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凌厲目光
推開春來茶館的門,就見一位身穿黑色休閒上衣的男人坐在裡面。今天茶館的人不多,想必他就是之前打電話來的男人。
男人叫孫興業,他有個妹妹叫孫興梅,今年18歲,上大學二年級。她本應該在一個月前放假回家,可是家裡人在她下火車之後接到她最後一個電話說:很快就到家。可之後人就失蹤了,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幾天前孫興業的老娘突然夢到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還對她說外面太冷了,自己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夢醒後老太太一想就覺得這事兒不對頭,看來女兒只怕的是凶多吉少了。
警察那邊也都找了快一個多月了,卻依然不見有什麼結果。於是他們就託人輾轉找到了黎大師。這位黎大師給他妹妹祈了一卦之後,就說他妹妹只怕已經不在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女孩的屍體,讓其入土為安。
可是這事兒談何容易,當地的警察出動了上百人在附近的一帶尋找尋找孫興梅都沒有找到,他們自己找就更是難於蹬天了。最後還是黎大師把我的電話給了孫興業,他這才找到了我。
我聽孫興業講完事情的前前後後,這才想起幾天前那位見過面的黎叔。我原想他只是那個什麼鄺總身邊的一個馬仔,可是今天聽孫興業這麼一說,他原來還是個厲害的人物啊!
孫興業找妹心切,他承諾我,如果我能幫他們家找到妹妹,就會給我3萬塊的酬金,如果找不到他們也會管我來回的路費和吃住等一切費用。
我一聽就問,你家在哪兒啊?離這遠嗎?
孫興業看了我一眼,“我家在四川雅安。”
我長這大還是第一次去四川,現在是7月的天兒,這裡的氣侯是又濕又熱,我這個地道的北方人著實有些不習慣。
孫興業的家在雅安的一個小縣城裡,這個地方在2013年那場大災後,幾乎所有的建築都是重新建設的,所以現在街道規劃的特別好,表面上看應該是個還算富足的地方。
我們二人一下火車,孫興業就把我安排到一家很有當地特色的“巴蜀”旅館先住下,他應該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一路上都照顧得很周到。這多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畢竟情況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如果那個丫頭是讓人販子拐走了,那我可就真是愛莫能助了。
“巴蜀”旅館的老闆娘是個東北人,她一見到我是格外的熱情。不知道是哥們我人格魅力太強大還是她對每個客人都是如此呢?
“帥哥,第一次來四川?”老闆娘一臉堆笑的說。
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話鋒一轉問了她一個問題,“老闆娘,聽你這口音是東北人啊!東北哪兒的?”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著說:“黑龍江的,幾年前嫁到了這裡,後來那個死鬼出車禍死了,我一個女人就只好頂了這家旅館幹了。”
和她閒談了幾句後我就拿著房卡去了305號房,一打開房門,一股子霉味撲面而來,熏的我直皺眉頭。孫興業見狀忙不好意思的說:“這裡的氣侯有些潮濕,所以房間裡多少都有些發霉的味道,你們北方人可能不太習慣。”說完他就走到窗邊把伸手窗戶打開了。
我對他笑了笑說:“沒事,習慣就好了!”
他見我並不太過在意,就一臉感激的說:“進寶兄弟,你剛到肯定累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去我家。”
我點點說,“行,那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孫興業走了以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一個人安靜的躺會兒了!可剛一躺在床上我就感覺這些被縟就跟剛從甩干桶裡拿出來一樣,潮的讓我渾身都不得勁兒。一想到這幾天都要住在這樣的房間裡的,我的心裡就是叫苦不迭……
這個“巴蜀”旅館的地段位置還不錯,外面就是一條臨街馬路,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外面竟然是條夜市街!叫賣聲、人們說笑打鬧的聲音,讓我根本不能早睡。
無奈之下我只好穿好衣服下樓,來到了這條異常熱鬧的夜市上逛逛。我下來一看,與其說這裡是夜市還不如說這裡是小吃一條街,小販們在這裡擺攤子買著四川的各種特色小吃。
我也不能脫俗的嘗了幾種,最後吃的嘴都麻了,看來這些小吃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麻辣。
可就在我低頭吃著手裡的串串時,突然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從遠處射來,我心裡猛的一驚,迅速回頭看去!可身後來來往往的行人太多,一時間很難發現剛才那道目光的主人。
從小到大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那道目光對我是善是惡,可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他一直在關注著我。
像我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外地人被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裡我忙結賬走人。回到房間後我的心裡還一直有些發慌,隔著窗簾我偷偷的瞄著下面街上的行人,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一夜無夢,本來我睡的好好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辣的東西吃多了,還是被縟太潮了原因,半夜竟去了幾次廁所,搞的覺也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孫興業不到8點就來了,他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是親妹妹沒了,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心急想知道個結果很正常,於是我和他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後就驅車直奔他家而去……
孫興業的家是棟兩層小樓,前院是個生產摩托車配件的小工廠,後院放的都是些加工好的半成品,看情況家境應該不錯。
他的父母也都是普通的農民,一看孫興業把我請來了,更是雙眼含淚的望著我……被他們這一臉期望的看著,我的心裡反到沒底了。
孫興梅的房間在二樓,來之前我和孫興業說過,需要他妹妹在家時最愛的一樣東西來尋人。可用孫興業的話說,他並不瞭解這個妹妹。想想也是,孫興業今年三十多了,可是他這個妹妹卻只有18歲,年齡上的代溝很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