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757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4 07:1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一節 血戰之字

    文蘿點點頭。

    白暉說道:「小孟的死,就如同狼群失去了狼王,一群沒腦子的愚蠢的東西沒有了生命的方向。換個話說,他們要尋找這種方向,當然也有私心想藉機上位,所以我給他們機會。」

    文蘿站了起來:「主上,門下不理解。」

    「換個說法,若倭島一統。倭人有了王,那麼王對諸夏善,倭奴便善。倭王對諸夏惡,倭奴便惡。再說的深一點,若倭人被俘,被訓練,被教育之後,他們會絲毫也不猶豫的揮刀砍向曾經的袍澤,為什麼?去觀察一下,然後就倭人拿出一套方案來。」

    「門下懂了,他們便是無魂之人。」

    「說的好。記下我的吩咐,那怕是百年、千年之後,一但發現倭奴不受控,屠族!」

    「諾!」

    文蘿頭一次見到白暉說出屠族這種可怕的事情,而且說的的是這麼的自然,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憐憫。

    文蘿問:「主上,可否下令監視倭奴?」

    「浪費咱們的人手嗎?」

    「不,辰奴對倭奴有些敵意。他們會送消息過來,或是有些污衊之詞,卻也不是沒用。」

    白暉又問:「辰奴你怎麼看?」

    「天生賤奴,他們似乎就不知道反抗為何物,大部分辰奴兵原本是看守倭奴的人,可最終他們竟然被倭奴兵收拾了,然後淪為倭奴兵下屬,只有極少數的人,對倭奴兵是恨。」

    「恨?哈哈哈!」白暉笑著搖了搖頭。

    文蘿解釋道:「這種恨,只是因為倭奴兵對他們有些分配不公,而不是因為搶了他們的地位。」

    「天生賤種!」

    「主上評價的是,辰奴就是天生賤種。」

    白暉擺了擺手:「去吧,多動一動腦子,莫讓瘋狂咬了主人。」

    文蘿起身施禮:「主上放心,若是連狗都訓不熟,那麼訓狗人應該被發配邊疆,他們已經不配稱為秦軍精銳。」

    白暉沒再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

    文蘿退離。

    事實上,不止是文蘿有這種想法。

    韓、魏、燕人他們也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中原的人不會說自己更高貴,但來自奴島的人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還說什麼為秦軍精銳復仇。

    他們配嗎?

    一天之後,文蘿才明白白暉這次給予倭奴兵好處的真正用意。

    奴就是奴。

    可以給予一點點好處,也可以給一個ziyou的機會,但奴是不能翻身的,別忘記,諸夏可不止有秦。

    崖山港一處酒樓。

    這酒樓有一個規矩,沒有相當於秦五等爵的人,沒資格入內。

    不說這裡的酒有多貴,重要的是,這酒樓相當於軍官級別的聚會之地,也是來自諸夏,不同的國別的人商議與討論問題的地方。

    畢儀遞了上了名帖,那怕他擁有提督之名,帶著三十二條船的船隊,也讓他站在酒樓外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燕、韓兩邊支持讓畢儀入內。

    魏人首先不同意,然後齊人也不怎麼認同畢儀。

    中山與越人表示他們打醬油,聽大夥的意見。最終還是一位吳人,吳國被滅國,但吳人還沒有死光,這位吳人也是員悍將,憑著掌中刀積功成為軍侯級的將軍。

    吳楚、吳越都是死敵。

    吳人竟然願意讓楚人的代表畢儀入內,其餘人也願意給這個面子。

    畢儀在酒樓站的筆直,乾等了半個時辰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他很清楚,連這個酒樓都進不了,就沒資格說自己是諸夏海外軍團的一員。

    若是沒辦法融入圈子,那麼他們楚人但永遠沒有地位。

    畢儀入內,那怕之前不同意讓他進來的齊人、魏人也起身施禮,以示友善。

    畢儀一一回禮,卻沒說什麼,他這次來能坐下來旁聽就已經是給他臉面,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言權。

    今天,這酒樓裡沒有秦人。

    因為秦人在峴港死了一個軍侯,而且還是孟西白三族的軍侯。

    莫小看孟西白三族,這三族在秦軍中層軍官之中不但擁有很高的人數比例,同樣有著不小的威望。

    衝鋒在前,退卻在後的,必有孟西白三族的軍侯、百將。

    當年三場河西之戰,慘烈的兩場,以及收復河西之戰的最後一戰,皆是孟西白三族帶頭血戰沙場。

    關中是老秦人的根。

    而孟西白三族,是老秦人的鐵骨。

    孟氏戰死一位軍侯,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地方,而且如此弱軍,縱然有冒進之失,但這件事情莫說是老秦人,就是整個秦軍臉上都不好看。

    此事,白暉所部四衛已經出動。

    酒樓內,一名韓將說道:「這件事情,大河君不可能讓一個奴兵為小孟報仇,這事別說是大河君,就是我們這些人都看不下去。」

    另一人說道:「安心,那是一塊死地。深山老林、毒蟲無數,古樹遮天蔽日,最新得到的消息是,長雨即將來臨,這雨一但開始下,就是半年之久,天天都在下雨,並不利於我們作戰。」

    「那麼,大河君的意思會是什麼?」

    坐在角落的一人說道:「東營少了一.百人。」

    「東營!」

    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他們知道東營是什麼,那裡只有八百人,而戰兵只有三百。

    有人問:「知道少了那一支。」

    「狼刃。」

    「懂了。」一名齊將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樣,咱們派人回去招呼人手,這半年的雨季不可冒進,讓倭奴們去狂,讓他們用性命去體驗一下那死地的恐怖,狼刃可以勝,他們也配和狼刃相比。」

    「對,叫人!」魏將一巴掌將面前的桌子直接打碎:「咱們出了海穿著一樣的軍服,我魏人也戰死五十多人,殘了一百多,我魏國這些弱,魏武卒沒有,可我們大魏人敢戰。」

    當下,燕人也掀了桌子:「放屁,我們燕人也戰死了十多人,殘了三十多。我們只是這次出兵人少,誰敢說我燕人不敢戰。」

    「好了。」齊將吼了一聲:「說了,出來就是一家人,誰慫過。我齊國連國都沒了,沒什麼好說的。請命,滅了這南猴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4 07:1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二節 備戰半年

    畢儀沒資格發言,戰損一千二。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對於戰國來說,這個戰損對於任何一國來說,都是可以忽視不計的。

    年年有戰事,年年都是以萬來計的死傷。

    畢儀從來沒有見過,因為戰損一千二,戰死二百多讓這些將軍們如此憤怒。

    這時,有人衝了出來。

    「怎麼了?」

    「秦軍百將以上,一人一滴血,寫了一個戰字送到了大河君處。大河君沒收,只將人封了,將這血戰之書送往南港,讓交給這次南下副將百里鐵劍之手。」

    百里鐵劍!

