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冰山女神愛上我 作者:我自對天笑 (連載中)

 
regn13 2018-6-24 16:55: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6 27689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71章青青子衿

    “按照道理來說,安昕小姐的免疫機制被破壞,即使輸血,也作用不大,不過對她的身體多少會有幫助,”趙主任沉吟道,

    “好,那你立刻安排輸血,”陳凌道,

    趙主任為難道:“你也是剛剛失血過多,這樣對你身體不利,”

    “我沒事,”陳凌道:“你也應該感受的到我的心跳,我的身體造血速度是常人的百倍,這也是我的傷口好的這麼快的原因,你立刻安排輸血吧,”

    趙主任道:“好,”

    病房裡,陳凌將輸血的事情說給了安昕聽,安昕自是堅決不同意,陳凌也懶得跟安昕廢話,直接用巧妙的手法將她摁暈,這樣並不會對她有任何損害,

    這一次輸血很成功,陳凌的造血能力及其恐怖,在給安昕輸了適量的血後,他自己也還是面色如常,這樣強悍的體魄讓趙主任再度為之驚奇,

    說來也是一個奇蹟,安昕在被陳凌輸血後的第二天,氣色好了很多,經過趙醫生的各種驗證,她的免疫機能居然在快速回覆,這樣看起來,倒像陳凌的血是仙丹妙藥了,實際上,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因為陳凌的血純淨,強大,沒有一絲雜質,

    安昕的情況越來越好,第三天就已經健康如初,

    期間安昕不免問起陳凌,那個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凌深吸一口氣,道:“等過段時間,我把一切都會告訴你,”安昕便也釋然,並不追問,

    “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陳凌也忍不住問安昕,因為她的額頭上有傷疤,這幾天一直沒好,

    安昕忙說沒什麼,是不小心撞倒的,

    陳凌心細如髮,又如何會猜不出個大概,不過為了還原真實,陳凌讓李紅淚調查一下那晚他出事的地點的街頭監控,

    同時,陳凌又交代李紅淚,道:“讓余航回國一趟,”

    “是,門主,”李紅淚並不會有任何為什麼來問,她是執行干將,

    丁春香很快被李紅淚和李紅妝查了出來,第二天早上,陳凌在咖啡廳裡見了丁春香,

    晨曦明媚而溫柔,晨風吹在人身上,愜意無比,

    咖啡廳裡還沒有客人,安靜的很,

    陳凌穿著雪白的襯衫,高貴如帝王的氣質畢露無遺,

    丁春香一向刻薄嘴毒,是典型的小市民,但是在見到陳凌時,卻是恭敬禮貌的很,

    隨後丁春香在看清楚陳凌時,還是忍不住訝異了,畢竟那天看起來陳凌已經垂死,這才幾天,居然就已經生龍活虎,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丁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陳凌站了起來,誠懇的朝丁春香鞠了一躬,丁春香立刻顯得侷促,忙站了起來,道:“大兄弟,你太客氣了,我也就是舉手之勞,”陳凌微微一笑,道:“丁姐您快坐,本來救命之恩談錢很俗氣,但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謝謝,這兒有張支票,請丁姐千萬不要推辭,”說完便推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丁春香拿起這張佈滿了零的支票,頓時懵了,她是有些錢,但是一百萬也絕不是小數目,“這……這……”丁春香想拒絕,又捨不得,陳凌一笑,道:“丁姐,收下吧,命跟錢比起來,錢算的了什麼,那大兄弟,我就不客氣了,”丁春香說著便欣喜若狂的收了支票,她終於相信好心有好報這句話是真理了,

    “對了,丁姐,”陳凌道:“您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天的詳細情況,我想知道我女朋友的具體情況,我看到她額頭也受了傷,但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大兄弟,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丁春香忽然有些生氣,道:“你是懷疑你女朋友怎麼了,”陳凌道:“當然不是,她是個傻丫頭,她永遠也不會去說她到底為我做了什麼,”

    丁春香恍然大悟,隨即道:“大兄弟,你可真得好好對你媳婦,這樣的女孩兒,這社會真已經不多了,我是個女的都為她心疼,你可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突然就跳出來攔住了我,我這個人其實吧,挺刻薄,但就是我都被她感動了,她不會開車,為了讓我幫忙送你去醫院,就在那地上啪啪啪給我磕了三個響頭,磕的額頭都破了,這還不算,你進急救室後,她渾身濕漉漉的,手上全是幫你按傷口的血,那天晚上真挺冷的,她就在手術室門外凍了兩個小時,一直到你手術完畢,我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聽,我也懂她的意思,她是怕你沒救過來,所以想一直守著你,”

    最後,丁春香又忍不住道:“大兄弟,安昕真是個好女孩兒,你可千萬得珍惜啊,”

    “我會的,”陳凌微微一笑,回答,

    送走了丁春香,陳凌在咖啡屋獨自安靜的呆了兩個小時,他的表情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哀傷,

    隨後,陳凌給李紅淚打電話,“余航回來了嗎,”

    李紅淚道:“估計今晚能到,已經訂了機票,”

    “好,”陳凌說,

    中午的時候,陳凌回到了家中,

    安昕繫著圍裙正在做飯,陳凌來到廚房裡,皺眉道:“你病還沒好,快出去,我來做,”

    安昕不肯,道:“我真已經沒事了,現在精神特好,”陳凌道:“那也不行,你去看電視,這頓飯我來做,”

    安昕終是沒拗過陳凌,被陳凌推了出去,

    陳凌的手藝自是不錯的,吃飯的時候,安昕忽然向陳凌偷笑著問:“某人那天晚上買了玫瑰花,準備了紅酒西餐,是想要做什麼壞事的嗎,”

    陳凌抬頭凝視向安昕,猶豫一瞬,臉色複雜的道:“安昕,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安昕見陳凌突然這麼嚴肅,不禁微微奇怪,

    陳凌掏出一個精緻的紅色小盒子,安昕看見後心跳加速,她當然知道這個盒子裡面裝的只能是求婚戒指,

    陳凌道:“我本來是想在出事那天晚上跟你求婚的,但是今天,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向你坦誠,在你跟余航之間,我並不是一無所知,余航今晚就會到燕京來,你去見見他吧……”

    安昕的臉色沉了下去,道:“什麼意思,”

    陳凌凝視安昕的眼眸,道:“是我逼余航跟你分手的,余航已經回來,你要回頭還來得及,我本來想瞞你一輩子,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未免太過自私,所以,我現在把決定權交到你手上,無論你是願意跟我結婚,還是願意回到余航身邊,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安昕臉色變的很難看,她忽然間覺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氣來,她深呼吸幾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陳凌連忙起身用暗勁為她順氣,

    安昕緩過勁來,眼泛淚水,也不知道是咳嗽所致,還是傷心所致,她沒說什麼,站了起來,隨後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個反應在陳凌的預料之中,

    安昕呆在房間裡一直不肯出來,陳凌並不擔心安昕會想不開,因為安昕不是那種懦弱的人,

    下午六點,天色已暮,

    安昕的電話響了,她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燕京,她有種預感,是余航打來的,當即接通,沉悶的一聲喂,

    果然是余航打來的,

    “安昕,我們見見面吧,”

    “不用了,有什麼電話裡說吧,”安昕說道,

    余航道:“我有些事想跟你解釋,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安昕沉默半晌後,道:“好,在那兒見面,”

    余航說了地點,

    隨後,安昕稍微收拾了一下臉蛋,便即出了臥室,客廳裡沒有燈光,一切都很暗,

    安昕並未看見陳凌,她忍不住去他的臥室裡看了一眼,最後卻是依然沒有看見,安昕不由暗怪自己為什麼還要關心他,

    出了小區後,安昕招了的士前往與余航約定見面的地點,地點是東方君悅大酒店的噴泉廣場,

    這個廣場每晚九點會準時打開噴泉,噴泉燈光一起衝天而出,華麗壯觀,是燕京的一大景觀,很多情侶都會到這個地方來寫下愛情的見證,余航約安昕在這裡見面,自然是有些深意,

    這一次,陳凌這邊直接跟余航講,你可以回來找安昕,可以跟她解釋清楚,而給你的股份,前程,還是你的,能不能抓住安昕,看你的本事了,

    余航當即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肋生雙翅而回,在與安昕分手的這段日子裡,余航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安昕,

    只有真正分開後,余航才知道他對安昕是有多麼的深愛和無法割捨,

    安昕前來時,廣場上只有寥寥幾對情侶,

    她穿了純色的外套,頭髮清湯掛面的披著,很素淨也很好看,

    下身依然是牛仔褲,

    而余航則穿著英國倫敦手工製作的襯衫,白色西服,顯得非常的具有風度和氣質,

    這時候的余航有些像是富家公子,舉手投足充滿了魅力,

    安昕一來,余航便是心神激盪,他快步來到安昕面前,伸手想要去握住安昕的手,安昕不自覺的避開了,她覺得今天的余航與她印象中有很大的不同,很陌生,

    余航並沒有因為安昕的躲避而灰心,他相信只要解釋開了,安昕就一定會原諒的,他的丫頭永遠都是通情達理的,也是絕對深愛自己的,這種深愛,不會因為任何東西而改變,

    “昕兒,你還記得這裡嗎,以前我們搭很遠的公交車一起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噴泉,”余航輕聲說,他凝視安昕,希望能勾起她的美好回憶,會讓她有所動容,這樣余航便好找到切入點,

    安昕嗯了一聲,那時候兩人剛到燕京,那時候真的很窮,而那時候,也真的很純粹,她很明白那時候,余航哥是怎樣的愛著她,她也將他當成了生命的全部,而這幾年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不禁讓安昕?然,

    余航見安昕嗯了一聲,不禁微喜,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昕兒,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余航道:“我給你寫那封信是迫不得已,我心裡只會比你更痛,但凡有一絲絲的辦法,我也不會忍心丟下你,”

    “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安昕忽然輕聲問,她的目光裡看不出悲喜,

    余航怔了一下,終於覺得今天的安昕有些陌生,

    余航深吸一口氣,道:“整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人有著通天的勢力,昕兒,他喜歡你,所以他就想盡辦法來逼迫我,從在波士頓,那個女人就是他給我設的套,後來回燕京,也是他們逼我回來跟你分手,我也想就這樣守著你,哪怕窮一點,但是他們連窮的資格都沒給我,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就會讓我無法畢業,無法找到任何工作,昕兒,你也知道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鄉親,父母一起辛苦的血汗錢籌來的,我沒有辦法回頭,你說如果我就這樣無法畢業回到家鄉,那些鄉親,我的父母他們會怎麼看我,”

    安昕若有所思,半晌後道:“我明白你的處境,你的決定也沒有錯,但凡是人,都會選擇妥協,”

    余航頓時大喜,覺得他的昕兒丫頭果然是極通情達理的,

    但隨後,安昕的話讓余航無地自容,

    只見她望向虛無的天空,今晚夜色很黑,沒有月亮,她的聲音顯得輕靈而飄渺,道:“余航哥,但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從高中開始,身邊總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試圖插足在你和我的中間,他們有的或有才華,或有金錢,或手段十足,余航哥,你承不承認,大多女孩會因此而變異思遷,我有沒有,”

    余航說不出話,

    安昕繼續道:“在大學的時候,你也知道那個徐子俊有多瘋狂,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怕你不高興,徐子俊曾經要給我送一枚藍魔吊墜做紀念,那枚吊墜據說要十八萬人民幣,徐子俊反覆的告訴我,他什麼都不求,只是想有個紀念,只是想在以後的歲月裡,我看到吊墜,回想起有他這麼個人喜歡過我,”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72章那一年的冬天

    “余航哥,我沒有要,無功不受祿我明白,我更怕的是你會因此而亂猜,會不高興,”

    余航說不出話來,他真的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段典故,

    “余航哥,在燕京這幾年,你不會忘了你去波士頓那邊怎麼都還差十五萬塊錢,當時你很想去,你暗示我可以去找徐子俊,你也沒問我那天晚上沒有回來是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徐子俊給我借了十五萬,他只提了一個要求,不是上床,而是要我陪他在他們家的天台上喝酒,說是喝酒,其實我是喝的飲料,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也聊了很多,他說了很多,他有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刻,他說他寧願拿他的家世來跟余航哥你對換,他還說,安昕,我其實是個壞胚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你就會覺得連粗話都不敢說,今天我留你在這兒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我給你埋一個地雷,要是余航以後小心眼猜忌你,拿這事兒怪你,你最好就跟他分了,我不求你來找我,至少我TM能有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安昕繼續說道:“余航哥,那天早上我回來,我把錢給你,你什麼都不敢問,其實是很怕會觸到你的傷口吧,你是在販賣尊嚴讓我去借錢的,你直到現在都從不去提那十五萬塊錢,不提那晚,看起來很通情達理,其實是你看不開,我知道你一定以為有什麼,我也想過,如果你真因為這件事猜忌我,那我認了,所以我不會解釋,你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嗎,我也是一個女人,我的心並不是鐵打的,徐子俊有誠意,我也會把他當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在朋友面前,我也需要保持尊嚴,所以這十五萬塊錢是需要還的,這三年來,我開始的月薪從六千到兩萬,大部分的錢我都在還給徐子俊,剩下的寄給你,我有一個月住在地下室裡,我吃了整整兩個月的方便麵你知道嗎,我後來再看見方便麵時,我甚至都想吐,”

    “地下室在冬天總是陰寒陰寒的,在夏天就會熱地讓人發瘋,”安昕道:“我當然沒有空調,很多時候,我都泡在水裡度過上半夜,下半夜才去勉強睡著,早上要很早起床,因為離公司遠,為什麼要離公司那麼遠,因為我要省錢啊,越是偏僻的地方,房租才越便宜,余航哥,這三年來,你說你缺錢了,我借錢都給你打過去,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吃了什麼苦,因為我覺得你會懂,我身邊不是沒有追求者,不是沒有誘惑,就是在這種苦日子下,你告訴我,我阻礙了你的發展,你要跟我分手,”說到這兒,安昕終於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她有太多的委屈要訴說,

    “對不起,昕兒,對不起,”余航忽然緊緊的擁抱住安昕,道:“昕兒,對不起,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我下半輩子來彌補我的錯誤,”

    安昕微微掙扎,但終是掙扎不開,

    余航隨後道:“昕兒,我有錢了,我們可以在燕京買房子,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家,我發誓,我絕不會讓你再吃一丁點的苦,”

    “你那兒來的錢,”安昕輕聲問,

    余航一怔,隨即道:“就是那個人,他答應什麼都不要回去,他給了我五百萬的股權,這些股權,每年可以給我帶來十五萬美金的收入,而且,我還能去TY科技公司上班,他們給我的年薪是十萬美金,我到時候還可以申請回燕京來工作,昕兒……”他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眼神裡充滿了憧憬,“昕兒,我們到時候可以開車回老家,可以兒女成群,我們會很幸福,相信我,”

    “你放開我,”安昕再度掙扎,余航便即放開,微微不解,又接著道:“昕兒,就算你不原諒我也不要緊,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用行動來彌補我,”

    “我可以原諒你,”安昕卻說,

    余航頓時狂喜,安昕道:“但我有個條件,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余航連忙道,

    “得到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條件,既然你選擇不跟我分手,那麼他給你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還回去,雖然窮,但窮也應該窮的有骨氣,你說對嗎,”安昕凝視余航說,

    余航頓時劇震,道:“昕兒,你為什麼……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是九牛一毛,舉手之勞,但卻是我們一輩子也可能無法抓到的,現在的時代早已經不同了,想要奮鬥起來,不是光有雄心壯志就行,沒有人脈,沒有機遇,你再有能力,也只會活的比狗還累,”

    安昕閉上了眼,隨後睜眼淡淡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其實你不必回來找我,你現在有錢了,可以去找比我漂亮,比我有才氣的女生,她們會求之不得,”

    “昕兒,做人何必要這麼固執,我知道你心裡是一直有我的,現在這個世界笑貧不笑娼……”余航道,

    “嗯,你說的對,”安昕道:“所以我也決定勢利一次,你比起他來,恐怕錢還差了個檔次,”

    余航頓時呆住了,

    安昕轉身就走,余航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道:“昕兒,我求你別拿一輩子的幸福來賭氣,你根本就不愛他,就算你恨我,我消失都可以,你不要賭氣好不好,”

