的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蕭尹兒的大夥伴開口道:“東東姐好,我這不怕怕打擾你們看電視嘛。”

    “不打擾不打擾,來過來一起坐著看。”說著東東姐用她那健碩的手臂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

    我“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不了,東東姐,你們看吧。”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界顛撲不破的道理。

    如果你想反抗的話,那你首相就要強大自己。

    這是我被東東姐用孔武有力的身體強拽到她身旁坐下之後腦子裡首先的想法。

    東東姐是一個豪放的人,這種豪放體現在多個方面,包括語言,行為等等,就好比說她現在將她粗壯的胳膊搭在我肩上,這就算是她豪放的一種體現。

    當她豪放的把她手中的薯片遞到我面前之後底氣十足,豪放的說了句“吃!”的時候,我感覺我自己都他媽快哭了。

    我拿了個一個薯片放到嘴裡,邊嚼,邊問她,“東東姐,這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你就不怕你小男朋友一個人在家怕黑嗎?”

    “什麼小男朋友,被我踹了。”東東姐十分豪放的說道,接著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眼神泛著綠光的盯著我,“小遙啊,我聽說你還沒女朋友?”

    我一聽她這話瞬間來了火氣,騰地刷開她粗重的手臂站了起來,滿臉怒色的看著她道:“東東姐,你說的這是啥話,我是那種人嗎?我早就勾搭了一個漂亮的妹子當女朋友了,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再發表這種帶有歧視性的侮辱言論了。”

    說著我就大義凌然的邁步往樓上走去。

    心裡則對蕭尹兒恨得牙根癢癢,這個丫頭閒的沒事兒把東東姐弄過來幹嘛,這不是置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嗎。

    不過接下來我得到了一個更令我抓狂的噩耗,那就是東東姐今天晚上要在這裡留宿,因為明天她要和蕭尹兒一起去香港,參加一個什麼活動。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之後就回到了房間,把門鎖死,感覺還不是很放心,便拿了把椅子,頂在了門上。

    剛頂好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我心裡一驚,不過好在接下來傳來了蕭尹兒聲音,讓我開門。

    我跟她說我就寢了,讓她有什麼話在外面說就行。

    她就跟我說她要去好幾天,讓我這幾天自力更生。

    因為有東東姐這個隱患在,所以我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老坐噩夢,夢到唐韻騎到我身上之後,瞬間變成了東東姐,將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早上很早救起來了,實在是睡不下去了,躡手躡腳的走出去之後就直接去了酒吧。

    辰逸和矮墩子兩個人睡到了中午才起來,今天的辰逸狀態明顯比昨天好多了,我讓冉豪帶他去剪了剪頭髮,刮了刮鬍子,回來後我們幾個有點意外,原來這貨還挺帥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黑臉男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陳隆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便問他是怎麼解決的。

    黑臉男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能怎麼解決,查了查他爸唄,貪污了幾千萬,已經被雙規了。”

    我一聽,瞬間激動了起來,嘖嘖,還是上頭查起來之後效率啊,直接一句話的就把陳隆給擺平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給唐駿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

    他說他早知道陳隆他爸被雙規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我辦的,對我又是一陣溜鬚拍馬。

    我聽他說完之後,順便把自己現在已經離開stran擔任二堂口的事情告訴了他。

    “臥槽!臥槽!臥槽!”他直接用了三個臥槽才把情緒緩和了下來,說無論如何讓他帶我去見識見識大場面。

    我想了想,便跟他說讓他晚上過來,順便把章曉和傻大個那幫人帶過來,我給安排安排,以後跟著我混。

    兵強馬壯,這是現在我的個人感受。

    所以,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時機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7章 辛月雪的告誡

    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讓吳宗盛和孫崇文永無翻身之地的時機。

    等晚上的時候,唐駿、海雋邦還有吳哲宇三個人就來了酒吧,隨之而來的還有章曉和高個那幫人。

    站在章曉身後的小黃毛看了一眼酒吧上的“藍楓酒吧”的霓虹字樣,滿臉的春風得意,將自己的劉海用力的往後甩著,要是他頭髮是鐵做的話,那得“噼啪”作響。

    我讓章曉選了十個人,然後讓他們站在一邊,接著就讓傻大個領著剩下的小黃毛那幾個人和辰逸一起留在了酒吧。

    接著我就讓冉豪弄了幾輛車,帶著章曉和唐駿他們去碼頭那邊的遊艇那裡。

    遊艇的一切事情現在都是那個歪瓜裂棗的副堂主負責,不管怎麼說他以前都是涂銳手底下的人,所以我信不過,便打算把章曉派過來,當做自己人安插在這裡,與他互相牽制牽制。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遊艇的時候,遊艇上已經是一副繁華的場景了,到處可見穿著修身晚禮服的貴婦人挽著身著一身高檔西裝的成功男人遊走在不同的娛樂場所,著裝端莊的服務生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就連唐駿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問我,“妹夫,這艘遊艇是你的?”

