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奇談] 我的靈異實錄 作者:羅橋森 (已完成)

 
regn13 2018-7-18 19:47: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2 71444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1章 擋災

    徐媛和她老公是在大學唸書時認識的,兩人同一屆,學習拔尖,都是眾多學霸的仰望對象。

    這倆貨還挺臭味相投的,臨畢業那會兒一起報的事業單位考試,還全都考進了。兩人也都不是什麼把感情放在第一位,追求真愛為上的人,彼此家庭背景差不大多,這麼些年相處下來脾氣性格也都瞭解全了。

    於是乎畢業之後二人就順其自然的結了婚,第二年就生下了黃媛媛。

    這段結合當年還是他們大學的一段佳話呢,什麼才子配佳人等等,都是放在他們腦袋上的名頭。

    不過嘛,在我看到黃海的第一眼,是怎麼都想像不出面前那麼平凡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吸引住徐媛的注意力。

    我皺眉盯著同樣淡定坐在小椅子上哼著歌兒的男人,五十來歲禿了頂,坐下的時候啤酒肚夾在身體和桌面間,鼓鼓囊囊的撐得衣服都皺皺巴巴。

    那張平凡額甚至稱得上有些猥瑣的臉,讓我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年輕時候該是個什麼俊俏樣。

    好吧,都說是“才子”了,說不定是個有內涵的,我等凡人欣賞不來吧。

    總而言之,這男人的顏值和徐媛天差地別,幸好黃媛媛長得比較像媽,否則傑克那外國佬也不一定看的上。

    我悄然放出一張天眼符,仔仔細細的在黃海身上來回看,然而叫我失望的是,這人就是一個普通男人,除了脂肪肝,膽結石,高血糖和膽固醇過高之外,啥特別的也找不到。

    一身的毛病!還都特麼是坐辦公室坐出來的。

    其實真要論的話,黃海在單位中的職位是比需要高出不少的,他是個中層幹部,而他老婆撐死也就是一小主任,還是副級的。

    我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詭異的很,把徐媛放在這個男人的邊上,一點看不出是夫妻,更像是女兒……

    雖然說那女人用了回春術,外表看上去起碼比正常年齡小了十多歲,但本質還是個五十歲老人家。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我悄然離開了管教所,直奔劉萌的地界。

    “哎喲喂,張哥你咋有空奔我這兒啊?前幾天柏菱丫頭還說你最近忙乎著呢,讓我別找你。”

    劉萌見我大喇喇的推門進來樂呵得很,一張臉都快笑成朵花兒了。

    額,有種自投羅網的錯覺。

    我抬手攔住他要給我倒茶的動作,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我想要這對夫妻更深入一些的資料,包括,這幾年接觸過什麼人,得罪過誰,還有這兩人進單位之前的事兒。

    可惜的是,劉萌也沒辦法幫我搞到,“哥,您別介,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黃海的政治級別太高,我一個小刑警隊長不夠身份去調用他的資料啊。嘿嘿,您是不是覺著這兩人有問題啊?”

    “廢話麼!沒問題我還來找你啊!他們問題還不小,大著呢!你給我個准信兒,那案子啥時候正式判下來?”

    我口中的案子自然就是朱軍偉的死了,他們這些在警局裡當差的少不了幾個法院的老同學和老熟人的,問一問時間應該還是沒關係的。

    不出所料,劉萌還真知道這事兒,他說起碼還得有大半個月,因為這案子牽扯的事情有些廣,警局成立的專案組查到他們為中心醫院造的新樓用的施工材料有問題,而且還是從國外進口來的。

    這國內國外的一攪合,牽連的頭頭腦腦可不少。

    這夫妻二人的背後一向都是有大佬撐腰,外加近幾年也確實為國家做出過貢獻,因而單位領導和政府機要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朱軍偉的事兒很不巧被小總統知道了,那位最近的心情正不好呢,和m國在南海對峙了有倆月呢,都沒能把對方徹底趕跑,聽說還招來了海外聯盟的抗議聲明。

    可以說,這是夏飛揚上任總統一職後經歷過的最大的事件了,能不上火呢。

    所以和海外有關的任何事兒,他這回都是親力親為,就為了不讓外國人佔到一丁點的便宜,同時間接的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外,咱大夏還是世界第一呢,你們邊兒站著去。

    劉萌說的繪聲繪色,我聽的一樂,忍不住給夏飛揚那小子豎了個大拇指,總算沒丟人丟出國。

    鑑於面對天石原體的問題上,主要物件還掌握在咱們手裡,對方的人也有倆在國安局牢裡關著,m國也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他們要真是敢放出勞拉和蘭德偽裝後來大夏的視頻,照片,就是間接承認了派出間諜。

    那麼天平就會徹底的倒向我們這一邊,故而這件事在我看來一直拖下去,到頭來勝利的總是我們,我也就沒有台關係那頭的事兒。

    只是如今徐媛和黃海的案子牽扯的有些深,我覺得這二人之間很可能有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因為單單從外貌和氣質上看,徐媛一看就是個有野心幹大事兒的,怎麼會容忍多年來屈居於副主任的位置上多方受制呢?

    相比較而言,黃海就更像是個渾水摸魚的小老百姓,我可不信一個嘴裡哼著廣場舞音樂的男人會有多大的出息。

    帶著問題近來,又帶著問題回去。

    我耷拉著臉回了興業小區,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剛要出門的柏菱。

    小姑娘還是一臉彆扭的樣子,不過至少在看到我的時候沒有兩眼朝天甩我一臉。

    “嘿嘿,去哪兒?”我比她高出一個腦袋多些,往她跟前一站就能擋掉大半天光線,小孩兒氣鼓鼓的撅著嘴不情不願的說是要去花姑那裡幫忙。

    喲呵,幫忙?

    我看是間接離家出走吧。盯著面色泛紅的小姑娘,我當下拉了對方手腕轉身就走。

    “噯噯,你這人怎麼一點兒倆貓都沒有!那麼多人看著你幹什麼呢張岩!”柏菱壓低了嗓子衝我吼道,帶著幾分薄怒的樣子意外的可愛。

    咳咳,不是,是有意思……

    “你不是要去找花姑麼,剛好我也往那裡走唄,順路。”我回頭朝她笑,一咧嘴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

    小孩兒約莫是被我笑的閃了眼,低頭悶聲悶氣的問我去幹什麼,剛才囂張的氣焰頓時滅掉一半兒。

    強行遏制住我想繼續逗弄對方的心情,我認真的把在管教所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回春術也沒有隱瞞。

    聽完後她倒是反應不大,傻乎乎的問我人家是真愛不行麼,黃海就是看著不精明不成麼。

    我被她兩句話說懵了,抓著腦袋上翹起來的頭髮很無奈,“也不是不成,我就是覺得怪怪的,但是也說不上具體什麼原因。”

    柏菱瞪了我一眼,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其實大半天的我都沒搞懂這姑娘怎麼就生氣了,但以我敏銳的直覺,依稀發現這小孩兒居然是吃醋了。

    只是,吃的什麼醋,我就無從下手了。

    拉著人走了好幾條街,我倆避開熱鬧的人流,專門撿小巷子走,虧了紫禁城保留這民國時期的大多數建築風格,小路岔道多的很,方便了我偷偷摸摸的用極速符,不用橫跨大半個城市找人去。

    幾分鐘後,我們敲開了玉蘭樓的大門,出來接我們的是陳永泰,這老頭子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還難得大方的泡了一壺他最愛喝的茶葉招待我倆。

    搞得我七上八下的,定不下心來,於是我也不廢話寒暄了,環視一週率先開口,“花姑在嗎?這會兒咱可是來找她的,有些事兒想要問問。”

    “……你小子什麼時候那麼不客氣了,說話也不知道迂迴一下。等著,我給你去叫,哼,臭小子。”

    陳永泰被我坦白的話說的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就收了我倆面前的茶水轉身朝樓上走了。

    “你好歹也讓我喝一口再說話啊!還有,哪有你這樣求人辦事兒的,就不怕得罪永泰師伯啊,要知道枕邊風可厲害著呢!”

    柏菱笑大人一般的在我身邊嘀嘀咕咕,說的我有些好笑,“哈哈,你才多大啊,就知道枕邊風了,一定是張續那個不正經的傢伙教壞你的吧,回去看我收拾他。”

    我倆相互調侃了十來分鐘後,花姑跟在臉色不大好的陳永泰身後出現了。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咱永泰師叔指不定真的吹過了枕邊風,眼角掩不住的得瑟讓我經不住在心底唾棄他,好一個氣管炎,嘖嘖。

    “花姑,您可知道回春術?”

    我給二人見了禮,打了招呼後急匆匆的問道,對方先是一愣,然後拉下了臉,“我苗疆的禁術之一,當然知道。怎麼,你是在外頭見著了?”

    我點點頭,把事情起因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周凡義幾個以前的請筆仙,全部都一字不落的說完了。

    而此時,眼前的二老神色也是嚴肅了起來,花姑甚至起身在客廳裡走了幾圈,隨後和我提出她也要去看看徐媛,瞅瞅是真的回春術,還是我看岔了。

    其實我很想說我是不會看錯的,但是看到她嚴正以待的模樣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似乎是為瞭解我的疑惑似的,花姑看了我一眼後補充道,“你說的情況除了像回春術,還和替身術有些相似。”

    我問她什麼是替身術,她說就是用另一個的肉身和魂體來給自己擋災。

    “黃海給徐媛擋災?”我下意識的問。

    “不,是徐媛的女兒。”

    花姑眸色漸深。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2章 替身

    徐媛的女兒不就是黃媛媛?!

    “……呵呵,這笑話可不好笑啊花姑。”我扶額輕笑,不愧是老江湖,一語點破我看到那倆夫婦時的違和感。

    像徐媛這樣有野心的女人,是的確不會看上黃海那般普通的男人。

    除非為了某一種目的。

    之前我被先入為主的概念困住了,沒想過這倆人的關係,畢竟前幾年黃海在外面養小情兒還被徐媛鬧騰了一段時間呢。

    我下意識的就沒有懷疑過倆人之間的感情,從大眾的角度去看,能和自家男人鬧的女人,不還是沒對這段婚姻私心麼,要不然早就離婚了好吧。

    如今被花姑一提醒,這事兒反過來看可不就是黃海擋了徐媛的路麼。

    “替身術對施術者和承受方有什麼要求?”眼珠一轉,我立馬將話題扯到關鍵點上,得到花姑一個讚賞的眼神。

    她衝我倆招招手,繼而轉身朝一旁的書房走去,那裡我去過一次,還是陳永泰帶我去拿東西的,因而這一回再去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而頭一回進去的柏菱則是被裡面鋪面而來的陰冷氣息震的倒退一小步,扒在我肩膀後面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這種被人依靠的感覺頓時讓我自信心膨脹,男人特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連走路都步步生風,豪氣的很。

    直到花姑帶我到其中一張桌子前,指了指壓在桌面玻璃下的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三十來個人排成四排,一張張臉孔年輕的很,黑白照片下倒也顯得挺陽光的,至少每個人都咧著嘴笑,見牙不見眼的。

    “這是……”

    略略一掃,我率先就在第一排蹲著的九個人中間看到了當年眉清目秀的花姑,梳著倆小辮兒穿著花襯衣,矜持的笑容看著格外淳樸。

    我還意外的在上面發現了好幾個熟人,都是上一次去玉蘭峰的時候,那個村子裡的人。

    跟在咱們後頭進來的陳永泰忽然伸手在我後背上來了一巴掌,在我詫異的看過去的時候又移開眼,淡淡的說了句別盯著花姑看……

    靠了!這老頭子是吃醋不成?!