    這不是一個稱號,這是實實在在的人名。

    百里這個姓,與孟氏是一族。當年其祖先的全稱是百里孟明視,孟後來是一支,但百里與孟氏是同族、同支、同根。

    百里鐵劍,一個可以硬扛銅戈這瘋子百招的狠人,在宜陽受訓的時候,受過白起一年半的訓練,兵法軍陣的訓練,只差半步就可升為領軍一萬的領將。

    現為南下各軍陸戰四副將之一。

    年過五十的齊將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去攔書,我要親自見大河君。」

    「攔大河君的書信,這個……」

    「去!」

    當下有兩人奔了出去。

    這位年過五十的齊將說道:「當年,我守過臨淄,敗在大河君之手。我對大河君有仇恨,大河君知道。但是,在這裡沒有,我是大河君的部將,所以我要去見他。此事要一視同仁,並非孟氏之仇,這是諸夏之仇。」

    「好,我也去攔書。」

    沒等說話的人出去,文蘿就推門入內。

    文蘿入內一言不發,將一封正式的軍令放在桌上,然後轉身離去。

    所有人讓開,讓最年長的齊人老將上前。

    捧著軍令,老將軍激動的全身顫抖。

    有人搶過軍令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書寫著:「令諸夏南下之將司馬長河暫為領將,諸夏南下之將百里鐵劍為副將,著兩人推選副將兩人,征萬人為軍。待雨季結束之後,征伐峴港以北千里之地。」

    「勝,進三爵。敗,軍階降三階,爵兩級。所需軍械、糧草,列表上報。」

    司馬長河,便是齊人老將真正的姓名。

    他在這裡一直自稱常何。

    可他沒想到,白暉竟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當年他是對抗秦軍最頑強的幾支齊軍之一。

    司馬長河伸手拿來一支碗,然後在碗裡滴了一滴血。

    這酒樓內的所有人,都各自過來滴了一滴。

    畢儀最後上前,低聲問道:「我可否招募楚人五百,參與此戰。」

    司馬長河沒說話,上下打量了畢儀兩眼之後,將匕首遞了過去。畢儀狂喜,也在碗中滴了一滴血。

    這碗裡的血變成了一個字,一個寫在麻布的戰字。

    海邊,文蘿走到白暉身後,長身一禮:「主上,門下懂了。諸夏融合才是重中之重。其餘皆是小事。」

    「沒錯,諸夏若不融合,將來縱然天下一統,也會有不斷的**兵出現,一但朝堂之上的國策出了問題,有人登高一呼,或是天下再**。」

    「主上英明。」

    「你們去商量一下,如果讓楚人與楚王族離心離德,這便是大功一件。將來秦軍滅楚,受到的抵抗或許會少一點。」

    「諾!」文蘿再次長身一禮後,退著離開。

    再說那酒樓。

    眾將軍群情激憤的時候,又來了一人。

    來的還是個半老頭子,走起路來看著很弱,可就是這老頭子,誰也不敢輕視。

    屈原,正在的鄒衍專注與鹽田與椰林建設的他,氣呼呼的推門進來。

    一進門,也不問,直接就開口罵了:「你們這些沒卵子的東西,還知道在這裡喝酒,你們知道不知道,咱們的人被蠻夷給傷了,給傷了!」

    屈原吼著,眾將軍一言不發的聽著。

    屈原是楚人,卻是位受尊敬的長者,智者。

    屈原罵完之後,看到那碗裡的血,還有那麻布上用血寫的戰字,再看看其他人,清咳一聲:「咳,既然你們知道了,那老夫去檢查鹽田。」

    說完後,屈原也不給這些人說話的機會,推門又轉身離去。

    酒樓內的眾人有些哭笑不得。

    司馬長河收起了那戰字,對眾人說道:「都散了,各自回去準備,老七你親自去一次南港,見一下幾位副將。」

    「得令!」

    幾天後,南港。

    秦王在這裡過的很滋潤,南港這邊的投靠的部落越來越多,最最成功的便是,秦國也有智者,已經基本上搞清了這裡的語言,現在簡單的交流已經不成問題,複雜的事情還需要語言上更加的精進。

    其次便是,這裡的藥材、香料、果乾、鹽。已經成了產業規模,而且投靠的部落也開始按照諸夏的規劃在採集,並非是破壞式的採收。

    再下來,稻田已經開始種植,負責農業的官員認為,這裡一年收兩季是肯定能夠保證的,而且田地肥沃,產量也會很喜人。

    最後一項。

    大河衛已經初步可以用蕉來取麻,暫時可以編繩。

    其餘的還在研究之中,大河衛保證半年之內,可以取精麻織布。

    穿衣、吃飯,這兩項最基本的收益,秦王已經看到了這偉大的數據,這裡的糧食與麻繩、麻袋產量在一年之後,可以超過關中天府之地。

    未來織布業,也是有期望的。

    正在秦王帶著歡喜巡視自己的新領土之時,那帶血的戰字送到他的手裡。

    是贏驪親自送來的。

    「王上,這事要壓一壓。死的是咱們老秦人的勇將,莫讓娃子們急著去報仇,既然能讓咱們老秦人吃了敗仗,那麼這什麼南猴子,也要多少重視一些。」

    秦王怒了:「老叔公,死的是寡人的親衛,這事不能忍。」

    【 】    「王上。」贏驪一壓秦王的手臂:「若打的話,白暉這娃子難道不會下令,他沒下令,只是想讓王上來壓住這事,這難道王上沒看出來。」

    「沒!」秦王很直接的承認,自己就是沒看出來。

    剛才一瞬間,秦王有點上頭。

    也有那麼一點衝動。

    被贏驪一提醒之後,秦王回過神來了,可馬上秦王就破口大罵:「這混帳,為什麼每次作惡人的時候,他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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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三節 白暉的謹慎


    作惡人嗎?

    贏驪想了想,感覺也是。

    這血書都下了,卻不讓報仇,這事換成誰心裡也不痛快。

    秦王發了一陣子火,正準備罵此不好聽的話之時,又一份文書給送了過來。

    贏驪接過公文先看了一遍,卻在猶豫要不要遞給秦王。

    秦王見到贏驪的反應,先是疑惑,然後伸手一把將公文搶了過來,翻開之後立即衝著那名文吏吼了起來:「你,你為什麼才送來。」

    文吏嚇了一跳,趕緊回覆:「這是正式的公文,要先送到文司備檔,然後才能給王上送來,而且這公文上並沒有書寫過立即面呈王上,也沒有寫明是急件。所以……」

    秦王已經準備打人了,贏驪護著讓文吏先走。

    看秦王火大,贏驪突然笑了:「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呼!」秦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傳寡人令,寡人要去崖山。」

    「諾。」一個侍從趕緊應話。

    秦王手上第二份,就是白暉正式的出兵召集令。

    正如文吏所說,這份是正式的公文,肯定比直接給秦王的書信送來的慢,因為公文要有流程走。

    交到百里鐵劍還有白平手上的,自然是那血戰之字,以及正式的命令書。

    兩人什麼也沒說。

    待送公文的小吏離開之後,白平在百里鐵劍胸口打了一拳,一言不發的離開。

    百里鐵劍手握著劍柄站在那裡足足一刻鐘,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將胸口的那口濁氣吐出來。

    百里鐵劍對身邊的人問道:「咱們這裡什麼時候有船北上。」

    「預計五天後。」

    「好,我親自回去。」百里鐵劍已經決定了,自己親自回新港,然後再北上倭島,再去辰國半島,然後再去燕北之地。

    老秦人當中,百戰的豪兵不少。

    這三地,召集一千曾經的精銳不成問題,這些人不是為了上戰場,而是作為教官。

    眼下,南港這裡許多部落也願意派戰兵出來。

    只要代價夠高。

    百里鐵劍很清楚的知道,秦國真正的目標是從這裡北上攻打楚國,而不是放在峴港。

    倭奴是征伐之地的人。

    辰奴也是征伐之地的人。

    他們不堪重用,並非能力不行,而是秦人信不過這些人。

    而南港這裡,悍勇之士不少,但缺少專業的訓練,那些曾經的百戰豪兵們,就算是身殘,也並弱者。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最優秀的低級軍官,他們對打仗這事,太熟悉了。

    幾天後,秦王南下,往崖山港而去。

    一下船,秦王就問道:「大河君何在。」

    「報我王,大河君此時在月牙灣。」

    白暉在玩,難得到這裡來,自然是要開心一下的。

    白暉玩的遊戲可以說沒有人能夠想的到,也沒有人敢去嘗試。

    秦王見到白暉的時候,秦王看到是白暉在海上放風箏,而且腳踩在一塊木板上,被風箏拉著在海上高速的滑行。

    秦王脫了外袍,也要了一件大短褲坐在沙灘上。

    白暉自然也看到了秦王到,鬆了一邊的繩索,讓傘失去張力,然後減速到了海邊,自己一個猛子扎入水中,用自由泳游了回來。

    海上的滑板,傘自然有人去收拾。

    秦王沒起身,依舊坐在海邊沙灘上,等白暉坐下的時候秦王問道:「連你的小妾都以為為兄很生氣,是過來找你麻煩的。還特別託了宮內的宮妃試圖說情,你想瞞的是誰?」

    「贏驪公。」白暉倒不迴避。

    「為什麼?」

    「因為我猜不出來贏驪公來幹什麼,代表公族前來觀察南下的產業價值。王兄你可心中有數,這裡值多少?」

    「不少。」秦王繼續詳細的說道:「為兄只看到一樣,就是那蕉樹,就大河衛研究的結果,蕉樹現記錄在案已經有二十種之多,有的結果,有的不結果。就是結果的,也有結大果與小果的區別。」

