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幻想] 茅山捉鬼筆記 作者：時間2011 (連載中)

  第3150章 她在撒謊

    許久沒有說話的路飛，嘆氣道，「王媒婆，你所說的一直在滑冰的話，村裡的大人們會相信嗎？」

    王媒婆搖頭，「沒人信，當時在場的有近百人，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話，的確，沒有人可以在冰面上玩一整天，即使是最貪玩的孩子，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在滑冰呀。二胖的母親一把抓住我，著急道，五丫頭，他們五個滑冰一整天，他們就不覺得累，也不覺得餓嗎？當時，二胖的母親直勾勾地看著我，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個核桃，滿臉都是淚水，淚水順著臉上溝溝壑壑的皺紋往下淌，這是慈母的淚水啊，說真的，我根本不敢跟她目光對視，因為她看出我在撒謊，看見這樣一張臉，我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只是機械地點點頭。這下，二胖的母親更著急了，抓住我使勁搖晃，五丫頭，你胡說，你為什麼不說真話？當時我很害怕，一下子鑽進母親懷裡，不敢再看眾人的眼睛，母親柔聲道，孩子，別怕，你跟媽媽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五個在滑冰，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到墳地裡來了？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低聲道，我走的時候，他們說還沒玩夠，讓自己一個人先回家，於是我就先回家了。結果走到這片墳地的時候，迷路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之前經歷的恐怖事件以快進刪減的方式表達出來。然而這樣的回答，自然是不能令眾人信服的。二胖的母親先是怔住，繼而使勁搖頭，不可能的，我家二胖把你當成寶，你也對二胖，從來都是走一步跟你一步的，從河邊回到村裡，必須要經過這片墳地，二胖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丟下你，讓你獨自一人回村裡呢？母親也著急地道，對，我也感覺不可能，二胖這麼喜歡你，他怎麼可能放心讓你自己回家呢？孩子，你就說實話吧，二胖他們究竟出了啥事？聽見母親這麼問，我再次感覺有些崩潰，這個問題，我又該怎麼回答呢？村裡人都知道二胖喜歡我，他把我當成自己的小尾巴，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一直以來，我和二胖，就像是一對連體嬰，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他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二胖絕對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可是事情的真相是，他們五個全都掉進冰窟窿裡了，這個叫我怎麼說得出口呢？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我再次扯開喉嚨，放聲大哭。現在想想，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當你不願意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哭就好了。只要你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就不怕大人們再追問你。尤其是當時，我只是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眾人看著我，全都束手無策。可是，二胖的母親仍舊不肯放過我，她伸出鐵鉗般的手，死死地抓住我，厲聲道，五丫頭，你說實話，我的二胖究竟在哪裡？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敢直視二胖母親的眼睛，只是壓低了嗓門道，他們在滑冰。二胖的母親抓緊了我的胳膊，怒道，五丫頭，你在撒謊，你的眼睛告訴我，他們現在肯定不是在滑冰，說吧，他們五個究竟在哪裡？我還想一頭扎進母親的懷裡，可是這一次，母親並未像剛才那樣，緊緊摟住我，而是把我從她懷裡輕輕地推了出來，嚴肅地道，孩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快告訴大家，二胖他們在哪裡？看著母親嚴肅的眼神，我害怕了，因為在場這麼多人，唯一可能庇護我的人，就是我的母親，可是現在，連她也把我從懷裡給推出來了。當時的我，就好比站在陽光下的小羊羔，很孤獨，也很無助，我只好小心翼翼地說出真話，他們在河邊。母親皺眉，他們在河邊干嘛？我低聲道，在滑冰。母親苦笑，孩子，天都要黑了，他們就算在貪玩，也不可能還在滑冰啊？像滑冰這種簡單的活動，就算再好玩，也不可能玩一整天的，他們總會肚子餓吧，肚子餓了，他們自然會回家，但是，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回家。二胖的母親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扯開喉嚨，喊道，她在撒謊，這個小丫頭，才四歲，就已經學會撒謊了。這種話，我母親自然是不愛聽的，她扭臉看著二胖的母親，長嘆一口氣，低聲道，二胖他娘，你先別著急，到底是咋回事，我自然會問清楚的。你家二胖是個好孩子，懂事勤快有禮貌，我很喜歡他，說真的，我一直拿二胖當自己孩子看呢。現在，二胖失蹤了，我也很著急。五丫頭這孩子，膽子小，又愛哭。平時我跟她說句重話，她都能吭哧吭哧地哭個老半天，所以，二胖的事，咱們得慢慢地問她，不能著急。咱們如果急赤白臉地問她，估計她會嚇得不敢說話了。放心吧，相信有關於二胖的事，她一定會告訴大家的，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安慰完二胖的母親，她再次把目光轉向我，柔聲道，孩子，你跟媽媽說，二胖他們到底怎麼了？我咬緊了嘴唇，定定地瞅著母親，不知該怎麼描述五個少年一起掉進冰窟窿裡的場景。母親見我不說話，只得耐心地開導我，孩子，那你跟媽媽說，今天一大早，二胖來咱們家找你玩，之後，他帶著你，去了什麼地方。我低聲道，去了河邊，他們說要滑冰。母親點頭，嗯，那麼之後，你們就一起在河裡滑冰，對嗎？我點頭，是的。母親苦笑，然後呢？你們在河裡滑冰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聽見母親這麼問，我驟然緊張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我該怎麼回答呢？當時我腦子很亂，眼前晃動著二胖他們五個輪流從冰窟窿裡探出腦袋向我求救的畫面，耳邊充斥著尖銳刺耳的呼救聲和二胖對我的責罵聲。我感覺喉嚨發干，一句話也說不出。眾人把我圍在中間，全都用期待和疑惑的目光望著我。」

    (本章完)

  第3151章 別想糊弄我

    路飛笑道，「王媒婆，你這人還真是個奇葩，不就是當時發生的那點事嘛，你用一句話就已經能夠說清了。比方說，你該直接告訴他們，那五個少年全都掉進冰窟窿裡了，不就完事了嗎？你干啥死活不肯說呢。」

    王媒婆苦笑，「我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就是感覺害怕，好像我根本無法把真相給說出來。」

    小劉嘆氣，「你這樣藏著不肯說，肯定把那些大人給急壞了吧？」

    王媒婆點頭，「是的，他們非常著急，其實我也很著急，可是我實在找不到合適詞語描繪我當時的恐怖感受。所以，當他們圍著我，一再逼問的時候，我選擇進行刪減式回答。」

    路飛笑道，「你這種刪減式回答，可真是避重就輕啊。」

    王媒婆嘆氣，「因為我不想撒謊，又不想說出真相，所以只能以這種模糊的表達方式來隱晦地回答他們所提出的問題。」

    路飛苦笑，「可是你這樣避重就輕的回答，本身就是在說謊呀。」

    王媒婆嘆氣，「不！我不認為自己是在說謊，我沒有說謊，他們的確是在滑冰。」

    路飛冷笑，「可是你說的是，他們一直在滑冰，可是實際上呢，是這麼回事嗎？實際上，早在清晨你們趕到河邊沒多久，他們五個就一起掉進冰窟窿裡去了，對嗎？」

    王媒婆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敢正視路飛的眼睛。

    路飛咳咳兩聲，「王媒婆，拜托你還是面對現實吧。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五十年了，你還不敢正視它嗎？五十年了，很多事，該正確面對了。」

