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冰山女神愛上我 作者:我自對天笑 (連載中)

 
regn13 2018-6-24 16:55: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6 27691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1章真心易老

    只不過,陳凌已經預料到了弗蘭格的變化,他是打法天才,剛才就已經看出了血族玲瓏步的神奇,這次在弗蘭格橫移出去,陳凌也緊跟著羚羊掛角跟了上去,

    吼,

    陳凌眼中殺機綻放,不待弗蘭格反應過來,五指如利劍,神奇詭秘,雷霆閃電奔奔向弗蘭格面門,劍光森寒,手法詭異絕倫,陳凌這一招正是崑崙蠶絲牽,

    弗蘭格頓時陷入衝天危機,他一向自傲自大,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這一跟陳凌交手,頓時覺得恐怖至極,似乎只要一個小小的不慎就會萬劫不復,若不是自己的秘術厲害,恐怕早就已經敗了,

    面對崑崙蠶絲牽,弗蘭格不敢輕纓其鋒,他一咬牙,突然在危機中如閒庭信步,卻又渾然天成,簡單退步轉身,神奇的躲開了陳凌的蠶絲牽,這還不算,於綿綿細雨般的溫和中,雙手合抱向陳凌,

    這時候很詭異,就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但是看起來慢,其實是快到了不可想像,

    陳凌一招落空,弗蘭格如封似閉的合抱已至,陳凌便欲出手以須彌印斜切,以蠻力破開這溫情的攻勢,誰知招還來不及變,危機陡然大盛,弗蘭格的海底兜拳倏然出現,狂猛衝天的砸向陳凌下顎,

    就像是本來風平浪靜的海面,突然狂龍衝天,

    弗蘭格的這一拳出現的毫無徵兆,因為明明看到他雙手合抱,如封似閉,這一拳就像是第三隻手一樣,

    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大絕招血龍鑽,

    秘術,秘術,秘密就在障眼法,運勁詭秘,發招刁鑽,讓初接觸的人防不勝防,血龍鑽,招如其名,攜帶神龍之威,血元真氣凝聚,並配合了氣血之力,這一拳的力量就如萬伏電流的雷電突然劈之,而且是起初毫無徵兆,

    陳凌這時候要躲已是不及,索性不躲,雙胯向外,眼中狠辣,如坐金鑾殿一般,四四方方,穩如泰山,這一招正是陳凌學自東方靜的崑崙秘術,太祖坐金鑾,

    氣血下沉,陳凌雙肘氣血爆發,暴龍真氣混合,狠狠的架向弗蘭格的血龍鑽,

    這一刻,陳凌的雙肘青筋綻放如黑色的蚯蚓,兩條手臂漆黑鐵青,根本不像是人類的手臂,

    轟,

    拳肘交接,陳凌退出三步,弗蘭格也退出六步,這一下,陳凌硬接了弗蘭格的血元真氣,弗蘭格也承受了陳凌的氣血之力以及霸道的暴龍真氣,

    微微的,陳凌感覺到了血元真氣屬於寒性,這血元真氣大部分被氣血之力和暴龍真氣抵消,但有一絲卻還是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這絲寒氣初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就是讓陳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而弗蘭格也好不到那裡去,他的血元真氣被陳凌氣血破開,暴龍真氣也有一絲入體,火辣辣的極不和諧,

    暴龍真氣的溫度高到將鋼鐵都能洞穿,弗蘭格之所以能活著,完全是因為血元真氣屬於寒性,壓制住了暴龍真氣,同樣,血元真氣的寒性也足可將人凍成碎片,也是因為暴龍蠱的火屬性,保住了陳凌的性命,

    但這並不算完結,真氣不煉化,依然在體內是威脅,

    “陳先生果然厲害,”弗蘭格退出去後立刻開口道,又道:“我馬上給您的手下解除真氣,”這傢伙終於意識到了陳凌的厲害,怕再這麼幹下去,自己就命喪中華了,連忙表示妥協,

    陳凌便也不再動手,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自己身體內出現了什麼情況,需要立刻打法了弗蘭格,回去好好看下怎麼消除體內的血元真氣,

    陳凌自然不能跟弗蘭格說,?煩你幫我消除血元真氣,萬一弗蘭格直接在消除時,加大真氣把自己斃了呢,再則,這麼丟臉的話說出來都是令人笑掉大牙,

    陳凌也與弗蘭格體內的暴龍真氣有感應,不過那絲暴龍真氣被弗蘭格壓制住,自己根本驅使不了,而自己體內的血元真氣,也被暴龍蠱壓制住,弗蘭格也驅使不了,

    雙方其實現在都想快點離開,化解體內的真氣,

    弗蘭格遵守諾言,為秋彤和秋荷解除了真氣,隨後帶著葛西亞和希爾便即離開,他們一走,海青璇與李紅淚,李紅妝,秋彤,秋荷便圍向了陳凌,目帶關切,海青璇道:“你沒事吧,”

    陳凌微微一笑,道:“沒事,我要回租屋了,不能讓安昕起疑,你們繼續時刻監視住這幾個英國佬,尤其是我的租屋那塊,別讓他們靠近,”

    李紅淚幾人肅聲道:“是,門主,”海青璇則道:“你放心吧,”

    陳凌獨自快速回到了租屋,回到租屋時已是凌晨四點,他將那些紗布重新包裹在大腿和手臂上,做完這一切,方才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

    今天這一戰其實打的很是憋屈,陳凌的大勢是一往無前,勇猛精進,可是弗蘭格的一些秘密手法太過詭異,逼得自己不得不跟他比拚招式的精妙,

    而且,今天這一戰之所以能略佔上風,說起來還真應該感謝西崑侖這一幫人,不是偷學了他們的秘術,今天還真就是夠嗆了,

    體內的那絲血元真氣被暴龍蠱散發的真氣包裹住,沒有任何動靜,與血元真氣的博弈就完全交給暴龍蠱了,陳凌見身體不再寒冷,便以為沒了問題,他開始仔細思考弗蘭格的秘術來,

    從玲瓏步,雙弦月,到血龍鑽,每一招的發力,角度都是玄之又玄,奇之又奇,簡直就是奪天工之造化,

    這三招的神妙,縱使陳凌這個打法天才看了一次,卻也是沒有很快摸索出來,當時打的太險,要學會只怕還要多看幾次,主要是發力的方式太過詭異,不好勘破,

    迷迷糊糊中,陳凌想著想著,大概是太累了,居然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凌終於醒來,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難受,難受欲狂,身體內就像是兩個怪物在大戰,時冷時熱,

    血元真氣經過一夜,居然強大了一些,暴龍真氣有漸漸壓制不住的感覺,一旦暴龍真氣壓制不住,這種身體內的真氣,能立刻要了陳凌的命,

    好冷,好冷,陳凌打了個寒戰,這才醒悟到自己身上蓋了一床棉被,他恍惚記得昨天睡覺時什麼都沒蓋,

    陳凌抬眼看了下窗外,這日頭,似乎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靠,自己睡了十多個小時,這對以前的陳凌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棉被是誰給自己蓋的,

    正疑問間,陳凌便看到了穿著白色休閒襯衫,紮著馬尾,牛仔褲的安昕走了進來,她俏麗的臉蛋上,滿是關切之色,

    “你怎麼樣了,”安昕來到床前,伸手自然而然的在陳凌額頭上探了一下,她的手柔軟而富有彈性,冰冰涼涼的,

    “啊……”安昕觸電的縮回了手,驚聲道:“你的頭太寒了,我要送你去醫院,”

    陳凌吃了一驚,自己這種狀況去醫院根本沒用,反倒會讓弗蘭格知道自己出了狀況,眼見安昕拿出手機要打電話,他連忙道:“別,別打電話,”

    安昕一怔,隨即道:“為什麼,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知不知道,”

    “我這是從小的怪毛病,不要移動我,一旦移動就會更難受,我自己難受幾個小時就好了,”陳凌騙安昕說,

    “真的,”安昕覺得從未聽過這種怪毛病,

    陳凌牙齒打顫,道:“當然是真的,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別管我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兒,”說完便緊緊的裹了被子,

    好冷,好冷,陳凌從未像此刻這樣的冷過,暴龍真氣越來越壓制不住血元真氣,安昕見陳凌這樣子,二話不說的離開了房間,但她很快就回來了,卻是給陳凌找了幾床被子過來,給他蓋上,

    不過縱使如此,陳凌的情況也未好轉,因為這種寒冷是從內向外,

    安昕急得要打電話送陳凌去醫院急救,陳凌再度阻攔,道:“不要,我的情況誰也幫不了我,只有我自己才能克服,”說完後,牙齒又開始劇烈的打起戰來,

    陳凌的暴龍真氣最高九重,目前已經由暴龍蠱自行修煉到了第五重,

    沈出塵她們的龍蠱,要靠她們自己去修煉,唯獨陳凌的暴龍蠱,是有自己的意識,由其自身修煉,這一年來,暴龍蠱的進展也非常的快,並且,暴龍蠱和陳凌潛意識中感情非常的好,

    此刻,陳凌無法去幫暴龍蠱,只能由暴龍蠱來決定他的生死,暴龍蠱和別的龍蠱不同,已經與陳凌血肉一體,如果陳凌軀體死了,暴龍蠱也便是死了,

    安昕見陳凌的眉毛都在結霜,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不禁急地無所適從,

    她無數次想打112,但是又想到陳凌百般阻攔,恐怕真是移動不得,不然有什麼理由不去找醫生,

    陳凌閉上了眼睛,體內的寒熱交替,時時刻刻在煎熬著他,若不是他修為到達了如來巔峰,肝臟,生機強大無匹,怕是早已被折磨死了,饒是如此,他所承受的痛苦也已經是非人了,

    咬牙,忍住,啊……終於,陳凌忍不住嚎了一聲出來,但隨後,他又緊咬下唇,安昕找來了電暖氣給陳凌打開,又將屋子窗戶全部封閉,即使如此,陳凌的情況都是無法緩解,安昕焦急的在床邊看著陳凌,他的下唇咬出了血,臉上的神情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疼痛,但偏偏,他居然沒有喊出聲來,

    這是一個堅毅堅韌到不可想像的男人,安昕這一刻得出了這個結論,

    安昕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陳凌的額頭,天啦,更加的冰寒,她都不敢去想像陳凌現在身體已經難受到了什麼地步,

    安昕急地像是無頭的蒼蠅,她突然心中好生恐懼,害怕,害怕陳凌就這樣離開她,她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什麼都還沒為他做過,她剛剛下定決心來愛他,他卻已經在生死的邊緣徘徊,

    便也在這時,陳凌忽然睜開了眼,“你怎麼樣了,我要怎麼才能幫你,”安昕急地掉眼淚,梨花帶雨的問陳凌,

    陳凌咬牙,他看了一眼安昕,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腦海裡唯一想的是,如果早知道自己要死,何必要拆散安昕和余航,如果真的要死,就放安昕一條生路吧,陳凌心中這樣想,當即看向安昕,吃力的,牙齒打顫的道:“對……不……起,你去找……余航,他……”說到這兒,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啊的一聲嘶吼,翻了個身,就此暈死過去,

    陳凌話沒說完,沒表達清楚,卻讓安昕更加認定陳凌是個好男人,覺得他人格何其偉大,到了這個時候,還惦唸著自己的幸福,她卻忘了去奇怪陳凌怎麼知道余航的名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凌的意識再度恢復,他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不應該是舒服了很多,而是像洗了個馬殺雞一樣,舒泰至四肢百骸,

    睜開眼,陳凌忽然驚住了,因為……因安昕在他的懷裡,軟玉溫香,她緊緊的抱著自己,

    外面的天色已暗,陳凌感受了下週遭,便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陳凌還來不及感受安昕的旖旎,便是驚跳而起,他將被子掀開,迅速找了安昕的衣服,替安昕穿好,雖然她的春光誘人,但陳凌卻沒有一絲色心,只因安昕的情況已經很危險,她被凍壞了,

    陳凌抱了安昕,給她裹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然後橫抱起她,衝出了租屋,目標……醫院,陳凌腳下如風,跑地驚世駭俗,這一刻,他沒有去想安昕死了,血淚泡湯的想法,只有一個念頭,安昕絕對不能有事,

    事實上,陳凌在看到安昕為了救他時,不惜用身體來為他取暖時,他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愧疚,要知道自己當時的身體的冰寒已經到了不可想像的程度,可她還是這麼做了,那種痛苦絕對是非人的,就從安昕蓋了三床被子,開了電暖爐,依然被凍的性命堪憂,便可香肩其中之痛,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安昕在迷迷糊糊中,只覺身子如騰雲駕霧一般,她努力的睜開眼,便看到了陳凌焦灼的表情,然後,她感覺到了自己被他抱著在奔跑,

    她只感覺到被抱著在奔跑,但是迷糊的她卻沒感覺到陳凌的速度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隨後,安昕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安昕被陳凌送入醫院,很快被送入急救室裡,經過一番搶救,安昕很快脫離了危險,被送進高級病房裡輸點滴,

    那幫醫生非常奇怪,尼瑪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有人被凍壞,還差點凍出人命,

    高級病房裡安靜靜謐,

    一片雪白的燈光,窗簾被拉上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2章夢魘

    安昕的睡容安靜,俏臉上帶著一絲蒼白,

    陳凌守在一邊,安昕的安全脫險讓他鬆了口氣,只是隨即他便想到了血淚這個任務,接著再凝視安昕的俏麗面容,我該怎麼辦,陳凌忍不住在內心詢問自己,

    事情的進展似乎正在朝一個失控的方向去發展,

    陳凌甩了下頭,不去想任務的事情,他先靜下心來感受身體,體內的血元真氣已經被暴龍蠱煉化,而且值得驚喜的是,暴龍蠱在血元真氣的壓迫下,居然順利的晉陞到了第七重,

    隨後,陳凌又感受了下暴龍蠱與弗蘭格體內的暴龍真氣的聯繫,卻是已經……沒有了,看來暴龍真氣是敵不過血元真氣,不過經過了這次的涅槃,恐怕血元真氣再也無法對暴龍蠱造成傷害了,

    夜晚還在繼續,病床上安昕的睡容安靜,只是俏麗的臉蛋略帶了憔悴和蒼白,陳凌凝視著安昕,覺得真要下手去傷害她,乃至殺她是多麼煎熬的一個決斷,

    陳凌不會輕易去愛上一個人,對安昕的感情一直保持了克制,但是好感和她給予的感動卻是他抑制不了的,

    便在這時,靜夜中,一位俏護士前來對陳凌輕聲道:“陳先生,我們吳主任請您過去一趟,這邊交給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陳凌微微一怔,這個吳主任是今晚的值班醫師,他這麼晚了請自己過去,難道是安昕的身體還是有問題,“好,”陳凌當下站了起來,

    醫院的走廊裡,燈光雪白一片,到處充斥了一種醫院特有的藥水味兒,陳凌問了值班護士吳主任的所在的地址,隨後便在吳主任的值班辦公室見到了這位吳主任,

    吳主任穿著雪白的醫師服裝,人長的很正派,戴著金絲邊眼鏡,有著學者儒雅的氣質,

    陳凌一來,吳主任立刻站了起來,沖陳凌溫聲道:“陳先生,請坐,”

    陳凌便在茶几前入座,吳主任親自給陳凌倒了水,然後與陳凌相對坐,吳主任自然是有眼力的,看得出陳凌這種氣質,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所以言語態度上都沒有醫生的臭毛病,反而是非常客氣,

    陳凌確實有些口渴了,一口喝乾了純淨水,臉色凝重的對吳主任道:“是不是安昕有什麼問題,”

