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真的長生不老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mk2258 2018-5-11 00:44: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4 300301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6
第138章 我種下一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失之則為愚,愚者寓意天真,也就是說劉長安在面對女朋友「你猜」這種小手段時,變成了天真的男朋友。

    想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反問語氣拒絕回答是不行的。

    「我猜你覺得我和白茴,竹君棠,又或者是秦雅南三個小姑娘之間有著某種莫可名狀的感覺,刺激到了你的情緒。」劉長安想了想,平常安暖都是很講道理的,但是在感情上啊,吃醋的時候啊,基本是不講道理的。

    「就是!就是!就是!」安暖馬上扯著劉長安的手搖,小拳頭在他肩膀上捶了起來,感覺跟做章丘鐵鍋似的。

    「你知道嗎?遺傳組織生產球,每天製造出數千萬的種子,這些種子每次帶著傳承的使命熱情而一往無前的綻放著生命偉大的光華,而在遺傳組織生產球的一生中,它能夠製造出萬億計算的種子,而這些種子往往只有一顆到數顆能夠得到傳承它身上銘刻的基因數據的機會。這是何等的悲壯?」劉長安彷彿被什麼精美絕倫的藝術成就吸引了,發出深深的喟嘆,「我們頭頂的銀河,也就兩千到三千億的星星而已,也就是說,每一次生命的傳承,都彷彿一記銀河傾瀉而出。」

    安暖耐心地聽著他典型的轉移話題式的瞎扯,下意識地愣愣地看著他片刻,以清純少女應該有的懵懂姿態遲鈍地反應過來臉頰緋紅。

    「我說的是花粉。」劉長安皺著眉頭,用「你在想什麼呢」的眼神看著臉紅紅的安暖。

    「那你告訴我哪種植物的花朵可以每天都產生一批一批的花粉持續數十年?」安暖可是理科生,才沒有容易被這種話糊弄過去,臉色一變,十分嚴重地看著劉長安,「所以,你就要給更多種子以機會,需要更多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來讓它們獲得更多公平競爭傳承的機會,是不是?」

    「我以前倒是這麼想過,可是後來發現小姑娘再多也沒有什麼用,就像普通人的父親是不是首富這樣的隨機小概率事件一樣,完全看運氣。」劉長安十分遺憾地說道。

    「你以前還這麼想過?」

    「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都還不認識你。」

    「那你跟我說句實話,我就原諒你!」

    「你問吧,我再考慮讓不讓你原諒我。」

    「!!!」

    「┐(?′?`?)┌」

    「你……你……我就是有些好奇,就是你今天引發了我探究的願望,總之我想問,我會問這個問題,都是因為你,如果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那也是你的問題。」安暖一開始有些支支吾吾,說著說著便理直氣壯了。

    交女朋友需要強大的內心,否則一般人此時此刻已經有氣無力的哼哼了,劉長安也只是點了點頭。

    「你第一次……那個……自己播種是什麼時候?」安暖問完就跑到劉長安身後躲著,臉紅紅地貼著他的後背,免得他看到自己。

    「古生代吧。」劉長安想了想,古生代開始出現裸子植物,開始有了種子繁殖的概念。

    「嗯?」

    「嗯。」

    「不想說就算了!」安暖都舍棄了自己羞澀純真少女的模樣來問他了,居然是這樣一個回答!哼,反正都是他的錯,誰讓他說什麼遺傳啊,基因啊這些東西的,他要是敢懷疑安暖的純潔,她就要生氣,七百五十分那種,高考狀元級別的,哄不好的那種。

    「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呢就是這樣,既然你問了我,我回答了,我也會問你。你呢?」劉長安好整以暇地看著從他後背露出頭來的安暖。

    「我……我……我什麼啊?」安暖大驚失色。

    「你說呢?」

    「我是孢子植物。」安暖嘟囔著生氣地說道。

    「還是無性的那種?」

    「對!」很大聲。

    「那你就厲害了。」

    「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了。」

    討厭劉長安的安暖,邁開了自己的大長腿,雙手背在身後隨便往前面走著。

    劉長安在後面跟著,看著陽光斜斜的落在少女修長白皙的雙腿上,長發披散在後背上彷彿黑亮的絲綢,下沿鬆散開來的發梢緩緩飄逸,落在了細細的腰肢後方壓住了臀線,她回頭看了一眼劉長安,明明說著是哄不好的那種生氣,眼神裡卻是這個討厭的傢伙為什麼還不來哄我?

    安暖在一家茶飲店前停住了腳步,這是湘南獨有的一個品牌,開遍了大街小巷,早在網絡年代之前便已經很受歡迎,不需要請託,也時不時地能夠看到不長不短的隊伍。

    團扇與美人,從品牌圖案到茶杯設計,都充溢著中式審美的優雅與內涵,看看這些茶的名字,彷彿都有著詩與顏色的味道氤氳而來。

    「聲聲烏龍與桂花弄。」

    劉長安在點單,安暖站在台階下東張西望,彷彿第一次見到這個中茶西做的茶飲品牌。

    等了一會兒,劉長安端著兩杯茶過來,把桂花弄遞給了安暖。

    「我要你這個。」安暖撅著嘴小聲地不情不願。

    劉長安便和她換了。

    「其實我還是喜歡這些桂花一點。」

    「那?」

    「不過我不喜歡上邊的奶蓋。」

    「好。」

    「你把奶蓋吃了,然後再給我。」

    「好。」

    「那我不生氣了。」

    劉長安笑了起來,牽著安暖的手,安暖勉勉強強算他把自己哄好了,於是哼哼了兩聲開始喝茶。

    兩個人喝著茶,在郡沙的大街小巷閒逛著,兩杯茶似乎可以喝很久,一人一隻手握著杯子,一人一隻手握著對方,腳步是一樣的,踩著方方格子的灰色街道,劉長安聊著這些街道過往的歷史與模樣,安暖時不時地讚歎兩句,同時欽佩著男朋友對地理志的聊熟於心。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周咚咚的學校,因為和老師說了有人來接,周咚咚便留在教室裡一邊做作業一邊等。

    和班主任打了招呼,劉長安和安暖去一年級的教室裡,一年級有好幾個教室,每個教室裡幾乎都還有沒回家的小朋友,周咚咚的教室裡也有她和另外一個小朋友,不過她的作業好像做完了,正在教另外一個小朋友跳舞。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6
第139章 暖心的小朋友

    和周咚咚學跳舞的小朋友叫宋桃子,有點害羞而內向的樣子,手裡拿著周咚咚的奧特曼面具和小飛機,認認真真地坐在小凳子上看著周咚咚在講台上把兩隻手臂輪的飛快。

    宋桃子看不出來這是在跳舞,但是她很擔心周咚咚從講台上摔下來,或者雙手打在牆壁或者桌子上,那就可疼可疼了,會哭的。

    「哎呀!」

    周咚咚照例摔倒了,迅速爬起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只要轉的再快一點,我剛才差點就飛起來一點點了。」

    宋桃子連忙跳下來抱住了周咚咚,拍打著周咚咚的屁股和膝蓋。

    「差一點就算了吧,已經很厲害了呢。」宋桃子崇拜地看著周咚咚,因為周咚咚每天都像小狗狗一樣活蹦亂跳的。

    「你遲早會飛到天上去摘月亮。」劉長安和安暖走進教室,深信不疑地對周咚咚說道。

    周咚咚本來打算繼續教宋桃子跳舞的,但是現在放棄了,因為長安哥哥一定會哈哈大笑。

    「我……那我也很厲害。」周咚咚想反駁,但是覺得這好像是誇獎自己,於是點了點頭。

    「小朋友,你自己回去還是你媽媽來接你啊?」安暖關心地問另外一個小朋友。

    「我叫宋桃子。」宋桃子沒有直接回答安暖的回答,細聲細氣地自我介紹。

    「桃子的媽媽會來接她的。」周咚咚說道,不然宋桃子這麼小的小朋友一個人在大大的教室裡,周咚咚會有些擔心的。

    「那我們先走吧。」劉長安看了一眼宋桃子,牽著周咚咚的手說道。

    「她媽媽很快就來了,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周咚咚抬頭看著劉長安。

    「好。」

    周咚咚蹦了蹦,宋桃子也笑著蹦了蹦,很開心的樣子。

    「小朋友真可愛,一點點事情都很開心。」安暖莞爾一笑,對劉長安說道。

    「那些一點點事情就生氣的小姑娘也很可愛。」

    「是誰?」

    「你。」

    「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勉強承認我是一個一點點事情就生氣的小姑娘。」安暖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因為長安哥哥這個周咚咚孩生中絕大多數陰影製造者的存在,周咚咚不跳舞了,在教室裡繞著圈亂跑,宋桃子拿出一本圖畫書放在桌子上。

    「桃子,這些字你都認識嗎?」安暖問宋桃子,因為她記得周咚咚好像只看那些圖畫都是吃的和小動物的書。

    宋桃子搖了搖頭,她也只會看圖畫,不過她和周咚咚的關注點當然不一樣了。

    「那姐姐問你一個題哦。」安暖和小朋友在一起,說話的聲音又變得可愛了,指著書本說道:「這裡有一個題目,媽媽拿了五個蘋果回來,怎麼樣才能分給四個兄弟,讓每個人都一樣多呢?」

    「可以給媽媽一個啊,每個人都有了呢。」宋桃子很開心地說道。

    安暖眨了眨眼睛,眼前是個暖心的小天使呢。

    「周咚咚,媽媽拿了五個蘋果分來,怎麼樣才能分給四個兒子,讓每個人都一樣多?」劉長安把亂跑的周咚咚叫了過來。

    周咚咚抿了抿嘴唇,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偏著頭看著天花板,然後就繼續在講台邊上跳上跳下。

    這就是典型的學習不好,精力倒是十分旺盛的小學生。

    「周咚咚?」劉長安把她拎了回來,再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我的媽媽沒有四個兒子,只有我一個小朋友啊。」周咚咚理直氣壯地說道,「所以我不知道做呀!」

    女孩子終究心軟,安暖忍著笑對被周咚咚噎住的劉長安說道:「不會做也正常,畢竟一年級的小學生沒有除法這個概念吧。」

    「這需要除法嗎?」劉長安看著眼前兀自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活蹦亂跳的小動物。

    這時候宋桃子的媽媽來接宋桃子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戴著一副眼鏡,笑眯眯十分具備親和力的樣子,熱情地和劉長安與安暖打招呼,然後一起離開了學校。

    宋桃子的媽媽開了一輛車過來,說順路要不要送一程,劉長安和安暖道了謝,牽著周咚咚的手和放下車窗的宋桃子揮手告別。

    「媽媽好像也是個很貼心的人呢。」安暖讚道,第一印象很不錯。

    「有其母有其女。」

    劉長安用這句話誇人,也常用這句話損人。

    因為長安哥哥和安暖姐姐都很高,周咚咚要牽著兩個人的手指頭感覺就像被吊起來一樣,所以周咚咚選擇只牽著長安哥哥的手指頭,貼著他的大腿慢慢晃晃悠悠地走回家。

    每走一段路,周咚咚就要停一停,看一看一個店舖,這是她媽媽教給她記住路線的標誌。

    最後一個店舖原來就是劉長安和安暖買過茶飲的店子。

    「現在這裡有周咚咚,我和安暖姐姐,我們買四杯奶茶,要怎麼分配才能最公平呢?」劉長安停住了腳步。

    「給我的媽媽帶一杯啊!」周咚咚的媽媽沒有四個兒子,但是周咚咚只有一個媽媽,所以這樣的題目周咚咚就會做了。

    安暖笑了起來,小朋友的思路真的是可愛。

    「看到沒有,周咚咚也會的,她只是沒有別的小朋友那麼擅於表達,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暖心了。」劉長安有些揚眉吐氣地對安暖說道。

