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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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零節 這是那裡?

    秦虎一路狂奔就過來了,聽到白起召喚他比任何人都迅速。

    一路跑過來差不多三里多地,秦虎大氣都不喘一下。

    白起把戰報遞給了秦虎後說道:「首戰,你帶三千人出戰,戰損超過一百人,扣你半年的酒。」

    「領命。」秦虎一聲吼。

    秦虎看過戰報就知道,肯定是教官營出戰了,教官營並非是正式的編制,而是受訓的士兵給起的名字。

    秦虎已經是天生神力,而且武藝驚人,他在教官營的那些教官面前都撐不住五十招,那些人強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見過教官與教官比武,但秦軍都清楚一點,教官營一但出戰,但是無敵。

    看到這戰報,秦虎興奮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終於見識到教官們的英武,殺的兩萬五千人全滅,零戰損。不愧是他們這些人的教官。

    韓趙終於停戰了。

    從來沒有打過冬戰的趙軍也從樓煩以及秦國得到大量秋褲。

    廉頗帶兵北上,先到了冶河。

    「這裡是冶河?」

    廉頗很懷疑自己的雙眼,因為他看到的不是殘垣斷壁、也不是一個廢棄的城鎮,而是……

    一片空無。

    嚮導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甚至找不到有過惡戰的痕跡。

    戰場是什麼樣?

    無數的屍體,血染紅了地面,有著數不清的斷戟斷劍。

    更何況,這裡原本是一處大鎮,雖然沒有修城牆,但卻有著趙國最大的鐵器作坊,無論是私坊、還是軍坊,這裡的鐵匠有近千戶,再加上周邊的產業,冶河也是一個有八千人的巨大村落區。

    因為鐵匠的工坊過於分散,所以沒可能建城。

    但眼前是什麼?

    什麼也沒有,連炭灰都找不到,更別說是鐵匠的作坊了。

    還有,戰報上說這裡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惡戰,那麼血呢,屍體呢,殘存的兵器呢?

    廉頗站在空地很久,身邊的文吏與低級軍官開始帶人四處查看。

    終於,有人找到一塊石碑,還有人找到一處已經廢棄的鐵礦。

    「報,這裡就是冶河。」

    廉頗臉都黑了,他去過臨淄城,卻沒去過被白暉佔領過的臨淄城,他是想不出來大河衛的手段的。

    想來想去,廉頗用馬鞭一指親衛:「三百人,隨本將去葦澤關。」

    「將軍,只有三百人怕有危險。」

    「韓、趙已經停戰,韓軍若敢傷本將會失天下大義,他們不敢。」

    事實上,連韓相之子張平想不明白,要說鐵匠的爐台磚拉回來可以修城防,但大河衛為什麼連木炭灰都打包安排人拉了回來。

    大河衛的人可不會給韓軍解釋這些。

    木炭灰可是寶,這東西是葡萄等果樹育苗的寶,拉回來費人力?

    這些將會往北送,送到距離這裡不太遠的雁門關,那裡會有一個軍屬葡萄園、柿園、桃園。這些是育苗的上上等肥料,特別是趙國鐵匠專門挖大坑來處理這些木炭灰,讓大河衛更容易收集。

    至於殘破的刀劍之類,那都是金屬,大河衛俘虜過來的趙國鐵匠,有一部分已經投降,就在平坦城用搶來的物資修一個工坊區,然後由大河衛的鐵匠帶著幹活,打造出來的武器轉手就賣給韓軍,收了錢後再回家。

    正當張平準備詢問許多疑惑的時候,廉頗到了關下。

    廉頗叩關。

    此時已經停戰,廉頗到來就是客。

    廉頗,不愧為戰國後期的名將,只帶著兩個護衛就來到了王龁與張平面前。

    「王龁,我見過。在齊國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軍候,領千人。這位相必就是韓相的長子張平。」

    「見過廉將軍。」張平先一步施禮。論年齡他是晚輩,論身份他眼下並沒有正式的官職。

    王龁卻是側開半步,顯出以張平為主。

    廉頗回禮:「韓軍厲害,本將佩服。」

    張平再次施禮:「蒙將軍稱讚,晚輩歡喜。」

    還歡喜呢,廉頗心說你就沒聽出這是反話。

    張平聽出來的,但他卻依然堅持,畢竟韓軍戰死了三萬多人,特別是冶河血戰一天一夜,殺的血流成河。

    而秦軍前來支援的白平等猛將,因為趙軍的援軍並沒有到,他們並沒有出戰。

    廉頗不再理會張平,盯著王龁:「王將軍,敢問冶河為何戰後變成如此模樣?」

    「本將不解,變成什麼模樣了?」王龁把話頂了回去。

    廉頗臉上出現一絲不悅,論身份,他帶兵的時候王龁還是一個奶娃呢,眼下王龁還沒資格和他廉頗平起平座。

    廉頗壓著火氣:「冶河莫說房梁,磚石,炭、糧之類,為何地面不見血跡,我趙軍戰死的屍體何在,難道說我趙軍皆亡?」

    「廉將軍,我家二將軍經常說一句話,戰爭並非人願,不得以而戰也要尊重生命,對生死要有敬畏。廉將軍請……」

    廉頗不知道王龁要帶他去那裡,張平事實上也沒去過大河衛的營地。

    不過屍體運進了大河衛的營地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大河衛的營地內有十幾個臨時的陶爐正被煤燒的火紅,這不是用來燒人的,就是用來燒陶的。

    此時天氣已經寒,繞過這片陶爐區,卻是一片空地,那裡堆著一隻隻巨大的陶盒。

    王龁這才說道:「對生死要有敬畏,韓軍的屍體正往回運,總要送他們回家。戰場上敵人,但戰爭已經結束,趙軍也和我們一樣,都是炎黃子孫,本為兄弟。死了,總不能暴屍荒野,被野獸傷及便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嗯,這話在理。」廉頗點了點頭:「大河君的為人,本將還是佩服的,若在我趙國,我廉頗也要稱其白子。」

    子是一種尊敬,代表有道德、有學問並且深受尊敬的人。

    王龁指著其中一隻陶盒:「這是挖來戰場的土,有血有泥,血是韓、趙兩軍將士的血,用他們燒製陶盒,雖然是粗陶,但也可以收斂屍體。還好眼下天氣寒冷,屍體不會腐爛。」

    說完後,王龁命兩個親衛抬起數隻陶盒,每一個陶盒裡面都躺著一名身穿趙軍軍服的屍體,身旁還有一把斷劍,或是半根戟桿。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0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一節 公子勝的死活

    陶盒其餘就是陶棺,每一隻陶棺內都有一具趙軍的屍體,當然有被砍成一塊一塊的,只有手腳湊齊了依然還是完整的,但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手腳。

    不過,這不重要。

    「有心了,本將這就派人來搬運。」廉頗向王龁一禮。

    王龁側身沒受這一禮,躲開了廉頗一禮後王龁說道:「我在這裡只是顧問,對韓軍作戰提出一些意見。大河衛至此也僅僅是相助韓軍後勤。韓軍花了人力,物力,並非是韓國小氣,只是這迎回趙軍英烈骸骨,總不能讓韓國那麼多出力的民眾白白忙活這些時日?」

    「這……」廉頗聽懂了,王龁這是在替韓國要錢。

    但,廉頗的軍費當中卻沒有這一筆支出,看王龁的樣子一點點小錢怕是打發不了。

    「本將會備一份厚禮。」廉頗想來想去,決定自己出錢的好。

    王龁搖了搖頭:「廉將軍,若是趙國民眾聽聞,趙軍士兵為國捐軀,屍骨本可入土為安,卻……」

    王龁沒說完,廉頗卻聽懂了。

    這威脅太實在,太可怕了。若這樣的聲音在邯鄲流傳,怕是整個趙軍都軍心不穩。

    「要多少?」

    「不多,每個士兵三金,或是我秦錢一百二十錢。」王龁開價了。

    秦錢,秦國現在的新錢價值極高,因為製作精美,一金僅為四十錢,原本一金對舊秦錢差不多要到一百四十錢上下。

    「有多少?」廉頗問這話的時候,牙根都快咬斷了。

    王龁一伸手,身邊的副將遞過來一隻竹簡,王龁雙手遞到了廉頗面前:「不多,三萬七千副陶棺,傷殘軍士我秦大河衛已經派醫官治療,每人的醫藥費一百五十錢,每增加一天,加收五錢的伙食與藥材費。還有戰俘,贖回每人二百錢,藥材費每人二十錢,每增加一天加收三錢的伙食費。」

