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2
1549.第1540章 懸棺(67)

     我一聽,連忙看著結巴,就問他:「為什麼?」

    他沒直接說話,而是在我身上又打量了一會兒,原本緊繃的臉,漸漸地緩和了一些,到最後,結巴更是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隨著他這一笑,我感覺莫名其妙的,有什麼值得好笑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那結巴笑著,笑著,眼角滑過幾滴淚水,我問他怎麼了,他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沉聲道:「九哥,我現在相信好人有好報了。」

    言畢,他不再說話。

    這下,我更納悶了,就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一直不說話。

    這把我給急的,一連問了七八句話,那結巴才緩緩開口道:「九哥,弄完懸棺後,你就會發現你與以前截然不同了,這是屬於你的福緣。」

    「我的福緣?」我疑惑地盯著他。

    他罷了罷手,說:「九哥,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破,一旦說破了,會影響你的福緣。」

    說話間,他抬步朝房間的右側走了過去。

    我跟了上去,下意識扭頭瞥了一眼房內,令我奇怪的是,先前那懸棺居然不在地面了,往上一看,就發現那懸棺完好無缺地倒吊在那,就好似結巴從未將那懸棺弄下來一般。

    這讓我好奇的很,要知道先前我可是親眼看到懸棺落了下來。

    當下,我立馬問結巴,「那懸棺?」

    他擦了擦嘴邊鮮血,淡聲道:「沒什麼,我已經搞定了。」

    「搞定了?」我嘀咕一句,朝結巴看了過去,又問他:「怎麼搞定的?」

    他苦笑一聲,說:「九哥,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問了,你只需知道你的使命是找到真正的懸棺,剩下的事,我會替你搞定。」

    說罷,他咳嗽了一聲。

    我能看出來結巴應該是受了傷,我本來想問結巴怎麼受傷的,但看結巴臉色,他顯然不會說,他不說,我也不好再問下去了。

    當下,我跟著他朝右邊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七八步的樣子,結巴停了下來,盯著眼前的金子牆壁看了看,抬手朝牆壁的右側拍了一下。

    瞬間,那牆壁裂開一條通道出來。

    看到這裡,我皺了皺眉頭,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結巴的動作好熟練,應該不止來過一次。

    雖說心裡是這樣想,但我沒問,就跟著結巴從這條通道走了出去。

    出了通道,入眼又跟先前的一模一樣,是一望無際的通道,那些通道四通八達,橫豎交錯,結巴說:「九哥,跟緊我,這些通道可能會發生事。」

    我嗯了一聲,緊緊地跟著結巴。

    就這樣的,我們倆一前一後,緩步朝前面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十來步的樣子,結巴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一把拽住我手臂,急道:「快,蹲下!」

    我下意識蹲了下去。

    就在我蹲下的一瞬間,一塊巨大的石塊從我頭上一閃而過,這嚇得我冷汗直冒。瑪德,這也太邪乎了吧,怎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巨石。

    然而,令我詫異的事還在後面,隨著那巨石一閃而過,緊接著,又冒出來大大小小的石塊,悉數砸在我們邊上,我順手撈過一塊石頭看了看,就發現這石頭格外脆弱,僅僅用力一握,便碎了。

    「結巴,這是?」我皺眉道。

    他說:「這是花崗岩,但由於這鬼山的地理位置太特殊了,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氣場,令這花崗岩變得其脆無比。」

    我一愣,又問他,這些花崗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

    他給我的解釋是,說是這鬼山的內部就好似一座巨大的迷宮,而這迷宮又被分成了三塊,而這些花崗岩則是掛在迷宮上方的石頭,由於年代久遠了,那些花崗岩會自動脫落。

    我又問他為什麼沒有聲音。

    他說,「聽我師傅說,以前是有聲音的,後來也不知道咋回事,陡然就沒了聲音,具體原因到現在還是一個謎團。」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把這些當成了一個謎團,不過,結巴卻又告訴我了一個事,他說,這鬼山有個守山匠。

    傳聞,自從有了鬼山後,那守山匠便一直居住在鬼山,其子子孫孫也一直充當著守山的任務,即便流傳至今,這鬼山還是守山匠,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代的守山匠甚是神秘,即便是結巴師傅也未曾見過守山匠,甚至不知道這守山匠是男是女。

    我一聽,詫異道:「這麼神秘?」

    他嗯了一聲,說:「九哥,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是當代守山匠不願意露面,也有可能是上一代守山匠仙逝後,並沒有留下後人,具體怎麼回事,估摸著只有守山匠自己知道了。」

    我點點頭,他說的倒是實話,畢竟,人在這世間不過是白駒過隙,斷了傳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下,我也沒再問下去,我們倆則在地面蹲了七八分鐘,結巴忽然站了起來,說:「行了,巨石流應該過去了。」

    言畢,他率先朝前面走了過去,我連忙跟了上去。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跟結巴一直是走走蹲蹲,也不知道蹲了多少次,就知道我這一雙腳疲憊的很,腹內更是飢餓難忍。

    要知道我們上山時,根本沒帶啥食物,而在這鬼山內,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飢餓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那結巴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也是飢餓難忍,再加上他先前受過傷,他整張臉宛如死人臉一般,一片鐵青。

    「結巴,你沒事吧?」我停了下來,朝他問了一句。

    他咽了咽口水,「沒啥大事,只要找到第三口懸棺,應該能有食物。」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既然來過鬼山,怎麼事先不准備一些食物?」

    他苦笑一聲,說:「九哥,我要是告訴你,我忘了,你信不?」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結巴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就說:「行了,趕緊說原因。」

    他笑了笑說:「我們帶了那麼雞蛋,再加上一些工具,根本無法帶更多的食物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立馬懵了,就說:「我不是空著手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2
1550.第1541章 懸棺(68)

     話音剛落,結巴伸出舌頭潤了潤嘴唇,說:「九哥,你只是抬棺匠,算不上玄學人士,體內更沒有玄學人士該有的那股氣場,進入這裡,不能帶食物,一旦帶了食物,很有可能會喪命!!」

    聽著這話,我沒再問下去了,主要是肚太餓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結巴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但他還是說了一句話,他說:「再走三百米,便能看到第三口懸棺的入口了。」

    他這句話無疑給了我巨大的動力。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短短三百米距離,我只覺得宛如三萬米那般漫長。

    當我們出現在入口時,我們倆一下子軟癱了,結巴倒還好些,只是坐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氣,我則整個人躺在地面,只覺得四肢壓根不是自己的。

    在地面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聽到結巴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九哥,進了這個房間,我只能保你不受傷,剩下的事全都拜托給你了。」

    我點點頭,說:「好!」

    結巴聽我這麼一說,艱難地爬了起來,又朝我伸出手,說:「九哥,我們沒時間休息了,萬一叫別人搶先了,這一趟就白來了。」

    我立馬爬了起來,估摸著是因為休息過的原因,我四肢有了一些氣體,抓住結巴的手,站了起來。

    剛站定,結巴深呼一口氣,抬步朝入口處走了過去。

    這入口很簡單,簡單到沒人敢相信,僅僅只有一道棗紅色的房門,房門像極了我們家用的那種門,門頭上還掛著一把鎖。

    所以,在看到這入口時,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這入口就是一道房門。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說:「九哥,這第三口懸棺的所在位,聽我師傅說,其實就是守山匠的家,而懸棺則倒吊在守山匠家中。」

    我微微一怔,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返璞歸真。

    很快,結巴走了過去,緩緩推開房門,入眼是一個小院子,格外溫馨,庭院周圍滿是郁金香,顏色各異,千姿百態,乍一看,宛如置身於一片花海。

    還真別說,在這鬼山內見習慣了黑暗的通道,乍一看這花,顯得很是養眼。

    然而,真正令我奇怪的是,這庭院光線十分充足,並不像先前的通道那般昏暗陰沉。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結巴已經率先走了進去,我也跟了上去。

    剛進門,我立馬愣住了,這小院子好像在哪見過。

    等等…。

    在第二口懸棺邊上時,我腦子閃過一個畫面,那畫面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裡蹲著一個女人跟一個小孩,而小院子的裝飾跟這小院子簡直是如出一轍。

    難道…。

    一閃過這念頭,我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拉住結巴,顫音道:「我見過這小院子。」

    他扭過頭衝我一笑,說:「九哥,這僅僅是第二口懸棺,別急,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

    聽著這話,我感覺莫名其妙的,結巴怎麼不驚訝?還是說,他早就想到了?

