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秦] 戰國之軍師崛起 作者:晨風天堂 (全書完)

 
V123210 2018-7-17 11:39: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76901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2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零節 這板子打的

    幾天後,秦王帶著自己的新內甲回到了宜陽。

    正在家中看著宰羽在親手縫製小衣服的白暉接到了宣太后的通知,要他立即到過去。

    白暉到宣太后宮門前的時候,內史官站在門旁,大門緊閉,似乎聽到秦王叫疼的聲音,內史官與禁衛距離那屋門至少有二十步遠。

    「大河君,太后有吩咐,大河君到直接入內就好。還有就是大後請大河君把這幾瓶果酒帶進去。」

    「好!」白暉有點懵,感覺怪怪的。

    連個為自己開門的人都沒有,白暉是自己推門進去的。

    進到屋內,關上門後繞過屏風,白暉愣住了。

    只見秦王光著屁(股趴在地榻上,宣太后正在用竹板打……屁(股。

    這……

    白暉愣住了,可沒等白暉回過神來,就見宣太后的竹板指到了自己的鼻尖上:「來的正好,過去趴在旁邊,本宮今天心情不錯,讓你們兩個也回味一下被打板子的感覺。」

    「太……」白暉想說什麼,卻被宣太后揪住衣領:「難道還要讓本宮請你?」

    白暉心說,我二十多歲的人了。

    可再看秦王,三十多歲的人也一樣被打板子,這個好像躲不過。

    啪、啪、啪……

    宣太后顯然是高手,很疼,卻絲毫不傷皮肉,那竹板打的白暉與秦王幾次都忍不住叫疼。

    終於,宣太后把竹板一扔:「好了,可以坐下來了。」

    坐?

    好可怕的事情,坐下來很疼的。

    秦王剛剛跪坐,可立即就倒在一旁。白暉倒是直接的斜靠在地榻上,一副死狗樣。

    宣太後面帶笑容:「一個個的說,先說王兒,刺殺秦王這麼有趣的事情,你不告訴為娘?」

    「娘!」

    「閉嘴。」宣太后冷聲喝止,白暉很清楚的看到秦王明顯一哆嗦。

    「傻兒子,你舅舅也是沒腦子的東西。還去魯國搞事,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只要魯國獻禮,並且把田文的人頭帶過來,是不是刺殺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這也就罷了。這麼好的機會,挖這麼漂亮的坑只埋一個魯國,傻!」

    宣太后一邊說,一邊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拍在秦王腦袋上。

    「娘,兒錯了。」秦王像個小孩子一樣,低著頭在認錯。

    宣太后往後靠在軟墊上,秦王趕緊倒上果酒雙手奉上:「娘,喝點酒消消火。」

    宣太后接過果酒喝下後說道:「借這個機會,老貴族們若有不臣之心的滅族。為娘和贏驪談好了,贏氏公族當中,特別是你那些個兄弟,那個若有異心者,殺。還有外來的臣子,若一心為秦者,重賞,反之……殺!」

    「兒明白,兒會把刀磨利的。」秦王猛點頭。

    「還有,把刺客換成自己人,既然是用名劍魚藏那麼就弄一個兔皮袋子放在胸口,怎麼也要血流一地什麼的。然後對外宣稱,秦王遇刺,受了重傷,生死不知。」

    「是,是!」秦王繼續點頭。

    宣太后轉頭看向白暉:「秘密替換你放在野王的那三千人馬,相信你手下訓練營挑三千精銳不難,然後將那三千人馬分散送回咸陽,咸陽城會有小亂,無論是誰?殺!」

    「明白。」白暉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半個不字。

    這可能是秦國稱霸前最後一次內部清洗,這種事情躲不開。

    白暉將自己的特殊金令牌遞到了宣太后手中。

    白暉這令牌只有三塊,分別在秦王、白起以及白暉自己手中。但三人從來沒用過,因為他們不需要這令牌。四衛聽從白起、白暉的號令,秦王是大秦之王,不需要這令牌也能調兵。

    但若是讓別人暫時調派,就需要令牌了。

    宣太后又瞪了秦王一眼後看向白暉:「再說說你,特意派人告訴你,不要有婦人之仁,若非你遲遲不動兵,那裡有刺殺秦王這戲碼。你說,打你冤不冤。」

    「不冤,臣就欠打。」

    白暉的話讓宣太后瞬間笑噴了。

    「罷了,打的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另一件事情。本宮聽王上講了,你那山谷之中威力無窮的火器,你不應該在對魏軍的時候用這種兵器。那是鎮國神兵,難道說不用這個,你部下那三千人馬勝不了魏軍?」

    白暉先是一愣,馬上明白過來。

    秦王講了火藥,宣太后以為自己用了那個。

    白暉立即說道:「太后,沒用那個,那東西眼下只有手工配製的一點,總量是一千零六十八兩,試驗用掉約八百兩之後,那怕是一錢重的消耗都要記錄,所以絕對沒用。眼下還在試驗階段,工藝改進還沒有開始。所以絕對沒用。」

    「好,用的是什麼?」

    宣太后與秦王都有些吃驚,沒用那個,還有什麼這麼可怕。

    軍報上說的是,鬼火壇一出,兩萬魏軍亂作一團,十成戰力已經損失了九成五,秦軍只是斬殺,根本就沒有對抗性的戰鬥。

    白暉解釋道:「那東西叫磷,磷粉用特殊的方式加工而成。說難也難,說容易其實很容易。」

    白暉在懷中一摸,拿出一盒火柴,輕輕一擦,一根火柴就點燃了。

    「磷是何物?」宣太后沒想到白暉還有寶貝。

    白暉說道:「水結冰為零度、水燒開變成水汽為一百度,以這個為標準。磷礦石與石英礦加上木炭粉加熱,產生的氣體在水中變成白色物體,這白色的四十度就會燃燒,水是澆不滅的,可以說是最恐怖的燃燒物。」

    「眼下,礦石之是提煉工匠們還在研究之中。現有的白磷是從骨頭之中提煉出來的,墳地裡的鬼火其實就是磷火。然後將白暉放在封閉的器物當中加熱到五百三十三度,就變成了無毒的紅磷,也就是火柴的原料。」

    白暉把火柴放在案上。

    宣太后試了一下後稱讚:「好東西,有了這個可以解決野外生火的問題,確實厲害。」

    「白磷有毒,劇毒。白磷的火粘到什麼燒什麼,燒到肉之後,不燒死也毒死了。那火罈子裡裝的是混有細木粉、石滲油、白磷。這是一種歹毒無比的武器,臣感覺自己……」白暉沒說完,宣太后起身拿過竹板就打。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29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一節 關於刺殺的那點事

    宣太后很生氣,一邊揍著白暉一邊罵:

    「歹毒,殺死敵軍,我秦軍零戰損,這就是寶。打你這個傻貨,傻貨。」

    宣太后劈頭蓋臉的打過來,打的白暉抱著亂竄。

    秦王在旁問道:「有巨大的爆炸,如天雷一般,不是火藥?」

    「不是,不是,那是木粉塵爆。」

    「什麼叫木粉塵爆?」

    宣太后也停下了。

    白暉趕緊說道:「最簡單的實驗辦法,將幾袋麵粉撒在屋內,讓風吹起後扔進一隻火把,瞬間產生的爆炸可以將一間屋化為平地。那裡有爆炸是使用的極細的木粉,還有磨細了的麩皮。」

    粉塵爆這東西沒什麼技術含量。

    但也僅對於懂這個的而言,對於宣太后與秦王來說,這個非常的神奇。

    宣太后輕輕在几案上一拍:「這事有趣,這事就這麼定了。攻打薛地的時候,薛地的自家族衛營,白暉你安排給他們來上幾下,如何?」

    「行。但別炸主宅,那裡應該挺值錢的。」

    宣太后微笑著點了點頭:「很好,那麼這次你若再心軟,保證三年內不會叫你領兵。」宣太后對白暉說完後轉頭對秦王說道:「王兒,給蒙驁加賞,他作的很好,姑師的貴族全部殺乾淨,姑師除了幾百位有些才華的工匠之外,其餘全部為奴,這事辦的好。」

