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8
1519.第1510章 懸棺(37)

     在火車上渡過了漫長的七個多小時,當天晚上接近十點的樣子,總算到了鷹潭市。

    我們收拾點東西,正准備下火車,結巴忽然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九哥,你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就發現在我們前頭有個婦人,約摸三十出頭的樣子,手裡抱著一個約摸半歲大的娃兒,而在婦人後面卻是一個半大點的孩子,伸手朝婦人腰間的挎包摸了過去。

    那半大點的孩子,估摸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是男是女卻分辨不清,原因在於,那孩子剃的是個西裝頭,看上去有幾分像男孩,但他手臂卻是白皙的很,像是小女生的手臂。

    「九哥,要不要上去阻止?」結巴又催了一句。

    我想了想,正准備上前,卻發現那婦人朝我看了過去,又衝我搖了搖頭。

    我懂她意思,她這是讓我別上去。

    這下,我就奇怪了,一般遇到這種事,事主肯定是暴跳如雷,誰曾想到,這婦人跟沒事人一樣,居然還讓我們別阻止那小孩行竊。

    這讓我著實想不明白。

    不過,人家事主都讓我別多管閑事了,作為旁觀者,自然也不會瞎摻和。畢竟,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當下,我也沒怎麼搭理,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小孩,就發現那小孩笨拙地在婦人的挎包裡搗鼓了一會兒,最終抽出一個錢包。

    待抽出錢包後,令我們意想不到的一面出現了,那小孩僅僅是從裡面抽出一張面額十塊錢的鈔票,又將錢包塞了進去。

    奇了怪了,隔這麼遠,我都能看到那婦人錢包裡有不少百元大鈔,而那小孩竟然僅僅是抽了一張十塊錢的。

    我跟結巴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結巴壓低聲音說,「九哥,這…。」

    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便下了車。

    下車後,我找到婦人,仔細打量了她一眼,長的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心腸的人,就問她:「大姐,那小孩…。」

    她衝我一笑,說:「那孩子啊,先前跟她聊了聊,是從衡陽車站混上來的,聽說,是來鷹潭這邊找她爸的,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但那孩子性子倔,不肯接受我們的食物。」

    「那你怎麼不…」

    不待我說話,她說:「我知道那孩子心裡善,也知道她是迫不得已,倘若我是阻止她,她必定會餓著肚子,甚至會去做壞事,倒不如讓她偷點小錢去。」

    說著,她掏出錢包,看了一會兒,繼續道:「事實證明,我猜測是對的,她僅僅是抽了十塊錢,還留了一張紙條。」

    我微微瞥了一眼那紙條,那上面寫的是:阿姨,對不起,等我找到爸爸,一定十倍還給你。

    看到這裡,我笑了笑,當真是個倔孩子,不過,這婦人也是個心裡善良之輩,就對那婦人說了幾句祝福話,大致上是祝她孩子健健康康地長大。

    說罷,我扭頭朝結巴看了過去,說:「走,我們去找那小孩。」

    這話一出,那婦人伸手拉了我一下,說:「小兄弟,你真是去找那小孩?」

    我嗯了一聲,說:「她是從衡陽上車的,估摸著是我們衡陽那邊的人,在這外地遇到老鄉,能幫就幫一把。」

    說完,我抬步要走。

    那婦人再次拉住我,又從錢包抽出五張鈔票,說:「你要是找到那小女孩,把這個錢給她,給她買一套新衣服,帶她吃一頓好的,算是獎勵她的善良。」

    我沒接,就說:「大姐,我們有錢給她置辦新的。」

    她愣是把錢塞了過來,說:「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是我獎勵給那小女孩的。」

    我苦笑一聲,「要是沒找到,這個錢怎麼還給你?」

    她思索了一會兒,說:「要是沒找到,你們又恰好有空的話,就到坯子村把這個錢還我就行了。」

    話音剛落,那婦人的響了起來,她衝我們說了一句抱歉,便抱著孩子朝前頭走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感觸頗深,當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

    我也沒久留,就領著結巴打算先找到那小女孩,畢竟,我們來鷹潭這邊本身就是找懸棺,如今沒半點線索,倒不如先做一件好事,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令我們失望的是,在火車站找了老半天,愣是沒找到那小女孩的身影,那結巴就說:「九哥,有件事我就想不明白了。」

    「什麼事?」我抬頭朝四周瞄了瞄。

    他說:「你說那小女孩是不是有問題,不願接受別人的食物,卻又偷別人的錢,這不是自傷矛盾麼,還有就是那婦人,既不阻止小女孩偷東西,反倒還說怕小女孩做壞事,難道偷就不算做壞事了?」

    說實話,起先,我也有這個考慮,但想到小女孩可能是出身手藝之家時,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那小女孩之所以不願意接受別人的食物,可能是礙於某個職業的面子。

    而出手偷別人的錢,卻是靠自己本事吃飯,那婦人估計也是考慮到這點,這才會說那般話。

    當下,我把心中的說法講了出來,結巴立馬問我:「那小女孩是干嗎的?」

    我笑了笑,說:「小女孩是干嗎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卻能猜到她父親是干嗎的。」

    「干嗎的?」結巴連忙問。

    我說:「要是沒猜錯,她父親應該是以偷盜為生,否則,單憑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不可能混進車站。」

    結巴一聽,若有所思地說:「也對,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女孩還在念小學六年級,哪有這本事,除非是見慣了父輩的事,耳濡目染了,才會有這本事。」

    我嗯了一聲,說:「不過,這小女孩心性不壞,想必她父親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偷盜者,十之八九是盜墓賊。」

    說完這話,我立馬想起一個事,先前那婦女離開前曾說過,小女孩餓了好幾天,如今那小女孩有錢了,第一件事肯定是解決肚子問題。

    當下,我立馬對結巴說:「走,我們先出車站,再到附近快餐店轉悠一下,指不定能找到那小女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8
1520.第1511章 懸棺(38)

     結巴聽我這麼一說,也沒說什麼,便跟著我出了車站。

    出了車站,我們在附近的快餐店轉悠了一圈,失望的是,並沒有找到小女孩的身影。

    就在我快要失望時,結巴忽然拉了我一下,說:「九哥,你看那邊。」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在離我們三十米的位置,那地方有一條長板凳,小女孩正坐在上面,啃著饅頭,手裡提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裡面裝得是饅頭。

    一看到這個,我一掌拍在腦門上,也怪我大意了,那小女孩只有十塊錢,為了長遠考慮,她肯定不會吃快餐,應該買饅頭才對,如此以來,能應付好多天了。

    那結巴想要直接過去,我說,我們先看看這小女孩值不值幫。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社會騙子多,萬一被騙了呢!