    當下,我連忙問:「結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笑了笑,說:「九哥,先別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言畢,他抬步走進小庭院,我愣了一下,帶著滿腹疑惑,也跟著走了進去。

    穿過庭院,入眼是一棟四合院樣式的房子,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傾耳聽去,就聽到一個聲音說,「瑪德,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當守山匠,一定是騙人的。」

    「是啊,這小丫頭片子我認識,好像是王木陽的妹妹,沒想到,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守山匠,這也太瞎鬧了。」

    一聽這話,我呼吸一緊,王木陽的妹妹不就是溫雪麼?

    一時之間,我腦子閃現無數道溫雪的身影,我們分別時是在撫仙湖,當時我喝高了,跟溫雪在賓館的8809房過一晚,第二天就發現床單上有一抹嫣紅的鮮血,而溫雪卻離開了,那溫雪離開時還留了兩萬塊錢跟一張紙條。

    至今,我依然清晰的記得,她在紙條上寫的是,『小帥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你的表現我很滿意,這兩萬塊錢拿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當時的我,看著紙條哭笑不得。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腳下不由快了幾分,結巴問我干嗎呢,我說,好像有熟人。

    當我走到四合院門口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冷冰冰地說:「怎麼,哪條法律規定女人不能當守山匠?」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我渾身有了一些激動,緩緩推開門,入眼是一張絕美無比的側臉,她秀發齊肩,上身是一件淡藍色的小短襯,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休閑褲,此時的她,柳眉微蹙,緊緊地盯著對面三人。

    我沒看那三人,因為的眼神全被眼前的溫雪吸引了。

    溫雪應該是感受我的目光,緩緩撇過頭。

    瞬間,四目相對,她原本緊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清晰無比,一對眼睛更是宛如枯木逢春般化開,她緩緩起開朱唇,顫音道:「九…九…九哥哥,你…你…你怎麼來鬼山了。」

    「溫…雪。」我聲音也抖了起來。

    「九…哥哥!」她緩緩抬步朝我走了過來,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她好似想到什麼,停了下來,說:「九哥哥,你等我一會兒。」

    說話間,她面色一沉,扭頭朝那三人看了過去,厲聲道:「我男人回來了,你們三個趕緊滾!」

    聽她這麼一說,我抬眼朝那三人看了過去,就發現這三人約摸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穿的衣服很傳統,都是那種青色長袍,頭發梳的油蠟發亮。

    一見那三人,我聯想到先前聽到的話,立馬推斷出這三人應該是找溫雪麻煩的,便抬步朝溫雪邊上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結巴也跟了上來,一見溫雪,結巴連忙喊了一聲:「溫雪姑娘!」

    那溫雪則甜甜一笑,說:「結巴,你也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的位置再次傳來一陣響動,扭頭一看,僅僅是一眼,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瑪德,這懸棺到底有什麼秘密,怎麼把他也招惹來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2
1551.第1542章 懸棺(69)

     那人好似也看到我了,微微一笑,朝我走了過來,伸出手,笑道:「陳九,好久不見。」

    我伸出手跟他像征性地握了一下,又瞥了一眼他邊上的那人,回笑道:「好久不見。」

    他笑了笑,也沒再跟我說話,而是徑直朝溫雪走了過去,柔聲道:「小妹,怎麼回事?」

    看著他們倆,我心裡一陣苦笑,本以為這家伙不會來,誰曾想到,這家伙愣是來了。不過,想想也對,這家伙是溫雪的哥哥,王木陽。

    如今,溫雪在這了,王木陽會出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溫雪是守山匠,那王木陽是什麼身份?也是守山匠?

    這不對啊,我以前調查過王木陽的身份,好似跟鬼山沒什麼聯系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溫雪已經跟王木陽對了幾句話,令我郁悶的是,溫雪跟王木陽好似有點不對頭,特別是溫雪,她對王木陽的語氣,一直冷冰冰的,毫無任何感情色彩,而跟在王木陽邊上那人,則一直掛著一副笑臉。

    說到王木陽邊上那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隱約有股不安,總覺得那人是個危險份子,別看這人才二十出頭的年齡,長的也是白白淨淨。

    但我在他身上卻聞到了一股很重的屍臭味,這種屍臭味唯有跟屍體長期打交道才會出現在人身上。

    這讓我不由多看了那人幾眼,而那人見我盯著他,就好似沒看到我的目光一般,一雙眼睛一直盯在王木陽上,好似王木陽就是他的天,他的全部。

    這讓我納悶的很,下意識問了結巴一句,「認識這人麼?」

    結巴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不過,九哥,這人身上的屍氣好重,應該有點真本事。」

    就在我們倆說話這會功夫,門口再次傳來一陣響動,這次,來的人更是大出我的意料,竟然是洛東川,他邊上還跟著一名女人,那女人好似比洛東川要大上幾歲,年近三十,但保養的很,給人一種成熟女性的感覺,特別是那張臉蛋,看上去格外精致,說不上多漂亮,但特別耐看。

    一見洛東川,我冷哼一聲,也沒理他,而那家伙則笑呵呵地走了過來,笑道:「師弟,沒想到我們倆又見面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家伙,我心裡就一肚子氣,特別是看到那張笑臉,更是氣不打一出,若有可能,我特想脫掉鞋子,在那家伙臉上煽幾下。

    那洛東川見我不理他,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師弟啊,來向你介紹一個人。」

    說話間,他朝他邊上的女人瞥了一眼,「這是我高中老師,瑤光,你們倆應該多交流,瑤光老師對喪事文化很有研究。」

    我沒理他,而是朝他邊上的瑤光老師伸出手,笑道:「我叫陳九,以後多多關照。」

    那瑤光老師嫣然一笑,也不說話,便直愣愣地站在洛東川邊上。

    看著他們倆,我居然產生一種錯覺,洛東川這家伙不會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而看那瑤光老師對他的態度,並不像普通的師生。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木陽好似因為什麼事跟溫雪鬧了起來,我抬步走了過去,將溫雪護在身後,直勾勾地看著王木陽,也不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

    那王木陽一見我,先是一愣,後是臉色沉了下去,淡聲道:「陳九,這是我的家事,我勸你別插手。」

    這話一出,我正准備說話,就見到洛東川那家伙走了過來,他笑著說:「王兄啊,你不是一直在納悶溫雪那孩子是誰的麼?照我看,很有可能是陳九的。」

    說罷,那家伙好似闖禍不怕大一般,繼續道:「如果我妹妹被人搞大肚子,還生了一個私生子,我絕對會拿板磚往死裡敲,直到敲死為止,這簡直就是不負責嘛!」

    「洛東川,你是不是找死!」我扭過頭,瞪了他一眼,厲聲道。

    他聳了聳肩頭,笑道:「艾瑪,嚇死寶寶了。」

    言畢,他瞥了溫雪一眼,疑惑道:「溫姑娘,你兒子呢?」

    我一聽,先前在通道內,我看到那小庭院的確有個小孩,就朝溫雪看了過去,難道真如洛東川所說的那般,那小家伙是我兒子?

