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0
1600.第1590章 蘇夢珂(8)

     瑪德,活見鬼了,這什麼情況?

    是我太虛弱了導致出現幻覺?

    還是懸棺在作祟?

    等等,不對!

    以王木陽跟洛東川的能力,他們倆應該能把握好時間才對。

    心念至此,我死勁晃了晃腦袋,就發現眼前的景像逐漸變得模糊起來,漸漸地,那景像愈來愈模糊,愈來愈模糊,到最後我眼睛所見到的地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擦,怎麼回事?

    我暗罵一句,抬手擦了擦眼睛,定晴看去,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好似吞噬了整片天空。

    陡然,無邊無際的額黑暗中傳來一束亮光,那亮光宛如從天而降,詭異的是,那亮光好似被什麼東西固定了一般,呈一個圓形,直愣愣地照射在地面。

    而地面則是一口大紅棺材,要是沒猜錯,那棺材正是懸棺。

    看到這裡,我冷汗直冒,這是怎麼回事?

    是幻覺?

    還是我腦海出現了什麼預兆?

    這讓我壓根摸不清頭腦,我想起身朝那邊走過去,卻發現雙腳好似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般,壓根邁不動步伐。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亮光再生異變,逐漸擴大,將整口懸棺罩在光線內。

    與此同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滴答、滴答、滴答。

    那聲音宛如就在耳邊響起,是那樣清脆、動聽,令人不由自主地沉侵在腳步聲中。

    邪乎的是,我只能聽到那一陣腳步聲,卻看不到發聲源。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就知道我眼睛快要疲憊時,一道女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我眼簾內。

    那女人跟我年紀相仿,瓜子臉,唇紅齒白,一雙眼睛特別大,皮膚白皙,一襲長發垂腰,上身是一襲潔白色的百褶裙,腳下是一雙黑色高跟鞋。

    滴答、滴答、滴答。

    那女人踩著高跟鞋緩緩朝懸棺靠近。

    我在看到那女人的一瞬間,渾身一震,如遭雷擊,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我下意識想喊出她的名字,可不知道咋回事,我的聲音壓根無法從喉嚨發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離懸棺愈來愈近。

    「蘇夢珂!」

    「蘇夢珂!」

    「蘇夢珂!」

    我心裡歇斯底吶喊著,眼淚不由自控地流了出來,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溢出,從我臉頰緩緩往下滑落。

    她好似沒看到我一般,站在懸棺邊上,好似在思索著什麼,又好似在權衡著什麼。

    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柳眉微蹙,緩緩伸出手朝懸棺上探了過去。

    就在她手臂觸碰到懸棺的一瞬間,我眼前的景物猛地晃動起來。

    「蘇夢珂!」

    我猛地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我眼前的景物已經徹底消失,整個人的精氣神在這一瞬間好似被掏空了,而眼前的景像則被一口大紅懸棺給代替,在懸棺邊上則站著三人。

    起先,我以為看花了眼,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懸棺邊上是站著衣衫襤褸的三個人,再扭頭朝後看去,就發現王木陽跟洛東川正閉目念《往生經》。

    幻覺?

    難道剛才那一切是幻覺?

    不對,應該不是幻覺。

    就在我精神恍惚的一瞬間,那三人走到我邊上。

    這三人我認識,正是我在來鷹潭市時在火車上遇到的周欣,後來在平定鄉遇到這周欣,我跟結巴曾准備她家留宿一個晚上,誰曾想到,這婦人居然想害我。

    另一人則是在平定鄉裝神弄鬼的姚老三。

    要是沒記錯,來鬼山之前,我曾把這姚老三送到當地派出所了。

    最後一人,當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以至於我在看到那人時,一雙眼睛一直停在他身上,絲毫沒離開過。

    原因在於,這人不應該出現在這,可,他偏偏出現在這了。

    他不是別人,正是平定鄉派出所所長,端木清,端木所長,當初就是他給我和結巴拿了錢,讓我們來鬼山,美名曰,讓我們破壞鬼山內的懸棺。

    一看到他,我又看了看姚老三,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嘴裡卻不敢停下來,依舊不停地念著《往生經》。

    「喲呵,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怎麼跟死人一樣啊!」那姚老三湊了過來,一把抓住我頭發,將我頭往上微微揚起,笑道:「這不是當初把我送到派出所那小子麼?」

    說話間,他砸了砸舌,「嘖,嘖,嘖,這才幾天不見啊!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啊,不人不鬼的,讓人看了當真是心痛吶!」

    說完這話,他猛地抬手,照著我臉上就是一掌煽了下來。

    只聽到啪的一聲。

    我臉上宛如被什麼利刀刮過一般,火辣辣的痛。

    我怒視地瞪著,也不敢說話,主要是嘴裡還得念《往生經》,畢竟,現在離三天三夜的時間,僅僅只差三分鐘了,絕不能在這關節時候掉鏈子。

    那姚老三一見我這表情,抬手就是一掌拍了下來,怒罵道:「馬幣,什麼玩意,讓你瞪,讓你瞪!」

    那姚老三一連兩記耳光煽的我暈頭轉向的,只覺得雙眼直冒火星,再加上在這念了三天三夜的經文,整個人更是虛脫到極致了。

    我之所以還醒著,完全是憑借那股毅力。

    等等!

    他這一煽,立馬讓我想起一個事,那便是先前我所看到的一幕。

    莫不成那一幕是蘇夢珂要復活的跡像?

    一念至此,我整個人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一怔,嘴裡不停地念著《往生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懸棺,壓根沒任何心情去搭理那什麼姚老三。

    而那姚老三一見我沒理他,好似有些火了,抬手又准備煽下來。

    「行了,我們是過來求財,沒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直接一刀捅了,免得我們的那些事被人泄了出去。」那端木清一把抓住姚老三的手臂,另一只手則摸出一把匕首塞在姚老三手裡。

    一見這情況,我也是真急了,本以為能平安無事地見到蘇夢珂復活,誰曾想到會在這節骨眼上冒出來這三人。也怪我粗心大意,一直想著懸棺跟道虛的事,完全把這些人給忘了,要知道,我進入鬼山之前,這三人起著引導的作用。

    等等,他們三人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

    我猛地朝端木清看去,就發現他嘴角浮現一道冷笑,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0
1601.第1591章 蘇夢珂(9)

     一見那端木清的表情,我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這端木清不但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更是道虛的二徒弟。

    猶記得,進入鬼山後,蔣爺曾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道虛的兩個徒弟都來了。

    而由始至終,我只見到道虛的大徒弟,至於另一個徒弟,壓根沒見著人影。

    當下,我深深地望了那端木清一眼,嘴裡也不敢停下念《往生經》,便撈起石塊,在地面寫了兩個字,道虛。

    那端木清一見道虛二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走到我邊上,一掌拍在我肩膀上,笑道:「小子,你還不算太笨,當年師傅在你身上下了詛咒後,我便猜到你早晚會來這鬼山,這些年一直在平定鄉當個所長,其目的有兩,一是等你來,二是斂財。」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肆無忌憚,抬腿就是一腳踹在我胸口,「沒想到,如今這兩個願望都讓我實現了,當真是人生快事。」

    被他這麼一踹,我整個人朝後倒了過去,腳下一個錯步,只聽到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面,渾身宛如散了架一般,一股酸痛感從背部開始蔓延。

    即便如此,我嘴裡壓根不停下來,依舊念著《往生經》。

    那端木清一笑,抬步朝我走了過來,一腳踩在我胸口,又朝姚老三招了招手。

    很快,那姚老三遞了一把匕首過來。

    那端木清拿過匕首,抵在我臉頰上,冷笑道:「小子,你說我是先刺瞎你的眼睛,還是先割破你的心髒呢!」

    「二師兄,跟他墨跡什麼,直接刺了這小子心髒,免得夜長夢多。」那姚老三在邊上嘀咕了一句。

    那端木清一聽這話,扭頭朝姚老三望了過去,令我沒想到的是,他臉色一凝,猛地朝姚老三喉嚨處劃了過去。

    瞬間,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

    我懵了,徹底懵了,他這是干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相互殘殺?

