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3847
V123210 發表於 2019-1-14 23:04
第六六二節 准太子贏倬

    白起是頭一次打斷太后的話:「太后,白暉回來了,王上沒理由退位,不如拿這個作一個條件。還是安排太子去征南。」

    「妙,妙。」

    宣太后被白起這麼一提醒,倒是明白了。

    眼下,秦王不退位,白暉你好意思去渡假。這白暉都回來重掌軍務,你秦王好意思去南海玩樂。

    你們都老老實實的打匈奴吧。

    說到打匈奴,最在意的還是白起,打楚國之戰,白起就像是看熱鬧的,沒發揮一點力量就結束了。

    燕國沒打就自請附國。

    匈奴、戎王!

    白起還年輕,他認為自己可以再領軍三十年,南猴子那些,根本稱不上戰爭,他們太弱,弱小的不堪一擊。

    三個月後。

    終於,白暉回來了。

    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哈哈哈!

    秦王看著白暉,只是大笑個不停,他開心的很呢。

    「王兄,有什麼喜事?」

    「秦王反問白暉,那你告訴為兄,是不是感覺自己爵位已經高到沒得加了。你難道不是,諸夏增加了第二十一級爵位。」

    白暉搖了搖頭:「我就是累了,感覺可以放鬆一下,然後換一種人生。」

    「放屁!」

    這一聲可不是秦王罵的,而是宣太后。

    依禮,秦王前來迎接,就已經是榮歸,白暉在海外作的事情對諸夏來說是極大的功勛。

    所以秦王可以接。

    但宣太后不行,因為宣太后是長輩,而且又執掌秦國多年。

    宣太后來了,原本是不打算露臉的,讓白暉幾句話氣的就從馬車上出來,然後揪著白暉的耳朵用力一擰。

    「疼,疼,疼。」白暉是真的疼,不是裝出來的。

    宣太后伸手要過一旁親衛手上的刀鞘,對著白暉的屁股啪啪的就是一陣打。

    沒辦法,被打還不能躲。

    換個人說不定還感覺無比榮幸呢。

    魏冉、田文在後面更是笑個不停。

    宣太后揪著白暉的耳朵足足走過了三條街,然後就近進了宰執的府邸。

    宰執在門口迎接,看著白暉被揪著耳朵提了進來,也是笑著站了一起,也不去勸,也沒有一點同情白暉的意思。

    倒是贏倬上前:「祖母,大河君是諸夏重臣,亦是孫兒的叔父。這讓外人看到,怕是會笑話咱們天子之家。」

    「放屁。」贏倬的耳朵也被揪上了,然後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宣太后罵道:「你白叔父什麼時候在乎天下人怎麼看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你狗屁不通,還在這裡替人求情。」

    贏倬被踢,也不躲,那怕疼也是高興的。

    自小,他最怕的不是被訓,而是被無視,因為母親是楚國公主,而且有許多年都被秦王迴避。

    曾經咸陽宮亂,葉陽後帶著他逃離咸陽的時候,他都沒怕過。

    生性軟弱,只是表面上了,這孩子挺堅強。

    這些年醫官用心調理,珍貴的藥材用了不少,再加上白起、白暉身邊最頂尖的親衛陪著練武,身體倒是強壯了許多。

    被踢了,贏倬內心是開心的,因為祖母還在乎他。

    贏倬說道:「祖母,孫兒懂一個道理。」

    「說來聽聽。」

    「叔父自回到新港,叔父回來的消息比四百里加急還快就已經傳到了伊川。諸位陪讀也是非常的歡喜,並且告訴了孫兒天下的歡喜。」

    贏倬抬起頭,帶著一絲驕傲:「天下皆言,我諸夏陣前武安、陣後大河,便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對於各**士而言,他們可以活著回來,享受榮耀,享受功勛,享受賞賜。」