    白暉沒說話,示意人拿來兩隻椰子,已經紮好,放了兩根竹管。

    秦王接過椰子吸了兩口:「蕉的麻很特別,現已經知道有兩種蕉的麻價值巨大,這兩種都分為粗、中、細麻,細麻可以織衣,比起咱們的麻還硬了點,卻在熱的地方還不錯。作外衣也沒什麼不好。」

    「王兄倒是研究的挺多。」

    秦王乾笑了兩聲:「麻、糧、鹽、鐵。天下最不可缺的物質。大河君的工匠已經中麻織了一張船用的帆,工匠們認為這種麻不怕海水,比起中原的麻更適合大海,所以船用麻布已經開始建坊。」

    「用你的說法,這個產業的價值,將來怕是不比巴蜀的衣麻小。」

    白暉一抱拳:「王兄英明。」

    秦王沒理會白暉的奉承,繼續說道:「冷榨椰油好東西,可以吃,也可以塗在身上。這還不算一年至少兩熟的稻米以及無數的藥材、香料。這裡富有,極富有。」

    白暉笑了笑:「王兄,還有兩處地方我沒有派人攻打,王兄應該知道我以前提到過的沖積平原這個詞。」

    「記得,這個詞代表極肥沃之地。比如新港那裡,種田極好。」

    「一年三熟的稻米產地。我不知道敢不敢讓驪公知道,我不知道驪公代表的是誰。一塊富足可比關中平原之地,王兄認為我應該如何處理。」

    「在何處?」秦王首先關心的是位置。

    白暉在沙灘上畫圖,而後指著圖說道:「王兄,這裡是南港,這裡是珍珠灣。想來贏姜應該秘密給王兄匯報過了。然後這裡是峴港,這時是崖山,這裡便是……」

    「紅河三角州。擁有優質煤無數,若非要加一個數字的話,約十億屯。這不算什麼,重點是,這裡九成的土地都是水田,是天下一等一的穀倉,稻米一年三熟。」

    秦王的手指就在紅河三角州上指著:「一年三,三熟?」

    「對,我預測,真正開始種植,一頃每年應該實收二百擔以上。」

    秦時的一頃就是一百畝,相當於後世的三十二畝,一年一畝收六擔稻米並不算多。

    秦王轉頭看著白暉,一字一句的說道:「為兄試探了數次,也不知道驪公南下是為何。」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4 07:1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四節 贏驪為何而來

    贏驪代表是秦國公族,秦國世族,秦國老舊貴族。

    白暉不能不在意。

    如此肥沃的一塊土地,誰看著不眼熱。

    讓白暉這麼一說,秦王也開始有些在意了。

    一塊極肥沃的土地,如何分配呢?

    秦王想了好一會之後,開口問白暉:「這塊叫紅河三角州的,你要不?」

    「我要不種田。」白暉一句反問,倒讓秦王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白暉緊接著補了一句:「我只管收稅。」

    「賣掉?」秦王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白暉又反問一句:「敢賣嗎?」

    「敢,為什麼不敢。我可是秦王,天下間還有比我大秦更強的國,還有比我這個秦王更有威嚴的王?所以……」秦王遲疑了片刻後,改口說道:「所以,我幫你問問,看看朝堂之上怎麼說。」

    白暉一頭紮在水裡,只見水裡冒泡,卻不見有聲音傳出來。

    白暉很清楚,秦王身為王,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一言堂的。

    所以白暉這會什麼也不想說。

    秦王拉著白暉的頭髮把白暉從海水里拉出來,貼近白暉的耳朵:「這事,為兄有一妙計。」

    「什麼計?」

    「你去找屈原,然後讓屈原見一見驪公,再讓文蘿作為書吏,就一些事情讓他們開會研究一下,或許可以聽出一點什麼來。」

    白暉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要不,把鄒衍也拉上。」

    「若拉上鄒衍……」秦王想了想:「那麼,先要有證據,所以你先調動大河衛。」

    「王兄,沒有大河衛了,現在叫大河研究園。」

    「不重要。」

    「好,我這就去下令。」白暉說完正準備走,卻被秦王拉住,秦王說道:「這水裡挺好玩的,你教一下為兄。」

    「我安排人教吧,我去準備命令書。」

    會水的人,自然是經常在水邊生活的。

    越人、齊人都是好手。

    聽聞要教秦王游泳,幾位能在海裡游幾十里的猛人自然是首選。

    什麼發佈命令,這全是假的。

    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白暉直接就找了大河衛之中的幾位可靠的人,作了一些安排,然後一份偽造的報告書就送了上來。

    次日中午,白暉便安排人去找屈原、鄒衍前來。

    屈原、鄒衍來到的時候,白暉已經讓人準備了簡單的午宴,精緻的四菜一湯。

    屈原一坐下就沒給白暉好臉色:「大河君倒是有興致,我們二人已經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那裡有空喝酒。」

    屈原是好人,更是一個好官。

    為了讓天下鹽價降三成,他可是拼了命,這鹽田能這麼快的出鹽,屈原功不可沒。

    對於白暉突然要請他吃飯,屈原認為這是浪費時間。

    此時的屈原,已經連吃飯都感覺很麻煩,只想多開幾塊鹽田。

    白暉為兩人倒上酒:「話說,這政務屈大夫搞的好,這鹽糧之事,鄒大夫高明。」

    「別說廢話,來點實在的。」屈原猛灌兩杯酒,對於這酒他是滿意的,不由面帶笑意。

    白暉說道:「有個事,關於良田的。」

    鄒衍放下筷子,接口說道:「南港那邊,良田是南港之民所屬,在沒有談好一些事情之前,諸夏不宜動。」

    鄒衍倒是理解白暉的政策。

    需要打的地方,需要談的地方,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白暉從袖子裡抽了一本小冊子,雙手遞給了鄒衍:「鄒大夫,這是部下探查一地,初步的一份簡報,不怎麼詳細,但基本的內容倒是說清了。」

    鄒衍接過那小冊子後,默默的念道:「年三熟、約八千萬頃優質良田。數億屯煤礦資源……」

    屈原一聽到鄒衍這麼念,立即扔下酒杯坐在鄒衍身旁。

    鄒衍翻的快,屈原卻要讀的細。

    屈原伸手把小冊子搶到手,鄒衍只是淡然一笑,坐著一旁依屈原的速度在看著小冊子。

    紅河三角州。

    無論是秦還是楚,對農業已經有大量的積累,沖積平原肥沃,但也會有水患,還有就是,河道也需要治理。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一年三熟。

    這代表著四季如夏的地方,比南港更靠南,崖山一帶種下了稻米卻還沒有收穫過,屈原很清楚這裡的稻米可以達到至少兩年五熟。

    但,崖山的水系點有亂,這裡大面積種植還不夠好。

    那份簡報,當然是依白暉的意思,按大河衛的記錄方式寫下的簡報,重要的問題已經說的很詳細。

    那一片,至少有八千萬頃良田,不用再開荒,直接就是良田。

    屈原將那小冊子一合,盯著白暉問道:「誰的。」

    「諸夏。」

    白暉的回答挑不出毛病來。

    「位置?」

    面對屈原的第二問,白暉直接扔過去一副簡圖,屈原一把搶在手,快速的打開一看,立即就明白這紅河三角州在那裡了。

    原先有副圖,現在再看這一副。

    屈原盯著白暉:「原先的圖是假的?」

    「屈大夫,莫錯怪大河君。」鄒衍開口說道:「初到一地,你我走上十遍也未必能夠畫出準確的的圖來,這想必是海船一遍又一遍的走,先畫一個,然後再不斷的修改,不斷的調整,如何可以一次畫出千里海圖。」