    不對!重點是我為什麼會盯著花姑看的原因好吧!老子只是好奇!好奇而已啊!

    然而,在場的人沒一個想要聽我的解釋。

    花姑只是白了陳永泰一眼後解釋道,若是使用替身術的話,所用的肉身必須和自身有血緣關係,並且在生辰八字上也有講究,要和自己是同月所出。

    所以,黃海的用處就是提供了一顆精子?

    那麼徐媛選擇男人的指標又是什麼?

    我不解的追問,花姑沉默了片刻後手指移到那張老照片的最末排上,苦澀的說道,“族裡對禁術一直看管很嚴格,但是苗疆一族從不缺少血脈天賦超高的人,此人就是其中之一,我的表姐,牙覓。”

    花姑口中的表姐長相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一雙眼睛格外的亮,很是吸引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勾住我的視線。

    她說,牙覓這姑娘是她們那一代最傑出的苗疆術士,不論是資質還是品行都是一流,是很多人的期望達到的目標。

    但是她的這位表姐一直有個心病,就連花姑也是偶然有機會才知道的。

    “有一回,村長讓我們下山找鎮上的村民換一些米面和油鹽醬醋,我那時候穿的恰好是一件對開襟的碎花外套,算是比較流行的。牙覓表姐來家裡接我時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我頭皮發麻她才把目光移開。”

    花姑手指緩緩滑過那張舊照片,在牙覓的平凡的臉上停頓一會兒道,“起初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有些害怕,過了好幾年等我走上社會和人群接觸後我才直到,那眼神就是羨慕。”

    “表姐她,羨慕我長了一張好臉蛋。”

    說實話,單就這張照片上而已,花姑年輕時候的樣貌確實橫掃其餘妹紙,更不用提牙覓那麼張不起眼的面孔了。

    花姑回憶,有一年過春節,她回族裡意外的沒有見到每年都會來她家玩的牙覓,那時家裡的老人支支吾吾的沒說明白,還是她自己去找村長問的,才知道原來牙覓是用了族裡的禁術後被逐出去了。

    到今天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

    “您是懷疑給徐媛施展回春術的就是牙覓?難道其他苗疆之人就不會用了嗎?”我有些不確定,單單靠一個法術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花姑笑著搖搖頭,說她的族人若是落在了天人的手裡多半活不了太久,那些人看著很有意願與天人合作,但是那位村長的野心也不小,當他發現自己被制衡在天人的手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早晚得出事兒。

    種種原因之下,她覺得出手的有很大可能就是牙覓。

    而且據我說的話,她認為黃媛媛之所以會出現精神病的症狀正是因為替身術發揮了功效,間接給承受體造成的負面傷害。

    替身術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承受應由本尊受到的傷害,故而在培養一個替身的時候還有諸多要求。

    首先替身承受相應的反噬和傷害時候的年紀必須是本尊得到該法術益處的年紀,不可多也不可少。

    其次就是替身的煉製時間,至少需要十年,在這十年當中,作為替身肉身會極易虛弱,很容易就會夭折,還比較容易招惹陰間之物。

    只要鬼魂吞噬了替身,道行就能得到提升,幾乎不會有鬼魂拒絕這一滋補的玩意兒出現在眼前而不傷害對方。

    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何黃媛媛的舅舅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了,原來並不是因為他舅舅自身的念想,而是徐媛的暗示。

    我恍然大悟,之前沒放在心上的事兒就這樣一件一件的鏈接在了一起。

    原以為只是家長不愛自己的孩子,但是現在看來,黃媛媛的出身就是一場精心設計好的陰謀。

    至於作為親身父親的黃海,他不過就是徐媛手上的一個工具罷了,指哪兒打哪兒。

    要給徐媛和黃海設個局不難,麻煩的是還要解了黃媛媛的替身術。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姑娘已經過了最初和本尊的磨合期,一旦到了契合的年齡,恐怕就會遭到回春術的反噬。”

    花姑神情嚴肅,說道這裡的時候身上始終淡淡的氣勢猛地一變,犀利而冰冷,隱約還能看到眼中燃燒的熊熊烈火,只不過這一剎那閃的太快,我還沒細細琢磨,很快這股冰火膠著的感覺就散了。

    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後,我好生謝了謝花姑,和二老告辭後便帶著柏菱離開了玉蘭樓。

    “明天記得和傑克說,咱要加錢,這活兒升級了哈。”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垂著腦袋沉默到現在的小姑娘,忍不住調侃起她來,但柏菱卻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後就不說話了,搞得我有些手足無措。

    這晚上,我並沒回家睡,而是在把柏菱送回去拜託香香照顧後再次去了一趟管教所。

    這回我直接蹲守在徐媛的單間兒內,裡頭陰森森的,加上晚上室內沒有燈,只有走廊上幽幽的暖光打在地上,莫名的沒有一點兒溫暖之意,只有刺骨的寒意。

    整個三層上只有三個牢房是關著人的,趁著沒事兒大的時候我去瞄了一眼,那倆女人一個瘦小的只到我腰上一點點,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嘴裡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個大塊頭,相對而言就鎮定很多了,安靜的平躺在床上,閉著眼,氣息平穩。

    這兩個人當中會有牙覓嗎?

    徐媛只是個普通人,我不知道她是用的什麼方法讓牙覓幫助她,但是兩人既然想要交流的話,那麼牙覓就必然會現身。

    我是想過好幾種從外面偷偷進來的方法,但是沒有一個能成功。

    雖說三樓一個武警官兵都沒有,但是在這棟樓的大門口,有一個連的士兵守著,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時時刻刻的監視著管教所。

    好歹也是富人們變相“養老”的地方,出了差錯連長是要吃領導排頭的。

    為了不讓牙覓發現,我沒敢用波動太強烈的法術,只是給自己加了一張隱身符和斂息符而已,就連防禦符陣和警戒符陣都沒用上。

    到了接近午夜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的徐媛忽然坐了起來,雙眼定定的注視著前方,嘴裡唸唸有詞。

    我一驚,趕緊湊近了聽。

    “……殺了她……不行,她是我唯一的替身,她要是死了我哪裡再有時間去煉製一個替身……大師你得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什麼代價我都會給你的!……恩恩,好,明天晚上我等你……”

    說完,徐媛兩眼一閉,“嘭”的一聲又向後倒下,狠狠的砸在木板床上,小身板兒還彈了一下,我單看著就有夠疼的。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隔壁唯二的倆鄰居暴躁,大塊頭怒罵一聲後捂著被子翻身睡覺。

    倒是那個瘦小的女人反應更大一些,飛撲到房間門口凶狠的拍打著只留一個窗口的鐵門,“啊啊啊”的一通亂叫,聲音持續了二十秒後成功的引來了一溜持槍的士兵。

    嘖嘖,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大塊頭捂耳朵的動作太明顯了,也不知道多少個夜裡有著同樣的情況。

    看來牙覓是用了秘術進入徐媛的大腦中傳音,才會有一瞬間有些呆滯。

    這件事兒越發複雜了啊,傑克你個外國佬再想用一千塊來打發我是不可能的了!在別地兒撈不著錢,你一個外國人還能拿我怎麼辦!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3章 狸貓換太子

    在管教所蹲守了兩天,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晚之外,這裡頭風平浪靜的一點事兒也沒有。

    至於黃媛媛那頭也是如此,花姑應我的要求特意過去看了看,確認了那姑娘就是一替身後開始著手找牙覓的線索。

    按照花姑的說話,她的這一位表姐能幫徐媛,就說明這二人之間有牽扯不斷的聯繫,並且還是直接威脅到牙覓的。

    要不然她這位隱居多年都沒消息的表姐怎麼可能會屈尊降貴的去為一個普通人辦事兒,還撈不著一點好處。

    於是乎我們幾個各自守著一人,我主要盯徐媛,永泰師伯去看黃海,花姑以我嬸嬸的名義去醫院照顧黃媛媛。

    至於我當初留在醫院的符陣則是紋絲不動,沒有被人入侵過的跡象。

    這就有些詭異了。

    從牙覓傳音徐媛來看,應該是兩人產生了分歧。

    前者想要去除掉黃媛媛,畢竟小姑娘的身上有大把的蛛絲馬跡能夠證明是被施過替身術的,這一點但凡是個苗疆族人都能看的出來。

    作為早早被家族除名的牙覓,未必會知道他們這一支如今只剩下花姑一個人,因此或多或少會擔憂身份暴露,尤其是之前黃媛媛還被牽扯進請筆仙的案件當中,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紕漏。

    一旦被人從這姑娘的身上找到她存在的線索,牙覓的安全就難說了。

    存活著的苗疆族人,惹怒了四大家族的種族,還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人。種種疊加在一起,可以說想要牙覓死的人可不在少數。

    並且擊殺她也不必擔心被報復,畢竟家族不要她,又沒有貼心的朋友,她一出事兒,根本沒人會在意。

    一個費勁了心思都要讓自己變好看的女人,不惜使用禁術來改頭換面抱住容顏,我就不信這人不惜命。

    我讓花姑不要放鬆,死死盯著黃媛媛,我敢打賭,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一定不會停徐媛的話,總會找到時機偷偷摸摸的去幹掉唯一的認證。

    只不過,這件事的主角,黃媛媛本人是絲毫不知情的,只以為是她男人傑克拜託我讓人照顧她的,因此言語間客氣的很。

    至於傑克麼,嘖嘖,早就被我狠狠的打劫了一番,連本帶利的給賺回來了,錢包鼓了,走路都威風不少。

    為了全方位的保證監控這幾人的動向,我甚至拿著才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紅票子去給柏菱好幾袋子吃的,吭哧吭哧的帶回家,就為了哄人。

    當然,主要目的還是想要對方幫幫忙,我一個人有時候盯徐媛不大方便,好歹也是男女有別,有時候她做某一些事情的時候我真是不好意思看。

    但如今人手緊張,香香只在興業小區住了幾天就回玉蘭樓裡幫忙了,花姑和永泰師伯都來幫我了,偌大一家店子自然少了人打理,只能靠她了。

    柏菱這丫頭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一整天都沒和我說話,搞得我雲裡霧裡不知所措,偏偏花姑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總是拿一副極其詭異的眼神兒瞅我,看的我只能乖乖回來認錯。

    我容易麼我,遭的什麼罪啊。

    然而,就在我把鑰匙開門的瞬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門縫中洩了出來。

    驚訝的表情在我臉上一閃而過,我能然間想到似乎前幾天香香確實有說過她來找我的事兒,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居然就給拋到腦後了。

    也許,是最近太忙了?

    我提著好幾袋吃的,用腳後跟帶上門,瞧見沙發邊兒上站著的窈窕身影,沒來由的就開始緊張,就像是做錯了事兒唄抓現行一樣。

    “……我正想找你呢,上次聽說你來找過我,哈哈,這兩天事兒多有點忙,沒顧上你,不好意思啊,來,這兒有吃的。”

    我下意識的就將手裡拿著的其中一個袋子遞了出去,然而還沒放到茶几上呢就被一雙細巧的手給接走了。

    “上回不是說了麼,不愛吃這個,你怎麼又買了?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啦。”柏菱氣呼呼的一把將袋子扯了過去,期間還掉了幾包小零嘴出來,我都沒看清是什麼就被她撿起來塞褲兜裡。

    小姑娘悶悶不樂的白了我一眼,“你倆說著吧,我去盯著徐媛,哼。”

    “哦……成啊,別光吃零食不吃飯哈!”