    「很好。你繼續講。」宣太后終於鬆開了白暉的耳朵。

    贏倬說道:「荀師有言,諸夏以律治國,以德服人,以義安民,以情理仁智安天下。李師有言,律在先,家法在後,若相沖那麼治律而無家法。所以祖母錯了。」

    天下間,在自宣太后掌權以來,第一個敢說她錯了的人。

    贏倬已經出冷汗了。

    可是既然祖母安排了天下大賢給自己為師,那麼大賢共同商定的治國之策便就是正確的。

    宣太后冷聲問道:「好,你說祖母錯在何處。」

    贏倬回答:「先說叔父之過,依諸夏新律,凡諸夏官員皆為聽從徵召、盡心本份之事。叔父流連海外而不歸,為懈怠之過。征服南海,叔父功不可沒,但依諸夏律,功過不相抵,但念叔父初犯,諸夏新律只是試行,還沒有正式定案,那麼依律,扣叔父一年俸祿,杖二十。」

    「而後,大功之臣,領杖以袍代刑減三十,那麼叔父需要躲下衣袍,杖袍二十。」

    宣太后依舊是冷著臉,白暉倒是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小傢伙很行啊。

    贏倬再說道:「祖母之錯,叔父不歸,但叔父為諸夏重臣,依律是先律後家法,所以御史台先問叔父之過,祖母不得私刑。」

    宣太后對著贏倬抬了起手。

    這個時候,秦王、魏冉都沒敢動,宣太后的威嚴已經鎮壓了他們太多年,他們骨子裡怕。

    白暉準備上前攔,田文卻先一步擋在白暉前面。

    正當田文準備開口的時候,宣太后在已經冷汗直流的贏倬臉上擦了一把虛汗,然後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

    「倬兒,或認為自己是對的,那怕刀斧架在脖子上,你也不要怕。你流汗,還是在害怕。你剛才講的對,你還是太軟弱了,祖母要求你,大禮之後南下,替我諸夏平了那南邊不服之人。」

    「諾。孫兒領命,孫兒謝主母教誨。」

    事實上,贏倬的腿都在發顫,他也害怕,宣太后的威壓不是普通的強大。

    宣太后又瞪了白暉一眼,惡狠狠的說道:「那本宮能不能要求從重,打他四十板子,還有十板子,本宮要親自打。」

    「這個,當然可以。老臣也願替太后效勞一下。」田文笑呵呵的站了一旁。

    田文,可以說活了這一輩子,至少和十個國君打過交道,若加上宋魯衛這些小國的,說是十五個以上國君也不算多。

    贏倬的表現,讓田文喜歡。

    規則越是強的國度,生存能力也會越強,君主一意孤行的,都會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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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三節 佈局匈奴

    贏倬是准太子。

    沒有正式的祭祀過天地,沒有在宗廟內祭祀過祖先,當然,現在還要加一條,因為秦王即將成為天子,所以沒有公告天下。

    所以,他只是准太子。

    秦王贏稷虛歲四十,翻過年就滿整四十歲,他的兒子不算少。

    贏倬是第一順位准太子,然後一口氣,還排了有三個,也就是一共四個人,依學識、品性、能力排出所有十七歲以上的兒子。

    當然,最末位那位,贏估已經算是半放棄,他自願去西域為官。

    白暉回到洛邑之後,因為祭祀天地的禪位大典會在洛邑九鼎殿舉行,所以諸夏重臣有九成都在洛邑,白暉回到洛邑之後第一次針對匈奴的會議就是秦宮召開。

    以贏倬為首三位超過十七歲的公子,也列席。

    他們只有旁聽權,沒有發言權。

    「打匈奴,第一件事情不是練兵,也不是屯積物資。這些都是虛的,第一件事情是修路。有人沒有計算過,從咸陽將一石糧食運到河套北要塞,那麼路上的消耗有多少?」

    白暉拍著巨大的黑板在吼著。

    不吼不行,這裡人太多,聲音小了點後面的人都怕聽不清。

    「有誰算過?」

    甘庶上前,快速的在一張紙上寫了一些字交給了白暉。

    白暉拿起來一看:「好,有人算過。咸陽每個月,僅往雁門關運輸鹽就是一千九百六十三石,運輸隊還要帶上同等重量的糧食,運到雁門關的時候,順利的情況下,吃掉七成糧食,不順利的時候,糧食吃光還不夠。」