    那姚老三好似沒想到端木清會忽然殺他,左手死死地捂住喉嚨處,右手直直地指著端木清,雙眼盡是不可思議,嘴裡好似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

    「瑪德,什麼鳥玩意,就憑你也夠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若不是看在你這老東西還有用的份上,幾年前就弄死你了。」那端木清一邊說著,抬腿朝姚老三踹了過去。

    瞬間,那姚老三猛地朝地面倒了下去,渾身一陣抽搐,便沒了氣息。

    「老東西,早死早投胎!」那端木清說完這話,重重地踹了一腳。

    看到這裡,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那姚老三稱端木清為二師兄,想必姚老三也是道虛的徒弟,只是,這端木清看似年輕的很,而那姚老三則是六十來歲,估摸著是拜師比較晚。

    就在我愣著這會功夫,那端木清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朝那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周欣走了過去,笑道:「師妹,如今師兄妹幾人,只剩你我二人存活於世,你可有什麼想法?」

    我一聽,不由暗罵一句,瑪德,這周欣居然也是道虛的徒弟。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道虛的徒弟幾乎都出來了。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周欣是道虛的徒弟,那她在火車上的行為是有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

    對於這一切,我實在想不明白,不過,我心裡更傾向於第二種,至於原因,我也說不出來,真要說的話,我只能說,她有一張慈眉善目的臉,心腸應該壞不到哪去。

    當下,我一邊念著《往生經》,一邊朝周欣看了過去,就發現那周欣警惕地盯著端木清,冷聲道:「二師兄,你莫不成還要殺我?」

    那端木清一笑,「師妹,你說假如懸棺內有一塊錢,是給你呢,還是跟我呢?還是我們倆平分?」

    那周欣估摸著是聽出端木清的意思,沉聲道:「我只是過來看看,並沒有分財的想法!」

    「是嗎?」那端木清冷笑一聲,緩步朝周欣靠了過去,那周欣則下意識朝後面退了過去。

    看到這裡,我心裡復雜的很,這算不算狗咬狗一嘴毛?

    趁這個機會,連忙爬了起來,嘴裡繼續念著《往生經》,又大致上掐了掐時間,離三天三夜僅僅剩下一分鐘的樣子。

    只要挨過這一分鐘,也算熬到盡頭。

    正因為到了這關鍵的時候,我絲毫不敢大意,先是看了一下洛東川跟王木陽的情況,就發現他倆正屏氣凝神地念著《往生經》。

    見此,我深呼一口氣,清空思緒,嘴裡不由加快速度念《往生經》。

    這一分鐘時間,在平常看來,或許僅僅是一個瞬間罷了,但此時對我來說,卻宛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因為這一分鐘於我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值得我拿性命去守護。

    那端木清原本跟周欣正在說著話,一見我念《往生經》的聲音大了幾分,好似意識到什麼,抬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怒罵道:「瑪德,居然忘了把這三小子給弄死了。」

    說話間,他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舉起手中的匕首猛地朝我刺了過來。

    雖說我閉著眼,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匕首刺了過來,微微朝左邊挪了一下,那匕首直愣愣地刺入我左肩。

    瞬間,一股鑽心的痛從肩膀處開始蔓延全身。

    原本念了三天三夜的《往生經》,整個身體已經處於極度疲乏的狀態,被匕首這麼一刺,我整個人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離一分鐘僅剩下十秒鐘。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嘴裡一邊念著《往生經》,心裡則開始默數。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剛默數到一,我猛地睜開眼,就發現那端木清臉色猙獰,緊緊地匕首朝我心髒刺了過來。

    「去死吧!」那端木清怒吼一聲。

    見匕首刺過來,我哪裡敢耽擱,變掌為拳,正准備找端木清拼命,一道令我想不到的身影出現。

    與此同時,只聽到噗哧一聲。

    是匕首插入心髒的聲音。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0
1602.第1592章 蘇夢珂(10)

     我懵了,徹底懵了,怎麼會是她?

    她怎麼可能會救我?

    這不符合邏輯啊!

    她應該想讓我死才對啊!

    就在這時,她緩緩扭過頭,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渙散,眼角刮著一抹鮮血。

    「周姐?」我下意識喊了一句。

    她衝我一笑,虛弱道:「好…好…活著,欠你的,我還了。」

    言畢,她緩緩閉上眼,猛地朝端木清衝了過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說欠我的,她還了?

    這什麼意思?

    她欠我什麼了?

    在我記憶中,我跟她的交際僅僅是平定鄉時,短暫的交流過一會兒,壓根談不上什麼欠不欠的啊!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徹底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她說的應該是良心。

    或許她認為她欠我一顆良心。

    至於她為什麼會這般說,我卻是不知道了,或許她是認為我曾答應替她找到她男人,又或許她愧疚當初曾對我動過殺心。

    這一切的一切,或許只是周欣本人才知道。

    然而,當時的我,卻直愣愣地看著周欣衝向端木清。

    待我回過神來時,周欣已經躺在地面,毫無生機,而端木清則正好從她身上抽出匕首,冷笑道:「瑪德,什麼玩意,居然連師傅的仇人也救,難怪師傅當初說你心慈,得找個機會除了你,留著只會是個禍害。」

    說完這話,那端木清猛地抬腿朝周欣踹了過去。

    見此,我也是紅了眼,雖說不明白周欣為什麼救我,但她救我卻是事實,不管她以前是什麼想法,做過什麼事,這一刻,她卻是徹頭徹尾的醒悟過來了。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順手撈起邊上的火龍純陽劍,腳下一個箭步朝端木清衝了過去,嘴裡大喝一聲,「提劍歸丹定五行。」

    一劍劈下去,那端木清的身手挺矯捷的,立馬朝左邊退了過去。

    即便如此,那端木清臉上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從那口子溢了出來。

    「瑪德,老子殺了你。」那端木清面色一凝,先是將手中的匕首朝我丟了過來,後是變掌為拳,猛地朝我衝了過來。

    瞬間,那端木清已經出現在我面前,抬拳照著我腦門砸了下來。

    也不曉得身體是太虛弱的原因,還是剛才那一劍用力過度,當我想再次舉劍時,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拳頭砸下來。

    眼瞧他的拳頭就要砸到我腦門,那洛東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邊上,手中的魯班尺猛地朝那端木清的拳頭擋去。

    只聽到哐的一聲,洛東川整個人朝後退了兩步,估摸著身子太虛弱了,他臉色一片蒼白,握魯班尺的手臂更是不停地顫抖。

    而那端木清好似沒事人一般,冷笑道:「不錯嘛!居然還有傻幣願意救你。」

    說話間,他再次舉拳朝我腦門砸了過來。

    我抬了抬手,但渾身壓根使不上勁道,而洛東川也是急了,正欲舉起魯班尺,卻發現手頭上也使不上勁道。

    就這樣的,我們倆都慌了,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王木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至我們面前,舉拳砸了過去。

