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9.第1520章 懸棺(47)

     那姚老三聽我這麼一問,饒有深意地打量了我一眼,開口道:「想知道懸棺的位置,就這樣綁著我?」

    我冷笑一聲,朝結巴使了一個眼色,結巴立馬揚起手中的瓶子朝他身上倒了一些液體,嚇得那姚老三立說:「在離這邊七裡開外的一處深山。」

    「具體位置?」我又問。

    他說:「小兄弟,你覺得我知道具體位置,還會在這裡跟你們廢話麼?」

    好吧,他這話挺對的,要是他真知道具體位置,的確不會在這了,就問他:「這附近的人為什麼說你死了?」

    他說:「小兄弟啊,我們這邊地理位置偏僻,村民們又大多迷信的很,我也是被生活所逼啊,只想在他們身上騙點錢花花啊,你也知道,我一沒後人,二沒親戚,想要活下去,除了裝鬼還能干什麼啊!」

    我瞪了他一眼,要是不知道這家伙是蠱師,差點就被他騙了過去。

    當下,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再次朝結巴使了一個眼色。

    這次,那姚老三學乖了,一見我眼色,立馬說:「有話好好說,老漢這身煉蠱之術…。」

    不待他說完,我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厲聲道:「要是沒猜錯,你之所以裝鬼,並不是騙一些人去找懸棺,而是利用蠱蟲謀財害命了吧!」

    那姚老三好似沒想到我會打他,有點蒙了,就說:「這…這…這是瞎鬧,老漢怎麼可能干那種事。」

    我冷笑連連,「你沒干,為什麼會那些見過你的人,不出七天便會死亡?」

    他一怔,連忙解釋道:「小兄弟,那是謠傳,是他們抵不住誘惑,自己要去找懸棺,這才喪了性命,老漢只負責告訴他們懸棺的位置。」

    「是嗎?」我朝結巴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把那液體從姚老三七孔倒入,破了姚老三的一身蠱術,舍得以後再害人。

    那姚老三顯然是看出我意思了,忙說:「小兄弟,你聽老漢說,那些人抵不住誘惑,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吶!」

    我沒理他,緩緩起身,淡聲道:「破了他一身蠱術後,再把他送到當地派出所。」

    那姚老三真急了,吼了起來,「你們不能這麼干,我是蠱師,也是玄學協會的人,你們…。」

    不待他說完,我衝結巴說了一句,「還愣著干嗎,灌他!」

    結巴好似有些不太願意,吱吱唔唔說:「九哥,他是玄學協會的人,我們要是…真破了他的一身蠱術,玄學協會那邊不好交差,指不定還會惹火上身。」

    我瞪了他一眼,說:「如果玄學協會替這種人出頭,只能說明玄學協會到頭了,倘若真放了他,被他害死的人到哪去伸冤。」

    說完這話,我也沒管結巴的反應,從他手中拿過液體,對著姚老三七孔灌了進去。

    隨著那液體灌入姚老三七孔,那姚老三臉色驟然巨變,嘴裡大聲嘶吼著,「你們會死的,肯定會死的,玄學協會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

    待灌入液體,我將空瓶子丟在地面,掏出手機打了一個報警電話,又把大致的事情跟警局那邊說了一通,由於我打的是110,並不是當地派出所,說是要一層層傳達消息下去,估摸著得中午才能過來人。

    對此,我也沒說啥,就在涼亭邊上坐了下去,而那姚老三整個人好似萎縮了不少,神色更是如打了霜的茄子。

    不過,即便如此,他嘴裡還是憤憤地罵著我,大罵我們是短命鬼,又說我們這次肯定會死在平定鄉。

    對於他的辱罵,我選擇了無視,倒是結巴好似挺擔心的,一個勁地說,弄了姚老三就等於間接地得罪玄學協會。

    在這涼亭待到中午11點的樣子,來了四名警察,令我郁悶的是,那些警察一看到姚老三,整個人都變了,扭頭就走,大喊鬧鬼了。

    我也是醉了,立馬追上他們,又告訴他們,那姚老三不是鬼。

    可,那些警察愣是不信,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將姚老三從涼亭拉了出來,讓他暴曬在太陽底下。

    那幾個警察一看這情況,這才信了我,不過,在看到姚老三眼睛時,愣是不敢抓去派出所,說穿了,他們是從心裡忌諱這姚老三。

    最後,實在沒辦法,那幾個警察要求我們三人幫忙把姚老三送到派出所。

    說實話,我本來不太想去,畢竟,那姚老三已經說了懸棺的位置,我想著立馬過去找,但,結巴卻拉著我,壓低聲音,說:「九哥,我們就這樣盲目去找懸棺,指不定會像以前那些找懸棺的人一樣,最後落個命喪他鄉,倒不如,先去派出所打聽點消息。」

    我有點不懂,就問他什麼意思,他說:「派出所肯定有這些年的人口失蹤案例,我們可以通過人口失蹤的位置,再來判斷懸棺的位置。」

    我隱約有些明白了,就如姚老三說的那般,有三口懸棺,其中兩口是假的,唯有一口是真的,而這些年為了找懸棺,不少人都喪了命,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肯定是無法分辨懸棺的真正位置,最為關鍵的一點,對於姚老三的話,我不敢徹底相信。

    心念至此,我也沒啥,就陪著那些警察將姚老三送到鎮上的派出所。

    不得不說,這邊警察挺熱情的,我們這邊剛將姚老三送到派出所,他們的所長說是為了感謝我們替鎮上除了一害,愣是拉著我們去了鎮上一家飯店,又點了幾個可口的菜肴!

    剛坐定,我打量了一下這所長,三十出頭的年齡,國字臉,留著板寸頭,整個人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所長,不知道怎麼稱呼?」我朝他問了一句。

    他微微一笑說:「敝人復姓端木,單名一個清,不知小兄弟貴姓?」

    「陳九!」我說了一句,又介紹結巴,說:「孫明,我兄弟,另外那個小女孩叫陳久久。」

    那端木所長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次多謝幾位出手了,不然就讓這姚老三逍遙法外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30.第1521章 懸棺(48)

     我罷了罷手,說:「不客氣,倒是讓端木所長破費了,小九實在是受之有愧!」

    那端木所長忙說:「陳九兄弟,這話就見外了,出門在外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受之有愧。」

    隨後,我們幾人相互吹噓了一番,都是一些平常交談的用語,直到上菜後,那端木所長,給我和結巴倒了一杯啤酒,舉起杯子跟我們簡單的碰了一下杯子說:「第一次跟兩位見面,我先干為敬。」

    聽著這話,我跟結巴對視一眼,按說這端木所長不應該對我們這麼客氣才對啊,要知道我們僅僅是將姚老三送過來,請我們吃個飯,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而現在,這端木不但請我們吃飯,還自降身份,主動給我們倒酒,這情況有點不對啊!

    當下,我端起酒杯也沒喝,就問他:「端木所長,是不是有事?」

    他一怔,笑道:「當真是瞞不過小兄弟的眼睛,敝人的確有事相求,不過,在說事之前,敝人想先問問兩個小兄弟,是否為道上的人?」

    說罷,他抬手指了指頭上。

    我懂他意思,一般說道上的人,又指著頭上,都是指懂玄學的人,我嗯了一聲,說:「我算半個吧,我這兄弟算是真正的道上人。」

    那端木所長面色一喜,忙說:「如此說來,敝人的這件事,恐怕只能交給兩位小兄弟了。」

    說話間,他在身後摸了摸,掏出兩萬塊錢放在我們面前,我問他,這是干嗎呢!