    安昕甩開了余航的手,道:“我也求你,不要為我好了,我消受不起,”說完轉身,大踏步離去,

    在她離去的一瞬間,噴泉燈光齊發,絢爛奪目,輝煌壯觀,

    余航呆住,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指責安昕,他也很想說什麼都可以丟掉,去陪著她,但是他割捨不了這到手的榮華,他深深知道,這一切多麼的來之不易,如今的時代,並不是英雄輩出,你有能力就能出頭,如今的時代,是拼爹,拼背景的時代,能力不重要,再則,有背景的人難道就沒有能力嗎,

    所以,余航割捨不下,他看著安昕漸漸遠去,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處,這一刻,余航知道,他真正的失去了安昕,連人帶心,

    夜色深沉,

    安昕回到陳凌的家中時已是晚上十點,

    陳凌已經回來,他在沙發上睡著了,燈沒開,安昕打開燈,便看見了他安靜的睡容,

    燈一開,陳凌便睜開了眼睛,

    他坐了起來,

    “怎麼不回臥室裡睡覺,”安昕自然而然的說,道:“你也不怕感冒,”

    陳凌站了起來,道:“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安昕不置可否一笑,道:“我先去洗澡,然後我們好好談談,”

    “好,”陳凌說,

    安昕拿了睡衣到浴室裡,不一會後浴室裡霧氣蒸騰,

    忽然,陳凌聽到了輕微的響聲,還有滑到的聲音,他吃了一驚,連忙來到浴室前喊道:“安昕……”

    沒有回應,

    糟糕,出事了,陳凌一腳踹開浴室門,便看見蓮蓬頭下,安昕渾身赤裸,昏睡在地上,

    陳凌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覺,這時候那裡有什麼欣賞春光旖旎的心思,連忙將安昕抱出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找來衣服給安昕穿上,隨後給她裹上了大衣,便也在這時,陳凌看到了安昕的鼻子上在流鼻血,止不住的流,陳凌連忙找了紙巾幫她堵住,勉強止住鼻血後,立刻將她抱起往外面奔去,

    陳凌開車迅速將安昕送往醫院,

    依然找的是那位趙主任,

    趙主任對安昕進行了急救,陳凌焦急的急救室外,

    大約一個小時後,急救室大門被打開,趙主任一出來,陳凌便快步上前,凝聲問道:“她怎麼樣,”

    趙主任摘下口罩,臉色很難看,道:“暫時還沒事,我們到科室裡談,”

    陳凌點頭,他的感覺很不好,

    來到趙主任的科室後,彼此入座,趙主任沉聲道:“陳先生,出大問題了,”

    陳凌眼光一寒,道:“什麼意思,”

    趙主任道:“你的血有問題,型號相同,卻出奇的陽剛,而安昕小姐的身體又太虛,底子虛,你這樣的血液進去,開始能滋補,但是漸漸的,她的身子無法承受你的血液,虛不受補啊,”

    “立刻給她治療啊,”陳凌急了,

    “怎麼治,”趙主任道:“這種情況,除非是給她大換血,大換血,她的身體這麼弱,根本承受不住,”

    陳凌深吸一口氣,他微微顫抖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主任嘆息道:“醫者父母心,我們自然也想安昕小姐沒事,但是她的情況確實罕見,所以我們束手無策,按照我的計算,她還有十天的命,十天後徹底承受不住你的血液,那時候會渾身如焚,枯萎而亡,”

    陳凌啪的一下拍桌而起,眼中噴火,道:“你這是什麼狗屁醫生,好好的人,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趙主任沉著面對陳凌的怒火,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而且,陳先生,與其帶著她去找另外的醫生,不如趁這十天,好好陪她,看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有,沒有辦法治療了,大換血,她身體這麼虛弱,承受不住的,不換血,她的身體又承受不了你的血液陽剛,”

    高級病房裡,安昕睡的很熟,她的臉蛋紅潤,豔若桃李,

    陳凌坐在病床前,凝視安昕的容顏,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為什麼會心血來潮給她輸血,居然最後還是自己害死了她,

    安昕很快醒來了,這一次,趙主任建議不要住院,

    趙主任給安昕開了一些藥,是抑制她在十天之內不要犯病,十天之後,任何藥物也控制不了,

    凌晨一點,陳凌與安昕離開了醫院,安昕說她實在不喜歡醫院藥水味兒,

    陳凌和安昕走在燕京深夜的街道上,四處寂靜,路燈明亮,空氣有些寒,但安昕現在並不怕寒冷,

    轉角有一條長椅,

    陳凌忽然握住了安昕的柔夷,道:“坐一會兒吧,我有些話跟你說,”安昕並不掙扎,她安靜的陪陳凌坐在了長椅上,

    夜風吹拂著安昕的發絲,她的臉蛋恬靜,美麗,髮絲飛揚,

    陳凌在心中醞釀著,半晌後艱難的道:“剛才我跟趙主任談了,你的身體出了你想不到的問題,”安昕微微失色,呼吸頓時有些急促,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你的身體太弱,我的血液太過陽剛,進入你的身體後,你承受不住……”

    “那會怎麼樣,”安昕忍不住急促問,

    “虛不受補,趙主任說你只有……十天的命了,”陳凌最終還是將這個晴天霹靂般的噩耗說了出來,

    安昕懵了,她如何會想到她居然一下子就活不成了,她是個女孩子,是個正常的,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子,又怎麼會不怕死,給陳凌輸血時是一瞬間的決斷,現在卻又是另一種折磨,

    安昕的全身開始顫抖,越抖越厲害,她的臉色煞白……

    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未免太過殘酷,陳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他心中何嘗不難受,這個時候,他只能將她攬在懷裡,緊緊的攬住她,給予她最大的安定,

    良久良久良久後……

    安昕的情緒逐漸平復,她從陳凌懷裡掙脫出來,陳凌看見她的臉上還有淚痕,適才卻是哭過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必須死,”安昕充滿了不甘,

    陳凌搖頭,

    “那我們回家吧,”安昕的神情突然間轉換,居然顯得明朗起來,她站起身,灑脫之至,

    這個變化大出陳凌的意料之外,當下跟著站起,他主動的上前握住她的柔夷,

    安昕道:“我想好了,如果一定要死,還是要死的有尊嚴一點,哭鬧到最後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趁這十天好好享受一番,也算不枉費來這人間一趟,”頓了頓,道:“這十天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陳凌道:“當然,”

    安昕便也一笑,一笑之中多少有些傷感怔忪,

    兩人前去取了車,回家時,安昕道:“我想喝酒,我們去大排檔上買些食材回家喝吧,”

    陳凌道:“好,”

    陳凌打轉了方向盤,朝他所知道的一家大排檔開去,安昕若有所思,她突然明白她為什麼會義無反顧的愛上陳凌,因為他的這種天塌不驚的沉穩,因為他的真誠,是的,就算陳凌看起來騙了她很多,但是她卻始終覺得他很真誠,

    夜色之中,別克車開的很快,陳凌開車的手法好到出奇,

    來到一家大排檔前,這大排檔雖然叫做大排檔,卻已經很有檔次,陳凌和安昕買了烤鴨,涼菜,滷菜,最後還有鹵毛豆,啤酒則不用,因為家裡有,

    一直到凌晨兩點方才回到家裡,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3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陳凌找來盤子,將菜放好,他讓安昕坐在餐桌前,他自己則去拿啤酒,安昕的身子現在處於燥熱的狀態,卻是喜歡喝冰的,

    在吃之前,陳凌悄悄給趙主任打電話,問喝啤酒會不會有事,趙主任道:“少喝為妙,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她想做什麼,儘量滿足吧,”

    陳凌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兩人相對而坐,

    陳凌忽然正色道:“安昕,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希望什麼都沒有,沒有這些背景,煩惱,我很希望我能純粹的去愛你,”

    “為什麼你不能純粹的愛我,你的背景到底是什麼,”安昕看向陳凌,問道,她不是傻子,在余航說出那些事情後,安昕就知道陳凌絕不可能是是廣告公司的小老闆,

    “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安昕,你能耐心的聽完我所有的話嗎,不管你再生氣,我都希望你能聽我把所有的話,所有東西都告訴你,”陳凌的語音充滿了沉痛,

    安昕鄭重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陳凌舒了一口氣,道:“我……”他忽然伸手在臉上揉搓,片刻後,高分子面膜被取下來,露出他本來清秀的面容,

    安昕頓時嚇呆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我見過你,”安昕想起了那時候的妹妹噩夢,以及陳凌的借水,她瞬間感受到了陰謀包裹的味道,

    陳凌的面容是那樣的清秀,配合他的氣質,高貴有如帝王,是那樣的冷冽,卻又散發著讓人從心底仰慕的情愫,

    安昕覺得腦袋好亂,道:“為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接近我,”她覺得世界都要被顛覆了,

    陳凌道:“接近你,是因為你的生辰日子很特別,我需要你的血淚,而要讓你流出血淚,就必須讓你大喜大悲,所以,才會有餘航被我強迫著跟你分手,才會有我對你的追求,那天巷子裡四個混混侵犯你,是我安排的,那天車子撞你,也是我安排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取你的信任,”

    安昕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臉色煞白,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切都是假的,多荒唐啊,多荒唐啊,

    陳凌拿起啤酒罐,一口飲盡,

    安昕痛苦的道:“就是因為你需要這子虛烏有的什麼勞什子血淚,所以你就要來干涉我的生活,命運,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是這樣一個人,”

    陳凌道:“我不想這樣做,安昕……”他的眼睛血紅,道:“但凡,但凡有一絲絲的辦法,我都不想這樣做,”

    “難道有人逼你這麼做,什麼人能逼你,”安昕不相信的質問,

    “那天那個蓑衣人,你還記得嗎,”陳凌問,

    安昕一呆,道:“你是說他在逼你,”

    陳凌道:“他之所以要刺我一刀,就是因為知道你和我血型相同,知道你會用命來救我,他想要我徹底的愛上你,然後讓我殺了你,”

    “為什麼,”安昕完全不懂了,

    陳凌道:“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講給你聽,你聽我說完就會明白了,”

    安昕深吸一口氣,道:“好,你說,”

    陳凌道:“我之前跟你說我妹妹,爺爺的事情並沒有騙你,唯一騙你的是,我爺爺還是一位國術高手,只不過他早年得罪了人,跟人比武受了傷,”

    “國術是什麼,”安昕不禁問,

    陳凌道:“也就是武術,之前太極拳,八卦掌,詠春拳,**心意拳,形意拳等等拳法都歸各門各派,後來民國時期,孫中山先生發出強國強種的呼聲,許多武術家都加入進來,大家把拳法糅合在一起,為了國家,便將這些拳術稱作國術,我爺爺本來不想我習武,他怕我走上他的舊路,但是因為一件事,他改變了想法,”

    安昕安靜的聽,

    陳凌陷入回憶,道:“我一直記得那天是我十二歲,臘月二十二日,天氣很冷,風很大,我想多撿一些瓶瓶罐罐去買,因為快要過年了,怎麼也應該多賺一些錢,好多買一些肉回家,下午的時候,我遇到了四個混混,很莫名其妙的,大概他們也是看我瘦小,看我穿的髒,所以想拿我尋開心,其中一個說,小叫花子,從我胯下鑽過去,小爺給你一塊錢,”

    “我沒有理,我雖然窮,但是起碼,我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轉身走的時候,那混混被激怒了,四個人上前將我揍翻在地,拳打腳踢,最後那名要我鑽胯的混混抓著我的頭髮讓我吃一堆馬屎,我拚死掙扎……”陳凌說到這兒,眼中閃過痛苦掙扎之色,那是他永遠的灰色記憶,

    “我掙不過,他們四個人都已經十五歲左右,我才十二歲,我當時想了,如果真的要吃了,我會去拿刀殺了他們,然後自殺,也是我命不該絕,我遇到了我命中的第二位貴人,第一個是我爺爺,這一個貴人是對我影響很深的一個人,以前我叫他東哥,現在他是我的岳父,”

    安昕微微的啊了一聲,她確實沒想到陳凌結婚了,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很酸很澀,酸澀地想要掉眼淚,明明應該恨之入骨的,她卻無法阻止這種情緒的蔓延,

    “我岳父救了我,這之後,我爺爺也開始教我國術,我學的很認真,因為我害怕會再有那麼無助的一幕發生,”

    陳凌的述說如涓涓的溪流,他說的很詳細,說到他在東哥的作用下,參軍,又在軍隊裡因為出色的表現進入狼牙特種部隊,在狼牙特種部隊裡,去叢林廝殺,殺地手上數百條人命,為了國家的榮譽,為了人民的安定,和戰友們一起鐵血蕭殺,保家衛國,乃至最後終於加入了上面警衛局,

    陳凌漸漸說到了與塵姐的第一次交鋒,當他說到爺爺死,前往佛山為爺爺正名擊敗佛山武王時,安昕感受到了陳凌身上的熱血情義,她知道陳凌這時候絕不會是在說謊,,他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不屑說謊,

    接著就是退役,為了照顧妹妹而退役,乃至在退役期間,各種求職中的苦楚,直到爆發,戰龍玄,

    長夜漫漫,安昕對陳凌的生平事蹟很感興趣,陳凌也適時的找出了一張光盤,在電視上打開,道:“我後來也蒐集了一張,這張就是當初跟龍玄打擂台時的情況,”說著點開了DVD,

    很快,電視屏幕上播放出兩年半前,東江擂台戰龍玄,

    畫面裡的陳凌白衣如雪,與龍玄劍拔弩張,

    凶險萬分的搏鬥讓安昕看的屏住了呼吸,她死在沒想到清秀的陳凌居然有那麼強的爆發力,少年義氣,衝冠為國恥,

    在萬眾一心的萬里長城永不倒的歌聲中,陳凌一舉擊殺了龍玄,成為民族英雄,

    安昕在一邊看的心神激盪,這時候在她心中對陳凌也有了更加全面的認識,她知道她的感覺沒錯,他絕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接著陳凌說了他與許晴的感情,乃至許晴的背景,被迫害,被羞辱,最後在塵姐的幫助下逃出生天,鬧市擊殺槍神李陽,於洪太君的老宅子裡將那老巫婆親手釘殺,一血恥辱,

    安昕熱血沸騰,她感受到了陳凌的男兒熱血,又有那個女孩兒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子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呢,

    陳凌繼續講M國舊金山之行,講與許晴的?然分離,講回國後與葉傾城的感情變化,安昕這時才明白她自己原來想錯了,她本來以為東哥救了陳凌,順帶將女兒嫁給了陳凌,卻沒想到兩人其中還有這段故事,

    乃至痛殺島國復仇小隊,與唐佳怡的認識,莫名其妙惹上沈門,上島國大阪,痛殺,徬徨,堅持,逼迫島國公開承認錯誤,賠款,

    陳凌用非常客觀的角度來描述,他想要安昕全面的認識一個真正的自己,是非功過,他卻不會評說,

    種種種種,其中的恩怨交織,唐佳怡的死,葉傾城的痴於愛,

    最終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進入造神基地,參加輪迴任務,生死玄機,步步悟道,陳凌一直說到天微亮,終於說到了關於安昕血淚的這次任務,

    這一刻,陳凌對安昕再無任何隱瞞,安昕也終全面明白了陳凌的處境,

    “我真的有一個妹妹,”安昕最關心的始終還是這個問題,

    陳凌點頭,道:“那位邱道長還在燕京,他說有辦法保全你妹妹,”

    安昕鬆了口氣,她的腦袋有些亂,這麼多的東西要一下子消化掉,確實不太容易,

    “你為什麼要余航回來,你不怕我跟他離開,那你所有的計畫豈不全都落空了嗎,”安昕想到什麼,心中忽然湧出一陣複雜至極的情緒,

    陳凌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和余航離開了,你怎麼辦,你的家人怎麼辦,”安昕問道,

    “不知道,”陳凌沉默半晌後,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他確實不知道,這樣的煎熬,他每天過的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不能勘破,所以痛苦,

    但這三個字卻讓安昕熱淚盈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個江湖,並不是指武林,而是社會圈子,要在圈子裡混下去,就總會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連首領和沈默然這樣的人物,冥冥中也為氣運所迫,不得已的做一些事情,比如沈默然要受制於首領,首領要苦心積慮的培養陳凌,