    我摸了摸鼻子,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他一把勾住了我的肩膀,捶了我胸口一下,興奮地開口道:“雖然你這點資產和我家差遠了,但是要是我爸知道之後,多少會放寬一下你跟我妹妹交往的尺度的。”

    我摸了摸鼻子,想起來昨天晚上唐韻和我的瘋狂被老唐打斷的情況,但是還沒等我會心一笑,眼前突然浮現出東東姐那一張巨大的臉盤,趕緊打了個冷戰,回過神來,帶唐駿他們幾個去了賭場。

    我讓櫃檯給他們沒人拿了十萬的籌碼,讓他們幾個隨便去玩,不夠再來拿。

    接著我就讓讓冉豪去把那個歪瓜裂棗的副堂主叫了過來,給他和章曉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告訴了他我想把章曉安排在他手下,讓章曉跟著他幹,多學習學習,我眯著眼睛看著他,問道:“不知道副堂主有沒有意見。”

    那個副堂主人精似的,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點頭道,“沒意見,沒意見。”

    接著他就十分認清到帶領章曉去遊艇上的各處遊覽遊覽,跟章曉介紹介紹大致情況。

    我自己一個人也在遊艇上咣當了咣當,去參觀了下酒吧和ktv,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又回到了賭場,在賭場裡面瞎逛蕩,看別人都是怎麼玩的。

    正左右看的歡呢,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我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辛月雪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我頓時感覺有點機不可失,她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也不打探打探這裡是不是我的地盤,竟然敢擅自過來。

    我眯了眯眼,她此時一下子抬頭看向了我,眼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早就注意到我了。

    接著她就側過臉跟她身旁的一個微胖的男人說了句什麼時候就往我這邊走過來。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接著我轉身從從我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托盤上拿了兩杯杯酒。

    等辛月雪走過來之後,我就把手裡的酒遞了過去,她接過去之後面帶微笑的跟我說了聲“謝謝。”

    我輕輕勾著嘴角看著她,開口道:“你來之前有沒有打聽過這這裡是誰的地盤?”

    她優雅的輕輕的啜了一口手中的酒,面帶微笑的看著我,“知道啊,不是小遙弟弟你的嘛。”

    我摸了摸鼻子,開口道:“知道你還來,不過今天看樣子今天你是有來無回了。”

    她衝我拋了一個嫵媚的眼神,精緻的臉上滿是誘惑的神情,性感的雙唇微啟道:“不走就不走,只要小遙弟弟你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我就不走了。”

    說著她拿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隔著衣服在我的腹部化了兩下。

    我冷笑一聲,看著她哼哼道:“你以為你會有那個福氣嗎?說吧,你那天要跟我說的消息是什麼,你要是現在乖乖說出來的話,我就讓你少受點罪。”

    她輕輕的笑了笑,接著拽了一下我的衣服,開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說著她就在前面帶路,往外面走去。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便跟了上去,反正今天她注定是下不了這艘船了。

    她出來之後一直帶我到了船頭。

    晚上的海風還是很涼的,此時的辛月雪穿著一聲黑色皮衣,站在船舷旁,望著黑漆漆的海面。

    風將她的長發吹起,顯得有一絲嫵媚動人。

    不過那是相對於別人而言,我對她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就算她現在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估計都懶得看一眼,因為這個女滴太腹黑了,太腹黑了!

    我走到她身旁,懶得跟她廢話,直接開口道:“行了,別裝那個憂鬱的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有什麼話要說盡快說吧。”

    她一下子轉過頭來,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道:“我把與你性命攸關的消息告訴你,你怎麼回報我?”

    “嗯……這個嘛,我想想”,我抬起頭想了想,然後說:“這樣吧,你等會要是不法抗的話,我讓你少受點罪。”

    “你真的以為我傻到知道這是你的地盤還會毫無防備的自己一個人來嗎?”她笑了笑,喝了口手中的酒,“你看到剛才在我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沒有,他是sh市海關二把手,你以後還要多仰仗他呢,等會他要是等不到我,後果你懂的吧。”

    看著她氣定神閒的樣子,我現在恨不得一腳把她踹了海裡去,我感覺氣的肚子都脹了,我拿手指指著她道:“行,算你狠,你等著,別讓我下次再逮到你。”

    說著我就轉身要走,卻被她一把抓住了。

    我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看著她道:“幹嘛,你想幹嘛,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想耍流氓嗎?”