    「是,辦的確實好,兒一定給他賞賜。」

    「趙國,白暉你去折騰他們一下吧,隨你怎麼搞,開心就好。」宣太后也沒問白暉準備怎麼對付趙國,只是讓白暉去辦。

    白暉在折騰敵國的本事上,把秦國朝堂從秦王開始一直往下排二十位加起來,也不及白暉的一半。

    這一點,宣太后可是看的非常清楚。

    「還有,新年大典華麗一點,挑幾齣新戲。」

    「是,是。」

    白暉連連點頭。

    下午的時候,范雎、文蘿帶著白暉的參謀團過來,白暉只說了一句,有機密的事情要作,范雎與文蘿就開始篩選,有幾個不合適的給了一個藉口,安排了一些宜陽的工作,其餘的進了會議室。

    這一次宣太后沒參與,一般的事情她也不會插手。

    秦王坐在上座,白暉陪著坐在一旁。

    眾人施禮之後秦王說道:「寡人有個小計畫,你等皆色忠心並且出色之人,這個計畫有些細節未經雕琢,此時正是展示你等才華之時。」

    「謝王上……」眾人一片道謝之聲。

    唯有范雎與文蘿對視一眼,他們可以深深的感覺到這事不普通。

    能把幾乎一半參謀團聚集在此,不可能是小事。

    秦王慢慢的品了一口茶,很是輕鬆的說道:「這個小計畫就是,刺殺秦王!」

    刺殺秦王這四個字一出口,當場暈倒了兩人,打翻几案七隻,好幾個人已經跪伏在了秦王面前。

    白暉笑了:「王上,你這個說法有點嚇人。」

    「好,你來講。」春王繼續捧著自己的茶杯,把話語權交給了白暉。

    白暉說道:「情況是這樣的,眼下穰侯已經在佈置,薛地田氏族極相似的人選,並用此人的人頭獻上來求我秦國寬恕。而魯國呢,則也希望求秦國寬恕,所以魯國就會派人前來獻禮、獻上土地。」

    沒人開口,都在安靜的聽著,仔細的回味著白暉所說的每一個字。

    「然後呢,這個魯國派來的人會刺殺王上,就在新年時的天子大宴上動手,然後王上重傷昏迷不治。接下來呢,你們說當如何?」

    能在參謀團作事的都是有才華的人。

    白暉既然說的這麼詳細,那麼肯定就不會是簡單的一場刺殺,秦王也不會受傷。

    那麼這個坑要埋誰?

    白暉或許有婦人之仁,但論挖坑埋人的本事,僅此於禍害六國。

    「主上,公族可知、老世族可知?」

    「很好,你們果真有才。」秦王接過了話題繼續說道:「公族自然是知道的,但僅限老族公們,老世族也只是挑了幾個人有資格知道此事。眼下第一個要試探的,你們以為是誰?」

    「甘氏。」

    秦王輕輕一拍几案:「很好,選的好。若是甘氏忠心於寡人,寡人就算親自上門賠罪也是可以的,但這個試探不能少。甘氏一族嫁了嫡女與我大秦戰神為妻,所以甘氏是否忠心非常的重要,咸陽會有些小亂,你們列計畫吧。」

    「諾!」

    「三天。」白暉強調了一句時間。

    因為還有十二天就到新年了,計畫制定之後還要安排人手去咸陽,所以時間很緊張。

    白暉又說道:「范雎,你親自去咸陽,配合羋戎大夫。」

    「諾,門下必會盡心在華陽君身旁相助,敢問主上,可有兵馬?」

    白暉看了看秦王,在秦王點頭之後,白暉將自己的金令箭放在几案上:「三千精銳,咸陽若有差池……」

    「門下以項上人頭作保!」范雎已經在賭命了,他感覺到這是他人生最大的機會。

    秦王這時站了起來:「這次若作的好,人人有重賞。范雎,你若作的好,上可到左庶長,最差也保你一個公乘之爵。」

    白暉在旁補充道:「切記,問罪要有據,不可濫殺無辜。咸陽畢竟是我秦國都城,更要切記非不得已不可傷民。」

    「臣記下王上吩咐,門下也記住了主上吩咐。」

    「好了,三天時間,拿出計策來。」

    范雎等人施禮退下,他們會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之中完成這個計畫,除了秦王、白暉,其餘的人不會知道這份計畫。

    時間一天一天的接近新年。

    在臘月二十八那天秦王、宣太后來到了洛邑,而白暉則要繞一個圈子,擺出一副自己剛剛從野王城才回來的假相。

    白暉入城的時候文蘿在旁問道:「主上,這一圈是不是繞的有點近,有心人會懷疑的。」

    「懷疑,我說是從野王會來的,就是!這只是一個假口罷了,沒有人會較真的。」

    白暉說的沒錯,就算自己秘密跑回野王,然後再光明正大的回來,有心人也一樣會知道自己去過宜陽。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0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二節 秦王被刺


    不會有人揭穿這個明顯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有心人也不會說破這些,因為沒好處。

    白暉進城這一天,在彭城。

    冬天作戰其實楚國也為難,楚軍也沒有冬天作戰的經驗。

    這可不是把人拉出去開打這個簡單,後勤、補給等等,若一個不小心,大量的士兵會凍傷或是凍死,楚國也在等春天的來到。

    白起接到了一封有宣太后、秦王、白暉聯合署名的信,信是用秦國最新製作出來的紙寫成的,這紙的成本是竹簡的數倍,但已經比絲帛寫字要便宜太多了。

    信中的內容正是刺殺秦王的全部計畫。

    然後是要求白起作好準備,一但正式的軍令傳到,要以雷霆之勢攻下魯國、掃平薛地。

    白起默默的看完信,然後將信放在油燈上一把火燒掉後,又將灰打散。

    兩天後,洛邑。

    新年除夕大宴,僅是以天子的名義賞賜洛邑民眾的肉塊就足有千斤之多。

    天子站在高台上,祭祀天地。

    「風調雨順。祈求上天,庇護萬民!」天子很開心,這樣的祭祀已經許多年都沒有過了。

    沒祭祀,不是因為天子不想。

    一來是窮,窮到連飯都吃不起的情況下,那裡有多餘的錢搞這樣的祭祀大典。

    當然,天子也不會知道,洛邑的稅收基本上落到了白暉的口袋,給他的只是刮了一點銅鏽罷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天子根本就沒有威信,他要祭祀也要諸王們給面子不是。

    祭祀天地的儀式之後,天子摸了摸袖子中的那卷絲帛,這是白暉寫好給他的,他已經背了有一天時間,還不止一次在空屋之中試講。

    天子來到宮門前的高台上,高聲說道:「天下以孝至善,以淫為惡。今年賜下千斤祭肉,孝子、孝女當得雙份。有德有道的族老公望,當得三份。為惡者,上天在看,天必罰……」

    (註:淫在此時的解釋是,貪婪!)

