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原来我是妖二代 (原名:古妖血裔) 作者:賣報小郎君 (連載中)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7 22:32
280 你不要去

  觀眾群傳來小小的喧嘩聲,非常意外,眾所周知,李羨魚和李佩雲曾數次交戰,雙方是敵對關係。按說,李佩雲被處死,李羨魚應該拍手歡迎。

  雷電法王犀利的目光看過來:「說出你的想法。」

  李羨魚朗聲道:「八十年前的真相揭露,大家都知道,道尊是全真之亂的罪魁禍首,他的死是罪有應得。所以在這件事上,寶澤認為李佩雲罪不至死。」

  一個道門名宿含怒出聲:「道尊即便有罪,那也是我們道門的事,道門自己會處理,什麼時候輪到李佩雲一個外人乾涉,一碼事歸一碼事,道尊功過,道門自然會給出裁決,這不是李佩雲攻擊道尊的理由。」

  「就是,他和李竹把當年真相挑明,眾目睽睽,難道道門會包庇道尊?可他祖孫倆都幹了什麼,他們枉顧道門律法,對道尊動武。」

  「在道門沒有做出裁決之前,道尊依然是道尊,殺害道尊,其罪當誅。李佩雲必須死。」

  道門各大掌教紛紛出聲,他們身後的弟子亦是滿臉憤怒,同仇敵愾。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振振有詞,周圍觀眾都挑不出毛病,甚至覺得道門說的有理。道尊有罪,那也得道門的人來處理,在此之前,道尊就是道尊。

  李家曾祖孫揭露道尊的罪行,就應該罷手了,後續的處理應該交給道門。這樣才是附和規矩,而不是誰有罪,你就可以掏刀子幹誰。憑什麼,你又不是執法者。

  李佩雲皺了皺眉,面對道門群情激昂,面對觀眾的默認贊同,他感覺自己處境不妙,下意識的看向李羨魚,想看看他的說法。

  此時,李羨魚正看向三位法官。道門清虛子咳嗽一聲,沉聲道:「肅靜。」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李羨魚繼續道:「各位道友此言差矣,八十年前,道尊投靠日軍,背叛同門,你們只看到他背叛同門,陷害妖道,是全真之亂的罪魁禍首之一。但你們忽略了投靠日軍這件事。他背叛的不止是同門,還有國家民族,所以這件事不是道門的事,是天下的事,是民族的事。」

  「在民族與國家的大義上,道門沒有獨斷專行的資格。」

  三位法官點點頭,清虛子望向道門眾人:「道門有什麼要補充。」

  一片反對聲。

  道門一位名宿道:「即便關乎民族大義,也該由道佛協會和寶澤共同處理,李家曾祖孫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執法人?在他們朝道尊拔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罪人。」

  雙方就像律師,展開犀利的辯證。

  李羨魚道:「我不否認李佩雲衝撞道尊,但道尊的死於他無關。」

  「信口雌黃!」

  「李羨魚,你幾次三番差點死在李佩雲手上,你現在包庇他是何居心。」道門眾人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李佩雲,紛紛大怒。

  李羨魚一臉正派:「道友請自重,我現在代表的是寶澤,我以正義夥伴的身份出席這次審判,不帶任何私人感情。」

  周圍的高級員工對李羨魚的厚臉皮刮目相看。

  「三位前輩,就道門剛才所言,我要做出反駁。」李羨魚道。

  「你說。」戒賭和尚道。

  「李佩雲的確衝撞道尊,但道尊隕落與他無關,當時幾千雙眼睛看著,殺道尊的不是李佩雲,是妖道忘塵,是他佔據了我的肉身,一劍了結當年恩怨。在場的群眾都是人證。妖道與道尊同出全真,歸根結底,這是他們門派內部的清理門戶。」

  「如果李佩雲有罪,那就是衝撞道尊,但他揭露道尊罪行有功,功過相抵。」

  觀眾們面面相覷,發現李羨魚說的話挺有道理。

  「道尊確實不是李佩雲殺的,那道門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了。」

  「咦,還真是這樣的,這麼看來,李佩雲不用死了?」

  道門眾人臉色一沉,他們知道李羨魚說的有理,無法反駁,心裡暗恨,只覺得這個李家傳人是故意針對道門。李佩雲間接害死道尊,讓道門名譽掃地,處死李佩雲是到門的洩憤,不過不能公報私仇,李佩雲本身就是古神教主,是道佛協會的通緝犯。

  處死一個通緝犯,有這麼困難?

  靈寶派掌教目光一閃,看向李佩雲:「李佩雲不但害死道尊,他還是古神教主,勾結古神教餘孽,在道門各派,各省省會安裝炸彈,所作所為與恐怖分子何異。」

  他的話獲得了眾人的認同。

  靈寶派掌教淡淡道:「當年寶澤費盡心思才剿滅古神教,那群餘孽賊心不死,至今還想東山再起。他們必然還有更大的謀劃。李佩雲是古神教主,眾惡之首,不處死他,血裔界難有太平。」

  李羨魚立刻道:「這其中有誤會,李佩雲之所以加入古神教,是因為對方以妖道遺物的藏寶地圖做要挾,是短暫合作,至於古神教主身份,完全是戰神的一面之詞,為的是拖李佩雲下水。」

  靈寶派掌教凝視著李佩雲:「你太爺李竹也算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了,他教出來的人,原來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李佩雲,我問你,這古神教主之位,是你被迫的,還是自願的。」

  李佩雲保持沉默。

  靈寶派掌教嗤笑一聲:「懦夫,看來李竹也是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之徒,他打著為妖道翻案的旗號,在論道大會扳倒道尊,其實是另有圖謀。沒準他們曾祖孫早就和古神教有染,所圖甚大。」

  「放屁!」李佩雲一生最敬重太爺,聞言大怒,「古神教與他無關,他一生都在為當年的真相努力,是我自己要.....」

  「啪!」

  一隻鞋子呼嘯而來,恰好砸在李佩雲臉上,後半句話咽在了喉嚨裡。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李羨魚箭步而出,一個飛踹踢翻李佩雲,一頓拳打腳踢。此時的李佩雲不再是關押時的自由,他被注入了抑制血脈活性的藥劑,換成了加強版的手銬腳鐐,面對李羨魚突如其來的侵犯,他毫無還手之力,悶哼聲傳遍全場。

  眾人紛紛回神,議論紛紛。

  靈寶派掌教大怒:「李羨魚,你做什麼。」

  他怎麼都沒料到李羨魚這麼無恥,竟然親自下場。

  「不好意思,衝動了。」李羨魚穿好鞋子,解釋道:「實不相瞞,李佩雲是我師侄。師侄誤入歧途,跟一群混混小癟三廝混,我這個當師叔的恨鐵不成鋼。大家都是當長輩的,想必能理解我的痛心。」

  「你胡說八道什麼。」

  「各位,李羨魚壞了規矩,他在妨礙司法公正。」

  道門的人氣瘋了。

  李羨魚舉起手臂,氣之劍沿著手臂,滾滾衝出,化作又稀又薄的三尺氣兵:「我的三才劍術得妖道親傳,其實我要坦白一件事,李佩雲並不認識妖道,我比他更早和妖道接觸,是我先來的。」

  「嚴格意義上說,我才是妖道傳人,李竹是我師兄,李佩雲是我師侄。」他踢了腳死狗般的李佩雲:「是不是啊,師侄。」

  「.....是。」

  「叫聲師叔。」

  「.....」

  「嗯?」凶狠的一腳。

  「師叔....」

  李羨魚滿意點頭:「作為他的長輩,我覺得有必要在大家面前給出態度,這就是我的態度,哪怕他是我師侄,我也不會縱容。」

  眾人一臉古怪。

  「對了,靈寶真人,您繼續。」

  「哼!」靈寶真人看向李佩雲:「你剛說想說什麼?」

  李佩雲:「我不是古神教主,我是被逼無奈,我與那群古神教餘孽並沒有太深的交集。」

  靈寶真人面色一冷:「你剛才不是想說這個吧。」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敢做不敢認?」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你太爺.....」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靈寶真人氣的渾身發抖。

  又經過了幾分鐘的激烈辯證,李羨魚轉身朝三個法官,「李佩雲出道至今,並沒有在血裔界犯下惡劣罪行,道尊非他所殺,但衝撞道尊仍然是罪,然而,道尊本性惡劣,背叛民族與國家,哪怕一介匹夫,也有資格站出來呵斥。所以寶澤並不認為他在此事中有何罪過。」

  「另外,他雖非古神教主,可畢竟與古神教有染,古神教餘孽是我寶澤的指責範圍,所以我提議,將他押入鎖妖樓。」

  眾人齊齊看向三位法官,雷電法王低聲與戒賭和尚,清虛子商量。

  雷電法王同意李羨魚的提議,清虛子則反對。最後大家都看向戒賭和尚。

  戒賭和尚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面色黝黑,他很認真的低頭沉思著,過了幾分鐘,抬起頭,眾人都以為他要做出決斷,卻不料他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

  「叮!」

  硬幣脆響,旋轉著升空,落在戒賭和尚手背。

  戒賭和尚一看,便有了主意:「佛門贊同寶澤的處理方式。」

  李羨魚:「???」

  這是什麼操作。

  但除了他,眾人似乎見怪不怪,就連滿臉不敢、憤怒的道門,都沒有在這個細節上指責戒賭和尚。

  雷電法王宣佈:「好,李佩雲由我寶澤處理,押入總部鎖妖樓,後期刑罰,寶澤會在官網公佈。」

  一拍桌子:「解散!」

  在眾人鬧哄哄的議論聲中,這次審判會議結束。

  結局微微出人意料,有人腹誹寶澤保下李佩雲,是眼饞三才劍術,因為李羨魚剛才的一番作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但這個處罰結果還算合理公正,沒人敢有異議。

  ......

  晚上八點,寶澤員工所在的四合院。

  李羨魚親自為李佩雲注入抑制血脈的藥劑,在手銬腳鐐的基礎上,添加了鎖妖環、捆仙繩這些法器。

  「法王是說今天立刻把他押送回總部對吧。」李羨魚道。

  聚集在院子裡的高級員工們點點頭。

  「法王有安排誰負責押送嗎。」他又問。

  雷電法王還要留在兩華寺,商討後續的事件:為道尊的罪行蓋棺定論。

  王老二道:「我,金剛、觸手怪,夜幕,三無六個人負責押送。」

  雷霆戰姬不滿道:「再加個我,加個我。反正都要一起回滬市,讓我也賺點積分。」

  李羨魚把她拉到身後:「你別去。」

  長腿美人不高興的瞪他:「為什麼。」

  其他高級員工也準備回滬了,但押送李佩雲的方式、路線,跟他們不一樣。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做任務嗎。」李羨魚給她打了個眼色,低聲道:「別去。」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7 22:32
281 李羨魚你變了

  深夜,一輛押運車行駛在國道上,兩側是綠意蔥鬱的莊稼地,遠處群山連綿。

  李佩雲坐在昏暗的車廂中,左邊是肌肉虯結的魁梧金剛,右邊看似枯瘦,肌肉比鋼鐵還堅硬的王老二。他被兩人擠在中間,左右為男。

  李佩雲沉默的打量車廂裡押送他的公司人員,這些傢伙都是高級員工,並且是總部的高級員工,每一位都是大高手,即使是全盛時期的他,最多只能應付三個,超過這個數,他只能逃。論道大會展示出半步極道的修為,在李佩雲心裡不是自己的巔峰。

  現在他被抑制了異能,身上更有重重枷鎖,寶澤派了四位高級員工,一位S級負責押送他,這是不合理的待遇。

  車廂裡四個人,除了天生沒表情的古神教前甲級殺手,其他人都是一臉嚴肅,一路上,他們沒有任何交談,沒有做多餘的事。

  大家的神經彷彿都緊繃著。

  「你們在害怕什麼?或者說,在戒備什麼?」李佩雲淡淡道。

  沒人搭理他,高級員工們保持沉默。

  「沒記錯的話,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到縣裡了,那裡有一個通用機場,我會在那裡上飛機,被你們送到寶澤總部,對嗎。」李佩雲道。

  無人應答,他沒能從高級員工們的臉上看到任何信息。

  ......