    安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感情劉長安一直惦記著的是別的小朋友表現的比周咚咚好,他自覺沒有面子,非得讓周咚咚表現一下不可,這個人平常老是說周咚咚是個愚蠢的小孩,其實對周咚咚還是有挺大期待的。

    於是三個人買了四杯奶茶,因為是她提出的解決方法給媽媽帶一杯,所以劉長安和安暖每人又喝了一杯,周咚咚拿一杯喝一杯。

    回到店子裡的時候,這個點已經不是用餐高峰了,但是居然還有五成的上座率,周書玲給周咚咚安排了一個位置坐下,問劉長安和安暖要不要再吃粉,被拒絕了以後拿著周咚咚帶回來的奶茶一口氣喝了半杯,然後才突然驚訝地說道:「我想起來了,上回才報導這些茶裡邊其實含有很高的熱量,喝一杯奶茶相當於吃三斤肥肉!」

    「沒事,你可以和周咚咚一樣圓乎乎的。」劉長安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叫沒事?這事兒太大了,周書玲嗔惱地打了劉長安一下,後悔不已地把剩下的奶茶喝完,總不能喝到一半浪費了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6
第140章 醃入味(稍微大章節)

    周書玲沒有給眼神有點小期待的周咚咚剩兩口,都喝完了,畢竟周書玲平常就說劉長安把周咚咚當小肥豬來養,熱量這麼高的東西,就不要給她多喝了。

    周咚咚坐在椅子上,先把圖畫書擺好,再戴著奧特曼面具在桌子上玩小飛機。

    「安暖姐姐,再來吃米粉啊,再見!」周咚咚以前經常聽媽媽和別人打招呼就是說這句話。

    「再見,再見,咚咚真乖!」

    劉長安和安暖離開了寶隆中心,安暖感覺大學生活真的比高中悠閒了許多,主要是自由支配的時間比較多,她還是習慣晚上在家裡看看書的,柳月望教授在怎麼照顧女兒生活這件事情上不太專業,但是對於充實安暖的精神生活倒是十分熱心,和專業無關的各種人文社科歷史類書籍,時不時給安暖買一點……柳月望自己倒是看得少,她現在比較關注一些專業養生專業美容的公眾號。

    上完課,和男朋友走走逛逛,看看電影,喝杯奶茶,甚至有去學校接小學生這種經歷了,真好。

    「周咚咚怎麼只和我打招呼告別,都沒有和你告別?」安暖有些高興,好像自己的待遇更好一些。

    「因為她覺得你是客人啊,要和你講禮貌啊。」劉長安嗤笑一聲,「真是自作多情。」

    「那她說讓我去吃米粉,也是希望賺我錢的意思了?」安暖醒悟過來了。

    「是啊。」

    「真是個機智的小朋友。」

    「是啊。」

    「那你說周咚咚也認識白茴,竹君棠,秦雅南她們,那她最喜歡誰?」

    「誰給她好吃的她就喜歡誰,這方面她沒有原則的。」

    「原來如此。」

    「是啊。」

    劉長安和安暖閒聊著,來到負一樓的超市買菜。

    安暖看見有用四方四正的透明盒子裝著的青菜,青菜根部還帶著培養皿,上邊寫著「有機蔬菜」。

    「蔬菜不是有機的,難道是無機的?」安暖不由得笑了起來,「真是搞笑。」

    「妹陀,這你就不知道啦,我們賣的就是有機食品,外面的都是非有機食品,污染很嚴重,農藥很多,不能吃的。」售賣員走了過來解釋道。

    「那就應該叫無污染食品,為什麼要叫有機食品?」安暖繼續疑惑。

    「有機食品就是無污染食品啦,這個概念正在推廣啊!」售賣員接著說道。

    安暖不想和她說了,也不想買這有機蔬菜了,十八塊錢一把青菜,真有機。

    「倒不是說這種食物完全就是個噱頭,營養成分儘管是一樣的,但是它實際指的是無污染非轉基因食品。國外普遍的叫法是organic food,翻譯成有機食品也沒錯,你別把這裡的有機理解為有機物的定義就好。」劉長安照例見聞廣博的向安暖解釋。

    「我媽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有機食品,有機產品!」安暖看著劉長安說道,又幫你們找了一個共同點。

    劉長安張了張嘴,繼續見聞廣博的解釋:「其實現在的農藥在檢測上十分嚴格,正常清洗以後的殘留標準對人體的害處已經微乎其微了,真要因為一個人的疾病追溯到他吃的蔬菜水果上的農藥,其實幾乎沒有科學性的證據支持。與其天天吃什麼有機食品,實際上注意運動,少吃燒烤麻辣燙檳榔之類天然帶有更大致癌風險的食品,少熬夜過份操勞,早睡早起更加重要。」

    安暖很滿意這個解釋,把共同點變成不同點就沒有問題了,劉長安真是個機智的男朋友,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是我們今天晚上不就是準備吃燒烤的嗎?」

    「離開劑量談效果,那都是耍流氓,即便是最廣為人知的致死物砒霜,劑量很少的時候,很多人還認為有養生效果呢,能夠入藥。燒烤也一樣,吃一頓兩頓沒事,每天把燒烤當飯吃才有問題。」

    「哦,反正你都能解釋。」

    「是啊,做你男朋友真不容易。」

    「你說什麼?」

    「我說做你男朋友真不容易,一般人沒這資格和福氣。」

    「我喜歡你。」

    「值了。」

    安暖大大方方地主動親了親劉長安的臉頰,儘量裝作普普通通的日常,繼續和劉長安在超市裡轉悠。

    吃燒烤其實是柳月望的提議,她認為外面的燒烤致癌風險很大又不衛生,不如在自己家裡做,便買了一個帶汲油吸菸功能的燒烤桌回來,畢竟這是她通過電視購物上的演示深刻瞭解過的,還告訴安暖冬天可以拆整拆整就變成電暖桌,可以在上面打麻將。

    這個年代還會屢屢在電視購物上下單的也沒多少人了,安暖在柳月望買了回來以後,在淘寶上看到了一個三百五十八的同款,而柳月望教授花了二千七百八,硬要說更好的地方大概就是電視購物節目回饋了VIP客戶一套還算能用的燒烤餐具,讓她十分驚喜。

    她上一次這麼驚喜還是買回了切黃瓜機的時候。

    安暖和劉長安回來的時候,柳月望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說明書,連忙放下雙腿斜斜地併攏在一起,慵懶而優雅地伸直腰肢輕哼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來看看這個燒烤桌吧,一定是說明書有點問題,我沒看明白怎麼安裝。」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交給劉長安的,安暖拿著說明書橫豎看了看,覺得是有點太複雜了。

    劉長安沒有看說明書,和大多數男人一樣的風格,先隨便拿起來拼湊幾下再說,有問題再找說明書看看。

    最終也沒有看說明書,劉長安還是把燒烤桌拼起來了,柳月望走了出來,誇讚劉長安能幹,然後去陽台上扯她種的蒜苗和小蔥了,她特別吩咐不要買蒜苗和小蔥,這是她自己種的有機蔬菜。

    「其實我們也有類似的特別擅長的能力啦,例如我們拿起一種化妝品就知道它們有什麼功效,可是你們呢就算給你們看成份和說明書,你們也未必知道它們到底是干什麼的,和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另一種化妝品到底有什麼截然不同的作用。」安暖感覺在使用工具和機械這方面女孩子似乎天然被男孩子壓制有點不服氣,要找回點面子。

    「化妝品能有什麼區別?它們不都是醃肉料嗎?」劉長安擺了擺手。

    「醃肉料?」安暖氣到笑,伸手來摟劉長安的脖子要把他壓倒在沙發上,「看來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塊醃肉了是吧?」

    「是的,化妝品醃入味了,就是體香,香噴噴的一塊肉。」劉長安堅持己見,「我並非針對你,我是說女孩子的體香普遍如此而來。」

    安暖突然低下頭來,聞了聞劉長安身上的味道,她可以肯定的是劉長安不用化妝品和香水,洗澡洗頭都只用清水沖洗擦拭而已。

    「狗啊?」劉長安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笑啊!」安暖壓制住了劉長安,很有威脅力地說道。

    「我看情況笑不笑。」

    「其實高一下學期我們第一次同桌,不對,是隔著過道的時候,我就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覺得可好聞了。」安暖不好意思地笑,又有些得意,反正他現在是自己的人了,明明是他追的自己,可安暖居然有一種得償所願的感覺。

    「所以說,喜歡一個人總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就開始於他身上有自己喜歡的味道。」

    「討厭!我又不是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安暖正打算發嗔撒嬌,突然後悔莫及地頓悟,「我說怎麼KTV表白事件以後,白茴這麼死要面子的人,居然還能對你改觀!因為你坐到她旁邊去了,因為她喜歡上了你身上的味道。」

    「你吃醋能不能找點靠譜點的理由?」劉長安把安暖推開,「我要去穿串串了,來幫忙。」

    「不,我要搗亂。」安暖耿耿於懷地跟在劉長安屁股後邊去廚房了。

    這一頓燒烤做的還是相當不錯,除了安暖非得把韭菜和豆角穿成心形,並且要求劉長安在烤的時候不能把她精心製作的心形烤串整壞了以外……即便是劉長安,也沒可能讓韭菜保持心形的模樣被烤啊,都要烤了人家了,還要求別人給你擺造型?真過分。

    吃完燒烤,安暖和柳月望照例要在湘大內散散步,順便送劉長安離開,劉長安班上今天晚上有個聚會,晚點要去唱歌,劉長安想著人在湘大這邊,便應承了下來,決定去吼兩嗓子,畢竟在幾百上千年來,這都是他所擅長和鍾愛的娛樂活動之一,只是過去唱的和現在唱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安暖其實想一起去的,但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私下裡和劉長安怎麼鬧怎麼撒嬌吃醋都沒有關係,開學的時候宣示下主權也是她的權力,可是每每男朋友出席的社交場合,她都要緊貼著一副看牢她的樣子,既會讓人覺得她太過份,也會讓人看不起劉長安。

    「拜拜!」安暖笑容甜美地看著劉長安的後背招手告別。

    「小樣,我知道你想跟著去。」柳月望一眼看穿。

    「我才沒有!」

    「你不怕劉長安跟別人跑了?」

    「我哪這麼沒自信?」

    「你除了皮膚好點長得好看點個子比較高以外,哪裡來的自信?」

    「劉長安會喜歡我,一定是因為我漂亮得讓他看不上別人,一般都是別人在我面前沒自信,親媽!」

    「你沒內涵。」

    「整天看朋友圈增長見聞學科學的就不要講我沒內涵了。」

    「你這個臭丫頭片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7
第141章 美少女與跟班(三合一)

