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魔神法師 作者:子夜枯燈 (已完成)

 
li60830 2018-8-2 16:22:3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0 321097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4 15:56
第五0九章
    最終,亞拉國王以對劍魂世家的無尚封號以及萬兩黃金而“說動”覺非進行混合編制來對抗埃爾德部隊。他是這麼 想的,你們美斯不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麼,那麼好,我就把你們的隊伍打散到我們的編制裡面,所有的調度都需要通過我們的人同意,我看你能玩出什麼鬼花招來。 並且,這樣一來也可以留下一個與友軍親密無間合作的好口碑,到時候即便讓美斯部隊衝鋒陷陣在最前線亞拉的老百姓也說不出什麼壞話——這是亞拉國王一直所期 盼的結果,當初一個勁地向美斯求救也只是想達到這樣的效果。他有點後悔當初派那些使者到美斯求救的時候為什麼沒想到這些,如果早點把覺非給收買了那現在的 情況也就不會這樣了。對於區區萬兩黃金他是完全不在乎的,因為它只是小兒科而已,而那所謂的免死金牌和什麼第一世家的封號更是無所謂到極點了——就算他不 冊封,難道憑著覺非今時今日在美斯的地位還不足以讓自己對他們劍魂世家刮目相看麼?!

    覺非也樂得接受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倒不是說他真如亞拉國王想像的那麼貪婪,但至少這樣一己在亞拉國王心目中的地位就下降了好幾級——這是他所希 望達到的效果,扮豬吃老虎的事情雖然不怎麼光彩但收效卻是最大的。他返回自己的營帳之後就下令手下部隊由亞拉全權調配,任何人——當然,除了他自己——都 必須接受亞拉最高作戰指揮部的安排,如有違令則軍法處置。他的這個做法引起了大部分人的不滿,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在陣營裡大聲喧嘩著、吵鬧著,要求他收回成 命——當然,這些也全都由亞拉方面安排的監視者彙報給了亞拉國王。

    此刻,亞拉國王正心滿意足地安坐在龍椅上欣賞著宮廷舞師帶來的精彩表演。很久了吧,他很久都沒這樣享受過了,如今得到了美斯的助益驅逐埃爾德的事 情就指日可待了,而美斯部隊的最高主帥覺非•夜也令他很放心。在他看來,有什麼樣的指揮官就會有什麼樣的部隊,像覺非& #8226;夜這樣難成大器的人帶領的部隊對他們亞拉是完全不會造成任何威脅的。欣賞著曼妙舞姿的他不禁開始同情起木裡•可來,想當 年英雄一世的她竟然會被這樣一個貪婪無知的人耍得團團轉,這要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然後他又開始幻想在埃爾德投降之後自己就可以趁著美斯部隊疏忽之際下達格殺令,以雷霆之勢將覺非帶來的這支部隊給盡數消滅,而到了那個時候,人族的統一權豈不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這可不能怪我,”他嘿嘿笑著,自語道,“誰讓你們美斯派了這麼個主帥過來的,我不吃他放著也是浪費了!”

    然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繼承權問題。人總是會老的,老祖宗搞的那些什麼長生不老的東西都不現實,多少年後自己也終將一死,到時候這人族的統治權能交 給誰呢?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煩,因為按照亞拉的一貫傳統皇位是要傳給嫡親兒子的,而他就只有一個兒子,並且那兒子此刻還掌握在埃爾德的手裡!

    兒子是他的命根子啊,雖然他表面上對此事並不怎麼在乎,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就會為此而寢食難安、夜不成寐!如果兒子沒了,那他打下一片江山又有什麼意義,百年之後還不是落入別人的手中?!

    “都給我滾!”氣憤處,他掀翻了桌子將那些宮廷舞師全都給轟了出去,“如今亞拉並不太平,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舞蹈迷惑本皇,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他接連又掀翻了好幾張桌子,然後氣喘吁吁地呆立在了臨時建造的寢宮之中,無神地注視著狼藉一片的地面。

    “啟奏皇上,埃爾德派使者求見!”門外忽然響起了小太監的聲音,那不陰不陽的聲音讓他聽著難受——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太監,對於防止後宮佳麗的紅杏出牆倒也挺管用的。

    “此時劍拔弩張正是大戰在即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有點想要把那使者給殺死的衝動。

    “是、是……”小太監遲疑著,他看到國王勃然大怒的樣子心裡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是有關太子殿下的……那個使者說帶來了殿下的消息,要您……”

    “我不找他們要人,他們到主動找上門來了?!”亞拉國王嘿嘿冷笑,吩咐兩旁侍衛小心戒備後就讓那使者走了進來。

    “看來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嘛!”不等那使者行禮,亞拉國王就挖苦道,“在我數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你都敢獨自前來,這份勇氣確實值得太多人學習了!”

    使者臉不紅氣不喘地微微一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君命如此,小人不得不從。倒也不是什麼勇氣不勇氣的問題,受君之祿總得忠君之事嘛!”

    “好個埃爾德忠臣!”國王鼓掌大笑,“但不知你這位埃爾德忠臣奉命到我這敵營來有何貴幹呢?”

    “亞拉太子,”使者很簡單地回答說,“是關於亞拉太子一事!”

    亞拉國王明顯有些動容,卻刻意將自己內心的不安給隱藏了起來:“喲,是有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的事啊?怎麼的,他在你們那邊還住得習慣吧,有沒有給你們添什麼麻煩呢?”

    使者微微一笑,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了。亞拉的一幫侍衛怒目圓睜,拔出了他們手中的武器,一個個都發出冷哼聲。

    使者看著他們,發出了一聲苦笑:“如果陛下您對貴國太子採取的是這樣的態度,我想我實在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多說也是無益!”

    然後他又不說話了,直兩眼注視著亞拉國王,態度依舊不卑不亢。

    “你……你說吧,你們究竟想怎麼也?”先前的氣勢全部蕩然無存,亞拉國王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論是誰,自己的子女都會是他們的軟肋。

    “如果國王殿下您早點問我這個問題,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小人也就不用在這裡虛張聲勢了。”使者聳了聳肩,眼睛微微瞟了瞟周圍的侍衛,等他們將武器 重新放回去之後才接著說道,“貴國太子在我們那裡過得還算不錯,除了偶爾不聽話會受到一些大罵之外,生活條件基本上跟他在貴國時差不多。”

    當亞拉國王聽到“偶爾的打罵”時他兩隻眼睛都紅了,兒子是他心頭的肉,平時別說是打罵了甚至於重話他都不曾跟他說過一句,如今卻聽到對方說他在那邊吃了這麼些苦頭,怎麼能叫他不心痛?

    “那你們想怎麼樣?”亞拉國王感覺自己受到了平生最大的恐嚇,而自己除了乖乖聽話外毫無辦法。

    “也不怎麼樣啦,我們皇后愛民如子,自然是不會對他怎麼也的——當然,如果他是我們皇后的子民的話。”

    “哈哈……”亞拉國王大笑,良久才把笑聲給壓抑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乖乖投降俯首稱臣,連帶將亞拉拱手相讓給你們埃爾德咯?”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使者接著說道,“對於這樣的要求我們也覺得太過分了,所以自然也是不會提的——皇后陛下既然會派我過來談判自然是滿懷誠意的,當然就不可能會對您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了。”

    “她究竟想怎麼樣?!”

    使者察言觀色,見亞拉國王的耐性被自己消磨得差不多了這才提出了此行的目的:“很簡單,你們無條件接受投降,此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一筆勾銷!”

    這“一筆”下來,“勾銷”的可是亞拉的半壁江山啊!

    帶著複雜的心情,亞拉國王冷冷地問道:“我投降怎麼樣,不投降又怎麼樣?”

    “這就要看國王陛下您的誠意了。如果您真心投降,在簽訂降書撤兵後我們自然會派人護送貴國太子歸國,但如果您不投降或者僅僅只是做表面文章的話,我想後果會怎麼樣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使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順帶著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彷彿他那虛空的前方就真的站了一個人似的,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牽動亞拉國王的心的太子!

    亞拉國王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取捨。

    退兵投降,這在以前他是想過的,哪怕是丟失了再多的國土以後還是可以從頭再來,但現在的情形卻跟以前不一樣。現在,美斯的援軍剛剛抵達,只要幾場 大型的戰爭打下來他有自信能將埃爾德部隊驅逐出境甚至打得它割讓國土——但這樣一來,自己唯一的繼承者的命就沒了!可是如果接受投降,美斯那邊不好交代還 好說,重要的是民心難平,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也知道在美斯援軍到達之後這場戰爭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向了亞拉這邊,如果在這個時候無條件投降的話 那他的民心就完全沒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懂,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理他更懂!

    兩難之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不知道這左右都苦的抉擇究竟該如何去定奪!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4 15:56
第五一0章
    最終,亞拉國王以對劍魂世家的無尚封號以及萬兩黃金而“說動”覺非進行混合編制來對抗埃爾德部隊。他是這麼 想的,你們美斯不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麼,那麼好,我就把你們的隊伍打散到我們的編制裡面,所有的調度都需要通過我們的人同意,我看你能玩出什麼鬼花招來。 並且,這樣一來也可以留下一個與友軍親密無間合作的好口碑,到時候即便讓美斯部隊衝鋒陷陣在最前線亞拉的老百姓也說不 出什麼壞話——這是亞拉國王一直所期盼的結果,當初一個勁地向美斯求救也只是想達到這樣的效果。他有點後悔當初派那些使者到美斯求救的時候為什麼沒想到這 些,如果早點把覺非給收買了那現在的情況也就不會這樣了。對於區區萬兩黃金他是完全不在乎的,因為它只是小兒科而已,而那所謂的免死金牌和什麼第一世家的 封號更是無所謂到極點了——就算他不冊封,難道憑著覺非今時今日在美斯的地位還不足以讓自己對他們劍魂世家刮目相看麼?!

    覺非也樂得接受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倒不是說他真如亞拉國王想像的那麼貪婪,但至少這樣一己在亞拉國王心目中的地位就下降了好幾級——這是他所希 望達到的效果,扮豬吃老虎的事情雖然不怎麼光彩但收效卻是最大的。他返回自己的營帳之後就下令手下部隊由亞拉全權調配,任何人——當然,除了他自己——都 必須接受亞拉最高作戰指揮部的安排,如有違令則軍法處置。他的這個做法引起了大部分人的不滿,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在陣營裡大聲喧嘩著、吵鬧著,要求他收回成 命——當然,這些也全都由亞拉方面安排的監視者彙報給了亞拉國王。

    此刻,亞拉國王正心滿意足地安坐在龍椅上欣賞著宮廷舞師帶來的精彩表演。很久了吧,他很久都沒這樣享受過了,如今得到了美斯的助益驅逐埃爾德的事 情就指日可待了,而美斯部隊的最高主帥覺非•夜也令他很放心。在他看來,有什麼樣的指揮官就會有 什麼樣的部隊,像覺非•夜這樣難成大器的人帶領的部隊對他們亞拉是完全不會造成任何威脅的。欣賞著曼妙舞姿的他不禁開始同情起木裡 •可來,想當年英雄一世的她竟然會被這樣一個貪婪無知的人耍得團團轉,這要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然後他又開始幻想在埃爾德投降之後自己就可以趁著美斯部隊疏忽之際下達格殺令,以雷霆之勢將覺非帶來的這支部隊給盡數消滅,而到了那個時候,人族的統一權豈不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這可不能怪我,”他嘿嘿笑著,自語道,“誰讓你們美斯派了這麼個主帥過來的,我不吃他放著也是浪費了!”

    然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繼承權問題。人總是會老的,老祖宗搞的那些什麼長生不老的東西都不現實,多少年後自己也終將一死,到時候這人族的統治權能交 給誰呢?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煩,因為按照亞拉的一貫傳統皇位是要傳給嫡親兒子的,而他就只有一個兒子,並且那兒子此刻還掌握在埃爾德的手裡!

  
    兒子是他的命根子啊,雖然他表面上對此事並不怎麼在乎,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就會為此而寢食難安、夜不成寐!如果兒子沒了,那他打下一片江山又有什麼意義,百年之後還不是落入別人的手中?!

    “都給我滾!”氣憤處,他掀翻了桌子將那些宮廷舞師全都給轟了出去,“如今亞拉並不太平,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舞蹈迷惑本皇,安的到底是什麼心?!”

    他接連又掀翻了好幾張桌子,然後氣喘吁吁地呆立在了臨時建造的寢宮之中,無神地注視著狼藉一片的地面。

    “啟奏皇上,埃爾德派使者求見!”門外忽然響起了小太監的聲音,那不陰不陽的聲音讓他聽著難受——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太監,對於防止後宮佳麗的紅杏出牆倒也挺管用的。

    “此時劍拔弩張正是大戰在即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有點想要把那使者給殺死的衝動。

    “是、是……”小太監遲疑著,他看到國王勃然大怒的樣子心裡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是有關太子殿下的……那個使者說帶來了殿下的消息,要您……”


    “我不找他們要人,他們到主動找上門來了?!”亞拉國王嘿嘿冷笑,吩咐兩旁侍衛小心戒備後就讓那使者走了進來。

    “看來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嘛!”不等那使者行禮,亞拉國王就挖苦道,“在我數十萬大軍駐紮的地方你都敢獨自前來,這份勇氣確實值得太多人學習了!”