    王媒婆這才哇地一下，哭出聲來，「我知道，我都懂，我已經是個奔著六十走的老嫗了，我啥道理都懂，不用你說，我全明白。事情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我也會勸人，然而這次，事情是出在我身上，你叫我如何釋懷？而且二胖還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我是真的沒法去面對啊。再加上，我一個人在墳地裡瘋跑了一整天，腦子裡亂糟糟的，墳地裡那些恐怖的墳塋和二胖他們五個少年落水的畫面充斥了我整個腦海，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那些恐怖的畫面給填滿了，我根本無法思考，所以你們就不要再責怪我了。」

    這時，許久沒有開口的魔鉞咳咳兩聲，笑道，「還是讓我來說句公道話吧。王媒婆當時只有四歲，正常來說，四歲的孩子，心智發育還不完全，還不能正確地面對各種突發情況，而且，四歲的孩子容易受到驚嚇，就像受驚的小鳥一樣，驚慌失措，還有，她從河邊逃走之後，又在墳地裡迷了路，她受到驚嚇可想而知。所以說，當時她沒有說出真相，我完全理解。」

    王媒婆感激地道，「謝謝你，我現在回想起來，也感覺自己當時主要是給嚇壞了，所以無法說出事件的真相。你們所謂的避重就輕，其實是我根本無法說出真相，因為我太害怕了。」

    小劉嘆氣，「是啊，阿姨當時只是一個四歲大的娃娃，咱們不能對一個四歲的孩子要求那麼高，正常來說，很多四歲大的孩子連話還說不清楚呢。阿姨，你也別郁悶了，還是繼續說下去吧，我很想知道，那些村民圍著你，後來又怎樣了。」

    王媒婆擦去淚水，點點頭，「好的，我現在接著往下講。當時的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被各種可怕的畫面和瘆人的聲音給填滿了，我根本無法把當時發生的事說出來，只是傻呼呼地站著，緊張得渾身發抖。眾人見我又不說話了，急得直跺腳。二胖的母親沉不住氣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從我母親的懷裡扯出來，我嚇得尖叫一聲，努力掙扎，想擺脫她的控制，可是她滿是老繭的手像鐵鉗子一樣，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壓根掙脫不了，不由地扯開喉嚨，喊道，放開我！你弄疼我了。二胖的母親怒視著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五丫頭，今天不是我非要跟你過不去，我實在是氣著了，二胖是我兒子，他是我的命根子，我雖然生了五個孩子，可是我最疼的就是他，現在他出去跑了一整天都沒有回家，我需要知道他的下落，你懂嗎？當時，她喘著粗氣，瞪圓了眼睛，看著我，活像一頭憤怒的公牛，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扭臉，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母親，但是母親沒有看我，反倒把臉轉向了別處。由於得不到母親的支援，又被二胖的母親死死抓住，我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她的問題，我剛才說了呀，二胖他們在河裡滑冰呢。二胖的母親哈哈大笑，五丫頭，你可真是個愛撒謊的孩子呢，我家二胖咋會這麼迷戀你呢？難不成就是因為二胖太賤了，就喜歡聽謊話嗎？我感覺很委屈，立刻為自己辯解，不！我根本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話。二胖母親笑道，好極了，你沒有撒謊，你說的都是真話。說到這裡，她忽然提高了嗓門，加重語氣，喊道，五丫頭，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想糊弄我？我看見她惡狠狠地看著我，嚇得打了個寒戰，使勁搖頭，不！阿姨，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話。他們真的在滑冰呀。二胖母親怒道，你又撒謊，我告訴你，二胖並不是第一次去河裡滑冰，從他會走路開始，每年冬天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會跟幾個野小子去滑冰，可是他每次去滑冰，至多玩兩三個小時就回家了。可是今天，他為什麼一大早就走了，直到天黑還沒回家？這次，他為什麼會一反常態，滑冰滑了一整天呢？這——我張大嘴巴，說不出來了。二胖的母親見我的窘樣，立刻看出我心裡有鬼，於是她抓住我的胳膊，使勁一擰，厲聲道，小丫頭，說真話吧，如果你再撒謊，有你的苦頭吃。我被她的樣子嚇壞了，扯開喉嚨，哇地哭出聲來，阿姨，好疼，你弄疼我了。」

    (本章完)

第3152章 逼問

    路飛聽到這裡，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王媒婆，你總憋著不肯說實話，可把二胖的母親給急壞了。」

    小劉苦笑，「這個事，我能理解，村裡人本來就很重視兒子。而且這二胖打小就長得高大威猛的，長大之後，指定是一把干活的好手，這樣一個能干的兒子失蹤了，做母親的能不著急嗎？」

    王媒婆嘆氣，「現在想想，其實我當時憋著不說，真的很對不起二胖的母親，她真的很疼我，平時我去她家裡玩，她會把家裡所有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給我吃，把我像親女兒一樣的看待。」

    路飛冷笑，「是啊。她待你這麼好，把你當成她的親女兒一樣疼，結果你還是不肯把事件的真相告訴她。真是可悲啊。」

    王媒婆苦笑，「是的。我的確是很對不起她。當然現在，她早已離開人世了，我想跟她說聲對不起，也沒有機會了。我這一生也只有背負著對她的愧疚，繼續活下去。」

    小劉嘆氣，「好了，阿姨，至於對二胖母親的愧疚，你就不要再提起了，畢竟現在人都不在了，再提她，也毫無意義，不如你現在接著說下去，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吧。」

    王媒婆點頭，「嗯，也只有如此。活到這個年紀，我才明白，生命就是一旅程，到了一定時間，看不開的事，慢慢就會看開，放不下的事，終究會被遺忘在記憶深處，即使是愛得深入骨髓，忘不了的人，也會漸漸地從你的腦海中消失。原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放不下的人和事。任何人和事，隨著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洗禮，都會慢慢地消失在記憶深處。就好像身上再深的傷口，也會結痂痊愈。」

    小劉苦笑，「阿姨，很高興你會這麼想，你說的對，凡事都會成為過去，人活著應該向前看。好了，你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吧。」

