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10.第1600章 營救老王(3)

     我們一行人到達汽車時,時間是下午五點的樣子,我這邊剛買好汽車票,原本一直說話含糊的蔣爺,陡然抓住我手臂,嘴裡唔唔地說著話。

    我聽了老半天,愣是沒明白他在說什麼,倒是結巴皺著眉頭,說:「九哥,蔣爺好像有事要跟你說。」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朝蔣爺看了過去,輕聲道:「蔣爺,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他立馬點點頭,嘴裡又唔唔地說著什麼。

    這把我給為難的,直勾勾地盯著蔣爺,再次開口道:「蔣爺,你說慢點。」

    他點點頭,將語速放慢了一些,嘴裡又唔唔地說著一些話。

    不放慢還好,一放慢,我更加聽不懂了,就朝結巴看了過去,結巴搖了搖頭,說:「九哥,我懷疑蔣爺…。」

    說著,他朝蔣爺瞥了一眼,緩緩開口道:「他可能是中了什麼詛咒。」

    「詛咒?」我神色一緊,連忙朝蔣爺看了過去,就發現蔣爺除了身體虛弱了一些,壓根沒任何不對勁啊,怎麼可能是中了詛咒。

    我把這一想法說了出來,就聽到結巴說:「九哥,我跟在師傅身邊時,曾聽師傅身邊一老人說,有那麼一種詛咒,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語種,甚至改變人的交流方式。」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

    那結巴想了想,也不說話,便掏出紙筆交給蔣爺,說:「蔣爺,你把你想說出來的話,寫下來。」

    蔣爺面色一喜,連忙接過紙筆,在紙上開始游龍走鳳地寫了一行字。

    令我崩潰的是,蔣爺寫出來的字,我壓根不認識,但見,蔣爺寫下來的字,宛如豆芽菜一般,不像是我們中國的字跡,更不像所謂的英文。

    這是…?

    我面色一凝,朝結巴看了過去,就問結巴:「這是…?」

    結巴深嘆一口氣,開口道:「九哥,中了那種詛咒的人,不但語種變了,就連寫出來的字跡也會隨著那種語種而變化,我們道家把這種詛咒稱為月咒。」

    「月咒?」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點頭道:「對,就是月咒,我懷疑蔣爺肯定是被人下了月咒,只是,這月咒不像是我們國家該有的一種詛咒,而是…。」

    「而是什麼?」我忙問。

    結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也不說說話。

    這把我給急的,聲音不由低沉了幾分,說:「結巴,你知道的,我入行這麼多年,沒有蔣爺,你我恐怕墳頭青草都有一丈長了,我希望你別因為擔心而隱瞞蔣爺的事。」

    結巴還是不說話,眼睛卻一直在我身上跟蔣爺掃視著。

    足足過了三分鐘,結巴才緩緩開口道:「九哥,你確定要知道?」

    我點頭道:「必須要知道。」

    他嘆出一口氣,說:「這月咒並不是我們國內所擁有的,而是東瀛那邊的一種詛咒,據我師傅所說,想要成功在一個人身上施展月咒,需要利用東瀛那邊八歧大蛇的牙齒。」

    說罷,他頓了頓,走到蔣爺邊上,一邊掀開蔣爺衣服,一邊說:「要是沒猜錯,蔣爺後背脊梁骨的位置,應該有一個三角形的牙齒印。」

    話音剛落,他猛地掀開蔣爺的衣服,入眼是一個二指大的三角形牙齒印,那牙齒印周邊隱約有些泛黑,而三角形內測有著一顆像黑色肉痣的東西。

    伸手一摸,那玩意柔軟異常。

    就在我手接觸到蔣爺的一瞬間,蔣爺臉色驟然劇變,整張臉都扭曲到一起了,痛苦地****著。

    這嚇得我連忙縮回手,就問結巴,「這是怎麼回事?」

    結巴解釋道:「這東西好像叫月牙,像征著蔣爺的生命,一旦月牙脫離三角形,便是蔣爺壽歸正寢的時間。」

    我一聽,忙問:「蔣爺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結巴沒說話,盯著那牙印看了好長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頂多半年,半年後,蔣爺…。」

    不待他說完,我連忙罷手道:「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九哥,你不會打算破了這詛咒吧?」結巴朝我問了一句,一臉緊張地盯著我。

    我想也沒想,就問他:「你知道破除詛咒的方法?」

    結巴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這東西來源於東瀛,想要破除…。」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我卻是懂他意思,想要破除這月咒,恐怕得去東瀛才對。

    等等,不對,蔣爺在鬼山內並沒有遇到什麼東瀛人啊!

    難道…。

    一想到這個,我朝結巴看了過去,顫音道:「結巴,你說玄學協會的人,會不會跟東瀛人有所勾結?」

    結巴沒說話,而是在蔣爺身上盯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才開口道:「從蔣爺中的詛咒來看,很有可能是東瀛人所為,而這鬼山內跟蔣爺有仇的人,只有玄學協會的五長老,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五長老勾結了東瀛人,至於是玄學協會有沒有勾結東瀛人,這還是未知的事情。」

    我一聽,他說的倒是頗為理性,倘若說僅僅是五長老勾結東瀛人,整件事處理起來,倒也快,畢竟,五長老已死。

    可,一旦是整個玄學協會勾結東瀛人,想要處理,就變得格外棘手。

    這讓我呼吸不由變得急促了起來,便朝蔣爺看了過去,就發現蔣爺一直在說著什麼,奈何我們壓根聽不懂。

    瞬間,我跟結巴都沒說話。

    良久過後,結巴說:「九哥,蔣爺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要不,我們把這事壓下來,一旦此時鬧出去,讓玄學協會知道了,恐怕我們倆都被人滅口。」

    我稍微想了想,以我們目前的本事,一旦讓整個玄學協會的人盯上,估摸著離死不遠了,就說:「行吧,先把蔣爺接到我家去,等過段時間,看看有沒有辦法去一趟玄學協會。」

    說完這話,我朝蔣爺看了過去,意思是詢問蔣爺的意思。

    蔣爺應該是聽懂了我們的話,嘴裡唔唔地叫著,不停地搖頭。

    這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難道蔣爺意思是現在去揭發玄學協會?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11.第1601章 營救老王(4)

     可,如果此時去揭發玄學協會,我該去找誰?

    就我知道的這些勢力而言,玄學協會算是最厲害的了,難道跑到玄學協會去揭發玄學協會,這特麼不是自投羅網麼?

    將爺見我沒說話,估摸著是急了,一把抓住我手臂,就往鬼山那邊走。

    「蔣爺!」我連忙喊了一聲,說:「我…我…我…」

    我支吾老半天,也沒說句完整話出來,主要是不好意思拒絕蔣爺。

    蔣爺應該是想到什麼,神色不由萎縮了不少,一把松開我手臂,猛地朝鬼山那邊追了過去。

    我正准備追上去,蔣爺立馬停了下來,朝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先回去。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蔣爺,結巴一把拉住我,衝我搖了搖頭,說:「九哥,蔣爺是個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敢回鬼山,說明他有一定的把握,再者,此時的鬼山被你布置了旋落迷幻陣,蔣爺就算想進去,也極難,退一萬步來說,他即便進去,在裡面也不會遇到危險,你別忘了此時的鬼山已經沒人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連忙朝蔣爺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他手臂,就准備拉著他上汽車,讓他跟我一起回衡陽。

    就在這時,令我想不到的一幕發生,蔣爺竟然朝我跪了下來,不停地朝我磕頭,這把我嚇得,連忙扶起他,「蔣爺,您到底怎麼了?」

    蔣爺急的滿頭大汗,唔唔地說著。

    一看蔣爺的表情,我猛然想起一個事,那便是蔣爺來鬼山的原因。

    據蔣爺所說,他兒子好像被五長老給綁架了。

    難道說,蔣爺的兒子還在鬼山內。

    我把這一想法說了出來,蔣爺連忙點頭,嘴裡唔唔地說著。

    一看蔣爺的動作,我哭笑不得,都怪我太大意了,居然把蔣爺的兒子給忘了,只是,蔣爺是如何確定他兒子在鬼山?