    使者臉不紅氣不喘地微微一行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君命如此,小人不得不從。倒也不是什麼勇氣不勇氣的問題,受君之祿總得忠君之事嘛!”

    “好個埃爾德忠臣!”國王鼓掌大笑,“但不知你這位埃爾德忠臣奉命到我這敵營來有何貴幹呢?”

    “亞拉太子,”使者很簡單地回答說,“是關於亞拉太子一事!”

    亞拉國王明顯有些動容,卻刻意將自己內心的不安給隱藏了起來:“喲,是有關我那不爭氣的兒子的事啊?怎麼的,他在你們那邊還住得習慣吧,有沒有給你們添什麼麻煩呢?”

    使者微微一笑,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了。亞拉的一幫侍衛怒目圓睜,拔出了他們手中的武器,一個個都發出冷哼聲。


    使者看著他們,發出了一聲苦笑:“如果陛下您對貴國太子採取的是這樣的態度,我想我實在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多說也是無益!”

    然後他又不說話了,直兩眼注視著亞拉國王,態度依舊不卑不亢。

    “你……你說吧,你們究竟想怎麼也?”先前的氣勢全部蕩然無存,亞拉國王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論是誰,自己的子女都會是他們的軟肋。

    “如果國王殿下您早點問我這個問題,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小人也就不用在這裡虛張聲勢了。”使者聳了聳肩,眼睛微微瞟了瞟周圍的侍衛,等他們將武器 重新放回去之後才接著說道,“貴國太子在我們那裡過得還算不錯,除了偶爾不聽話會受到一些大罵之外,生活條件基本上跟他在貴國時差不多。”

    當亞拉國王聽到“偶爾的打罵”時他兩隻眼睛都紅了,兒子是他心頭的肉,平時別說是打罵了甚至於重話他都不曾跟他說過一句,如今卻聽到對方說他在那邊吃了這麼些苦頭,怎麼能叫他不心痛?

    “那你們想怎麼樣?”亞拉國王感覺自己受到了平生最大的恐嚇,而自己除了乖乖聽話外毫無辦法。

    “也不怎麼樣啦,我們皇后愛民如子,自然是不會對他怎麼也的——當然,如果他是我們皇后的子民的話。”

    “哈哈……”亞拉國王大笑,良久才把笑聲給壓抑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乖乖投降俯首稱臣,連帶將亞拉拱手相讓給你們埃爾德咯?”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使者接著說道,“對於這樣的要求我們也覺得太過分了,所以自然也是不會提的——皇后陛下既然會派我過來談判自然是滿懷誠意的,當然就不可能會對您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了。”

    “她究竟想怎麼樣?!”

    使者察言觀色,見亞拉國王的耐性被自己消磨得差不多了這才提出了此行的目的:“很簡單,你們無條件接受投降,此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部一筆勾銷!”

    這“一筆”下來,“勾銷”的可是亞拉的半壁江山啊!

    帶著複雜的心情,亞拉國王冷冷地問道:“我投降怎麼樣,不投降又怎麼樣?”

    “這就要看國王陛下您的誠意了。如果您真心投降,在簽訂降書撤兵後我們自然會派人護送貴國太子歸國,但如果您不投降或者僅僅只是做表面文章的話,我想後果會怎麼樣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使者說這句話的時候,右手順帶著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彷彿他那虛空的前方就真的站了一個人似的,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牽動亞拉國王的心的太子!

    亞拉國王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取捨。

    退兵投降,這在以前他是想過的,哪怕是丟失了再多的國土以後還是可以從頭再來,但現在的情形卻跟以前不一樣。 現在,美斯的援軍剛剛抵達,只要幾場大型的戰爭打下來他有自信能將埃爾德部隊驅逐出境甚至打得它割讓國土——但這樣一來,自己唯一的繼承者的命就沒了!可 是如果接受投降,美斯那邊不好交代還好說,重要的是民心難平,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也知道在美斯援軍到達之後這場戰爭勝利的天平已經完全傾斜向了亞拉 這邊,如果在這個時候無條件投降的話那他的民心就完全沒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懂,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理他更懂!

    兩難之間,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不知道這左右都苦的抉擇究竟該如何去定奪!

    亞拉國王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前方空無一人。

    他答應埃爾德使者考慮三天,然後喝退了所有的人留下自己一個兒靜靜地坐著。他的心緒煩悶,總也下不了決斷——他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要不然當初也就不會力推教育改革將魔法課程作為重點發展對象了。可此事事關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換成誰誰又能輕易地下定決心呢?

    在他倍感煩躁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不用說,肯定是美斯的主帥覺非•夜了,除了他又有誰敢在他一國之主面前放肆呢?

    “讓他進來吧!”國王有些無奈地說。

    很快,覺非就大大咧咧地進來了,手裡頭還拿著個製作精美的皮質酒囊。

    “陛下好像有什麼心事嘛,怎麼,不說出來讓我給你參謀參謀麼?”

    “你能給我參謀個屁!”亞拉國王心裡這麼說著,臉上卻綻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說,“大人遠來是客,我又豈能讓您為我操心呢?”

    “說吧,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來就是了!”覺非大包大攬地說,彷彿一切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會是問題一樣。

    “如果把埃爾德的矛頭引向美斯豈不是一箭雙鵰?可是該怎麼做才行呢?”亞拉國王心念連轉,卻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大人您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有什麼可隱瞞的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被埃爾德抓去了,想必您也早有所聞了吧?”

    “聽說過這麼件事,當時我還以為這是個謠傳呢,試想當今天下有哪位王子會那麼不濟事任人隨意俘虜呢,不過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相信了!”

    覺非點著頭說得似乎很誠懇卻差點沒把亞拉國王給活活氣死。

    “呵……讓您見笑了!”國王只能乾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接著說道,“如果他僅僅是在平時被去了那還好辦,可現在卻是非常時期,埃爾德甚至已經 派人過來以他的性命要脅我簽訂投降書了——您叫我怎麼辦呢,太子是我唯一的兒子,而我如果此時投降也對不住從萬里之外趕來的你們!為此我真的是頭痛得很 啊!”

    覺非心中一動,一絲勝利的曙光彷彿已經被他看到了:“喲,這可真是有點難辦了。不過也還好啦,有不是只有你有兒子,人家木裡•可不也一樣有兒子麼,我們派人去把他抓來交換不就行了?”

    “談何容易!”亞拉國王唉聲嘆氣地說,“談何容易啊!埃爾德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應對我們以相同方法綁架他們王子的方法了,我如果貿然派人過去綁架他們的王子,只怕王子沒綁到而把我那兒子的命給送了!”

    “聽你的意思,似乎這件事越來越難辦了——我是個粗人,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國王陛下你心中可有什麼良策了沒,不妨說出來聽聽嘛!”

    亞拉國王自覺覺非已經上鉤,於是壓抑著內心的狂喜繼續唉聲嘆氣道:“我倒是真有那麼個應對的方法,可是卻很可能會令您為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當然要講!”覺非猛灌一口酒興奮地說道,“人命關天的事,哪有什麼不當講的說法呢?你儘管講就是了,有什麼為難的全由我一人包下了!”

    “果然是條血性漢子,不愧是劍魂世家的傳人,我也算是沒白交你這個朋友了!”

    “那是當然,我好歹也不能丟了我們劍魂世家的臉面不是?”覺非似乎對他的誇讚很是滿意,他笑呵呵地說,“有什麼辦法你就快點說吧,晚了可能就對太子不利了。”

    “唉!這辦法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成與不成就看您的意思了!”亞拉國王再次嘆息一聲,接著說道,“我是想,能不能請您來跟我演一齣戲,一出鬧僵了的戲碼!”

    “演戲?哈哈,這個我喜歡!”覺非開懷大笑道,“怎麼個演法呢,你快說快說!”

    亞拉國王輕聲地說:“能否請您代我去一趟埃爾德陣營呢?”

    “什麼?!”覺非大叫道,“你是讓我一個人深入虎穴去?!開什麼玩笑,埃爾德的陣營裡可是駐紮了好幾十萬的士兵啊,你讓我過去豈不是送死麼?!”

    亞拉國王笑得有些尷尬:“呵,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可能會讓你一個人去的啦!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假意鬧僵,然後您一氣之下就帶著兵馬走了—— 當然,在這個時候您會寫信給埃爾德方面表示您對我的氣憤,進而提出與他們合作的要求。木裡•可生 性多疑,她自然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相信的,然後您就可以藉機帶領數百精兵過去跟她談判,當您跟他們談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不信也就信了,到時候您就可以趁著他 們疏忽的時候將我那兒子給救出來了!到時候您就成了我們亞拉的大恩人、人族的大英雄,光芒閃耀絲毫不遜於絕世大英雄子夜枯燈了!”

    “……”覺非張大了嘴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直直的看著亞拉國王,眼神中充滿了訝異。

    “您是不是覺得挺為難的?”亞拉國王自信已經將覺非的脾性摸得很清楚了,見他心生怯意不禁激他說,“說起來這樣的事情的確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擔的,或許我該另找人選去……”

    “另找什麼人選啊,我不就是最佳人選麼?!”覺非紅了臉說,然後又顯得有些尷尬地說,“只是這麼一來似乎對我們美斯的名聲有影響啊,人們會說我們 美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說好了是來援助你們亞拉的,可到最後卻跑到敵人的陣營裡去了。喏,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們明人不做暗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那 老婆卻是個好面子的人啊,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了她非宰了我不可!”

    見覺非已經被自己說動,於是開始了他所擅長的討價還價戰略:“說起來,這的確也是個問題。”

    “當然是問題了,而且是大大的問題!”覺非趕緊迎合道,“別說是我那老婆了,就連你們亞拉的百姓都會說我是個小人的——到時候別說什麼絕世大英雄了,估計我連劍魂世家都進不了了!這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覺非一邊說著,一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亞拉國王看著他的樣子,狠了狠心說:“也罷,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如何?”

    “按照計畫我們不是要假意鬧僵的麼,我們就在這‘鬧僵’上做文章好了!”亞拉國王頓了頓,等將覺非的好奇心釣到最高處的時候才緩緩說道,“既然我 們會‘鬧僵’,那因為什麼事情而‘鬧僵’呢?很簡單,因為我準備答應埃爾德的要求馬上要簽署降書,而您卻執意不肯——這樣一來,亞拉的百姓就不會對您有什 麼好說的了!”

    覺非搖晃著腦袋似乎不大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您本來是奉命來援助我亞拉抗擊埃爾德的,但因為局勢變了而您又自感有違美斯女皇的旨意於是一怒之下就靠向了埃爾德。這樣一來,所 有的百姓都只會覺得您是一條血性漢子,眼裡容不得沙子。”亞拉國王努力讓自己的話說得更清晰明瞭之後繼續說道,“現在所有的問題就都不存在了,您看,您是 不是可以幫我這一把呢?”

    覺非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做出一個很懊悔的樣子說:“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唉!”

    “那就太感謝您了!”亞拉國王感激涕零,他緊緊握住了覺非的手說,“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不如您明天就動身吧!”

    覺非無奈地點了點頭,大罵了幾句後走了。

    看著覺非遠去的背影,亞拉國王終於止不住內心的狂喜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剛才說的做法似乎會對他在亞拉民眾心目中的形象有損,但他卻有自信能引導 輿論,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名愛子心切、愛民如子的帝王,為了民眾的安危而不惜忍辱負重的一代明君——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覺非去救人所需要的時 間不會持續很長甚至有可能短得讓民眾想要討論都來不及,重點是這樣一來亞拉跟美斯的關係就會再進一層,而重中之重則是這樣一來就能明顯惡化美斯跟埃爾德的 關係,或者說埃爾德會因為覺非“戲耍”他們的事情而直接將矛頭對準美斯。

    總之,在他看來,這樣做無論如何對他亞拉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他的意料,事情彷彿變得一團糟了——他給埃爾德簽下的那份降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在一夜之間就被傳得舉國皆知,而當他按照原定計畫派人去攔截那名埃爾德使者的時候卻發現那名使者忽然失蹤了。

    亞拉的輿論開始沸騰了,百姓們紛紛指天大罵國王賣國、出賣了他們,這件事演變到後來甚至還引起了亞拉部隊的騷亂,一夜之間他就成了一個不值得人為他賣命的人!可是這是為什麼呢,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中間究竟出了什麼毛病,所以只能抽調部隊對附近的民眾進行壓制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4 15:57
第五一一章
    行進的美斯部隊中,覺非正凝神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神情相比這些天判若兩人。他忽而在紙上畫了些什麼,忽而又兀自滿意發笑。

    這個時候,那名被派到亞拉招降的埃爾德使者被人帶到了他的面前。

    “小人參見主帥大人!”使者恭敬有禮。

    “你來了?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吧?”覺非抬起頭,對他露出了微笑,“這次你幹得不錯,把亞拉國王弄得雲裡霧裡的,估計這兒會兒他都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這統統該歸功於大人的神機妙算,如果大人不是看透了亞拉國王愛子心切的心理小人就算再巧舌如簧也是無濟於事的。”

    “呵,我們也就不要再互相誇獎了,你的功勞我記下了,等返回美斯之後必定重重有賞。”覺非像是想起了一件什麼事似的忽然問,“對了,你這一路上過來沒被人發現吧,尤其是亞拉的人?”

