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約戰
王越參悟出劍之規則第一劍,隨心劍劍意透體而出,直達天穹,劍意蕭蕭,沖散了漫天雲霞。
“我以我劍求隨心!”
劍氣縱橫,手腕處蛇筋銬無聲無息斷成數截,啪嗒啪嗒落王越腳下。
借著初悟劍之規則天道之威勢,泥丸宮里金輪子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劍之規則影響中,它搖搖晃晃,泥丸宮里滾來滾去,身體外層禁制明滅不定,本就有所松脫,加上它隨著劍之規則運動,隨心劍意發出一剎那,錚一聲怪響,一縷劍氣破禁而出。
這一道劍氣,氣勢太過驚人,以王越對劍之規則理解,根本無法控制。
劍氣沖天,殺氣四溢,以王越為中心,激起一股強烈風暴。
嘩啦啦啦,就好像一頭遠古凶獸闖進了狗窩,頓時雞飛狗跳,椅子、桌子、大柱,統統被攪得粉碎。
一抹寒光,直達天際,沖散了滿天雲霧。
王三泰、雨溪道人、王怡三人剛進入刑堂所山峰,就看到這股驚天劍氣,把刑堂沖出一個大窟窿,三人不明所以,驚叫連連,闖進了刑堂。
刑堂,王越已睜開眼楮,身如出鞘寶劍,靜靜站正中心,無視那躲碎片後面忌憚目光,他只是放肆笑!
壓抑久了,需要釋放,低調久了,別人都說是廢物,那現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見鬼審判,見鬼陷害,見鬼罪責,想要我死人,統統見鬼去吧!
王越目光如劍,輕蔑掃視著眼前每一個人,就算身死,也要戰斗中死去,也要抗爭中死去!劍之不屈,寧折匆彎!劍之隨心,寧碎不羈。
就當是臨死前抗爭,也要殺掉盧長老,殺掉笑起來像菊花盛開中年道士,殺掉讓自己替他頂罪景陽。
“哥哥……”
一聲關切呼喊,把王越從瘋狂毀滅意境中拉扯回來。王越回頭,看到了妹妹焦急關切面孔,看到了妹妹身後兩個修為高深修士對自己釋放出來善意和關切。
周身殺氣漸斂,劍氣收,金輪子親自出手,制作出第二個彩色劍丸!
“哥哥,這位是我師傅雨溪道長,專門過來幫你主持公道。這位是王三泰前輩,你知道,他是我們王家恩公,也是傳授老祖宗功法高人。”
听到王怡介紹,王越微微動容,好半天才從冰冷劍意中恢復正常,笑呵呵說道︰“見過兩位前輩,前輩來正好,再遲片刻,晚輩就有可能被扔下聖獸涯。”
雨溪道長面色驚疑不定掃了一下刑堂現場,又仔細看了看王越,發現自己沒有眼花,面前清秀青年確實是煉氣期五層普通弟子,根骨差得無法形容,什麼元素都集于一體,真搞不懂,這種根骨怎麼能修煉到煉氣期五層?
王三泰是驚奇盯著王越,剛才那股驚天劍氣連他都覺得恐懼,而且確實是從王越身上發出,也是從他身上收斂。這麼一個煉氣期五層青年,這麼一具糟糕根骨,他究竟是怎樣做到?
王三泰看不出來,但他知道,以己之力,把整個刑堂掃得狼籍不堪,把金丹期盧長老逼得躲桌子下面,把其他人嚇得面無人色,光憑王越剛才表現,就值得他出手相救,而且是全力相救。何況王越今天遭遇,還是因他而引起禍端,如果不出手解決,將影響他道心,影響他以後修煉。
“有我們,沒人敢陷害你,莫須有罪名,我們王家人拒絕承認!”王三泰拍了拍王越肩膀,語氣堅決說道。說話同時,還目光古怪掃了躲桌子底下盧長老一眼。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這話是王怡問出來,她怕哥哥吃虧,看到現場一片混亂,好像經歷一聲慘烈打斗,她慌忙檢查王越有無受傷。
“只是一點意外!”王越輕描淡寫應了一句,目光始終盯著盧長老。
不劍氣直接威脅下,絕對不知道那種絕望恐怖滋味,修道幾百年,盧長老一直靈獸宗過著舒坦修煉生活,已經忘記了死亡,今天他終于又嘗到了這種滋味。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張泊張長老不敢直接暗殺王越,反而要借自己之手,堂而皇之給他安個罪名。這個王越果然有古怪,明明看上去很弱小,為什麼能突然爆發出如此強大能量,能展現這麼強大殺氣?
這種氣息,不是法寶,盧長老可以肯定!難道,是王越剛才頓悟中獲得大道之術?
不管心中多麼惱怒,不管心中有多麼恐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特別是躲桌子底下,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張老臉就丟光了。
于是他鑽了出來,站了起來,厲聲喝道︰“王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以力抗拒刑堂審判不成?想和整個靈獸宗為敵嗎?”
