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墓探險】抬棺匠 作者:陳八仙(連載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3
817.第810章 陰棺(85)

     一看到那人影,我活生生的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見鬼了,就衝那人喊了一句,「誰啊!」

    那人沒說話,而是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很快,那人走到我面前,捋了捋額前的頭發,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正是已經去上學的梨花妹。

    「你怎麼會在這?」我疑惑的問了一句,又在她身上盯了一會兒,就發現她身上好像也有下水服,只是那種下水服,好似沒我身上那麼高科技。

    也不知道咋回事,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又問她怎麼了,她還是不說話,雙眼就盯著我。

    「梨花妹,你不是回學校了麼?怎麼還在這裡?」我再次問了一句。

    忽然,那梨花妹走了過來,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抽泣道:「陳九,能不能借你肩膀靠靠。」

    我有些疑惑,這梨花妹咋了,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我印像中的梨花妹,算不上百分百的好人,但,心腸絕對不算壞,性子也是較為堅強那種,怎麼哭了起來,就點點頭,任由她靠在我肩膀上。

    不靠還好,這一靠,那梨花妹失聲痛哭起來,哭的特別傷心,不停地把鼻涕往我身上蹭,嘴裡一直低估著布努語,我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不過,從她語氣中,我還是聽出來,這丫頭應該是真傷心了,不然不會哭的這麼傷心。

    我試著問了一句,「梨花妹,失戀了?」

    她搖了搖頭,又繼續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到最後,干脆直接拿起我手擦鼻涕。

    我特麼也是醉了,也不再說話。

    大概哭了十來分鐘,那梨花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向,我有些急了,喬伊絲跟陳二杯還在無緣潭等著我呢,要是讓她這樣無休止的哭下去,天知道要哭到什麼時候,就晃了她一下,說:「梨花妹,我這邊還有急事,你看咱們能不能換個時間。」

    「我也要去!」那梨花妹哭著說了這一句話,也不管我同意與否,轉身就朝懸崖邊上走了過去,順著繩子就往下爬,可把我給急的,忙喊:「梨花妹,你搞什麼鬼啊,你下水服不行,下到湖底只有死路一條。」

    她沒有理我,而是繼續往下爬,我在懸崖邊上差點沒急瘋,這梨花妹發什麼神經啊,前段時間,是她自己說要回學校,也是她自己說這件事跟她沒關系了,咋忽然冒了出來,又忽然下到無緣潭,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有些火了,就在懸崖邊上喊,「梨花妹,你趕緊給我上來。」

    聲音宛如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足足過了半小時,繩子晃了晃,沒有任何猶豫,我順著繩子往下爬,原本需要半小時,我只花了20分鐘就下到無緣潭。

    剛下到無緣潭,就見到梨花妹跟喬伊絲在說著什麼,邊上的陳二杯靠在岩石旁邊閉目養神。

    見過我下來,那陳二杯手舞足蹈一番,嘴裡不停地發聲,那喬伊絲也朝我這邊看了過去,反倒是梨花妹好似沒看到我一般,將頭扭向一邊,鼻子發出哼的一聲。

    一看到她這表情,我氣不打一處來,就對喬伊絲跟陳二杯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將這梨花妹送上去。

    陳二杯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立馬湊了過去,那喬伊絲則苦笑一聲,說:「九爺,讓她跟著我們一起吧!」

    我瞪了她一眼,就說:「這下湖不是開玩笑,而是有性命危險,你看看她身上的下水服,怎麼可能下到水下一千米,指不定還沒到那個位置,她已經被水壓壓成肉餅。」

    「不要你管,我必須下去,我要親自找到爺爺的屍骨。」那梨花妹衝我吼了一句,緊接著,又哭了起來,或許是考慮到邊上有人,她這次哭的聲音較小。

    我特麼真心想發火,就見到喬伊絲朝我這邊漂了過來,拉了我一下手臂,輕聲道:「九爺,帶著她吧,她有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我疑惑的問了一句,心裡就在想,就算有難言之隱,也不能亂下無緣潭啊,萬一出點啥事,我特麼怎麼跟她奶奶招待。

    她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梨花妹,見梨花妹點頭,她方才對我說:「九爺,你先前不是納悶郎大哥怎麼忽然好了麼?」

    我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她說:「事情是這樣的,那時候梨花妹正在撫仙湖邊上玩,見到四具屍體漂了過來,她認得其中一具屍體藏有冰蠱之母,便將屍體撈了上去,一把火燒了,這才導致郎大哥莫名其妙好了。」

    聽著這話,我瞥了梨花妹一眼,用這番話騙喬伊絲還行,想要用這番話騙到我,恐怕還嫩了一點,短短的一段話,我能找出好幾處漏洞。

    先是梨花妹怎麼可能湖邊玩,要知道此時的她應該已經去了學校,還有就是,作為一名清華的大學生,她怎麼可能認識冰蠱之母,哪怕她說出再多理由,我敢百分百肯定,她絕對不認識冰蠱之母,更不懂,冰蠱之母需要用火燒。

    想到這裡,我冷笑一聲,斜斜的看著梨花妹,就說:「梨花妹,她說的是真話?」

    她點點頭,也不說話。

    呵呵!

    我朝她那個方向漂了過去,冷聲道:「我不管你怎麼知道郎高出事,也不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只想告訴你,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我陳九不顧及往日的情分。」

    我之所以這麼大火氣,就是覺得梨花妹出現在這,過於巧合了,並不像她說的那樣找到她爺爺的屍骨,而像搞破壞的,我決不允許搞破壞的人存在,哪怕她不是來搞破壞,我也絕對不會帶著她。

    那梨花妹聽著我的話,陡然哭了起來,聲音特別大,一邊哭著,一邊用普通話說,「陳…陳…九,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怎麼挨著你事了,我…我…我為救了你朋友,我…,你…你…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好吧,我特麼成了小人,就說:「梨花妹,暫且相信你救了郎高,那你能告訴我,你怎麼沒回學校?怎麼認得冰蠱之母?又怎麼懂得用火燒死冰蠱之母?」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3
818.第811章 陰棺(86)

     那梨花妹聽我這麼一問,只顧著哭泣,壓根不鳥我,這讓我火氣更大了,正准備責問,那喬伊絲拉了我一下,「九爺,我向你保證,梨花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

    我冷笑一聲,先前郎高出了事,我決不允許身邊再出現任何不穩定的因素,這梨花妹雖說對我有過幫助,但,這次的事關乎到喬伊絲跟陳二杯的性命,容不得半點馬虎,就說:「必須將這事解釋清楚。」

    那喬伊絲再次拉了我一下,「九爺,都說了,她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你何苦為難她一個小姑娘呢,再說,她真要害我們,早就害了,還有就是,郎大哥的的確確是她救的,想必,她有難言之隱吧!」

    說著,她怕我生氣,繼續道:「九爺,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帶上她吧?」

    我瞥了那梨花妹一眼,又看了看喬伊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沒說話,搗鼓了一下身上的下水服,猛地扎進水裡,緊接著,陳二杯、喬伊絲、梨花妹跟著扎進水裡。

    下了兩次水,再加上熟門熟路,不到一會兒功夫,我們一行人潛入到第一次落水的地方,奇怪的是,這次,周邊的環境好似有些變動,湖底不再是單純的石塊,而是有了一些像建築物一樣的遺址,特別是我們落腳的地方,有一面牆壁,那牆壁只有一米高的樣子,邊上有幾塊零零碎碎的磚頭,我伸手推了一下牆壁,挺結實的。