    他說:「小兄弟,這是敝人的一點小意思,還望兩位莫想嫌棄。」

    「是你的意思還是派出所的意思?」結巴在邊上問了一句。

    那端木所長一愣,說:「算是私人的請求,也算是派出所的請求,不過這錢卻是敝人半年的工資,還望兩個兄弟一定要幫幫我。」

    說著,他把錢朝我們推了過來。

    我沒接,結巴也沒接。

    那端木所長見我沒接,又說:「小兄弟這是嫌少?」

    我笑了笑說:「端木所長,還請見諒,我們來這邊有點私事,恐怕沒時間幫你。」

    他略顯失望,說:「那小兄弟忙完了,能不能幫我?」

    我一怔,苦笑道:「端木所長,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件事過後,我們還能不能活著。」

    話音剛落,那端木所長神色有些激動,忙問:「小兄弟,你們是不是來這邊找懸棺?」

    我剛想說話,結巴拉了我一下,說:「不是,我們只是過來尋找一種樹木。」

    「哦!」那端木所長嘆了一聲,說:「既然小兄弟沒空,那敝人也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緩緩起身,將兩萬塊錢收了起來,又說:「所裡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服務員,埋單!」那端木所長一邊朝前,一邊喊了一聲服務員。

    這讓我怪不好意思的,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就壓低聲音問結巴:「為什麼要騙他?」

    結巴給我的解釋是,他怕這端木所長坑我們,這才打算隱瞞下來。

    對此,我也是無語了,不過,想到父親的話,我也沒再說話,悶著頭吃了一頓飽飯。

    飯後,那結巴提議去派出所查看這些年失蹤人口的案件,我也沒拒絕,便跟著他去了派出所,而陳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從吃飯開始,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我曾問她,咋了,她僅僅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估摸著是小姑娘不願意說話,也沒怎麼搭理她。

    到了派出所,那端木所長一見我們來了,估摸著是以為我們來幫他的,對我們熱情的很,在知道我們是想查看近些年失蹤人口時,他神色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幫我們查了一下。

    他查出來的結果是,近三年他們鎮上失蹤人口挺多,接近200人,都是以平定鄉為主,占了整個鎮子失蹤人口比例的90%,在這90%的人裡面,其中外地人又沾了80%。

    知道這一數據後,我跟結巴面面相覷,雖說在來派出所之前,我就想過,失蹤人口有點多,但絕對沒想到居然會有接近200人。

    那端木所長一見我們表情,苦笑道:「兩位小兄弟,你們有所不知,傳言那平定鄉有三口懸棺,其中兩口為假的,一口為真的,傳聞只要找到那口真的懸棺,這輩子便能錦衣玉食。起先,這消息僅僅是在我們鎮上流傳著,後來也不知道咋滴,更是傳到外面去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深嘆一口氣,「就像你們剛才查的失蹤人口,這是近三年情況稍微好了些,頭些年,失蹤人口更是數多數不清,我的上任所長曾做過一個數據,說是自從二十六年前懸棺的消息傳出去後,那平定鄉失蹤的人口粗略估算有接近8000人。」

    「啊!」我驚呼一聲,說話都打結了,「8000人?」

    他嗯了一聲,說:「當初在知道這個數據時,我跟小兄弟是一樣的表情,後來吧,隨著失蹤率的上升,不少人都絕了尋找懸棺的念頭。可,你也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是有不少不怕死的人來尋找懸棺。」

    說著,他在我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在知道兩位小兄弟是道上的人時,敝人就想著請你們幫忙找出懸棺,免得那什麼懸棺再毒害他人。」

    聽著這話,我跟結巴對視一眼,結巴說:「端木所長,實在抱歉了,我們是真心沒那個時間。」

    他罷了罷手,「沒事,我也就是跟你們發發牢騷,對了,你們查失蹤人口干嗎?」

    我正欲說話,卻被陳久久搶了先,她說:「我來找爸爸的,他們是陪我來找爸爸的。」

    「這樣啊!」他嘆了一口氣,「要是沒猜錯,你爸爸估計是來找懸棺的。」

    我接話道:「的確是找懸棺,還望端木所長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說著,我朝陳久久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她把她父親的照片拿出來。

    那陳久久何等機靈,立馬掏出照片遞了過去。

    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那端木所長一看照片,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二話沒說,立馬給我們掏了兩萬塊錢。

    我有點懵,他這是干嗎呢,正准備開口說話,那端木所長的一句話,令我們三人差點沒暴走。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1.第1522章 懸棺(49)

     那端木所長說:「小兄弟啊,這人我前段時間,我見過,你們想要找到他,恐怕得奔著懸棺去!」

    「你真見過?」我盯著他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才緩緩開口道。

    他嗯了一聲,說:「敝人以性命擔保,絕對見過人,當時跟在他身邊的,好像還有個女人,要是沒記錯,那女人應該是平定鄉的,看他們倆的關系好像不簡單。」

    話音剛落,那陳久久最先開口,她惡狠狠地說:「不可能,我爸不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不可能,不可能!」

    我一聽,立馬明白陳久久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了,不過,我還是比較相信端木所長的話,原因很簡單,聽陳久久說,她父親好像單身七八年了,跟女人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男人嘛,妻子死了那麼久,找個填房,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陳久久也不知道咋了,竟然朝端木所長衝了過去,死死地咬住端木所長手臂,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我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拉開陳久久,說:「久久,你急什麼,別忘了我跟你說的眼見為實。」

    她好似對端木所長充滿了敵意,也不再說話,一個勁地在那哭。

    見此,我也是無語的很,就問端木所長,「後來呢,他們去了哪?」

    「聽那男人說,應該是去找懸棺了。」那端木所長一邊揉著被陳久久咬過的地方,一邊說。

    聽著這話,我也沒再問下去,就朝結巴看了過去,結巴皺了皺眉頭,盯著那端木所長看了一會兒,好似想說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沒能說話。

    那端木所長見我們不說話,將先前拿出來的兩萬塊錢朝我推了過來,說:「小兄弟,既然你們要去找那人,而那人又去找了懸棺,倒不如幫我一個幫忙,把那三口懸棺找出來,也算是幫了我們鎮子一個忙,這兩萬塊錢算是敝人送給兩位的路費。另外,只要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敝人傾全鎮之力幫你們。」

    我一聽,這端木所長咋這麼好,就問他原因。

    他給我的解釋是,這懸棺是他們鎮上的一大毒瘤,每一任所長最大的希望就是找出懸棺,因為這事,一年到頭不少警察都去找了,但最後都是杳無音訊。

    我沒直接答應他,而是說:「抱歉,我需要跟我兄弟商量一下!」

    他嗯了一聲,笑道:「這個可以理解,還麻煩你們一定要考慮一下全鎮人的安危。」

    言畢,他緩緩起身,先是將頭上的警察帽摘了下來,後是朝我們跪了下來,嚇得我們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說:「端木所長,你這是干嗎呢!」

    他說:「請兩位一定要慎重考慮,敝人在這給你們感恩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格外沉重。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還是沒敢答應下來,便告訴他,我們需要商量一下。

    那端木所長聽我們這麼一說,也沒再說話,抬步朝外面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問結巴:「你怎麼看?」

