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無良劍仙 作者︰王少少 (已完結)

 
ccc1971 2018-9-2 14:35: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0 137023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5 16:03
第一百四十章 王越的法寶鋪

王越的決定,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沒有成為百劍閣的核心弟子,也沒有留在百劍閣當供奉一樣的沒自由的煉器師,他竟然在百劍閣的地麵上開了一家法寶店鋪,自負盈虧,收入和支出也全歸王越。

當然,這家店鋪是租用百劍閣的,兩名請來的高手。說是高手,其實隻是金丹期的劍修。金丹期的劍修,在王越眼中,未必是高手。

在奴隸交易市場,買了一名老掌櫃,名叫閻德,還帶了一個十二歲的孫女,名叫閻菲。兩人都是臨泉城的本地居民,生活卻過的異常艱辛,餓得麵帶菜『色』,枯瘦如柴。

閻德年紀不小了,卻隻有煉氣期十二層的水準,據說依附的東家在妖獸的暴『亂』中死去。由於妖獸發瘋,經常攻擊城鎮,普通居民和弱小修真者出不了城,野外的活做不了。等積蓄花光,還找不到別的生計,十多歲的孫女閻菲跟著他,不但吃不好穿不好,連修煉都耽誤了。無奈之下,才進入奴隸交易市場,自己把自己賣了。

奴隸交易市場,包括奴仆交易和奴隸交易,『插』草自賣的情況經常發生。在購買他們祖孫二人之前,王越拜托百劍閣的熟人查了他們的底細,知道閻德所言為實,這才放心。

包吃包住,每月三十冰晶,這是給閻德的工錢。買他做仆,並不是奴錄。而閻菲完全是個小拖油瓶,免費吃住,沒有任何工錢。在修煉空餘時間,充當導購和接待事務。

店名無垢劍樓,隻有兩層,一樓賣飛劍,二樓是煉器室和修煉室,禁止顧客上樓。請的兩名護衛就守在上二樓的樓梯口。

這一天,樓上又傳來王越和閻菲的對話。

“閻菲小妹妹,今天的修煉計劃完成了?來,讓哥哥檢察一下,小兔子長大沒有?”

“呸!我要告訴爺爺,老板是流氓……”

“別呀,哥哥給你冰晶,給一塊,讓我檢察一次……”

“呸,別跟我說話!”

然後傳來“砰砰”的下樓聲,閻菲紅著臉,氣乎乎的衝下二樓,也不理兩名護衛的怪異目光,徑直跑向一樓的掌櫃櫃台,老掌櫃閻德正在記帳。

“爺爺,那個『奸』商老板又欺負我!他可討厭了,我再也不要向他學煉器!你看看他煉製出的飛劍有多爛,這把是一階,這把還是一階,那把又是一階,他除了會煉製一階飛劍,還會煉器別的法寶嗎?”閻菲跺著腳,向爺爺抱怨道。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老板是好人,隻是愛開玩笑,他沒有惡意的。如果他真是壞人,爺爺說什麽也不會幫他做事,這一點,爺爺心裏有數。外麵世道『亂』,妖獸都發了瘋的攻擊咱們人類,出不了城,城裏的工作越來越難找,爺爺能找到這份工作,心裏可踏實了,千萬別得罪了東家,如果失去這份工作,咱們平日裏修煉所用的冰晶哪裏來?”閻德唬著臉,對著孫女訓斥幾句,雖然剛來無垢劍樓做事六七個月,但孫女吃喝不愁,又有冰晶修煉,麵『色』恢複紅潤和白皙,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閻菲依然不依的叫嚷道:“哼,不嘛,憑爺爺的眼力和能力,在哪裏找不到事務做啊,為什麽偏偏在他的店裏做?他給的工錢也不是很多嘛!”

“唉,現在不比從前!冰晶難掙啊!當初爺爺舍下這張老臉,求老板多次,你才有機會在老板煉器的時候,進去觀看。你倒好,不但不領情,反而整天說老板壞話。時間久了,東家脾氣再好,也會厭惡了你!你呀,不聽爺爺的話,以後有得後悔!”

“有什麽好看的,整天煉製這些賣不出去的一階飛劍,整個一樓都快變成垃圾飛劍店了!什麽無垢劍樓,整個垃圾劍樓!還不打折,不還價,一把一階飛劍一千冰晶,少一塊冰晶都不賣!開業半年了,總共賣出去幾把飛劍啊?”

“呃,其實已賣出去十多把……”

“先不說爺爺的工錢,他連租店鋪的錢都沒賺夠……更何況還有兩名金丹護衛……以我的猜測,他指不定是哪個小世家的公子闊少,為了逃避修煉,才開一家法寶店鋪混日子。”

“小菲,你為什麽這麽猜?”閻德好奇問道。

“他整天戴個麵具,從來沒見他脫下過麵具,一定怕被人認出身份!開法寶店鋪,哪家不是擺放多數法寶,哪家不是為了多賺冰晶……他倒好,不管盈虧,隻賣一種一階飛劍,讓他多請幾個煉器師回來充門麵都不幹!這說明什麽啊?說明他有大量冰晶在支撐著,不在乎是賺是賠!”閻菲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閻菲聲音清脆,生得粉雕玉琢,臉腮還帶著一點嬰兒肥,撅嘴時,非常可愛,紅紅的嘴唇,鼓鼓的香腮,就算生氣,也非常惹人疼愛。挺著鼓鼓的小胸脯,大聲的對爺爺表達著心中的憤怒和猜測!



“小丫頭『操』這麽多閑心幹嘛?去,把咱們店裏的貨架擦一遍,不要讓一粒塵土落到飛劍上。咱們無垢劍樓,賣出的飛劍法寶,一定要幹幹淨淨的!”

“我隻擦貨架,才不擦這些垃圾飛劍呢!”閻菲氣乎乎的從角落拿出抹布,正要去擦貨架。

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還未進門,就聽一名大漢喊道:“掌櫃的,我再要十把一階飛劍,全攻型的,哈哈,太好用了,這次多虧了在這買的那把一階飛劍,這才僥幸活著回城。”

“什麽?那些破爛飛劍好用?”閻菲扭頭太急,差點把脖子扭斷,驚愕的盯著剛進門的壯年修士,『露』出滿臉『迷』『惑』,手中的抹布掉了都不知道。

不僅僅閻菲『迷』『惑』,連閻德也不了解情況。但閻德掌櫃記得這名修士,正是三個月前在這裏買過一把飛劍的顧客,看來是個發筆橫財的回頭客。

“哈哈,好說好說,顧客裏麵請,別說十把,就算你要一百把,本店也有。”閻德掌櫃熱情的把壯年修士請進來,給他介紹著全攻型飛劍。

“我這次要十把,能不能給我便宜點?”那壯年修士選了十把飛劍之後,滿臉堆笑的問掌櫃。

“對不起,本店有規定,無論購買多少,一律不打折,不接受任何形勢的議價。不過積累購買一百件法寶之後,會有一次抽獎的機會,有機會抽到七至九階的高級法寶。”

“你們店的規據真奇怪!那你們怎麽記得我買過多少件法寶呢?”壯年修煉又問道。

“第一次購買的顧客,會得到一張冰質卡片,卡片上麵有編號,本店會有特殊的靈訣,在卡片上做標記,同時登記在冊。不會記錯,也防止顧客作假。上次發你的卡片,你還放著嗎?”閻掌櫃問道。

“放著呢!給你看……”說著,壯年修士從儲物袋取出一張精美的冰質卡片,正麵雕刻著無垢劍樓的字樣,邊角刻有編號。

掌櫃閻德收了壯年修士的冰晶,還沒把他送走,又有一男一女兩修士跑進門,喘著粗氣喊道:“掌櫃的,上次那種淡紅『色』的飛劍還有嗎?最省真元的那種,我替我們家族定製一百把!”

閻菲一聽,吧嗒一聲,下巴差點張掉!

老掌櫃閻德也高興傻了,一個勁的點頭:“有有有,絕對有,就算現在沒有,本店也接受所有類型的一階飛劍的預定業務!”

王越坐在二樓的煉器室,一點也不關心生意的好壞。

他麵前擺放著九方金烏煉天爐,沒有接地火,隻是打開窗戶,讓一抹陽光照在煉天爐上,吸收的陽光越多,煉天爐上的金光就越盛,蘊含的太陽真火也就越多。

他開這個店鋪,確實不是為了賺冰晶,隻是對自己煉器水平的一種考驗。讓市場考驗自己的煉器水平,更直觀,也更有效。顧客覺得好,才是真的好!

在這半年的時間裏,他總共煉製出一千數單陣法飛劍,也就是普通修士口中的一階飛劍。另外一種飛劍,是他第一次煉製出的淡紅『色』飛劍,可以節省大量的真元。男人或者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總是很在乎,甚至永生難忘,王越也是的,無論是哪方麵的第一次,他都印象深刻。

所以,王越雖然不下樓,也知道一樓總共擺放著一千零一種飛劍,清一『色』的一階飛劍。

在這樓上的半年,除了偶爾調戲路過煉器室門口的閻菲,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盯著九方金烏煉天爐發呆。並不是浪費大好的修煉時光,而是煉天爐裏正溶化著一件對他非常重要的材料――冰雪蒼龍角。經過金輪子的大力推薦,以及所學到的煉器知識,覺得雪域上所產的這種珍貴煉器材料可以溶入自己的劍體,再加上少量的稀有金屬,極有可能會升入六階。

冰雪蒼龍角非常珍貴,王越以前並不認得,在跟隨席大師學藝二十年之後,才識得此物。這根灰白『色』的蒼龍角是在一個破損的儲物袋裏發現的,看其儲物袋標誌,王越記得應是百器樓某個普通成員的隨身物品。也不知他從哪裏搶的,搶到手之後,也不知道蒼龍角的價值,隻是隨便和一堆煉器材料扔在一起,如果不是王越整理儲物指環的空間,還發現不了呢。

冰雪蒼龍角非常難熔,材質異常堅韌,以煉天爐的能力,熔煉半年才軟化,可見其固。

這時候,王越身上靈獸袋裏傳來一陣躁動,囚禁數年的黃金冰鶴劇烈的掙紮著,似乎有重要的事情發生。這些年,一有空就教訓它一頓,至今把它得全身是傷,也沒見它屈服,仍然不願意做王越的坐騎。

“嗯?”王越眉頭一皺,先把煉天爐收起來,才一拍靈獸袋,放出黃金冰鶴。驚訝的發現,束住嘴喙和雙爪的冰鶴正在緩緩變形,身上光芒大放,竟然在這個時候達到了化為人形的條件。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3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古怪的事

妖獸化形之時,會有幾道小天劫加身,助其塑形,同時也是一種考驗。

王越手持鎖鏈,正要把黃金冰鶴拉到外麵去,心中一動,想起一些東西,神秘莫測的笑了。

“放開我,可惡的人類,我要化形了,我要結成妖丹了,你這樣綁著我,我會死的!”黃小金憤怒的掙紮,躺在地上尖叫,恨恨的瞪著王越,巴不得天空落下的雷劫全砸在王越身上。

“我知道你要化形了。可是,我為什麽要放開你?你死不死,關我什麽事?”王越淡然笑道。

“你、你……你這個可惡的人類,你不是想馴化我嗎?你、你……我要死了,你還怎麽馴化?”黃小金又急又怒,她已感覺到天劫的來臨,雖然是妖怪化形時的最弱天劫,但也足以讓任何妖怪膽顫心驚,不可小覷。

“都二十年了,還沒有讓你屈服,我對你不報什麽希望了。嗯,死就死吧,幫我了卻一樁心事,又節省不少食物,正求之不得。”王越通過窗戶,抬頭看天,果然飄來一團劫雲,停在屋頂上方。

街上行人、店鋪周圍的顧客,紛紛抬頭看天,指指點點,大聲議論著什麽。有的說是某煉器師又煉製出靈器了,所以天上飄來劫欲雲毀之。有的人卻說不像靈器引來的劫雲,反倒像妖怪化形時的劫雲。眾說紛紜,但這座又矮又小的法寶店鋪卻進入了他們的視線,讓很多隻看大店鋪的顧客把目光停留在“無垢劍樓”的招牌上。

王越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算被天劫毀去整個二樓,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嗚嗚,可惡的人類,我黃小金死就死了,才不向你屈服呢!我隻是好恨,恨自己沒有能力殺光仇人。仇人沒有殺光,我死也不會瞑目。”黃金冰鶴焦急憤恨之下,發出絕望的哭聲,在二十年的潛移默化之下,不知不覺的已接受王越為她起的名字。

至於這二十年被**到什麽地步,王越也不清楚,見她接受這個又俗又笨的名字,王越開心的笑了。

“乖!少點恨,多點愛,就算是隻笨鶴,也會變得可愛。既然你接受主人的賜名,就給你一點獎勵。”王越說著,掐了個靈訣,一道靈光,打在冰鶴雙足的足套上。隻聽喀嚓一聲,足套上的玄冰枷鎖打開,枷鎖飛回王越手中。

“你……誰承認你起的破名字了?既然開枷鎖,怎麽不把我脖子上的項圈去除?”冰鶴仍舊不滿的嘟噥道。

“啪”的一鞭子,把冰鶴抽得一個趔趄。

“貪心!”王越冷聲訓斥道。

冰鶴恨恨的瞪了王越一眼,卻不敢再說不敬的話。

哢嚓嚓!天空突然傳來一陣雷聲,一道閃電從劫雲中『射』下,輕易的摧毀屋頂,閃電目標明確,直奔冰鶴身體。

冰鶴長嘯一聲,從嘴裏噴出幾道冰錐,破開集中的閃電束。滋啦啦啦,閃電變得分散,在冰鶴身體四周遊離不定。冰鶴神情肅穆,雙翅一展,懸在半空,讓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接觸到散『亂』的雷電。

從冰鶴的慘叫聲中,就能聽出,這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複雜感受。借用雷劫淬體,不僅僅需要機緣,更需要勇氣。就算是身體強悍的妖怪,也是每個都有勇氣去接受雷火洗禮的。

黃金冰鶴變強的願望很強!

王越也看得出來!

