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無良劍仙 作者︰王少少 (已完結)

 
ccc1971 2018-9-2 14:35: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0 13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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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王少少,男,安徽 - 阜陽,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幻想修仙

【內容簡介】:

  你們練劍,我把自己煉成劍人。

  你們耍流氓,我比你們更無良。

  別人眼中的廢物,卻是劍修天才,越階殺人,毫無壓力。

  一個混亂修真界,造就一位無良劍仙,億萬劍修,為之瘋狂。

【其他作品】:《混在娛樂圈的術士》(大明星的貼身司機)、《飼主》《玄女經》

本帖最後由 ccc1971 於 2018-10-8 20: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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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37
第一章 兩塊玉精

    雲霄城外,十萬里荒山。

    此刻,一抹紅暈從山頂透射而出,旭日初升,給無黑暗帶來一片生機。一些懼怕陽光妖獸和鬼魅不甘咆哮幾聲,躲進了陰暗潮濕森林里、洞穴里。

    王越眯著眼楮,透過樹枝樹葉間縫隙,看到了那抹讓人心動光暈,這給他帶來了無限希望,疲憊且瘦弱面頰上露出了幸福笑意。

    笑容牽動嘴角傷口,疼痛讓他皺起眉頭。

    為了兩塊玉精,被三個煉氣期三層修士追殺千里,雖然圍繞雲霄城轉悠,但一入荒山茫然,哪里還能辨別方向,能妖獸和鬼魅窺視而不死,已是天大幸運。

    王越卻不覺得幸運,只是覺得無奈,再無奈也得生存下去,也得返回雲霄城,因為那里有他想見人。

    王越今年十五歲,是花仙國雲霄城王家庶子,相貌清秀,略為瘦弱。只是妖獸橫出世界,清秀絕對算不上優點,孔武有力壯漢才是女人追捧對象。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以花仙國習俗,王越也該成親了……他摸著懷里兩塊玉精,笑容加苦澀。

    玉精是世俗界叫法,修真界通常稱為靈石。靈石分為下、中、上三階,修真界亦可作為流通貨幣。除此之處,還有種極品靈石,非常稀少,有市無價,據傳有特殊用途,是一些高階修士鐘愛之物。

    王越天賦奇差,修煉幾年家族所傳粗淺功法,仍是煉氣一層入門者。他認識低階靈石,卻不識得手中兩塊靈石品階,只覺其光澤明潤,靈氣逼人,宛如嬰兒拳頭,只憑外觀,便知不是普通之物。這兩顆靈石關系著他婚姻和幸福,所以歷經無數危險磨難,也不願放棄。

    花仙國流傳下來規矩,除正常聘禮外,未婚妻還有權向郎提出三個要求,為難郎,算作考驗郎能力方式。這仨條件,可難可易,就看娘子心性有多高。有娘子愛煞郎,只要求郎尋來三種常見水果即可。有娘子卻要求摘星星、偷月亮,遇到這種娘,基本上婚事就沒戲了,這也是娘子一種婉拒。而王越定親對象,要求不高不低,是雲霄城世家子弟常見要求,但對于王越這個庶出子弟,卻有點故意為難意思了。

    “紀甦,不管怎樣,我都會把你娶回家。我王越不是廢物,我一定能完成三重考驗!”王越想到這里,起身坐樹叉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野果,狠狠咬了一口。

    就這時,突听樹下傳來微弱動靜,似有什麼東西踩斷一截枯枝。

    “誰?出來!”王越模糊不清大聲叫喝,同時把手中野果連同果核一同塞進嘴巴,多吃些食物,才有大機會活下去。

    “嘿嘿,想不到你這個廢物還是這麼警覺,又被你發現了!”從大樹後面,走出一個青年,年約二十七八,體型威武,面貌俊朗,唇上留有雜亂胡茬。

    “每次靠近都被我發現,你豈不是廢物?你們三個煉氣三層高手,欺負我一個煉氣一層人,還被我干掉兩個,豈不是廢物?”王越嬉皮笑臉,被面前男子追殺了幾十天,似乎一點怨氣都沒有,笑得依然沒心沒肺,“反正你也沒能力殺掉我,不如講和?嘿嘿,張承宗張大少,你覺得怎麼樣?大不了回到雲霄城,我請你喝花酒!順利再幫你祭奠兩位死去供奉!”

    張承宗似乎見慣了王越無賴行徑,忍著怒火,冷著臉說道︰“你以為這可能嗎?當初雲霄城外玉礦山,你若知趣,讓出靈石,我倒會可憐你這廢物,留你一條性命。不過你竟然耍詐,逃進了大荒山,為了追你,跟隨我多年兩個供奉被妖獸吃掉了,此仇不可不報,你乖乖交出靈石,我給你一個痛!”

    “剛才小爺是調侃你,你居然沒听出來?唉,听你喊我廢物,我都替你臉紅呀!”王越笑眯眯說著,站樹枝上,悄悄活動著腿腳,“做人不能太無恥,你為了搶劫我靈石而追殺我,死了手下,還反過來怪罪我?小心被雷劈啊!”

    轟隆隆!

    “廢物,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張承宗還未說完,就听遠處傳來一陣雷鳴, 嚓嚓,如靈蛇狂舞,烏雲中翻滾,剛剛才露頭太陽不知何時消失了,天色再次陷入昏暗中,一些躲進巢穴妖獸又躍躍欲試,想要出來覓食。

    听到雷聲,張承宗嚇得一顫,面色頓時變了。修真之人,忌諱“天打雷劈”等詛咒,怕類似誓言。這些天,他被王越搞怕了!讓他成為淒慘追殺者。

    “哈哈,虧心事做多了,知道害怕了吧!”王越說著,已彎腰欠身,雙腿發力,像猿猴一般,借著樹枝彈力,嗖一聲,跳出二十多丈,落到遠處樹稍上,再借此發力,又跳出二十多丈。王越嘴上不肯吃虧,心中卻明白打不過張承宗,如果硬戰,只會兩敗俱傷,就無法回雲霄城見未婚妻了。所以趁張承宗愣神之際,準備開溜。

    樹梢連續跳了幾十下,以為該逃脫張承宗追殺了,一回頭,卻看到張承宗冷笑著站樹下,動也未動。自己剛才跳了半天,只是繞圈子。

    “吃過你幾次虧,我豈能再犯同樣錯誤?我早周圍設下了迷魂陣法,這一次,你插翅難逃!”張承宗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長劍,劍身雪亮,薄如蟬翼,迎風一舞,發出錚錚厲鳴。

    劍是好劍,僅僅是人間寶劍,卻不是修真界飛劍。

    王越臉色很難看,昨天睡得太沉,竟然被對方困迷魂陣里了還不知道,他臉色罕見鄭重嚴肅。

    王越沒有儲物袋,也沒有長劍,彎腰折了一截筆直樹枝,可做長槍。

    想要我靈石,想取我性命,拿命來換吧!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王越一手持棍,一手插進懷里,緊緊握住一塊靈石,悄悄吸收著靈氣,恢復自身力量。

    只是,煉氣期一層實力,吸取靈石速度慢如蝸牛。張承宗已經不給王越恢復力量機會。

    一劍沖天,平地直躍六七丈,腳尖樹干上一點,借力使力,又往上躥了三四丈,此刻已經接近王越。

    王越長嘯一聲,舉棍躍下,張承宗舊力使完,力未生之際,一棍當頭劈下。

    “嗚”一聲,瞬間就砸到張承宗頭頂。離頭皮還有三寸功夫,張承宗卻長笑一聲,一擰身,竟然如陀螺般飛旋,憑空移開半米,同時一劍削向王越喉嚨。

    這就是煉氣一層和煉氣三層差距。

    王越極力後仰,同時提棍,橫身前。這幾乎是修煉多年武技嚇意識動作,可惜他忘了手中拿只是一根樹枝,並非金屬兵器。

    嚓一聲,劍過棍斷,同時一注血花飛濺,胸口處被劍劃出一道長長口子。

    兩人交錯而過,一上一下。張承宗卻冷笑一聲,凌空轉身,瞬間變出頭下腳上,朝正墜落王越追去。

    王越焦急萬分,越是焦急,卻越是冷靜。暴雨砸痛了他眼楮,他仍是倔強望上觀看,差距太大了,逃又逃不了,王越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只能殺掉張承宗。

    “煉氣三層又如何?我就不信……”想到這里,王越借著大雨,伸手抓住一根樹枝,嗖一聲,閃進了濃密樹枝樹葉中。

     嚓嚓!

    又是一陣電閃雷鳴,明亮之後,光線顯得加昏暗。

    張承宗眼前一花,王越竟然消失了,空氣中留下淡淡靈氣波動。

    雖然是煉氣一層,也能用簡單法術。

    “哼!雕蟲小技!還敢丟人現眼?”張承宗話雖這麼說,心里卻氣得不輕,王越正是靠著這些雕蟲小技才活到今天,雖然不是早早布下了迷魂陣,他沒有一點信心能找到王越。

    張承宗長劍一揮,唰唰唰唰,幾十劍斬出,頓時把王越消失地方斬得枝凌葉落,狼籍不堪。木屑紛飛中,一根尖銳木枝刺出,噗一聲,刺進了張承宗大腿。

    張承宗不惱反喜,反手一道劍光斬過,身前這顆大樹被劈成兩半,其中一片轟然倒地,另一半依然堅強挺立。

    “嗯?沒有血跡?”張承宗臉色加冷峻,不是沒有血跡,而是沒有王越血跡,他自己腿上鮮血仍滴滴嗒嗒往外涌。

    張承宗落地,一拍儲物袋,從里面拿出一個青花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灑腿上傷口處,鮮血一遇粉末,頓時凝固,傷口以肉眼能見速度愈合結疤。

    突然,一根石刺從張承宗腳下鑽出,他慘叫一聲,臉上出現駭色,一劍削斷仍生長石刺,身半空,往腳下地面連斬十多劍。

    轟轟轟轟轟!飛沙走石,混合著泥漿、碎葉,把腳下地面翻了一遍,頓時變得千瘡百孔。王越身影從沙石中隱現,連退數十步,靠一棵巨樹上,咳出幾口鮮血,消瘦面龐加蒼白。實力相差太大,被劍氣震傷了經脈,他已經無法使出任何法術了。

    張承宗單腿站地,面色猙獰,用劍遙指王越,冷聲道︰“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這個廢物,竟然把我逼得這麼狼狽,等會我要把你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哈哈,說我是廢物,你也不嫌臉紅!我王越是沒有修煉天賦,從五歲開始修煉,修煉到十五歲,仍然是煉氣一層廢物,可你張承宗身為張家嫡系子孫,用靈藥靈石無數,如今三十歲了,也只不過是煉氣三層,而同齡之人,早已是五層或者六層了,你我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彼此彼此!咳……噗……”一口氣沒上來,王越又噴出一口鮮血。

    張承宗氣得臉色青紅交映,異常精彩,用劍指著王越︰“小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我不活剮了你。”他大聲叫罵著,閃電光芒下,面孔加猙獰,一步一步逼近王越。

    “別過來,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啦……”王越似乎覺得害怕了,扯開喉嚨,大聲叫喊著,和方才風淡雲輕大為不同。

    張承宗覺得有些奇怪,愣了愣神,追殺王越幾十天,還是第一次見他求饒,而且還喊得這麼淒慘,張承宗覺得非常解恨,心說這個整天嬉皮笑臉廢物也有害怕一天呀,越是求饒,張承宗就越是想折磨他。

    “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破喉嚨……破喉嚨……救命啊!”王越掏出兩塊靈石,舉過頭頂,大聲叫喊著,由于傷勢嚴重,聲音失真,感覺淒厲尖銳,似乎真叫破了喉嚨。

    “廢物就是廢物,喊個救命都喊得這麼難听……噗……”張承宗剛說到這里,突然身形一震,噴出一口鮮血,一只火紅色大手從天而降,一掌拍碎了周圍迷魂陣,大陣帶來蒙蒙霧氣頓時消散,因為這迷魂陣中寄有張承宗一絲心神,陣法被破,自然震傷了他心神。

    王越眉開眼笑朝天空揮手,張承宗卻驚駭回頭,看到天空中站著一名須發皆紅老道士,穿著一件破爛道袍,打了數十個補丁。老道士眯著小眼楮,好像還沒睡醒,朝樹林下面指了指,又打了一個酒嗝,才慢吞吞說道︰“噢……那小娃娃……手中拿可是極品靈石?”
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38
第二章 這家伙太壞了

    王越早就看到了天空古怪老道士,所以才扯著嗓子亂喊,並揮動手中玉精,主要想引起老道士注意。如果有活命機會,沒人願意死,特別是王越覺得自己還沒娶媳婦呢,死了豈不是太可憐太無辜太沒天理?