    王媒婆點頭，「好吧，我繼續說下去。為了把我心裡的包袱一一地排解開，我想我需要傾訴。當時的我，真的被二胖母親的樣子給嚇住了，她眼睛瞪得溜圓，像兩只銅鈴，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死死抓住我不放。其實不用奇怪，鄉下女人的手大多粗燥，因為她們需要下地干活，每天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辛苦地勞作，以換取一家人的生活費用。鄉下女人比不得城裡女人，城裡女人嬌氣，即使工作，也是待在工廠或者公司裡上班，待在屋裡上班跟在田裡暴曬，顯然是有著天壤之別的，所以城裡女人大多細皮嫩肉，因為她們曬不到太陽，鄉下女人就沒這麼幸運了。通常被曬得黝黑锃亮。當時，二胖母親就是用那樣一雙長滿繭子的手，死死抓住我不放，厲聲道，五丫頭，你跟我說實話，我家二胖到底去了哪裡？我嚇得不敢說話，使勁搖頭。二胖母親見我不說話，更是著急，再次扯開喉嚨喊道，說！你倒是說啊！我兒子在哪裡？你到底把他給藏到哪裡去了？二胖母親當時的樣子真的很瘆人，她瞪著眼睛看著我，一副要把我吞下肚子的模樣，我嚇傻了，只得哆嗦道，阿姨，我沒有藏二胖，二胖他們正在滑冰呢，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人。二胖的母親冷笑道，好你個小滑頭，我剛才都已經指出你的漏洞了。你的謊撒得一點技巧都沒有，二胖是我兒子，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第一次去河裡滑冰了，每次他都是玩兩三個小時就回家了，所以說，你不用再撒這種謊了。說吧，他究竟去了哪裡？話音剛落，旁邊圍觀的村民們也一起嚷嚷起來，趕緊說，別再墨跡了，人命關天啊。看見這麼多人一起朝我吼叫，我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道，可是他們現在真的在滑冰呀。你個混蛋，你還撒謊！我剛聽見一聲憤怒的咆哮，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已經挨了一巴掌，啪地一下，臉上立刻火辣辣地疼，我扭臉一看，發現二胖母親正舉著巴掌，惡狠狠地看著我，我連驚帶怕地哇哇大哭，阿姨打我，我好疼啊。二胖母親怒道，你個小混蛋，你還知道喊疼，我兒子現在沒了，我疼不疼？你為我想過嗎？看你再不說實話，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說完，舉起巴掌，還要打下來，我一看，不行啊，她還要打我，一著急，張嘴在她抓住我的那只手上狠咬一口，她疼得哎喲叫了一聲，松開手，我立刻逃也似跑了，朝著人群中的母親跑過去，一下子跳到她的懷裡，放聲大哭。母親抱緊受驚過度的我，低聲安慰道，乖孩子，別怕，有媽媽在呢。我哭道，媽媽，阿姨打我。母親低聲道，孩子，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這邊廂，我剛被母親摟在懷裡，那邊廂，二胖的母親已經殺氣騰騰地趕到了，指著我，厲聲道，把她給我。我有話要問她。我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母親，使勁搖頭，媽媽，不要把我給她，求你了。二胖的母親把手一伸，扯開喉嚨，吼道，別再廢話了，趕緊把那孩子給我。母親笑道，我說二胖他娘，你也消消火。五丫頭只是個小孩子，今年才四歲，還不到五歲呢，她知道啥呀？她現在好多話都說不清楚，你就是往死了問她，也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二胖母親冷笑，那我現在咋辦？二胖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呢，二胖是跟她一起走的，現在二胖沒回來，她說不清楚，那我該咋辦？那可是我兒子，我的心肝寶貝呀。你說說看，我不問她，我問誰？此時，二胖母親的眼睛瞪得像牛眼，嚇得我不敢直視她，只敢躲在母親的懷裡，從指縫裡偷偷地看她。二胖母親見我的母親沒有反應，只得把手縮回來，怒吼道，我知道你護犢子，可是我的孩子怎麼辦？你不把她交出來，你叫我如何找到我家的二胖呢？話音剛落，其余幾個孩子的家長也一起扯開喉嚨，喊道，對，不光是二胖，還有我們的孩子呢？今天，可是二胖到我們家把孩子給叫走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的孩子，再加上二胖，可是五條人命，不是鬧著玩的。」

    (本章完)

   第3153章 把她交出來

    路飛苦笑，「這下好了，村民們知道你們六個是一起走，現在跟你一起去河邊的另外五個孩子都沒回家，這五個孩子的家長在跟你要人呢。」

    王媒婆點頭，「是的，二胖的母親之所以對我這麼凶，其實就是跟我要人。可是，當時的我，年僅四歲，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一看見這麼多人圍著我，我的腦袋立刻嗡地一聲，有點不知所措了。當時，在二胖母親的唆使下，村民們全都憤怒了，他們認為只有我才知道二胖他們的下落。」

    路飛斜眼瞅著王媒婆，哈哈大笑，「難道不是嘛，事實就是如此啊，目前來說，只有你才知道那五個少年的下落。」

    王媒婆苦笑，「是的，的確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他們五個都在冰窟窿裡。可是這種事，我要怎麼說出來呢？而且我離開河邊的時候，還是清晨，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我真的難以想像。當然，我後來才知道他們五個全都淹死了，可是當時，我哪裡想像得到呢？我只知道他們五個都在冰窟窿裡，被那麼一群憤怒的村民包圍，我感覺自己幾乎要被吞下肚去了，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在場，他們一定會把我撕成碎片的。尤其是二胖的母親，她對我的態度，已經由之前的滿腹狐疑和不耐煩，變成了憤怒和狂躁，我看得出，她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在她看來，我向她隱瞞了二胖的去向，所以她恨我。」

    路飛冷笑，「王媒婆，你當時難道不是隱瞞了二胖的去向嗎？」

    王媒婆嘆氣，「我哪裡有隱瞞？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他們的確是在河邊。」

    路飛哈哈大笑，「河邊？你的描述不准確啊，應該是河裡才對啊。」

    路飛故意用奇怪的腔調說完這句話，引得魔鉞和小劉哈哈大笑。

    魔鉞苦笑，「你們也太刻薄了吧？直接說河裡。」

    路飛笑道，「難道不是這樣嗎？本來那五個少年就是在河裡啊。」

    王媒婆嘆氣，「好了，拜托你們不要再挖苦我了。我現在接著說下去吧。唉，任何往事都是這樣，一旦打開話頭，立刻就停不下來，現在晃動在我眼前的，就是多年前在墳地裡的那一幕，我被眾多村民包圍，他們提著馬燈，照著我的臉，全都用驚詫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確，我的話確實令人生疑，因為沒有哪個孩子會在結冰的河面上滑冰滑一整天的。眾村民全都怒視著，齊聲道，把孩子交出來。母親摟緊了我，使勁搖頭，不！我知道你們的孩子沒有回家，你們很著急，大家都是為人父母的成年人，你們心疼自己的孩子，我也心疼我的孩子，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對她呼來喝去的。母親似乎很緊張，因為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而且她的心髒正在劇烈地跳動，怦怦的，每一下，都像是跳在我的心上，當時我的心也在劇烈地跳動，我能深刻地感受到母子連心的感覺。原來母親這麼愛我，之前她忽略我，可能是因為她太忙了。我感覺自己錯怪母親了，悔恨的淚水止不住地潸然落下。二胖的母親冷笑道，喲，五丫頭她娘，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呼來喝去的？你是在說我嗎？母親苦笑，姐姐，我哪裡敢說你，我只是心疼自己的閨女，她才四歲，又在墳地裡受了驚嚇，現在又被你們審問，你們有為她想想她的感受嗎？二胖母親使勁搖頭，不！你是在說笑話嗎？我替她想她的感受，誰來替我想想我的感受呢？我養了八年的兒子不見了，他早起跟我說要帶你的女兒出去滑冰，到現在都沒有回家，現在我到處都找不到他，只能找到你的女兒，你說，我兒子的下落，我不問她，我問誰啊？旁邊圍觀的村民立刻起哄，對，不問她，問誰啊？趕緊把她交出來，我們得好好地問問她，那可是關系到五條人命呢。二胖的母親再次朝我招手，來吧，到阿姨這裡來，阿姨必須好好跟你談一談。盡管此刻，二胖母親面帶笑容，一副很慈祥的模樣，可是我知道，她是裝的，她想迷惑我，把我騙過去，然後再繼續逼問我。我當時只有四歲，也能把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我父親忽然發火了，吼道，不行，我女兒還小，你們一群人抓住她，審問她，她哪裡受得了，從我這裡，就不能答應。父親一直是個沉默的人，在家的時候，也難得聽見他說一句話，此刻他能站出來，說出這麼一番話，我真的很驚訝。二胖母親立刻跳起來，吼道，不行，必須把她交出來。旁邊圍觀的人再次起哄，對，交出來。有關於那五個孩子的去向，她必須要說個清楚。二胖母親得意地看著我，冷笑道，現在天色不早了，咱們必須馬上找到那五個孩子，否則，他們非凍死不可。所以說，別再墨跡了，趕緊把她交出來吧。我們真的很需要跟她好好地談談。當時，二胖母親得意地看著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畢竟，她有眾人給她撐腰，而我呢，只有我的父母在維護我，在人數上，她就占據了壓倒性優勢。二胖母親把手一揮，眾村裡立刻圍攏過來，把我們一家三口圍在了中間。我父親看出苗頭不對，厲聲道，你們到底想干嘛？二胖母親冷笑，簡單的很，只要你們夫妻倆把孩子交出來，就啥事都沒有。否則的話，我們只好動用武力了。父親怒道，你們不是打算搶我的女兒吧？二胖母親笑道，正有此意，沒辦法，做出這種決定也純屬無奈，因為我現在必須找到我的兒子。我聽天氣預報裡說，今晚要降溫，如果我找不到我家二胖，他指定會被凍死的。說完，立刻朝著眾人一揮手，來吧，還愣著干啥？大家一起上啊。」