    看著柏菱抱著幾袋子吃的出了門,我才想起來,趕緊在後頭叮囑道,不過回答我的是一記響亮的摔門聲。

    “呵呵,孩子大了,不聽話了。”

    我尷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才多長時間沒見,你都有孩子啦。”連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視線在我空落落的兩手上打轉,那雙巧笑嫣然的雙目,依舊讓我暈乎。

    直到她笑出了聲,我方才轉醒,只是心底壓抑許久的情感一時有些收不住,險些就要上前去擁抱眼前朝思暮想的女孩兒了。

    “咳咳,那什麼,你怎麼有空來了?是很緊急的事情嗎?”

    我扯開話題調轉注意力,視線落在茶几中央的青瓷花瓶上,也就因為如此,恰好錯過了連晨眼底的一絲失落。

    她也沒浪費時間,聽我直截了當的開口,就跟我說要借一個人,“誰?”我不解的問道,如今手上有空的人可不多,張續,馬天宇什麼的都幹活去了。

    陳鳴也回家料理陳家的事情了,導致我不得已拽了花姑和陳永泰來當壯丁。

    連晨若是再要一個人去,我這兒就徹底沒人啦。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會二話不說答應下來的吧。

    “黃媛媛。”

    “什麼?”

    正準備聽到柏菱名字的時候,卻冷不丁從那張嘴裡跳出另一個人的姓名,讓我驚訝了一下下。

    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連晨最近在任務平台上接的任務,很巧合的就和黃媛媛有關係,只不過說的事情是和她“弟弟”有關。

    哦,就是徐媛和黃海夫妻從福利院領回來的那個男孩子。

    已經養了十多年了,但是最近忽然銷聲匿跡,不知上哪兒去了。學校沒他的人,家裡也沒有,親戚家更是不用提了。

    政府已經發出了尋人啟事,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至於為何會將一個普通人的失蹤掛到任務平台上,則是因為在這小孩兒的房間內找到一縷殘魂和一具嬰兒的屍體。

    根據驗屍報告,嬰兒是徐媛和黃海所生,年齡不超過一歲,死的時候估計只有七個月大點兒。

    而那縷殘魂,連晨說就是屬於那個嬰兒的。

    “徐媛和黃海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我驚訝了,這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啊,是徐媛單方面的在利用黃海,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好騙,並且聽話而已。

    兩個相互間沒有愛意的人,怎麼可能自願的生孩子?

    就算是黃媛媛的出生,都是徐媛一手從策劃的,從孩子出生日期時間,一直到如何教育安排,全部都在她的一手掌控之下,如今她自個兒還在管教所裡呆著等待二審開庭呢,又怎麼有時間去和黃海苟且生孩子?

    這邏輯怎麼想都不對吧。

    由於這件事可能關係到我們連之間的案子,因此我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且問她那個嬰兒是怎麼回事。

    連晨在聽到徐媛的事情之後驚訝的不行,但還是很快憋住好奇,鎮定下來說了嬰兒的事兒。

    這個嬰兒的生日和黃媛媛前後只相差一天,並且當時這倆夫妻正巧在家放年假,故而還是很有可能在這期間的懷上的。

    而且結合後來的時間看,有很長一段的時間,徐媛都沒有出現在單位,聽她的領導說,當時這女人提交上來的請假單說的是身體不好,要出國修養,還配了幾張出國的醫療證明等等。

    那時候單位裡的人還都關心過她來著,所以說,那段她消失的時間,就是去海外生孩子了。

    可是為什麼呢?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黃媛媛這個替身很有可能出問題了。

    再轉念一想,那時候黃媛媛還在海外的管教所裡沒出來呢。因此,黃媛媛會有精神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雖然是因為替身術和年少時候的經歷,但這些是和徐媛他們預料中的不同,因此才會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出次下策?

    那麼到底黃媛媛是哪裡失敗了呢?

    一個問題解決了又有新的問題,我緊緊的皺眉,琢磨著還是要把這事兒和花姑說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晨見我如此也沒有廢話,二話不說和我一起直奔醫院。

    我們趕到的時候,恰好遇上花姑正拿著個保溫品在走廊盡頭倒水,我三言兩語的把話一說,她立刻就明白了。

    “我就說嘛,潛意識怎麼會沉睡那麼久的,原來是真麼回事兒。”

    花姑點點頭,似有所悟,在我佈置好隔音陣法之後,便和我們說,看來是黃媛媛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導致長大後潛意識沉睡,雖說成為替身也有段時間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卻不會是十多年那麼長。

    眼見著一年一年過去她還沒有好轉,徐媛才會聽從牙覓的建議再次創造一個替身。

    而人選,應該就是死掉的那個嬰兒。

    只是嬰兒畢竟太小,要等到他長大還的幾十年的功夫,要徐媛再熬三十年豈不是痛苦死,於是乎她就把主意打到了領養的兒子身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4章 下套

    要說徐媛還真是喜歡那個孩子,領回家的時候好吃好穿的供著,日子不要太瀟灑。

    然而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替身的下場。

    我們分析,徐媛是想將那個親生嬰兒的血液抽調到男孩子的身上,這樣既省去了等待嬰兒長大的時間,也得到了合適的肉身,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合理。

    可惜了,她沒有料到的是,替身術居然會失敗了,還導致她親生的孩子和領養的孩子全死了。

    劉萌在接到我的消息之後立刻就出動,花了大半夜的時間在徐媛的小區停車庫內找到小男孩兒的屍體。

    這件事轟動社會,雖然警局並沒有將所有的內容全部播出去,但親手殺了兩個孩子的事實依然讓她白口莫變。

    前一天我還在琢磨著要如何逼迫徐媛開代,現在倒好,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也不知道牙覓在施法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導致替身術失敗,而徐媛似乎也沒能夠及時的和牙覓聯繫上,只是匆匆的將兩具屍體埋了起來就作罷。

    牙覓知道後也沒有追究,二人則是一起再次將主意打到了黃媛媛的身上。

    我站在警局審訊室的隔壁,透過特質的玻璃窗看著低著頭茫然的徐媛,從她被帶進來已經有十二個小時了,一口水沒喝,更沒有休息過。

    然而就是如此,這個女人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此時花姑也站在我身邊,她想要從徐媛的口中知道牙覓身在何處,因此一直等在這兒。

    “要不用些特殊的方法?”

    我轉頭看了一眼劉萌,這裡他最大,當然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小劉警官皺眉緩緩搖頭,讓我們再等等。

    這件案子錯綜複雜,一個接著一個的套在一起,上午的時候黃海已經被收押起來,等著後天開庭定罪,而徐媛則是從始至終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讓人摸不著頭腦。

    “殺人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不管是男嬰的身上,還是那個男孩子的身上,都有徐媛的指紋,雖然說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從實體的腐爛程度上還能依稀看的出用的工具,我已經讓鑑證科的人去徐媛家裡搜了。”

    沉默良久,劉萌嘆了口氣說道,“但是關於朱軍偉的那件案子卻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嗎?”我皺眉,若是這件事兒讓徐媛給逃脫,那麼到底如何定罪就不好說了。

    在大夏國,殺人是不會被判死刑的,最多也就是個終生監禁的下場。

    但是徐媛這個人身上的謎團太多,我認為她和牙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但凡她活著一天,我就不能完全的放下心來,誰知道哪一天作為替身的黃媛媛會不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就連花姑都沒有把握能夠和如今的牙覓硬碰硬,我說什麼也不想留著那麼個禍害。

    於是我提出讓我用一下魅惑符,迫使她說出真話。

    然而還不等劉萌答應,審訊室內的徐媛猛地抬頭看向我,視線直勾勾的對上我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片刻後鮮紅的嘴唇上下開口,我眯眼冷冷的看過去。

    我要你死。

    這是我從徐媛嘴裡讀出的四個字。

    只一瞬間,她就被審訊室內的兩名警員狠狠按趴在桌面上,雙手反扭在身後,同時方才還狠厲非常的神色也變得茫然,微微愣了幾秒就破口大罵,氣質渾然不同於方才。

    “是牙覓表姐。”

    花姑臉色沉了下來,讓我最近不要單獨行動,她說苗疆有很多古怪的蟲毒和法術,甚至能在不知不覺當中置我於死地。劉萌一聽頓時急了,立即讓我住在警局裡,硬是要說這兒煞氣重鎮得住。

    我耐心的給他解釋,對上咱們的不是什麼鬼魂,而是一個大活人,一個會用法術的活人,什麼煞氣不煞氣的沒用。

    饒是我說破了嘴皮子,劉萌依舊固執的認為警察局最安全了,理由竟然辦公樓上面幾層都是休息室,很多住的遠的警員都會大包小包的帶著生活用品搬來這裡住,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節約了很多時間。

    不過,對我來說沒用啊,還不及興業小區安全呢。

    在我百般勸說之下,劉萌才勉強答應我回家住,但前提是,他必須也得跟著。

    “為什麼啊?”

    我胸悶了,堂堂一個符篆高手居然還需要一個小警察保護?我一張臉都快擰成麻花了,然而那幾個小警察依舊手腳麻利的整理著要帶走的各種設備。

    其實我很想說,對付一個苗疆術師,根本用不上那麼高端的玩意兒,人可能練手機都不用的好嗎,你們帶著那麼大個信號追蹤器有個毛用啊。

    我招手讓劉萌過來,和他稍微解釋了一下,本想著好歹也是跟著大劉一起和我搭檔過的人,怎麼也能明白一些。

    不過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那女人都威脅你了,你還那麼淡定,我就不信了,這五十來歲的大老娘們兒能從管教所出來!哼,你忍著,再過兩天就是開庭的日子,熬過去了她這輩子也就完了,注定在牢裡頭過了。”

    好吧,這傢伙原來以為這話是徐媛說的。

    也是我疏忽了,這裡的警察可不知道什麼上身,只當是徐媛明目張膽的威脅我,是挑戰警局的做法。

    而在我和劉萌磨嘰的時候,花姑已經在警局的四周圍布下了苗疆特有的陣法。

    和四大家族不同,苗疆人會的法術比較的全面,雖然說其中最為人所知的還是養小鬼和苗疆邪門道術,但陣法之類的也多少會一部分。

    用花姑的話來說,這陣法就是她給牙覓的一個信號,只要對方在這兒停了手,咱們就有話好說,但若是一意孤行下去,那就後果自負了。

    這也是先前花姑答應幫我的一個條件,儘量給牙覓留一條命,怎麼說苗疆的血脈已經不多了,能保一個是一個。

    於是乎,最後我是帶著劉萌和他的兩個下屬回到興業小區的,我把他們安頓在我樓上的套間裡,這兒很安全,周圍都是我親手佈置的符陣,鬼魂闖不進來。

    但是花姑對她表姐的本事心裡也沒個准,畢竟牙覓很早就被從族裡逐出去了,早到那時候的花姑還只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女,還未曾遇見陳永泰。

    安頓完了劉萌仨後我親自送走了花姑和陳永泰,至於黃媛媛和徐媛那頭,我安排了其他張家的小弟子去守著,兩人一組,有任何問題就給我傳信。

    現在我和幾個小夥伴聚在一起,琢磨著要如何給朱軍偉的案子找證物。

    我可不想只要徐媛做個無期,在裡頭表現的好一些還是能夠減刑的,所謂的無期最低只需要坐滿三十年。

    可以說無期徒刑是我大夏國最大的陷阱,看著像是人生再沒了方向,其實裡頭還有很多彎彎繞,尤其是徐媛這樣有些背景,還有人脈的女人,出來之後又是一個禍害。

    “我想把她這些年做過的所有案子全部搬出來,她害死過的五個人家加在一起,再算上她自己的兩個孩子,哼,怎麼都夠的上一個死刑了吧。”

    我冷冷一笑,只要率先找到牙覓的位置控制住對方,不讓她在我對徐媛用魅惑符的時候跳出來阻止,我就能讓那個女人在庭審上自己承認犯下的罪過。

    符篆魅惑符什麼的就是要這種時候才用。

    “不如我們直接在開庭的時候就對徐媛用魅惑符算了,總不會那麼巧,一下子就被牙覓發現了吧。”

    柏菱皺眉說道,不過這話很快就被連晨給否定了。

    因為我們牙覓和徐媛詭異的聯繫,我們現在一直認定兩人之間可能有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交易或者是因果關係,若是貿然出手的話恐怕會把形勢弄的更亂。

    要麼不出手,要出手的話就得一次性成功。

    在這一點上,我和連晨還是高度一致的。

    “我想,既然牙覓能夠控制徐媛的肉身,那麼就不會離的太遠,而且從她兩次控制的時間上來看,應該是能夠單方面牽制徐媛的,但是我還沒想到這兩人之間會有的關係。”

    這一點是我一直鬱悶的,你說一個普通人怎麼會和苗疆倒是扯上關係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連晨提醒我,會不會是牙覓也沒想到的事兒?