    劉長安在路上買了一兜橘子,這個時候的橘子以青橘為主,甜中帶酸,風味絕佳,只是並不適合普通人多吃,容易感覺牙酸。

    現在什麼時候都能夠吃到橘子了,九五後以及零零後很難想像到橘子曾經是早去二三十年前大部分家庭秋冬的主要零嘴,當橘子收穫的季節,生產大隊組織婦女們在集體的果園裡採摘著一筐筐的橘子,漫山遍野的橘子掛滿了枝頭,頭髮抱著毛巾,身後背著簍子,手裡拿著剪刀的女人們穿梭其中。

    在正式採摘之前,橘子還青著的時候,佔據整片山的橘園都已經用荊刺圍住了,橘園裡每隔一里便有一個紅磚砌的小屋,晚間橘園守夜的人住在裡邊……大家都窮,大家也都饞,尤其是身形瘦弱的小孩,找了個空隙鑽進來,防不勝防,一晚上能偷幾籮筐給在外接應的人,除了自己吃,還能拿到別的地方去賣。

    不說那時候的物質條件造成的生活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浪漫的條件,守夜人孤獨的小屋,前來偷橘子的女賊,或者是熟人,或者是鄰家的小姑娘,在這野外的月光下,發生點浪漫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許多鄉土背景的文學影視創作,不管如今捧的多高,少不了作者年輕時在那些瓜田李下的見聞和鄉人們嘴裡吐沫子橫飛的屁股與柰子的故事影響。

    現在很多文人和導演,當年也不過是流氓中的一份子而已,有些人提高了,進步了,有些人終究還是老流氓,就算要轉型,總也脫離不了那股子流氓氣息以為貼近現實表達了什麼玩意。

    劉長安吃著橘子,想著和橘子有關的七七八八,把摘掉了肉依然看上去渾圓的橘子皮一個個擺放在一起,想必總有眼神不好又喜歡佔小便宜的人過來隨手拿起來看看。

    青橘皮裡的絲絡隱藏起來了,在夜晚裡看上去就像一個個完整的橘子。

    安靜的校區裡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低語,悠然猶如管簫的樂聲,一叢叢的樹蔭搖曳,湘大校區多的是肆意生長了幾十年的高大樹木,滿冠的樹葉積攢起來就是一片懸停在夜空中的黑雲。

    兩根白嫩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了那些橘子皮,越是在黑夜中,潔白細嫩的皮膚越發顯得晶瑩如玉,讓人想起了博物館裡那玉質的展品藏於玻璃後獨得昏黃的光滋潤的情景。

    蘇南秀拿起了橘子皮,看了看,神色平靜,習慣的力量何等強大,經歷過多少風雲詭譎的歲月,時光流淌,容顏變幻,不變的卻是這種無聊的惡作劇習慣。

    她的手指甲掐了掐橘子皮,綠色的細胞組織液溢出來,浸入她粉白的指甲間,變成了一種讓她很不喜歡的黃綠色,於是丟掉了橘子皮,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手指甲,聞了聞氣味,不滿地噴了一點香水在手上掩蓋住橘子皮強烈的氣味。

    蘇南秀往更僻靜的小道上走去,身後跟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

    「這人真是無聊。」管圓語氣中少不了憤懣,這麼無聊的一個人,憑什麼?憑什麼讓管圓總感覺對方壓了自己一頭,這種滋味很難受。

    人的心態是會變化的,以前的管圓不是不能接受有人比自己更優秀,因此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與青睞,而現在他明明已經是世界上最頂尖的一撮優秀人類了,卻得不到應該有的人生。

    楚莊王能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在位二十餘年,飲馬黃河成為五霸之一,大概就是欲揚先抑的人生吧。

    「無聊是一種孤獨的心境中悠然自得的閒逸,很難得。」儘管知道身後的年輕男子難以理解,蘇南秀還是解釋了一句。

    「……」管圓愣了一下,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接不上。

    「今天晚上你去聚會,表現得好一點,年輕的女孩子嘛……愛慕虛榮,更希望追求自己的人是備受矚目,在當場最出彩的那個人。」蘇南秀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管圓,長相中等偏上,體格已經改變,按道理來說俘虜同齡的小女生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知道了。」管圓有些難受地說道,按照他的計畫,他打算在更私密的場景或者單獨相處時接近對方,而不是在劉長安也在的時候。

    「你遲早要面對劉長安,一味的逃避有什麼用?」蘇南秀嘴角微翹,略帶嘲諷地說道。

    管圓心頭血氣上湧,蘇南秀微微的嘲諷就讓他難以忍受,其實相比較其他女人,眼前這個新生登記在冊年齡最小的十四歲少女,才是管圓最在意的。

    「希望你有點用。」蘇南秀轉過頭去。

    「劉長安……劉長安……我查過他的資料,這個人長這麼大,感覺所有天賦和技能都點在怎麼撩妹上了。真不是我沒用,我也不怕他……但是這就像我是半路出家,他是專業的,一開始我難免會落下風,你要給我點時間。」管圓為自己辯解道。

    「這一點我同意……但是我再次提醒你,對女孩子不要用強,我極其厭惡這一點,如果你想用生米煮成熟飯的方式,我倒不介意你被人弄死,但是別給我惹上麻煩。」蘇南秀背對著管圓,氣息略微有些熱熱的急促,臉頰微紅。

    「我知道,我不會的。」管圓馬上保證。

    「總之,能夠讓劉長安不開心的事情,就是讓我開心的事情。」蘇南秀擺了擺手,「走吧。」

    管圓點了點頭,實際上讓劉長安不開心的事情,也就是讓管圓開心的事情,只是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既然能夠讓蘇南秀這種隱秘的對付,而不是公然弄死劉長安,看來劉長安也絕不是自己一開始想的那樣普通的配角模板而已。

    「站住!」

    管圓正打算離開,一個帶著口罩的年輕男子拿著一把刀頂住了蘇南秀的小腹。

    「把錢都交出來!」年輕男子壓低著聲音急促地說道。

    「你找死!」管圓怒不可遏,他覺得自己有把握在年輕男子的刀真的捅入蘇南秀的小腹之前一拳把人腦袋打爆,但是也不能肯定那鋒利的刀不會劃破蘇南秀嬌嫩的肌膚。

    「別過來,不然我捅死她!」年輕男子拿著刀頂著蘇南秀,把蘇南秀壓在牆壁上。

    「我說了……最近要低調一點。」蘇南秀擺了擺手示意管圓別動,語氣平靜地對年輕男子說道:「我身上沒有錢,你想要的話,只能轉賬給你。」

    年輕男子打量了蘇南秀和管圓兩眼,蘇南秀身上確實不像帶著錢包之類的,讓管圓把錢包拿了出來。

    管圓錢包裡只有五百塊,被年輕男子拿走了。

    「你以為我傻啊,轉賬給我,警察還不順著賬戶信息找到我?」年輕男子凶狠地說道,「讓他去取錢,如果他敢報警,我就一刀捅死你,大不了同歸於盡。」

    「晚上銀行不營業,自動取款機取不了多少錢,而且他的銀行卡里也沒多少錢。」蘇南秀十分平靜地看著年輕男子,「我可以一次性給你轉五百萬。」

    「五百萬……」年輕男子的喉結抖動了一下,一時間難以置信地猶豫。

    「你看,我的個人賬戶大額轉賬一次性轉五百萬沒有限額沒有問題呢。」蘇南秀拿出手機給那年輕男子看。

    看到蘇南秀的賬戶顯示的資產額,年輕男子頓時有些頭暈目眩,緊咬牙關數了幾次才看清楚是幾位數,頓時手一哆嗦,手機和刀一起掉在了地上,瑟瑟發抖地退後了幾步,「我……我不要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高抬貴手。」

    說完,年輕男子隨手丟了管圓的幾百塊錢,踉蹌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轉身拔腿就跑了,急急如喪家之無證犬。

    「再見。」蘇南秀素白纖細的小手搖了搖,把自己的手機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擦了擦。

    管圓神色複雜,原來真正掌握了力量,可以隨心所欲使用力量的人,未必就會直接簡單粗暴地用暴力解決問題,或者她只是覺得這樣讓人露出倉惶的醜態更加有趣?

    學習了。

    漲知識了。

    「可是這樣的人,他現在覺得自己搶了惹不起的人,未必就會斷絕念頭,下次還是會打劫。」管圓還是忍不住表達下自己的看法。

    「關你什麼事?」

    「我……」

    「關我什麼事?」

    蘇南秀說完,慢慢悠悠地走出了偏僻的小道,管圓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在街上買了一根玉米慢慢地啃著一粒粒的玉米,這才轉頭往聚會的地方趕去。

    離蘇南秀越來越遠,管圓才覺得那種隱隱約約讓自己連呼吸都不敢放肆的感覺終於消失了,有一種做回了自己的感覺在體內激盪,只要不是面對著蘇南秀這樣的人,自己在湘大應該就是主角一般的特殊存在。

    至於蘇南秀這樣的人……居然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按照現實邏輯,按照自己的認知,怎麼可能存在?只是她確實出現了,這樣的女孩子管圓認為只有那些都市小說裡用爛了的那個詞「妖孽」才可以形容……或者這就是設定的力量吧,設定她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人物,所以只能接受。

    自己是如此的特殊,蘇南秀這種只有設定她存在才可能存在的不可思議少女,如此的認知讓管圓又有點相信自己是男主角的感覺了,都市文的指導未必不靠譜,例如都市文男主角經常會遇見到「妖孽」少女,他就已經遇見了……之前自己憤懣於白茴這樣的女孩子居然對自己沒有好感,也沒有生出好奇心,更沒有因為他的不羈形象而要求他做她的貼身保鏢或者同居室友或者臨時男友,大概是因為白茴太平凡,不夠資格當女主角。

    可今天的目標就是白茴,其實不是和蘇南秀這樣的女孩子比較,白茴一點也不平凡,在現實生活中她是如此引人矚目,多少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忘返?

    管圓加快腳步走向了聚會的別墅,這種別墅並非那種真正的豪宅,而是被人租了下來,搞了簡單的裝修,還有些迷你高爾夫球,檯球桌游,小酒吧,投影機,遊戲機,麻將桌,KTV等等東西塞進去用來搞聚會,這種地方平日裡一晚在郡沙的價格是兩千元左右,週末會漲一倍,今天的價格相對便宜,關鍵是大家AA能夠比較輕鬆地負擔起來。

    管圓來到目的地,遠遠地就看到劉長安站在別墅門口沒有進去。

    管圓猶豫了一下,蘇南秀沒有具體交待劉長安到底有什麼能力,有多棘手,但是從蘇南秀的口氣中管圓已經明白了,自己和劉長安最多五五開,真打起來即便獲勝也會付出一些代價……這是一個不能當配角看待的人,和自己一樣具備主角的光環。

    管圓還是走了過來,目光冷淡地看著劉長安。

    「吃橘子嗎?」劉長安遞過來一個橘子。

    管圓愣了一下,順手接過來,竟然又是一個空皮橘子!不由得眼角跳了跳,這他奶奶的算什麼「無聊是一種孤獨的心境中悠然自得的閒逸」?