    (本章完)

第3154章 究竟是誰拐走了誰？

    路飛笑道，「看來，當時的情況很不妙啊。憤怒的村民把你們一家三口圍住，打算把你抓起來，單獨審問。」

    王媒婆苦笑，「是的。他們非常生氣，而且其余四個少年的父母在二胖母親的攛掇下，全都變得憤怒異常，在場其余的村民也跟他們站在了同一戰壕裡，我們母子三人徹底被孤立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堪稱驚心動魄，二胖母親帶領憤怒的村民一擁而上，他們圍著我們母子三人，一起伸手來抓我，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腿被幾個大人的手給抓住了，那些大人的手，就像一只只鐵鉗子，死死捏著我，我感覺骨頭都快被他們給捏碎了。當時我真的害怕，可是除了尖叫哭泣和向父母求助之外，我別無他法。我母親死死抱著我，不肯撒手，她知道，如果我被憤怒的村民搶走，後果肯定不堪設想。他們見母親不肯撒手，立刻把怒氣轉嫁到母親身上，好像是二胖母親開的頭，他們開始毆打母親，命令她放手。當時人太多了，以至於我看不清是誰先動的手，不過，應該是在場的人，只要是能夠到我母親的人，都在打她。可憐的母親死死抱著我，死都不肯松手，她把我緊緊摟在懷裡，盡量用自己的後背去承受眾人的拳腳，為的是保護我，母親已經盡全力保護我了，可是，由於他們太多了，我還是挨了好幾拳。這一場搶孩子的拉鋸戰，持續了好久，因為母親的堅持，並未讓他們如願。二胖母親咬牙切齒地道，別再做無謂地堅持了，沒用的，我們人多，你能捱到什麼時候？當時，母親已經被他們揍得鼻青臉腫，可是她依舊使勁搖頭，不！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自己的親骨肉，絕不容許你們欺負她。二胖母親冷笑，五丫頭她娘，你最好把話說清楚，我們可沒有欺負她，我只是想跟她打聽一下，二胖和其余四個孩子現在在哪裡，僅此而已。母親怒道，你只是打聽一下，這麼簡單嗎？二胖母親點頭，是的，你放心，我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母親哈哈大笑，好了，你不用忽悠我了，我不是三歲孩子，不會被你的兩句好話打動，你放心，我絕不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你的。二胖母親立刻把臉上的奸笑收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哼！那就不行，你必須把她交給我們。她必須原原本本地今天發生的事講清楚，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了。母親咳咳兩聲，二胖他娘，五丫頭只是個孩子，你這麼對待一個孩子，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二胖母親冷笑，過分？依我看，過分是你的女兒才對呀。是她拐走了我的兒子，現在我要跟她要人！話音剛落，旁邊立刻有村民出來聲援二胖母親，對對對，五丫頭她娘，你的女兒實在是太過分了，今天，她不但拐走了二胖，還拐走了其他四個男娃子，這事，她必須有個交代，否則，今天就叫她過不去。母親哈哈大笑，我說你們，是不是全都瘋了啊？我女兒才剛四歲。你們失蹤的那幾個孩子，比方說二胖，二胖都八歲了，其余四個孩子也都在六歲以上，你們動腦子好好地想想，一個年僅四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把五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給拐走呢？二胖母親冷笑，怎麼不可能？拐人這種行為是一種天性，不分年齡的，有的人天生就有這種拐人的本事，比如說你家的五丫頭。母親哈哈大笑，二胖他娘，你就別再搞笑了吧。我女兒今年才四歲，一個四歲的娃娃而已，她現在連好多話還說不清楚呢，她怎麼可能拐走你家二胖和那幾個孩子呢？你們的孩子到現在還沒回家，我也替你們著急，可是這種事，你也不能賴在我女兒身上啊。再說了，今天一大早，明明是你家二胖主動跑到我家把我女兒給帶走的，你要真說拐走，那也應該是你家二胖拐走了我的女兒才對啊。二胖母親自知理虧，不耐煩地把手一揮，夠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現在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打算把女兒交出來，還是打算挨打？母親冷笑，隨便你打，我是絕對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除非我死了。二胖母親聽見這話，立刻把牛眼一瞪，牙齒咬得咯咯響，母親也毫不示弱，怒視著她，母親當時的樣子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的兩只眼睛都被打腫了，眼圈是紫黑色的，嘴角還在不斷地流血，鮮血順著她的嘴角一滴滴地落在衣襟上，有幾滴血還順著她的衣襟流到了我的臉上，熱乎乎的，我也不敢伸手去擦，看見她倆目光對視，我嚇得哇地一下，哭出聲來。要知道，我母親和二胖的母親，可是一對昔日好姐妹呢，現在為了二胖失蹤的事，倆人居然反目成仇，著實令人唏噓。二胖母親當時的樣子很凶，似乎要把我們母子倆吞下肚的模樣。印像中的她一直是親切和藹的，誰知，她現在因為找不到二胖，竟然變得像母老虎一樣的凶猛，真是不可思議啊。」

    路飛笑道，「王媒婆，你也別怪人家對你發火了，現在，那個二胖的母親找不到自己的兒子，急得都快發瘋了，而你呢，又不肯說出真相，試想一個憤怒到了極點的人，會做出極端的舉動，一點也不奇怪呀。」

    王媒婆皺眉，「可是，她當時的所作所為，也太過分了吧？」

    魔鉞苦笑，「王媒婆，她當時的行為，當時的你才四歲，你不懂她的做法，我覺得可以理解。可是現在，你都是五十好幾的人了，你也有自己的子女，現在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做是你，孩子忽然失蹤了，而那個跟你孩子失蹤有關的人又死活不肯說出真相來，你說你著急不？」

    王媒婆皺眉，「我想我會著急，但是我不會動手打人。」

    (本章完)