    他想了想,「按說可以幫他一把,順便賺兩萬塊錢,何樂而不為,但這端木所長剛才下跪的動作顯得太突兀了,他好歹也是一所之長,怎能輕易向別人下跪呢!」

    我嗯了一聲,說:「的確,那現在咋辦?幫還是幫?」

    結巴沒說話,而是朝陳久久看了過去,又盯著門口的位置看了看,這才開口道:「九哥,假如找到懸棺,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分辨真假?」

    我一聽,我好歹也是八仙,對棺材也是熟悉的很,應該能分辨真假懸棺,更為重要的一點,父親曾說過懸棺內有訇氣,假的懸棺肯定沒有。

    當下,我說:「只要能找到,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分辨出來。」

    我這樣說,有兩大憑仗,一個是我對棺材的了解,二是父親給我的那幾樣東西。

    結巴一聽我的話,就說:「只要九哥能分辨出真假懸棺,我能保你在找到懸棺之前的安全。」

    我苦笑一聲,要是以前,我肯定需要他保護,但現在麼,自從練了《純陽劍法》的四段式後,一般十個人應該進不了我的身,正准備說話,就聽到結巴說:「九哥,我有種預感,我們真要去找懸棺的話,路上可能會遇到不干淨的東西。」

    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說的保護,是指那些不干淨的東西,就嗯了一聲,也沒反駁。畢竟,論解決髒東西,結巴才是高手。

    隨後,我們倆又商量了一會兒,大致上是去找懸棺需要什麼東西,對於端木所長說的事,我們倆都避而不談,原因很簡單,這種事,只要不是傻幣,都會同意下來。

    而我之所以沒直接答應端木所長,僅僅是想等會提要求時,能有幾分底氣。

    大概在辦公室待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倆商量的差不多了,就把眼光拋向了陳久久,按照我們倆的意見,這陳久久肯定不能帶。

    那陳久久機靈的很,一見我們眼神,立馬說:「你們必須帶我去!」

    我跟結巴苦笑一聲,也不說話,就打算趁陳久久不注意時出發,畢竟,帶這麼一個拖油瓶在身邊,那不是給自己找事麼。

    所以,在聽到陳久久說這話時,我立馬說:「你放心,我們三人是一個整體,絕對會帶上你。」

    「謝謝!」那陳久久真摯地朝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衝門口喊了一聲,「端木所長!」

    很快,那端木所長走了進來,連忙問:「兩位商量的怎樣?」

    不待我開口,結巴搶先道:「我們經過商量,打算答應下來,就如你說的那般,我們反正要去找人,順便替你找找三口懸棺也行,只不過,我們有個要求,還望你能答應下來。」

    那端木所長面色一喜,忙問:「什麼要求。」

    我深深地望了結巴一眼,就聽到結巴說:「我需要三根八米長的麻繩,麻繩的粗細要控制在一公分,還得用黑狗血侵泡十二個小時,再准備36個雞蛋,雞蛋大小必須按照我的要求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2.第1523章 懸棺(50)

     那端木所長皺了皺眉頭問:「雞蛋還有要求?」

    結巴點頭道:「必須有要求,等會我會給一個圓形的漏鬥,每個雞蛋必須正好卡在漏鬥中,放不下的不要,從漏鬥掉出去的不能要,對了,還得給我磨三斤一季稻的谷灰,谷灰不能沾油鹽醋米茶,更不能沾腥味,順便再給我找一只活了三年以上的老雞公。」

    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結巴准備這些東西干嗎,而先前商量時,結巴也並沒說需要准備這些東西。

    那端木所長一聽這話,二話沒說,立馬說去准備。

    那結巴聽他答應,微微一笑,掏出一圓形的漏鬥。

    說到他掏出來的漏鬥有點奇怪,不像是我們平常見到的那種一頭大一頭小,而是兩頭一樣大,直徑約摸3.5公分的樣子。

    那端木所長接過漏鬥,立馬走了過去,說是去准備那些東西。

    見他離開,我們三人則在派出所待了一下午,臨近旁晚時,那端木所長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蛇皮袋,一臉苦笑地說:「兩位小兄弟,其它的東西都找好了,就是這雞蛋才找到11個合適的,還差25個。」

    我一聽,立馬納悶了,按說那雞蛋應該好找,就問端木所長原因,他給我的解釋是,也不曉得那漏鬥咋回事,看著明顯一樣大的雞蛋,可放進去,不是碎了,就是雞蛋會裂開一條縫,又說他已經試了幾千個雞蛋,都是這樣。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就問結巴是啥原因。

    那結巴說:「九哥,這是我們行內的秘密,不能對外說。」

    好吧,我哦了一聲,也沒再開口,就問端木所長,「那剩下二十幾個雞蛋咋辦?」

    他說:「我已經派人拿著漏鬥去鄉下各家各戶收雞蛋了,你放心,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敝人今天都給你們摘了下來。」

    說話間,他把蛇皮袋朝結巴遞了過來,問:「小兄弟,你過過目,看看這東西過關不,對了,麻繩的話,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結巴僅僅是瞥了一眼蛇皮袋,說:「這些東西沒問題,倒是那二十五個雞蛋,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找集,否則,這事恐怕沒辦法弄。」

    那端木所長再三保證,一定給我們弄齊那三十六個雞蛋。

    說實話,我對那三十六個雞蛋很是好奇,幾千枚雞蛋居然才挑出來十一個,這也太太離譜。

    當天晚上的十點,更離譜的事來了,用端木所長的話來說,他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打電話來,說是跑遍了整個鎮子下的所有村莊才找到四枚雞蛋。

    那端木所長倒也爽快,直接來了一句,「找,給我找,這個鎮子沒有,就去隔壁鎮子找。」

    說完這話,那端木所長更是把派出所所有的警察派了出去,又在找上雇了三十來個人去其它鎮子,端木所長下的是死命令,天亮之前,必須湊齊三十六枚雞蛋。

    到最後,那端木所長把我們安排在派出所內休息,他親自下鄉去了。

    隨著端木所長的離開,我把先前的問題再次問了出來。

    這次,結巴倒也沒托辭,就說:「九哥啊,我那個漏鬥不是一般的漏鬥,看似在尋找大小一樣的雞蛋,實則我在那漏鬥上作法了,只要雞蛋內所含的陽氣不達到一定的數值,那漏鬥會以特殊的秘法,將那雞蛋弄碎!」

    「啊!」我驚呼一聲,就說:「你直接告訴他們找陽氣充足的雞蛋就行了啊!」

    他罷手道:「九哥,你是八仙,不懂我們道士這裡面的道道,那三十六枚雞蛋對我們來說,就相當於三十六條生命,只要在路上遇到什麼詭異的事,到時候你就知道那三十六個雞蛋的威力了。」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在派出所湊合了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天剛蒙蒙亮,那端木所長趕了回來,手裡捧著一籃子雞蛋,說:「小兄弟,總算湊齊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端木所長生怕聲音大點,會把雞蛋打爛一般,更是小心翼翼地把雞蛋送到結巴手裡。

    待結巴接過雞蛋,那端木所長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說了一句,「媽啊,我是第一次對雞蛋這麼尊重,當真是捧在手裡怕掉了,頂在頭上怕飛了。」

    「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結巴接過雞蛋,面色一沉,朝端木所長揮了揮手。

    那端木所長也不敢說話,立馬退了出去。

    待端木所長退了出去,結巴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我們可以出發了,又看了看邊上正在熟睡的陳久久,我們倆啥話也沒說,收拾好東西,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出了門,那端木所長正站在門口,正准備說話,卻被結巴一個眼神給嚇到了,愣是沒敢開聲。

    坦誠而言,我有點看不懂結巴,昨天晚上他對這端木所長還算客客氣氣的,咋端木所長給他遞了雞蛋後,便態度大變了。

    從派出所出來後,我再也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就問結巴。

    他僅僅是對我說了一句話,「九哥,記住,在這裡不要相信任何人。」

    言畢,他提了提手中的蛇皮袋也不再說話,徑直朝前頭走了過去。

    看著結巴的背影,我忽然覺得他陌生,陌生到我有點不認識他了,這還是我認識我的結巴?

