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0.第1570章 懸棺(97)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五長老跟見鬼似得,猛地朝後面跑了過去,嘴裡不停地吶喊著一句奇怪的話。

    「八仙聚,聚八方,翼龍當空,是他,是他,是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我一聽,更納悶了,這五長老不會是瘋了吧!

    就在這時,那洛東川走了過來,一手拍在我肩膀上,笑道:「師弟,恭喜你!」

    「恭喜我?」我一怔,疑惑地看著他,「恭喜我什麼?」

    他笑了笑,說:「先不提這個,先搞定那些人。」

    言畢,他朝王木陽打了一個眼色,那王木陽會意過來,渾身的氣勢,陡然爆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曹康極速而去。

    一看王木陽的身法,我有點懵,就覺得這家伙的速度快到極限了,饒是我遇上他,估摸著在速度上也占不了光。

    隨著王木陽一動,那秦老三則在地面擺了幾個石頭,雙眼微閉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約摸過了七八秒的時間,那秦老三雙眼陡然開眼,出聲道:「上三左六,退七。」

    隨著這話一出,那王木陽立馬按照他的話,施展身法。

    令我詫異的是,僅僅是一招,那王木陽愣是將曹康逼退了。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感覺這王木陽好陌生,陌生到我壓根不認識了,這還是當初那個在八仙宮落荒而逃的王木陽麼?

    莫不成,他一直在隱瞞著什麼。

    與此同時,結巴也朝五長老邊上那些人衝了過去。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顯得有些混亂不堪,我則直勾勾地盯著五長老,厲聲道:「老畜生,當初在京都之時,我拿你當長輩一樣尊敬著,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齷蹉之人。」

    說話間,我提著火龍純陽劍緩步朝五長老走了過去。

    約摸走了七八步,也不曉得咋回事,我呼吸忽然有些不舒暢,要是沒猜錯,應該是洛東川燒氧氣的辦法起效了,扭頭朝曹康等人看去,就發現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我深呼一口氣,抬步朝五長老走了過去。

    那五長老一見我過來,好似挺害怕,雙瞳放的特別大,嘴裡不停地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你了,不要過來。」

    「去死吧!」我暴喝一聲,舉起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就要劈下去。

    奇怪的是,不待劍劈下去,那五長老也不曉得咋回事,整個人猛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五長老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

    這讓我疑惑的很,咋回事?

    當即,我蹲下去,探了探五長老的鼻息,沒氣了。

    又探了探他的脈搏跟心跳,皆停了下來。

    活見鬼了,這是咋回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這不正常啊!

    按照我最初的打算,這五長老手頭上的功夫應該不弱啊!

    畢竟,一般玄學人士,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功夫,就如青玄子,他就曾告訴過我,說是一般六七個漢子近不了他身。

    但,這五長老僅僅是喊了幾句話,便沒了氣息啊,這太不正常了。

    難道,這五長老是想學道虛,臨死前詛咒我?

    不對,不對!

    那道虛之所以能詛咒我,是因為他本身是天煞之身,而這五長老可不是天煞之身。

    當下,我再次仔細檢查了一會兒,先是看了看五長老的五官,就發現他的五官處於極度恐慌之中,又發現他雙手緊握,雙腿僵而硬。

    在發現這一情況後,我得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結果。

    這…這…這五長老是被嚇死的。

    知道真相的我,差點沒崩潰了,甚至不敢相信這一結果,堂堂玄學協會的五長老會被嚇死?

    這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信吧!

    隨後,我又檢查了五長老的屍體,足足檢查了五次,每一次的結果毫無二致,都是被嚇死的。

    看著五長老的屍體,我當真是哭笑不得。

    我幻想過無數次怎樣弄死五長老,但從未想過五長老會被嚇死。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岩洞內本身就開始缺氧了,再加上這五長老上了年齡,會出現這種事,也屬正常。

    就如某個名人說的那般,任你年輕佼佼,老來不過是萬人嫌罷了。

    心念至此,我也沒在五長老身邊久待,就准備離開。

    就在我抬步的一瞬間,手中的火龍純陽劍也不知道咋回事,陡然動了一下,定晴一看,就發現火龍純陽劍的劍身好似有一塊黑色的印記。

    我抬手擦了擦,邪乎的是,那黑色印記,任我如何擦拭,愣是抹不掉,就好似被什麼東西黏在上面一般。

    奇了怪了。

    先前洛東川給我這火龍純陽劍時,這劍身潔白如雪,毫無任何瑕疵,怎麼會忽然冒出這種東西。

    當下,我撈起火龍純陽劍仔細檢查了一番。

    忽然之際,我眼睛的余光發現,我右手手臂的位置也冒出一塊黑色的印記。

    那印記約摸大拇指大,通黑如漆,隱約有些發亮。

    難道…。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連忙朝右臂看了過去,我頭皮一麻,不見了,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當初道虛死亡時,詛咒過我,我右臂一直有個很小的黑點,在進鬼山時,那黑點變大了不少,但僅僅只是大了一些。

    如今,那黑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黑色印記。

    蔣爺曾跟我說過,說是當那詛咒爆發之際,黑點便會消失。

    也就是說,道虛的詛咒要爆發了。

    瞬間,我臉色沉了下去,不待我多想,一股瘙癢感從手臂開始蔓延開來,漸漸地那股瘙癢愈來愈重。

    不到片刻時間,那股瘙癢感已經遍布全身。

    我下意識撓了過去,入手是寒意徹骨的冰冷感,就好似我整條手臂剛從冰窟拿出來一般。

    這…這…。

    怎麼辦?

    我有些急了,訇氣,訇氣,懸棺內的訇氣。

    當下,我抬頭朝懸棺望了過去,就發現那懸棺依舊倒吊在半空之中,我徹底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立馬席地而坐,按照我的想法是,道虛的詛咒是以煞氣為源頭,想要破除這股煞氣,除了懸棺內的訇氣,恐怕只有火龍純陽劍了,畢竟,火龍純陽劍是極陽之物,能克制那股煞氣。

    我哪裡敢猶豫,立馬將火龍純陽劍放在手臂上,正欲念靜心咒,一道呼哧聲響了起來,抬頭一看,那懸棺不知道咋回事,直挺挺地砸了下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1.第1571章 懸棺(98)

     一見這情況,我頭皮一麻,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出現了,出現了,真的出現了。

    就在不久前,這一幕曾在我腦海出現了。

    結巴,結巴!