不過還是不能放她出去,餘下的雷劫還得在這間煉器室,就算小樓毀了,也不能讓她出去。小樓毀了可以重新蓋,但是給人留下疑團,這種無聲的宣傳,可以給他帶來一百個小樓、一千個小樓……

掌櫃閻德驚慌失措的跑了上來,看到王越牽著一隻黃金『色』的冰鶴,而冰鶴正在化形。

“東家,這、這是怎麽一回事?你的寵獸化形了,為什麽不帶它去空曠的地方渡劫?”閻德不解的問道。

“無妨!你下去忙活,有我在這裏,一樓店麵可安然無恙!”王越擺擺手,並沒打算對閻德解釋什麽。

閻菲探頭探腦的往室內偷看,見王越牽著一隻冰鶴在雷劫中化形,神情傲然,飄飄欲仙,頓覺此人和往日的猥瑣好『色』不同,似乎自己把他想差了!

閻德不敢多問,拉著孫女閻菲退到一樓,在雷劫的壓力下,普通修士恐懼還來不及,怎敢像王越這樣,居然像溜狗一樣,拉著冰鶴脖子上的項圈直麵劫雲。

第二道閃電落下。

黃金冰鶴淒厲的長嘯一聲,逆空而上,用長喙直刺閃電。一股妖力順著嘴巴,擊散劫雲的衝擊力。散『亂』的小電流又落在冰鶴身上。滋滋滋滋,一陣電火花之後,黑霧繚繞,空氣裏傳來含糊之味。

透過煙霧縫隙,王越看冰鶴羽『毛』已經破敗不堪,身上全是裂縫傷口。巨大的雙翅已顫抖得無法平衡,在半空中搖搖欲墜。似乎有一絲希望,她就倔強的不肯低頭,不肯向王越求救。

“我怎麽找了隻這樣的笨鳥!”王越歎息一聲,一翻手,拿出一個葫蘆,裏麵裝的是玄冰玉髓,倒出兩滴,用靈氣包裹,懸在半空。

“笨鳥,張嘴!”王越喊了一聲,把兩滴玄冰玉髓彈出,飛向全身是傷的羽『毛』漆黑的黃金冰鶴。

黃金冰鶴先是憤怒的瞪了王越一眼,怪他喊自己笨鳥,但看到飛來的兩滴散發著香味的玄冰玉髓,頓時眼睛一亮,再也不講什麽骨氣,張嘴吞下。

兩滴玄冰玉髓下肚,頓時從鶴嘴裏噴出一股股濁氣,同時全身結滿冰霜,翅膀一震,冰霜自散,紛紛墜落。

虧空的妖元和身體上的傷痛飛快好轉,黃金冰鶴興奮的長嘯一聲,迎向剛好落下的第三道雷劫。一陣藍『色』的電光之後,噗的一聲,焦黑中散發著黃『色』的仙鶴羽『毛』連著一層皮,全部脫落。在電光之中,一位金發少女,緩緩落到地麵。光潔白嫩的修長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瓜子臉,櫻桃口,一雙鳳目狹長稅利,天生帶著幾分冰冷殺氣。

“呼,終於修成人形了!”黃小金冰冷的麵孔『露』出一絲喜『色』。剛想走路,卻掌握不好平衡,撲通一聲,摔個四肢拉叉,姿勢非常狼狽。



王越拽著鎖鏈,把她拽到麵前,不理黃小金的張牙舞爪,挑著她的尖尖下巴說道:“兩隻長腿我知道怎麽變幻出來的,可你這兩隻手,是怎麽化形出來的?真奇怪!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化形渡劫,也看不出其中的道理。”

黃小金瞬間氣得臉漲紅,啊嗚一口,咬住王越的手指頭,含糊不清的嚷嚷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看不起我們妖怪嗎?我就是化形了,就有兩隻手兩隻腿,你管我怎麽來的呢!”

“又想挨鞭子了是不?”王越冷冷說了一聲,黃小金立馬老實了,吐出他的手指,滿臉擔憂的偷看王越一眼。正以為王越會在自己屁股上或者背上抽幾鞭子,卻沒想到王越伸出手,在自己胸脯上捏了兩把,嘴裏還歎著氣:“到底都是怎麽變幻出來的呢?這麽真實,這麽柔軟,這中間又蘊含什麽規則?”

“可惡的人類……拿開你的爪子……”黃小金打開王越的手,慌張爬著過去,撿自己的鶴羽,把鶴羽披在身上,不敢看王越的神『色』。剛變成女人的形態,一切都不習慣,總之以現在的身體處在王越麵前,總覺得那裏不對勁,無論怎麽抗爭,總是處於弱者的地位。

外麵人聲鼎沸,王越眉頭一皺,打出一道靈覺,把黃小金收回靈獸袋。剛化形的妖獸還能進靈獸袋,等她穩定了境界,身上散發出的妖氣會損壞靈獸袋,那時候,靈獸袋就裝不住她。她若想反抗,隨時都能破開靈獸袋而逃走。

“把你的鶴羽煉化成衣裙吧,省得以後變形時還要重新換衣服。”王越對著靈獸袋,淡淡吩咐了一句。

“哼,還用你『操』心?我們妖怪天生就會這些,這些是本能!”黃小金怒氣衝衝的回了一句,總覺得剛才在外麵吃了大虧。她心想,以前的身體從沒像現在這般柔弱過,真不知道化形之後,身體為什麽這樣敏感!

無垢劍樓的一樓店鋪裏,湧進來幾十名衣著光鮮的修士,麵『色』怪異的在店裏觀望著什麽。還有一些存不氣的修士,直接拉著閻德掌櫃詢問:“掌櫃的,你們樓上的煉器師又煉製出一把靈器?我怎麽聽人說,是一隻冰鶴成精化形,剛才聽到好幾塊鶴唳聲!”



閻德還沒回答,旁邊又有一位老者擠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聽說半年前,百劍閣有煉器大師煉製出一把靈器,不知是真是假?這家店鋪我記得是百劍閣的產業,難道樓上的煉器師就是半年煉製出靈器的那位?”

閻菲嘴快,也藏不住心事,見爺爺支支吾吾,一副為難的樣子,張開便道:“哪有什麽大師,上麵隻是……唔唔唔唔……”

她的嘴巴已被閻德捂住!

閻德從小夥計開始做起,又在掌櫃的位置做了幾十年,如果再不懂王越的意思,他也白活這麽大歲數了。哪容孫女『亂』說,壞了宣傳店鋪的好機會?

“嗬嗬,沒有什麽,真的沒有什麽,上麵隻是出了點意外。小老兒隻是一個掌櫃,哪裏知道樓上的機密。”閻德一手捂著孫女的嘴,一手指著旁邊貨架上的飛劍,解釋道,“各位請看,本店的煉器大師隻做這種一階飛劍,能夠煉製出靈器嗎?不能,當然不能!”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

這些進來探口風的人,在雷劫降臨之時,又不敢騎鶴在天空偷看,等雷劫消失,又看不到煉器室的情況。所以才來打探。一個個都是人精,從老掌櫃支言片語當中,發現老掌櫃有意隱瞞什麽,越是支支吾吾,越是有問題。

“嗯?這老掌櫃讓我看一階飛劍,這種品階的飛劍都是窮修士用的,看這種垃圾有什麽用……咦?”其中一名老者正在心中尋思,隨意拿了一把一階飛劍察看,這不看便罷,仔細一看,頓時驚奇的叫出聲來。

旁邊幾人認得這位老者,老者是對麵街上的一名資深鑒定師,專門負責收購各種法寶和材料的高手,他居然拿著一把一階飛劍驚叫,可見這裏的一階飛劍果然有古怪之處。

這名老鑒定師拿的正是複合劍陣的一階飛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紅『色』。由於封陣符的使用,就像在各種劍陣上加了一層“殼”。使用者絕對看不出煉製過種中,在劍身上刻錄的禁製和陣法。但這種蘊含的複合能量,在鑒定師眼中,卻無所遁形。

“好劍,居然能煉製出這樣的飛劍,老夫在店裏收寶數百年,還未見到過如此類型的飛劍。如果方便,老夫杜子騰,向拜見這位煉器師,不知掌櫃的可能安排一下?”



閻德搖頭!笑話,你一個外店的掌櫃想見我們店的煉器師,把我們的煉器師撬走了怎麽辦?幸好這個煉器師是自家的老板,不怕撬,但也不允許。

杜子騰麵『色』一僵,知道自己冒昧了,尷尬的笑笑,索『性』不提這事。又選了幾把飛劍,居然當即掏出冰晶,買下了所選之物。也不理他人的好奇詢問,匆匆離開無垢劍樓。

這一下子,可把那些圍觀者的眼珠子瞪出來了,他們甚至忘了打探樓上是不是有一位煉器師煉製出了靈器,紛紛在貨架上尋一把一階飛劍,仔細察看劍的特點。看罷之後,有的失望搖頭,有的卻『露』出震驚之『色』,紛紛掏出冰晶,把看中的飛劍買走。

在閻德和閻菲的目瞪口呆之中,短短一個時辰,就把貨架上的兩千多把飛劍搶購一空。

王越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兩名金丹護衛一直守在樓梯口,寸步未離。

“怎麽會這樣?這些人腦袋有病不成?為什麽把老板煉製的垃圾飛劍購買一空?我都用二階飛劍了,難不成有修士比我們還窮?”閻菲撅著小嘴,仰著頭,不解的盯著爺爺問。

“你這笨丫頭,哪裏看得出老板的能耐!讓你跟著老板學點東西,你卻整天跟老板臉『色』看!唉,你浪費了爺爺的一番苦心啊!”閻德一邊興奮的算著賬目,一邊訓斥孫女。

“他……他有能耐又怎麽啦……他調戲我……我才不跟他學東西呢!”閻菲氣乎乎的叫嚷著,扭身就往樓上跑,那裏有她的修煉室。可是還沒跑起來,就撞到一人的懷裏。

“哎喲,小丫頭又吃胖了呀,用這麽軟的胸脯肉撞哥哥,哥哥替你心疼啊!怎麽了,是不是突然醒悟了,想跟哥哥學習煉器的法門了?那也不用投懷送抱!哥是好人!”王越笑眯眯的摟著閻菲,當著閻德的麵調戲他的孫女,這事也隻有戴著麵具的他才幹得出來!

“老板討厭……爺爺,你都聽到了吧?我才不跟他學東西呢!”閻菲氣乎乎的叫嚷著,扭身掙脫王越的懷抱,衝上二樓的修煉室。

閻德的嘴角微微抽搐,苦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板不要見怪!是這丫頭沒福氣,我不再纏老板教她煉器之術了!和她娘一樣,是個剛烈脾氣,不然也不會……”

王越笑道:“嗬嗬,閻伯你多想了!隻是見這孩子整天板著個臉,逗她開心而已。嗯,極北雪域的煉器之術可不好學,至少到築基期才能學些基礎,閻菲的修為還差的遠。聽說外麵的世界,普通的煉器師要金丹期才可以入門。太早學習煉器,反會影響修為進展。”

“逗她開心?這……老板的逗人開心方法真特別!”除了這條閻德不讚同,其它道理他都明白。孫女閻菲的『性』格剛烈,怕自己離世塵世之後,那丫頭沒有一技之長,無法存活。給世家子弟做妾做奴,倒是一條好生計,但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不討人喜歡。城外的妖獸又這麽猖獗,一些門派收入大減,收徒的條件也越來越高,如果再進不了門派,一個女修士會淪落得很慘很慘,進過奴隸交易市場的人都知道。

“我下來主要告訴你,二樓的破損先不修,等過幾天……咦?貨架上的飛劍呢……怎麽全沒了?全賣光了……?怎麽可能?除了那種複合一階劍,其它的飛劍確實很垃圾啊!”王越不經意的掃過店鋪的貨架,終於發現了異常。

“啊?老板也承認自己煉製的飛劍是垃圾?原來菲兒說的沒有錯?可是一位名叫杜子騰的法寶鑒寶師說這一階劍有神奇古怪之處,還要拜訪你,被我拒絕了。然後,他買了十多把飛劍走了。其他的顧客看到了,就跟風購買,咱們店總共有兩千零二十九把一階飛劍,轉眼就賣光了!還有一件事,有一個小家族的人,訂了一百把淡紅『色』的飛劍,也就是老板口中所說的複合一階劍。”閻德怔怔說道。

“太古怪了……我自己煉製的飛劍,我怎麽沒發現古怪之處?”王越也納悶了,喃喃自語道,“到底是為什麽呢?貨架上擺出的一階飛劍,都是我練手做出的東西啊?”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4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陰人了

王越正在疑『惑』之時,突見外麵走來一群人,領頭之人是位老者,正彎著腰對一名華衣青年解釋著什麽。身後是群護衛,修為不弱。

閻德臉『色』微變,小聲在王越耳邊說道:“那老者就是剛才我說的鑒定師,名叫杜子騰。說是要拜訪咱們店裏的煉器師,被我拒絕之後,沒想到他還不死心,帶人過來了。”

閻德說著,已從櫃台後走出,臉上堆滿了笑容,拱手說道:“嗬嗬,原來是杜掌櫃,歡迎再次光臨小店。隻是您走後,貨架上的一階飛劍全部售光,今天已準備打洋休息。”

“嗬嗬,閻掌櫃,我找你們東家有事商談,麻煩你給帶個話。”杜子騰說著,又指著身邊的華衣青年說道,“這位是我們商行的東家杜月笙。我們東家親自出麵,你們東家也該有所表示吧?”

“這個……”閻德有點吃不準對方的意思,用目光詢問王越的意思,不知道該不該把王越介紹出去。

王越不明他們的來意,但既然對方找上門來,沒有退縮的緣由,於是拱手笑道:“在下就是無垢劍樓的東家方如鏡,不知幾位前來,有何指教?”

“噢?”杜月笙意外的掃了王越一眼,微微笑道,“想不到方兄在自家的店鋪裏也戴著麵具,有這種愛好的朋友可不多呀!今天我想找方兄談筆大生意,兄台也不以真麵目見人嗎?”

別說你談筆大生意,就算你白送我一百萬冰晶我也不會把麵具摘下來!王越心中暗暗說道。

表麵上,卻風淡雲輕的笑道:“杜兄是來看人的,還是來做生意的?都說同行是冤家,杜兄有生意送上門,小弟正感激涕零呢,難道杜兄看中了我的麵具?這個好說,隻要價錢合適,小弟一定割愛出售。嗯,也不要多,三五十萬冰晶即可!”