    難道說,蔣爺曾在鬼山內見過他兒子?

    倘若真是這樣,也就是說,只要找到蔣爺兒子,便能弄懂蔣爺到底是怎樣中的詛咒了,甚至能弄清是五長老勾結東瀛人還是整個玄學協會在勾結東瀛人。

    當下,我也沒猶豫,扭頭朝結巴看了過去,說:「結巴,看樣子,我們還得去趟鬼山。」

    結巴望了望,說:「九哥,再去鬼山,恐怕會耽擱救老王的時間。」

    我稍微想了想,此時離七月半還剩下兩天半的時間,而從這邊回到衡陽大概需要八小時左右,只要時間上緊一緊,應該來得及,就說:「我們盡快趕回去就行了。」

    說完這話,我朝蘇夢珂看了過去,按照我意思是讓她在這邊找個酒店住下,等我們出來就行了,但蘇夢珂死活不同意,說是無論生死都得在我身邊。

    對此,我也沒拒絕,畢竟,把蘇夢珂一個人放在酒店,我也有些不放心,便領著蘇夢珂、結巴以及蔣爺再次朝鬼山那邊趕了過去。

    我們到達鬼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在結巴早有准備,給我們每人塞了一個手電筒,一行四人提著手電筒朝鬼山內邁了進去。

    由於這鬼山內的旋落迷幻陣是我布置的,所以進入鬼山倒也還算順暢。

    我們剛進入鬼山,蔣爺整個人好似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很,領著我們竄了幾條暗道,最終在一座庭院前停了下來,這地方我來過,當初就是在這庭院見到溫雪。

    所以,一看到這庭院,我下意識想起了溫雪。

    不待我們走進庭院,一道渾厚的男聲響了起來,「想去找陳九,行,把孩子給我。」

    一聽這聲音,我立馬停下腳步,傾耳聽去,就聽到溫雪的聲音,傳了出來,「可,可,這孩子…。」

    不待溫雪說完,先前那道渾厚的男聲再次響了起來,「不好,有人來了。」

    隨著這話一出,整座庭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這令我腳下不由快了幾分。

    剛進入庭院,就發現這庭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心裡不由一陣沮喪,剛才是溫雪的聲音,還是我幻聽了?

    我朝結巴看了過去,意思是問結巴有沒有聽到這聲音,就見到結巴衝我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而蘇夢珂則面色變了變也沒說話。

    至於蔣爺一雙眼睛則一直盯著庭院左邊的牆角。

    我將他們的神色收入眼底,大致上明白了,但礙於蘇夢珂在邊上,我也不好深究下去,只好順著蔣爺的眼神朝左邊的牆角瞥了過去。

    但見,牆角的位置放著一個鐵籠子,鐵籠子四邊則布滿了各種鮮花,倘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那鐵籠。

    當下,我抬步朝那邊走了過去,快速弄掉鐵籠上的鮮花,就發現這鐵籠內綁著一個人,那人身上密密麻麻地綁滿麻繩,嘴巴則被封的嚴嚴實實,或許是沒進食,還是怎麼回事,那人臉色慘白,看不到絲毫血色,雙眼緊閉,壓根看不出死活。

    定晴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蔣爺的兒子,何建華。

    蔣爺一見到那何建華,猛地朝鐵籠撲了過去,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雙手不停地拍打著鐵籠。

    在這一刻,蔣爺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雕刻大師,而是一位父親。

    說實話,看到蔣爺這樣,我有些心酸,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蔣爺時,他是何等意氣風發,但在面對自己子女時,卻顯得與常人毫無二致。

    有人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覺得這話不貼近生活,或許應該說英雄難過子女關,更貼近生活。

    任你有一身逆天的本事,但在子女問題上,天下父母一般心,這份心不論職業、不論貴賤、不論金錢,有得只是父母對子女那顆心。

    良久,我走了過去,一把扶起蔣爺,說:「蔣爺,你到邊上休息,我給你弄開這鐵籠。」

    蔣爺好似有些不放心,嘴裡唔唔地說著什麼。

    雖說我聽不懂,但我卻懂他意思,應該是讓我小心點,別傷著何建華。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不會傷著何建華。」

    說話間,我盯著鐵籠看了一圈,就發現這鐵籠壓根沒有鎖頭,就連門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要是沒猜錯,五長老綁架何建華後,應該是弄半個鐵籠,然後把何建華弄進去,最後再將鐵籠完全焊死。

    而這種情況想要救出何建華,恐怕只能將鐵籠弄出去,找人用切割機切開。

    就在我打定主意的一瞬間,一道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九哥哥!」

    扭頭一看,是溫雪。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2.第1602章 營救老王(5)

     一看溫雪,我當時的那個表情啊,當真不知道咋形容,真要形容的話,我只能用一個比喻來說,這就好比,丈夫去那啥了,結果被妻子現場給抓住了。

    個中感覺,當真是苦不堪言。

    雖說我當時的感覺不至於那啥,但也比那個好不了多少。

    這不,一看到溫雪,我支吾了一句,說:「你…你怎麼來了?」

    她衝我一笑,也不說話,反倒朝蘇夢珂看了過去。

    那蘇夢珂一見溫雪,估摸著也是猜出什麼了,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瞬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幾雙眼睛都盯著蘇夢珂跟溫雪,就連蔣爺也暫時忘了何建華,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著蘇夢珂跟溫雪。

    約摸過了十秒的樣子,溫雪朝蘇夢珂伸出手,陡然開口道:「你好,我叫溫雪。」

    「你好,我叫蘇夢珂。」那蘇夢珂伸出手。

    兩只手握在一起,久久不分。

    這讓我在邊上尷尬的要命,連忙岔開話題,問結巴:「有沒有辦法打開這鐵籠?」

    要說還是結巴懂我,一聽我的話,忙說:「九哥,我有個辦法能開鐵籠。」

    話音剛落,那溫雪松開蘇夢珂的手,走了過來,笑道:「開這鐵籠簡單的很。」

    話音剛落,那溫雪圍著鐵籠轉了幾圈,陡然抬手朝鐵籠劈了下去。

    瞬間,只聽到哐當一聲,那鐵籠立馬散架了。

    這一幕看的我們所有人目瞪口呆,好似都被溫雪的力氣給震撼了,不過,我卻沒心思想溫雪力氣為什麼這般大,因為我太明白了,她的這番動作,看似在開鐵籠,實則是在向蘇夢珂示威。

    「九哥哥,開了!」那溫雪朝我走了過來,一把挽住我手臂,又附耳朝我說了一句,「九哥哥,忘了告訴你,小平安是你兒子,你可得對我們娘倆負責。」

    說完這話,她衝我撫媚一笑,又朝蘇夢珂走了過去。

    一聽這話,我來不及震撼,就發現那蘇夢珂笑了笑,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有人說,女人之間的爭鬥,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話絲毫沒錯。