    第3155章 惡念

    路飛笑道，「俗話說得好，人之初，性本惡。人類是一種善惡並存的矛盾的綜合體，而且，對於人類而言，總體來說，是惡多於善的。所以咱們打小就被灌輸各種倫理道德觀念，就是為了把心裡的惡念給壓下去。但是，人類在情緒失控的時候，惡念還是主動冒出來，控制人類的思想。被惡念所控制的人類，會做出常人所難以做出可怕行為。比方說搶劫殺人等極端的行為。而且人類天生意志薄弱，是一種隨時被惡念掌控的生物。」

    王媒婆冷笑，「我書念得少，你別跟我拽這些沒用的，我壓根聽不懂。」

    路飛笑道，「好吧，那我干脆解釋給你聽好了。我的意思很簡單，你不用抱怨當時二胖母親的舉動過於瘋狂，她只是疼愛孩子的母親，她所做的一切，旨在找回自己的親骨肉。如果把你置於她的位置，保不齊你會做出啥更瘋狂的舉動呢。」

    王媒婆低下頭，不服氣地撇著嘴。

    路飛笑道，「所以說，你千萬不要低估了自己心中的惡念，因為人類是一種自控力很差的生物，隨時會被惡念掌控，一旦被惡念掌控，立刻會做出非常可怕的行為。我還要跟你說一件真實發生過的事，這是一件幾年前發生的案子，說是兩個孩子打架，結果一個孩子不小心，把另一個孩子給打死了，結果那個死去孩子的家長非常憤怒，立刻找到那個孩子，抓住那孩子連摔帶打的，活活把那個孩子給打死了。」

    王媒婆吃了一驚，「媽呀，這是在你們的世界裡發生的事嗎？」

    路飛點頭，「是的，後來那個打死孩子的家長被判了死刑，家長的親屬幫忙上訴，最後法院鑒於他是因為喪子心切才犯了罪，改了判決，給判了個死緩，算是把命保住了。但是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監獄了，他估計最後應該是無期徒刑，要在監獄裡住一輩子了。」

    小劉咳咳兩聲，「不管怎麼說，這種把孩子抓住，又摔又打的，把孩子活活打死的行為也太惡劣了。」

    路飛苦笑，「的確很惡劣，而且影響也很不好，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在網上議論這件事。而且據知情人透露，那個打死孩子的家長平時是一個非常忠厚善良，老實巴交的那麼一個人，也不愛多說話，誰也想不到他居然在盛怒之下，會把一個孩子活活打死。」

    路飛說到這裡，特意看了眼滿臉窘態的王媒婆，咳咳兩聲，「在法庭上，律師問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手？他的回答是，他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任何思想了，而且在自己的孩子去世之後，他每天在心裡琢磨的就只有一件事，什麼事呢？是報仇。所以事發當天，他特意走到那孩子家住的小區附近徘徊，至於為什麼要去那裡，當時他也是沒走腦子的，他自己當時就是在馬路上瘋走，請原諒，這裡用瘋這個字眼來形容他，他說自己當時就像個瘋子，邁開大步，在馬路上走得飛快，見到車，也不知道躲避，見到紅燈，也照走不誤，當時，就因為他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狂奔，還逼停了好幾輛汽車卡車。站在馬路邊執勤的交通協管發現他不大對勁，把他拉到崗亭裡勸了半天，協管是六十多歲的退休老頭，那老頭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老頭看出他心裡有事，好心勸了半天，叫他回家去，別這樣亂跑，萬一出事，是在給自家人找麻煩。他木然看著老頭，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也知道自己應該回家。可是一離開崗亭，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又亂了，正准備回到馬路上繼續狂奔，卻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回頭一看，發現還是那個協管老頭在喊他，這次，不是協管老頭一個人，在老頭身邊還有一個警察。那警察也在喊他，喂，那位同志，你過來一下。正常人看見警察，多少都會有點緊張，可是他卻對警察毫無感覺，那警察見他愣住不動，干脆直接走過來，把他從馬路中間給拽到了路邊，厲聲道，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家？他看著警察傻笑，一言不發。警察厲聲道，誰讓你在馬路上亂跑的？他苦笑道，我沒想亂跑，只是想隨便走走。警察冷笑，隨便走走？你在馬路上亂走，嚴重違反了交通規則，出了事故算誰的？他不說話了，低下頭。警察厲聲道，你家住哪裡？我現在送你回去。他只好乖乖地把自家所在的小區告訴警察。警察知道地址之後，立刻抓住他，像拖犯人一樣地把他拖到警車裡，強行把他帶走了。一路上，那警察不停地訓斥他，說他違反交通規則，不計後果地在馬路上亂走，萬一出事，後果不堪設想。還讓他替自己的家人好好想想，萬一他出事了，家人怎麼辦？他不時地點點頭，算是對警察辛苦說教的回報。最後，警車在他家所在的小區門口停下，警察讓他下車，並且看著他走進小區的大門，才駕車離開。可是，他走進小區大門之後，並未直接回家，而是站在小區大門口，默默地看著警車遠去。期間，還有幾個老鄰居進出小區的大門，看見他表情詭異地站在大門口，還跟他打了招呼，他也跟鄰居們閑聊了幾句，一切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等警車走遠了，他再次走出小區，沿著馬路往前走去。這一次，他吸取之前的教訓，沒有往馬路中間走，而是在馬路邊的林蔭小道上晃悠，而且這次，他朝著遠離之前那個崗亭的方向走去，因為他不想再遇見那個老頭。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被兩個人教育了，他不想再那些無謂的說教了。不過此刻，他的大腦仍舊是一片空白。那天的天氣很奇怪，天空是鉛灰色的，沒有一絲雲彩，就連太陽也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小圓盤，雖然是大白天，可是天色很暗。老天爺似乎知道他要犯罪，不給他好臉色看。」

    (本章完)