    吳主任見陳凌開門見山,便也不再拐彎抹角,道:“安昕小姐的情況太特殊了,我實在無法理解,她怎麼會被凍傷的這麼厲害,”

    陳凌深吸一口氣,以上位者的口氣淡淡道:“這個問題不是吳主任您需要關心的,您還是告訴我安昕的問題出在哪裡,”

    雖然陳凌說的不婉轉,但是他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威嚴還是令吳主任不敢違抗,吳主任道:“我們通過X光掃瞄,發現安昕小姐以前就可能有哮喘的病史,但是這一次被凍傷後,肺部直接受損,只怕她的哮喘會更加嚴重,以後必須好生調養,如果調養不當,便有生命危險,”

    “怎麼調養,”陳凌皺眉問,

    吳主任道:“燕京的空氣至少是不適合安昕小姐住了,首先要注意飲食,不能辛辣,另外需要找山清水秀的地方,出門要戴口罩,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給安昕小姐製作一個藥香囊,在她發病的時候好用,”

    “那就製作吧,”陳凌不假思索的道,

    吳主任道:“香囊的製作有幾種規格,如果用最好的,會採取到名貴的雪靈芝,那麼價格方面……”

    陳凌截斷道:“錢不是問題,你盡快製作好,不過吳主任,錢可以隨便開口,但是香囊的材料別搞鬼,否則別怪我不太客氣,”

    吳主任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寒意,便知道眼前的人是絕對糊弄不得的,忙道:“陳先生放心,”

    “以最快的速度弄好,”陳凌交代,

    離開了吳主任的辦公室,陳凌想了想,給流紗師姐打了個電話,要她派一個國外對治療哮喘方面最具權威的專家過來,陳凌對國內醫生的醫德很是懷疑,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有時候錢越多,病人越受罪,什麼該用的,不該用的藥都開給病人,反正就是為了醫院的業績,

    陳凌回到安昕的病房,安昕依然在熟睡之中,護士在一邊守護,看著點滴,陳凌交代了一聲護士,別瞌睡之類,然後便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陳凌倒不是身體累,而是腦袋太累,這段時間以來,對安昕這個任務搞的他心裡很不痛快,而在遇到弗蘭格後,面對弗蘭格身後的勢力,又產生了心靈漏洞,種種的不痛快便在腦海裡淤積,陳凌便決定什麼都不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是絕頂大高手,能夠意由心生,也可控制自己的思想,情緒去追尋敏感,所以他真不去想時,便徹底放空了思想,很快便進入了睡眠,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正是一夜之中最?暗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陳凌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妹妹陳思琦,陳思琦渾身是傷痕,衣衫襤褸,眼神絕望的從紐約的帝國大廈縱身跳了下去,

    “不要,”陳凌在夢中掙扎,血淚流出,那是他的妹妹,最疼愛的妹妹啊,不要……這個夢真實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就像是曾經發生過,但被遺忘,而現在記憶被喚醒,

    隨後,陳凌又夢見了妻子葉傾城,葉傾城赤身裸體的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陳凌不敢去看,因為他知道她已經死了,她用自己的指甲生生的摳斷了她自己的脖子,那麼美麗的小妻子,她的臉蛋猙獰恐怖,那斷脖子處觸目驚心,

    陳凌全身顫抖,驚懼,不要……不要……

    接著,陳凌又夢見了許晴,許晴的雙眼瞎了,渾身赤裸的被綁在一個?暗的房間裡,一個個男人在外面排著隊,而許晴咬舌……自盡了,

    她的雙眼瞎了,那是哭了多少次,多麼傷心才這般的呢,

    最後看見的是妙佳和塵姐,塵姐被關在?獄裡,衣衫襤鏤,妙佳,那是他陳凌最愛的小女兒啊,妙佳,看見妙佳時,她已經八歲,那一瞥,陳凌看見了沈?然抱著妙佳……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陳凌在夢中劇烈顫抖,口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忽然,陳凌腦子上刺骨一冷,他驚醒過來,卻是那護士用一盆冷水澆到了他頭上,

    這個時候卻已經是上午七點,陽光明媚和煦的照射進病房裡,陳凌甩了下頭,臉上,身上全是水,而那護士則顯得惶恐,連忙道:“先生,對不起,是……”

    “沒事,謝謝你,”陳凌當然不會狼心狗肺的怪護士,那夢中的一切就是當初在時空隧道里所見的,難道是真的會發生,還是在警告我,

    “是安小姐讓我……”護士解釋著並指了指安昕,陳凌便看到安昕已經醒了過來,正坐靠在床上,她的臉色好了許多,髮絲柔順的披著,顯得格外嫻靜美麗,

    安昕看向陳凌,她心裡產生了許多疑問,一是陳凌的怪病,二是剛才陳凌的噩夢,剛才她看見了陳凌臉色痛苦至極,痛苦到居然流出了血色的淚,他拚命掙扎卻始終醒不過來,安昕讓護士去搖醒陳凌卻是搖不醒,最後沒辦法,方才讓護士直接用水潑,

    這時候,安昕覺得陳凌是一個謎,他的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的故事,一個有故事的男人顯然是迷人,安昕卻不會去懷疑陳凌的真誠,畢竟陳凌兩次生死相救,而且受傷不輕,

    隨後,安昕忽然又想到陳凌是抱著自己跑到醫院的,他的腿還受了傷,那得是多大的毅力,

    “你的腿,”安昕立刻看向陳凌的大腿處,問,

    陳凌搖頭道:“沒事,我皮粗肉厚的,本來就是皮外傷,”頓了頓,站了起來,向安昕道:“我去給你買點營養粥回來,”說完便不由分說的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陳凌迎著朝陽而行,眼中綻放出無窮的寒芒來,狗屁的仁義道德,心軟,所有的束縛全部都滾一邊去,為了家人,誰人不可殺,安昕又算得什麼,就算是要讓世界滅亡,也絕不要讓女兒,妹妹,傾城她們遭受那樣的厄運,

    這件事的脈絡很清楚,如果自己心慈手軟,不聽從首領的,一來心中沒有決斷,那麼修為凝滯,二來,違背首領,下場淒慘,就算自己僥倖逃出生天,那麼傾城她們也必然就遭受如夢中那般淒慘下場,

    出了醫院,陳凌走在大街上,今天陽光中有風沙瀰漫,陳凌一步一步堅毅朝前而行,他告誡自己,陳凌,你滿手血腥,你已滿是罪惡,又何必在乎多一個安昕,只要保得家人平安,就算你的良心受到譴責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下地獄,受盡千般折磨,又算得了什麼,你必須強大,必須保護她們,

    陳凌買了兩碗魚片粥,他自己吃了一碗,隨後在路邊買了一些水果,這才朝醫院折返,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是濕漉漉的,

    回到醫院後,陳凌將粥遞給安昕,隨後對安昕道:“我回去換身衣服……”

    “我們一起回去吧,”安昕便道,她接著道:“我沒事了,”

    陳凌道:“不行,醫生說你的哮喘有些嚴重,先觀察幾天,我順便幫你帶些衣服過來,”

    安昕還想堅持,但是陳凌卻已不容分說的離開了,

    陳凌回到租屋後,先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順便跟海青璇電話聯繫,問弗蘭格那群英國佬什麼情況,

    海青璇卻不知道陳凌經歷了一場生死大難,道:“那三個英國人在一間旅館住下了,並沒有別的舉動,”

    陳凌道:“好,繼續監視,他們的意圖絕對也是為了血淚而來,不能掉以輕心,”

    “陳凌,既然是如此,何必留著他們,不如動手,”海青璇道,

    陳凌一怔,因為對弗蘭格背後的勢力忌憚,他一直沒去想趕盡殺絕,加上這兩天全在痛苦中度過,又被安昕的事情困擾,腦袋裡卻沒去思考弗蘭格的後續問題,不過現在海青璇一提醒,陳凌霍然驚醒過來,對方來者不善,根本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簡直已是狹路相逢必亮劍的局面,對方覬覦血淚,而血淚是自己任務完成的必要條件,生死存亡,對方後面勢力再恐怖,也必須解決掉他們,

    陳凌眼中殺意閃過,沉吟一瞬後,道:“對方是非常恐怖的高手,雖然我不懼他,但是要活捉還是很有難度,為了保險起見,讓古魯斯和安藤青葉從香港過來,另外,將百屍粉悄悄的滲透過去,這百屍粉對那個恐怖英國佬不見得有用,但是對那兩個手下一定管用,我們一切準備地萬無一失後再動手,”

    “好,我這就去安排,”海青璇道,

    “等等,”陳凌又道:“讓安騰和古魯斯帶上兵器,你和紅淚她們用槍,對方三人的真氣很古怪,你們沒人能承受得住,”

    海青璇微微一怔,隨即正色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

    大楚門和國安的人相互配合監視弗蘭格三人,這次用上了紅外線熱像技術,所以即使修為到了弗蘭格這種程度也感覺不到被監視了,

    弗蘭格還以為是陳凌這傢伙真是說話算話的好漢,說不監視就不監視了,

    這時候是上午九點,旅館的房間還算不錯,乾淨明亮,

    弗蘭格喊來了葛西亞與希爾,

    主要是弗蘭格沒有鮮血喝了,想讓兩人去醫院弄些干淨的存血回來,

    葛西亞與希爾表示馬上去辦,葛西亞同時擔憂道:“公爵,目前看起來陳凌已經知曉我們的實力和存在,一定不會掉以輕心,他人多勢眾,我們想要取得心淚只怕會很難,”

    弗蘭格微微蹙眉,道:“陳凌的修為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的打法渾然天成,又熟悉了我的一些秘術,下次交手,恐怕我會更不是他對手,如此一來,要完成任務確實不易了,我會馬上跟長老聯繫,你們先出去,”

    “是,公爵,”葛西亞與希爾道,

    “出去的時候機靈一點,”弗蘭格交代一聲道,

    等兩名手下走了後,弗蘭格拿出特製的衛星手機給長老打通電話,他不自禁的站了起來,連眼神,神態都顯得恭敬無比,這就是血族中的等級分明了,而且這種森嚴的等級已經深入骨髓,

    電話通後,弗蘭格恭敬的道:“長老,”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3章長老

    電話那端傳來長老威嚴冷漠的聲音,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回長老,”弗蘭格道:“我們根據法典,找尋到了要找的女子,而且,這件事的秘密似乎並不是只有我們知曉,造神基地已經先一步而動,”

    長老沉?一瞬後道:“造神基地與西崑侖的事情我得到了匯報,這個東方新起之秀的實力已經不可估量,你這次執行任務,目的應該與他們並不重疊,心淚的秘密造神基地不可能知曉,他們取血淚,你待血淚流後,便可輕而易舉奪取心淚,”

    “但長老,我得到消息,造神基地的任務是要奪取血淚之後,便殺了這名女子,”弗蘭格道,

    長老道:“造神基地不會為了這件事而大動干戈,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心淚的存在,便也不會太過重視,他們旗下隊伍甚多,執行任務彼此互不干涉,以你的能力,在其中坐收漁利難道也成了問題,”

    “長老,我確實遇到了難題,造神基地這次派的人是大楚門的陳凌,這個人在國內與政府有密切的聯繫,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而且他的實力……前晚我與他鬥上了一場,沒有佔到絲毫便宜,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我怕死,而是怕辜負了長老您交代的任務,”弗蘭格說道,

    “好,情況我清楚了,你密切關注,我會立刻派費爾多前來助你,”長老說道,

    “多謝長老,”弗蘭格頓時大喜,費爾多與他同樣是血聖巔峰的公爵,只要費爾多一來,兩人聯手,根本不懼什麼勞什子的陳凌,

    陳凌洗過澡後,換上乾淨的白色襯衫,他將手上腿上的紗布全部除掉,這時候反正有一場怪病存在,就可以以此來向安昕解釋,

    隨後,陳凌去了安昕的租屋給安昕找衣服,

    安昕的衣櫃裡大多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文胸的顏色倒是挺多,內褲也有幾條,陳凌胡亂的全部都裝在袋子裡,並給安昕拿了洗漱用品,

    回到醫院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陽光正是豔麗,

    病房裡,安昕又睡著了,陳凌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安昕的旁邊,隨手拿起了一個蘋果,熟稔的用刀削皮,這個皮削的均勻一致,顯得極有水平,看地那護士一愣一愣的,陳凌乾脆將水果刀在手指間連環轉動,刀光閃閃,卻如銀蛇亂舞,這一手,比電視裡還玩的漂亮,將那小護士看地眼冒星光,直想說好帥,隨後,陳凌對小護士微微一笑,道:“這裡不用你照看了,你去休息一會,有需要我會喊你,”

    “好的,”小護士也沒堅持,

    小護士出去後,陳凌將蘋果切成塊,裝在水果拼盤裡,然後插好牙籤,他現在心腸冷了下去,便想好好演上這場戲,在合適的時機狠狠的傷安昕的心,奪取血淚,然後快速殺了她,好脫離這該死的任務,

    陳凌這邊且不說,海青璇那邊已經監察到了葛西亞與希爾去了醫院,海青璇不知道這兩傢伙是要去幹什麼,但是海青璇知道,給他們灑百屍粉的機會來了,

    為了完成任務,李紅淚親自出馬,她迅速改變了容貌,一般她們身上都有備用的高分子面膜,

    李紅淚以前是殺手出身,為人雖然冷漠,但任務需要時卻可以偽裝出各種性格,

    葛西亞與希爾的修為在丹勁,能夠發覺到任何不對,所以要灑百屍粉,一定要一個心理素質強大,不露破綻的人去,而李紅淚就是最合適的,

    葛西亞與希爾去了醫院,兩人對血庫熟悉至極,而且這家醫院的負責血庫的人也被買通,兩人很容易的潛入進去偷了數包存量的血袋,

    出來時,李紅淚早就偽裝成醫生的模樣,醫院裡醫生眾多,李紅淚戴了白色醫師帽子和口罩,悄無聲息的混進去,

    葛西亞與希爾從走廊那邊坦然出來,李紅淚迎面走了過去,擦肩而過後,李紅淚手輕輕一揚,百屍粉便悄無聲息灑落,

    葛西亞與希爾反應敏感,微微察覺到不對,但他們卻是只覺得有灰塵落入,便是回頭看了一眼李紅淚,同時感受李紅淚的心跳,李紅淚卻是心跳穩定,無絲毫破綻,葛西亞與希爾當即以為是自己多疑,不再多想,離開,

    海青璇這邊,由麗妃號前去接古魯斯與安騰,晚上一定能夠準時到達,說起來,安藤青葉與李紅淚這幫人是仇深似海,為了考慮李紅淚等人的感受,安騰被改變了容貌,而且,陳凌叮囑海青璇,絕對別讓安騰與李紅淚她們見面,除非行動時要殺人,那就是不可避免了,

    下午兩點,安昕終於悠悠醒來,她醒來後第一眼便看見了守候在一旁的陳凌,陳凌見她醒來,臉上閃過喜色,溫聲道:“你餓了吧,我剛去買了些滋補的粥和雞湯,我這就讓護士拿去熱一下,”

    安昕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個時刻覺得陳凌在身邊讓她無比安心,這其中經歷的事情,他兩次捨死相救,而自己又救他而差點凍死,其中的時間雖短,但感情的互融卻是難以想像,

    實際上,人對自己救起來的生命總是會在最快時間擁有感情,

    在古龍大師的三少爺的劍中,就有這麼一段,燕十三練成第十三劍,乃至天下無敵,但他在這之前救了三少爺的命,於是便再也無法去殺他,

    同樣道理,你養了兩隻鳥兒,其中一隻生命垂危,被你救活,你自然對這隻鳥兒的感情要深厚許多,安昕對陳凌雖然身份有諸多疑慮,但是卻並不懷疑他,因為她深信,一個可以用生命保護自己的男人,絕不會對自己有惡意,