    那蘇夢珂看似對我在笑,實則,她的笑,卻令我不由遍體生寒。

    本想著,利用最後一年時間好好陪伴蘇夢珂,誰曾想到溫雪會忽然冒了出來。

    坦誠而言,先前出山時,我特害怕遇到溫雪,主要是擔心溫雪跟蘇夢珂那啥,好在我那時候運氣頗好,並沒有看到溫雪。

    誰曾想到,我們一行人會因為蔣爺要救何建華而再次來到鬼山。

    不得不說,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即便想逃,未必能逃得開。

    一時之間,我愣在原地,壓根不知道怎麼辦。

    一方面是僅剩下一年生命的蘇夢珂,一方面是溫雪,倘若說溫雪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或許不會有什麼負罪感,但在懸棺邊時,我就猜測出她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我,再加上溫雪剛才承認了。

    這令我兩頭為難。

    憑心而論,我煞是羨慕那些小說的男主,一個個王八之氣一振,各色各樣的美女立馬誠服,甭管男主有多少媳婦,一個個都心甘情願當小三。

    男主卻本著別傷了某個美女的心,悉數收入後宮之中,最重要的是,後宮還是一派繁榮之像。

    然而,人生並非小說,這種現像絕對不會在現實中出現,女人跟女人更是無法和平相處,畢竟,無論你是聖人,還是商販走卒,都難免逃離一個私心。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結巴拉了我一下,說:「九哥,發什麼愣,何建華在問你呢!」

    我回過神來,就發現那何建華已經被蔣爺給松綁了,除了氣色差點,倒也沒啥不對勁,正直勾勾地望著我,一臉急色地問我:「小九,我爸這是怎麼了啊。」

    我一怔,疑惑地看著他,沒進鬼山之前,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還以為他看到了是誰對蔣爺下了月咒,可,從他現在這表情來看,壓根不知情啊!

    這讓我整顆心再次懸了起來,便大致上跟他解釋了幾句,也沒啥心情繼續說下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何建華曾在曲陽綁過我,對於他,我是實在是沒好感,若不是看在蔣爺面上,我甚至連見他的念頭都沒。

    不過,這世界就這樣,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那何建華估計也是看出我不太想跟他說話,便朝結巴看了過去,大致上問了結巴幾個關於蔣爺的問題。

    在他們說話期間,那蘇夢珂跟溫雪出奇的也沒說話,而我趁這個空檔在考慮蔣爺的事。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行人徑直朝鬼山外面走了過去。

    路上,那何建華說,他帶蔣爺回老家,我有些不放心,主要是怕玄學協會的人對蔣爺動手,畢竟,如今的蔣爺可以說是毫無反抗之力,就問蔣爺願不願跟我去我家,又把我的擔心告訴蔣爺。

    蔣爺權衡了一番,點了點頭,眼睛卻朝何建華看了過去。

    跟蔣爺認識有段時間了,對於他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了,無非是擔心玄學協會的人會對他兒子下手,我連忙說:「帶你兒子,一起去我家。」

    這下,蔣爺臉色一松,點了點頭,嘴裡唔唔地說了幾句話。

    我們從鬼山出來後,時間是凌晨三點的樣子,由結巴打著電筒走在前頭,何建華扶著蔣爺緊跟其後,我則跟蘇夢珂、溫雪走在最後頭。

    別人說左擁右抱是一種享受,我卻是感覺如在火上烘烤一般,難受的很,特別是溫雪跟蘇夢珂都沒說話,更是令我拿不定主意。

    這還不算什麼,一想到回了衡陽,梨花妹在我家住著,我壓根不敢想她們三人見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所以,一路走來,我壓根不敢說話,只能悶著頭趕路,而那溫雪跟蘇夢珂好似因為什麼事也沒說話。

    當我們走到鎮上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去汽車站,畢竟,營救老王的事迫在眉睫。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3.第1603章 營救老王(6)

     但,蘇夢珂跟溫雪倆人不同意,說是此時即便去了汽車站,也沒車子,倒不如就地把一些事情解決。

    我哪能不明白她們的意思,連忙朝結巴使眼色。

    令我郁悶的是,結巴那家伙直接來了一句,「九哥,我跟蔣爺他們先去汽車站,等你們解決好了,再來找我們。」

    我想打他,真的,我從未想過要打結巴。

    可,現在這股衝動很強烈。

    那結巴應該是看穿我的想法阿勒,領著蔣爺他們刷的一下朝汽車站走了過去。

    待結巴他們離開後,我、蘇夢珂、溫雪三人站在鎮上的街頭,由於天色還未完全亮透,整條街道只有三人,透過朦朧的光線,我隱隱約約看到蘇夢珂跟溫雪倆人臉色有些不對勁。

    「九哥哥!」溫雪率先打破沉寂,朝我喊了一聲。

    我想了想,朝溫雪招了招手,說:「溫雪,我們倆到邊上說個事。」

    「九哥哥,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那蘇夢珂湊了過來,一雙大大地眼睛在我身上不停地掃視著。

    我苦笑一聲,柔聲道:「夢珂,你等等我,一分鐘就好!」

    說罷,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拉著溫雪朝邊上走了過去。

    令我松口氣的是,蘇夢珂並沒有追上來。

    當下,我也沒隱瞞溫雪,直接對她說:「夢珂死亡的消息,你知道吧?」

    她點點頭,說:「知道。」

    「她現在復活了,你也知道吧?」我又說。

    她還是點點頭,說:「知道。」

    「那你知道她是怎樣復活的麼?」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聽著這話,我眉頭一皺,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溫雪既然是鬼山的守山人,對鬼山所發生一切應該知道才對,而現在看她表情好像真不知道。

    這讓我松了一口氣,便把蘇夢珂復活的事宜以及一年壽命的事說了出來。

    那溫雪一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又朝溫雪看了過去,壓低聲音說:「她真的只有一年的壽命?」

    我嗯了一聲,點頭說:「這事還能騙你不成。」

    她好似想到什麼,警惕地看著蘇夢珂,又看了看我,沉聲道:「九哥哥,我不是想破壞你跟夢珂之間的感情,但,有個事,我覺得你要提防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問她:「什麼事?」

    她下意識望了望蘇夢珂,低聲道:「據心理學家研究得出來的結果,每個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亡時,其心態會大變,甚至會生出一些惡念,而蘇夢珂好像懂蠱,她…她…她…要是知道自己只有一年壽命,我擔心她會…她會…。」

    不待她說完,我罷了罷手,說:「夢珂不是這種人。」

    那溫雪有些急了,忙說:「九哥哥,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人為了活下去,什麼事都能干的出來,我擔心夢珂會是這種人。」

    說罷,她見我臉色不對,又忙說:「當然,希望我的想法是多余了,畢竟,蘇夢珂曾替你擋過子彈。」

    說完這話,她徑直朝蘇夢珂走了過去。

    我怕她亂說什麼,連忙跟了上去,令我沒想到的是,溫雪先是對蘇夢珂一笑,後是親熱地牽著蘇夢珂的手,笑道:「夢珂妹妹,我這人說話口無遮攔,有啥得罪你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還有就是…,我跟九哥哥其實就是鬧著玩的,你也知道九哥哥曾跟我哥哥王木陽有點不對頭,我故意鬧著他玩的。」