    屈原向白暉施了半禮,算是道歉。

    然後屈原又問:「是諸夏的,那麼就應該依諸夏的規矩來分,可是此意?」

    「當然!」

    「你有何建議?」屈原問完之後盯著白暉的眼睛。

    白暉卻把眼睛一閉,然後搖了搖頭:「這事我不管,這裡又不是沒有管政務的人,我很累,我也很辛苦。」

    鄒衍問道:「大河君確實辛苦,但此事也要有個方案,難道不是嗎?」

    「沒錯,確實需要一個方案。不過,既然是諸夏之事,所以我王不打算提出什麼想法與意見,我呢,純粹就是懶。」

    白暉兩句話,就首先把自己還有秦王給排除在外。

    那麼合適的人便只有三個。

    屈原、鄒衍、贏驪。

    鄒衍沒想太多,只是寫信讓人送到南港,然後請贏驪前來一起商議一下這紅河三角州的事情。

    而贏驪在南港並不急著過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還沒想好,見了白暉怎麼說。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4 07:15
第六二五節 外貿第一商港

    贏驪接到了鄒衍與屈原聯名的書信。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發現一塊極肥沃的良田區,既然事關諸夏,那麼便要定一個規矩出來。

    若是誰都去搶的話,並不合適。

    而且諸夏在外是一體,自己人相互爭鬥,卻是件不合適的事情。

    贏驪接到信之後,當天就坐船往崖山港而來。

    秦王與白暉,則在鄒衍的書信送出的時候就離開了崖山,兩人一起去了峴港。

    峴港。

    秦王一下船,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碼頭外,連綿十里的一條長街,街寬五丈。街面上用碎石子壓平,街兩邊有三尺寬的水溝,引的是活水從陸上引來,然後直接流入大河之中。

    水溝外便是店舖。

    沒有牆,只有店面與貨架的店舖,每四十步便有一間店舖,店舖與店舖之間是小路,然後小路到大路的水溝上放有圓木捆成的木排來作小橋。

    雖然可以一步就跨過,但橋卻每一個小路都有。

    店內擺著各種商品,秦王一眼掃過去,中原產的梳子這裡都有。

    還有珍貴的針、以及貴重的鐵器。

    街面上,四隊士兵在來回的巡邏,秦王看的清楚,這四隊士兵是混編,一半諸夏兵,一半是黑瘦的士兵。

    「當地人?」

    「扶南兵,我已經安排人教他們簡單的中原話,還有文字。這只是一處街道,這裡的繁華靠的則是山坡那處的支撐。」

    白暉解釋之後,秦王示意去看看。

    山坡那裡,也有無數店舖,只是每個店舖與店舖之間的距離至少都在一百步,每個店舖都有巨大的倉庫,然後有專門的打包以及運輸通道。

    山間小路上,有幾十人排著長隊,每個人都背著一個筐,筐上堆的已經遠遠高於頭部。

    秦王沒問,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大量的草堆在一處店舖門前,背草過來的人就已經將草分好,一捆捆的放在稱上。

    然後草被放進了倉庫,這些背草的人在這裡換取一枚或是數枚銅錢。

    這銅錢已經與秦新錢不同。

    不同的只是花紋與文字,大小、重量是相同的,與秦新錢等值交換,但白暉定過規矩,海內、海外的錢,不得通用。

    也就是說,中原的秦新錢在這裡不允許使用。同樣,這裡的錢也不許在中原使用。

    沒說違反會如何。

    但秦大河君白暉下的命令,還沒有誰敢以身試法。

    秦王問白暉:「那是什麼草,看起來差不多,怎麼有的一筐才兩個錢,有的卻十幾個錢。」

    「便宜的那個是製作靛藍用的草。貴的那個應該是某種用於製作香料的草,應該是這樣。香料的價值高於染料。」

    白暉解釋之後,秦王再問:「那麼,你為何不說那個是藥材?」

    「藥材在那邊收購,這裡就香料與染料區。」白暉指了指那邊掛的大牌子。

    秦王想問什麼,卻沒顧上問,遠遠的看著一個背著筐的少女瘋跑著往那邊市集而去,一頭紮進了一家店舖。

    白暉想說什麼,秦王制止了白暉:「別急,讓為兄先看看。」

    沒多大功夫,那少女就抱著一塊花麻布跑了出來,然後跟上其他人一起,從來的山路往回走。

    秦王這才問道:「這些人一天可以掙多少錢?」

    白暉那知道這些,衝著負責這區域的那個管事打了個響指,這管事小跑著就過來。

    白暉與秦王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管事就已經知道,所以早早的等在一旁。

    「臣莫忠名,峴港山貨區大管事,見過王上。」

    「寡人想知道,那些山民,一天可以掙多少錢?」

    莫忠名回答道:「回王上的話,這個說不準。若是尋常的藥材、染料、香料,一天十個錢肯定是能掙到的。但若是珍貴的藥材,珍貴的香料,有一天拿到七枚銀幣的。」

    秦王來了興趣:「一天,七銀幣?」

    「是,臣不敢欺瞞我王。」

    「是何物,讓寡人看一看。」.

    珍品倉庫,這裡守衛的相當嚴,而且從保管到運輸都有專人負責。

    一捆足有半尺長,用麻繩捆起來差不多四十至五十隻,巨大的千足蟲,也就是蜈蚣捧到了秦王面前。

    「好。」

    野生的,長這麼大,這確實算是上等藥材。

    接下來,成筐的靈芝……

    秦王是看花眼了,這裡確實是上上等藥材園。

    這還不算,一隻鋼製的箱子抬到秦王面前打開,面裡碼著一根根樹芯材:「報我王,這便是沉香。」

    秦王特意叫人拿來一塊絲綢,然後才捧起一塊木頭,一聞之下臉上喜色大增。

    「這,這便是沉香。」

    白暉在旁插嘴:「可能是,因為這裡樹芯材有香味的不少,那一種才是真正的沉香,大河研究園內也是爭論不休,所以暫時有四種都被稱為沉香。所以說,一天幾個銀幣不算什麼。」

    莫忠名說道:「大河君說的是,只是眼下還沒有發現一株真正的沉香木大樹,這些短木已經是非常難得的珍品。眼下密林難進,就是扶南當地人也不敢深入密林。」

    秦王問:「密林難在何處?」

    莫忠名回答道:「報我王,第一難便是迷路,第二難更是毒蟲,第三難是天氣,第四難有外敵。」

    秦王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敵不除,對我諸夏在這裡是一個隱患。」

    「王上英明。」

    秦王擺了擺手:「傳寡人詔令,既然是談和之族,那麼便是我諸夏的友善之族,人不負我,我不負人。但若負我諸夏,諸夏雷霆之擊必然降下,若與我諸夏友善,那麼商必有信,難必有助。」

    「王上英明!」

    周邊一片高呼之聲。

    白暉對秦王說道:「王上,不如登高一望,這裡往北有一處海雲峰,海天與雲一色,風景極佳,也好讓王上一觀峴港,也可觀海,還可觀山、觀雲。」

    秦王爽朗的大笑幾聲:「好,那便去看看,必然很值得一看。」

    話說兩邊。

    崖山。

    贏驪到了崖山,屈原與鄒衍自然是親自迎接。

    屈原是個直性子,一見到贏驪就大聲說道:「贏老頭,你這次不能有私心。有一處極富饒之地,既然在海外諸夏為一家,那麼你不能只為秦,心要有公心。」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7 07:13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七節 四萬八千里