    「九爺,」那喬伊絲喊了我一聲,「我記得上次下來,這周邊沒有這種牆壁吖!」

    我輕聲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就朝梨花妹看了過去,主要是看她在湖底一千米,有沒有不適的感覺,令我疑惑的是,她那普普通通的下水服,到了水下一千米,居然沒事,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外加她不能像我們一樣踩在地面,只能懸浮在水中,四肢不停地滑動著。

    見此,我心中一陣好笑,這梨花妹,讓她別下來,非得不信,現在好了,像王八一樣在水裡劃著。

    隨後,我們一行人朝左邊走了過去,對於水下的環境,那喬伊絲問了幾次,我只是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就告訴她,這水下怪異的很,好似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變化,或許是我們破了四八冰蠱陣,才顯示出原本的真面目。

    我們在水裡大概轉悠了三十來分鐘,就發現這水裡居然有著一個像城池的建築物,由先前那面牆開始,一路走來,邊上全是那種像牆壁一樣的東西,甚至還能看到一些房子的輪廓。

    對於這種景像,我們所有人都好奇的很,特別是陳二杯,他一直手舞足蹈的,好似極其興奮,那梨花妹或許是下水服的緣故,時不時朝那些牆劃過去,這裡摸摸,那裡捏捏。

    而我跟喬伊絲則皺著眉頭,那喬伊絲問我,「九爺,我記得那傅金龍說的幾大謎團,其中一個謎團是,水裡有地下城堡,難道就是咱們現在見到這些?」

    我點了點頭,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們現在所見到的這些殘渣,只是經過湖水的淅瀝,這些城堡幾乎不見了蹤跡,只能隱約看到一些痕跡,還有一點令我格外疑惑,這撫仙湖有四大謎團,沒想到,我們下一次居然碰到了兩個,只是有多倒霉啊!

    忽然,那喬伊絲驚呼一聲,伸手指著不遠處,「九爺,快看,那邊有面大門。」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她指的那處地方有一面大門,足有兩丈,左右空空蕩蕩的,更為重要的是,我發現那大門好生熟悉,像先前那些冰人前面的大門。

    「走,我們過去瞧瞧!」我衝喬伊絲說了一句,立馬朝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邊上,我看了看,的確是冰人前面的那面大門,而冰人站的那些地方,則被一棟破舊不堪的房子給占居,這令我再一次感嘆,無緣潭真特麼神奇,當真是時時刻刻在變幻著,唯獨這大門沒動過。

    我伸手推了推那大門,紋絲不動,又看了看大門四周,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面大門聳立在這,看上去好生怪異。

    「九爺,怎麼會單獨立一面大門在這吖,有啥寓意吖?」那喬伊絲問了我一句。

    我想了一下,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就含糊的說了一句,「應該是城門吧!」

    話音還未落地,那陳二杯忽然手舞足蹈起來,拼命的朝我招手,不停地指著那大門猛作揖,這讓我疑惑的很,朝他走了過去,問他發現了什麼?

    他拉了我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大門最上面。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大門最上方的位置好像有字,由於有點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手頭不由滑了幾下水,朝上面浮了過去,來到大門頂端,定晴一看,我愣住了,這上面刻的是一個『奠』字,字的左右兩邊各刻著一條龍。

    瑪德,這種奠字一般只會出現在兩個地方,一是喪事上,二是墓碑上,難道這一面大門是一塊墓碑?不是吧,這麼高的墓碑,這與風水不符合啊,按照平常墓碑的尺寸,一般都是150cmX50cm、160cmX55cm、以此類推,最大的也就2mX60cm,而這些尺寸是根據墓穴大小來定。

    像眼前這面大門,少說點有6米多高,寬至少1米5,這麼大的墓碑,那主人的墓穴得多大啊!

    想到這裡,我奮力往下游了一些,就發現這大門中間的位置有些青苔,隱約有些字跡,我伸手擦了擦,這上面刻著,慈父傅東峰之墓,右邊是,生於光緒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故於民國十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左邊是,孝男傅國華秋立。

    看到這三行字,我有些懵圈了,這是傅老爺子的墓碑,開玩笑吧!哪有這麼大的墓碑,可,眼前這上面的字跡寫的清清楚楚,慈父傅東峰之墓。

    按道理來說,沒人會開這麼低趣的玩笑,那只有一種可能性,這的確是傅東峰的墓碑。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3
819.第812章 陰棺(87)

     倘若真是傅東峰的墓碑,那麼問題來了,他兒子為什麼會給他立這麼大的一塊墓碑?

    等等!

    我好似抓到什麼,再次擦了擦墓碑上沒的青苔,傅國華,這好像不是傅浩他爹啊!那這墓碑是誰給立的?

    念頭至此,我渾身抖了起來,正准備詢問梨花妹,就看到她出現在我身後,淚眼婆娑,嘴角不由抽動了幾下,一副欲哭的表情。

    瞬間,我好似明白了什麼,我記得梨花妹跟我承認過,她是傅老爺子的私生孫女,如此一來,這所謂的傅國華應該是她爹!只是後來不知何故,梨花妹並沒有跟她爹姓,而是改姓盤,盤梨花。

    瑪德,我有種被騙的感覺,一直以來,只聽梨花妹提她奶奶,絕口未提她父母,久而久之,我居然忘了她父母。

    當下,我朝喬伊絲看了過去,將發現的東西跟她說了一下。

    她聽後,立馬浮了過來,在那墓碑上看了又看,最後將眼光定在梨花妹身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對我說:「九爺,這事,咱們暫且不提,先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畢竟,墓碑已出現,屍骨應該就在這附近。」

    我很想問梨花妹到底怎麼回事,考慮到水下,梨花妹不能說話,只好壓下心頭的疑惑,朝下滑了過去,然後朝墓碑後面走了過去,喬伊絲跟陳二杯跟了上來,那梨花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也跟了上來。

    我們在墓碑後面找了一會兒,奇怪的是,這後面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石塊,沒有半點墓穴的樣子,這讓我泛起難來,按照正常墓穴來說,一般墓碑離墳墓的距離是45CM,而根據這墓碑的尺寸,我將距離放大了幾倍甚至幾十倍,依舊沒找到墓穴。

    活見鬼了,空見墓碑不見墓,開什麼玩笑啊,難道立一塊墓碑在這玩?

    那喬伊絲見我不說話,就說:「九爺,你說,傅老爺子的屍骨會不會在我們腳下?」

    聞言,我覺得這話毫無道理,原因在於,一般的墓穴只要上面有物體掩蓋即可,這物體可以是泥土,也可以是水。

    而傅老爺子的屍骨已經在湖底,這湖水便是物體,用水掩蓋棺材已是大吉之兆,倘若再加以泥土,只會讓泥跟水混在一起,形成凶墓,這是極不可取的一種方法,就像棺材埋在泥土之下,若是棺材附近進了水,死者十之八九會托夢給後人,告知後人房屋漏水了,當初我爺爺遷墳,正是這個道理。

    想通這裡,我越發確定傅老爺子的屍骨不在湖底之底,而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

    當下,我對喬伊絲說:「不可能,再埋於泥土之下,只會招凶。」

    說完,我沒理會喬伊絲的反應,朝四周找了起來,失望的是,我找遍周遭一公裡,根本沒見到任何屍骨,就連棺材也沒見到過。

    瑪德,當真是活見鬼,明知傅老爺子的屍骨就在這附近,愣是找不著,這太沒天理,難道那墓碑當真只是一個擺設,又或者有人跟我們開了一個低趣的玩笑。

    一時之間,我變得有些急躁,這種感覺太特麼難受了,明知就在附近,就是找不著。

    「九爺,莫不成這裡布了什麼陣法?」那喬伊絲走到我邊上,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我朝四周看了看,不像布了什麼陣法,但是,也不是說沒有這種可能,便在地面取了二十八枚石子,打算試一試這附近有沒有陣法。