    而在生物鏈下面的陳凌,那就是更多的身不由己,

    天光漸漸大亮,晨曦透過樹葉窗戶照射進大廳裡來,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那樹影陽光在屋子裡奇異的流轉,看起來斑駁流離,這樣的天氣,並不會熱,讓人看一眼就從心裡覺得很明媚,很舒暢,

    陳凌穿著雪白的襯衫,衣衫如雪,氣質高貴,他的眼神中有一種無言的悲哀,這樣的悲哀對無知少女來說卻是致命的吸引力,

    安昕並沒有去問陳凌到底有沒有愛她,到底一切是不是都在做戲,因為不需要問,因為她已完全懂他,如果他沒有愛,他不會這麼痛苦,不會有這麼多的左右為難,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全部坦誠出來,

    對於只有十天生命的安昕,這時候也看開了,她不想去計較那麼多了,有限的生命裡,何不快樂一些,

    “我想去見一見那位邱道長,”安昕對陳凌說,

    陳凌點頭,又看向她關切道:“你累不累,要不先去睡一會兒,我做好早餐再喊你,”

    安昕嫣然一笑,道:“還好,我現在不想睡,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死後自會長眠,生前……”她說到這兒卻已說不下去,因為這句話對她自己是多麼的不合時宜,無端的就覺得格外傷感,

    陳凌看到她的?然,便即將她擁入懷中,靜靜的,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安昕,你恨我嗎,”良久後,陳凌問道,

    “不知道,”安昕道:“應該是恨的,但是恨好像也沒用了,我如果執著去恨,只會更不開心,”

    “對不起……”陳凌除了這三個字,沒有別的任何話能說,

    安昕在他懷裡,隨後自嘲的一笑,道:“大概是我的命吧,也怪不得你,”

    半晌後,陳凌前去做了早餐,不管他心裡有多難受,但是他身上總是透出一種沉穩冷峻,他做起早餐來有條不紊,做出來的食物也非常可口,

    安昕吃了一些,便是沒有胃口,陳凌也沒勉強,

    “你今天穿風衣出門吧,”安昕在換好衣服後對陳凌說,

    陳凌點頭,道:“好,”

    這件黑色風衣是安昕給他買的,居然還一直沒穿,這時候安昕找出來,陳凌伸展手臂,穿上,

    他清秀的面容,冷峻的眼神,配合著這件拉風無比的黑色風衣,頓時產生了一種驚豔的視覺刺激,安昕看的呆了一瞬,

    陳凌回過頭對安昕溫溫一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看傻了,丫頭,”

    “你叫我丫頭,”安昕覺得心中有種異樣的暖,她明白歸明白他的心思,但是聽他說出來,還是會歡喜,

    這種對他的愛意,即使知道生命因他而終止卻也無法熄滅,

    尤其是在聽到他說了他所有的故事後,對他的瞭解更加的立體,她覺得陳凌就是她想像中,那個乘著五彩祥雲來接她的孫悟空,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4章大道三千

    仔細想想其中的事情起因,安昕自然也覺得無法去怪罪陳凌,當時陳凌看著自己吃什麼吐什麼心下著急,不顧他自己也是剛剛失血,堅持要給自己輸血,這才有了這般下場,但陳凌的出發點還是好的,

    大概是冥冥中天意如此,如果不是因為此,在他背後那位首領的逼迫下,如果真要逼到他不得不親手殺自己,那場面只怕更讓人心痛欲絕,

    安昕對死亡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釋然,但是她不會去表露出來,空自傷悲,陳凌擁住安昕,吻上了她的嬌豔香唇,

    安昕看著陳凌清秀英俊的面容,他的氣質,等等結合一起,這時候居然有些花痴,恍惚間覺得自己就像是言情小說裡的花痴女,而陳凌就是那個完美的男主角,王子級別的人物,

    陳凌攬住她纖柔的腰肢,這個吻,甜美沉醉,令兩位當事人都是流連忘返,

    每個女孩子心裡都會有一個王子夢,但是過了年齡段,就會回歸現實,其實在男人心裡,同樣也希望有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善解人意又氣質出眾,

    如果形容貼切一些,那就是希望娶一位美麗城堡裡的公主,她美麗,動人,善解人意,還能給自己帶來財富,權力,

    陳凌吻畢後,安昕的臉蛋已經紅透,嬌羞之中,更是讓人愛煞,

    隨後,陳凌和安昕出門,陳凌先給邱一清打了電話,問明了邱一清所在的酒店地址,當即開著別克車載著安昕前去,

    在陳凌的車子開出去後,一輛白色的雪鐵龍轎車悄然跟了上去,神不知,鬼不覺,即使以陳凌的敏感,也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對,

    這輛小車裡,自然藏的就是弗蘭格與費爾多,

    那天陳凌被首領刺中,倒在地上一副垂死的模樣,把他們兩也嚇了一跳,那情況,他們幾乎都以為陳凌要死了,還想著要不要去急救一番,幫忙送進醫院,畢竟心淚這個任務還要靠大哥你呀,

    好在安昕總算碰到了丁春香,這才讓兩人長鬆一口氣,

    弗蘭格與費爾多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又悄然跟蹤到醫院,最後讓暗線血影潛入醫院去查陳凌的情況,在陳凌脫離危險期後,兩位大哥這才放心,

    隨後,弗蘭格與費爾多想想又不對,尼瑪,陳凌是強大的敵人啊,自己這麼操心他的生死不對啊,又不是他的好基友,

    他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現在傷勢沒恢復,咱們是不是可以去給他下個暗手,讓他無法恢復,到時候動手也方便啊,這樣一想,兩人微微興奮起來,

    就在他們準備潛入醫院動手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是危險的感覺,他們感覺暗地裡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這個強大的存在明顯的鎖定了他們兩人,只要他們一想進醫院,這種危險的感覺就越發明顯,最後,兩人聯想起陳凌被人刺傷,聯想起那個神秘的蓑衣人,那傢伙可是一舉手就干掉了陳凌的,會不會是他在守護陳凌,是不是這是陳凌的計策,想引自己兩人上鉤呀,

    弗蘭格與費爾多最後選擇離開了醫院,畢竟任務重要,但是生命更可貴啊,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首領鈍天安靜的閉眼養神,靜靜的與整個房間都融為了一體,

    天人合一,物我兩忘,

    便也在這時,門鈴的聲音響起,

    “師父,”一個悅耳的女人聲音傳了來,雖然隔著門,但是聲音卻很清晰的成一條線傳到首領的耳裡,

    “進來,”首領盤膝而坐,這時睜開了雙眼,

    他穿著黑色的大褂,很是樸素,

    進來的是一名看起來二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兒,這女孩兒臉蛋精美無雙,眉宇間有著一種眼高於頂的冷傲之意,她穿著黑色小西服,頭髮束起,顯得幹練冷冽,

    她的飽滿將小西服襯托起來,很是壯觀,而她的腰肢又格外的纖細,這女孩兒的身材簡直就如魔鬼了,腰肢盈盈可握,胸器卻又壯觀,更要命的是這股冷傲,目高於頂,要麼就讓男人卑微,要麼就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誰若是有本事讓這個女人在身下臣服,那絕對是巨大的成就感,虛榮感,

    女孩兒關上門後,收斂臉上傲意,對著首領恭敬的喊了一聲師父,隨後肅然而立,

    “坐吧,”首領微微抬眸,淡淡道,

    女孩兒便即入座在首領的對面,

    “師父,按照您的吩咐,我一直守在醫院那裡,現在陳凌傷勢恢復,我來向您覆命,”

    首領嗯了一聲,

    女孩兒道:“師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您可否為徒兒解惑,”

    “說吧,”首領道,

    女孩兒道:“徒兒縱觀陳凌此人,婆婆媽媽,千絲萬縷,凡事纏身,不似是有大作為的人,而且如今徒兒如今已成就混元,有徒兒和沈默然在,為何您還要對陳凌如此上心,像他這樣的廢物,殺掉更好,”

    首領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孩兒,道:“宋嫣,你入門多久了,”

    “五年,”宋嫣回答道,

    “五年,”首領道:“我遇見你時,你已是化勁修為,你的天資非常高,靈性更不用說,而且你的心很高,這也是為師收你為徒的原因,五年,我培養了你五年,你在萬鬼窟中苦修兩年,上個月方才突破混元,你這個速度,不慢,跟沈默然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但是你可知道陳凌修煉到如來巔峰,一共用了多長時間,”

    宋嫣搖頭,道:“徒兒不知,”

    “他從化勁到如來巔峰,一共用了兩年,”首領道:“之前的他,無名師指點,而一旦被指點後,所表現出來的天資,你和沈默然都比不上,甚至是為師當年的速度,也沒有他來的快,當然,不是為師不如他,當年為師是在探索,而現在這條路已經鋪了出來,你們算是走了捷徑,”

    宋嫣精美的臉蛋上微微閃過不服氣,道:“但是師父,如來巔峰與混元看起來只有一線之隔,實際上其中有著不可踰越的巨大鴻溝,徒兒兩年前也已是如來巔峰,陳凌心中諸多束縛,無法超脫,這樣下去,要到混元可說是痴人說夢,”

    “大道三千,皆可成仙,”首領淡淡道:“宋嫣,每一條道路都是大道,並不是你我所走的道是唯一的道,這一點你必須明白,沒有誰說過,要到達混元必須絕情絕性,鞋子,要合自己的腳才行,那一條道能到達自己的大道,就是正道,”

    “但您所做一切,依然是在逼他絕情絕性,”宋嫣疑惑道,

    首領道:“我在逼他到達彼岸,怎麼到達,看他自己,時間已經很緊迫,若然不行,死了便也死了,”

    宋嫣若有所思,隨後道:“師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不過,為什麼將來的大計,非他不可,徒兒難道就不能助您一臂之力,”

    首領道:“你沒有他的命格,氣運,一個人,有再厲害的本領,若是沒有氣運,一樣會被粉碎在因果之下,當然,如果你的本領真已經到了我現在的地步,氣運便是沒有那麼相對的重要,因為你已經可以粉碎因果,目前來說,無論是沈默然,陳凌,你,你們都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只能依仗他們兩人的命格和氣運,”

    首領說到這兒,又道:“什麼是氣運我可以給你形容的貼切一點,就比如一挺機槍裡有六十發子彈,前方有六十五個人,你要用槍將他們全部眉心點射,槍斃掉,而最後你六十四發子彈打完,剩下的一個人,就是氣運所在,你如果仔細去發現,會發現這個人在平常的生活中,危險事故中,這種氣運都會一直跟隨,但是這個氣運並不是無限,而是會隨時一次一次的消耗而被敗光,那麼這個人如果不在氣運在身時,利用氣運去發一場大財,下半輩子,必定淒慘,而沈默然與陳凌這兩個人,他們的命格是皇者,他們的氣運要敗光,並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的,將來大氣運降臨,他們如果不在這場氣運中奠定根基,一旦氣運敗光,同樣也會面臨淒慘下場,”

    “師父,按您這麼說,難道徒兒就沒有一絲氣運,”宋嫣忍不住道,

    “你當然有氣運,否則你如何能成為我的弟子,”首領道:“你的根基,為師已經為你奠定,將來會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但是在氣運降臨的大舞台上,真正的主角是陳凌,沈默然,其餘的勢力,大抵都會以為自己是主角,他們就像是野心勃勃的臣子,意圖沾染王位,而到最後,極大的可能就是粉身碎骨,你在將來的氣運之爭裡,不要妄圖去爭這個王位,而是要順氣運,追隨那個最終的王者,如此,便可保你一世順暢,”

    “那如果徒兒退出這場氣運之爭呢,”宋嫣蹙眉問道,

    “退出,你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你有一身本領,如果要退出,就像是揣了巨寶隱居,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不會放過你,要安寧下來,不是躲起來,而是強大起來,就在那萬人上面,卻無人敢惹,這才是真正的安寧,”首領淡淡說道,

    宋嫣若有所思,道:“那您難道不是氣運的主角,”

    “為師是看戲的人,”首領說道:“龍不與蛇居,凡人的爭鬥,為師不會插手,”

    “我懂您的意思了,您就可以安然的站在一邊,雖然您懷了巨寶,但無人能撼動您,因為您有了粉碎一切因果的能力,”宋嫣說道,

    “是這個道理,”首領道,

    “多謝師父為徒兒解惑,”宋嫣恭敬的道,隨後又道:“不過徒兒覺得,陳凌比起沈默然來,差了太多,如果要追隨王者,徒兒想沈默然應該是那個王者所在,”

    首領不置可否的抬眼,道:“到底誰是王者,為師無法看透,所以也無法來為你提點,但是你也不比太快下決定,先靜,靜兒後動,”頓了頓,道:“沈默然性格契合天道,但為免太過無趣,陳凌雖然不夠狠辣,若要交朋友,還是陳凌來的好,”

    宋嫣道:“可是師父,王者並不是朋友,古來成大事者,如嬴政,劉邦,李世民,朱元璋,成吉思汗,那一個不是狠辣之輩,手下人命千千萬萬,誅戮功臣,殺兄奪嫂,”

    “也許吧,”首領這次卻不辯解了,

    隨後,首領起身,道:“你留在這邊,為師要離開了,也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解決,這是對你的一次歷練,好自為之,”

    宋嫣當下也不敢再多問,親自送首領到樓下,樓下已經準備了一輛布加迪威龍的車,首領上車,車子啟動,而宋嫣則恭敬目送,她對首領的尊敬是發自內心,在宋嫣的心裡,師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絕對,且永遠強大的存在,

    除師父之外,宋嫣唯一看的起的就是沈默然,而陳凌,對於陳凌的婆婆媽媽,懦弱行為,她則是極度鄙視,

    其實要說起陳凌來,還真不是婆婆媽媽的主,殺的人比沈默然還要多,對於敵人,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斬草除根,只不過,他心中有一桿是非的尺子,越過了這個尺子,才會痛苦,

    但陳凌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正是因為他還有一顆正義熱血的心腸,否則他與沈默然無異,海青璇,流紗,道左,那麼多的高手,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幫助他,跟隨他,

    沈默然是一心朝高處走,這樣的人生,未免無趣,擯棄了人性,我們為什麼要成為一個人呢,

    且說陳凌與安昕見到邱一清時是上午十點,

    邱一清起來的遲,陳凌到了之後便要喝酒,地點是在邱一清所住的總統套房內,這酒店正是東方君悅大酒店,小屁孩住在另外的房間,

    邱一清嚷著要喝酒時,剛好打開門,打開門後便看見了陳凌和安昕,他看見安昕時,嘴巴立刻合不攏,老神棍欺騙了安昕,這時候見到安昕,多少有些尷尬,也搞不懂陳凌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邱師傅,”陳凌淡淡喊了一聲,邱一清便連忙道:“快進屋坐,”

    邱一清此時還穿著睡衣,鬍子拉渣,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陳凌和安昕在客廳的沙發上入座後,邱一清也坐了下來,他恨不得給陳凌打眼神,神馬情況啊,哥,“” 感謝親們的支持!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5章生命的盡頭

    陳凌正色道:“邱師傅,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安昕,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安昕妹妹的事情,”

    “什麼,”邱一清吃了一驚,道:“包括……,”

    “包括任務,血淚,”陳凌肯定的回答,

    邱一清不由微微暴躁,低聲道:“陳凌,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陳凌淡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還這麼做,你一定是瘋了,”邱一清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生死存亡,你居然感情用事,”頓了頓,發現安昕面色不對,他便掃了安昕一眼,道:“女娃兒,我知道我這話你聽起來刺耳,你的劫數,在你生下來的那天我就算到了,陳凌不來,你也會應這個劫數,但陳凌不同,他是天煞皇者,將來的大氣運中,還需要他來力壓群魔,而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安昕聽的臉色煞白,先是覺得邱一清說的莫名其妙,跟神話小說似的,但是隱隱的,她也更加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妹妹的存在,以及陳凌的述說中,安昕直到了她認知以外的一個天地,

    但現在邱一清這麼說她,她心裡還是委屈,絕對的委屈,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這點修養她還是有的,我命都要沒有了,難道我還有錯嗎,

    陳凌伸手握住安昕的柔夷,他的安慰總是恰如其份,讓安昕心中溫暖,

    “邱師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安昕……”陳凌沉?一瞬,艱澀的道:“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便細說,現在安昕只有十天的命,我希望你能幫忙妥善安排她的妹妹,”