    當下,我們倆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就發現那小女孩好似警惕性挺高的,一見我們,立馬扭過頭,雙手抱著膝蓋,繼續啃饅頭。

    也不曉得是被饅頭咽著了,還是咋回事,那小女孩咳了幾下,結巴立馬遞了一瓶水過去,用一口衡陽話說:「妹幾崽幾,來恰口水。」

    那小女孩扭過頭瞥了結巴一眼,先是一怔,後是立馬站起身,朝前頭走了過去,順手撈起地面的礦泉水瓶子,又找了一處有消防水的地方,打開水龍頭,洗了一下礦水瓶子,最後將礦泉水瓶子裝的滿滿的。

    看到這裡,我苦笑一聲,這小女孩估摸著長大後,肯定是一把好手,就走了過去,用衡陽話問她,叫什麼名字,來這邊干嗎。

    令我沒想到的是,她警覺性特高,壓根不理我,抬步朝前頭走了過去。

    我立馬追了上去,也不廢話,直接把那婦人給的五百塊錢掏了出來,說:「喏,這是被你偷的那婦人給你的,說是獎勵你的善良。」

    她盯著我手中的錢,看了一會兒,說:「不要!」

    說完,她扭頭就走,我又跟了上去,「能跟哥哥說說你叫什麼名字麼?」

    她斜斜地瞥了我一眼,說:「我爸爸講,自稱哥哥的人,一般都是對我不懷好意的壞人。」

    我醉了,這什麼父親啊,哪有這樣教育子女的,就說:「萬一你爸是騙你的呢?」

    她臉色一變,怒聲道:「我爸爸是世上最好的人,她不可能騙我。」

    「我不信!」我故作不信的表情,說:「那我問你,你聽過一句話沒,子女的名字,寄托了父輩的希望,你說說你爸爸給你娶了個什麼名字,我便能知道你爸有沒有騙你。」

    她考慮了一下,說:「陳久久!」

    「啊!」我驚呼一聲,「我叫陳九。」

    「真的?」她好像警惕降低了一些,說:「我不信,除非你拿身份證給我看。」

    我無奈的罷了罷手,這小女孩怎麼精的跟猴精似得,便掏出身份證給她看了看。

    她接過我身份證,瞄了幾眼,又在我臉上打量了一眼,這才開口道:「這身份證是真的麼?」

    這話一出,我差點沒想死,就連結巴也抿著嘴在那一個勁地竊笑。

    我死勁揉了揉臉,說:「你可以找人鑒定一下。」

    她盯著我看了一下,把身份證朝我遞了過來,又盯著我邊上的結巴看了看,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叫陳九,他叫什麼呢?」

    「別人…都叫我…結巴!」結巴吱吱唔唔地說。

    陳久久皺了皺眉頭,說:「我不是問你外號,是問你真名。」

    結巴撓了撓後腦勺,說:「孫明!」

    她微微點頭,又盯著我們倆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們倆找我干嗎?」

    我也是醉了,沒想到我們倆人居然被這小女孩給唬到了,就說:「沒事,僅僅它鄉遇老鄉,看你可憐才…。」

    不待我說話,那陳久久怒了,說:「你才可憐,我一點都不可憐,我有爸爸疼,我爸爸很疼我,我一點也不可憐…。」

    說到最後,她低聲抽泣起來,嚇得我連忙問:「你哭什麼呀?」

    她擦了擦眼淚,自言自語道:「我不能哭,爸爸說,哭了就不是好孩子了,我要去找爸爸。」

    說罷,她抬步朝前面走了過去。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結巴說:「九哥,怎麼樣?要不要幫?」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又跟了上去,就問那陳久久,「你爸去哪了?」

    她頭也沒回,一直往前走,一邊走著,一邊掏出照片問路人,「哥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叔叔,你見過這個人嗎?」

    「阿姨,你見過這個人嗎?」

    看著小女孩的背影,我心裡苦澀的很,結巴估計也是感同身受,不待我開口,結巴立馬走了上去,說:

    「久久,我們一起幫你找。」

    趁他說話這會功夫,我瞄了一眼那照片,照片上是陳久久跟她父親的合影,約摸四十的樣子,國字臉,眼睛挺大的,看上去屬於老實巴交那種。

    「真的嗎?」那陳久久一臉憧憬地看著結巴。

    結巴沒說話,而是朝我看了過去,那陳久久估計是看出什麼了,又問我:「真的嗎?」

    我嗯了一聲,說:「那能告訴我,你爸是在哪消失的麼?」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她哇得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說:「半年前,爸爸說來這邊找棺材,說那棺材值好多錢,只要找到那棺材了,爸爸下輩子就不出去了,一心在家裡陪著我。」

    我一聽,朝結巴看了過去,碰巧結巴也看著我。

    找棺材?

    難道是懸棺?

    當下,我立馬問她:「你爸有沒有說找什麼棺材?」

    她搖了搖頭,說:「爸爸沒說!」

    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她父親十之八九是來這邊尋懸棺,至於她父親是怎麼知道懸棺的,我卻是不知道了。

    「久久,我們也是來這邊找棺材的,要不,你跟著我們?指不定我們找到棺材了,你也找到你父親了。」我對那陳久久說。

    她一聽,原本哭的淚雨梨花的,立馬浮現一道笑臉,「真的能找到父親嗎?」

    我嗯了一聲,心裡也沒個底,就聽到那陳久久說,「對了,我爸離開前,給了我這個東西,還告訴我半年後他沒回來,就讓我去這找他,可我沒錢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8
1521.第1512章 懸棺(39)

     「什麼東西?」我立馬問了一句。

    她警惕地瞥了我們一眼,原本放進口袋的手又縮了回來,說:「那東西是爸爸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不能輕易給你們看。」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苦笑一眼,這不是逗我們玩麼,就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撓了撓後腦勺,也不說話。

    這把我們給急的,也拿這小女孩沒辦法,就是開始糖衣炮彈,我們告訴她,只要給我們看下那東西,就給她買衣服,又帶去吃好吃的。

    哪裡曉得,那小女孩壓根不埋單,對我們也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無奈之下,我只好聳了聳肩膀,問她:「那你總能告訴我,去哪找他吧?」

    她想了想,說:「這個可以告訴你,爸爸說的地方是余江縣的平定鄉。」

    我一聽,也沒猶豫,就領著他們倆直接去了汽車站,大致上打聽了一下到余河縣的汽車,不遠,只有三十來公裡,但由於路面頗為難走,坐汽車得一個小時,再加上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想要去余河縣,只能坐明天的早班車。

    我們一合計,就在汽車站附近租了兩間房,按照我的意思是,我們三人擠一擠就算了。畢竟,出外在門,能省就省點,但那陳久久說,她是女生,必須得獨自一間房。

    對此,我也是醉了,只好給她額外開了一房間。

    待安排好她的住宿後,我跟結巴進了房間,剛坐定,那結巴說:「九哥,你覺得那個小女孩怎樣?」

    我說:「應該是從小在外面流習慣了,這才會這麼警惕。」

    他嗯了一聲,又問我:「那你覺得她要拿出來的是什麼?」

    我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想了想,淡聲道:「可能沒有東西拿出來吧!。」

    「沒有?」結巴驚呼一聲。

    我點點頭,說:「估摸著那小女孩怕我們不帶去,故意弄個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出來,以此引誘我們帶她去。」

    說著,我罷了罷手,說:「對了,結巴,在京都時,你不是說你有女朋友麼?怎麼…」

    不待我說完,結巴面色微微一怔,朝我罷手道:「九哥,這事你就別問了,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哦了一聲,也不好再問下去,便匆匆地洗了一個澡,睡了一個晚上。

    翌日,一大清早,我們三人簡單的洗漱一番,便急匆匆地去了汽車站,買了三張從鷹潭到余河的汽車站。

    我們坐的是第一班汽車,車上沒啥人,本以為半小時很快就到了,誰曾想到,汽車開到一個鎮子時,陡然停了下來,我納悶的很,就問司機怎麼不開了。

    那司機一聽我開口就是普通話,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車子就幾個人,跑到余河,我連油費都保不住,必須等到坐滿人才能開車勒!」

    聽著這話,我也是醉了,不過,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也沒說話,就在汽車等了起來。