    咸陽到雁門關,一比一的運輸消耗。

    「要打仗,先修路,造好車。」白暉將粉筆一扔拍了拍手:「這就是我的意見,就這些了。」

    白暉說完,就準備往台下走。

    「站住!」白起冷喝一聲,白暉很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白起說道:「匈奴的活動範圍以及危害圖。」

    「兄長,連糧食都不夠士兵吃的,你打仗是沒有意義的。」

    「圖!」白起又強調了一句。

    白暉重新回到黑板前,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畫。很快的時間,一副簡圖就畫了出來,然後白暉畫了許多個小圈。

    「這裡,這裡,這裡,都是草原上的水草豐美之地。其中有三個地點,懷疑是匈奴大貴族的部落所在地。然後,匈奴人不會看著讓咱們天下一統,若他們有一個有腦子的首領一定會南下出兵。」

    不用解釋,在坐的沒草包,草包沒資格在這個時候的諸夏成為重臣。

    一個統一的諸夏,對於周邊的一切都是巨大的威脅。

    特別是匈奴、戎王。

    白暉畫了四條很粗的線:「我認為,咱們的河套棉田、糧田是第一個獵物。估計這會匈奴人眼睛都紅了。然後是雁門關北,沒有任何可防禦的要塞。接下來是燕都,最後便是戎王出兵攻打咱們的葡萄溝。」

    「想一想,葡萄溝若是丟了,以後就沒有葡萄吃,也沒有葡萄酒了。」

    哄的一下,所有人都笑了。

    不是丟了葡萄那麼簡單,葡萄溝種了許多葡萄,這裡只是一個地位,同時也是秦軍控制的河西走廊的西出口,那裡丟了就代表河西丟了。

    「當然,河套裡若有損失,也沒有舒服的棉衣穿。所以,我白暉的意見是,守,先佈局守上三年,只派精銳突襲,試探匈奴與戎王的火力,不對,是戰鬥力。然後這三年修路,提高運輸能力,而後再打他們。」

    荀況與李曇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在他們看來,叫白暉回來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想說服整個朝堂上所有的重臣,這諸夏所有人當中,最有說服力的就是白暉。

    白暉的口才,在荀況心中已經超過了張儀。

    秦王輕輕的敲了敲手中的小木錘:「現在,有沒有誰有異議,若有可以提問,若無將投票表決,大河君白暉對匈奴的作戰提案。」

    很快,黑板上出現兩個大字,一個是守,一個是攻。

    有人開始發投票工具,這是每人都有小竹籤,然後在竹籤上寫一筆,最後將竹籤塞進竹筒內再投入侍者抱著封閉的木箱內。

    但也有放棄了不記名投票的權力。

    趙奢就站了起來:「末將有三問想問大河君。」

    白暉一拱手。

    趙奢問道:「第一問,河套如何重要?」

    「河套不止是種棉種糧,陰山山脈是一道分界線,寒與暖的分界線。趙奢將軍對戰過匈奴,但那個時候匈奴往南來的挺多,所以肯定沒去過陰山。」

    白暉一開口,有許多人都開始記錄。

    白暉繼續說道:「陰山南,水草豐美、氣候宜人。陰山北,連找點水都難,攻打陰山,也就是河套,匈奴人可以得到三點。」

    「一,吃的。匈奴人少兒能騎羊,要吧用弓射鳥鼠,大一點則可以射狐獵兔,總之一句話,他們吃的不夠。過了陰山,吃的就多了。說的直白一點,老鼠不是那麼好抓的。」

    「二,咱們的河南地大草原,這裡才是寶地。而且北可退回草原,南下可打劫咱們耕田區。」

    「三,木頭。陰山以北,匈奴主要的活動區域,木頭可不好找。木頭重要嗎?咱們挺多沒感覺,但想一想若是行軍打仗,千里之地沒有一棵樹,如何?」

    趙奢一抱拳:「末將自請,鎮守河套。」

    「趙將軍,不到說這個的時候,請安坐。」荀況要求趙奢先坐下。

    這才是軍事方案的討論。

    之前,誰都沒有拿出過一個真正應對匈奴的方案來,就是白起也沒有,白起對匈奴完全不瞭解,只是派出了大量的斥候,眼下才是收集情報的階段。

    至於防守,白起設定的防禦點高達十六個,其中有協防、二線防禦,物資屯積,軍械修理等等重鎮。

    所以說,怎麼防,防那裡,白起才是專業的。

    眼下則是討論一個切實可行的,無論是三年,還是十年的對匈奴的戰略佈局。

    讓白暉回來主持,就是因為白暉讓秦國的十年攻略天下的佈局,太過深入人心,所以各國有能吏名士都希望白暉回來主持這些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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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四節 選吉日