    劉長安笑了笑,又遞過來了一個橘子,「開個玩笑,這個是真能吃的橘子。」

    「謝謝,不用了。」管圓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他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如此輕易就能撩起別人暴怒,他不想在門口就和劉長安起衝突,「你怎麼不進去?」

    「我原本以為就是我們班的聚會,沒有想到竟然是兩個班的聯誼。」劉長安有些介意地說道,「於是我決定吃完橘子再進去。」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管圓不想理會劉長安了,眼角的餘光看到劉長安把第二次遞給自己的橘子丟到了垃圾桶裡,沒錯,他說的真能吃的橘子,其實還是橘子皮。

    管圓走進了別墅了,他已經不是到處惹是生非摸索自己特殊人生的無頭蒼蠅了,他今天晚上不是來和劉長安動手的,他有自己的任務。

    看著管圓進去了,劉長安依然站在門口,把橘子吃完,管圓這種「主角」一樣的人物,入場當然要眾人矚目,如果自己和他一起走進去,難免要分走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和注意力,實在不算成人之美。

    過了一會,劉長安才走了進去。

    「劉長安,你怎麼來的這麼晚。」白茴拉著劉長安的手臂走到客廳中央,對自己班的同學介紹,「這是生院的劉長安哦,是個大帥哥吧!不過他有女朋友了,惦記著他的姑娘們還是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啊!」

    劉長安撥開白茴的手,這一口派對主持腔是看美劇中的學生派對學來的嗎?

    「大家好,我是劉長安。」劉長安微笑,朝著各方過來的目光點頭示意,然後就離開了客廳中央的位置。

    兩個班的聯誼,自然不可能全來,但是人也不少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在大學參加這樣的活動,各自新鮮,各自興奮,心裡有著各種各樣的小九九,哪裡會真的有許多人都一直關注著其中的某一個人?即便劉長安氣質出眾,氣息猶如森林大海一般清新,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也不過是燈紅酒綠下的一個背景罷了。

    除非有人特別關注他……其實總有人會特別關注他的。

    「你幹嘛去了,都晚了一個小時了。」白茴有些埋怨地看著劉長安。

    「我以為只是我們班的聚會,都不知道是兩個班的。這種以聯誼為名,實際上是看誰和誰的荷爾蒙氣息更融合的舒服的聚會,晚點來更好吧。」劉長安隨口問道:「唱歌在哪個房間,我要去唱歌了。」

    「我帶你去啊。」白茴很積極地說道。

    影音娛樂設備在二樓一個稍大的房間,和一般的KTV佈局沒有什麼區別,已經有幾個人在裡面唱歌了,看到劉長安和白茴進來,也只是看一眼,笑一笑,白茴沒有再介紹了,打了招呼後去點歌。

    「你唱什麼?」白茴問道。

    「關你什麼事?」

    「我們合唱啊!」白茴埋怨劉長安來得晚就是因為這個,總有一種特別想和劉長安一起唱歌的衝動讓她心裡充滿著期待。

    儘管上一次兩個人一起在KTV裡經歷過的事情,並不是愉快的回憶,甚至讓白茴很沒面子,但是白茴還是記得被劉長安帶著唱上巔峰雲霄的那種快感,讓人欲罷不能,後來每次唱歌都感覺差點什麼似的。

    「你唱的那麼爛。」劉長安回憶了一下。

    「我唱的爛?」白茴很不服氣地看著劉長安,她明明覺得那天和劉長安的合作簡直完美,成為了KTV裡合唱的經典表現。

    「你唱了一首《成都》吧,好像是這首,反正挺難聽的。」

    「那是苗瑩瑩!」

    「不是你?」

    「我是和你合唱了李宗盛林憶蓮的那首《當愛已成往事》!」白茴一邊提醒劉長安,一邊想要來掐劉長安的手臂,這居然都能忘記!虧白茴還自作多情地把那次合唱當成自己以後唱歌感覺上的標竿呢!

    「哦,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你個頭,今天我們唱什麼?」白茴暫時忍了,而且她覺得劉長安連這件事情都忘記了,多多少少應該有點愧疚,那麼自己提出來合唱,他就理所當然應該答應了。

    「我要唱《刀劍如夢》。」劉長安隨意瞟了一眼點歌機。

    「我們先合唱!」白茴不樂意的跺腳,「《屋頂》怎麼樣?」

    「你應該在屋頂,我應該在車底……那首?」

    「沒這歌!」

    「哦。」

    「《珊瑚海》吧。」白茴找的都是經典的合唱曲目,歌曲年齡比白茴還大一些。

    「不會。」

    「那就還是《當愛已成往事》吧。」白茴想了想,既然上次他願意唱這首歌,這次他應該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吧。

    「行吧,唱完我要唱《刀劍如夢》,我突然發現這首歌十分適合我們九州風雷劍門,我得去買個授權當我們的門歌用。」劉長安想了想說道。

    白茴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東西,但是也沒有關係,她就是想唱歌而已,只是自從和劉長安這個害人精唱過以後,再到KTV就找不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總有點意猶未盡,少了些恰到好處的衝擊。

    「你今天不夠矜持啊,太熱情了。」等著別人唱歌,劉長安和白茴閒聊。

    白茴白了他一眼,繼續跟著旋律哼哼,反正劉長安對她總是時不時來兩句嘲諷,白茴也習慣了。

    「那個管圓……我和你在一塊兒,他就不會來找我尬聊。」白茴壓低聲音說道,「反正今天晚上你得陪我,不然我會被他煩死去。」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劉長安不高興地說道。

    白茴有些慌,沒有想到劉長安表露的這麼直接,便也有些尷尬了,畢竟她的想法只是自己的想法,沒有和劉長安溝通過……她其實覺得和劉長安的關係已經算朋友了,劉長安這個人對朋友真的沒話說,這樣的小忙他應該不會拒絕的。

    「幹這些事的不應該是錢寧和陸元嗎?我像你的跟班嗎?」

    「你還提這事!」白茴又羞又惱,真的伸手來掐劉長安了。

    劉長安伸手按住白茴的臉把她推開。

    白茴連退了好幾步,旁邊可還有她的同學呢!剛剛好這裡都是她自己班的同學。

    「你還沒找到新的跟班嗎?」

    白茴今天要不是穿著可愛的小裙子和高跟鞋,現在已經要對劉長安拳打腳踢了。

    「我看管圓就不錯。」

    「劉長安!我要和你絕交!」

    「算了,我答應你了。」

    「什麼……什麼?」

    「我幫你應付管圓。」

    「討厭!」白茴臉色變來變去,劉長安怎麼這麼能折騰人?簡直跟自己命裡的剋星似的,以前自己應付那些男孩子都是遊刃有餘,一個眼神讓他們往東就往東海龍宮取金箍棒,讓他們往西他們就得去西天取經不回頭。

    大概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會遇見一個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偏偏卻又讓自己咬牙切齒,還總是喜歡湊到他身邊玩鬧的人吧。

    還好他本來就有女朋友了,自己也只是利用他應付管圓而已,並沒有別的什麼,白茴看著那首歌……《當愛已成往事》。

    都沒有愛過,哪來的往事?白茴看著劉長安的側臉,想起了同桌時他的模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7
第142章 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

    唱歌這種事情,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的層次傳播起來無比和諧,並不像其他藝術形式作品不達到某種標準就難以被接受和欣賞。

    唱歌和聽歌都是精神文明需求,但是它和繪畫等藝術形式截然不同的是,其他形式是純粹的心理上的,精神上的欣賞,而唱歌和聽歌都能夠通過器官帶來的反饋刺激大腦產生一種生理上的愉悅。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如此。

    等著同寢室的幾個同學唱完,輪到劉長安和白茴時,白茴收斂了思緒,準備好好享受劉長安帶著自己唱歌時的愉悅。

    「他唱歌會讓你們覺得自己的耳朵在被……在被……按摩……不對,是耳膜,像是耳膜在被做了一次SPA。」白茴拿著話筒說道。

    坐在這裡的恰恰好是白茴寢室裡的嚴湘,李紅曼,和趙鈺,她們的目光有些奇妙,因為頭一次見到白茴對一個男孩子如此親密而欣賞,讓她們自然地就把白茴曾經說過的某個言語間充滿曖昧的「同桌」對上號了。

    「喂……啊……喂……」劉長安擦了擦話筒,依然像上了年紀的老校長拍著話筒試音的風格。

    在前奏和旋律中,劉長安轉頭看了一眼白茴。

    白茴瞧著劉長安那和平日裡沒有什麼區別的眼神,在音樂中卻感覺到了一種生動的感情,一下子就進入了那種意境。

    和劉長安唱歌就是這樣舒服啊,他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彷彿輕輕的撩撥,就能把人帶進去。

    他的聲音有著極強的穿透力,而站在他旁邊的白茴是感覺最幸福的,因為他總會恰到好處的給她一個互動的眼神,一下子就讓她的歌聲感覺充滿了意境,那種渾身都被情調纏綿的感覺,讓人恍惚間就脫離了現實,在高原上縱馬奔跑,起伏間感受著顛簸的暢快,從雲霧迷茫的高原衝刺而下,陷入連綿起伏的山谷之中,抬頭仰望,前方是奔馳的列車,穿梭在深遠陰暗的隧道之中,一次次的穿過,一次次的進入,那輪轂與鐵軌之間激烈而有節奏的撞擊,似乎就是她被他緊握著的心臟在掙扎的旋律。

    白茴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劉長安,終於又體會到了那種和他一起唱歌的愉悅,她張了張嘴,像在烈日下蹦跶扭動身軀許久的魚兒,終於跳入了水中,渾身暢快淋漓的濕潤感,那種滿足從口腔裡一直渲染到全身,氣喘吁吁地放下了話筒,臉頰緋紅地抱了抱劉長安,然後迅速放開他,跑到沙發上拿著水猛喝了兩口。

    幾個室友一起鼓掌,倒是沒人覺得白茴抱一抱劉長安有什麼值得起鬨的,這就好像很多場合,大家合作完成了彼此滿意的工作,都會慶祝地擁抱一下而已。

    「沒有想到你唱歌這麼厲害。」嚴湘由衷地誇讚白茴,她也是個喜歡唱歌的。

    「不是……他帶的好,我自己唱真不行,怎麼唱都差點感覺。」白茴又喝了一口水,不到五分鐘的歌而已,尤其是後半段劉長安唱和音的時候,那種被纏住帶著恰恰好融合在一起的感覺讓白茴太舒服了。

    「能帶我唱一首嗎?」趙鈺躍躍欲試地對劉長安說道。

    劉長安還沒有拒絕,白茴就連忙說道:「讓他休息一會兒吧,這麼唱挺累人的。」

    趙鈺看了一眼白茴,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仔細瞧了瞧白茴那粉粉的臉蛋和潤潤的唇色,倒好像是……沒什麼,或者是因為自己有男朋友了,所以想的有點污?

    「劉長安,獨唱一首,我就不信你這麼弱雞,唱一首就累了。」李紅曼拍著手掌要求。

    這樣的要求白茴倒是沒有插嘴了,其實這裡的女孩子都感覺到了,聽劉長安唱歌,真的是一種耳膜被按摩的享受。

    「我唱一首《刀劍如夢》,二十多年前電視劇版《倚天屠龍記》的主題曲。」劉長安本來就打算唱這一首的。

    白茴安靜地聽劉長安唱歌,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會兒別人要還是找劉長安合唱怎麼辦呢?