    第3156章 一命償一命

    魔鉞皺眉，「路飛，你這又是在講什麼？當時的案發經過嗎？」

    路飛點頭，「是的。既然王媒婆不相信惡念的力量有多強大，那我就給講講這個案例，讓她自己感受一下吧。好了，我繼續講下去。那天，他漫無目標地沿著林蔭小道往前走，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走到那個孩子所住的小區門口，他才大吃一驚，自己為啥走到這裡來了？偏偏在這種時候，那個孩子正在小區門口跟幾個孩子在玩過家家，一看見那個孩子，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為啥要來這裡了。是為了找那個小孩，是那個兔崽子害得自己沒了兒子，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他二話不說，立刻走上前，打算一把抓住那個孩子，那孩子認出是他，知道事情不妙，掉頭就跑，他立刻撒開腿追了上去。其余幾個孩子見勢頭不對，趕緊跑回家報信去了。那孩子畢竟才七八歲的樣子，人小腿短，跑不快，三兩下就被他抓住了，那孩子見他一臉殺氣地怒視著自己，知道自己有麻煩了，趕緊求饒，叔叔，我錯了，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冷笑，哼！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我兒子沒了，這事怎麼說？那孩子低聲道，叔叔，我也不知道咋辦啊，叔叔，求你原諒我吧。他抓住那孩子的胳膊，用力一擰，那孩子吃痛，哇地一下，哭出聲來。他惡狠狠地道，你個小兔崽子，你把我兒子弄死，你倒在這裡悠閑自在地玩過家家？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那孩子哭道，叔叔，因為上次的事，我都被警察叔叔帶走好幾次了，他們輪番批評我，還說我現在就是年紀小，如果我現在成年了，按照我當時的行為，我至少應該判個無期徒刑。我是因為年紀小，警察才放了我的，否則我現在已經在坐牢了。他哈哈大笑，哼，那是警方對你的說服教育，可是你殺了我的兒子，只是這麼簡單地說教一下，就想逃脫法律的制裁，那可不行。那孩子哭道，叔叔，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冷笑道，很簡單，一命償一命。既然我兒子死了，你也要死，這樣大家就扯平了。那孩子原本以為只是挨打而已，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忠厚老實的大叔，是來殺他的，立刻慌了，拼命掙扎，雙手亂抓，雙腳亂蹬，可是孩子的力氣小，終究逃不出他的魔掌，他抓住孩子的兩條腿，在地上牆上亂摔亂打，任憑那孩子如何哭叫求饒，他依舊面無表情地抓著孩子的腿亂砸一氣，很快，原本活潑可愛的孩子被他搞得滿頭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到最後，他終於聽不見那孩子的哭喊聲和呻吟聲，才停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那孩子已經斷氣了，牆上地上，以及那孩子的身上全都是血。為了確認那孩子已經死了，他伸手去試探孩子的鼻息，發現果然是沒有呼吸了，立刻開心地哈哈大笑，小兔崽子，叫你搞死我的兒子，現在我就讓你下去陪他。你個小崽子，不是喜歡玩過家家嗎？那就讓你跟我兒子在下面玩過家家吧，你跟我兒子當奴隸，被我兒子使喚，被我兒子欺負，當馬騎，你覺得怎麼樣啊？嗯？你倒是說話呀！他對那孩子沒有反應，十分不滿，抬腳踹在孩子的肚皮上，嘭地一下，孩子的屍體骨碌到牆邊去了。正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幾個跟那孩子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孩帶著自己父母跑過來了，他看見有人來了，才清醒過來，倉皇逃走。孩子們的眼睛很尖，老遠就看見地上的屍體，還看見他逃走的背影，立刻喊道，爸爸媽媽，出事了，趕緊抓住前面那個叔叔，剛才就是那個叔叔把仔仔帶走了。那個孩子的名字叫仔仔。幾個大人聽了，立刻拔腳去追，孩子們趕緊朝著仔仔的屍體跑去，發現仔仔沒有呼吸之後，再次齊聲驚呼，不好了，仔仔死了。那些趕來的大人是分為兩組的，男的都跑去追人了，剩下女的，跟在孩子們身後，來到牆邊，看見仔仔的屍體，也是嚇得不住地唏噓。他為了逃脫眾人的抓捕，跑得飛快，只可惜，追他的人當中，有兩個年輕力壯的，跑得比他快，而且那些追他的人，邊追邊招呼路邊的行人幫忙一起追，以至於他還沒跑出這條街，就被一大群人按倒在地。那個按住他的男子，冷笑道，你可以啊，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殘忍地殺死之後，立刻掉頭就跑，你說著光天化日的，你能跑到哪裡去？當時，他癱在地上，精疲力盡，喘著粗氣，苦笑，我殺他，是因為他該死，他害得我沒了兒子，所以我必須要了他的命。旁邊有人訓斥他，你也太極端了，即使他真的做了非常對不起你的事，你也沒必要殺他呀。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說話的人，咬牙切齒地道，你懂個屁！我老婆在生完兒子之後就接扎了，我倆現在再也不能生育了，他害得我們家絕了後，所以他必須要付出代價。聽了這話，眾人全都怔住，一起低下了頭。他苦笑道，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為什麼要殺他，我必須殺了他，為我兒子討回公道。旁邊有人勸他，可是你殺了人，自己也無法脫身啊，你說你何苦殺人呢？他坐起身來，哈哈大笑，我兒子都沒了，我還活個什麼勁啊，我這輩子只為兩個人活著，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兒子。現在，我兒子沒了，我也不想活了，隨便法院怎麼判我吧，我已經無所謂了。眾人圍著他，還想勸他，這時候，警車來了，來的警察居然就是剛才那個開車把他送回家的警察，那警察看見是他，也很是驚訝，厲聲道，原來是你啊，你折騰半天，還是整出事來了，起來，跟我走吧。他只得磨磨蹭蹭地站起來，伸出雙手，讓警察給他戴上銬子。然後，跟著警察上了警車，走了。」

    (本章完)

  第3157章 原來是為了一個女生

    魔鉞皺眉，「這人太殘忍了吧？把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孩子，抓住雙腿，像掄麻袋一樣往牆上地上掄，他還真下得去手？」

    路飛苦笑，「應該是失去孩子的痛苦，把他快折磨瘋了。」

    王媒婆笑道，「他的心情，我最能理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老婆已經接扎了，他們不可能再生孩子了，家裡就這麼一根獨苗，還被那個作死的孩子給弄死了，這個仇，換了誰，也是必須報啊。」

    小劉點頭，「嗯，最可恨的是，那個殺了他兒子的小孩，才剛七八歲，七八歲的年紀，在法律上，壓根不存在負責這麼一說，那人之所以決心殺了小孩，就是因為那孩子太小，不用負法律責任。我想他是感覺氣不過，才下手殺了孩子。」

    路飛笑道，「事實應該就是這樣，就是因為那孩子年紀小，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卻逃不過孩子家長的瘋狂報復。」

    小劉愕然道，「究竟那孩子是怎麼把那人的孩子給弄死的呢？話說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殺人呢？」