    洋洋灑灑幾百字,天子背的陰陽頓挫。

    不知道有多久了,天子都沒有這般開心過,眼下天子宮中宮妃不少,天子可以天天吃肉,而且每年至少會有兩套華麗的禮服,以及不少了五套漂亮的新衣。

    許多新奇的玩意,白暉也是經常派人送過來。

    這樣的生活真好。

    天子講完話,祭肉也有專人發放,至於誰是孝,誰是惡。

    正式的宴會開始,這一次白暉沒站在高台之上,而是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怎麼說白暉也是天子親封的君,所以位置就在諸國君的下位。

    此時,天下列國已經不是七國,而是六國。

    齊國田法章這邊的田齊,為趙國的臣屬國,根本就沒資格再坐上位。而齊國還有另一隻姜齊,因為沒有得到天子的承認,所以連君位都算不上。

    魯國是小國,但此時地位要高於田齊。

    因為魯國是獨立的小國。

    魯王之下是衛侯,秦國保了,保衛候依然還是國君,只是國土會在那裡還未知。

    宴會開始前,魯國國君先上前叩拜天子。

    「天子在上,小國無意冒犯秦國,借此宴會之機,我魯國願獻禮以賠罪。」魯王不想服軟也不行。

    之前並沒有這一段,天子有些懵,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

    太宰宰執代表天子開口說道:「今天是好日子,喜慶的日子,既然魯王有誠意,請問秦王意下如何?」

    秦王眼睛微閉,卻是一直不開口。

    魯王已經緊張在出汗了,這大冬天出汗,可當真是嚇的不輕。

    白暉這時開口說道:「王上,不如看看魯國的誠意。」

    秦王這才點了點頭,起身向天子施禮:「有天子在,自然是公道的,贏稷願聽天子教誨。」

    天子也是鬆了一口氣,抬了抬手:「秦君免禮,此事秦君大度,那魯國就拿出一份誠意來,這樣的好日子,平和些好,平和些好。」

    魯國季孫氏,因為叔孫家宣稱叔孫環病死,所以季孫氏暫代魯國國相。

    季孫相國捧著一隻盒子,背後兩人一人捧著一副地圖,一人捧著一份禮單,先給天子施禮之後,再來到秦王面前。

    「秦王尊上。」

    盒子打開,卻是田文的人頭。

    秦王滿意的點了點頭:「魯國有誠意,寡人不再計較你等妄言之過。」

    地圖送了上來,就放在秦王面前的几案上,捲起來的地圖緩緩的打開。

    圖窮匕現這個詞,原本是沒有的。真實的歷史上是出現在荊軻刺秦王之後,而此時,這個詞被創造了出來。

    當地圖被完全打開的時候,魚藏劍露了出來。

    打開地圖的魯國隨從握住匕首就刺向了秦王胸口,血飛濺而出。

    「來人……」白暉一聲吼,整個人撲上去。

    這個時候,宴會的大殿上是無人能夠帶兵器的,殿外的衛士聽到白暉的呼喊這才衝了進來,而白暉此時的任務是,一擊殺死季孫相國。

    沒有武器,白暉是用擺放的青銅禮器,像一只銅盤一樣的禮器重重的砸在季孫相國的頭頂,然後再砸向拿魚藏劍的人。

    白暉身上也見血了,這純粹是意外,被驚慌失措的魯王無意中撞到,頭上的頭冠劃破了白暉的脖子,只是擦破點皮,但血卻流了不少。

    白暉護在秦王面前的時候,衛士已經用長戟將刺客以及季孫氏捅成了馬蜂窩。

    「魯王……」

    看著白暉咬牙切齒的樣子,魯王眼前一黑嚇的暈了過去。

    第二個暈過去的是天子。

    這一次,白暉沒作的那麼絕,至少廚房是生火了的,而且宴會的食物也基本上作好了,只等著上菜。

    很快,天子與秦王被分別抬了下去。

    「來人,命令宜陽秦軍……備戰!」白暉的吼聲震的諸王心都在顫。

    韓王呆了:「魯國,魯國竟然刺殺秦王?」

    趙王搖了搖頭起身快速離去,同時秘密吩咐趙國備戰,無論如何,先備戰絕對沒有錯。

    楚王嚇呆了,坐在那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在諸王與各國大貴族準備退場的時候,白暉又是一聲高呼,驚的好幾個人都坐在地上。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三節 平魯滅薛

    只聽白暉喊道:「來人,拿我的信物去見我兄長,平魯滅薛!」

    「諾!」當下,就有人接過白暉扔過去的一隻令箭,飛奔著離去。

    楚王還在發呆,卻見熊子蘭快跑幾步在殿外拿起楚王佩劍向白暉傳令的親衛扔了過去:「這是我楚王劍,請轉交秦武安君,平魯之戰我楚國任憑調遣。」

    事先肯定不會把這大秘密告訴熊子蘭,熊子蘭的反應代表著他也在成長。

    他很會抓住時機,無論秦王的傷勢如何,此時楚國都是有情份於秦。

    緊接著,白暉的第二道軍令下:「來人,傳本君令,秦軍……備戰!秦國邊境關卡一等嚴查來往任何人。」

    白暉是大河君,這是爵位。

    同時,白暉也是九卿之一的重臣,同時,白暉還握有其兄白起的部分權力在手,在白起不在秦國的時間裡,白暉有義務,有責任代表白起對秦軍發號除對外戰爭以後的所有命令。

    洛邑城中,宣太后一聲慘烈無比的哭聲更是讓無數人揪心。

    傍晚,洛邑秦王暫居處的莊園外,都可以隱約的聞到血腥味與熬製藥材的味道,秦軍三百禁衛全副武裝進入洛邑,佈置在莊園四周。

    莊園內,宣太后已經用清水洗了四次臉,還特意清理了一次鼻腔。

    可眼淚依然時不時的流出一兩滴。

    「太后是用的太多了。」白暉在一旁雙手捧著布巾,滿臉笑意的說著。

    宣太后接過布巾擦了擦臉:「萬一當時沒流出眼淚,被人看出破綻就不好了。」

    秦王包的像一個棕子,坐在一旁正吃著火鍋。

    白暉對內史官吩咐了一句:「勞煩再增加二十隻熬藥的砂鍋,別讓外人聞到有火鍋的味道。」

    「大河君想的周全,這些是老奴應該作的。」內史官趕緊出去安排。

    宣太后也坐在爐火旁,拿起一隻小碟,先放了一些芝麻醬,然後是一些香菜後,涮了幾片羊肉放在嘴裡,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冬天,這個紅油火鍋,再配這芝麻醬,果真是美味異常。」

    白暉也拿了一隻碟子,剛準備動筷子卻被宣太后擋下:「你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

    「忘記?」

    白暉不記得自己忘記什麼了,需要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

    宣太后繼續擋著白暉的筷子:「沒想起來的時候,不要吃。本宮可以特意提醒你一句,為秦國大計,有些事情要作的漂亮些。」

    白暉放在碗坐在一旁苦思。

    白暉想了很久,抬起頭來:「我想到了。」

    「下令吧!」

    白暉搖了搖鈴,有禁軍入內。

    白暉吩咐道:「本君手書一封,絕密,送到武安君處。」說完後,白暉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然後雙手遞到宣太後面前。

    宣太后看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了秦王,秦王有些吃驚,顯然他並沒有想到這裡一點。

    當下,秦王用印,白暉的手書由火漆封了送出。

    信上的寫的是,魯國叔孫、季孫、孟孫三族,以及魯國朝堂之上。任何參與刺殺秦王計畫,有可能知道此計畫的人,寧殺錯、莫放過。薛地田氏一門,滅!

    宣太后要的就是這個,刺殺秦王這計畫絕對不能流出半點風聲。

    白暉雖然寫的是,任何參與或有可能知道的。宣太后瞭解白暉,同樣瞭解白起。

    白起在看到這封信之後,會殺的非常的徹底,那怕是聽到這計畫的一隻老鼠,也要拿來扔進貓籠內,更何況是人。

    所以,絕對不會有走漏消息的半點可能。

    這個新年有點血腥。

    魏冉在入夜間趕了回來,他派出去的人為了安全計,全部由秦軍的禁軍護送到巴地一處莊園,名義上是休整,事實上在此事沒有完結之前,封鎖消息。

    同樣的,白暉部下參謀團除了依然執行計畫其他部分的人之外,其餘的也被送到了竹邑,也就是神農架以西的一處藥材研究園內,名為休息,但都明白,他們被暫時軟禁起來,等這事件結束後,才會重新回去作事。

    聰明人都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不開心。

    相反的,這反而是受到信任的一種表現,否則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只是軟禁,錦衣玉食、美酒佳餚肯定是少不了的。