    我急了,猛地朝結巴看了過去,就發現結巴正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不要!」我歇斯底地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洛東川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陳九,快跑!」

    說話間,那洛東川赫然轉身,以迅雷之勢,朝我這邊極速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洛東川與結巴同時到達我身邊,而上邊的棺材離我僅僅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由於我事先看到過這一幕,所以,我決計不會允許結巴救我。

    當下,我腳下一用力,正准備起身避開。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腳下居然使不上氣力,就連腦子也緊跟著嗡嗡作響,雙眼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結巴,別…過…」我想喊出聲,可,好似有人掐住我喉嚨一般,令我壓根發不聲。

    陡然,我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推了一下,隨之而來就是『砰』的一聲巨響。

    「啊!」結巴慘叫一聲。

    「九哥,快走,別管我!」結巴衝我喊了一聲。

    我懵了,徹底懵了,我想去拉結巴,可四肢壓根不受控制,我知道,應該是道虛的詛咒起了反應。

    「快,救我九哥。」結巴右臂被壓在懸棺底下,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但嘴裡還是喊著救我。

    說不感動,那完全是騙人的。

    可,此時的我,卻壓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結巴。

    就在這時,那洛東川朝結巴走了過去。

    「師…師兄,救…救…救結巴!」我卯足渾身氣力喊了這麼一句話。

    也不曉得是我說話用盡了渾身的氣力,還是咋回事,我腦子嗡嗡作響,眼皮再也支撐不住了,緩緩地閉上了。

    我不知道什麼自己是死了,還是咋回事,就知道身體不停地被挪動,我想看,可,眼睛壓根睜不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許是一分鐘,我悠悠地醒了過來,就發現我躺在岩洞內,入眼是結巴一張充滿關切的臉,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結巴臉色蒼白如紙。

    見我醒來,結巴面色一喜,忙說:「九哥,你終於醒了。」

    我沒說話,雙眼打量了他一眼,就發現此時的結巴,右臂沒了,右邊肩膀的位置幫著厚厚的白紗布,紗布面上血跡斑斑。

    「結…巴!」我虛弱地喊了一聲。

    他衝我笑了笑,說:「九哥,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我抬眼望了他一眼,想說話,可,喉嚨好似有什麼堵住一般,說話變得極其困難,我立馬朝結巴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扶我起來。

    結巴由於沒了右臂,行動極其不便利,不過,他還是用左臂奮力地將我扶了起來。

    剛坐起,我赫然發現兩口懸棺擺在離我三米開外的地方,而洛東川跟王木陽等人則圍在懸棺邊上,至於曹康等人以及為五長老帶來的那些人卻不見了。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挨著我坐了下來,緩緩開口道:「九哥,你昏迷了以後,洛東川用秘法打開了真正的懸棺,取了裡面的訇氣放入你嘴裡,這才救了你一命。」

    我微微點頭,又朝他看了過去,意思是問右臂是怎麼沒得。

    他笑了笑,說:「九哥,我沒事,僅僅是少了一條右臂,用我的右臂換九哥一條命,值!」

    看他說的無比輕松,我眼睛卻有些濕潤,張了張嘴,想說話,跟先前一樣,還是發不出聲音。

    結巴應該是看出我情況,朝我瞥了一眼,傻笑道:「九哥,你真的不需要自責,我斷了右臂可能是好事。」

    好事?

    我疑惑地看著他,就聽到結巴說:「九哥,我以前從沒跟你說過,我這右臂看似力氣大的很,但對我身體卻造成了很大的負擔,時常會感覺身體不適,有些時候甚至會覺得右臂奇痛無比,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現在不同了,自從被洛東川砍掉右臂後,我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就連說話也不結巴了。」

    我一聽,不由盯著結巴看了一會兒,還真別說,我剛才一直關注著結巴的右臂去了,完全忘了此時的結巴說話清晰無比,毫無半點結巴,甚至比一般人還要流暢。

    「結…結…巴…,這…這…這是真的嗎?」我張了張嘴,這次,嘴裡發出了聲音,但卻感覺喉嚨處有些劇烈的疼痛。

    結巴一笑,說:「九哥,騙你干嗎,你聽我現在說話,還結巴嗎?」

    我嗯了一聲,他現在說話的確不結巴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斷一條手臂跟說話有什麼原因?

    於是乎,我盯著他的手臂,也沒說話。

    結巴何等聰明,立馬明白過來,解釋道:「九哥,你昏迷後,我的右臂被壓在懸棺底下,那洛東川檢查了一下我的右臂,說是再被懸棺壓下去,會導致我身子失去知覺,唯一救我的辦法是砍掉右臂。」

    說著,他好似在回憶著什麼,笑道:「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就在他砍掉我右臂的一瞬間,我立馬感覺整個身體輕松了不少,特別是喉嚨處的位置,更是有股特別奇怪的感覺,像是吃什麼東西下去,又像是被人在喉嚨處拍了幾下,再後來我說話也不結巴了。」

    聽著他的話,我下意識朝洛東川看了過去。

    陡然,我想起一個事,那便是我在懸棺下面打坐時,身體失去了控制,按照我的想法是,懸棺應該不會那麼快掉下來,但,偏偏在那個時候懸棺砸了下來。

    要是沒猜錯,那懸棺之所以會掉下來,十之八九跟洛東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難道是洛東川故意為之?

    又或者是巧合?

    一時之間,我滿腦子全是對洛東川的懷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實在是那懸棺掉下來的時間過於巧合了。

    甚至可以說,就好似掐准了時間一般。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洛東川的用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2.第1572章 懸棺(99)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結巴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也沒說話,奮力挪了挪身體,緩緩抬手朝喉嚨處摸了過去,入手清清涼涼的,再朝手臂看了過去,就發現先前那個黑色印記已經淡化了不少。

    我盯著那黑色印記看了約摸半分鐘的樣子,那黑色印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淡了下去。

    到最後,那黑色印記徹底在消失在我手臂,整條手臂顯得潔白無瑕。

    與此同時,我身體變得無比輕松。

    說實話,這些年以來,由於受那詛咒的原因,我身體總有那麼一股沉重感,就好似有什麼東西一直黏在身上一般。

    而現在隨著那黑色印記的消失,我身體出現了空前的輕松,不對,應該用輕靈來形容。

    那結巴好似也發現了這一現像,面色狂喜,說:「九哥,你好了,終於好了,聽大師兄說,那道虛的詛咒一旦消失,那印記也會徹底消失。」

    我點點頭,張了張嘴,就發現喉嚨處那股異樣感也消失了,想必是訇氣起了作用,立馬喊了一聲結巴。

    隨著結巴這兩個字出口,也不曉得咋回事,我腦子一重,嗡嗡作響,緊接著,一副畫面出現在我腦海中。

    畫面中是岩洞,岩洞內擺著一口懸棺,洛東川、王木陽等人圍在懸棺邊上,而我也在其中,結巴則站在我邊上,我們所有人直勾勾地盯著懸棺。

    漸漸地,畫面朝懸棺內移了過去。

    我頭皮一麻,徹底懵圈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但見,懸棺內居然躺著一名女人,那女人一襲淡黃se的露肩長裙,若隱若現的鎖骨緊貼著衣領,長裙的材料像是透明的一般,微微反光,卻絲毫不暴露,長裙的下擺優雅地隆起,劃出一道弧線,露出女人一雙潔白如玉且修長的長****。

    仔細看去,那女人潔白的秀容,淡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嘴唇微微張開,一對大大的眼睛宛如鑲嵌在臉上一般,顯得格外深邃且充滿感情色彩。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初瑤。

    她怎麼會出現在懸棺內?