    帶著種種疑惑,我跟上結巴的腳步,就問他:「我們現在去哪?」

    他說:「先去平定鄉,根據派出所給出的資料,平定鄉不大,卻有三座深山,號稱三座鬼山,那裡面常年疝氣纏繞,想要在那三座鬼山尋找懸棺,恐怕要費上一番功夫。」

    我有點懵,鬼山?

    他是這麼知道的?

    自從來了這邊以後,我跟他一直在一起,並沒有聽到什麼鬼山,至於在派出所查資料,也未曾聽到端木所長提到什麼鬼山。

    我本來想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來,但看到結巴臉色不對,我強壓心中的疑惑,跟著他朝平定鄉走了過去。

    令我奇怪的是,結巴好似對平定鄉熟悉無比,並沒有走大馬路,而是走鄉間小路,這令我生出一股錯覺,他好似也在隱瞞我什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3.第1524章 懸棺(51)

     當下,我也沒猶豫,立馬湊了上去,淡聲喊了一句:「結巴!」

    他微微一怔,停下腳步,瞥了我一眼,問我:「九哥,咋了?」

    我想了想,如果很直白地問他,估摸著會令我們倆生出隔閡,就打算委婉一點,說:「你覺得兩個人的交情,什麼最重要?」

    他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笑道:「九哥,你覺得呢?」

    我想也沒想,說:「交心!」

    他嗯了一聲,點頭道:「的確是交心,那九哥覺得我們倆是交心的兄弟嗎?」

    我支吾了一句,主要是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再加上他先前的異常表現,令我心中生出一股恐懼感,恐懼他會像陳天男一樣有目的地接近我,也沒說話。

    那結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說:「九哥,如果你信我,請你毫無保留地相信我,如果你不信我,即便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

    聽著他的話,我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主要是在這之前,父親曾說過,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而到了這裡後,我立馬發現這裡的人還真不能信。

    而現在結巴又表現一些異常出來,這讓我實在有點摸不透了。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在重寶面前,結巴能守住自己的心裡底線嗎?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嗎?

    這一連串問題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就說:「結巴,我拿你當兄弟。」

    言畢,我不再說話,悶著頭朝前走。

    結巴見我走了,也沒久停,立馬跟了上來,由於我不太熟悉路,由結巴走在我前頭,我在後面跟著。

    當我們到達平定鄉時,天邊的太陽已經完全露了出來,結巴說:「九哥,我們先去著一口水井。」

    我有點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找水井干嗎。

    他說:「這三座鬼山內疝氣太多,必須得配合特定的井水,才能在裡面長時間待下去,否則,很容易出事。」

    雖說我聽的不是很懂,但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悶著跟他找了一口水井。

    他找的這口水井,有點奇怪,不像是我們平常見到的圓井,而是一口橢圓形的水井,井水寒意刺骨,入口卻是甘甜之極。

    「九哥,你跳進去洗個澡!」結巴朝我說。

    「啊!」我有點懵,這井水寒意刺骨,跳進去洗澡那不是腦抽麼。

    那結巴見我沒動,又說:「九哥,我不會害你,用這井水泡過後,會令人體表層滋生出一層保護膜,唯有這樣才能在鬼山待下去!」

    我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淡聲說了一句行,便讓他轉過身,我則直接跳了進去。

    剛入井,我立馬感覺到這水井深不見底,特別是那井水宛如從冰窟裡倒出來的冷冰子一般,令我忍不住打了寒顫,心裡對結巴的行為甚是不解。

    按照結巴以往的性格,他無論干啥事,都會對我說明原因才對啊!

    為什麼到了這邊,感覺他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但想到我們以前的種種交情,我也沒多想,強忍那股寒意,雙腳拼命地瞪著,生怕會沉下去。

    在水井裡待了約摸十分鐘的樣子,整個人差點沒凍住,這才聽到結巴說:「好了!」

    一聽這話,我特麼渾身都快凍成冰子了,哪裡敢猶豫,立馬爬了出來,哆哆嗦嗦地穿好衣物,就問結巴:「你怎麼不下去?」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說:「我是習道之人,身體有抗性。」

    言畢,結巴抬步朝前走了過去。

    這下,我是更疑惑了,特想叫住他細問一番,想知道他到底有啥打算,但看到結巴臉色一直沉著,我也沒好問,便跟著他朝前走。

    說實話,這一路走上,我只覺得結巴變得越來越奇怪了,我甚至感覺此時的結巴不再是結巴了,而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就這樣的,他在前頭走,我在後面跟著,大概走了半小時的樣子,由於我一直在想結巴的事,也沒怎麼在乎兩旁的風景,直到結巴說了一句,「到了!」

    我猛然抬頭,就發現不知道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一座高山的入門,我不說清這山有多高,就知道抬眼望去,看不到山頂。

    「這就是鬼山?」我朝結巴問了一句。

    問這話的時候,我眼睛一直盯著結巴看,主要是看結巴到底有什麼變化。

    失望的是,他的表情一直是陰沉沉的,就聽到他說:「對!」

    說罷,他將手中的地方放在地面,又將身上隨身攜帶的乾坤袋摘了下來,對我說:「九哥,你站遠點,我要做法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連忙朝後退了幾步,就發現結巴先是朝東邊拜了三下,後是雙手結成道指,微微閉眼,嘴裡念了幾句咒語,最後席地而坐,嘴裡碎碎念地念了一些詞。

    他念得那些詞,我聽的不是很懂,不過,還是隱約能分辨出來,應該是關於驅邪的一些咒語。

    只是,這些咒語從他嘴裡念出來卻是有股很異常的感覺。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就覺得整個入口的位置好似變得比之前更炙熱了,像是在入口處架了一堆柴火一般。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抬步朝結巴走了過去。

    哪裡曉得,不待我走到他邊上,他扭過頭,沉聲道:「九哥,你別動!」

    好吧,我哦了一句,也不再說話。

    偏偏在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一看那身影,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瑪德,她怎麼來了。

    「陳九哥哥,結巴哥哥!」那陳久久走到我邊上,衝我喊了一句,又朝正在打坐的結巴打了一聲招呼。

    「你…你怎麼來了?」我盯著她,問。

    她白了我一眼,說:「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就在你們出門後,我就跟了上來。」

    「我去!」我不由暗罵一句,就問她:「這一路上,你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她嗯了一聲,席地而坐,抬手煽了煽風,「都快把我熱死了,趕緊的,給我點水喝,否則,別怪我跟你們急眼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4.第1525章 懸棺(52)