    瞬間,兩個拳頭碰在一起。

    拳分。

    王木陽朝後退了幾步,整個人更是宛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蹲了下去,臉色蒼白如紙。

    與上次一樣,那端木清跟沒事人一樣,在我們三人身上掃視一眼,冷聲道:「不錯啊!同樣的傻幣居然有兩個,下一拳,我看誰還能救你。」

    言畢,他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我們。

    「師兄,王兄,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我猛地咳嗽幾聲,腳下艱難地王木陽挪了過去,一把拉起他,奈何體力太虛,壓根拉不動。

    那洛東川苦笑一聲,虛弱道:「相遇即是緣分,多說無益。」

    說話間,他也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王木陽另一支手臂。

    我們倆人一使力,將王木陽拉了起來,王木陽衝我們倆苦笑一笑,說:「兩位,多謝了。」

    那洛東川白了他一眼,笑罵道:「謝個毛。」

    我則笑了笑,也沒說話,這倒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壓根沒體力再說話,便抬手朝王木陽肩膀摟了過去,以表心意。

    那王木陽應該是感覺我的意思,伸手朝我肩膀摟了過來,另一只手則朝洛東川摟了過去。

    那洛東川估計也是感覺到了,抬手摟住王木陽的肩膀。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相互摟著肩膀,直勾勾地盯著端木清。

    洛東川率先開口,他說:「哥倆,沒想到我們三人居然會死在這老東西手上,當真是人生憾事。不過,能跟兩位死在一起,我洛東川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聽著這話,我能明白他意思,以我們三人目前的體力,想要弄死端木清顯然不可能,畢竟,我們三人念了三天三夜的《往生經》,且滴水未進,經過剛才那一下的爆發,我們的身體已經近乎枯竭,就連最基本的站立,只能依靠相互摟肩。

    顯然,洛東川是抱著必死的心了。

    就在這時,那王木陽也開口了,他聲音虛弱至極,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他說:「兩位,能跟你們死在一起,我王木陽此生無憾。」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一陣辛酸,無論是洛東川還是王木陽,他們倆任何一人不說成就有多高,至少也算是年少有為了,卻得陪著我交待在這,倘若不是因為念三天三夜的《往生經》,他們也不會如此。

    心念至此,我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就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弄死端木清。

    那洛東川見我沒說話,朝我望了過來,打趣道:「怎麼,師弟,跟我們倆一起死,委屈你了?」

    話音剛落,那王木陽慘笑一聲,打趣道:「陳兄,要是這樣,你就不厚道了。」

    我苦笑一聲,正欲開口,就聽到哢嚓一聲,扭頭一看,結巴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手裡正拿著手機拍了我們三人的背影。

    與此同時,那端木清臉色一凝,猛地朝我們三人衝了過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0
1603.第1593章 蘇夢珂(11)

     一見那端木清衝我們過來,結巴猛地喊了一聲,「九哥!」

    說話間,結巴猛地朝我們跑了過去。

    那端木清離我們僅僅只有三十公分左右,而結巴離我們至少有三米以上,如此距離,靠結巴救我們,顯然不可能。

    當下,我也是急了,以我們目前的體力,挨了那端木清一拳,就算不死,也得殘疾。

    瑪德,拼了。

    我臉色一沉,一把拉住王木陽,猛地將他拉到我身後。

    不待我動作完成,只聽到嗖的一聲,眼前閃過一道亮光。

    待亮光閃過的一瞬間,那端木清慘叫一聲,緊接著,就看到一條胳膊掉在地面,由於這動作極快,那條胳膊在地面動了幾下。

    與此同時,一條魯班尺直直地插入地面。

    那魯班尺頗為普通,毫無任何光澤,其用材也是樸素至極,是由我們常見的杉木打造。

    魯班尺?

    難道是洛東川。

    我扭頭朝洛東川看去,就發現那家伙跟我差不多,不可思議地盯著魯班尺。

    不是他?

    那是誰?

    閃過這疑惑,我猛地扭頭看去,就發現瑤光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她臉色蒼白,右手筆直地伸著,不到三秒鐘,她整個人猛地朝後面倒了下去。

    要是沒猜錯,剛才這魯班尺應該是她丟過來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光憑一把普通的魯班尺切斷一個人的一條手臂,這…這…這也太變態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洛東川也不曉得哪來的氣力,從地面撈起火龍純陽劍,照著那端木清心髒的位置,直愣愣地刺了進去。

    瞬間,只聽到噗的一聲響。

    旋即,那端木清慘叫,雙眼恐慌地盯著洛東川,四肢一陣抽搐。

    不到片刻時間,那端木清抽搐的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洛東川。

    不待我回過神來,那洛東川也不曉得是用力過度,還是咋回事,整個人朝後面倒了下去。

    我有心想過去扶他,但壓根沒這個體力。

    好在那結巴跑了過來,一把扶住洛東川。

    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我回過神來時,就發現洛東川已經躺在結巴懷裡,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師兄!」我猛地跑了過去。

    那洛東川微微扭頭,衝我一笑,說:「師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完這話,估摸著是太虛弱了,他暈了過去。

    隨著他這一暈,我心裡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俱在,倘若剛才這一切若不是瑤光老師跟洛東川,我估摸著此時的我,已經躺在地面,更不談開懸棺了。

    當下,我緊了緊拳頭,先是讓結巴扶洛東川到邊上休息,後是招呼結巴把王木陽也扶出去。

    那結巴也不曉得咋回事,他好似體力十分充足,不到片刻時間,便將他們倆弄了出去,我又讓他把其他一些人弄出去。

    他好似不明白我用意,就問我:「九哥,那端木所長已經死了,沒必要把他們再弄出去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席地而坐,淡聲道:「雖說這事解決了,但開棺的事,我沒任何信心,萬一再出點什麼事,以他們的體力,只怕會身死。」

    那結巴哦了一聲,又說:「可,九哥,你身體也…。」

    不待他說完,我罷手道:「放心,我身體異於他們,只要休息一會兒,體力應該沒問題。」

    那結巴好似想到什麼,也沒再問下去,便那些人弄了出去。

    這過程約摸花了十分鐘的樣子。

    而我則趁這十分鐘時間,打坐休息。

    也不曉得是我身體恢復能力太強了,還是咋回事,僅僅是休息了不到十分鐘時間,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六成的樣子。

    見此,我面色一喜,有這六成的氣力,開懸棺應該沒問題。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緩緩起身。

    我這邊剛站起,那結巴也正好將所有人搬出去,見我站了起來,那結巴先是一愣,後是湊了過來,失聲道:「九哥,你這恢復能力,也太…。」

    我苦笑一聲,正准備解釋,我猛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在這岩洞內,所有人的體力差不多都耗盡了,即便是那些昏迷過去的人,其體力也耗盡了。

    為什麼結巴沒問題?

    還有就是我的恢復能力,我太清楚不過了,雖說比普通人要強一些,但絕對不止於強到這種地步。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結巴走了過來,問我:「九哥,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頭,疑惑道:「結巴,你沒發現整個岩洞內,就我們倆有點異於常人嗎?」

    那結巴神色一稟,稍微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好像真是這樣。」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忙說:「九哥,你說會不會跟我們吃的那個饅頭有關?」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進入這邊之前,陳遠山曾給我和結巴遞了饅頭,難道真是吃那個饅頭的緣故?

    猶記得,當初洛東川看我們吃饅頭時,投來羨慕的眼光,難道那饅頭大有來頭?