    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陡然,那畫面彎曲一面鏡子被打碎般,化作一點點星光,在我腦海消散。

    當我回過神來時,我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立馬爬了起來。

    由於我身體剛恢復,再加上我急著去懸棺那邊,我整個人朝前面倒了下去。

    「九哥!」結巴一把拉住我,問我:「九哥,你沒事吧!」

    我張了張嘴,艱難道:「沒…沒…沒事,快,快去懸棺那邊。」

    「怎麼了?」結巴疑惑地看著我。

    我也顧不上跟他解釋,連忙朝前面走了過去,結巴立馬跟了上去。

    當我出現在懸棺邊上時,洛東川他們朝我看了過來,那洛東川面色一變,疑惑道:「怎麼快就好了?」

    我沒理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口懸棺,與我前幾次看到的懸棺差不多,僅僅是大了幾號,奇怪的是,這懸棺的棺材蓋緊閉。

    這不對啊!

    我記得結巴說,洛東川用秘法打開懸棺,給我取了訇氣,這才破了道虛的詛咒。

    可,現在這懸棺的棺材蓋緊閉,訇氣是怎麼來的?

    我朝剛湊過來的結巴看了過去。

    結巴立馬明白過來,就告訴我,說是我昏迷後,王木陽等人纏住曹康等人,但由於岩洞內缺氧,最後曹康不敵王木陽等人,便跑了。

    待那曹康跑了以後,洛東川、王木陽等人圍著棺材,開始商量著救我。

    商量了一會兒,愣是沒啥辦法,就連青舟子也搖頭道,說是他作為鬼山的主人,也沒辦法打開棺材。

    在這期間,王木陽等人嘗試了不少辦法,敲、砸、掰等方式全用了,但那懸棺就好似一個整體,壓根打不開。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洛東川取自身一滴精血抹在靈光尺上,又吟了好長一會兒工師哩語,再在懸棺上雕刻了鬼匠亟文。

    即便這樣,那懸棺僅僅是挪開一道小拇指大的口子。

    而洛東川趁這個機會,利用秘法將那口訇氣取了出來,這才救了我。

    聽完結巴的話,我不可思議地地看著洛東川跟王木陽,真是他們救了我?

    這不對啊!

    要說洛東川這麼急著救我,可能是看在師傅的面上,但王木陽完全沒必要啊!

    當下,我朝王木陽看了過去,就聽到王木陽說:「行了,陳九,別看了,雖說我們倆以前關系不好,但,別忘了,進入這岩洞後,我可是拿你當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有性命危險,我自然會鼎力助你。」

    聽著這話,我心裡一暖,不由衝他笑了笑,說:「王兄這次救命之恩,我定銘記於心。」

    他罷了罷手,說:「沒什麼,我也沒使啥力,你要謝,得謝謝洛東川。」

    聽他這麼一說,我朝洛東川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家伙好似沒看到我的目光一般,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懸棺,直到我喊了他一聲,那家伙才扭過頭,淡聲道:「怎麼了?」

    我忙說:「師兄,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沒時間!」他罷了罷手,抬手朝懸棺敲了幾下,皺眉道:「奇怪了,這懸棺用材是上等的金絲楠木,但敲出來的聲音卻不對。」

    我苦笑一聲,我本來想問他,為什麼懸棺會那麼巧砸下來,不過,看他表情,顯然是沒時間回答這個問題了。

    我只好強壓心中的疑惑,朝懸棺摸了過去。

    入手寒意徹骨,像是一塊寒冰似得,更為邪乎的是,就在我縮回手的一瞬間,這懸棺又傳來一股暖暖的熱氣。

    這讓我眉頭也皺了下來,就問洛東川,「有什麼發現沒?」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淡聲道:「發現倒沒什麼,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這懸棺應該不是利用榫卯結合而做成的,反倒有點像普通的棺材,只需要將棺材蓋弄開了。」

    聽著這話,我立馬想起臨行前,父親對我說的話,就說:「讓我來試試。」

    說話間,我將父親送我的魯班尺、半包香煙拿了出來,本來父親還送了我一個木人偶,但在來這岩洞之前,卻送給了溫雪的兒子陳平安。

    那洛東川見我掏出東西,面色驟然劇變,一把抓住我手臂,直勾勾地盯著我手中的魯班尺,顫音道:「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啊!」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3.第1573章 懸棺(100)

     我怪異地瞥了洛東川一眼,問他:「這東西有什麼來頭不成?」

    他一把從我手中奪過魯班尺,雙手顫抖地在魯班尺上不停地撫摸著,就好似在他眼裡,這不是魯班尺,而是少女一般,特別是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他將那魯班尺遞給我,說:「師弟,這是好東西,特別是在木匠眼裡,更是重寶。」

    我把先前的問題又問了出來。

    他瞥了我一眼,深呼一口氣,說:「這東西何止來頭大,我只能告訴你,給你這東西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我一聽,立馬想起父親,這魯班尺是父親給我的,還有就是我剛入行那會,父親曾給我一面玄空盤,用他的話來說,那面玄空盤是我爺爺傳下來的,而當時老秀才拿著那玄空盤跟洛東川現在的反應差不多。

    可,現在父親又給我拿了這麼一把魯班尺,他的寶貝是不是太多了點。

    那洛東川見我沒說話,拉了我一下,問道:「師弟,師兄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見一見給你魯班尺的人。」

    聽著這話,我眉頭皺了起來,說實話,就算洛東川不說這話,我也想領他去見見我父親,畢竟,我們倆長的如此想像,父親肯定知道原因。

    當下,我立馬說:「等這事過後,一定領你去見見我父親。」

    「你父親?」那洛東川臉色一變,怪異地看著我,疑惑道:「這魯班尺是你父親給的?」

    我嗯了一聲,說:「是!」

    他在我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去,你父親能給你這東西,足以說明你父親身份不簡單,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當什麼抬棺匠,去做木匠不是更好!」

    「等等!」那洛東川好似想到什麼,沉聲道:「師弟,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我疑惑地看著他,平白無故問我父親名字干嗎?

    那洛東川見我沒說話,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國內比較厲害的木匠跟鬼匠我都認識,就想看看我是不是認識你父親。」

    我想了想,也沒隱瞞他,就說:「陳長遠。」

    「陳長遠?」他一怔,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皺眉道:「奇怪了,我居然不認識這人,不對啊,按說你父親能給你這魯班尺,他的身份應該很高,我居然不知道這麼一個名字。」

    我苦笑一聲,解釋道:「我父親就是鄉下一個老木匠罷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至於這魯班尺,可能是他老人家臨撿的也不一定。」

    那洛東川聽我這麼一說,淡聲哦了一聲,也沒再問,不過,對於這魯班尺的事,他卻是跟我提了提,說是這魯班尺的用材是有東方神木之稱的陰沉木,再具體一點的事,那洛東川也不再說,僅僅是告訴我,讓我回去問我父親。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很,也沒再問下去,主要是目前也沒那麼多時間。

    當下,我怔了怔神色,拿著魯班尺,就准備朝懸棺上面敲上去,那洛東川一把拽住我手臂,疑惑道:「你父親就給了你魯班尺,沒給香煙?」

    聽著這話,我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將手心的香煙遞了過去。

    他眉頭一皺,嘀咕道:「白沙?」

    我嗯了一聲,說:「父親給我這香煙時,說是這煙有些特殊。」

    他連忙從我手中拿過香煙,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又掏出一根,點燃,盯著煙頭的位置,盯了一會兒,一臉羨慕地對我說:「師弟,師兄很是羨慕你,居然有個如此父親。」