杜月笙嘴角微微抽搐,笑容越發熱情:“方兄說笑了!一樓太過噪雜,不適合談生意。方兄這裏連個談生意的地方都沒有嗎?”說著,他的目光瞄向樓梯處。



“這個真沒有!”王越裝作沒看到杜月笙的目光,就是沒有請他上二樓的意思,然後對閻德喊道,“閻伯,去搬幾張椅子來,嗯,就放那個角落,我和杜老板談筆大生意。如果談成了呢,嗯,到時候再上茶!”

意思很明顯,如果談不成,茶也別上了!

“哪有這麽小氣的老板呀,又粗魯又不懂禮儀!要不是有極大的利潤可賺,才不願意往這跑呢!”杜子騰心裏想著,憋得臉通紅,想笑又不敢笑,真像肚子疼發作一樣。

兩張椅子擺好,王越和杜月笙各坐一張,兩名掌櫃的對了對眼,站在各自的東家身後。

感覺到杜子騰掌櫃目光中的怒火,閻德無奈的聳聳肩,心說你別怪我呀,我也想坐,可是老板剛才傳音了,說隻讓我搬兩張椅子,我能有什麽辦法?

坐穩之後,王越爽朗的大笑道:“哈哈,我是個實在人,杜兄有生意請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東拉西扯,我怕自己聽不明白,誤會了杜兄的好意。”



“既然如此,杜某也不客套了!方兄應該也知道,城外的局勢一天比一天差,妖獸橫行,瘋狂的攻擊人類,攻打城鎮,三五天一小攻,**日一大攻。修真者的法寶損耗越來越大,而煉器師的產量有限,我們商行下麵的幾家法寶店鋪已經沒有幾件法寶可售。今日聽杜掌櫃說,你們無垢劍樓有一名煉器師,煉製出一階法寶非常有特『色』。我們商行有能力培養這樣的新手煉器師,讓他短時間內煉製出二階飛劍,三階飛劍……”

王越不客氣的打斷杜月笙的言語:“杜兄,說重點,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甚至我還知道,原本一階的法寶都賣一千冰晶,有幾家大店鋪已漲到一千二冰晶一把了。我還知道,臨泉城的形勢很不好,由於地處雪域邊緣,又重新大海,不僅僅有雪地上的妖獸攻擊城市結界,還有不少成精的海妖攻擊城市結界。雖然城主從各個門派抽調高手去鎮壓,但效果並不明顯。

因為妖獸太多了,兩個月前,有一位元嬰期的真君在鎮壓妖獸的過程中,被妖獸殺掉。這是本城損落的第一位元嬰期修士。至此,一些門派居然因此而退縮,不再派高手鎮壓妖獸。平日裏隻派一些普通弟子,出城試煉。至於殺一隻普通妖獸得五十冰晶,殺一隻啟智階段的妖獸得一百冰晶,殺一隻化形的妖怪得一千冰晶的懸賞,我也早就聽說了。這也是城內法寶漲價的原因。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又和你們找我做的生意有什麽關係?”

杜月笙憋得臉通紅,心說自己已經很簡化談判程序了,可是今天遇到的這家夥一點規則不講,根本不給你引出正題的機會。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讓人很難堪啊!

“我想買你店裏的煉器師。如果是奴隸型的煉器師,我出價會讓你滿意。如果不是奴隸關係,我可以付你高價轉讓費!絕不讓你吃虧!而且我給煉器師的工資價格,也絕對會讓他滿意。你覺得怎麽樣?”憋了一口氣的杜月笙,咬牙切齒,一句話說出了真正目的。

“呃……不怎麽樣!如果你們要買本店的煉器師,那就免談!”王越早就猜到了他們的意思,自己開店主要是練手的,今天能賺到錢,完全是意外。所以,一口就回絕了杜月笙。

杜月笙語氣頓時一變,陰惻惻的威脅道:“方兄,看你的『性』格,似乎是沒做過生意,也沒吃過虧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雙月商行是什麽來頭!我們商行名下的法寶鋪在本城的東南西北四個城,皆有分店。城主大人是我們雙月商行的常客,百器樓也是我們的盟友。就算你和百劍閣有關係,以百劍閣自顧不瑕的狀態,恐怕也不會因你一人,而得罪城主和百器樓、雙月商行吧?”



“噢?原來我不賣煉器師,後果這麽嚴重啊?難道不賣這個煉器師,我們無垢劍樓就開不成了?”王越的聲音都顫抖了,一邊詢問,還一邊用目光詢問老掌櫃閻德。

閻德還沒回答,對麵憋了一肚子火的杜子騰早就忍不住了,跳出來喝道:“哼,你知道就好!我們東家可是厚道人,可沒有誑你!得罪了我們雙月商行,不但開不成法寶商鋪,恐怕連小命都不保啊!別忘了,這裏是臨泉城,雪域的邊緣城市,城內可以打打殺殺的。如果哪天方老板不小心被強盜抹了脖子,那就不好玩了,有冰晶也花不成,你說是不是?”

“啊?還要殺人啊?太可怕了!閻掌櫃,你說怎麽辦?要不我們把那個煉器師賣掉?”王越驚恐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把閻掌櫃拉到遠處,猶豫不定的小聲詢問道。

杜月笙和杜子騰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沒想到無垢劍樓的老板這麽好嚇唬,三言兩語,就把他嚇得服軟。看來雙月商行的名氣,果然好用,以前這事沒少幹,隻是這次出奇的順利。這個戴著麵具的老板沒見過什麽世麵,三兩下就嚇得沒了骨氣。

閻掌櫃更暈,聽得一頭霧水,心想咱們的煉器師就是老板您啊,咱今天一下子賣出兩千多把飛劍,淨收益超過了一百萬冰晶,正是生意火爆時,怎麽別人一威脅,你就嚇成這樣,這不像平日裏老板處事的風格啊?

“老板,這、這不太好吧?雙月商行雖然勢大,但也不敢『亂』來,我們也是有背景的,百劍閣的劍修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到頭上。咱們的煉器師賣不得啊!”閻掌櫃沒收到王越的傳音,也不知道王越的真正意思,隻能為難的小聲勸慰。

“可……可是……我隻是和百劍閣一名執事有點親戚關係,才租到這家店鋪,又花重金從奴隸交易市場買了一名煉器師,那煉器師隻會煉製一階飛劍,還沒錢買第二個煉器師……嗯,我的意思是,百劍閣不會為我出頭!為了咱們的生命著想,不如賣了吧?剛才今天也賺了不少冰晶,我們可以再去買兩個煉器師嘛!”王越好像嚇得語無倫次,辭不達意。

閻德看出來了,自家這個老板不老實啊,想陰人,這說的全是謊話,但這麽說又有什麽意思呢,難不成想賣個假的煉器師給雙月商行?雙月商行的人也不是傻瓜,真要陰了雙月商行,那就真的沒法在這裏混了,百器樓的殺手也會光顧自家臥室的。

無奈之下,閻德隻好順著王越話中的意思,遲疑的說道:“可是,咱們這個煉器師花了不少冰晶,不知道雙月商行給咱們多少?如果給的價錢合適,我們賣掉那煉器師也不是不行!”

王越搖頭,表示不知,轉過頭,目光驚恐的盯著杜月笙,小聲問道:“如果我賣掉那個煉器師,你、你們準備給什麽價?”

“你買這名煉器師時,花費了多少冰晶啊?”杜月笙自認為『摸』透了王越的底細,從他為人處事方麵看出,他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笨蛋,連話都不會說,心裏也藏不住事。和他來時打聽出的消息差不多,知道這個戴麵具的人曾從百劍閣出來,也曾去過奴隸市場,再細一點的信息還需要時間。

“花了八十八萬冰晶……”王越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胡說!一個奴隸煉器師怎麽可能這麽貴?而且還是個隻會煉製一階飛劍的煉器師!”

“可是……我們真的花了這麽多呀……”

“不行!我們雙月商行最多隻能給你五十萬冰晶!”

王越心中冷笑,哼哼,你們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有你們好看,管你是什麽雙月商行,還是什麽百器樓,咱們慢慢玩,看誰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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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玩火

王越一口咬定八十八萬冰晶,一塊不少,而杜月笙又加了十萬,最高隻給六十萬冰晶,一塊也不肯再多。雙方僵持不下,氣氛異常壓抑。

“方老板,為了一點冰晶,連小命都不想要了嗎?”杜月笙冷笑著威脅。

“你們欺人太甚,我、我可是借的冰晶做生意,又給百劍閣的執事送了大禮,你連這位極有潛力的煉器師都不給我全價,我寧死不賣!”王越和他橫上了,雖然戰戰兢兢,但絲毫不再退讓。

“哼,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到時候你還不知趣,那就別怪我們雙月商行心狠手辣!走,我們先回去。”杜月笙一拍椅子,帶人離開。

等雙月商行的人走遠之後,閻德才一臉『迷』『惑』的問道:“老板,您這是什麽意思?”

“做回人販子,把自己高價賣掉!”王越笑眯眯的說道。

“老板,您的身價不隻八十八萬冰晶,你應該知道,今天賣出兩千多把一階飛劍,收入冰晶兩百萬,除去本錢,估計也有一百多萬的淨利潤。如果老板……”

“哈哈,別傻了,閻伯。把‘煉器師的我’賣掉咱們大賺,‘無垢劍樓老板的我’可不賣。”王越說著,走到樓梯旁邊的一名護衛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然後那名護衛點頭,放出一枚通信劍符,嗖的一聲,飛出無垢劍樓。

在閻德正思考著王越真正意思的時候,劍樓外麵來了輛巨大的冰車,兩隻馴化後的冰角獸拉車,依然很吃力。從冰車裏下來幾名戴鬥篷的劍修,身上煞氣『逼』人,剛進門就朝王越拱手問好。

王越衝他們點點頭,暗中傳音說了些什麽,就帶他們上樓去了。

在一間布滿禁製的房間,那幾名劍修摘去鬥篷,『露』出本來的麵目。除了王越熟悉的劍十三等人,還有一名戴著鎖銬的奴隸煉器師,這是劍十三剛從奴隸市場買的一個年輕煉器師,煉器水平普通,隻能煉製出一階飛劍,所以價格比較便宜,隻用去八萬冰晶,算是煉器師當中最便宜的一種。

劍十三直言問道:“方兄,你讓我幫你購買這個垃圾煉器師做什麽?煉器師雖然尊貴,但不是所有的煉器師都尊貴,像這種隻會煉器一階垃圾飛劍的家夥,我們百劍閣都不收。”



另一名劍修同樣好奇:“剛才在街上時,就聽人說,無垢劍樓也有一個能煉器靈器的大師,還引來天劫,把小樓轟去半邊。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有這樣的煉器大師,咱們還買這種垃圾煉器師幹嘛?白白浪費咱們八萬冰晶!”

這幾人一說,頓時把這個本來話就不多的煉器師說得麵『色』通紅,羞愧得抬不起頭。

王越笑眯眯的說道:“我要把這個垃圾煉器師,教導成極具潛力的煉器天才,你們說他值不值八十八萬?”

“什麽?八十八萬冰晶?奴隸交易市場中,能煉器出五階的煉器大師也不過百萬冰晶!再往上的煉器師就沒了,隻要能煉器出六階法寶,早就被各大勢力搶走當成寶貝供起來。煉器師再怎麽緊缺,這種遍地都是煉器師也賣不出這種高價!”劍十三熟悉臨泉城的市場,於是下了斷言。

“嘿嘿,給我三晚上,我把他**成一代潛力級天才煉器師。雙月商行的杜月笙正『逼』我轉讓這個天才煉器師呢!人家財大氣粗,手眼通天,我得給他麵子不是?”王越陰惻惻的笑道。



“那狗日的杜月笙雖然有點手段,但我們百劍閣的劍修為什麽給他麵子?他敢『逼』你,兄弟我就抽他,早就看他狗日的不順眼了,整天和百器樓的殺手混在一起,以為我們百劍閣怕他嗎?我師傅早就說過,隻要逮著機會,就全滅了他們!”劍十三是葉閣主的心愛弟子之一,底氣足,敢說這樣的話。他早就得到葉閣主的指示,要他和王越處好關係,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

“嗬嗬,雖然『逼』得我裝孫子,但隻要他給我們送冰晶,裝兩天孫子又怎樣?到時候,咱們這樣這樣……玩一場大的!”

“行,我們兄弟五個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劍十三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那名奴隸煉器師,嚇得麵『色』蒼白,一直想捂耳朵,但雙手被銬,哪裏能捂得住。

“乖乖聽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你不聽話,光是剛才你聽到的秘密,就足夠你神魂俱滅的了!”王越冷冷的威脅道。

劍十三帶領其他劍修離開這間房間,在隔壁靜修,這幾天就交給王越發揮了。

“你要我幹什麽都行,隻要不殺我!”奴隸煉器師似乎受過不少苦,嚇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我傳你保命的技能,隻要你能學會。如果在這三天內學不會,那麽……哼哼!結果你知道的。”王越冷冷威脅道。

“我……盡力吧……不知您傳我什麽樣的保命技能?”奴隸煉器師戰戰兢兢的問道。

“煉製一階飛劍的秘術,隻要你學了這種秘技,你的身價立刻倍增,會賣出八十八冰晶的天價。然後,你會得到優待,會有煉器大師傳你煉器的精髓,也有修真高手給你提升修為。這是你保命的機會,也是你改變命運的機會,成與敗,就看這三天了。”

王越的聲音帶有極大的蠱『惑』『性』,奴隸煉器師在極度的恐懼下,緩緩點頭,『迷』茫恐懼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產生一種勢在必得的**。

王越煉製出的一千零一種飛劍當中,隻有三十多種極品,這幾種劍陣的威力確實強大,至於其他的飛劍,王越覺得實在一般。而王越要在這三天內,教這個奴隸煉器師十種左右一階極品飛劍的製作。



奴隸煉器師不需要懂得原理,隻要死記硬背,硬生生的刻畫出十種劍陣,製作出這十種一階極品飛劍即可。在杜月笙檢驗的時候,蒙混過關。而這樣一來,雙月商行出高價,買回一個垃圾煉器師,還要花費極大的財力精力培養他,那就虧大發了。

至於流『露』出去的十種極品一階飛劍的製作,並不能給對方帶來什麽真正的益處。因為生搬硬套和靈活運用,是天壤之別的差異,奴隸煉器師根本不懂這些劍陣原理,最多隻會模仿,連教給他人都困難。

三天之後,王越發現自己高看了這名奴隸煉器師,別說十種,他連五種也沒模仿出來。

三天的時間內,奴隸煉器師隻學會四種一階飛劍的製作。總共也隻煉製出四把成品飛劍,其它的材料都煉廢了。

而王越在教他的空閑中,完成了顧客訂製了一百把複合一階劍,血禁術和劍禁術的複合劍。

差距,這就是差距!