    只要不死,把手中平白得來靈石送出去又如何。只要不死,什麼仇都可以慢慢報!

    听到老道士問話,王越微愣,晃了晃手中兩塊玉精︰“極品靈石?前輩說這兩塊玉精是極品靈石?晚輩並不認得,只是從一處荒廢玉礦中僥幸得到,卻引來歹人襲擊追殺,差點喪命,如果前輩不嫌棄,可拿去幫小子鑒定一番,小子福薄,和這兩塊極品靈石無緣,強行留下,只會引來殺身之禍。”

    “唔……好吧?貧道就幫你看看!”紅發老道士心中樂開了花,暗贊王越知趣,明明要送給自己卻不帶送字,說什麼鑒賞,多好小娃娃啊,心中高興激動,表面上卻是勉為其難揮了揮手,兩塊極品靈石像被繩子拴著一樣,瞬間飛到老道士手中。

    極品靈石入手,充沛靈氣撲面而至,火龍道人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一下。極品靈石啊,說來慚愧,身為散修火龍道人第一次見到極品靈石,里面蘊含靈氣絕不是上品靈石能比。如果有兩這兩塊極品靈石,火龍道人覺得沖擊元嬰中期希望能增加三成。想到這里,火龍道人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張承宗看到這種情況,心思轉了數圈,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晚輩雲霄城張家嫡孫張承宗有禮了,這位前輩,你老人家明鑒啊,那極品靈石明明是我,卻被王越這個小畜生搶走了,你老人家喜歡,送與您老就是了。只要讓我殺掉這個小畜生,報得大仇,此生無憾!”

    這話火龍道人不愛听,什麼叫我喜歡就送給我呀?貧道是這麼貪圖寶物人嗎?再說這也不是你,貧道剛才明明從那瘦弱少年手上拿來,唔,那少年名叫王越吧,嗯,這名字起不錯,簡潔明,含有積極向上樂觀信念,受傷時,嘴角依然含著笑意,多好小娃娃呀,一看就不像壞人。反觀這個……嗯叫什麼張承宗家伙,臉上胡子拉碴,黑糊糊,一點也不美觀,哪有貧道火紅胡須漂亮?人丑,心丑!你明明是煉氣三層修士,說煉氣一層王越搶你靈石,可能嗎?當貧道是傻瓜嗎?拿別人東西做人情,還反過誣蔑弱小善良王越,嘖嘖,太壞了,這家伙太壞了!

    想到這里,火龍道人面色一沉,不動聲色收起兩塊極品靈石,盯著王越,喝道︰“小娃娃,你可有什麼要解釋?”

    王越抹去嘴角鮮血,懶洋洋笑道︰“前輩慧眼如炬,一切自有分辨,何須晚輩多言?”

    “哈哈哈哈,小娃娃對我味口,貧道火龍道人,今天如果不是有急事,一定收你為徒……咦?你身體……靈根太雜了……咳咳……收你為徒這事就算了!不過你放心,貧道不白拿你東西,這是一把上好飛劍,你雖然是煉氣一層入門者,也勉強可以血祭法寶。”火龍道人笑有點尷尬,剛才真想收王越為徒,因為覺得王越太機靈了,也太合自己味口了,只是一看王越身體屬性,頓時打消了收徒念頭,退而求其次,扔出一把藍色小劍。

    王越心中極為失望,不過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早就被人定性為廢物,此生築基無望,但看到火龍道人賞賜一把藍色飛劍,心中失望頓時一掃而空。有了飛劍,再也不怕張承宗追殺了,甚至反過來追殺他。見藍色小劍飛到面前,王越伸手抓住,藍色小劍卻猛然掙扎,想要飛離王越手掌,把王越身體都拉得騰空。

    王越並不緊張,不慌不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噗一聲,鮮血落藍色劍身上,飛劍哀鳴一聲,掙扎漸緩,藍色劍身上隱現數點赤紅斑點。一口血不夠,王越咬牙,再次噴出一口精血,身體連續虧空,已經到了極限,如果飛劍再掙扎,王越就有可能當場暈倒。還好,藍色飛劍猛然一頓,停止了掙扎,光芒也減弱幾分,嗡嗡錚鳴,帶著王越,緩緩落地。

    血祭是祭煉法寶中一種方式,也是低級一種方式,往往是一些修為低劣修真者使用,能夠速讓法定認主,但由于血祭,也會損傷法寶原來靈性。

    不管祭煉手法多麼低劣,王越總算有了一把自己飛劍,手握飛劍,人和劍那種心靈相通感覺,讓王越驚詫和驚喜,世俗界身劍合一境界用法寶如此輕松就能達到。這是一種全體驗,欣喜中王越把玩著剛剛得到飛劍,卻沒留意緩緩往後退縮張承宗。

    “好了,王越小娃娃,老夫還有急事,如果有緣,日後自當再見。”火龍道人剛想離開,卻見天邊又飛來一名美艷女冠。

    “好個火龍道人,用一把二階垃圾飛劍,換得兩塊極品靈石,真不害臊,若是傳出去,豈不讓十萬荒山修士笑掉大牙?”女道士身著紫色道袍,皮膚白皙,婀娜身段豐滿妖嬈,身上裹著層淡淡紫霧,讓人看不清面貌,光听聲音,就讓男人產生一股欲火焚身感,她飛到百丈之處,笑吟吟停半空,戲謔王越和火龍道人身上掃來掃去。

    王越看了女道士一眼,偷偷縮了縮下半身,血氣方剛年紀,太容易沖動了,自家老二太不給面子了,不該硬時候竟然如此有骨氣,這讓王越又氣又惱,禁

    不住老臉一紅。

    張承宗停止逃跑,怔怔盯著天空女道士,因失血而蒼白面頰驀然變得通紅,呼吸急促,目光迷離,突然“噗”一聲,從鼻孔里噴出兩股鮮血,卻猶然未

    知,像丟了魂似。

    火龍道人如臨大敵,面色嚴肅瞪著女道士,大聲喝道︰“牡丹真人,你想做什麼?大家熟歸熟,你亂說我一樣對你不客氣。”

    “咯咯咯咯,怎麼個不客氣法?要不咱們先大戰三百回合?嗯?”牡丹真人笑得花枝亂顫,不經意帶起一股乳波臀浪,香風四溢,美人如酒人自醉,那一聲聲嬌笑猶如呻吟,銷魂奪魄,妙不可言。

    火龍道人臉色大變,一拍儲物袋,飛出一道紅光,紅光迎風暴漲,瞬間變成一個巨大草扇,冒著濃濃火焰,氣焰驚人。同時,火龍真人周圍也出現一道火焰組成光幕,像個蠶繭,把他護得嚴嚴實實。只是光幕不穩,一波波無形音浪,撞擊火龍道人光幕上,似乎隨著牡丹真人笑聲,那光幕一明一滅,閃爍不定,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噗……”張承宗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停抽搐顫抖,好像牡丹真笑聲中達到了忘我巔峰之境,上吐下泄,一時風流氣度,無人可比。自吟一句花仙國流傳至今一句名言,吐血倒地,抽搐不止。倒地之後,一雙眼楮瞪得像牛眼,一刻也無法從牡丹真人妙曼嬌軀上移開。

    王越也憋得面色通紅,下體越發膨脹,幸好手中藍色小劍傳來一陣陣冰涼靈氣,滋潤著他火熱身體,他盯著天空中牡丹真玄妙肌體,目光炙熱,充滿了雄性欲望。他心中大喊著,告誡著自己不要盯著那性感邪媚女道士,但眼楮卻不听使喚,越睜越大,呼吸越發急促,眼看就要噴血爆體。

    “該死,這女道士稱為真人,至少也是元嬰期修士,怎麼如此惡劣,欺負我們這些小輩……”

    轟轟轟轟!

    就王越撐不下去時,遠處突然傳來劇烈爆炸聲,一時間,山搖地晃,妖獸齊鳴,身邊山石和大樹一片片倒下,腳下山岩瞬間爆裂,猶如末世天災。劇烈爆炸和震動,打斷了牡丹真人笑聲。

    王越瞬間清醒,抬頭看到遠處山巒緩緩下陷,一股股赤紅地火岩漿噴射而出,十幾座巨大山峰他眼前消失了,一道道炙熱焰浪把天空中暴雨烤成了水霧,轉眼間,天塌地陷,無數灰蒙蒙霧氣從遠處席卷而至,眼前已經有些模糊。

    火龍道人尖嘯一聲︰“上古仙府開啟了,牡丹真人,休要再糾纏,耽誤了大事,你我都追悔莫及。”說完,火龍道人飛向事發地點,轉眼之間,已飛到百里之外。

    牡丹真人不甘嬌吟一聲,一團紫霧裹住身體,也飛向事發地點。

    那里離王越所之地有千里之遙,就算如此,也波及到他安危,可見事發地點有多恐怖。王越手持飛劍,剛要御劍飛離,卻借著閃電亮光看到張承宗仍像死豬一般抽搐著,神情比方才清醒很多,見王越不懷好意靠近,立馬虛弱嚎叫道︰“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喊人了?不不……大家講和好不好?回城之後,小弟我請你喝花酒……不要殺我,你還我家吃過飯……噗!”