    我猛地一下想起,似乎牙覓被苗疆驅逐出去的時候,年紀似乎是和徐媛差不大的吧?

    花姑和牙覓之間沒差幾歲,而徐媛也是五十出頭的樣子,也許二人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緣分?或者是孽債。

    柏菱在連晨說話之後就沉默了下來,我朝她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這姑娘都沒搭理我,獨自一人低著個腦袋,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噯,你有什麼意見沒?”我看不下去,在連晨喝水的檔口,拿手肘打了她一下,動作很輕,卻足夠引起她的注意力。

    “……隨你們吧,反正你和那女的是一路的,根本就不會聽我的。”狀似委屈的說完,小姑娘還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紅的瞪了我一眼起身就要回房間,讓我一把給拽住了。

    “我的小祖宗誒,你這是更年期提前了啊,啥時候有那麼大的脾氣了。行了,我正好想到一個辦法。”

    我胳膊一伸,勾住對方的腦袋,將人拽進我懷裡,小身板兒還挺暖和的。

    衝著那頭拿著杯子發呆的連晨招招手,倒不是忽悠柏菱,我還真有個不錯的想法。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5章 事實

    黃媛媛的精神問題本就是很多方面在巧合之下共同引發的,如今恢復的差不多,若是沒有問題的話都能回家休養了

    如此一來的話,不是更加方面了牙覓出手麼。

    而我正是要用黃媛媛作為誘餌引出花姑的那位表姐。從案子開始到現在,那女人就一直隱藏在背後,讓人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若不是沒法子了,我也不會那麼幹。

    要知道,我即便是想要施展尋人術,也得有對方身上的貼身玩意兒或者是生辰八字,心頭血之類的。

    然而我問過花姑,別說心頭血,她連有關係的物件都沒有。

    因為牙覓很早就離開了族裡,也沒留下什麼東西,那麼多年過去了,能找到她就怪了。

    再說,自從那個女人走了之後,花姑也再沒有受到過任何和牙覓有關的消息,要不是這一次的回春術讓她想起苗疆還有那麼個人,說不準再有個幾年她就會將牙覓徹底忘了。

    不過我把計畫說出來卻得到了一大一小倆女人的白眼。

    “切,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柏菱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臂瀟灑的轉身回臥室睡覺去了。

    至於連晨,她倒是脾氣好的多了,並沒有像柏菱一樣掉頭就跑,而是捂著嘴笑了一會兒,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呵呵,沒想到你和小女孩兒的關係挺不錯的,以前陳鳴還總說你不會和小孩子交流。”

    抓抓頭,不好意思的看向笑的溫和的連晨,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話,氣氛忽然就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幸好柏菱猛地打開房門發出一聲巨響,驚了我一跳的同時也打破了僵持的場面。

    我趕緊狗腿似的跑的我是門口,聽著小姑娘和我說明一早就會出門跟著黃媛媛,叫我不要露出馬腳。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她已經答應了我的法子,於是立馬點頭稱是,最後還得了小姑娘一記響亮的親親,這才結束了對話。

    我倒是不覺得被柏菱在臉上親一口有什麼,反正以前在她還小的時候咱還不是天天繞著她要親親麼。

    就和我自己養大的女兒似的,有啥大不了的。但站在那一頭將我們倆的互動盡數看在眼裡的連晨臉上表情就不對了。

    “你們……”她神色複雜的在我身上來回打量,看的我有些不自在,只得嘿嘿直笑,“哈,就是一小孩兒,從小看到大的,剛帶回來的時候才十三歲,一轉眼就蹦跶那麼高了。”

    連晨垂眸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再深入下去,我不由的鬆了口氣,卻不知道幹嘛那麼緊張,活像被正妻捉姦似的。

    我一臉將連晨送出興業小區,她和我說關於牙覓的事情她也要參加,讓有行動的時候通知她就行。

    說完了任務上的事情,我又問了幾句有關張老的事情,老人家在水族治療的時間也不短,但我一直忙著任務,沒空回去看。

    當初從奧利拉山脈找到水卿和火鑫的時候,也只是讓他們自己回去,礙於被勞拉帶走也沒能好好道別,之後又是雜七雜八的瑣事,忙忙碌碌的大半年,我居然就此將張老的事兒給擱置下了。

    想想都覺得自己不孝順。

    連晨在聽到我說話後神色有所緩和,這幾次的見面我都很少在她的身上看到放鬆的模樣,見她笑起來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咧開了嘴角。

    “放心吧,水族族長把張老照顧的很好,木族的人也時不時的過去幫忙,前陣子還傳消息回來說老人家已經清醒了,再過不久就能下地兒走路了。”

    雙眼一亮,我嘴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語調也上揚了幾分。

    說著說著,咱們倆不知不覺的就走了好些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郊區了,再往前走一些就是黃媛媛所在的醫院。

    有些尷尬的抓頭,我沒想到走個神也能跑來這裡,明明剛才還用上了極速符的呢。

    不好意思的和連晨打了個招呼,幸好人家沒有在意。

    “沒關係的,剛好我也想要來看看,這件事兒本來就不簡單,我們到現在都處於被動的狀態,情勢對我們很不利。張岩,我想你可能要考慮好計畫失敗後怎麼辦。”

    原來連晨對我的計畫不是太贊同,認為過於簡單,牙覓不會那麼傻的就上當,本來她的目標就是黃媛媛,越是輕鬆就能解決的,那個女人就越是不會輕易的出手。

    我知道她說的這話的確是沒錯,不過我有的是時間去等。

    徐媛和黃海卻等不到那麼長的時候,他們幹的事情我用幾張魅惑符就能給全部套出話來,即使到半當中牙覓會控制徐媛的身體搗亂我也不擔心。

    劉萌說了,能有個看的過去的證據就行了,夏飛揚和警局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有小總統在背後的推波助瀾,想要定個死罪還不難。

    只是這事兒得做的巧妙一些而已,知道的人也不能說,否則的話夏飛揚的名聲可就得壞了。

    我帶著連晨穿過醫院的警衛直接來到黃媛媛的病房前。

    順帶的在這幾步路期間大致的將事情說了下,看的出來她還是有些擔心,兩道細長的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了。

    不過我也不想再多說,本來吧,就和連家的關係不大,說多了也沒大用處。

    “這兒有鬼氣。”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裡,我佈置的符陣還在,全然無損,連晨打量一下四周,淡淡給出了評價。

    “呵呵,那姑娘已死的舅舅一直在她身邊陪了二十多年。”

    還都是被徐媛和牙覓共同算計的,幸好此時黃媛媛的舅舅已經被鬼差帶去地府了,要不然知道了自己是被親生妹妹計算的該有多少傷心啊。

    連晨點點頭,恍然大悟,人和鬼接觸的時間長了是會沾染上鬼氣的,對肉身不大好,然而只要分開一段時間之後,這種不適感就會一點點的消除。

    此時早就過了晚上探視的時間,住院部裡的病人都睡著了,整個住院大樓安靜的出奇,只有角落裡偶爾會傳來鬼魂閒聊的聲音

    確認了黃媛媛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連晨就主動說她要在這兒守著,不等我拒絕就在自己身上貼了張斂息符和隱身符。

    本想和她說明兒一早會有柏菱來看著的,但是看她那副嚴正以待的樣子我就沒往下說,於是乎稍稍又聊了幾句後我便離開,轉身去了管教所那兒,默默的監視起了黃海。

    徐媛有花姑看著,也輪不上我唄。

    一一晚上的時間過的很快,我沒闔眼,直勾勾的盯著床榻上的人看了一整夜,但是除了渾厚的呼嚕聲和不斷起起伏伏的啤酒肚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到了這一天半夜的時候,我知道牙覓就要忍不住了,但是奈何黃媛媛還未從醫院批准回家休養,那個女人也沒有把握出手。

    不過嘛,我可不會連著幾天都沒有收穫的,因此這一天我全身心的撲在了審訊徐媛的身上。

    本來吧這是是輪不著我幹的,但是奈何不了我無聊。

    大半夜的正是恐怕小說中鬼出沒的時間,我知道徐媛這人平時還是聽迷信的,要不然的話就根本不會相信替身術這種完全不符合人類邏輯的玩意兒。

    因此我等到她睡的正酣的時候讓花姑手拿攝像機,將所有的鏡頭一一的拍了下來。

    掐準時機,我打出一張魅惑符貼在徐媛的臉上,這女人整個人都變得木木呆呆的,我問啥她就說什麼。

    “朱軍偉的事兒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先是問了前面四個案子,距離如今都隔了很長時間了,徐媛茫然的睜大眼全部都認了下來,還在我的引導下說出了所有參與者的名單,不管是老弱病殘,還是曾經當過兵現在退役的人,都說的很像那麼回事兒。

    而我和連晨也是徹底的驚訝了,我從未想過幾場事件竟然會牽扯出那麼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夏飛揚好不容易穩住的政壇,有好幾個官員的名字都在裡面,有管理土木工程的,有治理交通的,還有控制經濟命脈的。

    總之各個領域都有幾個領導參與在其中,包括貪污,賄賂,甚至還有通敵賣國。

    我知道這些事兒有些見不得光,不一定會都那道開庭的時候說出來,但是夏飛揚作為大夏國的總統,必須要知道這些。

    等徐媛將這些交代的差不多了之後,我才問起朱軍偉的事兒,好嗲也是緊跟著我查的案子的,我想要知道兩者之間有沒有一點聯繫,之前會不會是想岔了。

    還好,和我猜測的氣勢並沒有多大的差距。

    朱軍偉本身在市中心醫院裡從病患家屬那裡拿來的回扣也不小,每一次上手術台之後總是會有一些家屬抱著感激的心態偷偷摸摸的將紅包塞給他。

    久而久之,他才能夠最開始的拒絕到後來的坦然接受,也沒有了那麼多的掙紮了,畢竟,這會兒子醫生拿病患家屬回扣的事情還少麼?只要不是被舉報上去的,就不會有事兒。

    本來嘛,當醫生的就已經很累了,現在還要加上家屬的指責是和偶爾就不回來的生命,他們的壓力根本就沒有地方去發洩,於是一些死亡的病患就成了最佳的洩憤地。

    朱軍偉自己也試過,在收拾失敗心情低落的時候去太平間抽打一下那些沒有家屬來認領的屍體,這事兒可沒少幹。

    我聽得一陣噁心,有種想要掐斷符篆的衝動。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6章 陷阱

    不過我最終還是忍住了蠢蠢欲動的手指。

    說白了,朱軍偉那個白痴還就是自己找死的。那天他去市中心醫院新住院部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和一個病患家屬約好了拿回扣的事兒。

    不是他不想約一個人流量比較少的咖啡店,而是對方恰好一小時後就得去趕飛機,實在是沒時間再找地方了。

    而整個市中心醫院內,人最少的地兒,還最不會被懷疑的地方就是新住院部了。

    只是朱軍偉一定沒有想到,他前腳剛剛過去收了紅包,後腳就被,莫名其妙的意外給弄死了,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人就已經倒下了。

    不過徐媛還是承認了她的施工隊在建造大樓的時候幹了不少偷工減料的事情,導致最終事故的發生。

    整個問話的過程不超過一小時,直到我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決掉,我都沒有等到牙覓的身影。

    “吧嗒。”

    關上手裡的錄音筆,我有些鬱悶的看著拿掉符篆後再一次沉沉睡過去的徐媛,肩膀上的攝像機險些都忘了關上。

    我沒想到會那麼簡單的就搞定這事兒,還以為牙覓會半當中出來倒亂什麼的,為了這兒我還特意準備了不少後招,然而鬱悶的是,人家根本就沒出來干涉我。

    這是為什麼?