     聽著那陳久久的話,我真心醉的一塌糊塗,就這麼一個小姑娘,精的跟猴子似得,以後誰要是娶了她,我估摸著她老公夠嗆。

    當下,我也沒理她,也坐了下去。

    至於趕她走,我沒這個想法。

    原因很簡單,那陳久久既然能跟到這裡來,說明她是鐵了心要跟我們去鬼山。

    而她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裡現身,應該是看到了鬼山的入口,這才現身。

    就在我們休息這會功夫,結巴還是跟先前一樣,坐在那念咒語,陳久久則一直盯著結巴看。

    就這樣的過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結巴才緩緩起身朝我們走了過來,疲憊道:「九哥,借你一粒鮮血給我。」

    說完,他壓根沒理我同意與否,掏出匕首對著我手臂就是一刀下來。

    瞬間,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我吃痛一聲,正准備說話,結巴立馬在我手臂上沾了一點鮮血,猛地朝地面塗了過去,嘴裡大聲念道:「天地初開,三清化氣,護我真身,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的咒語落音,我好似感覺渾身多了一個什麼東西,具體多了什麼卻說不上來,就問結巴:「這是咋回事?」

    他好似有些疲憊,虛弱道:「九哥,從這一秒鐘開始,你不能說髒話,不能做行為不雅的動作,不能發脾氣,一旦破了這三樣,我剛才的作法就無效了。」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道家的作法好似有種講究,就嗯了一聲,「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點點頭,又從蛇皮袋摸出一枚雞蛋,緊接著,他掏出朱砂筆,在雞蛋上畫了一道像符箓似得東西。

    還真別說,結巴畫符的手法熟練無比,整個過程下來一氣呵成,渾然天成,就好似練習了無數次似得,更為重要的一點,他畫符時,嘴裡還碎碎地念叨著一些咒語。

    待他最後一筆落成時,也不知道咋回事,他臉色驟然巨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噴在雞蛋上。

    這把我給嚇得,連忙扶住他,急道:「結巴,你怎麼了?」

    他抬眼望了我一眼,罷了罷手,虛弱道:「九哥,我沒事,你拿好這枚雞蛋,記住,千萬不能讓這個雞蛋碎了。」

    「為什麼?」我狐疑道。

    他說:「因為這枚雞蛋是你的第二條生命,一旦你出了任何事,只要把這雞蛋砸在自己臉上,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說完,他好似不太想說話了,立馬開始打坐。

    見此,我也不好說什麼,將雞蛋收了起來,又盯著結巴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他臉色慘白如紙,要是沒猜錯,應該是剛才做法時傷到了什麼。

    我本來想問幾句,但結巴雙眼緊閉,嘴裡開始碎碎地念著咒語。

    就在這時,那陳久久湊了過來,問我:「陳九哥哥,為什麼你有,我沒有?」

    好吧,這個問題把我給難倒了,就說:「要不,把這個給你?」

    話音剛落,結巴立馬接話了,他說:「不能亂給人,那雞蛋有你的生辰八字以及精血,給了別人也沒用。」

    「結巴哥哥,要不你替我也…」那陳久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結巴臉色搖了搖頭,說:「小姑娘,以你的身份,應該要不了這東西吧!」

    聽著這話,我立馬問了一句,「這陳久久什麼身份?」

    結巴搖了搖頭,緩緩起身,又將八卦袋斜背在腰間,最後將地面的蛇皮袋撿了起來,說:「九哥,我們進山。」

    說罷,他朝陳久久看了過去,說:「小姑娘,要是不怕死就進來,另外,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一旦進了這鬼山,是生是死,全憑造化,我們不可能給你任何幫助。」

    「結巴哥哥,別這樣嘛,我還是小孩!」那陳久久走了過來,死勁晃了晃結巴手臂。

    「對不起!」結巴淡聲道。

    說完,結巴率直走了進去,我也跟著走了進去,那陳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愣在原地遠沒動,這讓我好奇的很,就問結巴:「她到底什麼身份?」

    結巴扭頭看了看我,說:「九哥,你只是八仙,玄學界還有很多隱世家族,即便是玄學協會也不敢招惹,我師傅只能算半個隱世家族的人,而那陳久久的家族卻是實打實的隱世家族。」

    我一聽,立馬納悶了,就說:「她爸不是盜賊麼?」

    結巴搖頭道:「起先,我也是這樣以為,但我替掐算八字時,卻發現她…她…。」

    說到最後,結巴臉色變得極難看,顫音道:「她…她是死人。」

    「啊!」我臉色一變,這特麼太扯了吧,那陳久久是死人?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驚憾了,說:「她的生辰八字注定她只能活三年,也就是說她十年前就應該死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活了下來,而世間有這本事的人,唯有一個家族才能辦得到。」

    我懵了,徹底懵了,就說:「你意思是有一個家族的人懂復活?」

    他搖了搖頭,說:「不算是復活,而是以一種秘法把人的壽元延長,但由於出生時,生辰八字便注定了一個人的壽元,即便用了秘法,僅僅是人活了下來,其渾身氣運卻沒了,一輩子活下來如同無運之人。」

    我隱約有些明白他的話了,就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給我的解釋是,他曾聽他師傅提過那麼一個家族。

    我又問他具體是什麼家族時,結巴卻搖了搖頭,說:「九哥,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說完,結巴也不再說話,朝山上走了過去。

    我在後面喊了幾聲,但結巴還是不說話,無奈之下,我只好跟了上去,不過,對於陳久久那所謂的家族,我卻是興趣頗濃!

    不過,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便是陳久久的父親,是真的消失在這鬼山,還是騙我們的?

    帶著這種疑惑,我們倆徑直朝山上走了過去。

    這山上樹木茂盛,濕氣極重,特別是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絲照了太陽光照了下來,可見度極低,就連氣溫也隨著降低,令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時,結巴停了下來,對我說:「九哥,再往上就進入真正的鬼山了,你切忌一點,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切莫回頭,哪怕是聽到我的救命聲亦是如此。」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5.第1526章 懸棺(53)

     聽結巴這麼一說,我微微一怔,就問他:「你先前不是作法了麼?」

    他說:「九哥,這鬼山不同於普通的山,它是依天、地、人三種方式所布置,就如我們現在所進的這座山,實則是鬼山中的天山,而鬼山中的地山跟人山則是相依而起。」

    說罷,他抬手指了指這鬼山,說:「鬼山在這平定鄉,有人稱它為一座山,而一些洞玄學的人,卻知道這鬼山實則是三座山,久而久之,一些村民便誤以為這鬼山有三座,便把這鬼山附近的兩座山並入鬼山內了,實則真正的鬼山只有這一座!」

    我一聽,深深地盯著結巴看了一眼,就問他:「你來過這?」

    他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反問我:「九哥,你信我嗎?」

    我嗯了一聲,說:「信!」

    「如果你信我,就把你全部的信任都給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問。」結巴抬眼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繼續道:「九哥,這鬼山牽扯的東西太多,甚至會牽扯到我師傅的一些秘密,我不好跟你解釋。但請你完全相信我。」

    說完,他直勾勾地盯著我,「這份信任還包括你的命。」

    我想也沒想,說:「我信你。」

    結巴衝我一笑,說:「如此以來,我便能大展拳腳。」

    雖說我覺得此時的結巴有些怪異,但出於對兄弟的信任,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說實話,我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倘若結巴真騙了我,就算最後死在這裡,也怪不得別人,只怪我有眼不識人。