    自己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別人和劉長安唱歌呢?前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新的問題又讓白茴有些羞恥,一定是女孩子的獨佔欲和自私吧,憑什麼和別人分享,讓別人也去體會啊?這和劉長安沒有關係,只是因為自己是個自私的人而已。

    就像自己要是撿到錢,一定自己拿著,憑什麼分給別人啊,見者有份這種想法才真是無聊……不對啊,這個理由說服不了自己,因為自己真的撿到過錢,而且高高興興地去分給別人了。

    大概是因為劉長安比錢還是稍微值得讓人在意一點……那也不對!白茴生氣地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原則,有錢就好了,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最喜歡的是錢,別人喜歡和劉長安搞七搞八就去搞好了,白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看誰最有可能接下來又要不識相地找劉長安合唱。

    好在大家都是識相的,劉長安唱完《刀劍如夢》之後,又來了一首《愛江山更愛美人》,倒也沒有人去要求和他合唱了。

    劉長安當了一陣子麥霸就下樓去拿東西吃了,嚴湘和趙鈺一起去衛生間,白茴本來不想去的,點了兩首歌以後發現剛才喝水有點多了,便也走了過去,聽到了衛生間裡嚴湘和趙鈺正在說話。

    「你剛才是真不識相……白茴那麼緊著劉長安,你還喊要和劉長安合唱。」

    「是啊,其實在我們眼裡,就是認識的朋友同學一起唱首歌而已,可是在關係曖昧階段的人眼裡,就特別在意了。」

    「當然,我們都是過來人了,沒那麼注意了。白茴明顯沒有談過戀愛,啥都計較。」

    「你說劉長安喜歡她嗎?」

    「聽說劉長安有女朋友唉……他對白茴也不是很感冒的樣子。」

    白茴轉身走到樓下的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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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7
第143章 情話

    一個人躲起來哭。

    好丟臉啊。

    女孩子這樣會被人看輕的吧,就像剛才的嚴湘和趙鈺,儘管在寢室裡自己是最有錢的,生活質量最高的,名牌包包和奢侈品都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每次打開自己三層的口紅禮盒,都能夠獲得驚豔與羨慕或者隱藏著嫉妒的目光。

    女孩子的虛榮心被滿足的時候,好開心,好驕傲啊,那時候的自己才是自己最喜歡的自己,而不是現在這樣被人嘲諷……也許她們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覺得好可憐。

    明明自己就是那種只要名牌包包和化妝品,漂亮的小裙子買買買就能夠無限滿足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去在意劉長安這個傢伙呢?

    白茴擦了擦眼淚,連忙拿出化妝包出來,等會兒眼線都花了怎麼辦,說不定劉長安又會說她像……管他怎麼說!

    白茴肩膀聳動著,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看著鏡子裡不爭氣的自己,撅著嘴不情不願地拿出了眼線筆。

    窗外有柳枝搖曳。

    以前有個朝代叫唐朝,唐朝有個詩人叫白居易,白茴學過他的一首《楊柳枝詞》,白居易在洛陽永豐坊閒逛時,看到西南角有個荒園子,走進去看到了一顆巨大的垂楊柳,柳枝條兒金黃金黃的,飄逸柔軟如少女的發絲,便寫了這首: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

    永豐西角菜園裡,盡日無人屬阿誰?

    何必要像同樣在洛陽開的絢爛的牡丹一樣有很多人來看呢?就像劉長安和安暖似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多恩愛,自己就像那顆永豐柳好了,一個人也可以活的精彩,總有一天會被人欣賞,然後像唐宣宗摘了永豐柳的柳枝,插進了皇宮裡名揚天下。

    「當你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如果可以倒立起來,這樣原本要流出來的眼淚,就流不出來了。」

    「當你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變模糊的全過程,心會在你淚水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鹽,注定要融化,也許是用眼淚的方式。」

    管圓倚靠在牆邊,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輕輕吐露出動人的詞句,轉過頭來面對著白茴,「我並非有意偷窺,只是你化妝的時候沒有關門,我在鏡子裡見到了你哭泣的臉。」

    白茴倒是知道管圓說的第一句話是《流星花園》裡花澤類說的,只是沒有想到劉長安才下樓拿個吃的,管圓就跑了過來。

    「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管圓看了看白茴,眉頭微皺,有點不滿意的樣子。

    「沒有啊。」白茴本來不想理他,但是這個問題必須說清楚,白茴最近有在小心翼翼地減肥,因為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如果減肥的同時把胸也給減掉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雖然沒有瘦很多,但是可以肯定沒有發胖。

    「那為什麼你在我心裡的份量越來越重了?」管圓幽默地回答。

    白茴看著管圓,臉頰鼓動了一下,喉嚨裡止不住有什麼往外噴,急忙用眼神提醒管圓,可是她忍不住一張嘴,頓時吐了出來,她今天喝的水和果汁一下子就都噴到了管圓身上。

    其實只是有那麼七八分噁心而已,但是人在哭的時候,身體就比較難受,也容易嘔吐吧。

    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茴急忙拿出紙巾擦嘴,儘管管圓很討厭,可是作為一個十分注意形象的女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很抱歉而羞愧的,「對不起,你太讓我噁心了……不對,是你說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水喝多了……」

    白茴解釋了幾句,丟下一包紙巾,急急忙忙跑開了,把樓下的衛生間讓給他去用好了。

    管圓愣愣地站在原地,即便她是白茴,是管圓要追求的女孩子,可是這樣也太難堪了吧!管圓不由自主地抬手看了一眼手機,剛才這些話可都是他搜索出來的動人情話,怎麼就這效果?

    白茴來到樓上洗手間漱口,補妝,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個管圓實在太讓人尷尬了,女孩子聽到這種話,哪裡有不吐的?這真的不怪自己,誰讓他說這麼噁心的話?

    不知道劉長安和安暖在一起,是不是也說這麼噁心的話?大概也差不多吧,記得劉長安對安暖說的「你去哪,我去哪」,不也就是這種矯情肉麻噁心做作俗氣的土味情話?

    白茴回到影音室裡,看到嚴湘和趙鈺坐在那裡說說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李紅曼講她們剛才說過的話題,白茴臉上笑容依舊,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穿著白色絲襪的雙腿一翹一翹的,鞋子還是竹君棠送的那雙,有鑽石點綴的蝴蝶在鞋子上一顫一顫的,十分美麗。

    「劉長安呢?他不唱了啊?」白茴大大方方地問道。

    嚴湘和趙鈺對望了一眼,趙鈺笑著說道:「這才一會兒不見,就想了啊?」

    白茴嗔惱地打了趙鈺一下,「說什麼呢……我剛和她女朋友發信息呢,她問我這裡有沒有什麼狂蜂浪蝶招惹劉長安,她讓我幫忙看著點劉長安呢,劉長安這個女朋友啊……也就她把劉長安當寶了,以為誰都稀罕著劉長安呢……嘻嘻……我們也來合唱啊,我真的想唱《屋頂》……劉長安還說什麼你應該在屋頂,我應該在車底,笑死我了……」

    白茴一如既往地用自己歡快而隨意的談話節奏帶動著大家,嚴湘和趙鈺再次對望了一眼,沒有說什麼,笑著讓會唱這首歌的李紅曼去和白茴一起合唱。

    劉長安沒有在屋頂,也沒有在車底,他在客廳喝橙汁。

    「顏青橙怎麼沒來?」劉長安問坐在一旁玩遊戲的秦志強,秦志強本來不想來的,但還是在孫書同的勸說下,讓他不要顯得太不合群,不積極參加班級活動的容易被孤立,於是秦志強來是來了,一直在沙發角落這裡玩遊戲。

    劉長安也是問道於盲,秦志強刷完本,夠280水晶,隨手抽了一發,索然無味地在手機屏幕上點來點去,靠住了沙發,嘆道:「顏青橙其實在我們班能排第二。」

    「顏青橙說她有點不舒服,沒有過來,今天這裡我全權負責。」魏軒逸很有掌控力地說道,自己一個人負責當然更有感覺。

    明天就是班長選舉了,在這樣的重要時候,顏青橙居然放棄了拋頭露面,表現自己,給同學們更深刻印象的機會,不得不說是她自絕於人民,魏軒逸已經感覺到從明天開始自己就是班長了。

    劉長安也就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特別關心或者說關注顏青橙,坐了一會沒有看到這種場合應該十分積極的管圓,便準備上樓去找白茴了。

    「劉長安,我們去玩一把桌球吧!」林峰突然從旁邊插了過來,走到劉長安身前。

    劉長安下樓開始,林峰就盯著劉長安了,難道他盯著自己這麼久,就是等著這個機會來找劉長安玩桌球?難道他的桌球很厲害,打算在這方面折辱劉長安,一雪前恥找回場子?

    當然不是,他只是在攔住自己,劉長安十分客氣地抓住林峰的肩膀把他提到一邊,往樓上走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27
第144章 拔蘿蔔拔蘿蔔

    林峰心下駭然,他和劉長安有過幾次動手的經歷……不對,是單方面挨揍的經歷,已經領會過了劉長安那怪物一樣的力氣,短暫的詫異之後,只覺得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禁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按著肩膀動彈不得,這傢伙手勁兒要是全力用出來,怕是能夠把自己骨頭捏碎。

    劉長安已經在樓下呆了這麼久了,管圓應該沒有理由怪自己沒有拖住劉長安了。

    想到這裡,林峰扭頭看著樓梯。

    劉長安回到樓上,影音室裡聲音很大,敲了敲門,隨手推開,眼睛一掃,只見房間裡多了三隻雄性,並沒有管圓的身影。

    白茴招了招手,依然很大方的樣子面對著劉長安,她並不想馬上就和劉長安保持距離或者改變自己的態度,那樣太刻意了,說不定嚴湘和趙鈺又要多想什麼。

    劉長安走了過來,朝著三個面容青澀而眼神雀躍的男孩子微笑點頭。

    在荷爾蒙分泌旺盛而剛剛開始期待著異性交際的男孩子眼裡,任何社交場合都是求偶的場合,即便沒有像動物界的雄性一樣明顯,但是心理和動作細節終究沒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天性使然。

    「這是我們班的王武陽,勞麥高,曾昌河。」白茴知道劉長安多半不記得這三個人了,「那次我們吃燒烤遇見你和周咚咚了,他們也在。」

    「我知道,還有一個管圓嘛……」劉長安記性很好的樣子,「對了,管圓呢?」

    白茴走了過來,扯著劉長安來到了一旁。

    「剛才我在樓下補妝,出門遇見管圓了。」白茴有點埋怨地說道,誰讓他突然跑了的?但是誰能想到管圓能做出在衛生間外埋伏的舉動也是讓人怪不得劉長安……白茴其實也不是真的怪劉長安,但是今天對他怨氣有點大,更何況女孩子發嗔不是很可愛嗎?

    「你為什麼要補妝?」劉長安看了一眼白茴的妝容,「我發現你特別會化妝啊,這眼睫毛翹的上邊可以放二兩韭菜吧!」

    「放你個頭的韭菜啊!這是希思黎的睫毛刷,超好用……我懶得和你講這個啦!管圓突然對我說一些噁心的話,我吐了他一身。」白茴有些不好意思的暗爽。

    「他說的話有多噁心?你學一遍吧。」

    「你的關注點能不能別這麼奇怪?」

    「那你吐了什麼在他身上?」

    「劉長安!」

    「哦,我知道了,我先下去了。」劉長安點了點頭,隨手把白茴按回沙發上坐著,「我先去埋個蘿蔔。」

    埋個蘿蔔?

    白茴看著劉長安走出去,跟了出來,站在走廊上看著他下樓梯,感覺他是去找管圓麻煩了,但是又不是很肯定,白茴不經意地回頭瞄了一眼嚴湘和趙鈺,發現她們果然在有意無意地看自己和劉長安,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真是一群八婆,自己不是已經說了是幫安暖監視劉長安嗎?