  華燈熄滅,鬧哄哄的兩華寺陷入黑暗。

  寺內僧人的生活很有規律,晚上九點一準兒熄燈,明天早上六點,鐘聲會響便整座山頭。如此規律的作息讓青木結衣很不適應。

  她每天十二點前絕不睡覺,家族對女孩們的要求很嚴格,其中早戀是切腹般的大罪,每一個敢早戀的女孩,輕則鞭刑兩百,重則逐出家族。

  成年之後可以談戀愛,但不能有婚前性行為,不能再外留宿,十點前必須回家。

  對於青木家來說,每一個女孩都是家族珍貴的財產,可不能在外面學壞了。同時也是為了挽回青木家在二戰之後漸漸崩壞的家風,以及家族的名譽。

  現在的日本血裔界對青木家的風評好了很多。

  在這個炮火連天的年代,娶了青木家的女孩,保準能一針見血,或一炮走紅。

  因為家規的原因,讓家裡女孩們的夜生活很單調,但青木結衣很擅長在漫漫長夜中找樂子。她從皮夾子裡拿出偷偷帶來中國的各種零食、可樂、橙汁等飲料。

  打開兩台筆記本電腦,一台追番,一台看直播。熟練的連接日本的某直播平台,在收藏錄裡挑選了今晚要寵幸的對象。

  收藏錄裡都是奶油小生類型的鮮肉,清秀的小奶狗,她喜歡這種類型。

  青木結衣是狗大戶,花錢如流水,每天都要打賞幾百萬日元才開心。

  她盤腿坐在床上,腿縫裡放著薯片和巧克力棒,映著屏幕的光,她的瞳孔瑩瑩發亮。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了幾下,嚇的青木結衣立刻合上筆記本電腦,慌亂中還打翻了薯片,撒了一床,她蹙眉,不高興道:「」

  管家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李君訪來」

  青木結衣眼睛一亮,接著又皺眉,大半夜他來幹嘛。

  管家在門口說:「如果不願意見面,我替小姐回絕。」

  青木結衣立刻道:「讓他進來吧。」

  她以最快速度把零食和飲料藏好,如果讓家族的人知道她大半夜不睡覺幹這種家裡蹲才會做的事,她的形象會受到影響。

  離開房間,在客廳裡接見李家傳人。

  管家已經為李家傳人和他的後宮團沏了熱茶,李家傳人的鐵桿後宮團就四位,祖奶奶、華陽、翠花、雷霆戰姬,最後一位還有待確認。

  幽萌羽夏小雪這些是偽後宮團。

  「有什麼事?」青木結衣恢復了青木家大小姐的端莊優雅儀表。

  對面四個女人都是國色天香級別,各有妍態,讓青木結衣感覺到一絲壓力。

  李羨魚觀察著她,青木家的明珠穿著淺白色絲綢睡裙,倉促間沒來得及換,只在外面套了一間棒球服。裙擺下露出兩截白生生的小腿。

  踩著粉紅色拖鞋,珠圓玉潤的腳丫子,亮晶晶。

  「有兩件事請教,不過在說話之間,你可以先擦一下嘴角的薯片沫。」李羨魚道。

  青木結衣臉一紅:「絲咪媽森。」

  連忙擦掉。

  李羨魚把左手插進兜裡,他一看到青木結衣就忍不住想摘掉手套給她來一百發,既有那股勾人妖媚的原因,也有經歷了妖道回憶後,對青木家族抱有攻擊性的原因。

  「第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青木家為什麼要幫李佩雲?」李羨魚端起茶杯,吹了吹,沒喝。

  「抱歉,我不清楚原因。」青木結衣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為了正義呢。」李羨魚凝視著青木結衣白瓷般細膩溫潤的臉龐。

  青木結衣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一陣不舒服,臉上保持笑容。

  李羨魚:「我要是沒猜錯,是不是為了萬神宮。」

  青木結衣眨了眨眸子,茫然的表情:「萬神宮?李君想多了。」

  「青木家族大老遠跑中國來,還帶著家族中的珍貴文件,當然不可能專門為一個二戰時期的大敵翻案,那麼除了萬神宮我實在想不出原因。」

  青木結衣保持著狐媚而不失優雅的微笑。

  「問題來了,李佩雲和萬神宮有什麼聯繫?他是妖道傳人,但三才劍術傳承自太爺李竹,而非妖道。我猜他只是個中間人,你們真正的合作對像是李竹。」

  青木結衣強顏歡笑。

  「這次為了萬神宮來的還有日本血裔界大族櫻井家,櫻井家向寶澤繳納了一大筆的車費,等著我們開車帶他們進萬神宮。有趣的是,青木家並沒有交車費,目前已知的兩枚鑰匙,分別在寶澤和佛頭手中,佛頭可不會讓你們這些外國人上他的車。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李佩雲身上有萬神宮的鑰匙?」

  青木結衣臉上笑容凝固。

  李羨魚喝了口茶,幽幽道:「第二個問題,你二叔已經動身了吧。」

  青木結衣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

  李羨魚環顧四周,「咱們中日兩國禮儀比較相近,貴客來訪,按照禮儀,應該是你二叔出面,可出來迎接的是你。距離峨眉山最近的縣城有一個通用機場,寶澤未免夜長夢多,會在那裡送李佩雲上飛機。所以從峨眉山到機場這段路程,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世上還沒有哪個勢力能在寶澤總部的鎖妖樓裡劫人。」

  青木結衣臉色如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需要試探我。」

  李羨魚優哉游哉:「青木家當然沒必要承認,劫犯人是大罪。同理,寶澤也會以雷霆手段擊殺劫犯,中日兩國交好,血裔界和平共處,我們絕對不會承認那些劫犯是青木家的人。」

  「謝謝款待,告辭。」李羨魚帶著他的後宮團離開。

  青木結衣虛脫般的靠在椅子上,臉色變幻不定。

  「大小姐,要不要給二老爺示警?」管家沉聲道:「看來寶澤早有準備,甚至在等我們跳坑,二老爺現在很危險。」

  青木結衣搖頭:「鑰匙一定要拿到手,你不懂萬神宮鑰匙的作用,每一把,打開的門都不一樣。」

  「可是.....」

  「要相信我們的盟友,沒有把握的事,我們不會做。」青木結衣銀牙緊咬:「李家傳人比我們評估的更加危險。」

  她不得不重新認識李羨魚,青木結衣對李羨魚的印象兩個:強大、鬼畜。

  除此之外,她並沒有在李羨魚身上發現太多的閃光點。可現在看來,李家傳人藏的很深啊。他能根據這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事情的大概,這份智力非常可怕,當然不排除是寶澤推斷出來的。

  但他一坐下來,先發制人,一連串符合事實的推測直接把自己炸的心態小崩,輕易的就被他試探出來。

  「他能在這樣的局勢裡完好無損的生存下來,還能反制各大家族,家族低估他了。」

  一行人並肩走在幽暗安靜的小道上,雷霆戰姬看了眼深思中的李羨魚,覺得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多了一份陰沉多智,更顯魅力。

  「你不讓我跟著去,是不是怕打草驚蛇?」雷霆戰姬低聲道。

  「嗯,隊伍太壯大,魚兒就不敢上鉤了。」李羨魚咧嘴。

  「所以你和法王保李佩雲原因就是這個?讓青木家元氣大傷?」

  「愚蠢的戰姬呦,你這智商.....」李羨魚沒說完,被混血美人那雙能夾死人的大長腿踹了一下,倒抽一口涼氣,「不止是青木家,古神教同樣不會讓李佩雲被押入寶澤總部,萬神宮對一個力圖東山再起的邪教,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一切都是為了釣魚,釣出李佩雲背後的勢力。寶澤有情報,支持李佩雲的不止古神教那麼簡單,背後還有更複雜的勢力。

  道佛協會和其他人認為寶澤力保李佩雲是為了三才劍術,普通人和玩政治的智商不在一個層次,永遠不知道玩政治的心有多髒。

  「那你為什麼特意跑來告訴青木結衣這些?」還沒李羨魚開口,雷霆戰姬氣鼓鼓道:「不許再嘲笑我智商。」

  「讓他們知難而退,如果因為我這番話,青木家懸崖勒馬那是最好。青木家不是寶澤的目標,畢竟是外國勢力,不會賴在咱們國家。但古神教不一樣。」

  雷霆戰姬一臉古怪。

  李羨魚看她:「怎麼了。」

  雷霆戰姬傷心道:「李羨魚你變了,以前你沒這麼心機婊的。」

  李羨魚停下,雙手按在她肩膀:「不心機怎麼賺錢呢,不賺錢怎麼養某個敗家娘們。」

  雷霆戰姬心跳砰砰加快,呼吸急促,感覺臉龐越來越滾燙。

  當是時,「砰!」一聲,李羨魚被一腳踹在牆上,整個牆震了震。

  祖奶奶柳眉倒豎:「你說誰是敗家娘們。」

  李羨魚:「......」

  雷霆戰姬:「......」

  原來不是我,長腿美人心裡一陣失望。

  李羨魚欲哭無淚:「我不是說你啊。」

  雷霆戰姬眼睛微微一亮。

  翠花善解人意的把李羨魚從牆上扣下來,王八拳落在他腦瓜:「我每個月也就花你幾萬塊,敗家娘們說誰呢。」

  李羨魚:「......」

  男人三大錯覺之:我以為我是皇上,其實只是個小李子。

  滾,都滾,不要後宮了。

  .......

  李佩雲發現押運車離開了國道,駛入一條偏僻的小路,車停下,熄火,金剛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分給王老二和觸手怪。

  「卡!」打火機跳出火苗,照亮王老二那張黝黑彷彿老農般的臉。

  他深呼吸,把煙吸入肺部,重重吐出:「萬神宮鑰匙在哪裡?」

  李佩雲臉色平靜:「你在跟我說話?」

  王老二道:「你太爺是妖道弟子,妖道進過萬神宮,他的遺物有很多,氣之劍;寄宿在李羨魚身上的邪惡生物;以及萬神宮的鑰匙。之前公司一直奇怪,青木家為什麼不聯繫公司,不交車費。」

  金剛道:「從青木家族出面幫你太爺作證,寶澤就在分析此事了。你不願接受寶澤的橄欖枝,假裝自己不懼死亡,然後在李羨魚的說服中,半推半就的屈服。」

  觸手怪嘿嘿道:「李羨魚演技還不錯吧。沒來由的多了個師侄,還暴揍你一頓。」

  「......」李佩雲冷冷道:「想要萬神宮鑰匙,你們先過這一關再說。」

  話音落下,熾烈的燈光照來,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這條偏僻的小路上,駛來了第二輛車,它把自己當成攻城木,悍然撞向押運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7 22:33
282 S級齊出

  「幹活了。」王老二吐著煙圈,沉聲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金剛一腳踹開押送車的門,當先跳了出去。

  明亮的遠光燈照來,金剛瞇了瞇眼,駛來的是一輛越野車,漆黑的霸氣車身,速度在200碼以上,引擎發出雄渾的轟鳴聲。

  金剛擋在押運車前,直面200碼時速衝來的越野車,雙方相隔不到二十米時,他低吼一聲,竟迎著越野車疾衝兩步,一腳蹬出。

  腿部肌肉瞬間膨脹,撐裂褲管。

  「碰!」

  車頭猛的凹陷,變速箱、水箱、冷凝器、發電機等部件瞬間炸裂,恐怖的力道層層遞進,幾秒後,整輛越野車支離破碎。

  如果李羨魚在這裡,肯定要被震驚的目瞪口呆,他跟金剛很熟了,但從未見過他如此暴力的一面。簡直比斯瓦辛格扮演的終結者還要暴力十倍。

  崩潰的越野車內衝出一個同樣魁梧雄壯的男人,他在車身殘骸中一踏,把原本散架的越野車徹底踏的四分五裂,而他則高高躍起,撲向金剛。

  觸手怪精神力化作一條粗壯的觸手,纏住王老二,大風車似的掄了兩圈,把他投擲向魁梧男人。

  王老二雙手捏不動明王印,翻飛的衣袂忽然凝固,宛如時間暫停。同時,他的身體覆蓋一層鐵灰色的光澤。

  魁梧男人身在半空,無法躲避,他雙手合握成拳,在空中旋轉,「嘭」一聲,打棒球似的把王老二打進右側的水田裡。

  稻田裡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

  王老二沒能站起來,身下的泥潭彷彿漩渦,把他吸入田裡。

  一陣「嘿嘿」的怪笑聲,泥潭中鑽出一個尖嘴小眼的男人,笑聲尖細:「都說你王老二的硬功舉世無雙,不知道在泥潭裡能發揮多大威力?」

  他一頭扎入泥潭,片刻後,深陷泥沼的王老二忽然被一股巨力拉了下去,瞬間消失。

  觸手怪催動出手,正要把王老二拉上來,戰神一腳踏裂水泥土,炮彈般射來。金剛擋在觸手怪身前,以拳對拳,與戰神硬碰硬。

  拳與拳對撞的悶聲,以及骨骼崩裂的脆響,金剛的臂骨從手肘刺出,小臂炸的血肉模糊。

  他臉色瞬間一白,一個旋身卸力,以背部對準戰神,身體一斜,右腿下水泥土轟然坍塌,金剛撞進戰神胸膛。

  鐵山靠!