    不可能吧!

    一閃這個念頭,我心裡忐忑的很,而那王木陽好似也同樣在疑惑,朝溫雪看了過去。至於先前跟溫雪在爭吵的那三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在見到王木陽後,跟蔫了的茄子一般,愣在邊上,壓根不敢開口說話。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誰也沒開口說話,都盯著溫雪。

    那溫雪見我們所有人都盯著她,也不說話,這把給急的,連忙問了一句,「那孩子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撫仙湖時,我曾跟溫雪有過一個晚上,而按照時間來推算,如果那時候真懷孕了,這孩子很有可能真是我兒子。

    一想到兒子這兩個字,我心裡復雜萬份,但還是忍不住有點竊喜。

    她瞥了我一眼,淡聲道:「在睡覺!」

    話音剛落,那王木陽臉色一沉,抬手就准備煽溫雪,我哪裡會讓他煽溫雪,一把抓住他手臂,就聽到王木陽說,「溫雪,你太讓我失望了,也太讓母親失望了,她老人家若知道你真的生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朝我瞥了過來,也沒再往下說。

    王木陽這話,令我心頭的疑惑更重了,就朝溫雪問了一句,「那小孩是我兒子?」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

    不是?

    我一怔,說實話,在這短短幾分鐘時間,我已經做好了當一個父親的准備,誰曾想到世事居然會如此無常,這讓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再說話。

    瞬間,整個場面再次陷入死寂。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這麼多人?」

    扭頭一看,來人是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約摸一米八的個頭,身著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裝,而我的眼神卻被這中年男子邊上一道身影給吸引了。

    不但我被吸引了,就連結巴也被吸引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2.第1543章 懸棺(70)

     「九哥!」結巴見我發愣,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我沒說錯吧,這陳久久果真是隱世家族的人。」

    沒錯,跟在那中年男子邊上的人,的確是陳久久,而那陳久久一見我們倆,衝我們倆俏皮一笑,說:「陳九哥哥,結巴哥哥,不用你們帶,我也進來了。」

    聽著這話,我跟結巴對視了一眼,也沒開口,倒是陳久久拉著她邊上的中年的男子走了過來,說:「爸爸,就是他們倆幫著我來到鬼山的。」

    這話一出,那中年男子在我們倆身上打量了一眼,笑道:「兩位小兄弟,這次多謝你們了,多謝你們把我閨女護送到鬼山。」

    說話間,那中年男子從懷裡摸出兩樣圓乎乎的東西,朝我們遞了過來。

    我沒伸手去接,同樣,結巴也沒伸手去接。

    那中年男子見我們沒接,微微一笑,說:「小兄弟,我知道你們從鬼山的入口走到這裡不容易,想必也是飢餓難忍了吧!」

    言畢,他愣是將手中兩個圓乎乎的東西遞了過來,說:「不是啥好東西,僅僅是兩個饅頭罷了。」

    我一愣,饅頭?

    當下,我也沒客氣,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果真是兩個熱乎乎的饅頭,這令我咽了咽口水,先是給結巴遞了一個,後是猛地塞進嘴裡,狼吐虎咽起來。

    這也是沒辦事的事,從進入鬼山以來,我跟結巴就沒吃過食物了,我還好好一些,在這期間,結巴給我喝了幾杯鮮血,而結巴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滴水未盡,還給我割了幾杯鮮血。

    「結巴,給你一半!」我掰下一半的饅頭,朝結巴遞了過去。

    結巴也沒客氣,接過我遞過去的饅頭,狼吐虎咽起來。

    令我詫異的是,我跟結巴在饅頭這會功夫,那洛東川跟王木陽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特別是洛東川,口水差點沒流出來,一直眨巴著嘴。

    待我們吃完饅頭後,那洛東川咽了咽口水,罵了我一句:「陳九,你個敗家玩意。」

    我沒理他,心想,這家伙估摸著進入鬼山後,也沒吃東西,這才流露出這副貪吃的表情。

    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再次湊了過來,笑道:「兩位小兄弟,感覺怎樣?」

    我一怔,吃個饅頭能有啥感覺。

    等等,不對啊!

    我剛才僅僅是吃了半個饅頭,可,此時,完全沒了飢餓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我朝結巴看了過去,就發現結巴同樣是詫異的表情。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結巴好似想到什麼,驚愕地盯著那中年男子,顫音道:「前輩,您是不是叫陳遠山。」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滿意道:「不錯啊,居然還知道我的名號!」

    不待我回過神來,結巴一把拽住我手臂,說:「九哥,快跪下!」

    我一愣,只是吃個饅頭,不至於下跪吧!

    但出於相信結巴,我也沒說話,跟著結巴跪了下去,就聽到結巴說:「多謝前輩賜食之恩。」

    那陳遠山笑了笑,也沒扶我們起來,倒是他邊上的陳久久,湊了過來,將我們倆扶了起來,說:「都說了,讓你們帶我過來,你們愣是不信,要是帶上我,你們至於這麼疲憊麼?」

    聽著這話,我哭笑不得,當初之所以不帶她上山,就是怕她一個小姑娘家家,會在山裡遇到危險,而現在看結巴對陳遠山的態度,估摸著這陳久久也有些本事。

    「久久,別鬧了,這兩位小兄弟當初不帶你上山,是怕你遇到危險。」那陳遠山在邊上責備地陳久久說了一句,又對著我們點了點頭,便徑直朝房內走了進去。

    在經過溫雪邊上時,那陳遠山掏出一枚黑色令牌,那令牌約摸一個巴掌大,上面平滑無光,毫任何出奇的地方,而溫雪接過那令牌,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兒,微微點頭,又將令牌還了回去,淡聲道:「進去吧!」

    「謝謝了!」那陳遠山笑著回了一句,徑直朝前了過去,大概走了七八步,他好似想到什麼,停了下來,扭過頭,對溫雪說:「溫姑娘,那兩個小兄弟是我朋友,不知光憑這枚令牌,可否帶他們進去?」

    那溫雪一愣,搖頭道:「不行,自古以來,一枚令牌,只能帶一人入山。如今,你身邊已經帶人了。」

    陳遠山一聽,苦笑一聲,又衝我歉意的笑了笑,也沒再說話,便領著陳久久徑直朝前面走了過去。

    很快,他們倆的背影在我們視線內消失了,而那洛東川一見陳遠山走了,好似有些急了,衝我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自己小心點,便領著他邊上的瑤光老師跟了上來。

    令我奇怪的是,在經過溫雪邊上時,那洛東川並沒有掏出令牌,倒是他邊上的瑤光老師掏出一枚令牌,她的這枚令牌與先前陳遠山的令牌不同,陳遠山那枚令牌是黑色的,而她的這枚令牌則是紅色的,渾身通紅,表面卻是平滑無光。