    王越殺心已起,哪會听他求饒之辭,冷笑一聲,飛劍化為一道藍光,輕輕劃過,張承宗人首分離。想起張承宗無恥追殺,耽誤了自己婚期,王越仍不解氣,一腳踢他腦袋上,砰一聲,正撞某顆半傾樹干上,腦袋爆裂,紅白之物飛濺。

    看到張承宗慘狀,王越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正因為張承宗貪婪,才為兩塊極品靈石追殺自己千余里,雖然殺掉了他,王越依然高興不起來。

    因為耽誤了幾十天,已過了定親對象提出三個條件後期限。

    第一個條件,殺一只皮毛柔軟妖獸,取其皮制成冬衣,獻給未婚妻。

    第二個條件,尋一塊中階靈石,獻給未婚妻。

    第三個條件,打敗三名挑戰者。

    限期三個月,如果超時,算作失敗,未婚妻有權利拒絕婚事。花仙國,女人社會地位非常高,這些規則連皇族都得遵守。

    做第一個條件時,王越做了十五天才完成,殺了一只白色人面羆熊,卻因傷躺床上二十天。險之又險,總算完成了。

    第二個條件時,雲霄城外廢棄礦山中,轉悠了七天七夜,才僥幸尋得三塊小玉精和兩塊極品玉精,卻被跟蹤而來準備看笑話張承宗發現,想硬搶。王越以三塊小玉精為誘餌,使計逃走了。張承宗帶人追殺至今,落得身首異處,也沒摸到極品靈石邊。

    “哼,你搶我東西,我也要搶你東西。你壞我好事,我以後就壞你們張家所有好事。”王越氣乎乎想著,彎腰把張承宗身上儲物袋取下。

    儲物袋原主人已死,精神禁制自除,王越輕易打開儲物袋,發現里面只有三塊下階靈石,幾瓶藥,幾百兩金子,和一些雜物。看來張承宗也窮得緊,除了這個容積很小儲物袋,並無其它法寶。而且那三塊下品靈石估計也是搶王越。

    血腥味引來了幾只妖獸,雜亂山崩地陷中依然讓人驚恐。

    王越不想招惹這些凶殘暴戾妖獸,把儲物袋綁腰間,簡單處理完身上劍傷。輕輕一躍,雙手緊握藍色飛劍,朝北方飛去。
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38
第三章 朱果兒

    法定祭煉成功之後,使用者可以得到法寶煉制者留下相關信息。

    王越手中飛劍名為千雨冰魄劍,冰屬性,二階飛劍,飛劍附帶冰凍效果,自帶兩種技能。技能一︰千雨斬,通過飛劍自身中陣法,輸入靈氣,自動形成千百道劍雨,攻擊目標。技能二︰萬劍歸一,形成萬道雨劍之後,可用萬劍歸一,形成一把巨大冰劍,集中所有力量,對敵全力一擊。

    听上去效果不錯,不像牡丹真人說那麼差勁,畢竟王越以前連個符寶都沒有,二階飛劍是法寶,對王越已經是了不得東西。只是飛劍速度太慢,王越飛了兩三個時辰,體內靈氣都耗光了,才飛了四百多里,只比他跑一點。當然了,山巒密林中,飛劍走是直線距離,而王越如果要用雙腿跑,這三百多里,他得繞山路繞三天。

    背後爆炸聲依然不時傳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空雲端頻繁出現高階修士,全都朝爆炸方向飛,唯獨王越這個超級小修士,貼著樹梢朝相反方向飛。王越雖然好奇,但他知道小命重要,那些好似末日般危險可不是現他能抵擋。

    “不行,得歇會了,再飛半個時辰,估計會一頭摔進山溝里。”王越眯著眼楮,透過如門簾般暴雨,看到前面山頂有座破廟,飛劍一轉,王越落破廟前。這是一座山神廟,沒有門,神像位置只剩下一個石台,只有三面牆,暴雨中露風露雨,幸好有兩個牆角可以擋風雨。

    從岩漿噴發處飛來鳥雀中,被燻死燻傷很多,並不影響食用。王越廟外撿了六只合歡鳥,這種鳥男人吃了大補,雲霄城酒樓里是貴族世家公子常點名菜,王越經常听人說,而他因為沒錢,只見其鳥,未曾吃過一次。平時這種鳥速度極,普通人難以捕捉,今天踫巧撿到這麼多合歡鳥,王越早就偷偷流口水了。

    王越蹲廟外水溝里,利索拔毛,又從儲物袋里掏出小刀,換出內髒,收拾干淨之後,折幾根光滑細樹枝,把合歡鳥串成一串。做完這些之後才發現,周圍干柴枯枝都被暴雨淋濕了,沒東西烤啊!

    “怎麼能這樣呢?難不成還吃野果填肚子?生吃合歡鳥?”想一想王越就吐酸水,逃亡幾十天里,經常生吃弱小鳥獸,那滋味絕不想再回憶。

    王越翻遍了儲物袋,也沒找到可以點燃東西,當然,幾件衣服就算能點燃,也烤不熟食物。

    王越坐角落,看著支起燒烤架發呆。人們常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是,就算食神下凡,也做不成無柴之炊。

    伸出手指,默念法術咒語,噗一聲,食指上冒出一團火焰,王越試著用法術火焰燒烤食物,十分之一柱香之後,王越已經累得眼冒金星,體內真元消耗光了,再燒下去,估計會當場昏倒。

    王越撲通一聲,坐地上,看著六只合歡鳥發呆,嘴中嘀咕道︰“看來我真是沒福命,到手美味也吃不成!該死賊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王越自幼遇到很多挫折,經常隨遇而安,如果事事強求,估計也活不到今天。現他已經認命了,準備休息一會,就去旁邊山林尋些野果充饑。

    已是黃昏,雨過天晴,天空出現一道彩虹。

    王越想天黑前填飽肚子,再尋一處樹枝過夜,因為破廟里不安全,遇到妖獸圍攻就麻煩了。剛要站起,就覺光線一暗,廟門口出現一個身穿杏黃羅裙少女,年約十四五歲,錦衣玉帶,氣質高雅,像雨後幽蘭,帶著天生恬靜和優雅,悄生生站門口,柔聲問道︰“小哥哥,我能進來休息會嗎?”

    “當、當然……可以……”王越已經看呆了,就算雲霄城也很少見到這麼漂亮少女,皮膚白皙細膩,眉眼如畫,櫻口瑤鼻,五官精美得不像真人,猶如傳說中仙子下凡。吸引王越地方,是少女氣質,高雅而不高傲,清純好似一塊水晶。這種難明氣質難得,要知道,王越苦苦追求未婚妻紀甦,可是一位下巴能仰到天上去美人兒。

    “謝謝小哥哥!”少女甜甜一笑,雙頰泛起兩個小酒窩,她這麼一笑,感覺整個破廟都明亮起來。

    “不、不客氣……”王越挺起來胸脯,強行裝作風度翩翩模樣,本來正要出去,這麼一個美少女進來之後,他倒不想出去,寧可餓一天一夜,也不想出去覓食了。于是他結結巴巴應了一聲,又盤腿坐牆角。

    少女道了謝,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散發著幽香蒲團,坐另一個干燥牆角。少女應該也遭遇了暴雨,但身上衣服絲毫未濕,可見修為遠高于王越。

    “這位小哥哥,你烤飛禽嗎?能分給我兩只嗎?我飯量很小。”少女用白嫩雙手,撐著下巴,憨態十足,嬌嫩嫩問道。

    王越臉上一陣尷尬,干笑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可是,外面枯枝被雨淋了,無法燃燒,所以……所以這個……”王越暗罵自己沒出息,見到漂亮女人都不會說話了。也不太對,以前雲霄城也見過不少美女,也沒這麼緊張過呀。此之前,能讓自己緊張只有未婚妻紀甦一人。

    “唔,這個簡單,你去外面撿來濕柴,我有辦法把它們除去潮濕。”少女甜甜笑著,信心十足說道。

    王越來了精神,既然你有這本識,我干嘛還去拾碎柴?他跑到百米之外,亮出飛劍,一道劍影閃過,把一棵大樹從根斬斷,再一劍把樹梢斬去,把樹干平均分成四份,扛到了廟門口,再分成一截截細小柴狀,扔進廟里,喊道︰“喂,該你施展神通了!”

    “我不叫‘喂’,我名字叫朱果兒,小哥哥,你不許笑……”破廟內,傳來美少女氣乎乎聲音。

    王越確實想笑,因為他心中,以為像這樣美女,會叫什麼君怡、婉茹、倩馨之類優雅字眼,沒想到她會叫這麼一個可愛名字。

    “我沒笑,這名字挺好听,也很好記,傳說中有一種仙果,就叫朱果,普通人吃了都能白日飛升呢!”王越怕朱果兒怪罪,忙解釋道。

    “哈哈,小哥哥說錯了,朱果才不能讓人白日飛升呢!不過味道酸酸甜甜,很好吃!以前家時候,爺爺經常給我找朱果吃呢。”少女抓住了王越錯誤之處,頓時開懷大笑,天真率直性格展露無疑。

    王越從她言語中卻得出一個驚人結論,能把朱果當零食吃人,天底下能有幾家?反正王越想象不出!

    傳聞之中,朱果、芝蘭、千年人參、千年首烏是修真常四寶,任何一種都蘊含極強天地靈氣,食之可淨化身體,延年益壽,洗毛伐髓,功妙無窮。煉丹時,這幾種靈藥也是重要輔藥,加之一二,可讓藥效加倍,是煉丹者愛。

    常四寶就是常見四種寶物,與之對應是珍四寶,還有稀四寶……以王越耳聞,只听說過常四寶,所以听到黃衫少女言語中所蘊含意思,嚇得不輕。

    正尋思間,突听少女嬌憨問道︰“小哥哥又叫什麼名字呢?爺爺告訴我,要交朋友,必須先互通姓名,不然就是不禮貌。說起來,小哥哥是我下山後,遇見第一個朋友呢!”

    “我叫王越,王者王,超越越!”

    “咯咯,互通姓名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是不是?”朱果兒歡問道。

    “……當然!”

    王越算是看出來了,這少女涉世經驗幾乎為零,單純得像張白紙,外表高雅如皇室公主,性格卻單純得如七歲孩童,對陌生人沒有絲毫防備心理,不知道這樣女孩,她爺爺、她家人怎麼敢讓她單獨一人進入十萬荒山。

    王越感覺木柴夠了,才走進破廟,而堆朱果兒面前木柴已經神奇變干了,不知她用是什麼法術。

    看到王越驚訝和贊賞目光,朱果兒得意挺起了小胸脯,胸脯鼓鼓囊囊,已初具規模,嬌憨笑道︰“怎麼樣?我厲害吧?听爺爺說,我已經是築基期高手了,只要不深入十萬荒山,一些低級妖獸傷不了我半分。”

    王越抹去額頭冷汗,呆滯般說道︰“那是……當然……別說你是築基期,像我這樣煉氣期一層小菜鳥,只要不遇到群居妖獸,荒山邊緣也沒危險,再深入三千里,那危險就大了!”

    “咯咯咯咯,原來我已經這麼厲害啦?剛才我還擔心害怕呢!林子里妖獸好可怕,想攻擊我……嗯,都怪爺爺不好,他說有什麼重寶出世,怕我跟著礙事,就讓我單獨先回雲霄城。可是……可是……我迷路了,只好等爺爺辦完正事之後再回來找我啦!”

    “唉,原來還是個路痴……”王越開始同情起這個剛交朋友,雖然對方家世好、修為高,但處世認路方面,王越找到了可以超越對方地方,這讓他找回一點點自信,找回一絲絲優越感。

    說話間,合歡鳥已經烤得金黃流油,撒上必備食鹽、香料,六只合歡鳥散發出來異香,充滿整個破廟,不僅僅是肉香,還有一種難以言傳誘惑、曖昧氣息悄悄彌漫、傳播。
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39
第四章 不能禽獸

    合歡鳥雌雄同體,飛行速度極,乃至陰至陽之物,小可滋陰壯陽,大可煉丹制藥,世俗界一只賣到十兩黃金,仍是有市無價,供不應求,可見人們對其效果信賴。當然,其真正作用是催情藥,比植物藥草合歡花還強烈數倍,只是藥效頗為緩和,並不像其它催情藥那樣猛烈傷身。

    王越今年十五歲,以前曾听堂兄堂弟神秘兮兮說過幾句,自己只是遠遠見過一兩次,並未吃過,以為是好東西。見烤熟了,毫無壓力分給朱果兒兩只。

    俗話說,寧吃天上鳥一口,不吃地上獸一斗。這話道出飛禽美味和營養價值,朱果兒吃得滿嘴流油,失去了淑女風範、典雅氣質,變成沒人管小花貓似,大呼過癮,兩只吃完之後,又向王越求了一只。六只合歡鳥,一人三只,朱果兒吃速度絕不比王越慢。

    兩輪彎月升空,妖獸紛紛走出洞穴,對著月光修煉,憑借天賦本能,吸收日月精華。也有一些天性凶殘妖獸趁機攻擊弱小妖獸,嚎叫打斗之聲,不絕于耳,讓十萬荒山夜晚變得加陰森恐怖。一些山魈、游魂也趁機現身,吸取一些剛死妖獸血食,緩慢壯大著自身修為。

    朱果兒抹去嘴角油漬,有些害羞說道︰“本來只要吃兩只,只怪哥哥做烤肉太美味了。我爺爺常說,不能隨便佔人家便宜,所以……嗯……這個送給你。”她儲物袋里翻弄半天,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個玉瓶,扔給王越。

    “只是幾只飛鳥,你不用放心上,咱們是朋友,我怎能要你禮物……咦?”王越打開瓶塞一聞,頓時變了臉色,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這是……築基丹?四顆啊!”

