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87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0章 有朋自遠方來!

  這世上有很多地方,並沒有設定門檻,但是某個圈子某種層面的人的多了,那地方,自然而然就多了一道無形的門檻。

  這種情況在全球各個角落都不少見,就如同平民百姓,不會輕易踏足白宮,高官政要,不會吃路邊攤一樣。

  這不是誰訂下的規矩,因為沒有書面說明,但其實這就是規矩,還是一道,無法逾越的規矩。

  名爵飯店。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名爵飯店不是藍海最大的飯店,也不是藍海最好的飯店,但因為名爵飯店的廚子,都是退下來的御廚的緣故,來這裡吃飯的人,自然而然都是非富即貴。

  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普通的白領咬咬牙,花費一個月的工資能夠進來吃上一頓,但是,你吃的起,卻並不代表你有底氣進吃。

  盡管,名爵飯店門口並沒有掛某某某某不能進吃飯的牌子,但一到無形的屏障,就是將大部分的人,隔絕於外。

  這時是晚上七點鐘,正是晚餐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客人,男的貴氣儒雅,女的花枝招展。

  飯店門口處,兩道人影蹲在那裡抽煙。

  抽的是十塊錢一包的紅雙喜,這煙,還是飯店的服務生專門跑到外邊買來的,飯店裡邊,可沒有這樣的煙。

  就算是有,也不好意思拿不出手啊,太沒檔次了。

  這兩個男人,一個滿臉的鬍鬚,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西裝,頭髮蓬鬆凌亂,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洗澡了,估計身上都有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另外一個,倒是穿著人模人樣,只是他腦袋上包裹著的那一層厚實的紗布,卻又是為他的形像打了幾分折扣。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人,連飯店的大老板都親自迎了出來,雖說服務生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這二人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但大老板都陪著恭敬,他自然只得一萬個小心的伺候著。

  安逸青和霍宇豪蹲在飯店門外邊的台階上抽煙,看著就像是兩個剛進城的民工似的,服務生不認識他們,但這兩張近來一直出現在報紙和網絡頭條的臉,對某些人而言,可不陌生。

  而且前來名爵飯店吃飯的客人,本身非富即貴,對這方面的消息,自然更是敏感一些。

  客人們從門口處經過,見著二人,都是不免吃驚,想著是不是要上前打個招呼,又是覺得不太妥當。

  畢竟,安逸青和霍宇豪都蹲在地上,走過打招呼的話,是不是也得蹲著才成?

  不然,你站起來比他們兩個還高,這不是成心給人上眼藥嗎?這個招呼該怎麼打?

  是以,諸多食客們雖然心中有些想法,但還是及時克制住了這份衝動,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加快腳步進入飯店。

  秦陽的車子才在名爵飯店外邊的停車坪停下,就看到了安逸青和霍宇豪。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燕京二少,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咧嘴一笑,秦陽推開車門走了過,隨著一起蹲下,摸起隨手丟在地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支點燃抽上。

  「這是什麼煙,味道還挺不錯的。」秦陽笑道,順手將煙盒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安逸青撣了撣煙灰,說道:「秦少你這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吃點小白菜覺得新鮮,給你多抽兩支就抽不下了。」

  「你這是在罵我。」秦陽板起臉說道,「憑什麼你們能抽,我就不能抽。」

  安逸青苦笑道:「我在警局抽的就是這煙,抽習慣了。」

  「看來你在裡邊過的還不錯嘛,居然還有煙抽。」秦陽笑眯眯的道。

  「——」

  秦陽吐出一口煙霧,打量了霍宇豪一眼,微笑道:「霍少的傷好點了沒?」

  秦陽不問還好,這一問,霍宇豪就是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那該死的痛又發作了,不自在的說道:「還好,暫時死不了。」