    那溫雪接過令牌,皺了皺眉頭,抬頭瞥了那瑤光老師,又盯著洛東川打量了一下,最終將令牌還了回去,緩緩點頭道:「可以進去了,另外,你的先輩曾在這寄放了一樣東西,你在這等等,我去拿給你。」

    說著,那溫雪轉身朝另一頭走了過去。

    很快,溫雪回來了,她手裡多了一柄魯班尺,那魯班尺看上去很是普通,但洛東川一見那魯班尺卻是面色大變,失聲道:「靈光尺居然在這。」

    話音剛落,結巴在我邊上解釋了一句,「九哥,她手裡那把靈光尺,傳聞是木匠祖師爺魯班親自打造的,能量天量地量人,是所有木匠眼裡的至寶,而洛東川是鬼匠,這東西一旦到了他手裡,估摸著會被他改良。」

    我哦了一聲,也不說話,而那洛東川則如獲至寶一般,將那靈光尺收了起來,令我詫異的是,如此重寶,那瑤光老師居然連話都沒說,便任由洛東川拿了過去。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倆人的關系,要說真正能做到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除了夫妻,我實在想不到第二種關系了。

    就在我嘀咕他倆關系的時候,那洛東川已經領著瑤光老師走了進去。

    隨著洛東川的離開,那王木陽跟他邊上那人也沒久待,對溫雪說了一句,「你的事,等懸棺過後再慢慢找你算賬。」便朝裡面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令我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3.第1544章 懸棺(71)

     那溫雪居然一把攔住王木陽,淡聲道:「令牌!」

    「溫雪,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哥啊!」那王木陽面色一凝,語氣有些不善。

    「在鬼山,沒有兄妹,我只認令牌!」那溫雪面不改色地說了一句。

    「溫雪,你這是大逆不道。」那王木陽氣急了。

    溫雪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他邊上的那男人。

    「真不讓我過去?」王木陽再次開口道。

    「有令牌,讓進,沒令牌就在門口守著。」溫雪的語氣特別淡,就好似不認識王木陽一般。

    這讓我好奇的很,溫雪跟王木陽是兄妹,雖說不是親的,但好歹也是一家人吧,僅僅為了一面令牌,不至於鬧成這樣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木陽氣急敗壞地盯著溫雪,說:「溫雪,今天不管你放不放行,我都要進去。」

    那溫雪扭頭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你若敢強闖,我便敢開啟這鬼山的機關,到時候別怪我沒跟你打過招呼。」

    說罷,她撈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而那王木陽被氣的雙手直發抖,顫音道:「好啊,溫雪,你完全忘了小時候被人欺負,是我領著兄弟們幫你打回來的,在你心情不好時,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安慰你,還記得你在念書那會,你們班上有個男生…」

    不待王木陽說完,那溫雪罷了罷手,說:「哥,在鬼山,別跟我打親情牌,我們守山匠的任務就是守護鬼山,沒有令牌,誰也不能進,就算是爸來了,也是這樣。」

    「好啊溫雪,你…你…。」那王木陽冷哼一聲,朝我看了過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竟然掏出一枚令牌在溫雪面前揚了揚,說:「令牌在這,我倒要看看那陳九是如何進去。」

    我一聽,瑪德,這王木陽是故意不拿出令牌,實則是想讓我難堪啊。

    我擦!

    我暗罵一句,心裡不由苦笑一聲,本以為這鬼山隨便進,誰曾想到還需要什麼令牌,坦誠而言,我壓根沒什麼令牌,在看到張遠山跟洛東川用令牌進去時,我心裡就開始打凸凸了。

    本想著憑我跟溫雪的關系應該可以進去,畢竟,只是一道令牌罷了。

    而現在看來,那王木陽可以說是把我的後路完全給堵死了。

    這讓我恨不得拽著王木陽揍一頓,瑪德,太坑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王木陽走了過來,笑著說:「陳九,這玩意,你有麼?」

    我沒理他,雖說我跟這王木陽在京都相處的還算融洽,但不可否定的是,無論是我還是他,我們不可能做朋友,一是職業衝突,二是他跟郭胖子有咬耳之仇,三因為喬伊絲。

    那王木陽見我沒理他,冷笑一聲,沉聲道:「陳九,請出示你的令牌吧!」

    我搖了搖頭,也沒隱瞞,直接說:「我沒有!」

    那王木陽好似早就猜到我沒有一樣,冷聲道:「沒有的話,恐怕你進不了這鬼山的人山,而進不了人山,恐怕也找不到真正的懸棺,一旦找不到真正的懸棺,估摸著你離死也不遠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這王木陽對我的事倒是了解的很,正准備開口說話,卻見到溫雪湊了過來,她一臉緊張地看著我,關心道:「九哥哥,你…你怎麼了啊,為什麼要找懸棺啊!」

    我苦笑一聲,也不想告訴她,主要是怕她擔心。

    可,那王木陽偏偏在邊上來了一句,「他啊,當初在京都時,被道虛給詛咒了,之所以來找懸棺,就想利用懸棺內的一口訇氣破了道虛的詛咒,可惜,天公不作美吶!」

    「九哥哥,我哥說的是真話嗎?」那溫雪緊張兮兮地問我。

    我嗯了一聲,也沒隱瞞,就說:「的確是真的,不知,可否讓我進去?」

    說話這話,我盯著溫雪。

    不待溫雪開口,那王木陽在邊上陰陽怪調道:「溫雪,剛才你哥沒令牌,你可是義正言辭地拒絕我了,如今這陳九沒有令牌,你可不能讓他進去,別忘了你們守山匠的准則。」

    那溫雪一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吱吱唔唔了一會兒,也沒說話。

    見此,我立馬明白沒有令牌估摸著進不去了,這讓我不由嘆了一口氣,神色之間也是疲憊的很,就說:「溫雪,既然如此,那我跟結巴先走了。」

    說罷,我轉身朝後面走了過去。

    那溫雪見我要走,一把拉住我,不待溫雪開口,那王木陽立馬說:「溫雪,別忘了你們守山匠的准則,一旦讓陳九進去,可就是壞了規矩,你對得起你已過世的父親麼?」

    「行了,我走!」我瞪了王木陽一眼,若有機會,我會揍他。

    當下,我一把拉住結巴,就准備走,主要是不想讓溫雪為難,至於真正的懸棺,只有另外想辦法了。

    令我詫異的是,結巴愣在那,壓根不走,我問他怎麼了,他疑惑道:「九哥,我記得師兄曾給過你一枚令牌吖!」

    我一愣,他師兄不就是青玄子麼,不過,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遙記得當初青玄子在吉首市時,的確給過我一枚令牌,他當時還曾招呼我,說是倘若遇到他師傅,就把那枚令牌交給他師傅,後來在萬名塔時,因為我阻攔了青玄子替他師傅還清恩情,那青玄子選擇跟我劃清界限。

    這些年下來,我跟青玄子也沒啥聯系,更沒遇到青玄子的師傅,所以,他給的那枚令牌,我一直留在身邊。

    只是,青玄子給的令牌,卻不像張遠山、洛東川的令牌那樣平滑如玉,相反,青玄子給我的那枚令牌雕刻了一個像老鷹的東西。

    當下,我疑惑地看著結巴,說:「那應該不是進入鬼山的令牌吧?」

    他好似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支吾道:「聽師傅說,那令牌來頭有點大,應該跟這鬼山有著關系。」

    一聽他的話,我連忙在身上翻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時間,我將那令牌翻了出來,不待我遞給溫雪,就發現她臉色劇變,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一見溫雪的反應,我暗道有戲,正准備說話,就發現那王木陽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後他整張臉都沉了下去,嘴裡不停地嘀咕著,「不可能,不可能,這枚令牌怎麼會他這。」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4.第1545章 懸棺(72)

     王木陽這話無疑於一顆定心丸,至少我敢肯定這令牌絕對能進鬼山了。

    當下,我朝溫雪看了過去,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有了這令牌能進麼?」

    她白了我一眼,也不說話,而那王木陽的反應更是誇張的很,竟然從我手中奪過令牌,拿在手裡往死裡磨蹭了一會兒,失聲道:「這…這…這是鬼山主人令吶!」

    我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主人令?