    次日,防護嚴密的秦國禁軍護著秦王的車駕離開,往宜陽去了,在洛邑任何一國不得駐軍,秦國就是以這個理由離開。

    那怕是秦國,那怕此時秦王遇襲,也在遵守著洛邑的規矩。

    只是兵馬入城接秦王,這個說法完全合適。

    白暉呢,則帶著身邊大將往韓國新佔領的溫邑而去。

    在溫邑有韓國給的三萬兵馬,魏國安排的五萬兵馬完全聽眾白暉的調令,趙國也送來糧草五萬石以示誠意。

    白暉身邊,王龁已經趕回,白平、白小鷹等也隨行在隊伍之中。

    大河衛借給韓國的精銳全部回歸,此時隨白暉出動,宜陽出民夫兩萬,韓、魏也各出民夫兩萬人。

    兩天後,溫邑。

    王龁、白平已經在調動部隊,他們開始作正式出征前的準備工作。

    白暉卻是派人安排休息的地方,絲毫也沒有準備隨軍出征的意思。

    王龁來到白暉房間:「二將軍,這次出征怎麼打,這明日就要出征,卻沒見到行軍佈置。」

    「行軍?佈置?」白暉笑著搖了搖頭。

    「末將不明白。」

    王龁確實不明白,雖然是攻打魯國這樣的一個弱小無比的國家,但秦國一慣的作戰方式都是猛虎搏兔式,從來不會輕視敵軍,總是作著最完善的戰前佈置。

    白暉再次搖了搖頭之後說道:「你難道以為,我兄長領軍從彭城攻擊,還會給你留點什麼?是魯國王城,還是薛家主宅,或是留幾個村子給你?」

    聽到白暉這麼一說,王龁完全沒辦法接話了。

    這還用解釋嗎?

    白起領軍,別說是湯了,就是洗鍋的機會都不會留給王龁。

    王龁低頭不語。

    「去吧,打掃戰場也是需要你們的,還有,作足了架勢,這是為我王的復仇之戰。但秦軍軍規別忘記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2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四節 列國震動

    白暉提到秦軍軍規。

    王龁猛的一抬頭:「二將軍,那意思就是,貴族一個不留?」

    「留半個可以。」

    「諾!」王龁一抱拳後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之後,王龁又掉頭回來,低聲問道:「二將軍,王上傷勢如何?」

    「這不是你需要問的,告訴所有人,作好自己應該作的事情。還有,軍中不得討論王上傷情,去吧。」

    「諾!」

    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但王龁對軍令的執行是沒有半點猶豫的。

    白暉在屋內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他到溫邑來也是宣太后的意思,首先朝堂之上爭鬥,特別是這次清除異己,宣太后不希望在外人看來白暉參與其中。

    更重要的是,秦軍精銳在白起、白暉手中控制著,秦國內部至少沒有人敢動半點兵變的心思。

    話說中牟。

    趙國離開洛邑之後,快馬加鞭的趕到這裡。

    在這裡,樂毅、田單兩人都在。

    秦王被刺的事情樂毅、田單也都知道了。

    趙王一回來,田不禮就立即把樂毅、田單叫到了趙王近前。

    「王上。」

    相比起不知道躲在那裡的田文,還有受傷去勢的趙奢,趙王章更相信這兩位,因為這兩位可以說是靠他的力量挖到趙國來的,更值得信任。

    「兩位卿無須大禮,快快請座。」趙王章對樂毅、田單兩人非常的客氣。

    田不禮在趙王坐下之後說道:「當時我離的不算遠,那人頭就是薛公田文的。」

    田單沒接話,他還年輕,他對田文的瞭解並不深。

    樂毅卻說道:「田文,不會死。」

    「為何?」趙王章來了興趣。

    樂毅解釋道:「若真是田文的人頭,那麼田文為何不自己前往洛邑,當著秦大河君白暉的面自盡,相信以大河君白暉的為人必然不會再為難薛地,也不會因為魯國幾句狂語就出兵。所以臣懷疑,人頭是真,但未必就是田文。」

    「這話聽起來好有道理。」田不禮這話說的很有趣。

    可以正著聽,也可以反著聽。

    趙王章卻問道:「那麼田文此時有可能在那裡?」

    樂毅搖了搖頭:「臣不知,也猜不出來。但天下之大,肯定有田文得以容身之後,而田文很有可能已經隱姓埋名、甚至改頭換面,但有一點臣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某處謀化著繼續對抗強秦。」

    田單這時說道:「王上不如秘密派人尋找,田文既然不再是薛公,不再是田文,或可為王上所用。」

    趙王章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很清楚,謀殺燕王與自己就是田文的計謀,這樣的人他不敢用。

    田不禮卻說道:「王上,臣以為可以用。」

    「為何?」趙王章對田不禮是相當的信任,既然田不禮開口了他總會給幾分面子。

    田不禮說道:「王上,那田文雖然衝撞了王上,但王上若不記前嫌,或可換來田文的忠心。臣以為,田文活著可能唯一的目標就是抗秦了,天下之大,唯有我大趙才與秦有一爭之力。」

    「相國繼續。」

    「王上,觀天下,燕已經廢了,齊明存實亡,楚國嚇的不敢與秦爭,韓、魏兩國更是變成了秦國的應聲蟲,唯有我大趙。秦有武安君、大河君,我趙國也不弱,趙國有樂毅將軍、田單先生,還有廉頗、趙奢二將。臣自認,不是穰侯魏冉的對手,但若收留田文,我趙國只會更強。」

    田不禮的話說完後,樂毅第一個表示支持:「相國一心為國,樂毅佩服。樂毅觀相國,不比那魏冉差,只是相國太過謙虛。」

    「不,不。」田不禮連連擺手:「不如就是不如,我唯有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萬千國事,才勉強不被秦國的穰侯比下去太多。」

    趙王章擺擺手:「相國不必自謙,在寡人心中,相國不比秦國魏冉差,此話不必再說。」

    田單突然說道:「若田文是假,那麼魯國刺殺秦王之計,雖然無奈,但卻是高明的計策。」

    「對,非常的高明。」田不禮立即接過話題:「若秦王死,秦國無論如何都會有內亂,僅說眼下秦國有資格為秦王的人,試問有那一個能降伏白氏兄弟二人。」

    「是這話。」趙王章也是支持的:「白氏兄弟對當今秦王是有情份在的,但換一個秦王登基,試想商君、張儀如何?」

    田不禮笑了:「可白氏兄弟,不是商君、更不是張儀。商君有才,變法的大才。但他的變法未必有當今秦大河君白暉的變法更厲害。張儀有縱橫之才,但也未必有當今秦大河君白暉的眼光與戰略。」

    「對。而且白氏兄弟的武安君白起,這戰神之名,服。」樂毅確實服氣,他自認在戰場上若遇上白起,他壓力巨大。

    田單也說道:「這還沒說,秦大河君白暉所部四衛,這四衛……」

    提到四衛,趙王也是一哆嗦,當下問道:「三千人斬殺兩萬五千敵軍,不損一人。如何可破?」

    提到四衛,作為武將的樂毅最有發言權。

    「破不了,至少眼下無人能破,比起當年魏武卒,大河君四衛更是強到連臣都想像不出,他們有多厲害,他們的戰力上限在那裡。若說趙國練一隻如此強軍,怕是沒有兩年或是三年時間,不夠。」

    田不禮立即說道:「王上,找到田文,或許可有計來補充戰力不足。同時加強軍備,至少在軍械、軍備上不能弱於秦國。」

    趙王章感慨萬千的吐了一口氣:「唉……若是秦王就此死掉,會多好。」

    「臣也是這樣希望。但結果誰知道呢?」

    「相國,找田文之事,以及加強軍備之事,以為你主。樂毅將軍與田單大夫,你們輔助,必讓我趙國可以強於秦國。」

    「諾。」三人起身施禮。

    此時,再說趙國國都邯鄲。

    魯國與薛地獻上田文人頭,而後再刺殺秦王的消息剛剛傳到這裡。

    這樣的大事,僅憑商人們的傳播速度就非常驚人,而且這也並非保密的消息。

    暗藏與趙奢府中的田文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消息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4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五節 投降留全屍