  戰神斷線紙鳶般拋飛出去,而金剛也被這股反震的力道撞的連連後退,撞在押運車上,押運車往前開出十幾米才停下。

  車頂的三無紋絲不動,肩上看著一把重型狙擊槍。

  「嘭!」

  火光一閃,沉悶的槍聲在黑夜裡遙遙傳來。

  觸手怪皺眉,稻田被無形的觸手攪動,整片稻田都化作了泥潭,深不見底,他沒能把王老二撈上來。

  戰神在倒飛的過程中穩住身形,雙腳在路面滑出數米,他右手擋住眉心,掌心嵌入一枚子彈,鮮血長流。

  戰神捏住子彈,指尖一彈,它以不輸離膛的速度反射回去。

  三無瞄都不瞄,直接開槍,在空中將那顆子彈擊落。

  「就你們幾個?」戰神咧嘴獰笑。

  「殺你足夠。」金剛取出一管深紅色血液,一口灌下,小臂骨頭卡卡爆響,斷骨重生,傷口癒合。

  雙方無聲對峙,黑暗中亮起猩紅眸光。

  「李佩雲,死了沒,吱一聲。」戰神喊道。

  「吱!」李佩雲的聲音從車裡傳來,語氣輕鬆:「這五個傢伙不好對付,只有你一個嗎,沒有援軍的話,你趕緊跑路吧。」

  戰神呵了一聲:「殺五個廢物,需要什麼援軍.....」

  他聲音猛的頓住,因為車頂的三無,面無表情的抬出了一籮筐的高爆手雷。

  戰神倒抽一口涼氣:「寶澤這是下了血本啊。」

  甲級殺手最可怕的不是她的近身能力,而是她精準打擊異能。刨除異能,三無的真實戰力在S級中墊底。若是算上異能,她絕對是所有S級中殺傷力最大的。

  面對這一籮筐的高爆手雷,即便專修肉身的戰神也扛不住。

  「叮!」

  保險拉開的銳響。

  戰神頭皮一炸,喝道:「動手!」

  三無身後的空氣傳來波動,一個渾身裹著黑衣的忍者憑空躍出,水裡的打刀在黑暗中劃出閃亮的弧光。

  青木家的忍者來了,每一個忍者都非常擅長隱匿和潛伏,經過訓練的忍者掌握無數種隱匿自身的手段,可以根據周圍的環境而改變,堪比天生的隱匿異能。

  在他沒有動手時,周圍就像平靜的海面,沒有波瀾,而當他們躍出海面時,必然攜帶者雷霆一擊,不給獵物反應的機會。

  三無頭也不回,把高爆手雷高高拋起,同時單手抬著狙擊槍,往後一指,槍頭正好杵在黑衣忍者的額頭。

  「嘭!」

  火光一閃,黑衣忍者的腦袋在狙擊子彈的霸道衝擊力中,像西瓜炸裂,腦漿子打出來。

  三無借勢旋身,擰起盈盈小蠻腰,把狙擊槍當棒球棒那樣掄起來,「叮,」槍桿子恰好打中落下的高爆手雷,它飛旋著撞向戰神。

  這一套連招簡直帥到炸裂。

  高爆手雷飛出去的剎那,押送車周邊出現十幾位身著黑衣的忍者,他們彷彿黑夜中的遊魂野鬼,出現的無聲無息,在不知不覺中逼近押送車。

  三無最大的弱點,不能被近身,儘管她近身搏殺術很強,但如果敵人太靠近,她就沒法引爆手雷,畢竟手雷這玩意,轟的一響,敵人隊友一起送上天。

  還有一個弱點,不能在隊友和敵人交手的時候投擲熱武器,子彈是最好選擇,連板磚都不合適。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變成保護我的敵人,痛擊我的隊友.....我是個瘋子,莫得隊友。

  對此李羨魚深有感觸。

  三無很淡定的(她始終面無表情)從皮夾子裡拉出一桿加特林式輕型機槍,這種多管旋轉機關鎗曾在歷史上大放異彩,成為19世紀末歐洲擴張殖民地的重要武器,大英帝國在祖魯戰爭中,便是靠著這種可怕的武器主宰戰場,大殺特殺。

  直到馬克沁重機槍的出現,加特林機關鎗才被擠出歷史舞台。

  「茲~」

  電力催動下,六根漆黑槍管緩緩旋轉。

  黑衣忍者們臉色大變,瘋了般殺向三無,加特林式輕機槍完全發動需要時間,哪怕只是一兩秒的時間,對忍者們來說已經足夠。他們要趕在這個女瘋子大殺特殺前終結她。

  然而,在三無大殺特殺之前,黑衣忍者們便提前遭受到了襲擊,一團淡淡的黑霧藉著夜色的遮掩,猛的撲向一位黑衣忍者,那位忍者被黑霧包裹,傳來慘叫聲。

  黑霧如鬼魅般在忍者中穿行,瞬息間奪走三條生命,忍者們只能放棄進攻三無,轉而防禦。

  他們是黑暗中的殺手,卻別同樣手段的敵人逼的不得不戒備。

  黑霧沒有與忍者們糾纏,而是退到遠處,黑霧翻湧中,化出一個臉色蒼白的高瘦男人。

  夜幕!

  寶澤高級員工中的王牌殺手。

  再加入寶澤前,他是血裔界獨來獨往的殺手,接受僱傭任務,幾年前他接到神秘金主的任務,暗殺寶澤集團大老闆,那是他在血裔界最後一單任務,打那以後,獨來獨往的殺手就消失了。寶澤集團多了一位王牌殺手。

  夜幕朝著忍者們森然一笑,,打了個響指。

  「轟!」

  三無打出去的高爆手雷恰好引爆,火光照亮黑夜。

  而她手裡的輕機槍預熱完畢,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六根槍管瘋狂旋轉,在每根槍管都能達到一分鐘1500發以上的射速。

  三無根本不瞄,因為不需要瞄準,沒人能躲開她的子彈,彈雨將忍者們吞噬。

  窈窕修長的女孩,單手持著加特林機關鎗,槍口噴塗著火舌,這一幕如果拍照的話,單憑這份暴力與柔美雜糅的鮮明反差對比,感覺拿個年度照片獎都沒問題。

  戰神在爆炸的烈焰中衝出,渾身都是灼痕,他如同一隻騰飛的熊羆,撲向車頂的三無。

  青木家的忍者為他製造了機會,他決定先解決三無,精準打擊的異能在足夠多的熱武器支援的情況下,委實太無解太可怕。

  但就在這時,一塊巨石呼嘯而來,從側方砸向戰神,與此同時,三無調轉加特林槍口,六根槍管咆哮著傾瀉子彈。

  戰神輕喝一聲,雙臂交叉橫擋在胸前,周身氣機湧動,化作一道屏障。巨石在屏障上撞的四分五裂,碎石如彈片密集攢射。

  加特林機槍的子彈打在氣罩上,造成雨點般的漣漪。

  「嘭嘭....」

  沉悶的腳步聲傳來,偏僻小路的盡頭,一道巨人般的身影緩步而來,那是一隻巨大的猿猴,它足有十米高,渾身覆蓋厚實的白色長毛,獠牙暴凸,猩紅的雙眼彷彿漂在黑夜中的大紅燈籠。

  戰神落地,維持著護體氣罩,抵擋三無的機關鎗攻擊,眼睛卻望向那隻踏步如地震的巨猿,「猿神!連你也來了。」

  猿神聲音雄渾,嗡嗡震耳:「戰神,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打了這麼久,熱身賽結束。」戰神怒笑:「寶澤真以為吃定我了,你們有準備,我就沒有?」

  話音落下,異變突生。

  三無身後,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黑影,手中打刀劈下,刀鋒與空氣發出厲嘯聲。

  猿神身後的水田裡,一條小蛇在水面迤邐而出,高高昂起頭顱,猛的一撲。

  撲擊的過程中,小蛇的身體御風膨脹,從一指出的身板,膨脹成三米粗,二十幾米長的吞天巨蟒。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蛇類嘴巴靠韌帶相互聯結,能張到一百八十度。彷彿打開了暗紅色的黑洞,涎液如雨。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8 20:47
283 瘋子

  巨蛇噴吐出的氣息中,竟然夾雜著薄荷糖的味道,這是一條喜歡嚼薄荷味口香糖的蛇。

  猿神沒時間去吐這個槽點,龐大的身軀後仰,躲過巨蟒的撲咬,雙膝則是一沉,猿臂抬起與胸平齊,他擺出了穿武道服晨練的公園老人常擺的那種太極起手式。

  左手剛勁,右手柔勁,抱住巨蟒的頭部,猛的一帶!

  二十幾米長的巨蟒生生被他拋出上百米,粗壯的蛇軀在空中翻滾,砸入水田,濺起泥漿,還在翻滾,大片大片的水稻被壓折、田埂上的黃豆折斷。

  巨蟒緩緩爬起,鐵片般堅硬的鱗甲上泥漿滾滾,它高高昂起頭,頭暈似的甩了甩腦袋,泥水如雨落下。剛才的衝擊讓它有幾分眩暈。

  夜色沉沉,群山蒼茫,水泥路把廣闊的田地一分為二,遠處是連綿不絕的路燈。十米高的巨猿與二十幾米長的吞天巨蟒對峙,眸光猩紅。

  幸好附近沒有行人,沒有村落,在現代都市的背景裡,見到洪荒小說中才會出現的這一幕,普通人會嚇的當場去世。

  而另一邊,打刀在劈砍在三無背後的瞬間,右側的稻田裡射出一團泥漿,趕在三無被砍之前,把刀鋒打歪。

  三無身體往前一俯,後踢腿踹中忍者胸口,後者悶哼一聲,被踹飛出去,身體在夜色中隱去,像是進入了不同現實的維度空間。

  能險些一招斬殺三無的襲擊,已經昭示了這位忍者的身份,青木拓矢,青木結衣的二叔,S級忍者。

  處心積慮的殺招沒能得手,戰神一陣惱火,望向射來泥漿的方向,平靜渾濁的稻田泛起漣漪,然後鑽出一個腦袋,人影從泥潭裡走出來,左手拎著泥人般的王老二,右手拎著昏迷不醒的土行孫。

  那人外表很憨厚,年紀在三十左右,穿著寶澤的制式作戰服,給人一種很溫厚,很好說話的感覺。

  「土神,田昊。」戰神沉聲道。

  「不,你認錯人了。」憨厚男人搖搖頭:「土神這種稱號,聽著就沒逼格,墨菲那女人腦子有坑,猿神火神食神土神.....寶澤十神裡就我逼格最低,幸好從今年開始,我的稱號改了。」

  他把王老二和土行孫丟給觸手怪,不慌不忙的從皮夾子裡取出一張名片,手腕一抖,射向戰神。

  憨厚男人頓了頓,臉上閃著「哈利路亞」般的神聖光芒:「以後請叫我大地之神。」

  戰神伸手接過,那是一張名片,上面就印著四個字:大地之神。

  叫什麼都無所謂,土神也好,大地之神也好,眼前這個敵人都是寶澤十神之一,在S級這個龐大的領域裡,寶澤的十位S級是其中佼佼者,號稱S級中的神。

  因此才有寶澤十神的說法。

  一神戰三虎,三神鬥地主,六神殺上帝,十神創世紀!

  這是血裔界對寶澤十神的調侃,真實情況是四神殺半步極道,十神齊聚,能與極道爭鋒。

  他們是寶澤最頂尖的戰力,十神齊聚,幕後大老闆也要讓步。

  土神.....哦不,大地之神是土系異能者,整個血裔界他說自己玩泥巴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除非女媧轉世。

  巔峰戰績是在某次戰鬥中,生生填平一座小型人工湖。

  金剛拎起王老二,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啪」扇在他臉上,發出一陣金鐵碰撞的鏗鏘聲,王老二依然沒醒,金剛就把他丟給觸手怪。

  觸手怪也不含糊,催動觸手纏住王老二的腳裸,掄起來砸左邊,掄起砸右邊,水泥地不斷開裂,砰砰作響。

  「醒了,醒了.....」王老二終於被叫醒,他蹲在地上,吐出一口口渾濁的泥水。

  觸手怪把他當大風車一樣掄來掄去,把肺裡的嗆水甩了出來。

  「沒事吧。」金剛從皮夾子裡取出一瓶礦泉水拋給他。

  「沒事,那孫子打不動我,但要不是土神救我,我可能就溺死在田裡了。」王老二漱口。

  一塊泥漿砸在王老二後腦勺,土神糾正道:「大地之神。」

  王老二咧了咧嘴,與觸手怪金剛兩人會合,打開車門,金剛瞟了眼乖巧安靜的李佩雲,呵呵兩聲:「你剛才要是趁亂逃跑,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李佩雲表情很平靜,哪怕土神和猿神下場,他也沒有任何慌張和絕望。