    不管她們信不信,反正自己是信了,那麼她們憑什麼不信啊?真是討厭。

    劉長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白茴站在走廊邊上,馬上轉過頭去了,他對仙女的裙底並沒有興趣,更何況還穿了南瓜褲。

    很多穿華麗款lo裙的女孩子,為了讓裙襬顯得蓬鬆,下邊經常還穿了一條看上去像輕紗做成的短裙一樣的裙撐,讓裙襬像傘一樣支開,而在這條裙撐下面,往往套著的不是女孩子常見的那種柔軟貼身輕薄的安全褲,而是一種防走光的南瓜褲,這種褲子顧名思義,褲邊包著腿而中間部分鼓起來像個南瓜。

    總之,這種穿法聽起來就覺得很傻。

    劉長安在樓下洗手間裡見到了管圓,管圓正在擦拭著身上的水漬和果汁,身上已經濕漉漉的了,好在配備有電吹風,管圓打算先把自己弄乾淨再出去。

    在這種場合管圓還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白茴固然是主要目標,但是要有別的女孩子對他生出好感,想必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窗外有柳枝搖曳,真是應景。

    「管圓。」

    管圓回過頭來,看到劉長安倚靠在牆邊,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

    「有事?」管圓淡淡地回應了一聲,又轉過頭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有點濕漉漉的,面無表情的樣子有點不羈的冷漠。

    「幫我個忙吧。」

    劉長安說完,來到樓梯旁邊,拉開了工具間的門。

    管圓本來不想理會劉長安的,但是劉長安這個傢伙本就是自己人生中必須面對的宿敵,正如蘇南秀所說,逃避是沒有用的。

    於是管圓擦了擦手,看著劉長安在工具間裡拿出了兩把鏟子。

    劉長安自己拿了一把,丟了一把給管圓,然後從後門走了出來,來到了別墅的後園。

    「你搞什麼?」管圓接住了鏟子,跟在了劉長安的身後。

    劉長安走到柳樹下,「你知道柳樹為什麼叫柳樹嗎?」

    「柳樹就叫柳樹。」管圓想,誰他媽的知道這事?

    「古人採伐利用樹木的一種方法就叫頭木作業法,北方多用柳樹,西南地區多用於鐵刀木,這兩種樹特別適合,頭目作業法就是砍掉樹的頭,留了半截萌枝,柳樹因此它一開始叫留樹,留學的留。」劉長安看著柳樹解釋:「開河記有記載,隋煬帝登基後,開鑿通濟渠,虞世基拍馬屁要在兩岸種柳樹,待到春來柳樹抽枝搖曳煞是好看,隋煬帝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在大運河兩岸都種了柳樹,還親自種了一些,賜柳樹姓楊,所以柳樹也叫楊柳。」

    「你叫我來種柳樹?」管圓匪夷所思,這劉長安腦子裡想的什麼玩意?

    「所以千年以降,和大運河,蘇杭有關的詩詞裡,楊柳也是常客了,要說古代的這些帝王也真是膨脹,遇到一棵樹,也賜姓,其實誰喜歡和你姓楊啊,你說對不對?」劉長安問道。

    管圓琢磨了一下,劉長安到底要幹什麼?只是至少劉長安現在談吐溫和,不像要和自己作對,管圓也表現的很有風度,「對,做人不能太膨脹了。」

    「我也這麼覺得。」劉長安說著就開始在地面上鏟土了,「幫個忙吧,我知道你力氣大。」

    力氣大?管圓有些警惕地看著劉長安,看來劉長安終究察覺到了管圓的特異之處,他這句話怕是在暗示什麼。

    可你是蘇南秀警惕的人,只怕也未必是什麼普通人,管圓心中冷哼一聲,不亢不卑地拿著鏟子鏟土。

    兩個力氣大的異乎尋常的人,加上管圓有意和劉長安較勁,鏟的飛快,一會兒就在院子裡挖了個差不多一人高的坑出來。

    挖好了,管圓不經意地抬頭,露出了笑臉,想要和劉長安相視一笑,但是馬上收斂了,心中懊惱,自己真是神經病,大晚上的跑來這裡和劉長安這個神經病挖坑種樹!

    勞動使人快樂,勞動使人開朗,勞動使人心胸廣闊。

    「進去吧。」劉長安指著坑對管圓說道。

    「啊?」管圓愣了一下。

    「你進去吧,我把你埋了。」劉長安催促著,他還要去唱歌呢。

    「操!你耍我?」管圓氣急,氣的不僅僅是劉長安要埋了自己,更惱火的是自己居然失心瘋了以為他是種樹,跟著他在這裡挖了半天!

    「沒有。」劉長安和管圓講道理,「你聽我解釋。所謂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今天晚上是來玩的,我還要去唱歌,我還要去玩遊戲機,我還要去玩桌游,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陪在白茴身邊吧?你瞧你這麼不老實,我才下去喝杯橙汁,你就躲衛生間裡想偷窺白茴噓噓,你說你這麼下流,我怎麼放心?」

    「我沒有偷窺她噓……噓你媽的!」管圓氣急敗壞,劉長安這人簡直信口雌黃。

    「我知道你沒有偷窺到,這不是被發現了嗎,還被白茴潑了一身水。」劉長安又指著坑,「進去吧,我沒空盯著你,所以把你埋在這裡最放心,等我們聚會完了,我自然會把你拔出來的。」

    「我又不是蘿蔔,我走還不行嗎!」管圓丟下了鏟子,怒火中燒。

    「不行,你走了又回來呢?會去衛生間裡蹲坑偷窺的人,完全不能信任。」劉長安搖了搖頭。

    「我最後說一遍……」

    劉長安沒有等管圓說完,鏟子橫掃砸在了管圓的脖子上,管圓頓時吃痛,搖搖晃晃地指著劉長安,身體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坑裡。

    「跟你講道理你不聽,不過還是自己進去了,也好。」劉長安揚起了鏟子開始埋管圓。

    管圓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很快就醒了過來,發現劉長安已經把土埋到了自己肩膀上,不由得又驚又怒,「劉長安!你簡直無法無天,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你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你想想看,你要是知道柳樹的名字是什麼來由,你就能夠想到,哪裡有人挖坑種柳樹的?柳樹呢,插根枝就好了啊!」劉長安明明都這麼明顯的提醒他了,管圓還是如此遲鈍,想必也需要這樣的經歷讓他從此以後醒悟過來博學的重要性,從此好好學習,改邪歸正也未可知,將來回想起劉長安的一片苦心,自然心懷感激。

    劉長安說完順手就把鏟子柄塞進了管圓的嘴中卡住了喉嚨,免得他大喊大叫驚擾了同學們的雅興。

    「這要擱以前,我就在你的竅門塞了雞肉,渾身淋上雞汁和糖水,有你受的。還好我現在認同和擁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沒有那麼凶殘了。」劉長安露出一個溫和慈祥的笑容,摸了摸管圓的頭,就走回別墅去了,順手把門鎖給擰壞了,以防有人及時發現了管圓。

    劉長安去洗了手,發現白茴又在走廊上東張西望。

    「你幹嘛去了?」白茴鬆了一口氣地問道。

    「我去把管圓埋了,今天晚上你可以安心玩了。」劉長安做事向來靠譜,答應了就會好好辦,和別的原因沒有關係,大費周章也不是因為誰是誰的誰。

    白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他說的埋蘿蔔就是埋了管圓嗎?劉長安這人真是太討厭了,明明已經不想和他嘻嘻哈哈的,偏偏又要逗她笑,真煩人。

    白茴也沒有當真,問劉長安要不要去唱歌,劉長安當然要去唱的,這一玩就是一個通宵,因為第二天上午沒有課,要下午才有課,大家都是玩到早上,才盡興而歸。

    劉長安和白茴告別走路回家,走到橘洲大橋上,抬頭看了看朝陽,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30
第145章 新聞和微博

    站在河東往河西看過去,霧氣在寶隆中心的半腰,頂樓穿過雲霧,一輪蛋黃似的紅日懸掛在樓邊角,不消得一個時辰,雲消霧散,這一輪紅日便讓人難以直視了,璀璨炫目的光芒一如既往地蒸散了水汽,讓城市的喧囂越發狂躁。

    在這樣的城市裡這樣的季節,劉長安依然感覺到了陽光燦爛,生活只要過得去,便不要讓陰靄籠罩心頭,心懷溫柔和廣闊。

    說到陽光燦爛和生活只要過得去,劉長安便想起了一部比較有年代的日劇《下北陽光燦爛的日子》。

    主人公優太追隨女友來城市裡復讀,住進了全是美女的公寓,福利滿滿,美女們各種春光乍洩,其中和女友分分合合,女友甚至在考慮和一個表白的學長交往了,然後終於還是交往了,交往了呢就去開房了,開房了就去沖涼了,大概被涼水一衝就冷靜下來了,覺得還是放不下男主角……於是最終男主角捨棄了一屋子的美女,還是和女友大結局。

    劉長安看這部劇時恍然大悟,原來整部劇的核心思想就是提醒大家,發生親密關係之前,一定要沖涼。

    劉長安回家把醬缸子搬了出來,曬好了辣醬,沖了一個涼,坐在陽台上看書,等著周咚咚來送豆漿,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啪」,「啪」的聲音,轉過頭去,就發現錢老頭獨自一人在梧桐樹旁邊拍樹。

    「你和這梧桐樹槓上了啊?它怎麼著你了?」劉長安很不高興地看著錢老頭。

    「這梧桐樹前一段時間,被雷劈過,說明它靈氣足,我在這裡鍛鍊身體格外有效,我雙手裡有氣你知道嗎?這種氣能夠和這棵樹交流。」錢老頭當然有自己的道理。

    「你原來不是說是因為梧桐樹下有寶物,它吸收了寶氣嗎?」

    「這寶氣和靈氣乃是相通之理,涉及到陰陽五行,我跟你說你也不懂。」

    「我跟鄒衍討論陰陽五行的時候,你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在哪呢。」

    「嘿嘿,胡吹大氣,我不跟你計較,我就是要在你面前拍。」

    劉長安看著錢老頭,錢老頭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拿出了手機。

    錢老頭看劉長安拿自己沒有辦法,頓時渾身利爽,總算報了上次劉長安挑撥離間的仇。

    劉長安找了一篇新聞讀了起來:

    「劉大爺今年六十多歲,堅信撞樹有養生功效。為了鍛鍊身體,劉大爺長期去公園撞樹,沒有想到,養生作用還沒體現出來,劉大爺就因為出現持續高熱不退的現象,住進了醫院。」

    「他那說不定是艾滋病。」錢老頭猶豫了一下,繼續拍樹。

    「經過詢問病史,醫生得知劉大爺經常早上去公園撞樹,經過檢查發現在他的血液裡,培養出了一種叫表皮葡萄球菌的病原體。醫生介紹說,正常人皮膚表面都有表皮葡萄球菌的存在,皮膚如果是完整的話,不會致病,老人高熱不退的現象是因為他在撞樹過程中破壞了皮膚,細菌趁虛而入,引起敗血症的臨床表現。」

    劉長安讀完,看著在那裡看著自己雙手的錢老頭。

    「他那是撞樹,我只是拍……我就是拍一拍而已……」錢老頭猶猶豫豫地又輕輕拍了拍樹,然後不服氣地盯著劉長安。

    「是的,你就是拍一拍而已,你繼續。」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當然要繼續。」錢老頭摸了摸樹。

    「你倒是拍啊,摸什麼摸,又不是你堂客。」劉長安催促著。

    「我想摸就摸!」

    「我再找一篇這樣的新聞讀給你聽。」

    「你莫讀了……」錢老頭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慌慌張張地準備回家洗手去了,「我今天不拍了,我改天再來拍。」

    終於把這老頭趕走了,劉長安扯了一片伸過來的梧桐樹的葉子,大家都是老頭子了,可是老人和老人是不一樣的,鬥得過我?