    邱一清聽到陳凌說安昕只有十天的命時也是周身一震,他的眼神變的複雜,半晌後,對陳凌道:“把你脖子上的玉珮取下來,”

    陳凌微微啊了一聲,他是戴了一枚玉珮,這玉珮卻是莫妮卡送的,這邱一清是怎麼知道的,

    不及細想,陳凌拿出了玉珮,遞給邱一清,

    邱一清便道:“陳凌你先出去,我要單獨跟女娃子談談,”

    陳凌微微皺眉,道:“邱師傅,你……”

    邱一清有些惱火,道:“難道老子還會害她不成,”

    陳凌深吸一口氣,握安昕的手加了一些力道,示意她別害怕,當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邱一清待陳凌離開後,忽然又起身前去開門,對走廊上的陳凌道:“知道你耳朵靈,給我走遠一點,別偷聽,”

    陳凌無奈,當下只得下樓離開,

    邱一清關上門,回到安昕的身前坐下,安昕微微緊張的看向邱一清,

    邱一清拿出玉珮,道:“這塊玉珮你收下,這玉珮我能感覺出它的清氣,這也是說明這塊玉珮最是純淨,”

    “做什麼,”安昕不解,但還是收下了玉珮,邱一清喟然一嘆,道:“人的一生,命數,因果,全部在冥冥中自有定數,時間一到,誰也無法逃過,你的命數,注定在你這一年要終止,這也是因為大氣運即將要降臨,而你的生辰日子特殊,導致你的身體陰冷純淨,你的血淚,乃是至陰至純之物,這在道家裡,一滴血淚都是寶貝,你身體裡有這麼大的寶貝在,又怎麼會不惹人覬覦,”

    安昕心中複雜無比,多的是難受和無辜,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而厄運卻無法阻止,

    “什麼是大氣運,”安昕忍不住問,

    邱一清微微一怔,隨即道:“任何事物的發展,到了一定的極限都會出現破滅,在道家上來說,是天地滅亡,重開五行,再造天地,形象一點說,水桶裡的水已經滿了,還有別的水想要進入水桶安身立命,於是這個時候,所有的水注入桶中,這就是一場生死廝殺,最後水桶裡還是只有這麼多水,沒有搶到氣運的人,就會在這場爭奪中滅亡,在平常的時候,外面的水因為某些因果的制約,是不能對水桶發起攻擊的,而這時候,因為因果的變幻,也就是老天爺覺得這桶水太安逸了,要換了,於是,外面的水就會全部瘋狂的注入進來,這也就是大氣運的降臨,很玄妙的東西,說起來神神叨叨,但是事實就是這麼回事,那麼陳凌,你,我,就算是水桶中的水,要保存下來,就要靠陳凌這樣的人去生死搏殺,他有這個命格,氣運,所以他有這場氣運爭奪的入場券,”

    安昕聽的似是而非,也有些不寒而慄,隨後道:“外面的水,您指的是什麼,外星人,”

    邱一清頓時翻了個白眼,又耐下性子解釋道:“我們所存在的世界裡,有許多無法解釋的存在,雖然科學破除迷信,但迷信一迷上下五千年,不可能全部是假的,就說你妹妹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還有一些道家人,天生異稟的人,死後靈魂不滅,以及一些生靈在吸收足夠的日月精華後,修煉出靈魂神識,你應該也聽到老一輩的人說過,關於走蛟的傳說,那也是靈物修煉大成後,要度雷劫的一個形式,不過天地之間有其生物運轉的規則存在,這些有神通本領的人一旦出來,就會容易遭到天劫,因果不爽啊,這些靈物被困數百年,乃至千年,一旦大氣運降臨,有了名正言順出來享受的機會,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安昕頓時驚呆,這很好想像,就比如一群武林高手被困在牢籠裡幾十年,突然被放出來,他們會怎樣,後果不敢想像,

    “邱師傅,不管如何,您一定要保全我的妹妹,”隨後,安昕誠聲向邱一清道,

    邱一清道:“這個是自然,我一直待在燕京,也是想幫你這個忙,你妹妹是天生的靈物,與其他靈物不同,將來若得機緣,成就不可估量,我本來是想跟陳凌建議,將你妹妹扼殺,因為他畢竟是要對你下手,他若殺了你,你妹妹會視他為大仇人,這對他來說,非常危險,但是陳凌執意不肯,也才有了我來用藥讓你妹妹陷入沉睡這件事,”

    安昕呆了一呆,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心中對陳凌的感情又產生了一種變化,

    “你的身體是至陰至純,所以是你妹妹棲宿的好地方,你若不在後,她便沒了棲宿之地,目前當務之急,就是要為你妹妹找一個棲宿之地,”邱一清說道,

    安昕急急道:“邱師傅,您一定要想辦法,”她覺得自己不能活了,一定要讓妹妹活下去,自從知道妹妹是真的存在後,她便感受到了那種骨肉相連的親情感,

    邱一清道:“棲宿之地,還是要靠你自己,你的血淚有限,陳凌要拿去完成任務,而且血淚始終還不夠純淨,血淚之後,你身體裡還有一樣寶貝,那就是心淚,血淚流過之後,便是心淚,你將心淚用這枚玉珮接住,然後你妹妹便可以棲宿在這玉珮之中,”

    “要如何才能流出血淚,”安昕不禁問道,她自己實在是沒有一點的譜,

    邱一清道:“本來是要讓你大喜大悲,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流出,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法子了,這件事,看你們自己的機緣了,沒有任何人能幫忙,但你要謹記一點,你如果流不出血淚和心淚,陳凌會完蛋,你妹妹也會完蛋,所有的責任都在你身上,你自己……哎,好自為之吧,”

    安昕離開時,邱一清給了她一粒藥丸,是可以讓她妹妹甦醒的藥丸,

    陳凌與安昕離開了東方君悅大酒店,在別克車上,陳凌不免問起安昕,邱一清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安昕便將玉珮和心淚的事情說了出來,陳凌便也明白了邱一清的心思,邱一清這是在將所有壓力放到安昕頭上,逼她流出血淚,

    陳凌看著安昕擔憂焦急,不禁為之心疼,

    “陳凌,你為什麼不選擇殺了我妹妹,你不怕她找你報仇嗎,”安昕忽然問陳凌,

    陳凌呆了一呆,隨即低沉的道:“我來對你不利本就不該,只要日後能夠救出傾城她們,我可以讓你妹妹報仇,也算是給你一個交代,”

    安昕眼眶泛紅,忍不住道:“你好傻,”

    在等待安昕的時候,陳凌跟海青璇和李紅淚聯繫過,問及弗蘭格的情況,情報顯示弗蘭格之前是躲在車庫裡,後來殺了車庫一家的全家,但是目前弗蘭格在哪裡,並未查出來,像弗蘭格這種高手,下定決心潛伏起來,實在很難找到,

    且不說這些,陳凌載著安昕回到了家中,回家後已是下午四點,陽光西斜,充滿了溫柔的氣息,

    陳凌給安昕煮了粥,安昕勉強吃了一些,對於現在的安昕來說,確實沒有多少胃口,看著安昕愁眉不展的樣子,陳凌將她擁入懷中,握著她的柔夷勸慰道:“你別想太多了,量力而為,實在不行也沒什麼,這幾天,我們好好珍惜這幾天,”

    “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妹妹有事,”安昕語音充滿了愁苦,

    陳凌沉吟一瞬,覺得安昕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當下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流出血淚,但是我一直不忍心這樣做,因為一旦做了,你就會沒命,”

    “是什麼辦法,你快說,我都已經這樣了,只要你和妹妹沒事就好,”安昕眼睛一亮,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生命無望,只希望愛的人和妹妹能夠平安無恙,

    陳凌道:“會有些痛苦,等到第十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但是這幾天,你不要想這件事了好嗎,”

    “真的,你沒有騙我,”安昕忍不住狐疑,

    陳凌道:“我不會拿我的命和你妹妹的命來開玩笑,”

    陳凌這麼一說倒顯得很是慎重嚴肅,安昕便也沒有理由懷疑了,

    隨後,陳凌道:“安昕,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安昕眼神一黯,道:“不用了,我去之後,你把我骨灰送回去就可以了,”她不禁想,如果父親看見自己死後,會不會心痛掉淚了,他不會再繼續恨自己了吧,突然之間,她心底似乎有種報復的快意,這麼多年,父親的冷漠,她縱使理解,又怎會沒有一絲絲的怨恨呢,

    陳凌見了安昕的神色,便也沒再勉強,又道:“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麼,都告訴我,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安昕呆了一呆,隨後突然覺得心裡有種火焰在燃燒,她這一輩子壓抑了太久,現在她想全部釋放出來,想要大叫,大吼,想要不再淑女,

    “我想去飆車,想看黑拳,想去露營……”安昕一口氣說了出來,道:“先只有這麼多,我還要慢慢想,”

    “好,今晚我帶你去飆車,”陳凌握住她的柔夷,道:“我帶你去贏冠軍,”

    安昕不禁一怔,隨即微笑,道:“你開車難道也很厲害,”

    陳凌一笑,道:“當然,”

    安昕又道:“對了,我只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沒見過你出手,你給我表演表演吧,”

    陳凌現在當然不會對安昕說,我只殺人不表演這麼臭屁的話,當下道:“好,”隨後又道:“你看過武俠小說吧,”

    安昕一怔,道:“看過金庸大師的一些,怎麼,”

    陳凌道:“你覺得武俠小說裡,一個高手最厲害應該是什麼樣子,”

    “飛花摘葉,握鐵成泥,鐵掌水上飄,飛來飛去,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痕,”安昕如數家珍的說道,

    “好,”陳凌笑笑,道:“我就給你表演這些,不過我們得去買兩個鐵球,鐵球你來買,免得說是道具,”

    “你真可以,”安昕有些不敢置信,

    陳凌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幹就幹,陳凌當下和安昕開車出去,同時,陳凌給李紅淚打電話,安排一輛好車,在燕京附近找一個飆車的場地,約一些飆車高手,

    李紅淚當即答應,

    為了買兩個鐵球,陳凌開車跑出三十里路,安昕一夜沒睡,終是忍不住睡著了,陳凌便也沒打擾她,

    安昕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天色已黑,今晚卻是有月亮,安昕看了一眼外面,卻是在湖邊,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6章放縱吧

    “這是哪兒,”安昕揉了揉眼,問,一醒來看見天黑,她心裡就有種恐慌,因為死亡又逼近了一些,但安昕極力掩飾這種情緒,不想讓陳凌看到她的軟弱,

    “是佐羅公園,我上次全身冰冷,就是因為在這裡跟那個監視你的血族高手過招,他的真氣進入我的身體裡,”陳凌說道,安昕嘴巴啊了一下,注意力被這神奇的真氣轉移開了,

    之前陳凌有說過,不過都是一筆帶過,現在安心來到陳凌激鬥過的地方,感覺又自不同,

    “好了,丫頭,現在我給你表演,我們下車吧,”陳凌親暱的捏了下她的臉蛋,

    安昕嫣然一笑,道:“嗯,”

    下車後,陳凌在月色下對安昕道:“你給我摘一片樹葉,”

    安昕來到樹下,卻發現這棵樹有些高,她身高不夠,陳凌當即上前,將她抱起,她穿的是藍色仙女裙,氣質優雅出眾,陳凌抱起她,她臉蛋微紅,也立刻摘了一片新鮮的樹葉,

    “給,”安昕被陳凌放下後,眼睛微微興奮,樹葉遞了過去,

    雖然死亡是一直在恐嚇,但是安昕還是會被陳凌的這些新奇手段而吸引一些注意力,

    陳凌接過樹葉,深吸一口氣,隨後罡勁灌注在樹葉上,瞬間讓樹葉堅硬如鐵,隨後揚手射出,啪的一下,樹葉激射到了樹桿之上,嵌入進少許,

    這一手功夫頗難,主要是樹葉太不承受力道,陳凌還要保證樹葉不被罡勁摧毀,真正用樹葉來殺人還是絕對不行,

    雖然如此,卻也足夠讓安昕驚訝了,一片柔嫩的樹葉被陳凌射出這麼遠,並且射進樹桿一絲,本身已經是奇蹟了,陳凌便也解釋道:“樹葉不著力,很難用,我最大的程度只能這樣了,真要殺人還是不行,也不科學,”

    “已經很厲害了,”安昕眼睛有些泛光,

    陳凌到車裡拿出兩枚小鐵球,道:“你檢查一下,”

    兩枚小鐵球光亮渾圓,正是許多老人喜歡拿在手裡把玩的那種,

    月色之下,公園裡,樹林,湖水,一切都顯得詩情畫意,

    陳凌伸手將兩顆小鐵球遞給安昕檢查,這次安昕卻不接了,她一笑,道:“不用了,你才不屑搞小把戲,”

    陳凌嘿嘿一笑,又道:“看好了哈,”說完兩顆鐵球在手心裡把玩,這個把玩卻不簡單,上下滑動,隨著他所有的力道擠壓,摩擦,兩顆鐵球刷的一下摩擦出火花,安昕看的呆了,她甚至聞到了鐵火淬煉的那種味兒,

    接著,陳凌整條手臂青筋鼓起,就跟手臂上有一條大蟒一般,黑粗黑粗的,再度用力一捏,嗤嗤…緊捏的五指指縫之間居然擠出了泥巴一樣的鐵漿,兩顆鐵球,就憑藉陳凌的一隻肉手,居然像黃泥巴一樣捏得從指縫之間擠了出來,

    安昕徹底呆住了,不敢置信,

    陳凌鬆開手,手上的鐵球徹底成了泥,他的手一震,鐵泥脫落,他的手又瑩白如玉,

    而且安昕親眼看著他的手臂又恢復的跟嬰兒一樣白皙,剛才卻是像怪物的巨爪一般,

    “你怎麼做到的,”安昕忍不住問,

    陳凌一笑,道:“還有更神奇的,我待會再給你解釋,接下來給你表演身法,看看和武俠劇裡的踏雪無痕有什麼區別沒有,”說完,身子一躬,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刷刷,數秒之間,陳凌已經如閃電雷霆一樣掠了出去,安昕眼裡只剩下一道殘影,轉瞬殘影都看不見,她只覺得陳凌掠出去的瞬間,她的臉頰被勁風吹的生疼,就像是炮彈從身邊轟出去一樣,那股氣流讓她感覺到了炸彈的餘威,

    刷刷刷,

    安昕陡然感覺到了一股氣勢逼來,她看到一道殘影在掠回來,這道殘影,逼的她不敢睜開眼,她一閉眼,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奇異的景象,就像是一頭純白的絕世狼王在撲擊而來,這頭狼王高大巍峨,氣勢凌厲駭人,就如萬獸之王,讓人只想臣服在它腳下,任何生靈都只能在它腳下瑟瑟發抖,

    安昕再度睜眼時,陳凌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傻丫頭……”

    安昕看著陳凌清秀的面容,白衣如雪,冷峻無雙,覺得他就是兩個極端,

    隨後,陳凌又給安昕表演了鐵掌水上飄,脫了鞋子,襪子,捲起褲管,然後一步一步踏入水面,走向湖上面,

    安昕見了這歎為觀止的一幕,簡直要懷疑公園裡的湖下面被陳凌安放了木樁的,

    陳凌走至湖上面後,開始朝回返,剛好湖對面有一對情侶見到這一幕,那對情侶不禁竊竊私語,道:“這湖水怎麼這麼淺了,”

    安昕正想要脫鞋試一下水的深淺時,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卻是對面情侶中的男子落水的聲音,這傢伙的女朋友指使他下去看看水是不是變淺了,結果立馬悲劇了,倒是讓這邊的安昕忍不住失笑,

    陳凌上岸後,安昕立刻就追問陳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陳凌一笑,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安昕臉蛋微紅,這紅紅的臉蛋如熟透的蘋果,讓陳凌看了頓時心動不已,不由主動去吻了下她的臉頰,安昕便立刻道:“已經親了,快說,”陳凌笑道:“是我親的你,你要還了這一次,再親我一次,我就說,”

    安昕卻也不再扭捏,忽然踮腳,在陳凌臉頰上吻了一下,吻第二下時,陳凌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卻是一個長吻,吻地安昕嬌羞不已,

    安昕掐了下陳凌的手臂,道:“還不說,”