    不對啊,如果那饅頭大有來頭,則說明陳遠山這人不簡單。

    可,在這岩洞內,陳遠山的表現用平庸至極來形容也不足為過,甚至可以說,陳遠山在這岩洞內,僅僅是說了幾句話,再後來我們跟五長老等人發生矛盾時,那陳遠山二話沒說,便帶著陳久久離開了。

    也就是說,從進入岩洞後,陳遠山絲毫好處沒撈著,便走了!

    這不符合邏輯啊!

    試問一句,任誰面對懸棺這樣的誘惑,會選擇離開?

    難道…。

    一念至此,我臉色驟然劇變,顫音道:「他…他…他來鬼山是為了送饅頭。」

    「啊!」那結巴疑惑道:「九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忙說:「陳遠山之所以來這鬼山,並不是為了什麼懸棺,而是為了給我們倆送饅頭。」

    「這…不可能吧!我們跟陳遠山又沒啥關系,他憑什麼給我們送饅頭?」結巴支吾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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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4.第1594章 蘇夢珂(12)

     我懂他意思,陳遠山的確跟我們沒啥關系,但他女兒的名字跟我名字也太巧了吧,還有就是陳遠山的名字,跟我父親的名字僅僅是一字之差。

    我父親叫陳長遠,他叫陳遠山。

    要說這倆人沒關系,打死我也不信。

    一想到這個,再聯想到在火車上遇到陳久久。

    難道說,這陳久久從衡陽便開始跟著我,而陳遠山更是一直潛伏在這邊。

    而他們倆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父親?

    倘若這一切成立,那陳遠山跟我父親又是什麼關系?

    又或者說,父親一直在隱瞞我什麼?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頭。

    本以為我就是普通農村娃,而現在看來,父親絕非普通的農民。

    就在這時,那結巴見我沒說話,拉了我一下,說:「九哥,你發什麼愣啊,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望了他一眼,罷手道:「沒什麼,對了,這件事過後,你應該沒啥事吧?」

    他想了想,說:「沒事啊!」

    我忙說:「沒事的話,這次,你跟我一起衡陽,我隱約覺得這事過後,我們那邊會發生大事。」

    我這樣說,也是有原因,那便是陳遠山的出現,還有就是離七月半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到時候得去救老王,多結巴一個,也算多一份助力。

    但,我心裡卻感覺要發生的大事,跟救老王沒關系。

    也不曉得是我想多了,還是咋回事,這幾天我心裡總會下意識想起老秀才,難道那件大事跟老秀才有關?

    那結巴聽我這麼一說,面色一凝,問我:「什麼大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只好含糊幾句,說:「可能是我想多了,到時候再看吧!」

    那結巴笑了笑,說:「九哥,不管發生什麼大事,只要你一句話,我絕對第一時間站在你這邊。」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又朝我問了一句,「對了,九哥,聽王木陽的意思,郭胖子的身份不簡單,倘若真被證實了,要不要替你…。」

    說著,他朝自己脖子拉了一下。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打算弄死郭胖子,我深呼一口氣,罷手道:「到時候再看,但願是王木陽調查錯了。」

    說完這話,我腦子不由響起以前跟郭胖子的種種生活。

    雖說跟郭胖子一起時,有不少疑點,但也不缺乏種種溫馨的場面。

    想著,想著,我有些入神,直到結巴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抬頭望了望結巴,深嘆一口氣,也不說話。

    「呼!」我死勁搓了搓臉,說:「不管了,先打開懸棺。」

    說罷,我朝結巴看了過去,問了一句,「對了,結巴,能看到我身邊有東西嗎?」

    那結巴聽我這麼一問,朝我邊上看了過去,皺眉道:「能看到,卻很淡,有種即將消失的感覺。」

    我一聽,差點沒跳起來,難道是因為端木清等人的原因?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連忙抬步朝懸棺那邊走了過去。

    剛到懸棺邊上,還沒來得及朝懸棺內看去,我立馬感覺到這懸棺好似有點不對勁,只覺得這整口懸棺有些不真實,就好似即將消失在這個世間一般。

    瑪德,活見鬼了,這是怎麼回事?

    結巴說蘇夢珂的魂魄快要消失了,而現在這懸棺又給我即將消失的感覺。

    是因為端木清等人出現,耽擱了打開懸棺的吉時,還是其它原因。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這個,我腳下不由加快幾步,定晴朝懸棺內看了過去,就發現這懸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徹底開了,整口棺材蓋斜斜地掛在棺材梆兩旁。

    而懸棺內則躺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初瑤。

    一看到王初瑤,如潮水般的記憶湧了出來,她曾是那般靦腆,曾是那般幸福,曾是那般天真,如今的她,卻靜靜地躺在懸棺內,宛如睡著了一般。

    我緩緩伸出手,朝她臉上摸了過去,入手的第一感覺是柔軟,第二感覺是冰冷,那股冷意宛如冬季的寒風,是那般刺骨,直叫人心髒隨之寒顫。

    「初瑤!」我低聲喊了一句。

    「我來看你了。」

    「你怎麼會那麼傻?」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初瑤!」

    我嘴裡呢喃幾句,心裡一陣陣苦澀,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滾滾落下,一滴一滴落在她眼角的位置,順著她臉龐往下滴落。

    有人說,愛情是一部充滿憂傷的童話,是那般遙遠與真實,當你准備放棄一個愛你的人時,並不會覺得痛苦,而當你放棄一個你愛的人時,疼痛是那般歇斯底,宛如有人伸出手穿透你胸腔,直握心髒,緊緊地捏著,直到心髒支離破碎,方才終止。

    或許,王初瑤在求青舟子之前,她曾嘗過這種疼痛。

    又或許,於王初瑤來說,看到我幸福,她便知足。

    捫心自問,我不過是一個抬棺匠罷了,何德何能擁有她這份情深義重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我還沒准備好,一份如此重的感情朝我襲來。

    「九哥!」那結巴見我表情不對,拉了我一下。

    我沒理他,抬手滑過王初瑤的臉頰,微微彎腰,朝她嘴唇吻了下去。

    良久,唇分。

    我緊了緊拳頭,顫音道:「初…瑤,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做牛做馬,定不負卿。」

    話音剛落,也不曉得是我幻聽了,還是咋回事,從王初瑤嘴裡發出一道陰森森的聲音,令人遍體生寒。

    她說:「如果真是你這樣,你願意陪我一死嗎?」

    我神色一凝,低頭朝我王初瑤看了過去,就發現王初瑤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直勾勾地盯著我,在她的眼神,我看到一絲惡毒,怨恨。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結巴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猛地將我朝後拉。他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符箓,朝王初瑤腦門蓋了下去,嘴裡錚錚有聲地念叨著什麼咒語。

    也不曉得是他的咒語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那王初瑤的臉色陡然劇變,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整張臉已經完全扭曲到一塊,嘴裡痛苦地哀嚎著。

    「九哥哥,救我!」

    「九哥哥,你好狠心。」

    「九哥哥,你真的要我死嗎?」

    一見這情況,我哪裡顧得上那麼多,猛喊:「結巴,住手。」

    話音剛落,結巴朝我瞥了過來,他嘴唇發烏,冷汗直冒,雙手死死地摁住符箓,顫音道:「九哥,快砸棺啊,有人要搶屍,再不砸爛懸棺,這一切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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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第1595章 蘇夢珂(13)

     聽結巴這麼一說,我有點懵了。

    搶屍?