    也不曉得是我們運氣太差了,還是咋回事,等了接近一小時,才上來兩個人,這把我給急的啊,要等車子坐滿人,估摸著上午是沒希望了,就問那司機,到底開不開車。

    那司機也是個實在人,一聽這話,直接來了一句,愛坐不坐。

    好吧,我們等不起,當下,我領著結巴下了汽車,又在附近租了一輛面包車,直奔余河縣。

    當我們到達余河時,正好是中午時分,我稍微打量了一下,經濟還算不錯,至少房子都挺漂亮的。

    我們三人隨意找了一家飯店,打算先填飽肚子,再去平定鄉,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剛進飯店,我們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大致上點了幾樣比較便宜的菜肴。

    「九哥,我以前聽人說,這邊有點那啥!」結巴朝我說了一句。

    「那啥是啥?」我問了一句。

    他沒說話,而是沾了一點茶水,在桌面寫了一個詐字,我問他啥意思,他指了指飯店的食客,搖了搖頭。

    見此,我也不好再問下去,倒是陳久久那小姑娘,一個勁地催著我們去平定鄉,說是只要去了平定鄉,就能見到她爸了。

    所以,這小女孩哪裡坐的住。

    我大致上安慰了她幾句,就告訴她,找人也不急著這一刻,等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

    就在我們說話間,已經上了幾個菜,我們簡便的吃了一點。

    飯後,由於陳久久一直催著,我們也沒久坐,連忙叫了一聲,「老板,埋單!」

    「一千三,謝謝!」那老板走了過來,是一名四十來歲的黑胖子,他僅僅是瞥了一眼桌面,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直到現在才明白結巴說的那個詐是什麼意思了,瑪德,這不是敲詐人麼,正准備說話,結巴搶先道:「一千三就一千三。」

    說話間,結巴掏出錢包,數了一千三給那老板,又在老板肩旁拍了拍,說:「老板,生意興隆。」

    那老板好似沒想到結巴會這麼爽快,不過,也沒說啥,接過錢,就說:「歡迎下次光臨!」

    從飯店出來後,我一肚子氣,一千三就吃這麼點玩意,這特麼就是去五星級酒店,也沒這個價錢,按照我的意思是,直接拽著那老板揍一頓。

    但結巴說,這邊的人比較欺生,像我們這種外地人來這邊,只有挨宰的分。

    對此,我也是無語了,不過,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結巴啥時候這麼心甘情願的挨宰了,這不像是結巴啊!

    結巴估計是看出我肚子有氣,就說:「九哥,你別忘了我是干嗎的!」

    說著,他像變戲法一般,從兜裡摸了一根頭發出來,在我眼前揚了揚,說:「九哥,咱們花出去的錢,早晚叫他吐出來,而現在明顯不是找事的時候,倒不如先放他一馬。」

    說話間,他掏出黃紙將那頭發包了起來,又塞進口袋。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打算這次事後,再找這老板算賬。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結巴到底怎麼去弄那老板,對於道術這東西,我很是有興趣,但青玄子曾說過我沒慧根,不適合學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8
1522.第1513章 懸棺(40)

     隨後,我們三人也沒在余河久待,又租了一輛摩托車直奔平定鄉。

    不得不說一句,這邊當真是格外吃生,比我們衡陽那邊更吃生,僅僅是坐個摩托車,愣是宰了我們五十,最為坑爹的是,從余河到平定鄉不過是七八裡的樣子。

    「這什麼破地方,有這麼宰人的麼?」下了車,我嘀咕了一句,又問陳久久,「你爸在平定鄉哪個位置?」

    她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爸爸沒說。」

    好吧,我也是醉了,好在這平定鄉不算大,我們三人一合計,打算挨家挨戶去詢問一番。

    我們運氣還算不錯,就在我們剛商定去詢問,迎面走過來一名六十來歲的老年人,扛著一把鋤頭,嘴裡正哼著小曲,看上去好生愜意。

    「叔,麻煩問一下,您見過這個人沒?」我先是找陳久久要了照片,後是朝那人問了一句。

    那人接過照片僅僅是瞄了一眼,立馬說:「在西腦村見過這人。」

    這話一出,最高興的莫過於陳久久,但那人的下一句話,卻令我們所有人都懵了,他說:「大概是三個月前見過,不過,後來聽人說,這人好想死了。」

    死了兩個字如同千斤重的巨石砸在那陳久久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爸爸不可能會死。」陳久久一邊抹淚一邊說。

    「你這小女娃,老漢還騙你不成,我們村子也有人跟那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勒!」那人嘀咕一句,好似不太想跟我們說話,扛著鋤頭朝前頭走了過去。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連忙追了上去,我問:「叔,能告訴我,他們找什麼去了嗎?」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就說:「還能找什麼,當然是懸棺勒,這懸棺在我們這邊可是很出名的,不少人都去找去了,傳聞一旦找到懸棺,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聽著這話,我內心狂震,雖說我一早就猜到陳久久的父親可能是來找懸棺了,但那僅僅是猜測,如今從這老人嘴裡證實了,卻又是另一番感悟了。

    當下,我忙問:「您能告訴我,那懸棺在哪麼?」

    說著,我連忙從褲袋摸了一百塊錢朝他遞了過去。

    他也沒客氣,接過一百塊錢就說:「你放心,老漢不是拿錢不辦事的人,至於懸棺的具體位置,老漢是真不知道,不過嘛!」

    說著,他打量了我一眼,繼續道:「小伙子,看你面相應該二十出頭吧!老漢勸你一句,別去找死,留著這條命好好活著,至於這一百塊錢,老漢收下了,算是讓你買個教訓了。」

    我去!

    我暗罵一句,這人有意思了,前一句話還說,他不是拿錢不辦事的人,下一秒立馬告訴我,這一百塊錢算是買個教訓了,這特麼不是赤果果地坑人麼?

    但我也不好說出來,畢竟,還得從他嘴裡打探一些消息,就說:「叔,您說的是,只是,小子找懸棺並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懸棺內的訇氣。」

    話音剛落,那老人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說:「你走,我們平定鄉不歡迎你!」

    說完這話,他更是將已經塞進褲袋的一百塊錢掏了出來,朝我丟了過來,又揮起手中的鋤頭要砸我。

    我微微往後一退,輕易地避開他砸下來的鋤頭,就問他:「叔,你這是干嗎呢,小子沒得罪你吧!」

    他也不說話,再次舉起鋤頭朝我砸了下來。

    我這邊的打鬧,立馬吸引了結巴的注意,他急忙地跑了過來,問我:「九哥,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咋解釋,就聽到那老人大罵道:「你們到底走不走,再不走,老漢可要叫人了。」

    我苦笑一聲,實在搞不懂這人變化咋這麼大,本來想問幾句,但結巴說,這邊的村民格外團結,萬一那老人真叫人了,估摸著我們幾個會讓他們給綁了。

    無奈之下,我們三人只好先離開。

    就在我們轉身的一瞬間,那老人忽然開口道:「小伙子,別怪老漢多嘴,到了我們平定鄉地界,最好別提訇氣,不然,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為什麼啊?」我連忙問。

    他沒理我,扛著鋤頭朝前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也是嘴了,這訇氣為什麼不能提?

    據我所知,這訇氣沒什麼忌諱啊,為什麼到了這平定鄉,卻成了忌諱,甚至還不惜為了訇氣二字要殺人,這到底咋回事?