    “回大人,自從小人逃出亞拉行宮便特意喬裝改扮改變了線路,除了接應我的一幫兄弟之外沒有人發現!”

    “做得很好!”

    覺非讓他先下去,自己卻在那裡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亞拉國王簽訂降書的事情已經在普通老百姓口中傳開了,失去民心是遲早的事,但他卻想在這上面多 做點文章。亞拉國王會請他去埃爾德陣營救人其實早就已經被他預料到了,並且他所做的一切看似對亞拉有利的安排也都在覺非的計畫之內,他現在只是想著該以怎 樣的形象去完成自己的計畫。像對付亞拉國王那樣假裝自己“沒腦子”是絕對行不通的,因為相比亞拉國王,木裡•可對自己很熟悉,她再怎 麼衝動也不可能會相信自己突然變傻了——除非自己腦震盪了!可是這回卻又非得讓她相信自己被逼走的“事實不可”,因為這是實現他計畫最為關鍵的一步。

    “我被氣走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吧?”他有些不放心地問謀戰說,“我是指埃爾德方面收到這消息沒?”

    “屬下已經命令三支人馬喬裝打扮去辦這件事了,預計此刻木裡•可已經知曉。”

    “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派人過去向她轉達我的意思了?”覺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呵呵,對於這種抓人心理的事情你比較在行。”

    謀戰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屬下以為我們現在只能等待她自動找上門來,不然只會前功盡棄!”

    “等她自動找上門來?”覺非說道,“這個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這樣一來在時間上似乎會耽誤太久——我要的是速戰速決,沒有多少時間了……”

    見謀戰沒說話,覺非只好說:“按照你的預計,多久她才會上鉤呢?”

    “這個就有點難說了,但不管怎麼樣,在我們撤兵回美斯的這段路程中她是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除非她的野心變小了。”

    覺非點了點頭,重又低下了頭開始研究起下下步的計畫來……

    埃爾德陣營,木裡•可眉頭緊鎖。

    她收買的那些美斯官員們全部被抓並處以極刑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原本,美斯“逼宮”的事情她是打算在戰勝亞拉之後再進行的,因為那個時候所有方 面的準備都已經成熟,可覺非率兵去幫亞拉卻讓她不得不改變了初衷——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計畫似乎都已經被美斯方面給算計好了,他們彷彿已經張開了一張網 就只等著她鑽進去!

    面對屬下呈上來有關覺非氣走亞拉的消息她也是將信將疑。一方面,她很清楚亞拉國王這個人,她相信他為了他兒子絕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另一方面他更清楚覺非這個人,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因為意見不合而被氣走的!於是她不禁找來了含笑,想問他的意思。

    “聽說你跟覺非•夜私交甚篤對麼?”她笑著臉問。

    含笑訝異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想不明白長久以來不曾主動找過他一次的母后怎麼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是,是有些私交。”他老實地回答,然後又補充道,“他並不贊成我們埃爾德去攻打亞拉,這一點在我們的談話間被他提及過數次。”

    木裡•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打住:“那你是否瞭解覺非•夜這個人,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麼?”

    “說起來,他不算是個合格的領兵者,因為他太過感情用事,不夠冷靜。”含笑回憶著說,“好像他來我們埃爾德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替別人辦的,從 一開始的替美斯皇室借兵到後來的勸阻埃爾德出兵,為的全都不是他自己。雖然他算不上一個合格的帶兵者,但我想,他算得上是一條血性漢子!”

    “也就是說他是屬於比較衝動類型的了?”木裡•可心中一動說。

    “說不上衝動與否,我只知道為了朋友義氣他是願意兩肋插刀的人。”

    “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木裡•可對他揮了揮手,自己則陷入了沉思……

    部隊拉得猶如山丘綿長,剛與亞拉部隊匯合的美斯軍撤走亞拉,讓人看著只覺得太過兒戲。確實兒戲了,這一來一回的部隊消耗都足以組建一支規模不小的 部隊了!覺非心裡想著這些,身子隨著戰車的前行而不斷擺動著,他在想如果木裡•可不己這盤棋是否就是下錯了。

    此時,先頭部隊忽然停了下來,綿長的大軍因此而停住了。

    “稟告主帥,埃爾德使者求見!”

    一名中級副將跑了過來,呈給覺非一紙文書。

    覺非快速一掃文書內容,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帶他過來吧。”

    不一會兒,那名使者就被帶了過來,神情有些狼狽。

    “貴國皇后派你來打算做什麼?”覺非看著他,冷冷地問。

    “拜見美斯主帥大人!”見被問話,使者連忙跪了下來,“我們皇后有請您過去一會!”

    “似乎我跟你們皇后也沒什麼話好說的,”覺非把玩著手中的一件物事,淡淡說道,“她請我過去幹嗎?”

    使者看著站在覺非兩旁的威武武士,吞了一口口水說:“這就不是小人所能揣測的了,陛下只是讓小人來請您過去商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也行,”覺非雙手一伸指著周圍的士兵說,“我這裡的兵力估計也不比你們埃爾德士兵少吧,沒什麼好怕的,去就去了!你在前面帶路吧,大軍隨後就到!”

    使者面露為難之色,半晌才道:“大人,這似乎……似乎有些不妥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您帶這麼多人馬過去的話我們沒法、沒法那個招待……”

    “是怕我們吃了你們吧?”覺非哈哈大笑,感嘆說,“你們皇后也真是的,怎麼跟亞拉皇帝一樣膽小呢?那老小子只知道妥協妥協,我都懶得去幫他了——難道她還擔心我的大軍會對她不利?”

    “嘿嘿……”使者尷尬地笑著說,“小人確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貴國部隊這麼多人如果一下子就拉到了我們那邊會引起我們埃爾德士兵恐慌的——到時候雙方人馬如果因為誤會而大打出手豈不是有違我們皇后的初衷?”

    “倒也是,”覺非聳了聳肩說,“那照你的意思該怎麼辦呢,難道我一個人跑過去?”

    “自然不會讓您一個人去我們那邊了,您可以帶上幾千精兵,一來顯得隆重二來對您來說也是一種保護。”使者說出了覺非一直想說的話,“這也是我們埃爾德對貴國的誠意,幾千精兵雖然不多但如果進了我們的部隊之中也足以引起部隊騷動了。”

    覺非點了點頭,故作無奈狀答應了他的要求……

    魔界,“迎社”總部。

    迎社二把手拖羅木正抓著他那個性的長鬚在細細觀賞著——每當他遇到什麼煩惱事的時候他總會這麼做,然後煩惱也就自然而然變沒了。可是這次他卻已經足足看了好幾個小時,那雙虎目卻依舊盯著長鬚看,不曾轉動。

    “大人,不如我們跟他們拼了吧!”凰翼狠了狠心建議道,“不就是一些毛頭小兒嗎,難道我們‘迎社’還怕了他們不成?!”

    “你真的認為他們只是一群毛頭小兒?”拖羅木面帶慍色說道,“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有多少個分會被他們給端了?!”

    凰翼面帶尷尬地說:“小人只是覺得您沒必要忍讓他們,既然他們不仁也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他們敢挑我們的分會,那我們就挑了他們的政權!”

    “哈哈,你肯定是酒喝多了!”拖羅木哈哈大笑,面帶一絲苦澀地說,“你認為我們有那樣的能力麼?如果我們迎社成員沒有被那什麼‘審判軍’給收買了 大半,你認為他們能找到我們分會的所在麼?如今接連幾大分會被挑,而我們迎社的成員也被他們收買了大半去,你說我們拿什麼去跟人家拼?!”

    說著,他不禁怒不可遏起來,後悔當初為什麼會誤會覺非•夜是個頭腦簡單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孩,如果不是被他的外表所矇蔽他也就 不會要等到現在才知道迎社成員被收買的事情了!他只是不明白,那些曾經宣誓效忠迎社魁首的成員們怎麼會這麼快就變心,不明白那“審判軍”究竟拿了些什麼好 處給他們才使得他們不惜背叛迎社、背叛他們自己當初的誓言!

    “難道迎社就真的氣數已盡了麼?”他喃喃自語,“或者,該是請魁首回來的時候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7

第五一二章
    美斯公國,皇宮。

    夜深人靜之時,皇宮裡來了一批不速之客,行蹤詭異。

    他們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了菲菲的寢宮,當熟睡的菲菲發覺的時候,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你們是誰?!”菲菲冷冷地問著,並不顯得特別驚慌,“來這裡究竟想幹什麼?”

    帶頭的似乎是個女的,她桀桀怪笑一聲,伸手在菲菲粉嫩的臉上摸了一把說:“這皮膚可真嫩得可以,不知道如果我在它上面劃幾道口子效果會怎麼樣呢?”

    菲菲憤怒地看著蒙著臉的她,並不理睬她的話。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不敢麼?!”帶頭的人一聲怒喝,說著就將一把匕首貼近了她的臉,“我倒想知道毀了容的你是不是還會這麼拽!”

    她淫笑連連,手中的匕首越貼越近,近到剩不下一絲的空隙……

    “你玩夠了沒有?!”旁邊一人忽然怒喝道,“主人這次讓你出來是要你將功補過的,你如果還這麼不知好歹,我想主人會有處置你的辦法的!”

    “你想怎麼樣?!”帶頭人怒目而視,最終卻軟了下來,“好吧,我不玩就是了……”

    她將匕首放回鞘內,然後在菲菲的床沿上坐了下來,一面輕捋著菲菲的頭髮一面柔聲問道:“小妹妹,快告訴姐姐你們美斯是不是曾經派人去過神界?”

    菲菲心中一驚,這才明白過來這些人是來找覺非的。於是她假裝害怕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帶頭人心中一喜,忙著問道:“那你快告訴我那被派到神界的人現在在哪裡!”

    菲菲眨了眨她天真的眼睛說:“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侍女,這些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哼,你想騙我麼?!”帶頭人一怒,匕首揮舞間就將床上的被子給劈得粉碎,她冷冷地說道,“你該知道騙我的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菲菲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恐慌地差點說不出話來:“我……我真的不知道,您要問就去問我們的女皇陛下,她該知道的,請您別為難我一個侍女,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

    帶頭人暗罵一聲倒楣,再次收回了匕首就想走人,卻在回頭之間被她發現了一件事——菲菲的肚子高高隆起,試問在美斯皇宮內除了女皇之外還有誰有資格懷孕?!

    她笑了,笑得讓人心裡起毛。

    “演技不錯,差點我就被你給騙了!”她上下打量著菲菲,然後不緊不慢地說,“我忽然有了個主意,我也不逼你說了。我打算跟你做筆交易——你肚子裡的孩子借我當談判的籌碼吧,只要你把那人的行蹤告訴我,我們就把這孩子送你了!”

    菲菲心中一緊再緊,暗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告訴你就是了……”

    這幾個人正是神族王子派出來尋找那枚失落的兵符的,他們通過神界出口的老樵夫那裡打聽到曾有自稱是美斯使者的外人闖入神界過,於是就將尋找的目標 鎖在了“美斯使者”的身上,而突破口就放在了美斯女皇的身上。也算他們運氣好,菲菲因為懷有身孕最近一直都睡得比較早,無形中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而在以 孩子為威脅的“逼供”中,菲菲將覺非的行蹤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神族派人找尋一件物事,已經將目標鎖在覺非哥哥身上了,菲菲為了我們的孩子把覺非哥哥的行蹤告訴了他們,覺非哥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收到菲菲用“一線牽”傳來的小紙條時,覺非正帶了三千兵馬在連夜趕路到埃爾德陣營的路上。他讀完紙條上的內容之後,若有所思地掏出了腰間的那半枚兵符,心想神族也挺厲害的,竟然這麼快就找上自己了。

    “瞭解,你自己更要小心!”

    簡單地回覆了菲菲的紙條後,他像個沒事人似的命令人馬繼續開進。

    翌日上午,三千兵馬到達埃爾德陣營,木裡?可並未親自相迎,而是派了她唯一的親生兒子含笑過來迎接覺非。

    覺非不以為意,歡笑著雙手一張就抱住了含笑,嘴裡說道:“上次多謝你了!”

    他謝的是上次含笑通知曾耀祖的事,為他那份熱心。

    “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含笑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代表埃爾德歡迎你們到來——如果這裡是埃爾德國土的話!”

    覺非知道他是埃爾德中為數不多反對入侵亞拉的人,也因為這個他對含笑是另眼相看的。他微微一笑安慰他說:“有些無法改變的事情,我們就得順其自然,不用太過惋惜的——怎麼,老朋友相見你不請我到哪兒先休息休息麼,我可是連夜趕來的,在路上累都累死了!”