    這什麼情況?

    即便我先前猜測過這令牌大有來頭,但聽到王木陽的話,我完全懵了,這居然是主人令。

    當下,我立馬朝結巴看了過去,青玄子當初是讓我將這枚令牌轉交給他師傅,如今,王木陽卻說這什麼令牌是鬼山的主人令,也就是說,結巴師傅是鬼山的主人?

    不對啊,一路走來,結巴不止一次跟我說過,說他師傅來過這邊,也沒調查出什麼啊!

    結巴一見我望他,哪能不明白我意思,就說:「九哥,我師傅絕對不是什麼鬼山的主人。」

    「那這是?」我忙問。

    結巴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師兄說這枚令牌是師傅的,想必是某人讓師傅代為保管的吧!」

    我一聽,本來想再問下去,但看到王木陽在邊上,也沒深問下去,主要是怕王木陽找事。

    於是乎,我連忙從王木陽手中奪過主人令。

    要說王木陽這人也是勢力的很,我這邊剛奪過主人令,他立馬掏出自己的令牌交給溫雪,便領著他邊上那人徑直走了進去,生怕我進去跟他搶東西一般。

    看著王木陽的背影,我苦笑一聲,這王木陽起先想讓我進不去,待我拿出主人令後,他便第一時間進去了,做事沒絲毫拖泥帶水,也算是干脆利落之人。

    我想不明白的是,在京都時,這王木陽曾找過我,讓我跟他以前建一個屬於抬棺匠的協會,如今的他,卻好似處處跟我作對,甚至想置我於死地。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很快,王木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我眼簾內,我收回目光,朝溫雪對面的那三名中年男子看了過去,先前我們過來時,這三人好似跟溫雪在爭吵,要是沒猜錯,應該是也是為了什麼令牌。

    那三人見我望了過去,盯著我手中的令牌,面色一沉,說:「小伙子,這主人令乃能者得之,你拿著也浪費了,倒不如借給我們三兄弟用用。」

    我冷笑一聲,要說人跟人還是有差別的,那王木陽見我拿出主人令,僅僅是拿過去看看,倒也沒有霸占的意思,而這三人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搶。

    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又從結巴手中拿過桃木劍,冷笑道:「怎麼,三位想要強搶?」

    「不!」先前說話那人搖了搖頭,笑道:「算不上搶,是借!」

    說話間,他朝邊上那兩人打了一個眼色。

    很快,他們三人朝我圍了過來。

    那溫雪有些急了,厲聲道:「這是鬼山,豈容你們三個撒野!」

    「小姑娘,等會再找你算帳。」那人冷笑連連。

    「九哥哥,你快進去,我啟動這裡的機關!」那溫雪一把抓住我手臂,好似想到什麼,急道:「孩子在左邊那間房子睡覺,你…你…帶著他一起進去!」

    一看溫雪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笑,她這是怕我挨揍吶,就拍了拍她手背,柔聲道:「放心,有我在,沒人敢來!」

    說罷,我緊了緊桃木劍,又朝結巴打了一眼色,意思是讓他拉著溫雪站到一邊去。

    那溫雪一見這陣勢,立馬明白我意思,急的都快哭了,說:「九哥哥,你走啊,快走啊!他們三人是鬼山腳下平定鄉的村民,身上背了不少人命案,他們會…會殺了你。」

    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平定鄉的人?

    不待我開口,那三人已經衝了過去,溫雪一個躍身,直接攔在我前面,將我死死地護住,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三人,「你們敢…。」

    我苦笑一聲,估摸著溫雪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人人捏拿的陳九,便再次朝結巴使了一個眼色。

    這次,結巴的動作很干脆,直接拉著溫雪就朝邊上走,說:「溫姑娘,九哥手頭上的功夫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三人不是他的對手。」

    「小子,這是你找…」先前那人再次開口道。

    我沒等他說完,手中的桃木劍已經出現在他臉上。

    當下,我也沒客氣,緊握桃木劍,手頭上的勁道使到極致,用桃木劍在他臉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瞬間,那人死死地捂住臉蛋,嘴角溢出鮮血,緊接著,幾顆牙齒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你…」那人好似還想說什麼。

    我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再次舉起桃木劍照著那人另一邊臉重重地拍了過去,冷聲道:「這一下,是替溫雪敲的。」

    言畢,我再次朝他胸口拍了下去,「這一下,是替溫雪孩子拍的。」

    胸口這下,我沒敢太用力,主要是怕直接拍死他,畢竟,我自己的手勁,我太清楚了。

    即便如此,那人還是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整個人更是直接蹲了下去,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一見這情況,他邊上那倆人哪裡還敢動,一個個恐慌地盯著我,說:「你…你…。」

    我大步走了過去,也沒對他們客氣,在他們每人身上拍了幾下,他們倆立馬焉了。

    待處理好這一切,我朝溫雪走了過去,就發現她雙眼瞪得大而圓,絕美的臉龐盡是不可思議,顫音道:「九…九…九哥哥,你…你…你什麼時候…會功夫了。」

    我笑了笑,這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就說:「在香港那邊有過一次機緣,學了一點功夫。」

    也不曉得咋回事,那溫雪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慢慢地,她眼角變得濕潤了。

    我問她怎麼了,她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讓我莫名其妙的,她這是咋了,平白無故哭什麼?

    就這樣的,她盯著我足足看了一分鐘的樣子,猛地哭了起來,哭的格外傷心,就好似要苦盡心裡所有的委屈一般。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5.第1546章 懸棺(73)

     「溫雪!」我走了過去,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說:「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她微微抬頭瞥了我一眼,猛地抱住我,她雙手的力氣特別大,就好似要將自己融入我身體內一般。

    我也沒說話,雙手緩緩摟了上去,她的腰很細,柔若無骨。

    「九哥哥,都怪你,都怪你!」她死死地抱住我,腦袋不停地在我身上磨蹭著。

    「咳咳咳!」結巴後邊輕聲咳嗽了一下,打趣道:「兩位,秀恩愛也分一下場合,我還在這呢!」

    這話一出,那溫雪臉色一紅,扭頭白了結巴一眼,嗔道:「看什麼看,邊上玩泥巴去!」

    她這話讓結巴鬧了一個大臉紅,不過,溫雪原本哭的淚雨梨花的臉,卻多了幾分歡笑。

    也不曉得為什麼,一看到她的笑容,我心裡莫名的有些開心,就對結巴說:「行了,別鬧了,咱們該進去了。」

    話音剛落,溫雪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蛋凝固了,便喊了我一聲,「九哥哥!」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向她,問:「怎麼了?」

    他緩緩地下頭,嬌羞道:「如果我…說…孩子…。」

    不待她說完,結巴陡然出聲道:「九哥,小心!」

    我扭頭一看,就發現先前被我制服的那人,竟然摸出刀子朝我這邊捅了過來。

    「擦!」

    我怒罵一句,心裡也是徹底火了,先前本想著,把這三人制服,等出山時,直接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去,可,現在看來,應該沒這個必要了。

    當下,我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次,我力道特別大,是照著那人心口踹了下去。

    瞬間,那人應聲倒地。

    可…可…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人在倒地的一瞬間,手中的刀子朝溫雪丟了過去,速度極快。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刀子已經出現在溫雪面前。

    我也是急了,猛地朝刀子抓了過去。

    瞬間,手掌傳來一股刺骨的疼痛感,令我忍不住低聲喊了一句痛,抬頭一看,就發現刀子與溫雪眼睛的距離,僅僅只差了三公分。

    好險!