    帶著種種疑惑,我們一行三人朝另一邊走了過去,那陳久久由於知道了她爸死亡的消息,一路上哭的那個傷心吶,無論我們說啥,她一直沒理我們,就是一個勁地哭。

    好在她腳下還知道跟著我們走,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村莊,這村莊經濟應該不錯,清一色的紅磚房子,鮮少有土房子,我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經臨近傍晚了,不想露宿在外面,只能進村。

    當下,我把一想法跟結巴說了出來,結巴說,目前只能這樣了。

    但,我們總不能帶著一個哭泣的小女孩去別人家借宿麼?那不是找罵麼,指不定借不到地方住宿,還得招來一頓暴走。

    所以,我們必須讓陳久久停止哭泣。

    一想到這個,我甚是頭痛,就這小女孩吧,打不得,罵不得,想要讓她停止哭泣,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這小女孩顯然不是一般的小女孩,想要打動她,估摸著難。

    無奈之下,我只好這個任務交給結巴,那結巴二話沒說,扭頭就走,說是去方便了。

    這讓我差點沒罵人,只好在小女孩面前蹲了下來,大致上是告訴她,人死不能復生啥的,但人家小女孩壓根不理我,反倒越哭越大聲了。

    就在我束手無策之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冒了出來,一見那人,我連忙迎了過去,「大姐,怎麼在這裡遇到你了?」

    沒錯,這人就是我先前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善良的婦人,她好似也詫異我們會在這,就問我:「我是這村子的人啊,你們怎麼會在這?」

    我傻笑一聲,也不知道咋跟她解釋,而那婦人則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就朝一直哭泣的陳久久看了過去,問:「她這是怎麼了?」

    我也沒隱瞞,就說:「剛才我們遇到一個老人,就給那老人看了一下她父親的照片,誰曾想到,那老人說,她父親死了。」

    那婦人好似想到什麼,臉色巨變,立馬問我,「那老人是不是扛著鋤頭,嘴裡橫著小曲,個頭不高,單單瘦瘦的。」

    我一聽,忙說:「對,怎麼了?」

    那婦人一聽我的話,撒腿就跑,這讓我們甚是疑惑,她這是咋了,便連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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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第1514章 懸棺(41)

     好在那婦人跑步的速度不是很快,僅僅跑了十來步,我便追上了她,就問她:「大姐,你這是干嗎呢?有事不能好好說麼?」

    她瞥了我一眼,神色之間更是緊張的很,先是朝四下望了望,後是緊張地問我:「你真見到他了?」

    我嗯了一聲,就問她:「咋了,見到他很奇怪嗎?」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他現在還在嗎?」

    聽著這話,我立馬納悶了,這是什麼話,在沒在,她難道看不見麼?

    等等…難道…。

    當下,我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就問她:「你意思是…那老人是…」

    不待我說完,她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又說:「別說出來,說出來會得罪他。」

    這讓我更加好奇了,按照這婦人的意思,我們先前所見到的那老人並不是活人,而是鬼。

    說實話,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說法,那老人怎麼可能是鬼,再說,看到那老人的不止我一個,還有結巴跟陳久久,退一萬步來說,倘若那老人真是鬼,以結巴的天眼能看不出來?

    我不由苦笑一聲,對那婦人說:「大姐,您誤會了,那老人是活人,像我們一樣的活人。」

    她好似不信我,面色一沉,責備道:「你怎麼不聽呢,在我們坯子村一直有個說法,說那姚老三是鬼,專門來勾魂的,大凡見過他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勾走了魂。」

    聽著這話,我不知道是哭還是笑,那老人明顯就是活人,怎麼到了這婦人愣是變成了死人,這不是瞎扯淡麼!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她說:「大姐,我那朋友是道士,師承正一派,有真本事的,倘若那姚老三真是鬼,他絕對能看出來。」

    「真的?」那婦人好似不信我,扭頭朝不遠處的結巴看了過去。

    結巴應該是感受到婦人的眼光了,立馬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而此時的陳久久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停止哭泣了,不過還是低聲的抽泣著。

    待結巴來到我們面前時,我把先前跟對話跟結巴說了出來,結巴一聽,沉聲道:「瞎說,那老人明顯是活人,三魂七魄皆在。」

    這話一出,那婦人還是不信,一個勁地說那老人是鬼,又說見過那老人的人都會被那老人勾了魂去,說到最後,她更是斷言我們三人不出七天絕對會死。

    坦誠而言,如果不是在火車站見過這婦人的善良,我絕對會懷疑這婦人是故意在找我們事,但想到那婦人在火車站的一切,我又覺得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就問她:「大姐,你能說說你嘴裡那姚老三是怎麼回事麼?」

    她在我們身上打量了幾眼,緩緩開口道:「去我家說吧!」

    說罷,她好似想到什麼,又說:「別怪姐心狠,我只能留你們在我家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中午之前,你們必須離開。」

    本來吧,我不想問下去的,但想到一個善良的人,能說出這話,肯定有原因,就問她為什麼明天中午之前必須離開。

    她給我的解釋是,怕我們暴斃在她家,又說,外人死在家裡不吉利。

    對此,我也是醉了,也沒再說話,就跟著那婦人去了她家。

    路上,我知道了這婦人的名字,叫周欣,大概是半年前生了一個兒子,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婦人的男人,大概是一年前就消失了。

    而她男人消失前,曾見過她嘴裡的那個姚老三,也就是我們見到的那老人。

    她的話令我跟結巴隱約覺得那姚老三不簡單,就問了一些關於姚老三的事。

    起先,那婦人一直不願說姚老三的事,直至進入她家後,她先是請我們坐下,又給我們倒了一些雪碧,最後更是拿了一些果盤。

    剛坐定,我打量了一下,這周欣家境不錯,至少這房子看上去格外舒適,顯然是沒少花功夫。

    「你們先吃點東西,我去給孩子喂奶,等會再跟你們嘮姚老三的事。」那周欣招呼一聲,便朝偏房走了進去。

    待她進入偏房後,我跟結巴對視一眼,就問結巴:「你對這婦人怎麼看?」

    他端起雪碧喝了一口,淡聲道:「善良之輩,奈何福薄緣淺,這輩子只能守活寡了。」

    守活寡?

    我不懂他意思,就問他什麼意思。

    他搖了搖頭,說:「九哥,這是我們行內的秘密,不能說出來,還望你莫見怪。」

    我嗯了一聲,作為抬棺匠,我當然明顯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也沒再問下去,不過,對於他那句守活寡卻是很有興趣,但,結巴顯然不願多說,我也不好多問。

    我們在房內大概坐了半小時的樣子,那周欣走了出來,先是衝我們尷尬的笑了笑,說:「孩子愛鬧,去的時間久了一點,你們別介意哈!」

    我罷了罷手,笑著說:「周姐,你這話就見外了,該我們說打擾你了才對。」

    她笑了笑,撈了一條凳子在我們邊上坐了下去,又問了一下一直低聲抽泣的陳久久幾句話,待那陳久久停止抽泣後,她才緩緩扭過頭,朝我看了過來,說:「小兄弟,你真想知道姚老三的事?」

    我笑著點了點頭。

    她見我點頭,連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左右瞄了瞄,又像做賊似得把房門關上,最後更是把窗戶也關上了,這才走到我們邊上來,低聲道:「說到姚老三,你們可能不信。」