    廉頗臉都黑了,一伸手搶過那竹簡快速翻了一眼,將竹簡扔給自己的親衛後衝著王龁一抱拳:「本將告辭,數日後我王會派使節前來商討。」

    「送廉將軍。」

    從廉頗到這裡開始,王龁就沒給半個好臉色。

    趙國敢謀殺白暉,這比起要殺王龁、白平等人來說,更讓王龁、白暉憤怒。所以王龁絕對不會給廉頗一點好臉色。

    葦澤關外,廉頗高高的將那隻竹筒舉起,卻終究沒有砸在地上。

    廉頗感覺胸口有一種被什麼堵住的感覺,非常,非常的難受。

    這個啞巴虧,趙國吃定了。

    而且拖不起,多拖一天就要增加一筆錢,再拖下去估計整個趙國就會流言四起,以後再作戰,趙軍的士兵沒開戰會就低人一等。

    葦澤關內,廉頗離開後白平等人才出現。

    白平惡狠狠的說道:「若非停戰,定要趙國再丟幾座城。」

    王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次,趙國真是把咱們將軍氣壞了,咱們上戰場有多少年了,以前是什麼樣?」

    提到以前,白平怎麼可能不知道。

    白平說道:「若是勝,自家兄弟的屍首還是要收一收的,其餘的。」白平搖了搖頭。

    不用他說,在場的那個沒經歷了十場以上的惡戰。

    好一點,能挖個大坑一起埋了,也算是入土。

    差一點,一把火燒了,可以說讓火焰淨化一切。

    如果實在顧不上,當真是慘,戰敗一方的屍體只能棄之荒野,任由野獸分食。幾百年後有句詩不是寫道,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白暉是第一個將骸骨入殮的,從白暉第一次出戰,所有的戰死士兵都會入殮。

    當然,這也是因為白暉沒有戰敗過。

    眼下將敵軍屍首入殮,再問敵方收錢這種事,若非是白暉下令,王龁都不敢相信還能這樣。

    可經白暉這一佈局,范雎帶著參謀團將計畫一完善,趙國這筆錢不出都不行。

    而且最大的影響是,未來幾十年,都會憑空增加交戰雙方的作戰成本,因為他們無論勝負都必須考慮處理戰死士兵的屍體。

    若不入殮,名聲上就被秦國比下去了。

    再說白暉。

    白暉根本就沒把這點小錢放在眼裡,那點小錢是賞賜給作戰士兵的紅利。

    他要的是趙國給他的精神損失費。

    邯鄲城。

    趙奢傷的不重,生命肯定是無憂的,這點傷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恢復。但……,他身上少了一個重要的零件。

    歷史當真改變了。

    趙括絕對不會出征,就算出生也不會有趙奢的兒子。

    公子勝又來探望趙奢,可他剛剛出家門,就被趙宮禁衛包圍,趙國在邯鄲的主力部隊佈滿的街道,強弓硬弩對著公子勝的門客。

    一個門客只是摸了一下佩劍,當場射殺。

    趙宮之中,田不禮坐在趙王面前,手執棋子輕輕落下:「王上,臣以為不見的好,若見能說些什麼,王上去質問,或是此事還有反覆?」

    趙王章原本準備落子,將棋子放回盒中。

    「相國,依密捕的趙勝食客所言,田文確實建議殺寡人以趙勝代之,但……」趙王章停下了,冷著臉繼續說道:「但趙勝的食客所說的話,自然是偏向其主的,寡人不解的是,當真他比寡人更英明?」

    田不禮回答:「可見齊王與田文、秦王與白氏兄弟。」

    「對!」趙王章輕輕一拍桌子,重新拿起棋子落後說道:「齊王狂妄自大,田文驕橫目空一切。再觀秦王與白氏兄弟,寡人自認文武都不及白氏兄弟,相信秦王也一樣,可白氏兄弟卻用心輔佐。」

    「王上英明,先不說虛名是否實材,只說這野心勃勃,便是朝堂動盪之源。」

    田不禮這相國沒白當,他用虛名是否實材來表述,並沒有說趙勝縱然本事高過趙王,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果真,趙王下定了決心:「來人,將罪人趙勝全家綁,送到秦大河君處。」

    「王上,臣以為,一顆人頭足已。」

    「為何?」

    「王上,路上若有人劫持,怕生亂。此時,當在邯鄲查一查,誰才是同謀。」田不禮將同謀兩個字咬的極重。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0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二節 悔嗎?

    趙王聽懂了,點了點頭:「斬,人頭送往洛邑。勞煩相國在邯鄲城查一查,無論是否公族,只要同謀必斬。」

    「是,臣這就去辦。」

    田不禮是替趙王把那些不安定的公族一起收拾了,還有當時趙王何在位時的死忠。

    趙王也需要這樣,他要王位穩固。

    田不禮從趙王宮離開之後第一個去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個公族的家中,而是趙奢的家,就在趙奢家門外公子勝以及他的食客還在和趙軍對峙,受傷的趙奢也在其中,他無法站立是被人抬到門外的。

    田不禮到了,趙軍讓開一條通道讓他進去。

    「田賊!」公子勝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指著田不禮罵道。

    「無知的孩子。」田不禮一副教訓小孩子的口氣對公子勝說完後看著趙奢:「趙奢將軍,你雖然是公子勝的門客,你應該明白。」

    趙奢有傷在身,虛弱的問道:「下一個是誰?」

    「趙原,有不臣之心,意圖殺害我王,當誅。」

    田不禮的回答讓趙奢明白了,公子勝只是一個契機,這是趙王要清除異己,特別是當年趙王何一派的叔伯,還有忠心的臣子。

    或是被殺,或是流放。

    趙奢擔劍架在自己脖子上,他想死,為自己的主上進忠。

    田不禮一揮手示意趙軍讓開一條道,然後對趙奢說道:「秦霸天下,趙奢將軍難道就靠一死逃避嗎?縱然本相拚上性命,不顧身家放你主僕二人離開,你們能去何處?倒是趙奢將軍,你一死圖個忠心之名,你忠於趙國嗎?」

    趙奢的劍落在地上,原本就虛弱的他已經握不住劍。

    公子勝帶人就準備離開。

    這時,一位趙將站出來說道:「公子,天下之大,卻無公子容身之處。任何一個敢收留公子的地方都會面對秦、趙大軍。」

    「田文!」公子勝咬牙切齒的說著。

    此時,公子勝內心很糾結,當初若是讓自己的王兄去死呢?自己斷不至於落到這個情況。但再想,他依然不忍。

    畢竟還是一個半大孩子,公子勝還小,他還不是日後那縱橫天下的平原君。

    而且嚴格來講,他是趙王何一派的人,沒有趙王何他也不可能在未來成為趙國的相國,隨著他的年齡成長,他的能力展露,也一樣會被慢慢的邊緣化。

    公子勝高呼了一聲田文,不是恨,而是悔。

    他後悔,在自己沒有力量的時候就參與到天下大爭之局。

    什麼是力量。

    白暉擁有的就是力量。

    白暉部下有無敵的強軍,白暉有一個龐大的謀士團,白暉有強秦在背後,白暉有翻雲覆雨的能力。

    此時。

    往那裡逃?

    公子勝突然感覺天下真的無自己容身之所,沒有人敢收留他,難道要往外域逃嗎?