    趙奢與田文相對而坐,誰也沒有就這個消息說半個字,都是默默的思考著。

    數個時辰過去了。

    趙奢抬起頭:「我,不信。」

    「我也不信。」

    田文解釋道:「以我對魯國的瞭解,魯國是沒有人能夠想出這樣的計策來,還有,薛地那些人……」田文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確實看不起他那些混吃等死的族人。

    趙奢也說道:「若說秦王要是死了,對天下來說確實是一件大喜事。但……」

    趙奢搖了搖頭,他感覺到那裡不太對勁,可卻說不上來。

    田文很平靜的說道:「其實很簡單,安排可靠的人手去咸陽,看看是真亂,還是假亂。就算是真亂,也要看看死的都是誰?還有,關注白氏兄弟,也分析是真假來。」

    「對,此事怪異。」

    「本就是假的,若秦王真的受了重傷,而且有可能無法治好的話,白暉第一件事情不會去攻打魯國,而是帶兵入咸陽。」田文自信滿滿的說著。

    趙奢猛的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秦王受傷是假,這刺殺也是假?」

    「難道還有真的嗎?」

    趙奢說道:「我原本以為,秦王受傷是假,刺殺是真。」

    「不,刺殺是假,受傷也是假。」田文很肯定的回答了趙奢。

    趙奢問:「若當真是這樣,那麼為何會這樣?」

    「問白暉,他怎麼想的,過段時間或許能夠猜出來,眼下卻不行。」

    田文猜錯了,不是他猜錯了這件事情,而是這刺殺秦王的戲碼與白暉其實沒多大關係,是秦王與魏冉主導的。

    趙奢又問:「薛地會如何?」

    田文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也不敢回答。

    無論田文怎麼猜測,事實上已經無法改變。

    白起!

    受封武安君,秦封號大將軍,封號:大秦戰神。

    正如白暉對王龁所說的那樣,白起領軍你們還想跟著喝湯,連刷鍋水都不會有。

    白起、黑衣黑袍黑甲黑馬,連白暉給他的刀,都換上了純黑色的刀鞘。

    魯國數位貴族在白起攻城之前來到白起面前。

    「武安君,魯國無意冒犯,那只是小人之策非魯國之謀。」

    沒等幾個魯國貴族喊完,白起身邊的親衛已經將他們往後拉了幾步,這些人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的,白起的親衛怕他們弄髒白起的靴子。

    任憑這些人哭喊,白起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本將與你等無仇、無恨。魯國刺殺我王,就要付出代價。若投降、你等可留全屍。」

    「投降……不是不殺嗎?」有個老貴族的眼淚瞬間止住了。

    白起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才懶得和這些人廢話呢。

    當然,出於禮節,對戰雙方派使節在戰前互訪,這一點白起是遵守的,對於戰場上的禮節白起從來不會輕視。

    有武將前來匯報:「武安君,攻城車已經準備好。」

    白起的親兵還是老樣子,捧著一隻托盤來到白起面前,托盤上放著紅、藍、白三支旗。

    正當白起伸手準備拿旗的時候,城頭上突然扔下了許多人,還有更多的人被吊著脖子從城牆上扔了下來。

    白起的手已經懸在紅色的小旗上,見到城牆上的一幕後,白起拿起白色小旗。

    秦軍,又一次刀沒出鞘。

    從彭城開始,秦軍的刀就沒有出過鞘。

    依秦軍的規矩,不傷民。

    普通的百姓還有士兵,這思前想好,為了保住自家性命與財產,在白起沒到城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先殺軍官,再殺文官,再殺貴族。

    魯國都城也一樣。

    反抗的無論文武官員已經死了,貴族們反抗的也活不了。

    白起入城,城內街道兩旁跪滿了人。

    「武安君,這又沒得打,沒軍功。」秦虎扛著巨大的鬼頭長柄戰刀跑到了白起的面前,低聲抱怨著。

    白暉淡然一笑:「拿下城池就是功,若要戰,有的是你戰的機會。莫急。」

    「嗯,聽武安君的準沒錯。」秦虎是個單細胞的武者,雖然打不過銅戎,但銅戎想擊敗他也要花點心思與力氣。

    白起挺喜歡這個秦虎,好學,而且勇敢。

    白起吩咐道:「去,代本將檢查並執行軍規。」

    「諾!」正式的命令當然有正式的回答。

    魯國王宮無損,魯國大貴族的宅院,有輕微的損壞,想來也有些戰鬥。

    進入魯國王宮之後,白起從懷中抽出一支令牌遞給了自己的親衛:「季孫、孟孫、叔孫三族,無論是什麼理由……殺!」

    「諾!」親衛接過令牌,飛速離開。

    正如宣太后所預料的那樣,白暉既然說了,殺掉知道秘密的人。

    白起想的很簡單,全部殺掉那麼知道秘密的人也不會有活的,絕對不會有漏網之魚。

    城內沒有抵抗,秦軍不擾民,更不會傷民。

    但若是想借亂子去撿便宜的人,是罪人,不是民,斬!

    白起在魯王宮中轉了一圈,走到前殿的時候軍中司馬入內:「武安君,魯國公族如何處置,薛地田氏那邊如何處置。」

    白起突然抽出刀在身邊的一護衛手持的長戟斬了一刀。然後白起說道:「高過這斷桿的男丁斬。」

    「諾!」

    簡單、直接、粗暴。

    卻非常有效。

    軍中司馬拿著那半截戟桿離開,就依這個標準,高於這戟桿的就殺。

    幾天後,王龁帶兵到了。

    正如最初白暉所預料的那樣,王龁就是一個運輸隊長,他的任務就是護送民夫將大河衛打包的物資往宜陽運。

    白暉在溫邑一點也不急,他在等,等魯國與薛地的血流乾了。

    同時也在等,咸陽那些異己的血也流乾了。

    咸陽城。

    范雎終於知道宣太后想殺的人是誰?

    羋戎坐在自己家裡,以上賓的禮節對付范雎,這讓范雎很感動。

    羋戎卻非常的清楚,這個范雎是個有才的人,而且也有機會上位,並且是白暉的親信,以上賓之禮接待,也算是結一個善緣。

    「平陽君,還在再等嗎?」范雎將一份最新收到的情報雙手遞到了羋戎面前。

    羋戎接過看了一眼。

    這份情報上說,正有人在聯繫公族,希望推公孫誠為王。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5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六節 讓人想不到的人

    公孫誠,一個根本不算是人物的小人物,羋戎是完全不在乎這個人的。

    所以羋戎說道:

    「不急,這公孫誠是出來引人殺的,真正的那位還沒有出現。」

    范雎沒敢再問,因為可能牽扯到秦宮密聞。

    倒是羋戎主動說道:「你眼中的異己是誰?」

    「不敢說。」

    「有何可怕?你不敢說,我來說。」

    范雎確實不敢說,有些話題肯定是禁忌。

    羋戎說道:「老世族,老世族還有什麼可殺的。當年先王在即位的第四年就把老世族殺的膽寒,他們不敢鬧事,更何況眼下武安君、大河君兩兄弟還在外作戰,他們那些力量根本不敢鬧事。」

    范雎問道:「或是只傳王上重傷昏迷,不夠?」

    「夠了。」

    羋戎接著說道:「當年的事情,武王傷的是腿,但依舊重傷不治。王上眼下傷的是心脈,這很嚴重。武王無子,眾兄弟自然是會爭位的,公子壯、公子雍身死,不過當年公子雍留下有一個兒子,年少。」

    「就是公子誠!」

    「對,可傳聞公子壯也有一個兒子,是妾室所生。公子壯當年是庶長子,所以他對妾生之子很看重,後來找不到這個孩子了。這次要借此子,挖出公族當中依舊不夠忠心的人。他們無非就是藉口當今王長子體弱多病,也僅此。」