    “我光顧著高興了,倒把這事兒給忘了!”含笑嘿嘿一笑,說,“現在兵荒馬亂的,也沒什麼好招待的,我們只為你準備了一個簡單的洗塵儀式,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覺非沒等他說完,就問道:“有酒麼?”

    含笑訝異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呵呵,有酒就好!”他命令三千精兵原地休息,然後給含笑擠了擠眼說,“我帶的這些人可都是酒鬼,因為行軍打仗的關係都很久沒沾過酒了,今天到了這裡我就借花獻佛一下,讓他們也醉它一醉!”

    在他國軍隊駐紮的地方讓自己的士兵醉酒,這令含笑更覺得覺非是個血性男兒了。

    “好,那我斗膽也要跟你們一醉方休了!”含笑哈哈大笑,命令士兵搬酒過來說,“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我們就將這洗塵儀式安排在這裡了,讓老天爺也看看我們人族男兒的豪邁血氣!”

    他不顧身旁幾名官員連連打過來的眼色,毅然捧起了一罈子酒說:“來,我先敬覺非大哥一口,今日不醉不歸!”

    覺非看著含笑身後那些尷尬的隨從笑道:“似乎你如果喝酒的話就是犯了軍規吧?”

    含笑豪邁地說:“哈哈,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犯不犯軍規的事情就等到明天再說了!”

    “行,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覺非彎腰提起一罈酒開了封之後接著說,“不過你不能只敬我一口,而該喝光這一壇!”

    說罷,他也不管含笑同意與否就猛一張嘴將一罈子的酒直接往嘴裡灌了進去,嘴唇張閉間,酒香四溢。

    “好,我們也幹了!”他帶來的那三千人馬見自己的主帥“做了榜樣”,於是也都豪氣大發地捧起酒罈直往自己嘴裡灌酒,也不管這一罈子的酒下肚之後能讓自己醉上幾天了。

    場中唯一“清醒”的謀戰一面慢慢飲著壇中之酒,一面細心觀察著四周的一切,當他留意到暗處一名士兵悄悄退走之後他笑了,因為他知道覺非的這場戲算是演完了……

    “什麼,他們一到這裡就開始大口喝酒了?!”木裡?可疑惑地看著前來報信的小兵說,“你沒看錯吧?”

    “此事千真萬確,小人願以人頭擔保!”

    “行了,你先下去吧,繼續密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動,那邊一有什麼情況就立即過來報告!”

    “遵命!”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木裡?可擰緊了眉頭沉思著,“為什麼一到這裡就開始喝酒,難道是想以此來迷惑我?”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因為她實在想不通這有什麼可迷惑自己的,她對覺非的這一做法實在不能理解。原本,讓含笑代替自己過去迎接覺非並不是說自己不重 視他們的到來,而是想藉著含笑跟覺非“私交甚篤”的名義大打“友情牌”的,可是她現在卻發現自己的這張“友情牌”似乎打得有些雲裡霧裡,牌一打出去就好像 給自己放了一枚煙霧彈,到頭來反而看不懂了。

    這肯定是不行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犯糊塗”的,所以她在左思右想之後終於決定要親自出去看一看!

    覺非的三千兵馬已經醉倒了一大片,此時正抱著酒罈在那裡酣睡,酒罈裡的酒順著他們的胳膊一滴一滴地滴落著,把周圍弄得酒氣熏天。

    木裡?可心裡有些牴觸這股酒味,因為在她看來一名合格的士兵就該是滴酒不沾的,而眼前的情景卻分明告訴她這些士兵不但喝了酒並且喝得爛醉如泥——雖然這些人不屬於埃爾德部隊,但她還是有些不高興。

    “參見母后!”含笑臉色暈紅,滿嘴酒氣地跪了下來說,“兒子給母后請安了!”

    “似乎你喝過酒了吧?”木裡?可冷冷地瞪視著他說,“在我們的軍營裡,在我們埃爾德士兵的面前,你喝過酒了吧?!”

    含笑一驚,酒就醒了一半,因為他知道按照埃爾德的軍規,犯酒戒就是死罪!

    “呵呵,喝酒了就喝酒了嘛,有什麼關係呢?”覺非搖晃著身體,口齒不清地說,“難道我們兄弟倆見面連喝口酒都不行了,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哦!”

    看來他是真的醉了,木裡?可心想,要不然怎麼突然就甘心變成我的“兒子”了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8
第五一三章
    覺非最後幾乎是靠著別人的攙扶才進的營帳,醉醺醺的他在被人強行按到床上後還在那裡兀自喊著自己沒醉之類的話。

    木裡?可很難相信他會是這個樣子,她更加不相信一名美斯的主帥會這麼輕易地就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一支敵我還未清晰的部隊手中。她微笑著走到覺非的面前,嘴中低聲吟唱著魔法咒語,可即便等她將冗長的咒語吟唱完畢的時候也不見覺非有絲毫的防禦準備!

    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兒子對覺非的評價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義氣為重的男人。同時,她也開始理解為什麼覺非會這麼興師動眾地率領部隊去援助亞拉然後又僅僅只是因為意見不合而興師動眾地率軍離去。

    “你們好好照顧他吧,”木裡?可淺淺笑著說,“等他醒來就過來告訴我,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然後,她就走了,而覺非則已經開始打鼾……

    冬天的太陽是溫柔的,當陽光灑落大地的時候就好像是情人溫柔的手在輕撫你的傷口,很暖和,很舒服。在冬日柔光的安撫下,覺非醒了,來不及洗漱,埃爾德三王子含笑就來了,而在他後面站著的正是皇后木裡?可。

    “早上好!”覺非帶著一絲尷尬笑道,“看來這地方很適合睡覺,好久了,我都沒像昨晚睡得那麼香。”

    木裡?可暗道這是因為你喝醉酒了,但她還是笑意盈盈地點頭說是。

    “你們這麼早來找我有事麼?”覺非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腦袋說,“哦,對,是要商量商量對吧,我這人一喝酒就忘事兒,對不住了。”

    “不錯,正是要找你商量件事!”木裡?可不客氣地就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想請你跟我合作。”

    “合作?”覺非故意吃驚地說,“怎麼個合作法呢,我是說,好比做買賣,合作者總應該得些利益吧?”

    “這是自然了,”木裡?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於是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埃爾德跟亞拉的戰爭現在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埃爾德想要再進一步也是難 上加難了——當然,亞拉想要取勝也不容易,我們似乎進入了一條死胡同。原本,我抓了亞拉的太子想要以此為威脅,可那老匹夫卻不妥協,非要跟我玩硬的。我的 意思是,能否請你們美斯幫忙,事成之後我埃爾德佔七成,而你們美斯則佔所得利益的三成?”

    “老匹夫是指亞拉那老國王吧,說實在的,他確實是個老匹夫!”覺非似乎很生氣,“但是我畢竟來自亞拉,你讓我去做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似乎也太那個了點吧?”

    “你是嫌我開的價碼太少麼?”木裡?可曖昧地一笑說,“之所以會找你們幫忙我無非是想免除後顧之憂而已,就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埃爾德就已經佔 領了亞拉十分之六的國土,在既得利益的基礎上還分給你們三成似乎也不算是小氣吧?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你們不幫忙,我們現在就跟亞拉和談,相信損失也不算大 吧?”

    覺非呵呵笑著,卻冷不防說道:“你說得沒錯,我是嫌你開的價碼太低了,低得讓我不好回去跟女皇陛下交待——本是來援助亞拉的,可到頭來卻變成去攻打亞拉了,並且在強攻猛擊之下竟然還僅僅只得了三成的利益,我想,沒有人會這麼傻吧?”

    “那你怎麼說?”木裡?可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了這次的侵略,我們埃爾德可是做了多年的準備,相信你也會把我們埃爾德的消耗給考慮進去。”

    “五五分賬。”覺非很簡單地回答說。

    “這不行,如果五五分賬那我們埃爾德就什麼都沒的賺了,絕對不行!”木裡?可態度決然。

    “既然不行,那我想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您請便吧!”覺非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說,“起得有點晚,我還沒來得及洗臉呢!”

    木裡?可沉思著,似乎在盤算著得失,卻忽然一名小兵闖了進來在她身旁耳語了幾句。

    “什麼,那傢伙又在耍狠?!”木裡?可嘿嘿冷笑道,“難道他還真把自己當成貴客了不成?!”

    “喲,誰敢在木裡?可皇后的地盤上耍狠呢?”覺非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說,“該不會是那亞拉太子吧?”

    木裡?可無奈地點了點頭,苦笑道:“也不知道我抓了他過來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把他供奉如坐上貴賓吧,他不樂意,打他吧他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殺了他吧卻又失去了談判的籌碼!好也不是打也不是,殺更不是,有點難辦!”

    “呵,這樣的人倒是少見,我想看看去!”覺非像是忽然來了精神,說,“皇后陛下應該不會介意我去看看他吧?”

    “今天我也正好要過去一趟的,我們就一起去吧。”木裡?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示意他洗臉完畢後就出去找她。

    當覺非洗完臉出來的時候發現含笑已經不在了,他知道含笑一定是受不了自己這副奸商的嘴臉又不好明說就只好眼不見為淨走得遠遠的了,他暗自苦笑了一聲,心說誰又願意做這奸商呢?

    木裡?可也沒對含笑的離開做什麼解釋,而是命人在前面帶路,帶著覺非去了關押亞拉太子的地方。

    說是關押的地方,其實並不確切,因為這地方只是個加了重兵守護的巨大帳篷而已,其規模比起埃爾德三王子含笑的營帳來也毫不遜色,而當覺非進入帳篷的時候則更樂了,因為他非但沒有看到什麼刑具或者魔鐵鏈之類的東西,反而看到了一副紙醉金迷、酒池肉林的場面!

    他揶揄著木裡?可說,這待遇似乎也太好了點吧,而木裡?可則是依舊苦笑著。

    “都退下去!”帶路的官員一聲大喝,喝退了那些宮廷舞師,然後恭敬地請木裡?可走到了上位。

    “真是的,人家正看得高興呢,沒事你們過來打攪我幹嗎?!”一名肥胖的青年身著錦衣,拉著一名女舞師的手一臉不高興地說,“你可得馬上回來,要不然我就砍了你的頭,聽到沒有?!”

    等到那女舞師點頭答應他的時候,他才放了人家的手轉過頭來對木裡?可說:“姑姑找我有什麼事嗎?”

    因為人族三大國家曾經聯盟的關係,更因為木裡?可曾跟亞拉國王交往甚密,所以亞拉王子一直稱木裡?可為“姑姑”。

    “沒什麼事,就來看看你了。”木裡?可擺出一副和善的臉孔說,“怎麼樣,住在這裡還習慣吧?”

    “不習慣,一點都不習慣!”亞拉太子搖著大腦袋說,“還是我的東宮舒服,父皇的寢宮更舒服——父皇說了,等我繼任了亞拉的皇位他的寢宮就會讓出來給我住的呢!嘿嘿……”

    然後他又撅著嘴忽然說:“姑姑,我父皇什麼時候派人接我回去啊,我想家了!”

    “想家了嗎?你父皇現在正在忙於軍務,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來不了,你還是在這裡安心歇著吧!”覺非呵呵一笑,走到了他的身邊說,“不是有那些美女姐姐陪著你嗎,怎麼,你不喜歡她們?”

    “不喜歡,不喜歡!”亞拉太子再次搖擺起了他的大腦袋說,“她們就只知道跳舞,都不陪我玩的,我不喜歡她們!”

    看著這一切,覺非終於知道木裡?可為什麼會在那裡苦笑連連了,他沒想到自己祖國未來的接班人竟然是個傻子——他開始佩服起古人說的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來,這樣的“種”實在是不能承當大任的!

    亞拉太子說著,雙眼就盯在了覺非的衣襟上,而在他衣襟上歇著的正好是魔獸之王小黑!

    “哈,這是什麼東西,好玩好玩!”他伸手就要去抓小黑過來玩,嘴裡還說著,“你快點把它給我,不然我讓我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覺非也不躲閃,只笑呵呵地看著他,可當他的手接觸到小黑身體的時候卻忽然像是觸了電似的彈了回去,然後他就坐了下去,一邊哭著一邊還在地上打滾。

    “小寶要乖,別人的東西以後不要亂動知道麼?”木裡?可從椅子上走了過來,撫著亞拉太子的後腦勺說,“不哭了,再哭給你父皇看見了他可就又要罵你了!”

    亞拉太子聽到這句話就馬上停止了哭泣,像個孩子一樣忽然又笑了,笑得燦爛極了!

    “小寶要聽話,知道嗎?”木裡?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姑姑現在要和這個哥哥出去一下,你跟那些姐姐們一起玩吧,記得別欺負她們,要不然她們會向你父皇告狀的,知道了嗎?”