    這話一出,蘇夢珂柳眉微蹙,疑惑道:「你是王木陽的妹妹?」

    那溫雪嗯了一聲,笑道:「是啊,以前聽我哥哥說過你,說你落落大方,溫柔賢惠,以後做了九哥哥媳婦,肯定是個好媳婦。」

    聽著這話,我松出一口氣,蘇夢珂則一臉迷惘地看著溫雪,好似不懂溫雪的意思,而溫雪則一個勁地說著一些關於女性的話題。

    她們倆在原地聊了七八分鐘的時間,眼瞧天色要完全亮透了,我急著回衡陽,大致上讓她們倆有事到車上再說,便他們倆直奔汽車站。

    我們到達汽車站時,結巴跟蔣爺他們正站在門口的位置,一見我們回來,那結巴不停地朝我擠眼色,意思是問我,咋解決。

    我不想理他,這家伙太不厚道了,直接朝汽車站內走了進去。

    由於我們來的太早,汽車站壓根沒啥人,等了約摸半小時的樣子,汽車站內的工作人員陸續開始上班。

    我們買的是最早一班汽車從鎮上到鷹潭市。

    在汽車上顛簸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樣子,汽車總算到達鷹潭市。

    在這期間,溫雪跟蘇夢珂相處的不錯,一路上壓根沒停歇過嘴,一直在那說著一些關於女性的話題。

    待到了鷹潭市時,我們幾人買的是最近的一班火車,是早上9點17的火車票。

    我大致上算了一下時間,下午五點左右應該能達到衡陽,再從衡陽到東興鎮估摸著得兩小時左右,而我家到東興鎮則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晚上八點半左右,我們一眾人應該能到家。

    而遛馬村那個地下世界的大門應該是7月15日開,時間上雖說很緊,但也來得及。

    我們一眾人在火車站並沒有等多久,便上了火車,跟我預想到的差不多,下午五點的樣子,火車到達衡陽,考慮到去營救老王,肯定需要一根無限長的繩子,而我們鎮上賣的繩子一般是一百米左右,我擔心繩子不夠長,便在衡陽買了三卷千米長的繩子,那繩子足有手指頭那麼粗。

    大概是下午六點的樣子,我們一行人去了汽車站,乘上回東興鎮的大巴。

    當我們到達東興鎮時,一路的顛簸流離,令我們所有人疲憊的很,壓根沒在東興鎮耽擱一秒鐘,便直接租了一輛面包車直達坳子村。

    我們出現在坳子村時,時間差不多是晚上9點了,我領著溫雪、蘇夢珂、蔣爺、何建華等人徑直朝村內走了過去,至於結巴,在鎮上時便跟我們分別了,說是他得回家去看他母親。

    令我郁悶的是,平常我領著人進村子,我們村子的狗壓根不會亂吠,即便是亂吠,只要我嚇幾句,那些狗立馬會搖著尾巴離開。

    可,這次,我領著這些人進村,村子的狗一頓亂吠,無論我怎樣嚇,愣是嚇不到,不到一分鐘時間,我們村子的狗全跑出來了,對我們一眾人就是亂吠。

    這讓我臉色沉了下去,狗吠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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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第1604章 營救老王(7)

     那蘇夢珂見我發愣,就問了我一句,「九哥哥,這些狗是?」

    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那些狗,吠的更狠了,有幾條狗衝著蘇夢珂不停地吠,差點沒撲上來。

    這讓我心沉如鐵,死死地盯著蘇夢珂,又朝那些狗望了過去。

    眾所周知,狗鼻子格外靈敏,對一些氣味有著近乎變態的敏銳,更有人把狗當成陽間與陰間的靈媒。

    所以,在看到那些狗對蘇夢珂不停地吠時,我腦子生出一個想法,莫不成是這些狗看出了蘇夢珂是借屍還魂的?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九伢子,是你回來了麼?」

    我一聽,扭頭朝後看去,就發現父親提著手電筒正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一見父親,我面色一喜,連忙喊了一聲:「爸!」

    父親微微頷首,也不說話,僅僅是提著手電筒在我們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在蘇夢珂身上,深嘆一口氣。

    一見這情況,我忙問:「爸,你這是?」

    他罷了罷手,說:「沒事。」

    說話間,他雙眼一凝,緩緩抬起手腳,猛地跺在地面,朝那些狗喝斥道:「孽畜,休要胡鬧。」

    話音剛落,那些狗也不知道咋回事,立馬停歇了,垂著頭朝各自家走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我眼花撩亂,咋回事?

    僅僅是一腳就這麼大的威力。

    父親好似發現了我眼神,笑道:「別愣著了,趕緊帶你朋友回家。」

    說完這話,父親走在前頭,我們一眾人跟在父親身後。

    令我郁悶無比的是,還沒進家門口,那梨花妹跟她閨蜜畢若彤走了出來,一見我,那梨花妹歡雀一聲,正欲朝我走過來,在見到我邊上的溫雪跟蘇夢珂後,她臉色刷的一下變了,死死地盯著她們倆也不說話。

    那畢若彤更誇張,抬手推了我一下,怒道:「陳九,你什麼意思?」

    我心裡那個郁悶啊,在路上就想到了這一幕,本想著解決幾句,但此時壓根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傻笑一聲,也不說話。

    而父親一見這情況,搖了搖頭,立馬走了進去。

    我想進去,但那畢若彤攔在門口處,愣是不讓進,說是,不把溫雪跟蘇夢珂的事解釋清楚,別想進門。

    對此,我郁悶的很,就說:「先讓他們進去。」

    說罷,我朝梨花妹看了過去,淡聲道:「你跟來!」

    那梨花妹好似不信我,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也不曉得是想通了什麼,還是咋回事,腳下緩步朝我這邊移了過來。

    就在她走到我邊上的一瞬間,我只覺腰間一痛,要是沒猜錯應該是溫雪。

    雖說痛,但我也不敢喊出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對蘇夢珂說了一句,「這是我表妹,你先進去,我馬上回來。」

    那蘇夢珂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邊上的梨花妹,最終點點頭,也沒說話。

    令我頭痛的是,那溫雪也不知道哪個神經不對,竟然說:「九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見此,我瞪了她一眼,但也不好拒絕,便領著梨花妹跟溫雪朝隔壁老王家走了過去。

    當然,去老王家並不是單純為了蘇夢珂的事,主要還是想跟老王媳婦通通氣,畢竟,明天得去救老王了。

    來到門口,我抬手敲了敲門,不到幾秒鐘時間,門開口了。

    開門的是老王媳婦,一見我,那老王媳婦面色一喜,開口就是一句,「九伢子,是不是老王回來了?」

    我面色一萎,吱吱唔唔地說了一句,「王嬸,先進去說。」

    說罷,我走了進去。

    剛進去,我心裡不由一酸,但見,這房間顯得有幾分破落,幾張破爛不堪的木凳子隨意地擺在邊上,靠近左邊的位置坐著兩人,一男一女,男的約摸十八九歲的年齡,女的約摸二十一二的樣子。

    這倆人是老王的一對兒女,男的叫王一鳴,女的叫王一秀。

    此時,他們好似正在爭吵著什麼。

    見我進來,那王一鳴一個箭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我衣領,激動道:「九伢子,鎮上不少人說是你害了我爸,到底是不是你。」

    「一鳴,別鬧,九伢子怎麼可能害咱爸。」王一秀走了過來。

    「姐,你去鎮上打聽一下,不少人都這麼說的。」那王一鳴臉色一橫,大有一股,不把老王找回來,就跟我沒完沒了。

    我盯著看了他幾眼,也不說話。

    坦誠而言,這王一鳴小時候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面混,後來我去當抬棺匠了,跟他的交際也少了,特別是近幾年,更是連照面都沒打過了。