    公子勝跪坐在地上,他放棄了。

    帶兵的趙將一揮手,數百弓弩手對準了公子勝。

    「慢,畢竟是我趙國公子。」田不禮從袖子之中抽出一條白綾,趙將點了點頭,四名士兵上前,兩人按住公子勝,兩人用白綾系在公子勝的脖子上,然後往兩邊用力拉。

    田不禮開口說道:「公子,你的門客趙奢將軍會代你為趙國征戰,同樣,他也會看著田文的結局。你應該慶幸,你只是一人身死。」

    跪在公子勝背後的趙奢淚如雨下。

    趙奢是良將,這一點已經得到趙國軍方的認可,就是廉頗都佩服趙奢的眼光與軍略。

    同樣,這也是白暉的意思。

    田不禮想保住自己的相位,自然要多作一些忠於趙國,為趙國有利的事情。

    當然,為了樂毅,趙奢不能死,他是唯一的一個知道當時真相的人,他若死了,尋常的人沒資格講述當時發生的事情。

    至於其他人,特別是當時通知田不禮的那位公子勝食客。

    在公子勝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田不禮說道:「公子勝的眾食客,你等自行處置當時參與謀逆之人便是功,可活。」

    喊殺聲立即響起,公子勝的食客們開始互相殘殺。

    知道真相的人都在田不禮的面前死去。

    公子勝死後,趙國忠相……田不禮。揮刀殺向趙國公族,寧殺錯,莫放過。趙王賞賜萬金,加……平原君。

    終於,趙勝的屍體被運到了野王。

    正在野王過著醉生夢死生活的白暉,在見到棺材的同時,也接到另一個項報告。

    「主上,田文成功了。騎劫領小燕王令,行為過激逼反了樂毅,樂毅奇襲衛國,將衛國,以及齊國三十七城降趙,燕軍與趙軍以臨淄為界,臨淄西歸趙,臨淄東歸燕。田單,下野。田法章降趙。趙立齊國,封田法章為齊公。」

    范雎小心的站在白暉身旁匯報著。

    在范雎看來,此時鬥智,田文勝了,而且勝的漂亮,自家主人肯定不會高興。

    白暉問:「你怎麼看?」

    「主上,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次我們敗了。」范雎很無奈的回答著。

    白暉點了點頭:「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是成功之母,要在失敗之中積累經驗,這天下還大著呢。你知道我最生氣的是什麼?」

    「門下以為,是田文計高。」

    「不,是我想保衛王,結果沒保下來,這事才是最丟臉的。不僅僅是我丟臉,我王也丟臉。你親自去見太后,就我剛才的話請示太后,請太后示下。」

    「諾!」范雎施禮後緩緩的退離。

    這一次鬥智,可以說節奏一直在白暉手中掌握著,可田文抓住了一點點小漏洞就給了白暉一記狠的。

    范雎也在其中學習到了不少東西,他需要時間消化自己這次所得。

    范雎正準備退離的時候,卻見一持王令的使節入內。

    「內史官,別來無恙,你在咸陽辛苦守護咸陽宮,怎麼有空來到這裡。」白暉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內史官回禮:「有營大河君關心,我是奉太后令帶宮中頂尖女醫,還有喜婢前來洛邑。這還沒有給大河君道喜,恭喜,恭喜。」

    「謝過。」

    內史官又說道:「來這裡替太后傳一句話,太后想告訴大河君,去和他們講道理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10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三節 作人要講道理

    白暉愣了一下,范雎卻是完全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

    傳話的內史官也不知道,這話太深奧了。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白暉就懂了,他完全懂太后的意思。

    內史官又說道:「太后還說了,若是大河君聽懂了,這次若有婦人之仁,太后會親自把大河君按在地上打板子。」

    哈哈哈!

    白暉放聲大笑。

    緊接著,范雎的世界觀瞬間崩碎,就在剛才他還在沉思,想學習田文之謀的精妙,可此時他不想學了。

    白暉的笑聲停下了:「拿本君的令箭來。」

    白暉的發令盒被捧到了白暉手邊。

    白暉摸出第一隻令箭:「快馬赴彭城我兄長處,請我兄長備戰。有人要殺我,作兄長的應該給弟弟出頭,請備戰。」

    「諾!」

    白起備戰!

    這個命令嚇的范雎一哆嗦。

    緊接著,白暉拿起第二隻令箭:「告天下,薛地那怕一隻兔子逃到任何一地,就是不給我白暉面子。封了薛地。」

    「諾!」

    第三隻令箭:「告天下,田文速來伊川請死,薛地死罪可免。若不來,誰收留田文,就是與我兄弟二人為敵。至於薛地,讓田文自己去想。」

    白暉這倒命令下了之後,內史官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聽出來了,為什麼太后特意要吩咐,不要有婦人之仁,可白暉依然不願意多作殺戮。

    這命令換白起來發,只有兩個字:踏平!

    白暉拿出第四隻令箭:「傳我的命令,調韓地大河衛回軍備命。」

    「諾!」

    范雎呆住了。

    此時他才明白,任你計謀再高明,也比不過強軍鐵騎,鋼刀利刃。你田文再強,你田文再計比天高,面對白暉這鋼刀揮舞,只有跪。

    收起令箭,白暉吩咐道:「這趙勝也算是人傑,雖然想殺我,但畢竟還是個孩子。罷了,厚葬吧!」

    「諾!」

    白暉的通告天下,次日宣太后與秦王就知道,畢竟野王距離洛邑很近。

    秦王找到宣太后:「母親,白暉此舉是母親的意思?」

    宣太后搖了搖頭:「不,我只是告訴他,去講道理,這天下還是講理的。這白暉越發的讓本宮喜歡,比你這個兒子還知道為娘的心意,早些年怎麼沒想收他作乾兒。」

    秦王一臉黑,這明顯就是給宣太后一腳踢進了醋池,然後猛灌。

    看秦王的反應,宣太后笑的極是開心,揉了幾下秦王的腦袋:「我兒也是好有趣,我兒是大秦之王,天下之主。」

    「好吧,我真可憐,這娘也要被人搶走了。」秦王坐在地上一副可憐樣。

    「我的傻兒。你王兄能一統天下嗎?」

    秦王知道這個王兄是指秦武王,論武勇秦武王的戰鬥力絕對是比白暉更狠,論帶兵雖然不如白起,但也能和司馬錯一比高下。

    但他能一統天下嗎?

    「不能!」

    宣太后追問:「為什麼?」

    秦王突然變的信心十足:「眼下,我秦國有荀況相國掌政務,最先有起色的是關中平原。白暉雖然出色,但他太懶,而且不注重細節,只想要怎麼樣,卻不想具體到鄉間應該如何,荀況相國完善了白暉對關中的改變。」

    「對,我兒繼續。」宣太后大聲鼓勵著。

    「我秦國還有舅公,舅公在謀略、政務上都極為出色,雖然兵不如白起,謀不如白暉,政不如荀況,但卻面面俱到,為我秦國中流砥柱。」

    宣太后一拍几案:「講的好,我兒是秦王。」

    秦王受到鼓勵後信心更足:「不說白氏兄弟,在新任御史大夫李曇的鐵面無私之下,我秦國眼下各官員力爭上流,年輕一代的縣令出色的極多,中年的官員經過考核比拚之後,留下還在官位上的,都是英傑之才。就是許多半大孩子,都已經極為出色。」

    「對,為娘聽說過蜀地,有個叫李冰的孩子,隨其父治水,立下不少功勛。我大秦後繼有人,這是大秦幸。」

    秦王一握拳頭:「我大秦這一代,必將一統天下。」

    「為娘等著,等著看我兒一統天一。」

    母子二人正興奮著,有人進來報:「報,魯國國君聲稱,國戰非私罪,請天下名士力勸大河君不要針對薛地。」

    「哈哈哈。」宣太后放聲大笑:「真是……找死。」

    魯王真是腦袋進水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列國留守洛邑的使節們一個個都懵了,魯王你還能更傻一點嗎?