    說完這話,他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卻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我笑了笑,就問他:「這煙應該怎麼用。」

    他看了看我,緩緩開口道:「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這魯班尺跟香煙交給我,由我來弄,你若是不相信我,我只能告訴你使用方式了,不過,有個事,我得提前告訴你,你作為抬棺匠使用這兩樣東西,效果會大大折扣,若是到了我手裡,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把這懸棺弄開。」

    我想也沒想,立馬把魯班尺跟香煙朝他遞了過去,說:「喏,讓你來吧!」

    他盯著那東西,也沒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就這樣給我用?」

    我笑了笑,說:「就如你所說的,我僅僅是抬棺匠罷了,而這魯班尺本身就是木匠的東西,你又是跟木打交道的,交給你來用,是最好的選擇。」

    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若是師兄能打開這懸棺,這兩樣東西就算師弟送給你的禮物了。」

    話音剛落,那洛東川一笑,罷手道:「如此說來,倒要謝謝師弟相信我了。只不過,君子不奪他人之愛,這兩樣東西既然是令尊送給你的,作為師兄哪能隨便拿師弟的東西,用用就好了。」

    說話間,他從我手中接過魯班尺跟香煙,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也不再說話,估摸著是考慮怎樣開棺了。

    坦誠而言,我剛才之所以說把這兩樣東西送給他,一是因為他把火龍純陽劍給我了,作為回報,我送他兩樣東西,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二來,我腦子閃過的畫面,見到這懸棺內躺的人是王初瑤,而洛東川在開棺方面應該比較在行,畢竟,他是鬼匠,由他來開棺,成功的希望會大一些。

    正是考慮這兩點,我才會說把那兩樣東西送給他。

    即便他剛才說不要,但我並沒有打算收回來,而在離家之前,父親好似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瞬間,我有種琢磨不透父親的意思,按說父親應該知道我是抬棺匠,就算給了我這兩樣東西,估計效果也不會太大,他為什麼還要給我?

    是給我防身之用?還是借我的手把這東西贈送給洛東川。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愈發看不懂父親了,在坳子村時,我就懷疑過父親的身份,現在聽洛東川這麼一說,我對父親的身份愈發好奇了。

    當下,我打定注意,這次事情結束後,必須找父親問清楚一些事情。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4.第1574章 懸棺(101)

     我這邊正在考慮父親的事,那邊的洛東川好似已經想出了對策,先是叫了我跟王木陽,後是說:「兩位,我剛才權衡了一番,想要開這懸棺,恐怕得需要你們兩位幫忙。」

    我忙說:「怎麼幫你?」

    那王木陽也在邊上說了一句,「洛兄,但說無妨。」

    洛東川在我們倆身上掃視了一眼,又朝邊上的青舟子、結巴以及其人看了過去,說:「諸位,你們應該知道,這懸棺之所以能被我從半空中弄下來,是因為五長老跟曹康幫了忙,我則鑽了他們的空子,利用靈光尺將這懸棺弄了下來,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說:「但無論是五長老,還是我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

    「誤區?」我皺了皺眉頭,疑惑道。

    那洛東川點頭道:「對,就是誤區。」

    話音剛落,一直未曾開口的青舟子,出聲道:「洛東川說的對,我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當初貧道跟五長老,曹康他們商量時,他們倆認為這懸棺倒吊在半空中,定是幻像所致,再加上我們本身失去了知覺,便認為離懸棺33.9米的位置,有一處陽氣關口。」

    說到這裡,那青舟子朝我看了過來,衝我笑了笑,我明白他意思,他這是解釋給我聽,畢竟,他跟五長老他們商量時,唯有他知道,再有就是懸棺砸下來後,我暈了過後,對於後來發生的事,也不太清楚。

    當下,我回了一個微笑,也沒說話。

    那青舟子則繼續道:「貧道當初告訴他們,這懸棺倒吊在半空中,想要打開懸棺恐怕得在空中想辦法,奈何貧道人輕言微,五長老跟曹康並不相信,直到剛才,貧道才發現我們可能真的走進一個誤區了。」

    說罷,他朝洛東川看了過去,那洛東川皺眉道:「道長所言極是,我們的確走進一個誤區,諸位,請看這邊。」

    說完這話,他朝懸棺的前頭走了過去,我們立馬跟了上去,那洛東川抬手指著懸棺的底部,開口道:「這棺材底部留有一條紅色的墨鬥線。」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的確有一條紅色的墨鬥線,奇怪的是,一般的墨鬥線極細且有長,但這紅色的墨鬥線卻是極粗且短,只有五公分長左右,再往前則是一個黑色的卐字符號,符號前面又是一條墨鬥線,周而復始在懸棺的底部蔓延著。

    說實話,這種墨鬥線我是第一次看到,但我卻明白,一般懸棺底部畫著這種東西,絕非好事,要知道,一般棺材的底部,都會采用頗為喜慶的雕花,像這種東西一般不會出現。

    當下,我朝洛東川問了一句,「這意味著什麼?」

    他抬頭瞥了我一眼,沉聲道:「這種東西,是我們鬼匠的一種亟文,據說,這是活人與死人之間的一條線,一旦觸碰這條線…。」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掃視了我們一眼,聲音變得有幾分寒意,說:「一旦觸碰這條線,活人變死人,死人變活人。」

    這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就覺得他這話太誇張了,僅僅是一條線,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洛東川應該是看出我們不相信他的話,他皺眉道:「諸位,我洛某人從不打誑語,若有不信者,大可觸摸這一條線。」

    說完這話,他在我們所有人臉上一掃而過,繼續道:「我相信諸位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是鬼匠,而這條線絕對是我們鬼匠的亟文,這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所以,我在此懇請大家都離開,獨留我、陳九、王木陽以及…青舟子前輩!」

    聽著這話,率先對結巴開口道:「結巴,你替我出去照顧蔣爺。」

    他好似有些不願意,抬眼看了看洛東川,又看了看王木陽,將我拉到邊上,壓低聲音說:「九哥,要是我走了,一旦開棺了,你可能弄不過他們倆。」

    我苦笑一聲,他這是擔心洛東川跟王木陽算計我,就說:「沒事的,如果洛東川跟王木陽真算計我了,只能說我有眼無珠,再者說,不是還有青舟子在嗎?」

    結巴還是有些不放心,說:「可,九哥,那懸棺內有重寶,萬一他倆…。」

    不待他說完,我神秘一笑,說:「結巴,跟你說句實話,我已經知道懸棺內是什麼了。」

    「是什麼?」他忙問。

    我也沒隱瞞他,就說:「就在解開道虛咒詛的一瞬間,我腦子閃過一副畫面,這懸棺裡面什麼也沒有,僅僅是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嗯了一聲,把腦海的畫面跟他說了出來。

    他聽後,愈發疑惑了,說:「九哥,如果真是王初瑤,我們完全沒必要開棺了啊!」

    我也是醉了,就說:「我不敢確定她是生還是死,你別忘了蔣爺也是從懸棺內出來的,萬一她是活的,我們就這樣把她擱在懸棺內,太不厚道了吧!」

    說完,我心裡又補充了一句,那便是王初瑤跟蘇夢珂之間的關系。

    至今還記得王初瑤曾說自己就是蘇夢珂,所以,這次,我一定得搞清楚這個事,即便結巴說我身邊有東西,但我依舊對王初瑤那番話耿耿於懷。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萬一真是蘇夢珂的魂魄上身呢?