    想想也對,青舟子利用秘法將王初瑤的身體變成一具無魂之屍,而無魂之屍無疑是一些孤魂野鬼眼裡的至寶,出現搶屍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抬腿朝懸棺竄了過去。

    一腳下去,也不曉得咋回事,並沒有聽到懸棺裂開的聲音,但我的腳卻直接穿過懸棺。

    更為奇怪的是,腳上並沒有傳來什麼異樣感,就好似踹空了一樣,眼睛卻看見腳穿過了懸棺。

    這種感覺當真是玄之又玄。

    瑪德,咋辦?

    我有些急了,連忙縮回腳,朝四周瞄了瞄,就發現父親給我的那把魯班尺,正好靜靜地躺在地面。

    我一想,莫不成需要魯班尺?

    我沒猶豫,連忙撈起魯班尺,猛地朝懸棺砸了下去。

    一下砸落,手頭上立馬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感,像是砸在實物上面,這讓我面色一喜,難道這懸棺只能依靠魯班尺才能砸開?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父親給我把魯班尺,並不是單純讓我敲棺,還有開棺的意思在裡面?

    心念至此,我立馬再次舉起魯班尺砸了下去。

    這次,我卯足了氣力。

    當魯班尺砸落在懸棺上,只聽到哢嚓一聲,那棺材梆子裂開一條細縫。

    就在這時,結巴陡然開口道:「九哥,快點,我快堅持不住了。」

    我扭頭一看,就發現結巴大汗淋漓,摁住符箓的那支手,更是瑟瑟發抖。

    我深呼一口氣,再次舉起魯班尺砸了下去。

    一連砸了七八下,只聽到砰的一聲,整口懸棺陡然散架。

    令我詫異的是,王初瑤的身體卻漂浮在離地面三十公分的位置,並沒有隨著懸棺的破裂而掉入地面。

    瑪德,活見鬼了,這什麼情況。

    我暗罵一句,正准備抬步朝王初瑤走過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

    結巴朝地面倒了下去,四肢一陣抽搐,嘴裡不停地有白沫冒了出來。

    「結巴!」我猛地喊了一聲,抬步朝結巴走了過去。

    剛到結巴邊上,他緩緩睜開眼,望了我一眼,虛弱道:「九哥,王姑娘邊上有…三…三個髒東西,我…我剛才消滅一個,還剩兩個…,其中一個…是…是…是蘇夢珂,你…你…你要…把蘇夢珂的魂魄凝…聚到王姑娘身上,否則…」

    說到這裡,結巴的聲音啞然而止。

    「結巴!」我死勁晃了晃他,失望的是,結巴好似受傷頗重,壓根沒任何反應。

    看著躺在地面的結巴,我心裡一陣苦澀,連忙探了探他鼻息跟脈搏,不由松了一口氣,他應該是虛弱過度暈了過去,沒有生命危險。

    但,另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

    結巴剛才說,王初瑤邊上還有兩個髒東西,可,他壓根沒指出來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或者前頭還是後邊,更沒說哪一個是蘇夢珂。

    這讓我陷入沉默當中,壓根不知道怎麼辦,便抬步朝王初瑤邊上走了過去。

    待走到王初瑤邊上時,我盯著她身體看了看,就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她四周宛如冰窟一般,僅僅是待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我手臂上已經起了一層白色的冰渣子。

    瑪德,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位置的氣溫會如此之低?

    這讓我壓根不敢久待,我怕待久了,還沒來得及將蘇夢珂的魂魄凝聚到王初瑤身上,就被凍僵了。

    瞬間,我生出一股無力感,只覺得整件事好似已經陷入僵局。

    看著離成功只差一步,個中感覺,當真是不足為外人道矣。

    就這樣的,我盯著王初瑤的身體看了足足七八分鐘的樣子,壓根還沒任何頭緒,在這期間,我搖晃了結巴幾下。

    失望的是,結巴好似陷入深度昏迷當中。

    瑪德,咋辦?

    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不行,再這樣耽擱下去,早晚得出事。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死勁揉了揉眼睛朝王初瑤望了過去。

    令我崩潰的是,我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除了王初瑤還是王初瑤,至於結巴所說的兩個髒東西,我壓根看不到。

    我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束手無措,就魂魄方面的事,我們抬棺匠所知甚少,唯有道家一些道士研究頗深,奈何結巴在這節骨眼上暈了過去。

    怎麼辦?

    怎麼辦?

    我死死地盯著王初瑤,腦子不停地嘀咕。

    等等,用那個方法不知道行不行。

    心念至此,我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態恢復到最佳狀態。

    待心態調至最佳狀態,我抬眼瞄了瞄四周,找了九塊圓潤的石子,打算利用這九塊圓潤的石子在王初瑤邊上,擺上一個九字凝魂陣。

    當初學這種陣法時,王老爺子曾說過,此陣不完整,僅僅是只能發揮一成的威力,但,即便是一成的威力,卻有凝魂的效果。

    用王老爺子的話來說,人死後,其三魂七魄會離體而去,倘若死者死的過於急,還有什麼未說完的話要說出來,便可以利用九字凝魂陣,令死者的三魂七魄短時間凝聚在體內,從而出現死而復生的效果,有點類似於東北那邊問仙以及我們湖南那邊的問米。

    不過,話又說回來,每個行業都有著自己的法門。

    但,追根到底,大多都是離根不離本,就如某個名人說的那般,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打定這個主意,我立馬將那九枚圓潤的石子擺在王初瑤邊上,嘴裡開始吟陣言。

    這過程約摸花了七八分鐘的樣子。

    待念完陣言,我沒敢耽擱下去,立馬找了一張黃紙,在上面寫上蘇夢珂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我稍微想了想,又在蘇夢珂的生辰八字邊上,寫上王初瑤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

    其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利用這生辰八字起引導作用。

    至於為什麼寫兩個,我有自己的考慮,那便是擔心一個生辰八字不靈驗,反倒叫別的髒東西沾了光,倘若寫兩個生辰八字,成功的希望大點。

    待寫好這個後,我立馬掏出打火機,點燃黃紙燒在九字凝魂陣中間,嘴裡念了幾句詞,雙眼死死地盯著王初瑤的身體。

    成功亦失敗,在此一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06.第1596章 蘇夢珂(終章)

     也不曉得是這岩洞有問題,還是咋回事,剛點燃黃紙,那黃紙燃燒的速度極慢,就好似用大火烘烤濕紙一般。

    更為怪異的是,那黃紙燃燒時,所散發出來的火焰居然呈黑色,顯得格外詭異。

    這讓我心裡一怔,就覺得這火焰的顏色過於詭異。

    但,此時我壓根不敢分心,只好強壓心頭的疑惑感,朝王初瑤看了過去。

    由於這黃紙燃燒的速度極慢,約摸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那黃紙總算燃燒殆盡。

    在這期間,我一雙眼睛一直盯在王初瑤身上,默默地看著王初瑤的變化。

    大概是三分鐘的樣子,那王初瑤的手指陡然動了動,我當時本想著過去看看,可,我剛一起身,那黃紙的火勢立馬小了幾分,隱約有熄滅的趨向。

    這嚇得我哪裡敢起身,只好蹲在黃紙邊上。

    待那黃紙燒盡過後,我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猛地朝王初瑤跑了過去。

    來到王初瑤邊上,就發現她眼皮動了動。

    「夢珂!」我輕聲喊了一聲。

    她好似聽到我的聲音,緩緩睜開眼,但,僅僅是睜開一瞬間,又立馬換上了。

    我一把抓住她手臂,再次輕聲喊道:「夢珂,是你嗎?」

    她眼皮再次動了動,這次,她眼皮足足動了一分鐘的樣子,這才緩緩睜開眼。

    她睜眼的一瞬間,我面色狂喜,抓住她手臂的力氣,不由重了幾分,她好似感受到我內心的激動,死死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在這一刻,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髒都快跳出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夢珂,是你嗎?」