    白暉不是在報私仇,那怕表面是是報私仇,可實際上,白暉的目標平衡齊國眼下的形勢,順便打壓魏國。

    不過,魯王沒錯。

    只是在不合適的時間內作了一件不合適的事情罷了。

    魯國本就是禮樂之邦,天下之禮存於魯。

    在春秋的時候,魯國就弱小無比,其國力遠不如晉、齊,國土與楚國相比只能說是彈丸之地。

    但數百年來,依舊會有許多小國不遠千里前來修朝禮。

    各小國親魯,就是因為魯國是周禮所在。

    但現在,大爭之世。

    在魯王發表了數千字的勸慰文之後,楚國第一個站出來高呼:楚將興兵十萬,皆交於秦武安君,大秦戰神白起麾下,伐魯。

    楚國才是瞌睡找枕頭呢,你送上門來別怪楚國不客氣的收下。

    消息很快傳到白暉那裡,白暉很開心的扔出一塊令牌,讓人告訴自己的兄長白起,備戰,再等。

    文蘿記錄完命令後問道:「主上,魯國的書庫可以相當的豐富。」

    「其實,我不喜歡衍聖公。」

    「主上,衍聖公是何人,天下竟然如此封好,以聖為名?」文蘿嚇了一跳,這封號太嚇人了。

    白暉搖了搖頭沒解釋,心中默默的說道:那個扒灰的老流氓,真正禍害千年。

    而韃子入關之後,當代衍聖公更是獻上《初進表文》和《上剃頭奏稿》。

    白暉為之不恥!

    所以白暉只說道:「書庫挺好,讓相國挑些有用的,其餘的與秦律相違背的,秘密的燒掉。秦律,才是天下之律。不過,咱們要考慮建立一套禮樂了,慢慢來,這事不急。」

    「諾!」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1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四節 一力破十會

    文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白暉又叫住了他吩咐道:

    「還有,遍尋天下,就說我白暉要請莊周公論道。」

    「諾!」

    莊周這個時候還活著,白暉需要一個神化體系,一個可以解釋世界起源的神話體系,莊周是唯一的人選,不二人選。

    文蘿退離之後,白暉盤膝而坐,很裝逼的五心向天,然後默默的說了一句:萬法自然!

    過了幾天,白暉沒等到田文卻把魏冉等來了。

    魏冉一進屋就開心的不得了:「你不厚道,這事也不告訴本侯。」

    白暉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那敢勞動您老人家大架,今個有喜事?」

    「不勞動,這無論是平薛地,還是伐魯我都喜歡。你不知道,前些天我這個還睡不安穩,總感覺被田文狠狠的算計了一道,今個可是開心,誰也別攔我,我要親自帶兵去平了薛地,這話也有說,我家大侄受了這麼大委屈,這個作長輩就要替他出氣不是。」

    白暉聽完之後,只是笑。

    魏冉也是笑個不停,這平薛地的事情他不能錯過,他和田文鬥了這麼多年,萬萬沒想到田文最後的下場竟然是這樣。

    講理。

    沒錯,白暉用自己的個辦法和你講道理,先綁了再打,打過再和你論理。

    看嘴硬,還是刀硬。

    不過魏冉還是服自己這個姐姐,這亂局誰能想到,這時機把握的妙,這人選挑的好,白暉出招一力破十會,亂局瞬解。

    厲害。

    只是,白暉在等什麼?

    為什麼還不動手。

    秦國、楚國、韓國的貴族們猜測是,大河衛還沒有到,白暉在等自己的大河衛。

    事實上呢。

    這也是宣太后選白暉去講道理的重要原因,白暉這心軟的病一時半會肯定治不好,不是一句打板子就能讓白暉心腸硬起來的。

    殺人全家這種事情,白暉作不出來。

    但,宣太后也留了一個考驗給白暉,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名利雙收。

    白暉不是在等,其實是在糾結。

    進攻的命令就是一支令箭的事,但進攻之後呢?

    再說田文。

    田文易裝進入了邯鄲,邯鄲死了公子勝,死了不少公族,為了讓這血腥味淡一些,對普通民眾的管制反而減弱了許多,否則田文想進邯鄲當真是不容易。

    田文就住在趙奢府中。

    趙奢家裡除了一老僕,幾個親信的親兵之外,再無他人。也無客上門,門庭冷清。

    趙奢的老僕為田文燙了一壺酒,準備了幾個小菜。趙奢喝的是茶。

    趙奢舉著茶杯:「這茶杯,這茶,皆是出自白暉的商隊。」

    田文沒接話,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趙奢又說道:「還不如當時就死在那裡更好一些。」

    「死不了。」田文一開口不用解釋,趙奢就猛的一下反應過來了。

    他也是領兵的人。

    白暉以三千人包圍兩萬五千人,而且零戰損完勝,趙奢想通了:「也就是說,當時我與公子根本不可能逃離?」

    「悔嗎?」

    「悔!」

    趙奢是真的後悔,如果公子勝為王,就算不為自己的利益,公子勝睿智,趙國也定會強盛。

    田文再問:「為什麼會這樣。」

    「公子身旁必有白暉的人,公子派人去請王上不要過去,王上確實沒去。但卻是相國田不禮勸說,認為王者不應該身臨險境,王上沒有見過公子勝派去的人。」

    聽完趙奢的話後,田文搖了搖頭:「見到也可以說沒見到,趙王要的清除異己,原本支持趙王何的趙國公族怕是已經死光了。眼下的臣子,多是原趙王的親信。」

    趙奢很無力的說道:「為什麼,我還活著。」

    「這田不禮,看不透。原本在宋國的時候,他並沒有顯露什麼過人的才幹,但這兩年身為趙相,雖然不是非常出色,但也算一位合格的相國。在數次與秦交鋒當中,也沒有讓趙國落於下風。他為什麼要保下你呢。」

    趙奢也不知道,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

    趙奢問田文:「薛公,你現在如何面對?」

    田文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眼下秦軍有五萬在彭城,楚國原本在彭城就集結了十萬大軍,又有十萬正往彭城而去。白暉的精銳三千就在野王,韓王也表示會支持五萬兵馬。

    田文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

    趙奢不解:「薛公為何發笑?」

    田文解釋道:「我在笑,薛地只是我一族小小的封地。就算加是魯國,魯國有什麼。大秦戰神武安君白起親自領軍,三十萬兵馬打這麼一塊小地方,難道不值得發笑嗎?」

    趙奢心想也是,這麼多兵馬打一個彈丸之地,殺雞用牛刀之勢。

    田文說道:「我相信,白暉不會為難我的族人,雖然我與他是敵人,但他的為人便是這樣。反而,我的族人會為難我,他們會怪我、罵我、恨我。他們會比白暉更急著逼我現身,逼我去死。」

    趙奢落淚了。

    他可以體會到這裡被自己逼死的悲慘。

    公子勝就是被自己兄長逼死的,田文也會被自己的族人逼死,這比讓敵人殺死更難受。

    再說野王。

    白暉遲遲不動手,連秦王都有些摸不準白暉想幹什麼,所以親自到了野王。

    秦王見到白暉就直接開口問道:「你在等什麼?」

    白暉搖了搖頭:「我不是聖母婊,也不是白蓮花,但就是有點下不去手,拿田文的族長出氣,這事將來我可能會良心不安。」

    「屁話,依秦律,刺殺朝堂重臣全家問斬,連為兄這麼仁慈的人都下得去,怪不得太后說要打你的板子,你這是婦人之仁。」

    魏冉只當什麼也沒聽到,樂呵呵的在一旁看笑話。

    白暉說道:「我有一計。」

    「講來聽聽。」秦王氣呼呼的坐在了一旁。

    白暉沒有立即講,高呼一聲:「關門。」

    白暉這是臨時抱佛腳,拿幾十年後的一個故事出來說事。

    「王兄,田文的族人之中,肯定有與田文長的非常相似的人。」

    「對。」

    「那麼這一計就是……。」白暉突然笑了,他此時純粹是在惡搞,只當是再拖幾天,逼田文現身,殺田文就是了,沒必要針對田文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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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五節 這故事講歪了

