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290章 九子棺(10)
那雪團砸在王木陽頭上後,他扭過頭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臉色沉得有些可怕,說:「胖子,是你砸我?」
「就是老子砸的,你想怎麼樣?」郭胖子揚了揚頭,語氣囂張的很,想必是看我們這邊有三個大男人,王木陽只是一個人。
「呵呵!」那王木陽微微一笑,拍了拍頭上雪渣,領著喬伊絲,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在郭胖子身上瞥了一眼,說:「以後注意點,別砸著小朋友。」
「是,是,多謝王兄提醒。」我連忙朝他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九哥,你怎麼這樣?」郭胖子在一旁不服氣地說,「他…他…搶…」
不待郭胖子將話說完,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說完,我又朝那王木陽拱了拱手,再次表示歉意。他好似很好說話,朝我罷了罷手,就說:「沒關系,以後讓你朋友注意點就行。」
我點了點頭,連忙說:「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他笑了笑,跟我握了握手,朝喬伊絲說了一句,「絲絲,咱們去那邊看看。」
「別用這麼曖昧的稱呼,我只是跟答應奶奶跟你出來找些喪事用品,」喬伊絲冷哼一聲,眼神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瞟了一眼。
聽著這話,我心頭一松,正准備跟她打聲招呼,她沒有理我,撒開步子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絲絲,等等我!」王木陽喊了一句,立馬跟上喬伊絲的腳步。
待他們離開後,我望著他們的背影,苦笑一聲,喬伊絲最後一句話,好似是跟我解釋。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我揮去腦中那些情緒,惡狠狠地瞪了郭胖子一眼,罵道:「胖子,你特麼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那王木陽是北方鼎鼎有名的金剛,咱們現在得罪他,就是拔老虎的胡須。瑪德,把你那暴躁脾氣收起來。」
「九哥,雖說我不看好喬伊絲,但,她好歹喜歡你,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郭胖子反駁道。
「我再說一次,喬伊絲跟我沒多大關系,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覺得他倆男才女貌,很般配。你別瞎操心了。」我朝他說了一句。
「九哥!」郭胖子好似還想說什麼。
我罷了罷手,就說:「別講了,咱們來曲陽是辦正事,不提男女感情的事。」
說句實在話,我是真的看好王木陽跟喬伊絲,就憑王木陽剛才那番表現,說明此人度量很大,應該是個好男人。
「九哥,你覺得王木陽的人品怎樣?」結巴站在一旁,問了這麼一句話。
「還行!不愧是北方最厲害的金剛,光這份心境,就是你我不能比擬的。」我看著王木陽消失的地方,喃喃道。
「我看未必!」結巴想了一會兒,說。
「怎麼說?」我疑惑地問。
「我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覺得這人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試問一下,咱們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一個雪球,會怎樣?」結巴認真地說。
「誰敢砸我,老子掀他媳婦被窩!」郭胖子搶先說。
我楞了愣,結巴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北方鼎鼎大名的金剛,在馬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一下,竟然這麼好說話?若是擱在我身上,我絕對做不到他那份從容,至少會罵郭胖子幾句。
可,那王木陽不但沒有罵郭胖子,反倒讓郭胖子以後注意點,別砸到小朋友身上,對於砸在他身上的事,絲毫沒有提。到底是我多心了?還是王木陽真的有這麼好說話?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所以然,就朝郭胖子、結巴說了一句:「事情已經過去,咱們不提這事了,先去吃早飯!餓得很。」
他們聽我這麼一說,無奈的點了點頭,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匆匆地吃了一些東西,又在鎮上溜達一圈,由於下雪的原因,路上沒多少人,我們三人走的有些冷,郭胖子說回酒店睡覺玩手機。
我沒有反對,領著他倆往酒店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扭頭看去,空蕩蕩的街道,沒人。
難道是我想多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們繼續往前走,大概走了三十來米的樣子,迎面走來二十號青年人,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哪怕是下雪天,他們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花襯衣。
一看這打扮,我就知道這二十號人應該是當地的地痞流氓。我不敢惹事,拉著郭胖子跟結巴朝街道的另一邊走去,打算給他們讓路。
肯定有人會說我孬,我只能說,現實不是小說,遇到這麼一群地痞流氓,是個人都會害怕。畢竟,我們是外地人,有些人惹不起,就如眼前這些地痞流氓,絕對不是我們三人能惹得起的主。
我們剛朝街道另一邊走去,那些地痞流氓也跟著我們走向另一邊,看這架勢是打算攔住我們的路。
瑪德,情況有些不對,我拉著他們倆又朝原先的路走了過去,那些流氓又跟著過來了。
「九哥,咋辦?」郭胖子縮了縮脖子說。
說心裡話,我也不知道咋辦,論人數,我們這邊只有三個人,對方有二十幾號人,肯定打不過,我想了一會兒,就說:「先看情況,一發現對方的目標是我們,立馬跑!」
說完,我拉著他們倆朝後退了幾步。那些地痞流氓好似發現我們想跑,立馬追了下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華哥,就是中間那小子昨天打了我!」
我愣了愣,昨天打了他?難道不是說我們?我朝身後看了看,發現整條街道上,除了我們並無他人。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些地痞流氓跑了過來,在他們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頭發是黃【色】的,手臂上若隱若現可以看到紋身,這人二話沒說,一把拽住我衣領,用一口河北式普通話問我,「二狗油,昨天是不是你打了我兄弟?」(二狗油,罵人的意思。)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有啊!」
「沒有?」那人手頭上的力氣大了幾分,就說:「你意思是我兄弟污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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