    陳凌還沒穿鞋子,當下提腿,道:“你看我的腳,”他的腳突然曲成一團,就像是人的拳頭一樣,隨後又突然伸展,五根腳趾也非常的靈動,

    “看到了吧,”陳凌道:“我的骨骼,全身上下都已經把勁力練通了,腳就像是手一樣,而且我腳上腳趾的力量,可以堪比五個壯漢,你說我兩條腿,十根腳趾就等於是十個壯漢,十個壯漢在水下面一起撲騰,怎麼會把我一百二十斤的重量托不起來,”

    安昕恍然大悟,道:“那為什麼你的力量可以這麼強,”陳凌道:“我們練身體裡的氣和血,人的力量主要就是來自氣血,我們通過洗髓訣,將氣血練到比常人強百倍,自然力量也就大了,”

    安昕道:“哦……還是不懂,”陳凌呵呵一笑,道:“這種專業術語,你沒法懂的,”頓了頓,道:“我們現在去飆車吧,那邊應該已經安排好了,”

    “好,”安昕眼裡閃過興奮的小星星,道:“是不是像電視裡,速度與**裡那樣,全部很嗨,很放縱,生死時速般的較量,”

    “差不多吧,電影就是取材於現實,”陳凌說,隨後,陳凌便給李紅淚打了電話,

    李紅淚稱已經安排好了,地址在燕京西郊以外四十公里的狼山,

    狼山這塊位置陳凌很熟悉,曾經他被教官訓練車技,就是在狼山,

    “走,去狼山,”陳凌對安昕道,說著給安昕開了車門,安昕上車後,對啟動車子的陳凌道:“額,你不會用這輛車去飆車吧,”陳凌道:“當然不是,我再厲害,車子不給力也飈不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車,”說著轟動引擎,

    但是很快,陳凌鬱悶了,車子打不燃了,

    陳凌試了幾次,還是不行,他從聲音裡也聽出來車子的發動機出了問題,這是硬傷,還真必須拖車,

    “車子壞了,”陳凌微微蹙眉的對安昕道,

    “那要不別去了,現在怕是沒有出租車敢去那邊,”安昕永遠都是善解人意,

    陳凌微微一笑,道:“當然要去,”

    安昕道:“但是車子壞了,現在去修車,拖車的話也怕來不及,”陳凌道:“下車,我告訴你怎麼去,”

    安昕疑惑不已,卻還是依言下了車,陳凌下車後,來到安昕面前,忽然一伸手,攔腰將她橫抱起來,道:“抱緊我的脖子,”安昕微微吃了一驚,情不自禁的抱緊了陳凌的脖子,陳凌穩穩的橫抱住安昕,一手在她的大腿上,雖然隔了裙子,卻依然手感十足,

    陳凌對安昕一笑,道:“看我給你表演超人,”說完便即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奔騰而出,速度飛快,比之別克車可是絲毫不慢,之所以不是背著安昕,主要是怕太過顛簸,安昕承受不住,

    在過公園院牆時,陳凌腳下如犁地,強大的座沖之力發出,轟的一下抱著安昕生生的躍過了那兩米來高的院牆,這一下,也還真需要一些氣血之力,

    而安昕,則真正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不管這一舉動有多麼驚世駭俗,但陳凌都已顧不得,安昕的命只剩九天,如果可以,陳凌恨不得將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與她,而安昕,卻也是真正懂陳凌的心思,

    她凝視陳凌的峻冷容顏,抬眼又看到天上的皓月,身子在奔騰,如在雲端,這樣的幸福可真讓人迷醉,卻又注定短暫,

    在陳凌奔到西郊時,已經用了二十分鐘,這樣高強度的氣血奔騰,並未讓陳凌有絲毫的疲憊感,倒是安昕擔心他受不住,想要停下來,陳凌卻根本不停,到了郊區,人煙稀少,陳凌的身法更加不受控制,

    四十公里的路程,陳凌抱著安昕足足用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狼山已在眼前,在到狼山的路途中,沒有路燈,只有皓月,週遭是偏僻的樹木,公路,湖水,

    遠離了塵世的喧囂,安昕在奔騰的雲端,眼中也只有陳凌,她的眼角濕潤,卻是幸福的淚水,

    與余航戀愛這麼多年,似乎也一直是安昕在在意余航,怕他生氣,怕他自卑,而在家中,安昕更是要面對父親的冷言冷語,只有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是掌上的公主,被陳凌憐愛到了心間,當然,安昕也是不缺乏人疼愛的,最關鍵的是,她也愛著陳凌,所以陳凌這般的疼愛才會讓她熱淚盈眶,狼山之下,陳凌放下安昕,對她愛憐的一笑,

    安昕突然主動的摟住陳凌,獻上了一個火辣的吻,這是安昕第一次主動,她的唇冰冰冷冷,卻又柔軟富有彈性

    雖然陳凌是有妻子的,但是安昕都快要死的人,自然可以不必背負著道德包袱,她愛陳凌,她也知道陳凌愛她,所以,現在無所謂自私了,

    陳凌與安昕聯袂來到狼山比賽前的場地,這時候才是晚上十點,而比賽則是十二點,

    陳凌與安昕現在下坡處見到了李紅淚,坡上是大塊的空地,如廣場一般,停放了許多豪車,如今是深秋,但天氣未寒,一群辣妹,混混,以及白領,貴公子們在這兒痛快搖滾,喝著啤酒,一個個放浪形骸,重金屬的音樂滾滾而出,震得人耳膜撕裂,

    整個空氣裡透著放縱的因子,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血液在沸騰,現場群魔亂舞,有的當眾熱吻,更有盛著在車蓋上進行交合,但是沒有人去奇怪,或報以奇怪的眼神,這兒是放縱的天堂,也沒有等級之分,只有快樂,放縱,不管你是王公貴族,還是三流走卒,只有對眼,就可以快樂,快樂過後,以後便也許永不相見,一切為了生理需要,為了社會壓力的宣洩,

    李紅淚穿著白色的小西服,打扮的很正統,很職業女性,也很有一種制服帶來的勾人誘惑,

    不過要說李紅淚也足夠驚豔,天生的冷豔氣質,臉蛋的美麗更是不用說,能被玄洋社選中,能差到那裡去,安昕雖然覺得自己足夠漂亮,但是在見到李紅淚時,還是微微有些自卑,

    李紅淚來到陳凌面前,對陳凌的態度恭敬異常,道:“門主,車已經安排好了,比賽也一切妥當,”

    陳凌嗯了一聲,輕輕拍了下安昕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介紹道:“這是紅淚,”又對李紅淚介紹安昕道:“我的女人,安昕,”安昕頓時心兒一顫,只覺有種異樣的幸福暈眩感,這種在人前被他認定身份的感覺,比私下說再多甜言蜜語都要讓她歡喜,

    李紅淚眼中沒有閃過任何詫異,這個任務她是清楚無比,發展到現在這樣,李紅淚也不奇怪,她不會去多想,最多的就是服從,當下對安昕恭敬的道:“安小姐,你好,”

    安昕微微侷促,道:“你好,”

    互相介紹過後,李紅淚引著陳凌和安昕去看車,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7章

    三人一到大場地時,安昕入目便掃到了一個?毛混混正在跟一個美女做不可描述之事,還真是有種一朵鮮花被牛屎糟蹋了的感覺,那美女有些氣質,不過卻也放浪,那車顯然是美女的,還是寶馬車,這個小混混大概也不過是美女獵豔的一個目標,

    現在時代不同了,女性同胞釋放出潛藏的邪惡,也足夠讓男同胞驚訝了,安昕看了一眼,便是臉紅耳赤,慌忙移開了目光,要知道她到現在可都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目光雖然移開,但內心還是有些好奇,最終還是忍住沒去看,

    現場的重金屬音樂狂暴滾滾,正放著一首英文豪放歌曲,有種衝鋒打仗,令人血液奔騰的快感,

    現場一片靡亂,放縱,

    安昕隨著陳凌一路走過去,感覺血液也在加速,心內有種被壓抑的因子在釋放,這樣一想,她的臉蛋也越發嬌豔起來,甚至也想放浪形骸一把,每個人心裡都藏了一個魔鬼,這句話看起來是不假的,

    安昕穿的是仙女裙,大氣優雅,而李紅淚則制服誘惑,馬上惹的一群流氓吹起口哨來,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寸頭青年帶著三個混混馬上圍了過來,他們首先想要調戲的就是冷豔的李紅淚,

    寸頭青年對李紅淚邪笑道:“小美女,來讓哥哥摸一把,”說完還真就來動手動腳了,

    不過他還沒摸到,背後一名彪形大漢便一腳將他踹開,踹了這傢伙一個狗吃屎,彪形大漢滿臉橫肉,穿著?色太陽衫,他對著寸頭青年一指,一口燕京味兒的話彪了出來,道:“胡曉陽你個傻逼卵子,這兒的規矩你不懂嗎,要搞女人,可以,也得你情我願,”說完,又道:“這是我們龍哥的場子,你敢在龍哥的場子裡不守規矩,那就是看不起龍哥,艹,蠻子,卸他一條胳膊,將這幾個不懂規矩的垃圾趕出去,永遠不許進狼山,”

    彪形大漢話一落音,一名精悍的青年便上前,對著胡曉陽的胳膊卡擦一拳,當即打斷,

    胡曉陽痛苦的慘叫,隨後便被連帶同伴趕了出去,

    現場並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產生任何影響,繼續歡快的嗨皮,實際上,胡曉陽不過是被碰上了,平常他佔點便宜,龍哥這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本身龍哥也是個好色鬼,自己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太妹,女白領,反正來這裡玩的人都有個心理準備,被幹了,也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胡曉陽被趕走後,彪形大漢對李紅淚表現的很恭敬,道:“李小姐,龍哥說了,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儘管提,我們一定改正,”

    李紅淚沒有理會彪形大漢,徑直而去,

    彪形大漢看見李紅淚對白衣如雪的陳凌似乎很是尊敬,眼神裡不由玩味起來,暗忖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安靜的放在一邊,

    陳凌三人近前來,李紅淚將車鑰匙交給了陳凌,

    銀色線條,閃亮的烤漆,以及貴氣逼人的輪廓,安昕很少近距離看到這種豪車,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法拉利獨有的驕傲和霸氣,

    陳凌上車,轟動引擎,感受了一下車子的內在狀況,然後操作了一下油門,方向盤,覺得沒有問題後方才下車,

    “有沒有啤酒,”陳凌忽然問李紅淚,

    “有,”李紅淚說著便從法拉利的後蓋裡拿出了幾聽?啤,門主的喜好,李紅淚是一清二楚,當然會隨手準備,

    陳凌給安昕開了一聽,自己也喝了一聽,李紅淚卻是不喝,安昕見陳凌喝酒,不免擔心,道:“開車前喝酒不好吧,”

    陳凌一笑,道:“沒什麼,這兒就是打破一切規矩,”說完又對李紅淚道:“剛才這個龍哥的人好像很怕你似的,”

    李紅淚道:“龍哥被我教訓了一頓,他有些用心不良,想打我的主意,”

    陳凌呵呵一笑,道:“難怪,”

    隨後,陳凌又道:“紅淚,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離開吧,”

    “是,門主,”李紅淚道,說罷便轉身,下山而去,

    “走,到裡面坐去,”陳凌給安昕拉開了車門,安昕點頭,她上車後,陳凌也跟著上車,

    “怎麼你的手下都這麼漂亮啊,”安昕揶揄著問陳凌,又道:“是不是你有什麼企圖,”

    陳凌道:“別瞎說,紅淚她們的身世很可憐,我昨天不跟你說,也是不想揭開,她們本來是……”當下將與玄洋社的交鋒,解救李紅淚她們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之前陳凌只簡單說了創立大楚門,卻沒講這一茬,

    安昕聽了後,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時也覺得陳凌能有今天的一切,真是步步危機,時刻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凌晨零點終於來臨,現場的重音樂停止了下來,寂靜一片,

    全場雖無聲音,卻都知道,高潮正在醞釀,

    龍哥的人對陳凌非常客氣,雖然李紅淚走了,但是他們也知道,能做李紅淚的老闆,那肯定是更通天的人,混江湖的,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早不用混了,

    狼山的車道很窄,一次性只能有兩輛車並道,也就是說每次比賽,只能是兩人,

    與陳凌比賽的是狼山最頂尖的高手洪濤,這一次,李紅淚說過,洪濤贏了,這邊付五十萬,如果洪濤輸了,只需要付十萬,

    洪濤也是好強的車王,早已經熱血沸騰,一來為錢,二來為了車王的榮譽,

    洪濤開的是自己改裝過後的三菱跑車,

    夜色下,月光如水,陳凌與洪濤兩人並駕,安昕坐在陳凌旁邊,她的臉蛋一片潮紅,卻是因為興奮,這樣的刺激,早已經沖淡了對死亡的害怕,沒錯,安昕現在非常興奮,

    一名金發女郎在兩車中間,周圍所有的人,無論是白領,還是混混,還是王孫貴族,都已經屏住了呼吸,隨著金發女郎扔出手中的胸罩,現場引爆,頓時哨聲四起,呼聲大起,為車賽,為女郎的春光,而陳凌與洪濤則是全神貫注,也都是異常的冷靜,

    在女郎的胸罩飛出一瞬間,陳凌眼神冷靜異常,手如閃電,腳如旋風,先洪濤一步啟動,這一瞬的動作帥氣霸氣到了極點,讓安昕看的目眩神迷,

    狼山彎道又窄又險,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只有在每次的路口拐彎時才有一次超越地機會,如果跑在首位的車子能夠在這幾個路口地時候穩住,或者使用些小手斷阻止後面的車超越的話,一般都能保持到第一名到終點,

    見到銀色的法拉利衝出去了,圍觀地人立即激動的開始議論起來,大家都議論著車主的車技厲害,竟然手速快過了狼山車王洪濤,看來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洪濤本以為陳凌領先,是被他取了巧,一定能夠找機會趕上,可是當法拉利像是吃了好幾盒偉哥般在前面狂飆,將後面的他遠遠地甩開的時候,洪濤才終於發現原來前面的法拉利車主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在這樣的山道跑出這樣的速度,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急速帶給人的生死激情,快感,都取代不了的,安昕身上繫著安全帶,人卻激動地想站起來,車頂是敞篷的,呼嘯的風聲從耳朵邊吹過,紮起的發絲也被風吹散,

    夜色下,速度彪飛如閃電,安昕覺得整個人就像在懸崖邊上馳騁,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那車輪碾壓的石子不少落入了山澗,

    刺激,驚險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安昕覺得呼吸都已經不暢,她轉頭便看見陳凌的眼神專注,臉色嚴肅,這時候認真的陳凌,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這種魅力會讓少女們尖叫到哭泣,

    “坐穩了,”陳凌眼中滿是專注,前面有個大彎道,後面地洪濤開的改裝三菱跑車同樣在瘋狂加速,陳凌知道他肯定會想從這兒超車,於是提醒安昕坐好不要亂動,

    安昕從後視鏡裡發現了快速接近的三菱跑車,當下屏住呼吸坐好,只是臉色更加潮紅,這時候她覺得下身都有種濕潤之意,說不出的羞人與激動拐彎的時候勢必是要減速地,不然以這彎的彎度以及陳凌的速度,車子能直直地衝到山澗下面去,那些在拐彎時還在拚命加速的人是超人,他們已經克服了自然界的引力,

    陳凌也不得不減速,在陳凌減速的時候,後面的三菱跑車已經將距離正在瘋狂拉近,

    “啊……追上來了,”安昕忍不住尖叫起來,

    陳凌眼中寒光閃過,手一旋轉將剎車稍微點了點,等到車頭轉過那個彎,不是直線前衝後,火速鬆開剎車,然後腳踩油門再次瘋狂加速,唰地一聲就衝出老遠,再一次將三菱跑車甩在後面,雖然已經很久沒有開車,但是陳凌的車技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艹,”洪濤看著陳凌的車遠遠跑出,再無可能追上,當下將車減速,狠狠地拍擊著方向盤,

    當陳凌轉了一個圈,跑到終點的時候,那群還在卡著表看時間的人一個個驚地目瞪口呆,

    “車王,新任的狼山車王誕生了,”現場一片尖叫歡呼,而在這片尖叫歡呼中,陳凌開著法拉利,載著安昕離開了狼山,

    今天一整天對安昕來說,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以致回到家中時她還有些興奮,

    回到家裡時已是凌晨兩點,月光依然如水,清輝灑遍整個天地,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前對陳凌說有些餓了,陳凌當即親手下廚炒了三個小菜,然後拿出紅酒來等安昕,