    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那姚老三生前是我們這邊一大地痞流氓,不少黃花大姑娘都被他玷污了,後來,我們這邊從部隊下來一名七十多歲的老人,當時那老人是帶著孫女來我們平定鄉這邊祭祖,被那姚老三給看到了,二話沒說,愣是把那老人的孫女給非禮了。」

    聽著這話,我也是醉了,接下來的事可以想像,那老人肯定是暴跳如雷,便那姚老三給抓了。

    我把這一想法對周欣說了出來。

    她聽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你只猜對了一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4.第1515章 懸棺(42)

     我一愣,就問他,「哪一半?」

    周欣說:「那老人的確是暴跳如雷,但不知道什麼緣故,並沒有對姚老三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僅僅是警告了一句,便帶著孫女離開了。」

    「啊!」我驚呼一聲,這也太那啥了吧,倘若說那老人真是部隊的,他應該當場把那姚老三給閹了才對。

    那周欣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就說:「待那老人走後,大概過了三天,我們村子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我問了一句。

    她嗯了一聲,「你應該能猜到,那女屍正是老人的孫女,一時之間,我們這邊人的議論紛紛,有人說女孩是羞愧自殺,也有人說那女人是被姚老三給弄死的,具體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個定論。」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朝我看了過來,又說:「小兄弟,依你之見,你覺得這女孩是怎麼死的?」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咋回事,畢竟,光憑這幾句話,我肯定不知道咋回事,就搖了搖頭。

    她苦笑一聲,說:「你果然不知道,我男人就知道。」

    說到她男人時,她臉上盡是一臉自豪。

    我們誰也沒打斷她,就靜靜地看著她。

    待那婦人回過神來時,衝我們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關系,又問她:「那後來呢?」

    她說:「就在那女孩死後的第三天,我們這邊有人在山的那一邊發現了姚老三的屍體。」

    「不可能!」我立馬打斷了她的話,就說:「大姐,那人真沒死。」

    她白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打斷她的話,她則緩緩開口道:「當時姚老三的屍體都腐爛的不成樣子,不過,我們村子的人還是憑借姚老三的衣物辨認出來了,那屍體就是姚老三。」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僅憑幾件衣服就斷定姚老三死了,這也太草率了吧,就問她:「後來呢?」

    「後來啊!」她嘆了一口氣,「後來只要活人見到姚老三,不出七天必定死亡,有人說這是姚老三的詛咒,也有人說,是被姚老三的鬼魂給纏上了。」

    聽到這裡,我跟結巴對視一眼,隱約覺得這事恐怕不簡單,就問她:「那些死亡的人,是怎麼死的?」

    她說:「先是消失一段時間,後是莫名其妙的屍體就出現了。」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那些所謂死亡的人,搞不好是去找懸棺了,就問她:「大姐,你知道懸棺麼?」

    她說:「我們這平定鄉的村民,哪一個不知道懸棺。」

    說著,她赫然起身,死死地盯著我,聲音不由一冷,「小兄弟,你不會是來這邊找懸棺的吧?」

    一看她臉色,我立馬感覺到這周欣可能對懸棺有所忌憚,連忙搖頭說:「不是,我們只是過來找朋友的。」

    「找朋友?」她好似不信,就問我:「找誰?哪個村子的?」

    這把我給難倒了,正准備開口,就聽到一直未曾開口的陳久久忽然開口了,她說:「他來這邊找懸棺的。」

    這話一出,那婦人臉色一下子陰了下去,二話沒說,撈起掃帚就要趕我們出去,大罵我們是盜墓賊,又說她平生最恨盜墓賊了。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很,有心解釋幾句,但那周欣沒給我們這個機會。

    眼瞧就要被她趕出去了,那結巴不慌不忙地來了一句,「大姐,我知道你男人的消息。」

    「什麼?」那周欣神色明顯一怔,「你說什麼,你知道我男人的消息?」

    結巴點點頭,說:「大姐,我是習道之人,不騙人,要是沒看錯的話,你男人應該沒死。」

    「不可能,我男人生前最在乎我肚裡的小孩,如今小孩都半歲了,他要是活著,肯定早就回來了。」那周欣顯然不信。

    說到最後,也不知道那周欣是想到什麼,還是咋回事,她竟然放下手中的掃帚,坐在地面嚎啕大哭起來。

    見此,我跟結巴有點懵了,倒是一直沒啥動作的陳久久走了過去,抬手擦了擦周欣臉上的淚珠說,「阿姨,不哭,我爸爸消失了,我也沒哭。」

    我也是醉了,就她這樣還不算哭,要知道這陳久久可是哭了差不多一下午,不過想到陳久久是安慰她,我也沒說話。

    也不曉得是陳久久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那周欣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了,低聲抽泣地說:「我男人消失的前三天,也見過姚老三,後來…就再也沒回來了。」

    「周姐,我朋友說你男人沒死,應該是真沒死。」我在邊上安慰了一句。

    那周欣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我有點急了,就朝結巴看了過去,結巴會意過來,忙說:「周姐,我以性命擔保,你男人沒死,倘若他真死了,我願以性命賠償!」

    「啊!」我有點懵,結巴沒問題吧,就朝他看了過去,他朝我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周欣一把抓住結巴手臂,雙眼充滿期待地盯著結巴。

    結巴重重地點了點頭,「周姐,你男人真的沒死。」

    這話一出,那周欣破涕為笑,連忙請我們坐下,又對著我們說了一通感謝的話,最後更是說要給我們弄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突兀的變化,令我們有些束手無措,好在那周欣說完這話後,立馬去了廚房。

    待她離開後,我立馬問結巴,「結巴,你說的是真話?」

    他嗯了一聲,「九哥,你放心,我既然敢說這話,自然有這把握,要是我沒掐算錯的話,她男人在一個月內必定會回家。」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倒是陳久久朝結巴看了過去,問:「結巴哥哥,那我爸爸呢?他是不是還活著。」

    我一聽,也朝結巴看了過去,就發現結巴盯著陳久久看了一會兒,又掐指算了算,搖頭道:「你爸的事,我看不出來,好像活著,好像死了,具體咋回事,我也說不清楚。」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盯著陳久久看了好長一會兒,陡然尖叫一聲,「不好!」

    我問他咋了,他也不說話,渾身上下開始抖了起來,四肢不停地抽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5.第1516章 懸棺(43)

     這把我給嚇得,差點沒跳起來,連忙抓住結巴,他手頭上的力氣頗大,饒是我都沒能抓住她,只好使盡渾身的氣力抓住他,又朝邊上的陳久久喊了一聲,「快,掐他人中。」

    別看這陳久久年紀不大,但懂的挺多的,她先是朝自己手上哈了兩頭氣,後是猛地朝結巴人中掐了過去。

    就在她手臂碰到結巴的一瞬間,那結巴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抽搐的更厲害了。

    這讓我們倆有些束手無措了。

    就在這時,那周欣估計是聽到房間吵鬧的聲音了,一邊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一邊急道:「別掐人中啊,快,給他灌醋!」

    灌醋?