    羋戎講完後,范雎問道:「若是公子柱回來了呢?」

    范雎一句話就把羋戎給問住了。

    「不好。」

    羋戎猛的站了起來,范雎也意識到不對:「這唐八子若有野心,她根本找不到支持她的人,除非是……」

    范雎不敢說下去了。

    羋戎敢說:「除非是找大河君。」

    「請容我告退。」

    「不用,你我聯名手書,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宜陽。」羋戎還是相信白暉的,正如宣太后分析的那樣,白暉的身家性命與秦國是完全綁在一起的,而且秦王又是假受傷,白暉怎麼可能會有異常。

    但唐八子這邊卻不得不防。

    一封兩人聯名的書信出了咸陽,羋戎卻飛馬入宮。

    宮內,葉陽後正在為自己的兒子煎藥,贏芷,體弱。

    要怪就怪在懷他的時候,秦楚突然交惡,葉陽後心力交瘁,所以生了一個體弱的兒子。

    羋戎是宣太后的弟弟,在此時身份超然。

    羋戎入宮求見,葉陽後親自迎了出來。

    羋戎一見葉陽後就說道:「王后親迎臣下惶恐,臣子有要事,只須數句話。」

    葉陽後讓左右退下,羋戎這才說道:「臣有個建議,王后應該把公子送到大河君處,大河君身邊名醫有數位,而且大河君也說過,公子若在宜陽軍營之中受訓,這體弱的問題便可解決。」

    葉陽後是楚國公主,但她也不知道秦王遇刺是假的。

    聽了羋戎的話,葉陽後只想到一點。

    把兒子送到白暉處,有武安君、大河君保著,誰也不可能傷害到他的兒子,眼下秦宮之中看似平靜,卻是暗潮湧動。

    當年秦宮的血腥她也知道一些,當今秦王如何登基她更是清楚的很。

    眼下,葉陽後自認自己沒有宣太后的智慧,也沒有一個當年掌握兵權的弟弟魏冉。所以她眼下如履薄冰。

    羋戎的建議在她聽來,是一個絕妙的計策。

    當下,葉陽後施禮:「謝過華陽君。」

    「請速速準備,臣在宮後等候。」

    「嗯。」葉陽後明白,羋戎這麼急肯定是有原因是,但她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卻願意相信羋戎的話。

    羋戎是怕。

    害怕秦宮之中有唐八子留下的暗子,萬一傷及了贏芷,這事便是大麻煩。

    宮外的人他可以控制,宮內他不敢保。

    當晚,葉陽後秘密離開秦宮,由范雎調了白暉派的三千精銳中的三百人,護送往宜陽去。到了宜陽一切就安全了。

    宜陽。

    就在葉陽後離開秦宮的同時,宣太后得到一個消息。

    一隻精美絕倫的瓷器杯子在宣太后手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聽宣太后吩咐道:「備馬,為本宮換騎裝。」

    「娘?」秦王嚇一跳,趕緊去撿地上的那小紙片。

    「什麼?」秦王看過之後大怒:「她竟然,她竟然!」

    宣太后卻恢復了平靜:「沒什麼,只是監視的人突然發現,她離開了。或許只是看雪景不錯,出門觀雪了。」

    秦王怒道:「怎麼可能,出門觀雪連兒子安排的婢女都不帶。」

    「她或許在想,可以重複當年為娘作過的事情,為娘倒是小看她了。」

    「可她沒有舅舅。」

    宣太后突然變臉,冷眼瞪著秦王:「都是你,告訴你宮中不能有專寵之人,是你讓她野心勃勃。知道白暉怎麼說嗎?」

    「他才不會說宮裡的事情,兒子瞭解他。」秦王沒心沒肺的笑了。

    宣太后冷笑幾聲:「告訴你,白暉他吃飯從來不會對某道菜特別感興趣,總是吃幾口就停,雖然對新鮮的東西有喜好,但卻從來不親自嘗試,總是拿回來安排人多次檢查,多次嘗試之後,這才會接觸,從拿到新物件再到親自去接觸,至少也在兩個月之後。除非是他信任的人製作之物。」

    秦王表示不明白。

    「他怕死,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喜好與習慣,成為被利用的漏洞。就連宰羽都未必完全清楚,白暉真正喜好,或是痴迷什麼。而你,我的好兒子,那唐八子知道你喜歡穿什麼,吃什麼,玩什麼,看什麼,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想死的快。」

    宣太后這翻話一講,秦王明白了。

    秦王也突然想起來,白暉有那麼幾天喜歡吃辣,突然又喜歡吃甜,現在想來,確實是有道理的。

    秦王又問:「這白暉連宰羽都信不過?」

    宣太后搖了搖頭:「不是信不過,而是宰羽年齡小,心思單純性格直爽,容易被人利用。有心人若是在宰羽這裡打聽到一些,便是不好。」

    「這唐八子離開,會去那裡?」

    這時,內史官入內:「太后,馬匹備好。」然後數位婢女入內準備為宣太后更衣。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7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七節 野心還是被逼

    宣太后揪著秦王的耳朵,貼近了說道「娘告訴你,唐八子只有一個地方可去,就是溫邑。」

    「啊!」秦王想說什麼卻被宣太后摀住了嘴。

    看著宣太后搖了搖頭,秦王知趣的退了出去。

    宣太后換騎裝,連夜出了宜陽城。

    宜陽城門外,穿上普通秦軍鎧甲的秦王送行的時候說道「要不兒子去?」

    「你不行。還有那個混帳東西,他不殺女人這種病,要冶。」

    宣太后沒說太多,若這次不是秦王假遇刺,若是真的,白暉估計一個心軟就能被唐八子害得不輕。

    宣太后也是想好了,這次要讓白暉知道厲害。

    心軟是罪,白暉這次若再長不大,宣太后就準備給白暉來點厲害的手段,讓白暉好好的受點驚嚇,否則不會長記性。

    宣太后帶著三百護衛,全騎兵。

    宣太后騎的馬是一匹來自西域的好馬,雖然比不上了疑似汗血寶馬的那幾匹,卻也是頂尖的好馬了。

    兩天,宣太后來到溫邑。

    宣太后在入城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從薛地押運奴隸與物資回來的白平。

    「太后安好。」白平見到穿著輕鎧、騎裝的宣太后也是大吃一驚。

    「戰事如何?」

    白平立即回答「回太后的話,我秦軍幾乎沒有出戰,魯國大部分城池聽到武安君之名就望風而降,些許小抵抗由楚軍出戰,很輕鬆就取勝。」

    宣太后追問道「還有什麼?」

    白平屬於親信級別,他自然清楚宣太后問的是什麼。立即在身旁比劃一下「依武安君軍令,魯國公族凡高於這個高度的男丁全部處死。季孫、孟孫、叔孫三族,男丁無論老幼全部處死。薛地田氏,依魯國公族對待。」

    「嗯!」宣太后微微的點了點頭。

    比起白暉來,宣太后完全不怕血。

    若是怕血,也不可能有當年的秦宮之變,殺的贏壯以及其黨羽血流成河。

    白平又一指溫邑城「太后,魯國、薛地的所有的貴族全部貶為奴隸,眼下正在溫邑暫時休整,兩日後運往宜陽再作分配。」

    「大河君呢?」

    聽太后這麼一問,白平臉色微變。

    宣太后看著白平「照實說。」

    「有人秘密前來見大河君,臣雖然不知道是誰,卻是一個女子,還帶著一個半大孩子。文蘿迎的人,我只知道大河君足足猶豫了兩個時辰這才讓那女子入府。」

    白平說完之後宣太后內心嘆息,看來確實與自己猜測的一樣。

    白平這時又說道「臣有句話想講。」

    「講,恕你無罪。」

    白平說道「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可以感覺到那女子給大河君帶來了麻煩。大河君……」白平沒講完就被宣太后揮手制止,宣太后又擺了擺手示意白平無須再說。