    陳凌拿了食物去找護士用微波爐打熱,同時對安昕道:“你先吃點水果墊墊底,”

    待陳凌離開病房後,安昕便看見一邊已經切好,削好的蘋果,不知怎地,安昕心中覺得暖暖的,

    陳凌將食物熱好後,回到病房時,看見安昕正在吃他削好的蘋果,不過安昕隨即便劇烈咳嗽起來,咳地臉蛋通紅,陳凌見狀吃了一驚,連忙上前,他忍不住要用暗勁為她疏通經脈,但心念電轉之間改變了主意,變成為她輕輕拍背,

    陳凌在這一瞬,其實是理智戰勝了感性,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功夫,那麼小巷捨死相救便缺乏了說服力,這樣帶來的連鎖反應非常嚴重,

    安昕很快就便恢復了正常,臉蛋上帶著一抹嫣紅,陳凌給她遞上紙巾,她擦過後,對陳凌溫聲道:“謝謝,”

    陳凌拿出粥,隨口道:“過幾天,確定你沒事後,我跟你回雲南,”

    安昕微微意外,道:“回雲南做什麼,”陳凌弄好粥後,挑了一勺喂給安昕,道:“你的哮喘因為凍傷變的嚴重,燕京的空氣不適合你居住,雲南也不錯,山清水秀,”

    安昕恍然大悟,還來不及說話,陳凌已經喂到了她嘴前,她臉蛋微微一紅,道:“我自己來,”陳凌卻是不干,堅持道:“聽話,張嘴,”

    之前陳凌是業務員,看起來低一等,但如今無形之中,陳凌不再刻意隱藏,他的氣質散發出來,有種無形的貴氣,於是安昕也不會覺得跟他地位不對等,

    安昕拗不過陳凌,終於張嘴,她喝了一口粥後,道:“雲南我不想回去,我父親大概也是不想見到我,”

    陳凌其實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肯定不能說知道,便裝作不懂,訝異道:“為什麼,”他仔細想想,覺得安昕這一輩子真不容易,她父親恨她,但她卻又有的什麼錯,唯一的余航還被自己拆散,而自己對她又是胸懷殺機,

    安昕對陳凌也不隱瞞,再度喝了陳凌喂來的一口粥,她這時倒自然了許多,當下將自己家事說了出來,陳凌聽後裝作恍然大悟,道:“不去雲南,就去四川樂山那邊的青城山,那兒風景挺好的,”

    安昕道:“我在燕京有五年了,已經習慣了這邊,去四川我能幹什麼,我不習慣,還是就在這邊吧,我的哮喘是小毛病,影響不了的,”頓了頓,道:“倒是你,你的怪病是怎麼回事,還會再犯嗎,”

    陳凌道:“我沒事了,這次應該徹底熬過去了,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的命,”

    安昕臉蛋微微一紅,想起了和他赤身擁抱,為他取暖,她跟余航一直是屬於純戀愛,其程度僅限於親吻和牽手,和陳凌這般則是頭一遭,

    “你沒事就好,”安昕便說,也不想去仔細追究,她性子本就是恬淡安靜的主,不喜歡計較,至於陳凌的身份,安昕也沒想去問,好奇是好奇的,但她覺得陳凌很真誠,所以他若想說,就一定會說,卻是不必問的,

    陳凌喂安昕喝完粥,又盛好熱乎乎的雞湯給安昕,讓安昕趁熱喝,安昕對這雞湯有些犯膩,不太想喝,但見陳凌目光灼灼,不忍拂逆他的好意,最後還是喝了,

    病房裡,空調開著,溫度適中,一時之間,兩人倒沒了話語,沉?著,陳凌覺得不能這麼一直冷下去,便一笑,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安昕下意識的道:“你還會講笑話,”陳凌翻了個白眼,道:“我應該會講,”安昕見他這無語模樣倒是先啞然失笑,覺得他就是個老實沉穩的主,真不敢想像講笑話會有多冷,“好,你講吧,我洗耳恭聽,不過我不保證一定會笑,”安昕說著,眼角眉梢有絲調皮的笑意,

    陳凌乾咳一聲,然後投入情緒,裝模作樣道:“有個王先生,生了一對雙胞胎,是兩個兒子,他到派出所給兒子報名字,警察同志是個小年輕,就一邊填資料一邊問取的什麼名兒,王先生就說,我大兒子姓王,單名一個國字,小兒子,也姓王,單名一個黨字,警察同志便說,哦,懂了,王國,王黨,一唸完,警察同志就覺得不對味,生氣的說你這名字不能通過,取一個也就算了,兩個都這樣也太過分了,王先生也說,那我不管,我就要取王國王黨,反正我必須要這四個字,”說到這兒,陳凌輕笑,道:“安昕,你說警察同志怎麼辦的,”

    安昕搖頭,道:“不知道,”

    “王先生很快就看到警察同志按照他的要求辦了,王國王黨都還在,就是中間分別加了一個字,於是就叫王愛國,王愛黨,”

    安昕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道:“有點點意思,”陳凌頗為挫敗,道:“那我再給你講一個,不信今天不能把你逗樂,”安昕道:“好,你說吧,”

    陳凌道:“交警大隊抓收入,見車就罰,結果開車的是小明,小明開了一輛空著的油罐車被交警攔了下來,交警二話不說便開了一張超載的單子給小明,你猜小明怎麼說,”

    安昕搖頭道:“不知道,”陳凌不禁微微挫敗,道:“你也太不配合了,好歹猜一下唄,”安昕道:“肯定不服啊,油罐車都是空的,超那門子的載呀,”

    陳凌道:“但是人交警就是要罰啊,不是要創收入嘛,”安昕道:“那小明怎麼說的,”

    陳凌道:“小明說,行,我認罰,不過我沒帶錢,我把車放這裡,然後給你取錢過來,”

    “交警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小明,隨後,小明過了一個小時來,拿著單子跟交警交了罰款,準備開車的時候就吃驚的說,我車上的油呢,交警說,你車上本來就沒油,小明拿出超載罰款單說,那怎麼可能,我都超載了,怎麼會沒油,單子還在這兒呢,你們要是不賠我油,我就告你們去,於是最後,這個交警大隊被迫給小明賠了一車的油,”

    安昕微微一笑,道:“這小明挺聰明的呀,不過要真是現實裡未必就行,因為交警是屬於公務員,兩張嘴,才不會跟小明講道理,”

    陳凌道:“錯了,這件事是真發生的,小明也挺有關係的,最後交警只能認栽,”

    安昕哦了一聲,陳凌見安昕始終沒怎麼笑,微微挫敗,不由有些鬱悶,道:“你笑點也太高了,我再給你講個,”

    安昕道:“算了,我們還是聊別的,你的笑話都有點冷,”

    “那聊什麼,”陳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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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特務

    安昕一笑,道:“你是男士,話題由你找,”她說著動了一下,卻是躺的有些不舒服,陳凌起身,幫她又拿了一個枕頭在背後,讓她躺著舒暢,道:“你最理想的是生活是什麼,”

    安昕微微一怔,隨即認真的道:“我最理想的生活,是在燕京有個小居室,哪怕只有五十平米,我也覺得會很滿足,我會養上一條小寵物狗,在陽台上養一些盆栽,然後每天早早的起床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去菜場買菜,做給我喜歡的人吃,晚上可以一起去散散步,或則一起在沙發上看一些無聊肥皂劇,”

    “你會做給我吃嗎,”陳凌突然問,他覺得不能一直這麼保守下去,突然起身坐在床邊,伸手握住了安昕的柔夷,安昕臉蛋瞬間紅了,她下意識的想掙開,但陳凌微微用力,她終是沒再堅持,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陳凌心中暗喜,

    “應該會吧,”安昕回答陳凌,這句話就算是默默的認可了陳凌,陳凌把握時機將她輕輕攬在懷裡,安昕沒有掙扎,經歷余航的事情,讓她心灰如死,也讓她覺得少了安全感,而陳凌的胸膛能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況且,陳凌的氣質就屬於沉穩的那種,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

    安昕隨後輕聲問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陳凌的身份安排,早有一套系統的作假,不過此時此刻,陳凌卻沒有心情跟她說滿口的謊話,當下推脫道:“等你可以出院了,我帶你去我家裡和公司裡,嗯,我自小父母就出了車禍,有個妹妹在國外,我是一個人,”

    安昕若有所悟,覺得難怪陳凌這個年齡,會有不一樣的沉穩,卻也是從小吃苦長大的,

    兩人接著聊了一些閒碎的話兒,彼此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許多,隨後,安昕有些睏倦,想要睡覺,陳凌便幫她拿開枕頭,讓她躺下入睡,並道:“你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安昕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一絲喜悅的幸福,

    她的唇帶著格外的誘惑力,在這樣濃情裡,讓陳凌有種想去吻的衝動,於是陳凌突然俯身緩緩吻了過去,安昕閉上了眼睛,卻是沒有拒絕,她的臉蛋酡紅,

    陳凌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冷冷的,柔柔的,

    這一剎,陳凌腦海裡覺得自己很卑鄙,很不齒,想要離開她神聖的唇時,腦海裡又閃過了妹妹,妻子,女兒的慘狀,這一剎,他的心又硬如鋼鐵起來,

    心硬,卻做出柔情蜜意的姿態,撬開了安昕的牙關,終於吻了進去,

    這滋味,很是銷魂,很是香甜,許久之後,唇分,安昕閉眼,始終不敢睜開,陳凌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輕柔的道:“睡吧,”

    安昕反而睜開了眼睛,眼波如水一樣寧靜溫柔,她凝視著陳凌,道:“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余航的事情,始終讓她少了安全感,那樣青梅竹馬的愛情都會崩塌……

    陳凌微微一怔,隨後肯定的道:“當然,”

    安昕便也道:“我也會努力的喜歡上你,給我一些時間,”

    陳凌點頭,在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下,道:“睡覺吧,對了,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最好有點草莓,”安昕猶豫一瞬,似乎不太好意思?煩陳凌,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陳凌微微一笑,道:“好,你等著,保證你醒來會第一時間看到最新鮮的草莓,”

    安昕點頭,閉上了眼睛,她很快就沉穩安靜的進入夢鄉,她以為這次遇上了對的人,卻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是一切悲劇的根源,

    在安昕閉眼後,陳凌的臉上所有柔情蜜意消失,這樣的變臉讓他像極了電視劇裡卑鄙無恥的反面角色,

    隨後,陳凌找來護士照看安昕,他則去外面買草莓,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日頭比之以前弱了許多,十一月的天氣,秋老虎在漸漸退去,不過氣溫並未驟降,估計要等一場大雨,大雨之後,自然所有人都要穿上外套,迎接秋冬的到來,

    出了醫院後,陳凌意外的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單東陽道:“陳凌,我回燕京了,我們見一面吧,”

    陳凌便道:“好,我在二醫這邊,”說話間看到前方有一間咖啡館,便報了咖啡館的名字,說在那兒等他,

    約好地點後,陳凌先去買了草莓,他把草莓買好,回到醫院,又細細的摘好,洗好,放到了安昕的床邊,想了想,又拿了紙筆留言道:“安昕,我出去見一個朋友,就在附近,有事給我打電話,我立刻趕到,”

    安昕在睡了一個小時後醒來,她倒是真的第一時間看了到了鮮紅的草莓,還有旁邊的紙條,安昕看了字條後,會心的一笑,覺得這種交代讓人很是窩心,那旁邊的小護士也道:“安小姐,您的男朋友真是個細心的人兒,很會照顧人,咱們找男朋友,不求多有錢,多帥,就是得會疼人,您真幸福,”

    陳凌見到單東陽的時候是下午六點,這個時候夕陽還未落幕,藍天白雲相襯,

    單東陽穿著藍色襯衫,走起路來筆挺周正,威嚴無雙,這傢伙,只要看到他就給人一種濃厚的軍人氣息,

    陳凌則是白色襯衫,淡淡灑灑,現在的他身上沒什麼軍人氣質,而是一種上位者的淡然從容,還有不經意間的流露帝王氣質,

    不過陳凌此刻是戴了高分子面膜,雖如此,單東陽認出他也沒費什麼功夫,主要是陳凌的眼眸異於常人,

    兩人在卡座裡坐下,這咖啡廳的環境很幽靜,

    檔次不算太好,音樂是通過音響播放,正放著淡淡的輕音樂,

    陳凌要了一杯黑咖啡,單東陽則要了一杯卡布基諾,

    “比起咖啡,我還是喜歡喝茶一些,”單東陽笑了笑,說,

    陳凌便道:“下次約你,我一定在茶館,”單東陽啞然失笑,隨後道:“今晚你要動手,算我一個,”說話倒沒什麼避諱,主要是相信有陳凌和他在,沒人能偷聽,

    陳凌微微一笑,道:“不用,我們的人手還是夠的,”

    單東陽也沒堅持,只是道:“如果能抓到活的,審問的時候讓我的人也在場,可以嗎,”陳凌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單東陽鬆了一口氣,道:“突然冒出這種神秘高手在燕京,無論是我,還是上面那邊都覺得很不安,現在的世道越來越亂,魚龍混雜,高手輩出,我們要管理好,要和平發展,實在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

    陳凌點頭,道:“大氣運這個東西很玄妙,它不出現,許多厲害的人物都不敢出來,怕因果報應,你知道的,越是修為厲害的人越知道天地恐怖,越畏懼這些,不過他們也是生靈,也有**,長期被壓制住,大氣運降臨,就是他們名正言順出來享受的時候,他們如何能錯過,”

    單東陽道:“是這個道理,到時候注定受苦的還是國家和人民,”頓了頓,道:“而且現在的人民,百姓也太浮躁和易怒,尤其是網上的,你知道我這次去海南是做什麼,”

    陳凌一笑,道:“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

    單東陽道:“是去抓一批網絡特務,這批網絡特務很奇怪,都是華夏人,但是對我們和政府特別的仇視,思想偏向海岸那邊,”

    陳凌微微一怔,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單東陽深吸一口氣,顯得有些憂國憂民,道:“這種網絡特務有的是民間自發組織,有的是那邊花錢請的,你知道他們幹些什麼了嗎,專門出錢請水軍,只要國家一發生丁點事情,比如什麼幹部出了問題,那兒橋樑出了問題等等,然後便僱請水軍,開始罵政府,而且,他們是專業黑,有固定的教程,慢慢的,一步步的引導輿論,把本來很小的事情,或則說沒這麼嚴重的事情,越描越黑,讓網上不知根底的人跟著大罵,”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我們的隊伍裡面也不是沒有問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問題,才給了這些特務,噴子的可趁之機,我抓到這批網絡特務,他們的口號就是黑死華夏,搞死華夏,不管出什麼事情,就要噴黨,噴政府,而我們的網民是最缺乏判斷力和最愛跟風的一群人,很多人只要一聽這邊罵,就覺得想當然,沒有起碼的辨別能力,便跟著一起大罵,”

    單東陽說的有些無奈,隨後道:“我們還抓到了一個專業噴子,每個月拿工資,領導讓他噴什麼,他就噴什麼,怎麼噴,上面都有個流程,他一個人就十幾個馬甲,而且他們還有專業的組長,隊員,全部在一個群裡討論怎麼去噴,”