    令我郁悶的是,她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夢珂,你怎麼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輕點,生怕說話聲音大點,會嚇到她。

    她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就這樣,我直勾勾地盯著她,她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整個岩洞內陷入一片死寂。

    這種死寂足足持續了一分鐘的樣子。

    我再也忍不住了,又問了一句,「夢珂,是你嗎?」

    她還是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讓我徹底慌了神,雖說她醒了過來,但我心裡壓根沒任何把握,更不知道此時醒過來的是蘇夢珂,還是王初瑤,又或者是其他人。

    我咽了咽口水,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柔聲道:「夢珂,是我,陳九。」

    「啊!」

    陡然,她赫然起身,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腦袋,不停地搖晃,像是要甩掉什麼東西,又像是在掙扎。

    我哪裡敢猶豫,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抱住她。

    也不曉得是我擁抱起了作用,還是咋回事,她漸漸地慢了下來。

    即便這樣,她嘴裡呼出來的氣卻是極重,一聲高過一聲。

    我沒敢耽擱,死死地抱住她,聲音不由有些哽塞,「夢珂,是我,是我,我是陳九,別怕,有我在。」

    我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朝後腦勺摸了過去。

    待手指觸碰到三千青絲,我順著她頭發往下捋,我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壓根說不出來話,就知道渾身不停地顫抖,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這種顫抖就是傳說中看不見摸不著的愛情。

    有人說,愛情一種客觀的行為體現。

    我覺得這話絲毫沒錯。

    愛情不但是一種感覺,更是一種行為。

    至少,在這一瞬間,我心裡只有一種想法,好好呵護眼前這女人。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就知道懷裡的那個她,傳來一道細微的打鼾聲,想必是睡著了。

    一聽這聲音,我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緩緩朝牆壁那邊走了過去。

    待走到牆角邊上,我先是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撲在地面,後是將她緩緩移到衣服上,我則順勢坐了下去,讓她枕著我大腿。

    弄好這一切,我雙眼一直盯著眼前的人兒,或許是感觸頗多,又或許是其它原因,眼睛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一顆、一顆地掉落在眼前這人兒的三千青絲上。

    良久,我身體傳來一陣疲憊感,眼皮也變得極重,到最後,這段時間的疲憊感襲來,令我昏昏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好似夢到王初瑤,她依靠在一顆千年古樹邊上,不停地衝我笑,不停地衝我笑。

    在她的微笑中,我看到一絲欣然,看到一絲歡喜,更多的是祝福。

    「九哥,九哥!」陡然,我感覺肩膀被人推了一下,緊接著,我身體被人晃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入眼是結巴一張充滿關切的臉。

    見我醒過來,他面色一喜,「九哥,我醒過來後,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如今總算醒了。」

    我望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下意識朝身下望了過去,就看到她還在酣睡。

    一看到她,我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舉頭朝邊上看去,就發現王木陽、洛東川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一眾人滿面春風地看著我。

    在這一瞬間,我算是徹底放松下來。

    「師弟啊,喜得美人,出去後,你得請我們大家伙飽吃一頓,否則,我可不會放過你。」那洛東川打趣一聲,扭頭朝邊上的王木陽看了過去,笑道:「王兄,你覺得呢?」

    那王木陽一笑,說:「一頓哪行,至少得吃三天三夜。」

    說罷,他好似想到什麼,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一看那王木陽的表情,我哪能不清楚,他估摸著是想到了溫雪。

    說實話,一想到溫雪,我心裡也是苦澀的很,但不可否定的是,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辜負蘇夢珂。

    就在這時,那萬洋走了過去,在我肩膀拍了拍,笑道:「陳兄,得發喜糖哈!」

    我笑著點頭,也沒說話,心裡卻七上八下的,雖說她醒了過來,但我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蘇夢珂,因為她還沒說話,她一天不說話,我一顆心就懸著。

    就在這時,結巴陡然開口了,他說:「快看,她好像醒了。」

    我一聽,連忙低頭看去,就發現她一雙眼睛睜得特別大,直勾勾地望著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07.第1597章 魂牽夢繞

     她在我臉上約摸盯了一分鐘的樣子,緩緩舉起手,朝我臉上摸了過來,在我臉上不停地摩擦。

    旋即,她眼角溢出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一見這情況,結巴、王木陽、洛東川等人也沒說話,默契地轉身朝外面走了過去。

    「夢珂,是你嗎?」我輕聲問了一句。

    她哽咽地點了點頭。

    一見她點頭,我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一見我眼淚,抬手朝我眼角擦了擦,聲音有些沙啞,說:「九哥哥,你怎麼也…也下來了啊!」

    我有點懵,她這什麼意思?

    很快,我立馬明白過來,蘇夢珂估計是以為我死了,這才會有如此一問。

    這讓我哭笑不得,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小傻瓜,你想什麼呢,我還活著,你也活著。」

    「我活著?」她一怔,緩緩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抬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也不知道她咋想的,這一下,捏的格外痛。

    痛的我差點沒叫出來。

    「九哥哥,我…我…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

    不待她說完,我伸出食指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下,淡聲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誰也不提。」

    她好似想起什麼,輕輕地點點頭,腦袋在身上聳了聳。

    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好似擁有了全世界,我們倆默契地沒說話,整個世間在這一刻,好似停止了。

    良久,她好似躺累了,緩緩起身,我連忙扶住她,正欲說話,她猛地朝我懷裡奔了過來,死死地抱住我,低聲抽泣起來。

    「夢珂!」我輕聲喊了她一聲。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九哥哥!」她喊了我一聲。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就這樣的,我們倆相互擁抱著,誰也不說話,相互聽著彼此的心跳,恨不得將彼此融入自己體內。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我緩緩低下頭,正欲吻上她的唇,令我郁悶的一幕出現了,甚至可以說,我恨不得踹死他。

    「九哥,差不多就夠了啊,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們呢!」那結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邊上。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等會出現會死啊!」

    他撓了撓後腦勺,說:「九哥,你別怪我啊,是洛東川跟王木陽慫恿我來的,他們說,再讓你們倆繼續下去,得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扭頭朝王木陽跟洛東川看了過去,就發現那洛東川不停地朝我擠眉弄眼,而王木陽則一臉郁悶地站在他邊上。

    見我望過去,那洛東川一笑,吆喝道:「師弟,要不,就在這給你們倆把婚事給辦了。」

    話音剛落,那王木陽推了洛東川一下,笑罵道:「人家陳九的事,跟你有個毛關系,需要你多管閑事啊,再者說,人家蘇姑娘同意嫁給陳九了?陳九又同意娶蘇姑娘了?」

    那洛東川何等聰明,立馬明白他意思,翻了翻白眼,說:「王兄,我可是你心裡的小九九,你信不信,今天作為陳九師兄,我替他把婚事給辦了。」

    「洛東川,你!」那王木陽瞪了洛東川一眼,繼續道:「行了,算你狠。」

    那洛東川一笑,抬手摟住王木陽肩膀,低聲說了幾句話。

    也不知道那洛東川跟王木陽說了啥,就知道王木陽聽完洛東川的話,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怒罵道:「你二大爺的,這種事,你怎麼不去做。」