王越有煉器方麵的天賦,對煉丹卻不在行,經常燒壞『藥』草,一顆像樣的丹『藥』也沒煉製出來。

“玩火,你在玩火呀!”金輪子在王越的泥丸宮,咬著手指頭,嘟嘟囔囔的說道。

“我每天都在玩火!”王越煉製出來的極品一階飛劍,所用到的陣法和禁術知識,多是金輪子傳授的。對這個經常裝睡,經常突然開口說話的家夥,早就見怪不怪了。

“你是不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想殺人了?”金輪子又問。

王越一怔,良久,才微經點頭。

確實,跟著席大師靜修二十年,穩固了修為,不但煉化了吸收來的精血和煞氣,還把境界提升到築基後期。但是自此之後,心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甚至忍不住對身邊的人出手。正因為這個原因,王越才搬出百劍閣,尋一處清靜之地,煉器靜心,想清除體內莫名的強烈殺意。

“是你的劍體對鮮血的渴望!很難控製呢!當初我有一段時間,也是這樣……不過我忘了到底殺了多少生靈!”金輪子陷入了回憶之中,聲音滄桑低沉。

“怎麽消除?”王越隱隱有些擔心,但心中似乎早有預料,並不是很驚恐。

“殺殺殺,殺到厭倦,自然消除!”金輪回答道。

“你不如不回答!”

“你知道你煉製出一階飛劍,為什麽如此暢銷?連那些品質普通的飛劍也被人搶購一空?”金輪子說道。

“不知道!”王越仍沒想通這件事的因由。

“因為你在煉器的時候,把身上的劍氣和殺氣,溶入了新煉製的飛劍當中!用這樣的飛劍,滴血認主之後,使用者可以提升三成以上的戰鬥力!和你那把複合劍一樣,存在一種殺伐之道,不知不覺中,使用者已溶入此道。殺伐果斷,殺戮滔天!”

“有這麽邪乎?那奴隸煉器師模仿出來的飛劍,豈不是品質大減?”王越有些擔心。

“以你的計劃,讓他當眾煉製出一把複合劍,然後劍十三等人出場,可以繼續讓你玩火,會玩出一塊大火。”金輪子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笑道。

砰砰砰!外麵傳來敲門聲。

“東家,雙月商行的人來了,還帶來很多護衛,甚至還夾雜一些百器樓的殺手!”閻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你看好閻菲,其它的事就交給我們劍修了!好久不動手,身體都生鏽了。”王越的聲音裏有一絲莫名的興奮。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5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王越究竟想幹嘛

奴隸煉器師當眾煉器出一把複合劍,蘊含血禁術和劍禁術的複合陣法,帶著陣陣血氣和殺氣,無愧是一階飛劍中的精品。

隻是時間不能讓杜月笙滿意,因為這一把劍,奴隸煉器師用了十二個時辰,其間還毀壞三把劍的材料,論其成本,甚至超過了一千冰晶。也就是說,一天煉製出這把飛劍,仍算賠本。

杜月笙的臉『色』不太好看,杜子騰驗過飛劍之後,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小聲在東家耳邊解釋道:“熟能生巧,現在耗費是大了些,等以後煉製多了,肯定可以次次成功。一把一千冰晶,一天一把,幾百天就能賺回奴隸煉器師的購買價。我們雙月商行,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嗯,好。這是六十萬冰晶,方老板,點點吧!別到時候四處寓宣揚我們雙月商行欺行霸市!”杜月笙瀟灑的扔給王越一個儲物袋,眼中『露』出鄙夷嘲弄之『色』。

“你、騙人!你剛才不是答應給我八十八萬嗎?現在怎麽隻有六十萬冰晶了?”王越檢查儲物袋裏的冰晶數量之後,立馬變了臉『色』,怒聲吼道。



“吆喝,你的嗓門還挺大,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掐斷你的脖子?你一個沒有背影的築基期修士,敢在臨泉城開法寶鋪,純是找死!別給臉不要臉,再給我嚷嚷一句,我連這六十萬冰晶都不給你!”杜月笙得意洋洋,帶著嘲弄的笑意,惹得身後的護衛一陣大笑,充滿了嘲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當我尋不到幫手嗎?老子和你們拚了!”王越怒吼一聲,亮出了一把一階飛劍,殺氣騰騰,劍指杜月笙。

“居然是一階飛劍,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們無垢劍樓除了一階飛劍,還有別的嗎?”不僅僅杜月笙笑了,身後其他隨從都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甚至笑出了眼淚。

“有!”劍十三和其他四名劍修,不知何時,站在王越身後。兩名護衛也站在王越身側,現在的護衛沒必要守樓梯了,因為王越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任務。

看到劍十三的飛劍,杜月笙笑不出來了,八階門板劍……嗯,真正的名字叫八階巨闕劍,是百劍閣的招牌飛劍,凶悍之氣,撲麵而至,壓得杜月笙笑不出來,笑容僵在臉上。



“想不到方老板有點能耐,居然請得動百劍閣的金丹劍修!嗬嗬,難道你真不想在臨泉城開法寶鋪了?”杜月笙收斂嘲弄之『色』,耐著『性』子,勸說王越。

“開你個頭啊開,老子的煉器師被你搶走了,冰晶也沒賺到,這店沒法開了,有種你就砸了我的法寶店,老子明天就去砸了你的雙月商行!”王越像個潑『婦』一般,指著杜月笙破口大罵,在別人看來,這可憐的家夥被氣壞了,一點風度也不講了。

“不積口德的粗魯之輩,好,我就遂你的願!把他的店給我砸了,奴隸煉器師我們照樣帶走。砸!給我砸,誰攔砸誰!”杜月笙一聲令下,二三十名護衛衝了上去,施展手中法寶,瘋狂的砸向貨架,樓梯,桌椅,櫃台。

王越去攔,被砸。劍十三去攔,被十個金丹期的敵人砸……老掌櫃閻德去攔,連孫女一塊被砸……

無垢劍樓被砸的消息,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就傳遍整個臨泉城,原因傳得很清楚,因為雙月商行的杜月笙搶了無垢劍樓的天才煉器師,又不給無垢劍樓冰晶,劍樓的老板方如鏡頂了幾句,就被雙月商行帶來的護衛打砸,不但劍樓被砸成粉碎,連老板、掌櫃、請來的護衛也統統被打傷砸傷。

無垢劍樓完了!

前幾天剛剛傳出無垢劍樓有極品一階飛劍,今天無垢劍樓就被雙月商行搶砸掉,很多人聽了,紛紛怒罵雙月商行霸道,無恥,同情弱者的心理,讓他們連多問幾句細節都沒有,紛紛向身邊的人傳播著雙月商行的暴行。

“你知道嗎?雙月商行太無恥了,不但把所有法寶的價格上調二成,還打砸價格便宜的商鋪,這世道,還讓人活不?城外有妖獸,城內有雙月!”

“他們為遭報應的!聽說啊,雙月商行的東家還搶了無垢劍樓掌櫃的小孫女,嘖嘖,那小女孩被糟蹋的慘啊!雙月商行的人真不是東西!”

“聽說無垢劍樓原本是百劍閣的產業,被打的護衛也是百劍閣的弟子,你們說,那群劍瘋子會有什麽反應?照我說啊,咱們城內有熱鬧看了!”

“替天行道,幹死雙月商行的禽獸們……”

在有心人和無心人的傳播下,這味道就變了!卻正朝著王越計劃的方向發展!

無垢劍樓廢墟!

“救命啊,爺爺,嗚嗚,有『色』狼,有『色』魔……”

“再哭大聲點,乖,再喊大聲一點,哥哥給你加十塊冰晶。嗯,聲音一定要淒慘,衣服一定要再破點……什麽,你要二十塊冰晶?行,算你狠!成交!”

“方大哥,我帶的狗血不夠啊,都被劍十三那貨塗臉上了,太浪費了。咦,你有青『色』的染料呀,也行,讓我抹在鼻子上……鼻青臉腫,就是這樣!”



“老板,你別再撕了,丫頭還小,為了這點冰晶,這丫頭的名聲算是毀了,以後你讓她怎麽出去嫁人啊……嗯?什麽?你把她介紹到百劍閣當弟子?行行行,你隨便怎麽撕都行!丫頭,以後一定要聽老板的話,知道嗎?哎喲,誰揪我的胡子?我臉上塗滿鮮血了,怎麽還要揪我胡子?我不演了……”

雙月商行的人離開半個時辰之後,無垢劍樓的廢墟之下,依然很熱鬧。整個店鋪街的人都來圍觀了,表情各異,指著劍樓的廢墟,說什麽的都有。

就在這時,一塊巨大的門板衝出廢墟,門板後麵,爬出幾名渾身是血,衣服襤褸的護衛,他們極為淒慘,鼻青臉腫,幾乎失去了修真者的氣質風度。

之後,由兩名受傷的護衛扶著斷了胳膊的王越爬出廢墟,身為無垢劍樓的老板,除了臉上的麵具沒毀,其他地方全毀了,像一堆肉泥似的,簡直是被護衛拉出來的。

走在最後的是老掌櫃閻德,滿臉是血,胡子眉『毛』被什麽法寶削去了,顫顫巍巍,橫抱著衣不蔽體的孫女閻菲,而閻菲披頭散發,渾身是血,早就昏『迷』過去了。

一陣冷風吹過,一股慘烈的氣息,傳遍整個店鋪街。

一些心軟之人,當場落淚,對無垢劍樓的遭遇表示極大的同情。對雙月商行的霸道和憎恨,多了幾分。想起自己店鋪曾受到的欺負和壓迫,心中恨意更強。

王越一直垂著頭,半死不活的被護衛拉著走出廢墟,一名護衛從儲物袋裏掏出一輛冰車,把王越扶上車。然後閻德抱著孫女閻菲上車,劍十三和幾名護衛也爬了上去。

“嘿嘿,咱們都這麽淒慘了,去報複雙月商行,城主和執法者總不能再『插』手了吧?先把百器樓的商業合作夥伴除掉,咱們百劍閣的閣主也喜歡看到這種結果吧?”一到冰車上,王越立馬用傳音術對劍十三說道。

“城主是沒臉管了,執法者也不敢『亂』『插』手私人恩怨。但是,雙月商行可不是這麽好報複的。表麵上是杜月笙這個年輕人執掌雙月商行,其實真正掌控商行的人,還是杜家的幾個老家夥。想幹掉這幾個老怪物,我得求師傅派出在劍心亭潛修的真正劍修高手助陣!”劍十三同樣得意的傳音回複。



等冰車走出老遠之後,閻德掌櫃才不解的問道:“我們的劍樓被砸,我們的人被打,雖然全是裝的,可是我們有什麽好得意的?這樣就能扳倒雙月商行?我第一個不相信!”

“我第二個不相信!”一直裝昏的閻菲跳起來,給自己披了件新衣服,然後對王越伸出手,說道,“你答應給我的二十冰晶呢?”

“小財『迷』!”王越扔給閻菲二十個冰晶,然後才對老掌櫃解釋道,“以前用這種招術,對付不了雙月商行。但是……嘿嘿,現在的城主和執法者自顧不暇,正為外麵的妖獸、妖怪頭疼呢!而雙月商行和百器樓狼狽為『奸』,與我們百劍閣是死仇,遲早會打得你死我活。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先一步下!”

“這個……這……老板為什麽這樣做?對老板又有什麽好處?”閻德不解,旁邊的幾名劍修也同樣不理解。

“身為百劍閣的人,當然要為門派分憂解難!天賜良機,助我們滅掉生死大仇,豈能錯過?我個人的得失算什麽?隻要能為百劍閣除去夙敵,方某死而無憾!”王越豪情萬丈,正義凜然的說道。

劍十三越聽越玄乎,怎麽覺得這家夥說得不靠譜?有些遲疑的問道:“百劍閣的生死夙敵隻是百器樓吧?什麽時候算上雙月商行了?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全力反攻?”

不僅僅劍十三這麽問,見到葉閣主之後,所有的長老也這樣質問王越。

麵對十多個氣勢強大的長老,王越依然冷靜,不被威壓所影響,解釋道:“我聽我師傅說過。雙月商行和百器樓底蘊強大,和外界的關係密切,在坐的各位也都知道,他們的‘根’不在臨泉城。此時外麵的妖獸圍城,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你們說,是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如果運氣好,我們攻擊雙月商行的時候,百器樓的人聯係不到外邊的高手,不敢參戰,那我們就賺大發了!先滅雙月商行,再滅百器樓!此戰之後,一了百了,我們百劍閣趁機擴充地盤,成為臨泉城第一大門派。到時候,從妖獸的壓力下緩過勁的城主也不敢對我們怎麽樣!”

眾長老一聽,眼前頓時一亮。

葉閣主卻沉『吟』道:“此計雖好,但是等妖獸暴『亂』的浪『潮』過去,我們怎麽麵對外部百器樓分支的報複?”

“就算現在不打,你以為百器樓就會放過咱們百劍閣?”王越眉頭一挑,反問道。

葉閣主微微一愣,然後卻突地笑道:“嗬嗬,方如鏡,你這麽賣力幫助我們百劍閣,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師傅以百劍閣為家,我身為弟子,自然也以百劍閣為家!保衛家園,不該這麽賣力嗎?不該拚命嗎?”王越再次反問,把葉閣主和諸位長老都問住了。

該是該,但怎麽想都覺得這家夥的動機不純!

“反正動手的理由我幫你們找好了,打不打隨你們決定!劍十三,走,我們兄弟幾個分冰晶去!你們這次幹的不錯,每個出力的兄弟分兩萬冰晶!散布謠言的劍壹等人回來沒有?也有他們的一份!哈哈!”