  「什麼死不死的,就是給人砸了兩酒瓶子而已,哪裡有那麼脆弱,跟個娘們似的。」秦陽不滿的道。

  「——」

  說了幾句,三人各自抽完一支煙,起了身來,往飯店裡邊走。

  一行三人入內,迅速吸引了裡邊眾多食客的眼球,一些認識秦陽或者認識安逸青和霍宇豪的,見著二人簇擁著秦陽入內,表情都微有些奇怪和不解,不明白他們三個怎麼湊到一塊了。

  安逸青和霍宇豪不理會這些,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包廂。

  落座之後,安逸青抓起茶壺,倒了三杯茶,然後坐下,說道:「秦少,先喝茶,酒菜很快上來。」

  「沒關係,我還不餓。」秦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視線往側邊一瞥,又是看了霍宇豪一眼。

  霍宇豪的話一直很少,拿著茶杯沉默的喝著,

  秦陽知道他對自己有情緒,對他的態度也不以為意。

  不過真說起來,對於三個人還能坐到一塊喝茶,秦陽又是有些感嘆。

  若不是他是當事人的話,如何能想像三人會有這麼一天?

  套用一句時下比較流行的話,世界變的太快,我卻一直都沒變。

  當然,秦陽心裡很清楚,變化的,不是世界,而是人心。

  人與人之間,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只要有利益的維繫,就算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

  喝了茶,安逸青又是說道:「關於秦少的那一份,還是按照原先的分配比例,秦少是自己接收,還是算到鼎天集團?」

  「算到鼎天集團。」秦陽說道。

  是的,這一次針對杜家的狙擊,正是安逸青和霍宇豪聯手操作的結果,當然,秦陽也有插一手,不過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背後都是鼎天集團在操作。

  當然,鼎天集團賺錢,也就是他賺錢。

  盡管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花過鼎天集團一分錢。

  但錢沒花,總算是在自己的口袋裡,自然要適當照顧不是嗎?

  不然全部便宜了安逸青和霍宇豪,他才沒那麼大的度量。

  杜家全線潰敗,三人都是獲利不菲,這一頓飯,雖說是安逸青發起的邀請,但何嘗不是有慶功宴的意思在內?

  飯店服務生的動作很快,酒菜很快送了上來。

  安逸青又要倒酒,秦陽將他攔了下來,抓過酒瓶倒了三杯,端起酒杯說道:「一杯酒,聊表心意,這次辛苦二位了。」

  安逸青和霍宇豪對視一眼,說道:「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霍宇豪說的更直接:「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陽哈哈一笑,拍了拍霍宇豪的肩膀,說道:「說的沒錯,來,乾了這一杯,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安逸青跟著一笑,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說道:「能和秦少做朋友,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或許是他喝的太快,說的太過諂媚的緣故,霍宇豪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才慢吞吞的喝掉酒,一言不發的重新坐下。

  安逸青表情微有些尷尬,對秦陽說道:「秦少有什麼打算?」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打架我擅長,商業上的事情,卻是一竅不通,你問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陽苦笑道。

  安逸青很清楚秦陽的背景,知道他並不是在客氣,便是說道:「這一次我們雷霆一擊,雖然給予杜家一定的打擊,但杜家家大業大,這些打擊雖然會讓他們傷一點元氣,但只要有足夠的緩衝時間,他們還是能夠再次站起來。」

  「你的意思是?」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

  「既然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杜家徹底打垮!」安逸青沉聲道。

  「我沒意見。」秦陽笑道。

  「我也沒意見。」霍宇豪說道。

  他的語氣很陰沉,也不知道是在恨秦陽,還是在恨杜西海。

  安逸青呵呵一笑:「內部意見統一,這就好辦了,具體操作,我和霍少會連同韓總一起商量的,秦少等著坐收漁人之利就好了。」

  「辛苦了。」秦陽舉起杯子示意道。

  這倒不是客氣話,畢竟不管安逸青的出發點是什麼,他都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客氣點還是應該的。

  安逸青說道:「應該的。」

  秦陽笑道:「雖說這話有點俗,但我還是得說聲謝謝,來,我再敬你一杯,先乾為敬!」

  秦陽說著話,仰起脖子,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秦陽喝了,安逸青不好推卻,只得承受了秦陽這句謝謝,心情有些複雜的喝了杯中的酒。