    我賭不起這個萬一。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繼續留下來,否則,在知道我已經吞了訇氣後,我絕對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結巴聽我這麼一說,擔憂道:「九哥,那一定得注意安全,萬一洛東川跟王木陽真有歹心,你記得吼一聲。」

    我點了點頭,就讓他快去照顧蔣爺,我則朝洛東川那邊走了過去。

    當我走到洛東川身邊時,就發現他身邊的瑤光老師離開了,王木陽身邊的秦老三以及萬洋等人也離開了,整口懸棺邊上就剩下我、洛東川、王木陽以及青舟子。

    見此,我深呼一口氣,正准備說話,就聽到洛東川說:「師弟,你應該會靜心咒吧?」

    我一怔,靜心咒?

    這靜心咒是靜心之用,這洛東川怎麼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我連忙問他原因。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5.第1575章 懸棺(102)

     那洛東川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淡聲道:「師弟,這懸棺底部刻有鬼匠亟文,則證明這懸棺內令藏著煞氣極重的人或物,一旦開棺,其煞氣令會溢出來,令人眼神渙散,四肢失控制,甚至會干擾到人腦的正常運轉,唯有先以靜心咒,平靜其心,再以魯班尺驅其煞,方才可以正式開棺。」

    說罷,他朝我看了一眼,繼續道:「而先前我跟你說的,我們走進了一個誤會,也正是因為這鬼匠亟文的存在,作為鬼匠,我太明白了這裡面的道道了。」

    說話間,他緩緩伸出手朝那墨鬥線摸了過去,待手指觸碰到墨鬥線後,他臉色一凝,立馬縮回手,說:「果然跟我預料的一模一樣。」

    我有些不懂他的話,那王木陽好似也有些不懂,我們相互看了一眼,朝洛東川看了過去,就聽到那洛東川自言自語道:「根據河洛之理,以坎立向,坎為一,乾為六,正好符合一六共宗,以離為向,離為九,巽為四,正好符合四九為友,二者相融,為生成之樹。」

    言畢,他朝四周看了看,撈起一塊石子,在地面寫了四個數字,分別是,一、六、九、四。

    待寫完這四個數字,他拿出魯班尺量了量那數字的尺寸,又拿著魯班尺量了量懸棺底部那些墨鬥線的尺寸。

    待量出尺寸後,他臉色一沉,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魯班尺,一個勁地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對,不對,肯定是哪個步驟出現問題了。」

    看到這裡,我疑惑的很,他這是干嗎呢,怎麼跟瘋子似得,那王木陽也是如此,問我:「陳九,他這是?」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就朝邊上的青舟子看了過去。

    那青舟子好似懂點,皺眉道:「他應該是利用魯班尺上的八字在勘測這懸棺!」

    我一聽,魯班尺上面的八個字,我以前聽父親說過,分別是,財、病、離、義、官、劫、害、本,據說這八個字是用來裝門之用,也有用來做辦公桌之用。

    但,鮮少有人拿來量棺材的,畢竟,魯班尺一般都是用來量活人用的東西,拿來量死人用的東西,有不吉利的說法在裡面。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洛東川整個人宛如瘋癲了一般,不停地圍著棺材渡步,嘴裡則一直是那句,「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肯定是哪個步驟出現問題了。」

    他足足嘀咕了二十來次,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喊了洛東川一聲,他扭過頭瞥了我一眼。

    僅僅是這麼一眼,嚇得我連忙朝後退了幾步。

    但見,他雙眼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眼角的位置隱約有些紅光。

    「師兄!!」我又喊了一聲。

    這次,他沒理我,依舊跟先前一樣,圍著懸棺不停地渡步著。

    那王木陽見情況不對,也喊了一聲,「洛兄,你沒事吧!」

    奇怪的是,那洛東川宛如沒聽見一般,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在場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一看這情況,我們立馬明白,洛東川估摸著是出事了。

    這下,我哪裡敢猶豫,就准備去拉他,那青舟子一把抓住我手臂,衝我搖了搖頭,說:「小九,別打擾他,他應該是陷入某種境界,一旦有外人打擾,很有可能會打亂他的思路,甚至會出現人命案。」

    我一聽,連忙縮回手臂,哪裡還敢動,就問青舟子,這洛東川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貧道也不清楚,應該是鬼匠的亟文有關,作為行外人,我們靜靜地看著就好。」

    好吧,青舟子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在邊上看著,那王木陽估計跟我的想法一樣,也沒說話,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洛東川。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在邊上看著,那洛東川則跟先前一樣,狀若瘋癲圍著懸棺不停地轉著。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實在有些不放心,就打算幫他一把,畢竟,這洛東川救過我,就問青舟子,「道長,倘若我在邊上施展《純陽劍法》會不會對他有所幫助?」

    「純陽劍法?」他微微一怔,旋即,他好似想到什麼,面色劇變,一把抓住我手臂,顫音道:「你說的純陽劍法是不是有個四段式?」

    我嗯了一聲,心中則納悶的很,這青舟子咋那麼激動?

    話音剛落,那青舟子松開我手臂,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足足盯著我看了三分鐘時間,也不說話。

    這把給郁悶的,洛東川這樣,怎麼青舟子也這樣了,就問青舟子咋了?

    他二話沒說,對著我跪了下去。

    我更懵了,他這是干嗎啊,連忙拉住他,問:「道長,你這不是折煞我麼?」

    他罷手道:「不,不,你值得貧道下跪!」

    說話間,他跪了下去,對著我磕了三個頭,無論我怎麼拉扯,他愣是不起來,直到磕完三個頭後,他方才緩緩起身,顫音道:「陳大師,冒昧地問一句,你師傅是不是…」

    說著,他好似想到什麼,立馬閉而不言。

    這把我給郁悶的,本以為他會說出來,誰曾想到,他居然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不過,令我更納悶的是,他連對我的稱呼也變了,要知道我們自從確定合作後,青舟子一般都是叫我小九,而剛才他居然稱我為陳大師,這…這…這…。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青舟子拉了我一下,恭敬道:「陳大師,你若真會純陽劍法,應該對洛東川會有所幫忙,但純陽劍法過於剛硬,不適宜揮舞過多,會導致欲速則不達的效果出現,唯有把劍法控制在一定的速度,才能有所效果,更為關鍵的一點,這對純陽劍法要求極為苛刻,不知道你是否有這個信心。」

    說實話,我沒信心,追其原因,我以前把重心放在抬棺上面,覺得純陽劍法過於雞肋,也沒怎麼練習,直到學了四段式後,才會偶爾練習一會兒。

    但,即便這樣,我對純陽劍法的了解,依舊處在一知半解的地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7
1586.第1576章 懸棺(103)