  「接下來交給三神了,咱們為他們掠陣。」觸手怪長長吐出一口濁氣:「30點積分到手,問題不大。」

  王老二嘴角一抽:「你別學法王說話,而且,因為某個事逼的原因,每次法王說這句話,我就知道問題會很大。」

  金剛拍拍他肩膀:「不要慌,事逼沒來。」

  「我猜到寶澤蓄謀已久,用李佩雲做誘餌,想殺我,永絕後患。」戰神道,兩人擱著十幾米對峙,這段距離,瞬息間就能突破,但他們沒有立刻對手。

  寶澤十神出動了三位,這是可以與半步極道爭鋒的戰力。

  「但你還是來了,還請了幫手,看來李佩雲對你們很重要。」土神道。

  「我只想知道你們大老闆來了沒。」

  「誰知道呢,」土神聳聳肩:「也許在暗中窺屏,也許根本沒來,大老闆已經整整兩年沒出手了。不過我猜他沒有來,你這種級別的貨色哪裡需要他親自出手,當寶澤沒人嗎。」

  大老闆早就是半步極道了,又是寶澤的大BOSS,區區一個戰神還沒資格讓他親自出手,就像道尊坐鎮道門,幾十年來罕有出手的情況。佛頭也是同樣的道理。

  除非是再出一個古神教這樣龐大的阻止,否則寶澤的幕後大老闆親自下場的機率不大。

  儘管已經猜到,聽完土神的話,戰神仍然鬆了口氣。他知道那位大老闆來兩華寺了,最怕的是他突然出手,欺負小號。

  看來那傢伙逼格還挺高,這樣對我有利。

  但戰神不知道,他其實是僥倖,那位逼格根本不高,如果順手的話,他不介意出手宰了一群事精。

  只是那位早早的回了滬市,閉關消化氣之劍的劍胎。對於一個身負非洲血統,靠著練氣踏入半步極道的酋長兒子,氣之劍來的太及時了。

  「三對三,剛好,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土神舒展雙臂,骨骼辟啪作響。

  「不,不是三對三。」戰神咧嘴:「你沒懂我的意思,我知道寶澤以李佩雲為誘餌,引我上鉤,那我既然敢來,就有絕對的把握。」

  夜空中響起尖銳的鷹啼,一隻巨大的雄鷹展翅而過,雙臂展開有足足八米,鷹爪上釣著一個幾分鉛筆褲,白色T恤的女孩。

  金剛瞪大眼睛,脫口而出:「臥槽,大雕妹。」

  大雕妹從高空筆直墜落,磅礡的氣機壓的眾人踹不過氣,寶澤這邊,所有人心裡都是一沉,又是一個S級!

  三無率先反應過來,抬起機槍口,六根槍管旋轉,彈雨逆空而上,瞬間將大雕妹吞噬。

  子彈在大雕妹幾米外停了下來,彷彿失去了動力,紛紛墜落。

  大雕妹徑直撲向土神,揚起潔白的小拳頭,悍然出擊。

  土神原地不動,腳下大地隆起,土塊攀升,凝成一道厚實的土牆,然而,在土牆形成的瞬間,便立刻坍塌。與此同時,眾人感覺到一股比平時強了幾百上千倍的重力施加在自己身上。

  異能:重力!

  不分敵友,所有人雙腳都陷入地裡。三無腳下的押運車的車胎爆炸,整輛車下沉幾寸。

  土牆崩潰,土神並不慌亂,面對高空撲下來的大雕妹,他抬起手肘,迎上拳頭,與之一戰。

  雙方氣機碰撞,彷彿掀起颶風,四周的稻田紛紛吹折,泥漿濺起。

  土神與大雕妹平分秋色。

  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又來了一個不遜色土神的S級,身份是敵人。

  土神瞇著眼,憨厚的臉上露出警惕:「你是什麼人。」

  他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來血裔界何時多了這麼一號人物。

  大雕妹操著一口閩南語:「是你媽媽。」

  土神眸光一閃,張嘴就「汪汪」兩聲。

  大雕妹怒道:「你死定了。」

  一腳飛踹。

  土神雙手抱住這條修長筆直的腿,把她遠遠甩出去,喝道:「你們四人對付戰神,三無,你防備那個忍者,必要的時候,准許你火力全開。」

  他拋下戰神,追向大雕妹飛出去的方向,把戰場分割開。

  金剛嚥了嚥口水:「看起來是場膀胱戰,你們前列腺沒問題吧。」

  觸手怪沒好氣道:「少廢話,你和王老二正面肛,我和黑幕伺機偷襲。」

  說完,觸手纏住王老二,掄了兩圈,把他當炸彈砸向戰神。同時,金剛發起衝鋒,與王老二一上一下,合攻戰神。

  戰神一腳蹬在金剛小腹,皮糙肉厚的漢子悶哼一聲,身體成弓形到飛,「彭」一聲撞在押運車上,押運車再次向前滑出十幾米。

  隨後,戰神伸出右掌,抓住王老二的腦袋,把他狠狠砸在地上,水泥塊轟的炸開。

  游離的黑霧鬼魅般的出現在戰神身後,黑霧中探出一把短劍,刺向戰神脊椎,戰神頭皮一炸,背部肌肉塊塊紋起,護住脊椎。

  「噗!」

  短劍刺入小半截,隨後夜幕就被戰神一個擺捶擊飛。在半空中吐出一口血,迅速隱匿。

  戰神咬著牙拔出短劍,劍上啐了毒,疼的他冷汗淋漓。

  戰爭一瞬間打響,遠處,化出法天象地的猿神與吞天巨蟒纏鬥在一起,蟒纏猿,猿捶蛇,打法很狂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拍《金剛大戰狂蟒》。

  另一邊,土神與大雕妹的戰鬥同樣聲勢浩大,土牆掀起又震落,大地皸裂,泥水流入地縫,滿目瘡痍。

  他們都是勢均力敵,最慘的是戰神。

  同時面對四位來自總部的高級員工,即便是血裔名單排15的他,也不能久戰,久戰則敗,除非以傷換傷,用兩敗俱傷的打敗迅速擊殺。但現在戰場形勢很複雜,車頂有前甲級殺手掠陣,時不時朝他開一槍,當然,三無也有開槍支援土神和猿神,但主要還是針對他,這個女兒對自己恨之入骨。

  戰神不得不採取保守的應戰方式。

  除非有人幫他!

  似乎心有靈犀,他剛升起這個念頭,觸手怪背後亮起璀璨的刀光。

  青木家的S級忍者隱忍這麼久,終於找到機會,斬出了必殺一擊。

  觸手怪反應很快,但相比起刀光,仍然慢了一截。想也不想,在身後凝聚觸手,試圖阻擋威脅生命的一刀。

  「噗!」

  打刀斬斷觸手,斬入後背,斬斷脊椎,甚至連內臟在刀光中受到損壞。

  觸手怪萎頓在地上,四肢痙攣抽搐。

  青木拓矢正要補刀,身側勁風呼嘯,金剛一個膝撞把青木拓矢撞飛出去。

  戰神眼睛一亮,立刻趁你病要你病,決定以兩敗俱傷的方式,迅速終結寶澤的四位高級員工。

  「乖女兒,好好欣賞隊友的死亡。」戰神大笑。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三無,她平靜的眼中蕩起劇烈的情緒波動,那是憤怒。

  「叮叮叮.....」

  保險拉開的銳響連綿不斷。

  三無以極恐怖的手速拉開一個個高爆手雷的保險,把它們一個個拋向高空。

  「夜幕,過來幫我。」三無喊道。

  黑霧在她身邊凝固,膽戰心驚的看了她一眼,還是選擇相信她,便她把籮筐裡的高爆手雷拉開保險,拋向高空。

  有他的幫忙,三無就不自動動手了,她掄起狙擊槍,把那些落下的手雷,一個個打了出去。

  籮筐裡的高爆手雷數量極多,幾十上百,甚至兩三百.....

  三無面無表情,狙擊槍揮舞成殘影,一個個高爆手雷被打出去。

  落向戰神,落向巨蟒,落向大雕妹。

  夜幕臉色發白,大喊:「猿神,土神,快跑。」

  我是個瘋子,莫得隊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8 20:47
284 釣出一條大魚

  凌晨四點,青木結衣站在窗邊,穿著絲綢睡衣,無神的望著院子裡的盆栽,幽幽歎了口氣,她又一次被噩夢驚醒。

  這幾天裡她不斷重複著類似的夢境,版本一:夢裡,她是個無助的小女孩,在看不到盡頭的迷霧中狂奔,赤著腳,身後有惡魔在追她,她害怕的都要哭出來了。

  但無論怎麼跑,最後都會被惡魔追到。惡魔獰笑著逼近,迷霧散去,那張臉.....清秀如小奶狗,卻帶著猙獰的笑容。那是李羨魚的臉.....

  然後她就驚醒,發現自己蜷縮在床邊,淚濕了半個枕頭。

  版本二:她依然是嬌弱的小姑娘,出現在明亮寬敞的舞台,她以為自己是上台表演,事實也確實如此,她上台表演被凌辱。

  小奶狗惡魔登台,發出喪心病狂的大笑,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然後當著無數人的面凌辱,台下的觀眾們紛紛叫好,一張張扭曲惡毒的臉.....

  她就從夢中驚醒,淚濕半邊枕。

  還有版本三版本四版本五.....場景不同,主題一樣。

  夢由心生,青木結衣知道,那是自己還沒有從論道大會和篝火晚會的遭遇中掙脫出來。

  身為青木家的大小姐,她小時候是公主,長大後是女神,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中國男人當著數千位觀眾凌辱。

  這段經歷太可怕了,對於一個家主明珠而言,論道大會上的經歷是史詩級噩夢。

  心靈上的創傷以及日本那邊的輿論,造成了她噩夢連連。

  「用中國很流行的話說,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青木結衣歎息道。

  「該死的李家傳人,」青木結衣抽出掛在牆壁的打刀,弧光一閃,桌上的插花被斬斷,切口平齊:「別讓我在萬神宮遇到你,否則此花如你,哼哼!」

  悠揚的日本音樂響起,那是她的手機鈴聲。

  看了眼來電,是二叔打來的。青木結衣一手握打刀,一手接電話:「二叔,怎麼樣?」

  電話裡傳來青木拓矢虛弱的聲音:「成功救出來了,不過這次家族死了很多人。」

  「傷亡是在所難免的,」青木結衣如釋重負,聽二叔聲音不對,問道:「大丈夫?」

  「我受了重傷,已經找到安全的地方療傷,你不用擔心,自己在兩華寺隨機應變。寶澤的人可能會找你麻煩。」青木拓矢道。

  青木結衣立刻想到了李羨魚的左手,方寸大亂:「我,我立刻離開兩華寺......」

  青木拓矢搖頭:「這樣做就太明顯了,哪怕是心照不宣,寶澤只要沒有證據,就不會拿你怎樣。但你一走,他們就有藉口展開調查,甚至把我們驅逐出境。」

  他們肯定會拿李家傳人對付我的呀.....青木結衣心裡慌的一匹。

  定了定神,青木結衣道:「二叔,我知道寶澤事先就有準備了,您是怎麼把李佩雲救出來的。」

  青木拓矢頓了頓,道:「寶澤的確有所準備,猿神、土神田昊、三無,三個S級一起出動。但李佩雲背後有一個更強大的實力,派出兩位不輸寶澤十神的S級,但我覺得,這只是那股勢力的冰山一角。」

  青木結衣吃了一驚,她與李佩雲有過幾次接觸,但除了古神教和那個掌握中國風俗業的狐妖,並沒有發現其他勢力的痕跡。

  難道是那個狐妖?

  「但就算這樣,我們仍然是慘勝,太危險了,那個女孩的異能太危險了.....」青木拓矢心有餘悸道。

  想起幾個小時前的戰鬥,他仍然感覺後怕,高爆手雷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帶GPS定位、跟蹤的高爆手雷,可怕的是一籮筐一籮筐的高爆手雷,全部自帶導航,躲不掉,只能硬抗,硬抗那些火光和衝擊波。

  寶澤準備的很充分,出動了三位S級,而且還給了那個女孩充足的熱武器,如果不是錯估了李佩雲背後勢力的實力,這次古神教和青木家族板上釘釘的栽了。

  青木拓矢告誡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青木結衣握著手機,一臉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

  ......