    牙覓不是和徐媛意見不合,還想要殺了黃媛媛麼,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要去保護徐媛呢。

    她倆人之間的關係我覺得不會簡單,既然如此的話,就算是牙覓想要對黃媛媛出手也不應該撇下一個徐媛啊。

    這是在賣隊友。

    “或者,她其實有些把柄被抓在了徐媛的手裡,只要這個女人死了,那麼所謂的把柄就再也沒用了?”

    連晨用手扒拉著徐媛上下眼皮,卻認定對方是真的睡著之後就和我一起退了出去。

    花姑靜靜的隱在走廊上,見我們出來也沒說話,只是衝我點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一會兒我手中的錄音筆和攝像機都會一起交給劉萌,至於後續的事情只需要讓他們安排就行了。

    而夏飛揚那小子,最近都在研究各種海域戰術,想要逼迫對面的m國人放棄,至於抓住的兩個人質,那小子似乎也沒有還回去的打算。

    對m國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咱大夏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反而是你們這些海外人,一個勁兒的在朝我大夏國輸送間諜,想做什麼?

    夏飛揚到底還是長大了,有腦子了,再不是省油的等,在談判的時候也不會被人牽著走了,分分鐘就能提出好多要求來折騰人。

    我知道他那頭沒事兒之後愈發的覺得詭異了,這次的案子就這樣全部都結束了嗎?

    我甚至都還沒有動手。

    不過實際上,到了開庭的那一天,我還是覺得自己小瞧了苗疆的那位表姐。

    主要原因是,徐媛在被押送去高等法院的路上,被不明人物擊殺了,一顆紫檀乾淨利落的從右側太陽穴打中,從左側太陽穴穿出,直接給來了個對穿,當場就死了。

    負責押送她的幾個警衛員全部都傻在那兒了,他們根本就沒察覺到是從哪裡打過來的子彈,人就已經腦袋開花死了。

    我剛從劉萌那兒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愣了好半天。

    犯人都死了,自然也不用開庭了。

    我在警局辦公室裡煩躁的轉來轉去,不由的看向沉默的花姑,“苗疆的人還會用人類的方式殺人?”

    “……表姐她和我分開很久,從我年輕時代開始就不曾再有交集,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擅長用什麼樣子的方式行動我也根本預料不到。不過,她一定會出現的。”

    花姑嘆了口氣後便轉身和陳永泰離開了。

    至於黃海,在沒了主犯徐媛下,他成為這幾件案子的背鍋人。

    轟動了大夏國的案子怎麼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背黑鍋呢,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政府根本就不願意公開主犯徐媛因為警員的失誤而被擊殺在前去高等法院的路上,這對於大眾來說是對警局的公開挑戰。

    既然事發的時候沒有群眾注意到,整個擊殺的過程又都是寂靜無聲的,那麼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有人聯想的到徐媛才是主犯。

    最後黃海在庭審上被判死刑,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可能是因為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下場,畢竟他只是和徐媛有交易而已,因此情緒相當的激動。

    不過我用符篆很好的控制住了他,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在徐媛的五件案子當中,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幫了徐媛很多忙。

    故而判個死刑簡直是太客氣。

    只是出於好奇心,我還是走了後門,在黃海被送上電椅的時候見了他一面,我的問題很簡單,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冒著危險去給徐媛做幫手,在單位裡護著,回了家還得負責貢獻精子。

    對待自己的孩子也不咋地關注,幾乎是徐媛說一個字他才動一動,詮釋了棋子的終極定義。

    黃海聽了我的問題後,先是一愣,隨後清減了不少的臉上意外的露出一抹微笑。

    他說,在他念小學的時候就看上徐媛啦,遺憾的是對方對他這個小胖子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長大之後兩人巧合的又靠近了一個高中,一個班級,但是那時候的黃海早就不學好了,是個小混混,在班兒裡還挺囂張,關鍵的是那時候男生發育的還都比較早,於是出於好奇心,黃海把班級裡一個學校黨委書記的女兒給睡了。

    剛巧事兒辦到一半的時候被徐媛撞見。

    對於這個初戀,黃海還是很有感覺的,因此被看到的剎那他還是很慌亂的,生怕對方一個尖叫引來別人,到時候他可就慘了。

    雖然是個小混混,但終究還是十七八的少年,膽兒也就那麼點兒大,暗地裡搞搞小動作也就罷了,擺在檯面上的他可不會幹,又不是真傻。

    不過就在他緊張的時候,徐媛反而格外淡定的拿小手機“卡擦卡擦”的拍了幾張照片。

    也就是那幾張照片,定下了兩人一輩子的糾纏。

    “其實你們就算不判我死刑我也活不了多久的。聽徐媛說,我和她身上綁定了生死契,一旦她死了,我也會死,如今也就是迴光返照的時候而已,說不定還沒上電椅呢我就先掛了。”

    黃海說完後笑了笑,難得露出點兒精明的樣兒來,倒是我前幾次在管教所裡看到的差別很大,“既然你喜歡的是徐媛,那後來和她結婚不是隨了你的心願?又為什麼會出去偷情?”

    小時候男性對生理慾望的好奇心是會出現走岔路的時候,而且那時的黃海心智也不成熟。

    可他之後干的又叫什麼事兒,嘴裡說的一直都喜歡徐媛,但成婚之後就出去瞎玩兒,這算幾個意思?

    還是徐媛對自己的丈夫太過冷淡了,所以黃海忍不住?

    我的這些想法都被隨後黃海的一句話給推翻了。

    “哈,那些姑娘和徐媛年輕的時候挺像的,我覺得我喜歡的那個人早就死了,停在了小學畢業的時候,之後見著的人都是假的。”

    黃海搖搖頭,他說在高中那件事之後,才算是和徐媛真正的熟悉,沒想到這姑娘長大後性格也跟著變了,小時候可是很單純的人,但是高中的徐媛成熟的教他驚訝。

    “我們第一個孩子是在高中畢業的時候誕生的,不過生下來之後就被徐媛抱走了,作為孩子的生身父親,我甚至連小孩兒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黃海苦笑著搖頭,而我則已經聽的呆了,站我身邊的劉萌早就瞪大了眼睛表示再也不相信言情小說裡的戲碼了。

    “你們……高中?咳咳,你和徐媛究竟有幾個孩子?”

    念頭一轉,我下意識的問出口,而黃海告訴我,他們一共有過六個孩子,但是如今唯一活著的也只有黃媛媛了。

    從高等法院的後門出來後,我按了按有些發脹的眼角。

    徐媛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六個孩子?她做了六次替身術,而且除了黃媛媛之外其他的都失敗了?

    我心情沉重的去玉蘭樓裡找花姑,此時我急需要一個人來和我分享一下這段狗血的劇情。

    然而,等我走進玉蘭樓所在的街道時,猛然一驚,待我回身望去的時候,已經早就不在人間道上了。

    灰濛蒙的一片糊在眼前,四周的街景隱沒在其後看不真切。

    耳邊還有不絕於耳的鬼哭狼嚎,淒厲的很。

    即便如此,我也能從氣場上分辨出這裡並不是陰路,雖然看上去很像,但鬼氣充裕的同時還多了一份陌生的氣息。

    有些類似陰邪之物的感覺。

    “……哼,是牙覓前輩吧,既然來了何不出來嘮嗑嘮嗑,老子和你表妹關係不錯哦,或許能幫你傳個話之類的。”

    我淡定的打量四周,同時在身外佈置好符陣,手裡也攥了一把符紙,另一手扣在腰間的短刀上,就等著對方現身了。

    這話既是試探對方,也是在告訴牙覓,我的來頭不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有她苦頭吃的。

    說實話,要是光明正大的打上一架的話,我還不一定會輸給那個女人。

    但苗疆人就是陰險,能暗著的就絕不明著來。

    當然,這話是不能被花姑聽見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7章 抓人

    我的聲音散了出去,重複的迴響。

    嘖,那女人耐心倒是極好。

    既然將我困在這裡,就說明她定然是去找花姑的麻煩了。

    牙覓消失那麼久,咱們誰也不清楚她道行深淺,擺了幾個符陣都出不去之後我有些著急,手底下也失了分寸,幾張攻擊符篆打出去後就聽到鬼魂淒厲的慘叫。

    隨後陰風陣陣,猛地刮了過來,猶如暴風似的往我臉上拍。

    我想我大概是激怒了隱藏在灰色濃霧中的鬼魂,從鬼氣的濃郁程度上來看,估摸著數量還不少。

    呵呵,我冷笑著抬手默唸咒文,掌心橙黃色的符紙金光一閃,金剛經霸道的威能附在上面,我手腕翻轉,口中爆喝一聲符篆瞬間激射而出,隨之而來的又是幾聲不不甘的鬼叫。

    迷在我眼前的濃霧散去一些,幾個單薄的影子緩緩出現,我沉下臉,在其中我看到了好幾張認識的面孔。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前不久死去的朱偉軍,跟在他身後的是鄭秀秀和羅紫薇,兩個女鬼死了還手拉手,莫名的我有些想笑。

    剩下的就是周凡義,王霞,孟小軍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我在文獻上見到過的,而且走在最後的居然還是徐媛三人聯手害死的那個幾個受害人,在他們身邊是幾個陌生的面孔,年歲都不大,最小的居然還被其中一個鬼抱在懷裡,只是個嬰兒而已。

    我隱約知道那些事什麼人了。

    都是徐媛和黃海生下的孩子,替身術失敗之後承受一方的肉身會破滅,靈魂無所歸依也去不了地府,只能在人間飄蕩,直到魂魄到了極限後化作一地塵土。

    先不說那幾個小孩兒,其他人都死了那麼久了,本身的魂魄也是無損的,早就應該在地府排隊等投胎了啊!

    怎麼會出現在牙覓的法術裡呢?

    難道這是幻術?

    我後退幾步與那些緩慢而來的鬼魂拉開距離,他們神色茫然,口中唸唸有詞,然而卻沒發出聲音。

    “破魔符!去!”

    比起剛才更閃耀的符篆激射而出,砸在前方,然而法術依舊未破。

    這不是幻術!是我被法術困在某一個地方了,眼前的這些鬼魂應該也是牙覓用某種手段硬生生的從地府裡拽出來的。

    鄭秀秀和羅紫薇是我親手送到鬼差手裡的,看著他們進入陰路。

    我相信那鬼差不會連兩個普通的鬼魂搞不定,那麼事實就只有一個,他們是在進入了地府之後被強行召出的。

    牙覓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能和閻王爺搶人?