     我把這一情況如實地告訴青舟子,就問他:「道長,我能試試麼?」

    他一聽,皺了皺眉頭,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如果你真是那人的徒弟,想必應該有幾分過人之處,值得試一試。」

    聽著這話,我嗯了一聲,也沒問師傅是誰。

    因為,我已經麻木了,就算問了,青舟子也不會說,這些年以來,我遇到太多了,早就淡然了。

    當下,我怔了怔神色,撈起火龍純陽劍,就准備揮舞,那王木陽也湊了過來,問青舟子,「道長,我懂一些法門,對煞氣也有一些效果,不知…。」

    不待他說完,那青舟子忙問:「什麼法門。」

    他瞥了我一眼,好似在忌諱我。

    我也是醉了,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都這樣了,我再留在這裡,也太尷尬了,就朝外邊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好了叫我!」

    很快,我走了出來,就發現結巴站在蔣爺邊上,而萬洋則跟他的人站在一起,好似在聊著什麼,瑤光老師則一個人站在邊上發呆。

    無一例外,這些人分成了三派,彼此相互警惕著。

    我笑了笑,走了過去,那結巴一見我,忙問我:「九哥,你怎麼出來了?」

    我說,沒什麼,裡面有些事,我得出來避一避,等會還要進去。

    要說這些人當中,最緊張的莫過於瑤光老師,她一見我,立馬走了過來,沉聲道:「東川,在裡面是不是遇事了?」

    我一愣,她是怎麼知道的,但,怕她擔心,我扯了一句謊言,說:「沒什麼,僅僅一點小麻煩罷了,等會就能搞定了。」

    話音剛落,那萬洋也湊了過來,大抵上是問我王木陽怎樣,我也沒隱瞞他,就說:「他跟青舟子在說些隱秘的話題,這不,為了避嫌,我走了出來。」

    那萬洋一聽,賠笑道:「小九,實在不好意思,我老大有些事不適宜讓外人知道,還望你見諒。」

    我罷手道:「沒什麼,人嘛,誰還沒點小秘密。」

    隨後,我跟他們隨意的扯了兩分鐘的樣子,就見到青舟子走了出來,對我說:「陳大師,可以了。」

    這話一出,表情最怪異的是結巴,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青舟子。

    我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估摸著他是在疑惑青舟子對我的稱呼。

    我也沒時間跟他解釋,立馬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發現那王木陽坐在懸棺的尾部,雙眼緊閉,他身邊則擺放了四根圓形的木棒,那四根植入地面,露出來的一端,正燃燒著火苗。

    也不曉得是我眼睛看錯了,還是咋回事,那火苗不像是我們平常的火苗,而是泛著深藍色,火勢也是奇怪的很,直挺挺朝上,即便有微風吹過,那火苗的方向絲毫不受影響。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看過去,沒錯,那火苗的確是這個樣子。

    當下,我朝青舟子看了過去,就問他,「道長,王木陽邊上的火苗是?」

    他衝我一笑,歉意道:「抱歉,貧道答應過他,不能對外人說。」

    我哦了一聲,也沒深問下去,估摸著是王木陽的秘法,就問青舟子,我應該怎麼去辦洛東川。

    那青舟子臉色一凝,淡聲道:「王木陽坐在懸棺尾部,以真火燒煞氣,你則在棺頭的位置,以純陽劍法驅煞,兩者相合,應該能讓洛東川恢復正常。」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陳大師,記住,貧道先前跟你說的話,純陽劍法過於剛硬,一定要把握好度。」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話,徑直朝棺材頭部走了過去,深呼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火龍純陽劍,緩慢地揮舞起來。

    由於青舟子一而再地招呼我把握好度,所以,我僅僅是揮舞,純陽劍法的第一式道第五式。

    我一邊揮舞著,嘴裡一邊念叨著:

    「提劍歸丹定五行。」

    「返本還原把劍進。」

    「龍心指路懸左足。」

    「穿越雲天指星宿。」

    「抱拐出鞘陰陽觸。」

    待我揮舞完五式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懸棺四周的煞氣好似輕了一些,周遭的空氣好似也有了幾分暖意,抬眼朝王木陽看了過去,就看到那家伙跟先前一樣坐在地面,邊上四根木棒的火苗,依舊是那般。

    奇怪的是,那木棒火苗的顏色好似比先前更深了一些。

    再朝洛東川看過去,他的情況好似好了一些,僅僅是圍著懸棺渡步,嘴裡並沒有嘀咕著什麼了。

    難道是我跟王木陽的方法起效了。

    打定這個主意,我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再次揮舞起來,這次,我打算將純陽劍法揮舞到第十式。

    當下,我一邊揮舞著,嘴裡一邊念叨著:

    「玉龍抬頭風雲吼。」

    「八仙橫雲觀日月。」

    「刺破層雲化飛雪。」

    「龍吟繞步隨身依。」

    「碧波浪中神針奇。」

    剛揮舞完第十式,我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傳來一股炙熱感,就好似劍柄起火了一般,令我下意識松了松。

    就在這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出現了,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揮舞到第十式,必須停下來,因為從第一式到第十式屬於四段式的第一段,再往上就是第二段,其威力會大增,一旦揮舞起來,肯定會打破目前的平衡。

    可,就在我想停下來的一瞬間,手中的火龍純陽劍卻不由自主地繼續揮舞起來,壓根不受我的控制,就好似擁有自主意識一般,引領者我手臂動了起來。

    就在火龍純陽揮舞的一瞬間,那青舟子臉色驟然劇變,大叫道:「快,停下來,一旦使了第二段,整口懸棺內的煞氣會紊亂,更會毀了王木陽跟洛東川!」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本能的想停下來,但那火龍純陽劍壓根不受控制。

    活見鬼了,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我也是急了,哪裡敢大意,左手猛地抬起,朝右手劈了下去。

    瞬間,右手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這才勉強停下來。

    與此同時,那王木陽睜開眼,好似看見什麼恐怖的場景,不可思議地盯著我,顫音道:「屍體,屍體,無邊無際的屍體。」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8
1587.第1577章 懸棺(104)

     屍體?無邊無際的屍體?

    我微微一怔,正准備抬頭看去,手中的火龍純陽劍陡然蠢蠢欲動的,劍身輕微地顫抖著,這嚇得我連忙將火龍純陽劍丟在地面。

    邪乎的是,那火龍純陽劍被我丟在地面後,居然冒出一絲絲青煙。

    活見鬼了!

    我暗罵一句,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火龍純陽劍周邊的確冒了青煙。

    「屍體,屍體,無邊無際的屍體。」那王木陽再次吼了一聲,整張臉都扭曲到一塊了,看上去格外猙獰。

    這讓我眉頭一皺,也顧不上火龍純陽劍的異像,連忙朝王木陽走了過去,死勁晃了他幾下,「王兄,你看見什麼了?」

    那王木陽好似聽到我的聲音了,死死地抓住我手臂,顫音道:「陳九,我看到屍體了,無邊無際的地方全是屍體,那些屍體好似活了一般,不停地吶喊著。」

    我一聽,這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屍體,就問他:「哪個地方?」

    他好似想到什麼,松開我,雙臂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屍體,屍體,那個洞內全是屍體。」

    洞內?

