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有驚無險
不過出乎涂銳意料的是,沒有想像中的槍響,只是傳來“吧嗒”的一聲輕響。
涂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緊接著將手中的槍一翻,將彈夾取了出來,發現彈夾裡竟然全是空的。
他皺著眉頭“咦”了一聲,接著喃喃道:“彈夾不是滿著的嗎,怎麼沒子彈了呢。”
我輕輕地笑了笑,接著將手往前一伸,將手裡的子彈呈現在他眼前,滿臉笑意的開口道:“找子彈?吶,這不這呢。”
涂銳看到後滿臉驚訝的看著我,接著伸手來拿我手中的子彈。
我一下子把手撤了回來,笑了笑,接著在他滿是詫異的眼神中站了起來。
他被這一幕驚得有點緩不過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我,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開口道:“你…你…你不是動不了了嗎?”
我站起身後活動活動了胳膊和腿,滿臉笑意的看著他開口道:“誰給你說我動不了了,我這不好著呢嗎。”
他呆呆傻傻的看著我,指著我說:“你…你剛才都是裝的?!”
“嗯哼~”我看著他得意的挑了挑眉。
“你今天晚上不是已經喝過酒了嗎,張彪跟我說他親眼看著你喝完的啊,這怎麼可能啊,這種藥的藥力一旦發作,至少要持續十二個小時的,你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不可能……”涂銳不住的自言自語的重複道。
我衝他笑了笑,接著輕輕松的開口道:“他親眼看到我喝了,但是他沒有親眼看到我吐了啊。”
我之所以在和張彪吃飯的時候一趟一趟的往廁所跑就是為了去廁所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其實從我一開始問張彪關於涂銳的事情時他讓我先吃飯,我就已經生出疑心了,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他也肯定會幫助我儘早把涂銳解決,免得夜長夢多,但是我當時只是有些不解,並沒有多想,但是當我喝他手下給我倒得那杯酒的時候,我一下就嘗出酒裡面的不對來了。
其實在特戰大隊的時候,我們就曾接受過這種訓練,專門有個課程就是交我們能夠通過嗅覺味覺快速的分辨出一些迷幻類的藥物,當時小嵐就是我們課程的講師。
而在小嵐的特殊照顧下,我對這些藥物的特性的瞭解雖然說不上瞭如指掌,但是也可以說的上是爛熟於心。
但是那天宴會上我中了催情的藥物那件事情我實在是無力分辨,因為專業課程只會教我們一些有關於能麻痺人神經之類的迷幻藥和麻藥,卻從來教過我們如何分辨催情藥物,因為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所以當我嘗出酒裡面的部隊之後,我就一遍遍的去廁所吐出來,讓張彪以為我真的將酒喝了下去。
而剛才我被涂銳踹中也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從他口裡套出來到底是不是吳宗盛和羅彥清擺的我這一道。
所以剛才當我把涂銳所有的手下擊倒之後,我就把那把槍裡的子彈全取了出來,再把彈夾換了回去。
當涂銳聽我說完我早吐出來了之後,張著嘴,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我,“你怎麼會知道酒裡面有藥物的?”
我衝他笑了笑,說:“這就不用你管了。”
而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不,準確的應該說是踹門聲。
這時涂銳一下子笑了,跟個傻子似的笑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我“哈哈”大笑道,“陸遙啊陸遙,就算你全都算好了,但是你沒算到我跟張彪說了四十分鐘我沒給他打電話他就會派手下來吧。”
說著涂銳張了張手臂,劃了個圈,說道:“很多很多人!你今天是走不掉了!”
此時門外的踹門聲越來越大,那扇薄薄的木門似乎很快就要承受不住這麼劇烈的衝擊了,不斷地發出“咔吧喀吧”的爆裂聲。
我蹲下身子,看著涂銳,微微笑著開口,“錯,這個我也猜到了,我不急著殺你而跟你耗到了現在是為什麼,就是為了把他們引過來,我好從窗戶爬出去,然後從大門口跑啊,要不讓他們堵在大門口,我怎麼跑,你說是不是?”
涂銳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接著就扭過頭去朝門外喊,“快去樓下……”
當他說到“樓下”兩個字的時候,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就好像一個突然洩了氣的氣球般,只能聽到“次次”的往外冒著氣。
他緩緩地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我接著順著我的手臂看看了我緊緊地握著的插在他心臟上的那把刀。
隨著我輕輕地把手放開,他的身子也緩緩地倒了下去。
我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指紋,接著隔著他的衣服,捏著他的手握在了刀柄上。
我雖然知道這件事羅彥清肯定會吩咐人馬上處理掉,肯定不會讓警方知道,但是多個心眼兒總是好的。
此時門外那扇木門已經岌岌可危,很快就要被踹破了。
所以我便趕緊開開窗,順著樓邊的管道往下爬了爬,然後迅速的跳到一旁的樹上,然後一個翻身落到地上。
我剛才在樓下已經瞅了半天了,雖然當時還不確定是哪個房間,但是這樓旁都種著一排樹,樓旁也都有通水的管子,所以都差不多,所以這就是我當時選擇用貼片開南邊這間房間的原因,而且剛才我在和涂銳打鬥前就看過了窗外,判斷出了最好的逃生路線。
當我落地之後,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估計這幫人已經進去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接著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影裡。
出了小區之後,就看到門外停著很多車輛,車旁還站著兩三個人,在那抽著煙。
我趕緊把衣領一拉,然後趁他們不注意就從旁邊溜了。
我記得離著不遠有條公路,所以我就快步走了過去。
好在路上的車還不算少,我隨便攔下了一輛車,讓他把我捎到了市中心,到了市中心之後,我就趕緊打了輛出租車,讓他把我送到離南京很近的揚州去。
我明天就要趕著回sh,而張彪不是傻子,所以他明天肯定會派人在高鐵站和汽車站堵我,而他估計會想不到我竟然從揚州走。
在車上的時候,那個司機就問我為什麼這麼晚了去趕去揚州啊。
其實他本來不想跑的,這麼晚了,還這麼晚,最後是我說給他三倍的錢他才肯走的。
我見這個司機師傅一副擔心的樣子,便跟他說,“師傅,我老婆跟人跑了,跑到揚州去了,他媽的還是我朋友,操他媽不管多晚我都要去啊,把那對狗男女給找出來。”
那司機師傅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火氣,語氣了也沒了方才的那種擔心的語調,憤慨的說道:“這年頭的有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廉恥為何物,小夥子,你這是交友不慎啊。”
說著師傅哄得一下子踩足了油門。
等那師傅送我到揚州,我下車之後先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接著我就給吳宗盛發了個短信,跟他說張彪和涂銳兩人勾搭上了,一起背叛了他,我把涂銳解決掉了的就跑了出來,現在張彪那幫人還在追殺我呢。
短信發完沒一會兒,不出所料,吳宗盛就給我打回電話來了,我接起來之後,他就滿是急迫的問我,兄弟,怎麼回事兒?!
我沒有回到他,笑了笑,接著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直接開口跟他道:“盛哥,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我這怕打擾你,才發短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