    我不厚道的想要看看那高冷的閻王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嘛,現在可不是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一水兒鬼魂顯然是衝著我的皮囊而來,走的近了我已經能夠從不斷開合的口中讀到他們說的話了。

    我不想死。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迫害的,有被黃媛媛舅舅的魂魄殺掉的,有被徐媛三人聯手害死的。

    但這一切的幕後推手,都是牙覓無疑。

    若不是她給了徐媛幫助,就不會直接或者間接的產生那麼多枉死的靈魂。

    “咱就一道士,生死輪迴各有天命,我幫不了你們。但是讓你們舒服一些還是可以的。”

    我目露憐憫,在朱偉軍的魂魄即將靠近我三米內的時候抬手打出一張淨化符,懸在這些魂魄中心。

    茫然四顧的魂魄僵硬的轉過頭盯著泛白光的符篆,口中的聲音也大了些。

    我深吸口氣,手上掐著法決,默念往生經。

    與此同時,一股股黑氣從那些魂魄上尖叫著竄出,撞上淨化符後消散不見。

    而最先恢復意識的是羅紫薇的魂魄,奔三的女人看著依舊明豔動人,若非臉上沒一絲血色,我還會稱讚一聲美人。

    羅紫薇衝我點點頭,繼而偏過腦袋去看身旁的鄭秀秀,待她也醒過神後倆鬼對著我恭敬的來了個九十度的彎腰,隨後逐漸消失,應該是自行去地府了吧。

    之後那些個魂魄也是如此,除了徐媛的那幾個孩子之外,五分鐘後全都走了個乾淨,而灰濛蒙的濃霧此時徹底散去,我天靈蓋上微微一痛,眼前畫面又回到了玉蘭樓所在的街道口上,只是身邊多了五個鬼魂。

    “你們各自散去吧,趁還有時間到處看看世界的繁華,切記不可傷害世人,墮入魔道即可。”

    這幾個孩子年歲最大的也就十八歲,最小的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眯縫著眼衝我樂呵呵的笑。

    年歲最大的男孩子看了看我,道了聲“謝謝”後領著剩下的幾個走遠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我才一拍腦門兒,那個最大的就是徐媛領養回來的孩子!

    本人比文獻上的樣子俊秀不少,可惜了死的淒慘,魂魄不全,恐怕和那個嬰兒會是幾個鬼魂之中最早消失的吧。

    心中嘆息的同時,我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

    “哼,膽子不小,竟然直接在我的攝魂術裡給他們超度,你就不怕在施法的時候被我抽了三魂七魄拿去煉藥!!”

    嬌俏的女聲響起,我聳聳肩轉身,頓時眼前一亮。

    瓜子臉,楊柳腰,身穿一身漢服,長發用玉簪子挽在腦後,眼角一粒血紅淚痣,帶笑的杏仁兒眼顧盼生輝。

    嘖嘖,真真是個大美人兒,只是可惜了……

    “小子你搖什麼頭!!”

    女子秀眉一皺,長袖猛地甩開,剛才還柔柔弱弱的,一眨眼攻擊近在眼前。

    我淡定的閃身同時拽住對方的衣袖,手上短刀插入,刺耳的“滋啦”聲後,一截衣袖留在了我手裡。

    “可惜了年紀太大,都能當我姥姥了,不然還能要個電話。”

    是了,這人就是牙覓。

    她身後就是玉蘭樓的大門,而那裡站著的是明顯受傷了的花姑,還有面色陰沉的陳永泰。

    看來三人剛才應該是交戰一場,不過顯然是花姑這邊不敵。

    “你!!沒教養的臭小子!姑奶奶代你家長輩教教你!”說罷,牙覓單手在腰間一摸,繼而一條翠綠色長鞭出現在她手上,光亮的表面帶著細小的倒刺,若是被紮上一下可有的受了。

    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沒有讓我太驚訝,遠離人群生活太久後總是有些怪癖的嘛。

    我就是好奇,這人和徐媛究竟有什麼關係,三番兩次的幫助徐媛。

    都知道助人為樂是能積陰德的,同樣的做壞事也是會減損陰德。

    像徐媛和黃海這樣的人,死了之後入地獄接受刑罰是少不了的,下輩子也斷然做不成人的,頂多當個豬,已經是閻王爺優待了。

    由此可知,眼前貌美如花,看著只有二十五上下的牙覓,今後死了得有多悲慘。

    我左手握著短刀格擋攻擊犀利的長鞭,右手則是拋出幾張符篆在周圍布下符陣,以免傷著不相干的普通人。

    與之開打的時候我還不忘拿眼角瞟了眼花姑的方向,發現他們兩人雖然受傷,但氣息穩定,我便放下了心。

    至少,這女人還沒動殺心,就還有的談。

    如今案子也解決的差不多,黃海也判了個死刑,算是一個比較圓滿的結局。

    只是,我私心還有很多疑問未曾得到解答。

    利落的翠綠色長鞭從刁鑽的角度抽過來,直逼我心窩,毫不遮掩的殺人技。

    我用短刀勉強抗下對方的攻擊,然而幾下之後,昔日陪我斬殺過不少玩意兒的鋒利刀身居然開了幾道口子,眼見著就要斷了。

    牙覓身法輕盈,幾十年的經驗積累不是蓋的,往往在我做出一個動作的時候就能準確的預判的我接下來的行動,長鞭“啪啪”的抽打在我腳邊,只差那麼一點兒,我的腳掌就會被一劈二。

    那女人越戰越勇,纖細的手掌揮鞭的速度快的我眼前都產生重影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支撐不過三分鐘,於是只得先用短刀擋著,不斷的閃避對方的攻擊,若是實在避無可避,只能將不那麼重要的部位露出來挨一下拖延時間。

    才短短一分鐘,我身上就多了幾十道深深淺淺的血痕,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水,那頭圍觀的花姑和陳永泰焦急的想要過來幫忙,卻礙於衝不破牙覓的鞭子而作罷。

    “爆!!”

    右手趁著牙覓被我擋下的瞬間從懷裡摸出一沓符篆,也不管是什麼作用,一股腦的全部甩過去,在那女人忙著揮鞭子避開符篆的同時,我的拳頭也到了她跟前。

    擅長使用鞭子的人一般近身戰不會太好,就比如現在,剛才還是我被她用長鞭逼在遠距離打,現在就風水輪流轉,我按著牙覓的肩膀手腕一扣一鬆,她的肩胛骨就被我卸了下來。

    這女人也是個硬茬,一聲不吭的受了下來,還拿腳尖繃直了踢我,可惜她力氣不及我,稍微廢了些功夫就被我化解,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禁錮符,打得她不情願的被我定在原地,瞪著泛紅的雙眼看我。

    陳永泰是劍修,最受不了的就是遠程攻擊,而花姑在苗疆道術上的造詣不一定有牙覓高,也就間接導致了這女人能強勢以一打二。

    對上我麼,嘖嘖,還是年輕人有本事啊。

    我得意的一仰脖子,雖然身上傷口不少,但胸中憋著的一口悶氣散開了。

    “嘿嘿,這下咱們能坐下好好說話了吧。”

    說罷,我也不打算看她的反應,一把將人扛在肩膀上走進玉蘭樓。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8章 難言之隱

    “你個小崽子放我下來!!對長輩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四大家族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嗎!!阿花!你也不管管!”

    牙覓即使被我用了禁錮符也不老實,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那聲音就在我耳朵邊炸開,吵得我眼暈。

    一個沒忍住,我又給人上了一張噤聲符。

    這類符篆我平時身上帶的不多,只有幾張而已,用完了也不大會想到去補,頂多現場畫一張就是了。

    我驚呆的是,花姑的小名居然和我小區門口的母狗一樣……

    也許是我表現的太明顯,又或者是花姑認識那條狗,總而言之,在牙覓說出這倆字的同時,我和她的腦門兒上都挨了打。

    “……您打我作甚呢……”又不是我喊的,平時我也就是喊喊那條狗而已,絕不敢這麼喊您吶。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區那條蠢狗叫什麼。”

    收回手的花姑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雖然配上那張有虛弱的臉殺傷力消減了不少。

    好容易幾人坐定,我立即通知在家看著鬼影的柏菱過來一趟,然後就看到牙覓狠狠的盯著我。

    “怎麼了?”

    我莫名其妙。

    始終沒說過話的陳永泰哼了一聲,不怎麼樂意的說道,“解開噤聲符吧,禁錮符留著就行。”

    我點頭應允,撤了符篆的同時,那頭的柏菱也已經用極速符趕到了,二話不說就上前先為花姑治療。

    “徐媛就是一普通人,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幫她,甚至不惜用回春術。嘖嘖,你可知道,這些罪孽會一個不拉的出現在閻王手中的那本生死簿上,更何況你還敢和地府搶人,膽兒也太大了些,就不怕閻王爺給你個魂飛魄散?”

    牙覓沒所謂的坐在對面的長條沙發上,視線在我身上來回掃蕩,嘴裡卻沒答我的話,“我的好妹妹,一眨眼這才多少年,你就老成這樣子了,再過個幾年你都能當我媽了。”

    此言一出,我和柏菱相視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兒。

    坐在花姑身側擁著她的陳永泰率先爆發,幾大步上去對著牙覓就是一通打,那架勢就和地痞流氓差不多,而且每一拳都落在牙覓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幾分鐘的功夫,年輕貌美的面孔就被揍成了豬頭。

    “呵呵,信不信我讓你每天都這幅模樣?當初逐你出族裡還真沒錯,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更是助紂為虐,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嗎?到了今天你還敢來找我,想要我幫你?不可能!!”

    花姑氣得猛拍沙發扶手,蒼白的臉色也因為怒氣紅潤了一些,然而被柏菱治療好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又被她的動作給震的裂開了。

    陳永泰趕緊上前捉住對方的手腕,心疼的不得了。

    這一對兒黃昏戀不分場合的秀恩愛已經閃瞎了我的眼,別過臉,我將視線挪到了牙覓身上,“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是張家人這你是知道的,那你應該也知道魅惑符吧。”

    滿意的看到對方在我說出符篆的時候臉色僵了一下,我接著用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其實比起用強的我更希望你自己老實交代,畢竟用了魅惑符後多少回有些後遺症嘛,或者,你更喜歡搜魂術?我雖然不怎麼擅長,不過還是可以試一試的嘛。”

    搜魂術比起魅惑符要狠的多,基本上被用過這種法術的人大腦都會有一定的創傷留下。

    施法的人手腳再生一些,直接弄成植物人也是有過的。

    果然,牙覓聽完之後神色中帶上了一絲慌張,即使仍然繃著臉,但我依舊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

    一個情願用了回春術而被族裡趕出去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呢。

    她一旦死了,下場絕對不會比徐媛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總是一句話,淒慘的難以用言語表達。

    我也不會傻到為了這樣的人去讓閻王開後門,能留下她一條命就算不錯的了。

    牙覓沉默良久,等花姑的傷都被治癒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開口道,“徐媛,是我的親妹妹。”!!!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和我的心思都能用上面的符號表達清楚。

    這也太狗血了一點吧。

    之前我腦補過很多種可能,也許是牙覓在離開苗疆之後遇上什麼危機,結果被徐媛給救了。

    又或者是徐媛用了什麼相當高端的手段威脅了對方。

    只是我不管往哪個方向猜,都沒想到這兩人可能有血緣關係,好歹花姑和牙覓都是同族,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苗疆人都是群居,沒有人獨立在外,即使是外出遊歷,到了時間也會回來。

    族譜也由苗疆的族長管理,出生死亡都在那一本冊子上,大家都是一個族的,沒道理會不認識。

    果然,在牙覓這話說完不到三秒,花姑就激動的否定了。

    “不可能的!你我是表姐們關係,若是你有個親妹妹我不會不知道!小時候和你一起長大的就是我,姑姑嬸嬸經常和咱們家串門子,你們家的那點兒破事兒我說不定比你還清楚!!怎麼可能呢……”

    花姑情緒激動,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好好的一件漢服,就被拽的皺皺巴巴,一下沒了樣子。

    而牙覓此時倒是淡定了不少,有些許是將心理憋著的事兒說了出來,這時候她反倒平靜了下來,甚至能夠直視花姑,“你當然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我父親外出遊歷的時候和一個普通女人生下的,哼,你會知道就怪了!”