    路飛苦笑，「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個孩子之間，先是口角，之後逐步升級，最後發展到推推搡搡，要說只是推推搡搡倒也沒有啥大問題。可是，壞就壞在，當時，兩個孩子是站在很高的石台上，那個石台有石階可以爬上去的，兩個孩子當時就是踩著石階上去的，沒想到的是，到了石台上，居然因為小事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越凶，兩個孩子其實平時還是很要好的，偶爾也會吵架，只是這一次，吵得有點凶，不知不是誰先動手，倆人開始推推搡搡的，就是那種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那種，結果，那個孩子把那人的兒子用力一推，那人的兒子沒站穩，居然滾到了石階上，順著石階往下滾，要說只是這麼滾下去，估計也問題不大，至少不會危及到生命。但是，壞就壞在，石階有兩個五米來長的樣子，而且石階的中部有一個青銅香爐，這個香爐也不知是啥年代的東西了，有人說，是個值錢的古物，甚至還有賊夜裡來偷過它，但是，終因為這香爐太沉了，搬不動，只得作罷。縣領導還專門請了考古專家來鑒定，考古專家待在縣城裡住了半個多月，專門研究這個香爐，於是乎，那個白頭發的老專家特意把香爐的材質和香爐上的花紋一一研究一番之後，得出結論，這香爐並非啥古物，只是近代的普通香爐罷了，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大家可以散了。縣領導聽了老專家的話，這才泄氣了，從此不再過問這香爐的事。所以這香爐一直也就這麼擺在石階上，經受著日曬雨淋。直到那天，發生了慘案。當時，那人的兒子沿著石階一路滾下來，結果滾到石階中部的時候，當地一下，正好撞在香爐的腿上了。至於香爐腿的樣子，你們應該能想像得到的，就是那種約有一抱粗細，下面是類似與野獸的爪子那樣的腳。哦，對了，那個香爐的造型是按照一種神獸來做的，叫什麼狴犴的，它的樣子很像老虎，據說狴犴非常喜歡香燭的氣味，所以，過去的香爐幾乎都是按照它的樣子做的，古人們迷信，覺得把香爐做成狴犴的模樣，也算是對神明的一種敬重。然後，那人的兒子滾下來，就是撞在這麼一個青銅的玩意上了。當時，就疼得慘叫一聲，然後，繼續沿著台階往下滾，一直滾到石階下面的馬路牙子上，方才止住。這下，那個站在石台上的孩子嚇壞了，他看見那人的兒子仰躺在石階下面的馬路上，一動不動，著實慌了，於是他扯開喉嚨，喊他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當時，正好是正午時分，兩個孩子中午放學回家吃飯，說好了吃完飯之後，再一起去學校的，可是誰知道在回家的途中，看見石台，又想爬上去玩一會兒，可是，令他倆都沒想到的是，爬上石台之後，倆人會吵起來。至於吵架的原因，後來警察也問了，據說是他們班上有個很可愛的女生，他倆同時愛上了她，可是那個女生也是個不安分的，像這種情況，你干脆在兩個男生中選一個好了，要不就干脆兩個都拒絕，不理，時間一長，也就不會生出是非了。可是那個女生呢，天生就是個不省油的，她就喜歡撩撥男孩子，撩得人家興起，卻又拿著架子，死活不答應。班上的女生大多對她沒啥好印像，對她評價很低，大概齊的評價就是三個字，哪三個字呢？當然是騷浪賤了。其實作為男生來說，如果遇到風評不好的女生來撩撥你，就應該適可而止或者敬而遠之，要不就玩個逢場作戲，就算了。可是這一對好兄弟呢，因為倆人年紀都不大，完全不懂戀愛是咋回事，更不懂逢場作戲，倆人只覺得那女生樣子可愛，就深深地迷上了她。那女生看出他倆傻呵呵的，覺得好耍，於是就故意在他倆之間撩撥來撩撥去的，似乎是對他倆都有意思。其實，那女生壓根就不喜歡他們，只是拿他們尋開心而已。可是那女生的心思，兩個少年上哪裡知道去？女生飛來的媚眼和不經意說出來的騷話，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愛上他們的標志啊。這麼一來，這對好兄弟之間就有矛盾了。兩個好兄弟經過商量後決定，公平競爭，到最後，還是要看那個女生的選擇。這原本是男人之間最常見的協定。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少年飆著膀子的，打算追那個女生。因為這事，兩個少年還被教務主任叫走，狠狠地批評一頓，因為學校有明文規定，禁止早戀。可是兩個少年已經春心萌動，哪裡還會在意教務主任的教誨。倆人依舊明裡暗裡地爭來鬥去，只為博得那女生的芳心。那女生原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看見兩個少年對自己緊追不放，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想盡一切法子耍弄他倆。」

    (本章完)

第3158章 鍋炸了

    魔鉞苦笑，「女人果然是禍水啊，這兄弟倆起了爭執，原來是為了一個女人。」

    路飛點頭，「是的，其實，嚴格來說，還不能說是一個女人，因為那女生當時才七八歲的樣子，還不能被稱作是女人。」

    王媒婆嘖嘖兩聲，「媽呀，才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開始耍弄男人了嗎？」

    魔鉞笑道，「這種撩撥異性的本事，是不分年紀的。有人天生就會，無師自通，而有的人，窮其一生，也撩不到一個異性，只好孤獨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路飛咳咳兩聲，「魔鉞，你這個戀愛專家又出來傳授經驗了。」

    魔鉞笑道，「什麼經驗啊，我說得都是實話呀。有關於緣分這種事，有人是天生幸運，而有的人卻是終生與異性無緣。」

    路飛嘆氣，「好吧，我想你是對的。不過，我不想成為你所說的那種與異性無緣的人。算了，不扯這個話題了，我還是繼續講剛才的那個案例吧。出事的那天，那個女生早上走進教室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枝花，還特意很誇張地告訴同學，說那枝花是一個男生送她的，說完這話，還故意回頭看看坐在角落裡的兄弟倆。就因為這枝花，兄弟倆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了。那人的兒子懷疑那枝花是仔仔送的，仔仔懷疑那枝花是那人的兒子送的。整整一上午，兩個少年就在相互猜忌中度過，誰也沒心思聽老師講課。至於這個仔仔就是那個殺人的少年了。盡管倆人在課間休息的時候，還放松地在一起開玩笑。可是等到中午放學之後，倆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是誰先開得口，好像是仔仔，像開玩笑似地問起那枝花的事，其實當時，仔仔也沒說重話，只是說，不是說好的公平競爭嗎？你咋偷偷地送花給她呢？誰知那人的兒子反應挺大，立刻跳起來，罵道，你他娘的，明明是你送花給她，你反倒誣陷老子，我知道你想捷足先登，可是你也沒必要送完花，再跟我裝傻吧？仔仔見他出言不遜，也生氣了，喂，你是怎麼說話呢？居然罵人？那人的兒子罵道，罵你怎麼了？你個無恥混蛋，說好的公平競爭，你怎麼自己先上了？仔仔苦笑，我說兄弟，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哪裡有先上呀，我絕對是按照咱倆的規定來的，絕不主動出擊，等她來做選擇，咱倆不就是這麼說的嗎？我可沒有主動出擊喲。至於她手裡的那枝花，該不會是你主動出擊，送給她的吧？現在你反倒跟我來個倒打一耙，說是我送的。那人的兒子厲聲道，我是那種人嗎？說一套做一套？仔仔苦笑，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我這人做事，一向也是光明磊落的，我說沒送，就是沒送。那人的兒子怒道，你沒送，她哪來的花呢？仔仔搖頭，這我哪裡知道呀？有關於那枝花的事，我還想問你呢。那人的兒子苦笑，問我？你還真逗，裝得真像啊。我現在問你，每天早上，你都來我家找我一起上學，今天早上你為啥沒來找我？仔仔苦笑不得，因為今天早上，我媽用壓力鍋熬粥，結果她忘記那是壓力鍋了，沒有放氣，直接把鍋蓋打開，結果，悲劇了，嘭地一下，鍋爆炸了，我媽被粥給燙傷了，我和我爸立刻把我媽送到小區門口的小診所，塗了好些燙傷的藥，折騰了一早上，耽誤了很多時間，而且你家住得離學校很遠，找你又得耽誤時間，為了避免遲到，我只能是直接來學校了。這就是我今早沒去你家找你一起上學的原因。那人的兒子冷笑，是嗎？壓力鍋爆了，伯母被炸傷了，這種老套的故事，我也信啊。仔仔苦笑，事實就是這樣啊，我母親那人挺笨的，而且記性又差，每次做飯的時候，都會鬧笑話，不是忘記放鹽，就是忘記自己放過鹽，再放一遍，所以我家的菜，不是太鹹就沒味道，我都已經習慣了，這也是我不敢帶你到我家吃飯的原因之一，我是怕你笑話我母親，她實在是有點上不了台面，說實話，連我父親都不敢把同事帶回家吃飯。就是擔心他們被我母親的手藝給嚇到。在我家吃飯，桌上都要備好鹽和或者清水，以便隨時調適口味。為了避免母親傷心，有關於菜的鹹淡問題，我和父親是從來都不會在飯桌上說的。因為菜是母親做的，無論鹹了還是淡了，我和父親一律都會說好吃。其實，我母親在得健忘症之前，做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只可惜，三年前，她得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大腦似乎受了刺激，變得健忘，很多事，哪怕只是去廚房拿東西這麼簡單的事，可是她人到了廚房之後，會立刻想不起來自己到廚房是干什麼來了。那人的兒子冷笑，夠了，打住吧。我現在不想聽伯母得了失憶症的故事。我只想知道那枝花是怎麼回事？仔仔哈哈大笑，兄弟，你太緊張了。你嚴肅的樣子只是讓我感到很好笑，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我母親今早被粥給燙傷了。我和父親為了照顧她，忙了一個早晨，我到現在連早飯都沒吃呢。那人的兒子冷笑，你為啥不吃早飯呢？仔仔笑道，老兄，你真幽默。我家的早飯就是煮在壓力鍋裡的皮蛋瘦肉粥，結果，鍋炸了，那一鍋粥也全都從鍋裡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廚房的牆壁和天花板上全都是粥，我和父親把母親送到小區附近的診所，可是去得太早了，診所沒開門，我們就按照診所門上留的電話，聯系診所的工作人員，等診所的護士趕到，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我母親塗完了藥，我們一家三口再回家，廚房裡亂得不像樣，我擔心父親一人收拾不完，就幫他一起擦。我們把廚房收拾利索之後，就已經是七點四十五分了，咱們是八點上課。我只有十五分鐘，哪裡有時間吃飯呢？於是乎，我和父親全都沒吃早飯，就匆匆忙忙地出門了。他去上班，我去上學。這就是我今早所做的一切，你明白了嗎？」