    「王兄,王兄,聽我說嘛,這事按照我的方法肯定能完美解決。」洛東川避開那一腳,笑道:「你再這樣,我真給他們倆把婚事給辦了。」

    「草,算你狠!」那王木陽惡狠狠地瞪了洛東川一眼。

    看著他們倆在那打鬧,我心裡一陣輕松,自從入行以來,我鮮少出現這種輕松,直到這一刻,才徹底享受到這種輕松,就好似整個靈魂得到了解放一般。

    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擺在我眼前的事,還有很多,其一是怎樣將青舟子的遺體裝入懸棺,其二是處理端木清等人的屍體,其三便是怎樣離開這鬼山。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朝蘇夢珂看了過去,輕聲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處理一點事。」

    她點點頭,雙眼滿是柔情,說:「九哥哥,你小心點。」

    我摸了摸她腦袋,笑道:「放心,沒事的,倒是你,剛醒過來,還有諸多事情不適宜。」

    說罷,我朝結巴喊了一聲,說:「結巴,看好你嫂子,順便跟她講講青舟子的事。」

    我這樣說,是想讓蘇夢珂知道,她之所以能活下來,得多謝青舟子跟王初瑤,倘若沒有他們倆人的犧牲,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天方夜譚罷了。

    那蘇夢珂聽我這麼一說,面色一紅,嗔道:「討厭,誰說要嫁給你了。」

    我會心一笑,「管你願意與否,等過了七月,我去你家提親,你弟要是敢不同意,我踹死他。」

    說罷,我也沒管蘇夢珂整張臉紅的跟蘋果似得,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喲喲喲,師弟,又要秀恩愛了啊,好歹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啊!」那洛東川笑呵呵地朝我走了過來,王木陽也跟了過來,而結巴則領著蘇夢珂朝另一邊走了過去。

    至於萬洋等人站在邊上,一臉笑容地看著我們。

    待洛東川他們走到我邊上時,那洛東川臉色一沉,低聲道:「師弟,雖說那蘇姑娘復活了,但鬼山的事,卻還沒徹底解決?」

    我疑惑地看著他,正欲開口,就聽到王木陽在邊上說,「的確,這事還不算完,我們得將青舟子的遺體放入懸棺內。」

    我松出一口氣,本以為他們擔心什麼其它事,原來是指這事,就說:「要是不出意外,我有辦法能讓懸棺再次恢復原樣。」

    「什麼辦法?」王木陽跟洛東川同時出聲道。

    我抬眼望了望他們倆,說:「只要兩位願意出手相助,集我們三人之力,不但能讓懸棺恢復原樣,更讓將整座鬼山安詳和諧,無人來打擾青舟子道長的遺體。」

    這話一出,王木陽跟洛東川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08.第1598章 營救老王(1)

     一看他們的眼神,我哪能不懂他們意思,估摸著是想問我有什麼辦法。

    我也沒客氣,就說:「只需要以懸棺目前所在地為陣眼,布下旋落迷幻陣,啟動陣法,由內生外,將整座鬼山掩蓋在一層迷霧之中,大凡有人靠近鬼山,便會陷入幻陣一種,一直在外面打轉,想要進來,近乎不可能。」

    我這樣說,是源旋落迷幻陣的威力,猶記得當初王老爺子說這種陣法時,他說這種陣法是以心血為陣,以氣為法,血與氣結合,便可影響到人的腦電波,再加上鬼山原有的一些禁忌,絕對沒人能闖入到懸棺的位置。

    令我沒想到的是,洛東川他們一聽這陣法十死無生,斟酌了一番,洛東川問我:「如此說來,倒也可行,只是,光憑這陣法,怎樣讓這懸棺恢復?」

    我笑了笑,抬手朝懸棺指了過去,說:「這就得靠兩位了,據我先前的觀察,這懸棺應該是不同於普通棺材,而是類似一種機關。」

    說罷,我走到懸棺邊上,伸手摸了摸棺材梆,奇怪的是,在蘇夢珂沒復活之前,這懸棺給人一種亦真亦假的感覺,但現在這懸棺,入手有了真實感。

    也就是說,我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只需要找准整口懸棺的機關所在,應該能讓懸棺恢復原樣,而洛東川屬於鬼匠,他應該是這方面的高手,讓他恢復懸棺是最佳人選。

    當然,至於怎樣讓懸棺恢復先前那般亦真亦假,這就得看王木陽的了。

    我把這一想法對他們倆說了出來,他們倆相視一笑,王木陽說:「青舟子道長曾讓我們所有人沾了一點道氣,他老人家的身後事,我們自然得出力。」

    那洛東川微微頷首,朝懸棺走了過去,估摸著是開始尋找機關。

    見此,我也沒客氣,開始忙碌起布旋落迷幻陣的事。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各自忙了起來。

    這事看起來頗為簡單,但我們三人愣是忙了足足一天,這才搗鼓好。

    當我們搗鼓好這一切後,我們幾人找了一些黃紙燒在青舟子道長邊上,又將他的遺體放入懸棺內,最後在岩洞內找了一些石子,堆了四面柱墩出來,再將懸棺放在柱墩上面。

    而我們之所以要弄四根柱墩,是因為懸棺即為懸,自然不讓其落在地面,否則,恐怕會失去懸棺的本質意義。

    弄完懸棺,我們一眾人跪在懸棺邊上,念了大約半天的《往生經》,也算是替青舟子道長作法了,按照我的想法是在懸棺邊上念上三天三夜的《往生經》,讓其早些投胎轉生。

    但,時間並不允許我們這樣,畢竟,眼瞧離七月半的鬼節還剩下三天,我們不敢在這久留。

    所以,我們一眾人僅僅是念了半天的《往生經》。

    當念完《往生經》,我們一眾人站了起來,洛東川率先開口,他說:「兩位,別望了青舟子道長的仇人,無論我們三人中誰發現青舟子道長的仇人,必須要通知另外兩人,也算是對青舟子道長有了一個交待。」

    那王木陽點了點頭,說:「好!」

    我想了想,點頭道:「行!」

    那洛東川說完這話後,先是在我肩膀拍了拍,後是拍了拍王木陽肩膀,笑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次鬼山之行,能與你們倆合作,我洛東川也不虛此行了。」

    說完這話,他掏出紙筆,寫了一連串數字,朝我們倆遞了過來,說:「這是我號碼,兩位若有急事,可打這個電話,我必定第一時間趕到。」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條一看,這上面的數字怪異的很,是以9開頭的,不像是我們所用的那種138XXX號碼,這讓我不由多看了幾眼,就問他:「你確定這是電話號碼?」

    他笑了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師弟,原本說好一起去你家看你父親,現在恐怕沒時間了。」

    說完,他朝瑤光老師看了過去,那瑤光老師朝前走了一步,淡聲道:「是這樣的,西南方出了一點意外,東川得立馬趕過去。」

    說罷,她朝後退了一步。

    見此,我還能說什麼,只好說:「好,等你空下來,記得去趟我家。」

    他好似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怔,笑道:「好!」

    隨後,那洛東川又跟我們說了幾句話,大致上是說,讓我跟王木陽好好合作,別像以前那般仇視,說到最後,他看了蘇夢珂幾眼,又朝我靠了過來,說了一句令我臉紅的話。

    我想也沒想,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大罵道:「滾!」

    那洛東川哈哈一笑,抬步朝外面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吹著口哨,是一首《***》。

    看著那洛東川的背影,我苦笑一聲,朝王木陽看了過去,說:「王兄,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鬼山?」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淡聲道:「我跟你一起離開。」

    一起離開?