    亞拉太子訥訥地看著營帳的頂棚,沒有回應她,只傻笑著。

    “我們先出去吧,”木裡?可又嘆了一口氣,對覺非說,“什麼事情都到外面再談!”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8
第五一四章
    覺非很好奇,他不明白為什麼木裡?可會對亞拉太子表現出這麼溫情的一面,在他看來,木裡?可該是一個十惡不赦、談笑殺人的人,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木裡?可卻好像並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她依舊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感嘆著什麼。

    “呵……有些意外,”覺非打破了這份尷尬,他笑著說,“實在沒想到亞拉的太子竟然是、是……是這個樣子的。”

    確實,帝王的子孫個個都該是英俊非凡、智慧絕倫的,這才符合“優生學”。試想帝王的妃子個個都是萬中選一的美人兒,一代接著一代繁衍下去,子孫想成醜漢、傻子都難!

    “呵,是挺意外的。”木裡?可點了點頭,像是觸及到了心內的一根弦,“原本,他不是這樣的……風流才俊、少年英雄曾經是他美麗的外衣,可是他卻太 好強了,當魔法傳入亞拉的時候,因那一顆好強的心,深諳武道的他毅然開始了魔武雙休,卻不料鬥氣跟魔力的格格不入而導致走火入魔,成了這個樣子。”

    “皇后陛下似乎很瞭解他?”覺非若有所思地看著木裡?可,“或者說,很關心他?”

    “同病相憐的人,不關心也就關心了!”木裡?可深深地望了一眼亞拉太子所在的營帳,裡面笙歌熱鬧。

    覺非本打算繼續追問下去,卻不料木裡?可就此打住了,似乎有著什麼不為人道的心事。

    “其實綁架他我也是情非得以,如果不是戰事吃緊,我是絕對不會去打他的主意的。”木裡?可嘆息一聲後說,“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三七分,如何?”

    剛才還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一轉眼就又出現這嘴臉了,覺非不由有些鬱悶地說:“不行,三七分絕對不行,我交待不過去!”

    “真的不行麼?!”說話間,木裡?可那驕橫的表情一覽無遺,一對細小的眼珠堆積在肥肉之中,讓人看著說不出得陰狠。

    覺非似乎被他嚇了一跳,愣愣地盯著她,足足盯了十秒——

    “行,但你得聽我的!”

    “聽你的?!”木裡?可大驚失色,也盯著覺非足足十秒鐘,她從來都沒想過竟然會有人向她提這麼無理的要求!

    “是的,聽我的。”覺非淡淡地重複了一遍,“三分利益對於美斯來說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如果光是站在一邊看著那也罷了,可我們的合作是要我的士兵 們去真刀真槍地幹啊,為了這三分利益我耗得起這人員損傷嗎?所以你得聽我的,不會讓你們增加士兵的傷亡數量也可以讓我最大限度地保護好我的這些士兵。”

    “這麼說你是有備而來的了?”生性多疑的木裡?可眉頭一皺,像是看穿了覺非的陰謀一樣,“你到我這裡來是一早就已經計畫好的?”

    “你誤會啦!”覺非乾笑著說,“我不過是看了亞拉太子後靈機一閃才有的主意罷了,哪來那麼多的心眼?”

    然後他就以最真誠的眼神注視著木裡?可,像是一定要讓她相信自己一樣。木裡?可看了他良久,才問他有什麼計畫。

    “很簡單,”覺非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據我所知,亞拉那邊之所以會突然發狠就是因為你綁架了他們的太子,而我跟亞拉國王鬧翻也可以說是因為這件事 ——他認為因為兒子在你手中,所以只好幹耗著,而我卻覺得應該不顧一切地攻過來,在你們認為手中握著王牌掉以輕心的時候將你們一舉殲滅……”

    覺非停了下來,為自己剛才說的尷尬地笑著。

    “沒什麼,各為其主,此一時彼一時,你繼續說吧。”

    “所以呢,問題的關鍵就在亞拉太子的身上了!”覺非意味深長地說,“我的計畫就是儘可能最大限度地來利用這個關鍵!”

    “然後呢?”木裡?可聽得不是很明白,卻很耐心地問著。

    “然後我以從埃爾德軍營之中救出太子的名義重新回到亞拉,那個時候亞拉國王的顧慮就沒有了,他會因為國仇家很而對你們埃爾德部隊發起最為猛烈的攻擊,而我的美斯大軍則成了他們的友軍,團結友愛的友軍!”

    “你的意思是說,”木裡?可似乎聽明白了覺非的話,“等到亞拉部隊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攻打我埃爾德部隊的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沒錯,就是這樣!”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太過兒戲了嗎?”木裡?可皺著眉頭說,“我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在過家家!”

    “誰說不是呢,”覺非反問道,“可誰又能說戰爭不是兩個老小孩在那裡過家家呢?”

    木裡?可考慮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我是被亞拉國王那老匹夫給氣走的,所以這個仇一定要報。”覺非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真正的理由,嘿嘿,你覺得這需要理由 麼?你認為真有哪個國家會那麼傻去幫一個沒有半點好處的忙呢?亞拉現在已經給不起我們美斯任何的報酬了,但從你這兒,我至少還可以拿到三成的利益。就是這 麼簡單,你覺得憑著這個足以讓你相信我的誠意嗎?”

    木裡?可繼續沉思著,在內心做著抉擇,而在她身後的軍帳之中,亞拉太子正在哭鬧著。

    “好吧,”木裡?可點了點頭說,“我就把他交給你好了,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詳盡的計畫書,把握耗每一個細節!”

    “這是當然,我剛才說的只是個大體的思路而已——我至少也會把這看似過家家的計畫弄得不大像過家家的,”覺非輕笑一聲後,態度嚴肅了起來,“明後天就會讓人把計畫書給趕出來的,到時候也就是我們正式開始合作的時候了!”

    “合作愉快!”

    魔界。

    “合作愉快!”

    十天跟雪歌雙掌互擊,發出歡快的笑聲,而他們的身後則整齊地站立著一群半獸人,他們的身上沾滿了鮮血,鎧甲“襤褸”——就在剛才,他們又摧毀了一個“迎社”的分會所,裡面的成員除了歸降的之外全部被殲!

    按照劍無淚的意思,原本是想要對“迎社”招安的,但“招安計畫”的執行者狐神女士卻執行得並不徹底——或者說執行太過徹底了。每一次,在她查到一 處迎社分會所線索的時候,她總會暗地裡先派十天過去收買幾個人,然後等她從那些人口中得到準確資訊的時候,她便會將被收買的人殺死,進而派出十天跟雪歌帶 領“審判軍”的核心戰士對那分會所執行格殺令。因為在她看來,每一個迎社的成員都有可能是枚定時炸彈,如果把他們帶在身邊平時是沒什麼事,但一到戰時就很 有可能對魔族產生巨大的傷害,為了整體的利益她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想放過一個。

    對於她的做法沒有人會有異議——呵,本來就是在暗地裡進行的,又有誰會知道呢?雖然雪歌覺得她這麼做太殘忍了,可當她聽完狐神講述的後果之後,她也咬著牙同意了,雖然不知道她這一“咬牙”是在強迫自己去執行格殺令還是對“後果”的不忿,但終歸還是同意了。

    這個時候,狐神飄然而至,面帶微笑地對他們兩個人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迎社的老窩已經被發現了!”

    “師父真是英名神武、消息靈通啊!”十天呵呵笑著,極盡拍馬匹之能事,“迎社的老窩那麼難找都被你找到了,實在是讓人敬佩得很啊!”

    “少跟我來這套!”狐神白了他一眼,怒斥他說,“真想不明白你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成天就知道溜鬚拍馬!我問你,上次我教你的那個魔法你學會了沒有?”

    十天馬上哭喪了臉說:“師父啊,我都拍您馬屁了,您就別再為難徒弟我了吧?我一回去就練給您看還不成麼,您可千萬別再讓在這幫兄弟面前演練了,我會很沒面子的!”

    “呵呵,您就別為難十天了,他確實練得很勤的!”雪歌偷笑著說,“上次我起來晨練的時候就無意中碰到過他在小樹林裡練習魔法,那扭捏的動作、婀娜的身姿絕對不讓巾幗呀!”

    十天眉頭直跳,尷尬至極。

    “咳……,”他大聲咳嗽著,紅著臉努力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問,“對了,師父,剛才您不是說已經找到迎社的總部了嗎,您打算怎麼辦呢,是對他們招安還是直接由我們過去?!”

    狐神笑了一陣之後也就不說十天的糗事了,她神色一正,說:“這次我們只能去打草驚蛇,而不能動他們!”

    “打草驚蛇,不動他們?”十天搖著頭說道,“恕徒弟愚鈍,似乎不是很理解師父您說的什麼意思。”

    “也沒別的什麼意思,”狐神淡淡一笑說,“我只是想引一個人出來罷了,就這麼簡單!”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8

第五一五章
    神族聲勢浩大的追捕毀壞皇陵犯的行動終於慢慢平息了,人們在驚恐中發現許多自己的左鄰右舍受到了牽連,有的 甚至被處以了極刑!皇陵已毀,但先人卻不得不祭,所以還得再建,也因此當這股風波過後,一股重建皇陵抓壯丁的風潮又風生水起,神族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 歷代相傳,建皇陵的人最終都是要被殉葬的!逃役的人群逐日增長,神界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神族聲勢浩大的追捕毀壞皇陵犯的行動終於慢慢平息了,人們在驚恐中發現許多自己的左鄰右舍受到了牽連,有的甚至被處以了極刑!皇陵已毀,但先人卻 不得不祭,所以還得再建,也因此當這股風波過後,一股重建皇陵抓壯丁的風潮又風生水起,神族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歷代相傳,建皇陵的人最終都是要被殉葬 的!逃役的人群逐日增長,神界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逸塵有些幸災樂禍地注視著人群,心裡卻對動亂的人群充滿了絕望,或者說是對神王充滿了失望。在覺非走後,他與綺仙重歸於好,他騙自己說這麼做全都 是為了達到自己心中的目的,是為將來的魔神大戰做好內部準備,可事實上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僅僅只是一個欺騙自己的藉口、一個讓自己能夠去親近綺 仙的理由罷了!在跟綺仙重歸於好之後,他便奉命重任神族大軍總參謀,而主帥的位置則由於種種原因依舊被現任主帥佔據著。

    這也挺好,至少他以後的行動可以變得隱秘許多,如果他出任主帥再暗中搗鬼的話沒過幾天就會把身份給暴露的!此刻,他正悠閒地漫步在皇都的街道之 上,即使路上總是奔波著神色慌張的人群,但他依舊覺得漫步很愜意——綺仙要他在出征之前一直都這樣陪著她,每天都得愜意地在大街小巷上散步,如同那五千年 前的光景。

    “塵哥,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綺仙看見身旁一名逃役的老百姓被士兵抓住之後挨著暴打不禁不忍再看道,“這裡太吵鬧了,那邊或許會安靜許多。”

    “一汪池水被引入了巨浪,走到哪裡哪裡都是洪水漫天的。”逸塵淡淡地說著,言語中有著對神王的不滿,“現在正在大興皇陵之事,你說我們走到哪裡才能找到安靜的所在呢?”

    綺仙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哥哥……可是,皇陵是祖宗的歸屬地,換成誰都會去重建它的——我只是在恨那個毀去皇陵的人,如果不是他毀了皇陵那現在也就不用這麼興師動眾了!”

    “對了,說起這個我想問你一件事。”逸塵心中一動,脫口而問道,“現在抓到那個毀壞皇陵的人了嗎,我看最近似乎沒什麼動靜了。”

    “沒呢,找了那麼久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像那個人從來就不曾在神界出現過一樣。我哥也很訝異,按理來說派出了那麼多人手去追捕的話即便找不到人,一些線索總還能發現的,可是我們就是沒有那個人的一丁點消息,我哥現在都在懷疑那人是其他二界了呢。”

    逸塵心中一緊,神色不由變了變,他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說毀去皇陵的人終究還是覺非,但同時他卻又對覺非的智慧很欽佩,因為就是皇陵被毀的事而轉移了神王出兵魔界的注意力從而拖延了時間。

    當然,如果讓他知道覺非之所以會這麼做僅僅是出於一時的氣憤的話那他肯定就會口吐鮮血,為自己的想法而狠狠地打自己耳光了。

    “塵哥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對不對?”五公主綺仙冰雪聰明,只一眼就看出逸塵心裡有事,“你能告訴我麼,我想跟塵哥一起分擔心事的!”

