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0章 再相逢
「怎麼樣了?」陳青帝剛走,柳如煙施施然的進入包廂,一見唐洛神色呆滯的站在原地,不解的詢問道。
唐洛喃喃自語,心有震撼道,「日子定下來了。」
「哪天?」
「陳青郎舉辦生日晚宴那天。」唐洛道。
柳如煙神色一震,而後深吸數口氣,「你的意思是?太子爺準備跟陳青郎公開決裂了?這兩位爺同一天舉辦大事,陳朝下面的中層豈不是要……」
「是啊。」唐洛摸摸鼻子,怪笑道,「這下子那些陳朝中層只怕要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咯。到時候兩邊一起操辦,誰站向誰,一目瞭然。」
「這樣以後真較上勁,也不至於誤傷自己人。」柳如煙咯咯輕笑,下意識的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早些天水楊花公開發佈一道聲明的時候,陳朝內部已經進行了一次站隊,但水楊花畢竟不是陳青帝,號召力方面總有弊端。
如今太子本尊要拉大旗宣戰陳青郎,多少人會忠心不二,多人會趁風使柁的靠攏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唐洛也是感慨,隨後道,「我兩個其實從太子爺突然造訪雲之上的時候,已經被動站隊了。」
「怎麼?看你不樂意?」柳如煙繼續笑。
唐洛擺擺手,瞇眼道,「跟在太子後面挺好的,我感覺他能贏。」
「那就拭目以待吧。」柳如煙看了看陳青帝離開的方向,拎起一杯酒,一口飲盡,「千萬別讓我們失望,老娘可是立志要成為江都下一個水楊花啊,到時候你這雄主怎麼滴也該讓我位列八大元老之一吧?」
柳如煙心中騏驥,面色紅光隨之閃動,煞是迷人。
陳青帝離開雲之上後,照例去了一趟醫院,耗費幾個小時陪同齊香聊聊天,這才折返。當天事情不多,陳青帝很早就入睡。
他回江都的時候,陳餘生將名下空置的一套房子安排給了他,日常由荊戈打理,負責陳青帝的所有飲食起居。
第二天早晨,陳青帝跟隨郁蘭亭去了江都外的一座荒山。說是荒山,卻並非自然形成,而是人為導致,因為這裡是一片開闢成形,且規模很大的墓葬區。
郁蘭亭即將入學,臨別之際,她準備和任婧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陳青帝得知後,主動同往。
……
趙安琪今天很鬱悶,她公務繁忙,正揪心於最近發生的一件刑事案件,本來時間就緊張。豈料上頭領導再次下發任務。
命令她帶著一名犯人去江都最大的墓葬區。
按照司法流程,這麼做其實很大程度上壞了警界的規矩,但迫於領導的壓力,趙安琪答應下來。何況她翻了這個叫做周安的中年男子的案底。
這是一位在商場上賺錢極其不道義的詐騙犯,多年前還在江都犯下一件卷款潛逃的案子,但因為受害者過早離世,此案也就此懸而未決。
趙安琪沒想到,時隔近十年,周安還能歸案。當然最令她不解的是,周安來墓葬區祭奠的人正是當年被自己坑害的商業夥伴,郁劍。
作為警界摸爬滾打數年的青年才幹,一眼就嗅出這件事其中的貓膩。究竟是誰要置周安於死地,她暫時還沒摸到脈門。
「老郁,我來看看你,當年的事我對不起你。」周安跪在郁劍的墓前,哭哭啼啼。
趙安琪撇了一眼,不鹹不淡道,「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的案底很黑,夠一輩子牢底坐穿了。」
「其實坐牢還好,至少留了一條命。」周安擦擦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道,「我沒想到這件事過去將近十年,還會被找上門。」
周安說到此處,全身發抖,他下意識看了趙安琪一眼,意味深長道,「你知道是誰下令抓我回來的嗎?」
周安畢竟在江都混跡過,對於這一方水土相當瞭解,而對於那個在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更是如雷貫耳。
「誰?」趙安琪好奇道。
「九龍王陳餘生。」周安深吸一口氣,心死如灰道。
「江都龍王?」趙安琪確實被驚詫到了,她知道這件事不尋常,但沒想到會是江都龍王在幕後下令。
趙安琪剛想再問,發現下面走來三人,兩女一男,女子在前,男子伴後。
原來墓葬區人潮本就多,她也沒在意,但掃到那位男子的面容後,她眉毛慢慢的揚了起來,「兩年不見,你竟然又竄出來了。」
「陳晉!」趙安琪咬牙,這個傢伙在兩年前可是膽大包天襲她的胸,只是後來陳青帝人間蒸發,她以為人不在江都了。
萬萬想不到,今日再相逢。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趙安琪示意旁邊的警員照看犯人,踏著戰地靴就奔襲下去。
「陳晉,我斃了你。」趙安琪咬牙,氣勢洶洶的連跑數十米,猛然一聲吼,嚇得陳青帝一跳。
「誰?誰他媽的叫我?明人不說暗話,敢不敢出來一戰?」陳青帝掃了一圈,驀然抬頭,「咦?原來是警局的大胸姐啊,好久不見。」
這位瘋婆子曾經可是調動幾車的警察圍堵自己,陳青帝對她可謂印象深刻。
陳青帝說完,先示意任婧母女先行離開,而後眼睛慢悠悠的瞄向趙安琪某個傑出的位置,不免感慨,「兩年不見,你又激增了不少規模啊,漬漬……」
趙安琪紅唇一咬,頗為震怒道,「敢挑釁警員,你想進局子喝茶?」
陳青帝撓頭,故作無辜道「我犯法了嗎?」
趙安琪再咬牙,怒瞪陳青帝。
陳青帝看的好笑,「別生氣了,再生氣你那裡要晃了,一晃起來你不累嗎?畢竟那麼大!」
「你有種再說一遍?」趙安琪一字一句道。
陳青帝聳聳肩,表情玩味。
「我現在有一股對你掏槍的衝動?」趙安琪右手撫摸腰側槍套,義正言辭道。
陳青帝咦了一聲,哈哈笑道,「槍我也有一條,誰怕誰?」
趙安琪,「……」
趙安琪將陳青帝恨得咬牙切齒,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兩年前不是他的對手,而今再相逢,依然敗下陣來。
她有時候想,這傢伙的嘴咋那麼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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