    畢儀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之後取出一隻小竹筒,竹筒內抽出一張紙。

    「秦大河君作保,讓我可以先付十五金,然後依十年還清宅院的錢。明個你拿著這張大河君的手書,去挑一個宅子吧。」

    「這,這!」

    識字不多的畢儀之妻雙手顫抖的接過。

    接過之後,她也認不全上面的文字,但最後簽字的秦大河君印記以及白暉二字,她卻是認識。

    「夫君不去?」

    「不去,大河君說了,買個宅嘛,宅子就是婦人當家,男子當在外拚殺,女主內、男主外,家可興。所以挑宅子之事為夫不去,為夫有大事要辦,為我們的家,也為了眾兄弟。」

    畢儀的眼神變了。

    他體會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不再為了柴米油鹽這些事情勞心。

    那麼,他也不想什麼楚人,只希望諸夏這次可以攻下那些南猴子,為死去的諸夏軍士報仇。

    當天,畢儀的妻盡其所有的為自己的夫君畢儀,還有自己的兩個孩子準備了最為豐盛的一餐。

    餐後,畢儀的妻只提了一個問題,能否讓妻娘家的弟弟也過來跟著闖一闖。

    畢儀吃過飯,沒在家裡待,而是往西南而去。

    畢儀已經聽說,在西南有座山距離內碼頭有五十里,那裡建了一座塔,那塔名叫鎮靈塔。

    借了一匹馬,畢儀想過去看看。

    入夜的時候,畢儀到了,讓畢儀意外的是,這塔外已經有近百個帳篷,許多人一邊在喝酒,一邊在低聲說著什麼。

    畢儀正準備打聽點什麼,卻見一人從林中走出。

    「畢將軍!」

    「司馬將軍。」

    這人正是司馬長河,他與畢儀相互施禮之後,打量了一下畢儀,看畢儀什麼也沒有帶,一招手,有人送來了麻袍,祭品等物。

    「先入內,老夫在那邊第五個帳篷。」

    「謝過司馬將軍。」畢儀道謝之後接過麻布套上。

    前來祭祀的人不少,卻很少有組隊的,都是單獨前來,然後在這裡遇到相識的一人就一起坐下守一夜。

    韓人、魏人、楚人……

    各國都有不同的祭祀之法,這裡的祭祀卻依舊的古周禮,無論各國都源自周,自然出海後自稱諸夏,那麼古周禮便是最合適的禮法。

    畢儀祭祀之後,來到司馬長河所說的那個帳篷。

    這裡有肉食,也有酒。

    司馬長河衝著畢儀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和面前的幾人說話:「三千技擊之士,那怕是去偽齊都搶人,也要在三個月內搶齊了。」

    「是,我們一定辦到。」

    齊國的技擊之士,原本是普通百姓之中招募,然後以高強度軍事訓練培養成優秀的劍士,武者。

    曾經有人說過,齊軍一對一,可敵秦軍。而齊軍與秦軍一百對一百,齊國完敗。

    也就說是,齊軍的單兵力量不弱於秦軍。

    白暉對臨淄之戰,齊軍大敗,敗在軍略,敗在軍勢之上。齊國的精銳技擊之士,並不弱,特別是論單打獨鬥的力量,比不過白暉四衛的一等兵,卻可以與二等兵一戰。

    但很可惜。

    齊國敗了,而且齊國田法章聚集技擊之士,從最初的高賞賜再到現在的,支付不起賞賜,許多人都離開了。

    再加上大環境不好。

    秦國的精銳之師,有了功勞可以家人繼承,而且有錢有賞有爵,還有田有宅,只要不斷的立功,就可以不斷的受賞。

    其中象白起,就是殺出來的大良造。

    秦國的秦軍精銳,世人皆稱勇於公戰,怯於私鬥。

    齊國卻相反,技擊之士打架很強,打仗卻越發的弱。

    自從被秦國完敗之後,技擊之士更是聞秦色變。

    但是,技擊之士再差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優秀士兵,這些人可以南下作戰。司馬長河的想法所有齊人都明白。

    連畢儀都知道這一次征伐南猴子,秦大河君白暉拿出了極重賞。

    司馬長河如何不知道。

    所以,司馬長河要為齊人掙這一份極重賞。

    司馬長河吩咐完自己的人招募技擊之士,之後又對畢儀說道:「既然同來諸夏之軍,老夫有句話提醒你。」

    畢儀長身一禮:「請司馬將軍指點。」

    司馬長河受下了這一禮,而後說道:「大河君,出了海不叫秦大河君,就叫大河君。是我們諸夏的大河君。」

    「晚輩明白。」

    「很好,那麼說一說大河君的規矩。大河君的賞賜分為兩種,第一種為極功者,也就是最優秀的人,一般而言,這樣的賞賜每年最多十三人,最少九人,不會太多,每個受賞者都是擁有奇功之人。」

    畢儀點了點頭,他表示自己明白。

    司馬長河特別解釋了一句:「去年的極功,第一重賞是越國公主。為什麼賞沒有明言,賞賜千里之地。第二功是魏人公孫誠,賞賜一百三十五里半之地。他的賞賜是因為攻倭之極功。」

    「攻倭之極功?」

    看到畢儀驚訝的神情,司馬長河笑了:「看來你明白了,攻南今年還沒有出極功者。明年看各人手段,這不僅僅各將之爭,更是各國之爭。」

    「嗯!」

    司馬長河再說道:「第二賞,便是國賞。諸夏為一家,但天下分各國。換個說法就是,家大了,兄弟之間也有分家的。這種賞便是大家之中,各兄弟之爭,賞的不是人,是國。」

    畢儀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他意識到自己接觸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畢儀拿起酒瓶,給司馬長河倒上,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是拿著酒瓶在發呆。

    司馬長河淡然一笑:「去年國賞最重的是秦人,這並非特殊照顧。而是秦人在倭島出戰的老三族。」

    老三族,就是秦國孟西白三族。

    這三族出戰,絕對不能輕視。

    司馬長河伸出三根手指:「三里銀山,莫小看這三里銀山,銀山遍地都是銀礦,夾雜著數不清的鉛、鋅、金、銅礦石,可以說,就那孟西白三族來說,他們自此不出戰,五百里也吃不空這三里銀山。」

    畢儀便是不懂了:「可在崖山,孟西白三族依舊在作戰?」

    哈哈哈。

    司馬長河大笑:「你不懂,若不懂的話,為何坐在這裡。這是諸夏之戰,不是撿到一塊銀子就忘記了,這天下還有四萬八千里。」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7 07:1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八節 這必是一計

    消息只要有價值,傳遞的速度絕對不會比馬兒跑的慢。

    關於秦國大河君白暉招募戰力之事,沒有官面上的文章,也沒有官面上的通告,但私下卻是流傳的極快。

    就連趙奢、項汕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對於一些個幾百上千士兵離開去了新港這種事情,無論是趙奢還是項汕都沒放在心上。

    戰國沒有封閉國界這一說,有關卡,卻不是卡人的。

    就算要卡,也卡不住。

    這個時代沒辦法封閉住全部的道路。

    但有一點,卻引起了趙奢的警覺。為此事,趙奢特別給廉頗寫信,希望可以商討一下。

    趙奢的信中寫的意思大概就是,這個白暉野心勃勃,對出海的人不再區別國,而統稱為諸夏之民,諸夏之軍。此事,廉頗你有什麼看法。

    廉頗回信,就一句話:我們不是諸夏?

    對於廉頗的回信,趙奢很無語,趙奢又找到了樂毅,卻誰想田文主動找上門,顯然田文得到的消息不比趙奢少。

    「左大夫,本將要去見樂毅將軍,不如同去。」

    「好。」田文沒意見。

    樂毅府,三人坐定之後,田文先一步開口:「敢問趙將軍,白暉此時在何處。有消息說,秦軍正在往靈渠集結,人數已經多達三萬人,還有民壯七萬,只說要挖完整的靈渠,我就不明白,什麼是完整,什麼是不完整。」

    渠這個有長有短,怎麼才算是完整的,怎麼就能說是不完整的。

    這話倒真不好回答。

    樂毅低聲說了一句:「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白暉與白起這兩兄弟,行軍作戰虛虛實實,很難摸清其真相。以本將看來,十年之約即將結束,白氏兄弟有可能先對楚國下手。」

    「然也!」

    田文很是認同樂毅的說法,田文說道:「想來秦軍攻楚之戰不會太遠。白暉此人將天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富饒的海外,那麼當楚國大意之時,必會是兩路,或是三路大軍齊攻楚國。」

    「兩路!」趙奢應聲說道:「應該說是三路,一路從巴蜀過靈渠,然後入黔中,北攻郢都。另一路從安邑南下,南北夾擊楚國怕是頂不住。若再加上自東往西攻打的第三路,楚國危。」

    田文搖了搖頭:「趙將軍,你以為你我能夠看清的戰術,會是白起、白暉兩兄弟的戰術嗎?」

    趙奢心頭一緊。

    田文的話有些傷人,傷自尊。

    可是,田文的話卻非常有道理,白起、白暉的戰術若是隨便能夠看清楚,那麼還是白起、白暉嗎?