    “咯咯咯咯,反正我已築基成功,我看小哥哥才是煉氣期,以後肯定用得到築基丹。”朱果兒天性善良,已經很給王越面子,沒有說他才是煉氣期一層入門者,沒有說他體質靈根太雜太亂,四顆築基丹全用也不見得成功築基。

    “呃……那我就不見外了……這丹藥對我確實很重要……謝謝。”王越對朱果兒感激到極點,心中暗暗發誓,將來如果修煉有成,定會好好報答她恩情。築基丹對王越來說,太珍貴了,當初他們王家老祖犧牲小半個王家利益幫助某個修真門派,才得到一顆築基丹賞賜。據傳,十萬荒山里一些小修真門派,內門弟子也難得到一顆築基丹,只有門派考評優異者,方有機會得到一顆築基丹獎賞。

    “那小哥哥要努力修煉喲。”朱果兒笑眯眯說道,“周圍好多妖獸吼叫呀,我得擺些簡易陣法,省得妖獸偷襲。”

    說著,她一拍儲物袋,從里面飛出十幾面黑色小旗子,一手掐動印訣,一手輕輕揮動,十幾面小旗分散破廟四周,形成一個神秘陣法,陣法一成,外面妖獸吼叫聲減弱許多,山風停止了。

    王越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驚奇,自家老祖如今是個築基中期修士,擺個陣法要用兩三個時辰,朱果兒卻揮手之間,就能擺出一個防御陣法,這差別也太大了。

    從上古代時期流傳下來修真境界分為︰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煉虛期、渡劫期、大乘期。

    煉氣期分為十二層,而王越現今才修煉到第一層,不是他不努力修煉,而是體質太差。

    “我一定要加努力修煉,不為長生,不為光宗耀祖,只為討得紀甦歡心。等我回到雲霄城,用一顆築基丹充作一塊中階靈石,紀甦應該同意吧?至于第三關挑戰,我有一把二階飛劍,同輩少年中,應該立于不敗之地,完成了紀甦三個條件,她總該願意嫁給我了吧?”王越想著這些,心中高興欣慰,盤腿坐好,暗暗運轉功法,開始了日常修煉。

    王家老祖是靈獸宗記名弟子,僥幸修習《靈蛇九轉訣》,听說某個長老體恤王家為靈獸宗辦事多年,勞苦功高,特允許王家子孫也能修煉這部功法。王越一直覺得這部功法太爛,不然自己怎麼一直無法突破第一層?不過他嘮叨只會惹人恥笑,他同胞妹妹王怡今年十三歲,已經修煉到煉氣期第六層了,是王家有名小天才,靈獸宗今年舉辦十年一次招徒儀式時,王怡極有可能被靈獸宗收為內門弟子。

    功法再爛,平時也很容易入定,今天卻有些奇怪,無論怎麼收心凝氣,都無法入定修煉。睜眼觀察對面角落朱果兒,發現少女面色緋紅,鼻尖冒汗,呼吸急促,同樣無法入定。

    “好熱啊……王越哥哥,你熱嗎?是不是我把風擋外面了,所以才熱?”朱果兒也睜開了眼楮,困惑不解問道。

    “我也不知道……”王越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對面朱果兒面頰紅暈,櫻唇半合嬌俏模樣,竟然心猿意馬,產生了一絲綺念。王越暗罵自己禽獸,怎麼能對妹妹一般年紀女孩起壞心思呢,再說對方單純如白紙,又大方送給自己四顆築基丹……嗯,對方長得確實漂亮,那眸子,迷離晶瑩含春水,那櫻唇,半張半合惹人憐……那胸脯……那縴腰……!

    王越狠狠咽了一口唾液,發覺自己也熱了,皮膚發燙,產生了不該有沖動,就像白天遇到牡丹真人時反應,堅硬如鐵。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都是要成親人了,你應該想想紀甦……紀甦和我同歲,卻比我高半頭,那雙長腿真美,筆直修長……那年夏天我不小心沖進了她浴室,那雙峰真好挺拔,白好耀眼……天哪,我又亂想什麼……”

    “王越哥哥,我把風放進來,還是熱!”

    不知什麼時候,朱果兒已經氣喘吁吁爬到了王越身邊,可憐兮兮向他訴說自己感受,一只白嫩小手拉住了王越衣角。

    “心靜自然涼!不要多想,趕回到你自己蒲團上。”王越已經聞到朱果兒身上體香,可他加緊張,不敢睜眼,生怕忍不住做了壞事。

    “……”朱果兒不說話,倔強把身體靠過來,雙手摟住了王越腰,把腦袋埋進王越盤著雙腿間。

    王越身體一震,呼吸加急促,朱果兒手不安份撫摸著,小腦袋他腿間搖晃,她並不懂男女之事,只是憑本能行事。

    “現……小女孩……怎麼能這樣主動,這讓我們男人情何以堪?”王越手已經忍不住放朱果兒背上,輕輕一滑,火熱手掌抓住一團柔軟嫩肉,听到少女發出一聲動情呻吟,反而把王越驚醒了。不能禽獸,不能傷害朱果兒身體,不然醒來之後,就算朱果兒不殺自己,朱果兒親人也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里,王越一咬牙,狠心對著朱果兒白嫩後頸斬了一掌。

    “砰”一聲,手掌剛打中朱果兒後頸,就有一股巨大力量反彈過來,像被雷擊一般,王越慘叫一聲,身體被彈飛,身半空就噴出一口鮮血,尚未落地,就失去了知覺。

    朱果兒猶自未知,迷惑不解看到王越身體飛了出去,撞牆上,然後落地上一動不動了。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炙熱渴望,驅使著她,讓她朝王越爬了過去……
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40
第五章 劍靈

    後半夜,十萬荒山,月明星稀。

    十萬荒山名稱起源于它範圍,據傳,花仙國南方這片荒山長寬皆有十萬里,穿過十萬荒山,就能看到一片無邊無際大海,海上有仙島無數座,擁有數以億計修真者,海外修真者自成聯盟,稱為海外修真聯盟,實力強大,法術手段神秘,和內陸諸國修真者經緯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近兩天,從海外仙島飛進十萬荒山修真高手不計其數,都朝一個地點趕去。那里地動山搖,地火噴發,把方圓千里變成一片火海,生跡絕無。一群群結伴而來修士懸浮上空,神色緊張盯著腳下岩漿,小聲談論著什麼。偶爾,有匆匆而來強大修真者用法寶破開岩漿,鑽進通紅岩漿里。

    其中一個中年修士,捋著儒雅長須,問身邊一個美婦︰“這位道友有禮了,下紅楓居士,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這里真是上古修士遺留洞府?”

    “莫非是海外紅楓島島主?失敬失敬,貧道明霞,見過紅楓居士。此事不假,我是感覺到突然泄露仙靈之氣才趕來,不過咱們海外仙島離此較遠,趕到時,內陸諸國修真高手已經封鎖了入口,後來听說地下洞府里有一只火麒麟守護,雙方一番交戰,打得天翻地覆,內陸諸國修士傷亡慘重,這才同意咱們海外修士進入。不過這里情形你也看到了,化神期修士進去都危險,我們這些元嬰期修士只能守外面看熱鬧,如果能踫巧撿到飛出仙寶,那就……咦……”

    中年美婦還未說完,就看到腳下岩漿中飛出一道模糊劍光,長約三寸,劍體彩色斑斕,五光十色,速度極,光芒一閃,就從眾修士眼前消失了。

    這里圍著觀看元嬰期修士足足有上百位,竟然沒有一個看清飛出仙寶模樣。

    眾元嬰修士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腳下岩漿中飛出數十道身影,如閃電,懸空中四下打量,其中一個老嫗尖聲叫道︰“剛才出來劍靈朝哪個方向飛了?”

    很多海外修士並不認得這老嫗,听她語氣不善,都故意不理她。

    “哼,不想死就給老身乖乖道來!”白發老嫗這一聲冷哼用上了神通,震得周圍元嬰修士面色大變,幾個離得近修士當場噴血。

    “北方……”

    “東方……”

    “西方……”

    “南方……”

    老嫗恐怖手段威壓下,場元嬰修士屈辱服軟,回答老嫗問題。

    “你們找死不成?到底朝哪飛了?”一名腳踩飛劍老道士也怒了,一把抓來一名元嬰修士,隨手一揮就破開了元嬰修士防御法寶,掐住了他喉嚨。

    “我沒說謊……”

    其他元嬰修士也解釋道︰“我也沒說謊……”

    原來劍靈速度太了,竟然讓元嬰期修士都產生了錯覺,每個元嬰修士都覺得自己沒看錯,答案反而亂,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人說。這時候,從地下又飛出一批修真高手,這群修士等不及了,隨便朝某個方向追去,至于能不能追到,就看運氣了。

    北方,一道彩色斑斕三寸小劍若隱若現,虛虛實實,一時幻化成一條小龍,一時幻化成一個美女,仔細觀察,發現這小劍並不是實體飛劍,而是一團能量體,像傳說中劍靈。它身上布滿了封印咒符,這些封印有像蝌蚪,有像靈蛇,密密麻麻,每當它變成其它東西時,它身上封印就會把它拉扯成原狀,不過這並不能讓它屈服,它依然樂此不疲,興奮變幻著模樣。

    “哈哈哈哈,我、我……我叫什麼來著?呃,好像金輪子……對了,我金輪子終于脫困了,暗無天日幾萬年呀,受夠了,我真受夠了。嗯?這些弱小可惡人類修士竟然糾纏不休?如果不是身上封印未解,我輕輕揮出一道劍氣,也能殺光你們。”金輪子時而癲狂大笑,時而惡毒怨恨,罵罵咧咧,不知嘀咕什麼舊事,但神情迷茫困惑,好像意識不太清醒。

    金輪子身後百里處有幾道身影使展逆天法術,從虛空中現身,其中一名老者眉頭一皺,嗅了嗅空氣中殘留氣味,一跺腳下青皮葫蘆,瞬間如流星一般,遁向北方。

    一名坐著火焰輦車華貴公子卻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飛向東北方,輦車如火燒雲,瞬間飛出百余里,拉車幾只火焰奇獸神色萎靡,有一只累得口噴白沫,步伐紊亂,卻不敢停歇。

    右邊一名麻臉道士掐指一算,神色微喜,單手御劍,身劍合一,化為一道長虹,向正北方追去。

    劍靈金輪子已經覺察後面追趕者,它憤怒叫罵幾句,正要加速,突地怪叫一聲,朝下面一座破廟飛去。破廟四周有簡易防御陣法,金輪子如履平地,未觸動任何禁制,就已飛進廟門,賊頭賊腦往里一看,頓時眉飛色舞大笑起來︰“有趣有趣,幾萬年不出來,現女孩都變得這麼熱情奔放了嗎?這小女娃是至純木靈根,不是我要找,這小男娃……嗯,果然是極少見混沌體,與我屬性相合,剛好能借他身體隱藏幾年,順便恢復一點靈氣。”

