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偷聽
我很想知道他們父子倆的談話,他們兩父子在街上的對話讓我感覺怪怪的。
他們說的詛咒是什麼?
為什麼不能把任何人帶進這座城裡來?
這座城到底怎麼了?
我感覺他們應該有很多的秘密在瞞著我們。
這裡的每個人,不論男女老少都穿著灰色長袍,戴著白色面具和白手套,真的只是當地風俗這麼簡單嗎?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維多利加展示給我的恐怖幻境跟他們的秘密又有什麼關系呢?
疑問太多,我感覺自己頭疼欲裂。
不!無論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搞清楚這一切。
我感到必須去看看他們父子倆在干什麼,會談些什麼。
於是我借口說肚子疼,要去院子裡找茅房,也走出了耳房。
一走進院子,才發現這是個挺敞亮的四合院,有一間氣派的堂屋和左右兩間廂房,剛才走得急,沒仔細看。
我假裝找茅房,捂著肚子東轉西轉,院子裡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我溜出院子,看見父子倆正背對著我站在羊圈前。
他們在那邊干嘛?像是正在談話的樣子,我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來了。
我屏住呼吸躲在院外的老柳樹後面,那柳樹不知活了多少年,樹干粗偉,枝繁葉茂,樹下還有茂密的灌木叢,正好用來藏身。
他們顯然並未發現我。
父親負手而立,樣子很生氣。
「景輝,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父親的聲音低沉暗啞。
梁景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孩兒知道錯了。」
「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他們五個流浪荒野才把他們帶回家的,可是他們一旦知道這裡的秘密之後,非但不會感激你現在的好心救助,反而會怪你把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拖進地獄。」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明天就送他們離開,是死是生都由他們去吧。孩兒也仔細考慮過了,收留他們是好意,可他們要是被……」
梁景輝話還沒說完,就一個尖銳的女聲給打斷了。
「路飛!你不是說肚子疼要上茅房嗎?躲在柳樹後面干嘛?」
不用回頭,我都能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賽璐珞這倒霉催的不知什麼時候從院裡跑出來,站在我的身後。
艾瑪,這時候聽見這廝的聲音,我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
我的賽璐珞祖奶奶,還是我的親祖奶奶。
我真的服了她了。
五體投地!
這死賤人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我正聽到關鍵時刻,她不知打哪冒出來了。比他喵的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還邪乎。
我轉身衝著她打手勢,讓她閉嘴,趕緊滾回屋裡去。
可是,我知道,已經晚了。
這一小嗓喊下去,只要不是聾子都聽得見。
父子倆一起轉身望著我。
我只好嗨了一聲,走出來跟他們打招呼,尷尬地笑笑,「我肚子疼,想找茅房。」
這借口當然三歲小孩都不信,找茅房撅著屁股貓在柳樹後面干嘛。說你上小號吧,你蹲著,哪有爺們蹲著撒尿的。說你上大號吧,你又穿著褲子呢。
面具怪人冷哼一聲轉身走開了。
闖禍的賽璐珞見情況不妙,立刻傻笑兩聲,逃回院子裡去了。
院外,就剩下我和梁景輝。
「原來你叫做路飛,剛才急急忙忙的,也沒有問你們的名字。」梁景輝的笑諱莫如深。
我尷尬地笑笑,「嗯,我叫路飛,那個咋咋呼呼的女的叫賽璐珞,黃頭發帥哥叫高鵬,小道士叫李元泰,那個黃毛小不點叫阿呆,我們五個是同學,也是好朋友。」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串,保管他一個也記不住。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在聽我說話,而是在沉思。盡管面具遮住了他的臉,我知道他對我已經有了戒心。
空氣再度凝重起來,我知道他定是記著剛才我偷聽的事,心裡別扭。
為了打破冷場的尷尬,我咳咳兩聲。
梁景輝笑道,「嘿嘿,人有三急,我理解。我帶你去。」
他把我帶到院子裡的茅房門口,我剛要進茅房,卻被他一把拽住。
他拉著我的手低聲詭笑,「你都聽見什麼了?」
我只好裝傻,「聽什麼?我剛才找茅房呢,都沒看見你們在那邊。」
盡管話接得挺溜,可是聲音還是出賣了我,聲帶一直在哆嗦,聽上去嗚嚕嗚嚕的。
尼瑪,我真他喵的恨自己沒出息,連撒個謊都哆嗦。
「嗯,那就好。晚點我給你們送飯。」梁景輝說完,就轉身走了。
回到耳房,賽璐珞和高鵬正在玩成語接龍,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玩得高興著呢。阿呆則跟平常一樣,聚精會神地擺弄他的時光穿梭機,李元泰陰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我嘆口氣,找把椅子坐下來,繼續整理思緒。
本來以為溜出去偷聽會有助於目前的狀況分析,可是現在我覺得更加混亂了。
面具怪人剛才說的一句話,我印像十分深刻。
他說可是他們一旦知道這裡的秘密之後,非但不會感激你現在的好心救助,反而會怪你把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拖進地獄。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說救助我們是把我們拖進地獄?這究竟該怎麼理解?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琢磨這些問題,感覺頭疼的要命。
賽璐珞這死賤人歡樂地鬧騰了一下午,真不知她哪來的精神頭。
晚餐的主菜是烤熏羊肉,味道很鮮美,端來的時候還滋滋冒油呢。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大罐自釀的米酒,光聞那香味就已經讓人口水直流了。
飯菜都是梁景輝親自端來的,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我們一定要多吃吃飽,很是客氣。
看著小伙伴們大快朵頤,我卻吃的很少。
想想他們父子的對話,我就心裡打鼓,一點食欲都沒了。
對於他們神神秘秘的談話和他們所說的秘密,我愈加感到好奇。
趁梁景輝過來收拾碗碟的工夫,我偷偷跟著他。
這一次,我必須加倍小心,不能再讓他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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