  李羨魚被雷電法王的電話叫醒,說出事了,快過來獻血。

  心裡頓時一咯登,來不及細問,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恰好隔壁的雷霆戰姬也急惶惶的出來,嘴裡咬著髮箍,雙手在腦後把青絲束成馬尾。

  「出事了!」李羨魚道。

  「嗯,法王跟我說了,我帶你去,我開跑車來的。」雷霆戰姬道,說完,她背朝著李羨魚,撅起屁股。

  李羨魚愣了一下,勉為其難的在長腿美人圓滾滾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雷霆戰姬如遭電擊,渾身一顫,粉面通紅,「你幹什麼?」

  李羨魚茫然道,「咦,你不是讓我摸你屁股嗎。」

  雷霆戰姬抓狂:「我讓你趴我背上啊混蛋。」

  「早說嗎,我來了。」李羨魚剛說完,雷霆戰姬已經消失了,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他回味著長腿美人翹臀的彈性,嘿嘿兩聲。

  一刻鐘後,他趕到山下,遠遠便看見一輛紅色法拉利停在最顯眼的地方,雷霆戰姬扳著臉坐在駕駛位,臉上寫著「我生氣了,不要和我說話」。

  幾分鐘後,景區的大門打開,在引擎渾厚的咆哮中,紅色法拉利跑車呼嘯而去。

  三更半夜,路上沒什麼車輛,法拉利像一顆紅色的子彈,疾馳在國道上。

  雷霆戰姬目視前方,表情認真,專心致志的開車。

  李羨魚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馬尾:「要留長髮啊?」

  雷霆戰姬「嗯」了一聲。

  李羨魚:「我還是喜歡你的齊耳短髮,漂亮。」

  雷霆戰姬不說話了。

  一個小時後,法拉利駛入縣城,開進一家私人醫院。這裡是蓉城分部下轄縣的一個小據點,表現是醫院,其實是寶澤員工的驛站。類似古代驛站的據點,全國數不勝數。

  乘坐電梯抵達頂層的VIP病房,走廊盡頭最大的病房裡,左側的一列病床,躺著一隻白毛猿,然後是三無,接著是一個憨厚的陌生男人。

  另一邊,躺著金剛、觸手怪、夜幕。而王老二則坐在椅子上,用藥酒擦拭著身上的淤痕。

  李羨魚立刻對王老二刮目相看,別的不說,這份挨揍的功夫,S級裡都沒幾個吧。

  名副其實的寶澤第一肉坦。

  「終於來了。」雷電法王神色一鬆,寶澤第一奶媽已經趕來,問題不大。

  李羨魚配合醫生抽血,製作血包,光是打一管血已經不能滿足這些重傷垂死的傷者了。雷電法王承諾,一包血50點積分。李羨魚抽了五包血,三無並不需要血包,她只是異能使用過度,昏迷不醒。

  分分鐘250點積分到賬,都不需要裹上米糠炸至金黃,邊上的雷霆戰姬已經快饞哭了。

  隔壁空置的VIP病房,李羨魚躺在病床上釣鹽水,臉色發白,出血量太大,異能使用過度,他現在甚虛。

  雷霆戰姬坐在床邊,削蘋果,然後幫他一塊塊切好。雷電法王則坐在病床的另一邊。

  「法王,怎麼又雙若翻車了。我不得不懷疑你這個部長的統籌能力。」李羨魚心累道。

  「誒,你可別這麼說,公司每天的任務千千萬,翻車總是避免不了,再說,除了你參與的任務,其他人的任務還是很穩的。」雷電法王表示不接鍋。

  你覺得總是翻車,那是因為翻車任務裡都有你參與。

  從出道至今,你丫就沒平平安安的完成過任務。

  「但我這次沒參與啊.....你要說我的血代表我上場,那我得跟你急。」李羨魚瞪眼。

  「總結一下這次任務的得失:一,李佩雲被劫走了。二,殲敵12,但都是雜魚。三,我方人員重傷。」

  「而因此獲得的情報:一,李佩雲背後果然有大勢力支持。二,俘虜了土行孫。三,敵方人員重傷。」

  「他們大概是賺了,劫走了李佩雲,但我們也不虧。」雷電法王說,一開始,他想讓李羨魚也加入押送任務,但金剛和王老二他們差點嚇尿,寧死不願與事逼組隊,要不然有無雙戰魂鎮著,這次會很穩......也未必!

  「強行不虧?」李羨魚吐槽。

  「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是引出李佩雲背後的勢力,然後一網打盡。但對方的實力遠超我們想像,你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意外。說清楚點,到底怎麼回事。我理解中的,李佩雲背後的勢力,頂多是一群烏合之眾,戰神已經是頂尖戰力。」

  「是的,我們釣出了一條大魚。」雷電法王神秘一笑。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8 22:24
285 萬妖盟

  「這是我們對土行孫的審訊結果。」雷電法王打開一份視頻,把手機遞給李羨魚。

  視頻背景是一間病房,想必是在這個據點裡審訊的,土行孫躺在床上,戴著電磁手銬和鎖妖環,神色蔫蔫。

  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進入視頻,給土行孫注射了小半支深紅色的血液,片刻後,土行孫身上的傷痕癒合大半,綠豆般的眼珠裡重新煥發光芒。

  「這支恢復藥劑是我們寶澤花費巨資研製出來的,那麼小一支,要兩百萬。」雷電法王的聲音響起:「希望你不要辜負這幾百萬。」

  狗屁的幾百萬,那是我的血吧.....他繼續看下去。

  「你應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了,如果還有點求生欲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雷電法王的聲音既嚴肅又威嚴。

  床上的土行孫冷笑一聲:「不就是死嗎,我們古神教人人是鐵血漢子,不怕死。」

  雷電法王道:「你不會死,只是處死你的話毫無意義,我們會把你送到總部的鎖妖樓,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時刻關心你的身體健康。因為你今後的命運就是寶澤集團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你會成為科研部和醫療部的財產。」

  「事實上,我們很少會直接處死異類,那是暴殄天物的行為。寶澤的科技能迅速拉平發達國家,趕上世界前列,你們這些異類其中做出了巨大貢獻。」雷電法王打了個響指,穿白大褂的醫生把一台iPad放在土行孫面前。

  很快,土行孫的臉色迅速變了,那股視死如歸的硬氣消失,鐵血漢子嚇的面無血色,顫聲道:「如果我把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你們能放過我?」

  「當然,戴罪立功是全世界各國通用的規則,你的餘生可以安心的待在鎖妖樓度過,前提是你的信息足夠有用。」雷電法王道:「這次來劫李佩雲的勢力是什麼背景。」

  「他們自稱萬妖盟。」

  「萬妖盟?和東北妖盟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關係。」土行孫低聲道:「萬妖盟的妖,不是指異類,是指擁有古妖血統的血裔。」

  「萬妖盟的成員都是些什麼人。」

  「這個真不知道,都是些陌生面孔,反正我們行走江湖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那些人。」

  「也就是說,萬妖盟都是生面孔。」李羨魚注意到,雷電法王沉默了許久,問出這句話的語氣很嚴肅。

  土行孫點點頭。

  「古神教怎麼跟他們搭上關係的。」

  「是軍師。」

  「軍師?」

  「嚴格的說,是李佩雲的軍師,他並不是我們古神教的人。我們是利益相同才走到一起,軍師和李佩雲之間同樣如此。那位軍師掌握著血裔界最大的風俗業,古神教的信徒們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個落腳的溫柔鄉,有漂亮的女人睡,說實話,自從和軍師結盟後,我們的日子過的舒坦多了。」土行孫臉上露出緬懷的笑容:「姑娘們腿長屁股大,胸脯沉甸甸的。進了那裡就像回了家一樣,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們要索取很大一筆精費,所以戰神經常囑咐我們要節制.....」

  「夠了,說回正題,不要無限制展開。」雷電法王咳嗽一聲。

  「萬妖盟就是那位軍師幫我牽橋搭線的,他是個很神奇的人,永遠都是智珠在握,就像豬哥孔明那樣,運籌帷幄。他的人脈非常廣,三里半村和妖道遺物爭奪戰中,要不是他幫忙,戰神可能已經被你們逮住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後,視頻結束。

  「你往後翻,那裡有一張根據土行孫的記憶描繪出的肖像畫。」雷電法王道。

  李羨魚手指滑動,肖像畫跳出來,看到肖像畫的第一眼,他微微一愣,感覺很熟悉,但記不起哪裡見過。

  畫像是一張俊美的臉,眼睛瞇成一條縫,他沒笑,但給人一種笑瞇瞇的感覺。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很愛笑,很陽光。

  李羨魚心裡一動,把眼睛擋掉,只看臉部,發現那種熟悉感就消失了,這張臉他完全不認識。當他把臉臉擋掉,只露出那雙瞇瞇眼,終於反應過來:「是他!」

  雷電法王驚訝道:「你認識他?」

  李羨魚點點頭:「嗯,他是李榮浩。」

  「啥?」

  「呸,說錯了,」李羨魚啐了一口:「這個人我認識,準確的說,有過一面之緣,我在東北的時候見過他。他是東北胡家的人。」

  雷電法王大喜過望:「我這就派人去查。」

  李羨魚示意雷霆戰姬把他手機拿過來,「不用這麼麻煩,打個電話就行了。我在胡家有認識的朋友。」

  接過雷霆戰姬遞來的手機,他撥打了胡心月的電話,響了幾聲後,手機接通:「小惡魔,找我什麼事。」

  凌晨五點左右,胡心月應該還在睡覺,聲音又嘶啞又柔媚。

  雷霆戰姬目光閃爍,李羨魚這小子在東北和五大異類家族交集不深,居然偷偷摸摸和胡家那個狐媚子交換了電話。

  李羨魚嘿嘿兩聲:「我的左手想你了。」

  胡心月:「來嘛來嘛,給你留門了。」

  「......」

  額,看來我的左手只對良家女子有威懾力,對這種妖女反而正中下懷?

  「找你有正事,你們胡家有沒有一個瞇瞇眼的族人。」李羨魚直入主題,沒必要跟一個妖女皮,因為哪怕你提出要電話激情啪啪,她也會笑吟吟的答應,毫無下線。

  李羨魚是有下線的,至少在長腿美人面前有下線。

  胡心月嬌笑:「當然有啊,我們族人都有瞇瞇眼,男人的小,女人的大,你要男人還是女人呀。」

  李羨魚沒好氣道:「那我要你的瞇瞇眼,請問是粉的還是紫的。」

  「粉嫩粉嫩的呦。」

  雷電法王臉當時就是一黑:「我自己查吧,你慢慢跟她調情。」

  李羨魚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正色道:「胡心月,我們懷疑胡家和古神教有勾結,並製造了一場恐怖危機,你最好現在回答我的問題,要是火神親自找你,事兒就沒那麼簡單了。」

  一提到火神那個老男淫,胡心月頓時不敢皮了,「你找的是胡言,不過他不是我們胡家的人,是上一任家主故人之子,不過家族都說那是家主的私生子。」

  「你怎麼這麼確定是他。」

  「瞇瞇眼嘛,我們胡家人眼睛都有點瞇,你見過胡家人,如果只是一般的瞇,那肯定不會特意強調瞇瞇眼。瞇成一條縫的,準是他沒錯了。」

  胡家的人眼睛天生美麗,自帶眼影,尤其女人,眼睛又嫵媚又漂亮。沒人能抵擋狐妖柔情款款的凝視。

  「東北胡家在他眼裡根本不是家,在他很小的時候在胡家生活了幾年,稍稍長大,就離開了,一直到最近的妖盟盟主選舉他才回來,哦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們寶澤知不知道,他是吳三金的內應,他幫吳三金暗中拾掇吳家和妖盟爭鬥,好削弱妖盟的實力,意在盟主之位。要不是金雕盟主異軍突起,還真給他得逞了。」

  李羨魚看了眼雷電法王,後者點點頭,李羨魚便道:「行,我知道了。你幫我注意著,他如果出現在東北,立刻通知東北分部。寶澤不會虧待你。」

  胡心月笑嘻嘻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一趟東北呀。」

  李羨魚嘴角一抽:「想我左手了?」

  你當初不也被它折騰的差點懷疑人生嗎,莫非是痛與快樂並存?