    金輪子說完,彩光一閃,鑽進王越眉心泥宮穴。

    王越睡死氣沉沉,劍靈鑽進他眉心,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一下,意識仍然沒有一點反應,昏沉中,覺得身體陷入一團彩光中,暖洋洋,充滿了親切感,似乎這團彩光本就是身體一部分,他舒服呻吟一聲,睡得加深沉。

    此時狀況是,朱果兒衣衫不整趴王越身上,兩人身上多處肌膚相親,緊緊貼一起,但因為王越昏迷,朱果兒未經人事,什麼都不懂,雖然熱情如火,也沒有做成好事,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方累倒王越身上,沉沉睡去。不過朱果兒畢竟是築基期修士,平時極少睡眠,合歡鳥藥效過去之後,心神已經清醒,王越身體顫動時,她緩緩睜開了眼楮。

    入眼就是昏睡王越,衣衫半裸,胸口上、脖子上全是指甲抓痕跡,而自己近乎赤裸,雪白肌膚暴露無疑,朱果兒頓時懂了,再怎麼單純也知道害羞,隱約間還能回想起事情經過,似乎都是自己主動……朱果兒又羞又急,眼淚都涌出來了,慌忙爬起來,把衣服穿好,身體又似乎沒有變化,她才放心。

    “壞蛋哥哥,一定是你欺負我!”朱果兒羞惱踢了王越一腳,可是王越依然昏睡,沒有一絲反應。

    朱果兒吐了吐舌頭,她已記起事情經過,為自己冤枉王越而愧疚不安,不過這事好像是自己吃了大虧……至于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糗事,她一時還沒有想清楚。

    “可是,好像都是我主動……羞死人了……一定不能讓王越哥哥知道,不然他一定以為我是壞女孩……嗯……怎麼辦呢?我先把他衣服穿好,醒來後,我不說,他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朱果兒紅著臉,蹲王越身邊,自我安慰道。

    正幫王越整理衣服,天空有幾道強大神識掃過,有一老嫗追丟了劍靈,折返而歸,面色不愉,落破廟門前,手中拐杖一掃,發出幾道毫光。朱果兒設下簡易陣法和禁制頓時一陣晃動,黑煙滾滾,顯露出幾面歪歪扭扭黑色小旗。

    朱果兒嬌軀一震,臉色發白,知道陣法已經被破,慌忙掏出一把青色飛劍,護身前。這才揮揮手,把十幾面黑色小旗召回她手中,開口道︰“不知是哪位前輩光臨,晚輩三絕谷朱果兒,有禮了。”

    “喲,我當是哪對野鴛鴦呢,原來是三絕老怪傳人,三絕老怪是你什麼人?”老嫗說話間,已經步入破廟,看到王越昏睡,朱果兒站王越身邊。兩人衣衫都已整理好,倒沒有什麼可以指責地方。

    朱果兒氣得面色通紅,不過听對方口氣,似乎並不懼怕自己爺爺,倒也不敢放肆,乖乖回答道︰“三絕上人是我爺爺,晚輩朱果兒見過前輩!”

    老嫗面色一變,仔細打量朱果兒一眼,語氣不像剛才那樣尖酸刻薄了︰“嗯,听聞三絕老怪有一個聰慧絕倫孫女,年紀輕輕,就已修煉到築基中期,今日一見,果然不簡單。你身邊那個小子是什麼人?體質孱弱,靈根雜亂,連偽靈根都不如,他這身體多只算次靈根,今生築基無望,你不要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是晚輩朋友!什麼浪費時間不浪費時間,晚輩听不懂!”朱果兒听老嫗進來之後,就語氣不善一陣嘲諷,她心中非常不滿,如果不是看不透老嫗實力,朱果兒已經想趕人了。

    “好了好了,你就別掩飾了,剛才我用神識掃描時候,看到你……嗯,算了,不提這事了。我來問你,剛才可曾看到什麼彩色光團飛過?”老嫗已經附近飛了幾圈,找不到蹤影,才落到破廟踫踫運氣,也只是隨口問問,並不報有什麼期望。

    朱果兒搖頭,表示不知。

    “哈哈哈哈,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這老太婆!”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大笑,一名枯瘦老者從天而降,大步走進破廟,掃了一眼地上殘留合歡鳥骨頭,眉頭忍不住一皺。

    “爺爺,你找到我啦!果兒又迷路了!要不是遇到一位好心小哥哥,果兒都要餓肚子啦!”朱果兒看到老者出現,頓時露出開心笑容,一下子撲進了老者懷里,可憐兮兮抱怨著。

    三絕上人眉頭皺緊了,轉頭看到王越時,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似乎不經意問道︰“噢?吃什麼東西?是他主動給你吃,還是你討要?”

    “是幾只飛鳥啦,我來時候,小哥哥正準備升火,是我幫忙變干木柴,是我向小哥哥討要,本來要了兩只,後來覺得好吃,又要了一只。”朱果兒回答道。

    一旁老嫗突然笑道︰“三絕老怪,你就不要盤問啦,地上躺著小娃娃心地不錯,沒有糟蹋你寶貝孫女,估計他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他體質那麼差,被至陽之火攻心,自己先昏迷不醒,哪里還能做壞事?”

    “哼,不勞你操心,黃泉婆婆!我孫女要是吃了虧,我早就把他碎尸萬段了,哪里會盤問……嗯,算了,反正上古仙府事情已結束,我該離開了。果兒,我們走。”說完,三絕上人一揮袖子,把朱果兒卷上天空。

    “爺爺,你們說什麼呀,我怎麼听不懂……等等……我還沒有向朋友道別呢……”

    “不用道別了,反正以後你也見不著他了……一個次靈根廢物,今生築基無望,百年之後就是一堆枯骨……”

    “不嘛……他是果兒下山後交結第一個朋友呢……”

    “以後不準交這樣朋友……”

    “我不嘛……”

    白發老嫗追出去時候,已不見三絕上人和朱果兒身影。

    “這老怪脾氣還是這麼急,剛才還想向他討要幾枚朱果煉丹呢!罷了罷了,這次出關,收獲還算不錯,還搶了幾片火麒麟鱗甲,回去之後,也能為幾個徒子徒孫做兩件防御內甲了。就是大陣里困鎖一個神奇劍靈逃掉了……太可惜了……它身上蘊含靈力屬性非常強大,有種讓人發自靈魂震顫和驚悸,,簡直聞所未聞,什麼樣靈力屬性會發出彩色光暈?”

    白發老嫗自顧自嘀咕著,一跺腳,瞬間飛出數里,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王越對身邊發生事情一概不知,一覺睡到天亮,並不知道自己小命差點就丟了。路過修真高手雖然有幾十位,也沒人發現他眉心里藏著怪異劍靈。

    一睜眼,發現破廟已空,昨夜有空曖昧接觸美少女朱果兒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胸口有她留下劃痕和幽香,王越會覺得一切都是幻覺。

    “我應該沒有做壞事吧?她不告而別……到底有沒有對她……?以後有機會再見到果兒,問她就是了……現多想有什麼用?該回去見我紀甦啦!”王越有點心虛胡亂想了一通,又自我安慰了一通,這才心急火燎御劍飛向雲霄城。
ccc1971 發表於 2018-9-2 14:40
第六章 弱肉強食

    雲霄城是花仙國南面一座軍事要地,全城方圓幾百平方公里,城內居住人類高達千萬,外城牆高約十丈,牆壁外側篆刻著密密麻麻符紋禁制,可以抵御強橫妖獸攻擊。共有四個城門,每個城門樓都駐有重兵把守。不過城里面人都知道,真正保護城池安全不是這幾十萬城衛軍,而是城主府里十幾個供奉,听說強一個供奉是化神期高手,好幾次妖獸集結成群,沖擊城門,瘋狂作亂,都是這位化神期修真者出手,才保護了雲霄城安全。

    這天中午,正南門出現一位風塵僕僕瘦弱少年,一襲青衫,徒步而至,雖有疲態,卻掩不住臉上喜悅,此人正是王越。從那個破廟又飛了兩天,停停歇歇,現才返回雲霄城。城門前交了一個銅錢,守門士兵這才放行。

    城外和城內完全不同,因為妖獸活躍,連獵戶都不敢城外居住,當初修建城牆時候,把一些耕地、山村也圈了進去。所以,雖然進入了雲霄城,官道兩邊,是一片片綠色田地、河流,路上行人漸多,行人臉上也洋溢著祥和輕松,不像城外那種時刻緊張警惕模樣。

    雲霄城內修真者很多,像王家這種小家族是常見,只因為王家是靈獸門辦事點,才能城外玉礦上撈點好處,大多還要上供給靈獸宗。所以,進入雲霄城之後,天空駕馭法器飛行修士有很多,因城里,飛行速度不,多是略高于樹梢飛掠。

    王越離開雲霄城兩個多月,心中急于見到紀甦,想給家人報個平安。他雖是王家庶子,別人不關心他安危,他妹妹王怡肯定急壞了。自己這個做哥哥,整天還讓妹妹操心,想到這里,王越就一陣臉紅。

    想到這里,王越掏出千雨冰魄劍,輕輕一躍,雙手握住劍柄,御劍飛向城東村落。

    雙腳踩飛劍上,這是一種常態御劍方式,用于常規飛行。雙手御劍,這是急態御劍方式,用于逃亡或者辦理急事時一種姿勢。

    飛過一座小山,山谷里村落是紀家堡,這里是紀甦所村落。再往東二十里,就是王井村,王越所住村落。

    “不知紀甦現怎麼樣了?”王越心中忍不住浮現紀甦模樣。

    王越和紀甦是家中長輩定娃娃親,當時兩人都是側室所生,是家族中庶子庶女,親事父母可以決定。只是後來紀甦母親成為了正室,而王越母親因為生王怡時候難產而死,兩家來往漸少,如果不是王越經常往紀家堡跑,討得了紀甦母親歡心,恐怕這婚事早就吹了。

    剛想到這里,突然看到從紀家堡飛出一道黑光,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長長飛舟,舟上站著上百名少男少女,王越日思夜想未婚妻紀甦正站船頭,身邊站著一位年約二十四五青年,兩人正笑著說些什麼。

    王越心中一陣酸楚,從未見紀甦笑得如此嫵媚動人,自己她面前晃悠五年,也未見過她這般明艷笑容,今天竟然對一個俊朗青年如此,怎讓他不心酸?

    美人依舊,婀娜身姿,俏立風中,烏黑長發飛舞,羅裙絲帶迎風獵獵,那白玉一般下巴仍然微微仰起,每時每刻都保持著她驕傲。看到王越身影時,紀甦明顯一怔,秀眉微微一蹙︰“失蹤兩個多月王越?御劍飛行?怎麼可能?他哪來飛劍?”

    紀甦身邊俊朗青年眼神一冷,狠狠瞪了王越一眼,小聲問道︰“這人是什麼來頭?煉氣一層垃圾水平,竟然擁有一把二階飛劍?”他語氣里竟然充滿嫉妒和怨恨。

    听到身邊男子語氣,紀甦一怔,明媚眸子多了一絲戒備,淡淡回道︰“明昊師兄,此人名叫王越,是王井村王家子弟,和下熟識,算是朋友吧。”

    “噢?原來是靈獸宗所屬外門辦事處,和我們遁甲宗算是同源,共屬五宗聯盟。只是他才煉氣期一層,哪來飛劍?”明昊目光炙熱盯著王越手中飛劍,眼中貪婪極為明顯。

    飛舟前端坐著一位中年道士,穿著嶄道袍,留著三縷長須,風度翩翩,一雙丹鳳眼突然亮了起來,大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沖撞我們遁甲宗飛舟,還不速速退開?”