    秦王催著白暉:「快講,快講。」

    「這一計就是,刺殺秦王。」

    「啊!」秦王先是一愣,轉而笑了:「聽起來挺有意思的,講完。」

    「好吧。」白暉坐下之後說道:「找個人去給魯國貴族獻計,就說借田文的人頭,再獻上一些寶物,魯國的幾座城池請王兄息怒。然後獻上地圖的時候,刺客發難來刺殺王兄。理由很簡單,王兄若有意外,秦國必大亂。相信天下各國都會支持,魯國也會有得足夠的好處。」

    秦王重重的拍著桌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舅公以為如何?」

    魏冉原本一直在看笑話,可這會卻是一臉的嚴肅:「是妙計,而且伐魯不但明正言順,誰在背後支持這個計畫,也要拿出足夠的好處來平息我秦國之怒。更重要的是,這計策操作起來非常的容易。」

    「容易!?」這次換成白暉嚇了一跳。

    魏冉很嚴肅:「對,容易,首先讓田文族人獻上一顆與田文長的極像的人頭,他們肯定願意,魯王眼下被軟禁在洛邑,那麼只要買通魯國貴族,再讓崔壹葉鼓動姜氏在背後推動,然後再秘密的聯繫魏、趙兩國,怕是真的能變成一個刺殺王上的實際行動來。」

    「不,不,這只是玩笑話。」白暉趕緊阻止。

    秦王卻很是興奮:「不,這事為兄喜歡,太喜歡了。為兄就喜歡把天下諸王玩弄股掌之間,讓他們來刺殺,然後秦軍打魯國就是天道。」

    魏冉也說道:「沒錯,眼下伐魯秦國會落下惡名,雖然秦國不怕這惡名,但卻無法收服魯國與薛地的人,若是他們有錯在先,秦國再格外開恩不殺,他們會感激秦國的。」

    「這個……」

    白暉原本只是把幾十年後那件傳了數千年的故事講笑話講了。

    可誰想,秦王興奮的狠不得立即就有人在他面前揮刀子,然後把揮刀子背後的人揪出來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秦王重重在白暉肩膀上拍了兩下:「高明,你真是狠人,太后讓你和他們講道理,用人之高明是為兄遠遠不及的。」

    魏冉也在旁說道:「嗯,就這樣,有空沒空就折騰一下天下,心情好的時候折騰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來幾下。這事有趣,他田文有食客三千,本侯沒那麼多,但也有食客兩千人,挑幾個有才能的魯人,這事有趣。」

    是遊戲嗎?

    白暉認為秦王與魏冉都把這事當成遊戲了。

    這會,秦王雙手抓著白暉的頭:「這腦袋長的真好,那年被石頭重重的撞了一下也撞的好。為兄應該派人去戰場尋找那塊石頭回來,或許是仙石也說不定。對,就這麼辦。」

    魏冉立即上前一步:「王上放心,臣這就安排人手去找那塊石頭。」

    「對,一定要找到。」

    這時,秦王把白暉推了一把:「你這麼閒,不趕緊回屋造娃娃去,還有去派人準備酒菜,再安排下去,別讓人知道為兄在這裡。為兄要與舅公討論一下,在什麼地方這個秦王被刺會有趣些。」

    白暉臉皮抽了抽,沒等他說什麼已經被秦王推到門外。

    白暉很無奈,依照秦王的吩咐安排人去準備酒菜,然後回宰鶯那裡準備打四圈麻將。

    屋內,秦王臉上的笑容減少了許多,對魏冉說道:「舅公,你說白暉是不是把我這個兄長沒當兄長呢,還是太心軟。」

    「王上為何這樣說?」

    秦王說道:「這麼好的計策為何遲遲不拿出來,卻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軍糧。寡人也知道,無故攻魯必失人心,所以讓想楚國來攻伐魯國,秦國從中取利。但讓楚國攻,這利便少了許多,長安城的建設費用,是筆天文數字。」

    魏冉很平靜的回答道:「若讓臣說,就兩個字:君、臣。」

    「所以說……」秦王正準備說什麼,白暉的侍衛入內,將一隻錦盒放在秦王面前後退離。

    魏冉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修復過的魚藏劍。

    拿起劍,魏冉說道:「王上,這個計畫臣為來,眼下田文肯定在四處躲藏,怕是易名改姓都不意外,所以就憑薛地那些人,以及魯國那些廢物們,就算兵臨城下,城內依然會是育習祢,絃歌之音不絕。」

    「刺殺的地點呢?」

    「不放在新年天子宴會。魯國派人獻上田文人頭,重禮,土地以求王上寬恕。天子宴會,任何人都不得帶兵器,這就給了刺客機會。」

    聽完魏冉的建議,秦王點點頭:「甚好。」

    魏冉又說道:「白暉手下工匠正在試制了一種防刺服,尋常的匕首根本無法刺穿,造價高的驚人,眼下縱然沒有完全成功,但也比沒有強。」

    「可防匕首?」

    「臣沒見過,白暉只說還在研究之中,王上是知道的白暉剛受傷那兩年病得不輕,有點錢就想著自己能才讓自己不會再受傷,所以早就有此物,但一直沒見到成品。」

    秦王很有興趣。

    身為王者,他就算不怕死,也要多考慮一下安全問題,這東西若真的好,可以資助一下白暉。

    次日,秦王與魏冉就離開了野王。

    魏冉要去謀化那件關於刺殺秦王的事情,他相信這事他的食客可以辦的很完美,花多少錢都無所謂,魏冉都不準備讓國庫給他報銷。

    能和田文鬥,並且擊敗田文,一點錢財魏冉不在乎。

    話說秦王,一路沒停的往伊川趕,過了洛邑沒多久秦王就迷路了,白暉的親衛帶著秦王七拐處山間河谷。

    秦王心說,白暉似乎特別喜歡把自己重要的東西放在山谷當中。

    而且從來不放在一起,東放一塊,西放一塊。

    山谷管事已經接到通知,早早就迎在入口處。

    「王上!」

    「無須這些虛禮,立即讓寡人見到可以防刀劍的寶衣。」

    「諾!」

    秦國並沒有能夠防禦刺傷與砍傷的鎧甲,但宴會上誰穿鎧甲,肯定是要穿禮服的。

    「王上,眼下試制的甲有七十種以上,已經勉強能用的有三件,分別是純甲,半純甲,硬甲。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1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六節 在宗師面前假哭


    山谷管事沒去樣品庫而是帶著秦王去了一處試驗場。

    有小吏捧著一個托盤上前,托盤內有數把各形匕首,有純尖的,有用來切物的等等。

    秦王隨手拿起了一把青銅匕首,這是貴族常帶在身上的那種。

    三隻穿著甲的木人前,秦王拿匕首用力刺了上去,然後解開衣甲,沒有刺穿。

    秦王連試三隻,都沒有刺穿。

    「說說。」

    「王上,眼下還在試制當中。這第一件為軟甲,用了二十一層純絲,三層石絲(石棉),一層銀絲,以及兩層新材料棉絲用了一百多道工序混制而成,成本沒核算,但肯定非常高。」

    秦王提起那件甲,感覺很輕,但確實是防住了尋常的匕首。

    第二件。

    「王上,這一隻價值不及第一件十分之一,用的是麻、絲,以及細小的瓷片,半硬式內甲,我等測試過,雖然瓷片防禦力不低,但在防刺傷上不及前一件。」

    秦王點了點頭,示意介紹第三件。

    「王上,這第三件需要量身打造,成本最低,只需要十畝田的收入就可以打造一件,全套也不過四十畝田。只是一件損壞,修復不太容易。」

    這第三件就是一塊鋼板,按照人的體形手工敲出來。

    在戰場上這樣輕薄的鋼板擋不住衝鋒式的刺擊,也擋不住重戟揮擊,甚至於二十步內都被箭射穿。更不用說騎兵的衝擊……

    不過在室內,穿著華服裡面卻是相當管用。

    不僅有前後護胸,還有肩膀、手臂等多個部件組成,可以說室內用短劍搏鬥,這東西很有用。前提是別遇上白暉那種級數的寶刀,尋常的刀劍無論是砍,還是刺,在室內小範圍基本可以防住。