    劉長安在家裡呆到了十二點,中午去寶隆中心轉了轉,新店剛剛開張,他對於生意怎麼樣不是太關心,不是沒有在意,而是可以肯定生意會很不錯,店裡銷售品種雖然單一,但是口碑傳出去了,把一碗粉,一個雞腿做好了,也多得是人來吃,現在郡沙很多傳統名店,都是靠一份臭豆腐,一份糖油粑粑之類的打響名氣,它們就算衍生了其他產品,其實賣的最好的還是經典產品,其他衍生產品往往猶如雞肋,徒增成本而已。

    周書玲看到劉長安來店裡了,連忙拉著他坐在了角落,喜滋滋地看著他。

    劉長安在點單。

    「你猜昨天賣了多少錢?」周書玲忍不住伸手按住他握著手機的手,提醒他關注她要宣佈的重大消息。

    「不猜。」劉長安用眼神示意她把手拿開。

    「你這人怎麼這樣?」周書玲不樂意了,根本沒有留意劉長安的眼神,「賣了好多好多錢呢,我們真的要發財了。」

    「發財了……發財了你就給周咚咚買個小飛機吧。」

    「買什麼小飛機啊?玩具飛機嗎,她有一個了。」

    「我說真的啊,直升飛機吧,竹君棠有好幾架。」

    「那怎麼買得起?」

    「你連直升飛機都買不起,你也敢說自己要發財了。」劉長安把手抽出來,把她太激動的一張臉戳開,「這點出息。」

    「直升飛機要多少錢?」周書玲摸著被劉長安戳了一下的臉頰,好奇地問道。

    「幾十萬到幾億的都有。」劉長安抬頭看了看樓頂,彷彿他的目光能夠穿透93層,直達頂樓的機庫似的,「你就給自己定個目標,將來給周咚咚買個幾億的直升機,就算發財了。」

    」給她買那玩意幹啥?「周書玲不怎麼喜歡,」我看到好幾次三小姐的直升機在樓上嗚嗷嗚嗷地飛了,挺吵的。「

    「又不是狗,怎麼會嗚嗷嗚嗷地飛?」

    「狗也不會嗚嗷嗚嗷地飛吧?」

    兩個人正閒聊著,全明星從外頭走了進來,臉上猶自帶著笑容,但是眼神看著劉長安和周書玲,卻有些異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30
第146章 超能力

    過於在意一個人,有時候就是傷害自己,會讓自己變得狹隘,多疑,敏感,神經質,有時候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甚至會驚訝而難以置信,自己怎麼變成了這樣?

    游泳課的時候,見到她的鞋子和自己認為可能和她有點曖昧的男生的鞋子放在一起,都感到難受。

    他和她對視一眼,她的笑容,都會讓自己心痛。

    她無意識地瞟過來,就會心跳,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她是不是討厭自己關注她?

    空蕩蕩的教室裡,同學們都離開了,走近她的課桌,都會感覺到異樣。

    喜歡一個人,其實是一件折磨自己的事情,甚至無異於自虐。

    青春的傷感沉澱下來,未必沒有在中年人的心懷中紮根。

    全明星走了過來,笑呵呵的樣子,「你們姐弟倆可真是感情好。」

    「全經理來了啊,你這邊坐,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周書玲連忙站了起來,把旁邊座位的椅子拉開讓全明星坐下,然後去和廚房說了一聲。

    劉長安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全明星這個中年老男人心地不壞,只是對周書玲還沒死心,有的他難受。

    周書玲點完單又坐了回來,她本來是想和劉長安聊天的,劉長安儘管不大願意聽她說正事,但是周書玲也得有個匯報的對象,他不願意認真聽就不願意認真聽吧,反正周書玲說自己的。

    坐下來以後,周書玲又不願意講了,本來正事沒說,光和劉長安閒聊了,現在全明星坐在旁邊,周書玲感覺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張了張嘴:「你要加個煎蛋不?這是我發明的新菜。」

    「煎蛋是你發明的?四大發明都是你發明的。」劉長安發現了一個臉皮比自己還厚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們店嘛,你看這個粉是你弄的,周咚咚都弄了個大雞腿,我覺得我要發明個菜進去才行。」周書玲是個很有上進心的人,期待地看著劉長安,他可別不同意。

    劉長安笑了起來,女人有想法是件好事,她未必是不服氣,但是那種就是想爭取自己也多做點貢獻的想法肯定有。

    「你給我和全經理都加個煎蛋吧。」劉長安點了點頭。

    「謝謝,不過一般粉店都是有加煎蛋的,就是很多店的煎蛋為了省時間,差不多都是一大鍋油,雞蛋丟進去跟炸出來似的,太脆太苦,根本不算煎雞蛋。」全明星也很認可。

    周書玲和廚房說了一聲,見到兩人都對自己的想法認可,十分高興,「我這雞蛋都是和老家裡親戚買的土雞蛋,用豬油煎的,加一個煎蛋兩塊錢不算過份吧?」

    「五塊。」劉長安想了想說道:「單點五塊,放進套餐裡算三塊五吧。我們成本挺高的。」

    「我……我以為兩塊錢就好了。」周書玲嚇了一跳,小心地看著劉長安,感覺自己犯了大錯,差三塊錢的話,賣一千個雞蛋豈不是少賺了三百塊,「我價格都輸了進去。」

    「五塊錢要得,樓上西餐廳一個什麼日式蒸蛋一百多塊錢,我們的豬油煎雞蛋憑什麼不能賣五塊?」全明星也支持。

    劉長安和全明星吃完加了煎蛋的粉,一起走出了店子,劉長安拍了拍全明星的肩膀:「別想太多。」

    劉長安說完便走了,全明星愣了一下,劉長安的意思讓自己別對周書玲有太多想法,還是他看出來自己原來說他們姐弟感情好有點別的意思?

    一時間難以琢磨,果然這些藏著背景的人說話都是喜歡讓人揣摩,有幾次偶爾得幸聽過竹大小姐的訓示,也是和劉長安一樣,說話水平很高,得仔細聽著分析才能知曉其中意思。

    劉長安沒有想到自己會和竹君棠相提並論,走出了寶隆中心,踩著中午的烈日往學校走去。

    軍訓結束了,整個校園裡都沒有那抹動人的迷彩綠,楓葉漸紅而梧桐落葉繁多,鋪滿了葉子的街道上風路過捲起了它們,便有葉子把風兒的形狀描繪出來,一圈一圈的讓人想起了朱淑真那首纏綿悱惻的情詩。

    「你看今天的微博了嗎?我轉發@你了。」儘管劉長安的所作所為曾經讓安暖取消了用小號和他互相關注的想法,但是安暖現在不和他計較了。

    「沒啊,我現在不怎麼用微博了。」劉長安搖了搖頭。

    「好呀!你現在不怎麼用微博了!」安暖酸酸地說道,「以前用的那麼勤快。」

    「呀這個語氣詞不如啊來的強烈。」

    「我有要強烈的表達什麼嗎?哼!」

    「哼用在這裡十分可愛。」

    「你轉移話題的方式還是如此明目張膽!」

    「重點難道不是你想告訴我的微博內容嗎?」劉長安再次轉移話題。

    安暖拿著手機讀了起來:「近年來,隨著別墅派對的流行,漸漸地也被學生群體所喜愛,今日晨間在湘大附近的一所別墅舉行了派對之後,一名學生在別墅後院被發現埋在了土中,其他學生無人理會他自行離開,工作人員清掃別墅時才發現了他全身被埋在土中,僅僅露出頭部。這名學生被救出來以後,拒絕前往醫院,也不願意透露更多消息,自行離開。別墅工作人員表示,此前從未發現這樣的惡作劇,其性質極其惡劣,管理方考慮以後在排隊舉行時將派工作人員全城監督,以杜絕此等惡作劇……」

    「這算惡作劇?普通人被埋這麼久,多半要嗝屁啊。」劉長安神情嚴肅地搖了搖頭,「這名學生居然安然無恙地自行離去,按照現行法規和辦事風格,只怕最終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看下邊有評論說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最主要的是受害者不肯發聲,目前調查難以深入。」安暖感慨道:「校園凌霸現象越發嚴重了,按道理來說,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難道不考慮後果嗎?」

    「現在看這種新聞,你不能馬上就下決定,十件新聞九件反轉,而且這些媒體也不負責任。我看這個新聞的真實情況可能是兩個超能力者的對決,和大學生,別墅派對這些標籤毫無關係。」

    「請問有一個中二男朋友是一種什麼體驗?謝邀,我的男朋友就是一位相信超能力存在的中二患者,體驗還行,就是他自己也有超能力特別討厭。」安暖自問自答。

    「我有什麼超能力被你發現了?」劉長安疑惑,「我長生不老的真相,你終於相信了?」

    「你超能扯。」

    「這算什麼超能力?那你超可愛算不算超能力!」

    「算!」安暖理直氣壯地大聲承認。

    「那你超好看算不算超能力?」

    「算!」

    兩個人一路閒聊,分開後劉長安到路邊買了一份豬腦花吃,最近腦子不如從前了啊,吃啥補啥吧。

    要是和管圓說自己不是故意把他忘那的,不知道他相信不相信,不過既然自己都吃豬腦子了,由此可見至少自己是相信的,那麼他憑什麼不信?

    愛信不信,劉長安吃著豬腦子,手機一陣震動,劉長安想著剛和安暖分開,應該不是安暖的電話,便也不著急去接,依然蹲在路邊的一顆梧桐樹下吃豬腦花。

    手機一直在震動,一直到白茴氣喘吁吁地跑到了他身旁來。

    「你……你……怎麼怎麼不接接……接電話啊?」白茴都聽到他褲兜裡鼓起的一團在震動的聲音了。

    「你先順口氣。」劉長安倒也發現了,白茴一著急緊張就結巴,只是以前她沒有遇見多少緊張著急的事情而已,劉長安是在那次她取了二十萬在身上發現的。

    白茴按著胸口順氣,她上午在寢室補覺,一醒來都顧不得換漂亮的小裙子了,妝都沒化就跑來找劉長安了……這說明真是出大事了。

    「昨天……昨天我聽你們班的說說你們下下午才有課……我我就就知道你肯定是掐著點,掐著點才來學校……」劉長安這人漏接或者故意不接電話太常見了,白茴才沒有辦法在寢室裡耐著性子打電話等著問他事情。

    「你今天的睫毛一點也不翹了,跟死魚眼一樣了。」劉長安瞟了一眼白茴,感覺和昨天晚上略微有些區別。

    可能是昨晚的燈光太美,夜色正好,窗外的柳枝兒勾起了春的思緒。

    「哪有!」白茴大驚失色,急急忙忙轉過身去,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好,還好,即便沒有美顏效果,這張臉除了因為昨天晚上的通宵感覺略微有些疲憊,還是過得去的,畢竟是美少女,素面朝天也能見人,沒有說非得塗上七八層東西才能夠放心出來見自己在意的人……呸,見討厭的人。

    「我的睫毛本來就長而且翹的,昨天晚上戴了美瞳,看上去閃閃發光,所以可能稍稍……稍微大了那麼一毫米……不對,百分之一毫米,其實沒有區別的。」白茴想提醒劉長安別瞎了眼,再仔細看看,但是又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回寢室後的許許多多反思,決心和驕傲,便只是瞪大眼睛看著他,希望他能夠自行領會,反正她不會提醒他了。

    「哦。」劉長安吃完豬腦子,準備去上課了。

    「你等等……」白茴追上劉長安,一拍胸口,差點忘記了正事,「我還有事和你說!」

    都怪劉長安這個人,一見面就東拉西扯,讓白茴差點忘記了正事。

    「說吧。」

    「我在微博上@你了,你看到了嗎?」

    「沒有!」

    「你看這條微博,我讀給你聽……」

    「別念了,安暖已經唸過一次了。」劉長安可沒興趣聽第二次了。

    「啊?」白茴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她找她媽媽幫你在學校裡說情了?」

    「說什麼情?」簡直莫名其妙。

    「管圓是你埋的!」白茴在寢室裡就聽說了,上微博上看了以後越發看到是劉長安是乾的了!