  這頓飯,大部分時間都是秦陽和安逸青在說話,素來飛揚跋扈的霍宇豪,則是成了一個悶罐子,該他說的時候他才會偶爾說一兩句,但絕不重復,而且話語簡短,簡明扼要。

  好在秦陽和安逸青心情都不錯,倒也不太在乎霍宇豪的態度。

  正吃著飯喝著酒,就見徐萬龍大步走了進來,低聲附在安逸青耳邊說了幾句話,安逸青聽完,愣了片刻,旋即莞爾笑道:「秦少,有位貴客來了,你肯定想不到是誰。」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1章 霍宇豪之死!

  安逸青笑的促狹而玩味,很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和秦陽說著這話,殊不知他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的內心。

  「你說是貴客,那肯定是貴客了,請他進來吧。」秦陽淡笑道。

  「秦少就不想先知道他是誰?」安逸青似笑非笑的問道。

  「藍海有很多貴客嗎?」秦陽故意說道。

  安逸青哈哈一笑,「也就那麼一個。」

  「看三位心情不錯,應該不介意我蹭一杯酒喝吧。」

  人未至,聲先到。

  話音落,杜西海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的精氣神還不錯,說話中氣十足,看他這樣子,好像杜家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樣。

  安逸青哈哈一笑,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萬龍,吩咐一下,加些酒菜。」

  杜西海一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喝一杯酒就走,不打擾你們聚餐。」

  「可是你已經打擾了。」秦陽說道。

  杜西海臉色微有些慍怒,但他掩飾的極好,很快又是心平氣和的說道:「秦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犀利。」

  「是啊,我沒變,你卻變了。」秦陽感嘆道。

  「我是變了,但這種變化似乎不是太好。」杜西海說道。

  「我還以為你覺得這樣子很好呢。」秦陽笑了。

  秦陽一直都在等待著杜西海的再度出現。

  杜西海出現了。

  他依舊是那個杜西海,但看著,似乎又有點不同。

  當然,到底哪裡不同,秦陽不願意費心思。

  總而言之,杜西海選擇在這個敏感的關頭站出來,何曾不是杜家在表態,杜家坐不住了,將一直躲在療養院裝死的杜西海推到台前。

  可是,這樣有用嗎?

  難不成杜家的某些人,真的以為杜西海有力挽狂瀾的能力?

  簡直就是笑話。

  杜西海並不知曉秦陽所想,但卻知道自己這次出現是為了什麼,他沒有過多的和秦陽言語交鋒,上前幾步走到桌前,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朝三個方向敬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並不是適合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但一個人呆的久了,難免寂寞,知道你們在這裡有好菜好酒,忍不住就想湊個熱鬧,在這裡敬三位一杯,祝三位都有一個好的前程。」

  杜西海說話很快,敬酒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一一在秦陽三人的臉上掃過,犀利的就像是一把刀子。

  說完話,杜西海一口氣將酒喝掉,用力將杯子放在桌上,說道:「好了,不打擾三位喝酒的興致,我先走了,改天三位有時間,西海再做東請大家喝酒,還望大家到時候給個面子。」

  話音落,就聽嘩的一聲,霍宇豪將杯子裡的酒潑在了他的臉上,陰陽怪氣的道:「真他媽的虛偽。」

  秦陽一見這一幕立馬就樂了,心道叫你裝,這下裝成傻逼了吧。

  杜西海抹掉臉上的酒水,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霍少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招待我吧。」

  霍宇豪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招待你了,不喜歡待著就給我滾出!」

  杜西海臉上的表情不變,說道:「我剛說了,喝一杯酒就走,霍少何必如此。」

  霍宇豪冷冷的說道:「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棍棒,這個道理你會不懂?」

  杜西海看了看安逸青,視線最終落在秦陽身上,嘴上卻是說道:「霍少,我知道你我之間有點誤會,但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如果你想看清楚,你自然就看的清楚,後會有期!」