    此聲用上了靈力,猶如晴空炸雷,震得四周人耳中轟鳴不止,面露駭然之色。

    王越首當其沖,面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御劍不穩,差點一頭摔下去。

    修為差距太大,一聲大喝都能傷到王越。

    “這位仙長有禮了,下王越,只想找未婚妻紀甦說幾句話,如有打擾,請多多見諒,哪日經過王井村,下定擺酒賠罪。”王越強忍著心中驚駭和憤怒,臉上笑著說道。

    “哦?你未婚妻是紀甦?不過紀甦已被我們遁甲宗選為弟子,以她煉氣期五層修為,百分百能成為遁甲宗內門弟子,所以世俗界婚約自動失效。除非你也能成為修士,才有機會和她再續前緣,呵呵,不過我看你一身靈根雜亂無比,連四屬性和五屬性偽靈根都不如,你今生築基無望,還是不要再糾纏紀甦了,免得自找難看。”

    “什麼?紀甦修為是煉氣期五層?我怎麼不知道?她不是說自己一直處煉氣二層嗎?”王越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看著紀甦那張平靜冰冷面孔,什麼都明白了,所謂求婚三條件都是推諉之詞,以她煉氣期五層修為,等到五宗十年一次收徒時機,自然可以擺脫自己糾纏。可是,她為什麼不直說?自己她眼中,就是這樣一個胡攪蠻纏小孩子嗎?

    紀甦嘆了一口氣,對王越喊道︰“你以後多多保重,不要再頑皮,整天像個小孩子,以後找一個門當戶對好女孩成親吧!”見到王越慘白臉色、神情復雜,紀甦心中不忍,沒有說出三約期限已過,婚約作廢言語。

    “原來,我你眼中,只是一個頑皮小孩子!呵呵,呵呵……再找一個?當我只是沒有感情木偶麼?”王越盯著紀甦嬌美面龐苦笑,眼楮酸澀,她那張如花如靨臉頰笑容中漸漸模糊。

    紀甦垂下了頭,咬唇不語。

    坐飛舟前端中年道士對二人表情已觀察目,捋須笑道︰“這位小友,不要絕望,只要你能成為修真者,想再見到紀甦,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舍得花費一些寶物,貧道願意為你引薦遁甲宗幾位修真高手……”

    說話同時,中年道士一雙丹鳳眼王越手中飛劍上瞄了幾下,暗示意思很明顯。

    “謝謝仙師好意,因緣之事,強求不得,小子打攪了!”說著,王越再也不看紀甦一眼,扭頭飛向王井村,扭頭瞬間,左手偷偷擦去眼角淚水。他心中悲傷並不想外人面前流露,只想匆匆離去。

    中年道士見王越不上鉤,眼中一寒,冷哼了一聲,示意身邊明昊動手。

    明昊早就按捺不住,一拍儲物袋,飛出一盤狀符寶,躍到飛盤上,轉眼之間就攔住王越。

    “打攪我們這以久,不留下點東西賠償嗎?把手中飛劍留下,我饒你不死。”

    王越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雲霄城內打劫,而且還是當著百余名收弟子面前,早就听說過修真界殘忍異常,可沒听說過無恥異常。

    “我王家隸屬于獸靈宗,也算五宗聯盟中人,何必把事做絕?”王越冷冷瞪著明昊,欲把他長相刻心底。

    “這是私怨,和五宗聯盟無關,就算你去靈獸宗去告狀,也沒人理會。不想吃苦頭,趕把飛劍交出來。”明昊說著,一拍儲物袋,從里面飛出九顆黑色玉符,身邊嗡嗡飛繞。

    王越回頭掃一眼端坐飛舟前中年道士,又看了一眼修為高深莫測明昊一眼,王越卻突然笑了︰“好吧,我認輸,我也怕吃苦頭,等我落到地面,把飛劍送你就是。”心中怨恨越深,王越笑容越燦爛。

    當初為了保存幾塊靈石,和三個強大敵人戰斗幾十天,那是因他心中有強烈執念,保護靈石就能得到紀甦。可是現他已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二階飛劍雖然珍貴,但已不值得用生命守護。

    等以後修為超過對方時,再來討回今日恥辱。王越可不會蠢到劍人劍和對方死拼,而且還是毫無勝算死拼。

    飛舟之上,紀甦眼睜睜看著王越被明昊搶去飛劍,面色不變,目光卻極為復雜,看著王越離去蒼涼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紀甦身後其他少男少女,表情各異,大多都罵王越沒骨氣,連反抗一下都不敢。

    看到明昊拿著搶來二階飛劍返回,中年道士捻須微笑,伸手說道︰“拿來,讓師叔幫你鑒定一下。”

    明昊似乎早就知道有這樣結果,帶著討好笑容,雙手捧著藍色小飛劍,交給中年修士︰“歐陽師叔,這好像是冰屬性二階飛劍,靈氣十足,我還是第一次摸到法寶呢。”

    “看你這點出息!等你築基成功之後,門派里會給你發一件一階法寶,煉氣期修士有法寶也發揮不出應有威力,留手里也是浪費。”中年道士微笑著說道。

    明昊掃一眼地面上步行王越,小聲問道︰“師叔,要不要把他……?”說著,比劃了一個割脖子手勢。

    中年道士輕蔑看著王越蕭瑟背影,笑道︰“他沒有一點威脅,他這身體要想築基,除非有大量丹藥堆積。以現修真界,丹藥法寶這麼緊缺,哪個門派願意栽培這樣廢物?所以,就算他心中恨死我們了,也甭想威脅到我們一點。”

    感覺到身後議論聲越來越大,中年道士突然回頭,嚴厲喝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弱肉強食是自然界規律,也是我們修真界規律。今天,你們要牢牢記住這一幕,對你們以後修行極為重要。如果你們哪一天得到了天靈地寶,又被修為高強人盯上了,果斷讓出法寶才是明智選擇,就像王越剛才做那樣,你們不要覺得恥辱,因為那才是唯一正確做法。”

    飛舟上少男少女們臉上表情加精彩了,一些早慧孩子卻暗暗點頭,牢記中年道士教誨。

    等飛舟離開了,王越才狠狠一拳打路旁樹干上,恨恨心中說道︰“遁甲宗明昊,還有那個中年道士,我王越記住你們了!有一天,你們也會記住我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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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意外

    由于被人搶去法寶,讓王越轉移了注意力,對紀甦帶來情感傷害倒降到低點,失魂落魄回到王井村,村上熟人並沒有因為他突然出現而驚奇,只是照常打招呼,似乎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失蹤了兩個多月。

    王越心中失落濃,就這時,一個光著膀子青年漢子從田地里出來,左手提著鋤頭,右手拎著衣服,看到王越,頓時驚喜喊道︰“越少爺,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就見不到怡小姐了。,回王家老宅。前些天,怡小姐找不到你,偷偷哭了好幾回呢。”

    “大牛,你這話什麼意思?”王越驚訝問道,張大牛是他好朋友,不會說謊,不會欺騙他。

    “越少爺還沒听說嗎?今年是五宗聯盟招收弟子一年,靈獸宗飛車已經停王家老宅好幾天了,听人說,今天下午就要離開,而怡小姐被選為靈獸宗內定弟子,自然跟著靈獸飛車走。”張大牛焦急拉住王越手,就往王家大宅跑。

    “是,既然遁甲宗人從紀家堡離開,那靈獸宗人自然也離開了,我怎麼把這事忘了。”跑到王家老宅正門前,張大牛被攔外面,只放王越進去。

    “越少爺點進去,不用管我,這些天王家老宅都不許外姓佃戶進入。”張大牛門口焦急說道。

    “謝了,大牛,我進去了。”說完,王越轉身進入大門。

    老管家正前院指揮著丫鬟們忙碌著什麼,見到王越出現,頓時喊道︰“越少爺這些天跑哪去玩了?前天祭祖時,老祖宗還發了火,,老祖宗陪著靈獸宗孫執事正中院安排弟子登飛車,怡小姐剛才還哭著找哥哥呢,還說見不著哥哥她不上車……”

    王越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涌出,對這個妹妹,自己虧欠太多了,平時家時,多是妹妹照顧自己,有人欺負了自己,都是妹妹替自己出頭,煉氣期六層小天才不是白喊。只是這個做哥哥太差勁……

    中院,一個須發皆白老者,躬著腰,正對一個明眸皓齒藍衫少女安慰著什麼,還不時回過去,對一個中年道士陪著笑臉。

    “不,我不走,哥哥不回來,我不放心,他修為那麼差,出了事怎麼辦?他這回上了紀甦當,去尋什麼中階靈石,靈石哪里能從廢棄玉礦里尋著?正常玉礦里出都極少!哥哥平時那麼精明,一听紀甦說什麼,什麼理智都沒了……嗯?”藍衫少女似乎有所感應,一抬頭,看到院門口跑進一人,正是苦苦尋找哥哥王越。

    “哥哥,你終于回來啦……”王怡興奮撲進王越懷里,一張嬌俏爪子臉哭得像小花貓一樣,又哭又笑。

    “才兩個多月不見,小怡又長高了!呵呵,不哭,哥哥又讓你擔心了,我保證,這是後一次。”王越忍著淚水,笑著安慰妹妹,看著只比自己矮半頭妹妹,知道她被靈獸宗收為弟子之後,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嗯嗯,我不哭,我這是高興。我馬上就要離開雲霄城了,要是見不到哥哥,我都沒辦法安心修煉。”王怡看著靈獸車上其他伙伴從窗戶里偷看自己哭鼻子,她有些臉紅,抹去淚水,又拉著王越手走到孫執事身邊,問道,“請問執事,你看我哥哥體質如何?可能進入靈獸宗外門?”

    “小怡,胡鬧,我都為小越看過幾十次了,他體質蘊含金木水火土風雷陰陽等,幾乎見過元素,他身體里都蘊含,這種雜亂體質,就算把丹藥當飯吃,也難築基,你就別麻煩孫執事了,為了等你,都耽誤大半個時辰了,再不走,會耽誤靈獸宗大事,你可擔當不起。”王家老祖脾氣很好,雖然訓斥王怡,語氣依然溫和,同時也有些乞求看了孫執事一眼。

    孫執事明白王家老祖意思,苦笑著說道︰“好吧,我就幫他檢查一下。嗯,叫王越是吧?今年多大?十五歲,嗯,如果體質湊合,我倒能做主收你為外門弟子。但若太差,就算帶你回靈獸宗你也通不過入門測試。”

    王越早知道自己身體屬性太差,都不好意思再讓別人測試了,不過見妹妹堅持,不想讓她難過,硬著頭皮,把手遞給了孫執事。

    靈根檢測說來簡單,修真高手看一眼就能測試出屬性,修為稍差修真者,身體接觸才能檢測出。孫執事築基後期,看一眼也能看出王越體質屬性,只是為了安慰王怡這個前途無限小天才,所以才耐著性子幫王越詳細檢測。

    王越眼巴巴盯著孫執事臉,多希望他能說一句可以。

    王怡也眼巴巴盯著孫執事臉,希望听到肯定回答。

    終,孫執事搖頭︰“難呀,就算帶你上山,入門測試三關你也過不去呀。第一關測試膽氣,第二關測試體力和毅力,第三關測試智力和身手。重要是,我們靈獸宗這次出來二十名執事,各帶回一百多名弟子,總共二千多名,而實際上我們只招收一千名弟子。淘汰下來,只能送回原地。”

    “下願意一試,請執事給下一個測試機會,如果實不成,晚輩也好死心。”王越听孫執事語氣中有松動意思,心中一動,忍不住乞求道。

    “呃……這個……”孫執事心中暗惱,剛才是為了給王怡一個好印象,說話委婉一點,你還當真了,居然當面乞求,這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境。

    “孫執事,你就幫幫我哥哥吧?下會記住這份恩情。”王怡也听出孫執事言語中松動。

    王家老祖突然做出一個英明無比決定,他現還不知道,他這個決定給王家帶來了無上榮耀和前所未有強大。他一拍儲物袋,從里面掏出一個檀木盒,雙手奉給孫執事,並道︰“請孫執事看王家為靈獸宗操勞多年份上,通融一下吧?那些沒靈根王家子孫就算了,這王越靈根雖然差點,好歹也有一絲機會,不是嗎?”