    陳凌喝了一口咖啡,道:“大環境已經成了這樣,要改變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單東陽嘆了口氣,道:“對,很多事情,不管是我們的隊伍,還是人民,我們想改變都有些無能為力,我們國家存在問題,但我們的年輕一代也很不健全,他們很多人一邊玩著網遊一邊抱怨:‘我工資才3000,怎麼買得起房子,’‘他爸是干部,他進了國企’、‘他開公司是他家拿的錢’……人一輩子也不是100米衝刺,誰咔咔沖得快誰就贏了,得像跑馬拉松一樣,堅持到最後,你TM才二十歲出頭就把自己給定性了,你覺得自己還會有未來麼,”

    陳凌看單東陽義憤填膺,不由呵呵一笑,道:“東陽兄,看不出來你也憤青啊,”單東陽無奈一笑,道:“我是屬於最無奈的那種,那邊都怨不得,想改變,有時候發現那邊都改不了,”

    兩人聊了一會後,陳凌便與單東陽告別,單東陽也沒問陳凌的任務,而陳凌不讓單東陽去參加晚上的抓捕,單東陽也想得開,因為海青璇在,陳凌是不想他和海青璇見面,本來沒有那麼嚴重的事,何必給人添堵呢,

    告別了單東陽,陳凌當即去給安昕買晚餐,他挖空了心思,買了一些花樣清淡涼菜,雖然清淡卻很有滋味,又到特定的粥鋪買好了粥,

    安昕喜歡喝粥,不應該說是喜歡,而是她對什麼都不挑剔,用農村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這女娃很好養活,

    回到安昕的高級病房時天色已暮,安昕睡不著,正在安靜的看著雜誌,她並沒有一絲絲的焦躁和無聊,挺津津有味的,陳凌進來時掃了一眼,發現她看的是意林,旁邊還有讀者,卻不是那種八卦時尚雜誌,

    陳凌進來,安昕抬頭微微一笑,道:“回來了啊,”

    陳凌亮了亮手中的食物,道:“可以吃晚餐了,”又問護士妹妹要不要一起吃,護士妹妹當然說不吃,陳凌也是客套一下,這護士妹妹有眼力見兒,陳凌回來,她就離開了病房,

    陳凌給安昕在床上擺好了護板,放好菜餚,又給親手喂粥,安昕的右手在打點滴,左手吃不方便,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是左撇子,

    安昕微微臉紅,想說自己吃,陳凌卻又堅持,她也只得作罷,

    喝粥的同時,陳凌說了下晚上見單東陽說的那起網絡特務的事兒,他沒說單東陽的真實身份,只說了他是一公安局的朋友,

    安昕倒很享受陳凌這種坦誠相告,一點都不大男子主義,她聽了後,道:“其實也沒你朋友想的那麼悲觀,這些人都是一少數,我相信很多沒開口的人都是因為有慧眼,懶得去跟他們爭論,比如我,比如你,看到之後只會點網頁的X,絕不會去爭辯,因為跟一群糊塗的人爭辯,本身就是一件糊塗的事兒,”

    “有道理,”陳凌笑笑,道,他也確實覺得安昕不止長的漂亮,內心也是非常娟秀的女孩兒,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5章令人沉醉

    吃過晚飯後,陳凌陪安昕看著電視,安昕的夢想是有人陪她看肥皂劇,這會兒陳凌倒是在陪著,陳凌攬著她的香肩,她柔順的靠在陳凌的肩頭,顯得恬靜而滿足,

    兩人也會偶爾討論下別的話題,這時候,安昕便也發現陳凌對許多事情的觀點都特別的新穎和有自己的見地,

    安昕的身體不好,她看到十一點確實困了,打了個哈欠,便復又睡覺,睡之前,對陳凌道:“要不你回去休息,明早來看我,這兒有護士,不會有問題的,”

    陳凌道:“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安昕便一笑,安然入眠,本來陳凌當然應該守在這兒,但今晚有大事在身,如果答應了安昕守著她,結果她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不在,她雖然不會怪罪,卻也會有個疙瘩,

    安昕閉眼時,陳凌附身吻了下她的唇,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中,陳凌又撬開了她的牙關來了一個長長的吻,

    美妙的吻,令人沉醉的吻,但在這種種柔情之中,陳凌的心卻並未柔軟,他的目標已經明確,不為所動,

    安昕被吻地臉蛋酡紅,嬌羞不已,

    凌晨十二點,安昕入睡,陳凌悄手悄腳的除了病房,喊了小護士來看護,這種高級病房的病人就是上帝,小護士自然不敢懈怠,

    而陳凌出了醫院,便與海青璇聯繫,海青璇的車子開來迎接陳凌,陪海青璇一起的還有古魯斯,

    古魯斯見了陳凌後,立刻恭敬的喊門主,這個渾身是毒的傢伙在香港過的很happy,再則陳凌掌握了他的命脈,他對陳凌自然恭敬異常,

    陳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上了大奔馳車,上車後,古魯斯拿出解藥給陳凌,這是避免待會發功,把自己人給傷了,陳凌這邊人全部會先服食解藥,

    海青璇發動引擎,啟動車子,一路開了出去,並對陳凌道:“所有人都已各就各位,那三個英國人並未產生警覺,”

    陳凌道:“大家都不要露出敵意,我和古魯斯先去見他們,你們把他們的突破點封鎖好,”

    “嗯,”海青璇回答,

    夜色中的燕京,雖然已是凌晨,但依然璀璨輝煌,

    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歷史和沉澱,

    這座城市,也承載了太多北漂人的希望和夢想,

    這座城市,風光無限的背後卻也有太多北漂人的辛酸,北漂過來,希翼成功的人太多,而最終成功的人卻只是鳳毛?角,大多的人在耗盡青春之後,還是只能選擇黯然離開,

    這也是為什麼余航最終選擇了屈服,人活在現實之中,就必須面對現實,成功,優質的生活是多麼不容易,一旦有機會來了,誰都想拚命去抓住,不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弗蘭格所在的旅館地方幽靜,這兒是南環路以北,靠近教堂,

    並且有園林式的林蔭道路,

    陳凌的車開到旅館前停下,陳凌和古魯斯下車,朝旅館走去,這裡已被紅外線熱像技術檢測,陳凌戴了耳?,由李紅淚隨時匯報旅館裡的情況,便也在這時,陳凌還只在林蔭道時,李紅淚道:“門主,他們出來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路燈顯得微微的蒼白,樹木掩映間,地面影影綽綽,多了一絲神秘幽靜,

    弗蘭格三人前來,與陳凌碰了個正著,雖然葛西亞與希爾失去了敏感,但是弗蘭格這種極限高手卻沒有,弗蘭格依然是那麼的帥氣俊美,一身倫敦製造的白色襯衫,冷然面對陳凌,道:“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已經答應不找我的?煩,難道鼎鼎大名的大楚門門主要出爾反爾,”

    古魯斯開始發功,釋放毒氣,這種毒氣無聲無息,只是這時,弗蘭格立刻發覺了不對,他的血元真氣修煉到與身體敏感契合,加上在月光下,尤其的厲害,他立刻眼光一寒,暴喝一聲道:“走,”接著轉身就走,

    弗蘭格逃的飛快,葛西亞與希爾不明就裡,但見弗蘭格這個情況,當下也轉身開逃,三人展開步法,在夜色中風馳電掣一般,

    陳凌微微意外,沒想到弗蘭格這麼警覺,眼神一寒,冷哼一聲道:“逃得了嗎,”當下身子一躬,雙手雙腳著地,刷的一下,白駒過隙的身法展至極限追了上去,

    陳凌如今修為大成,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已經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儘管弗蘭格動用了血族秘術中的血族玲瓏步的神妙,逃的也是飛快,但陳凌在後面也是緊追不捨,風聲呼呼,殺機在夜色中大盛,

    砰砰幾聲沉悶的槍聲猝然響起,接著葛西亞抽翻在地,當場死亡,他的眉心被命中,胸前也是一槍,高爆水銀彈霸道無雙,由李紅淚和李紅妝親手開槍,他又失去了敏感,那還有不死的道理,

    而也在這時,通靈巔峰的安騰青葉猝然出手,他手持了子午鉞這種重型殺器,從黑暗中劈頭朝弗蘭格斬去,

    月夜裡,寒光陡然大盛,子午鉞的森寒與強猛殺意當頭爆向弗蘭格,弗蘭格在安騰攻擊而來時已經察覺,危機中玲瓏步法展開,斜踏而出,輕盈如柳絮,就此躲開,絲毫不停留的朝前繼續逃,弗蘭格其實可以用血族雙弦月趁勝幹掉安騰,但是他忌憚陳凌,那裡敢耽擱,安騰青葉一招落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當世高手,絲毫不停留,又立刻攔截向希爾,希爾在葛西亞死時就已亡魂大冒,子午鉞來勢洶洶,寒意狂暴,

    希爾最怕的就是暗夜裡奪魂槍,子午鉞殺上來,他可沒弗蘭格出神入化的玲瓏步,慌忙退避,一退之下,陳凌已經前來,崑崙蠶絲牽施展出來,神妙無雙的照著希爾的脖子上一摁,這傢伙便當場暈死過去,管你什麼血宗高手,在陳凌重手法下,還是乖乖就寢,

    陳凌不敢耽擱,繼續前去追擊弗蘭格,

    追殺弗蘭格,別人已經幫不上忙,只有靠陳凌自己,但如今陳凌的暴龍蠱到了第七重,完全不懼血元真氣,而且弗蘭格的秘術讓陳凌有了防備意識,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弗蘭格處境不妙,

    弗蘭格不過是血族的一名公爵,跟陳凌這名天煞皇者比起來,自然單薄多了,

    過了林蔭道,來到南環路上,公路上寬敞無比,路燈明亮,來往還有車輛,弗蘭格飛快躍過公路,朝小道上奔去,陳凌則緊追不捨,弗蘭格覺得後面有一頭絕世凶狠狼王在追擊,這就是陳凌給他的感覺,尼瑪,這已經是明顯的來者不善了,

    陳凌發了狠心,他的身法比弗蘭格還要厲害,玲瓏步在於巧妙,卻不夠持久,而白駒過隙則是雪狼王畢生智慧的研究,已經是當世絕頂步法,

    弗蘭格逃進一個不知名的公園,剛翻牆進去,陳凌便已追了來,月色下,弗蘭格顯得暴躁,雙眼血紅,他是堂堂公爵,身份尊貴,一生優雅,今天被追地如喪家之犬,是他最大的恥辱,

    “陳凌,你出爾反爾,是什麼意思,”弗蘭格站定,暗自調息,卻又質問陳凌,這是想破壞陳凌渾然天成的氣勢,

    古來征戰,都講究正義之師,要伐之有道,都想自己是勤王之師,

    弗蘭格想要陳凌先理虧,從而氣虧,這是戰術中很自然卻又很管用的一招,,

    陳凌一笑,道:“哦,我如何出爾反爾了,我是答應不為難你,但我沒答應不殺你,”

    “你……”弗蘭格氣極,

    “受死,”陳凌陡然暴喝一聲,殺機狂猛衝天,從溫潤如玉,到變身殺魔一點也不突兀,

    轟,陳凌一個弓箭步上前,出手就是須彌印,來,身子陡然拔高,須彌印配合身法,腳趾一抓一動,腳上面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雙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騰出數千斤的大力,

    弗蘭格臉色凝重,血族玲瓏步展開,身子斜踏,輕盈如柳絮,當真神妙無雙,只不過陳凌也已預料,在弗蘭格踏出時,陳凌也跟著勁力轉換,倒踩蓮花,

    本來陳凌這一記須彌印就氣勢十足,但裡面是虛的,他怎會不知道弗蘭格的風格,弗蘭格就是個貴公子,不過人聰明,悟性高,所以打法秘術用出來很是厲害,但是他人少了一種氣勢,這也是陳凌在熟悉他後,穩壓他的原因,

    且說這時,陳凌和弗蘭格招式變幻,各自步法神妙,陳凌終於還是攔截住弗蘭格,刷的一下,崑崙蠶絲牽追擊而去,弗蘭格立刻腳步再度變幻,施展出血族雙弦月,那知他剛施展出來,陳凌的修羅斬先一步而至,陳凌招招先機,弗蘭格無奈只能狂退,陳凌大勢爆發,猛推猛砸,猛打猛進,弗蘭格疲於奔命,兩人交手快速,拳法詭詐,變幻快速無雙,

    砰砰砰,血元真氣與陳凌氣血之力與之暴龍真氣展開狂猛對撞,

    這一次,血元真氣絲毫佔不了陳凌的便宜,但是陳凌的氣血之力卻又強過弗蘭格,弗蘭格在陳凌數千斤之力下早已不堪重負,要知道內家拳有內家拳的優勢,其中對勁力的螺旋勁,穿勁,抽勁,混元捶勁的糅合,施展出來可說是絕頂的恐怖,

    這幾拳打下來,弗蘭格只覺體內已被陳凌的這種糅合勁力滲透,若不是有血元真氣控制,人早已廢了,

    場中的弗蘭格在陳凌攻擊下,已經是險象環生,兩人打的沉悶凶險,腳下塵土飛揚,泥土如被犁過一般,

    弗蘭格心中叫苦,他現在已經被陳凌打地沒了脾氣,知道這般下去,今天還真要命喪於此,

    刷刷刷,陡然,陳凌一改兇猛攻勢,腳下生蓮,一閃之間便到了弗蘭克身後,這一招赫然就是血族玲瓏步,這還不算,陳凌的崑崙蠶絲牽攻擊而來,弗蘭克對這招很有防備,便欲出招應對,誰知陡然寒光大盛,陳凌的崑崙蠶絲牽突然變化,變成了血族雙弦月,來勢好快,

    叱的一下,弗蘭格疾閃,但終究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攔住臉門,於是手臂被陳凌的雙弦月挖去了三兩肉,鮮血頓時狂飆,陳凌這一挖,瞬間破壞了弗蘭格的肌肉組織,各種勁力滲透,

    吼,弗蘭格活了三百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受傷,頓時厲吼一聲,疾退三步,雙眼血紅,猶如受傷的野獸,

    陳凌並未疾追,弗蘭格手臂受傷,再打下去,弗蘭格是必死無疑,所以此刻,陳凌冷淡的看著弗蘭格,

    弗蘭格雖然暴怒,但現在面對殺神陳凌,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他警告陳凌道:“你若殺了我,我背後的勢力會比西崑侖更加恐怖,”陳凌淡冷道:“你倒是對我清楚的很,但是你似乎不知道西崑侖現在的下場吧,”

    弗蘭格當然知道西崑侖已經被造神基地的首領禁足,他的面色難看,對陳凌道:“你背後雖然有造神基地,但是你大楚門終究是獨立的,今天你若放過我,也許我們以後還能成為朋友,”這句話還是帶了威脅性質,意思是,你總有一天,造神基地不會再庇護你,你得罪了我,我將來就搞死你,

    “朋友,”陳凌根本不買賬,弗蘭格有些小聰明,但是跟陳凌這種老狐狸比起來卻還太嫩,陳凌頓了頓,道:“你這種說辭騙三歲小孩都不行,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人,今天受了這份恥辱,若是活著走了,只怕會用盡所有的力量來報復我,再則你的手下都已被我斃了,恐怕你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還放過你,那才是真的可笑,”

    “你錯了,”弗蘭格道:“我們與你地域不同,絕不會輕易來犯,死個兩手下算什麼,只要你答應跟我合作一件事,我保證我們能和平相處,”

    “哦,你說,”陳凌微微一怔,

    弗蘭格道:“這件事也怪我沒跟你解釋清楚,讓你誤會,所以你殺了我兩名手下,我反而理解你,”這傢伙為了活命,現在不管多違心的話也是信口拈來了,

    陳凌不語,耐心聆聽,

    弗蘭格道:“你一定以為我是為了安昕的血淚而來,”陳凌淡淡道:“難道不是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6章咱們同居吧