    我一想,腦子立馬想起一個地方,那便是當初在大連時,陳天男自殺的地方,那地方就是一個看不到底的深洞,隱約能看到洞的四周有著數不清的屍骨。

    難道他說的是地方?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青舟子走了過來,他二話沒說,對著王木陽腦門就是一掌拍了下去。

    隨著他這一掌拍下去,那王木陽整個人猛地朝後面倒了過去。

    「道長,你這是干嗎?」我朝青舟子問了一句。

    他淡聲道:「要是沒猜錯,應該是你揮舞純陽劍法時,讓王木陽看到了一些東西,令他的精神陷入混亂當中,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昏迷過去,唯有這樣,才能令他思想恢復正常。」

    聽著這話,我疑惑的很,純陽劍法還有這效果?

    當下,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那青舟子給我的解釋是,他也看不透純陽劍法,不過,他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小九,大凡有機緣的地方,必定伴隨著各種異樣,如今,王木陽跟洛東川先後陷入精神紊亂的地步,唯獨你清醒如舊,這足以說明你與這懸棺有緣。」

    說罷,他抬眼看了看洛東川,繼續道:「依我的意思是,將洛東川也暈過去。」

    「這…這…這不好吧!他們倆畢竟…。」我支吾一句。

    不待我說完,青舟子臉色一凝,淡聲道:「小九,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還記得我先前跟你提的那個計劃麼?」

    我嗯了一聲,當初青舟子跟我計劃時,曾說過,在關鍵時刻,將洛東川跟王木陽弄暈過去,由我一人去開啟懸棺。

    「可…可…」我有些不情願,主要是覺得這事有些不厚道。

    那青舟子臉色一凝,沉聲道:「小九,每個人的機緣不同,所收獲的東西也不同,貧道曾替他們倆算過,他們注定與這懸棺無緣,倘若不弄暈他們,指不定他們還會有生命危險。」

    言畢,那青舟子徑直朝洛東川走了過去,待走到洛東川邊上時,他猛地朝洛東川脖子劈了下去。

    瞬間,洛東川身體一軟,整個人倒在地面。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8
1588.第1578章 懸棺(105)

     隨著洛東川這麼一倒地,整個岩洞內就剩下我跟青舟子站著。

    「道長…,你這…」我顫著音問了一句。

    他罷了罷手,淡聲道:「小九,先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開棺。」

    我支吾了一句,瞥了瞥躺在地面的洛東川跟王木陽,心裡苦澀的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朝懸棺走了過去。

    來到懸棺邊上,那青舟子也湊了過來,他瞥了我一眼,問:「小九,經過王木陽跟洛東川這麼一搗鼓,有沒有信心開棺。」

    說實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壓根沒任何把握,特別是洛東川所說的鬼匠亟文,我更是屁臭不懂。

    但,目前情況已經這樣了,除了強行開棺,我實在想不出其它法子。

    當下,我跟青舟子說了實話。

    他一聽,微微皺眉:「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再另行想辦法了。」

    我點點頭,目前只能這樣了,也沒猶豫,先是抬手摸了一下懸棺,入手冰冷的很,宛如冰塊一般,我又盯著懸棺的四周看了看,就發現整口懸棺線條格外優美,足見其手工不凡。

    不過,令我沒想不明白的是,這懸棺底下先前的鬼匠亟文,居然淡化不少了,好些地方已經褪色了,露出木質的本色。

    莫不成這是洛東川弄成的?

    閃過這念頭,我抬手用力掰了掰棺材蓋,跟我預想的一模一樣,紋絲不動,就好似整口懸棺連在一起一般。

    隨後,我又圍著懸棺轉悠了幾圈,各種開棺的方式都試了一遍,說句討人嫌的話,我甚至拿過石塊在棺材蓋上敲了幾下,毫無任何效果。

    大概忙碌了半小時,那青舟子忽然拉了我一下,他抬手朝懸棺摸了一下,又瞥了我一眼,沉聲道:「小九,你說這懸棺會不會是充滿了煞氣,以氣馭氣,再以氣鎖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需要在這懸棺上弄一道口子出來,便能打開這懸棺。」

    我想了想,他說的這種情況有可能會發生,就如一些棺材埋入地下,其棺材因為入殮時,會伴隨一些氧氣以及自然界的一些氣體,再加上入殮時需要焚燒大量的黃紙,而燃燒黃紙會釋放一些氯氣,在入殮時,會一並帶入棺材內部。

    等到封棺時,這三股氣體會滯留在棺材內,一旦將其埋入地下,由於地氣濕氣頗重,再加上棺材的用料為木料,這些濕氣很容易滲過木料。

    如此以來,整個棺材便會出現四種氣體,通過某種化學反應,會令棺材內的一些氣體形成固定。

    當然,這種固定並不是指氣體固態化,而是一定形式上的固定,這樣的後果就是整口棺材宛如一個整體,壓根不分棺材蓋跟棺材底板。

    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如長沙馬王堆出土的那具女屍,剛出土那會,屍身保存的頗為完整,宛如活人一般,當棺材被強行打開時,棺材內原本固定的氣體被破壞了,整具屍體立馬腐蝕了。

    而青舟子說的這種方法,正是那種氣體固定化。

    但,以我看來,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要知道洛東川曾在懸棺內取出過訇氣,足以說明這口懸棺不存在氣體固定化。

    我把這一想法跟青舟子說了出來。

    他一聽,恍然大悟,說:「也對,倒是貧道拙見了。」

    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那青舟子又說:「小九,如果不是這種情況,那這懸棺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了想,說:「出現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因為洛東川所說的鬼匠亟文,第二種也是洛東川所說的榫卯接合,再有就是…。」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直覺告訴我,可能會是第三種。

    原因很簡單,要說是因為鬼匠亟文的話,如今這鬼匠亟文已經淡化了不少,想必其威力應該大減,至於那個榫卯結合,以洛東川的見識,他應該能第一時間看出來。

    而這兩種原因,洛東川都找過對應的方法,其結果卻是失敗了。

    難道真是第三種原因?

    不可能啊!這懸棺內的人我在腦海中見過,按說,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青舟子拉了我一下,問我:「小九,還有一種原因是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顫音道:「死者。」

    「死者?」他疑惑道。

    我點點頭,下意識推了一步,「出現不能開的棺材,除了前面所說的兩種,剩下一種可能就是死者不願意開棺。」

    說完這話,我臉色一變,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這樣,肯定是某個環節出問題了。」

    那青舟子見我神色不對,一把拽住我肩膀,死勁晃了我幾下,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死者是怎麼回事?」

    我望了望他,也不說話,腳下朝懸棺走了過去,抬手猛地朝懸棺砸了上去,猛地喊了一聲,「王初瑤!」

    瞬間,我的聲音在整個岩洞內不停地回蕩著。

    足足過了十幾秒鐘,那回蕩聲才停了下來。

    「小九,你知道懸棺內是誰?」那青舟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那青舟子又問:「不可能,當初洛東川取訇氣時,貧道就站在邊上,貧道都沒能看到懸棺內的情況,而你那個時候,處於迷昏狀態,怎麼可能看到懸棺內的情況。」