    (本章完)

第3159章 香水百合

    小劉忍俊不禁，「啊喲，事發當天早晨，這個當事人家裡也太熱鬧吧？居然發生壓力鍋爆炸的可怕事件。」

    王媒婆苦笑，「你們可千萬別小看了壓力鍋爆炸這種事，可是真的會把人燙傷的喲，你們好好想想，在壓力鍋裡煮的東西可是溫度為100度的液狀食物，這液狀食物包括粥和湯，一旦鍋炸了，這些液體物一股腦地從鍋裡噴出來，如果全都噴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可是了不得的。」

    小劉點頭，「這個我明白，鍋一旦爆炸，鍋裡的液狀食物噴出來，就如果被一盆開水潑中了一般，那滋味是火辣辣地疼。」

    王媒婆苦笑，「還有啊，那個仔仔的母親還有健忘症，這也很可怕，這種毛病很麻煩，其實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過多過少的，都會有點健忘，比方說我，我也是這樣，炒菜的時候，經常忘記放鹽，要不就是剛放完就忘記了，所以我現在養成了一個習慣，在放鹽之前，都會先嘗嘗菜的鹹淡，如果菜有鹽味，就是放過鹽了，沒有鹽味，那就證明，沒有放鹽，我就可以放心地放鹽了。」

    小劉苦笑，「看來這個健忘症，並非是某種特殊病例，而是人類隨著年齡的增長，容易患上的疾病。」

    王媒婆笑道，「是的，其實，健忘症就跟人老了之後，會長皺紋，會長白頭髮，會變成老花眼和弓腰駝背是一個道理，只是老人們的通病罷了。」

    路飛皺眉，「這麼說來，每個人都會變得健忘了？」

    王媒婆笑道，「是的，正常人一過了五十歲，智力就開始走下坡路，六十歲以後，就會出現健忘等衰老的症狀，這種現象是正常的，只是人類衰老的前兆而已。」

    魔鉞苦笑，「路飛，看來你的故事已經進行到兩個少年為了那個女生手裡的一支花發生爭執的地步。現在就請你繼續講下去吧。」

    路飛笑道，「好吧。有關於事發當天早晨發生的事，仔仔已經做了詳細的解釋，他甚至把平時不願提起的母親得健忘症的事也說了，可是那人的兒子仍舊不肯相信他的話，使勁搖頭，不！你的故事編得真精彩，只可惜，我沒有興趣聽。仔仔苦笑，我說兄弟，我都把今早發生的事跟你和盤托出了，你不會還在以為我在編故事吧？那人的兒子冷笑，你本來就是在編故事呀。仔仔苦笑道，好吧，那你就現在跟我去我家。仔仔說完，伸手來抓他的手，沒想到，他立刻閃到一邊，卻不慎踩到地上的香蕉皮，滑倒了，他狼狽地爬起來，跳起來喊道，你幹什麼？你伸手抓我，不是想打架吧？仔仔苦笑，你誤會我了，我哪裡是想打架呢，我只是想帶你去我家，讓你看看我母親是不是被燙傷了而已。那人的兒子擼起袖子，給仔仔看，看見沒有？我剛才被你害得摔在地上，已經擦破皮了，這個，怎麼說啊？仔仔看著他胳膊上的一大塊擦傷，驚得說不出話來。的確，他胳膊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而且淤青處還被擦破了皮，有絲絲的血跡滲出來。仔仔看著被陽光照得亮閃閃的冒著油光的鮮血，使勁嚥了一口唾沫，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的兒子見仔仔慫了，火氣更大了，一把抓住仔仔的衣襟，怒吼道，好你個混蛋，你搶走我的女人，還編出什麼鍋炸了的狗屁故事來騙我，現在你又害得我把胳膊給磕破了，這個賬，我必須跟你好好地算一算。仔仔苦笑，我說兄弟，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首先，那枝花不是我送的，其次，我剛才壓根就沒有動手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才摔倒的，所以你摔倒的事，絕對不應該算在我的頭上。那人的兒子怒道，什麼？你還想狡辯嗎？事實就在眼前，花是你送的，而且剛才我摔倒，完全是因為你伸手來抓我，我才會摔倒的呀？仔仔笑道，我說兄弟，你快別扯那朵花了，你知道她手裡拿的花是什麼花嗎？這下，那人的兒子懵了，抓著頭皮，琢磨了半天，結結巴巴地道，那花有著潔白的花瓣，很大一朵。他說到這裡，甚至伸出雙手，比出一朵花的形狀，就好像此刻那朵花正被他捧在手裡似的，皺眉，咳咳兩聲，聞起來，非常的香，今天上午，幾乎整個教室都是那朵花的香氣。那是一朵很美的花，不過，對於我這個花一竅不通的人來說，我的確不知道那朵花的名字。仔仔笑道，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那朵花的名字叫做香水百合。這種花的確是非常香的。那人的兒子先是怔住，繼而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吼道，你看，你都知道那枝花的名字，你還敢說花不是你送的嗎？仔仔哈哈大笑，我說兄弟，你這叫什麼邏輯，我知道花的名字，那枝花就一定是我送的嗎？你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吧？你知道購買一枝香水百合需要多少錢嗎？那人的兒子使勁搖頭，這我哪知道，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對花是一竅不通的。仔仔笑道，好吧，我已經猜到你不知道了。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一枝香水百合的價錢是八十塊，你覺得我可能有八十塊去買一枝花來送給女生嗎？那人的兒子冷笑，為什麼沒有？你過年的壓歲錢呢？仔仔笑道，壓歲錢？你覺得像咱們這樣的年紀，即使叔叔嬸嬸姑姑舅舅，哦，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給了壓歲錢，那錢能到我的手裡嗎？告訴你，我只是個過路財神，左手拿到壓歲錢，右手就得把錢交給爸媽。我壓根拿不到錢，又怎麼可能買得起花送給女生呢？實在不怕你笑話，我平時兜裡就只有幾塊錢，可以說，都不超過十塊錢，我現在問你，我只有幾塊錢，花店老闆肯把一枝價格昂貴的香水百合賣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