大笑著,王越告退離開,留下一屋子的百劍閣的高手頭疼不已。

王越離開之後,葉閣主才突然想起一事,麵『色』大變,一拍桌子吼道:“不對,被砸的劍樓是我們的產業,方如鏡,你得賠我們百劍閣的損失。然後才能談報複之事!你給我回來!”

自家店鋪被砸,卻開心的散錢散冰晶,這事也隻有王越能幹得出來!而且還幹得熱火朝天!辦這事的都是百劍閣的核心弟子,平日裏雖然也富用,但哪裏見過這樣的好事。隨便散布謠言,隨便裝作挨打幾下,就能分到二萬塊冰晶!紛紛讚歎,王越這人夠意思,夠朋友!

“方兄,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千萬別忘了兄弟們!幹!”劍壹今天高興,拉著十幾個交情好的師兄弟一起陪王越喝酒。他站起身,敬給王越滿滿一大碗靈酒。

“幹!”眾劍修皆碰碗喝光碗中靈酒。

王越打著酒嗝,醉熏熏的說道:“這事還不簡單,今晚就有一筆賺錢的買賣,而且還能替我們百劍閣揚威,還能替兄弟我報仇,你們幹不幹?”

“幹!”眾劍修想也沒想,借著灑勁喊道。

“行,你們夠兄弟!走,今晚先去搶一家雙月商行的法寶鋪!他們以為我受了重傷,要報仇也得數月之後,嘿嘿……出其不意,才能賺大錢!我們兄弟一起出手,就算遇到一個元嬰期的老怪,也有一拚之力!咦……?你們等我一會,我回去有點急事!感覺功力要突破了!”

王越說著,飛速衝出喝酒的房間,返回自己的修煉室。

九方金烏煉天爐裏的冰雪蒼龍角溶化了!正是溶合金屬的好時機,王越可不想錯過劍體進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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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劍瘋子

幾種金屬溶化之後,王越赤身進入煉天爐,太陽真火閃耀,他用劍體和溶化的煉器材料溶為一體。不多時,王越就變成一個高達三丈的巨人,身上的『液』體仍在不斷的變幻,受劍之規則和劍靈的影響,越縮越小,半柱香之後,壓縮成一人多高,方才停止湧動。

叮的一聲,身上光芒一閃,有神秘的符紋浮現,全身都被這些符紋遮掩。在這符光閃耀的時候,他的劍體才徹底固定形狀。

王越閉著眼睛,悄悄感悟溶合時的規則之力,心中隱隱抓到一些邊緣,但仔細再想,卻不得門路。心裏如百爪撓癢,異常難受。隻有能抓到更多劍之規則,領悟更多的劍之規則,他的劍體才能更強大。

當符光停止閃耀,隱入他的劍體之後,他已經驚喜的發現,劍體已經升到六階層次。冰雪蒼龍角的奇異能量讓他的劍體充滿了力量,特別是混入幾種稀有的珍貴金屬,讓他的堅韌度提升了一大截。一般的六階法寶,難已傷到王越,反會被他輕易摧毀。

爐蓋一開,王越飛出去,赤身站在修煉室,仰天長笑。

實力的提升,意思著保命本錢的增加,六階劍體給他帶來的力量,足以讓他信心百倍的應付雙月商行的麻煩。

隻是手腕上的兩道印記居然沒有消除,一道是火龍真人種下的標記,防止王越逃跑用的,同時也有定位提醒功能,隻要王越在火龍真人一定的範圍之內,就會被對方發現。另一道是張泊臨死前的詛咒,也是一個定位作用的詛咒,對身體沒有害,但就是無法消除。

王越收拾好修煉室,沐浴更衣,戴上一張紅『色』麵具,這才出門。

院中,劍壹、劍十三等喝過酒的朋友,早在那裏等他,一見王越出來,立馬笑道:“恭喜方兄突破……咦?你沒突破啊?仍是築基期巔峰,但似乎哪裏又有些不同……怎麽回事?”

“嗬嗬,境界上的突破,修為仍沒有變,隻要機緣到了,進入金丹期是遲早的事。我不急,你們急什麽?在諸位兄弟當中,雖然我的修為最差,但行動之時,我絕不會拖後腿!不信咱們到時候比比看!”王越也不多解釋,笑眯眯的說道。



“方兄的實力在保護席大師歸來的路上,我們已經知曉,無須再試。哈哈,如果我們不認同你的實力,我們師兄弟怎麽會和你一起喝酒、打鬧?說句不客氣的話,交朋友也要講實力的。”劍十三心直口快,拍著王越的肩膀笑道。

“好,我喜歡這句,交朋友也要講實力。走,今天我們也要讓雙月商行的人看看我們的實力。跟我來!”說完,王越帶著眾人離開百劍閣,直奔無垢劍樓的廢墟方向。因為無垢劍樓的斜對麵,就是雙月商行旗下的一家法寶鋪。

不多時,王越已帶著二十名金丹期的劍修來到一家名為“雙月商行東城分店”的法寶鋪,此時是普通人休息的時間,各家店鋪都已打洋,這家法寶鋪也大門緊閉。護店陣法,發出晶瑩亮光,像一層雞蛋殼,緊緊包裹著店鋪的三層樓閣。

劍十三急道:“方兄,怎麽幹?我們二十一個劍修,同時動手,強行破開他們的護店陣法?”

王越擺擺手,傳音道:“暴力破解會驚動很多人!哼哼,這個小陣法何須暴力破解,看我以陣破陣,以禁破禁,半柱香不到,就給輕易破開。超過半柱香時間,搶到的法寶我一件不要。”

眾劍修一聽,眼睛瞪得像牛一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以陣破陣,以禁破禁,隻用半柱香的時間?比我們暴力破解還快?”

震驚的同時,也有點不相信。

王越無視他們的懷疑目光,站在陣法前,左手捏印訣,右手沿著護店陣法的弧線畫了幾條參照線。然後雙手齊發,左右手同時開動,化出一道道詭異絢麗的符紋。速度極快,陣法的轉動速度,遠遠趕不上王越的雙手。

十個呼吸之間,護店大陣上麵就被符號占滿,密密麻麻,也不透明,幾乎看不到裏麵的店鋪了。

王越得意的打了個響指,輕喝道:“破!”

一聲口語令訣,無數道符紋頓時噗噗散開,溶入護店大陣之中,不多時,就見護店大陣越來越薄,越來越淡,隨著一隻水泡爆炸的微弱聲音,不甘的消失在眾人麵前。

“原來隻是一個純防禦陣法,太簡單了,連附加禁製都沒有設,嗬嗬,四分之一柱香也沒用。走,我們進!”王越說著,一腳踹開了雙月商行的法寶鋪,從裏麵飛出兩名金丹修士。



“大膽『毛』賊,竟敢私闖雙月商行的法寶鋪,拿命來!”法寶鋪裏的金丹修士一人用柄巨錘,一人放出葫蘆,法寶離去,衝王越砸去。

可是他們的法寶剛放出去,就有二十把八階飛劍,每把飛劍像門板一樣,砍向他們的身體。他們身上的護身法寶像紙一樣,瞬間被二十把八階飛劍破開。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被砍成了肉泥。

兩把飛寶剛衝到王越麵前,就沒有了力道,王越冷笑一聲,左右手一伸,抓到了兩把法寶。法寶微微掙紮,因為兩金丹期的金丹仍有一絲烙印。

劍十三搶一顆金丹,瞬間抹去金丹上的精神烙印。劍九搶到另一顆金丹,興奮的抹去烙印,收進儲物袋。

劍壹是這裏修為最高的人,他已放開神識,掃描到樓上還有八名金丹護衛,正往下趕。

“還有八名金丹期的護衛,正從樓梯下來。”

王越已把兩件不錯的法寶收進儲物指環,聽到劍壹的提示,立刻說道:“分散圍住樓梯口,出來一個砍一個,不用喘氣,把出現的目標砍成肉泥為止!”

“知道了。”說話間,二十名劍修已把自己的巨大飛劍懸在樓梯口。

兩名護衛腦袋上懸著冰鏡狀的護身法寶,一臉怒意,衝出樓梯,還未開口,就被無數道蓄勢待發的八階飛劍斬中。砰!砰!護身法寶爆炸,再強的護身法寶也頂不住二十把同階法寶的同時攻擊。

嗡!一把赤紅的小飛劍,在爆炸中,在他們脖子上一抹,兩顆人頭頓時滾落。兩道絢麗的赤『色』血符隱入王越的體內。

金丹飛出,被王越搶到一顆,另一顆歸劍壹。

這些金丹類的東西都是誰打歸誰,儲物袋裏的東西和店裏的儲藏財物才是共分之物。

轟隆隆!剩餘的六名金丹修士打碎了樓梯,用各種法寶護體,同時跳到一樓。

“死!”王越眼中殺氣狂升,見其中一人的護身法寶毀壞,二次元血凝劍瞬間刺中那人心髒,飛回一道強大的精血符紋,那人的金丹也被卷出。

殺人越來越多,搶金丹的手段也越來越高,基本上不會讓金丹輕易爆炸了。

幾乎沒有做出像樣的抵抗,這群金丹護衛就全部死亡。

打得太輕鬆,百劍閣的劍修毫發未傷,殺光敵人之後,仍然不相信這麽簡單就解決掉雙月商行的東城分店。

“他們安逸太久了,沒想到會有人搶他們的店鋪吧!”王越有不少搶劫經驗和被搶經驗,直接吩咐道,“速度點,把見到的所有值錢東西裝進自己的儲物袋,咱們回去再分贓。然後咱們還有機會去左手邊的……嗯,也就是南城分鋪搶一搶。”

三分之一柱香之後,三個樓層被搶劫一空,連桌子椅子都被王越裝進了儲物指環。

“嘿嘿,敢惹我,就得有膽量承受我的報複。杜月笙,咱們接著玩!”

王越殺氣騰騰的冷笑著,轉身對著空空的三層店鋪小樓扔了兩顆爆冰,這是從百器樓殺手身上搶來的。

轟轟,兩道爆炸聲之後,雙月商行的東城法寶鋪變成了廢墟,比無垢劍樓還慘。

“走,去下一家!”

或許是收到了風聲,剛破開城南分店的護店陣法,就有二十多名金丹期護衛衝出,以數量優勢,死死壓製住百劍閣的劍修。

“敢搶我們雙月商行的法寶鋪,你們百劍閣的劍修瘋了不成?”

這名金丹修士憤怒的吼叫著,朝王越衝去,嘴裏仍然怒罵:“連築基巔峰的小垃圾也敢來搶劫,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叫罵間,三根黑『色』的小旗子圍住了王越,在他身邊滋溜溜旋轉。

王越冷笑一聲,伸手抓住一根旗杆,用力一折,喀嚓一聲,像折甘蔗一樣,把它折成兩半。

陣角一缺,王越殺氣騰騰的飛出,一千多道細碎的劍氣湧出,變成一千多把長約三尺的小劍,組成一道殺戮劍陣。劍陣一攪,像個沙漏,由寬變窄,欲絞殺裏麵的修士。

裏麵的金丹修士嚇得尖叫一聲,召出身上所有的法寶,全力抵擋這個恐怖的殺戮劍陣。隻聽裏麵傳來一陣密集的叮叮當當之聲,隨即慘嚎:“這是什麽鬼東西……不……居然能我身體裏的血氣……”

每一把小劍刺中他的身體,就會帶走一道精血能量,在千劍絞殺陣的攻下,沒幾下就把他吸成了沒血的屍體。

轟隆隆!一聲劇烈的爆炸,在寂靜的街區傳出極遠。

沒有控製好力道,把裏麵修士的金丹絞爆了,同時引爆一千多把能量小劍。

整座法寶小樓瞬間灰飛煙滅,幾十名修士,無論敵我,統統慘叫著,衝出爆炸範圍。

“嗬嗬,失誤,失誤啊!”王越尷尬的笑著,一劍斬掉最近的一名重傷敵人,把他的金丹成功搶到手,“一千多把劍不容易控製,還是一把劍簡單。”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敵方修士才想起剛才恐怖的一幕,那一千多把飛劍,居然是這個變態家夥變幻出來的能量劍,一千多把呀,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居然可以用出這麽恐怖的飛劍術?百劍閣什麽時候培養出這麽恐怖的劍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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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馬蜂窩

在詭異的氣氛中,一名護衛,握著冰雪刀,哆哆嗦嗦的砍向王越。

王越早就有防備,一把垃圾飛劍飛出,擋在身前,冰雪刀輕易的砍斷飛劍,眼看就落在王越腦袋上。突然,王越伸手抓住了刀刃,縫隙的六階法寶竟然無法毀壞他的手掌。

“這……這是……”在金丹護衛的驚愕目光下,王越手上放出一道劍氣,輕易的破開了他的護體真元罩。劍氣凝結成劍,刺進了他的心髒。

同樣是真元,為什麽就擋不住王越的劍氣?

金丹護衛死不瞑目,想自爆金丹,卻被劍氣一裹,飛入了王越的儲物指環。

“嘿嘿,早就看出你的法寶是六階了,剛才試一下新進階的劍體結實不!同時,讓你震驚,你不震驚,我怎麽能輕易的殺掉你呢?”王越心中得意的笑道。

變態,太變態了!

一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已經接連斬殺兩名金丹期高手了!

這種變態行為,顛覆了他們的思想!

百劍閣的劍修還好一些,早就知道王越很強,身體很變態,殺戮手段極多!但是,事到臨頭,仍被王越嚇得一驚一乍的。

原來打鬥還可以這樣!修為差距這麽大,勝負反差卻更大!

百劍閣的劍修也受到了刺激,嗷嗷怪叫,瞬間把自己的巨大飛劍分離,劍中有劍,轉眼之間,一把母劍,飛出八把子劍。九劍『亂』舞,攻向麵前的敵人。

法寶店鋪已毀,金丹護衛無心再戰,死的死,逃的逃,轉眼之間,廢墟之上就沒有了人影。

王越也帶著劍修離開了,再不離開就是傻瓜。

收獲不是太豐富,因為被他失去毀掉一個店鋪,但勝在自己這方沒有死亡,隻有幾個受了些輕傷。

雙月商行的杜家老宅,杜月笙正跪在一位老者麵前挨訓。

“……都跪在那裏幾個時辰了,還沒有想出錯在哪裏?你什麽時候不惹事,非要現在惹?還要去惹百劍閣名下的法寶鋪。你說你幹的是不是蠢事?鬧得滿城風雨,搶回來一個廢物煉器師,值六十萬冰晶嗎?就算值,你為什麽砸了人家的法寶鋪?就算那個方如鏡是個草包,是個廢物,是個蠢貨,他用的是百劍閣的店鋪,你就不能砸!更何況,那個方如鏡是蠢貨嗎?不是!”

