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解救成功
也是在這種絕對黑暗中,在那絕對的痛苦恨不得去死掉,偏又死不掉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須菩提,依般若波羅密多故,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故知般若波羅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
這個聲音自然是陳凌的,念的是鎮魂經文。陳凌每一個音節都是厚重迴蕩,充滿了底蘊。
莫妮卡陡然安靜了下去,她仍然有些恍惚。這時候陳凌輕聲喊道:“莫妮卡。”
“你是誰?”莫妮卡問。
陳凌道:“我是你最愛的人,你想一想,最愛的人是誰?”
“我……我這是在那兒,你到底是誰?”
“那你可知道,你自己是誰?”陳凌沉默一瞬後,突然問。
“我是……”
“你是莫妮卡,m國隊隊長。而我,陳凌,就是你最愛的人。”
“那這兒是哪裡?”莫妮卡腦袋有些痛,想起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這兒是你的腦海裡,你在迷障之中。你是被賭魔吉米下了迷障,無法走出去。”陳凌皺眉,他沒想到這層迷障厲害到了這個地步。接觸到了莫妮卡的腦意識,她卻想不起她自己來。
這個時候,陳凌也不敢去吼一聲六字真言。她本身已經脆弱痛苦,萬一把她意識吼散了,以後說不定就成傻子了。
莫妮卡陷入沉思之中,陳凌感受到她的沉思,心中一動,繼續念起鎮魂經文來。這鎮魂經文帶著祥和安定的氣息,陳凌一遍一遍的唸著,令莫妮卡的腦海裡處處充滿了祥和的佛音。她的狂躁也漸漸被驅除,居然漸漸陷入了沉睡。
朝陽升起的時候,莫妮卡就像經歷了一場巨長的夢魘。當夢魘驅除,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溫潤如玉的陳凌。陳凌一身白色襯衫,臉龐清秀。正坐在床前凝視著她。
莫妮卡在這一剎,一切都想了起來。在腦意識裡,最痛苦的時候,是他來救了自己。
不需要感謝,不需要多餘的語言。她坐了起來,陳凌也順勢緊緊抱住了她。隨後,兩人目光對視一眼,熱吻起來。
這樣的熱吻,讓兩人內心無比的滿足愉悅。兩情相悅本就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
莫妮卡成功醒來,她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陳凌也讓李紅淚端來了早餐,三人一起用餐。莫妮卡對李紅淚表示感謝。李紅淚臉蛋微微一紅,道:“都是門主的功勞,我其實什麼也沒做。”
事實上,李紅淚一直覺得自己挺有能力的。但是在陳凌身邊,卻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陳凌微微一笑,道:“紅淚,不要妄自菲薄。能有你的追隨,是我的福氣。”
李紅淚眼中閃過欣喜,她連忙誠摯的道:“能夠遇到門主您,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莫妮卡卻是能理解李紅淚這句話的誠意,因為她瞭解她深愛的陳凌。
吃早餐的空當,陳凌將一切事情原委講給了莫妮卡聽。莫妮卡有些恨恨,道:“這個格蕾絲實在可惡,若是抓到她,我定不饒她。”
陳凌見她憤憤的模樣頗為動人,不由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蛋,哈哈一笑,道:“沒問題,我一定把她抓到你面前來。”莫妮卡被陳凌捏了下臉蛋,不由臉兒一紅。她是強勢的性格,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不過對方是陳凌,卻又讓她覺得心裡甜蜜。
這一次陳凌毫不猶豫來相救,更讓她覺得她愛他一點沒錯。再則,她本來也深信她自己的選擇。至於與佛蘭克的分手,會晤。她則不打算跟陳凌提。
上午八點,麗芙得到了格蕾絲的蹤跡。前來見陳凌,她進病房便看見了完好無損的莫妮卡,不由一呆,道:“莫妮卡隊長,您沒事了?”
莫妮卡淡淡點頭,道:“對,我沒事了。”麗芙驚詫不已,道:“陳先生,怎麼回事?”