    安昕洗完澡後,依然穿著藍色的仙女裙,她的頭髮被毛巾擰乾,不過還有些濕漉漉的,這樣卻更添她的嫵媚,

    安昕一到餐桌前,陳凌便聞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兒,很好聞的茉莉花香味,

    大概是因為今天的刺激沖淡了安昕對死亡的恐懼,總之吃飯喝過紅酒後,安昕的臉蛋始終豔若桃李,而且陳凌還覺得有些奇怪,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陳凌先去洗澡,洗完澡,穿著整齊的襯衫,褲子,踩著拖鞋出來,安昕還在電視機前看電視,此刻電視裡放著夏日福星,

    陳凌坐在她身邊,道:“還不困嗎,”

    安昕道:“不困,”她忽然關掉電視,突然起身騎到了陳凌的腿上,

    “今天我要做你的女人,”安昕微微嬌羞的說,說完便湊上唇吻向陳凌,

    夜色深沉,臥室裡燈光已滅,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傾灑進來,是那般的幽靜淒美,

    安昕與陳凌不著寸縷的擁抱在一起,沒有任何阻隔,

    在陳凌的懷裡,安昕終於安穩的睡著了,這一次睡地沒有任何的恐懼,很是心安,

    一片?暗之中,安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似乎是在荒野之上,有寒風吹過,

    便也在這時,安昕看見了妹妹,

    她看見的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但腦海裡就是有種感覺,她是妹妹,

    不過很快,妹妹靠近了安昕,身影也清晰起來,居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穿著白色的T恤,牛仔褲,長發飄揚,卻是與安昕長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安昕的氣質是恬靜端莊,而她的妹妹則是陰戾冷漠的氣質,

    安昕的妹妹此刻面對安昕,滿臉的淚水與悲慟,

    “姐姐,姐姐……我該怎麼才能幫你,”

    安昕反而顯得寧靜,她坐了下去,道:“妹妹,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

    安昕的妹妹便即飄然而來,坐在了安昕的身邊,安昕握住她的手,這一瞬,有很奇怪的感覺,握住了就像是握住空氣一般,她知道妹妹的處境,不禁為她心疼,道:“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妹妹搖頭,她雖然在安昕面前,但是安昕卻覺得她又很遠,很飄渺,

    “都是他,”妹妹的表情忽然變的猙獰痛恨,道:“都是陳凌個惡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都知道了,”安昕吃了一驚,

    妹妹點頭道:“我在你的腦識裡,能夠知道一切,我一醒來就全部知道了,只有你進入深度睡眠,我才能跟你溝通,”

    安昕攬住妹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沒有觸感,卻能感受到冰涼,妹妹便也聽話的躺在她的肩頭,她對姐姐的感情何其的深,又怎忍去拂逆她,

    這時候安昕忽然道:“不要去恨陳凌,好不好,”

    “為什麼,”妹妹頓時激動起來,

    “因為他是姐姐愛的男人,”安昕說的很自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見楊過誤終生,既然已經認識了他,心裡又怎能還有別的男人,尤其是在自己生命所剩無幾的時候,她更沒有任何的包袱,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8章未知死亡

    安昕的妹妹頓時怔住了,半晌後不解的道:“可是姐姐你是被她害成這樣的,你怎麼能愛他,”

    安昕認真的看向妹妹,妹妹雖然智力正常,但是終究不是常人,對男女間奇怪的情愛卻是不懂,她眉宇間隱藏的陰鷙冷漠讓安昕覺得心疼,當下眼波溫柔,道:“你還不懂,等有一天,你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男人,你就會明白,愛情這個東西根本沒有邏輯,沒有常理可以推斷,”

    妹妹陷入沉默,安昕道:“不要去恨他,好不好,答應姐,姐姐這一輩子中,最在意的就是你和他,所以我以後不在了,也希望你們兩人一定要和和睦睦的,你接觸久了,就會知道,他並不是壞人,”

    妹妹依然沒有說話,安昕頓時有些明白了,在這麼多年裡,妹妹一直只接觸到自己,感情不是任何人能比的,如今陳凌害了自己,自己卻要妹妹來原諒,不去恨,對她而言,確實有些難度,

    “姐姐,我會一直恨他,但是我不會報復他了,”半晌後,妹妹說道,

    安昕一怔,心想愛與恨自己也不能控制,只要妹妹不報復陳凌,陳凌也一定不會為難妹妹,如此便也算安逸了,當下長鬆一口氣,她又想起一件事,道:“妹妹,爸爸在我和你還沒出世時就已為我和你想好了姓名,大的叫安昕,也就是我,你就叫安若素,”

    “安……若素……”妹妹喃喃念道,隨即眼裡閃過興奮,道:“姐姐,我有名字了,我終於有名字了,”

    便也在這時,安昕注意到妹妹身上閃爍出了一層晶瑩的光,這光一閃即逝,也在這時,安昕醒了過來,

    為什麼會有一層光呢,安昕醒來後第一個就是這種想法,

    睜開眼,天色卻已經大亮了,這一覺果真是睡的真沉,安昕不及細想,看著陽光照射進臥室裡,看著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這是一個充滿了生機的世界,這種天氣,應該開著車去馳騁在公路上,沐浴在陽光下,去看海,看山,應該有無限的未來,

    安昕心中不禁生出一陣悲哀,對生命將要終止的悲哀,不管她表現的有多麼豁達堅強,然而還是容易感時花濺淚,

    “醒了,”陳凌推開房門進來,他手上是做好的早餐,

    安昕看見陳凌,頓時拋棄了感傷,這時她也才醒悟她自己在空調被下還什麼都沒穿,

    陳凌放下早餐,道:“快起床吃早餐,今天天氣多好,我帶你出去兜風,”安昕嫵媚一笑,道:“我現在不想吃東西,我想吃……你,”

    洗完澡後,安昕穿上了米色的風衣,內裡是針織衫,氣質又是那樣的美麗恬靜,不過對比以前,還是有細小的變化,這是從少女到少婦的一個變化,現在安昕身上更多了一層少婦獨有的韻味兒,

    在家裡吃完早餐後,在這風和日麗的天氣裡,陳凌開著法拉利載著安昕到密雲進行了一次野炊,

    夜裡,空調打開,蓋著空調被,安昕躺在陳凌的臂彎裡,兩人均是不著寸縷,

    “我的妹妹叫安若素,”安昕忽然仰頭對陳凌說,頓了頓,道:“陳凌,你和我妹妹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將來我不在了……”

    她還沒說下去,陳凌便沉聲凝重的道:“我會當她是親妹妹一般來疼愛,”

    安昕見陳凌保證,便也放心了,“對了,我昨天在夢裡見到妹妹,我對她說她叫安若素後,她很高興,身上還閃過一層光,這應該不僅僅是夢的作用吧,”

    陳凌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許邱師傅明白,我打電話問問,”

    安昕點頭,

    陳凌先穿了衣服,安昕也跟著穿了衣服,給邱一清打電話,陳凌和安昕都覺得要莊嚴一些,赤身裸體打給他那樣的高人,成何體統,

    安昕穿好後,一身白色貼身針織衫,牛仔褲,身段玲瓏婀娜,風韻無限,

    陳凌則給邱一清撥打了電話過去,將安昕說的情況講了一遍,邱一清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她妹妹之前是靈物,等於不被世間認可,一旦被人類給起了名,就是給她正名,靈魂之前無所依託,心中不踏實,一旦正名,就等於是承認她是人,便會踏實歡喜,”

    陳凌恍然大悟,

    邱一清隨即話鋒一轉,道:“血淚的事情怎麼樣了,”

    陳凌打了個含糊,道“以後再說,”當下便掛了電話,

    安昕關切的問陳凌,道:“邱道長怎麼說,”陳凌便將邱一清的原話說了,安昕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一定有辦法讓我流出血淚和心淚的對嗎,絕對沒有騙我,”

    陳凌點頭,自然而然的道:“當然,我就算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也不會拿你妹妹的命來開玩笑,”實際上,他心裡真的沒底,可以說沒有絲毫的辦法,但不如此說又能怎麼辦,空自讓安昕焦急,卻又沒有辦法解決,讓她在生命的最後幾天還是如此的痛苦,那未免太過殘忍了,

    安昕見陳凌如此篤定,當下鬆了一口氣,又道:“突然有些睡不著了,我們去兜風吧,”

    陳凌當然對她百依百順,道:“好,”

    開著法拉利開出小區,這時候已經是零點時分,一輪新月高高掛,空氣裡帶了深秋的寒意,有種月落烏啼霜滿天的意味,

    陳凌開車到了嘉峪關外,延著長城一路開去,體會黃沙荒涼,歷史沉澱,

    夜風吹拂,一路疾馳而去,速度帶來無限的快感,

    瞬間的死亡面前,人往往可以克服死亡,擁有大勇氣慷慨赴死,但是如果是慢慢的等待死亡,那麼對於一個人來說,則是最大的煎熬,安昕漸漸變的有些易怒,敏感,就在陳凌開著法拉利到達一片荒涼地帶時,地平線一眼望去,蒼涼無邊,黑暗寂靜,連那輪害羞的新月也躲進了烏雲之中,

    “停車,”安昕忽然語氣不悅的道,

    陳凌愕然,當即利用嫻熟的手法,手腳並用,一個甩彎漂亮的停車,法拉利優良的性能讓陳凌可以很好的完成這些動作,

    “怎麼了,”陳凌看向安昕,柔聲問,

    安昕俏臉緊繃,一言不發,“怎麼了,”陳凌感覺到安昕的情緒有些不對,再度問,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誰知這時安昕忽然直接起身跨到了陳凌的雙腿之上,這是敞篷跑車,所以站起並沒有障礙,安昕的手在陳凌身上摸索,吻向陳凌,

    陳凌怔了怔,有些無奈,他明白安昕的心思,安昕現在越來越敏感,什麼事情都能聯想到死亡上面去,

    “對不起……”安昕半晌後說,陳凌吻上她的唇,吻畢後,陳凌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的你,”

    “不怪你,陳凌,我不怪你,”安昕的眼裡有無言的悲哀,道:“我就是怕,怕死,我剛才想,如果是冬天到這兒看見大雪紛飛一定很美,但是我突然又想到我活不了幾天了,所以就覺得特別的害怕和不甘,”

    陳凌緊緊的擁住她,這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蒼白,只有這樣的擁抱才能給她最大的安定,

    目前的情況,就算是陳凌什麼都不顧,想帶她離開也不可能,安昕的身體情況陳凌也清楚的明白,虛不受補,自己血液的強悍不言而喻,如果不是靠藥物壓制,她早已受不住了,但即使如此,陳凌也感覺到了安昕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安昕的恐懼帶著間歇性,有時候又特別的灑脫,就像是原來那個安昕一般,

    次日,天氣陰霾,

    早上安昕大概是因為昨夜的瘋狂,身子很軟,睡的很熟,陳凌起床後,剛好收到了李紅淚打來的電話,

    “門主,我們查到了弗蘭格,”李紅淚說道,並又道:“弗蘭格來了一個厲害的同伴,我們無法估計出修為,但估計應該是和弗蘭格差不多級別,他們目前一直暗中在您的小區外監視,”

    陳凌微微一怔,道:“你確定,”意外的是,被監視了,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是的,門主,我們非常確定,”李紅淚道:“另外我們還查到弗蘭格在這邊有暗線,是幾名血族成員,不過他們的偽裝技術很高,我們能查到也是費了相當大的功夫,這幾個暗線是專門為弗蘭格和他的同伴提供情報的,”

    陳凌沉吟起來,半晌後道:“他們有沒有察覺到被你們發現了蹤跡,”

    李紅淚道:“沒有,”

    “好,我知道了,”陳凌說,

    李紅淚猶疑一瞬,忍不住道:“門主,我們應該怎麼做,”

    陳凌道:“繼續監視吧,我自有分寸,”

    掛了電話後,陳凌的思緒開始清晰起來,對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在紅淚她們沒察覺時,來向自己發難,就算殺不了自己,但是搶走安昕的把握是足足的,但他們卻沒動手,看來是真的對血淚志在必得了,想等自己得手手,他們搶過去,

    陳凌對於如何取得血淚也是一籌莫展,事實上,安昕哭也哭過,但就是沒流血淚,難不成拿把刀比在安昕的脖子上逼她流血淚,如果事情真這麼容易解決那還有中間這麼多的曲折,

    而血淚與心淚這兩樣東西又必須取到,這與自己的性命還有安昕的妹妹安若素的生命都是息息相關,

    弗蘭格與他的同伴暗中窺視,何不將計就計,頓時,一個大膽冒險的計畫在陳凌心中悄然而生,

    但這個計畫短時間內陳凌不想去做,雖然有很大的幾率失敗,但是陳凌還是希望安昕在最後幾天裡能夠快樂一些,輕鬆一些,

    陳凌在洗浴室裡刷牙,實際上這幾天安昕情緒變化,懼怕死亡,陳凌也並不輕鬆,因為血淚得不到,他的下場會更慘,但他是男人,必須撐著,必須堅強,不可以有絲毫的軟弱,安昕將性當做宣洩減壓,陳凌何嘗沒有這種心思,

    這個任務是陳凌經歷的最糟心的一個任務,一切都被束手束腳,不能痛快,

    便是在這時,安昕穿著睡衣,赤著腳走了過來,陳凌刷著牙時,安昕從後面靜靜抱住了他,兩團柔軟貼著,這異樣的舒爽感覺無以言表,

    陳凌知道安昕心裡的脆弱,她無理取鬧後也會後悔,當下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待會帶你去個好地方,”

    安昕一怔,隨即語音悅耳,又帶了點興奮,道:“去哪裡,”

    “待會就知道了,”陳凌剛好刷完牙,用冷水潤了把臉,又給安昕擠好牙膏,道:“你先刷牙洗臉,我去做早餐,”

    安昕看著擠好的牙膏,眼眶不禁一紅,

    吃過陳凌親手做的早餐後,安昕坐上了法拉利,依然穿的是緊身白色針織衫,米色風衣,

    上了車後,陳凌啟動車子,一路飈了出去,

    安昕沒有想到的是,陳凌居然是帶她來到了燕京市一家非常有名的豪華婚紗攝影樓,

    安昕在踏進攝影樓的一瞬間,心兒便激動興奮起來,是無限的喜悅,每個女孩都曾幻想過自己穿著婚紗出嫁的那一天,

    如果死之前,能穿一次婚紗,能和陳凌一起照一張婚紗相,安昕覺得已經死而無憾,

    一路進了攝影樓,裡面的老闆娘已經在等候,熱情無比,安昕像是醜小鴨走進了華麗的宮殿,顯得有些怯怯,又滿是新奇,他看著攝影樓裡,那些如神仙眷侶一樣的展品,內心裡一片激動,

    老闆娘是個中年女士,風韻猶存的那種,很是熱情,沒有多餘的話語,安昕被帶進房間裡化妝,陳凌同樣也去了另一間房,

    安昕坐在室內的妝奩前,任由化妝師來為她畫上妝容,最後,她換上了雪白的婚紗,這款婚紗是影樓內最頂級的一款奢華型水晶婚紗,盡顯無窮高貴,

    雪白的婚紗,美麗的容顏,動人的氣質,種種種種,將安昕襯托地猶如宮殿裡的白雪公主,她的氣質本來就是恬靜如蓮花,被陳凌開發後,又多了一絲女人成熟的韻味,此刻的安昕,有著讓男人著魔的勾人魅力,

    拍的是室內婚紗,便在這時,啪的一聲,聚光,補光,散光燈全數打開,室內頓時比外面還要亮堂,門被推開,陳凌緩步走了進來,

    老闆娘,與安昕看到陳凌時俱都呆住,就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法,

    陳凌一身雪白的燕尾服,衣衫如雪的氣質,臉蛋清秀,目光有如大海一般深邃,燈光一照,彷彿又籠罩了一層光環,怎麼看,怎麼散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魅力,高貴如帝王一般,獨佔所有的燈光與榮耀,