杜月笙愣了,氣得滿臉通紅,辯駁道:“爺爺,你這話我不同意!要說那個奴隸煉器師有假,或者有這個可能,但他煉製出的複合一階飛劍,值六十萬冰晶,連杜子騰掌櫃都這麽說,這還能有假?反正不賠就行,他煉器出的飛劍可以幫咱賺回這個錢!但是,你說方如鏡不是蠢貨,我絕不認同!爺爺,我跟你說,那個家夥什麽禮節都不懂,又膽小,又怕事,我……”

還未說完,就聽啪啪兩聲,老者憤怒的在他臉上抽了兩記耳光。

通紅的手指印子,深深的印在杜月笙的臉上,把他打懵了。

老者指著杜月笙的鼻子罵道:“照我說,你才是最蠢的!你被你嘴裏所說的‘蠢貨‘設計了,你還看不出來?你難道不比方如鏡蠢?我們雙月商行好不容易在臨泉城建立的一點點威信和聲譽,被你一天之內毀壞幹淨。聲譽啊,我們商人丟了聲譽,還怎麽活?就連百器樓的殺手都知道信用寶貴,你怎麽就不長點腦子!方如鏡毀了一座法寶鋪,我明天還要去百劍閣賠禮道歉,順便賠他相應的損失。他們能有什麽損失?倒是咱們,丟了聲譽不說,還要賠了臉麵!”

杜月笙仍是不服,惱火道:“我們為什麽要賠禮道歉?我們雙月商行和百器樓是盟友,我們會怕百劍閣?我們有錢沒處花了,給他們賠法寶鋪,還道歉?除非我腦袋壞掉了!我們兩家聯手,不是把百劍閣壓得沒有脾氣嗎?我們不是缺個滅掉百劍閣的借口嗎?這不是好時機嗎?”

啪啪!

又是兩耳光!

杜月笙的鼻子都抽出了鮮血。

“滅掉百劍閣,你滅個給我看看!我和百器樓的人正擔心別在這時候惹上百劍閣,越是怕,越是出事。你看看臨泉城周圍……全部都是妖獸、妖怪,我們出不去,外麵的高手也進不來。如果這時候百劍閣發怒,不惜一切代價,把我們辛苦努力幾百年創建的基業毀掉,我們有什麽力量去抵抗?你以為像以前那樣,可以隨時求前輩高人來相助?”

啪啪!

說到氣處,又是兩耳光!

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杜光壽真的惱了,也真的怕了!這個時候不把孫子打醒,以後有可能惹出更大的禍事!不能審時度勢,放眼大局,怎麽放心把家族的這個分支交給他管理?

“爺爺……你的意思是……形勢變了?現在是我們弱,百劍閣強?”杜月笙也是不傻瓜,他隻是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隱『性』因素,導致判斷失誤,做出了糊塗事。

“哼,不給你點破,你還想不到吧?”杜光壽臉『色』鐵青,怒氣卻略消。在他看來,隻要能讓孫子明白大道理,吃點虧,長點記『性』。賠償等損失,他還能承受。

“那現在該怎麽辦?”杜月笙也知道了嚴重『性』,委屈和不服的情緒一掃而空,他現在不但不怪爺爺的教訓,反而有想抽自己耳光的感覺。

“現在隻有一條路,那就是……”

杜光壽才說到這裏,就聽外麵有人焦急的大喊:“老爺,大事不好了,我們的店……”

“急什麽,有事慢慢說,吵吵鬧鬧的,忘了本府的規矩不成?”杜光壽心情正煩,聽不得更多的煩心事,語氣嚴肅的對外麵的管家訓斥道。

“十萬火急的大事呀,我們的兩家法寶店鋪被人搶了,幾十名金丹護衛被殺,隻逃回來三名受傷的忠心護衛,正在外麵療傷呢!”管家焦急的大喊道。

“什麽?那些護衛可曾看出是什麽人幹的?”杜光壽怒吼一聲,一掌揮出,發出一道青光,把門窗震碎,身影一晃,已出現在老管家麵前。

“手持巨闕劍,一個個殺起人來極其瘋狂,根本不用猜,一眼就劍瘋子的所為。而且有名護衛認出來對方的幾人,一名是百劍閣的核心弟子劍壹,聽說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還有一名戴著紅『色』麵具,築基巔峰期的修為,正是無垢劍樓的老板方如鏡!就是他親手把咱們兩座店鋪炸成廢墟的!”

老管家說這話的時候,眼角目光掃了杜月笙一眼,意思很明顯。好像在說,少爺白天剛毀了人家的無垢劍樓,又打傷了無垢劍樓的人,甚至還淩辱了老掌櫃的小孫女,嘖嘖,人家這不是來報仇了嘛!這還有什麽好猜的!

“戴麵具的方如鏡?他的雙手不是被笙兒打斷了嗎?怎麽這麽快就恢複了?難道是……”杜光壽臉『色』大變,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啪,一道青光打在杜月笙身上,把他抽飛。

“蠢貨,現在該明白,是方如鏡蠢還是你蠢了吧?等我回來再教訓你!”說完,杜光壽一跺腳,跳到半空,一隻雪白的巨大冰鶴適時出現在他的腳下。

“杜青,杜紅,跟我出去辦點急事!”杜光壽站在鶴背上,對著院落深處大喊。

“是,族長,我們這就到。”話音未落,已有兩隻冰鶴從院落深處飛出,冰鶴背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名中年,麵相隻有三四十歲,修為境界卻已到達元嬰期。

杜光壽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催動冰鶴,飛向百劍閣。

雖然極為恐懼百劍閣此時發難,但是該擺的姿態一定得擺出來,免得被百劍閣看出外強中幹的底細。同時,也試試百劍閣的態度,省得自己整天擔心對方殺過來。

雪域上的元嬰期修士,其實已經能用道域抵禦強磁幹擾,但是為了節省真元,他們還是願意騎鶴。騎鶴的速度,也遠遠大於元嬰期修士的自身飛行速度。

王越帶領二十名劍修,飛速奔跑,離百劍閣的大門還有五六裏,就被三隻冰鶴追上。

不是王越跑的慢,而是冰鶴太快!

杜光壽在鶴背上看到了王越等劍修,看到他們身上的血漬,已經打鬥的傷痕,心中已經明白幾分。特別是看到王越那張標誌『性』的麵具時,心中的怒火已經忍不住要發作。但是,畢竟是活了近千歲的老狐狸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杜光壽一直覺得,能控製自己**的修士,才是真正的強者!

他覺得自己能控製!

“杜青,杜紅,下麵那些人就是搶砸我們法寶鋪的凶手!等會你們……你住手,你幹什麽……”

原來杜光壽剛說完前半句話,『性』格火爆的杜紅就已『射』出手中飛劍,斬向劍十三的腦袋。元嬰期的修士出手,快如電掣,唧的一聲,瞬間便斬到劍十三的脖子邊。

“敵襲!”王越驚叫一聲,他剛好站在劍十三身邊,伸手一拉,同時劍氣包裹住手掌,用力一拍,把飛劍拍偏一點。飛劍擦著劍十三的脖子,飛了過去。劍十三身上的護身法寶,瞬間爆裂,在元嬰期高手的飛劍之下,像豆腐一般脆弱。

王越雖然拍偏一點飛劍,卻被飛劍蘊含的道域力量震飛三四丈,同時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甚至沒有一絲知覺。

那把拍飛的飛劍,刺中另外一名劍修,腦袋當場爆裂,死於非命!

秒殺!

“是元嬰期高手,有三個!傳劍符求救……”劍壹憤怒的大吼,遇到一名元嬰期的高手還能抵抗,遇到三名,還偷襲……這是欺負人!欺負小輩,小輩隻能求長輩出手。

求救劍符“唧”的一聲飛向天空,瞬間炸開,形成一道百劍的幻影雲團,隱約形成一個紅『色』的求救的字樣,在空『蕩』『蕩』的夜空裏,極為顯眼。

“敢在百劍閣門口殺我核心弟子,當我們百劍閣沒人了嗎?”

“這回誰也別攔我,我不殺光這些欺辱師門的混蛋,我絕不回頭!”

“殺殺殺,敢殺我的寶貝弟子,老頭子和你拚了……”

求救劍符發出的刹那,就從百劍閣的劍心亭飛出十幾位潛修的元嬰期高手,快若閃電,瞬息之間,已把杜光壽、杜青、杜紅三人圍住。

之後,葉閣主和幾名長老才從百劍閣大殿飛出,後麵浩浩『蕩』『蕩』跟著一百多名精英核心弟子,殺氣騰騰的衝了上來。

杜光壽麵如死灰,急怒交加,知道自己帶的人惹了馬蜂窩,一群會發瘋的馬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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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近觀元嬰修士的戰鬥

被元嬰期高手偷襲殺死的劍修名叫奇奎,一個金丹初期的劍修,金丹上的靈魂烙印被道域的力量瞬間摧毀,金丹飛出之後,被劍八救下,但已無用。

王越感到很憤怒、很遺憾,也很無奈。這些劍修兄弟是跟自己一塊出來的,本該把他們完好的帶回來,但帶到家門口,卻被敵方元嬰高手秒殺一個。

不過,的高手蜂擁而出,同仇敵愾,瞬間把敵方三元嬰修士圍住,他感覺到很欣慰。這種團結的門派,才能興盛和強大,才有家的感覺。受了欺負,自有前輩家長出頭。

“葉閣主,這……我想這是個誤會……”杜光壽尷尬的笑了笑,“嗬嗬,聽聞百劍閣的弟子搶了我們雙月商行的兩家法寶店,我帶人來詢問,沒想到我這不成器的族妹失手誤殺一名貴派的弟子,有話咱們慢慢商量,所有損失我們雙月商行承擔。”

“人死了,也能複活嗎?”葉閣主先衝十幾名潛修的高手點點頭,這才冷著臉,怒喝道,“雙月商行越來越霸氣了,一個商賈世家,好大的氣魄!白天毀我無垢劍樓,打我閣中弟子,夜間先是殺我核心弟子,在我百劍閣的大門前放肆,這也是誤會嗎?”



殺人者杜紅搶在杜光壽前麵,冷笑一聲,風韻猶存的嬌豔麵容上充滿了鄙夷:“哼,搶我雙月商行的法寶店鋪,不該殺嗎?鬧到城主大人那裏,也是你們百劍閣不占理。人是我殺的,有什麽不滿的,衝我杜紅來!”

“哈哈,到底是誰砸了誰的法寶店鋪?好一個惡客先告狀,好一個不占理!既然如此,老夫也無話可說!就讓這個邊緣古城的人看看,我們傳承萬年之劍修的憤怒吧!動手!”

隨著葉閣主一聲憤怒的長笑,錚錚錚錚,百劍齊發,劍氣衝雲霄,每名劍修一把劍,卻像一道光柱,把漫天的星雲都震散了。有的劍氣高達幾十丈,有的高達幾百丈,每一寸高度,代表著修劍的強弱程度。每一寸寬度,也能代表他們的劍元渾厚程度。每種劍氣光芒,也代表著他們不同的劍之規則。

在這一瞬間,整個臨泉城的修士都被這些恐怖的劍氣驚動了,一些有經驗的老修士忍不住歎息一聲:“不知是哪個倒黴蛋,終於把沉睡近萬年的劍瘋子們惹怒了,多久沒有見識過這種程度的劍氣了?唉,看看去,說不定還能遇到幾個老不死的朋友!”

遠處的修士都被這些劍氣驚動,現場的人,來自心靈的震撼更強。王越就算見識過金輪子的完整劍氣,依然被這裏眾多驚天劍氣所震撼。



“殺我徒弟的凶手,拿命來!”一名須發皆的老者暴吼一聲,百丈劍氣隨之一顫,一把巨闕劍憑空乍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瞬間出現在杜紅麵前。

杜紅麵『色』微變,道域展開,嗡的一聲,彈出一個巨大的光幕。

巨闕劍遇到光幕的阻隔,速度頓時變慢三分。如燒紅的金屬『插』入冰雪中,雖然緩慢,但仍堅定不移的深入,深入,再深入。

杜紅的小劍這才反應過來,迎頭撞向巨闕劍。轟隆一聲,兩劍撞在一起,但巨闕劍沒有後退半尺。

『插』進杜紅的道域,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你的道域規則,隻不過是種極端的防禦,類似於盾狀法寶規則。我讓你看看劍瘋子是怎麽把盾形規則砍成幾半的。劍之破壞規則!”