    說完這話,他直勾勾地盯著我,顫音道:「難道…難道你真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我望了望他,點了點頭,也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說啥,畢竟,在那黑漆漆的通道內遇到他時,我曾告訴他,我看到結巴砸斷了一條手臂,而事實是,結巴真的砸斷了一條手臂。

    那青舟子咽了咽口水,在我身上打量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剛才所說的王初瑤是誰?」

    我想也沒想,直接告訴他,「我一個朋友!」

    「多大年齡?」他問。

    我回了一句,「二十一歲左右吧!」

    「二十一歲,懸棺,鬼山,王初瑤!」那青舟子在邊上嘀咕了一句。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38
1589.第1579章 懸棺(106)

     陡然,那青舟子好似想到什麼,臉色驟然劇變。

    我問他怎麼了。

    他顫音道:「二十一歲在道家眼裡稱為二元三中歲,這個年齡的人一旦躺入懸棺內,會令懸棺內部的氣場產生變化,要是貧道沒猜錯,那人躺在懸棺內,恐怕…恐怕…恐怕沒死,一旦弄出來,性格會大變,甚至會出現…。」

    「出現什麼?」我呼吸一緊,忙問。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生魂附體,活魂離體。」

    我懵了,生魂附體?

    這是道家的一種說法,也就是坊間所說的鬼上身,而這種情況,並不是坊間那種上身一會兒便離體,而是一種永恆。

    用道家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魂不離魂,魄不離魄,魂魄不離,人恆大變。

    說通俗點,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便會讓一個人原本的魂魄離體,從而令另一個魂魄鳩占鵲巢。

    可,倘若真如青舟子所說的這般,王初瑤為什麼會躺在懸棺內?

    是誰把她弄進懸棺內?

    放入懸棺內,是想害她,還是有其它原因?

    一時之間,我滿腦子疑惑,只覺得整件事變得撲溯迷離起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青舟子好似想到什麼,一把拉住我,急道:「小九,快,快,快開棺,如果這裡面是活人,一旦開棺遲了,會鬧出人命啊!」

    說實話,我也急著開棺啊!

    問題是,這棺材壓根打不開啊!

    瑪德,顧不上那麼多了。

    當下,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先是從洛東川手中拿過魯班尺跟香煙,後是抽出一根煙,點上。

    奇怪的是,這香煙的氣味格外奇怪,像是清涼油夾雜著辣椒一般,令人喉嚨產生那種又涼又辣的感覺,整個人更是不由自主地抖索了一下。

    更為奇怪的是,即便是這種怪味,但還是令人抽了一口,想抽第二口。

    我一連抽了七八口的樣子,喉嚨處就好似被火燒了一般。

    就在我准備點燃第二根香煙時,那青舟子一把抓住我手臂,沉聲道:「小九,這種東西刺激性太大,不易過多,會對你以後造成影響。」

    我點點頭,強忍心頭的欲念,撈起魯班尺,按照父親所說的那樣,在棺材的前中後打了三下。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玄乎的很,剛打第一下,我嘴裡不受控制地吐出幾詞,那詞很奇怪,不像是我們平常說話的詞,而像是一種很奇怪的語種。

    最為關鍵的一點,我壓根不懂那種詞,可,那種詞愣是從我嘴裡說了出來,玄乎的很。

    而在打二下的時候,我嘴裡吐出來的詞,顯得更為奇怪了,深奧難懂,且語氣也變得格外奇怪,那種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壓根無法用詞語表達出來那種感覺。

    特別是打三下的時候,語氣比前兩次更為強烈,而我整個人更是懵的,就感覺腦袋發麻,壓根不是自己的,而手頭上的動作,更像是有人拿著我手臂往棺材上敲打下去。

    待打完三下,我整個人差點沒虛脫,腳下一軟,猛地坐了下去。

    旋即,也不知道是我眼睛看錯了,還是咋回事,那懸棺居然動了一下,我強忍身體上的虛弱感,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懸棺靜靜地躺在地面,毫無任何動靜。

    「小九,你看!」那青舟子陡然朝懸棺指了過去,出聲道。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棺材蓋的位置裂開一條細縫,漸漸地那細縫愈來愈大,愈來愈大,到最後,那裂縫約摸有大拇指粗。

    我哪裡還顧得上身體的虛弱,立馬爬了起來,猛地朝懸棺跑了過去,順著那裂縫朝懸棺內看了過去,令我失望的是,懸棺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當下,我立馬撈起手電筒,朝懸棺內照了進去。

    奇怪的是,懸棺內好似根本照不進光線,就好似能將光線吞噬了一般,煞是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

    我嘀咕一句,正准備再敲棺材幾下時,我陡然想起一個事。

    當初,我腦子出現的畫面是,王木陽、洛東川、我、結巴等人圍觀懸棺,而懸棺內躺著的是王初瑤。

    而現在的情況,懸棺邊上只有我跟青舟子,王木陽跟洛東川則躺在地面,結巴等人更是在外面,這與我腦海中看到的情況不一樣。

    這…這…這怎麼回事?

    是我腦海中的畫面出錯了,還是這口懸棺內躺的不是王初瑤?

    一時之間,我有點懵了,壓根拿不定注意。

    那青舟子見我愣在那沒動,就問我怎麼了。

    我也沒隱瞞他,把腦海所看到的一幕告訴他。

    他一聽,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深嘆一口氣,也不說話。

    這讓我好奇心大起,他這是怎麼了,就問他原因。

    那青舟子還是不說話。

    這把我給急的啊,差點沒跳起來,但考慮到他是長輩,我只好耐著性子問了一句,「道長,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他抬眼瞥了我一下,嘆聲道:「小九,可有時間聽貧道說一個故事。」

    聽故事?

    我差點暈過去,這不是瞎鬧麼,已經看到打開懸棺的希望了,哪裡還有時間聽什麼故事。

    當下,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長,等弄好懸棺,小子定聽您講個三天三夜的故事。」

    他罷手道:「沒那個機會了,貧道給自己掐算過,今天便是貧道的死期。」

    聽著這話,我更疑惑了,在爬階梯時,青舟子還說自己離大限之日有段時間,怎麼現在又說這話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笑了笑,說:「等你聽完這個故事,便明白了。」

    說心裡話,我真心沒時間聽這個故事,但青舟子一而再地強調,作為晚輩,我也不說什麼,就嗯了一聲,說:「您講,小子一定洗耳恭聽。」

    話雖這樣說,我眼睛還是時不時朝懸棺那邊瞥了過去。

    那青舟子應該是看出我比較急,先是讓我抽根煙,說是平緩一下心情,後是找了一塊干淨的地方坐了下去,又示意我坐在他邊上。

    我深呼一口氣,掏出煙點燃,又挨著他坐了下去。

    我這邊剛坐定,他的第一句話,令我渾身不由顫了一下。

    他說:「小九,大概是一年前,有個王姓的小姑娘拜托貧道給她辦一件事。」

    王姓?

    我面色一凝,他說的王姓小姑娘應該是王初瑤。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王初瑤找他干嗎?拜托他辦什麼事。

    等等,懸棺,鬼山,王初瑤,青舟子,鬼山主人。

    一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青舟子,顫音道:「道長,您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初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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