    我有點懵,這什麼意思,就問她原因。

    她見我們倆沒動,也不說話,轉身朝廚房走了過去,不到一會兒時間,那周欣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瓶醋,先是讓我們倆摁住結巴,後是提著醋就朝結巴嘴裡灌了進去。

    足足灌了大半瓶白醋,那結巴才稍微好轉了一點。

    那周欣直勾勾地盯著結巴,足足看了三十來秒的時間,這才深嘆一口氣,說:「艾,看來姚老三的鬼魂找上門了。」

    她這話讓我哭笑不得,正欲開口說話,就聽到結巴虛弱道:「周姐,那姚老三真活著,你給…我們弄頓好吃的,我等會跟陳九趁夜色,把那老頭給你抓過來。」

    我一聽,朝結巴看了過去,問:「結巴…你…。」

    不待我說完,他衝我搖了搖頭,說:「九哥,我有辦法!」

    好吧,我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聽到結巴繼續說:「周姐,還愣著干嗎,快去做一頓好吃的。」

    說完這話,結巴的精氣神好似在這一瞬間完全回來了。

    那周欣一聽這話的話,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說:「好,如果是真的,那你們可是替我們平定鄉除了一大害。」

    「周姐,你放心,我絕對不說謊話!」結巴大手一揮,又催了一句,「周姐,快去弄吃的吧!」

    那周欣疑惑地盯著結巴,好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便朝廚房走了過去。

    這讓我疑惑的很,以前的結巴可從來不會要求別人給他弄什麼好吃的,待周欣走後,我連忙問:「結巴,你…。」

    不待我話音落地,結巴臉色驟然劇變,猛地吐了起來,奇怪的是,他吐出來的東西不像是普通的嘔吐物,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隱約還夾雜著腐臭味。

    吐到最後,更是有黑色的東西冒了出來。

    那黑色的東西,像是活物,緩緩地蠕動著。

    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說:「這是蠱!」

    那結巴緩緩抬頭朝我瞥了我一眼,說:「九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帶上那瓶醋,我們去別的地方聊會!」

    說完,他朝陳久久看了過去,說:「久久,你先把這裡的衛生弄下,記住,千萬別讓周姐看到了,弄好這衛生後,再來村口找我們。」

    那陳久久一愣,就說:「為什麼啊!」

    「別問了,快搞衛生,只要你把這事弄好了,我能還你一個完整的父親。」那結巴好似挺急,說完這話,一手撈起醋,一手拉著我出了門。

    出了門,我們倆直奔村口。

    結巴左右瞄了瞄,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對我說:「九哥,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我想了想,說:「你意思是那姚老三是蠱師?」

    他嗯了一聲,說:「應該是蠱師!」

    我連忙說:「可,苗族的蠱師,不都是女的麼?」

    他解釋道:「九哥,可能是我們接觸的人不一樣,鳳凰城那邊,蠱師的確是女的,但你別忘了,整個中國這麼大,擁有蠱師的地方,並不是只有鳳凰城,而在其他地方,很多蠱師都是男的,他們比鳳凰城那邊的蠱師狠毒多了。」

    好吧,估計是我沒啥見識了,就問他:「你剛才說,能還陳久久一個完整的父親,這話什麼意思?」

    他瞥了我一眼,說:「九哥,我暫時沒辦法給你解釋這麼多,我只能告訴你,那陳久久來頭有點大,咱們不能得罪她,如果有可能最好去討好她。」

    說完,他將手中的醋朝我遞了過來,說:「九哥,你把這醋喝了!」

    「為什麼啊?」這下,我也懵了,我又沒事,喝醋干啥!

    他的一句話,令我懵了,他說:「我懷疑那姚老三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對我們下蠱了,你跟陳久久很有可能也中蠱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冷汗直冒,哪裡敢猶豫,連忙端起醋喝了一口,奇怪的是,一口醋下去,只覺得酸酸的,沒半點反應。

    當下,我說:「結巴,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不可能搞錯,你絕對被他下了蠱!」

    言畢,他又催著我喝了一口,結果跟先前一樣,沒任何反應,這讓結巴臉色陰了下去,嘀咕道:「奇怪了,按說,你應該被姚老三下了蠱才對啊,怎麼會反應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姚老三沒對我下蠱,二是我身體有了抵抗蠱蟲的能力。

    說實話,我比較相信第二種,畢竟,我以前被喬伊絲下過****,後來被喬秀兒給解了,可能是這個原因,才導致我身體有了抵抗蠱蟲的能力。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陳久久走了過來,結巴二話沒說,立馬讓陳久久喝了一些醋。

    幾口醋下去,那陳久久立馬吐了起來,跟結巴吐出來的東西一模一樣,也是黑色東西,像是活物,緩緩地蠕動著。

    看到這裡,我愈發確定我身體有了抵抗的蠱蟲的能力,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一瓶醋就能解蠱?這也太扯了吧!

    我把這一疑問對結巴說了出來,結巴給我的解釋是,可能是剛下蠱沒多久,再加上醋本身就是酸鋅之物,這才能解蠱蟲。

    對於這種解釋,我半信半疑的,也找不到反駁的字,勉強就信了。

    而陳久久一看自己嘔吐出來的東西,嚇得立馬哭了起來,好在結巴有辦法,只說了一句話,便讓那陳久久立馬收口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6.第1517章 懸棺(44)

     那結巴說:「再哭,別怪我不還你一個完整的父親了。」

    陳久久一聽這話,哪裡還敢哭,立馬收嘴,說:「結巴哥哥,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聽著這話,我也是醉了,不過,也沒說啥,倒是結巴在邊上說了大堆話,大致上是告訴我,無論是周欣還是姚老三,甚至在這邊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

    他這麼一說,我立馬離家前,父親曾對我說過,說是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沒想到結巴居然也說出這話了。

    這讓我好奇的很,就問他為什麼。

    他沒說話,反倒是陳久久嘟囔著嘴,說:「這都不明白,他們都是壞人噻!」

    我白了那小姑娘一眼,就問結巴:「到底怎麼回事。」

    那結巴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直不開口,直到我說了一句,「結巴,你要是還拿我當兄弟,就瞞著了,有什麼話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問我:「九哥,你確定你要知道?」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說話。

    他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九哥,要是沒猜錯,你的身體應該出了問題吧?」

    我點點頭,說:「的確!」

    他又說:「你身體出了問題,是不是需要找到訇氣才能治好?」

    我點點頭,也不說話,心中則好奇的很,在火車站上,我就告訴過結巴來這邊的目的,他怎麼又問出來了,就聽到結巴說,「我也是先前才想明白,那姚老三一聽你要找訇氣,就要打你,原因在於,你身體此時充滿了煞氣,這對於習蠱的人來說是大樸品啊!」

    「什麼?」我驚呼一聲。

    他干笑道:「也就是說,九哥,你現在是蠱師眼裡的唐僧肉,只要把你抓了,再把你喂給那些蠱蟲吃,能達到事成功倍的效果,不,甚至可以說,比平常要翻了一百倍,甚至更高!」

    聽著他的話,我徹底懵了,顫著音說:「你意思是姚老三故意打我,實則是想抓我?」

    他嗯了一聲,「可以這樣說!」

    說罷,他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箓,嘴裡念叨了幾句話,猛地朝我身上貼了過來。

    奇怪的是,就在他符箓貼在我身上的一瞬間,恍惚間,我好似看到什麼東西從我身體內飄了出去,我問結巴,「什麼東西飄走了?」

    他說:「是姚老三在身上動了手腳,我剛才用符箓替你驅走了,不過,僅僅驅走了一部分,還留了一小部分,要是沒猜錯,那姚老三夜間會根據這一小部分的印記找過來。」

    說罷,他朝我靠了過來,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

    我一聽,詫異地看著他,「結巴,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搖了搖頭,說:「九哥,我在師傅身上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搞錯這麼簡單的事,只要你相信我,我絕對有信心讓狐狸露出尾巴!」