    臥槽!又是個驚天大秘密!

    同父異母啊!

    苗疆人一向都不和外人結婚,為的就是要保證血統的純淨,要不然當初花姑和陳永泰的事兒就不會鬧的那麼大了。

    這還是我頭一回聽到那麼勁爆的消息。

    我目光不由的在花姑和牙覓之間來回打轉,好奇的不得了,巴不得這兩人再說些秘辛聽聽。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一樣,花姑手上用力,頓時牙覓的領口就被拽的裂開,而她又被我施了禁錮符,動彈不得,於是乎只能任由在暴怒的花姑蹂躪,只是她露出的那片白淨的脖頸和纖細的鎖骨讓我多看了兩眼。

    一點兒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接近六十的人啊,這老女人比花姑的年紀都要大,兩人此時離得那麼近,一個是依然是年輕美貌的樣子,而另一個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強烈的對比讓我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我們無法留住時間,為停住步伐而逆天而行的人終歸要付出代價。

    可惜的是,這二位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花姑沉默了一會兒後就讓陳永泰帶我和柏菱出去,而她則留下和牙覓說話。

    因為禁錮符還在那女人身上,我們也不擔心她會對花姑不利,於是就一起出了玉蘭樓。

    等我們在外面逛到夜市都開始了的時候,花姑那邊總算是說完了,讓我回去撤了禁錮符。

    “放她走吧,”花姑神色黯然,不知受了什麼打擊,“以後咱們也不必見面了,反正其他人應該也活不了了,你我就各自安好吧。”

    “切,說的好像誰要來見你一樣,要不是你這幾天逼的那麼緊,我也懶得搭理你,而且你們幾個害死了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牙覓怨毒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花姑張了張口,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眼見這個女人走了,我才開口為花姑為什麼輕易放她走,和原來的說法可不一樣啊。

    然而花姑只是嘆了口氣,讓我不要再管這事兒,她說以後牙覓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她臨走時說的話也就是氣話而已。

    呵呵,那種眼神,我還真不覺得會是氣話。

    只是終究是別人的家事,我不好多問,而且我眼角掃到陳永泰的表情,發現這老頭也是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看來有機會我還是單獨去找永泰師伯一次吧,總覺得這事兒不會那麼快就結束。

    第二天一大走,傑克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下午黃媛媛就能出院了,讓我過去接人。

    “嘖,你女人出院我去接個屁啊。”

    前幾天讓人看著黃媛媛是因為擔心她被牙覓暗算,現在人家都走了,事情也結束的差不多的了,哪裡還需要我出馬呀。

    但是這外國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讓我去和他分享喜悅……

    “你找錯人了吧……”

    我眼角青筋直跳,那頭的外國佬興奮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嘴裡一個勁兒的讓我去,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最多也就兩分鐘,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成吧,接人就接人吧。

    洗漱乾淨出來的時候,柏菱還在臥室裡睡著,香香也去找陳衝去了,因而沒人給我做早飯。

    我一路晃悠到樓下的早餐店,剛點了個大餅油條,背後忽然就襲來一陣陰氣,在我下意識的要打出一道符篆的時候,幽幽的男聲響起。

    “小岩子啊,你都好幾天沒搭理我了……”

    回頭一看,角落裡正飄著一個模糊的鬼影,在初升的太陽光下照的都快沒了。

    我驚得險些跳起來,要不是顧忌旁邊還有普通人,早就爆粗口了。

    “老闆我一會兒來拿啊!”

    “好叻!”

    和店老闆打了聲招呼,我便朝著陰暗的轉角走去,鬼影也很識相的跟了上來,直到周圍一個人都沒了,我才忍不住將對方按在牆壁上一頓臭罵。

    “你是想死嗎?!大白天就這麼出來,嫌魂魄還不夠淡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29章 相互吸引

    鬼影掐媚的點頭哈腰,一邊表示自己錯了,還不忘拽著我的衣角說話,“嘿嘿,張先生說的是……可咱一直在你家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找不到記憶不知道我是誰就沒法子投胎。紫禁城周圍的鬼差也都認不出我,這……”

    行吧,這是要我幫著一起唄。

    鬼影去過的地方不少,卻始終找不到認得他的鬼差,說明他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

    其實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問持有生死簿總冊的閻王了,不過人不輕易上界,這貨我也帶不下去,魂魄都那麼淡了,可見已經在人間道遊蕩很久,再過段時間還是找不著自己的名字,我估摸著鬼影就會徹底消散了。

    雖然這事兒挺煩的,然而咱吃的就是這碗飯,見死不救不是我的作風。

    “就說說你去過些什麼地方,還有哪裡是你沒走過的。”

    我朝他抬抬下巴,順手給了他一張定神符,能暫且讓他的魂魄不再流失,勉強能夠在陽光下行走。

    不過即便如此,鬼影依舊會緩慢的消失,還得找一件能收納魂魄的法器才行啊。

    我在前面走著,一邊聽身後的鬼影唱大戲般的報流水賬,一邊接過小店老闆給我收著的早飯。

    “下次再來哈!”

    “好叻!”

    啃著油條穿過馬路,隨手將逃脫鎖魂鏈的小鬼踹回鬼差跟前。

    一路上我幫著幾個忙翻天的鬼差收了不少魂魄,而鬼影緊跟著我花了一小時總算是將他自有記憶以來去過的地方說完了。

    長舒口氣,我把耳機插上,狀似打電話,實則在和身邊高我大半個腦袋的鬼影說話,“嘖,你玩兒我是吧?幾十個城市,你特麼去過一大半兒,只剩下幾個沒去,還要我幫?”

    上海,廣東,紹興。

    一共就仨,這不是逗我呢嘛。

    一個城市呆上幾天,滿打滿算一個月總能搞清楚他自個兒是誰了吧。

    只要找到死時的所在地,就能由當地的鬼差送回去。

    若是這傢伙能順帶的找回記憶的話,魂魄清晰之後隨便遇上個鬼差都能送他去地府,更方便。

    “嘿嘿,這不是最近死的人多,鬼差忙不過來麼,再說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月有不少魂魄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鬼差也沒能給大家一個說法。”

    明明比我高的鬼影笑嘻嘻的湊近,彎下腰愣是比我還矮了大半個腦袋,“我這不是害怕麼……而且我知道你們幹這行的現在也規範了,有地方接任務,張先生你就找個任務一起做,順帶著把我送地府去不完了麼。”

    小算盤打的挺不錯的。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點了點下巴示意他跟上來。

    抓過一個在街邊休息的鬼差一問,居然和鬼影說的差不離。

    “怎麼可能,人間道發生的大事你們地府還能沒記錄啊?”這話我是不相信的,閻王爺手上的生死簿功能多著呢,要不在眾神皆消失的今日,人間道還能維持平衡靠的是什麼?

    可不就是因為地府依然有序的運行麼。

    那鬼差見我滿臉的不相信,不由的急了,“張哥小的可不敢騙您哈!別說我們大夏了,對面的A國M國也亂成一鍋粥,我們這裡還算好的呢。”

    他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了天石原體,會不會和那石頭有關係?於是我打發了那鬼差,晃蕩到皇城去。

    只是跟著我的鬼影被符陣影響進不去,可憐巴巴的在門口瞅著我,見此我只能勉為其難的讓他暫時先住到了我胸口掛著的蟠龍玉珮上。

    這塊玉珮蘊含的能量大的驚人,說不定還能溫養一下鬼影的三魂七魄。

    找到夏飛揚不難,這傢伙此時正在會議室和一眾老頭商討南海問題。我識相的在身上貼了張隱身符和斂息符,這才大大方方的走進房間,選了個靠後的空位子旁聽起來。

    也省的我一會兒還要再問那小子一遍。

    只是會議室內的氣氛不大好,面對M國的問題上,有兩撥人的意見不統一,一方是以夏飛揚為代表的主戰派,還有一方則是以新上任的軍委主席帶著一群小毛孩兒主張的被動防守。

    夏飛揚這裡的人多是年紀大的,在上一次政治清洗的時候留下來的老人,他們經驗豐富同時對這位新總統也很服氣。

    而另一頭的那撥人就不是這樣了。

    這一批大多都是從不同地方調上來的,有當地領導推薦的,也有資歷不錯的,基本上也是夏飛揚比較看好的人。

    可惜的是,他們由於屁股還沒坐熱,不想引起大規模的戰爭而丟了風評,寧願藏著掖著等對方先出手。

    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不能干涉太多,但是這一回我是站在夏飛揚這邊的。

    如今我們手上既有天石原體,也有兩個M國的人質,據說蘭德經受不住劉警官的刑訊,已經說出了不少事情。

    再一個,看M國這段時間急切的動向,想必是對方的總統狀態不大好,一旦他死了,原來政權平衡的M國就會產生內部動盪。

    要知道M國和大夏不同,在咱們這兒,基本上是總統說了算,有一票否決權,而在海外,多數靠的是議會的投票表決。

    沒了總統的制衡,不成一鍋亂燉就怪了。

    因此我認為現在是最佳的攻擊時間,能打擊M國的同時揪出裡面藏著的幕後黑手。

    整個會議一共仨小時,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走了,然而為了我的目的,還是留了下來,直到只剩下夏飛揚一人,我才撤了兩張符篆現出身形,當然,嚇了他一跳。

    “我想知道針對天石原體的研究如何了,還有,南海你打算怎麼辦?”

    仨小時的會議,依舊討論不出個結果,雙方面都有些猶豫拿不定主意,又給了M國苟延殘喘的時間。

    夏飛揚整了整弄亂的襯衣,無奈的說道,“唉,那群小年輕不懂事兒,現在是最佳時機,錯過了多可惜,等M國內部穩定了,就沒咱們啥事兒了。”

    “明的不行來暗的唄,不過我覺得天石原體還是儘早消滅的好,”我沒說的太清楚,有些事他們這些普通人也沒有必要知道。

    夏飛揚追問了我許久,我都沒說,只是讓他趕緊的找地方把那玩意兒毀了,“你若是實在沒地方,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我皺眉沉聲說道,這小子眼見拿我沒轍,只能一個電話打到中科院,讓他們把石頭收拾一下讓我帶回去。

    而且夏飛揚還說,勞拉的身體狀況不大好,像是生命力被抽乾一樣,萎靡不正瘦了能有三十斤,昏昏沉沉的,好幾次研究院都以為她要死了。

    我疑惑的問他是不是刑訊太過,但是夏飛揚否認。

    “嘿,張哥你可別這樣看我,我就和我老爸不是一類人。教授們用了喝多辦法,給她打了各種營養針,甚至連木族的人都來幫忙了,那中將還是成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唉,人要是真的死了,麻煩的倒成我們了。”

    看的出來這小子是真的有些煩惱,我也不作弄他了,“M國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勞拉和蘭德在你這兒麼?”