    正因為如此,這次,我是堵上了性命地去相信一個人。

    當下,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而結巴則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說:「九哥,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雖說我不知道你父親對你說了什麼,但這次我是堵上自己的性命來幫你。」

    言畢,他緩緩轉身朝前面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緩緩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就在我踏入山上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傳了過來,令我呼吸變得極度不適,往後退一步,又恢復先前那種,沒任何壓迫感。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不適,說:「九哥,這個地界是分割線,往前一步便埋入鬼山的天山之中,退後一步便是普通的山峰。」

    我嗯了一聲,抬步朝前邁了一步,先前那股壓迫感再次傳了過來,我強忍心頭的不適,抬步朝前頭又走了幾步。

    怪異的是,每走一步,都感覺異樣艱難,大概走了二十步的樣子,我只覺得想要抬起腳步都變得格外困難。

    我把這一感受說了出來,結巴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就問我:「九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一愣,忙說:「沒啊!」

    他皺眉頭道:「不可能,我在你身上作了法,按說你就算步入天山,頂多是有些不適宜,但絕對不至於抬不起腳步,除非…。」

    說罷,他猛地朝我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掌拍在我脖子上。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這一掌拍的我格外疼痛,差點沒叫出來。

    那結巴臉色一沉,厲聲道:「九哥,你是不是被人詛咒了,而詛咒你的人恐怕絕非常人。」

    我一聽,驚愕地盯著結巴,在周欣家裡時,結巴曾問過我身體是不是充滿了煞氣,我也僅僅是說,的確有些煞氣,並沒有多說什麼,主要是怕他擔心。

    沒想到結巴居然僅僅是拍了我一掌,便知道了。

    這讓我不得不對結巴刮目相看,要知道當初的青玄子都沒這個本事。

    當下,我也沒再隱瞞,就把道虛的事說了出來。

    他一聽,臉色驟然劇變,失聲道:「你確定他是天煞之身?」

    我點頭道:「的確是天煞之身。」

    「草!」結巴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問他咋了,他厲聲道:「瑪德,那道虛算計的真深,居然連這點都考慮到了,這是要完全置九哥於死地啊!」

    我不懂他意思,就問他原因。

    他說:「這鬼山之上布滿了疝氣,而疝氣與煞氣,這兩鼓氣本身是互不相融。說白了,也就是身具煞氣之人,一旦進入這鬼山,鬼山內的疝氣便會把這人排擠出來,想要在這鬼山行走,近乎於不可能。」

    說完,他臉色沉得格外陰,又說:「那道虛應該是考慮到想要破了你身上的煞氣,唯有利用懸棺內的訇氣,所以,我敢斷定當年道虛絕對來過這鬼山。」

    聽完他的話,我是徹底懵了,本以為找到懸棺,便能自救,可,現在的結果居然是,就連上山都成了難題。

    當下,我朝結巴說:「要不,我們下山?」

    他臉色一沉,說:「不行,你已經步入鬼山,體內的煞氣早已壓制不住了,一旦下山,不出三天,你便會四肢枯萎,漸漸地失去生氣,不出十天,你便會枯竭而亡。」

    說罷,他死死地抓住我手臂,沉聲道:「九哥,即便我死,也不會讓你死。」

    我瞪了他一眼,厲聲道:「結巴,你別亂來,僅僅是一些煞氣,指不定還有別的辦法!」

    他說:「九哥,你不是道士,你不懂天煞之身到底有多可怕,更不懂被天煞之身的人詛咒後會多痛苦,當初玄學協會的人看似把你體內的煞氣壓制住了,實則…。」

    說話間,他猛地抓起我手臂,盯著那印記看了一下,沉聲道:「實則,他們不但沒幫你壓制住煞氣,甚至加重了。」

    「啊!」我驚呼一聲,這也太扯了,要知道當初蔣爺也在場啊。

    我忙問:「結巴,你能確定嗎?」

    「沒看你手臂之前,我不能確定,看了你手臂後,我能百分之百確定,那群老東西絕對沒安好心,他們幫你壓制的法門是道家一門叫困魔亟的東西,這困魔亟實則就是利用白/粉止痛,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結巴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摸了我一下手臂的印記。

    也不曉得是他用力太大,還是咋回事,我只覺得手臂上好似被什麼扎了一下似得。

    這種痛,當真是直入心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6.第1527章 懸棺(54)

     那結巴一見我臉色不對,連忙松開我,說:「九哥,情況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

    我哦了一聲,也不知道咋說,一時之間,我們倆誰也說話。

    約摸靜了一分鐘的樣子,按照我的想法是下山算了,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野外。

    可,結巴一聽我要下山,死死地拉住我,說:「九哥,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有辦法治好你。」

    話音剛落,也不曉得是我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恍恍惚惚的,我好似看到離我三米開外的地方有一道黑影依靠在大樹旁邊。

    那黑影直勾勾地看著我,盯得我心裡直發麻。

    定晴一看,只有一顆大樹孤零零地立在那,哪裡有什麼黑影。

    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是我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

    當下,我死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跟剛才一樣,只有一顆大樹在哪。

    那結巴應該是看出我有點不對勁,就問我:「九哥,咋了?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正准備說沒有,就聽到結巴說:「當初道虛詛咒你,應該預料到你會來這邊,所以,很有可能,他會在這座山布什麼法陣,另外…。」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一把抓住我手臂,說:「九哥,還是先前那句話,你要相信我。」

    我嗯了一聲,本來想問他另外什麼,但看結巴沒有想說的欲望,我也沒再問下去,就問他,現在這情況,咋辦?

    他想了想,掏出匕首,對著他手臂就是一刀割了下去,緊接著,他用黃紙折成一個杯子,接住手臂上滴落的鮮血,奇怪的是,他的鮮血滴入那紙杯後,竟然沒有滴落出去。

    我問他這是干嗎呢!

    他說:「九哥,你看著就行!」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問什麼,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疑惑,我也壓在心裡沒說出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足足滴了十幾分鐘,那結巴還沒停止的趨向,而那紙杯子已經快盛滿了鮮血。

    「結巴,你到底打算干嗎?」我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說:「沒什麼。」

    說罷,他將手中盛滿鮮血的杯子朝我遞了過來,說:「九哥,我是道士,體內的鮮血不同於尋常人,含有壓制煞氣的東西,你趕緊喝了應該能暫時克制住。」

    我盯著他遞過來的杯子,臉色劇變,失聲道:「結巴,你這是干嗎,我哪能喝你的血!」

    「九哥,快,鮮血在外面裸/露久了,會失去被這鬼山的疝氣玷污。」

    說完,他將手中的杯子愣是塞在我手裡,又說:「九哥,現在是特殊情況,切莫再耽擱下去了。」

    我微微一怔,也沒多想,從他手中接過紙杯子,猛地朝嘴裡倒了下去。

    隨著他的鮮血入肚,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迫感消失了,就連視線也變得更清楚了。

    那結巴見我喝了鮮血,衝我一笑,說:「九哥,要是那種壓迫感再次傳來,記得提醒我,我再給你倒一杯鮮血。」

    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特別輕松,就好似在說無關重要的事。

    我聽著這話,眼睛卻是濕潤潤的,就說:「這一杯應該夠了。」

    說完這話,我跟結巴也沒敢久待,就朝前頭爬了過去。

    還真別說,結巴的鮮血真的挺好,走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愣是沒半點壓迫感,就連整個身體都好似輕盈了不少。

    走著,走著,我們所到的地方,變得越來越暗,就連氣溫也隨之下降,走了約摸一小時的樣子,樹木開始變得更為密集了,大樹更是一顆挨著一顆,極其狹隘。

    就在這時,結果忽然停了下來,抬手指了指前面說:「九哥,我們再說上兩百米的位置,會有一口靈泉,想要找到懸棺,必須得從穿過那口靈泉。」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忽然感覺好似有人在我背後推了一下,扭頭一看,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東西也沒有,而先前那種感覺卻是真實的很。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後背,就發現被推過的地方好似給額外冰冷。

    這讓我變得警惕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

    陡然,先前那股感覺再次湧了出來,這次,那雙手不是推我後背,而是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瑪德,活見鬼了。

    難道這鬼山真有鬼?