隨著白老劍修的一聲暴喝,巨闕劍隨之搖晃,在杜紅的道域中左三右四,**,看似沒有任何規則,卻蘊含著劍之大道。

杜紅麵『色』通紅,眼神微變,嘴角溢出幾絲鮮血。身體周圍的道域一時膨脹,一時收縮,隱隱之間,出現極多裂痕。

“你動真格的?我是城主大人的朋友,你若傷到我,城主大人不會放過你的……啊哦哦……”

巨闕劍突地一個猛入,『插』到她麵前十米處,她的飛劍和道域已經抵抗不住巨闕劍的深入。杜紅慘叫幾聲,一咬呀,噴出一口精血。血霧聚在麵前不散,她的左手掐訣,右手一指,一道靈光發出,把血霧噴向十米外的巨闕劍。

嗡嗡幾聲,血霧緊緊包裹住巨闕劍,好像巨闕劍瞬間變粗幾圈,卡在了道域縫隙裏,夾得不能前進,不能後退,也不能左右。

“你以為傍上城主就能安然無恙嗎?不但要傷你,還要『射』死你!你夾也夾不住的!哼哼!”被徒弟之仇氣昏了頭的老者目光銳利,身上劍氣一抖,手中同時打出一道玄奧的劍訣,深入杜紅的道域,重重拍在被夾住的巨闕劍上。

“『射』!”手訣加上咒訣,那被裹住、卡住的巨闕劍突一陣顫抖,猶如**的肌體,母劍催動子劍,嗖的一聲,劍出第一層劍殼。



“不要啊……族兄,救我!”杜紅感到了危險,身上寒『毛』根根豎起,她的飛劍嚇意識的擋在麵前。擋的一聲,和第一層劍殼撞在一起。可是,遠遠沒有結束,第二層子劍已經『射』出。

砰的一聲,打在她的護身法寶上。這是一件吊墜式的防禦法寶,嗡嗡幾聲,放出緩衝能量波衝,險險擋住第二劍。

第三劍又至,第四劍緊隨其後,第五劍不離不棄,第六劍生死相依,第七劍不絕不休,第八劍……終於破開她的防禦法寶。

噗的一聲,『射』進杜紅的身體,正中紅心。

劍殼透體而過,蘊含的劍之規則瞬間破壞掉她的肉身,像風化的雕像一般,嬌美的成熟軀體在半空中一點一點的消融,轉眼之間,胸口就爛出一個大窟窿。

杜紅張大了嘴巴,淒厲的尖叫著,聲音悠長不絕,劃破整個臨泉城的夜空。

女人的叫聲一向尖銳,女元嬰修士的尖叫甚至能刺破人類的耳膜。

王越聽著非常解恨,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元嬰期修士的對決,道域的規則和劍之破壞規則他還不懂,但是並不妨礙他對這兩種力量的鑒賞。打鬥時間非常短暫,隻有一柱香的時間,過程卻異常的精彩,他甚至從這段打鬥中看出一種雙修功法,把攻防特點,展示得淋漓盡致。

杜紅發出的求救聲和慘叫聲,杜光壽和杜青並不是沒的聽到,也不是不想救她。但是他們自顧不暇,在其他元嬰期劍修的圍攻下,連開口回應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殺死杜紅,隻用一名元嬰期的劍修。其他劍修,隻是放出劍氣,並未出手。這名劍修老者名叫玄冥子,脾氣比較火爆,報仇之時,不喜歡別人『插』手。和他同時代的元嬰高手知道他這種脾氣,也知道他是元嬰後期的劍修,對付杜紅這種元嬰初期的普通修士,沒有任何困難。

從杜紅正在消融的**裏飛出一個元嬰,長約數寸,和她原本的身體模樣相同,隻是按比例縮小了許多倍。在劍之破壞規則的影響下,雪白嬌嫩的元嬰體呈現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神情恐懼,倉皇之間,不知該往哪裏逃。

第九劍是母劍,像守株待兔的獵人,嗖的一聲,正『射』中元嬰體。破壞規則在她元嬰體上肆虐,元嬰絕望的哭啼一聲,瞬間消散。苦修千百年,身死道消隻在一瞬間。



“哼,老夫嫌你的元嬰髒,煉丹都不屑使用!”看著消散的元嬰,玄冥子冷哼一聲,緩緩收劍。散在各處的劍殼溶為一體,重新變成一把劍,挑著杜紅的儲物袋飛回玄冥子的身邊。

夠猛!夠狠!夠凶!

在周圍偷看到玄冥子出手的圍觀者,在心中紛紛發出或驚恐或佩服的讚歎。

“葉閣主,夠了吧?你們已殺掉我的族妹杜紅,替你們的核心弟子報了仇,難不成還想趕盡殺絕?”杜光壽使用一杆冰龍槍,麵對三名元嬰期劍修的圍攻,槍身幻化成一條條冰雪銀龍,圍繞在他的身邊飛舞,巨闕飛劍雖狠,但還沒有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

“哼,遠遠不夠!我們這群劍瘋子既然已經出來,不殺個痛快,怎麽能回去?”葉閣主話未說完,旁邊幾名劍修就已把杜青殺掉,在混『亂』劍之規則的影響下,完整的收取了杜青的元嬰。

這麽一來,不僅僅杜光壽嚇出了冷汗,連圍觀之人都看出不對勁了。

隱忍良久的百劍閣終於發飆了!

連殺兩名雙月商行的元嬰期修士,這種仇怨結深了,而且看現在的意思,似乎連杜光壽也要一塊殺掉。

在驚恐的同時,圍觀之人忍不住想問一句為什麽?百劍閣的地盤和商鋪被雙月商行和百器樓侵吞許多,甚至差點把百劍閣的宗門吞並,百劍閣才隱諱的發出過抗議,似乎暗中鬥過幾次,最終不了了之。今天的百劍閣被人抓到哪隻痛腳了,居然鬧成這副局麵,似乎要展開大反擊,不死不休,不殺光不停止……

想起白天發生之事,難不成……為了……無垢劍樓的方如鏡?

想到這裏,很多詭異的、奇怪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向王越,他這張紅『色』麵具太惹眼了!

這一看卻不當緊,發現王越居然跪在玄冥子和奇奎的屍體麵前。舉起一隻手,鄭重發下誓言:“奇奎兄因助我報仇而逝,在下心中愧疚難當,雖然前輩已經幫他報了大仇,但在下仍然心中不安。在一年之內,我定用雙月商行的一百顆金丹期修士的人頭,為奇奎兄建立一座人頭塔,祭奠奇奎兄在天之靈!”

會順風耳神通的修士一聽,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心說百劍閣的劍瘋子越來越多了,這個築基期後期的小劍修也瘋了,居然大言不慚說要在一年之內,殺掉一百名敵方的金丹期修士?當金丹期修士是廉價冰塊嗎?你一個築基期的小劍修怎麽殺?

就在這時,突見遠方飛來一群冰鶴,冰鶴背上站滿了雙月商行的修士,密密麻麻,竟然不下於五百人。離很遠,就亮出法寶,殺氣騰騰的朝百劍閣衝來。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7
第一百四十八章 劍十四

玄冥子掃一眼從遠處飛來的敵人,表情微怒,剛剛斂去的劍氣再次直入雲霄。把蹲在奇奎的死屍麵前,慢慢的把他的屍體收進一個幹淨的儲物袋,然後才對王越說道:“小子,不管奇奎為了什麽而死,你能說出這番話,老夫已非常欣慰!你不錯,我很欣賞你!但是不要勉強!我們劍瘋子瘋得有底氣,瘋得有實力!不然那就是找死!”

“謝前輩教導和諒解,晚輩會小心的!”說著,王越起身退下,和劍十三他們一樣,站到元嬰期前輩的後方,組成一道人牆。在這群核心弟子當中,王越的功力最低,但沒人敢小看他。剛才在元嬰期前輩戰鬥之時,劍十三已把王越救他一命的事情說了出來,再加上劍壹透『露』幾句搶劫中王越的表現,一些核心弟子頓時對王越投以敬佩的目光。

劍修崇拜強者,光明正大的強者。王越光明不光明他們不清楚,卻清楚的知道王越的實力非常強悍。什麽王越身體的強悍堪比法寶,什麽王越使出的絞殺劍陣能放出一千多把飛劍,在極短的時間內把一名金丹期修士絞殺成渣,什麽能夠一掌打飛元嬰期修士放出的飛劍,僅僅隻吐一小口鮮血……



這些本含有太多偶然和幸運因素的事跡,被這群聽到戰鬥就熱血沸騰的劍瘋子傳得神乎其神。傳到後來,就變成王越可以越階殺人,不但越階,還可以越階秒殺。變態得像個瘋子!

所以,王越剛進入金丹期劍修的隊伍,頓時有無數道崇拜的目光向他『射』來,有男有女,目光無一不火辣熱情,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女劍修擠過來搭訕。

雙月商行的援兵飛到兩三裏開外的時候,百劍閣內傳出警示鍾聲,咚,咚,咚……一聲緊過一聲。除了在閉關修煉的劍修以外,其他能戰鬥的劍修全部做好戰鬥準備。同時,留在劍閣內負責守護的核心弟子也已經到位,把百劍閣的保護陣法開啟。

嗡的一聲,厚厚的能量層籠罩住百劍閣,隻有這一層,卻是可守可攻的上古大陣,充滿了古樸滄桑的感覺。看到這種充滿神秘符紋的保護大陣,圍觀的修士這才深深的記起,百劍閣不是普通的小門派,而一個據有數萬年傳承的上古大派,是目前雪域中最具古風的劍修。

劍十三摩拳擦掌,亮出自己的飛劍,殺氣騰騰的叫嚷道:“終於大陣了,大戰來臨了,兄弟姐妹們,亮出你手中劍,讓雙月商行的雜碎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劍修氣勢!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啊!”



“方師弟,大戰真的來臨了嗎?”一個漂亮女劍修,擠在王越身邊,既興奮又擔憂的說道,“我還差一步就能進入金丹中期,如果進入金丹中期,我對劍之規則的感悟會更深一步。現在就打,我怕殺的敵人太少,會遭其他師弟弟的嘲笑!”

王越盯著杜光壽的抵抗身影,淡淡說道:“聽說這個老頭是杜家的族長,是臨泉城雙月商行的真正掌舵人。他若不死,這場混戰就打不起來,至今在今天打不起來。調停的人,該出現了。”

“什麽?方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都打成這種地步了,還不能全麵開戰?”劍壹『露』出意外之『色』,有些不解的問道。

劍十三也困『惑』的問道:“現在已有七名元嬰期的師伯圍攻杜光壽,已毀掉他三件護身法寶了,難道在對方援兵到來的十息之間,還殺不掉他?”

“我也想讓他死!可惜,難!”王越說著,指著杜光壽的身影說道,“看,他又掏出新法寶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祭煉了多少護身法寶?”

天空,杜光壽眼中微『露』驚恐,表情依然強作平靜。冰龍槍早在和巨闕劍的對撞中,化為了碎片。這時候,在他的道域中,凝固著三十幾把巨闕劍,有子劍和母劍。

他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一個寶塔型的法寶,嗡的一聲,彩光大放,迎風暴漲。把他的身體套進去,牢牢包裹。

“漲!”隨著他的一聲咒語,寶塔放出萬丈光芒,瞬間變大,把所有凝固的巨闕劍硬擠出道域。

“噗!”真元使用過猛,震傷了筋脈和內腑,他噴出一口鮮血,忙往嘴裏灌了幾滴玄冰玉髓。這種能快速恢複真元的靈『液』,他庫存不少,在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葉閣主已經采用王越的計劃,準備趁此良機,消滅大敵,此時送上家門,自會客氣,甚至顧不得臉麵問題,大吼一聲:“所有元嬰期的劍修,一起動手!”

嗖!嗖!嗖!嗖!

劍如雨落,砸在冰質寶塔上,每一劍隻能砍出一點痕跡,但是等下一劍落下時,原來的劍痕已自動複原。不僅僅一處是這樣,寶塔上所有的區域都這樣。

可以自動複原的法寶,是靈器!

“噗!噗!……”寶塔雖然不破,但杜光壽心神俱震,靈氣損耗巨大,一邊噴血,一邊往嘴裏倒玄冰玉髓,頃刻之間,好像老了幾十歲,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汗水順著皺紋,填滿了皮肉縫隙。

王越用玄黃鑒寶術掃了寶塔一眼,便對劍十三說道:“杜光壽死不了啦,看到那件寶塔了嗎?是一階靈器。以八階和九階的巨闕砍圍攻,就算加上劍之規則,沒有半柱香也毀不掉它。我們百劍閣的前輩就沒人擁有靈器嗎?”

眾劍修一起搖頭,不知是沒有,還是不知道。

王越默然,對葉閣主更加佩服,身邊之人沒有一把靈器,居然不貪席大師煉製出的第一把靈器飛劍。

“住手!”

從杜家修士的人群中飛出一位老者,麵相威嚴,氣度不凡,胸口衣袍上繡了一個雙劍交錯的圖案,這正是臨泉城執法者的標誌,直屬城主大人管轄。

“老夫馬天化,臨泉城執法總堂的副堂主,這次前來,代表城主大人的意思,懇請各位道友以和為貴,在妖獸圍城的惡劣局麵下,能談判解決的就不要動手。有心思打鬥,還不如為民出力,出城去殺妖獸呢!諸位道友以為然否?”



馬天化說話的同時,又從雙月商行裏飛出六名元嬰期的修士,冷著臉,放出自己的法寶,替杜光壽抵擋巨闕劍的圍殺。

其後約有五百名修為混雜的修士,也把法寶扔在半空,緊緊鎖定百劍閣的劍修,蓄勢待發。

王越和其他核心弟子不甘落後,嗷嗷一聲,祭出自己的飛劍,同時懸在半空,蓄勢待發。

眼看雙方局麵一觸即發,就要失控,副堂主馬天化卻突地拿出一個陀螺狀的法寶,用力一吹。

“嗚嗚~嗚嗚~”

悠長又尖銳聲音頓時傳出,幾乎在聲音傳出的同時,就有無數執法者,統一穿著黑『色』的古怪服飾,從四麵八方湧現。

“哼,馬天化,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在幹擾城內門派的私仇!這麽做不合規矩,你懂不懂?這是城主大人的意思,還是你們執法總堂的意思?不說清楚,別怪我們百劍閣的劍瘋子不講情麵!”葉閣主麵『色』更加陰冷,他知道城主是沒臉出現,但沒想到會派出執法總堂的副堂主出麵調停。

“是城主大人的意思,也是我們執法總堂的意思,同時也代表我們臨泉全城修士和普通民眾的意思……”

接下來的話,王越已經沒興趣聽,和他所料的差不多。但是殺戮事件已經開啟,絕不會輕易結束的,接下來的戰鬥隻不過從明轉暗……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事可做。

想到這裏,王越對著身邊那位纏著自己多是地的美女師姐低語幾句,那女劍修先是一愣,然後『露』出稍微的猶豫之『色』,不過猶豫的表情隻持久瞬間,就轉過頭對另外一個劍修低語幾句。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傳了下去。

不多時,在圍觀者和雙月商行修士的古怪目光下,驚愕的發現,從不後退,從不退縮的劍瘋子核心弟子,居然緩緩的退進護閣大陣。

溜了,逃了……?

這種行為,簡直比他們不顧城主大人的命令,拿著巨闕劍往自己身上砍還震撼、還古怪!

不但他們古怪,連在場的三十位元嬰期的劍瘋子也納悶了,不過他們卻沒說什麽,因為以他們活了上千年的經驗,已經看出接下來的事件結果。既然打不起來,退回門派也沒什麽不好。就算打起來,退進護閣大陣裏打,豈不更占優勢?

王越是退了,但並不是逃了!