  瞥見雷霆戰姬黑乎乎的臉,李羨魚懸崖勒馬:「不說了,再見。」

  掛斷電話。

  雷電法王從公文包裡取出一袋文件,丟給李羨魚,「看看這些。」

  李羨魚單手拆開,把文件倒了出來,隨意掃一眼,是一份血裔事件調查表。

  「這是今年的血裔事件調查表,你重點對比一下幾大地區。」雷電法王掏出一根煙,點上。

  「華中地區這麼亂?」李羨魚吃了一驚。

  文件裡統計了2020年,全國範圍的血裔事件,其中華中地區是其他地區的3.47倍。

  雷電法王道:「血裔的覺醒沒有徵兆,沒有規律,如今已知的,最容易覺醒的方式是面臨死亡時的潛力爆發,最保險的方式是常年累月的錘煉精氣神,後者是血裔家族、勢力中最常見的覺醒方式,家族中的子弟,從小開始練氣、煉體,如果二十歲之前仍然無法覺醒,那就是廢人。哪怕家主的兒子,也會被排擠在權力圈之外。」

  「普通人的覺醒就更加困難,更加需要機緣,經過這些年的調查、統計,大數據分析,寶澤得出一個概率,每年二十萬人裡,會出現一位覺醒者,這還不包括異類。這些龐大的血裔人口,分別被道佛協會、各大家族、散修組織以及我們寶澤消化、吸收,用來補充新鮮血液。」

  「但這個概率在今年四月份起,被打破了。其他地區沒有變化,只有華中地區,今年的血裔覺醒事件上升了兩個百分點,這是非常可怕的數據。」

  「寶澤查了很多,終於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而在昨晚,我們終於釣出了這條大魚。」

  「萬妖盟?」李羨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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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茅山

  「沒錯,直到現在,我們才確定這些事和萬妖盟有關,在此之前,寶澤完全一頭霧水。」雷電法王沉聲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萬妖盟的出現非常突然,在此之前,根本沒有關於這個組織的任何信息、資料。它彷彿憑空出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展壯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不,沒有勢力會憑空出現,法王有沒有想過,萬妖盟可能是由幾家勢力組合而成,沒準是還有國外是勢力。而且聽這個名字,我總感覺和萬神宮有關係。」

  「你是想說,這是一群為了萬神宮組建起來的勢力?」

  「嗯。」李羨魚點點頭。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不要這麼武斷。」雷電法王並不認同李羨魚的看法:「之前我也這麼想過,但就在昨晚我改變了想法。誠然,寶澤不可能把所有血裔的信息收錄到檔案中,道佛兩教的隱士高人;生活在深山老林不與人類交流的異類高手;各大家族秘密培養的王牌大手等等,這些存在組成了血裔界的黑戶。」

  「而萬妖盟一下子出動兩位不弱寶澤十神的巔峰S級,這明顯不是他們的全部實力,這是任何一個勢力都不具備的底蘊。幾大勢力聯合,乍一聽很合理,但如果是他們是因為萬神宮走到一起,那為什麼要在華中地區搞出那麼大的風波?」

  「而且,今年四月份,萬神宮開啟的消息還沒傳的天下皆知,甚至萬神宮那時候都沒有開啟的徵兆。」

  「有道理,除非有人提前知道萬神宮開啟......」李羨魚猛的一僵。

  「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搖頭,心裡忽然跳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大膽念頭。

  「論道大會結束後,你準備跑一趟華中地區吧,這個調查任務交給你了。」雷電法王冷不丁的下達命令。

  「啊?我這一頭霧水的怎麼查,之前誰在查,就讓他繼續查唄。」李羨魚一愣。

  「其他人當然也在查,這不妨礙我們多線操作,今年的重點任務,就是調查這個萬妖盟和應對萬神宮的開啟。」

  「我這剛做完一連串的任務,還想等論道大會結束,好好休息一陣子。」李羨魚和祖奶奶全國各地亂跑,舟車勞頓,實在有點厭煩奔波的日子。整整一個月沒回滬市。家裡的沙發估計都落灰了。

  雷電法王無奈道:「是這樣的,我們的專員查了很久,但始終沒能查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每次有線索,就會被對方掐斷。沒辦法,只能請你出馬了。」

  李羨魚受寵若驚:「法王也對我的機智聰敏深有體會?」

  雷電法王直言不諱:「我更看重你的被動異能,哦,當然,你的機智聰敏我是很欣賞的。」

  小明滾出去!

  李羨魚很想這麼咆哮。

  「不會虧待你,這次任務的保底積分獎勵是100,上限是600。今年獎勵最高的任務就是它。」

  「咕嚕~」長腿美人嚥了嚥口水。

  「而且是按人頭算,不是總積分獎勵。」雷電法王補充。

  雷霆戰姬又饞哭了。

  「哦,戰姬,這個任務你別參加了,等級不夠。萬妖盟的實力太強,這次我會讓調寶澤十神中的幾位出手.....雖然說這些太早,但我對李羨魚的被動異能懷著無與倫比的信心。」

  雷電法王看著她:「你只是高級員工,公司不想犧牲你這麼優秀的人才。」

  雷霆戰姬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法王,我申請參加,我願意為公司流血,就像我當年願意為祖國獻石油。如果有危險,我會先走一步,沒人能追上我。」

  雷電法王斜眼:「所以,你只是想蹭積分對吧。」

  雷霆戰姬:「......」

  「你跟他做了這麼多次任務,領悟還不夠深?你這兩個月的搶救記錄,已經超越了過去兩年。是什麼給了你「我八字很硬」的錯覺,誰給了你可以安全無風險蹭積分的勇氣,秦寶寶嗎?」雷電法王吐槽。

  雷霆戰姬:「......」

  「還有幾張照片你可以看一下,繼續往後滑.....」雷電法王道。

  李羨魚依言,看了後面幾張照片,從拍攝角度來看,是無人機拍攝下來的。下方是一片焦土,大地佈滿裂縫、坑洞。像是剛經歷了戰火的洗禮,又彷彿地震剛剛過去。

  「這是昨晚的戰鬥現場。」雷電法王說。

  「這麼.....恐怖?」李羨魚目瞪口呆。

  這種破壞力,已經堪比論道大會上忘塵道長的驚世一劍。

  「現在知道萬妖盟的可怕了吧,現場聚集了七位頂尖的S級高手,打崩一座山都不在話下。不過大部分破壞是三無造成的,我們與萬妖盟的交手並沒有持續太久,被三無強行中斷。」

  「三無?」

  「嗯,公司分配了她三百枚高爆手雷,原本只是為了應付萬神宮開啟。但在昨晚,她全部用掉了。」

  談起昨晚的戰鬥,雷電法王光是聽著,就感覺心驚肉跳:「猿神他們的傷,至少有一半是三無造成的。沒人能躲開她的精準打擊,只能硬抗。公司限制三無的異能是有原因的,板磚還好,若是高爆手雷,她腦子一熱,對手隊友一起炸上天。不過萬妖盟和戰神更慘,畢竟三無鎖定的是他們。」

  「難怪在我之前,她一直獨來獨往,大家都不願意跟她組隊。」李羨魚心有慼慼焉。

  那天在天台的一板磚,他記憶猶新。神裝大佬的對決,單是技能的激射效果,就把他這個1級小號打到殘血。

  「本來想處分三無的,後來問了王老二,全怪戰神嘴賤,又提三無的心結。而當時觸手怪重傷垂死,三無立刻就炸了。」

  可以,這很符合我後宮團的畫風.....李羨魚默默捂臉。

  後宮團沒一個是正常的,哪怕最正常的雷霆戰姬,骨子裡也是個暴力狂。她要是進入戰鬥狀態,祖奶奶她都敢懟。而且是不要命的玉石俱焚打法,這點在爭奪妖道遺物的時候,李佩雲就深有體會。

  李羨魚知道這是長腿美人的心理病,童年的遭遇讓她無法介懷,又憎恨自己無力報仇,所以每次戰鬥,她就會不要命,和敵人死磕,以此緩解自己心裡的愧疚。

  雷電法王叮囑他好好休息,離開病房。

  雷霆戰姬坐在床邊,愁眉不展。

  「想跟著我啊。」李羨魚瞄她一眼。

  長腿美人點頭:「但法王說得對,跟著你做任務太危險,命只有一條,沒了....」

  李羨魚截口:「命沒了,下輩子就回來了,也就十幾年的事。錢沒了,那就真的沒了。」

  好有道理....

  「呸!」雷霆戰姬啐了他一口。

  「如果想賺錢,又不想冒生命危險,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李羨魚壞笑道。

  「你說。」雷霆戰姬好奇的問。

  「坐我鞭上。」

  長腿美人把椅子挪的更近,歪著頭,看他。

  「我是說,坐—我—鞭—上。」

  「我在你邊上啊.....」雷霆戰姬想了想,起身,坐在床沿,「這樣?」

  「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探討,我有點睏,先睡會兒。」李羨魚斜了斜身子,把頭枕在她大腿,溫熱綿軟,又彈性十足,如果世上每個失眠者都能有這樣的枕頭,他們一定能舒服的度過每個慢慢長夜。

  出血量太大,比女人一年大姨媽的總量還要多,而那些鮮血裡蘊含著他的自愈效果,他也和三無一樣,異能使用過度,急需休息。

  「喂,誰允許你吃我豆腐的。」雷霆戰姬掐著他的臉。

  「其他女人的豆腐是餿的,只有戰姬的豆腐是甜的。」李羨魚低聲道。

  「.....小嘴真甜,抹蜜了?」雷霆戰姬嘀咕。

  過了片刻,李羨魚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雷霆戰姬輕輕推了他肩膀一下,得到呢喃般的回應:「嗯?」

  「想不想.....讓我做你女朋友?」雷霆戰姬小聲道。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死死盯著李羨魚,如果他清醒,自己就打死不承認。

  「不要....」

  這個回答讓雷霆戰姬大受打擊,她咬了咬唇。

  「萬神宮....」李羨魚又說。

  長腿美人幽幽歎息。

  .....

  蘇省,茅山。

  茅山是上清派的發源地,被道門稱為「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美譽。

  上清派歷史淵源流傳,至今分部無數,分支無數,流雲觀就是上清派的分支之一,不過關係離的比較遠,早就分離出去了。

  最大的分支叫茅山派,其實茅山派還是上清派,只是茅山派三個字,更為世人所知。

  對遊客開放的景點有九峰、十九泉、二十六洞、二十八池之勝景,峰巒疊嶂,雲霧繚繞,氣候宜人,山上奇岩怪石林立密集,大小溶洞深幽迂迴,靈泉聖池星羅棋布,曲澗溪流縱橫交織,綠樹蔽山,青竹繁茂,物華天寶。

  再往深山裡走,遊客就進不去了,只有上清派的正統弟子才能尋的著路。

  早上八點,丹塵子拎著酒壺,壺口纏著鮮紅的穗子,穗子的另一頭繫在他手腕上。

  「丹塵子師兄!」

  「丹塵子師兄.....」

  走過路過的,但凡是上清弟子,不管是嬌俏的小妹子,稚嫩的少年,亦或是挺拔的青年,豐腴肥美的女冠,一律喊他師兄。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9 21:51
287 山中一老道

  丹塵子面無表情的頷首,偶爾露出一個笑容,就讓小師妹大師妹們笑逐顏開,受寵若驚。

  手腕上纏著紅艷艷的穗子,酒壺懸在他腕下,滴溜溜的打轉。踩著斑駁的青石板,穿過一座座數百年歷史的古殿,越過最外圍的六壬仙師殿,他踏著被歲月銹蝕斑駁的石台階,緩步下山。

  同樣是淡薄無為,但山上山下,丹塵子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在山上的他,跳脫與隨心,暖融融的陽光照在他溫潤如玉的臉龐,嘴角偶爾會翹起。

  身在紅塵中,超然俗世外。

  道法入我懷,悠然渡百載。

  論道大會回來已經兩天,他不喜歡那種喧鬧的氣氛,更不喜歡見了他便尖叫的女孩,無拘無束,率性而為,這是他以往十幾年來的生活,也是他所嚮往的道。

  慢悠悠的走到山腰位置,遠遠瞧見一個佝僂的身影,手持掃帚,默默清掃著台階上的落葉。

  「師叔祖。」丹塵子喊了一聲,加快步伐,來到老人面前,把腕上的酒一遞:「我回山時幫你買的,浮雕木珍,三千一瓶,老貴了,脫寶澤的人幫我買的。」

  老道接過酒壺,扒開木塞,聞了聞,嘶啞的聲音問:「錢還人家了嗎。」

  丹塵子撓撓頭,燦爛一笑:「出家人哪有錢,這是化緣來的,反正寶澤是狗大戶。」

  師叔祖只是敬稱,老道並不是他的師叔祖,在丹塵子剛拜入上清派那年,老道已經在山上待了很多很多年,丹塵子第一次見到他,他便是這般垂垂老矣,十幾年過去,他還是老樣子。

  少年時,丹塵子好奇心重,問遍了師父師叔,師兄師姐。他們對老道的印象和丹塵子一般無二,從他們拜入上清派,老道就一直存在。

  他在山上掃台階,看著花開花落,晝夜更迭,已經無數歲月。

  再長大一些,天賦得到認可,師門重點栽培,能跟掌教清虛子說上話了,丹塵子再問起老道,才知道這位老人是掌教師叔輩的。

  修為一點也不高,在清虛子還年輕的時候,這位師叔是再平庸不過的上清弟子。平庸到老人掃台階,默默無聞。

  然而隨著歲月穿梭,當年那一輩的人早已化身一捧黃土。他卻依然活著,掃著掃著,就成了個孤家寡人。

  上清派弟子們對這位老人最大的印象就是:能活!

  老道很怪,怪在哪裡,丹塵子說不出來。

  他的精神分裂大法.....雙陰神修煉之法,就是這位老人教的。

  意之劍,也是這位老人教的。

  奇怪的是,這位老人不管精神還是氣機,都平平無奇。所以他很怪。

  「論道大會得了第幾名?」老道問。

  「應該能進前二吧。」丹塵子坐在台階上,看著老人掃台階。

  「應該?」

  「嗯,沒和戒色打過,所以不敢斷言一定能勝他。師叔祖,論道大會終止了,今年沒有冠軍。」

  「哦?」

  「說出來肯定嚇你一跳,今年論道大會發生了巨變。」丹塵子神秘兮兮,在老人面前,他罕見的多了分稚氣,像是發現好東西迫不及待,又藏著掖著的孩子。

  「哦?」

  「道尊隕落了,妖道殘魂現身論道大會。」

  老人掃地的手微微一頓:「他回來了?」

  當下,丹塵子吧啦吧啦,將論道大會上的見聞說與老人聽。等他說完,才發現老人拄著掃帚,望著天邊,默默無聲。

  「師叔祖,您有在聽嗎。」

  「嗯,」老人收回目光,繼續掃地:「這段因果,終於是了結。」

  丹塵子幽幽道:「您和妖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您會他的意之劍。」

  在見到李佩雲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意之劍,直到李佩雲與道尊一戰,親眼所見,才驚覺自己十幾年來所修的,便是妖道三才劍術中的意之劍。

  「有過交集,分道揚鑣。」老人道:「我能教你的,也就只有意之劍了。」

  師叔祖和妖道是故交?