    孫執事接過檀木盒,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株五百年份玄雪參,他雙手頓時一顫,臉上笑容頓時燦爛起來︰“好說好說,靈獸飛車多載一個人也不費事,至于王越能不能通過測試,就看他造化了。”

    “謝孫執事,謝老祖宗!我一定會努力!”王越百感交集,淚水奪框而出,今天遇到意外太多了,沒想到老祖宗會為自己耗費一株五百年份玄雪參,那參原本是老祖宗煉丹沖擊築基後期用,這份恩情,王越實不知道用什麼來償還了,其實他知道該感謝是妹妹。

    王怡也旁邊一個勁道謝,一張明媚小臉上洋溢著比王越加開心笑容。

    王怡終于願意登上飛車,王越就坐她身旁。

    關好車門之後,孫執事一拍靈獸袋,從里面飛出一只鐵背飛天蜈蚣,長約三丈,一雙眼楮發出綠幽幽光芒。這是一種上古飛天蜈蚣變種,蘊含洪荒血脈已經極弱,但也不失為一種強大異蟲,飛行速度極,並含有劇毒。從車上飛出兩道長索,扣鐵背蜈蚣身上,孫執事坐車前,長嘯一聲,鐵背蜈蚣頓時一扭腦袋,拉著車輦,飛向天空。

    王家老祖站院中,一直等靈獸飛車消失,才收回目光,臉上笑容也漸漸收斂,臉上只剩下歲月滄桑。

    “這一次,王家子孫又被帶走四名,不知道有幾個能進入內門,不知道又有幾個能築基成功,成就無上大道?”

    除了王越和王怡,王越兩名堂兄也被定為內門弟子,只要經過三關測試,就能成為一名真正靈獸宗弟子。

    單一靈根和雙靈根可以直接參加內門弟子入門測試,三靈根及其以上屬性,只能參加外門弟子入門測試,成功之後,成為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十年一考核,達到門內規定要求後,就能轉為內室弟子,享受內室弟子一切待遇。

    王怡初次飛上天空,指著窗外景物,一陣興奮嘰嘰喳喳之後,突然有些傷心說道︰“父親一直閉關雕琢玉器,連我們離開都不出來看一眼,我都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不提他,沒有他,我們兄妹不也過得好好?我有一個好妹妹,你有一個好哥哥,這就足夠了。”王越眉頭一皺,揉了揉妹妹頭發,把她整齊發絲都揉亂了。

    “哥哥,我都長大了,不要再揉我腦袋了。”王怡皺著鼻子,不依嬌嗔道。

    “呵呵,是誰剛才還哭鼻子,還說長大了?”

    “剛才哥哥也哭了,還好意思說我?”

    “那是沙子吹進眼里了。”

    “賴皮……”

    此刻,靈獸飛車已進入大荒山,青山綠水,鳥獸爭鳴,裊裊霧靄山林間飄蕩,靈氣遠超雲霄城,成群妖獸山野間廝殺,血氣沖天,把猶如仙境大荒山變成了地獄般境地,這正是沒人敢這里居住原因。就算偶有人跡,也是一些游山玩水、探訪仙跡散修,這些散修沒有固定洞府,又沒有實力佔據靈脈,只得無名荒山默默修行。

    靈獸飛車朝西南方向飛了一天一夜了,車上少男少女已經有些不耐煩,窗外景物也看煩了,開始三五成群聚一起聊天,也有拿出包裹,吃些干糧和水果。就這時,有一位十七八歲男子走到王越身後,小聲道︰“王越,我大哥張承宗是不是被你殺掉了?”

    王越心中暗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回頭一看,認出此人,平靜說道︰“張承安,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出了名廢物體質,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哥哥?”

    張承安冷著臉,指著王越腰間儲物袋說道︰“雖然儲物袋沒有標記,但大小和舊還是有區別,恰巧我認得這個儲物袋。”

    “我只能說,你認錯了。”王越死不認帳,殺人事可以做,但沒必要承認。

    “我不會放過你,哼哼,等著為我哥哥陪葬吧,廢物。”張承安怨毒瞪了王越一眼,轉身離開。

    “哥哥,張承安是煉氣期三層,雙靈根,修煉是靈豹訣,要小心這個人。”王怡看出對方恨意,小聲對王越提醒道。

    王越點頭,心中已盤算,如果能進入靈獸宗,一定找個機會,先殺掉張承安這個隱患,他絕不想時間提防著一個時刻想要自己命人。

    就這時,靈獸飛車突然停了下來,孫執事外面喊道︰“靈獸宗已經到了,你們稍等,待我讓人打開護山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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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入門測試

    這是一片平淡無奇山巒,大荒山,這種長滿雜草和巨樹小山峰沒有一億也有幾千萬。孫執事懸半空,對著山峰扔出一塊青色玉符。嗡一聲,山峰四周出現一層半透明光波,如湖心落下一顆石子,像四周擴散波紋。

    青色玉符一閃即沒,未過多時,就見大霧彌漫,霧中傳來陣陣奇異獸鳴。車上少男少女正驚訝,突見大霧從中間分開,就像刀劈斧削一般。大霧分開之後,露出後面數十座奇山峻峰,並從中飛出十多名青衣道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其中一個紅臉老者把青色玉符還給孫執事,笑道︰“孫執事是後一個歸來,老朽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剛才掌門還想派出一隊人去雲霄城尋你蹤跡。先不用向掌門回執,直接帶他們去迎峰參加測試吧!”

    “路上有事耽誤了片刻,有勞陸長老掛念!”孫執事恭敬說著,又跳上靈獸飛車,飛天蜈蚣長鳴一聲,身影微晃,已經鑽進透明光波中。

    一入靈獸宗護山大陣,王越就覺得充足靈氣撲面而至,和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停頓已久修為竟然蠢蠢欲動,大量靈氣吸入內腑,以靈蛇九轉訣方式自動運轉,終由經脈匯入丹田。丹田好像是干涸數載土壤,遇到了甘洌清泉,一收一縮,貪婪吸吮著靈氣。

    一周天,二周天……九周天,靈蛇九轉訣完成一個大周天,轟一聲,大量靈氣自丹田逆上,直沖第二層關卡。

    “啊喝……”王越長嘯一聲,皮膚漲得通紅,身體周圍出現一層層灰霧,這灰霧正是從他身體里排出雜質。

    他突一聲長嘯,經久不衰,足足有半盞茶時間,脖子上青筋都憋出來了,長嘯剛停,身上傳來劈劈啪啪聲音,好似爆竹身體里爆炸,盤腿而坐王越突地彈跳起來,借著一絲與天地相合靈氣未散,懸半空幾息時間,這才緩緩睜眼,落車廂地面。

    身體一落,身體周圍灰霧自然散去,散發一股酸臭味。

    車上少男少女抱怨幾聲,怪王越壞了車廂內空氣,不過一直幫他護法王怡卻絲毫不嫌棄,見他成功進入煉氣期第二層,興奮沖到哥哥身邊,說了不少祝賀話,同時心中有些疑惑,自己修煉也是靈蛇九轉訣,沖關成功時,為何沒有這麼大聲勢?

    車上突破不止王越一人,還有三男兩女,也這時候突破,孫執事好像見多了這種事,並未奇怪,反而笑呵呵祝賀了幾句。

    這時,靈獸飛車停一處高聳入雲秀峰上,正是測試人所迎峰。

    下車之後,又飛來兩名執事,協助孫執事,把車上一百一十二名少男少女分成兩隊,一隊是單靈根和雙靈根組成少年,他們直接參加內門測試,就算失敗,也會收為外門弟子,十年之後還有機會參加考核進入內門。另一隊則是三靈根、四靈根等偽靈根、次靈根組成少年,這隊少年只能參加外門弟子測試,如果失敗,會被送回老家。

    王怡是單系水靈根,體質優異,自然分第一隊,這一隊有四十名少年。王越體質早被人看貶了,被分第二隊,這一隊有七十二名少年。

    王越跟隨隊伍,進入一棟空曠大殿,大殿成半圓形,里面分隔出十個房間,每個房間門口都擺張桌子,各有執事坐那里,掌管測試記錄。

    發下號牌,王越是五十二號,按照順序,將第六輪進入測試房間。

    “第一關測試膽氣!我們靈獸宗擅長和鳥獸蟲魚打交道,如果招收弟子懼怕這些蟲蟲獸獸,還談何與蟲**流?駕馭這些靈獸靈蟲?所以,這些房間里,我們準備了一些外表可怕蟲蟲獸獸幻像,只要你膽氣足夠,就能輕易完成這關測試。規則是,一百息之內,測試房間里面,拿到金色令牌,拿到令牌之後,會自動傳出房間。”

    王越還沉浸升入煉氣期第二層喜悅當中,他知道,只有留靈獸宗,借助靈獸宗充裕靈氣,自己修為才能速提高,所以他暗下決心,無論無何,也要留靈獸宗。本以為第一關很好過,可是一百息未過,就有兩名測試者嚇昏了,自動傳送出房間。

    百息之後,又傳送出兩名嚇昏測試者,這一輪只有六名成功者,這些成功者,個個嚇得面色蒼白,汗水浸透了衣衫,身體不停顫抖,似乎還沉浸可怕噩夢中。

    第二輪通過測試有七名,第三輪有九名,第四輪有七名,第五輪有八名……輪著王越測試了,心中算一下通過率,百分之七十以上,通過機率還是非常大。再加上有了心里防備,再不濟也不會嚇暈吧?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王越進入黑乎乎房間,房門自動關閉。唰一聲,眼前突然一亮,一條條色彩斑斕毒蛇,吐著腥紅信子,腳下游蕩,似乎感受到人體熱量,所有毒蛇都停下游動,盯著王越。

    被幾萬只毒蛇盯著感覺,絕對不好受。王越頭發“嗖”一聲,幾乎豎起來,特別是腳下幾條蛇已經順著他腳踝,往他身上攀爬。

    蛇身冰涼,並散發出蛇類特有腥臭味,數萬只毒蛇探出信子時發出“嘶嘶”聲,猶如催命魔咒,耳邊回蕩。

    王越嚇意識想要把身上蛇殺掉,把眼前蛇統統殺掉,但是心中突然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任由毒蛇爬到脖子上,頭發上,他強打精神,一步一步走向十丈外金色令牌。

    不小心踩到一條雞冠黑腹蛇尾巴,那蛇長約三米,一扭頭,張口咬王越脖子上,尖銳牙齒深深刺進了他皮肉。

    王越驚恐大叫一聲,靈氣瞬間集中右掌,化掌為刀,就想斬斷此蛇,可是,他使用靈氣時候,所有毒蛇都騷亂起來,瘋狂朝他撲來。

    王越不驚反喜,印證了剛才猜測是正確,他飛散去靈氣,所有騷亂毒蛇又恢復了正常。

    拖著身上幾條毒蛇,又走了十多步,眼前景色一變,所有毒蛇都消失了,一條條巨大毛毛蟲,像暴雨一般,往王越身上落,那毛絨絨身體刺得他鼻子發癢,連打幾個噴嚏。

    王越惡心得直顫,可惡是,其中一條細長毛毛蟲竟然往他鼻孔里鑽。明知道是幻覺,王越卻也無法再忍受,用力一扯,把那條毛毛早扔向身後。

    似乎感覺到王越敵意,附近幾千彩色毛毛蟲向他彈射過去,瞬間就把王越淹沒了,變成一個毛毛蟲組成肉球,緩慢移動。

    “幻覺,這都是幻覺,一定要堅持住,為了妹妹,為了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嘔……”實無法忍耐,胃部一陣抽搐,把上午吃幾塊干糧吐了出來。

    腳下變得涼膩膩,以為是吐東西,可是突然有幾個滑膩觸手纏住了他腿,王越睜眼一看,幻境又變了樣,此刻拉住自己雙腿是一群惡心怪異蟲子,腦袋渾圓,長著幾十條細長觸須,全身綠油油,猙獰嘴巴張開時,從齒縫里鑽出一條條惡蛆,順著怪蟲觸須,往王越身上爬。

    王越強忍著再去嘔吐沖動,閉上了眼楮,拼勁全力,沖向金色令牌。

    吼吼!