  「不,最好是永遠都別再見面,不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你了!」霍宇豪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情緒,說的殺氣凜然。

  杜西海也無所謂,瀟灑的聳了聳肩,出了門。

  ……

  酒足飯飽,時間也不早了,秦陽率先起身告辭,霍宇豪坐著不動,安逸青起身將他送到飯店門口。

  目送著車子離,安逸青緩緩吐了一口濁氣,朝徐萬龍說道:「給我一支煙。」

  徐萬龍摸出煙盒遞過,安逸青接過,抽出一支眼叼在嘴裡,徐萬龍湊過,打燃打火機為他點燃。

  安逸青抽了一口煙,這才問道:「今天這出戲,你覺得怎麼樣?」

  「太刻意了!」徐萬龍苦笑道。

  徐萬龍並未一起坐下吃飯,事實上也沒那個資格,他就站在門外邊,但也聽到了秦陽三人之間的對話。

  秦陽一說話,安逸青立刻就答話。

  二人一說一答,聽起來就像是在講相聲,一個逗哏,一個捧哏,逗哏的是秦陽,捧哏的是安逸青。

  「我當然知道這麼做很刻意。」安逸青笑了笑,說道:「要不這樣子做,怎麼能讓霍宇豪知道我的態度。」

  徐萬龍吃驚的問道:「大少這是要做什麼?」

  安逸青撇了撇嘴:「我什麼都沒說,你聽了就全部忘掉。」

  徐萬龍微微動容,適時岔開話題說道:「強奸案的事情,目前來看,應該是秦陽做的了?」

  「是誰做的,重要嗎?」安逸青輕描淡寫的反問。

  就在今天上午,狀告他強奸的那個女人忽然推翻口供,承認自己是污蔑,安逸青在警局裡待了幾天,又是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

  對安逸青來說,能夠出來,能夠在最恰當的時機出來,這就足夠了。

  至於追究事情的真相,那得有多傻多天真?

  更何況,他的小命還捏在秦陽的手裡呢,這個時候再生事端,除非他不想活了。

  徐萬龍明了了安逸青的態度,又是有些無奈,說道:「大少,我送你回吧。」

  「八點鐘都還沒到,著什麼急,我再陪霍少喝兩杯。」安逸青淡淡一笑,隨手丟下煙頭,一腳踩滅,進入了飯店。

  徐萬龍看的莫名其妙,隱隱覺得今晚的安逸青有點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

  「安逸青,你到底在搞什麼?」霍宇豪喝了不少的酒,舌頭有點大了,但酒壯人膽,這話責問起來,又厲又急。

  安逸青夾過一筷子菜塞進嘴裡,壓住翻湧的酒氣,眉頭挑起,說道:「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霍宇豪冷笑,直接說道:「你以為你和秦陽之間的小貓膩我看不出來?」

  「看出來又能如何?」安逸青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譏笑道:「別忘了,這件事情,你也是受益者之一。」

  「我受益,那是因為我有付出!」霍宇豪冷笑一聲,拿手指了指還沒完全拆除紗布的腦袋,說道:「可是這裡呢,你讓我怎麼想?」

  「這件事情和我無關。」話語一頓,安逸青接著說道:「和秦陽也沒什麼關係。」

  「那你自己被拘留的這件事情呢,也這麼過了?」霍宇豪問道。

  「不然還能怎樣?現在這樣子,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安逸青反問道。

  霍宇豪煩躁的說道:「那是你想要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你覺得少了,我可以補償你。」安逸青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霍宇豪冷冷一笑,「你又何必裝傻。」

  安逸青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知道打破你腦袋的人不是秦陽,這筆賬,算在我和他身上是不是不太公平。」

  霍宇豪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安逸青沒有吭聲,抓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不說話,就是默認。

  霍宇豪大笑三聲,拿手指了指安逸青,最終也是沒有說話,踉踉蹌蹌的出了門。

  霍宇豪是一個張狂的人,不喜歡用司機,向來都是自己開車,還喜歡開快車,他車技不錯,是以雖說今晚喝了不少的酒,也並沒有打車回酒店的意思。

  霍宇豪在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子,一腳踩下油門,轟然離開。

  開著車,霍宇豪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抽上,這讓他的頭腦稍稍清醒一點,也能想點問題。

  霍宇豪雖說一貫給人一種渾渾噩噩沒腦子的形像,但能夠躋身燕京四少,又如何會真的沒腦子?