    白暉問道:「趙奢將軍,你另外兩問是什麼?」

    趙奢又站了起來:「第二問,對匈奴若攻,是步步為營,還是以騎兵奔襲為主。」

    白暉笑了笑:「兄長,這問題你回答吧。」

    「兵無常態、水無常勢。不同的戰役必有不同的打法,但騎兵必須是要練的,而且還要規模非常大的騎兵部隊。」

    在戰爭方面,白起的話就是權威。

    趙奢施禮以感謝白起的回答,然後說道:「第三問,問武安君與大河君,東胡與匈奴不相上下,為何戰略之中有匈奴以及西去的路上的戎王,卻沒有東胡?請解惑。」

    白起衝著白暉點了點頭。

    白暉說道:「就以我得到的情報推斷,不用太長時間,東胡會被匈奴所吞併,眼下咱們擠壓了匈奴的生存空間,只說木頭這一項,匈奴打不過咱們的時候,必會向東胡那邊轉移。」

    「東胡敗在他們的體制上,依然是老舊的部落聯盟,並非非常緊密的聯盟,匈奴在經受了咱們數次打擊之後,已經轉化成為一個完整體,不再是部落的聯盟,匈奴即將產生匈奴王。」

    趙奢點了點頭,白暉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就趙國得到的一些情報,東胡勢壓匈奴的情況已經改變,匈奴與東胡已經反了過來,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個鬆散的部落聯盟是無法於一個完整體匈奴對抗的。

    趙奢正準備坐下,廉頗一把拉住趙奢的手臂阻止了他坐下。

    廉頗站了起來,項汕也站了起來,王、蒙驁等人也站了起來。

    「你們,有異議?」白暉心說,這些傢伙想幹什麼。

    廉頗吼上了:「我說東胡人也不少呢,若是東胡被匈奴所滅,那麼東胡各部落就會變成匈奴的奴族,對還是不對。」

    「對!」

    「憑什麼不讓咱們滅了,眼下要人馬有人馬,要兵力有兵力。東胡不同匈奴,東胡那邊咱們有辰國半島的糧食、鋼坊。還有燕北的鋼坊、燕國的糧食。怎麼就不能打東胡呢?」

    白暉給問住了。

    不能不承認,廉頗的想法也不是沒理由的。

    白起站了起來替白暉解了圍:「東胡只是不在防禦目標之內,燕都會有重兵鎮守,難道守將看到匈奴對東胡作戰,只會在城內看熱鬧嗎?若如此,這樣的守將還是調去航線上守海島好一些。」