    “呵,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我們五千年前的那段光景,當時我們出來逛街的時候街面上也是這般的人來人往!”逸塵尋了個介面胡亂搪塞了過去,心裡的那個想法是對誰都不能說的。

    “是啊,一晃眼,五千年就這樣過去了。還好,塵哥又回來了,我也心滿意足了……”

    綺仙將頭靠在了逸塵寬大的肩膀上,神情甜蜜,盼了這麼多年才盼來的人也該讓她甜蜜了……

    迎社發生了一件大事,與分會所接連被毀的事情相比,這件事更能讓迎社成員引起關注,因為據可靠消息稱,他們的魁首無機子回來了!這個消息對他們來 說可是太重要了,尤其是對拖羅木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為了迎接無機子的到來他還特意佈置了迎接儀式,雖然他平時力求節儉。

    當一眾人等在一未名山麓等候多時之後,無機子架風姍姍來遲,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名清秀道童和一名絕色的白衣女子。

    “讓諸位久等了!”無機子哈哈一笑,拂塵飄舞間就到了眾人的面前。

    迎社成員躬身行禮,口稱拜見魁首。

    “不必多禮,”無機子又是拂塵一拂,眉眼中帶著笑問,“拖羅木啊,你這麼急找我來為了什麼事呢?”

    拖羅木有些為難膽怯地說:“回魁首,我們迎社、迎社正遭受著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危機——分會所幾乎全被毀了!”

    “哦?!”無機子眉頭一皺,面有慍色地繼續問道,“誰這麼有實力能毀去我迎社分會所?!你又是怎麼辦事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早點告訴我!”

    拖羅木渾身一顫,慌忙跪地解釋道:“此事出得太急,原本屬下還以為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解決的,可誰曾想這事發展得這麼快,只幾天的工夫各分會所就接連失守,屬下情急之下才敢向您老人家彙報的!”

    無機子表情未變,冷冷地問道:“你查清對方的底細沒有?”

    拖羅木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是審判軍的精幹部隊,帶頭的人似乎是獸人五大獸神之一的狐神。”

    “獸人也來了?”無機子似乎有些意外,感覺形勢似乎變得一團糟並且完全超乎了自己原先的意料之外。

    “是的,是獸人,甚至連審判軍的核心成員也全都是半獸人。”拖羅木遲疑了一下說,“不過這些獸人卻似乎跟獸族沒有太大的聯繫,全部都是魔族的正規軍——那帶頭的狐神更是跟覺非……跟魔王大人關係菲淺!”

    無機子略一思考,心裡就明白了十之八九:“呵,原來是那個小傢伙搞的鬼,也好,我也挺想跟他玩玩的!”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身後的那白衣女子,一臉的笑意……

    覺非帶著亞拉太子於數日後抵達亞拉陣營,把這些天來一直愁眉不展的亞拉國王給樂壞了。他吩咐人將太子帶出去之後,熱淚盈眶地對覺非訴說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其實這是我們說好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感謝我!”覺非笑哈哈地挺起了胸膛,說,“我只是要證明給所有的人看,我覺非•夜絕對沒有玷污我劍魂世家的名聲!”

    “當然沒有了,您不僅沒有給劍魂世家丟臉還為它爭得了無尚的榮譽!”亞拉國王慷慨地說,“我決定了,即日起就要創立一個供奉堂,把劍魂世家所有的元老級人物都供奉上去!”

    “嘿嘿,那我就替家父謝過陛下了!”覺非心滿意足地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被我救出來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打吧,把埃爾德給打得落花流水!”

    “行,明天就開打!”亞拉國王似乎也很興奮,他拉住覺非的手說,“只要我們亞拉跟美斯通力合作,要把埃爾德給趕出去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隨後他們就開始商議反攻事宜,商定一切詳細計畫之後卻在如何分配兵力上面發生了分歧。亞拉國王主張兩國軍隊“親密無間”得打混在一起合作,認為這樣一來在調動方面會方便許多,但覺非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求以亞拉部隊為主力而美斯軍則在旁協助。

    他說:“這幾天我找我的那些謀士商量了一下,他們都認為兩支從未合作過的部隊參合在一起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摩擦,一加一的效果遠遠會少於二。但如果分開來行事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各自發揮各自部隊的特色,能將敵人於不經意間消滅殆盡!”

    見亞拉國王在一邊遲疑,覺非又補充道:“當然,這就涉及到雙方的互信問題了。只是既然我美斯派兵來了,難道陛下你不認為這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了麼?難不成我美斯部隊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戲?”

    “這個……這個你容我再考慮一下吧,最遲明早就會給你答覆的!”

    “行,我等著你的答覆就是了!”

    覺非暗說不信你不答應,然後就吊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當晚,亞拉國王就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會議的主題就是該如何分配兩國的部隊。當然了,在議論的時候少不了又是一陣陣爭吵,保守的老年派跟激進少壯派再次吵得不可開交……

    “你是不是覺得埃爾德那裡好玩一些呢,木裡•可姑姑可是很疼你的哦!”覺非蹲在亞拉太子的面前,陪著他說話,“你說如果大哥哥讓你的父皇跟木裡•可以後生活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呢?”

    傻傻的亞拉太子猛一抬頭眨著清澈的雙眼問道:“大哥哥是想讓我父皇跟姑姑結婚嗎?”

    覺非差點別他的話給嗆著:“咳……我是說讓他們在一個地方生活啦,沒結婚那意思——要真讓他們結合了,估計你父皇每天晚上都寧願睡在屋子外頭了!”

    亞拉太子搖了搖頭說自己不懂,然後又開始玩他的泥巴了,而覺非卻就這樣在他身前蹲了整整一夜,不言不語、忽而皺眉忽而開懷大笑忽而又顯得極其痛苦……

    逸塵有些幸災樂禍地注視著人群,心裡卻對動亂的人群充滿了絕望,或者說是對神王充滿了失望。在覺非走後,他與綺仙重歸於好,他騙自己說這麼做全都 是為了達到自己心中的目的,是為將來的魔神大戰做好內部準備,可事實上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僅僅只是一個欺騙自己的藉口、一個讓自己能夠去親近綺 仙的理由罷了!在跟綺仙重歸於好之後,他便奉命重任神族大軍總參謀,而主帥的位置則由於種種原因依舊被現任主帥佔據著。

    這也挺好,至少他以後的行動可以變得隱秘許多,如果他出任主帥再暗中搗鬼的話沒過幾天就會把身份給暴露的!此刻,他正悠閒地漫步在皇都的街道之 上,即使路上總是奔波著神色慌張的人群,但他依舊覺得漫步很愜意——綺仙要他在出征之前一直都這樣陪著她,每天都得愜意地在大街小巷上散步,如同那五千年 前的光景。

    “塵哥,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綺仙看見身旁一名逃役的老百姓被士兵抓住之後挨著暴打不禁不忍再看道,“這裡太吵鬧了,那邊或許會安靜許多。”

    “一汪池水被引入了巨浪,走到哪裡哪裡都是洪水漫天的。”逸塵淡淡地說著,言語中有著對神王的不滿,“現在正在大興皇陵之事,你說我們走到哪裡才能找到安靜的所在呢?”

    綺仙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怪我哥哥……可是,皇陵是祖宗的歸屬地,換成誰都會去重建它的——我只是在恨那個毀去皇陵的人,如果不是他毀了皇陵那現在也就不用這麼興師動眾了!”

    “對了,說起這個我想問你一件事。”逸塵心中一動,脫口而問道,“現在抓到那個毀壞皇陵的人了嗎,我看最近似乎沒什麼動靜了。”

    “沒呢,找了那麼久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像那個人從來就不曾在神界出現過一樣。我哥也很訝異,按理來說派出了那麼多人手去追捕的話即便找不到人,一些線索總還能發現的,可是我們就是沒有那個人的一丁點消息,我哥現在都在懷疑那人是其他二界了呢。”

    逸塵心中一緊,神色不由變了變,他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說毀去皇陵的人終究還是覺非,但同時他卻又對覺非的智慧很欽佩,因為就是皇陵被毀的事而轉移了神王出兵魔界的注意力從而拖延了時間。

    當然,如果讓他知道覺非之所以會這麼做僅僅是出於一時的氣憤的話那他肯定就會口吐鮮血,為自己的想法而狠狠地打自己耳光了。

    “塵哥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對不對?”五公主綺仙冰雪聰明,只一眼就看出逸塵心裡有事,“你能告訴我麼,我想跟塵哥一起分擔心事的!”

    “呵,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我們五千年前的那段光景,當時我們出來逛街的時候街面上也是這般的人來人往!”逸塵尋了個介面胡亂搪塞了過去,心裡的那個想法是對誰都不能說的。

    “是啊,一晃眼,五千年就這樣過去了。還好,塵哥又回來了,我也心滿意足了……”

    綺仙將頭靠在了逸塵寬大的肩膀上,神情甜蜜,盼了這麼多年才盼來的人也該讓她甜蜜了……

    迎社發生了一件大事,與分會所接連被毀的事情相比,這件事更能讓迎社成員引起關注,因為據可靠消息稱,他們的魁首無機子回來了!這個消息對他們來 說可是太重要了,尤其是對拖羅木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為了迎接無機子的到來他還特意佈置了迎接儀式,雖然他平時力求節儉。

    當一眾人等在一未名山麓等候多時之後,無機子架風姍姍來遲,而他的身後則站著一名清秀道童和一名絕色的白衣女子。

    “讓諸位久等了!”無機子哈哈一笑,拂塵飄舞間就到了眾人的面前。

    迎社成員躬身行禮,口稱拜見魁首。

    “不必多禮,”無機子又是拂塵一拂,眉眼中帶著笑問,“拖羅木啊,你這麼急找我來為了什麼事呢?”

    拖羅木有些為難膽怯地說:“回魁首,我們迎社、迎社正遭受著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危機——分會所幾乎全被毀了!”

    “哦?!”無機子眉頭一皺,面有慍色地繼續問道,“誰這麼有實力能毀去我迎社分會所?!你又是怎麼辦事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早點告訴我!”

    拖羅木渾身一顫,慌忙跪地解釋道:“此事出得太急,原本屬下還以為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解決的,可誰曾想這事發展得這麼快,只幾天的工夫各分會所就接連失守,屬下情急之下才敢向您老人家彙報的!”

    無機子表情未變,冷冷地問道:“你查清對方的底細沒有?”

    拖羅木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是審判軍的精幹部隊,帶頭的人似乎是獸人五大獸神之一的狐神。”

    “獸人也來了?”無機子似乎有些意外,感覺形勢似乎變得一團糟並且完全超乎了自己原先的意料之外。

    “是的,是獸人,甚至連審判軍的核心成員也全都是半獸人。”拖羅木遲疑了一下說,“不過這些獸人卻似乎跟獸族沒有太大的聯繫,全部都是魔族的正規軍——那帶頭的狐神更是跟覺非……跟魔王大人關係菲淺!”

    無機子略一思考,心裡就明白了十之八九:“呵,原來是那個小傢伙搞的鬼,也好,我也挺想跟他玩玩的!”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身後的那白衣女子,一臉的笑意……

    覺非帶著亞拉太子於數日後抵達亞拉陣營,把這些天來一直愁眉不展的亞拉國王給樂壞了。他吩咐人將太子帶出去之後,熱淚盈眶地對覺非訴說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其實這是我們說好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感謝我!”覺非笑哈哈地挺起了胸膛,說,“我只是要證明給所有的人看,我覺非•夜絕對沒有玷污我劍魂世家的名聲!”

    “當然沒有了,您不僅沒有給劍魂世家丟臉還為它爭得了無尚的榮譽!”亞拉國王慷慨地說,“我決定了,即日起就要創立一個供奉堂,把劍魂世家所有的元老級人物都供奉上去!”

    “嘿嘿,那我就替家父謝過陛下了!”覺非心滿意足地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被我救出來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打吧,把埃爾德給打得落花流水!”

    “行,明天就開打!”亞拉國王似乎也很興奮,他拉住覺非的手說,“只要我們亞拉跟美斯通力合作,要把埃爾德給趕出去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隨後他們就開始商議反攻事宜,商定一切詳細計畫之後卻在如何分配兵力上面發生了分歧。亞拉國王主張兩國軍隊“親密無間”得打混在一起合作,認為這樣一來在調動方面會方便許多,但覺非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求以亞拉部隊為主力而美斯軍則在旁協助。

    他說:“這幾天我找我的那些謀士商量了一下,他們都認為兩支從未合作過的部隊參合在一起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摩擦,一加一的效果遠遠會少於二。但如果分開來行事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各自發揮各自部隊的特色,能將敵人於不經意間消滅殆盡!”

    見亞拉國王在一邊遲疑,覺非又補充道:“當然,這就涉及到雙方的互信問題了。只是既然我美斯派兵來了,難道陛下你不認為這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了麼?難不成我美斯部隊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戲?”

    “這個……這個你容我再考慮一下吧,最遲明早就會給你答覆的!”

    “行,我等著你的答覆就是了!”

    覺非暗說不信你不答應,然後就吊兒郎當地走了出去。

    當晚,亞拉國王就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會議的主題就是該如何分配兩國的部隊。當然了,在議論的時候少不了又是一陣陣爭吵,保守的老年派跟激進少壯派再次吵得不可開交……

    “你是不是覺得埃爾德那裡好玩一些呢,木裡•可姑姑可是很疼你的哦!”覺非蹲在亞拉太子的面前,陪著他說話,“你說如果大哥哥讓你的父皇跟木裡•可以後生活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呢?”

    傻傻的亞拉太子猛一抬頭眨著清澈的雙眼問道:“大哥哥是想讓我父皇跟姑姑結婚嗎?”