    那王一鳴見我不說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在老王媳婦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他手臂,怒喝道:「做什麼,我還活著勒,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跟九伢子一塊長大的,他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他怎麼可能害你爸。」

    這話一出,那王一鳴也不說話,抓住我衣領的手緩緩松開,氣呼呼地朝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尷尬的笑了笑,先是跟梨花妹說了幾句悄悄話,大致上是告訴她蘇夢珂的情況,後是讓梨花妹先回家,主要是怕她閨蜜亂說什麼,唯有讓梨花妹回去,才能震得住她閨蜜。

    那梨花妹一聽蘇夢珂的事,二話沒說,轉身朝門外走了過去。

    待梨花妹離開後,我順便找了一條木凳子坐了下來,而溫雪則站在我邊上,老王媳婦一家三口則在對面坐了下去。

    這次,我也沒隱瞞,把老王的事如實地講了出來。

    話音剛落,最先開口的是老王媳婦,她盯著我說:「九伢子,你意思是明天去救老王?」

    我嗯了一聲,說:「王嬸,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把老王給您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九伢子,我…我…我是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跟你說什麼,你看這樣成不,你把我家閨女帶上,到時候幫你打打下手也好。」老王媳婦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這不是瞎鬧麼,本來下地下世界,我就沒任何把握,要是還帶個普通人下去,那不是沒事找事麼?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5.第1605章 營救老王(8)

     當下,我立馬拒絕老王媳婦的提議,就說:「王嬸,救老王的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哪怕是死,我也會把老王救出來。」

    要說,農村人就是樸實,老王媳婦一聽我的話,立馬朝她一對兒女看了過去,說:「一鳴,一秀,還愣著干嗎啊,快給九伢子磕頭。」

    我一聽,哪裡敢讓他們下跪,忙說:「王嬸,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跟老王的關系你是知道的,您要是覺得愧疚,您看這樣成不,今晚讓我在您這邊借宿一晚。」

    我這樣說,主要是不敢回家,這倒不是怕梨花妹跟蘇夢珂,而是怕我母親,我母親的性子我太清楚不過了,一旦見到溫雪、蘇夢珂,絕對會把我在外面晾一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母親這人思想頗為保守,於她來說,男人有了心儀的女人,便不能結識其她女人,一旦結實了,那就是思想開小差了。

    所以,我實在是不敢回家,就打算在老王家借宿。

    老王媳婦也沒拒絕,便讓她女兒去替我整理一張床鋪,至於溫雪,我本意是讓她回家,但溫雪說,她一個人回去沒意思,也在老王家住了下來。

    隨後,我跟老王媳婦扯了一些家常,都是一些關於老王的話題,在說到明天救老王時,老王媳婦激動的很,說了一大堆好話。

    大概是十一點的樣子,愣是捉了一只老母雞出來,說是給我補補身體,明天好有力氣救老王。

    對此,我也沒拒絕,畢竟,在我們鄉下就這樣,你要是不拿點好處,人覺得你這人不實在。

    很快,老王媳婦去了廚房,整個房間就剩下我、溫雪以及老王女兒王一秀,至於那王一鳴,估摸著是覺得不好意思,直接去了臥房。

    「九哥哥,明天去救老王,你得帶上我。」那溫雪朝我靠了過來,壓低聲音說。

    我皺了皺眉頭,立馬給拒絕了,說:「不行,這次下地下世界不是鬧著玩的。」

    「不行,我必須得去,當初要不是…」

    不待她說完,我立馬打斷她的話,說:「當初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提。再說,當初你有自己的難處,我相信老王也不會怪你,這事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我跟結巴下地下世界,你在我家先待著。」

    「九哥哥!」那溫雪一把拽住我手臂,搖了幾下,「讓我去嘛,老王的事是我心頭一根刺,要是我不能下去,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

    我還是沒同意。

    那溫雪見我不同意,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嗔道:「九哥哥,我下去後,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干嗎的,再者說,老王在地下世界待了幾年,你們就算救了他,知道怎麼護理嗎?知道怎樣讓他身體能快速恢復麼?」

    我一怔,這個還真不知道,我跟結巴都是大老粗我,哪裡懂這些。

    不過,有一點我卻是納悶的很,這溫雪以前不是在火葬場上班麼,這火葬場跟護理有啥關系?

    我本來想問出來,不過想到溫雪在鬼山單手劈鐵籠的事,也沒再問。

    那溫雪見我沒說話,又說:「九哥哥,真的,帶上我好不好,你也不想我這輩子在愧疚中度過吧?」

    我望了望她,下意識點了點頭,說:「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一是去了地下世界,無論什麼,你得聽我的。」

    「二呢?」那溫雪皺眉道。

    我想也沒想,立馬說:「我想見我兒子小平安。」

    說這話的時候,我語氣格外激動,主要是這事一直壓在我心裡,先前在回衡陽的路上就一直想問關於小平安的事,但蘇夢珂在邊上,一直壓在心裡。

    此時,我哪裡還會再壓抑。

    話音剛落,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溫雪,而是一直在邊上沒說話的王一秀。

    也不曉得那王一秀怎麼回事,一聽這話,先是驚呼一聲,後是起身就朝外面跑了過去。

    我問她去干嘛,她的一句話,令我差點摔倒,她說:「我去找陳嬸子啊,她昨天跟我聊天時,說你可能有兒子了,我還不信,可…。」

    不待她說完,我一把拉住她,下意識朝溫雪看了過去,又朝門外看了幾眼,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巨浪。

    母親知道我有兒子?

    這不可能啊!

    我僅僅是才知道不久,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溫雪說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溫雪怎麼可能跑到我們坳子村來說這事。

    再者,母親這些年最遠也就去過鎮上,用足不出戶來形容她也不足為過。

    她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當下,我立馬問溫雪,「你跟我媽說過這事?」

    她搖了搖頭,說:「怎麼可能,知道小平安是你兒子的,只有我跟我哥知道。」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抓住王一秀雙臂,顫音道:「我媽是怎麼回事這事的?」

    她好似沒想到我會這般激動,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肯定,就好似親眼看到的一般。」

    聽著這話,我沒再說話,心裡卻好似明白了一些。

    難道…。

    不可能啊,母親這些年給我的印像一直是農村婦人,安分守己的,怎麼可能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種想法在我腦海僅僅持續了不到三秒,我立馬否定了,原因很簡單,母親是怎麼知道我有兒子的?

    那溫雪見我沒說話,好似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就問我怎麼了。

    我沒說話,腦子一直在想我母親的事。

    不想還好,這一想,我愈發感覺我家好似有點不正常了,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父親僅僅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僅僅懂一些木匠手藝,可,父親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普通木匠。

    再有就是母親,她足不出戶,便知道我有兒子的事。

    看似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想要知道我有兒子,唯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有人跟她說,另一種便是利用六爻神算,推衍我的命理,再根據我的命理,推衍出一些在我身上已發生,或未發生的事。

    可,如此一來,也就意味著母親絕非普通村婦。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7.第1606章 營救老王(9)

     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若說我母親不是普通村婦,那她也隱匿的太好了吧!

    那麼問題出來了,她為什麼要隱匿?

    說實話,我實在想不明白她老人家會隱匿自己,甚至連自己兒子也瞞著。

    當下,我連忙朝王一秀看了過去,就問她:「我媽還跟你說什麼沒?」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就說你有兒子了,沒說其他的了,哦,對了,她好像還說你…可能會遇到五鬼運。」

    五鬼運?