    辛月雪笑了笑,接著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我說:“我真的是有事情要告訴你,關乎你姓名的事情。”

    我見她不像說笑,便轉過身來,讓她快說。

    “nj那邊的羅家和吳宗盛向來來往密切,據我所知他們要聯手對付你了,所以你要多加小心,小心吳宗盛背地裡給你下陰招。”辛月雪一臉關切的看著我說。

    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去南京已經被陰過的事情,不過我很好奇她怎麼來的這個消息,我摸了摸鼻子,看著她開口道:“你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辛月雪嘆了口氣,說她怎麼知道的不能告訴我,反正就是讓我小心點,說著她湊到我跟前,給我整了整衣領,喃喃道:“可惜啊,我關心人家,可是人家不待見我。”

    說著她驀地抬起頭來,眼神閃爍的看著我,“我們兩個要是不是敵人的話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不會!”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才不相信她給我下的這個套呢,我估計她就是想用美色誘惑我,然後趁我不防備給我下個絆子,就連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想她都是有什麼預謀的。

    所以我毫不客氣的跟她說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然後告訴她她提供給我的消息已經沒有價值和意義了。

    她聽完之後,臉上顯出一絲差異來,接著十分關起的看著我說,“怎麼樣,你有事沒事,有沒有受傷?”

    說著趁機在我身上東摸摸西摸摸,佔老子便宜。

    我把她的手打開,冷冷道:“請你放尊重一點。”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跟我說,讓我以後最好呆在sh,不要隨便的離開sh,尤其是吳宗盛派我出去或者帶我出去。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她衝我笑了笑,接著就走了。

    我望著黑漆漆的海面,陷入了沉思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4
第218章 搭伙人

    我不知道辛月雪跟我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管我以什麼樣的心思揣度她,都不可否認,她所說的話都是為我好。

    現在於我而言最大的隱患就是吳宗盛了,但是憑我和盛銘的力量實在是很難將他掰倒。

    我望著海面,皺著眉頭在想,既然他能跟羅彥清搭上伙,那麼我和盛銘為什麼不能也找個人搭上伙,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搭伙人該找誰,而又要要開出什麼樣的利益才能讓這個搭伙人心動。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感覺這件事情挺難辦的,不過好在只要我在上海一天,那麼吳宗盛就不敢明著動我,有於伯伯這層關係在他多少得掂量掂量,況且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最起碼他也要過完年之後再對我下手,所以我還有一定準備的時間。

    海上的風有點涼,夾雜著濕濕鹹鹹的味道,我突然有種作嘔的感覺,為我所處的境地,也為這赤裸裸的現實。

    我緊了緊衣服,轉身往回走去。

    回到賭場之後辛月雪早已經沒了人影,而剛才那個站在她身旁的中年男人此時還在一個個賭桌旁玩的正歡。

    而這時章曉和“歪瓜裂棗”兩個人也已經回來了,我便把歪瓜裂棗拽過來,指著那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問那是不是sh的海關部門的二把手。

    歪瓜裂棗愣了一下,說不是啊,他不過是一個sh剛剛入流的富商而已。

    我不知道大多數人生氣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我現在想的就是恨不得立馬把辛月雪抓過來,皮鞭、滴蠟等各種刑具都給她來一遍,然後讓她跪在我的胯下唱《征服》。

    章曉和歪瓜裂棗看著我勃然大怒的樣子都沒敢開口說話。

    我用了好長之間才把自己的憤怒壓一下來,然後心裡默默的發誓,下次就算他媽的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把辛月雪抓住好好地蹂躪一番,這個女的太可惡了。

    唐駿他們幾個玩了大半個晚上,直到把手裡籌碼輸了個精光才想起來要往回走。

    臨走之前唐駿告訴我一下消息,說鐵頭的母親生病住院了。

    等他們走了,我打算給鐵頭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但是一看都這麼晚了,估計他現在肯定不在酒吧,應該在醫院陪他媽,所以我想了想就算了。

    因為尹兒不在,我覺得我自己去別墅住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就回了家。

    回家後給夏如畫發了個短信,問她睡了沒,沒睡的話就讓她來我這裡睡。

    短信發過去等了一會兒,夏如畫就回過來了,說她在bj要後天才能回來,等她回來就過來陪我。

    我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很害怕孤單的人,也是一個情緒起伏很大的,這一秒還在笑,或許下一秒就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變得不悅起來。