    我暗道一句。

    「九哥哥!」那溫雪也是急了,一把抓住我手掌。

    我笑了笑,說:「沒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

    那溫雪盯著我手掌的傷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還是咋回事,她忽然問了我一句,「九哥哥,你和我哥會成為朋友嗎?」

    我一怔,笑道:「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她慎重道:「九哥哥,我希望你如實問答我,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我苦笑一聲,也沒瞞她,就說:「應該不能成為朋友吧!」

    「是因為喬伊絲嗎?」她問。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跟你哥的事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也知道郭胖子曾咬斷過你哥的耳朵,而你哥把這筆帳全算在我頭上,而我對你哥並無好感,成為朋友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話音剛落,她神色一萎,淡聲哦了一句。

    我把她的表情收在眼裡,就問她:「對了,你剛才說你孩子怎麼了?是不是有啥難事?」

    她罷了罷手,說:「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孩子很健康,我給他娶了一個名字,叫陳平安,小名小平安,但願他能平平安安長,我這個當媽的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陳?」我神色一愣,驚呼道:「溫雪,那孩子不會是我的吧!我們在撫仙湖時…。」

    不待我說完,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想的倒美,那次只是我喝醉了,這才讓你占了便宜,我老公叫陳…陳石,他爸是…木匠,他算個半個木匠,會打棺材。」

    「啊!」我徹底懵了,特別她最後那句打棺材的,我原本以為像溫雪這種級別的美女,她未來的老公至少也是個高富帥吧!

    誰曾想到,居然是個木匠,還是個打棺材的。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正所謂行行出狀元嘛,更何況,我還是個不入流的抬棺匠。

    但想到溫雪有老公了,還生了孩子,我這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就說:「來的太匆忙了,也不知道你生了孩子,更沒准備什麼禮物。」

    說罷,我在身上摸了摸,壓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說唯一值錢的,估摸著就是結巴師傅的這枚主人令了,但這是結巴師傅的東西,我也不好送人。

    一時之間,我為難的很,最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隨身攜帶的包裹拿了下來,打開一看,入眼是一柄紅色的魯班尺,這玩意是我離村之前,父親給我的,他老人家當時一共送了三樣東西,魯班尺、香煙以及一個木人偶。

    而在這些東西當中,要說值錢的話,肯定是那柄魯班尺,一看就不是尋常物。

    打定這個主意,我撈起魯班尺朝溫雪遞了過去,笑道:「這東西送給你孩子當個見面禮了,對了,我能不能見小平安一面。」

    她看著我手中的魯班尺,好似有些入神了,也沒接。

    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說:「怎麼了?」

    她回過神來說,笑道:「沒什麼。」

    說話間,她接過魯班尺,說:「九哥哥,謝謝你了,等有機會見到我老公,我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

    我點點頭,又把見孩子的想法提了過來。

    本以為溫雪會同意下來,畢竟,只是見個面,應該沒啥,可,溫雪卻一口給拒絕了,她說:「九哥哥,抱歉了,小平安最近身體有點不適,不能見風。」

    我忙說:「沒事,我可以進房,或者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

    令我詫異的是,溫雪居然說:「小平安不能見外人。」

    話音剛落,一道孩子的哭啼聲傳了過來,我一聽,應該是小平安的聲音,正欲開口,就聽到溫雪說:「九哥哥,對不起了,我得去照看孩子了,對了,你有主人令,直接進去,朝左邊走,那裡面有個房子,能直達第三口懸棺的位置。」

    說完,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扭頭朝我左邊走了過去。

    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也不曉得是我看花了眼,還是咋回事,她眼角好似有幾顆淚珠,滑過她那絕美的臉龐,掉在地面。

    看著她的背影,我有些失神,隱約覺得溫雪好似有些不對勁。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6.第1547章 懸棺(74)

     待那溫雪徹底消失在我眼簾內後,結巴拉了我一下,我問他怎麼了,他壓低聲說:「九哥,你不覺得溫雪在隱瞞什麼嗎?」

    我嗯了一聲,先前看溫雪說話吱吱唔唔的,就感覺她好似在隱瞞,但,不好說破。畢竟,她已經嫁作他人婦了,再加上,我跟她還有過那麼一個晚上。

    那結巴湊了過來,說:「我感覺吧!」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一把摟住我肩膀,附耳道:「溫雪的兒子應該就是你兒子。」

    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瞎鬧麼,就說:「別鬧了,沒聽到她說她老公叫陳石麼?」

    結巴笑了笑,問我:「九哥,你叫啥!」

    我一怔,下意識回了一句,「陳九!」

    等等。

    陳九,陳石?

    還有就是,她說她老公是木匠,而我則是抬棺匠,同樣有個匠字在裡面。

    難道,她是暗指我?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宛如遭了雷擊一般,失聲道:「那是我兒子?」

    說著,我猛地朝溫雪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推開房門。

    奇怪的是,推開門後,入眼是一片漆黑,看到任何東西,我抬步邁了進去,房內濕漉漉的,壓根不像是房屋。

    「溫雪!」我猛地喊了一聲。

    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又喊了一聲,「溫雪!」

    還是跟先前一樣,沒任何回應。

    「九哥,溫姑娘既然不願說出你就是孩子他爹,估摸著有自己的難處。」結巴走了過來,愣是把我從房內拉了出來,又說:「溫姑娘既然是這鬼山的守山匠,她自然有辦法避開你,就算你想找,未必能找到她,除非她主動現身。」

    聽著這話,我失魂落魄地退了出來,直愣愣地望著那房子,心裡復雜萬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結巴拉了我一下,說:「九哥,時間差不多了,洛東川他們已經進去一段時間,我們再不進去,恐怕…。」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而是拉著我朝前走。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我以為是溫雪,扭頭一看,來人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他一身中山裝,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格外的感覺,就得這人不好惹,特別是他的眉頭,比常人要粗上二倍。

    一見我,那青年一愣,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疑惑道:「你們倆誰是守山匠?」

    我苦笑一聲,說:「守山匠不在!」

    「不在?」他微微一怔,抬步朝前面的通道走了過去。

    「令牌!」溫雪的聲音在半空中響了起來。

    這讓我面色一喜,猛地喊了起來,「溫雪!」

    那溫雪好似沒聽到我的聲音一般,壓根沒理我,而那青年一聽這話,若有所思地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最終也沒說話,掏出令牌朝空中揚了揚,便抬步朝前面的通道走了過去。

    待那青年消失後,我再次喊了一聲,還是那樣溫雪沒理我,這讓我愈發肯定,那孩子絕對是我兒子。不然,以溫雪的性格,決計不會這般。

    令我失望的是,溫雪的聲音一直沒再出現。

    失魂落魄之下,我只好領著結巴三步一回頭地朝那通道走了進去。

    這通道的兩旁,黑漆漆的,壓根看不見任何東西,奇怪的是,這通道上卻是格外通亮,就好似有什麼東西陡然阻攔了光線朝兩旁照過去一般,玄乎的很。

    我們倆約摸走了一百米的樣子,結巴忽然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九哥,溫姑娘說我們有主人令,可以抄捷徑。」

    我嗯了一聲,溫雪的確說過這樣的話,說是在左邊有個房子,從那進去能直達第三口懸棺的位置。

    可,剛才這一路走來,沒看到什麼房間啊!

