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姑獲鳥開始 第十七章 對于真相,你們一無所知
砰!砰!砰!砰!
手槍槍口火花迸濺,彈殼接連落地,狂風驟雨地子彈劈頭蓋臉打來,叮叮叮當地跌落在地上。
李閻腳邊全是被打爛的冰碴子,身前布滿鸞鳳花紋的青色罡斗被子彈打出陣陣的漣漪。
這只名為“冬日雅克”的活尸只兩個呼吸,就把tt33手槍里所有的子彈全部打空,卻依舊沒傷到李閻半根毫毛。可她毫無反應,開始利索地退還彈匣。
李閻一直在解手腕上的尼龍繩鐵錘,這會兒,大概解開了三四圈的長度,讓黑沉沉的錘頭一直下墜自己的腰際。
頭頂的電燈開始閃爍,有些接觸不良。
冬日雅克和李閻在光暗明滅中彼此對峙。
尼龍繩,風衣,鐵錘,紅星肩章,手槍,皮靴,筒帽。
這只女活尸的身材還不錯,李閻盯著冬日雅克,忽然想起了一個“一大波僵尸”的笑話,于是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笑聲剛落,燈泡在“滋啦”一聲哀鳴中再次熄滅,整個地下洞穴陷入了一片漆黑當中。
李閻無聲無息地沖了上去,宛如一只黑色利箭,射向了女活尸,手腕上的尼龍繩子繃緊成一條直線,帶著嘯聲的翻滾鐵錘出手,落處正是眼前這只奇特活尸的腦殼。
黑暗當中,又干巴巴地響起幾聲槍響,火光還來不照清楚發生了就直接熄滅,然后是一聲難以形容的炸裂聲音,猶如雷鳴。
電燈再次亮起,燈光下只有李閻一個人,那名“冬日雅克”活尸,則是逃得無影無蹤。
李閻冷著一張臉,他手腕上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繩套,腳面是零散的鐵錘碎塊,
李閻可以肯定,他剛才打中了……
一點溫熱的液體滑進李閻的嘴里,不用眼看,李閻也知道自己破相了。
那名活尸發射的子彈擦過他的臉,留下一道不淺的血痕。而李閻面前殷實好似古銅的青色罡斗上,則留下了一個龜裂的穿孔。
李閻像是獨狼一般環顧了一圈,那只“冬日雅克”顯然是不會再回來了。
地上還有一把大的夸張的tt33手槍,這顯然是冬日雅克拉下的。
李閻把槍撿了起來,這槍他兩只手加在一起也蓋不住。槍柄加厚,他一個男人握上去也非常不舒服,不知道那只活尸是怎么做到的。
驚鴻一瞥,發動。
急改版tt33
品質:普通
有效射程300米,彈匣容量5發,最高射速1發每秒,使用步槍彈。
“冬日雅克”親手改造的特殊手槍,調整了彈道和槍匣位置,使用更遠射程,更大威力的步槍子彈。
備注:用步槍子彈的手槍,就像用摩托車引擎的汽車一樣神經病。
他回頭打量著不知名金屬材料打造的墻板,上面嵌著一顆褶皺的子彈。
5.45x39鋼芯子彈(急改版)
他輕輕一拔,這顆子彈卻直接裂成了幾塊。
他又去觀察地上其他的子彈,毫無疑問,都是55.45x39步槍彈,可卻沒有“急改版”的字樣。
毫無疑問,急改,這是“冬日雅克”兵種的特殊能力。
李閻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對勁。
如果說活尸擁有智慧,在輻射影響下變得矯健兇殘,李閻是能夠理解的,但是活尸擁有基因能力,這就違背了阿法芙告訴李閻的“世界常識”。
無論是阿法芙還是別人,都告訴李閻,基因改造藥劑是凜冬之后,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注意,是發明。
凜冬的輻射,幾乎讓所有的人類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基因畸變,“騾子”只是其中一種體現,而另外一種更為普遍的體現就是,人類可以通過服用基因改造藥劑,成為各式各樣的超級士兵,至于具體能力,則要看基因改造藥劑的種類。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在凜冬剛剛降臨的時候,就被輻射感染的活尸,從哪里得來的基因能力呢?
抱著這個疑問,李閻簡單處理了臉上的傷口,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繼續往前探索。
從周圍老化的情況,這個地下基地無疑是荒廢掉了,李閻又走了十多分鐘,再也沒碰上一個“冬日雅克”活尸,反倒是被輻射的異化的腐肉老鼠,以及各種掘土的甲蟲發現了不少。
這個基地非常的寬廣,而且供電,水凈化,包括空氣流通,做得都十分到位,且這里擁有大量的自動武器終端。但是都被人為破壞了。柜子和抽屜都十分干干凈,沒有任何紙質文件留下,臥室只有金屬床架,床褥和洗漱用具也找不到。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受到突然的核彈襲擊,反而像是好整以暇的大規模撤退。
走了一圈回來,李閻幾乎可以腦補出,這里曾經有大量的軍隊和研究人員駐扎,在某一天,他們接到上峰的指令,退出了這個基地,并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甚至毀掉了武器終端。
然后,核彈降臨……
功夫不負有心人,李閻在這個基地兜兜轉轉,終于在布滿灰塵的抽屜底下發現了幾個紙團。
因為不是再做解密游戲,李閻還真太認為這種不經意的小發現能有什么驚人的大發現,只祈禱這不是幾十年前哪個士兵自瀆后留下的……
結果紙團上頭一句話,就讓李閻眉毛一挑。
“對于這個世界的真相。你們一無所知!”
李閻接著往下看,第二句,李閻更是眼熟。
“我們天真地以為,大本鐘研究院能帶領我們結束戰爭,而實際上,它才是戰爭的罪魁禍首。”
大本鐘研究院,一個李閻幾乎快想不起來的詞,貘的饋贈里,治好自己白血病的活化血清,正是出自大本鐘研究院!
李閻舔了舔嘴唇,幾眼就把紙團上的文字讀完,然后又打開另一團。
“偉大的領袖,我絕不相信你會做出和那個嚼毯子的魔鬼一樣的選擇。那將是全人類的災難……”
“可惜的是,無盡的雅克,我最終也沒完成,只有這些次等品。”
“我至死也不相信那個男人的好意,我情愿毀了它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