  不然的話,就算是霍家再家大業大,他也被別人啃食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今晚的這頓飯,表面上是慶功宴,但何嘗不是他、安逸青與秦陽之間複雜關係的階段性總結。

  霍宇豪雖說一向看安逸青不順眼,來到藍海之後,還彼此算計了幾把,你來我往互有輸贏,但算計歸算計,彼此都沒忘記底線,總算沒玩過界。

  當然,這也是霍宇豪和安逸青之間的默契。

  但是今晚,安逸青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看著就像是什麼呢,霍宇豪想了想,對,就像是一個小丑,還是一個沒底線的小丑。

  霍宇豪冷笑一聲:「安逸青,你可以不要臉的舔秦陽的腳趾頭,我可不會奉陪你,這出戲,你想要過,我偏偏不讓他過,你不玩,也得玩,由不得你!」

  是的,霍宇豪一直沒有忘記秦陽加諸在他身上的羞辱,沒有忘記自己這次來藍海之後所遭遇的種種。

  他從來不是一個大肚量的人,大肚量的人,在這個圈子裡,也是成不了事的。

  別人狠,你只能比他更狠!

  這個圈子裡沒有和棋,只有不擇手段的壓制,東風壓倒西風,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這話是霍老告訴他的,霍宇豪不學無術,別的沒記住,這句話,卻是一直銘記在心,事實上,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一根煙抽完,霍宇豪將煙頭彈出窗外,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再一次加速。

  現在將近晚上十一點鐘,路面上的車子不是很多,所以,他把車子開的飛快,一次又一次的把那歇在他前面的車子給超越。

  忽然間,他打了一個酒嗝。

  今晚的酒喝的實在是太多了,秦陽在的時候他一個人喝悶酒,秦陽走了,安逸青就一個勁的找他拼酒。

  他是軍人世家出身的子弟,酒場上自然不會服軟,和安逸青一人拼掉了差不多兩瓶五糧液。

  吹了不少冷風,打了酒嗝之後,霍宇豪腸胃一陣翻湧,好一陣噁心想吐,正想著要將車子停在路邊吐上一會。

  就在這時,迎面一道強光打了過來。

  那道強光來的快且突然,霍宇豪還沒看清楚迎面開來的是一輛什麼車子,那道光就逼到了他的眼前。

  霍宇豪心底驟然駭然,急忙打轉方向盤,試圖將車子開向人行道,避開那輛衝過來的車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車子本來就開的很快,而迎面逼來的那輛車,車速更快。

  霍宇豪心中大亂,意識到事情不妙,可他如何甘心就地等死,還是瘋狂的打轉方向盤。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車身猛的一震,震的霍宇豪幾乎吐血,他的雙眸發紅,做著最後的努力,試圖逃過這一劫。

  但是,那輛撞來的車子,卻是再度踩下油門,如同鋼鐵怪獸,再一次撞了上來。

  這是一個必死局!

  極度的恐慌之後,霍宇豪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他的雙手離開方向盤,哆哆嗦嗦的試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的體面一點。

  摸了好幾下,煙盒都沒摸出來,霍宇豪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出了眼來。

  「安逸青,就算我死,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霍宇豪本來就覺得安逸青今晚的態度有些奇怪,在秦陽走了之後,他東拉西扯,不著邊際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時霍宇豪只當安逸青酒喝多了,思維不清晰,除了厭煩之外,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又哪裡會不知道,那是安逸青故意拖著不讓他走,真讓他走的時候,就讓他永遠的離開。

  「爺爺,不要忘記給我報仇!」

  霍宇豪放棄了伸手拿煙,驀然一聲怒吼,再度「砰」的一聲巨響,迎面開來的車子,再度碾壓上來。

  昏黃的路燈下,豪華的奔馳跑車,被撞成了一堆廢鐵,霍宇豪的身體,緊緊的擠壓在變形的駕駛位置上,瞪大眼睛,抬頭看向天空——那是天要亮了嗎?