    我朝結巴看了過去,就問結巴有沒有看到房間,他搖頭說:「沒有!」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溫雪是騙我的?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當下,我拉了結巴一下,說:「走,我們往回走,絕對有房間。」

    那結巴點點頭,跟著我往回走。

    我們倆分成兩邊,由結巴探索右邊,我探索左邊。

    當我們再次回到先前進來的位置時,壓根沒發現房間,只覺得通道兩旁的牆壁格外光滑,沒任何拗口。

    這讓我臉色沉了下去,難道溫雪真的騙了我?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

    打定這個主意,我再次朝前面走了過去,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這次干脆掏出主人令,一邊朝前走,一邊用令牌在通道邊上劃著。

    大概走了十來米的樣子,陡然,我手頭上傳來咚的聲音,緊接著,那主人令好似陷了進去。

    「找到了!」我面色一喜,連忙朝結巴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我手頭上的令牌猛地震了一下,旋即,那牆壁好似被打開了一般,裂開一條二指大的縫隙。

    那縫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大,演變到最後,直接成了一條房門。

    「她沒騙我,她果真沒騙我!」我喜道。

    「九哥哥,我這輩子都不會騙你,直到永遠。」溫雪的聲音在上方再次響了起來。

    也不曉得為什麼,她的聲音好似有股說不出來的疲憊感。

    「小平安是不是我兒子!」我朝著半空中喊了一聲。

    回答我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過後,結巴推了我一下,說:「九哥,我相信溫姑娘一定是希望你別分心,這才沒告訴你真相。」

    說罷,結巴仰頭朝半空中喊了一聲,「溫姑娘,我說的對不。」

    那溫雪還是沒說話,這讓我跟結巴對視一眼,心裡也沒底子,實在拿捏不准溫雪到底有啥打算,直到結巴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他說:「九哥,會不會是因為你跟王木陽的關系?畢竟,溫姑娘是王木陽的妹妹,即便不是親妹,但他們還是一家人!」

    我一想,結巴這話說到點子上了。不然,溫雪先前不會問我跟王木陽的關系怎樣,更不會問我跟王木陽會不會成為朋友。

    倘若真是這樣,想要知道小平安是不是我兒子,必須得跟王木陽弄好關系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3
1557.第1548章 懸棺(75)

     這讓我差點崩潰,那王木陽的性子,我太清楚不過,絕對是有野心勃勃,為了滿足他的野心,他絕對不惜犧牲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甚至包括他妹妹,溫雪。

    要知道當初在十堰時,那王木陽曾跟我說過,只要我願意跟他一起弄個抬棺匠協會,他便把他妹嫁給我。

    而那個時候的王木陽還不知道我跟溫雪的關系,便能許下這種承諾,足見溫雪在他心裡沒什麼份量。

    但,溫雪應該考慮到什麼,格外在意我跟王木陽的關系。

    這,不是死結嘛!

    讓我主動跟王木陽交朋友?

    可,那也得王木陽願意。

    倘若說,跟王木陽把關系搞好,那溫雪便告訴我真相,我倒願意暫時性跟王木陽把關系搞好!

    打定這個主意,我朝半空中喊了一聲,「溫雪,為了小平安,我盡量向王木陽示好。」

    言畢,我沒再說話,徑直走進房間,結巴也跟了上來。

    入眼是一間約摸二十個平方的房子,這房子樸素至極,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而在房子的正南邊,則是一條通道,奇怪的是,我們從靈泉進來後,一直走的是平行的通道。

    但,眼前這條通道卻是朝上面蔓延過去,更為奇怪的是,在那通道兩邊還有兩排露出尖頭的刀片,令人看了,不由遍體生寒。

    「九哥,這通道好像有點奇怪!」結巴應該也是看出什麼了,朝我說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說:「朝上端蔓延。」

    他微微思考了一番,疑惑道:「上次,我來這邊時,沒有什麼守山匠,也沒有這個房間,我們僅僅是胡亂摸了過去,就摸到了第三口懸棺的位置,而現在不但有了守山匠,還有個房間,這…這跟我上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我神色一凝,說:「你當初找第三口懸時,朝上走,還是朝下走。」

    他想了想,說:「好像是朝下走。」

    朝下?

    如今卻是朝上。

    這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啊!

    一時之間,我們倆都沒勇氣朝那條通道走過去,便在房間找了兩條凳子坐了下去。

    剛坐定,結巴說:「九哥,要不,我先進去試試,如果能找到第三口懸棺,我再來找你。」

    我罷了罷手,說:「不行,你一個人過去太危險了,萬一真有第三口棺材,而那些人為了奪寶,十之八九會大開殺戒。」

    「可,九哥,就這樣下去,我們…。」

    不待結巴說完,我罷了罷手,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悶著頭走下去!」

    言畢,我呼出一口氣,掏出陰陽卦哈了一口氣,然後對結巴說:「如果是陰卦,我們立馬退出這房間,回衡陽,如果是寶卦,我們立馬進去。」

    「要是陽卦呢?」結巴下意識問了一句。

    我說:「如果是陽卦,就說明生死對半,有可能會死,也有可能活下來。」

    「那咱們是進還是不進?」結巴朝我問。

    我白了他一眼,說:「應該沒巧合吧!」

    說罷,我朝陰陽卦上哈了一口氣,嘴裡又嘀咕了幾句,大致上是把先前跟結巴說的話說了出來,然後朝東邊作了三個揖,最後猛地朝手中的陰陽卦丟了過去。

    陰陽卦落地,兩面朝天,是陽卦。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就朝結巴看了過去,就問他:「結巴,有啥辦法斷凶吉沒?」

    他想了想,又抬頭打量了這房間一眼,皺眉道:「這鬼山過於邪乎,蔔凶吉的話,可能有些不准,倒是這陰陽卦應該聽准的。」

    我一想,也對,我們此時在鬼山內部,陰氣極重,想要讓道士斷定凶吉,恐怕有些難。

    瞬間,我們倆盯著陰陽卦,誰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我緩緩站了起來,淡聲道:「如今是陽卦,我們還是離開吧!從這通道能得看出來,再往上可能是無比凶險,再加上…。」

    不待我說完,結巴立馬打斷我的話,說:「九哥,你先前也說了啊,陽卦也有一半生機啊,再者,我們都到這了,如果就這樣放棄,太可惜了,更何況這事還關系到你的性命。」

    我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特想進去,但考慮到結巴還在我邊上,萬一裡面凶險萬分,結巴有個什麼好歹,我怎麼跟他母親交待,再有就是,就算找到真正的懸棺了,我們未必能得到那訇氣,要知道王木陽那些人絕對不是來旅游的,還有就是道虛的大徒弟以及玄學協會那些人還沒出現。

    這令我沒絲毫信心,本以為這次,僅僅是我跟結巴兩個人,誰曾想到,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跟這麼多人撞一起了。