    我之所以撿二十八枚石子,是因為我在老英雄給的手札中看到過,野外遇迷宮,用二十八枚石子擺二十八星宿陣,以分清東南西北,再在二十八星宿陣中心位置刻畫羅盤,以分清此地的磁場,便於分析地形。

    當然,這種羅盤並不是傳統的羅盤,而是一種較為新異的羅盤,沒有磁針,只有兩塊石頭,一塊刻著凶,一塊刻著吉。

    打定主意,我讓喬伊絲跟陳二杯退遠點,先用七枚石子代表東方青龍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再用七枚石子代表北方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然後用七枚石子代表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最後七枚石子代表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

    由於是水裡,我將這二十八枚石子摁進湖底,只露出面上一點,這樣以來,整個二十八星宿呈現出來一個四方形,看上去跟普通石子沒啥差別,那喬伊絲說:「九爺,這麼一個四方形就能判斷有沒有陣法?」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別看它土裡土氣,作用大著勒,老英雄在手札中有說到,這東西救了他好幾次。」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中心位置,用手指在湖底打算畫羅盤,蛋疼的是,剛畫出來一個符號,立馬被水給衝了,這讓我差點沒抓狂,瑪德,要是這樣的話,羅盤根本畫不出來。

    咋辦?

    不畫羅盤,這二十八星宿就是個擺設,屁作用都沒得。

    就在這時,那陳二杯走了過來,衝了我神秘的笑了笑,我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笑麼子笑,看我出醜,很好笑是吧!」

    那那陳二杯連忙罷了罷手,伸手在背後搗鼓了一下,掏出羅盤往我面前一遞。

    一看到這羅盤,我詫異的看了看他,他什麼時候帶的羅盤?我咋不知道?就問他:「哪來的羅盤?」

    他指手畫腳一番,我勉強能看懂他意思,他是說,這羅盤是郎高讓他帶的。

    我微微一愣,要說這羅盤是郎高讓他帶的,只能說明郎高對於我性子已經摸得清清楚楚,他應該知道我急著下水,很多東西會忘了,這才提醒陳二杯,讓他替我帶著。

    想到這點,我苦笑一聲,無形之中,郎高也算是幫了一個大忙,拿過羅盤看了看,羅盤裡面的磁針被定死在一個地方,沒有任何晃動,想必是水壓的原因,我也沒多想,就將羅盤放在二十八星宿中間,然後又找了兩塊一大一小的石子,大的代表吉,小的代表凶。

    准備好這一切,我按照手札上面的記載,對著二十八星宿陣念了一段詞,正准備扔大小石子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3
820.第813章 陰棺(88)

     那喬伊絲忽然喊了我一聲,「九爺,快看那大門!」

    聞言,我朝那大門看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大門居然朝我們這個方向倒了下來,帶動邊上的水流,傾瀉而下,嚇得我們立馬朝四周跑了去。

    我們三人跑起來倒也方便,畢竟,這三百萬的下水服不是擺設,而梨花妹那邊卻慢的要死,四肢不停地滑動,由於水壓較大,那梨花妹移動的速度,用蝸牛賽跑來形容也不足為怪。

    我有些急了,按照這情況,那大門絕對會砸中梨花妹,甚至會將梨花妹壓成武大郎燒餅,也顧不上那麼多,就讓喬伊絲跟陳二杯快跑,我則用力一蹬,猛地朝梨花妹那個方向浮了過去,一把摟住她腰,就發現那梨花妹臉色都青了,想必是被嚇得。

    「抱緊我!」我衝她喊了一句,奮力朝邊上滑過去。

    哐當一聲,那大門挨著我肩膀,直愣愣砸在地面,掀起一陣巨大的漩渦。

    人在漩渦面前,根本毫無反抗之力,我也不例外,被那漩渦一吹,我根本穩不住身形,只能抱緊梨花妹,任由漩渦擺動,那梨花妹好似挺害怕,嘴裡不停地尖叫,聲音倒是沒發出來,湖水倒是喝了不少。

    我暗道一聲不好,要是這樣下去,梨花妹十之八九會被湖水活生生灌死。我想過用嘴直接堵上去,但,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只好騰出一只手,猛地捂在她嘴巴。

    那漩渦持續了十來分鐘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那喬伊絲跟陳二杯成功避開漩渦,在邊上猛喊:「九爺,九爺…」

    待漩渦停下來,那梨花妹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咋回事,嘴裡不停地冒小泡,雙眼緊閉,面上蒼白的很,就像刷白的牆壁。

    一見這情況,我衝喬伊絲說了一句上岸,那喬伊絲想了一下,說:「好!」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朝她劃了過去,將梨花妹交給她,說:「墓碑忽然倒塌,應該有原因在裡面,我跟二杯在湖底繼續尋找屍骨,你先帶梨花妹上去。」

    說著,我怕她不同意,繼續道:「再耽擱下去,梨花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她一咬牙,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然後又看了看陳二杯,最終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好,抱起梨花妹就朝上面浮了過去。

    我忽然想起,她們這樣浮上去,肯定上不了無緣潭,就讓她等等,然後朝四周看了看,我記得上次浮上去的地點是撫仙湖,就指了指左邊,說:「一直朝左邊那個方向往上浮。」

    她問我原因。

    我告訴她,「從那個方向浮上去的位置,可能是撫仙湖,你身上有下水服,能漂浮在湖面,應該很快能獲救。」

    說完,我又催了她一句,讓她趕緊離開。

    那喬伊絲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也沒停留,奮力朝左邊浮了過去。

    待她離開後,我衝陳二杯招了招手,就問他:「怕不怕,要是怕,就上去!」

    他給我的回答很簡單,先是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然後又指了指我,意思是,他整個條人命都是我的,沒啥可怕的。

    見此,我呼出一口氣,在他肩膀拍了拍,便領著他朝墓碑倒下的位置看去,那附近的水域特別渾濁,可見度特低,只能看清一米的距離。

    那陳二杯手舞足蹈一番,我勉強能看懂他意思,他說的是,讓我先別過去,等水完全清下來再過去。

    我想了一下,我們潛入湖底有點時間了,而這氧氣罐提供的氧氣有限,再這樣等下去,指不定傅老爺子的屍骨還沒找到,氧氣先用完了,還得再一次下湖。

    說實話,我不想下湖了,哪怕有這三百萬的下水服,我依舊不想再下來了,主要是,周遭的氣氛實在是太難受了,還有一種說法是,好事不過三,要是下來第四次,從某種角度來說,已經犯了大凶。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必須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

    當下,我衝陳二杯罷了罷手,立馬朝墓碑倒下的位置走了過去,剛走近,就發現墓碑倒下來的位置,正好壓住我先前擺的二十八星宿陣,我皺了皺眉頭,這二十八星宿陣可以試出這附近有沒有陣法,必須要弄好。

    無奈之下,我只好重新撿了一些石塊,在墓碑邊上擺了一個二十八星宿陣,由於羅盤也被壓在下面,我只好找來一塊較大的石塊,再用石子在石塊上面畫了一個羅盤,最後將石塊放在二十八星宿陣中間的位置。