    白起回頭向所有文臣一抱拳:「各位,我白起認為,東胡不值一提,燕都已經決定備下重兵,只須一良將,東胡之事不宜在此時討論。」

    眾人紛紛點頭。

    打落水狗這種事情並不難,只要抓住好時機便可。

    眼下討論的是國策,東胡還上升不到國策的高度。

    「老廉要去守燕地……」

    荀況拿過秦王手上的木錘用力的敲了幾下桌子:「廉頗將軍,此時議的是對匈奴的戰略,各地點將之事再議,請坐。」

    項汕、趙奢把廉頗硬按到了椅子上。

    荀況清咳一聲:「各位,眼下對匈奴,是攻還是守?」

    是攻,還是守。

    眼下,天下初定,參加會議的重臣只有不足七成是來自秦國,而秦國的官員當中,原本就有一半以上本就是六國的名士。

    秦國本土的官員,除了公族之外,有資格參加重臣會議的,也僅僅只有不到兩成。

    可以說山東六國的官員沒有私下商議過,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守。

    事實上,有一半的秦國官員也選擇了守。

    只有極少數激進的將軍選擇了攻。

    荀況在計票之後站到了台上。

    「說是守好,還是攻好。項汕將軍可在?」

    項汕起身對眾人抱拳一禮。

    荀況問:「項汕將軍,你以為秦之十年對楚是在攻,還在守?」

    「這!」

    這個問題把人給問住了,重臣們開始竊竊私語。

    項汕也給問的有點懵,要說攻,秦軍確實沒有對楚國有半點進攻,可要說守的話,這自己心裡也過不去,這白暉心黑手狠,從來就沒有停止對楚國的暗中攻擊。

    荀況在那大黑板的巨大的守字下,寫了一個小小的攻字。

    「雖老夫是文士,可也讀過一些兵書。死守肯定是不對的,至於為什麼不對,老夫說不清,想來武安君定有高明的解釋。這一昧的進攻,肯定也是不對的,這道理老夫同樣講不清。」

    「所以,攻中還守,守中帶攻,這才是上上之策。」

    「為何要問項汕將軍呢?」

    「想秦國十年不攻,那麼在座的各位真的以為秦國十年就死守邊境嗎?話說,這攻的還少嗎?」

    荀況在台上侃侃而談。

    眾人想來這十年,那心情和項汕是一個樣的,秦國說十年不攻,可怎麼就韓國附秦了?怎麼就魏國附秦了?怎麼就把燕國整的連十萬兵馬都湊不出來,讓趙國還丟了數城之地。

    荀況再一次一拱手:「論軍略,武安君天下無雙,這守勢之中如何守,具體的方略還在武安君。」

    荀況退後半步,讓白起上來。

    白起站在攻守二字面前足足一刻鐘,這才轉身說道:「守確實是上策,但如何守需要詳細的方略,此事容軍議。」

    荀況沒再問,立即說道:「那麼今日就定下了,對匈奴未來三年,暫為守!」

    正式的公文當場寫,然後九臣用印,秦王用印簽字,收檔。

    一份授權的公文交在白起手上,讓白起決斷北方對匈奴的戰略方案,如何守,怎麼守,先執行再備案。

    打仗的事情,九臣商議過,文臣指揮武將這事要不得。

    特別這種賭國運的戰爭,文臣們定好大方向,具體的戰略意圖還是有武將去決定的好。

    大方向定下了,其餘的細節好商量。

    荀況讓人擦乾淨黑板,請鄒衍上來:「就祭祀之事,與長安城啟用之事,當問天,選吉日。此時請鄒衍公來主持。」

    鄒衍上台,先是長身一禮:「鄒衍謝過各位信任,衍推算天道……

    鄒衍開始了他的陰陽五德說,就一個日子有著足足幾萬字的理論,白暉聽著都睡著了,可包括廉頗這火爆脾氣在內,每個人不但聽的極是認真,而且還積極的參與意見。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問天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V123210 發表於 2019-1-20 14:26
第六六五節 白暉的父母

    長安城。

    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長安城,天下人皆知,此城又名天下第一城,這個天下不是指諸夏,而是引用了大河君白暉的一句話,有太陽照耀之地,此城為天下第一城。

    那麼這個天下第一的標準是什麼?

    有人說是人口。

    也有人說是城池的雄偉。

    也有人說是這個城池的繁華。

    秦王站在城門外,城門內別說是人,就是一隻體積大一點的動物都沒有。

    開城大典,祭祀天地。

    秦王站在高台之上,先是仰望天空然後長拜不起。

    「天下第一城,便是天下的都城。」

    天下的都城!

    這話狂妄嗎?