    我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話,主要是他的話跟我心裡的想法南轅北轍了,甚至可以說,顛覆了我的觀念。

    當下,我緊緊地盯著結巴看了一會兒,說:「結巴,你有多大的把握。」

    他說:「至少有百分百的把握,九哥,信我錯不了。」

    我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那結巴見我同意下來,又問陳久久:「你買的那些饅頭帶來了沒?」

    那陳久久立馬點頭,「帶來了,結巴哥哥咋了,你是不是要吃?」

    結巴說:「管好那饅頭,千萬別讓外人碰著了,對了,等會你也別吃東西,接下來的一天時間,我們三都指望著你的那些饅頭了。」

    那陳久久好似不太明白,不過還是從腰間撈出饅頭,說:「喏,這些饅頭,我一直掛在腰間。」

    結巴嗯了一聲,又招呼了我們幾句,這才朝周欣家裡走了過去。

    當我們來到周欣家時,她好似還在廚房忙碌著,我們三人隨意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又大致上扯了一會兒,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那周欣斷了七八個菜肴出來。

    還真別說,她做的這些菜肴,甚至誘人,但想到結巴招呼的話,我咽了咽口水,也沒說話。

    很快,那周欣把菜肴放在桌面,又把她婆婆叫了出來,她這婆婆約摸六十出頭的年齡,一頭銀白,有點駝背,手裡抱著周欣的兒子。

    老人家先是跟我們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後是招呼我們吃菜,又給我們倒了一些白酒,說是感謝我們要替平定鄉除害。

    倘若不是結巴提前給我打了招呼,我很有可能會相信這是好客,但是結巴跟我打了招呼後,我對這一家人滿是警惕。

    「小兄弟,別愣著啊,快吃菜呀!」那周欣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又給我夾了幾塊紅瘦肉,說:「姐知道你們餓壞了,趕緊吃點。」

    說話間,她又給結巴跟陳久久夾了一些菜肴。

    但我們所有人都找了一句托辭,說是肚子疼,沒胃口。

    奇怪的是,那周欣還是一個勁地給我們夾菜,嘴裡不停地責備道:「你們三個真是的,姐菜都弄好了,多多少少吃點,也算是給姐面子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我立馬信了結巴的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說話,端起其中一碗菜,朝門口走了過去,就發現門口正好趴著一條老黃狗。

    我也沒猶豫,端起菜就倒了下去。

    那老黃狗一看有菜,一番爬了起來,跟餓瘋了似得撲了上去。

    周欣一看我把菜倒了,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說:「小兄弟,一滴糧食一滴汗,你這樣可不對啊!」

    我扭頭望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倒是結巴在邊上說:「周姐,我九哥性子有點衝,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那吃的正歡的老黃狗猛地朝地面倒了下去,四肢不停地抽搐,嘴裡直冒白沫。

    這一現像,不但我被嚇到了,就連結巴跟陳久久也是,我們三雙眼睛直刷刷地朝周欣望了過去,我說:「周姐,我們可沒得罪你,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7.第1518章 懸棺(45)

     那周欣聽我們這麼一問,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吱吱唔唔地說:「我…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啊!」

    結巴面色一冷,厲聲道:「如果剛才我們吃了,恐怕躺在地面就會是我們了!」

    說話間,結巴朝周欣靠了過去,看那架勢,是想找周欣麻煩,我連忙勸了一句,「結巴,這中間是不是有啥誤會?」

    結巴瞥了我一眼,說:「九哥,你就是心太善了,如今周欣的狐狸尾巴都露了出來,你還不相信嗎?」

    憑心而論,我真心有點不敢相信周欣會對我們下藥,主要是周欣這人的面相極善良,一看就是老好人,再加上在火車站的一切,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這麼一個善良的人,會有歹毒的心腸。

    當下,我拉了結巴一下,示意他不要激動,就朝周欣看了過去,「周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周欣聽我這麼一問,表情明顯一怔,說:「我…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啊!」

    「菜是你做的,你不知道誰知道?」結巴的聲音不由高了幾分。

    我能看出來結巴很激動,因為就在這之前,結巴跟我一樣,認為這周欣是大善人,而現在這一切卻與我們的想法相反,個中失落感,唯有當事人才明白。

    「我真不知道啊!」那周欣估計也是急了,直跺腳,說:「小兄弟,我以性命起誓,這件事跟我毫無關系。」

    就在這時,那陳久久也開口了,她說:「我相信周阿姨不會對我們下藥,肯定有誤會。」

    「九哥,你呢?」結巴朝我看了過來。

    說實話,我當然願意相信結巴,可,火車站那一幕幕宛如昨天一般,歷歷在目,就說:「別管她下沒下藥,我們走吧!」

    我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那結巴聽我這麼一說,輕聲嗯了一聲,緊接著,他惡狠狠地盯著周欣,說:「你敢打九哥主意,我絕對會親手撕了你。」

    那周欣唯唯諾諾地說,「我真沒干那事!」

    隨後,結巴又警告了周欣幾句,便氣衝衝地奪門而出,我在周欣身上盯了一會兒,也沒說話,朝門口走了過去。

    見我走了,那陳久久也跟了上來。

    出了門,我心裡納悶的很,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周欣都沒理由對我下藥啊,一來結巴告訴她,她老公可能活著,以她的性子應該感謝我們才對,二來,我們跟她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麼非得害我們。

    我把這一疑惑對結巴問了出來,他給我的解釋是,他也搞不清楚咋回事,但他能肯定的是,這周欣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甚至懷疑周欣是道上的人。

    對於這一說法,我不敢苟同,那周欣一看就是良家婦人,怎麼可能是道上的人。

    可,結巴的一句話,令我對那周欣也生疑了,他說:「九哥,你別忘了一個詞叫人不可貌相。」

    很快,我們三人出了村子,天色已經安全暗了下來,我們三人一合計,想在別人家借宿肯定不成,只能找出涼亭湊合地過一晚上。

    還真別說,我們運氣挺不錯的,在離胚子村半公裡的位置找了一處涼亭,我們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著在這過一晚上。

    剛收拾好,那陳久久給我和結巴一人遞了一個饅頭,說:「喏,給你們吃的。」

    看著這饅頭,我心裡五味俱在,接過饅頭啃了起來,結巴也是如此,他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問我:「九哥,你覺得那周欣為什麼要害我們。」

    我瞥了他一眼,說:「還不清楚,不過,我總覺得她應該是有難言之隱。」

    話音剛落,那陳久久掏出饅頭咬了一口,說:「我也覺得她有難言之隱。」

    說完,她朝我看了過來,問我:「陳九哥哥,我覺得你們肯定誤會她了。」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什麼,而結巴則在邊上說,「依我看來,這中間肯定沒啥誤會,指不定她是道上的人,看中了九哥的身體,這才會下藥。」

    我白了他一眼,他這話也說的太那啥了吧,什麼叫看中了我的身體,這不是瞎扯淡麼,就說:「行了,是好是壞跟我們也沒啥關系了,倘若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手軟了,這次就算看在她給了久久五百塊錢的份上。」

    那結巴還想說什麼,我罷了罷手,說:「算了,別說了,早點睡覺。」

    說到睡覺兩個字時,我語氣特別輕,我的本意是提醒結巴別忘了抓姚老三的事,可在那陳久久聽來,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這不,我剛說完,那陳久久就說:「陳九哥哥,你跟結巴哥哥不會是一對吧?」