    還有,鋼戈、白小鷹這些非人類的戰爭機器不算,這僅是對普通人而言的。

    秦王又看了其他幾種設計的半成品後說道:「給寡人準備一件。」

    「王上,有一套半成品,眼下只有護胸、一隻肩甲以及左臂甲。若全部完工,需要三個月時間。」

    秦王搖了搖頭:「五天。」

    「臣,無能。趕工只會粗製濫造,這不符合精工坊的規矩。」

    「五天,寡人說五天。想辦法,五天之後有人會行刺寡人,你認為寡人能等三個月嗎?」

    山谷管事的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遲疑片刻後說道:「臣以為,前胸用上上等絲軟甲,背後三天之內可以為王上打造一片純鋼的拼接式背甲,左手用鋼製護臂,右手用絲製,肩甲只有左肩,右肩用石絲網混瓷器片五天可以製成。」

    「很好,你作的很好,寡人等你為寡人製作的內甲,剛才寡人說什麼你要忘記,這關乎秦國大計。」

    「臣什麼也聽到,臣在谷中三個月內不會外出,臣只知道要為王上打造一副內甲。」

    「很好。」

    秦王稱讚之後入內室,脫衣服開始量體,特別是背部鋼片甲,還用泥模在秦王背上製作了一個體模。

    量體之後,秦王並沒有到白暉伊川莊子去居住,而是吩咐白暉的親衛:「帶寡人去四處看看,大河君圍了多少個山谷,還有什麼有趣的,讓寡人也看個熱鬧。」

    「諾!距離這裡二十里,是織紡精工谷,那裡負責研究最實用的水力紡機與織機,以及更好的織法與衣料。秋褲的材料就是那裡研究出來,然後分配到各水織坊去製作的。」

    「好,就去那裡。」秦王很開心。

    而白暉呢。

    白暉一點也不開心,不是因為魏冉對田文已經不擇手段,而且沒下限的坑。而是魏王到了,已經哭了一個整天。

    終於,白暉發現了魏王的一個小秘密。

    白暉坐在魏王身旁:「我說阿遬,你是用了生薑嗎?」

    「這個……」魏王一個不小心,藏在袖子裡的生薑被白暉摸了去。只聽白暉說道:「小遬,這是我玩膩了的東西,你從那裡學來的。」

    「高價從一個方士那裡學會的。」

    「方士,哈哈哈。」白暉打了一個響指,有親衛送到一隻小盒,白暉從小盒之中挑出一點點粉彈到了魏王的鼻子裡,然後起身:「小遬,再哭一會我請你喝酒。」

    魏王已經不想哭了,自己假哭被白暉揭穿,這還那有臉再假哭。

    可當白暉起身之後,魏王感覺到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就往下流。白暉又在旁說道:「這個時候要想一些讓人感覺傷心的事,然後再配闔眼淚,這樣哭的才真。」

    魏王想笑,又想哭。

    他萬萬沒想到,假哭的宗師在這裡,他何苦呢。

    可那恐怖的粉末在鼻子裡,他這會不想哭都不行,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半個時辰,總算是緩過勁來。

    擦掉眼淚,魏王衣服凌亂,頭髮上滿是泥灰,倒是可憐的很。

    白暉說道:「來人,服侍魏王尊上沐浴,還有拿出秦官秘製的烏黑亮髮膏為魏王洗髮,準備火鍋,再來一點果酒,本君請魏王尊上飲宴。」

    白暉回屋小睡了一會,這兩天真是被魏王折磨的不輕。

    任你有千百條計策,而且一個哭的死去活來的魏王,白暉也無計可施。

    又過了半個時辰,魏王過來之後就坐在白暉旁邊:「白暉,我魏遬和你相識已久,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放我魏國一馬。」

    「行,這麼直接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暉說完後示意身邊的人都離開。

    魏王倒也痛快,把趙國與魏國謀化的全部計策都講給了白暉。

    白暉越聽越是吃驚,不是這計策有多可怕,而是當時以那麼少的情報,自己的兄長白起竟然推算到了九成以上,特別是趙、魏會攻打野王城這一點,不但完全正確,而且連趙國佈置兵馬的數量,大概位置都推算的一點也不差。

    可怕,實是在太可怕了。

    白暉甚至感覺,白起才是穿越者,而且還是帶著無敵外掛的穿越者。

    「阿遬,這是誰出的點子?」

    「趙奢。」

    魏王遬提到趙奢之後,白暉一個激冷。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19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七節 趙國要強

    果真是趙奢!

    話說,白暉也疑惑過。

    留趙奢一條命是不是有點玩過了,但為了樂毅將來降秦,秦王與魏冉都想讓趙奢活,只有趙奢活著,才能保住當年趙王何一脈不會滅絕,而且也只有趙奢這個級別的人知道燕王死亡的真相才有說服力。

    一個小兵就算親眼看到,說出來也沒有力度。

    白暉認為趙奢很厲害,不容易對付。

    結果秦王只是哈哈一笑,連句回應都沒有,那意思白暉懂,趙奢能打得過你白暉,行就算能打得過,那麼和白起過過招。

    不過,公子勝,秦王與魏冉都認為還是死了的好。

    這個公子勝別的本事沒有,學田文廣招門客這一點讓秦王受不了,門客多了,自然什麼人都有,難免會有幾個奇才,這才是可怕的。

    白暉對趙奢僅在史書上記得這個名字,其餘的事蹟也就是趙括了。

    但是,此時的趙奢能搞出這麼複雜的計謀,若不是白起高明,估計野王城眼下已經是趙國的領土了。

    趙國,此時有趙奢、廉頗、樂毅。

    就在白暉發呆的時候,魏王問道:「你說,要我魏國陪幾座城池,別太狠,少點行不……」魏王正說著,卻見白暉一親衛突然推門闖入。

    依白起定的規矩,緊急軍情,可闖門。

    這個緊急軍情,只要有,絕對不是小事。

    「報!」親衛說了一個報字之後,快速來到白暉身邊耳語幾句。

    白暉驚呆了,手中的杯子掉在地毯上都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太過驚人,驚的白暉當場失神。

    足足一柱香時間,白暉對親衛說道:「王上可知,太后可知?」

    「不知,情報選到這裡來。」

    「八百里加急,送到太后處,王上處,給我兄長送一份。」

    「諾!」親衛快速的跑了出去。

    白暉臉色變的非常的難看,有些事情雖然在情理之中,但聽在白暉耳朵裡,還是相當可怕的。

    魏王沒敢開口,足足等了有一刻鐘後,見白暉臉色慢慢的恢復正常這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機密就當我沒問過。」

    「魏王,魏遬。這件事情對你魏國來說,和對我秦國來說一樣的可怕。」

    魏王也嚇了一跳:「什麼事?」

    「田單,偷襲了騎劫,用的還是我當年給他的法子。這背後有趙奢幫著謀化,應該還少不了田文的身影,騎劫大敗。田單同時受齊、趙兩國封賞。最新的消息是,趙王準備拿兩座大城,十數小城,以及近五十個鎮村來換田單赴趙為將。」

    「騎劫敗了?」魏王也嚇了一跳。

    白暉點了點頭:「想不到,想不到啊。燕國在齊國佔的土地幾乎全丟了,而且派到齊國的兵馬,潰兵必然會被樂毅收容。燕國……殘了。」

    魏王也反應過來,跟著就道:「燕國眼下無成年公子,那麼燕相把持朝政,燕國公族與各自幼的公子,這必有一場血腥。而且伐齊大敗,樂毅縱然還有心回齊,也回不去了,只能留在趙國。」