  沒有,天,還沒亮!

  而且,永遠都不會再亮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2章 禍水東引!

  秦陽回到別墅,陪同韓雪和顏可可看了會電視,洗過澡之後,正打算上床睡覺,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電話是朱若砂打來的,秦陽心意一動,接通電話。

  朱若砂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秦陽,霍宇豪死了。」

  這聲音不嬌媚不誘惑,凝重中又帶著些意外的情緒。

  秦陽雖然和安逸青約法三章,嚴令表示他和霍宇豪二人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藍海,但忽然從朱若砂嘴裡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霍宇豪會死的這麼快,或者說,死的這麼突然。

  「確定?」秦陽沉聲問道。

  「確定!」朱若砂輕輕點頭,如何會不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

  「具體是怎麼回事?」秦陽臉色微有些變化,問道。

  因為秦陽的關係,朱若砂對安逸青和霍宇豪在藍海的一舉一動都分外關注,不管大事還是小事,都派人在暗中監控著,雖說在花費了巨大的財力物力之後,並沒有收獲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有的時候,只要收獲到一個有用的信息,就是最超值的回報。

  朱若砂很清楚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才會在大晚上的,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秦陽。

  朱若砂回道:「是車禍。」話語微頓,接著說道:「今晚你們三人在名爵飯店吃飯,你離開之後,安逸青和霍宇豪又在裡邊待了幾個小時,當霍宇豪出了名爵飯店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應該是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有點不穩,後來開車上路,在東風路的一個小岔路口和迎面駛來的一輛車子正面相撞,發生了車禍。」

  朱若砂在打探消息方面極為用心,雖說並非是當事人,但說的和秦陽所經歷過的並無任何出入,秦陽點點頭,問道:「車禍現場看過了沒?」

  「看過,從路面輪胎留下的痕跡來看,這應該是一起人為製造的車禍慘案,不過肇事司機在車禍發生後,第一時間棄車逃離現場,早已消失不見,我懷疑暗中有人接應。」朱若砂彙報道。

  「還有沒有別的發現?」秦陽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已經在查,一旦得到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另外,這個案子,警方已經在第一時間接手。」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辦事不利,朱若砂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秦陽笑笑,說道:「辛苦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這件事情別查了。」

  「別查了?」朱若砂很是不解,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別查了。」秦陽說道。

  「那……好吧……」朱若砂費了些力氣,才忍住沒問秦陽為什麼不要查了,當然她心中清楚,秦陽既然說別查了,這就表示他對此事心中有數。

  掛斷電話,朱若砂喃喃自語的想,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呢?

  安逸青?杜西海?

  還是——秦陽?

  秦陽並不知道此刻朱若砂腦海中複雜的想法,他很清楚,安逸青出手了。

  是的,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陽卻已經確定,這件事情,就是安逸青做的。

  除了安逸青之外,別人不會這麼做,畢竟,誰也不敢輕易嘗試觸動霍家這尊龐然大物。

  但是,這事細細一想,秦陽又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雖說霍宇豪之死是必然的結果,但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安逸青到底要做什麼呢?

  秦陽不讓朱若砂查,一方面是為了保護朱若砂免得受此事牽連,另外一個方面,是因為既然警方已經接手此案,那麼,查與不查,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霍宇豪車禍死亡的消息,鬧的這麼大,無論如何都是遮掩不住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部都會知道,不同的是,除了該知道的少數兩三個人之外,不該知道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霍宇豪為什麼會死。

  或者說,為什麼會在這個關鍵節點上死。

  「安逸青,你倒是好手段啊,但願,你別玩火的好!」秦陽戲謔一笑,不管不顧,上了床,抓起被子蒙頭睡覺。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就算是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在前面,無需他瞎操心!