    若說只有道虛大徒弟以及玄學協會那些人,憑我跟結巴再加上蔣爺,指不定還有機會,可,現在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當下,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結巴說了出來,然後對結巴說:「結巴,這次來的人太多了,而你身體…,我怕到時候會…。」

    我話還沒說完,結巴說:「九哥,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來多少人,我必定跟你進去。」

    說罷,結巴壓根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徑直朝那通道走了過去。

    我立馬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結巴,聲音不由低沉了幾分:「你找死啊!那王木陽、洛東川、還有那張遠山以及最後那名青年,哪一個是好惹的。」

    「九哥,事關你的性命,就算冒險也值得。」說話間,結巴甩開我手臂,徑直踏上那通道了。

    「結巴!」我猛地喊了一聲。

    結巴沒理我,大步朝高處走了過去。

    見此,我哪裡敢停留,立馬跟了上去。

    說實話,先前因為溫雪跟小平安的事,令我忽略了很多事,直到進入這房間後,我才稍微冷靜了一些,立馬想到這次懸棺有多凶險,不但要面對懸棺內未知的危險,還得應對王木陽等人的算計,特別是道虛的大徒弟,那人是一心要置我於死地,結巴一旦跟我身邊,絕對會有危險。

    還有就是洛東川,雖說他是我師兄,但我完全摸不清他的底子,更不敢確定,在面對懸棺時,他眼裡會不會有這個師弟。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我已經追上結巴了,令我詫異的是,結巴好似發現了什麼,渾身直哆嗦,我問他怎麼了,他的一句話,令我跟著直哆嗦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4
1558.第1549章 懸棺(76)

     結巴說:「九哥,我們好似找到了真正的懸棺!」

    一聽這話,我渾身一陣哆嗦,主要是太激動了,就在幾分鐘前,我們還在擔心前面太危險,誰曾想到,轉眼間,結巴居然說找到真正的懸棺了。

    個中落差,不哆嗦才對。

    當下,我立馬問他:「在哪?」

    他伸手朝前面指了過去,說:「九哥,你看那。」

    我一怔,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地方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這讓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問他:「結巴,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他死勁晃了晃腦袋,解釋道:「九哥,你仔細看從我們這邊數過的第十八層階梯。」

    我嗯了一聲,連忙數了過去,當數到第十八層時,我定晴一看,沒發現有什麼差別啊,跟樸素的一層階梯。

    等等,不對,那一層階梯好似有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我朝結巴問了一句。

    他說:「我師傅曾說過,真正的懸棺是以七星定位的方式去擺放的。」

    「七星定位?」我疑惑道。

    他嗯了一聲,說:「對,師傅說,懸棺不同於普通棺,即便是一些外行人也懂得懸棺,正是因為懸棺的特殊性,它的擺放位置,必然是移動的。」

    說著,他頓了頓,雙眼緊緊地盯著第十八層階梯,這才緩緩開口道:「所以,這懸棺的真正位置是飄忽不定的,而想要找到真正的懸棺,必須找到七星定位的首星,那便是巨門聲。」

    言畢,他抬步朝前面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對我說:「正所謂巨門生武曲,武曲生文曲,文曲生貪狼、貪狼生廉貞,廉貞生祿存,祿存生破軍,破軍生巨門,巨門又生文曲,如此周而復始,生生無窮,想要找到真正的懸棺,這巨門星是第一步。」

    說話間,結巴已經走到第十八層階梯,他蹲了下去,盯著那階梯看了看,對我說:「九哥,你看這階梯是不是跟普通階梯有點不同。」

    我嗯了一聲,先前乍一看,並沒有發現這階梯有什麼不同,但後來我隱約覺得這層階梯好似有些異常,便仔細看了看。

    這一看,我立馬發現這階梯好似有點異常。

    咋說呢!

    普通的階梯高度約摸十二公分的樣子,而這層階梯卻只有11公分多一點的樣子,肯定有人會問,僅僅是相差一公分,你怎麼知道?

    這個很容易,我們八仙雖說對尺寸沒有木匠那麼精准,但好歹我們也是跟棺材打交道的,對棺材的尺寸卻是無比熟悉,例如棺材梆下的橫條大概是十二公分,也就是一指半的距離,而那階梯顯然不夠一指半的距離,很容易判斷出來。

    打個簡單的比方,你用習慣了一米的東西,忽然給你個九十九公分的東西,你能立馬判斷出這東西短了。

    而我也正是這樣,才判斷出這層階梯有點異常。

    當然,我僅僅是發現階梯的尺寸不對,其它東西當時並沒有發現。

    「九哥,你再看看這階梯的兩端,是不是要窄一些。」結巴又朝問了一句。

    我朝兩端一看,還真別說,何止窄了一些,分明還呈一種橢圓形,而先前,我僅僅是關注到階梯中間的位置,從而忽略了兩段。

    這也是正常的現像,屬於一種視覺欺騙。

    當下,我問結巴:「這意味著什麼?也有可能是講究層次感,這才弄了這麼一個異樣的階梯。」

    他罷手道:「不,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層次感,從我們道家的角度來看,這階梯有特殊的意思,像征著巨門星,再有就是,九哥,你聯想一下,溫雪的話。」

    我一聽,溫雪的話?

    溫雪說,我拿的主人令。

    難道…。

    當下,我面色一喜,朝結巴看了過去,喜道:「你意思是…。」

    不待我說完,他點頭道:「對,既然你拿的是主人令,如今這階梯又像征著巨門星,這不是意味著我們馬上就要找到真正的懸棺了嗎?」

    我想了想,搖頭道:「可,溫雪說,我們通過這個房間僅僅是能第一時間找到第三口懸棺。」

    結巴一聽,罷手道:「起先,我也是你這樣想,但,九哥,你想一下,真正的懸棺是以七星定位的方式去擺放,七星定位又是移動的,如今,巨門星顯,便意味著那懸棺的位置已經發生了改變。」

    說到最後,結巴激動的渾身發抖,說:「指不定那真正的懸棺會出現在第三口懸棺邊上。」

    我一聽,眉頭立馬皺了起來,說:「倘若你這一切說的都是對的,是不是意味著王木陽等人也能找到?」

    這話一出,結巴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輕聲道:「的確是這樣。」

    等等,我瞬間明白王木陽等人為什麼會來了。

    搗鼓老半天,他們應該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過來。

    當下,我又開始猶豫了,還是跟先前一樣,怕結巴遇到危險,正准備說點什麼,就發現結巴已經率先朝前走了過去。

    我立馬跟了上去,本來想跟結巴說,讓他別去了,結巴好似知道我要說什麼,就說:「九哥,事已至此,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打定這個主意了。」

    說罷,他腳下加快了幾分。

    看著他的背影,我深嘆一口氣,跟了上去。

    結巴大約走了三十來步,他再次蹲了下去,我連忙在他邊上蹲了下去,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笑道:「九哥,我猜的沒錯,真正的懸棺絕對就在第三口懸棺邊上。」

    這當真是讓我喜憂參半的消息,也沒說話。

    很快,結巴再次起身朝前面走了過去。

    就這樣的,結巴每走一段時間,都會蹲下身,我則會跟著他蹲下去。

    大概走了半小時的樣子,我陡然發現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在一片黑暗中,嚴格來說是,我們兩旁黑漆漆的,唯獨階梯這個位置有光線,而這種光線並不是普通的白熾光,而是綠色的,且夾雜了些許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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