    閃過這念頭,我連忙念了幾句清心咒。

    那結巴一聽我念清心咒,就問咋了,我說我身後好似有人跟著。

    他一聽,臉色一下子陰了下去,掏出三個雞蛋,用一條一米紅繩綁了起來,咋一看,有點像是項鏈。

    我問他:「結巴,你這是干嗎?」

    他說:「九哥,這三枚雞蛋能避開一些髒東西,你掛在脖子上。」

    說罷,他將那三枚用紅繩綁起來的雞蛋掛在我脖子上,其中一個雞蛋正好放在我脖子處,另外兩個雞蛋則掉在我胸前。

    說實話,他這手工,沒任何美感可言,但這效果卻是極好!

    自從掛了這三個雞蛋,再無先前那種感覺,這讓我連連稱奇,那結巴卻說,「九哥,這是我們道家必學的一種法門,算不上什麼,可能是你平常接觸的道士比較少。」

    很快,我們倆踉踉蹌蹌地走到結巴說的靈泉,說是靈泉,實則是一口荒廢的水井,約摸四米深,提著手電筒往下照,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下面盡是白骨,也分不清到底是人骨還是動物骨頭。

    「結巴,這靈泉是實地,怎麼穿過去?」我朝結巴問了一句。

    他沒說話,而是盯著我脖子上的雞蛋看了一眼,陡然,他臉色大變,一把抓走我脖子上的雞蛋項鏈,猛地朝地面摔了下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那雞蛋應聲而碎。

    邪乎的是,那雞蛋摔在地面,並沒有蛋清跟蛋清,有得只是像黑污水一樣的液體,最為邪乎的是,那黑污水隱約有些腐臭味。

    「這是…?」我有點懵了,這雞蛋項鏈一直掛在我脖子上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怎麼會變成這般。

    結巴沒理我,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身後,冷聲道:「你就是道虛?」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0
1537.第1528章 懸棺(55)

     我一聽,差點沒被結巴這話給嚇壞了,道虛在我身後,這特麼也太嚇人了吧!

    當下,我連忙問:「真在我身後?」

    結巴還是不理我,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背後,漸漸地他臉色越沉越深,到最後他兩條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

    我下意識朝他那邊靠了過去。

    不動還好,我這邊一動,結巴厲聲道:「你敢!」

    言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雞蛋,猛地朝我頭上砸了過來,我想躲開,但結巴卻說:「別動!」

    聽他這麼一說,我哪裡還敢動,直愣愣看著他丟過來的雞蛋砸在我額頭上,那淡黃順著我臉頰往下滑落。

    我正准備抬手擦掉,結巴又說話了,「站在那別動!」

    好吧,我也沒敢動,就見到結巴再次掏出一個雞蛋朝我砸了過來。

    這次,他雞蛋扔過來的位置,是照著我眼睛。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主要是怕他的雞蛋砸傷我眼睛,畢竟,眼睛的位置格外脆弱。

    但結巴顯然沒考慮這麼多,照著我眼睛就砸了過來。

    我特想閉眼,但看到結巴臉色不對,我愣是沒閉上,任由雞蛋砸在我眼睛上,只聽到哐當一聲,那雞蛋應聲而碎。

    緊接著,我眼睛傳來一陣陣刺痛,像是被潑了硫酸一般,最為奇怪的是,這次的淡黃居然是紅色,有點像是血塊。

    這讓我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想去摸,結巴又開口了,他說:「九哥,記住,此時的你就是一個木頭人,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別說話,別有動作。」

    我也沒敢回聲,但眼睛處傳來的那種感覺,卻令我生不如死,不到片刻時間,我能感覺到背後已經完全濕透了。

    就在這時,結巴嘴裡開始碎碎地念著一些咒語,手頭上不停地結印,他這次結印的方式格外怪異,我曾見過青玄子結印,但青玄子的結印方式都是一些頗為簡單的。

    而結巴的結印卻是復雜的很,饒是我都看不清他的動作。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旋即,結巴手頭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雙眼微微閉上,嘴裡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僅僅是五個字,在我聽來,卻宛如雷鳴一聲般,在整個鬼山不停地回蕩著。

    隨著這五個字一處,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周邊的氣氛變了,若說之前的整個鬼山的氣氛是壓抑的,有壓迫感,而現在整個鬼山給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就好似整個鬼山不再是鬼山,而是一片草坪,一片空無一物的草坪。

    但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嚴格來說,僅僅是一閃即逝。

    令我詫異的是,那感覺剛消失,結巴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道藍色的符箓,一口熱血噴了上去。

    瞬間,結巴臉色蒼白如紙,宛如那一口熱血抽了他的渾身精氣神一般。

    即便如此,結巴並沒有停下來,腳下邁著奇怪的步伐,像是根據某種步伐而走的,待他來到我面前時,他手中符箓一抖,那符箓直挺挺地朝我身後飛了過去。

    最為邪乎的是,那符箓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乍一看,就好似一道符箓懸浮在半空之中一般。

    「跑!」結巴一把拽住我手臂,猛地朝前面的靈泉跑了過去。

    由於站久了,我雙腿有點麻,被結巴一拉,,我整個身體朝前傾斜了過去。

    只聽到噗通一聲,我整個人砸在地面。

    就在落地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咋回事,迷迷糊糊的,我好似看到一個人站在那,死勁揉了揉眼睛,再看,卻只看到一道符箓懸浮在半空中。

    「九哥!」結巴也是急了,連忙拉起我,猛地朝靈泉內跳了下去。

    說實話,我當時腦子完全是懵的,畢竟,我僅僅是一個抬棺匠,哪裡見這樣場面,只能任由結巴拉著我跳進靈泉內。

    好在這靈泉僅僅是四米深,再加上裡面有些骨頭填充,所以,我們並沒有受什麼傷,但在看到靈泉內的那些骨頭,饒是我經常見慣了死人,還是忍不住頭皮一麻。

    最令我恐懼的是,在靈泉的東南方有一道一米寬石門,那石門做的格外隱秘,邊上有不少青苔,估摸著是受那些屍骨的影響,那青苔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青色,而是近乎於鮮血的顏色,石門內卻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等等,那石門內側似還有東西。

    我神色一凝,朝那邊看了過去,就發現靠近石門左邊的內側好似有一只手無力地擺在那,我走了過去,定晴一看,這只手已經腐爛了一半,上面有不少白色的蛆蟲在蠕動,隱約能看到白色的骨頭露了要出來。