    這一種氣質,已經是嵌入到了陳凌骨子裡,沉穩,清秀,高貴,這種氣質,沒有人能裝出來,

    安昕目眩神迷,因為此刻的陳凌比她做夢中想像的夢中情人,那高貴的王子還要完美契合,

    陳凌緩步走到了安昕面前,安昕低著頭,緩緩的伸出手臂,挽住了陳凌的手臂,兩人緩步向燈光照耀出走去,安昕感覺自己好像走向一個舞台,一個屬於她自己的舞台,她的熱淚忍不住盈眶,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動欣喜呢,

    卡擦卡擦,隨著各種恩愛的姿勢擺出來,或隨意,或深沉,或恩愛,等等,照片拍了很多張,沒有一張被淘汰,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幅極度美麗的畫卷,就像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拍完照片後,陳凌出錢買下了婚紗和燕尾服,那些照片,陳凌要求二十四小時之內必須洗好,製作好,錢不是問題,

    最後,陳凌載著穿婚紗的安昕離開了影樓,

    這一天,安昕很幸福,她的情緒沒有出現波動,陳凌親手給她戴上了那枚早準備好的鑽戒,安昕居然會怯怯的問:“我可以喊你老公嗎,”

    大概也是陳凌的身份在那兒,始終讓她心裡有根刺,

    陳凌一笑,將她攬入懷中,道:“傻老婆,”

    第四天,陳凌帶著安昕乘坐麗妃號到達國內幾個有名的名山去了一趟,

    第五天,安昕的情緒開始又有了波動,

    倒計時的命是可悲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接近死亡,安昕沒有崩潰都已經是陳凌在一邊的功勞了,

    第六天裡,安昕那兒也不想去了,她纏著陳凌在床上歡愛,若不是陳凌功能強,還真有些吃不消,

    第七天裡,安昕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留了一次鼻血,身體如火燒,陳凌將她緊急送往醫院,最後醫院採取藥物,又用冰水鎮,才將這次惡化制止下來,

    一旦制止,便即出院,只有三天的時間,如何還能在醫院裡度過,

    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五點,天氣又顯得陰沉沉的,後來乾脆下起了大雨,

    這樣的天氣,讓安昕的心中更加灰暗,

    安昕坐在窗檯前看著窗外發呆,陳凌給她倒了一杯冰水的空當,一回頭便發現安昕出了屋子,陳凌走過去,安昕仰首,任由暴雨沖刷,

    你可知,算計著日子等待死亡的滋味是多麼煎熬,你可知,無處去逃,無計可想是多麼的煎熬,就像是在一個沉悶的盒子裡,明知道馬上要爆炸了,也必須待著,衝不出去,

    安昕穿著藍色條紋的女士襯衫,現在全部被打濕,整個身材玲瓏凹凸,非常誘人,

    陳凌默默的來到她身邊,陪她站著,現在她的脆弱,陳凌除了陪著,還是只能陪著,

    淋完雨後,安昕終於回到了屋子裡,期間和陳凌沒說過一句話,她洗過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對陳凌帶著咬牙切齒意味道:“我為什麼要認識你,你為什麼要闖入我的世界,”

    陳凌默然,最後只能沉聲道:“對不起,”

    安昕暴躁起來,美眸中帶著一絲猙獰的意味,道:“你就會說對不起,你除了說對不起還能有什麼,我不要再看見你,不要你再假惺惺,你滾,”

    “好,我去外面待著,你什麼時候讓我進來,我再進來,”陳凌說完,便離開,

    天色已黑,陳凌一直守在門外,這個時候,還有弗蘭格和一個厲害高手在,他自然不能走開,

    雖然很大程度上,那兩人是絕不會動手,,但也得為了以防萬一,實際上,陳凌也並不懼怕弗蘭格這兩人,第一是弗蘭格斷了一隻手,不足為懼,這可不是演武俠劇,他是楊過,斷了手還能功力大增,

    就算弗蘭格和那位同伴一起出手,陳凌也能退避,而他們想要帶走安昕,那就是找死的行為,這也是一個僵持的死局,

    弗蘭格和費爾多一直守在僻靜的角落,兩人也是一籌莫展,陳凌現在健健康康,他們去搶人也難,就算搶來了,也逼不出血淚,連陳凌都逼不出來,他們能怎麼辦,

    血淚如果流出之後,弗蘭格和費爾多對於血液的敏感,完全能感覺出來,這也是他們一直放心守在外面的原因,不然陳凌悄悄逼出血淚,殺了安昕,兩人傻乎乎守在外面,不就跟傻逼似的,這年頭,誰也不比誰傻,“” 感謝親們的支持!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79章倒計時

    這個任務很棘手,這是費爾多和弗蘭格的感覺,如果血淚流出後,他們覺得鋌而走險去搶人非常困難,合力先殺陳凌,怕是殺不掉,如果一個人帶了安昕逃走,另外一個只怕是從陳凌手下無法逃走了,反正這個生意,費爾多是不會去做的,他才不傻,送死誰肯幹,

    同時,在兩人跟陳凌僵持的同時,眼線血影傳來消息,安昕因為承受了陳凌的血液,虛不受補,只有十天的命了,

    這個消息讓弗蘭格和費爾多當場有些傻眼了,更傻眼的是血影說的第二件事,今天已經是第七天,安昕只有三天的命了,

    弗蘭格和費爾多如遭雷擊,半晌回不過神來,

    三天的時間,弗蘭格和費爾多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太艱巨了,前面還有個恐怖的陳凌橫著,不好下手,最要命的是,搶到了安昕,血淚逼不出來,血淚出不來,心淚就更沒有下落,

    如果任務完不成,兩人回到血族,下場只怕是淒慘的,他們當然知道長老對這心淚有多麼看重,

    凌晨三點,大門忽然打開,安昕出現在陳凌面前,一下撲進了陳凌的懷裡,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陳凌自然不會怪她,陪著她進屋,洗過澡後,在床上攬她入懷,

    安昕擁抱著陳凌,像犯錯誤的小孩子祈求原諒一般,道:“對不起,老公,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會這樣,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陳凌柔柔一笑,道:“我沒有怪你,永遠都不會,”

    安昕聞言方才安心,翻身躺在陳凌的臂彎裡,仰望天花板,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才會這輩子遭受報應,我生下來,媽媽和妹妹就出事,爸爸認為是我害的,一直討厭我,不想看見我,我喜歡余航時,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分開的,很少有愛情的甜蜜,我真正愛上你時,卻已經是生命倒計時了,我覺得我的人生,這一輩子都像是一個悲劇,”

    陳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在安昕沒有糾結這個答案,突然又問陳凌:“你說人死後會怎麼樣,我會不會下地獄,會不會有牛頭馬面抓我,或者要下油鍋,”

    “當然不會,”陳凌肯定的說,

    “為什麼,因為我沒做過壞事嗎,”安昕問,

    “與這無關,死後沒有地獄,沒有牛頭馬面,如果有,你妹妹早就被抓走了,”陳凌說,

    “那是什麼,”安昕好奇起來,

    陳凌道:“這個問題我不是很清楚,邱師傅應該更有瞭解一些,我現在問問他,”說著坐了起來,拿出手機撥打過去,一邊撥打,一邊離開了臥室,

    邱一清深更半夜接到陳凌的電話已經很鬱悶,而且陳凌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更讓他無語,“邱師傅,人死後會怎樣,”

    邱一清沒好氣的道:“我TM怎麼知道,我又沒死過,”

    陳凌正色道:“邱師傅,?煩你用最正經的學術理論回答我,我很需要,拜託,”

    邱一清這時候清醒了一些,馬上也明白了怎麼回事,肯定是替安昕那丫頭問的,醞釀一瞬,道:“人死之後,大多都會煙消雲散,塵歸塵,土歸土,沒有那麼多的稀奇古怪的傳說,個別怨念大的,會成為怨魂漂浮,人死後魂魄離體,魂魄沒有肉身滋潤,哪裡能活,時間一長就慢慢飄散了,”

    “那所謂的輪迴道呢,”陳凌問,

    “輪迴道,你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邱一清道,

    “自然是實話,”陳凌道,

    “輪迴道也是我們道家起的名字,能吸收魂魄,讓魂魄不散,這就像是宇宙?洞一樣,是個古怪的存在,至於真正進入這個道後會怎樣,沒人知道,”邱一清說道,隨後又道:“一般天下有怨鬼報仇的傳說,是因為生前怨念太大,意念強,魂魄才能凝聚,不過當它報仇後,心願一了,也就隨風散了,生靈在天地面前都是極其渺小的,所以老天不會來安排你死後再活,活了再死,幾萬年就這些魂魄輪迴的,這都是人的美好願望而已,道家人一心修煉,要修出神魂,也就是想自由投胎,永世為人,但是那兒那麼容易,即使神魂真能大成,進入胎中,胎中之謎如浩瀚宇宙,一旦勘不破,生出來就是個傻子,況且,這麼多年,也沒見那個修道人真就神魂大成了,至少老子我這麼多年,也僅僅是得了個皮毛,”

    “也就是說,人死如燈滅,會永遠消失,”陳凌語音一沉,邱一清道:“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麼多人不自量力想要求長生,如嬴政,漢武帝,嘉靖,雍正,都是不想死,他們權勢滔天吧,最後還不是死了,”

    陳凌回到臥室時,安昕一直在等待,她俏麗的臉蛋上有著一絲期盼,

    陳凌來到床上後,攬住她,將邱一清的原話說了出來,不過陳凌刻意隱藏了輪迴道,並說邱一清能幫安昕進入輪迴道,再世為人,邱一清的這番理論是絕對有科學依據的,所以安昕深信不疑,當她聽到死後沒有那麼恐怖,還能再世為人時,不由長鬆了一口氣,就像是終於有人告訴她,這顆炸彈爆炸後,你不會痛,睡一覺就會好了,

    第八天,居然是平穩的度過了,安昕情緒沒有惡化,倒是病情反覆了一次,最後還是靠冰水和藥物鎮了下去,可以想見,一旦十天過後,只怕什麼東西都鎮不住,那時候就是安昕香消玉殞的時刻,

    安昕的死亡倒計時只剩下兩天,

    弗蘭格和費爾多表示很不淡定,凌哥你倒是有所表示,有所行動啊,哥們取不到心淚下場會很慘,但不至於死,你丫的取不到血淚是會死的啊,您著著急好不好,

    第九天,陳凌和安昕早上激烈了一次,陳凌起床後,看了眼床上春光無限的安昕,一笑,道:“傻丫頭起來了,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什麼地方,”安昕來了興趣,

    “去了就知道了,保證你喜歡,”陳凌說,

    如果要說?拳的盛地,當首屬西伯利亞,西伯利亞的?拳已經成為了西伯利亞的一個標誌,一個文化,

    這就跟埃及的金字塔,燕京的長城一樣,已經深入骨髓,

    而在華夏的北海省有一個榕城市,榕城裡也有一個?拳集中營,堪稱小西伯利亞?拳營,

    雖然規模上比西伯利亞遜色,但是在國內,乃至國外,都已算是頂尖的?拳營了,這裡面有無數鎮場子的高手,也會有來自各個國家的挑戰者,

    當年龍玄連挑國內三十個?拳場子,卻愣是不敢來榕城,專門逮准了軟柿子捏,著實可恨,他若敢到榕城的?拳場裡,也只怕不出三場就要被幹掉,

    榕城的?拳集中營在地下世界裡已經聞名,大老闆也是一位權勢通天的人物,所以一向沒人來找?煩,而因為國內對這類場所的不支持,也導致國人很少知道榕城?拳集中營,倒是國外的人知道的多,有很多臨近的國家專門來看?拳,倒為榕城昌盛了一把旅遊業,

    陳凌與安昕乘坐麗妃號,於中午十二點到達了榕城國際機場,

    榕城臨近海濱,氣候屬於亞熱帶,這邊的天氣現在就跟盛夏一樣,街上的美女們穿的很是清涼,吊帶衫,包臀裙,等等……

    安昕今天穿的是仙女裙,白色的,看起來真如仙女下凡,她以前穿這樣的裝束,一塵不染,現在卻多了似嫵媚的煙火氣,確切的說,是一股少婦的韻味兒,

    陳凌依然是老一套的白色襯衫,西褲,皮鞋,

    今天已經是第九天,安昕臨近了死亡,反而沒以前那麼焦灼了,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大抵上跟迴光返照是差不多的說法吧,安昕也感覺的到身體裡的變化,那層灼熱,火浪在體內,隨時都似乎要吞噬自己,

    “我們到這兒來曬太陽嗎,”安昕和陳凌坐上了清涼的觀光車後,安昕問陳凌,

    觀光車是被陳凌包了,此刻在司機的駕駛下穿過一片芭蕉樹林,正在沿著海灘前行,那邊沙灘上,許多比基尼女郎正舒適的享受日光浴,也有男女不羈的在水中嬉戲,陳凌一眼看去,還看到了一個老頭跟兩個比基尼美女在水中大尺度的嬉戲,人一旦老了,又有錢,享受起年輕的美女,就像是在享受她們的青春一樣,那是一種病態的享受心理,

    “不是,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陳凌一笑,

    安昕便也不再追問,她實在想不透陳凌晚上會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觀光了一圈,兩人先去附近的酒店入住,在酒店裡吃了豐盛的中餐後,陳凌帶安昕乘坐遊艇出海,

    海水湛藍,海上還有不少衝浪的,

    遊艇在水中乘風破浪,安昕的發絲隨風飄揚,淒迷而美麗,她現在身上又恢復了那層恬靜,就像已經是看破生死一般,

    坐完遊艇回到沙灘上,陳凌與安昕在沙灘椅上躺下,喝起了這邊攤主準備的冰鎮新鮮椰子汁,

    這兒的太陽看起來很強烈,但又沒那麼毒辣,用很矯情的話,就是這裡的沒有什麼紫外線,是純正的日光浴,不過誰信呢,

    陳凌躺下沒多久,便接到了李紅淚的電話,陳凌立刻站起,避開了安昕接李紅淚的電話,“門主,弗蘭格和他的同伴已經趕過來了,安昕只有十天命的消息我們也散步給了血影,這兩天他們是必須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陳凌道:“你和青璇她們在暗中準備好,等候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靠近,知道嗎,”

    “是,門主,”李紅淚恭敬的回道,

    陳凌又道:“?拳營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妥當,入場券已經給您準備到了酒店,”李紅淚道,

    “好,”陳凌說完掛了電話,

    隨後陳凌回到了安昕身邊,在沙灘椅上坐下,安昕也沒問陳凌去接什麼電話,雖然之前安昕表現出過失控,但無理取鬧後也會愧疚認錯,至於查電話這種事情,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她認定陳凌,就相信陳凌避開是有理由的,

    太陽傘將陽光遮住,這兒的海風和空氣聞起來,令人每一寸皮膚都感到舒爽愜意,

    入夜之後,榕城這個海邊城市一掃白天的炎熱,居然有了寒意,海邊城市的天氣總是這樣有些兩極分化,初來乍到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此刻,榕城的空中?拳營緊鑼密鼓的開始,

    空中?拳營當然不是因為在空中,而是拳賽的擂台略高,並是透明封閉式,看起來就像在空中一般,

    這個?拳營是國內頂級,氛圍跟一般的?拳營不同,其建築的豪華也不是別的?拳營能夠比擬,

    整個場地可容納三千人以上,高高的穹頂,上面空調散發出強大的功能,令整個場地每一寸地方都是清涼的,三十八個頂級音響鑲嵌在牆內不露痕跡,但是豪邁雄壯的聲音卻恰到好處的讓人熱血沸騰,

    會場座位呈圓形包圍了空中擂台,另外在最上面環繞了二十個高級包廂,這些都是為有身份的人準備的,比如你是國際大明星,但你喜歡?拳,想來觀看,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來看,被認出來後公佈到網上,那麼可能會被冠以冷血暴力的標籤,而又如果你是政府高官,那來這兒就更不合適了,一旦材料被查出,是自毀前程,但是無論是政要人物,還是明星,他們中也有喜歡?拳喜歡刺激,包房便是為他們這些人專門打造的,

    會場裡已經是座無虛席,燈光亮如白晝,人們喁喁私語的交談,陳凌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些人群,發現裡面外國人佔了三分二,華夏人也有不少,或白領,或是公司老闆等等,這年頭,白領和小公司老闆也屬於高壓力人群,需要來釋放壓力一點也不奇怪,