    弗蘭格道:“絕對不是,你拿你的血淚,我需要的是她的心淚,但這心淚必須先流血淚,隨後流出的純淨淚水才是我需要的,也就是說,只要你得到血淚後,讓我得到心淚,隨後我就離開,與你的任務一點也不衝突,大家合作愉快,日後你陳凌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陳凌臉上不置可否,道:“你說朋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切,我卻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那你這個朋友二字豈不是太過缺乏說服力,”

    “我叫弗蘭格,我背後的勢力你可能沒聽說過,”弗蘭格見陳凌沒有太過強硬,以為有戲,如果能夠保命,還能完成任務,他自然求之不得,當下拚命表現誠意,道:“光明教廷浮出水面,你已經知曉,而我們的勢力則是血族,這個血族並不是神話故事中的吸血鬼,那些傳說是一些好事的人捕風捉影傳成這般樣子,我們血族當初與光明教廷分庭抗禮,如今實力依然保存,所以如果你和我們成了朋友,將來東西呼應,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凌頓時恍然大悟,又道:“那我可否知道,你要心淚是做什麼,”

    弗蘭格多了個心眼,道:“心淚是長老需要,具體情況我並不知曉,”

    “哦,”陳凌道,

    “怎麼樣,”弗蘭格凝視陳凌,問,

    陳凌卻是微微笑了,笑中帶著不可察覺的寒意,道:“弗蘭格啊弗蘭格,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有一顆正常的腦、子,這種漏洞百出的狗屁言論也想騙過我,是你太蠢,還是當我陳凌是豬的智商,”

    弗蘭格臉色微變,陳凌說話還真是不中聽,不過這時他為了活命,卻也顧不得了,當下道:“我血族之人,最是信奉月神,我可以向月神起誓,如果心淚之說有一句虛言,當讓我弗蘭格永不得月神眷顧,”

    陳凌道:“姑且不論你的心淚之說是真是假,你說什麼將來我和你們成為朋友就是最無恥的謊言,朋友不如說是盟友,而要成為盟友,就需要實力對等,否則就是笑話,我若真信了你的,恐怕日後只怕被你踩在腳下羞辱,你也不解氣,東西呼應,可笑,可笑,”

    弗蘭格好話說盡,陳凌卻是油鹽不進,他忍不住惱怒起來,道:“那你想怎麼樣,”

    陳凌心中微微一嘆,道:“弗蘭格啊弗蘭格,在你說出還要安昕留一次淚時,就已經是必死無疑,”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行了斷,”陳凌雙眸陡然綻放寒意,面向弗蘭格道,

    “**,”弗蘭格終於暴怒,搖尾乞憐這麼半天,得來卻是這麼個結果,他雙眸中綻放出無窮怨毒之意,望向陳凌,道:“姓陳的,今日之辱,我弗蘭格永遠銘記在心,終有一天我定要你百倍償還,啊……”說話間他陡然暴吼一聲,卻是抓住自己一條手臂,卡擦一聲,血霧爆起,

    弗蘭格居然生生的將他自己的手臂扯斷,這是要多大的殘忍和決斷,要多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幹出來,轟,弗蘭格將手臂狠狠擲向陳凌,隨後轉身火速逃亡,

    陳凌身子一偏,躲開斷臂,而前方的弗蘭格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已經只剩下一道殘影,陳凌立刻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追了上去,他相信弗蘭格應該逃不遠,畢竟失血是個大問題,

    弗蘭格這一招正是血族秘術中的血影術,自殘激發身體極限能力,陳凌追了過去,卻是越追越遠,前方的弗蘭格真如血影一般,轉瞬就已消失,陳凌無奈之下,只得沿著滴血前行,

    但就是這般,追了一段,滴血也斷了線索,前方一片蒼茫黑暗,再也追不上了,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陳凌折轉回去,匯合海青璇,而希爾被迅速打了軟骨藥劑,控制起來,

    不管希爾是什麼真氣,但是人體構造不可能改變,藥物打進去,他還是會就範,

    希爾被國安安排在秘密的四合院裡,單東陽並沒有出面,派了兩名專業骨幹過來,這兩名骨幹都是男特工,表示完全聽從陳凌這位首長的命令,陳凌知道單東陽也是想知道希爾這群人的目的和身份,當下也表示配合,讓他們陪著李紅淚去審訊,

    陳凌則對海青璇交代,一定要盡快找出逃亡的弗蘭格,弗蘭格臨走之前的怨毒目光讓陳凌覺得隱隱有點不祥,這傢伙心高氣傲,受了這麼大的恥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斬草除根,這是陳凌唯一的想法,

    同時,陳凌也跟單東陽通了電話,讓國安也全力尋找弗蘭格,弗蘭格手臂斷了,想逃出燕京已經不可能,

    忙完了這些,陳凌回到租屋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在這兒卻是沒人給他洗衣服,想了想,自己找了洗衣粉搓了衣服,他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入睡,不過入睡前莫名的想起了弗蘭格臨走前的怨毒眼神與話語,始終覺得不放心安昕,當下又趁夜出門,前去醫院,

    來到安昕的病房時已是凌晨三點半,陳凌輕手輕腳,誰知剛在沙發上躺下,安昕便醒了過來,她不開燈也感覺出是陳凌,微微奇怪,帶著一絲睡意,道:“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陳凌輕聲道:“在屋子裡睡不踏實,還是這裡的沙發睡的香一些,你快點睡吧,”

    安昕聽了卻是心中一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

    事實上陳凌也還真是放心不下安昕,他自己都沒發覺,在弗蘭格說要安昕再流一次淚成就心淚時,那一剎,他心中是如何的怒火殺意,恨不得撕碎了弗蘭格,

    對於安昕,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去傷害,想去保護她,但是,他別無選擇,所以,這時候,他也絕不允許有外人來傷害安昕,為此就算拼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天色放亮,今天卻是個陰天,早上的空氣很好,安昕醒的也早,用她的話說,這幾天睡的太夠了,

    公司裡她請了半個月的假,陳靈很痛快的批了,所以安昕在這兒是沒有負擔的,安昕想出去散散步,陳凌便陪她一起,

    醫院的後面有個花園式的場地,供病人散步休息,陳凌陪著安昕逛了一會後,在池塘邊的長條椅上坐下,安昕習慣性的半躺在陳凌肩膀,一般時候,她的話很少,但兩人之間卻也不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默契和心照不宣,

    在大約五分鐘後,安昕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嗽地俏臉通紅,陳凌終於忍不住用暗勁為她疏通,這才讓她好了一些,安昕頓時奇怪,道:“你剛才……”

    陳凌打了個哈哈,道:“是氣功,我學過一些,”安昕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就是個傻女孩,從不會去懷疑她喜歡的人,如余航,如陳凌,

    “我們進屋吧,”陳凌說,安昕點頭,陳凌牽起安昕的手,安昕柔順的任由陳凌牽著,十指緊扣,卻也是有種溫馨幸福在其中,

    “早上想吃什麼,”陳凌問安昕,道:“我去買,”

    安昕道:“還是喝粥吧,”

    “k,”陳凌說,安昕微微一笑,道:“你還會英語,”陳凌翻了個白眼,接著用流利的英語道:“我最強項就是英語,平時不跟你說就是怕你自卑,”

    陳凌這口地道的美式英語頓時讓安昕有些瞠目結舌,她自認是不如陳凌的,

    陳凌微微得瑟,隨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即出去,

    出了醫院後,陳凌給海青璇打了電話,詢問審問希爾的結果,

    海青璇道:“這個傢伙非常怕死,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們前來確實是因為心淚,他們的長老在族中的法典上推斷出來,但心淚到底有什麼用,他不知道,”頓了頓,微微擔憂道:“陳凌,據他說,他們的長老對心淚志在必得,恐怕這次任務失敗,這位長老不會善罷甘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陳凌不想細說這件事情,

    海青璇也覺得沒必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會私底下做好防範工作,當下又道:“希爾想見你,他想投誠,”

    “我暫時沒時間見他,把他好好控制起來,病毒給他注射上,免得出了簍子,”陳凌說,隨後又道:“有沒有弗蘭格的消息,”

    “還沒有,”海青璇道:“我們會加大力度來進行,應該不出三天能找到他,”

    陳凌嗯了一聲,海青璇卻又道:“陳凌,你……和安昕怎麼樣,”

    “進展基本順利,我會繼續按照計畫進行,你放心,我不會感情用事,孰輕孰重,我心裡有桿尺子,”陳凌說,

    海青璇嗯了一聲,道:“別太苦了自己,”

    陳凌掛斷與海青璇的通話後,買了早餐回醫院,同時,吳主任製作的香囊終於好了,這個簡單的香囊便要人民幣十一萬,

    陳凌沒有多說,當即刷卡,他相信吳主任也不敢搞鬼,

    在病房裡,安昕對陳凌道:“我真沒什麼事情了,出院吧,醫院裡味道不怎麼好聞,”

    陳凌道:“嗯,一會給你辦出院手續,”安昕沒想到陳凌這麼爽快答應,不由喜出望外,隨後,陳凌將香囊交給安昕,道:“這個你以後放在身邊,不舒服的時候聞一聞,”

    安昕接過香囊,放到鼻端深深的一嗅,隨即微微喜悅,道:“好像挺管用的,”陳凌微微一笑,道:“管用就好,”

    一切出院手續辦好,陳凌幫安昕拿了東西,安昕戴了口罩,她倒也沒撒大問題,跟平常差不多,也不是那種柔弱不禁風,

    陳凌微微踟躕一瞬,道:“安昕,跟你說件事兒,”

    安昕道:“嗯,你說吧,”陳凌道:“我在燕京這邊有套房子,就是我一個人住,租那兒的房子總是別人的房子,我想你介不介意去我家裡住,……我不是那種意思,只是想讓你住的好一點,”

    安昕微微一怔,隨即便也道:“那就去你家住吧,”

    這個答案是在陳凌意料之中,安昕不是矯情的人,她現在認定了自己,不會去搞什麼欲擒故縱,等等的伎倆,她活的很簡單純粹,活的讓人心疼,

    可以說,任務一直在順利進行,無論過程多麼曲折,但安昕的心確實已經在陳凌的攻勢下逐步淪陷,

    陳凌的職業是小廣告公司的老闆,

    所住的地方是在三環以內的一棟小區電梯房,一百二十平米,十二層,

    在燕京,要擁有三環以內這樣一棟房子,如今至少也要五百來萬,

    陳凌的這個身份,種種安排,都顯得切合實際,並不浮誇,會帶給安昕種種安全之感,

    小區的綠化建設都很不錯,如果是在古代,鄰里相通,陳凌這齣戲肯定演不下去,但在現在這種鋼筋水泥大都市,鄰里之間一住十年,彼此不認識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陳凌帶安昕來,卻不會出現任何破綻,

    這是一棟三室兩廳的格局,陳凌之前已經有過充分的瞭解,帶著安昕進屋時還是上午十點,

    天氣陰霾,陳凌進門開了燈,

    屋子裡收拾地干淨整潔,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陳凌的性格就不是那種私生活凌亂的主,所以如果屋子裡亂糟糟的,反而會讓安昕覺得不對勁,

    “還挺乾淨的,”安昕對陳凌一笑,說,

    陳凌拉住她的手來到一間臥室前,道:“這裡通向陽台,你就住這兒,我們先去外面買些你要用的東西怎麼樣,”

    安昕道:“不用買的,我在那邊租的房子有,去搬過來就成,不是還要跟房東說一聲嗎,”

    陳凌道:“嗯,要不我去給你搬,你在這兒休息,”安昕道:“一起去吧,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再說我真沒什麼事,你別以為我是超級大病號,弱不禁風,”

    陳凌微微一笑,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臉蛋,道:“好,走,”

    小區裡有一輛普通的別克車,是給陳凌安排的,陳凌拿了車鑰匙,帶安昕坐進了別克車,

    安昕大抵是覺得一切來的太快,有些不現實,對陳凌微微苦笑,道:“我這算不算是傍上款兒了,”

    陳凌一笑,熟稔的啟動車子,道:“你如果要傍款,我那夠資格,”說著話時,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柔夷,道:“是我的幸運,”

    安昕柔柔一笑,陳凌的回答恰如其分,讓她很窩心,沒有甜言蜜語的肉?,卻讓她無比心安,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7章無論禍福

    整個搬家行動一共持續到下午四點,來來去去,在路上,安昕也見識到了陳凌的開車技術,那真個是妙到毫巔,又平穩無比,

    說起來陳凌開車,就算比起車王劉易斯,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搬家完後,陳凌提議去外面吃飯,安昕卻言道還是在家裡做吃的,她親手下廚,陳凌便也不反對,屋子裡廚具大多是新的,去菜市場辛苦了一番,等到這一頓好不容易做好,已是晚上七點,

    雖然辛苦,但是安昕在看見一桌子的勞動成果時還是欣慰的笑了,安昕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也兼顧到了陳凌喜歡吃肉的需求,

    期間,陳凌還開了一瓶紅酒,讓安昕喝了少許,

    如果日子是一直這樣溫馨的過下去,於陳凌,於安昕來說,都是不錯的結局,即使是陳凌用卑鄙手段搶愛,只要他對安昕好下去,相信即便是余航也會原諒陳凌,

    但是陳凌又怎能一直對安昕好下去呢,

    晚上,陳凌陪著安昕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候陳凌動用了些手段,吻上了安昕,如果要迅速加深彼此感情,接吻是最快速的辦法,

    安昕在陳凌的吻中顯得有些迷醉,偶爾還會主動回吻,究實來說,安昕的吻很甜,很令陳凌迷醉,

    不過陳凌的手一直很規矩,不會去侵犯安昕任何部位,這讓安昕有種被尊重的喜悅和感動,

    看電視到十點後,安昕便去睡覺,陳凌和她互道晚安,

    自然,不會有類似同睡一張床的踰越行為,其實如果陳凌強行想要安昕,安昕也不會拒絕,

    大抵上,還是因為尊重,情人間的相互尊重,是最暖心的字眼,

    如果這是一場戀愛,那也是談的非常成熟,

    第二天,陳凌帶安昕到他的小廣告公司去參觀了一趟,這家廣告公司已經實際上被陳凌購買,之前他也作為老闆出現過,而且秘書換成了陳凌在香港那邊的秘書,所以這場戲演的非常的自然逼真,也算是讓安昕對陳凌有了非常直白正面的瞭解,

    臨近十一月中旬,這場看似簡單的任務已經有了花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這一天,十一月十六日,氣候驟降,沒有下雨,倒是颳起了一股侵入骨髓的西北風,

    天空陰霾,大早上的,卻有種到了晚上入暮的錯覺,

    安昕起的很早,給陳凌做了早餐,然後方才到陳凌的臥室前喊陳凌起床,這樣的生活,於陳凌來說,非常享受,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並不想有多大富大貴,只想有個沒有紛爭的家,但從在東江開始,沒有一天是自有的,無緣無故惹上張美,就是所有悲劇的開始,

    也許是因為他的命格,注定無法脫離這場大氣運之爭,

    安昕對陳凌的照顧可說無微不至,陳凌穿好衣服出來,安昕連牙膏都已給他擠好,

    陳凌依然只穿了白色襯衫,安昕便在他去刷牙時,到他的臥室裡給他取了一件黑色西服,道:“今天天氣變冷了,出門把外套穿上,”

    陳凌刷牙出來,才突然發現安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服,頭髮幹練的束起,顯得精緻而優雅,