    白暉點了點頭:「阿遬,你比兩年前成熟多了,你看的准。」

    「我也當了兩年王了,也見識了宮中的血腥。之後,燕國估計翻不了身了。那麼若趙國與燕國開戰,你要怎麼辦?」

    「不知道,這事麻煩大了。你呢,要怎麼辦?」

    魏王遬無奈的搖了搖頭:「除了看著,還有什麼辦法?」

    白暉伸手在魏王肩膀上一拍:「我就問你,你現在怕不怕趙國。」

    「怕,比起怕你,我現在更怕趙國。你至少不會弄死我,趙國卻會。」

    「好!」白暉再拍兩下:「我不要你陪城池,只要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白暉說道:「我要在魏國挑選八座城池建八個市集,這八個市集若是趙人前來購買任何物品,你不能收市集的稅,若是趙國之外的人來買,收多少稅隨你。如何?」

    事實上白暉也是怕了,趙國突然開掛,這一下子竟然有五位厲害人物齊聚趙國,這事有點可怕。

    那怕有田不禮這暗線,強就是強,這一點不是一個暗線可以影響到其強大的。

    「這,這麼好。」魏王開始懷疑自己面前坐著一個假的白暉。

    要知道白暉在魏王遬眼中,就算是鐵公雞在白暉面前飛過,白暉也能刮下一層鐵鏽來,自己這次把白暉得罪的這麼狠,竟然不要城池,只要八個市集不收稅。

    魏王反而變的緊張起來。

    「你,你不會準備了什麼可怕的後招,要一次坑死我魏國吧。」

    白暉怒了:「你這麼賤,給你好處你也怕,好,給十五座城池,行不行。」

    魏王猛搖頭:「不行,不行,十五座城池太多了。」

    白暉瞪著魏王不說話,魏王試探著問道:「要不,你給我說說,你想幹什麼,我好心裡安穩。」

    「我要和趙國打一場冷戰,這場冷戰我命名為星球大戰計畫!」白暉信口胡扯了一句之後,自己都愣住了。

    似乎和趙國來一場冷戰,好像是上上策。

    想到這裡,白暉猛的站了起來:「來人,備馬,本君要去洛邑。」

    「等,等一下。這個星球在那裡,那座城邑,這大戰有多大規模。」魏王拉著白暉急急的追問著。

    白暉深吸一口氣:「阿遬,安心,我這次不坑你。你知道,我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我說話還算數,作人講道理。回頭給你再說這事,眼下趙國勢大,我秦國必須要有應對之策,萬一趙國攻燕,對秦、魏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好。我也去洛邑。」

    白暉是真的急了,那怕自己的政務二流,外交二流,兵法三流,就憑自己也玩過許多三國遊戲也明白,趙國眼下的變的有多強大。

    而且這個強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給趙國,會變的強不可敵。

    這個時間,偏偏就是秦國十年不攻。

    若沒有這一條,秦國此時瘋狂出兵,把趙國打殘了,那麼也無所謂強與不強了,可偏偏秦國不能出兵,給了趙國開掛發展的時間,這就把白暉給嚇到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2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八節 人言可畏


    白暉瘋狂的往洛邑趕,他要聽宣太后對此事的分析。

    這麼大的事情,白暉心中能請教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魏冉。但此時魏冉正在搞田文的大麻煩,不知道在那裡。

    另一個,就是宣太后。

    這大事,秦王經驗還差的遠。

    話說另一邊,薛地。

    魏冉確實是狠狠的折磨了一下薛地人民的內心,無論是田氏,還是普通的農戶,都被魏冉狠狠的折磨了翻。

    魏冉派出幾百人,在薛地傳播流言。

    薛地的民眾那怕是平時活動範圍就在附近幾個村,不超過三十里的老農們都知道了一件事情。

    薛公幹了件大壞事,得罪了許多人,然後楚國、秦國、韓國、魏王都要攻打薛地。

    老農們緊張的吃不好,睡不下,每天起床笫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家年輕的女兒們臉上涂鍋底灰。

    一位老農正在摸鍋底灰的時候,有一個貨郎看到:「老丈,不用抹了。」

    「這大軍到打到了。」

    「大軍早就在薛地邊界上,聽聞秦王勸說其他的王,這田文有過不能傷及普通農戶,但秦王希望薛地田氏交出田文,只論田文一人之罪。但若田氏不交的話,我以後打算逃到魏國那邊,或許能活命。」

    老農猛點頭,他完全認可貨郎所說的話,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那麼,交還是不交。」

    「不知道。」

    「唉!」老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給自家的女兒臉上涂鍋底黑,然後將頭髮盤成男娃子的髮型。

    貨郎繼續走村竄鄉,像這樣的貨郎當地人沒留意,其實多了很多。

    有貨郎在鄉間不斷的散佈著流言,也有高級說客在薛地田氏家族之中找尋找目標,更有許多頂級說客開始遊說魯國的老舊貴族。

    「打仗,就憑你薛地這些兵馬,翻十倍……不,翻一百倍,你打個白暉試試。」

    一句話,這偏僻的小院內許多穿著絲綢的田氏族老全部閉嘴。

    白暉靠三千人就滅了魏、趙兩萬五千正規軍,你薛地有多少兵馬?

    「找一顆與田文長的極相似的人頭獻上,以平息秦國的怒火這才是上上策,相信田文也不敢自稱自己還活著,肯定會逃的遠遠的,這樣薛地或許還能保得住,你們這些人的富貴還能保得住。」

    「閣下什麼人,亮出真正的身份吧。」一位薛地田氏族老開口問道。

    說客平淡的說了一句:「路人!」

    「路過此地,給你們一條活路罷了。既然你們自尋死路,那麼請便。」

    說罷,這位說客起身就走,兩位薛地田氏的護衛動手相攔,卻連一招都沒有擋下來,就被擊敗。

    這說客打鬥的時候,身上掉下一物,他自己似乎沒看到,巔峰薛地護衛之後徑直離去。

    有人撿起那掉落之物捧到族老面前。

    「叔孫家……」

    一聲驚呼驚了在座的所有人。

    叔孫家當代家主叔孫環是魯國相國,而且叔孫、孟孫、季孫可以說是魯國三卿之祖,魯國的朝政基本上把持在這三家手中。

    這三家曾經連在位的魯國都敢殺,他們必有什麼陰謀。

    有人這時說道:「用一顆人頭換薛地平安,這事倒也是合適的,而且合適的人選也是有的,還不止一人。」

    「魯國怕也是為了自保。」

    薛地的田氏族人心動了,只憑一人之死就可以保下薛地,這有何不可。

    這時,許多人族人開始罵起了田文。

    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因為除了人頭,他們需要獻上大量的財產來作為賠罪的獻禮送到秦國去。

    再說魯國。

    叔孫環已經死了,眼下代替他的人是他的侄子,此人已經被魏冉派去的人說服,靠刺殺秦王而揚名天下,而後帶魯國投靠趙國。

    秦王一但身死,秦國必亂。

    在說客的言辭當中,秦王一死,那麼眼下誰有資格成為秦王都壓不住權傾天下的白氏兄弟,而當今秦國太后,除了秦王之外再沒有與秦王所生之子。

    兩個與義渠王生的兒子想坐上秦王之位,還不如捧身為公族的白氏兄弟上位更好。

    至於當今秦王的兒子,一個身為質子,一個是楚國公主之後,他們太小,秦國眼下可能扶一個十歲孩子登基嗎?