“呵呵!”王越笑了笑,懶得理他,現不是講理時候,也不需要對這個一心想陷害自己長老講理。
講理要看對象!
“哼!不知盧長老給王越定是什麼罪?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听听!”雨溪道長見盧長老色厲內荏,心中恐懼,早無當年風采,心生鄙夷,對他沒什麼好語氣。
“是啊,要是不能服眾,我們有權利要求巡察使介入調查!你要知道,刑堂不是你盧長老私人臥室,到時候,你職位怕是要挪挪了。”王三泰也譏笑道。
“張長老等相關張姓親友訴訟下,我刑堂以律調查。當堂王越儲物袋里搜出古紋劍碎片,這是物證,而王越剛才展現出實力,完全有能力殺掉一名築基期執事。殺人者償命,我判他活祭聖獸,有何不妥嗎?難不成你們想干擾刑堂審案?”盧長老氣勢洶洶質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執事何時死?死何地?你們可有我案發現場證據?可有證人?我又有什麼殺人動機?盧長老審案,這些都不需要過問嗎?”王越突然冷笑道。
“這……這……”盧長老剛才正要編寫這些內容呢,要編寫這些,必須問張敬,他現支支唔唔,毫無準備,轉過頭,以目光詢問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張敬。
張敬抹去額頭冷汗,眼楮笑成了菊花狀,說道︰“張執事當場曾誤派你進入飼獸場服役,所以你心懷怨恨,這就是殺人動機。張執事死當天,正是你從飼獸場歸來之日,死亡之地離飼獸場出口百余里,而你也有殺掉張執事能力,剛才又你儲物袋里搜出古紋劍碎片,難道這些都不能成為證據嗎?”
听他這麼一說,眾人心中一凜,目光都集中王越身上,看王越如何解釋。
“呵呵,當日我從飼獸場返回時,被一千多名外門弟子圍住,求我講述飼獸場內部情景,從中午一直說到下午,並且一起返回外門駐地,路上,還發生一些趣事,當時至少有幾百名外門弟子可以為我做證。回到外門駐地時,天色已晚。只憑此一條,我已可洗去凶殺之名!”王越笑得很溫和,表情很自信。
“這……這……”張敬一咬牙,說道,“我們從你儲物袋里搜出了凶殺證據,憑此一條,就可定你罪!”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既然對方豁出一張老臉,什麼道理都不講,那就比拳頭吧!
拳頭一向大于真理!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王越不好動手!于是只好很溫和笑,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人畜般無害。
“放你娘狗屁!張泊那個老匹夫呢,讓他出來和老子說話!”王三泰脾氣一向火爆、直爽,听到張敬蠻不講理誣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一耳光抽張敬臉。嗖一聲,把他直接抽飛了,身上護身玉符當場就爆裂了,張敬捂著臉,面色驚恐尖叫著,嘴里吐出幾顆牙齒,鮮血從嘴角溢出。
這一巴掌打得解氣,王越心中贊嘆!要是自己能打,一定連續抽他一百耳光,再追上去,他褲襠里踢上一千腳。
“哼,王三泰,背著老夫欺負晚輩,算什麼英雄好漢?”一個紅光滿面老者,無聲無息站刑堂門口,他臉不知是氣,還是生就這麼紅潤。
一看到這位老者出現,盧長老總算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把他罵了個半死!以前竟然不說王越和王三泰有關系,也沒說雨溪道長活著回來了……自己一下子得罪了兩名氣運正旺長老,還有一個怪物般王越,以後要是換別人執掌刑堂,自己指不定被對方怎麼報復呢!
“爹,您老人家來了啊,他們不講理,動手打人!”張敬惡人先告狀,捂著發腫臉頰,滿腹怒火喊道。
你給我講理時候,我想打斗,你打我時候,我突然想講道理。
張敬一直都是這麼行事。
“哈哈,老子是你爹,絕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這個龜孫子有臉說這話麼?誰背著誰欺負對方晚輩了?我閉關之後,王家後輩進入靈獸宗數人,為什麼失蹤了?你給老子解釋一下!”王三泰怒極反笑,想追上張敬,張泊面前,打他兒子一頓出氣。
張泊身影一晃,擋住了王三泰。
“你也進入了金丹後期,又有資格當我對手了!”張泊面色平靜,淡淡說道。
“你也沒有讓我失望!”王三泰眼中戰意滔天,兩人間恩怨終有一天會了結,現已勢如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賭斗一場,你可敢?”張泊神色復雜掃了王越一眼,才對王三泰說道,“生死賭斗,立下契約,強生弱亡,合乎修真界自然規則,掌門也無權過問。”
“哈哈,正合我意,怎會不敢?你說怎麼賭法?”王三泰正愁找不到機會報復,哪會拒絕。
“咱們兩個打斗幾百年了,也沒有分出勝負,再打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讓犬子張敬,和你後代王越打一場生死戰,你認為如何?”張泊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