陳凌被這個問題搞的尷尬不已,不好說啊不好說。不過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卻撇開話題道:“還是說說格蕾絲的消息吧。”
“格蕾絲帶著四名手下連夜坐船去了魯爾,她和四名手下都做了偽裝。我們估計她到魯爾後,會改乘火車前往南斯。南斯那兒的信息不發達,並且龍蛇混雜。如果她到了哪兒藏起來,外人真不好找到她。”
“那好,你立刻安排飛機,我和莫妮卡,紅淚去魯爾。你們查好格蕾絲要坐輛火車,給我們訂好票。我要給格蕾絲一個驚喜。”陳凌說話時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對格蕾絲,他也是惱火的。格蕾絲等於是把他耍了一道,又傷害了莫妮卡,真是叔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
麗芙點頭,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坐專機。”頓了頓,道:“不過陳先生,既然你能救好莫妮卡隊長,何不也去救好西斯群先生。我看西斯群先生很痛苦的樣子。”
陳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救你妹啊!
麗芙又向莫妮卡道:“莫妮卡隊長,西斯群先生是您的隊友啊,您也不希望他如此痛苦,對嗎?”
莫妮卡自然知道陳凌是怎麼救她的。陳凌又怎麼可能去救得了西斯群。這個關節原因,莫妮卡也不好說出來。
還好陳凌反應的快,道:“我救莫妮卡,是有一顆少林寺的舍利子。現在救了莫妮卡,已經沒有了。”
“哦!”麗芙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熊孩子,真讓人頭疼。
上午十點,一列開往南斯的火車正在快速前行。
火車發出哐當的聲音,充滿了節奏感。
沿途的風景在倒退,陽光明媚,逆風吹拂。
格蕾絲化妝成了一位相貌醜陋的少女,她的四名手下則坐在她的周圍。大家彼此無話。
火車車廂裡,乘客大多是一些黑人,還有一些來自南美小國家的人。南斯雖然混亂,卻也是個充滿了機遇的地方。很多人還是想去那兒發一筆橫財的。
格蕾絲從陳凌手上逃脫後,便收到了巫古拉的電話。巫古拉是南美一個小國家的恐怖組織的首腦,每天就是從事著聖戰。要帶領手下的人,推翻當地政府,讓人民過上好日子。當然,這是巫古拉一廂情願的想法。人民其實只是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巫古拉一直在小打小鬧,蠱惑著手下,宣傳這聖戰。他們做的最多的事情是製造恐怖襲擊,襲擊公交車上的無辜平民,在商場裡埋炸彈以此來報復當地政府。但尼瑪當地政府每天還是安好無損,人民倒是被害的妻離子散。
巫古拉這一次要到tj-8號病毒,便是準備不再小打小鬧,要將當地政府打殘打怕。
巫古拉給格蕾絲打電話,是因為他也聽到了風聲。他雖然自認很牛逼,但是對美帝還是比較忌憚的。在電話裡,巫古拉對格蕾絲噓寒問暖,問有沒有要幫忙的。格蕾絲道:“沒有,我很好。中情局的人查不到我,我準備離開拉斯維加斯。”
“那你要去那兒?”巫古拉問格蕾絲。
格蕾絲道:“去泰國躲起來。等風聲過了再說。”她當然不會說實話,她已經懷疑巫古拉起了殺意。
本來在幫巫古拉取得病毒後,格蕾絲就知道巫古拉想要殺她。但是格蕾絲用長期給巫古拉提供資金資助,求得了一條殘命。
確切的說,格蕾絲的命也是巫古拉救的。手上的神奇戒指也是巫古拉給的。這也決定了格蕾絲一生要受巫古拉所限制。而此刻,格蕾絲決定從此徹底擺脫巫古拉。在與巫古拉結束了通話後,她將手機隨手丟棄。
格蕾絲的逃亡很有一套,這次逃亡南斯,也是她一直準備的一條線,如果不是中情局有金色幻蝶幫忙。肯定又失去了格蕾絲的蹤跡。此刻,格蕾絲也很安心,她從沒想過中情局那群蠢材能追到她。她唯一忌憚的是巫古拉手下的四大血僧。
四大血僧是巫古拉從泰國最神秘的清河寺裡請出來的。這四大僧人功法神奇,修為高絕。他們在泰國窮苦,被巫古拉給予重禮美女相待,立刻誓死追隨巫古拉。
四大血僧可不是不近女色的主,說是僧人,其實用邪僧來形容更加貼切。
便也是在這時,格蕾絲看到了一個青年。她的眼中呈現出驚駭欲絕的神色。這個人光著頭,穿著黑色的襯衫,打著領帶,戴著名表,臉上是一臉的邪魅。
他朝格蕾絲緩緩走來。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青年就是四大血僧中的老幺,阮天源。
阮天源從小在清河寺修行,也是泰國大座部教的支教。這個支教是無所顧忌的邪教,有個名堂,叫做天宗。也就是說,阮天源是天宗門人。
天宗修的氣血特別古怪,以吸食血液增加力量。故便有血僧這個說法。
阮天源的修為在天宗一脈裡已經到了血修羅中期的地步。血修羅這個境界,便也與內家拳的通靈差不多。
阮天源來到格蕾絲面前,格蕾絲的四大高手立刻警覺的站起,攔住了阮天源。
火車裡,其餘的乘客見了這架勢,立刻站了起來紛紛避開,不敢接近這兒。
阮天源身上有股邪氣,任何乘客都看得出這光頭佬絕不是什麼善類。
“格蕾絲。”阮天源笑眯眯的用中文道:“你欺騙真主,太貪玩了。我是奉真主的命令帶你回去,你可別自討苦吃。”他研究中華武術,對中文卻很精通。而格蕾絲研究華夏的古老催眠術,也是懂中文的。
格蕾絲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快找過來?”