    這種美,有種魅惑眾生的能力,

    早餐是肉絲麵,面上還有荷包蛋,安昕做菜做飯都不圖簡單,總是做的精緻豐富,陳凌喜歡吃肉,她也會全部滿足,不過雖如此,也會準備一些青菜補充全面的營養,

    陳凌吃麵時,連說好吃,安昕便又將她碗裡少許的肉絲挑給陳凌吃,陳凌無奈一笑,道:“安昕,你這樣會把男人寵壞的,”

    “你不會的,”安昕的語氣顯得肯定,又自嫣然一笑,

    陳凌心中一?,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吃過早餐後,安昕將碗洗淨抹乾後方才出門,由陳凌開車送她去上班,

    這樣的日子,雖然才短短幾天,卻已經有種相濡以沫的感覺,安昕也絕不會主動跟陳凌要求什麼,真如一朵奇異的蓮花,任何淤泥都不能沾染她半分,永遠是那樣的純淨,

    陳凌送完安昕後,與海青璇約定在咖啡廳見面,

    海青璇依然明豔動人,但是她的臉上總是少了一些以前飛揚的神采,安昕的事情,無論對陳凌還是對她,都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兒,

    咖啡廳很是安靜,沒有多少客人,輕音樂如流水汩汩滑出,

    “弗蘭格有沒有消息,”陳凌問海青璇,

    海青璇道:“還沒有,他藏的很深,”

    陳凌微微皺眉,這個感覺不太好,總覺得弗蘭格就像是一條毒蛇藏在了暗處,隨時會來發難,當下道:“青璇,我的感覺很不好,弗蘭格也許還會有同夥召集過來,必須快點解決他,”

    海青璇點頭,道:“嗯,我會加大進度,”

    “安昕這邊……”海青璇不可避免的提起來,

    陳凌眼神微微一?,海青璇道:“這件事情,長痛不如短痛,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變的很陌生,”

    “青璇,謝謝你,”陳凌突然真誠的看向海青璇,道:“你本來不必趟這渾水,只因為我,你才會進來,”

    海青璇微微一嘆,隨即道:“在土耳其那邊的時候,你也為我殺了許多無辜平民,都是罪孽,現在更是罪孽,我們之間,福同享,罪孽也自然同受,”

    陳凌道:“那有什麼福,以你家世,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你跟著我,隨時都是罪孽,生命危險,”

    海青璇微微苦笑,道:“好了,陳凌,咱們別這麼煽情了,還是說說正事,安昕的事情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不過真的拖不得了,而且,你這樣拖一天,心中就煎熬一天,不如早做了斷,”

    陳凌道:“我明白,不是我故意拖延,火候還沒好,到了火候,我會按計畫行事,”

    “那我不多說了,先走了,”海青璇道,

    陳凌點頭,起身道:“我送你,”

    買單後,陳凌送海青璇出了咖啡廳,兩人都開了車,上車前,海青璇在陳凌耳邊輕聲道:“無論福禍罪孽,我陪你承擔,”

    陳凌心中頓時暖暖一片,感動無比,要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海青璇的支持,他真的很難撐下去,如果海青璇充當正義使者,反而指責他卑鄙無恥,一定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心靈漏洞,

    下午五點,陳凌準時去安昕所在的公司去接安昕下班,

    晚上的風很大,安昕出來時,即使穿了外套,還是顯得有些冷,陳凌為她開門,迅速將她迎到副駕駛上,

    一上車,陳凌便轟動引擎,啟動車子,安昕則拿出一件黑色風衣,道:“你看這個顏色喜不喜歡,我今天中午沒事去商場逛了逛,感覺你穿這件一定還不錯,”

    陳凌掃了一眼,並伸手摸了一下,頓時微微變色,因為他感覺的出這個質地,這件風衣怕是已經上萬了,

    想起她之前那般節儉,但為了給自己買一件衣服,卻是出手上萬,這樣的濃情,陳凌心中複雜莫名,他想感動,又害怕感動,

    想一想,跟安昕從住在一起後,自己還真的沒有為她買過什麼,做過什麼,就連買菜,家用的錢也全是安昕自己掏的腰包,

    “怎麼了,不喜歡啊,”安昕看見陳凌面色微變,微微擔憂的問,

    陳凌一手握住她的柔夷,一手掌著方向盤,道:“我覺得有點慚愧,什麼都沒為你做過,你還給我買這麼貴的衣服……”

    “也沒多少,”安昕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即一笑,道:“你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需要計較這些嗎,除非你是還有別的想法,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最後她用半調皮的意味問,

    陳凌這時很想開玩笑式問,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怎麼辦,但他卻發覺居然不忍說出來,怕傷害到安昕,

    “只有你不要我,殺了我,我也不會不要你,”陳凌認真的說,

    安昕聽了卻是感動,她真的相信陳凌這句話,因為陳凌曾經為了保護她,兩次都差點送了命,她甜甜一笑,道:“我跟你一樣,”這個意思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不要陳凌,

    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不知不覺中,安昕已經將一整顆心交付給了陳凌,

    究實來說,安昕這樣的女孩兒,接觸久了,沒人會不喜歡上她,而陳凌呢,陳凌的魅力更是不必多說,只要接觸久了,沒幾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氣質所帶來的魅力,這已經與容貌沒有多大的關係,淡淡灑灑,雍容而沉穩,

    當初葉傾城,許晴,林嵐,歐曼麗等等,不也全都義無反顧的對他動了真心,

    路過超市時,兩人去買了一些菜品,隨後折轉回家,

    隔絕了外面的風和陰霾的天氣,家中的燈光打開,永遠是溫馨溫暖的所在,

    陳凌並沒有那種可恨的大男子主義,只坐沙發看電視,一般是安昕硬是推他出來,他才會坐著看電視,

    今天陳凌執意幫忙,幫安昕摘菜,客廳的電視依然開著,正在播放著軒轅劍天之痕,

    安昕繫了圍裙,動作熟稔,陳凌倒也挺會切菜,表演一手刀工讓安昕刮目相看,

    安昕道:“你……怎麼會切菜,這土豆絲可比我切的還好,”

    陳凌一笑,道:“你忘了嗎,我有個妹妹,她叫陳思琦,我父母出事的時候,我八歲,她才剛生下來不到一歲,那時候一直都是我照顧她的,”

    安昕道:“你妹妹一定很聰明懂事,真想有機會見見她,”頓了頓,道:“你說你妹妹會喜歡我嗎,”

    “當然,”陳凌說,“那有不喜歡你的道理,”

    安昕樂了下,道:“我想也是,”她有時候並不是那麼的一層不變,時常會展現出可愛俏皮的一面,

    菜做好後,兩人在餐桌前吃飯,陳凌道:“我們喝點啤酒吧,”

    安昕見陳凌有興致,便也答應,起身去冰箱拿了兩聽黑啤,打開後,乾杯,就著炒的清炒土豆絲,魚香肉絲,口蘑菜心,回鍋肉下酒,

    安昕的酒量不太好,喝了酒後,臉蛋酡紅,她給陳凌夾了一筷子回鍋肉,忽然說:“待會吃完飯,你試試那件風衣,要是再給你配一墨鏡,可能就像黑客帝國了,”

    陳凌點頭,道:“好,”

    安昕忽然又道:“很少聽你提你妹妹呢,你那時候那麼小,是怎麼帶大她的,”這其中,不用細說,她也能想到中間的辛酸,

    陳凌心中微微一澀,小時候的經歷提起來,總是讓他神傷,那是一段充滿了苦難的歷史,也是因為那段苦難,他和陳思琦的感情才會這麼好,陳思琦也才會這般懂事,安昕既然問起來,陳凌便道:“我爸媽出的車禍,對方賠了不少錢,加上家裡有些積蓄,一開始過日子還是不差的,”

    安昕點頭,認真聆聽,

    “不過我那時候也知道我自己要上學,妹妹要上學,那麼多開支,錢不節約肯定要出問題,當時我自己要去學校,妹妹也沒人照顧,沒有辦法,還是請了個保姆照顧她,我自己放學後,會去撿些垃圾然後收集起來去買,垃圾也不大值錢,掙不了什麼,有時候還會被同行厭惡的趕開,”陳凌道:“額,同行就是一些老奶奶,或者是帶點精神病之類的,也不是說他們沒同情心,大概是都為了生存,然後看我是小孩子,好欺負一些吧,”

    安昕聽了揪心,覺得陳凌小時後所受的苦不是別人能夠想像,

    陳凌繼續道:“本來,我精確計算過,家裡的錢節約著用,能夠維持到我和妹妹一直讀到高中,我想我高中讀完可以去打工,然後讓妹妹繼續讀書,不過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在我妹妹兩歲的時候,她得了一場大病,很嚴重,差一點命就沒了,為了給她治病,我沒有辦法,把家裡的房子賣了,我們那時候,又是小城市,房子並不值錢,八十平米的房子賣了三萬塊,三萬塊治不好,家裡的積蓄也被用了個七七八八才把妹妹的病治好,”

    “那……”安昕蹙眉,道:“那接下來很不好辦了,”

    陳凌點頭,道:“是啊,當時我也才十歲,我就是想不上學,去打工,也沒地方敢要我,但是妹妹才兩歲,想尋求政府幫助,沒人理,很多手續我也不知道怎麼跑,”說到這兒,嘴角顯現出苦澀,

    這些都是陳凌真實的經歷,那段時光,陳思琦很小,不懂這些,陳凌當時覺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個十歲的小孩,每天愁苦生活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陳凌話鋒一轉,道:“還好,後來我遇到了養大我們的爺爺,我爺爺收養了我和我妹妹,他是一位很好的老人家,”

    “那爺爺現在在哪裡,”安昕聽到這兒鬆了一口氣,道:“我們應該把他接過來好好享福,”

    陳凌眼神一?,道:“兩年前去世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8章戀愛的甜蜜

    說到這兒,陳凌沒有繼續說下去,安昕也沒再追問,

    陳凌的記憶力,永遠難以忘記那一年,撿垃圾被幾個混混逼住,逼他吃屎的場景,那時候瘦小的他心中的絕望,無助,無人能體會,幸好,他命中總是有些貴人,是東哥救了他,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爺爺決定教他國術,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陳凌的人生軌跡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當年的趙正義又怎能想的到,多年以後,他的孫子陳凌已經成為了如今大楚門門主,更是一位功夫通玄的絕頂大高手,

    吃過飯後,天色差不多也黑了,平時陳凌會和安昕出去散步,今天風大,便沒了這個打算,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窩在一起看電視,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後穿了一件紫色睡袍,

    陳凌隨後去洗澡,他也穿了睡衣過來,

    戀愛的時候,一切都是甜蜜,就算在一起看著廣告,也不覺得時間難熬,

    安昕窩在陳凌的懷裡,水晶吊燈光芒柔和的綻放,

    安昕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剛剛吹乾,還能聞到海飛絲的香味兒,陳凌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安昕閉上眼承受,兩手顯得無措,最後搭在了陳凌的雙肩上,

    她的臉蛋酡紅一片,煞是嬌羞,

    只不過馬上,陳凌收回了手,他鬆開安昕,跳下了地,快步進入了浴室,在浴室裡,陳凌用冷水潤臉,又心神守一,方才將這股子火壓了下去,

    是的,陳凌自認好色,但也沒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在利用她,騙她,還要去沾染她的身體,如何能夠,

    半晌後,陳凌回到沙發前,安昕的臉蛋還有些酡紅,陳凌一坐下來,她立刻垂下了眼眸,臉蛋有如火燒一般,

    沉默中,陳凌知道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於是上前,坐到安昕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輕聲道:“對不起,剛才一時沒控制住,”安昕自然不會去主動說,不要緊,我願意,或者說不怪你之類,只是嫣然一笑,又繼續看電視,

    陳凌便知道她沒怪罪,事實上也不可能怪罪,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這些事情都是戀人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行為,陳凌再度擁住安昕,這次為了彌補關係,抓住時機,又來了一輪熱吻,但這次手卻是老實的,

    “其實也沒什麼,”安昕在吻畢後,忽然對陳凌說,陳凌輕輕啊了一聲,道:“什麼,”

    安昕臉蛋微紅,道:“我是說……男女之間那點事兒,發生了就發生了,沒什麼,只要我認定你,你認定我,你說是不是,”

    陳凌微微意外,沒想到安昕會忽然這麼說,如果陳凌是正常跟她戀愛,準備結婚,此刻聰慧的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吃了安昕,但此刻,陳凌做不到,他想在心中保留對安昕的一絲真摯,

    “你怎麼了,”安昕見陳凌不說話,問,

    陳凌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還是想,在一個神聖的日子裡,這樣才不會覺得褻瀆了你,”安昕頓時懂了陳凌的心中想法,格格一笑,覺得陳凌很可愛,也很感動他的珍惜,

    這一夜,睡覺時,陳凌就跟安昕在一張床上,安昕睡在陳凌懷裡,很安靜,溫馨,滿足,

    第二天,天氣依然陰沉,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整一個烏雲密佈,

    陳凌送了安昕去公司上班,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安昕已經徹底走出了余航的陰影,她的臉上越發嬌豔動人,

    陳凌知道時機已經差不多了,

    今晚,陳凌便準備向安昕發難,這是一直以來的計畫,擺燭光晚餐,浪漫玫瑰,求婚,將安昕推上喜悅的頂峰,然後,陳凌變臉,揭開殘酷的真相,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進安昕柔弱的心臟,讓她在大喜之後大悲,悲哀的說不出話,這個時候,血淚有很大的幾率流出來,

    計畫很完美,

    海青璇這邊搜索弗蘭格依然沒有結果,不過陳凌通知她做好準備,求婚的鑽戒,家裡的玫瑰先藏在房間裡,燭光晚餐,牛排,紅酒等等也全部開始準備,

    一切計畫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奪取血淚,然後殺了安昕,

    陳凌一整天都待在別克車裡不出現,他將腦袋放空,什麼都不去想,因為不敢想,他要自己像一個機械的機器一樣,只懂去執行任務,

    下午五點,陳凌準時到安昕公司外面接安昕下班,安昕則稱今晚需要加班,回去的會稍遲,陳凌便說等她,

    安昕想了想,道:“你也還沒吃飯,我把文件拿了,帶著筆記本去咖啡廳裡做吧,順便在那兒吃飯,”

    陳凌一笑,道:“好,”

    天氣熱的時候,晚上七點半還不見天黑,但今天,還只五點,就已一副要天黑的樣子,

    陳凌和安昕去了咖啡廳,兩人先吃飯,咖啡廳裡有精美的商務套餐,味道很不錯,吃過之後,陳凌喝咖啡看雜誌,安昕則開始工作,

    倒也靜謐溫馨,

    安昕心裡無疑是很幸福的,她現在覺得似乎陳凌才是她命中要等的那個人,這樣一直相愛,相守下去,很滿足,很快樂,也很嚮往,將來會兒女成群,將來會一起變老,

    安昕相信陳凌是一個絕對有責任心的男人,也是一個踏實的男人,愛上他,她沒有任何的擔憂,

    那麼余航呢,余航大抵是生命裡最美好的過客,人生就是這樣,讓你付出最多的那個人,認識最早的那個人,往往會成為陌路,

    陳凌看著雜誌,實際上看不進去,不過他表現的很沉穩,偶爾看一眼認真工作的安昕,覺得她認真起來,也真是干練中別有風情,

    燕京靠近北郊的一間破爛地下室裡,環境非常惡劣,不時有老鼠亂竄,

    在這樣的黑暗裡,弗蘭格一直安靜的躺著,旁邊陪伴他的還有一位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戰戰兢兢的,眼裡滿是畏懼之色,