    結巴見我愣在那,虛弱道:「九哥,怎麼了?」

    我指了指那支手,顫著音,問:「怎麼會…。」

    不待我說完,結巴咳嗽了一聲,說:「九哥,接下來你要看的東西,可能會超過你平生所見,所以,你必須保持高度警惕。」

    說罷,他念了幾句詛咒,又摸了一點口水在手上,朝我眼睛塗了過來。

    還真別說,他的口水好似靈丹妙藥一般,原本我眼睛被雞蛋砸的疼痛無比,但被他的口水這麼一摸,那種疼痛感立馬漸漸消散了。

    「九哥!我們走!!」做好這一切,結巴率先朝那石門走了過去。

    我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剛進入石門,我立馬感覺眼睛在這裡面好似失去了作用,壓根看不見任何東西,好在結巴拉著我,說:「九哥,這段黑路有兩百米的樣子,你跟緊我!」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你先前在靈泉上面是…?」

    他微微思考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我看到道虛站在你身後,要是沒猜錯,道虛死後,他的魂魄應該被人弄到這邊來了,不對,嚴格來說,道虛的屍體都有可能被搬了過來。」

    一聽他這話,我立馬想到道虛有幾個徒弟,雖說死了幾個,但道虛的大徒弟跟二徒弟卻一直沒現身。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1
1538.第1529章 懸棺(56)

     說實話,自從道虛死後,我漸漸地忘了道虛的存在,至於道虛的那些什麼徒弟,早已被我忘得一干二淨了。

    現在結巴這麼一說,我立馬想了起來,難道道虛的屍體被他的徒弟偷了出來?

    一閃過我念頭,我愈發肯定是這樣,一來玄學協會那群老家伙對於道虛的事,可以說是完全不出力的,二來玄學協會那些老家伙估計也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正是基於這兩個原因,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玄學協會那些老家伙,絕對沒有看好道虛的屍體。

    結巴見我沒說話,又說了一句,「對了,九哥,等會無論見了什麼,你都沒表現的驚訝,必須裝作跟正常人一樣。」

    我一聽,什麼意思?

    難道這靈泉內還有什麼東西不成?

    我正准備開口詢問,陡然,先前那股壓迫感再次傳了過來,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結巴讓我喝下的鮮血沒用了。

    當下,我強忍心中那股壓迫感,也不敢說話,我怕一說話,結巴又會割血。

    就這樣的,結巴在前頭拉著我,我在後面緊跟著他的腳步。

    約摸走了一百米的樣子,那股壓迫感愈來愈強,到最後壓根抬不起腳步。

    那結巴何等聰明,二話沒說,立馬用黃紙折了一個紙杯,就准備割血,我一把拉住他,有氣無力地說:「結巴,別割血了,你剛受了傷,我還能堅持。」

    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九哥,跟你交個底,我陪你來這鬼山,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只要你活著出去,我的犧牲就算值了。」

    「結巴,你瞎說什麼,我們倆進來,必須得倆人出去。」我急了,死死地拽住他手臂。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就知道結巴的聲音有點悲,他說:「九哥,你活著一定要替我照顧好我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別告訴她老人家我的死訊,倘若有一天她老人家壽歸正寢了,你能替我充當一會孝子嗎?」

    我急了,「你亂說什麼話,我們倆都會出去,你媽得由你親手去照顧。」

    良久,結巴一直沒說話,就感覺眼前好似遞過來一樣東西,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就感覺那東西濕漉漉的,應該是裝滿了鮮血的紙杯。

    不待我開口,結巴說:「九哥,喝了它,別浪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好似異常虛弱。

    我愣了一會兒,也沒接,就聽到他又說:「九哥,快,我不能說太多的話,會泄了陽氣,我怕到時候會保不住你,快。」

    聽他這麼一說,我接過那杯子,含淚喝了下去,就說:「結巴,你這是何苦,為什麼要跟我來啊!」

    他笑著說:「九哥,一天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我不能讓你死在我前頭,我還要你到我墳頭上香勒!」

    說完這話,他沒再說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前頭走了過去。

    由於喝了結巴那一杯子血,我整個人好似充滿了活力,先前那股壓迫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刻,我心裡苦澀的很,本以為這次懸棺應該不會這麼困難,誰曾料想到還沒找到懸棺,我們倆已經這樣了,我不敢想像後續的事,我更怕一旦找到懸棺,結巴會死。

    不行,再這樣下去,結巴絕對會死。

    我不能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打定這個主意,我朝結巴問了一句,「結巴,這石門還有另外的通道麼?」

    他微微一怔,說:「在這石門的盡頭有一口棺材跟以及一條通道。」

    我沉聲道:「無論這盡頭是不是懸棺,我們倆必須離開鬼山。」

    他微微一笑,「聽九哥的。」

    我有點懵了,結巴這麼好說話了,這讓我有點不敢相信結巴的話,但也沒說話,心裡則打定了一個主意,無論這盡頭有什麼,必須第一時間把結巴送走,即便是敲暈他,也必須把他送出去。

    當下,我也沒說話,跟在結巴身後朝前走。

    黑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知道我們腳下有點疲憊時,才發現眼前的場景變得赫然開朗起來,隱約能聽到一些嘈雜聲。

    「結巴,這是?」我問了一句。

    他說:「九哥,記住我剛才的話,千萬別表現的驚訝,就像往常一樣跟在我身後朝前走。」

    我嗯了一聲。

    漸漸地,場景越來越亮,不再是單純的一條通道,而是一條條四通八達的通道,就如人體的血脈一樣,更為奇怪的是,在那些通道中偶爾會有人在上面行走。

    這讓我詫異的很,莫不成這是個地下世界?

    我正准備問結巴一句,陡然想到了結巴說的話,我立馬深呼一口氣,也不說話,像往常走路一樣,朝前走。

    約摸走了一百米的樣子,那些四通八達的通道又合成了一條通道,這次,通道中的中頗多,奇怪的是那些人表情木訥,像是沒了魂魄的肉體一般。

    更為奇怪的是,即便我們過去了,那些人也未曾讓道,依舊在通道中不停地行走,我特意看了其中一人的特征,那人身上的衣服並不是我們平常穿的,而是有點像綢緞,更像是民國時期穿的那種,他雙眼空洞,表情木訥,臉色呈那種菜葉青,嘴裡一直重復著一句話,「我…要…回…家。」

    他的聲音格外陰森,令人聽了後不由生出一陣雞皮疙瘩。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異樣了,輕聲咳嗽了一聲,也沒回頭,淡聲道:「九哥,跟我走!」

    「哦!」我回了一句,還是忍不住盯著那人瞥了一眼。

    也不曉得是那人看到了我的眼神,還是咋回事,他雙眼陡然有了一絲陰狠,看那架勢好似要弄死我。

    「九哥,你倒是走快點啊,前面燒了開水,正准備殺牛敬神勒!」結巴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令我有點摸不清頭腦。

    可,奇怪的是,他這話剛說完,那人眼神中的陰狠立馬消失殆盡了,又變回了先前那般空洞無神。

    即便現在想起那一幕,我依舊也摸不清結巴那句話有啥意思,而當時的我更是好奇的很,就准備伸手去觸摸一下那人。

    結巴並沒有給我那個機會,說:「九哥,別亂動,趕緊跟我走。」

    他這話令我生出一個疑惑,難道…我所看到的不是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小雲雲530929

LV:9 元老

追蹤
  • 279

    主題

  • 638082

    回文

  • 21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