  沉默片刻,老人忽然問:「你在論道大會上見過他,他.....怎麼樣?」

  丹塵子一愣,想了想:「很強大,很年輕。」

  老人微笑:「歷盡千帆魂歸處,夢醒仍是少年時。」

  微風吹來,捲起落葉,正翻飛著,忽然凝固。空中恰有鳥兒掠過,凝固在半空一動不動。樹梢還保留著被風吹彎的身姿,也凝住不動。

  丹塵子笑容凝固在臉上,陽光下睫毛歷歷可數,彷彿一尊蠟像。

  剎那間,時光彷彿停止流動,世界靜止。

  老人心有所感,轉身凝眸。

  身後,一道身影緩緩成型,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面目模糊。

  「前輩!」他深深作揖。

  「你超脫了?」老人道。

  「半步超脫。」模糊的人影低聲道:「在不久的將來,有一位年輕人會上山求前輩出手,希望您不要拒絕。」

  老人眸光一閃,「你來見我,說明未來的我,拒絕了?」

  模糊人影默然。

  「既然未來的我拒絕了,那你與現在的我說,又有何用?」

  「此時關乎重大,望前輩務必答應。」

  「你當知曉,命運不能更改。」

  模糊人影再次沉默。

  「癡兒!」老人搖搖頭,破舊的袖子一揮,一陣清風刮過,模糊的人影潰散消失,世界恢復正常。

  「師叔祖,你這話說的太對了,很有人生禪意。」丹塵子拍拍屁股起身:「這次回山,我得閉關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天才,可見到李家傳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升級速度。」

  老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蔥翠樹木間,低頭,默默掃地。

  .......

  豫省,宛市,春銘花苑。

  週末,上午十點,張璐睡了個懶覺,醒來後一如既往的腰疼,她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檢查自身情況,完好無損.....

  張璐鬆了口氣,踩著棉拖下床,客廳的角落裡,親兒子蜷縮在溫暖的狗窩,黑紐扣般的眼睛看著她。

  那是一隻棕色的泰迪,毛髮天然卷,萌萌噠很可愛。

  「寶貝,餓了吧,媽媽睡暈過去了,馬上給你準備吃的。」張璐找出櫃子裡的狗糧,還有一杯牛奶,兩個狗盆,正好一個放狗糧,一個放牛奶。

  作為一個26歲的單身狗,張璐身邊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大學畢業後一直養到現在,名叫卡奇的泰迪犬。

  她出生在農村,畢業後留在城裡工作,畢業後留在城裡工作。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畢業後交往過三個男朋友,但都沒超過半年就分手了。

  進入衛生間,她看著鏡子裡日漸憔悴的自己,煩躁的抓了抓腦袋,因為某些原因,她最近睡眠質量很差,頻頻起夜,眼球佈滿血絲,沒了那股神氣。

  洗漱完畢,來到廚房,熟練的打火煎蛋,作為宜室宜家的好女人(自認為),她每天的早飯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主要是窮)。

  今天是休息日,她準備吃完早餐,抱著兒子在小區對面的咖啡店消磨所剩不多的上午時光,然後約閨蜜逛商城,看電影,晚上待家裡陪兒子、追劇。

  愜意又充實的一天。

  她正煎著蛋,忽然感覺小腿受到衝擊,低頭一看,兒子正抱著他的小腿,瘋狂衝刺。

  「好啦好啦,等媽媽存點錢,就幫你娶個媳婦。」張璐輕輕一腳把泰迪推開,它又撲上來,渾身上下充滿「幹」勁。

  趕了幾次,張璐就懶得理了,泰迪就是這樣,日天日地日空氣,沒有什麼是它們不能日的。

  早餐很簡單,兩個荷包蛋,塗抹花生醬的吐司麵包,一杯牛奶.....這樣的早餐方便又廉價,而且有營養。吃飯的過程中,泰迪仍然抱著她的小腿不放過,張璐忽然感覺小腿一熱,然後風平浪靜,皺眉,低頭往桌下看了一眼.....

  「該死,我就應該給你做閹割手術。」張璐氣呼呼的起身,到洗手間衝去小腿上的污穢,回客廳時,卡奇心滿意足的蜷縮在自己的狗窩。

  「咚咚咚!」

  剛吃完早飯,玄關傳來敲門聲。

  「誰啊。」張璐往貓眼裡看了一眼,門外站著一個年輕清秀的男人。

  她打開門,立刻又是一愣,除了俊秀的年輕男人,他身邊還有三個女孩,其中一個眼角有淚痣,美的冒泡。另外兩個身材高挑,同樣顏值逆天。

  好漂亮.....而且都是素顏,大明星也沒她們好看吧。

  張璐不認識門外站著的眾人,本能的在心裡驚歎三個女人的美貌。

  「請問是張璐張小姐嗎,我是長彎派出所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李羨魚掏出證件展示給張璐看。

  警察啊.....張璐閃身讓開,「請進。」

  李羨魚和他的後宮團進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用倒茶了,我們就是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見女孩準備倒水,李羨魚忙擺手,示意不用。

  張璐點點頭,在他們對面坐下。

  李羨魚打量著她,不動聲色的敲了敲眉心,靈眼應激開啟,剎那間,屋子裡多了一層朦朦朧朧的黑氣。

  張璐身上的黑氣尤為濃重。

  「半個月前,你曾經向長彎派出所報警,說自己被侵犯了。」李羨魚道:「所裡派我過來回訪,這種現象還存在嗎?」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9 21:52
288 侵犯

  聽到李羨魚的話,張璐臉上露出了尷尬和害怕的神色,非常複雜。

  「....」張璐看了眼俊秀粉嫩的小奶狗警察,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李羨魚聲音溫柔:「別怕,我們是人民警察,是來幫你的,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們會為你做主。」

  似乎是李羨魚溫暖的笑容起了作用,張璐長長吐出一口氣:「是的,我並沒有擺脫那種遭遇。」

  客廳裡的眾人目光一閃。

  「9月2號,你向長彎派出所報案,說自己在家裡被人侵犯,派出所的民警很重視,立刻查看了小區的監控記錄,意外的是,整整一晚,通過監控顯示,你的房門一直是緊閉,並沒有犯罪嫌疑人潛入家中。但你堅持自己被侵犯了。」

  「9月5號,你再向派出所報案,警察再一次查看了監控,結果與第一次相同。他們覺得是你工作壓力太大產生幻覺,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你與民警大吵一架。」

  「這不是幻覺,我更沒有心理問題,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難道不知道?為什麼警察就是不相信我。」張璐情緒激動起來。

  警察的不信任讓她非常惱火,我有沒有被日,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

  「我有證據的。」張璐想到了什麼,她跑進臥室,翻找了片刻,手裡拿著一張單子出來,「這是我去醫院做的檢查報告。」

  她本來想把單子遞給李羨魚,稍稍一頓,選擇交給看起來比較可靠的雷霆戰姬。

  雷霆戰姬接過,看了一眼,表情變的嚴肅,她朝李羨魚點點頭,並把報告單遞給他。

  李羨魚掃了一眼,直接跳到末尾的總結,醫生給出的鑒定結果很直白,不太優雅,這裡咱們做一下文學處理:強昆,摩擦起火。

  「但這並不能當做證據,你是成年人,你有與任何對像做不可描述事的權力。警察不會因為一張報告單就判定你被侵犯。」李羨魚臉色嚴肅。

  張璐一直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心裡稍稍一鬆,咬了咬牙,沮喪道:「我知道,但,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報警,就是希望警察能幫我.....」

  「所以我們來了!」李羨魚燦爛一笑,像是溫暖的陽光照在了張璐的心裡。

  如果不是自己的事實在太羞恥太糟糕,她肯定要偷拍李羨魚,然後發到朋友圈炫耀:警察小哥哥好暖!

  「能詳細說說事情的經過嗎,筆錄裡並沒有寫的太清楚。」

  張璐點點頭:「我是9月2號報的警,但其實在8月27那晚,我就莫名其妙的被侵犯了。」

  莫名其妙.....李羨魚注意到她的用詞。

  「27號那晚,我做了個夢.....就是那種夢,我單身半年了,偶爾也會做類似的夢,但那晚的夢特別逼真。我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那種.....」張璐沒說下去,此時臉上多了一份驚恐和蒼白:「第二天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渾身赤裸,很疼,睡裙和內衣被丟在了地上。床上也亂成一團,就像,就像真的有男人睡在一起,剛剛離開.....」

  「你有夢遊的習慣嗎?」李羨魚問。

  「沒有,我從來不會夢遊。」張璐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派出所的警察查看監控,發現沒有嫌疑人後,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但我知道那是真的,因為,因為我身體裡有.....」

  祖奶奶好奇道:「有什麼?」

  張璐臉色一紅,羞憤道:「有男人的那種東西。」

  李羨魚咳嗽一聲,祖奶奶真是的,都一百幾十歲的人了,還問這種小女孩才問的愚蠢問題。

  「為什麼不收集那些東西給警察?」

  「當時沒想那麼多,覺得太噁心了,量又大,我就自己清理掉了。」

  「有多大?」

  「黏糊糊的一大片,而且味道很難聞。」張璐臉色發白。

  「說的詳細點,你有過男朋友的話,對比一下。」

  「我,我只能說不是普通男人該有的那種量。」

  「後來呢?」

  「我當時真的嚇壞了,檢查了門窗,它們都關的好好的。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檢查了屋子裡的財物,也沒有損失。一開始我懷疑是前男友幹的,我們雖然分手了,但沒有互刪號碼和好友,我知道他一直沒有找到新女朋友。又有我房子的鑰匙,可能因為生理需求來找我,但又不好意思明說。」

  「我打電話質問他,他否認了,還嘲笑我不知廉恥。我很生氣,和他大吵了一架。」

  「分手了卻沒有互刪好友拉黑聯繫方式,你們是和平分手?」李羨魚雙手交叉小腹,沉吟半天,問道。

  「我和他的感情沒有出太大問題,分手的原因是他討厭狗,沒法接受卡奇。」張璐說著,看向蜷縮在狗窩裡,萌萌噠的泰迪。

  寵物狗不怕人,在眾人的注視中,它施施然起身,小跑著衝向祖奶奶,就像狗看見了肉。

  「這狗挺可愛的。」李羨魚搶先一步把它抱起來,摸摸頭。

  噁心的要死.....李羨魚心裡瘋狂嫌棄,因為冰渣子有很強的潔癖,所以她調教出來的小奴才自然而然受了影響,李羨魚也有潔癖。討厭寵物狗寵物貓,這也是他一直沒法接受人獸的原因。自從身邊有了翠花,他開始嘗試接納寵物,後來發現翠花身上沒異味,摸著又舒服,而且天天伺候她洗澡,身上還有股清爽的沐浴露香味。

  如果是之前的他,這會兒已經一腳把泰迪踢飛了。

  不動聲色的給泰迪摸了摸骨,這才放它下去。

  泰迪撒歡般的抱住祖奶奶的小腿,被她踹開,再抱住雷霆戰姬的小腿,也被她踹開,然後是翠花,同樣踹開.....