    有沒有麻煩宣太后比誰都清楚。

    至於白平想替白暉表忠心,這種話不需要講,宣太后信任白暉。

    「去叫文蘿過來,別讓白暉知道。他的麻煩,有本宮在。」

    「謝太后!」白平單膝跪地一禮,快速的退離。

    話說宣太后在文蘿的安排下進入白暉會客廳旁的隔間內,白暉的會客廳在接待客人的時候,若是不熟悉的人都會在隔間內安排一隊親衛,隨時準備出來砍人。

    而且白暉的會客廳隔間還不止一個。

    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居住會超過十天,白暉都會想辦法安排這麼一個會客間。

    宣太后入內,護衛退到一旁,只留在四名其餘的離開。

    文蘿已經命人準備了一把椅子放在這裡。

    通過隔間預留的監視孔,宣太后清楚的看到那位坐在下首的正是唐八子。

    宣太后低聲說道「她,野心不小。」

    文蘿跪坐在一旁低頭不語,這些他是不會接的,原本這就是白暉的麻煩。

    可宣太后卻偏偏讓文蘿開口,宣太后問道「作為大河君身邊的謀士,你如何看?」

    「臣,以為……」文蘿猶豫了,有些話他確實不敢明說。

    宣太后沒催,只是安靜的等著。

    過了好一會,文蘿這才繼續說道「有野心不是罪,但妄想發動宮變之人,當誅。」

    宣太后沒點評,說道「聽,聽她說些什麼有趣的話。」

    會客廳內,坐在那裡的正是唐八子。

    唐八子自坐在這裡開始,已經與白暉默默無語的了足足一刻鐘,誰也沒先一步開口。

    終於,唐八子忍不住了「大河君必然知道,本宮來這裡想作什麼?」

    「本宮!這個稱呼,你配嗎?」白暉一開口就是冰冷的語氣。

    事實上,白暉的心有點涼。

    白暉想到了各種可能借這個機會搞事的人,卻萬萬沒想到會是有唐八子,要知道後世的真實歷史上,就是唐八子的兒子成為了下一任秦王,雖然只坐了十幾天王位,但秦王就是秦王。

    唐八子並沒有因為白暉的語氣而緊張,平淡的說道「這裡有一份名單,是贏壯公子留下的,贏雍公子的兒子會站出來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如果不夠接下來就是贏壯公子留下的兒子,然後才是贏柱。」

    「大手筆,讓兩個公孫成為誘餌。」

    「王上身邊有我的人,宮裡也有我的人。這裡還有一份清單,是王上最近緊急調作藥材的清單,王上傷的很重。」

    白暉聽完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到白暉點頭,唐八子臉上出現一絲喜色。

    白暉點頭其實是稱讚內史官,挑的人都是絕對可信,而且連秦宮內與秦王身邊其他人都騙過,這確實是值得稱讚的事情。

    唐八子又說道「想必此時,贏芷已經死了。」

    聽完這話,白暉的手緊緊一握扶手,手上青筋暴起,可很快白暉又平靜了下來。

    范雎在咸陽,而且咸陽眼下是羋戎在主持大事,這樣的情況不會脫離控制。

    唐八子繼續她的遊說「當年,羋八子血洗咸陽宮,光是僅掉的公族就超過百人。贏壯公子本是庶長子,我兒子贏柱也是。嫡長子即位無可厚非,但羋八子的太后之位來的也不光彩,我為何不可。」

    「為何不可,是嗎?」白暉淡然一笑……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38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八節 來兩個水缸

    唐八子激動的坐直了身體:「我母子被質韓國,與流放有何異,這一生都不會再回咸陽,從此過著人下人的生活。憑什麼,不讓我母子一搏?」

    「你憑什麼?」

    「就憑咸陽,公族之中還有人支持。就憑咸陽守軍之中,還有十數人可以控制近萬兵馬。」

    白暉哈哈大笑:「就這些?」

    「還有你大河君,只要大河君願意支持。我願如羋八子侍奉義渠王那樣侍奉大河君,大河君可以是萬萬之上,無人敢在大河君之上,就連我兒贏柱身為秦王也不行。」

    唐八子說到此時人已經無比激動。

    她相信,沒有人不貪婪權力,以白氏兄弟眼下的權力,想再進一步就是假君。

    隔間內,文蘿已經跪伏於地,他嚇壞了。

    宣太后卻是一臉的淡然,她不愧是戰國第一太后,老娘就是這麼作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她不怕,也不在乎。

    但唐八子這次確實玩過火了,宣太后壓住了自己內心要衝出去的衝動,她依舊在等,在等白暉的反應。

    那怕知道白暉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但她也要看白暉在此時有何反應。

    會客廳內,白暉搖了搖手邊的鈴鐺,立即有親衛入內。

    白暉緩緩開口:「第一件事,請天子太宰上報天子,請天子將罪人田文的薛地改為衛,封給衛侯。這是我秦國欠衛侯的。」

    「諾!」

    唐八子傻眼了,坐在隔間的宣太后都愣住了。

    在這個時候,白暉竟然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是何意。

    只聽白暉繼續說道:「將此女子還有她帶來的孩子,放在水缸之中淹死,然後對外宣稱秦軍中在河中發現兩具不慎落水的人,至於她們的身份,讓有心人去查吧。」

    白暉說完後,輕輕的擺了擺手。

    唐八子尖叫著:「大河君,難道你就不想成為人上之人?」

    白暉示意親衛停下,然後說道:「對將死之人,我給你一句實話。」

    此時,隔間的宣太后站了起來,她有點緊張白暉會心軟告訴唐八子秦王受傷是假的。

    會客廳內白暉說道:「你只看到那點權力,你卻不知道我父親自小教我了什麼。這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白暉這話出自詩經,這話在此時說沒錯。

    可白暉又說道:「王是什麼?在我心中王並非指某個人,你永遠都看不到那些一生無名,卻默默在奉獻一切的人。他們圖什麼?你這樣的見識永遠也不會懂,也不會理解。王,既天下至尊,既我泱泱中華。」

    「拖下去。」白暉這次確實沒心軟。

    因為唐八子犯了白暉內心三個禁忌。

    第一個禁忌是殺小孩子,贏芷有什麼錯,嫡長子,憑什麼就因為爭權而成為犧牲品。第二個禁忌就是拿宣太后說話,唐八子不知道的是,在白暉心中對宣太后有多尊敬。

    這是一位超越時代,敢作敢為,為大秦一統天下雖然不擇手段,但卻付出一切的女子。

    巾幗英雄這個詞就是為宣太后而準備的。

    最後一個禁忌就是,唐八子不應該來色誘白暉,這才是禁忌中的禁忌。

    兄弟,秦王待白暉如手足,白暉自然待秦王如兄長。

    「慢!」正在親衛準備將唐八子拖出去的時候,隔間被打開,穿著騎裝的宣太后走了出來。

    唐八子懵了,卻不再害怕,她知道自己必死。

    正當唐八子準備開口再說幾句硬話的時候,只見宣太后抄起白暉的障刀砍在几案的竹簡上,然後抽出幾片竹筒對著唐陣猛扇。

    「敢罵我,你這賤婦。」宣太后不親自打幾下絕對是怒火難平。

    一直打到唐八子臉都變形了,宣太后扔掉帶血的竹簡吩咐道:「贏柱按入水缸之中,她,亂棍打死,棄屍荒野。」

    「諾!」

    雖然是白暉的親衛,但太后親自下令,這個命令他們要執行。

    唐八子已經被打的暈死過去,幾個親衛將取拖走。

    其餘的親衛在文蘿的示意下,趕緊退離。

    宣太后看著白暉笑了:「這才算長大了,連個女人都不忍心的殺的,在這亂世你怎麼就活了這麼大。老娘我在十七歲就砍過人,十九歲就殺過埋伏在我身邊的宮女,當年就是先王我也敢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就是一死嘛,有什麼可怕的。」