    這是他抓住的這家主人的小孩,他用小孩要挾主人每天送吃食過來,並且,如果這主人敢報警,他就殺了這小孩,弗蘭格向該主人表演了一手恐怖的玲瓏步和掌上功夫,那一掌可是斷金裂玉,

    同時,弗蘭格答應這家地下室的主人,他只待十天,十天之後就會離開,

    而今天,就是第十天,

    也是與長老派來相助的費爾多約定見面的一天,

    費爾多跋山涉水的過來,其中身份隱藏等一系列工作耽誤了不少時間,

    傍晚六點半,天黑如潑墨,費爾多按照弗蘭格給的地點摸索而來,這時候,在費爾多未到之際,弗蘭格終於不再壓抑,咬碎了小男孩的脖子,痛快的吸了他身上純淨的血液,

    同時,弗蘭格也將車庫的主人夫婦殺了個一乾二淨,

    費爾多長的很粗壯彪悍,他偽裝成了華夏人,只要不說話,倒是沒人能看出來,

    費爾多在車庫裡見到弗蘭格時,弗蘭格斷手,臉蛋陰狠暴戾,並且身上衣服骯髒無比,這且不說,臉上也是鬍子拉碴,這讓費爾多大為訝異,在費爾多印象裡,弗蘭格是個特別臭美,講究紳士風度的傢伙,沒想到他來到華夏,居然已經混到慘不可及的地步,

    費爾多和弗蘭格關係說不上好,心高氣傲的弗蘭格那裡會有什麼真心的朋友,不過此刻,費爾多也意識到了問題的眼中,並沒有幸災樂禍,

    “怎麼會這樣,”費爾多問,

    弗蘭格對費爾多相對而立,車庫裡四周黑暗靜謐,但阻擋不了兩人的視線,

    弗蘭格顯得沮喪怨恨,道:“葛西亞與希爾都已經死了,我被陳凌追殺到無路可逃的地步,最後只能用血影之術自殘逃走,這條手臂是我自己斷的,”

    “陳凌真這麼厲害,”費爾多驚訝道,

    弗蘭格點頭,道:“無論是你還是我,如果跟他單打獨鬥,都不是對手,我們要奪取心淚,必須好好研究,”費爾多道:“那就一起聯手,你雖然斷了一臂,但是血元真氣沒有受損,”

    弗蘭格道:“我的血元真氣沒有受損,但是斷了一臂,氣血不通,身法大受影響,與你合力殺陳凌,倒是沒問題,關鍵是陳凌也不是獨身一人,他身邊有許多奇人異士,正面和他蠻幹絕對行不通,”頓了頓,繼續道:“還有,血淚不先出現,就不會有心淚,但是據我所知,陳凌最後的任務目標是要殺了安昕,所以我擔心他得了血淚,直接殺了安昕,這樣一來,我們就全部落空了,”

    費爾多皺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弗蘭格道:“我們一起去監視,只要血淚一出,便分頭行動,你拖延陳凌,我帶安昕離開,”

    費爾多狐疑的看了一眼弗蘭格,道:“你說過陳凌很厲害……”

    弗蘭格道:“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

    費爾多道:“先不管這麼多,我們還是先監視陳凌,見機行事,直接雷霆手段幹掉這個陳凌,比什麼都管用,”

    弗蘭格道:“還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陳凌的敏感很強,我這次出事便是在監視他時被他發覺,”

    費爾多道:“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來之前長老想到了這個問題,特意讓我帶來了血黃石,血黃石和我們的血元真氣混合在一起,沒人能察覺地出不和諧,”

    費爾多說這話時,將一枚黃燦燦的血黃石拿了出來,弗蘭格見了不免幽怨,道:“如果長老早給我血黃石,我也不會被發覺,”

    費爾多道:“這倒不是長老沒想周全,你知道的,我們的血元真氣與週遭環境能夠融合,一般情況下,就算是高於我們的高手也是難以發覺的,但是你被陳凌發覺,很明顯是因為陳凌異於常人,說不定就已經到了擁有感應天地的能力,”

    弗蘭格知道費爾多說的沒錯,只是費爾多提起陳凌,弗蘭格不可避免的怨恨起來,怨恨乃至怨毒,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陳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斷臂之仇,永世不忘,

    接下來,費爾多為弗蘭格進行身份偽裝,斷臂處也被風衣遮掩,做的天衣無縫後,兩人離開了車庫,在燕京,他們也自然有一些眼線,不可能是兩眼一抹黑,這些眼線是血族培養的專業血影,沒有什麼修為,但是善於隱藏,偵查,也會融入人群,

    費爾多和弗蘭格很快就來到了陳凌所在的咖啡廳,他們兩人是開了這家主人的車子出行,咖啡廳外,兩個傢伙躲在車裡,依靠血黃石隱藏氣息,所以即便是陳凌也不可能察覺到不對勁,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方才一切搞定,準備出咖啡廳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悶雷響過,雷聲從東至北滾滾而去,

    同時,傾盆大雨突然而至,

    這一場淤積了兩個月的雨終於發洩出來,雨絲狂亂繽紛,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陳凌對安昕說了聲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然後便衝入了雨幕中,黑暗將他包裹,很快,別克車的車燈亮起,

    陳凌將車開到咖啡廳的門口後,打開車門,安昕便快速的跑來上了車,

    陳凌身上已經濕透,安昕則還好一些,安昕見他濕透,微微擔心,道:“回家後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說完拿出紙巾給陳凌擦拭額頭上的水珠,陳凌微微一笑,接著轟動引擎,啟動車子,

    陳凌的車子開出去,隨後費爾多與弗蘭格也開了出去,費爾多道:“我看著周圍也沒有陳凌的人,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出手殺了陳凌,成功率很高,”

    弗蘭格平時雖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問題上卻比費爾多聰明一些,他不由道:“難道你忘了長老的話,血淚很難流出,陳凌為了血淚,演戲演了快兩個月都沒下手,我們殺了陳凌,又能得到心淚,這東西不是強逼就可以的,”

    費爾多哦了一聲,眼裡卻是狡猾的光芒,別看他看起來大老粗,實際上是故意這麼說,到時候出了問題,就可以全推給弗蘭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蘭格出的,

    繽紛狂亂的雨幕,讓車子想開快都有些不可能,雨絲在車燈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陳凌開出一截,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兒是一條轉角的路,現在沒有什麼行人,而就在前方,陳凌忽然看見有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這個人戴著斗笠,穿著蓑衣,身形壯碩,茫茫雨幕下,他的身邊似乎形成了一個保護膜,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69章殺凌

    這個人的氣勢渾然天成,如天地威嚴,

    正是……首領,

    陳凌微微一驚,及時剎停,首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攔住自己的去路,還是說嫌自己任務進展慢,要親自出手,

    不管首領是什麼目的,陳凌卻也不敢耽擱,當即推開車門,不顧大雨茫茫,下了車向首領走去,安昕則以為是遇上事了,不由暗怪陳凌,幹嘛要下車,直接開走不就好了,

    安昕心提了起來,祈禱著可別是遇上了搶劫,便也在這時,她看見神秘的蓑衣人轉身離開,而陳凌倒了下去,

    安昕不禁臉色慘白,連忙下車,大雨繽紛,瞬間將安昕淋的全身濕透,

    安昕顧不得這些,來到陳凌面前,接著,她看見陳凌翻了個身,面朝上,安昕看清楚時,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因為她看見陳凌的脾臟部位,深深的插著一柄短刺,短刺齊根沒入,鮮血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不過雨很大,陳凌的血很快被雨水沖刷乾淨,

    陳凌已經閉上了眼睛,沒有了知覺,就在剛才,首領突然猝不及防的出手,在刺中他的同時,並出手在他頸部摁了一下,首領的重手法陳凌如何能躲開,所以陳凌毫無懸念的昏死過去,

    也只有首領才有如此本事,可以輕描淡寫的制住陳凌,

    大雨瓢潑,雨絲在車燈光柱下繽紛狂亂,安昕看著陳凌胸前的鮮血不止的流,那雨水沖刷的猛烈,但卻依然沖不散傷口處的殷紅,

    這巨大的變故只在一瞬間,安昕心中驚駭欲絕,更多的是一種害怕,害怕陳凌就這樣沒有了,很多時候,她明明感覺到了幸福環繞,卻又很容易就失去,安昕臉色煞白駭然,雖然驚懼,但也極力鎮定下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亂,也不敢移動陳凌,起碼的醫學常識她還是有的,慌忙從車裡找出一把雨傘為陳凌遮上,又拿出手機向打急救電話,但很快,安昕絕望的發現,在這麼大雨的沖刷下,她的手機已被打濕,屏幕都已濕了,一般的時候,安昕的手機都是放在包裡的,但是剛才陳凌出事時,她剛好將手機拿在手中,

    乃至陳凌猝然出事,驚駭的安昕直接拿著手機下車,

    這時候不止是安昕的手機打濕,陳凌身上的手機也已打濕,不能撥打,

    茫茫雨夜裡,路燈的光芒穿不透雨幕,安昕看了一眼地上流血不止的陳凌,她咬了咬牙,不知道從那兒來的力氣,居然將陳凌橫抱而起,她的身子本身算是柔弱,然而這時候所迸發的力氣卻不是常人能夠想像,

    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陳凌的身材並不是那種高大魁梧的類型,

    安昕將陳凌在後座上平放躺好,她發現他的傷口在沒有雨水沖刷的情況下,流地特別的觸目驚心,安昕用手去捂,卻根本無濟於事,倒是很快讓她的手也滿是鮮血,

    安昕不敢耽擱,這時候她沒有哭,迅速來到駕駛位上,面對車子,她頓時犯了難,她對開車根本沒有任何經驗,連看都很少看,這個時候,安昕再堅強,再聰明,卻也對啟動車子束手無策,

    剛好,這時候後面有一輛車開過來,安昕頓時如遇救星,迅速推開車門攔了出去,也幸虧是下雨,那輛開來的奧迪車沒有開快,及時剎車,不然安昕這個突如其來的節奏,怕是沒救到陳凌,自己先被撞死了,

    奧迪車的車窗打開,裡面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倒是有些貴氣,貴氣中又因脂粉而顯得庸俗,

    中年婦女看了一眼安昕,開口就罵道:“你個狗日的,要死去投胎也別找老娘啊,艹,”

    此刻的安昕全身上下濕透,頭髮凌亂,狼狽不堪,

    她不顧中年婦女的大罵,衝到奧迪車前,急聲哀求道:“大姐,我男朋友遇到搶劫被刺了一刀,求你幫我將他送到醫院,我不會開車,求你了,”

    中年婦女一聽這茬,立刻變色,就要啟動車子開跑,要知道這個時候,天這麼黑,萬一是個陷阱那可就完蛋了,中年婦女強行搖下車窗就要開走,安昕迅速攔到奧迪車前,撲通跪下,她不管地面全是積水,就這樣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磕地額頭鮮血淋漓,淒聲哀求道:“大姐,我求你,我男朋友快不行了,求你,”

    雨線很粗,風聲很大,雷聲轟隆,

    中年婦女雖然在車裡聽不見安昕在說什麼,但卻看到了她的孤苦無助乃至絕望,

    每個人的內心,從開始總是善良的,中年婦女腦袋一根筋不對,最後心想,算了,要死也就傻一次,當下推開車門下車,道:“傻妹子,快起來吧,我送就是,”

    安昕頓時大喜,連連道謝,她的淚水混合雨水,卻已經分不清楚,

    剛才陳凌出事她沒有哭,這一刻卻怎麼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中年婦女迅速開了陳凌的別克車,載著安昕與陳凌朝醫院開去,這下開的端是一個疾速,在救命的這種火速時刻,中年婦女似乎覺得找回了少女時的**,

    同時,中年婦女拿出電話給相好的醫院打了過去,要他們立刻準備急救,

    這一次是絕對的火速救援,後面的安昕幫陳凌按著傷口,那柄短刺她不敢去碰,這種情節電視裡看多了,通常一抽出來,就會出大事,

    儘管按著傷口,殷紅的血液依然在不停的溢出,看地安昕觸目驚心,她有種錯覺,陳凌的血要流光了,

    實際上,如果是普通人這麼個流法,即使送到醫院也是個死,但陳凌不同,氣血何其強大,血液也比常人要多,更有隱藏的血竅內的造血地,所以這般留,他還是可以活的長久一些,安昕只能默默祈禱哀求陳凌不要出事,她的手上全是陳凌的鮮血,

    中年婦女雖然嘴上刁蠻刻薄,這次做事卻很靠譜,用最快的速度將陳凌送到了一醫,急救的醫生全部都已經在等候,車子一開來,急救人員立刻冒雨抬擔架上前,

    陳凌很快被送進了急救室,安昕渾身濕透,狼狽不堪,手上還是鮮血,她跟著趕進去,最後只能停留在急救室外,

    急救室外的燈亮著,顯示裡面正在急救,安昕眼睛一眨不眨的守著,那中年婦女叫做丁春香,也跟著走了過來,

    丁春香覺得面前這個狼狽的女孩兒非常的至情至性,她這時也才發覺她的額頭上磕破了皮,那傷口顯得觸目驚心,

    “小妹兒,去洗洗手,”丁春香看著安昕渾身濕透,她這麼粗枝大葉的人也忍不住心疼,攬住她,說,

    安昕卻是一動不動,任由衣服濕透,手上鮮血,她就是死死的盯著那手術室,

    便也在這時,有護士前來,道:“請問誰去繳費,”

    丁春香看了安昕這個樣子,便大手一揮,道:“我去,”說完跟了護士過去,

    前期,丁春香墊付了兩千,具體以後,則是多退少補,看情況來定,

    手術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內,安昕就這樣濕漉漉的守在手術室外,要知道這時候的氣候已經轉寒,她的身體又不好,

    有幾名護士和丁春香都來勸安昕去換身乾淨衣服,丁春香苦口婆心道:“小妹兒,你要是再病了,誰來照顧你男朋友,快去洗把手,換身衣服,”

    安昕不理會,她怕,她怕去洗手去換衣服的空當兒,陳凌已經不在了,

    手術室門終於打開,安昕看著醫生出來,覺得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實在是害怕醫生攤攤手,上演電視裡的劇情,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怎麼樣,”安昕忍不住上前急迫的問主任醫師,主任醫師眉頭蹙的很深,道:“病人目前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血雖然止住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必須緊急輸血,”

    “那就快點輸血啊,”安昕急道,

    主任醫師看了安昕一眼,看到她額頭有傷,手上滿是鮮血,蹙眉道:“你先去收拾一下,換身衣服來,我們要先研討商量一下,你也一起參加,”

    安昕不敢耽擱,連忙依言去辦,

    丁春香陪著安昕去洗手,隨後她又找醫院拿了兩套病服讓安昕在病房裡換上,用乾毛巾擦乾頭髮後,安昕突然強烈的咳嗽起來,不經意間咳出一口鮮血來,她用紙巾摀住,不留任何痕跡,

    安昕隨後便與主任醫師一起開會,這次是幾名醫生一起商討救治辦法,

    丁春香則選擇了離開,她幫人也是一時激情,這時候還擔心在雨裡的車,那兩千塊錢也沒打算找安昕要了,畢竟能開奧迪,也不是差錢的主,

    在會議室裡,主任醫師道:“病人失血相當嚴重,本來他這個情況實在特殊,按照這個失血量,以及短刺的刺入,我們以為是無法救活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強,居然挺了下來,他的血型很特殊,是AB型RH,這種血型是目前最稀有的血型,幾率是十萬分之一,我們醫院裡有一些庫存,但是很少,對病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所以……”主任醫師對安昕道:“你目前要做的有兩件事,一是找到AB型RH這種血型來,如果找不到,病人挺不過今夜,第二,立刻繳納三萬的塊錢,我們好盡快將庫存的血輸給病人,”