    所以當只有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從內到外的感到一種不自在,如果非要用詞彙描述的話,那就是空虛、寂寞、冷。

    躺在床上睡不著我腦子裡就開始各種回憶,回憶從前,回憶我媽還活著的那會兒的時候,回憶女神姐姐和我在一起的一些場景。

    接著我就一下子坐了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那過年的話女神姐姐應該會回來吧,就算她自己不想回來,那麼李叔叔、白阿姨和甜兒肯定也會催著她會來的。

    想到這裡我就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女神姐姐這次回來之後無論如何我要把事情跟她講清楚了,也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就算留不住她的人,也要留住她的心。

    這麼想以後,我的心裡才多少好受了一些,心裡滿是期待,期待她回來的那一天,自己便在這種期待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我給鐵頭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他真的在醫院陪他母親。

    我問了他是哪個醫院之後就趕了過去,順便買了點水果和補品。

    鐵頭她娘得的是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人上了年紀難免都會出現這種狀況,但是好在問題不大,動了點小手術,在醫院養養就好了。

    我到了醫院的時候,鐵頭正在坐在一邊陪他媽聊天。

    見我來了,鐵頭一下子站了起來,說我太客氣了,還帶東西過來。

    老太太見了我之後臉上滿是笑容,拍著床說讓我快坐。

    我笑著叫了聲“大娘好!”,然後就坐下了,還沒等我說話,鐵頭他娘就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的,說我這麼久都沒去她家串門,問我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然後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沒等我回答,她就自問自答道,“嗨,你這麼好的小夥子,肯定不愁找不到對象,不像我們家鐵頭,整個就一大老粗,不討女孩子喜歡,你要是認識好姑娘,給他介紹一個,我們不要好看的,要個能幹的顧家的就行,你多幫他留意這著點。”

    我被她說的有點臉紅,但是還是趕緊點了點頭,說,“大娘,您放心吧,我一定幫他留意。”

    鐵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娘,您說什麼呢,人家來看您,您淨說些沒用的。”

    我正和鐵頭還有鐵頭他娘聊的開心的時候,外面響了兩聲敲門聲,接著就有一前一後兩個人進來了。

    都穿著整齊的西裝,今天沒啥太陽,但是這倆人各自都帶著一副墨鏡,手裡拎著一些補品和一束花。

    進來之後,他們兩個人都把墨鏡摘了下來,看了我一眼,接著其中一個留短毛存的人沖鐵頭她娘打了個招呼,問道:“大娘,您今天好點了吧。”

    另一個則走到床旁,把花瓶裡的還挺新鮮的花換掉。

    看樣子鐵頭他娘認識這倆人,衝他們兩個笑了笑,說:“你們倆不用天天來,還這麼破費。”

    那個短毛存沖鐵頭他娘禮貌的笑了笑,說,“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接著他們兩個人跟鐵頭他娘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打算走了,臨走之前還拍了拍鐵頭的肩膀,跟他說,“你不用擔心酒吧那邊,好好的陪大娘,老闆說了,等大娘好了你再回去就行,還有醫藥費老闆一開始讓我交了很多,他說如果用不完你自己留著就行了,我們先走了。”

    說著他們兩個就往外走去。

    很明顯,這兩個人是他們老闆派來的,我頓時腦中靈光以上,突然想要是把鐵頭他老闆拖進來,那我和盛銘的實力還不是陡然間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嗎。

    想到這裡我趕緊跟鐵頭和他娘說我去上個廁所,便出了病房。

    出來之後我就跟在了那兩個人身後。

    出了住院樓之後,這倆人一下子停了下來。

    那個短毛存的年輕人回過身來,摘下墨鏡來看了我一眼,然後語氣略帶不善的開口道:“朋友,你一直跟著我們是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你是鐵頭的朋友,你可能現在也需要在這裡預定個床位了。”

    他這話說的讓人很不舒服,但是我現在有求於人,直接無視掉了,滿臉笑容的看著他道:“兄弟,你別誤會,我只是有事情跟你說,我聽說過你們家老闆,所以想結識結識,吶,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我就將自己手中的名片遞了過去,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酒吧的老闆,所以有名片也不稀奇。

    但是當我把名片遞到那個短毛存跟前的時候,他壓根沒有伸手來接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衝他笑了笑,說,“拿著吧兄弟,說不定你老闆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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