    弄好這個,那陳二杯給我遞了兩塊一大一小的石子。

    我接過石頭,按照先前的規矩,念了一長段的詞,然後閉上眼,將手中一大一小的石子往二十八星宿陣丟了過去,睜眼一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一大一小的石子愣是在湖底滾動起來,拖出一長串浪花,看上去煞是好看。

    那陳二杯好似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伸手拉了我一下,比劃了幾下手勢,意思是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不知道。

    坦誠說,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照自然界現像來說,石子在水下不可能拖出一長串浪花,但,現在眼前的石子愣是拖出一長串浪花,當真是奇觀。

    我把這一切歸功在二十八星宿陣身上,至於具體原因,我說不上來,或許是這陣法真的有這麼神奇,又或許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真的透露著一股玄味。

    就在這時,那陳二杯猛地拉了我一下,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另一只手猛地指向墓碑的地方。

    我一愣,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見到那一大一小的石子,小石子已經停了下來,唯有那大石子像被某種神秘力量拉扯一般,朝左邊極速竄去,拖出一長串浪花。

    見鬼了,我暗罵一聲,那石子咋回事,先前的速度還特別慢,咋一下子變得這麼快,我衝陳二杯說了一句,追,立馬朝石子方向追了過去。

    那石子速度越來越快,我們倆人根本壓根追不上去,只能看到一長串浪花在我們眼前閃過,以及一些零散的泥土。

    我有些急了,全力追了過去,就看到那石子好像脫胎換骨一般,變成一塊深黑色的東西,我一愣,立馬明白過來,要是沒猜錯,那東西應該不是石子,而是磁鐵。

    想到這裡,我腳下不由朝後退了幾步,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陰棺。

    我記得《六丁六甲葬經篇》有提到陰棺,那上面的內容較為深奧,我看的並不是很懂,當初給老秀才看過,他翻譯的也也不是很全面,只跟我簡單的說了一下,陰棺即磁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3
821.第814章 陰棺(89)

     那陳二杯見我往後退,伸手拉了我一下,又比劃了幾下,大致意思是問我怎麼了。

    我沉思了一下,說:「要是沒猜錯,馬上就能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了。」

    他一愣,疑惑的看著我。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問我,既然要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怎麼還後退。

    我苦笑一聲,告訴他,「陰棺不同於其它棺材,由於長年睡在磁場內,煞氣重的很,一個不小心就會中了煞,搞不好我們倆都要交代在這。」

    他沒再說話,而是朝先前那個方向看了過去,面露凝色,最終指了指他自己,又比劃了幾下,意思是,他會唱夜歌,能減輕一些煞氣。

    我嗯了一聲,按照我原先的打算,是讓陳二杯在岸邊守著,後來考慮他會夜歌,才帶他下湖,主要是他那夜歌唱的實在是好。

    當下,我領著陳二杯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不到一會兒工夫,我們來到一處狹隘,四周是一些用石頭壘砌的牆壁,那牆壁約摸一丈高,看上去格外堅固,我伸手摸了摸,入手的感覺有點滑,又有點粘乎乎。

    「棺材呢?」我暗叫一聲,抬眼朝邊上看了過去,由於視力有限,只能看到一些牆壁,偶有幾條小魚漫無目的在牆壁邊上蕩來蕩去,看上去好生自然。

    看到這些牆壁,我疑惑的很,先前那磁鐵明顯是朝這個方向鑽了過去,咋一眨眼不見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在周圍轉了一圈,就發現這些牆壁圍成一個圓形,有點像我們那邊的『羅基』。(注:羅基是我們衡陽的說法,有些地方把這種東西稱為圍孝)

    說到這『羅基』,也是墳墓的一種,這是有錢人的待遇,有些後人講究臉面,會用『羅基』將先人的墳墓圍起來,有點像陽宅外面的欄杆,目的有二,一是希望先人在陰間過的舒服些,二是彰顯後人有錢,畢竟,一個『羅基』下來,少說三四萬,多說幾十萬不等,有些特有錢的人,甚至會花上百萬為先人蓋一棟類似廟宇的東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享受香火,說白點,還是錢在作怪。

    發現這一點,我立馬明白過來,就圍著那『羅基』再次轉了一圈,令我疑惑的是,這『羅基』好生奇怪,面積約摸一百個方,愣是沒有入口。

    按照我們那邊的說法,『羅基』有圍財的意思在裡面,一般會將東、南、北三面圍起來,獨留西門供後人祭拜。

    可,眼前這『羅基』,不但將整座墳墓圍了起來,就連上方的位置,也被什麼東西掩蓋,令整個『羅基』呈現出來一種蒙古包,給人一種墓中墓的感覺。

    至於為什麼不能將四面圍起來,原因很簡單,有句古話詞叫物極必反,一旦把四面悉數圍了起來,便會阻止墳墓周圍的生氣進入墳墓,這樣一來,墳墓內的怨氣散不出去,生氣進不來,久而久之,死者產生的怨氣圍而不散,會造成後人身體不適,甚至會惹到殺身之禍。

    一想到身體不適,我立馬聯想到傅浩家人的情況,難道是因為『羅基』的原因?

    不是吧!誰特麼這麼缺德,用這種方式報復傅浩?

    當下,我哪裡敢停留,連忙朝西邊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就發現先前那塊磁鐵黏在牆壁上,邊上還有一些像磁鐵一樣的東西,令我奇怪的是,那些磁鐵上面裹著一層泥土,伸手一掰,那層泥土立馬脫落,剩下深黑色的磁鐵。

    瞬間,我腦子生出一個嚇人的想法,這些磁鐵並不是無緣潭的東西,而是有人將這些磁鐵掩埋在附近,再算出磁鐵的磁性距離,最後利用湖底的湖水流動的原因,將周邊的磁鐵悉數吸到西邊,完完全全堵死西邊的入口。

    閃過這念頭,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倘若我猜測是正確的,那布墳墓的人,當真是機關算計,就連湖水流動的原理都被利用了。這令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眼前這入口,被磁鐵嚴嚴實實的堵死,又令我不得不這樣想,不然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

    忽然,我猛地想起傅浩家的情況,再朝西邊的入口看了過去,不由暗罵一句,瑪德,按照『羅基』的說法來講,四方完全堵死,後人必遭殃。

    「不好」我大叫一聲,連忙對陳二杯說,「快,將這些磁鐵弄開,不然傅浩一家人不出三天會悉數斃命。」

    喊完這話,我奮力朝入口處其中一塊磁鐵掰了過去,那吸力特別大,根本不是人力能掰動的,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先找一些面積較小的磁鐵掰去。

    別看陳二杯年紀小,力氣倒是大的很,抓住一塊磁鐵就用力掰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掰下拳頭大的磁鐵。

    我有些急了,按照這速度,不等完全弄開這道磁鐵入口,我們的氧氣早就不夠了。

    怎麼辦?

    怎麼辦?