    覺非差點別他的話給嗆著:“咳……我是說讓他們在一個地方生活啦,沒結婚那意思——要真讓他們結合了,估計你父皇每天晚上都寧願睡在屋子外頭了!”

    亞拉太子搖了搖頭說自己不懂,然後又開始玩他的泥巴了,而覺非卻就這樣在他身前蹲了整整一夜,不言不語、忽而皺眉忽而開懷大笑忽而又顯得極其痛苦……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8
第五一六章

    亞拉國王最終還是妥協了,次日一早他就給了覺非一個明確的答覆,兩軍各自作戰,以亞拉軍為主,美斯軍隊在旁為輔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人家財大勢大,如果把他們給惹急了直接掉頭就是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有求於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亞拉部隊有史以來第一次發動了主動攻擊,浩蕩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向了埃爾德陣營。埃爾德早有準備,在亞拉剛一發兵的時候他們也出動了,兩個國家終於開始了大決戰,關乎生死的大決戰……

    戰爭總是殘酷的,戰場上無時無刻不在演繹著生命的凋謝,年輕的戰士在血色的日光下灑落他們的鮮血,刺耳的廝殺聲成了他們最後的輓歌,如哭似泣的挽 歌牽動著每一位士兵的心,為了不讓自己成為下一個要犧牲的人,他們只有咬緊了牙關燃燒著自己生命的最後一滴血,到最後卻還是註定了要死亡!

    衝鋒的號角變成了哀歌,鮮紅的旗幟卻一片慘白,那該享受人生的青年啊,在著殘酷的戰爭之下身首異處……

    相比較而言,覺非的部隊是損傷最小的,因為埃爾德跟亞拉雙方都認為美斯是他們的友軍,即便美斯軍衝入了埃爾德的陣營人家也只會當他們是佯攻、做樣 子給亞拉看的,而美斯軍也確實是在做樣子,在他們衝入埃爾德部隊之後並未對其進行廝殺,而是如同街道上相碰的兩個路人,連招呼都不打就匆匆別過了,各自沖 向各自擬定的方向!而在亞拉方面,雖然他們並沒有因為美斯的“加入”而感覺減輕了負擔,但亞拉各部將心裡除了謾駡美斯部隊偷懶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畢 竟打仗都是真刀真槍的幹,流太多的鮮血對國力還是有很大影響的——換成他們,或許在援助美斯的時候也會這麼做吧!。

    就這樣,三個國家的部隊混戰著,吶喊著,為自己的得失而欣喜而哭泣,士兵的數量也在這混戰之中急劇減少,戰爭就像是一台運轉良好的絞肉機,而所有的士兵則成了被投入到機器中的肉塊,不論他們英勇也好、怯弱也好,終歸都被絞成了碎末,徒增父母妻兒的淚水連連。

    場景似乎變成了默片,沒有色彩、沒有聲音,那紛湧而至的人群賣力的表演著,動作滑稽可笑,身處其中的覺非卻忽然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他為那些 有血有肉的士兵感到悲哀,昨晚還談笑風生的他們在今天就成了黃泉路上的一隻亡魂,今晚還在慶倖活了下來的士兵明天卻又要被長矛刺死被魔法爆死被所有一切足 以至人於死命的武器給殺死!

    究竟,所有的死亡為的是什麼?他開始動搖起自己復仇的念頭,或許,如果方法得當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在這一場場的殺戮之中自己扮演的不是和事佬的 角色,而是劊子手,那唯恐世人太多的劊子手!他不明白這樣的結果是否就是他所期望發生的,或者,是他從來沒有直面過生死剎那間的情景,他在怕!

    是的,他在怕,他怕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自己是否會。寢食難安,他更怕那慘死的冤魂會無日無夜地纏著他,讓他悔青了腸悔斷了腸!

    “二將軍,你說戰爭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人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斜陽之下,戰爭的間隙,他指著滿地的屍體瑟瑟地問,“難道,人活著的意義就是相互殘殺,然後相繼死去嗎?”

    謀戰身經百戰,早已經看慣了生死,但當他在面對這成千上萬血肉模糊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心也抽緊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是很奇怪的一種動物,為 了得到他們認為應該得到的東西、為了保衛他們認為該要保衛的東西,人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的。死去的人很可憐,因為他們本不該死,他們完全可以在家陪 著老婆孩子過著很安逸的日子;但他們卻又不可憐,他們是在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著,雖然最後戰死沙場,但在那刀光劍影間他們就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即使 沒有建功立業但他們在閉眼的那一剎那也該瞑目了,因為他們至少為自己的理想奮鬥過!”

    “是啊,理想……”覺非苦澀地笑著,眯縫著雙眼望向那殘陽,如已經被稀釋了血色的殘陽,“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個理想,不管那理想是真實的還是虛幻 的,也不管那理想是神聖的還是齷齪的,為了心中的理想人們是可以豁出命去的——可是在理想面前,生命難道就真的這麼卑。微嗎,難道卑微的生命從來都只能是 理想的殉葬品嗎?”

    他說得相當苦澀,話語間隱隱有著顫音,或許,在這個時候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卑微,在戰爭面前或者說是命運面前,他感覺自己像所有的人一樣,都只是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拼盡了最後一滴鮮血卻還要假裝豪邁的一枚棋子!

    “所以我們是對的!”謀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搭在了覺非的肩膀上,他像在鼓勵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樣,鼓勵他順著自己心中既定的目標一直 走下去,“所有的殺戮所有的淒涼,為的全部都是去換取以後的恬淡、一個恬淡的世界,沒有紛爭沒有仇恨,人們只親密如一家地生活著,彼此謙恭彼此友愛!您別 想那麼多了,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該一直走下去,不能退縮——哪怕只是退縮半步,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所有人的犧牲也就真的成了枉死了!”

    “呵,我沒什麼……”覺非擺了擺手,深深呼了一口氣說,“我只是一時不習慣罷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會一直走下去的!”。

    他回頭給了謀戰一個微笑,笑容卻顯得那麼刻意那麼苦澀,只是在這個時候擁有笑容就已經夠了,哪怕是一絲苦笑也足以讓他們彼此堅定彼此的信心。他們相對而立,西下的殘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長得那麼憔悴長得那麼孤獨……

    在血腥戰場的週邊,暗夜下幾條人影悄無聲息地潛伏著,他們是神族王子特意派出來尋找那枚失落了的兵符的人——或者,是來滅口的人。

    當他們一行人得知覺非在此地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希望趁著還沒有發生任何後果的時候把“後果”就給結果了。但當他們在白天看到那一幕幕由生 命演繹的戰爭的時候,他們的腿腳不由哆嗦了。戰爭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陌生,或者說神族本來就是一個好戰的民族,但他們的戰爭是建立在絢麗的魔法之上的,所有 的死亡只在剎那間完成,魔法那絢爛的外衣甚至能把生命的殞滅修飾成一種美,所以即便他們曾經殺過無數的人也並不瞭解那失去生命時候的呻吟到底有多麼的痛 苦,他們只知道士兵的死亡只是一組報給上級的統計資料而已!今天,當他們看到那一柄柄缺了口的刀劍去迎接敵人血肉模糊的身體的時候,他們在內心深處開始冷 得渾身發抖,他們不禁問自己說為戰爭而死真的是這樣的嗎,難道死亡不應該是接受聖戰的洗禮時候的甜美的微笑嗎?。

    他們因為想不透這個問題而繼續潛伏著,更因為害怕親身進入那充滿殺戮的世界而繼續潛伏著一動不動。

    慘白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臉上,讓他們覺得冰冷刺骨,那從來不曾感覺到的僵硬感也開始在他們的全身上下蔓延開來。

    “我們……我們出發吧!”領頭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嬌媚的聲音變得枯澀無比,“那個搶走兵符的人就藏在那邊的某個軍營裡面,我們現在就去把那東西給搶過來!”

    她的手下依舊潛伏著一動不動,甚至都沒有作聲……

    “你們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領頭的女人不禁有些怒意地低聲喝斥道,“你們該知道不執行命令的後果是什麼吧?!”

    幾人身子一顫,那曾經只停留在“表面”的懲罰在經受過今天白天血腥場面的洗禮後變得更加可怕……

    “可是……”其中一人遲疑著,訥訥地問道,“可是死亡真的是這麼可怕的事嗎,我是說我們的聖戰以後也會像我們白天看到的這樣嗎?”

    這個問題,是他們所有人都想問而不敢問出口的,所以當他問出口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那領頭女人的身上……“不……”女人有些猶豫,然後 卻很堅定地回答說,“我們所要進行的是聖戰中的聖戰,絕對不是人族的戰爭所能比擬的!人族只是一個劣等的民族,他們白白長了跟我們神族相同的模樣,但他們 在本質上卻是連魔獸都不如的!他們的戰爭是齷齪的,他們的死亡也是齷齪的,而我們的聖戰不同,為了我們心中的理想去消滅敵人哪怕最終也一樣死亡那我們也是 偉大的是被神族的歷史所讚頌的!”

    可是,說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她轉過了頭,努力使自己的視線不接觸外面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心底卻在問自己為了所謂的理想真的就可以失去自己的生命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9
第五一七章
    夜如水,夜靜謐。

    覺非獨坐未眠,對著搖曳的燈火出了神。帳外早已是鼾聲一片了,但他卻怎麼也誰不著,他只想靜靜地坐著,一個人。

    帳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負責巡邏的士兵早就已經被他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這麼晚了還會過來的也只有勤務兵了。

    “不是讓你們先休息了嗎?”覺非有些氣惱地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帳外的花腳步聲卻越發近了,只一下帳內就多了好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

    “你們這是?”覺非忽然覺得很搞笑,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是神族的人吧,想不到一找就找著我了,要不先坐坐?”

    來人正是神族外派而出尋找兵符的幾個人,他們本想先在這裡找個人問路的,卻不料營帳群內唯一還亮著燈的軍帳裡坐著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領頭的女子將夜行衣一扯,露出了她那性感的半透明宮裝,一張風騷的臉上卻不帶半點好意,“你似乎很悠閒嘛,快點將兵符交出來,要不然,嘿嘿……”

    她一聲冷笑,身後的幾個人就已經挪動身形,將覺非包圍在了裡面。

    “兵符?!”覺非裝傻充愣地說,“你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兵符?很重要嗎,很重要的話我可以讓我的這幾十萬人馬幫你去找的哦!”

    其實他挺開心的,因為終於出現了可以讓他轉移注意力的事情,至少這樣一來他就有時間不再陷入那永無止境的沉思之中了,所以他並不著急著把事情解決,而是像貓玩老鼠一樣盡情地拖延著時間,慢慢地戲耍著。

    他想拖延時間的想法被人家看出來了,不過他們卻並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還以為他在等著人來救呢,於是女人淺淺一笑,很平和地說:“反正找了這麼久 我們也不差這麼點時間,你想要玩我們陪你玩就是了。不過如果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只要你一聲叫喊,我可以保證你馬上就可以身首異 處!”

    “你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覺非站了起來,很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說,“不過我想你肯定是忘了什麼事吧,似乎當初被人打得落荒而逃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說你現在憑什麼來威脅我呢,難道就憑著人多嗎?”

    女人臉上一紅,半透明的衣衫在她氣鼓鼓的呼吸聲中一起一伏,衣衫內的神秘若隱若現。

    “別,你可別在這裡勾引我!”覺非連忙擺著手,嘻笑道,“我是個有家室的人,對於野花雖然有著那麼一點點興趣但是真讓我去采卻還是有些不敢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勾引我,行不?”

    “你!”女子憤怒之下,眼中寒光連閃,“你究竟交不交出兵符來!”

    “我不說了嗎,我根本就不知道兵符是什麼,在我們人族也從來沒有所謂的兵符啊——我知道都不知道你讓我交什麼呢,真要逼我交你總也得先把兵符的概 念解釋給我聽吧?”覺非耍著嘴皮子,嘻笑連連地說,“是令旗麼?我是軍隊的主帥,令旗倒是有的,不過不能交給你,要不然我可是得掉腦袋的!”

    女人不再跟他廢話,而是對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周圍幾人會意一擁而上就要去抓覺非,動作迅捷無比,但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抓住覺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要抓的人已經閃到女人身前了!

    “難道神族的人都這麼性急麼?”覺非湊到女人的面前,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說,“難怪你連衣服都穿成這樣了,的確,這樣很適合性急的人辦事!”

    說話間身後幾人又已經悄無聲息地攻了過來,但覺非卻在幾個飛腿之間就把他們踢到了營帳的邊緣,然後依舊笑看著帶頭的女人,笑容裡多了一分色色的成分。

    “覺不覺得他們很礙事呢?”他的左手在電光石火間就制住了女人迎面而來的攻勢,右手則在她臉上輕輕撫摸著,“我可不大喜歡有這麼多人觀看我表演那個——他們帶錢了沒呢,至少也不能免費被他們看了去,你說對麼?”