    一聲巨大咆哮,王越耳邊響起,像一聲炸雷,震得王越眼冒金星,好像有一條巨大凶獸正張開血盆大嘴,停王越腦袋上,噴出熱氣和臭味已經把王越包圍。

    “假,假,一切都是假。”王越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腿肚子直抽筋,但他仍咬著牙,往前沖去。

    砰一聲,好像撞了凶獸爪子上,王越捂著腦袋,慘叫一聲,心想不是幻境嗎,怎麼真有怪獸?睜眼一看,原來是撞到牆上,金色令牌就旁邊。

    王越抓住金色令牌,身影一晃,回到大殿內,渾身酸軟走到記錄執事桌前,交回金色令牌。

    “五十二號王越,第一關測試通過,用時八十九息,成績差。”

    不管怎樣,第一關總算通過了,這一關過後,七十二名測試者只有五十名成功通過,其他少年哭喪著臉,被執事帶了下去。

    三關都通過才能成為靈獸宗弟子,其中一關失敗,就失去了下面測試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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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環毒蟲

    王越和其他少年,由執事弟子安排房間,男女分開,靜靜休息一夜。天亮時,將參加第二關測試。

    第二關測試體力和毅力。

    天將破曉,王越等人就被執事弟子叫醒,安排一頓早餐,只給吃得半飽,就帶他們去升仙涯參加測試。

    站升仙涯下面,王越抬頭觀察,幾乎看不到頂峰,可見這坐山涯有多高,山路極陡,有些路段近乎垂直。

    通紅太陽剛剛露出半邊,就有主持第二關測試執事宣布開始。

    規則大家早就知道了,日落前,登上頂峰者為通過,登不上頂峰,算作失敗。

    王越體質被人稱作差一種,但修為卻不是差,因為有些剛招收少年只懷靈根,並未修煉過一天,他們有些是商賈子弟,有是正宗村民,不像王越出身于小修真家族,從小修煉基礎修真功法,苦修十余載,倒也略有小成。

    王越修煉期第二層,家族中又學過一些簡單小法術,以及一些簡單世俗界武技,攀登山涯倒不算太難。

    一聲令下,五十名少年撒腿便跑,爭先恐後往上爬。

    這群少年中,大約有三十名少年未曾修煉過,一柱香之後,他們便落後面,但都咬著牙,憑毅力支撐。

    王越覺得這一關測試並不公平,對那些未曾修煉過少年是種災難。可是,當他爬了兩個時辰之後,才發現煉氣期二層修為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優勢,因為越往上爬,一種古怪壓力便越來越大,甚至有一種蝕骨罡風身邊旋繞,爬上面某個煉氣期第四層女孩是不堪,面色蒼白,汗水早把她衣衫浸透了,她似乎想不通原因,看著被碎石屑刺破白嫩小手,她欲哭無淚,回頭看一眼下面、未曾修煉過少年已經追了上來,她一咬牙,再次發力,往上攀爬。

    十幾名執事弟子周圍保護著測試少年,見一些曾修煉過少年露出迷惑不解表情,其中一位中年執事弟子開口說道︰“我們靈獸宗招收弟子,入門前測試極為公平,針對身懷靈力測試者,會遇到周圍禁制影響,越高,禁制影響越大,功力越深厚,影響也越大。這麼做原因,我想大家都明白,不然對那些未曾修煉測試者不公平。”

    煉氣期測試者心中大罵,卻沒人浪費一絲力氣去訴說不公,只是悶頭往上攀爬。又過了一個時辰,有一個體弱女孩手一滑,從半山腰摔了下去,一位執事弟子身影一晃,駕馭法器,接住了那名女孩,把她送回山下,宣布她測試失敗。

    王越處中間位置,不先前,也不落後,但是離落日還有三個時辰左右,抬頭看到頂峰似乎就不遠處,但過了半個時辰,似乎頂峰距離仍沒有絲毫變化。

    王越又渴又餓,嘴唇都干裂了,幸好儲物袋里藏了一裝水皮囊,打開塞子,美美喝了幾口。

    “這位大哥,給小弟喝幾口,怎麼樣?”一個賊眉鼠眼胖子,大約十二三歲,笑眯眯湊到王越身邊,發出討好笑容。

    王越見這小胖子穿衣服料子華貴,好像家里非常殷實,習慣性勒索道︰“一口一兩金子!”

    胖子臉色急變,怒道︰“大家都來自雲霄城,以後又是同門,應當彼此團結,彼此照顧,要你幾口水喝,你竟然如此勒索,算我胖子看錯你了,你……”

    王越懶得再听下去,把水囊收進儲物袋,繼續往上攀爬。

    “哥,大哥,我親哥,你別走啊,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走了?”小胖子下面急得直嚷嚷,一只手沒抓緊,差點摔落懸崖。

    “我一向說一不二,懶得和你討價還價,現漲價了,一口二兩黃金。”王越頭也不回說話。

    “大哥,你不是說一不二嗎?剛才還是一兩,現怎麼漲價了?番倍價啊,你太黑心了。我們方家世代經商,也沒見過像你這樣黑心商人啊!”胖子慘嚎道。

    “再廢話,就是一口三兩了!愛喝不喝!”王越自幼處家庭低層,沒人管沒人問,為了活得好,敲詐勒索世家子弟事情可沒少干,只是以前沒敢這麼黑心過,現奇貨可居,這個小胖子明顯有錢,不好好敲詐他,怎麼對得起自己。

    “算你狠!這是十兩!”胖子不敢再還價,兩根指頭夾著一張金票,哆哆嗦嗦遞給王越。

    其實金子對修真者用處不大,王越下定決定要靈獸宗修煉,勒索胖子只是看他不順眼,憑什麼他吃得白白胖胖,自己卻長得骨瘦如柴?肯定是沒錢吃好東西餓。懷著這種仇富心態,把小胖子勒索得哭了。

    只是王越並不清楚,他們王家也是土財主,一些嫡系子孫月錢並不比小胖子少。

    小胖子喝了五口,就不敢再喝了,生怕再被王越趁機勒索。

    還了水囊,小胖子才有力氣說道︰“小弟方如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哪日有空,定當登門拜會!”

    “嘿嘿,想找回場子?憑你智商,下輩子吧!”王越調侃著小胖子,並說出自己姓名,他才不怕小胖子報復呢。

    “王越,你別小看我,等我成為靈獸宗正式弟子之後,哈哈,咱再找你好好討教。”小胖子信心十足,一發狠,速往上爬了幾下,超過了王越。

    “你什麼靈根?這以狂妄!”王越登上一塊大岩石,盤腿坐那里休息,揉著酸痛腿腳,笑眯眯盯著胖子。

    “五行靈根!你什麼靈根?”胖子垂頭喪氣,本來超過了王越,但力氣又用了,只好又跳下來,坐王越身旁。

    “哈哈哈哈,咱們兄弟真有緣,我是次靈根!”王越見胖子坦誠,倒也沒有騙他,因為這種體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欺騙也沒用。

    胖子一听,又來了精神,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拍著王越肩膀,表示同情和鼓勵,差點還擠出兩滴眼楮,增加氣氛。

    “滾,我再差也不用你安慰。我們王家是個小修真家族,現我已經是煉氣期二層了,你呢?你能不能通過測試還不一定呢。”王越被胖子表情刺激到了。

    “我修煉是世俗界功法,體質強,身手敏捷,又不受周圍禁制影響,你說我通不過?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們方家花大價錢,從一位靈獸宗長老嘴里套出來情報。哈哈,我現免費送給你,小弟我夠意思吧?嗯,再給我幾口水喝吧?我身上金票不多了!”

    “……”

    和胖子胡侃了一會,身心得到了休息,兩人結伴,一同往上攀爬。

    又過兩個時辰,太陽已經偏西,王越和胖子離峰頂只有幾百米距離了,但累得全身酸軟,再難往上爬一步。後這一段路,幾乎是垂直,有幾根繩索從山頂垂下來,借用這些繩子,才有可能爬上頂峰。

    已經到達峰頂有十多位少年,有三十多位吊這後一段繩子上,不上不下,處境異常艱難。

    “離日落還有半個時辰!”山頂上,有一位執事平靜提醒道。

    此言一出,累得半死測試者又來了精神,沒時間了,再不拼命,就會失敗。沒人願意這里失敗,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成功希望。

    只有後幾百米了,一定要爬上去。

    王越吊繩索上,對旁邊一根繩子上小胖子點點頭。

    兩人互相鼓勵,互相激勵,才爬到這一步,已累得沒有力氣再多說一個字。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慢,甚至要十息時間才能移動一步。

    “不行,時間不夠了!”王越身體受四周禁制影響,靈蛇九轉訣無法運轉,一點靈氣也吸收不到,身體已經疲憊到極點。

    胖子累得全身發顫,手中冒汗,眼看著一點一點往下滑,臉上已露出頹廢絕望。

    就這時,王越突然看到旁邊岩石一顆枯草上有一條紅黃相間毛毛蟲,長約一寸,腦袋上有一個讓人眩暈圓圈,這種毒蟲王越認識,曾王家老祖煉丹配料里見到過。它身上毒素,可以讓人精神亢奮,一定時間內,力大無窮,疼痛全消。

    “小胖,堅持住,我有辦法了,摸這條金環蟲,它有辦法讓咱們過關。”王越說著,手已經觸摸到那條金環毛毛蟲,一股火燒痛感從手指傳來,繼而身體一震,眼前微微模糊,身體輕飄飄,好像飛,什麼酸痛和麻木都消失了,似乎有使不完力氣,臉上帶著一股渾不意癲狂笑意,噌噌噌,飛速往上爬去。

    小胖子眼楮一亮,有樣學樣,也摸了那蟲子一下,一陣顫抖之後,也如著魔一般,帶著癲狂笑意,像一只肥胖猿猴,五十息之內,登上了頂峰。

    “哈哈哈哈,我方如鏡成功了,王大哥,我們成功了。”小胖子抱著王越大腿,一陣瘋狂大笑,屁股不停扭動,腦袋不停搖晃,一刻也無法停止。

    王越也是類似反應,中了金環毛毛蟲毒液,至少要興奮一柱香時間。

    “三十八號方如鏡,第二關通過,成績差。”

    “五十二號王越,第二關通過,成績差。”

    一個中年執事面無表情掃了王越和胖子一眼,宣布了結果,對他們作弊取巧行為,毫不介意。或許修道者眼中,遇到天然助力,也是一種有緣表現,無須苛責。

    不多時,夕陽落山,天色昏暗,兩輪彎月緩緩升上天幕,給山涯上眾人帶來一絲暖意和光明。

    第二關,通過四十一名,淘汰九名。

    通過者,興奮歡呼,未通過者,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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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