  ……

  誠如秦陽所想,霍宇豪死亡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在整個藍海,整個長三角,甚至是全國上下傳的沸沸揚揚。

  要知道,在霍宇豪來藍海之前,或許有些人並不知道他是誰,對燕京四少也沒什麼具體的概念……但是,小三事件爆發之後,霍宇豪已然被推到風口浪尖一次,不管是在天雅還是在貓噗和微博上,一些好事者,還專門針對此事對霍宇豪的身份進行了一次詳細的科普。

  雖說科普的內容只是針對於霍宇豪本身,因為某些原因並未提及起霍家,當然,也不敢提起……但是,正是有前期埋著的這根導火索在,霍宇豪一死,立即就引發了渲染大波,各種討論沸沸揚揚。

  情殺?仇殺?

  更有一個名叫專脫比基尼的網友,號稱自己是小三事件的男主角,大半夜的在微博上發表了一篇長微博,洋洋灑灑數千字,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寫的淋漓盡致,句句含淚,字字誅心,很快就引發廣大網友的轉載。

  但不幸的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假冒偽劣份子,很快就被人請喝茶了,最終會面臨一個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網友們也不關心。

  對網友們來說,有八卦可以看,就是最大的心滿意足了。

  至於當事人是死是活,和他們有一丁點關係嗎?會給他們一分錢嗎?既然給不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吧,這年頭,人心就是這麼浮躁和自私!

  ……

  徐萬龍在接到電話,知道霍宇豪車禍死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他那時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忽然被電話鈴聲吵醒,多少有點不滿,電話一接通,就對著那頭一頓訓斥,但在得到關於霍宇豪的消息之後,立即如同大冬天的被人潑了一盆子冷水,渾身上下涼了個通透,睡意立馬就沒了。

  霍宇豪死了?怎麼可能,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這是徐萬龍的第一想法,是的,他並不相信這是真的,畢竟,以霍宇豪的身份,誰敢對他下黑手。

  但在打了幾個電話求證之後,就算是徐萬龍再僥幸,也不得不直面這一事實。

  霍宇豪是真的死了,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

  可是,他怎麼會死呢?

  強行抑制住心頭躁動的情緒,徐萬龍又是恐慌,又是不解,然後,徐萬龍又是想起了今晚安逸青在名爵飯店演的那一出戲,他那時本就覺得安逸青有點不太對勁,還專門問安逸青要怎麼做。

  安逸青告訴他,我什麼都沒說,你聽了就全部忘掉。

  是安逸青下的手?

  驀然,徐萬龍內心狂跳,他用力捶了捶腦袋,不敢再想下了。

  坐在床頭抽了一支煙,稍稍平復了些凌亂的心情,徐萬龍穿好衣服和鞋子,准備隔壁和安逸青說說這事。

  即便他知道這件事情或許是安逸青做的,但安逸青一天沒承認,他就必須一天假裝不知道此事,該彙報的還是要彙報,至於安逸青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扮演好屬於自己的角色。

  只是,才一推開門,徐萬龍就傻了,警察來了。

  ……

  安逸青來藍海之後,第二次進入警局,依舊是大半夜的被警察從酒店房間裡請走,但不同於上一次的強奸案,這件事情的性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惡劣。

  要知道,他可是在短短一天時間內,一進一出啊,這要不是犯了大事,以他的身份,警察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是以,雖然酒店的員工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一個個嚇的不輕,唯恐因為安逸青在酒店內部犯案連累他們丟掉了飯碗。

  負責這個案子的依舊是丁力,雖然丁力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幾天是倒霉透頂了,但他還是強行打起精神,擺出作為警察應有的威嚴,仔細而謹慎的審理案情。