    陳凌和安昕坐在了中間的座位上,與擂台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豪邁雄渾的音樂通過頂級音響震盪著人的血液,安昕的血液也開始有些沸騰,她的臉蛋有種高潮般的潮紅,她現在也已經明白,陳凌是帶她來看?拳的,

    九點整,拳賽正式開始,這時候音樂停止,所有燈光熄滅,只剩下擂台上亮如白晝,沒有司儀介紹,兩名?拳選手從走廊處朝擂台處走進,帶著一絲冰冷肅殺的意味,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7
第680章黑拳

    兩名拳手鑽入擂台之中,隨後擂台門關上,封閉式的擂台,而兩名拳手則像是供人取樂的籠中困獸,

    安昕的手握住陳凌的手,指甲死死的掐了進去,陳凌任由她掐著,知道她雖然喜歡刺激,但是終究是女人,心裡多少還是會緊張,緊張,刺激,不正是人們現在想要追求的嗎,

    陳凌抬眼看見這兩名選手,一名是鎮場子的華夏拳手,長的短小精悍,看他起手式,陳凌就知道他練的形意拳,而對方則是一名俄羅斯黑拳手,長地猶如暴龍鐵塔,肌肉黝黑爆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冰冷無情的殺意,

    這個俄羅斯拳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一般,

    華夏拳手的矮小與俄羅斯拳手的強大對比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但是觀看的人們並不會小看華夏拳手,來的大多都是外國人,他們也知道華夏的武術博大精深,很多的事蹟都告訴他們,華夏功夫並不是比塊頭大小的,

    安昕知道陳凌是功夫大師,現在看見是華夏人和外國人對戰,內心裡當然希望華夏人贏,她眼睛目不轉睛的看擂台上,同時問陳凌,道:“誰會贏,”

    陳凌微微一嘆,道:“華夏拳手不是對手,”

    陳凌話一說完,旁邊一名儒雅的中年人微微意外的看向陳凌,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透著股書生氣,但眉宇間又有種不怒自威,

    “這位兄弟,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們的拳手不是對手,”中年人很客氣的問道:“難道是因為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強壯高大嗎,”

    陳凌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當然不是,這名華夏拳手練的形意拳,功夫已經入化,等閒十個大漢都別想靠近他,但是這名俄羅斯拳手更不簡單,我看他這個架勢,氣勢,似乎是來自西伯利亞黑拳營,西伯利亞黑拳營專門訓練殺人機器,雖然他沒有窺得內家拳的奧妙,但是渾身的筋骨已經練的如銅皮筋骨,即使是暗勁打擊在他身上,也無法有效傷害,”

    中年人眼睛微微一亮,沒想到陳凌不是信口開河,居然說的頭頭是道,當下道:“兄弟,我也是個愛好內家拳的人,對內家拳懂一些門道,你說的化勁我知道,但是為什麼殺人機器能夠練到暗勁無法破的地步,如果按你這麼一說,那豈不是我們的老祖宗傳承的功夫,還不如外國人的橫練,”

    此時台上的選手還在熱身醞釀,這也是把氣氛推到最高潮的一個手段,

    陳凌向中年人道:“當然不是,橫練畢竟是橫練,如果功夫上了層次,一樣可以擊破這個殺人機器的銅皮鐵骨,只不過這名華夏拳手還沒這個能力,而且他與俄羅斯拳手的身材差距太大了,所謂身大力不虧,人家退一步,你要竄兩步,人家隨便一出手,拳頭就伸到了你的臉上,而你的手根本接近不了對方的身體,這怎麼打,”

    中年人道:“兄弟你這麼說未免不對啊,我們華夏人的身材始終不如外國人,但是如果說功夫,華夏還是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陳凌一笑,道:“當然,身材不是絕對的,拳法若是練到絕頂,距離根本沒有什麼,郭雲深打虎形,一去三丈九米,”

    中年人這才臉色稍緩,又道:“看來兄弟你是拳法高手了,”陳凌道:“高手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中年人微微意外,眼神裡閃過一絲不以為然,覺得這傢伙太不謙遜了,我們華夏的功夫講究韜光養晦,哪裡有自己承認自己是高手的道理,

    中年人本來不想再與陳凌說話,但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兄弟你可知道,這殺人機器的橫練是怎麼練出來的,”

    陳凌道:“我舉個例子,當年清朝的時候,滿洲人練布庫,也就是摔跤,全身塗滿藥油,在鍛鍊的時候,毛孔張開,油脂的藥力滲透進皮膚筋骨裡面,外面十分的抗打擊,久而久之,便練出一副鋼筋鐵骨,滿洲親王奕寰練摔跤,也是不通內家拳,,但是郭雲深與他交手了十幾招,才用崩拳把他打飛,而且都沒有傷到筋骨,俄羅斯,西伯利亞這些地方寒冷的地方,大多也都用全身塗油的方法來抵禦寒,”

    說到這兒,中年人恍然大悟,同時,擂台賽也在一聲響鑼後正式開始了,

    安昕呼吸屏住,滿臉的緊張與興奮,這在平時是很難想像她會有這樣一面的,陳凌看了過去,只見華夏拳手往前一竄,一個漂亮的虎形,一撲一剪快如閃電,而且這一撲,勁風凜冽,帶著猛虎下山的氣勢,眾人眼中,都有種虎王出山的感覺,這也足見黑拳營裡的鎮場子高手都是有料的,這華夏拳手這一招就已看出他的形意已經得其精髓了,

    轟,

    俄羅斯拳手面對華夏拳手這一記虎形,眼中森寒,也不躲避,就是一拳直刺刺的轟擊向華夏拳手的腦門,

    快如雷霆閃電,一拳轟擊而出,空氣爆響一聲,就如一柄千斤鋼錘砸擊而下,帶著無與倫比的爆炸碾壓力量,

    這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了,任你千變萬化,我就是一拳先到,誰讓我手比你長,人比你高,

    華夏拳手駭然失色,他抬眼時拳頭已到,側頭閃開,乾脆從俄羅斯拳手的腋下穿了過去,

    華夏拳手堪堪避開,還不及變化,這殺人機器反應也是迅速,頭也不回,如挽鞭花一樣啪嗒一聲,一記猛烈的鞭手抽擊向華夏拳手的背心,

    勁風凜冽,華夏拳手危機中身子一曲,施展出滾地斫,瞬間滾了出去,殺人機器鞭手落空,回身大踏步轟轟碾壓而上,每一步都有種地洞山搖的威壓,

    華夏拳手迅速滾地回防,他身子低伏,覷準時機如蟒蛇出洞一樣雙手分兩邊戳向殺人機器的腰子,

    殺人機器面對華夏拳手這一記形意刁手,眼也不砸,又是當頭一錘砸擊而下,

    轟隆,沉悶的勁風鼓蕩,碾壓掃爆一切,華夏拳手幾乎已經無奈,他的攻擊未到,對方直拳直接砸擊到了他的臉門,

    華夏拳手頭一偏,堪堪避過這一記兇猛直拳,只覺勁風在耳邊鼓蕩,耳朵都產生了轟鳴,

    砰,同時殺人機器直接提膝快如閃電頂在了華夏拳手的心窩之處,這一頂的變化,殺人機器至少苦練了千百萬次,速度何等的快,他的勁全是明勁,直接將華夏拳手頂飛出去,砸在封閉的鋼化玻璃上,那玻璃巨響一聲,轟鳴不已,讓人直以為玻璃要破碎了,而華夏拳手撲在地上,當場死亡,他的身下很快形成了血泊,

    絕對血腥暴力的場面,

    安昕看著一條生命消失在眼前,心中的感覺複雜難言,生命往往就是這麼的脆弱,但不可否認的是,安昕也覺得心內有種刺激的因子在狂跳,

    很快,華夏拳手的屍體被人搬走,

    那名俄羅斯殺人機器眼神變的狂傲起來,耀武揚威的伸展雙臂,

    而場內一些外國觀眾歡呼著喊道:“黑金剛威武,”

    這樣子倒有些像俄國大力士在華夏的囂張行經了,

    中年人蹙眉,道:“俄國大力士有霍元甲打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人來收拾這個俄國佬,”頓了頓,他的目光轉向陳凌,道:“兄弟,你不是說你是高手嗎,上去會會他,也給我們華夏人出口氣嘛,免得他們以為我們的華夏功夫都只是花架子,”

    陳凌淡淡道:“這個俄羅斯殺人機器的本事有限,拳營裡有鎮場高手能制住,”

    “哦,是嗎,”中年人半信半疑,不過陳凌之前就說了華夏拳手不是對手,這時候他對陳凌也有些信服,當下道:“鄙人周正,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陳凌,”

    說話間,拳營裡派出了高手前來應戰俄羅斯拳手,

    這次上來的華夏拳手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儒雅男子,這男子臉蛋清秀,走路之間,有著太極飄逸圓潤的架子,

    周正見了這人,微微失色,道:“天啦,這不是橫行南洋的太極王廖青,”說完轉頭對陳凌道:“陳兄弟,你可認得廖青這個人,”

    陳凌搖頭,道:“不認識,”周正眼裡閃過古怪的神色,哦了一聲,不再多言,他這時候認定陳凌自稱高手是個笑話,因為這個陳凌顯然不是武術界的人,居然連太極王廖青都不認識,

    事實上,陳凌不認識廖青很正常,因為陳凌跟廖青不在一個層面,廖青在南洋一帶有著太極王的稱號,但是與陳凌的世界卻距離很遠,廖青有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中華龍陳凌,但陳凌肯定不認識他廖青,

    只見廖青上了擂台,周正又對陳凌道:“陳兄弟,你說誰會贏,”陳凌自然清楚周正的小心思轉換,不過也是正常,他自是不介懷,當下道:“

    這個廖青的太極架子很純正,內家修為介乎於丹勁到化勁巔峰之間,聲隨手出,勁力圓潤兇猛,殺人機器撐不了一招,”

    周正微微意外,道:“陳兄弟還沒看這位廖師傅出手,就可以看出這麼多名堂,”

    陳凌淡淡一笑,道:“練拳之人,走路的拳架子深入骨髓,錯不了,”

    周正微微不信,不過卻也沒再多說,而一旁的安昕聽見陳凌的言語,心中湧出一絲虛榮感來,覺得自家的夫君真個是會當凌絕頂的人物,淡淡之間指點江山,

    便也在這時,響鑼敲響,廖青白大褂衣袂飄飄,一副中華武者風範,俄羅斯殺人機器眼露兇猛殺意,虎吼一聲,陡然一彈腿如刀鋒一樣雷霆橫掃向廖青臉門,

    廖青臉色沉靜如水,突然一退,躲避開殺人機器的鋒芒,接著居然施展出適才那位華夏拳手的形意拳,虎形,他腳趾在地上一抓,一抓之間,兇猛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比那位拳手快了不知多少倍,也凌厲了不知多少倍,

    殺人機器見狀,同樣如法炮製,又是直拳打擊,

    這招非常有效,可惜這次,結局卻改變了,他的直拳還沒出,廖青已經先一步竄到了他的身前,手虎形一剪一抓,一手拍擊而出,刷刷,電閃之間,廖青已經退了出去,

    這個變化快的場下沒幾人看的清楚,但陳凌看的分明,廖青在那一瞬,雙手五指抓擊,生生的將殺人機器的腰肢戳穿,同時一手綿掌勁力拍進了殺人機器的腹部,將他的腸子全部震碎,管你銅皮筋骨,化勁巔峰,如針刺的兇猛勁力你依然抵擋不了,

    真的就是一招,一瞬之間的事情,殺人機器凝立當場,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隨後,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周正激動的大吼起來,一些華夏觀眾也大聲歡呼起來,

    周正隨後向陳凌道:“太極王果然就是太極王,出手乾淨利索,不同凡響,不同凡響啊,”

    陳凌淡淡一笑,並沒多大的歡喜神色,倒是有些關切的看了眼安昕,道:“怎麼樣,還習慣嗎,”

    安昕臉色微微蒼白,不過依然還是道:“我沒事,”

    擂台賽還在繼續,這裡之所以精彩就是每天充滿了變數,充滿了挑戰與被挑戰,每個人簽了生死狀都可以上去,

    而且陳凌知道今天的擂台賽只會更精彩,因為他知道剛好西伯利亞來了一批人專門來這兒挑場子,所以他們的高手不可能只有殺人機器一個,

    且說此時,西伯利亞的一批人正在幕後的休息室裡,他們通過屏幕觀察著擂台上的變化,殺人機器的屍體被抬走後,西伯利亞一眾拳手臉色開始凝重,這次帶隊的人叫做普修斯,旗下全是他得力的干將,這次他們來一是為了圈錢,二是為了打擊這個黑拳營的聲望,抬高他們西伯利亞黑拳營的地位,因為現在榕城這個黑拳營,隱隱有跟西伯利亞黑拳營叫板的意味,

    普修斯是地道的俄羅斯人,全身都是體毛,皮膚黝黑,跟個大猩猩似的,他的拳法很厲害,明勁也修煉到了更高的銅皮鐵骨,從小就是被藥酒泡大,

    普修斯看了眼屏幕裡的廖青,便知道這個廖青是勁敵,

    這時候眾拳手中的羅迪站了出來,道:“普修斯,讓我去吧,”

    普修斯看了眼羅迪,沒有出聲,他覺得羅迪雖然不錯,但是與廖青打起來,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我去,”一個精瘦陰冷,一身黑袍的男子站了起來,

    普修斯吃了一驚,看向黑袍男子,道:“帝羅先生,您現在就上去,未免太早了吧,您可是我們的壓軸王者,”

    帝羅冷淡道:“沒有什麼早不早的,只有騎士小說裡的蠢材魔王才會等到手下被全部消滅了,才去跟主角決鬥,人員能不傷亡就不要傷亡,我直接出手滅了這人就可以了,”

    普修斯眼睛微微一亮,覺得帝羅的話讓他醍醐灌頂,一般在西方騎士小說裡,騎士主角為了拯救公主,一波一波的殺魔王派出的手下,最後手下被殺光了,魔王才出手,結果魔王也被幹掉,但如果魔王直接就早早出手呢,那這騎士小說怕也是寫不下去了,這就是現實和小說之間的區別,

    帝羅出場時,身上的陰冷和殺意讓現場所有觀眾都不寒而慄,

    廖青在見到帝羅時也是微微失色,帝羅的眼神就如吸血鬼一般,充滿了嗜殺殘忍,

    “糟了,”陳凌不由說道,

    中年人周正現在對陳凌很是信服了,因為陳凌所說的全部應驗了,當下不由問道:“陳兄弟,為什麼說糟了,難道太極王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陳凌嘆息一口氣,道:“這個黑袍人走路的姿勢很周正,殺氣陰寒,卻又帶著一絲純正氣息,修習的應該是宗教秘術,我看他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化勁巔峰,更要命的是他也是從黑拳營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肉身橫練的銅皮鐵骨比先前的殺人機器厲害了數倍,這人內裡柔軟連綿,外面強橫不可一世,剛柔並濟,廖青絕不是對手,”

    “不會吧,”周正有些不樂意了,道:“太極王的太極練起來至柔,打起來至剛,鞭手更是兇猛殺伐,會連一個黑拳手都打不贏,”

    “這個人應該是黑拳中的王者了,”陳凌也不辯駁,只是覺得廖青這樣的苗子就此隕落有些可惜了,但這是比賽,自己不可能跳上去說廖青你不是對手,我來打,

    安昕對陳凌的話深信不疑,緊張的看著台上,陳凌握著她的柔夷,這樣的溫柔帶給她一絲精神上的緩解,

    響鑼一聲響後,廖青與帝羅對戰開始,廖青非常警惕帝羅,絲毫不敢小視,這位太極王橫跨一步,腳趾一抓,一步如閃電跨了過去,身子鼓蕩,衣衫獵獵,只見他拳如炮捶,腳步踏上,身子斜靠,炸拳轟擊向帝羅臉門,剛猛無雙,

    這一招正是太極拳中的上步搬攔捶,威猛絕倫,混元捶勁震透,就算帝羅是鐵皮鐵骨,但混元捶勁卻是直接震進他的身體內,

    帝羅面對強悍的上步搬攔捶,眼中閃過寒光,斜退一步,堪堪避開,廖青念頭一閃,立刻掠地撲了過去,雙手連摳,青黑色地手,在空中掠出道道的殘影,一上一下,疾抓帝羅地胸膛和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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