    秦王贏稷已經是淚流滿面,二十二年前,他在燕國為質,回國之路何等艱辛,帶著一身血,帶著數百忠誠秦軍的魂回歸咸陽。

    二十年前,咸陽宮亂。

    咸陽宮血洗成河,讓年輕的贏稷第一次見到了人生的殘酷。

    十年前,當白暉站在剛剛開始圈地,秦王贏稷記得即將挖下第一鍬土的時候,白暉說過,天下一統,這便是天下的都城。

    贏稷不信,但他卻支持白暉。

    因為秦國需要一個目標,讓天下一統便是所有秦人的目標。

    今天,秦王贏稷站在這天地高台之上,高呼這便是太陽所照耀到每一片大地的都城之時,贏稷信心百倍。

    因為這不再是秦人一家之事,天下英傑盡在諸夏。

    兵強馬壯。

    這樣的大祭祀,天下皆在注視,可唯獨白暉靠在一木柱上睡著了,這些天太累了,被這些重臣們壓榨到了極限。

    一個守字。

    如何字,如何排兵佈陣,如何後勤保障,物資所需要的數量,是否要建城,在那裡建,城多大,建多少個,物資要儲備多少。

    白起三天三夜沒睡,依然精神抖擻在地圖上計算著聯防的最佳位置以及距離,而白暉不行,一天一夜沒睡就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

    可他們不放過自己,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就被揪起來繼續。

    昨天晚上。

    不對,應該是今天凌晨僅睡了一個時辰就被一群人架著換了衣服,然後就到這裡來了。

    「大河君,不可怠慢天地神明!」

    也不知道是誰,把白暉又叫醒了。

    白暉此時,只差架著兩根竹棍才能睜開眼睛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完成了整個祭祀天地的大典,總之白暉睡的迷迷呼呼的時候,似乎感覺自己暈游天外。

    這種建築風格,絕對不是大秦。

    也不是諸夏任何一國的風格,這是……

    似乎自己小時候見過。

    白暉發現有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坐下,然後看著自己。

    「白暉……」

    白暉醒了,是白起站在自己的床邊,白起遞過來了一份裝在鋼管裡的軍情給白暉看。

    在白暉看的同時,白起同時說道:「緊急軍情,正如我們兄弟所預料的,樓煩派到匈奴那裡的細作,送來了一個消息,匈奴有王了,而他們正在召集各部落前往呼倫湖祭天。」

    「呼倫湖!」白暉一個挺身就跳了起來,衝著外面高喊一聲:「傳我命令,備戰!」

    白暉喊完之後,看了一眼白起,又高喊道:「傳武安君君令,廉頗、王龁帶精騎立即北上燕都,特級備戰。」

    兩塊兵符直接就砸破窗戶紙飛到了門外。

    白暉的親衛絕對是最精銳的,他們見到窗戶紙破了的一瞬間就有三人上前,兩塊兵符是根本不可能落地的。

    有兵符在,有白暉親自下令。

    備戰。

    正參加酒宴的廉頗聽到特級備戰二字,整個人都瘋狂了,提著一罈酒就在大殿外翻身上馬,高喊一聲:「出征。」

    特級備戰,必戰。

    大秦這麼多年,都沒有使用過特級備戰令,說白了,就是叫廉頗出征的。

    但,廉頗開戰需要朝堂之上先授權白起開戰,然後再由白起授權他開戰,所以特級備戰令的意思就是,廉頗去作好開戰的準備。

    王龁負責今天的守備,還在長安城頭巡視。

    白暉的屋內,白暉直接就用自己的床單當紙,手上抓起墨就開始畫。

    白起是天生是將才,不僅是這個時代,縱然是千年排名,白起也有資格進前三十,是真正的頂級統帥之一。

    但,白起對北方的地理不熟悉,他還在派人去收集一切關於地形的資料。

    一副雜亂無章的圖在白暉手上慢慢的成型。

    白暉用墨在床單畫了一個方塊:「燕都。」

    然後一巴掌拍在東北方向:「東胡最重要的聚集區。」

    最後,將黑放在一處:「呼倫湖!」

    不需要解釋了,只要這副圖就足夠了。

    白起將床單捲起來抱在手中,也不再和白暉說話,大步往外走,在門外白起對親衛說道:「速報王上,臣請出征。」

    白起本應該第一時間去見秦王,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白暉已經將最重要的點明,白起要回去看一看所有關於匈奴這次立王祭祀天地的情報。