    所以,秦國不但會亂,而且會四分五裂。

    所以魯國的叔孫氏打算推動這一計,連刺客人選都選好了,衛國已經滅國,衛國有數名頂尖的劍客在重金之下,願意為死士去執行這一計。

    潛伏在魏、楚交界處某小城的魏冉戒酒了。

    不但戒酒,而且改吃素,身邊也不要半個婢女,他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這次刺殺秦王的計畫之中,魏冉身邊可信的食客挑出二百多人,他們也是日夜不停休的協助著魏冉完成這次偉大的計畫。

    再說洛邑。

    白暉狂奔回洛邑後,卻知道宣太后去了宜陽城。

    宜陽城可是白暉控制洛邑的重要城鎮,那裡不但兵力雄厚,而且工坊林立。雖然四衛、大河衛基本上調空,但訓練場上還有不少了兩萬秦軍在訓,還有五萬精銳秦軍防守,這些可都是強大的兵力。

    相比繁華的洛邑,宣太后更喜歡忙碌的宜陽。

    在這裡不但安心,而且看著忙碌的秦軍與工坊匠人,宣太后也開心。

    而一份突然到來的情報讓宣太后陷入了沉思。

    八百里加急送到後的半天,白暉也到了。

    宣太后在一處可以看到河水的半山坡亭中安排人準備軟榻,特意為白暉準備的。

    白暉臉上就寫著疲憊。

    宣太后讓白暉半靠在軟榻上後說道:「估計現在讓你去休息,你也睡不安穩。那情報本宮看過了,田單降趙是改變不了事實,趙國實力大增,趙國會攻燕,一定會,但不是在現在,也不會是在明年。」

    「太后的意思是,趙國打算積累實力?」

    宣太后點了點頭:「對,趙國攻燕,肯定不會是為幾座城池,至少是三分之一的燕地。而且眼下並不是攻燕最合適的時機,燕王剛死,燕國內亂還沒有暴發出來,田單投趙,那麼田文會在嗎?」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2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三九節 太后威武

    田文在不在趙國?

    「在,一定在趙國。」白暉非常肯定的給了一個回答。

    「那就是,有個計策在幾十年前楚國用過,本宮以為趙國不會介意再用一次。」

    白暉思考了之後問:「是楚國分裂越國之計,讓越國諸多公子爭位,然後越國分裂著數個小國?」

    「難道不會嗎?」

    「臣以為,不會。」白暉解釋道:「燕國並非越國,燕國眼下最重要一環在臣的手中。」

    「有什麼?」宣太后來了興趣,她沒想到白暉竟然手上還有棋子可用。

    白暉回答:「鄒衍,他是燕相,他可以說手上有燕王遺詔,至於真或者是假,誰能證明呢?我想,我可以。」

    宣太后再問:「你選誰?」

    「唉!」白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燕國眼下揭是廢物,若硬要選,我選易王后。」

    「選的好,那麼本宮也支持一下她。你有何良策?」

    白暉其實什麼也沒想好,這一路跑過來這會已經累的頭有點發暈。

    喝了幾杯米酒之後,白暉突然想到一事,一拍腦袋後說道:「太后,有件事情王上應該沒給太后匯報。」

    「何事,很重要?」宣太后很疑惑的問道。

    白暉示意周邊的婢女退遠一些,然後說道:「前幾天,臣說了一個笑話,只當是講故事,結果王上與穰侯都當真了,估計穰侯已經調集力量實施了數日。」

    「什麼事?」宣太后的語氣變的嚴肅了起來。

    「臣講了一個假設魯國借田文的人頭與獻禮、獻地然後刺殺王上的樂子,結果……」白暉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講了一遍。

    宣太后越聽越是臉色不好看,一直到白暉講完,宣太后一巴掌拍在桌上,然後又在白暉腦袋上打了一巴掌。

    「臣有錯。」白暉趕緊認錯。

    宣太后氣的笑了:「本宮這個混帳兒子,還沒長大。」

    「臣有錯。」白暉第二次認錯,正當白暉準備改躺為跪伏的時候,宣太后說道:「這麼有趣的事情,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只當是玩樂。這是一次絕佳的,處理秦國內異己的機會,那些不安份的人……正好跳出來。」

    白暉反應自然是很快的,立即說道:「那臣立即派人去請王上?」

    「嗯,把你的參謀團可信的人挑一挑,本宮要和他們議事。還有,派你的人去通知公族族老,以及……司馬錯老將軍。」

    宣太后腦袋裡過了一遍絕對可信的人。

    秦國要大發展,借這個機會引秦國內那些不安份的人跳出來,然後殺一批。

    白暉突然說道:「若是沒人呢?」

    「那不是更好,證明我秦國萬眾一心。然後王上發詔令,讓白起去伐魯為咱們的秦王討一個公道。本宮說王上還沒長大是,任何一個機會都要發揮其最大的好處。」

    「深入挖掘各種價值,在一隻羊身上把羊毛剪足。」

    「就是這話。至於燕國的事,你休息兩天,等王上過來再議此事。」

    宣太后也看得出來白暉此時很累了,而且這刺殺秦王的戲,宣太后也要認真思考一下,如何把戲演的更深。

    白暉這一覺睡了足足九個時辰。

    白暉醒來之後,已經是次日午後,宰羽就坐在他的旁邊,安靜的看著白暉。

    白暉握著宰羽的手問道:「在這裡還住的習慣?」

    「習慣,就是這裡照顧的太好了,似乎,似乎……」宰羽臉上一紅,白暉追問:「似乎如何?」

    宰羽低聲說道:「有天偶爾聽到管事的女醫在議論,讓每個女醫都嚴格把每天的用度計下來,然後詳細核算,準備問夫君要賬。」

    白暉先是一愣,轉身爽朗的大笑起來。

    要賬沒問題,自己眼下也是大地主,雖不敢與天下巨富大貴相比,但手上掌握著兩個大城,宜陽、伊川都不是窮地方。自己不差錢。

    只是這要賬,估計是秦王安排的,將來找個機會拿自己開心才對。

    其實白暉想錯了。

    這詳細記賬是宣太后的意思,一切花銷,包括宮中的各項支出都要有詳細的賬目,然後憑賬單說話,這是慢慢的建立一個規矩。

    自從要求詳細記賬開始,秦宮的支出就節約了差不多三成。

    雖然說秦國早有一套自己的賬目系統,但不科學,也不嚴謹。宣太后從白暉向列國收賬,以及大河衛訓練賬房的新氏記賬法以及賬冊入手,開始嘗試這種方法是否可以推行整個秦國,所以先在秦宮各官衙處嘗試。

    接下來的幾天,白暉倒也清靜了下來,就在宜陽陪著宰羽,生活倒也平靜安寧。

    宜陽城還是不錯的。

    在三晉剛分家的時候,宜陽是韓的都城,所以是座相當有規模的中大型城邑。

    這裡被秦國佔領之後,初期一直是最前線的戰略要塞,當白暉接手之後,這裡的軍營被改成了訓練營,然後河道兩旁建起了許多工坊,借助水力發展紡織業。

    農田也有不少,都是工匠家屬與秦軍家屬在打理。

    這裡移防的秦軍等同於長期職守在此。

    白暉給這裡的秦軍編制分為三大類,第一類就是白暉的部下四衛,以及大河衛,說起來就是五衛。

    四衛的士兵是純職業兵,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離開軍營。

    大河衛的核心屋,也是職業兵,無論男女都不會脫下軍裝。

    然後是第二大類,半職業兵。

    在秦軍之中挑選優秀的士兵參與到四衛的訓練當中,然後在訓練中挑選極優秀的送入四衛訓練營。

    在識字、醫藥、勘探等有才華的,也會被編入大河衛再受訓。

    最後一大類就是普通秦軍。

    宜陽的普通秦軍不同於其他地方,其他的地方是農時耕種,戰時從軍,白暉這裡是半兵半農,經常可見家裡父子兄弟都在軍營之中。

    平時是十日三操三農三學一休。

    農忙時是一操六農兩學一休。

    宜陽城作為前線要塞城,白暉可是下了功夫打理這裡,這裡的最高長官是甘陸,負責軍政所有事務,再有專管軍與專管民、專管財、專管農的四位副官,以及各自下屬的機構,來管理宜陽。

    伊川最高長官是贏浩,論輩份是白暉的族叔。同樣配四位副官。

    但伊川的兵力只有宜陽城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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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