    樂毅問道:「秦新港有軍嗎?」

    「有,新港重兵屯積。」趙奢說完之後看向田文,田文卻搖了搖頭:「不會,白暉不會動新港那裡的士兵,一個也不會動。」

    「為什麼?」趙奢不相信。

    田文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後,只說了兩個字:「諸夏!」

    樂毅微微點頭,趙奢卻依然不信,趙奢說道:「我以為,白暉只是找了一個藉口,一個欺騙天下人的藉口。新港若有重兵,為何會不用?」

    樂毅看了看田文,又看了看趙奢,自己搖了搖頭。

    樂毅看不懂,他也看不透。

    田文心中冷冷一笑,在田文的眼中,趙奢有才,但趙奢沒有經歷過生死大戰,趙奢也沒有指揮過賭國運的大戰,別說是他沒有白起的軍事天才,就算有,他在軍略上與白起可以一較高下。

    可惜的是,趙奢的經驗是不能與白氏兄弟相比的。

    白起是在戰場上一刀一刀砍出的大良造,白暉也一樣,一劍一劍劈出的小良造。

    這兩兄弟真正崛起,那一戰不是賭國運,那一戰不是險惡無比。

    經驗,趙奢遠遠不如白氏兄弟。

    田文又看了一眼樂毅。

    對於樂毅,田文心中還不如趙奢呢。

    樂毅攻打齊國,連下幾十城,攻下大半個齊國,但又能如何。真正的要塞,真正的雄城,真正的齊國強軍早就在被白氏兄弟打殘。

    也就是撿了一個便宜,打了一個順風仗。

    你們!不行。

    田文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眼下又能如何,除了趙國,誰還能對抗強秦。

    無奈之中,田文只說了一句話:「新港無論有多少兵馬,白暉也不會動用一兵一卒,言盡於此。」

    趙奢沒接話,他必要反駁,此時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再說白暉。

    此時的白暉已經離開峴港,去了一處很有趣的地方,這裡有二百狼刃淘汰的優秀士兵,他們比起尋常的精銳更強,而且不是一般的一強。

    除了這二百狼刃之外,還有秦國女兵三千,以及神火營三百人。

    燃燒彈、火雷壇都秘密的備上了許多。

    當然,這裡還有一萬辰國海女,兩萬倭島海女。

    從白暉第一次到這裡,給贏姜秘密的下達任務之後已經過去半年時間,這裡已經有了一點點小小的成就,雖然很少,但確實有。

    站在海邊的只有六個人。

    分別是秦王、白暉兩人,然後是這裡的安全總負責,狼刃正規部隊的一位百將,名叫孟琦。然後是接到命令,緊急趕赴這裡的贏姜。

    最後兩位,一位是辰國海水。

    此女,沒有裝備可潛水七百尺,依秦尺來計算,也有一百五十米深,對於珍珠貝殼的水下辨認有著極高超的水平。

    秦王特賜姓……贏。

    此女名贏盈。

    最後一位,原本是咸陽一位可怕的傢伙,他斷絕了至少一萬隻小公豬的豬生,他的絕招只有一個,那就是切。

    手穩,刀狠。

    此人原本無名無姓,別人都叫他斬屠,後起了一個名叫黑斬。

    由他研究出一套下刀,種核,收傷的流程,白暉給他進了五級爵位,此時已經是七級爵的正式官吏。

    六人站在海邊,有四條船正在將一隻巨大的木籠從海水之中往岸邊拖。

    在距離岸邊還有約十丈的時候,贏盈上前:「我王,再靠近的話,這一籠珠怕會有損傷。」

    「你作主。」秦王在這方面很大度。

    專業的事,就讓專業的人去辦。

    隨便亂插手,不但會影響專業的事情,更重要的不懂裝懂,秦王認為會影響到自己的威儀。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7 07:1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二九節 來珍珠灣的真正原因

    船停下了,一條小船拉著兩名海女靠近,打開籠頂後海女跳了進去,在木籠之中挑出十隻蚌,而後四條拖著木籠的船隻退遠二十丈,保證蚌可以遠離海邊,回到平穩的海水之中。

    十隻蚌送到海邊,白暉將一把匕首遞給了秦王:「王兄,自己動手,其樂無窮。」

    秦王搖了搖頭:「不了,若是讓寡人動手,這些蚌怕是難再下水。」

    贏姜上前:「王上,這十隻蚌已經不可能再下水,蚌一但打開,很難再存海,因為取珠不同於植核。」

    秦王一把搶過了白暉手上的匕首,指著白暉說道:「你瞞的真緊,如此神技竟然都沒有讓寡人知道。」

    白暉很淡定:「誰知道有還是沒有呢?」

    必有。

    這是贏盈、黑斬、孟琦、贏姜四人內心非常確定的,因為每天都會從水裡取出一隻或是兩隻蚌,用於研究並且記錄數據。

    別小看戰國的人,也懂得記錄數據,並且作許多研究的。

    依贏盈的記錄推算,一年一珠可以增長一錢厚,也就是零點三釐米左右的直徑。

    那邊,秦王已經弄開了一隻蚌,這蚌內有大小十幾隻珍珠。

    最多的一隻,約有半釐米直徑,就是兩錢厚。最小的,只有一錢厚,零點三釐米。

    秦王捧著那隻最大的,放在陽光下看著。

    「美,真是美。」

    白暉的反應不大,因為後世養殖珍珠都成為產業了,這裡叫合浦,這片海灣本就是最最合適的珍珠養殖海灣。

    這不是在種珍珠,這是在種金子。

    列國天下,珍珠的價值是遠高於同等重量金子的,就秦王剛挖出來那些還不夠時間的珍珠,已經有足夠的價值,也肯定高於同等重量金子的。

    秦王轉過頭問白暉:「這些雖然是財富,但不重要。」

    不重要嗎?

    負責這裡的三個人內心是不服氣的,這等於是秦國的金池。

    白暉心中佩服,若換一個王,比如魏王、韓王,還有楚王,見到這財富估計眼睛都紅了。

    可秦王卻依然很冷靜。

    白暉說道:「王兄,在這裡咱們會見到一個人,或是幾個人。」

    「噢,誰?」

    「我也說不清是叫侗人,還是僮人,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有十幾萬人口,數萬戰力。他們控制著一地,那裡我想要。」