    我一怔,這五鬼運我倒是聽說一點,可分為兩種,一種是指曹十,張四,李九,汪仁,朱光等五位陰將纏身,令人厄運連連,還有一種是指五靈公,即東方生財鬼張元伯、西方生財鬼劉元達、南方生財鬼趙公明、北方生財鬼鐘士貴、中方生財鬼史文業五位神王,倘若有這五靈公傍身,能令人財運滾滾。

    也正是這樣,這五鬼運在有些人眼裡,是兩種極運,具體又得分流年、生辰八字等等。

    但我母親說的卻是我會五鬼運,倘若是前兩個的話,母親應該說,我會走五鬼運,而不是說遇到五鬼運。

    我連忙朝王一秀問了一句,大致上是問她,有沒有傳錯話。

    她想了想,篤定道:「沒錯,你媽當初的確是說,你會遇到五鬼運。」

    我皺了皺眉頭,難道母親所說的五鬼運並不是一種運勢,而是…風水局?

    說到這風水局,其實就是一些風水師針對某些商賈所布置出來一種風水局,其目的是聚財,所以,這五鬼運的全稱是五鬼運財局。

    而這種五鬼運財局,源於九星法,又稱天星法,九星即指北鬥之貪狼(天樞)、巨門(天璇)、祿存(天璣)、文曲(天權)、廉貞(玉衡)、武曲(開陽)、破軍(搖光)、左輔(洞明)、右弼(隱光)九星。

    據《易經》所記載,這九星在天成像,在地成形。上觀天像,知天地變化,掌生殺之權。下辨地形,則知人之貧富禍福。

    所謂的五鬼運財局,是使用極端的方法打通增財的捷徑,五鬼是指九星中的廉貞星,財,指水。而五鬼運財的本質,就是催旺七星風水中最凶的廉貞五鬼星,使山龍廉貞位開門、窗等氣口,使水龍巨門位有水,使得「凶星吉用」,好比勇士駕御烈馬,獵手降伏猛虎。

    心念至此,我眉頭越皺越緊,為什麼母親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到這事?

    是因為我馬上要下地下世界救老王?還是因為其它什麼事?

    一時之間,我有些拿捏不准,只好將這個疑惑壓了下去,正欲再詢問王一秀幾個問題,那溫雪忽然湊了過來,問我:「九哥哥,你說,是不是你父母得罪什麼人了,這才選擇隱匿在坳子村。」

    我一愣,就問她原因。

    她的一句話,令我哭笑不得。

    她說:「電視劇都這樣演的啊!」

    我瞪了她一眼,壓根不想理她,這特麼不是逗我麼?

    不過,她這話卻提醒了我,試問一句,倘若沒仇人,誰會隱匿在這村子?

    就這樣的,整個房間靜了下來,我們誰也沒說話。

    約摸過了四五分鐘的樣子,我死勁揉了揉臉,揮去腦袋的那些想法,再次朝溫雪看了過去,沉聲道:「先不管我媽為什麼會隱匿在這,我還是那句話,我想見我兒子小平安。」

    那溫雪好似沒想到我會再次提出來,吱吱唔唔了一會兒,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直到我再次問一句時,她才開口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平安被我爸帶走了。」

    「你爸在哪?」我連忙問。

    她望了望我,好似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說:「等你先解決老王的事再說吧!」

    言畢,無論我再問什麼,那溫雪閉而不言,一直在我邊上坐著。

    這讓我拿她沒絲毫辦法,最後只好說不帶她下地下世界救老王,令我沒想到的是,那溫雪居然來了一句,「腳長在我身上,去不去救老王,我說了算。」

    對此,我也是無語的很,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在房內坐著,時不時會問溫雪幾句,都是一些關於小平安的事。

    對於這點,那溫雪倒也沒隱瞞,把關於小平安的一切告訴我了。

    說是,她自從跟我那啥後,不到一個月,她便察覺到自己懷孕了,立馬辭掉了火葬場的工作,直接去了鬼山,一直在那邊安胎。

    再後來,生下小平安後,她便一直在鬼山住著,我問她怎麼不來找我。

    她的一句話令我啞口無言。

    她說:「你跟我哥是仇人,找你有用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就如她說的那般,那個時候我跟王木陽的確是仇人,倘若她來找我,估摸著王木陽第一個不允許,好在如今已經跟王木陽化干戈為玉帛。

    我本來還想著繼續問下去,但老王媳婦端著剛做好的老母雞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說:「九伢子,快,吃點老母雞補補身子。」

    我也沒客氣,一頓狼吐虎咽。

    飯後,王一秀領著我去了二樓。

    剛進房,那王一秀也不知道咋回事,先是警惕地朝門外瞥了瞥,後是將房門關上。

    這把我給嚇得,差點沒叫出來,她不是想那啥吧!

    就在我混思亂想之際,那王一秀猛地朝我跪了下來,對著我就是磕頭。

    我懵了,連忙去拉她,哪裡曉得,她死活不起來,嘴裡一個勁地抽泣著說:「九伢子,求你勒,帶我去救我爸吧,我爸他…他…他。」

    「老王怎麼了?」我神色一緊,忙問。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哭著說:「我…我…我夢見他了。」

    一聽這話,我渾身如遭雷擊一般,夢…夢…夢見老王了?

    這不可能啊!

    一般只有死人才會給後人托夢啊!

    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像,忙問:「夢見老王怎麼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她哭的更甚了,「我爸說…讓我…我每年清明、中元節記得給他多少紙錢跟衣服,他…他…他還說他在下面冷。」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8.第1607章 營救老王(10)

     聽著王一秀的話,我徹底懵了,這種種夢境意味著老王…已經仙逝了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王怎麼可能會死!

    這絕對不可能!

    當下,我死死地抓住她手臂,顫音道:「一秀,你可別跟我開玩笑,老王他不可能會死的。」

    此時,那王一秀已經哭成了淚人,哭著說:「我不知道,我什麼不知道,我只想跟你一起去救我爸。」

    我沒開口說話,腦子全是她剛才說的話,整個人宛如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王一秀見我沒說話,一個勁地哭泣。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我回過神來,朝她看了過去,問:「為什麼現在才說?」

    她低聲抽泣了幾句,說:「我…我…我不想讓我媽擔心,自從我爸不見了以後,我媽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一旦讓她知道這個消息,我…我…我怕我媽也走了。」

    我一想,她說的頗有道理,老王是這個家庭的頂梁柱,如今這頂梁柱不在了,足以想像這個家庭會怎樣。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一秀再次開口道:「九伢子,求你了,帶上我好不好,就算我爸沒了,我…我…我想替他收屍,哪怕收回來骨骸也好啊!」

    說到最後,那王一秀再次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我神色一凝,連忙朝王一秀打了一個手勢,說:「好像有人。」

    「難道是我媽來了?」她嘀咕一句,立馬擦了擦眼淚。

    我沒說話,緩緩抬步朝門邊走了過去,低聲問了一句,「誰?」

    「你說是誰呢?」門外傳來一道氣勢洶洶的聲。

    一聽這聲音,我下意識朝後邊退了幾步,這聲音我太熟悉不過了,是母親。

    「九伢子,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母親在門外喊了一聲,聲音低沉的很。

    「三!」

    「二!」

    說實話,我特不想開門,因為我太明白了,一旦開門,母親絕對會對我一頓臭罵,甚至會動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母親這人平常不惹她,特好說話,用我們這邊的話來說,好的時候,能把自己腦袋給人當凳坐,不好的時候,那得自求多福了。