    我抬頭看了看這『羅基』上面的位置,按說,在湖底弄這麼一座『羅基』,又經過湖水這麼多年的吞噬,最不結實的地方應該是上面。

    當下,我立馬朝上面浮了過去,那陳二杯也要跟上來,被我眼神給制止了,就讓他繼續搗鼓入口處,我則四肢並用朝方面浮了過去。

    剛到上面,我發現這上面畫了一個大型的陰陽八卦,在八卦的邊上又貼了一道符箓,那符箓是黃/色的,裝在一個透明的薄膜袋裡面,我伸手摸了摸薄膜袋,入手的感覺特軟,並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那種薄膜袋,好像質量還不錯。

    我想過撕掉那符箓,但想到電視上面經驗演,撕掉符箓就放出某個妖魔鬼怪,我也不敢亂撕,就奮力跺了兩腳,失望的是,這上面挺結實,想要從這上面破開一道口子的想法,有點不切實際。

    瑪德,咋辦,堵死四門,傅浩的家人肯定無救,指不定還會殃及傅浩,真特麼草蛋,哪個生兒子沒**的貨,干這種缺德事,也不怕叫五雷給劈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4
822.第815章 陰棺(90)

     我不停地罵了幾句,眼神朝四周再次看去,頓時,一種無望的情緒在心裡散開,只覺得,這所謂的『羅基』就是一個密封的房間,想要進去,唯有用暴力打碎。

    倘若這『羅基』在岸邊,隨便搗鼓個東西,便能弄破它,可,現在這情況,真特麼難死人。

    在上面轉悠了幾圈,我壓根沒想到任何辦法,只得游了下去,再次將目標鎖定在西邊的入口處。

    那陳二杯見我下來,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入口處的磁鐵根本無法弄開。

    一時之間,我們倆人陷入為難之際,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得半點辦法。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嘀咕一句,伸手朝邊上的牆壁摸了過去,眼瞧就要摸到牆壁了,那陳二杯猛地推了我一下,嘴裡唔唔唔的叫著。

    我皺了皺眉頭,心裡正煩著羅基的事,語氣自然也不是很好,就說:「干嗎呢,沒看到我弄正事。」

    那陳二杯再次伸手推了我幾下,手朝南邊那面牆壁指了過去,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發現南邊牆壁二米高的位置,有處小洞,是圓的,足夠體形偏瘦的人鑽進去。

    一看到那洞,我面色一喜,正准備朝那邊游過去,我忽然想起老秀才說的一句話。他說,大凡墳墓都會留個洞,為的是盛一些污濁之氣,就像我們在陸地挖墓穴,都會在西南方挖一處兩個拳頭大的小洞,用來盛污濁之氣,那洞被我們八仙稱為『喜洞』,有祝福的意思在裡面,

    當然,這只是一種習俗,具體有沒有污濁之氣,誰也不知道。但是,這個習俗,無論我們八仙,還是一些道士,都特尊重喜洞,在下葬前,都會在喜洞燒些黃紙。

    思慮一番,我打算先過去瞧瞧,考慮到喜洞裡面裝得是污濁之氣,我沒有盲目的靠近,而是讓陳二杯先在南面牆壁唱了半小時夜歌。

    待夜歌停止後,我們朝喜洞靠了過去,剛到洞口的位置,就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息,令我們忍不住退了幾步,那陳二杯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要不要繼續唱夜歌。

    我想了一下,這喜洞詭異的很,多唱一會兒夜歌總比少唱好,就讓陳二杯再唱半小時。

    很快,半小時過去,我們倆人再次靠近喜洞,這次的氣息比上次稍微好了一些,以陳二杯的意思是再繼續唱一會兒,被我給拒絕了,原因在於,他唱半小時,那股陰冷的氣息只是好了一些,差別並不是很大,要想完全沒有這股氣息,我估計至少要唱三天三夜,背後的氧氣罐根本不給我們這麼多時間。

    無奈之下,我讓陳二杯在外面守著,我一個人朝喜洞鑽了進去,剛把頭伸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涼颼颼的氣息,哪怕隔著這三百萬的下水服,我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氣息特別涼,刺骨的涼,令人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張開。

    「好詭異的喜洞。」我暗叫一聲,硬著頭皮往地面鑽了進去。

    待身子進到一半的位置,我忽然感覺腰間一沉,好似有什麼東西掉在上面,低頭一看,什麼都沒有,但,那股沉重感卻是越來越重,伸手朝那個位置摸去,入手的感覺,冰冰涼涼的,還有點軟軟的。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位置明顯什麼都沒有,可入手的感覺卻那麼真實,真實到令人開始懷疑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真特麼見鬼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暗罵一句,再次伸手朝腰間摸去,還是先前那種感覺。

    我有些慌,雙腳拼命朝裡瞪,卻感覺腳下一空,伸手想要扶住邊上的牆壁,摸到的只是滑不溜手的青苔。

    瑪德,這什麼破喜洞啊,怎麼這麼詭異,我低聲的罵了一聲。

    話音剛落,我感覺一雙手抓住在我腿上,拼命將我裡面推,起先我也沒在意,以為是陳二杯,畢竟,這水下只有我們倆人,但,接下來的一件事,令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推著,推著,那一雙手猛地將我身子往外拉,拉到一半的位置,又往裡邊推,就好似拉鋸齒一樣,一下,兩下,三下,這把我弄火了,就喊了一句,「二杯,你特麼找死啊,沒看到我在干正事,你這是逗我啊!」

    剛喊完這話,那雙手推拉的更快,這令我怒火中燒,要說陳二杯這人吧,平常對我還算尊敬,咋在這節骨眼上,跟我鬧了起來,當下,我沉聲又喊了一句,「二杯,你夠了,再鬧,我可真生氣了。」

    奇怪的是,我一說話,那速度又快了幾分,只覺得腰間傳來一陣火燒的感覺,我火了,特別火,怒吼道:「二杯,再鬧,別怪我翻臉。」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4
823.第816章 陰棺(91)

     喊完這話,那雙手好似慢了一些,還沒來得及開心,那雙手又快了起來,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這讓我怒火中燒,眼瞧就要翻臉了,忽然,那雙手順著腰間慢慢往上爬,滑過胸膛、狠狠地掐住我脖子處。

    這下,我總算發現事情有些不正常,喜洞就這麼一點大,我身子只能勉強通過,那陳二杯不可能順著喜洞爬進來,伸手一摸脖子,只覺得一股徹骨的陰冷散開,令我呼吸變得極其不舒暢,就連頭上那透明的頭罩,隱約有破裂的痕跡。

    我慌了,死勁朝脖子處掰了過去,不掰還好,這一掰,我感覺雙手好似摸到冰塊一般,變得有些麻木,而那雙手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陳二杯在唱夜歌,大概唱了兩三句,先前那股窒息感立馬淡了下去,緊接著,那雙手慢慢了退了下去。

    我回過神來,想立馬退出這喜洞,想到傅老爺子的屍骨就在裡面,頭腦一熱,也顧不上危險,愣是擠進『羅基』,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眼前的一切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胃裡一陣翻騰,要不是控制力還算可以,我會立馬吐了。

    只見,眼前是一個密封的空間,三十個平方左右,水中摻雜著一些人體器官,一摞摞蹭亮的白骨隨著水流而晃動,甚至能看到一條條白色的蛆蟲在水中蠕動。

    在這空間最下方的位置,是一口棺材,嚴重來說一口巨型棺材,比平常的棺材至少要大兩號,棺材邊上吸附著不少細微的磁鐵,特別是棺材最前面的位置,那上面吸附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關刀。

    我想過去查看一番,看到水中懸浮的那些東西,我特麼根本沒勇氣游過去,只能依靠在牆壁,深呼幾口氣,將心態調整到最佳狀態,正准備過去,忽然,喜洞傳來一些響動,抬頭一看,是陳二杯進來了。