    「有意思。」秦王掃了一眼那沒有切開的九隻蚌,只吩咐了一句:「隨便挑兩個,保證活著,賞賜給大河君暫住崖山的兩位妾室,想好如何解釋這蚌,其餘的別亂講。」

    「諾!」

    秦王對這價值連城的海灣若說一點也不在乎,假的。

    可此時,秦王對金錢、財富什麼的,相比起一統天下而言,已經完全不放在眼時了。

    一統天下,代天牧民,才是秦王的追求。

    秦王與白暉來這裡,確實不是為了珠池,而是這裡最合適去見一些客人。

    秦王與白暉僅僅住了兩天,秦虎便回來了,帶著五個人。應該說,是五個首領,然後一百多號護衛。

    對於前來的客人而言,秦王是什麼,他們大概能夠瞭解。

    也從九濮那裡知道,秦王代表什麼。

    會談並不是在岸上,而是在海上,船上除了操船的人之外,秦王與白暉只帶了十個護衛,對方則只帶了兩個隨從,因為這兩個隨從會說楚語,他們在黔中生活過。

    出海兩天之後,白暉命人掛起一副巨大的地圖。

    「先不說,我們幾千年前是不是一家人,只說眼下。我們在修渠,修渠的過程之中也僱傭了一些當地人,並沒有刀兵相見,總體來說,是友好的。」

    「算是友好,只是你們卻不願意交換鋼刀。」

    白暉揉了揉額頭:「鋼刀是很重要的物件,你會把手裡的刀交給陌生人嗎?」

    「我儂洞陸表示,你說服我了,你的話在理。我的刀不會交在陌生人之手。」

    白暉笑了:「就是這話。咱們開地圖。我大秦修靈渠,靈渠為的是連通湘、漓兩水,眼下只差二十里,便可以完全打通,所差的便是象城。」

    「那裡叫桂城。」

    「叫玉城!」

    五個首領在白暉剛說完已經吵了起來。

    秦王一臉的懵,不就是一個名字嘛,何苦連刀都抽出來了。

    白暉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名字這種事情,咱們回頭再商量,好不好。」

    「不好,今個不把名字定下來,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

    叫玉城也有理,這裡不產玉,但生產一種香料叫玉桂,所以其中一個族的人便稱呼這裡為玉城。

    叫象城,也沒錯,這裡有像,訓象師又是另一個部落高貴的人。

    而且當地還有一座像鼻山,所以叫象城。

    桂城,與肉桂有關係,至於這個玉桂與肉桂是不是同一種東西,白暉還沒有搞清楚,畢竟見過實物。

    這時,秦王站了起來:「叫林桂邑。寡人聽說過你們的玉桂與肉桂,本就是同一種香料,既然兩家的名字叫桂,一家叫象,那麼取多數為尊,就以桂稱之,你們以為如何?」

    「憑什麼聽你的。」有位首領指著秦王就問道。

    白暉慢吞吞的說道:「就憑靈渠修通之後,那裡會建一座城,此城南通海域、北達中原。你們怕是不懂什麼叫貿易,無數的布匹、鋼刀會從中原運到這裡,然後當地的香料,海裡的鹽會往北運,這裡會成為重鎮。」

    當地的部落還處在以物易物的階段,卻也明白,交易可以增加物資,可以補充自己一方沒有的,或是缺少的物資。

    在大的物資交易地,確實很繁華。

    說完後,白暉又補充了一句:「咱們的規矩是,人多的一方支持的,人少的就要聽。」

    「我儂洞陸擁有八萬人,我支持叫林桂邑!」

    白暉臉上抽了一下:「我秦國千萬人口,這事不能這麼算,就咱們七個人,選名字,人少的聽人多的。」

    儂洞陸倒是反應過,立即站在秦王身旁:「我們現在有兩個人願讓這裡叫林桂邑。」

    說完後,儂洞陸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王。

    他的部落,僅肉桂一項,在靈渠開挖的過程中,就已經得到了麻布十萬匹,酒類五萬壇。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7 07:1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六三零節 要好處

    桂林。

    這是白暉給起的名字,在秦王轉變陣營之後,依洞陸第一個追隨了偉大的秦王。

    秦王說的就是正確的,秦王的意願就是他的意願。

    白暉很疑惑,低聲問秦王:「王兄,你以前認識他?」

    秦王搖了搖頭:「頭一次見。」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可這位依洞陸耳朵出奇的好,立即大聲吼道:「為了一百萬匹麻布,一萬把鋼刀,五萬罈美酒。本洞主已經努力學習了一年的秦語,我還有一個秦國的名字,我叫依阿秦!」

    好吧,你贏了。

    一百萬匹麻布,這個吸引力是巨大的。

    白暉倒是有些不明白了,真正的歷史上當年始皇派兵打死打活的,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打下了嶺南,為什麼這一次,這些人直接就給跪了呢。

    秦虎一臉的小得意,真正的原因他們九濮眾首領們已經分析過了。

    九濮的眾首領們採用的其實也是白暉的辦法。

    兩管齊下。

    第一招,打,往死裡打。就算不打,也要秀肌肉,展示自己強大的武力。

    九濮軍一萬精銳穿齊了秦軍配發給他們的戰甲、拿起了精鋼製成的戰刀,再帶上充足的口糧。

    這就是一萬精銳,就讓百越各部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怕,怕的要死。

    然後第二招,用錢砸。

    麻布、酒、糧食、藥材、一切可以交易的都擺上的貨架。

    最近一段時間,九濮那些陪著王打仗的,還有征戰倭島的將軍們,已經開始大量的販運辰奴、倭奴、箕奴。

    特別是箕奴,一個箕氏侯國貴族家的女兒,要價十根象牙,或是五百金。

    這已經是天價。

    可放在九濮卻只要有人從巴蜀運過來,各大部落的首領們就拿著錢來搶人。轉手到駱越這一帶,直接加兩倍,依然有人在搶。

    就是這位依洞陸,他繞過了九濮,藉著靈渠修河,從秦將手中以二百金的相對價值,換到了一名能書會寫,而且懂書畫樂器的箕奴。

    他的秦語有一半,都源自這個女奴。

    當然,這女奴的地位也相當的高,雖然是買來的,可卻是非常受寵的。

    船靠岸了,看著那邊沖積的平原,無數的河道、無數的水流、無盡肥沃的田地之後,白暉說了一句:「既然各位都這麼痛快,那麼不如直接一點。抓點南猴子過來給咱們種田。只要不餓死就行,想一想,吃不完的大米,穿一件扔一件的麻布衣,有沒有興趣。」

    「有!」

    百越與九濮有仇,而且這仇恨還挺深。

    曾經九濮就是被百越一點一點往西邊趕,一直趕到了西南深山老林裡。

    看著可憐窮苦的九濮過上富足了生活,再加上九濮也不想追究以前的仇恨,駱越、甄越的部落們更願意去得到富足。

    純奴隸社會結構的他們,比秦人更喜歡奴隸。

    讓奴隸去幹活,自己去享受生活,這個事可以有。而且立即就可以有。

    「我出五千士兵。」

    「我出三千……

    白暉笑了:「本君還有一個條件。」

    「講!」

    「靈渠在三個月內幫我修完最後的十幾里,然後打通兩水。然後借我五萬人馬用來運輸物資。最後一個,我秦軍精銳在駐軍八萬,你們幫我運輸足夠的軍械、糧草、軍服。」

    五位首領嚇壞了。

    八萬精銳秦軍。

    這些人馬若是在山的北邊,他們不怕,他們可以借助天險阻擋。

    可眼下,靈渠修通,秦國的物資會源源不斷的運過來,那麼這些兵馬的補給便不再是問題。

    接下來便是另一個可怕的問題。

    這八萬精銳秦軍,給他們三十萬兵力也擋不住,而且還是由他們負責作嚮導,負責引路把人引過來了。

    萬一……

    試問,誰不怕。

    五位首領沉默了好一會,依洞陸與泉阿丁對視一眼,由泉阿丁開口問道:「你不會是來攻打我們的。」

    「你們,你們穿的連褲子都沒有,我打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去你的寨子裡搶幾塊破木片。我要打的是楚國,這天下只應該有一個王,便是我王,其餘的王,不願意臣服的,去死便好了。」