阮天源一笑,道:“難道格蕾絲你認為真主會那麼信任你,不在你身上做一些手腳嗎?哈哈……”
格蕾絲在他笑的瞬間,突然眼光一厲,戒指轉動。戒指中發射出異光,但這個瞬間,阮天源卻閉上了眼睛,哈哈大笑,道:“格蕾絲,你以為這一招能對付得了我嗎?做夢!”
與此同時,格蕾絲的四名手下雷霆閃電出手。阮天源冷哼一聲,道:“找死!”
火車廂裡很是狹窄,四名手下分四路攻擊阮天源。阮天源緊閉雙眼,忽然全身一鼓,臉色紅如鮮血。四名高手,最快的是丹勁高手。阮天源斜退一步,一個肩肘如抖大槍,直接抖中後面的一名化勁高手。這一下抖中,那高手被撞出數米遠,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死亡。
而那名最快的丹勁高手的上下連攻,被阮天源神奇的一腳踢出。這一腳無影無形,毫無預兆。正是阮天源的絕招,豹子蹬腿。
他是血修羅的境界,氣血之力何其厲害。只這一下,便將那丹勁高手踢死當場。
餘下兩名化勁高手的攻擊到來,阮天源趁勢疾退。那兩名高手便雷霆撲擊,阮天源冷笑。身子陡然頓住,一扭,接著豹子蹬腿再度施展出來。轟的一下,將一名化勁高手踢飛出去,又是當場死亡。最後一名高手見狀駭然欲絕,轉身就逃。阮天源睜開眼,如何肯放過。展開豹子身法,刷的一下撲擊上去,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拍。頓時,腦漿迸裂,當場死亡,死狀極慘。
現場的乘客見這一幕,嚇得紛紛四處逃散,尖叫聲此起彼伏。
連殺四人,火車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馬上驚動了乘警。不過乘警趕來也需要一些時間。阮天源這個邪僧做事果真是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週遭的乘客全部遠遠的,黑壓壓的擠在另外的兩節車廂不敢靠近。生怕阮天源會遷怒於他們。畢竟阮天源出手實在太過狠辣,出手就是四條鮮活的人命。再加上他的身手厲害到變態地步,誰人不怕。
眾乘客就算不懂武功,但至少從他一腳將人踢出老遠便可見一斑了。
阮天源面對格蕾絲,笑眯眯道:“格蕾絲,乘警馬上就過來了。要麼我殺了你離開,要麼我帶你離開,你自己選。”
格蕾絲面色煞白,她自然不願意跟阮天源離開。但是她更不想死。人都是這樣,越是臨近死亡,越是害怕死亡。有很多老人在年輕的時候無所畏懼,到老了,得了不治之症,明知道治不好,還要傾家蕩產的去治,其根本原因就是害怕未知的死亡。
乘警正在快速趕來,格蕾絲當然知道指望不上乘警。她也希望這時候能有一個人能從天而降將她救走。
“好,我跟你走。”格蕾絲對上阮天源的笑意吟吟的眼神,無奈的道。
阮天源哈哈一笑,當下上前,便欲抓住格蕾絲從窗戶上跳出去。他這種高手,對於力道的把握何其恐怖。即使是從高速的火車上往下跳也可絲毫無損。他自然能將所有下墜奔馳的力道洩得一乾二淨。
但就在這個時候,同樣一個笑眯眯的聲音響起。道:“這個人你恐怕帶不走,她是我的獵物。”
阮天源赫然回頭,便看見從黑壓壓的人群中,一個白衣如雪的青年排眾而出,向他緩緩走來。
來者正是陳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