    他進來的表情比我精彩多了,嘴裡不停地哇哇叫著,手不停地在指著漂浮在水中那些穢物。

    「二杯!」我衝他喊了一聲,又朝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讓他過來。

    他會意過來,立馬朝我這邊游了過來,雙手顫抖的比劃著,意思是水中怎麼會有人骨跟蛆蟲。

    我想了一下,要是沒猜錯,傅老爺子在下葬的時候,弄墳墓的人,應該學了古代帝王下葬的風俗,用活人陪葬,而空中漂浮的那些骨頭,應該就是那些陪葬人的屍骨。

    念頭至此,我簡單的跟陳二杯解釋了幾句,就告訴他:「二杯,這裡面的怨氣重,你找處干淨的地方唱夜歌,我去開棺。」

    他一愣,朝四周看了看,最後罷了罷手,意思是這地方沒一處干淨的地方,全是蛆蟲跟屍骨。

    我不由苦笑一聲,這倒是事實,就指了指喜洞那個地方,說:「與這裡面的水質相比,喜洞口倒還算干淨。」

    說完,我也顧不上他同意與否,立馬朝棺材游了過去,在游動的時候,不少蛆蟲跟白骨在我眼前滑過,好幾次差點吐了出來,好在我眼睛一直盯著棺材,對眼前這些東西只能假裝沒看見,硬著頭皮游了過去。

    做我們這行就這樣,哪怕再髒,只能硬著頭皮上,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們這類人,並不被一些外界人認可,我記得有人問過我一個問題,那人問我,一百塊錢掉在屎上會不會揀,我當時的回答是,會。那人仰著頭給了我一個答案,他說,就算掉了一萬塊錢在上面,他不會低頭看一眼。

    呼,這或許就是人與人的差別吧,在我們農村,老人家經常教育子女,一粒糧食掉在廁所板上,也得撿起來,而城裡人卻更多的偏向於干淨,哪怕那糧食掉在地面,也絕不會彎一下腰。

    扯得遠了,言歸正傳。

    來到棺材前,我先是伸手摸了摸棺材,入手的感覺格外冰冷,徹骨,就像千年寒冰一樣,又摸了摸棺材前頭那把大刀,上面的鏽跡有些刺手,用力掰了掰,紋身不動,死死的粘在上面。

    隨後,我圍著棺材又轉了幾圈,就發現這棺材下面是兩條不鏽鋼的凳子,中間的位置弄了一個像長生燈一樣的東西,在棺材的左側雕刻著一副凸出來人物像,或許是年代有些久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從輪廓來看,勉強能看出來應該是傅老爺子的頭像。

    也就是說,這棺材裡面躺得人,十之八九就是傅老爺子。

    發現這種情況,我沒有絲毫開心的情緒在裡面,相反,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一些負面情緒在心裡不停纏繞,揮之不去。

    擺在我面前有三大問題,一是,如何打開這棺材,二是棺材附近會不會隱匿著某種機關,三是如何將傅老爺子的屍骨弄上去。

    面對這三個問題,我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想了一會兒,我腦中生出一個念頭,假如不帶走傅老爺子的屍骨,能不能改善或者根治傅老板家人?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傅浩跟我說的一些事,他家人一聾,一啞,一失聰,這三人的情況屬於六感出問題,而他老母親嘴裡一直嘀咕著陰棺,應該是夢到過這湖底的情況,才會說這種話。

    換而言之,他母親應該沒出問題,只是他媳婦、子女出問題了。

    等等,按照這種情況,傅浩應該也出問題了啊,難道…傅浩出了問題,只是他自身不知道,還是說,他只是沒跟我說出來?

    按照我的猜測來看,那傅浩媳婦、子女在六感出現問題,而傅浩的問題應該是觸感,也就是他用手摸東西,分不清楚熱冷,這種情況看似最輕,實則是最嚴重的情況,一旦傅老爺子這邊出現一點問題,他是最先死的那個。原因很簡單,這種觸感布滿了渾身,不像他家人,只是某方面出現問題。

    我腦子又想了一下跟傅浩在一起時的事,我記得他給我點煙時,打火機明顯有燒到他手指,他好似沒啥感覺,我當時以為他忍了下來,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恐怕是真的沒了觸覺。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4
824.第817章 陰棺(92)

     想到這些情況,我眉頭皺了下來,從方方面面來看,這棺材絕對是出了問題,而外面的那些『羅基』則是用來封殺傅浩一家人。

    瑪德,弄這棺材的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啊,先用這棺材幫助傅浩轉運,後用這棺材來殺人,難道是傅浩得罪了那人,那人用棺材報復傅浩?

    可,眼前這種情況,從風水布局,以及棺材用料來看,並不像報復啊,更多的像盡心盡力弄好這裡的風水,再利用這裡的風水聚財。

    一時之間,我腦子亂糟糟的,就一個想法,改變這附近的風水,從而改善傅浩一家人的情況,至於將屍骨弄到岸邊去,實在是有心無力。

    無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圍著棺材轉了起來,就打算看看這種棺材到底是利用哪種格局來布的。

    看了一會兒,或許是我風水知識有限,又或許這附近根本沒有按照格局來布,只覺得這棺材無論擺放還是周邊的一些陪葬,沒有任何規矩,跟普通的下葬一模一樣。

    真特麼活見鬼了,花了這麼大代價在湖底弄個墳墓,結果什麼格局都不弄,就將棺材放在這,外面圍個『羅基』,這根本不符合實際啊!

    不想還好,這一想,腦子越來越亂了,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想著,想著,我想起傅浩找我時說的一段話,他說他夢到傅老爺子說,好多人跟他搶房子,要是沒猜錯的話,那些跟他搶房子的人,應該就是水中這些浮漂的人骨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倒是簡單的很,將水中浮漂的人骨從墳墓裡拿出去就行了。

    當下,我先放棄開棺的打算,將周邊的人骨撿了起來,大概花了四十分鐘的樣子,總算將人骨悉數撿了起來,至於一些人體沒有腐爛的器官,說實話,我真心不想觸碰,光看到那些東西就夠惡心了,更別說用手去觸碰,但,我們抬棺匠的職業規矩在那,只好硬著頭皮收集了一些,然後在附近找了一些還沒腐爛的塑料袋裝了起來。

    弄好這些人骨,我朝陳二杯招了招手,讓他過來,他立馬停下夜歌,游了過來,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干嗎?

    我想了一下,既然看不出這裡的風水格局,只能先試試開棺,實在開不了,再另想辦法。

    當下,我將心中的打算跟他說了出來,他聽後,比劃幾下,意思是,他可以一邊唱夜歌,一邊幫忙開棺。

    我嗯了一聲,將收集好的人骨擺在邊上,雙手抓緊棺材蓋,用力一掀,紋絲不動,哪怕陳二杯幫忙,棺材蓋依舊紋絲不動,就好似死死的黏住。

    一連試了七八次,那陳二杯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問我咋辦。

    我想了一下,就說:「看這情況,恐怕還要再下來一次。」

    話音剛落,那陳二杯臉色變了變,手頭的動作更快,死勁的比劃幾下。我懂他意思,他說在質疑我,剛下湖的時候,我跟他說過,下三次湖是極限,要是再下第四次是大凶之兆。

    可,眼前這種情況,我們掰不開棺材,根本無法得知棺材裡面的情況,再加上我又看不出棺材附近的風水格局,想要解決傅浩的事,唯有一種方法,那便是將棺材拉到岸邊去,而憑我們倆的力氣,連棺材蓋都弄不開,至於拉上岸,那更是痴人說夢話。