    我稍微想了想,立馬明白他意思了,估摸著是因為溫雪。

    說實話,就溫雪的問題,我頭痛的很,就想著先把王木陽支開,便說:「王兄,我還得將端木清等人的屍體埋入地下,還得將周欣的屍體送到平定鄉,你確定你有時間跟我們一起離開?」

    那王木陽何等聰明,立馬說:「沒事,我們可以幫著你一起將這些屍體處理了。」

    說完這話,那王木陽一揮手,他邊上那些人立馬將端木清等人的屍體移了出去,至於周欣的屍體,他們沒動。

    見此,我苦笑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便扛著周欣的屍體,朝外面走了過去。

    待走到門口時,也不曉得咋回事,我隱約感覺那懸棺邊上好似有人,扭頭一看,除了一口懸棺立在四根柱墩上面,壓根沒看到人,但那種有人的感覺卻實打實地在心裡出現。

    當下,我不由盯著那懸棺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

    那王木陽見我盯著懸棺看,就問我:「陳兄,你看什麼呢?舍不得青舟子道長?」

    我瞥了他一眼,也沒隱瞞他,就說:「那邊好似有人。」

    話音剛落,那王木陽面色一沉,定晴朝那邊看了過去,也不曉得是他看的太入神了,還是咋回事,他臉色好像有些不對。

    我正准備開口說話,就聽到那王木陽徐徐開口道:「那人好像是蹲著的,他邊上好似有蛇。」

    有蛇?

    我的第一反應是老王。

    難道說,這懸棺所在的位置跟老王所在的那個地下世界有所關聯?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8 16:41
1609.第1599章 營救老王(2)

     一想到這個,我定晴朝懸棺邊上看了過去,令我失望的是,我這麼一看,壓根沒看到王木陽所說的那一幕,僅僅是感覺到懸棺邊上有人。

    我把這一感覺告訴王木陽。

    他眉頭一皺,疑惑道:「好奇怪的地方,我僅僅是感覺到那邊有人,眼睛卻看不到。」

    我一聽,估摸著我們倆所感覺到的東西不一樣。

    等等,我記得結巴開了天眼,他應該能看得見吧?

    當下,我連忙朝結巴喊了一聲,「結巴,過來看看。」

    那結巴一聽,連忙走了過來,問我:「九哥,看什麼?」

    我想也沒想,連忙說:「看看那懸棺邊上是不是有東西。」

    結巴好似想到什麼,也沒猶豫,念了幾句詞,舉頭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疑惑道:「九哥,我開了天眼去看,那地方什麼也沒有啊!」

    話音剛落,那王木陽臉色驟然劇變,顫音道:「陳兄,你這兄弟開了天眼?」

    我點點頭,說了一句是,正准備問結巴,那王木陽一把抓住我手臂,激動道:「明年,能不能讓你兄弟跟我去一趟陝北。」

    我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結巴看了過去,畢竟,他是請結巴過去,我不好拿主意,令我郁悶的是,結巴居然直接來了一句,「九哥,你拿主意就行,你讓我去,就去。」

    我苦笑一聲,還沒來來得及開口,那王木陽靠近我耳邊,附耳道:「陳兄,你可不能拒絕我,你看這樣行不,你讓你這兄弟明年跟我去趟陝北,溫雪的事,也可以壓到明年再說。」

    聽著這話,我沒有直接說話,下意識朝蘇夢珂那邊看了過去,就發現蘇夢珂正對著我笑。

    我想了想,按照青舟子的說法,蘇夢珂即便復活了,也僅僅只剩下一年的壽元,倘若讓她知道溫雪的事,肯定會再生變端。

    一旦生了變端,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肯定不會太平。

    坦誠而言,接下來的一年時間,我心裡早有了打算,等救了老王以後,定陪伴在蘇夢珂身邊,陪她走完人生中最後這一年時間。

    那王木陽見我沒說話,在我肩膀拍了拍,又瞥了瞥蘇夢珂,壓低聲音說:「陳兄,這不是王某人拿溫雪的事跟你做交易,而明年那事對我太重要了,有了你這兄弟,我心裡才能有些把握。再者,我剛才也想通了,溫雪的事,暫時先不急,畢竟,人生路還漫長。」

    說罷,他見我沒說話,還以為我不同意,深嘆一口氣,低聲道:「那算了,即便你不同意,溫雪的事,我也會幫你壓後一年,一年之後,你必須要給我跟溫雪一個交待。」

    說完這話,他緩緩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一聲,這家伙是不是太急躁了,只是幫個忙而已,我至於不同意麼,就說:「王兄,明年什麼時候需要結巴過去?」

    他一愣,停下腳步,扭頭朝我看了過來,說:「九九重陽節。」

    「好!」我立馬應承下來。

    那王木陽朝我說了一聲謝謝,又說了幾句道別的話,這才緩緩朝洞口那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整個空間就剩下我、結巴、蘇夢珂、重傷在地的蔣爺以及周欣的屍體。

    我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盯著那懸棺又看了一會兒,又問了結巴一聲,「結巴,真的什麼也沒看見?」

    他望了我一眼,忙說:「九哥,剛才王木陽在這,有些事不說,現在他走了,我…我…。」

    我一聽,連忙問:「你意思是,你看出異樣了?」

    他微微點頭,說:「懸棺邊上,我的確沒看到人,但我發現懸棺底下好似有著什麼東西,恍恍惚惚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我沒有直接說話,死死地盯著懸棺,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過去查看一番,但,那懸棺底下被我布置了旋落迷幻陣,一旦過去查看,勢必會破壞那個陣法。

    這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蘇夢珂走了過來,她站在我邊上,柔聲問我:「九哥哥,是不是有事?」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一點小問題罷了。」

    說完,我望了望結巴,又望了望那懸棺,心裡猛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水雲真人臨死前,曾說這邊的懸棺跟老王所在的地下世界,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這邊的懸棺跟老王所在的地下世界真有什麼共同點不成?

    一時之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方面是考慮到破壞旋落迷幻陣,一方面是考慮到老王,兩者很難取舍。

    「呼!」我深呼一口氣,緩緩扭過頭,就准備離這。

    原因很簡單,目前離七月半僅剩下三天時間,到時候直接從遛馬村的池塘能下到地下世界去救老王,倘若真在懸棺邊上發現什麼入口,到時候是進還是不進?

    再者,遛馬村離這邊隔得距離太遠,萬一進去了,七月十五之前趕不回去,又當如何?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這才打算就此離開,免得耽擱時間,兩頭不討好!

    結巴見我要走,拉了我一下,問我:「九哥,不去看看?」

    我罷了罷手,說:「不用了,時間來不及了。」

    說罷,我背起周欣的屍體,朝前走了過去,結巴好似不太想走,直到我說了一句,「行了,別看了,處理好這裡的事,得回老家了,老王還等著我們呢!」

    結巴好似想到什麼,扶著蔣爺跟了上來,蘇夢珂則在我邊上。

    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出山的路,格外敞亮,僅僅是花了不到一小時,我們一行人便走了出來。

    或許是出山的原因,原本昏昏沉沉的蔣爺,好似恢復了一些,但不知道什麼緣故,他說話有點含糊不清,這讓我心裡隱約有些不安,總覺得蔣爺在鬼山遇到了不同尋常的事。

    但由於急著將周欣的屍體送回平定鄉,我也沒往深處想,便領著結巴他們先是去了一趟平定鄉,將周欣的屍體送回去。

    當天下午,我們幾人找了一處酒店,隨意的洗了個澡,又飽吃一頓,約摸四點的樣子,我們一行人直奔汽車站,打算直接回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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