    白暉一臉的輕鬆,笑呵呵的說完這翻話之後,嚇到了一些人,也讓一些人驚喜。

    依洞陸跳了起來:「我追隨你去打仗,給我分一點,楚國貴族的女奴給我幾個,再給鋼刀一萬把就好了。」

    白暉搖了搖頭:「你要的,我給你。去打南猴子,狠狠的打。楚國是我們秦國自己的事情,有些恩仇幾百年了,是到了應該了結的時候。」

    依洞陸默默的點了點頭:「那麼,我們負責引路,負責運糧草,負責把靈渠最後十幾里挖開。」

    「如何?」

    「再給點好處。」

    依洞陸這是在替其餘的四人要條件。

    白暉說道:「把南猴子那個所謂的都城留給你們。」

    「還,還,還要再加一個條件。」依洞陸急急的說道。

    秦虎重重的一拍桌子:「給你臉,你還真上臉了,信不信我九濮八萬精銳踏平你的部落。」

    九濮有八萬精銳,這個不作假。但其中有六萬,眼下都在秦國。

    有三萬還在不斷的訓練。

    兩萬正在幫助王對箕氏侯國作滅國之戰,最後一萬,正在調往崖山,任務不詳,但肯定是作戰任務。

    因為這一萬是最精銳的一萬人馬,而且每個人都武裝到了牙齒,並且在出發前,每個普通士兵給了五銀幣或是同等價值的物資,可以送回家裡去,所以可以肯定,絕對是作戰任務。

    依洞陸被秦虎這一巴掌嚇的不敢說話。

    秦王這時慢吞吞的說道:「都是友人,總要讓人把話說完,同意或是不同意,只是沒有對我大秦不敬,其餘的無所謂。」

    依洞陸得到秦王的支持後,立即一臉歡喜的說道:「我,我們要借大河衛五千人馬,用於拿下南猴子都城之後的戰利品清收。」

    「啊!」

    白暉大吃一驚。

    秦王大笑:「好,寡人准了,這事沒問題,只要你們勇敢作戰,拿下南猴子的都城,大河衛五千現在就調至桂林修整。」

    「謝王。」
V123210 發表於 2018-12-27 07:15
第六三一節 秦軍異動

    這天下,似乎又有些不安穩了。

    秦軍開始往新港調人,足足調了有五萬人馬。

    不僅如此,來自韓、魏的兵馬也有三萬人開始往新港集結。

    北邊,王龁已經結束了對箕氏侯國的作戰,眼下處於勝利者的戰利品清算期,對於大量的土地,有用的工匠,美貌的貴族之女等,肯定是要打上標籤的。

    王龁所部,兩萬九濮兵也開始南下,往新港集結。

    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秦軍蒙驁帶正式領命,五萬秦軍精銳歸蒙驁指揮,正在往靈渠集結。

    宜陽軍沒動,河東軍沒動。

    但藍田大營,七萬秦軍開始往宜陽進發。

    秦國對外的說法是,換防,藍田大營的士兵前往宜陽訓練,宜陽兵既然調往新港。

    楚國郢都。

    田文、趙奢緊張到訪。

    他們見的不是楚王,也不是楚國令尹,而是項汕。

    在項汕府中,洗塵宴上,接風的也是楚**方的人,或是說項汕這一系的人馬。

    酒開了十壇,卻是一滴都沒有被倒進嘴裡。

    門外的樂姬還在等著被招入,可已經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管事的卻依然垂手在門口站在,他並沒有接到屋內的任何命令。

    屋內,一副大地圖就鋪在地上,代表了原本的地毯。

    趙奢與項汕並肩站在那裡。

    趙奢說道:「秦軍調動就是這樣,這是我趙國得到的全部情報。新港本將認為,必是要極重視的地方,那兩萬九濮的精銳強悍無比,就他們在箕氏侯國的戰鬥,僅戰死了不足百人。」

    兩萬人馬,打了一場時間長達三個月的滅國之戰。

    戰死不足百人。

    可怕。

    相當的可怕。

    田文在旁補充了一句:「這九濮兵是白氏兄弟親自訓練的兵馬,他們對白氏兄弟的忠誠度可能還高於秦王。」

    項汕點了點頭:「就混入新港的細作打探,新港的兵力已經不低於十萬,每天都會有人坐船南下,新港那裡無論是韓兵、魏兵、燕兵他們對外的口徑一至,一個被稱為南猴子的國度,讓秦軍一名軍侯戰死,他們去報仇。」

    「你信嗎?」

    趙奢一句反問。

    項汕搖了搖頭:「我不信,因為坐船南下的,就細作打探,有原先防守的秦軍士兵,人數不詳。最多還是韓、魏兩國士兵,然後是齊人、越人,還有一部分吳人。」

    趙奢一轉頭看著項汕:「九濮兵沒有?」

    「確定沒有,九濮兵接到的命令是休整,他們負責接手倭奴轉運的事情,還有箕氏侯國的奴隸。唯獨沒有讓他們離開。」

    趙奢再問:「那麼,能打聽出來,還有多少秦軍士兵?」

    「不知道詳情,但估算不會少於三萬人。」

    項汕說完之後沒等趙奢再發問,很直接的說道:「三萬秦軍精銳,再加上這九濮兩萬精銳。五萬兵力似乎不多,可若是直接西進對我楚國新都發起攻擊的話,新都不保。」

    另一楚將說道:「當年那白暉鼓動我王在金陵,現在想來越發的險惡。」

    「是!」

    項汕認可這個說法,金陵已經遷都少半,城鎮已經建立了起來,周邊的無論是農業還是小手工業,已經讓金陵變的繁華。

    若是秦軍攻擊,不得不守。

    趙奢說道:「依本將看來,最可怕還是靈渠那一支。」

    這時,有項汕的親兵入內,在項汕耳邊低語幾句,項汕聽完後臉色大變。

    趙奢急問:「何事?」

    「秦軍在巴國大江碼頭開始集結,人數不詳,但最少也有三萬人,這是秦軍巴蜀的兵馬,秦軍這些年在修蜀地的河道,一直沒有從蜀地征過兵馬,猜不出秦軍在蜀地有多少兵馬。」

    項汕也是急了。

    田文說道:「就我所知,蜀地的江堰工程,似乎完工了。」

    「關中運河、水路的工程也差不多完工了。」

    項汕突然仰天大笑:「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什麼十年不攻,那時是什麼十年不攻。」

    田文長嘆了一聲:「確實,十年不攻現在看來就是一個陰謀。秦國十年不攻,也保證了列國十年不攻打秦國,可這九年來韓國沒有、魏國沒有、齊國也名存實亡,宋、魯。」

    話不用說盡。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

    秦國十年不攻即將結束,秦國的壯勞力已經閒了下來。

    秦軍的人數必會達到一人極致。

    秦國這隻虎,開始露出獠牙來了。

    趙奢問:「聯軍攻秦,如何。你從南路攻,我趙奢帶兵從北路攻打。」

    「可以!」

    項汕撲到了地圖前,開始研究秦軍可能的攻擊路線。

    讓兩位將軍想不到的是,他們只看到了眼前,卻忘記了背後。

    楚宮之中。

    姜嫣一邊為楚王泡著茶一邊說道:「王上,妾安排人作了些計算。依秦軍向咱們楚國採購的海外用物資,去年的收益王上得到的連一分都沒有。」

    「什麼?」正在享受美人溫存的楚王一下就坐了起來。

    「這樣的大事,妾那裡敢說假話。這還是那賤婦向妾炫耀之事,妾無意之中知道,這才派人去秘密查閱。他們報的是假賬目,真賬目妾許了百金,才有人抄錄了一份。」

    「拿來給寡人看。」楚王有點急了。

    楚王知道自己愛妃所說的賤人是那一個,正是令尹熊子蘭的寵妾,而且與姜嫣同樣來自齊宮,之前還情同姐妹,可這兩年關係卻越發的差的。

    甚至還有一會,兩人各自派人打了對方的貼身婢女,而且打的極慘,都毀了容貌。

    一份抄錄了絲帛上的數據送到了楚王面前。

    楚王雖然玩奢華,喜歡玩樂,卻也不是一個純草包,他能看懂這些。

    仔細一看,他才發現,自己得到的只是實際賬目的二十幾分之一,那些假賬作掉的部分,大部分卻不是流入了熊子蘭的口袋,而是流入了各位將軍府。

    這不對。

    楚王看了姜嫣一眼,姜嫣卻是一副苦相:「王上,這定是那賤婦迷茫了令尹,將王上這一份給吞了。想那金色的珍珠,王上也只有數粒,他們卻有幾壺。」

    楚王沒說話,他只是感覺姜嫣還是見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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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