    出戰前,先廟算。

    今晚,就是廟算之時,白起要為廟算作足準備。

    屋內,白暉一頭倒在被子裡,抱著被子繼續睡,白暉很清楚等人齊了自然會有人來找自己,自己要趕緊睡一會,保護精力。

    可剛睡下,白暉又跳了起來。

    白暉想起來了,在夢中那個男人告訴自己,是現在回家,還是等自己在這裡老了之後,沒有牽掛再回家。

    那個男人。

    白暉兒時的記憶浮現在眼前,那是自己的父親白名鶴,自己的生母、二娘,還有堂妹。

    對了,自己的堂妹嫁的是太子。

    大明太子。

    白暉坐在床邊發呆,什麼都記起來了,自己的父親就是從現代穿越到大明的,而自己又回到現代讀大學,然後記憶被封閉的一部分。

    現在想起來了,自己一家子都是穿越客。

    回家,還是留下?

    回家縱然能夠帶上宰羽還有孩子一起走,可其他人呢,難道就不管不顧了。除了家人,還有白起、秦王、還有大秦。真的捨得嗎?

    可再等幾十年,自己老了,父親、母親……

    白暉靠在床邊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祭祀之後的大宴之上,一名士兵入殿,來到秦王面前單膝跪地:「報王上,我家主上派我前來,報王上知,主上請出征!」
V123210 發表於 2019-1-20 14:26
第六六六節 全劇終

    白起要出征!

    整個宴會廳瞬間完全安靜了下來。

    白暉預計之中自己會被叫去商議的事情沒出現,白起準備的很充足,但事實上,只用了一句話就說服了朝堂上的所有人。

    白起的原話說,匈奴既有意突襲東胡,我諸夏豈能只旁觀。

    這是佔便宜的好機會。

    就算是匈奴放棄了攻打東胡的計畫,對於諸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匈奴野心勃勃,想在東邊拿下東胡,也打算往西滅戎王。

    一個月之後,燕都。

    巨大的沙盤佔了燕宮正殿的一半,白暉不斷的圍著沙盤打轉,指出需要修改的地方。

    白起巡視軍營回來,也站在了沙盤旁。

    「記得當初,我們兄弟二人準備打北屈的時候,也是這般,日夜不停的準備著,為兄在營中備戰,你在側支援。」

    白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新收到的情報交給參謀將軍。

    白暉來到白起身旁:「匈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滅掉。」

    白起點了點頭:「沒錯,匈奴沒有城池,他們的作戰極是有趣,若是勝了就如狼群一般湧下來,可若是敗了,便如喪家之犬一般,四散逃走。」

    沙盤此時已經製作好大半,白起一指沙盤:「根據情報,東胡顯然沒有察覺到匈奴人的野心,聽聞東胡還準備派使節前往祝賀。」

    「哈哈哈!」白暉大笑幾聲:「兄長,我估計著東胡還打算讓匈奴給他們進貢呢。」

    白起搖了搖頭沒接話,東胡人還不至於如此愚蠢。

    白起問白暉:「以你以往說法,敵人的敵人便可以是盟友,為何這次不與東胡、戎王結盟。」

    「為什麼要結盟?」

    「為何不結盟?」

    白暉解釋道:「當咱們強大到可以把他們全部滅掉的時候,沒有必要再結盟了。對草原的控制,樓煩、義渠、林胡、烏氏等等,他們都是在草原上生活的,甚至於,我都害怕他們將來會有控制不住的野心。」

    白起點了點頭,沒說話。

    又看了一會製作沙盤,白起與白暉去了偏殿用飯。

    吃過飯,白起問白暉:「當初你為何要走。」

    「兄長問這話,心中應該有數。」

    「不,身為秦人,自當為秦國流盡最後一滴血,你富甲天下之後,卻怕了,怕自己被問罪,怕自己失去一切。你變了,沒再和以前一樣去爭過,只是在想退路。」

    白起有自己的想法。

    白暉呢,也有。

    白暉不打算說服白起,自己確實是不想再爭了,有什麼可爭的。

    看白暉不說話,白起又問道:「那為何又決定回來了?」

    「兄長不想走,無論生死,我們兄弟在一起便是了。接下來,怕是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諸夏對外的戰爭都不會結束,這天下太大了。我們兄弟能活多少年,接下來每年都在開戰,也只有兄長喜歡這樣的生活。」