    我翻了翻白眼,差點沒暈過去,結巴跟我差不多,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陳久久懂得有點多了。

    隨後,我跟結巴交換了一個眼神,假裝睡了過去,那陳久久見我們睡了過去,她也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許是好幾個小時,就覺得好似有人在推我,我睜開眼,四周黑暗的很,看不到任何景物,我輕聲問了一句,「誰?」

    結巴掏出手機,摁亮屏幕在我身上照了照,說:「九哥,是我!」

    一看到他,我立馬明白過來,連忙爬了起來,壓低聲音說:「是不是姚老三要來了?」

    他朝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又朝外面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出去說。

    當下,我走出涼亭,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口氣,就問結巴:「你確定姚老三今晚會來?」

    他點點頭,說:「要是沒猜錯,再過半小時的樣子,他絕對會出現。」

    我一怔,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問他原因。

    他說:「九哥,我們道家有一門法術,名喚尋人術,利用的是人身上的氣場,而姚老三在你身上動了手腳,我能憑著他留下的東西,感應到他的方位。」

    我一聽,不是很懂,不過,道家也傳承幾千年,自然有它的底蘊在,就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

    大概在原地抽了三四支香煙,在這期間,我們倆誰也沒說話。

    陡然,結巴神色一凝,低聲道:「九哥,那姚老三要來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說實話,我深知姚老三的到來意味著什麼,要是沒猜錯,想要找到懸棺,這姚老三是個關鍵。所以,我對這姚老三格外重視,立馬跟結巴在邊上的一顆大叔邊上蹲了下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29
1528.第1519章 懸棺(46)

     我們這邊剛躲起來,就發現在離我們十來米的位傳來一陣響動。

    循聲望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黑影在晃動。

    當下,我對結巴說:「把陳久久一個人放在那,沒問題?」

    結巴壓低聲音說:「你放心,那姚老三是道上的人,他不敢對陳久久動手。」

    見他這樣說,我也沒再問下去,便直勾勾地盯著那黑影朝我們這邊竄了過來。

    當那黑影竄到離我們還有三米距離時,結巴忽然動了一下,我低頭一下,就發現他撈了一道符箓出來,雙手不停地結印,嘴裡更是振振有詞。

    我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念咒,我也沒敢打擾。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黑影離我們越來越近,就發現結巴嘴裡陡然爆出一句『急急如律令』。

    隨著話音落地,那黑影忽然停了下來,猛地朝我們這邊看了過去,由於夜色太黑,我看不清那黑影是不是有啥動作,就覺得從黑影那個方向傳過來一陣殺意。

    我哪裡敢猶豫,正准備反擊,哪裡曉得,結巴一把抓住我手臂,說:「九哥,跟我來!」

    說話間,我們倆走了過來,結巴掏出手機,對著那黑影照了過去,與我們預想中一模一樣,這人正是姚老三,可,奇怪的是,姚老三好似被什麼東西定住一般,壓根動不了。

    我問結巴這是咋回事,他揚了揚手,說:「沒什麼,只是一點小法門,令這姚老三陷入幻境當中,不過,這效果只能持續五分鐘左右。」

    說完,他朝四周瞥了瞥,扯了一根樹藤,將那姚老三給綁了起來。

    在這期間,我一直愣在原地沒動,眼睛一直盯著結巴看,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結巴嗎?隨便一點小法門便能令人陷入環境當中。

    待結巴綁好姚老三後,他衝我笑了笑,說:「九哥,等有一天你領悟了人體氣場,你會比我更厲害的。」

    我笑了笑,說:「但願如此吧!」

    很快,我們倆把那姚老三弄進涼亭,又把陳久久給弄醒了。

    要說那陳久久睡意當真是重,我們愣是搖了好久,那小姑娘才算醒了過來。

    待她醒過來後,我們三人分三個角落,將姚老三圍了起來,就見到那姚老三緩緩睜開眼,一見我們,他的第一反應是掙扎,第二反應是破口大罵,「草,你們三個鱉孫,竟敢陰老漢,你信不信老漢招三十萬蠱蟲把你們給吞噬了。」

    我苦笑一聲,這小老頭倒有點意思,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他:「為什麼要對我們下蠱?」

    那姚老三一愣,在我們身上盯了一會兒,也不說話。

    我也沒跟他客氣,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說不說?」

    「草,你們三個鱉孫,別落在老漢手裡,老漢非得弄死你們不可。」那姚老三怒罵一句。

    「喲呵!」我冷笑一聲,再次抬手煽了下去,「說,為什麼要對我們下蠱?」

    「九哥!」結巴拉了我一下,說:「這樣問沒用,對於這種蠱師,咱們得用點特殊的辦法才有效。」

    「什麼辦法?」我問了一句。

    他衝我一笑,說:「你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結巴唰的一下就走了,不到一分鐘時間,那結巴又回來了。這次,他手中多了一個礦泉水瓶子,裡面還盛了一些液體。

    這讓我疑惑的是,從剛才結巴矯捷的動作來看,他…他…他好似能夜視,也就是說,即便是夜晚於他來說,跟白晝一般。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他說:「九哥,我不是告訴過你麼,我這雙眼睛開了天眼,能辨萬物,自然能看清黑夜當中的景物。」

    說著,他提著那瓶子朝姚老三走了過去,笑道:「姚老三,你應該知道這瓶子裡裝得是什麼吧?」

    那姚老三一見那瓶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說話也打結了,「你…你…你要干什麼?」

    「沒干什麼,聽我師傅說,你們蠱師有個致命缺點,倘若被人從七孔同時灌入yin穢之物,你們便會失去對蠱蟲的控制。」

    說這話的時候,結巴充滿了自信。

    「你…你…你怎麼知道這個。」那姚老三驚恐地盯著結巴。

    「不想跟你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答就行了,倘若敢騙我,我保證你下一秒會變成普通人。」說著,結巴揚了揚手中的礦泉水瓶子。

    聽著結巴跟姚老三的對話,我眼睛一直盯著結巴,從幾何時,結巴也變得這般自信了。

    遙記得剛認識他那會,他說話結結巴巴的,在跟人說話時,更是膽怯的很,無論什麼時候都躲在我身後。

    而在東興鎮看到他時,結巴給我的感覺是氣質變了,但說話的神態卻沒什麼大變化。

    直到他使用了道術後,我才發現結巴已經成熟了,真的成熟了。

    無論是說話的神態,還是處事方式,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我欣慰的很。

    結巴見我盯著他看,用手臂戳了戳我,說:「九哥,你盯著我干嗎?」

    我回過神來,罷了罷手,說:「沒什麼。」

    說完,我朝姚老三望了過去,淡聲問了一句:「為什麼對我們下蠱?」

    這次,那姚老三老實多了,忙說:「想騙你們去找懸棺!」

    我一聽,神色一緊,又問:「你知道懸棺在哪?」

    他抬頭望了我一眼,很快又將頭低了下去,說:「的確知道!」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結巴說:「在哪?」

    那姚老三沒有直接說話,好似在思考著什麼,直到結巴揚了揚手中的瓶子,那姚老三才開口道:「我們這邊有三口懸棺,其中有兩口假的,只有一口真的懸棺,而老漢知道那口懸棺,是真是假就無法辨知了。」

    聽著這話,我的第一反應是詫異,第二反應是沉思。

    三口懸棺?

    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就問結巴:「你覺得這家伙的話,是不是真的?」

    結巴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我則盯著那姚老三看了老半天,緩緩開口道:「懸棺的位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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