    昨天晚上劉長安說他把管圓埋了,白茴當時肯定不信啊,但是確實一整個晚上都沒有見到管圓,這能是巧合嗎?微博配圖的那棟別墅就是昨天晚上聚會的那棟啊!

    「你這反射弧可夠長的啊,昨天晚上我就告訴你了,你今天中午才跑來心急火燎的說事。」劉長安指了指身後的烤腦花店,「回頭去和腦花店定個套餐,一日三餐吃豬腦花,補上半年吧。」

    「真……真的……真的是是啊!」知道真相的白茴又結巴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

    白茴這才想起來,自己真是太蠢了!昨天晚上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呢?明明劉長安是有這麼凶殘的記錄啊,例如那天晚上遇到兩個小蟊賊,他隨手就把人家從人行天橋上丟了下去,下邊還是車道!完全不在意別人死活的!

    例如更早之前的事情,他把別人兩個來切磋的弟子打進了醫院躺著,然後還去把人家武館拆了!

    自己昨天晚上聽到他講把管圓埋了,怎麼就當成他是在開玩笑呢?白茴懊惱不已,昨天晚上自己要是發現了,讓他把管圓挖出來就好了。

    只是……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以劉長安的性格,他既然這麼做了,難道自己去說,他就會改?那豬都會上樹了。

    「現在我們又是一條螞蚱上的繩子了……不對,我們又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還是不對,你是螞蚱,我是牽繩子的人。」劉長安被白茴的結巴傳染了一點點口齒不清,擺了擺手,「螞蚱,回去上課吧。」

    「為什麼啊?」白茴很委屈,自己怎麼又成了螞蚱?成螞蚱也就算了,還是只有她一隻螞蚱,如果兩個人都是螞蚱,白茴才有一點點願意。

    「因為你是同夥啊,不對,你是指使者。我只是辦事的,昨天晚上是你主動要求我埋了管圓的。」

    「我只是讓你幫我對付管圓!」

    「我就埋了他啊。」

    「那……那我也不是不是……我……」

    「你要到我們教室來上課?」

    劉長安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白茴。

    白茴伸手擋在胸前,她這個動作倒是比她運動神經的表現要敏捷的多,畢竟大胸胸的女孩子衝撞什麼都格外疼一些,培養出來了。

    為什麼有厚厚的厚厚的緩衝還會疼一些?其實這是相對來說,因為像她這個罩杯,撞上去一般都是真的撞到胸,而其他女孩子往往是撞到臉或者鼻子而已,疼的又不是胸。

    白茴才發現跟著他來到了生物學院的教室門口,急忙轉身跑了,昨天晚上他們班肯定有同學對自己有許多美麗的印象,她今天就跟著劉長安跑到他們教室,難免會讓人懷疑她和劉長安有什麼,最重要的是她沒化妝,她可不想讓別人產生一種「哎呀這個女孩子昨天晚上看著很好看結果今天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看了難道是燈光太美夜色正好窗外的柳枝兒撩動了春的思緒」的感覺。

    劉長安回頭看了一眼白茴逃跑時扭動的腰肢,她上半身這麼沉重,腰這麼細,平衡感肯定差……瞧,果然差點撞樹上了。

    第一個學期大家的課基本都在一起上,竹君棠也來上課了,除了軍訓沒有參加,正式上課時她的姿態似乎還挺端正的,甚至有一天來上課的時候沒有坐直升飛機,低調而普通地選擇了一輛普通版本的賓利而已,比她的定製邁巴赫S680都便宜,連RR幻影都沒有坐了。

    竹君棠認為,有錢人就是要在國內放肆消費購置物業地產房產不動產,既能夠帶動內需消費,增加就業為經濟發展做二次貢獻,又能表達自己老老實實的決心。

    如果反過來說……竹君棠也不說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3:30
第147章 劉長安的下場

    劉長安和竹君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管圓並沒有去上課。

    湘大學生被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個年代娛樂至死,也是一個每個人都吐沫橫飛的年代。

    即便不是渾身污點的人和事,事情的真相十之一二都沒有顯露出來,卻已經有一大群人先用舌頭在口腔裡刮了一圈唾沫出來,飛濺的口水淋漓。

    這些人多半是沒有腦子的,多半這個詞用極其準確,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不服就認為自己是那少半的好了。

    鬧得多了,很多經常會面對社會監督和公眾關注的單位,也淡定了許多,湘大雖然對這起事件展開了調查,卻也僅限於學院這一層級,更何況當事人緘默,還有一些充滿威嚴的聲音在提醒學校領導,總之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卻沒啥剝絲抽繭的力量能夠揭露什麼。

    到了上課以後,很多關於這次事件的文章就被刪除了,簡單粗暴屢試不爽,對付公眾本來就是如此,絕大多數引人關注但其實沒有實際嚴重影響的事情吵鬧的幾天,等那群喜歡刮口水的人轉移了興趣,事情也就過去了。

    引起公憤到一定程度另當別論。

    管圓暫時很慶幸於別墅管理方沒有在別墅內安裝攝像頭,否則一查就知道是他了。

    今天早上大家都昏頭昏腦地離開,也沒有人察覺到管圓是什麼時候開始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的。

    現在管圓來到了那一棟玻璃房子裡,這棟玻璃房子很漂亮也很神秘,管圓目前只有呆在一樓的資格,並不被蘇南秀允許登上二樓。

    人類就是如此,越是禁止越是嚮往,無論罪惡與慾望在被禁止的橫線另一端等待著吞噬越線的人。

    「有趣,不愧是葉……不愧是劉長安。」蘇南秀坐在電腦前,纖細素白的手指捏著鼠標輕輕地點擊著殘留的一些信息和評論。

    管圓發現她握鼠標的姿勢也十分好看,極其慵懶地輕輕覆蓋在鼠標上,食指和中指的每一次點擊都像是在撫摸著光滑的鼠標表面似的,兼且大拇指會細細的摩挲著鼠標的側面,三根手指頭好像十分有韻律地在揉搓著,捏弄著鼠標的頂端似的。

    一個清冷而容顏稚嫩的少女,嘴角翹起的幅度卻譏誚的刺入人心,有趣?管圓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畢生之恥的事情,在對方眼裡就是這樣的表現而已。

    「他看來埋過不少人,手法很專業,我被他埋在地裡,手腳扭曲,稍微用一點力氣,渾身就疼痛無比,而且嘴巴裡被塞了東西,根本沒法咬牙用力憋勁。」管圓還是盡職盡責地匯報情況,他覺得蘇南秀小看了劉長安。

    她小看了劉長安,所以管圓的失敗她也有責任,那麼按照正常的思維和邏輯,蘇南秀不是應該安慰和補償管圓嗎?例如讓他變得更強大一些,至少讓他有和劉長安正面匹敵的能力,否則讓他去對付劉長安又有什麼意義?

    「你看過那些兵王類的小說嗎?」蘇南秀隨手點進了一個小說網站,翻著那些相同關鍵詞不同組合成書名的小說。

    「沒有。」管圓搖了搖頭。

    「劉長安就是這樣的兵王,他的生活其實和這些小說裡的兵王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更加文藝而內心強大一些而已,沒有那些兵王的什麼創傷後遺症,偶爾懷舊,也不像兵王那樣有許多曾經的糾葛來攪亂他現在的生活……一點點而已。」蘇南秀冷笑著,「你知道最大的區別嗎?」

    「什麼?」管圓很聰明的沒有回答,因為他既然回答沒有看過兵王小說,那麼自然是不知道區別的。

    這就是管圓的機智之處,在細節處彰顯心機和城府。

    「那些兵王即便表現的再怎麼冷漠殘忍,但都會描寫他被某個女人打動了內心的柔軟,或者成為他們的逆鱗。」蘇南秀長嘆了一口氣。

    「劉長安……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喜歡的女人?」管圓匪夷所思,劉長安身邊明明有很多女人,安暖,秦雅南,竹君棠,白茴,一個比一個極品,管圓覺得即便優秀而花心如自己,也會心滿意足了。

    「沒有。」蘇南秀肯定地說道。

    「不會吧?」

    「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蘇南秀冷笑著。

    「這……你昨天晚上不是這麼個意思吧?」管圓回想起昨天蘇南秀的警告,如果管圓打算採取過激行動,他甚至會引起劉長安的報復連累到蘇南秀,會報復難道不是因為有情有義?

    「我比你想像的更瞭解他。」蘇南秀面無表情而耐心地回答了管圓。

    管圓沉默著,劉長安有情有義也好,無情無義也好,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倒是蘇南秀好像一副怨氣十足的樣子。

    你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已,你要再大一點,還真讓人會以為你和劉長安有過一段什麼感情糾葛了。

    「為什麼選擇白茴?既然劉長安無情無義,那麼白茴他肯定也不會放在心上。還不如選擇安暖,至少看上去,根據已知資料,劉長安對安暖更在乎一些。」這才是管圓在意的問題,其實白茴和安暖都讓人難以取捨,各有各的優點,很想做出成年人的選擇啊。

    「安暖?」蘇南秀皺了皺眉。

    「是。」

    「安暖……」蘇南秀揉了揉眉側,有些疑惑的樣子。

    「安暖是我們學校柳教授的女兒,在學校人氣比白茴高的多。」管圓躍躍欲試地說道。

    「安暖……這個女孩子……我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想不起來了。」蘇南秀眉頭緊皺。

    管圓沒有打擾似乎還在繼續思慮問題的蘇南秀。

    「算了,不管安暖了,你繼續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別給我想入非非。」蘇南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劉長安這種人,既然無法做到在肉體上擊敗他,那就只有通過心理上的挫敗來打擊他。」

    「蘇小姐……我多嘴問一句,你最後想怎麼對付劉長安?」管圓感覺到了蘇南秀說這句話時語氣中深沉的怨氣。

    「讓他做我一個人的男人。」蘇南秀盯著管圓,一字一句彷彿從那瓷白明亮的牙齒間敲出來似的。

    管圓驚慌失措地後退了幾步,撞到了牆上,你……他……天道為何如此不公?到底誰他媽的才是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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