    白暉一陣陣惡寒,遇上這彪悍的太后,也真是沒數了。

    宣太后大喊一聲:「來人!」

    白暉的親衛小跑著就進來了。

    聽見宣太后吩咐道:「趕緊去給本宮準備,本宮又累又餓。」

    「諾!」

    親衛出去後,宣太后問白暉:「說說,如果秦王真的有不測,你有幾成把握造反成功?」

    白暉笑了:「太后,我需要造反嗎?」

    白暉這個反問讓宣太后愣住了。

    「太后,造反之後我能得到的比現在更多?還是說,相殺我的人會變少,或是說,我能比現在活的痛快。眼下,監察百官有李曇、政務有荀況、外交雜務後勤有穰侯、打仗有我兄長,眾叛親離之後,事事要勞神,何苦呢?」

    「權力!不對。」宣太后搖了搖頭,白暉眼下的權力已經很大了,只是白暉很少使用自己全部的權力。

    大多數時候,白暉只是出個主意,然後就不管了。

    確實如白暉所說,秦國眼下的強大靠的確實是那四人在支撐著秦國。

    律、農、兵、匠、商。

    秦國強在齊心協力。

    「說的好。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娘的半個兒。」

    「半個兒不好聽,那是女婿。一個兒也行。」白暉傻呼呼的笑著。

    宣太后在白暉的臉上拍了幾下:「挺不錯,長的白白胖胖的,就是笑起來有點傻。趕緊去,親自下廚房準備幾道拿手的小菜,來孝敬一下老娘。」

    「是!」白暉點點頭,卻沒動。

    「還有事?」

    「有,這亂棍打死,萬一列國發覺,我秦國應該如何對外宣佈這個消息呢?」

    宣太后冷冷一笑:「要她死,還需要理由。秦王打死一個宮妃,需要理由?你真的傻的出奇。」

    白暉愕然!
V123210 發表於 2018-9-7 14:41
戰國之軍師崛起 第三四九節 薛地易主

    白暉確實是想錯了,不同的法律體系讓白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標準與戰國還是有區別的。

    宣太后吃飽喝足了,讓她最揪心的一件事情了結,也睡了一個好覺。

    宣太后醒來之後,卻得知白暉已經從溫邑往薛地去了。

    為了讓衛侯接管薛地,白暉還要作一些準備。

    首先,就是讓原衛國的人知道,衛侯依然有封國,雖然地方沒有衛國原先的地方大,但確實還是他們的家。

    宣太后倒沒想到白暉竟然這麼急的就離開。

    肯定有原因。

    不過宣太后並沒有派人去追問,只是問了唐八子與贏柱是不是按自己的意思處理了。

    唐八子扔到了荒郊,一晚上過去估計連骨頭都留不下。

    至於贏柱,倒是有一副小棺材將其安葬,只是按一個平民的規格作的安葬。

    幾天,白暉到了薛地。

    原本薛家大宅內主要的房間都有熏香,但依然還是掩蓋不住那淡淡的血腥味。

    白暉到,那裡也沒去,只去了田文的房間。

    白暉在田文的屋中站了足足一個時辰,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翻,只是那樣站著。

    田文的房間沒有人動過,很多人都認為這裡藏著秘密,所以都怕破了這房間內那怕一片花瓣,雖然花因為沒澆水已經枯死。

    魏冉到了,白起也一起到了。

    魏冉站在白暉背後說道:「攻下薛地之後,我也在這裡站了很久,田文一定沒死。」

    「我也這樣想,田文一定沒有死。」

    魏冉問白暉:「這個房間你如何處理?」

    「兩個想法,第一個是一把火燒掉,第二個是將這屋完全拆掉搬回去。」

    「為什麼要一把火燒掉?」

    白暉回答:「若田文沒死的話,無論他留下什麼都沒用,甚至會迷惑我們。沒有人知道田文在當時魏軍戰敗之後是不是先逃了回來,也沒有人知道田文現在想什麼,一把火燒掉,咱們和田文重新開始。」

    白起這時說道:「剛到,休息兩天再說。」

    「也好。」白暉這才轉回頭。

    另一間屋,白起平時住在這裡,白起已經命令人在這裡再準備一張榻。

    白起、白暉、魏冉進屋後,已經有僕從擺上了酒菜。

    坐下之後魏冉問道:「咸陽如何?」

    「前兩天……」

    白暉把唐八子的事情講了一遍,魏冉非但不吃驚反而哈哈大笑:「果真是有趣,這個唐八子看來野心不小,當初在咸陽宮的時候姐姐就有些討厭她,媚主是罪。從現在往前算,有多少英明的君王是死在寵姬之手。」

    「寵姬!」白起很平淡的應了一句。

    魏冉問道:「如何處置的?」

    「我讓人把她按在水缸裡,結果太后到了,太后很不滿意,親自打爛了她的臉,然後命人亂棍打死。」

    聽完白暉的話,魏冉嘆了一口氣:「這事要說起來,也是我們開了一個壞頭。但當時而言,不動手就要死。」

    「王詔傳位於誰?當年。」

    「贏壯。」魏冉並沒有迴避當年的問題。

    白暉說道:「難道唐八子有這麼大的野心,可惜她除了野心之外一無所有,她甚至不明白她的一切都是秦王給予的,她該死。」

    白起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有沒有派人去滅了她的族?」

    「滅族?」白暉猛的轉頭看著白起。

    白起微微的點了點頭:「謀逆大罪,依秦律當誅族。」

    「這事不歸咱們管吧,在咸陽有專門負責秦律的官員,看如何定罪。」

    「話沒錯,她死就死了。」白起不喜歡這種不安份的人。

    當然,魏冉也不喜歡。

    對於唐八子之死,魏冉是很開心的。

    魏冉繼續說道:「當年,王上登基也不全是我們的功勞,在當時,燕、趙、楚希望年少的王上登基。武王出了意外之後,當時連同王上在內,還有八個嫡庶兄弟。贏壯當時已經二十六歲。」

    「會是明主?」

    「是不是明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國認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即位,會對楚國有利。」

    「然後呢?」白暉很感興趣當年的事情。

    魏冉也不迴避,繼續說道:「是我製作了假的詔書,然後在燕、趙、楚的幫助下讓王上即位,那一年王上是十七,還是十八。這無所謂了,主要是贏壯不服,三年之後,他發起了宮變,這一切都在姐姐的掌握之中,自然是殺了一個血流成河。」

    「嗯,太后威武。」白暉是佩服宣太后的。

    魏冉突然笑了:「那個時候,楚國想控制咱們秦國,那麼咱們秦國就和楚國狠狠的打了一仗,雖然是慘勝,但卻立了威。那個時候,白起已經是百將,你還是一個娃娃。」

    「嗯,恩!」白暉雖然不記得當年的事情,卻一樣猛點頭。

    白起卻記得當年的事情,也是那一戰讓白起升到百將。

    那一年,白暉才十一歲。

    「這宮變的事情,難說誰對誰錯,只能是看結果。至少眼下,我魏冉對得起秦國的列位先王,而王上,更是可以驕傲在在祖廟向列位先王宣告自己的成就。換成贏壯,誰知道呢。這一次鬧過之後,估計朝堂之上會喊著立太子吧。」

    白暉接口說道:「按我說,不立。」

    「為何?」

    「王上才三十歲出頭,估計到七十歲還能很樂呵。穰侯你打算讓太子等多少年,若是贏芷的話。」白暉無奈的搖了搖頭。

    魏冉也苦澀的一笑,話沒錯。

    若立贏芷,那麼他估計活不到秦王退位,他身體太弱了,而且多病。

    「這咸陽宮,怕是還會有亂子。」

    白暉又說道:「咱們的規矩是,誰也不能欺負老實人。」

    魏冉思考片刻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好,誰也不能欺負老實人,這事我不好出面,你去保一下,你可以。」

    老實人說的就是葉陽後,為人性格弱,也善良。

    白起認同魏冉的說法,白起殺敵的時候不會手軟,但卻有自己原則,白暉說不能欺負老實人這話,他認可。

    白起說道:「這事好辦,讓我兄弟二人的夫人去照看一下,想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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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