    「媽,有事在門外說唄!」我咽了咽口水,衝門口喊了一聲。

    「好啊,你個忤逆子,竟然讓自己娘老子在外面說話,好啊,現在翅膀硬了,連娘老子也不要了,行,九伢子,你等著,我這就去你爸來收拾你,你等著。」母親在門外吼了一嗓門。

    緊接著,一道離開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九伢子,你媽真走了?」那王一秀湊了過去。

    我苦笑一聲,我對母親太了解,雖說她老人家口頭上說走了,再加上那腳步聲,的確容易讓外人誤以為她走了。

    但,我跟她老人家在一起生活十八年了,對她的性子太清楚了,這絕對是騙人的。

    原因很簡單,小時候,我沒少上這種當,她老人家經常用這種方法騙我開門。

    那時候傻乎乎的開門了。

    後果只有兩種,一種是被她老人家臭臭地挨頓罵,另一種是被她老人家臭臭地罵一頓後,父親再揍我一頓。

    所以,即便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

    當下,我咳了一聲,「媽,我知道您在外面。」

    奇怪的是,外面並沒有傳來聲音。

    難道真走了?

    不可能啊!

    我又喊了一聲,結果還是那樣,外面壓根沒聲音。

    一連喊了七八聲,門外愣是沒任何反應,我有點急了,主要是擔心她老人家出啥意外,一把打開門,令我詫異的是,門外居然真的沒人。

    這讓我有些摸不清頭腦,以母親的性格不至於這麼離開才對啊!

    我滿腹疑惑地滿上門,正准備找王一秀說關於老王的事,門外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嚴格來說,是倆人的腳步聲。

    一聽這聲音,我臉色一下子變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母親把父親找來了。

    不至於啊!

    難道…。

    一想到這個,我哪裡敢留,立馬朝王一秀看了過去,就問她:「這房子有地方能逃沒?」

    「逃?」她疑惑地盯著我。

    我嗯了一聲,說:「我媽把我爸找來了,要是沒猜錯,他們應該是不讓去救老王。」

    說完這話,我盯著這房子打量了一下,就發現在房間的側面有一面窗戶,而那窗戶外邊則是一顆棗樹,小時候沒少在那顆樹上偷棗。

    沒半點猶豫,我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剛到窗戶邊上,只聽到哐當一聲,房門開了,入眼不是別人,正是父親跟母親。

    他們倆一進來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爸,媽,你們咋來了。」

    說話間,我下意識朝窗戶邊靠了靠。

    「九伢子,我只問你一句話,想死還是想活。」父親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想了想,忙說:「想活。」

    「想活就跟我回去。」父親厲聲道,兩條眉毛都擠到一塊了。

    我搖了搖頭,正准備說話,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九伢子,你就不想想蔣天生是怎麼受傷的?」

    我有點懵,怎麼扯到蔣爺身上了。

    等等,母親這口氣不對啊!

    蔣爺六十來歲的年齡,一般人哪敢直呼其名,而母親卻是直呼其名,更為重要的是,她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母親見我沒說話,抬步朝我這邊走了過去,約摸走了三四步的樣子,父親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然後他老人家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說:「九伢子,想活就乖乖地待在家裡,哪也別去。」

    我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去救老王。」

    「救老王?」父親一怔,直勾勾地盯著我,厲聲道:「等你知道蔣天生受傷的原因,再去救老王也不遲。」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我邊上,一把抓住我手臂,「跟我回去。」

    我想掙脫他手臂,奇怪的是,父親手勁特別大,令我壓根沒半點反抗之力。

    「走!」父親臉色一沉,拖著我朝外面走了過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2
1619.第1608章 營救老王(11)

     「爸,明天就能救老王了。」我急了,死死地往後走。

    奈何,父親手頭上的勁道實在太大。

    不到片刻時間,我已經被父親拖到門口。

    我也是急了,便朝王一秀喊了一聲,大致上是讓她過來幫我。

    不待話音落地,父親一句話令我徹底懵了,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說:「那個組織已經侵入玄學協會,蔣爺的傷,僅僅是一個開始,不出三個月時間,整個國內不少玄學高手,都會殞命。」

    「哪個組織?」我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問了一句。

    父親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拉著我朝門外走去。

    我急了,忙說:「爸,那些高手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啊,我只想救老王。」

    這話一出,父親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來,怒罵道:「九伢子,你找死是不?」

    我被打這麼一煽,有點不可思議,卯足勁道一把甩開父親手臂,吼了一聲,「爸,老王是您的隔壁鄰居,更是我入行的領路人,如今他出事了,我怎能坐視不理啊,您到底知不知道啊,老王給一秀托夢了,說他在下面冷啊!」

    說完這話,我也顧不上什麼組織,更顧不上什麼玄學高手會殞命,於我來說,此時只想救老王,猛地朝窗戶那邊跑了過去,縱身一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棗樹上。

    「九伢子,你這次敢跑出去,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母親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沒理會母親的話,因為我太明白了,他們是擔心我出事,這才想把我弄回去,但於我來說,有一種東西比自己的生命更珍貴,那便是老王的生命。

    當年若不是老王,指不定我早就死了,哪怕這次真出事了,也算是把性命還給老王。

    一想到老王,我渾身一緊,猛地朝棗樹上跳了下去,徑直朝後山走了過去,打算翻過後山去找結巴,再等明天去遛馬村。

    至於為什麼不走前面,那是因為,我太清楚我父母的性格,他們絕對會在前邊堵著我。

    大概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我便翻過後山,又走了一段繞路,這才出現在大馬路上。

    由於接近七月半,天上的月亮格外圓,撒下無盡的銀灰,將整條馬路照的亮堂堂的,我順著馬路朝結巴家走了過去。

    接近醜時,我才走到結巴家,估摸著是因為深夜的緣故,結巴家大門緊閉,房內也是漆黑的很,我試探性敲了敲門,輕聲喊了一句,「結巴!」

    不得不說,結巴不愧是修道的,縱使我聲音極低,他依舊聽到了,不到片刻時間,門開口了,開門的正是結巴。

    一見我,結巴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疑惑道:「九哥,你咋跑過來了?」

    我苦笑一聲,真不知道咋解釋,就吱吱唔唔地說:「今晚在你家湊合一晚唄!」

    結巴再次打量了我一眼,疑惑道:「不會是跟你爸媽吵架了吧?」

    我沒說話,徑直走了進去,自顧自地找了一條凳子坐了下去,結巴則挨著我坐了下去,疑惑道:「九哥,你到底怎麼了?」

    我深呼一口氣,也沒隱瞞,就把我爸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結巴一聽,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也不說話。

    我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也不說話,直到我又問了一句,他才緩緩開口道:「九哥,我聽說過那個組織。」

    「什麼組織?」我呼吸一急,忙問。

    「十八羅漢。」他緩緩吐出四個字。

    「十八羅漢?佛教的?」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說:「不,十八羅漢僅僅是外人對他們的一個稱呼罷了,傳聞那組織只有十八人,而在這十八人中,個個都是精通玄學術數,甚至有傳言,他們…他們懂排山倒海之術。」

    我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這不是扯淡麼,還排山倒海,那些不都是神話故事麼?