    於是,我將心中的打算跟他說了一下。

    他聽後,立馬揮舞了幾下。

    這次,我沒看懂他意思,就問他,「二杯,你到底想說啥?」

    他急了,連臉色都變了,嘴裡一直唔唔唔的叫著,手頭的動作更快,就是看不懂他意思。

    他好似明白過來,手頭的動作慢了幾分,我勉強能看出來,他是告訴我,我下了三次湖,他只下了一次,所以,第四次下湖,由他來做,讓我在岸邊等著。

    我瞥了他一眼,就說:「二杯,別鬧了,你只懂夜歌,下來也沒啥用,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怎麼辦,到底是繼續留在這研究一番,還是先上去找傅浩商量一番,然後再次下湖。」

    他微微一愣,好似在考慮,比劃了幾下,意思是,先上去。

    我嗯了一聲,眼前這種情況,只有先上去想辦法。

    隨後,我們倆在棺材附近看了看,將這邊的地勢記得清清楚楚,然後撈起裝有人骨的塑料袋朝喜洞鑽了過去。

    出洞後,我又圍著『羅基』轉了幾圈,將地形記在心裡,便朝岸邊浮了過去。

    大概花了半小時的樣子,我們倆人浮出水面,一縷陽光照了下來,抬頭一看,太陽偏東,時間應該是上午10點的樣子,我們倆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說話,朝岸邊游了過去。

    很快,我們游到岸邊,體力有些吃不消,隨便找了一處地方躺了下去,看著天上的太陽,我心中有股說不出來感覺,就覺得活在太陽下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特別是柔和的陽光照在身上,那種暖暖的感覺,令人忍不住深呼幾口氣。

    大概躺了十來分鐘,我急著知道梨花妹的情況,在附近找了一處電話亭,給喬伊絲打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梨花妹只是咽了一些湖水,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我放下心來,又給傅浩打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跟他說了幾句,讓他在酒店等我,我怕他不重視,就丟了一句,要是不想你家人出事,半小時內必須出現在酒店內。

    掛斷電話,我火急火燎朝酒店趕了過去,本來想打車,那些個司機一看我手裡提的人骨,一個個如見瘟神一般,哪裡肯載我。

    好在我們浮出水面的地方與酒店並不是很遠,花了二十來分鐘跑到酒店,還沒進去,我們倆人被保安攔了下來,保安的話很簡單,「陳先生,鑒於你手裡提的東西,無法入內,若要強制入內,我們只能報警。」

    對於保安的說法,我深表認同,但,手裡提的這些東西,總不能仍在馬路邊上吧,必須找處地方讓這些人骨入土為安。

    就在為難之際,那傅浩冒了出來,一見我手裡提的東西,面色一喜,就說:「小九,你手裡提的可是老爺子的屍骨?」

    我罷了罷手,簡單的說了幾下,就讓他想辦法將這些人骨安葬好。

    他面色一沉,好像有點不開心,我直接說:「傅老板,屍骨已經找到,只是那地方有些特殊,我們必須想辦法,才能將傅老爺子的屍骨弄出來,至於我手裡的這些人骨,應該是傅老爺子的陪葬者,具體事宜到酒店內詳談。」

    「好!」他面色一喜,連忙點點頭,對那保安招了招手,說:「叫你們經理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過來一個肥胖的婦人,那傅浩只對她說了一句話,「能不能帶進去?」

    令我詫異的是,那婦人居然喊了一聲老板,也就是說,這間酒店原本就是傅浩的產業,這令我稍微放心一些,將人骨往那婦人手裡一遞,說:「保管好,三天後來取。」

    那婦人接過人骨,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但,看到傅浩臉色不對,立馬恭恭敬敬的提著人骨,顫音道:「好的!」

    我沒再管那婦人的反應,朝酒店內趕了過去,傅浩跟陳二杯跟了上來,我們三人進入電梯,那傅浩迫不及待的問我,「小九,你剛才說找到老爺子的屍骨了,是不是真的?」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4
825.第818章 陰棺(93)

     聽傅浩這麼一問,我嗯了一聲,簡單的跟他講了幾句傅老爺子屍骨的情況,『咚』的一聲,電梯到了我們所在的樓層,我們三人走出電梯,直接進入房間。

    剛進房間,身上粘乎乎的,就打算先洗個澡,那傅浩的樣子很急,催了我一句,讓我快點。

    我沒有理他,走進洗手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換上平常穿的衣服。剛出門口,那陳二杯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我邊上,伸手指了指我腰間,低頭一看,那處地方有些紅腫,隱約能看到一條黑色的線,從左邊一直延續到右邊。

    「咋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嘀咕一句,也沒太在意,畢竟,先前在喜洞,被什麼東西那樣拉扯,沒有印記才怪,至於黑線,我只想是淤血,便朝沙發走了過去,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那傅浩立馬湊了過來,「小九,現在可以說說湖底的情況了?」

    我嗯了一聲,就說:「事情是這樣,傅老爺子的棺材在一處密封的空間,裡面灌滿了湖水,想要從湖底打開棺材,取出傅老爺子的屍骨,顯然不太可能,咱們唯有將棺材從湖底拉出來。」

    「從湖底拉出來?」他一愣,疑惑的瞥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對,從湖底拉出來。」

    他想了一下,就說:「行,我這就想辦法弄幾輛大卡車,再用繩子綁在卡車上,另一端綁在棺材上。」

    我一想,這辦法可行,只要岸邊的力量夠大,完全能破壞湖底『羅基』,再將棺材從『羅基』裡面拉出來。

    當下,我找來一張紙,一支筆,將羅基附近的情況畫了出來,又將棺材附近的一些情況畫了出來,最後將深度、水壓之類的東西標記在圖紙上,就讓傅浩找人算出力度,再找到足夠結實的繩子。

    安排好這一切,那傅浩火急火燎的准備走,我忽然想起先前在湖底的事,就叫住他,問道:「傅老板,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話?」那傅浩盯著我,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沒有觸覺?」我問了這麼一句話,雙眼一直盯著他眼睛,想從他眼神中看出一點東西,失望的是,他一直面不改色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就那樣的看著我。

    這讓我有些摸不准了,就再次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沒有觸覺。」

    他沉默了一下,片刻過後,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算是沒有觸覺吧,你是咋發現的?」

    我笑了笑,就說:「從傅老爺子棺材的情況來看,你們家屬於過二代,也就是隔代傳,喪失六感,而你的情況是你們家最嚴重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另外,冒昧的問一句,你父親不叫傅國華吧?」

    「傅國華?」他一愣,立馬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父親在我年少的時候,得了一場病,沒多久就走了,墳墓就在我老家,你怎麼會忽然提到家父?莫不成家父跟這件事有關?」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事,就催他趕緊去准備東西,心裡則一直在想,墓碑上那個傅國華既然不是傅浩的父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肯定,梨花妹的父親應該就是傅國華,那湖底的『羅基』、棺材,也絕對是那傅國華搗鼓出來的。

    我想過將這事告訴傅浩,但,想到梨花妹,我將這事給隱瞞下來了,就打算找個時間跟梨花妹好好談談。

    很快,那傅浩對我說了一番謝謝,便走了過去,應該是准備拉棺的東西,我則在房裡不停抽煙,腦子一直在想這件事的前後原委。假如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傅國華在搞鬼,也就是說,我們第一次去仙蛤村後山,在後山所看到的那影子,十之八九就是傅國華,還有就是傅金龍的死,應該與傅國華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至於我在警局遭人陷害,也有可能是出自傅國華之手,甚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傅國華在搞鬼。

