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古怪的泥塑
當天我們就四處打聽這個孫教授,想要見見他,可是不巧的是,他正帶著學生在外地辦展覽,如果我們想要見他還要等上幾天。
沒辦法,我們也只好先回了酒店。可是後來我們聽說美院的幾個畫室裡陳列了一些他的雕塑,於是第二天,我們三個就又回到了美院,想見識一下這位大師的作品。
蘇北北首先聯繫了崔玨,她聽說我們想要去看看孫教授的大作,就考慮了一下說,“我今天下午正好沒課,那就帶你們去當年段朝歌師姐失蹤的那個畫室吧,那裡有兩個孫教授的作品。”
當我們來到那間畫室所處的教學樓時,發現這樓的表面雖然很新,可是裡面的格局都很老舊,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樓了。
這種老樓一直有個很神奇的地方,那就是夏天特別的涼快,即使外面再怎麼熱,只要走進這種格局的老樓,瞬間就感覺溫度能下降四五度。
同理,冬天也特別的冷,所以雖然現在是已經是早春了,可是走在這樓裡面還是感覺冷森森的。那間傳說的畫室在二樓,崔玨帶著我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間畫室的門前。
她輕輕的敲開了門,發現裡面有幾個學生在畫畫,於是我們就安靜的走了進去,儘量不要打擾到他們。這幾個學生正在畫素描,他們的素描對象就是孫教授的大作之一,一個半身女人像。
看著這個半個女人身子的泥塑,我心裡卻感覺怪怪的,按理說這個泥塑的材料應該是粘土,可是這個泥塑的顏色卻比正常粘土的顏色偏紅,像在裡面摻了什麼東西。
丁一慢慢的靠近了那個泥塑哦,然後皺著眉頭聞了聞,接著臉色一變,我知道他看出什麼來了,就走到他身邊小聲的問他,“你發現什麼了?”
他伏在我耳邊說,“這粘土有問題!”
“什麼問題?”我奇怪的問。
丁一想也沒想就說,“這粘土裡摻了血,而且還是人血。如果不是醫院的血漿,那以這個血量來看,這個獻血者肯定沒命了!”
我聽了很是吃驚,用人血來調和粘土,這也太驚悚了吧?可我知道丁一不會聞錯的,他的鼻子比狗的都靈,他說是人血,那就是人血……
於是我忙又看向了那個泥塑,這才發現,原來剛才那種怪怪的感覺正是因為這土裡摻了人血,我似乎感覺到了少許的殘魂,可是因為沒有屍體,所以根本沒有殘魂的任何記憶。
是什麼樣的教授會用人血來調和的粘土呢?看來這個傢伙肯定有問題,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畫室裡的另一個作品是一隻緊握的拳頭,這只拳頭的骨節分明,連皮膚的紋理都清晰可見。
可當我伸手輕觸這個只拳頭時,竟然在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是一個女孩子在低頭畫畫。
這不對啊?這麼一隻拳頭怎麼會讓我感覺到殘魂呢?難道說這裡有屍體,可這真的只是一隻緊握的拳頭,哪裡放下一具屍體啊!
除非……是屍體的一部分。
我之前從來沒有在殘肢上感覺過殘魂,所以不知道一塊屍體組織也能有這個能量,也許因為不是完整的屍體,所以其中殘留的記憶有限,我只是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在畫畫,印象中在那些失蹤的學生裡,並沒有這麼一位大美女。
蘇北北見我們兩個一直小聲的嘀咕著,就猜到我們可能發現什麼線索了。可是畢竟這畫室裡還有其正在畫畫的學生,所以我們也不方便在畫室裡說。
出了畫室之後,我問崔玨知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看到孫教授更多的大作?崔玨想了想說,要麼就是去看他的展覽,要麼就是去他家,聽說他家裡的作品更多!
可惜,現在這兩個我們都看不到,看來我們還真必須要等到那個孫教授回來才行了。離開了老樓,崔玨帶著我們三個在校裡閒逛,就在經過一個公告欄時,正好看到裡面貼著幾個學生的照片。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美院的一次繪畫比賽的結果。突然,我看到上面的一張照片很是眼熟,仔細一看,不正是那隻拳頭泥塑上的記憶嗎?
我立刻指著這張照片問崔玨,“這個女生是誰?”
崔玉明顯一愣,接著一臉諷刺的說:“怎麼?你也看上她上?這可是我們美院的校花,孫教授的高徒李靜,一般人可是追不上的!”
我沒功夫在這裡和她閒扯,於是就直接問她重點,“李靜的身邊有沒有失蹤的同學?”
崔玉這才明白我意思,一臉茫然的搖頭說:“這我真不知道,我跟李靜不熟,不過上個學期失蹤的一個男生好像和她是一個班的……叫什麼來著,姓王,叫……對,叫王海川!”
我聽了忙打開手機,上網查了一下這個叫王海川的同學,發現他是去年秋天失蹤的,可是當我看到這個王海川在網上的照片時,發現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這並不符合我之前推理出的受害人都是身材瘦小之說。
其他的失蹤的學生是否和孫教授有關我不得而知,可是這個王海川的部份屍塊會出現在孫教授的這個泥塑作品裡,那就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我就提出想要去見見這位美院校花,結果崔玨兩手一攤說,“都說了她是孫教授的高徒,當然是和孫教授一起去外地辦展覽去了!”
我聽了一陣頭疼,又不在學校,看來只要和這個孫教授扯上關係的人還都挺忙的啊!也許在這位孫教授沒回來之前,我們能做的事情不多啊?
“對了,還有其他的畫室有孫教授的作品嗎?”我問崔玨。
她想了想說:“還兩間畫室有,不過你們為什麼對孫教授這麼感興趣呢?難道他和蘇楠楠的失蹤有關係嗎?”
我笑著對她說:“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罷了。”
崔玨點點頭,沒再問別的,之後她又帶著我們去了另外兩間畫室,我們在裡面分別看到了一個上半身男人的泥塑,和一個很抽象的泥塑,我在上面都感覺到了少許殘魂,而且這些記憶幾乎都是和李靜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