    “你們先給他輸血,我馬上就回去去取錢,”安昕立刻站了起來,隨後,她對主任醫師道:“這種血型我記得我好像是,麻煩您給我測試一下,”

    主任醫師姓趙,趙主任聞言微微訝異,道:“好,我立刻給你做檢驗,”

    安昕隨趙醫生前去驗血,最後的結論果然是AB型RH,趙醫生長鬆一口氣,道:“看來你男朋友還真是天不絕他,這麼難得遇到的血型居然碰到了,”頓了頓,道:“這樣,我再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看你是不是適合獻血,”

    “不用了,”安昕道:“我的身體很健康,我現在回去取錢,錢一來你馬上準備動手術輸血,無論如何,他不能出事,”

    趙主任見安昕異常堅決,便也只能道:“好,我馬上安排,”

    安昕在離開趙主任的科室時,身體晃了一下,差點跌掉,她強行撐住,迅速離開了醫院,外面的雨還沒有停歇,這場暴雨似乎要將所有淤積的煩悶發洩而出,醫院外停有的士,安昕招了一輛的士,

    開的士的是一名中年司機,叫做老王,老王從後視鏡裡看到安昕的面容,不禁為之一呆,他啟動車子後,幾次從後視鏡裡偷看安昕,安昕心焦如焚卻是沒注意到他,

    安昕的頭髮還沒全干,身上穿著病服,這樣看起來,顯得非常的嫵媚漂亮,老王在這深夜裡,見到這樣柔弱極品的美女,頓時荷爾蒙激發的猛烈,下面堅硬如鐵,這時候什麼理智,法律,後果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只覺得如果能上了這個小妞,就是立刻死了也值得,

    老王禍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這時候什麼都不顧了,雨大,黑暗,最易滋生罪惡的心理,安昕直到老王突然將車停在路邊才發現不對勁,

    老王停車後,便鎖了車門,讓安昕下不去,他回過頭惡狠狠的道:“老實點,你乖乖讓我享受了,就放了你,不然老子做了你,

    這個老惡棍,滿眼淫光,便要爬向後座位來侵犯安昕,安昕心裡滿腦子都是陳凌的安危,這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恐懼,她覺得現在誰敢惹她,阻止她,她連殺人的狠心都有,老王正要爬過來,安昕陡然出手,狠狠的一巴掌,帶著指甲鏟在老王臉頰上,老王臉上頓時劃出五道深深的血指印,這還不算,安昕又抓住老王的頭髮,慶幸的是老王不是地中海,不然這一抓還真有難度,安昕抓住他的頭髮就是不放手,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勁道,狠狠的抓住,朝車玻璃那邊撞擊過去,嘩啦一下,車玻璃被撞碎,老王頓時鮮血淋漓,

    我艹,老王勃然大怒,太TM欺負人了,居然被個嬌滴滴的小美女給打了,還這麼慘,老王憤怒之下,小宇宙爆發,一掙扎便被安昕直接扯掉了他的一塊頭皮,痛地這廝齜牙咧嘴,
regn13 發表於 2018-6-24 17:06
第670章黑暗盡頭

    “艹尼瑪的臭婊子,老子今天非干死你,”暴怒的老王始終沒翻到後座位,他想不顧一切的翻過去時,砰,安昕這個平常柔順安靜的猛妞居然直接用額頭撞向老王的眼睛,老王這回痛地實在無法忍受,摀住眼睛痛嚎起來,

    頭皮掉了,流血,額頭上還有玻璃片,流血,一隻眼跟被撞瞎了似的,天啦,這是個什麼女人啊,

    老王悲傷欲絕,生平第一次劫色的成果,傳出去實在要丟盡老臉,

    安昕則顯得殺氣騰騰,道:“開車,快點,不然我立刻報警告你,”

    老王忍痛,不知怎地,對安昕產生了一種畏懼,尤其是另一隻眼看見安昕額頭在流血,卻絲毫沒有任何柔弱疼痛的感覺時,他覺得詭異極了,這時候的安昕倒像是一個可怕的女鬼,

    老王頓時打了個激靈,媽呀,該不是碰上凶鬼了吧,想到這,老王推開車門,沒命價的逃走了,

    安昕心內焦急,她推開車門下車,身上馬上又被大雨淋濕,不過她的運氣不錯,很快又開來一輛的士,

    乘坐的士回到陳凌的小區後,安昕並沒給的士錢,讓的士司機稍等片刻,她馬上下來,

    安昕回到家中後,便看見了餐廳的餐桌上是浪漫的燭光晚餐,不過蠟燭未點,牛扒卻都已冷了,紅酒也早已打開,隨後,安昕還看見了大簇大簇的玫瑰花,

    安昕頓時意識到陳凌是想要做什麼,不禁心中一酸,便也更加堅定了要救他的心思,

    安昕在家中拿了四萬塊錢,隨後乘坐的士迅速趕到了醫院,交了錢後,安昕向趙主任要求,立刻給陳凌輸血,

    但這一次,趙主任卻又前所未有的嚴肅,道:“為了對你的生命負責,我們必須先給你做一個全面檢查,才能確定你是否可以輸血,”

    安昕焦急起來,想辯駁時,趙主任嚴肅道:“這件事情沒的商量,”

    安昕無奈,只有配合著做了檢查,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大雨終於停歇,空氣中充滿了寒意,有些下水道疏通不好的地方,積水積地像是一條河流,這樣的天氣,走到哪兒都覺得不不夠爽利,

    安昕的檢查出來,趙主任將安昕叫到會議室裡,一起參加的還有幾名醫生,

    趙主任手裡拿著安昕的體檢報告,目光非常凝重的道:“安昕小姐,有個情況你可能不清楚,目前你的男朋友失血程度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點,今晚如果不輸血,他絕對活不下去,但是……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絕對不適合輸血,你男朋友需要的用血量,你根本提供不了,”

    安昕頓時激動起來,道:“我的身體我很清楚,你們只管輸血就是,其他的不用管,”

    趙主任道:“我們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安昕小姐,你也不要一時衝動,如果真的強行給他輸血,你也會有生命危險,即使你能僥倖活下來,恐怕你也落下終生的病根,”

    “輸血吧,”安昕幾乎沒有考慮,她覺得這不是選擇題,自己怎麼都有幾率活,但是陳凌不輸血,基本就死了,

    趙主任道:“如果你一定執意要輸血,我們必須簽訂一個免責聲明,一旦你的生命出現任何問題,我們醫院概不負責,”

    “沒問題,”安昕說,

    趙主任苦口婆心的道:“這麼重大的事情,你應該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

    安昕微微不耐煩了,道:“夠了,這個時候不要跟我談你們偉大的醫德,你們只需要尊重病人家屬的意見就可以了,你提醒了我,我還堅持,就請你立刻進行手術,如果因為你的耽擱,害我男人出了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到最後,她俏麗的臉蛋上出現一抹狠意,

    是的,在很多時候,安昕都表現的恬淡,安靜,但這不代表她是軟弱的,在必要的時候,她可以很勇敢的去面對,

    趙醫生見狀微微一嘆,道:“好,我會讓人馬上拿免責文件來讓你簽字,”

    安昕點頭,微微一嘆,道:“多謝了,”

    隨後,安昕借了醫院的公用電話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父親的聲音顯得微微不悅,道:“這麼晚了,你打來幹什麼,”

    父親的冷漠讓安昕心中酸澀難受,她醞釀一瞬後,輕聲道:“爸,我只是有些想您了,”

    父親呆了一呆,隨即道:“沒事我掛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安昕呆住,她倒沒有哭,從小到大,她承受了多少委屈,苦難,如果都要哭上一哭,眼睛也早給哭瞎了,

    只是在心中暗唸一聲,爸,如果我真出事了,請原諒女兒的不孝,

    安昕最終與陳凌一起推上了手術台,在聚光燈下,她凝視陳凌的容顏,他的面色出奇的蒼白,這時候安昕腦海裡浮現出許多畫面,與他的認識,他的沉穩,他的吻,他種種溫暖的舉動,卻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整個心都已經被他填滿,以致這個時候,安昕想起余航,卻覺得余航的形象很蒼白,就像已經記不清了一般,

    像是處於在永恆的黑暗之中,

    陳凌終於有了意識,他感覺自己在一片森寒的地獄黑暗中,他一直朝前走,朝前走,卻看不到盡頭,

    突然,他看見前方有光,他連忙走過去,於是,他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黑色的襯衫,臉色陰?,他是……陳凌,

    陳凌驚訝的發現,這個黑色襯衫的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自己的感覺裡,他似乎就是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又覺得這個黑衣陳凌很陌生,陌生到令他心裡生寒,

    這個時候,黑衣的目光落在了陳凌身上,

    黑衣的目光裡儘是怨毒之意,這種怨毒讓陳凌不寒而慄,

    便也在這時,黑衣突然出手,如閃電一樣,弓箭步刷的上前,出手居然就是須彌印,強大無匹,涵蓋天地的須彌印,

    陳凌連忙用血族玲瓏步躲開,誰知這黑衣緊接著就是羚羊掛角的身法堵死了自己的去路,接著,只覺脖子一緊,便被黑衣生生的掐住舉了起來,

    陳凌頓時感到呼吸難受,難受欲狂,他想掙扎,卻掙扎不開,就在陳凌覺得快要窒息時,黑衣忽然放手,將他丟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陳凌忍不住質問,

    黑衣冷視陳凌,聲音冰寒,道:“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陳凌道:“我怎麼了,”

    黑衣道:“去你媽的狗屁仁義道德,婆婆媽媽,整個狗屁的替天行道,你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不過就是個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我看見你真TM覺得噁心,我以前怎麼就是你這個德性,”

    陳凌站了起來,眼中出現怒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黑衣冷聲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只是要警告你,你自以為仁義道德,慈悲神佛,實際上,你只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傷害,你一天不明白,便就得不了大道的真義,你若真是能勘破,鈍天便也不會要你殺安昕,”

    “你到底是誰,”陳凌猶如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怒吼起來,

    “有一天,我們自會相見,醒醒吧,自以為是的可憐蟲,”黑衣說完,居然憑空消失了,

    像是一個悠長的夢,陳凌終於悠悠醒來,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一間病房裡躺著,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病房外的樹葉被午後的風吹地沙沙作響,

    樹葉,陽光,掩映著,照射在病房裡,顯得斑駁流離,

    陳凌腦袋有些亂,他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慢慢思考,才理清了頭緒,自己是被……首領捅了一刀,然後便昏倒了,首領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個問題陳凌百思不得其解,

    便也在這時,護士驚喜的聲音傳來,道:“你醒啦,”然後便是轉身去喊醫生,

    很快,趙主任過來,趙主任翻了翻陳凌的眼皮,又用聽診器聽陳凌的心跳,做完這一切後,趙主任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太不可思議了,”

    陳凌自己進入內視狀態,也發現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傷口結痂,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恢復著,唯一的缺陷就是氣血有些虛弱,卻是因為鮮血流失過多的原因,

    相信修養三天,就能恢復如初,

    陳凌坐了起來,那護士嚇了一跳,想要阻止陳凌,陳凌擺了擺手,道:“我沒事,”隨即微微蹙眉,道:“是誰送我來的,”這個時候沒看到安昕,陳凌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覺得這個時候,安昕應該是一步不離的守著的,

    “是你女朋友送你來的,”趙主任不由嘆息,道:“小夥子,你真是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如果不是她,以你昨晚的失血量,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你,”

    “什麼,”陳凌不解,

    趙主任道:“你還不明白嗎,你胸口被刺的很深,昨天從你出事的地方到醫院,你身體的血幾乎流光了,而且你的血型非常特殊,我們醫院庫存也沒有,是你女朋友輸血給的你,現在她還昏迷不醒……”

    陳凌頓時驚呆了,

    另一間高級病房裡,

    安昕躺在病床上,睡容安靜,她的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的血色,

    陳凌穿著病服來到她的床前,這一刻,陳凌明白了首領的意思,首領知道自己的血型與安昕的血型相同,首領也料到了安昕會救自己,於是,首領就是想要自己背負這樣的情義,然後殺了安昕,這樣才是他需要的磨練,

    陳凌再次在趙主任科室裡見了趙主任,

    “安昕的情況怎麼樣,”陳凌臉色凝重的問,

    趙主任拿出一份文件,道:“這個是安昕小姐跟我們簽的免責協議,在給你輸血之前,我們為她做過身體檢查,也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安昕小姐執意要為你輸血,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大量的失血,導致她身體各項免疫機能都出了問題,”

    “她會怎麼樣,”陳凌拿起文件看了半晌後,問趙主任,

    趙主任道:“免疫機能出了問題,一場感冒都可能無法治療,她的情況很不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有沒有辦法調理好,”陳凌問,

    趙主任嘆了口氣,道:“生病了可以調理,免疫機能被破壞了,再高明的醫學都沒有辦法,以後只能儘量避免她生病,她現在的情況跟白血病類似,白血病是一旦流血就出問題,她是一旦生病,就很難治好,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她又會特別容易生病,”

    陳凌出了醫院,今天的陽光又豔麗起來,

    不過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陳凌開著別克車回家一趟,他在家裡拆開傷口處的紗布,傷口已經結痂,如來高手的恢復速度是絕對驚人變態的,陳凌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白色襯衫,隨後,他收到了海青璇的電話,

    “昨晚出了什麼事情,”海青璇微微擔憂的問,

    海青璇這邊的情報對陳凌向來沒有監視,所以並不知道他出了事,

    “事情出了一點差錯,”陳凌沉默半晌後,道,

    海青璇道:“哦,”

    “青璇,我會按照計畫行事,你給我點時間,求你了,”陳凌不知不覺中,聲音居然有些哽咽,

    海青璇頓時吃了一驚,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陳凌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陳凌開著車朝醫院而去,腦海裡交織著那個奇怪黑衣的話,首領的目的,用意,等等,陳凌全部清楚明白,

    來到醫院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陳凌在地道的中餐廳燉了補血的烏雞湯,同時買了大紅棗,一併帶到了醫院,

    高級病房裡,安昕終於醒了過來,她的臉蛋依然蒼白無比,蒼白到讓陳凌心碎,

    見到陳凌進來,安昕驚喜無限,她虛弱的撐著坐起來,陳凌忙放下雞湯,去幫她墊好枕頭,

    “你沒事了,”安昕的喜悅發自內心,

    陳凌握住她的柔夷,凝視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啦,怪怪的,”安昕見他這樣,微微一笑,道,

    陳凌深吸一口氣,隨後拿過雞湯,用小瓷碗盛了一碗,親手喂給她,道:“快喝了這個,讓你好的快一些,”

    安昕聞到雞湯的味兒卻是一陣反胃,她摀住嘴,陳凌忙找來垃圾桶,最後,安昕對著垃圾桶吐出了一些苦水,

    陳凌見她這般痛苦,內心頓時有如刀割,將雞湯放到一邊,拿過大紅棗,道:“安昕,這個補血,吃一點吧,”他的語調幾乎是在哀求了,

    安昕點頭,儘管她一點也不想吃東西,卻也不忍拂逆陳凌的意思,勉強吃了一個紅棗,又是一陣反胃,

    鑑於目前安昕的情況,陳凌找了趙主任,趙主任也頗苦惱,只能目前先給安昕打營養液,慢慢調理身體,陳凌提出,我再輸血給她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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