一進入護閣大陣,王越立刻指著劍壹說道:“師兄帶著一百多人去雙月商行的城西分店,我帶一百多人去城北分店,在他們談判扯皮的時候,我們就能把他們四家分店全部鏟除。搶完之後,用爆冰把他們的店鋪炸成廢墟!為我的無垢劍樓報仇!”

還報仇?

眾劍修微微冒汗,心說這是什麽人啊,你都毀掉對方兩座法寶店鋪了,還沒報夠仇啊?

不過搶東西炸法寶鋪都是順便的事情,也不和主要目標衝突,沒人反對。

簡單分配之後,兩隊劍瘋子從後門溜出百劍閣,朝各自的目標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一名執法者麵『色』慘白的騎鶴飛到百劍閣的正門前,見副堂主馬天化正在安撫葉閣主,忙飛到他身邊,驚疑不定的傳音道:“報告副堂主,雙月商行的另外兩家法寶店鋪又被搶了……嗯,店鋪小樓同時被炸!”

“什麽?”馬天化麵『色』突地漲紅,出奇的慍怒,失聲嚷嚷道,“誰幹的?誰在這個時候挑事?我剛安撫好百劍閣的葉閣主,又讓雙月商行的杜光壽做出厚重的賠償,居然有人趁機破壞我的努力!哼,如果被我抓到,我非滅他滿門!”

“嗯?怎麽啦?”

“咦?發生了什麽事?”

百劍閣的元嬰期劍瘋子和雙月商行的修士同時『露』出驚愕不解的神『色』,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連躲在陰暗角落的圍觀者修士也伸長了脖子,傾聽馬天化的解釋。

“雙月商行的另外兩家法寶店鋪也被摧毀……這個,我們執法者一定會全力緝拿凶手,給雙月商行一個交待……”

馬天化才說到這裏,突然發現報告這個消息的執法者急得滿臉通紅,因為馬天化情緒波動太劇烈,神識傳音的信息無法進入他的識海。這名執法者再也顧不得隱情,生怕馬天化說出什麽無法做到的緝凶承諾,出口喊道:“是……是……百劍閣的劍瘋子幹的!其中一個戴著紅『色』麵具的劍瘋子最狠,他一個人幹掉十七個金丹期修士的腦袋,被雙月商行的護衛用法寶打中幾次,居然隻吐幾口鮮血,也不知是他的防禦法寶厲害,還是身體強悍得變態!”

杜光壽一聽,噗的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氣得失控的叫嚷道:“什麽?又是方如鏡帶頭幹的好事?百劍閣欺人太甚,我不賠償了……我……”

剛說到這裏,就聽葉閣主和他身邊的劍瘋子傳來一陣古怪的冷笑。

“不賠償?嘿嘿,好呀……如果不是馬天化副堂主的調停,我們正不想接受賠償呢……你們的破冰晶,能夠彌補對我們心靈的傷害嗎?不能!那就戰吧!用你我的飛劍來證明彼此的對錯!”

“方如鏡這小子深得我心啊,好樣的……我喜歡這樣的壞家夥……幹的好!”

“他那點破修為……一次就幹掉十七顆金丹期修士的腦袋啊,我有點想收他當弟子了……劍道的天才啊!”玄冥子喃喃自語道。

“如果傳言屬實,他可成為我們百劍閣這一代的第十四劍,無愧劍瘋子之名!給他賜名劍十四,倒也合適!以後有機會繼承我們百劍閣的基業!”

相對於劍瘋子們的興奮和讚賞,雙月商行的修士們隻能表現出憤怒和恥辱,一些忠心於雙月商行的修士,把牙都咬出了血。一些混在其中的百器樓的殺手,也羞愧的低下了頭,太丟人了。沒想到劍瘋子也有開竅的一天,居然會玩聲東擊西的詭計了。這把雙月商行整的,以後還有臉出去見人嗎?四家大型的法寶店鋪全部被毀,裏麵的法寶全部被搶,裏麵的冰晶倉庫自然也被清空了……這得搶走多少財寶啊?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執法者慌慌張張的騎著冰鶴飛來,遠遠的就大喊道:“不好了,有一群劍瘋子正往杜家老宅扔爆冰……”
ccc1971 發表於 2018-9-16 15:18
第一百四十九章 魔『性』初現

王越一記『亂』擊,徹底擾『亂』了雙月商行和執法者的計劃,你們談你們的,我殺我的。正因為雙月商行的高手走空了,執法者也聚集在百劍閣的正門前,王越等劍瘋子的砸店計劃,才得以圓滿實現,並沒遇到太大的阻力。

馬天化費盡心機的調停,被王越無賴般的輕輕一擊,全部抹去。

不但丟了臉麵,還丟了局勢的掌控權。

場麵很尷尬,馬天化進退不得,以勸慰的目光,停留在杜光壽的臉上。

那意思是很明顯,好像在說:“反正你現在惹不起百劍閣的劍瘋子,你就忍唄!忍到妖獸平息的時候,城門大開的時候,你們的高手能夠支援的時候,你再隨意的報複。現在你不忍,就隻有被滅門!城主大人的臉麵,也不能『亂』用的,『亂』用就不靈了。”

杜光壽咬牙點點頭,然後把目光移到葉閣主身上,強忍著怨恨,強笑道:“嗬嗬,百劍閣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築基期的小輩竟然有如此風采,不愧百劍閣的萬年傳承。按照剛才所說,賠償貴派六百萬冰晶,兩方恩怨就此勾銷,你看如何?”

葉閣主笑道:“哈哈,杜道友也是爽快人啊,不愧是做生意的高手。嗯,我們百劍閣也是獅子大開口的惡人,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吧!畢竟是你們先砸掉我們的法寶店鋪的嘛,這個全城的修士和百姓都能作證的。這個賠償咱們說定了,下麵是不是該談談人身傷害的賠償問題了?”

“什……什麽?還要人身傷害賠償?”

“是啊,你家孫子杜月笙不但打傷方如鏡等人,還淩辱了老掌櫃的小孫女,這賠償,不能沒有!”

“這個真沒有!”

“嗯?”

葉閣主和杜光壽的目光在空中交鋒數次,一個進『逼』試探底線,一個嚴守底線。

葉閣主不能不試,而杜光壽不能不防!

“嗬嗬!”最終兩人相視而笑,這笑容在當前的氣氛中,異常的詭異。

“走,我們回杜家老宅。”杜光壽表情平靜,像平時一樣威風,隻是氣勢明顯不足。

眾杜家子弟以及混跡其中百器樓的殺手應聲而喏,騎冰鶴返回。

馬天化卻留在當場,麵『色』不善的盯著葉閣主說道:“你們的核心弟子似乎不守規矩?”

“不守誰的規矩?”葉閣主淡淡問道。

“這個……”馬天化啞口無聲,一時語塞。

“你們執法者似乎也沒守規矩!”葉閣主又道。

“誰?”馬天化麵『色』一僵,尷尬問道。

“你!”

“這……我隻是奉命行事!”

“那你可以走了!”

馬天化很沒麵子,被劍修趕走了,連同周圍無數執法者。這一次執法者明顯不顧城中規矩,偏袒雙月商行,百劍閣的怨氣有根源,而馬天化也不敢反駁。既然事情已解決,他也不想『亂』豎強敵,在當前的臨泉城,百劍閣隱藏的實力是非常強大的,連城主也是這麽認為。隻是百器樓和雙月商行表麵上的實力更勝一籌。

在杜光壽離開之前,已有兩名元嬰期的劍修飛走,去接王越等核心弟子。

不多時,兩隊劍修核心弟子在兩名元嬰劍修的護送下,安全返回百劍閣。

王越帶著紅『色』麵具,周身裹著一層濃厚的煞氣,猶如魔霧,把他的身影襯托得如夢似幻,詭異如魅影。跟他出去搶劫的核心弟子,滿載而歸,對他『露』出又敬又佩的目光。讓他們知道,原來打架還有這麽豐厚的利潤,搶劫也需要專業知識。

往杜家老宅扔爆冰,隻是聲東擊西的撤退策略,生怕再有元嬰期高手偷襲追殺,所以才派人扔了幾顆爆冰,幹擾敵人的判斷。以為這群劍瘋子真的瘋了,砸完幾家法寶店鋪,再來滅掉杜家老宅。其實扔完幾顆爆冰之後,就失去了蹤影。

“方如鏡,你跟我來,閣主和幾位長老要見你。”遠處,有執事衝王越大喊。

“沒時間,我要先去祭拜奇奎兄!”王越冷著臉,似乎不太高興。

“你……那是閣主啊……”那執事麵『色』驚詫,還要再勸。

旁邊十幾名劍修立馬不耐煩的打斷道:“我們方師弟有事,你沒聽到呀?我們祭拜兄弟,祭拜戰友,還有什麽事比這更重要?”

“……”那執事張張嘴,最終也沒敢再多說半句話。

葉閣主聽到執事的回報之後,對身邊的長老們笑道:“這小子無法無天,連我這閣主都叫不來,竟然還有一群混小子跟在他後麵盲目崇拜,這些年輕人,真搞不懂他們!他以為這樣就能讓杜家屈服了,把雙月商行整跨了?嗬嗬,真是一群幼稚的家夥!”

一名長老卻搖頭:“說他幼稚?別忘了,今日這局麵,是誰一手整出來的?他煉器一階飛劍練手,於是開了半年的法寶店鋪。法寶銷售一空之後,先是高價賣掉一個奴隸煉器師,又把咱們那棟小破樓以六百萬冰晶的高價賣出!在此之前,誰能憑空賺取數百萬冰晶充實我們百劍閣空虛的庫房?”

“是方如鏡!”其他長老,紛紛發表看法,一致認同王越的功勞。

“我也沒抹殺方如鏡的功勞啊,我隻是說他身後的那幫弟子幼稚胡鬧……”葉閣主抹去額頭虛汗,尷尬的笑笑,又道,“就算看在他師傅席大師的份上,我也不敢抹殺他的功勞。我隻是想喊他來,討論一下後麵的行動計劃。這一次既然和雙月商行撕破了臉皮,也沒有什麽好隱忍的了,隻有徹底殺光這群敵人,我們百劍閣方能萬事無憂。”

“關鍵是怎麽殺,何時殺,如何避開執法者的阻撓?”

就在這時,有執事通報,說方如鏡在外麵等候閣主召見。

長老們聽到後,都笑了!這還是召見嗎?到底是誰等誰啊?

葉閣主也尷尬的笑了一聲,心說那家夥畢竟是席大師的弟子,是名煉器師,如果真是百劍閣的核心弟子,借他兩膽也不敢違背閣主的召見和命令啊!

王越來到議事大殿,見一群長老正笑容古怪的討論著什麽,見他一到,便立刻停止了議論聲。

“呃……小子方如鏡拜見葉閣主,拜見各位長老!”王越看不懂這群老怪物的笑容涵意,隻能小心翼翼的說道。

“免禮!”葉閣主擺擺手,笑容同樣古怪的說道,“方如鏡,你覺得你的劍技水平如何?”

“遠不如各位長輩!”王越很謙虛的回答道。

“那你可想成為百劍閣的核心弟子,而且是可以繼承道統的核心弟子,如果你願意,將排行第十四位,根據百劍閣的規矩,名叫劍十四,可修習百劍閣所有的秘法劍技。”

“劍十四?原來順序是這樣排的……”王越猶豫了一下,強大劍技他是想學,但不知道該不該問一下師傅席大師的意見再做決定。



見王越還是一副不太樂意的模樣,其他幾位長老急了,嚷嚷道:“小子,這是天大的好機會,你千萬別再錯過。你是不是擔心席大師怪罪?你忘了嗎,在席大師閉關的時候,曾交待過,說隨你自己煉器也好,修習劍技也罷,隻要和劍有關,就有機會領悟劍之規則。所以,你就答應了吧!”

“這……多謝各位前輩抬愛……既然這樣,我就接受了吧!可是,誰教我劍技?我的劍技師傅又是誰?”王越為難的問道。

“哈哈,我們都是你的師傅呀!既然有機會繼承我們的道統,隻要你想學什麽劍技,我們每個人都能把生平所學,傳授與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越當即跪下叩頭:“劍十四見過各位前輩,請……”

“這話就不對了!既然你成為劍十四,就該喊我們師伯……”

“……見過葉師伯,魯師伯,齊師伯,孔師伯……”

原來是討論如何滅殺雙月商行,卻變成了王越的拜師會,等把劍十四的身份通報全閣之後,任何潛修的元嬰期劍修都能教他劍技。

一番拜見之後,才討論雙月商行的問題。

在聽了眾多長老的意見之後,王越『插』了一條:“我認為在徹底進攻之前,我們先要防守。把敵方的力量化整為零,這樣我們百劍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滅掉對方。”

“守?我們守什麽?有護閣劍陣,百劍閣的萬年基業還需要守?”

“百劍閣外麵的店鋪呢?難道不需要守?”王越不解問道。

“咳咳,其實我們百劍閣在臨泉城隻有一家真正的店鋪,我們門派最主要的收入,就來自這個店鋪。當然,收入並不是太高,還不如雙月商行的一家法寶店鋪。”

“什麽店鋪?賣什麽的?”王越的奇怪問道。

“賣酒的店鋪,賣的是雪域十大靈酒之一,劍男春!是我們劍修最喜歡喝的烈『性』靈酒。”

“原來如此!那就更需要守,不但要守,而且還要派十多名元嬰期的劍修守。我們對毀得掉雙月商行的店鋪,他們就能毀得掉我們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守株待兔,等敵人撞進陷井。”

葉閣主眼睛一亮,受此啟發,想出一條妙計。不但能殺掉來偷襲的敵人,還能以此為借口,光明正大的滅掉雙月商行,就連執法者也不敢再來阻撓。

計劃定下,就不是王越能夠參與的了,剛好他也要回去修煉。身上煞氣不除,總壓製不住殺意和狂躁,現在他已感覺出血劍術存在的隱患,簡直和魔道功法一樣。殺人越多,吸收到的精血能量和煞氣就越多,修煉也越快,幾乎沒有瓶頸,不到百年,已隱隱觸『摸』到金丹的門檻。

殺人,殺人,王越現在非常想殺人!在腦海深入有一個聲音在誘『惑』著他,似乎在說,隻要殺人就能進階,就能變得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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