    白起笑而不語。

    反正,白暉此時已經回來了。

    對匈奴的第一戰,無論打不打,白暉都已經參與到其中。

    白暉又說道:「兄長你說,匈奴人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他們有別的目標?」

    白起搖了搖頭:「有倒是好事,可惜他們未必有。雁門關、河套以及近十個要塞都已經布下重兵,相互支援。其中雁門關有趙軍精銳五萬,韓軍精銳兩萬,還有我秦軍精銳六萬人。趙奢應該靠得住。」

    「匈奴若來,我給予的命令是圍殺。」

    「嗯!」

    此時洛邑。

    假的天子替身經過了數月的訓練,代替了死去的周天子祭祀天地,禪位於贏稷,國號改周為華,贏稷為始皇帝。

    贏稷登基,大赦天下,八千萬秦錢賞賜各地德望之老、治孝之子、賢德之妻、忠勇之卒。

    這一晚,白暉又夢到了自己的父親。

    白暉告訴自己的父親白名鶴,他準備和兄長白起一起,征戰天下,等自己老了再說,若不小心戰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麼遺憾。

    次日。

    正如白暉所擔心的,卻是白起所期待的。

    匈奴人偷襲燕門關。

    白起、白暉兩兄弟披甲上陣。

    白起一指白暉:「弟帶兵北上,截斷匈奴退路。」再指廉頗:「廉頗將軍領軍突襲明面上呼倫湖,暗中分兵去拿下東胡祖地,守住。本將隨後便至。」

    廉頗上前一抱拳:「若敵軍不堪一擊,當如何?」

    「匈奴人,不至於不堪一擊。若戰損極低的話,復擊呼倫湖。」

    「廉頗領命。」

    白暉看過戰報,匈奴人對雁門關下手,並非是聲東擊西,只是想借雁門關這邊的戰鬥吸引一下諸夏的注意力,好讓他們去攻打東胡。

    可即便是如此,白起要了呼倫湖那裡的匈奴主力,竟然還不放過匈奴派到雁門關的佯攻之兵。

    這一戰,估計可以消耗匈奴至少八萬有生力量。

    白起、白暉兩兄弟一同抱拳,而後各自帶兵分頭行動。

    秦代天一統天下,秦王贏稷接受禪位稱始皇帝的第二天,諸夏趁著匈奴想襲擊東胡的機會,對匈奴的戰爭拉開了大幕。

    一統天下的最重要功臣,白氏兄弟的白起、白暉,再次領軍,北擊匈奴。

    全劇終
V123210 發表於 2019-1-20 14:26
原本不想寫的感言

    最近有許多留言,我把粉絲值超低的全給刪除了,還有一些就訂閱最後一個章節過來說難聽的話,我也刪除了。

    然後仔細看過許多留言,好聽的,不好聽的,委婉的,不客氣的。

    然後有一個讀者說的直白,評論區裡有一個叫,此生吾自知的朋友,事實上說到點子上了。

    他的留言說,十年不攻開始,變的水了,然後就崩了。

    身為作者,從來沒有在寫作的過程上流露過自己的寫作心態,一直到寫完了,不得不承認,這位朋友說的完全沒錯,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寫不下去,硬湊字數,倒是很沒意思,寫的累,看的也累。

    說到結尾,爛尾這個詞的定義太寬廣,若要爛尾早在兩個月前就可以,寫到戰國統一,也算是完成本書戰國之意。

    那麼然後呢?

    打到地球盡頭,然後開星艦???

    我不認為這樣是正確的,戰國一統,完結,也是咬牙堅持下來回,儘量不想水,但正因為那位朋友所說的話,十年不攻就是一個失敗的設定,逼的我手足無措,所以他說寫崩,這個論點我接受,而且一字不差的接受。

    說爛尾的話,我不承認,因為堅持寫到戰國一統。

    最後說一句:

    我刪除過許多評論,試問一句,我有刪除過學徒以及學徒以上粉絲值的書評嗎?

    沒有。

    亂噴的人,我還禁言過不少呢,剛才看了一眼,怎麼也有二十多個。

    就這樣了,完本了。

    接受本書讀者的批評,罵幾句也絕對不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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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