  張璐無奈,把它鎖進臥室,歉意道:「不好意思。」

  李羨魚擺擺手:「那我們繼續。」

  「其實我前兩個男友也是同樣的原因,第一任小時候被狗咬過,對狗有心理陰影。第二任則是討厭泰迪,其他狗沒事。第三任是純粹的討厭寵物。」

  「你對狗還真是疼愛。」

  「是啊,人會離開我,但狗不會,它從我大學畢業就開始陪著我。我把它當兒子養。」

  張璐說了半天,嗓子有點幹,喝了口熱水,「第二天晚上,我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確認關好了,這才安心睡覺,晚上什麼都沒發生。第三天同樣風平浪靜,直到9月1號的晚上,我又做夢了。9月2號早上醒來,意外再次發生,原本穿著的睡衣和內衣被丟在地上,床上狼藉,那天我疼的走路都一撅一拐,我到派出所報了警。」

  「警察查了監控後,沒有發現線索,進房間裡查了一圈,門窗完好,財務沒有損失。報案後的連著兩天什麼事都沒發生,知道9月4號晚上,又來了.....」張璐臉色變的蒼白:「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其他的動靜。」

  「什麼奇怪的聲音?」李羨魚追問。

  「我聽到了開門聲,有人進來了。那天我的感覺比較清楚,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上了我的床,壓在我身上,但我就是睜不開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聽見關門聲,那人離開了。我才徹底失去意識。第二天早上醒來,和以前也有不同,身上沒有那些噁心的東西了。」

  沒有那些噁心的東西,指的應該是男人的小蝌蚪。

  「第二天,也就是9月5號,我馬上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我堅信昨晚有人進了屋子,可警察看了監控視頻,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根本沒有人進我房間,走廊裡看不見人影。幾次三番的,警察開始覺得我心理有問題,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我當時快崩潰了,和他們吵了一架。」

  聽見了開門聲,說明晚上是有人潛入進來了。

  但警察並沒有在監控裡看到可疑人影,如果是血裔幹的,那就可以解釋了。隱匿、隱身等異能在血裔界數不勝數。

  但問題是,那個血裔吃飽了撐著對一個普通女人下手?還專盯著她不放,當成自己私有RBq?

  「這樣的現象並沒有消失,對吧。」

  「是的,從那以後,隔三差五我就會被人侵犯,我每次都很痛苦,好不容易身體恢復了,又被侵犯......」張璐緩緩打了個寒顫。

  她臉色不太好,精氣神也差,還有濃濃的黑眼圈.....擱在男人身上,這種面相就是縱慾過度了。

  有規律的被侵犯,每次都是身體恢復之後!

  「對了,你晚上沒有聽見狗的叫聲嗎?如果有人進來,狗應該會有察覺。」李羨魚問道。

  「我記不清了,」張璐努力想了想:「可能叫了,可能沒叫,我睡著之後,就沒有任何意識了,那天是我唯一有意識的,但不長,而且迷迷糊糊。」

  李羨魚點點頭:「在發生這些事之前,有沒有碰到什麼怪事?」

  「沒有。」

  「三個前任都是和平分手?沒有鬧過矛盾?」

  「鬧矛盾是肯定的,畢竟在寵物狗方面產生了分歧,但我覺得不是很大的矛盾,大家合不來就分手咯。」

  「平時出門會帶狗嗎?」

  「嗯,大多數時候是帶它一起的。」

  「最後一個問題,距離你上一次被侵犯多久了?」

  「三天前。」張璐咬著唇。

  「好的,我已經有所瞭解,」李羨魚起身,微笑頷首:「張小姐,感謝您的配合。」

  張璐一臉失望:「是不是也覺得我心裡有問題?」

  「不,這件事我們會在三天內幫你解決。」李羨魚正色道:「這是人民警察的承諾。」

  張璐難以置信:「真的?」

  李羨魚點頭:「這是我的工號,你記一下,如果我食言,你可以去派出所投訴我。」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30 00:32
289 作案人

  告辭離開,李羨魚在門口左顧右盼,門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整座公寓的格局類似於學校的教學樓,身後是一間間套房,站在走廊上可以眺望遠處的風景。

  這種公寓在日本很常見,但在中國,尤其是這種不發達的市,這種公寓算是比較新穎的。

  走廊的盡頭是電梯,李羨魚在電梯口抬起頭,仰望著頭頂的監控。監控能把整條走廊看的一清二楚,卻看不到各家各戶的門。

  「有什麼發現?」雷霆戰姬問。

  「沒意思,還以為什麼大案子呢,我們去處理下一個任務吧。那個案子肯定和萬妖盟有關。」翠花懶洋洋道。

  她指的那個案子是一起血裔殘殺普通人的案件,目前判斷是沒有理由沒有動機的激情殺人,但李羨魚挑了半天,挑到一個疑似性侵的案子。

  「那種任務吃力不討好,沒有動機的激情殺人是最麻煩的,因為線索太少,百分之八十的死案都是激情殺人。咱們沒必要在那種案子裡浪費時間。」李羨魚道。

  翠花不服:「那你說說,這破案子你看出什麼了。」

  李羨魚笑道:「很幸運,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起案子是血裔所為,而且是剛覺醒不久的血裔,鑒於目前華中地區的狀況,有很大的可能與萬妖盟有關。」

  幾個女人紛紛斜眼,意思是:請開始你的表演。

  「張女士接二連三遭到侵犯,警察找不到嫌疑人,剛才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相信可以初步判斷是血裔所為了吧。」

  後宮團們點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血裔怎麼會缺女人?血裔是人類社會的超人,不管異類還是人類,只要願意都能獲得豐富寬裕的物質生活。」

  「尤其是女人,異類普遍沒有道德觀念,交配這種事就跟吃飯一樣......嗯,我不是說你翠花。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對普通女人下手。由此推測,那傢伙剛覺醒不久。」

  「至於為什麼死盯著張女士,我心裡有點數了。」

  雷霆戰姬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剛覺醒的血裔,就在她身邊.....那條泰迪?」

  她想到了日天日地日神仙的犬中豪傑。

  「不對,那隻西洋犬沒有覺醒,」祖奶奶搖頭:「你剛才摸過了,如果它是覺醒的異類,你能通過它的筋骨摸出來。」

  「嗯,這也是我奇怪的,」李羨魚道:「所以我們今晚守株待兔就好了。」

  「今晚它會出手?」翠花蹙眉。

  「是,根據張女士說的規律,它會在這一天兩里再次出手。」李羨魚非常有把握。

  一天。

  兩天。

  三天後.....

  晚上七點半,張璐下班回家,公司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往常七點之前就能到家,但今天她特地跑了一趟長彎派出所。

  三天過去了,按照那位俊秀的警察小哥的承諾,她的案子三天後會有結果,然而到了派出所,詢問情況,警察的回復讓她目瞪口呆,派出所根本沒有派人調查她的案子。

  報了工號,警察表示查無此人。

  這個結果讓張璐驚的遍體生寒,那幾個人不是警察,他們為什麼要偽裝成警察?有什麼目的?

  再結合自己最近發生的詭異事件,她嚇的差點哭出來。

  早該懷疑的,小小的派出所怎麼可能有辣麼漂亮的女警察,而且還是好幾個,根本不合理。

  一晚上她都因為這件事惶惶不安,抱著寶貝兒子坐在客廳發呆,平時最愛的小鮮肉電視劇一點都看不進去。

  晚上十一點,她開始犯困,最近身心俱疲,又忐忑害怕了一晚上,她沒敢把所有燈關掉,留了盞檯燈,蜷縮在被子裡,懷著喘喘不安的心進入夢鄉。

  迷迷糊糊過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她聽見了清脆的開門聲從客廳傳來。

  他來了.....

  張璐的潛意識猛的一顫,竭力的想醒來,但此時的她就像鬼壓床那樣,明明有意識,偏偏睜不開眼睛,這種情況她上次遇到過。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床邊微微一沉,有東西爬上床來了。

  張璐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慢慢撩起睡裙,脫掉胖Ci......

  黑暗的樓道裡,李羨魚抽著煙,背靠牆壁,祖奶奶坐在台階上玩手機,樓道裡就他和祖奶奶兩個人。

  到了十一點,翠花和雷霆戰姬從樓道口的窗戶裡躍進來,前者眉頭緊皺,不滿道:「附近沒有異常,看來又白等一天啦。」

  雷霆戰姬朝著李羨魚微微搖頭。

  這幾天他們到了晚上就會過來蹲守,以李羨魚和後宮團的實力,不用擔心會打草驚蛇,一般血裔察覺不到他們。

  三天來風平浪靜,張璐沒有再遭受侵犯,現實狠狠的打了李羨魚的臉。

  雷霆戰姬道:「要不然就回去吧。」

  祖奶奶關了手機屏幕,「它出現了。」

  「什麼?」雷霆戰姬一愣。

  翠花抽了抽鼻翼,「咦」了一聲,「我聞到異類的味道了,奇怪,剛剛巡邏四周時,沒察覺到異常啊。」

  李羨魚吐出一口青煙,智珠在握:「因為那傢伙,就在張女士的房子裡。」

  眾人走出樓道,雷霆戰姬手指往上一彈,監控器火花一閃,立刻報廢。來到張女士家門口,防盜門關著,李羨魚手指點在鎖口,氣機模擬成鑰匙,「咔擦」一聲,防盜門打開。

  這種普通的防盜門對練氣高手來說,形同無物。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門都難不倒血裔,只有國家金庫的大門能讓血裔望而卻步。

  鎖舌彈開的瞬間,四人以最快速度衝入房間,不給屋內的異類有反應的機會。

  臥室裡,檯燈散發出柔和的橘光。

  穿著睡裙的年輕女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裙擺被撩到腰間,一個矮小的,渾身赤裸的年輕男人跪在她身上,正把胖Ci褪到膝蓋。

  他外表年輕,圓圓的臉,看著有幾分可愛。眼裡閃爍著灼熱的慾火。

  但此時,似乎是被突然衝進來的四人嚇到了,眼中慾火退潮,轉而湧起做壞事被當場逮住的惶恐。

  李羨魚瞄了眼空蕩蕩的狗窩,看向年輕男人,嗤一聲:「果然是你啊,小老弟。」

  何等的鬼畜,我把你當兒子,你卻悄咪咪的日我。

  祖奶奶皺了皺眉,切了一聲:「不堪入目。」

  泰迪臉色瞬間蒼白,下意識的從床上跳下來,背靠著牆壁,他仍然保持著一部分動物的本能,遇到危險,下意識的想逃。

  「你,你們還沒走?」

  「不等你上鉤,我們當然不會走。」李羨魚摸出煙,掏出一根,打火機點燃:「挺有耐心的啊,忍了三天,作為泰迪,我得為你這份意志力點贊。」

  他鼻孔裡噴出兩道煙柱。

  「你早就知道是我?」泰迪死死盯著他。

  「猜到了,但不敢確認,那天一走進屋子,我就悄悄觀察過你,你身上的妖氣還沒有你媽身上的濃郁,摸過你之後,也沒察覺異常,反而發現你只是普通的動物。你是故意讓我試探的吧,好消除戒心。」

  泰迪沉默思考,他在想既然這樣,為什麼這個人類男人還把自己揪出來了。他智商很高,但想不明白。

  「因為你是泰迪啊,只有泰迪才會剛覺醒就迫不及待啪身邊一切可以啪的異性。」

  「你還是太年輕了,正常的血裔可看不上普通人類女人,張璐是普通人,不可能和異類扯上關係,她的遭遇一定來自身邊,與她朝夕相處的你自然是第一嫌疑人。」

  「在她第一次報警之後,你察覺出自己的行為存在很大的破綻,於是你假裝開門,讓她產生侵犯者來自外界的錯覺。再通過她來麻痺警察。你甚至清理掉了自己的小蝌蚪,害怕她拿去化驗。這份智商讓我很驚歎。」

  「我看過監控,攝像頭只能照到走廊,照不到各家各戶的門。所以存在兩種情況,作案人是擁有隱匿、潛行之類的血裔;另一種可能,門是裡面開的。」

  「兩次報警之間的變化,是你最大的破綻,她報警是帶著你的吧,你肯定在警察那裡聽到取證化驗這些詞兒,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開門聲和小蝌蚪的清理。」

  泰迪無話可說,漸漸露出本性,凶相畢露:「是又怎麼樣,我和自己老婆交配,關你們什麼事。」

  老婆?

  李羨魚啞然失笑:「你是不是對老婆有什麼誤解?你這個媽狂魔。」

  泰迪不服:「她為了我連著和三個男人分手,這就是真愛。她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她。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那我和她交配有問題嗎?我不會讓別的男人再靠近她,她是我的。」

  李羨魚微微一愣,人把狗當做私有物的同時,它也把女主人當成了自己的禁臠?

  當狗有了不輸人類的智商後,這種現象似乎是必然發生的。

  哎呀,養狗的女人很危險啊。

  「我又不會害她,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要你們多管閒事?」

  泰迪沉沉怒吼一聲,突然朝李羨魚撲來。

  李羨魚一步跨出,左手箍住它的脖子,把它重重摁在地上,地板彭的悶響。左腕上佛頭的手串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泰迪卻如同萬針扎心,全身騰起嗤嗤作響的白煙,彷彿被煮熟了一樣。

  它痛苦的嚎叫起來,臉龐在人與狗之間交替,隨時會被打回原形。

  見它吃夠苦頭了,李羨魚鬆開手,腳掌踏在它胸膛,冷眼俯視:「我對你做的事不感興趣,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饒你一命。」

  泰迪臉色驚恐,連連點頭。

  「你是怎麼覺醒的。」李羨魚道。

  泰迪聞言,頓時沉默。

  「回答我的問題。」

  李羨魚皺了皺眉,腳掌用力一踏,泰迪臉色一白,感覺五臟六腑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我說,我說.....」泰迪眼珠子一轉:「我也不知道自己覺醒的,就是突然間就開了靈竅,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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