    “哈哈,那倒沒有。有劉隊長在,辦事兒效率一級棒。”

    夏飛揚得意洋洋的沖站在遠處的高大身影看了一眼,我這時才發現,身穿特殊行動小組制服的男人正是劉警官。

    我還不大習慣新稱呼,於是見對方看過來也只是輕微的點點頭。

    “既然人家都沒證據,你又擔心什麼,不就是死個人麼。”其實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勞拉會撐不下去,我認為那姑娘也是用了天石原體而復活的人,和M國的總統一樣,身邊沒有天石原體放著就無法支撐。

    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說M國用了很多人做實驗,若是那樣的話,石頭一直在我們這裡,得不到的M實驗體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死亡,而且我還打算這幾天就將其銷毀。

    蟠龍玉珮在我身上銷毀不掉,又是這個世界的重啟的鑰匙,我是不會毀了玉珮的。

    但是天石原體就不同了,真個就是一個逆天的玩意兒,不除掉我心裡憋著不舒坦。

    等研究院那裡回電話,說準備完了就等我過去後,我便用了極速符直接出現在存放天石原體的實驗室裡。

    幾個老教授見密閉的空間裡忽然蹦跶出個人來,先是嚇了一跳,險些都要按下牆壁上的境界按鈕了,直到袁教授看到是我,這才將人攔了下來,沒觸動警報。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我還是建議將原石留下,在醫學上來說,這是長足的進步。”

    袁教授在一旁的電腦上輕點了幾個按鈕,頓時好幾副畫面跳了出來,無一不是他們用這塊天石原體做實驗的記錄。

    上面顯示有三個癌症晚期病人依靠這枚石頭獲得了新生,如今過的很不錯,我總不能說逆天之人下輩子定然要吃苦頭吧,於是我只說是夏飛揚的命令,有任何的意見就去找小總統說去。

    果然,這話一說,那頭的幾個不滿意的研究員度頓時就熄了火,任由咱在這兒侃大山。

    最後我用幾張符篆將體積縮小但能量更加飽滿的天石原體帶走了,臨走的時候袁教授還問我要不要去看看勞拉和蘭德,被我拒絕了。

    只是在我將石頭收進懷裡的時候,蟠龍玉珮意外的發出一陣璀璨金光。
regn13 發表於 2018-7-18 20:07
第1230章 美人在懷

    我神色微動卻沒說話,依舊淡定的和依依不捨的中科院教授告別。

    當然了,他們捨不得的對象只是我懷裡滾燙的天石原體。

    等我離開中科院一段距離後,被我收在蟠龍玉珮內的鬼影頭一個忍不住,吵著要從裡面出來。

    “我靠!這什麼玩意兒那麼恐怖!想要把我吸乾啊!”

    剛一把他放出來,鬼影就離我遠遠的,躲在一顆大樹後面不願過來,即使從他模糊的魂魄中看不出他的表情,我也知道這貨嚇得就差尿褲子了。

    “把你吸乾?”

    我有些驚訝,將收好的天石原體拿出來放在手心,這玩意兒在我初次見到的時候比我整個人還要打,需要直升機和潛水艇配合才能從水裡撈上來。

    然而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好好的一塊大石頭就成了這副模樣,只有我一個拳頭大小,而且現在看起來好像是又小了一點。

    但是上面的能量卻大的驚人,我的那麼近都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要不是我的魂魄被閻王用藥丸子加固過來,只怕以我以前和肉體那麼差的契合度,早就被迫靈魂出竅了吧。

    但是奇怪的是,天石原體應該是幫助魂魄復生的,也就是說,它具有的不該是抽出魂魄的能力,而是鞏固才對吧。

    我一手拿著石頭,另一手拽出胸口的繩子,上面掛著的是正在閃光的淺金色玉珮。

    微弱的能量從天石原體上往玉珮裡而去,每一次蟠龍玉珮吸收了能量指環光芒就亮上一些,而與此同時,石頭的能量也會強盛幾分。

    太詭異了,這兩者之間居然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循環,一個吸收一個釋放,並且都還是可逆的行為。

    我下意識的覺得只要將兩個玩意兒分開放就不會有關係了。

    於是我二話不說拿出幾張空白的橙黃色符紙畫了個隔離符陣,隨後再用一張符篆放在兩者中間,隨後符陣一閃而過,沒入符紙,而石頭和玉珮上的光芒也同時暗了下來。

    短短幾分鐘完成,我腦門兒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汗水。

    鬼影從大樹後面探出一顆腦袋,緊接著竄到我身邊拉著我手臂一陣哭喊,搞得那股陰森的之感順著我手上就往體內流,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瞪了他一眼,“你丫的離我遠點,不知道魂魄是不能和活人太接近的麼。”

    被我吼了聲的鬼影頓時消停了,畏畏縮縮的退到後邊兒,“你打算怎麼辦啊?我看這玩意兒來頭不小,而且還對魂魄的影響那麼大,你要怎麼毀了啊?”

    “哼,和你沒關係的事兒少問。”白了他一眼,我還沒完全信任這鬼呢,我和對方的關係頂多也就是道士和小鬼而已,可沒知根兒知底呢。

    再說了,我要說咱是去把石頭給閻王,這貨還不得纏著我問閻王他的身世啊。

    辦完事後,早就大半夜了,我輕手輕腳的回了小區,然而還沒摸到房門呢,就被隔壁的馬天宇叫住了。

    我見他神色不大好,於是乎先將鬼影關到我家特質的符陣內困住他,然後才進了對面的房間。

    一進去我就發現,這兒可不止我和馬天宇倆人,還有張續和久未見面的陳鳴。

    “喲喂,你倆怎麼都在,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啊,需要你們幾個高手圍在一起。”

    咱們幾個自從能單獨接任務之後就很少聚在一起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各自帶著族人前去完成任務,畢竟現在事多人少,我們幾個要是真的在一起辦事兒可不得讓那些小弟子鬱悶了。

    “出了個事兒要你看看,”陳鳴扔了幾張白紙給我,接過一看我詫異了,這不是黃媛媛以前在A國住的管教所麼,傑克那外國佬之前在那兒上了十幾年的班兒,如今和黃媛媛好了之後才辦了手續來大夏國任職的。

    再說了,黃媛媛現在已經被他接回家去了,我看以傑克那副德行多半是吃他便宜爹一輩子了,拿了財產就不干活的那一種。

    撇開紛亂的思緒,我看著白紙上的三個人頭像,上面都明確的標著死亡時間。

    全部是前天晚上,午夜十二點整,並且死亡之後的屍體迅速腐爛,魂魄不知去向,鬼差們都沒在紫禁城找到那幾隻鬼。

    “而且我找鬼差問了,這三個人的壽元還有不少,其中一個還有整整五十年,就不該是那幾人死的時候,但是卻又真的是死了。”

    陳鳴愁眉苦臉的摸出一根菸叼著,我多看了兩眼,這傢伙以前可是不稀罕香菸的哈。

    許是發現我的視線,陳鳴無奈的擺了擺手裡的煙,“這件案子的委託人是我一個老同學,死的是他叔叔,不過現在還沒一點頭緒。”

    你沒有,那我更加沒有啦!

    鬱悶的走到他身邊,我抽了他手裡的煙直接給掐滅扔廢紙簍裡了。

    “呵呵,要是讓陳老見著你抽菸你就死定了。”陳家族長是個老古板,最看不得抽菸喝酒了,從下就教育門下子弟嚴格遵守規範,否則就是一頓板子。

    陳鳴這些年離開莊園,自由了不少啊。

    感受到我鄙視的視線,這小子高舉兩手表示投降,而馬天宇也湊了過來,“你看他們死亡時候的樣子,渾身血肉都被抽乾了,只剩下一層皮,不到一小時後也迅速的腐爛。當地公安忙了兩天愣是啥線索沒有,只能找上陳鳴啦。”

    “哦,你老同學是公安啊?”我好奇。

    咱認識的人不多,唯二的警察就是大劉和小劉,還沒接觸過別的公安呢。

    張續喝完了手裡的牛奶也來湊熱鬧,“可不是,而且還是個大美女,我說陳鳴,你別不是看上人家了才讓哥幾個給你幫忙呢吧……”

    “滾你丫的,誰特麼是哥啊!小破孩子沒點規矩……張岩你不管管啊!”陳鳴抬腿飛快的踹了張續一腳,本來就是劍修,身法比張續不知好了多少,即使下手留了勁兒還是讓那小子好一頓疼。

    “哼哼,怎麼了,我的人有什麼問題啊?”甩了張治癒符給張續,我便坐下來和他們一起研究這案子了。

    其實這件事兒並不複雜,也就是個財產糾紛問題,如今社會上常見的很。

    三個死者是好朋友,其中倆個是沒爹媽的孤兒,唯一家庭完整的就是陳鳴老同學的叔叔了。

    那人因為和另外倆要好,就讓自己老爹收了人做乾兒子。

    後來吧,這人的老爹死了,留下一大筆錢,另兩個就起了心思唄,要命的是老人臨死的時候還真的給那倆貨留了一份,這把親兒子氣得就動了殺心。

    這知道,這邊兒三人還沒掐起來呢,那頭就一起死在家裡了。

    死亡時間一模一樣,就連姿勢也完全相同。都是平躺在床上,兩手交疊放在下腹位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起初公安發現其中一人的時候還以為是為錢殺人,但上門抓嫌疑犯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仨是同一時間死的,而且都不在自己家,而是A國的管教所。

    但是據管教所的所長說,這三人根本就不是他那兒的病患,也不知道怎麼就會在他那兒,至於最先報警的人吧,是一個新來的護工。

    再一個,老人又沒有其他兄弟姊妹或者孩子,七十歲走的也沒什麼仇人,有錢是有錢吧,可是老人家活著的時候待人和藹,也做了不少善事,每年都會給困難地區捐款啥的,慈眉善目的模樣不像是個壞人。

    “這人做什麼生意的?”我多問了一句,因為資料上沒寫,就說是經商。

    陳鳴輕咳一聲,似笑非笑道,“買賣墳地的,嘿嘿,這年頭可賺錢呢。”

    原來也是個做死人生意的。

    我點點頭,決定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屍體再說了,才死了三天,加上這三人死的比較突兀,他們的家屬還沒來得及準備,導致屍體都在醫院的太平間裡暫時放著。

    只不過,是在A國而已。

    為了方便做事,我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傑克,這貨是野生小王子,不管怎麼說,A國的國王為了不讓自己被政客奚落,至今為止都沒有取消他的繼承權,即使國王的親生兒子即將成年。

    大半夜的我以為外國佬多半睡著了,正要掛電話的時候那頭卻接了起來。

    我三兩下把事兒一說,那頭就答應了第二天充當我們的接待員,帶我們去A國。

    掛了電話後,我看向陳鳴幾人,“呵呵,你們只想藉著我和傑克的關係好方便辦案子是不是。”

    自從上一次在奧利拉山脈被蘭德逮回去後,咱們幾個就特別在乎簽證之類的,而且有個熟人在海外辦事兒也方便,起碼語言溝通不是問題啊。

    傑克長著一頭黃毛不錯,但現在的女朋友黃媛媛是咱大夏國的,說的一口流利的大夏通用語,是最好的人選。

    陳鳴見我直接點破,不好意思的笑笑,“咳咳,也不全是,起碼我那位老同學比較崇拜你,強烈要求你跟著一起。”

    “是麼?”我冷笑,果斷的認定他只是說的玩兒的。

    然而到了第二天在機場和陳鳴口中的老同學見著面的時候,我頓時心花怒放,果然大家好兄弟,他沒忽悠我。

    因為那姑娘見到我的瞬間就撲了上來,我險些下意識的就把人甩出去,幸好張續使勁按住了我,不然就尷尬了。

    “你好啊,美女……”我兩手騰空,狀似淡定實則有些小得意的看著緊緊抱住我的姑娘,嘖嘖,身材真是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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