    女人氣憤地看著他,眼中冒出了烈火。

    “老娘沒這個興趣陪你玩!”她狠狠地踢出了一腳,踢腳處一團刀狀烈火就攻向了身前的覺非——她之所以能夠成為神族王子的得力助手就是因為她這一獨特之處,除了雙手能釋放魔法之外她的雙腿更能在敵人不注意的時候對他發出最猛烈的攻擊!

    通常這個時候,那個受攻擊的人就已經躺倒在地下了,可惜,她現在的對手是覺非,這個足以讓她做一輩子惡夢的覺非•夜!

    “呀,還跟我玩踢火刀?”覺非左腿靈活地轉著,將那刀狀火焰的去勢給掉轉了一個頭然後隨便朝周圍一個人的身上踢了過去,在那人的呻吟聲中他依舊笑呵呵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小時候因為肢體不協調而特意鍛鍊過腳的嗎?”

    然後他的左腿朝前一邁,將女人發起攻擊的這條腿給制住了:“嘿嘿,這下你沒辦法了吧,看你還怎麼跟我鬥!”

    女人忽然一陣莫名的陰笑,笑容滿面地將視角投向了覺非的身後——身後,幾股凜冽的勁風呼嘯而來,而覺非的一雙手和一支腳卻正在跟那女人纏著!

    難怪女人會發笑了,他這樣的情形能躲得開才怪呢!

    可惜,覺非的表現再次讓她“失望”了。他根本就沒去躲閃,而是拿著自己的後背直接接了他們的攻勢,只是,他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後背之上卻忽然多了四對血色的羽翼,鮮豔奪目!

    “嘣”的一聲,所有的攻勢都被反彈了回去,重重地擊在了魔法施放者的身上,強大的氣壓傳來,只一下就讓他們肝腸寸斷!

    “你?!”女人睜大了眼,驚恐地說,“你是暗神族的熾血天使?!”

    “熾血天使?”覺非回頭看了看自己血色的羽翼,無辜地問道,“什麼叫熾血天使啊?”

    驚恐的女人不由苦笑,這個擁有暗神族、甚至整個神族最高實力的熾血天使竟然不知道自己是熾血天使的事實!她很清楚地記得在自己接受成人禮的時候, 主持成人禮的神王在訴說熾血天使時那崇拜的眼神,她更知道熾血天使有多麼難修煉——他不僅需要擁有高貴的貴族體質,更需要擁有兩種頂尖的神魔之氣,而所有 這些加起來都還遠遠不夠,他必須還要接受最最痛苦的仇恨洗禮!

    可是,眼前這個嘻笑著的人真的就是神族傳說中力量最強大、嗜殺如命的熾血天使嗎,還是壓根就是自己給搞錯了?!

    “你到底是誰?”她問得很認真,沒了剛才的驕橫。

    “你又是誰?!”覺非態度一正,將她放開了,但那股從身上發出的無匹氣勢卻還是讓她動都不能動,無匹的氣勢更是讓她的腦海剎那空白,彷彿被抽空了一般。

    “我是王子的人……”她訥訥地回答著。

    “是麼?”覺非嘿嘿冷笑,渾身發出耀眼的光芒,他繼續問道,“那那個幕後主使掉換兵符的人就是你們神族的王子了,對不對?”

    女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卻忽然猛搖頭道:“不是,一切都是指示的,是我指示莫多髯去偷的兵符,不管王子他什麼事!”

    “是嗎?”覺非依舊冷笑著,雖然像是在問話但神情卻十分肯定,“那就是你指示的吧,只是不知道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又怎麼會去指示莫多髯去掉換兵符呢,難道你想改朝換代,將神族弄得天翻地覆麼?嘿嘿,這一點你倒挺像我的,看來我們還是知己嘛!”

    女人身子一軟就靠了過去,在覺非的懷裡吐氣如蘭地說:“人家什麼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總不會再為難人家了吧?”

    說著,她就將自己性感的雙唇湊了過去,像情人般偎依在了覺非的懷中。

    “當然不會為難你了。”覺非雙手伸處,將一道刺眼如日光的光芒投射進了女人的體內,而那女人則抱著頭瘋狂地嘶喊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般痛苦地尖叫著!

    覺非撤去了熾血天使的形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喃喃自語:“我是不會再為難你了,但你也不能讓我為難——破壞了你的記憶或許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吧,至少,從此以後你就不用去為那什麼神族王子賣命了……”

    他很奇怪自己怎麼突然多了消除別人記憶的能力,心想這該跟女子口中所說的“熾血天使”有關,因為那道光芒他是自然而然發出的,甚至都沒仔細思考過,自然地就像人餓了要吃飯一樣。

    女人的尖叫聲很快就引來了一旁的巡邏兵,甚至安營在附近的士兵也全體出動了,那淩亂而又繁雜的腳步聲讓這女人驚惶失措,她驚恐地飛奔出了帳外,覺非來不及阻止她就跑了出去,然後覺非就聽到了一聲慘烈的尖叫聲——那聲她生命的絕響……
li60830 發表於 2018-8-25 15:39
第五一八章
    人族的戰爭依然在殘酷地進行著,而在比奇大陸上所進行的戰爭卻比這更加兇險!

    四大獸神發出聯合邀請,要以獸神的名義對起義軍招安。

    這個消息可以理解為起義軍的一種勝利,但對於卡布衣和清荷兩個人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起義軍一旦被招安那就代表著獸人族的內戰就此結束、動亂也就沒了,這是她們所不願意看到的,或者說是覺非所不願看到的。事

    當然了,這“招安”是否誠心也有待商榷。所以,二女跟起義軍的各級將領聚在了一起,對這件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事

    討論間隙,二女找到了憐荷——起義軍的最高領導人。

    憐荷皺著眉頭,似乎在為此傷透著腦筋。

    “憐荷姐姐不高興麼,如果我們被招安了那就說明我們的半獸人有救了!”卡布衣試探著說。

    “呵,拯救半獸人只是我們二分之一公會的初衷,發展到現在這個意義早就變事質了。”憐荷輕笑著,對於二女她事是十分喜歡的,因為至少有半壁江山是她們倆打下的,“我們現在要拯救的不僅僅只是半獸人,還有那些身處水生火熱之中的獸人也是我們要拯救的物件!”

    卡布衣順著她的話繼續說道:“這麼說,姐姐你是不希望被招安的了?”事

    憐荷搖了搖頭,苦嘆說:“也不是,畢竟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去跟四大獸神拼最終只會落個以卵擊石的下場——或許是我妄自菲薄了一點,但說實話,對於戰勝四大獸神我沒有信心。”

    “所以你打算接受他們的招安?”卡布衣不厭其煩地問著,因為這些對她來說很重要。

    “也不是,這還要看他們的誠意或者說是開出的條件。”憐荷很耐心地解釋道,“如果他們允許我們保留現在所佔的勢力,那我自然就會同意了——這麼大 的地方也足夠讓許多獸人生活得很好了,但如果他們只是把我們招了過去收去了我們所有的軍事力量而給個什麼大官噹噹那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當然了,這裡面還 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比如說他們的‘招安’究竟是真的呢還是緩兵之計又或者僅僅只是一個陷阱,我們不得而知,所以我也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應對。”

    她一抬頭,問二女說:“你們覺得呢,這招安計畫可行嗎,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尤其是你們兩個的。”事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接受招安!”清荷緩緩地說,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姑且不論獸神們是否真心想要招安,單說我們現在的形勢也不該接受招安。這 麼說吧,獸王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甚至都已經失蹤了,而四大獸神也只是佔據著他們各自有限的領地而已,其勢力範圍甚至連我們的都不如——受他們的招 安,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至少也該是由獸人當家作主的獸王來向我們招安。他們這樣做算什麼,以什麼名義又有什麼權力對我們進行招安呢?再有,以我們現有的 實力未必不能事跟獸神聯軍一搏,就像上次那樣我們還是將他們擊退了,所以我們沒必要去接受這所謂的招安,而是應該繼續著我們的起義將自由的火焰燃燒遍整個 比奇大陸!”

    憐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頭問卡布衣怎麼想的。

    “我基本上跟清荷姐姐想的一樣,事只是我想的可能要比她更激進一點事。”

    “哦?說說你的意見。”憐荷有些好奇地問。

    “我覺得我們不該再這麼被動下去了!”卡布衣語出驚人地說,“我們該回覆以前的那種狀態,應該主動出擊去攻克更多的城池!可是自從我們完成第一個計畫之後,我們就改主動為被動了,就守著現有的這些城池根本就沒有再進一步過,這樣下去對士氣絕對會有很大的影響!”

    憐荷不置可否,她站了起來,久久地望著窗外,然後回過頭微微一笑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派個人過去看看,我們不能就這樣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我們去吧!”二女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倆?”憐荷呵呵一笑,“你們倆過去似乎不大好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起義軍可就不大妙了。”

    “沒事兒,我們會隨機應變的!”卡布衣笑著走到憐荷的面前,說,“再說了,起義軍裡除了我們倆也找不出事什麼適合的人選了,不是嗎?”

    憐荷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

    神王病了。

    是的,號稱神族第一高手的神王陛下確實病了,並且病得不輕,甚至連早朝這麼重要的事都被迫取消了。

    一時間,朝野議論紛紛,眾大臣都想不明白病這東西即使是神族的普通人都很難患上,神王怎麼會突然得病了呢?這件事情確實讓人費解!人們去向宮廷醫師打探消息,但所有的宮廷醫師對此卻全事部三緘其口!

    這事隱隱透露著不同尋常的資訊。

    逸塵對神王向來是很關注的,所以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五公主綺仙,希望從她那裡能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皇兄病了?”綺仙瞪大了眼,表現得極其震驚,“我昨天還剛見過他啊,當時他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病了呢?!”

    “我也是聽大臣們討論才知道的——或許,這根本就是顆煙霧彈而已。”逸塵聳了聳肩說,“你也知道,你的那位皇兄做事向來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這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一手導演的橋段也說不一定。”

    綺仙對逸塵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了,她也不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拽了拽他讓他事別說得太大聲了。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她想了一會兒說,“作為妹妹,我必須去探望一下,不管這件事情是事真是假我都得過去看看——你,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逸塵輕蔑地一笑說,“我當然要過去看看,我至少也得弄明白他在搞什麼鬼把戲吧?”

    綺仙幽幽一嘆,抱住了逸塵說:“塵哥,你能不能對我哥稍微……稍微尊重點?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但畢竟他是我的親哥哥,為了我,你不能多尊重他一些嗎?”

    逸塵拉過了她的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臨到嘴卻還是忍住了,他只是很簡單地說:“走吧,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神王寢宮緊閉,守護在寢宮外的侍衛明顯要比平常時候多出許多,他們將二人擋在了門外。

    “我是皇兄的妹妹,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綺仙冷冷一掃他們,擺足了公主的架子,“難道,以我公主之尊也不能進去麼?!”

    “對不起,公主殿下,小人等也是奉命行事,沒有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侍衛長陪著笑事臉把綺仙的話給擋了回去。

    “奉命行事?你們奉的誰的命,行的誰的事!”綺仙大怒。

    “五姑姑您來啦?”身後,神族最謙恭的王子來了,他帶著一張誇張的笑臉說,“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父皇病了,為了防止別人去打擾他的休息,所以我下了命令不讓人進去——呵,就連我自己也是在見過他老人家一面後就馬上退了出來。”

    而他的身邊則站著鬼靈精怪的小公主憂若,看她撅著嘴巴的樣子想必她也在為這件事煩惱。事

    綺仙看到他們倆轉了一副笑臉,很親和地說:“那皇兄的病怎麼樣了呢,嚴重嗎?”

    王子的神情變得很憂鬱,他深深地看了寢宮一眼,唉聲嘆氣地說:事“醫師說可能是因為積勞成疾……父皇他太累了,這麼多事情壓著都等著他處理,太累了……”

    “哥哥撒謊!”憂若哼了他一聲說,“醫師說根本就查不出病因,在你嘴裡怎麼成了積勞成疾了?!因為差不出病因,這才讓我擔心,不清楚病因又怎麼治療呢?”

    說著說著,她就忍不住哭紅了眼,淚水順著她滑嫩的皮膚滴落了下來,誰見了都心疼。

    “不哭了,皇兄會沒事的。”綺仙心中雖然也很著急,但還是安慰她說,“皇兄修為高深,普通的小病根本就難不著他的,過段日子他自然而然就會痊癒了。”

    “對,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逸塵若有所感地說,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了,因為他看見王子的眼裡冒出了火光,於他是趕緊補充說,“哦,這是人族的諺語,意思是說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會受上天眷顧,會長命的。”

    “但願父皇沒事!”王子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祈禱狀,“眼看著魔神大戰在事即,聖戰如果缺了父皇,我想一定會失色不少的。你說對嗎,逸塵將軍?”

    他直視著逸塵,冷冷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的眼睛直達內心深處。

    “是的,陛下如果在聖戰中缺席,事的確會令聖戰失色不少!”逸塵淡淡一笑,話中有話地回答著,那淡淡的笑容彷彿蘊含著許許多多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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