    想通這些,我給喬伊絲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把手機交給梨花妹,簡單的關心了幾句,我直奔主題問梨花妹,「你父親是叫傅國華吧?」

    電話那邊輕輕地嗯了一句。

    我又問,「你父親還在健在吧?」

    她又嗯了一句。

    我再問:「你父親長相跟傅老爺子很像吧!」

    她還是嗯了一聲,其它話也不說,這讓我有些急了,就說:「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替你隱瞞不了多久,一旦讓傅浩知道,你父親只會深陷牢獄之災,恐怕這輩子都別指望出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哭了起來,哭聲特別大,這讓我火大的很,瑪德,要不是看在她幫過我的份上,真特麼想立馬找傅浩把事情給說了出來,可,現在這種情況,我特麼只能昧著良心,暫時瞞著傅浩,剩下的事,只能讓傅國華自求多福。

    那梨花妹大概哭了三四分鐘,就說:「陳九,算我求你了,我爸不是壞人,他真的不是壞人,求你了,千萬別將這事捅出去,你只是抬棺匠,找到傅老爺子的屍骨,將其好好安葬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真的求你了,別再管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不到幾秒鐘時間,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梨花妹的號碼,我本來不想接,可想到梨花妹現在身子有點不適,還是接通了電話,不待她開口,我說:「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下次,要是再鬧事,別怪我!」

    說著,我怕她繼續糾纏下去,繼續道:「記住,這次是還你上次在後山的人情,以後,我們各不相干,另外,幫我傳句話給你爸,人在做天在看,動人祖墳,早晚會遭報應,讓他自己掂量一下。」

    說完,我沒給梨花妹說話的機會,掛斷電話,掏出煙,猛地抽了起來,從進入抬棺匠以來,這是我第一次昧著良心隱瞞主家,心裡極度不舒服,甚至有股犯罪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9-26 17:14
826.第819章 陰棺(94)

     大約抽了七八根煙,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傅浩來了,他身後跟著五六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一進門,他安排那些中年人入座,對我說:「小九,這是我請來的力學專家,你將湖底的情況跟他們說一下,咱們商量一下采用什麼工具拉棺,又算算成功率有多高。」

    我嗯了一聲,又朝那幾名中年人笑了笑,將湖底的情況跟他們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他們聽後,其中一名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他說:「傅總,按照這位小兄弟的說法來看,想從水下一千米深的湖底拉出棺材,這工程恐怕有點大,至少需要十輛以上的卡車,甚至更多,至於綁棺材的繩子,恐怕需要定制,不然,很容易半途斷裂。」

    說著,他好似想起什麼,繼續道:「傅總,我建議用鐵絲,鐵絲的承受力比繩子好。」

    「不行!」我立馬出生反駁,「傅老爺子的棺材屬陰棺,忌諱金屬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傷著死者的氣場,甚至會讓死者魂飛魄散,只能用繩子綁著。」

    「小兄弟,你知道水下一千米的水壓是多少麼?又知道那『羅基』的阻力有多大?一旦用繩子,難免會出現斷裂,你可知道,一旦斷裂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那帶眼鏡的中年男子越說越憤怒,說到最後,一掌拍在桌上,「別拿鬼神的說法,考驗一個力學專家,因為,你說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冷笑一聲,看來,這所謂的力學專家還是個無神主義啊,正准備說話,那傅浩罷了罷手,說:「兩位,咱們是商量事情,不是來吵架,有啥問題,擺在桌子上說明就可以,沒必要大動肝火,不值得。」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眼前這名所謂的力學專家應該有點身份,至少傅浩不敢得罪他們,因為按照傅浩以往的處事方式,應該會怒斥那幾名所謂的力學專家才對,而現在,他只是充當和事佬,這只能說明一點,這些人有身份。

    想到這裡,我嗯了一聲,也懶得跟這些所謂的專家爭吵,就說:「我的意見是用繩子綁著棺材,再用卡車在陸地拉,倘若用鐵絲,我退出這場事。」

    「你…」那中年男子氣的不輕,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看著傅浩,說:「傅總,給你面子,我們幾個人才會過來幫忙,你可要管好你手底下人,惹惱了我們,你知道的,沒有好處。」

    好吧,聽這語氣,這所謂的專家當真是有身份,我也不想讓傅浩為難,畢竟,我有事瞞著他,挺對不起他的,就說:「各位專家,無論你們信不信,我只有一個要求,用繩子綁棺材,其它事情,你們看著辦。」

    說完,我怕招來沒必要的戰火,就對傅浩說了一句,盡量快些搞定,便領著陳二杯走出酒樓。呼,或許我們這些小***跟所謂的專家有代溝吧,又或許在那些專家眼裡,我們這些小***說啥都是錯誤的,倒不如不說,省得低人一等。

    走出酒樓,我跟陳二杯先去了一趟醫院看郎高,他精神狀態挺好,就是行動還有些不便利。

    那郎高向我們問了幾句湖底的情況,又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到最後,干脆問起我與喬伊絲的感情。

    對於前面的一些問題,我一一回答他,在感情問題上,我選擇了逃避,主要是不知道怎樣跟他說。

    在醫院待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我們三人在醫院簡單的吃了一頓中飯,手機響了起來,我以為是傅浩他們商量好了,掏出手機一看,是喬伊絲的電話。

    接通電話,喬伊絲問了一句,「九爺,現在在哪?梨花妹要過來看你。」

    我一愣,先前跟梨花妹說好了,她又跑過來干嗎,正准備拒絕,她又說話了,「你們是不是在醫院看郎大哥?我們正在樓下,馬上到。」

    這讓我好奇的很,他怎麼知道我在郎高這,就問她:「你咋知道?」

    電話那邊笑了笑,說:「很簡單啊,郎大哥是你大哥,你從湖底出來,肯定會去郎大哥。」

    說話之際,門口走進來兩人,正是喬伊絲與梨花妹,那梨花妹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一見面,立馬朝我跪了下來,嚇得我連忙拉起她,就問她:「你這是干嗎啊!」

    她跪在地面,死活不起身,就說:「陳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起先不明白她感謝我什麼,旋即,立馬想了起來,她這是感謝我沒有揭發她父親,就說:「讓你父親切莫再干缺德事就行了。」

    她拼命的點點頭,再次說了一長串感謝的話,又對喬伊絲、陳二杯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最後更是邀請我們幾個人去酒店搓頓飯。

    要說平日裡的吃飯,我肯定會去,但是,她這頓飯是感謝我沒有揭發她爸,這飯我吃不下,也不敢吃,就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那喬伊絲跟陳二杯見我沒去,他倆自然也不願去,就在郎高病房裡聊了一會兒。

    下午兩點的樣子,我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打電話的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電話裡說,「陳先生,您好,您有一份書信在酒店前台,需要您親筆簽名,麻煩您到酒店前台簽收一下。」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應該是蔣爺給我郵寄的信件到了,哪裡還坐得住,跟郎高說了一句,撒腿就跑,那郎高在後面喊了一句,「九哥,你這麼急,是干嗎去啊!」

    我頭也沒回地說了一句,「程小程來信了。」

    話音剛落,喬伊絲的聲音傳了過來,「九爺,等等我,我也去。」

    我急著看到程小程的信,也沒等她,撒腿就跑,醫院離酒店不是很遠,只有七八分鐘的距離,就跑到酒店,前台的位置站了一名中年男子,身上穿著軍綠色的衣服,身上背著一個包,是郵遞員。

    我立馬走了過去,就說:「你好,我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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