    令我沒想到的是,結巴好似看出了我不信,沉聲道:「九哥,我沒跟你說笑,我師傅也曾說過,在這世間中切莫小看傳說,既然能成為傳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在裡面,絕非空穴來風。」

    我還是不信,主要是他的話超出了我的想像。

    「九哥,如果你爸真的說了那個組織,十之八九就是十八羅漢了,至於他們的本事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唯有親眼見過才知道。」結巴一邊說著,一邊沉思著。

    我苦笑一聲,說:「好吧,暫且相信那什麼十八羅漢,那跟我們有啥關系?我現在只想去救老王,剩下的事順其自然就好了。」

    說罷,我打了一個哈欠,繼續道:「行了,不管那什麼十八羅漢了,先睡覺,明天還得辦正事。」

    結巴聽我這麼一說,面露苦色,「九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我皺了皺眉頭,「就咱倆這關系了,還有什麼事不能講。」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一字一句地說:「我懷疑你父母是十八羅漢裡面的人。」

    「什麼?」我差點沒跳起來,這特麼比那什麼排山倒海更扯淡了,父母怎麼可能是十八羅漢裡面的人。

    結巴好似猜到我不會信,一把拽住我手臂,朝裡屋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九哥,我給你看個東西,至於是不是你心裡有個數就好了。」

    「結巴,你沒跟我開玩笑?」我有些慌了。

    他點點頭,說:「九哥,上次見到你媽,我就想說了,但不敢確定,這才沒跟你講,可,今天你說你爸提到那個組織,這讓我更加確定了。」

    聽著他的話,我更加慌了,難道我父母真是什麼十八羅漢的人,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自從有記憶起,他們倆便一直住在坳子村,一直過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歸的生活,怎麼可能是什麼十八羅漢。

    可,結巴的話,令我心裡開始忐忑了,主要是因為結巴這人老實,沒一定把握,絕對不會說這事。

    在這種忐忑中,我跟著結巴進入偏房。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3
1620.第1609章 營救老王(12)

     我們倆剛進入偏房,結巴拉亮房燈,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這房間,不大,約摸十來個方,只有幾樣簡單的家具,靠近左邊的位置則放置著一張雙人床。

    「九哥,你過來下。」結巴朝我招了招手。

    我嗯了一聲,立馬跟了上去。

    剛到結巴邊上,他給我遞了一張泛黃的圖紙過來。

    我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就發現這圖紙上面什麼也沒有,就疑惑地朝結巴看了過去,「這是?」

    他望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嘴裡則吟了幾句詞,然後咬破自己食指,朝那圖紙上印了上去。

    不到片刻時間,那原本什麼也沒有的圖紙,竟然露出幾個繁體字,定晴一看是,十八羅漢。

    一看這四個字,我郁悶的很,僅僅是四個字罷了,代表不了什麼吧,就問他:「這四個字有問題?」

    他扭頭望了我一眼,說:「九哥,你仔細看看這四個字。」

    聽著這話,我疑惑地朝那四個字望了過去,令我郁悶的是,還是沒啥發現,就說:「什麼也沒有啊!」

    結巴深嘆一口氣,說:「九哥,你看看這些字是用什麼寫成的。」

    我一聽,連忙看去,就發現這四個字是由普通的墨汁寫成的,跟我們平常見到的字跡沒啥差別。

    但,結巴既然說這字有問題,難道這字真有問題?

    等等,莫不成這字裡隱匿著什麼畫不成?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有些書法高手,能將畫融入到字裡,一般人很難發現,除非是那些悟性極高之人。

    一想到這個,我不由捧起那圖紙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失望的是,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當下,我也懶得去看了,就問結巴:「這字裡到底隱匿著什麼?」

    他看了看我,說:「九哥,既然你看不出來,那算了,等你那天能看出什麼來後,應該就知道你父母是不是十八羅漢了,對了,我先前僅僅是猜測罷了,你可千萬別回去跟你父母說啊!」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找死是不,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什麼事都往外抖的人麼?」

    結巴傻笑一聲,說:「九哥,這事關乎重大,不但不能跟你父母說,甚至連任何人都不能說,僅僅是我們倆知道就行了。」

    說完這話,結巴從我手裡拿過圖紙,平鋪在桌面,嘴裡再次吟了幾句詞。

    待念完詞,他緩緩抬手朝圖紙摸了過去。

    緊接著,那圖紙上的四個大字,立馬隱匿了。

    這讓我看的連連稱奇,但也沒問,主要是結巴剛才說,這事關乎重大,可於我來說,這僅僅是四個字罷了,退一萬步來說,十八羅漢,很普通的一個名詞啊。

    我本來想深問下去,但結巴卻沒給我這個機會,就說:「九哥,一定要記住我剛才的話。」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就聽到結巴說:「對了,九哥,你明天打算怎樣救老王。」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怕我深問下去,故意扯開話題。

    我笑了笑,說:「遛馬村下邊那個池塘,我曾去過一次,對那邊也算熟悉,等下到地下世界,先找到老王再說。」

    說罷,我猛然想起那個地下世界全是蛇,得找點讓蛇害怕的東西才行。

    而蛇害怕的東西,首選自然是雄黃酒、朱砂、硫磺,再有就是濃煙。

    可,如今這社會,雄黃酒近乎絕跡了,想要找到雄黃酒,得找醫生調配才行,看來這雄黃酒是沒辦法弄到了,那只能弄一些朱砂跟硫磺。

    至於濃煙,我絲毫不考慮,原因很簡單,當年在那個地下世界,曾有條白蛇救過我一命,一旦在地下世界弄出大量的濃煙,勢必會傷到那條白蛇。

    再者,我們自己也在地下世界,搗鼓濃煙出來,我們也夠嗆的。

    一想到這個,我對結巴說:「結巴,你家有朱砂跟硫磺沒?要大量的。」

    結巴一聽,立馬明白我意思,就說:「九哥,你是不是在考慮地下世界那些蛇?」

    我點點頭,說:「那地下世界的蛇,至少有數萬條,甚至更多,我擔心一旦下去,會被那些蛇活生生的給吃了,必須得想辦法多弄點朱砂跟硫磺,以求自保。」

    結巴好似想到什麼,罷手道:「九哥,想要搞定那些蛇,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我忙問。

    他想了想,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驅蛇人。」

    「驅蛇人?」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點點頭,說:「對,就是驅蛇人,有這麼一種人,以驅蛇、抓蛇、殺蛇、吃蛇為生,他們應該有什麼手法能把地下世界那些蛇驅走。」

    我面色狂喜,這辦法好,只要找一個驅蛇人一起下地下世界,救老王的事會變得更為輕松。只是,明天就得去救老王了,哪有時間去找驅蛇人啊!

    我把一想法說了出來。

    結巴笑了笑,說:「九哥,實不相瞞,我們村子就有驅蛇人,那人一手本事是祖傳下來的,只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面露難色,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只是,那人不好相處,平日裡從不跟同村人打交道,性格也是孤僻的很,我怕那人不願意陪我們下地下世界。」

    我一聽,立馬明白過來,大凡有些偏門本事的人,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說白了,那類人認為自己跟俗世中人格格不入,所以,這類人性格孤僻的很。

    別說那類人,就連我們抬棺匠也是如此,在性格上跟普通人存在一定的詫異,就如我的性格,屬於那種食古不化的。

    想要請動這類人,你得想辦法打動他才行。

    而想要打動他的最佳辦法那便是下跪。

    說難聽點,只要下跪了,一天不同意就跪一天,兩天不同意就跪兩天,三天同意就跪三天,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最後肯定能辦成這事。

    可,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是,我們壓根沒那麼多時間去下跪,也就意味著,我們今晚必須打動那驅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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