  「安逸青,我們在名爵飯店得到消息,今晚你和霍宇豪在一起吃飯對不對?」丁力攤開手中的資料,看著安逸青說道。

  安逸青態度端莊,並無任何抗拒的情緒,配合說道:「沒錯,我今天上午離開警局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霍宇豪,你知道的,我和他都來自燕京,彼此有些交情,是以請他吃頓飯。」

  「僅僅是吃飯嗎?」丁力說道,雖然他並不認為能夠從安逸青嘴裡問出什麼東西,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上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他想不賣力都不成啊。

  「確實只是吃飯。」安逸青笑笑,說道:「這一點,名爵飯店所有的服務生都可以作證,而且當時秦少也在,你要是有所懷疑,可以打個電話向秦少求證一下。」話語一頓,安逸青又是說道:「對了,杜西海今晚也了,你還可以問問杜西海。」

  丁力一聽杜西海這三個字就是嚇一大跳,心說貴公子就是貴公子,這交的朋友就是不一樣啊,但秦少是誰?

  於是丁力問道:「秦少是誰?」

  「你應該認識他的,他叫秦陽。」安逸青嘴角揚起,說道。

  「是他!」丁力眼睛登時就瞪圓了,感覺好想哭,這都是些什麼王八蛋玩意啊,這麼個案子牽扯出這麼多大神,還叫他怎麼審啊,真是太欺人太甚了。

  「沒錯,就是他。」安逸青點了點頭,打掉了丁力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

  丁力猶豫了一下,岔開話題問道:「你和死者最後見面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安逸青想了想,說道:「大概是晚上十點多吧,差不多十一點的樣子,飯店包廂裡沒有鐘表,我也沒看手機,具體時間記不清了。」

  「我們檢測出死者死前喝了不少的酒,而且時間那麼晚了,你為什麼還讓他獨自離開呢?你要知道,這並不安全。」丁力問道。

  安逸青苦笑的攤了攤手,說道:「他喝酒是因為心情不好,你們或許不知道霍宇豪的脾氣,我卻是一清二楚,他要走,我如何能攔得住?」

  心情不好?

  丁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問道:「死者為什麼會心情不好,你們之間是不是有點不愉快?」

  不得不說,丁力這話還是問的很有水平的,他沒說你們是不是發生了糾紛,而是說是不是有些不太愉快。

  但如果安逸青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順著他的話接下,那麼,就難以推脫和霍宇豪之死的關係了。

  安逸青是個人精,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輕聲嘆了口氣,說道:「不是我,是杜西海。」

  見丁力臉色詫異,安逸青接著說道:「當時我,霍宇豪和秦少正在包廂喝酒,杜西海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我們在那裡,進敬了一杯酒,霍宇豪和他有點矛盾,潑了他一杯酒。」

  「還有呢?」丁力眼睛發亮了。

  安逸青當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他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不遮掩也不添油加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只需要這麼說就夠了,至於別人會怎麼理解,那和他無關。

  丁力將安逸青的話一一記錄,說道:「關於霍宇豪和杜西海之間的事情,我們會查個清楚,但是在案子還沒查清楚的情況下,可能要暫時委屈安少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有著難以推脫的責任,當時我若是再堅持一下,霍少也不會一個人開車離開。不管怎麼樣,我請求諸位一定要將這個案子查個清楚明白,給死者一個交代!」安逸青激動的說道。

  「我們會的,這是我們的職責。」丁力不無驕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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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燕京。

  「啪」的一聲,書房內,一只茶杯落地的聲音響起,驚的警衛們脖子猛的縮起,一個個臉色劇變。

  房間裡邊,霍老雙手撐著桌子,佝僂著背脊眼睛發紅的看著站在眼前的軍官,身體搖搖欲墜,要不是因為撐著桌子的話,似乎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在地上。

  「李維,你告訴我,這是假的對不對?這一定是假的對不對?」霍老聲音很大,憤怒的如同一頭獅子。

  叫李維的是一個年輕軍官,長著一張國字臉,年約三十上下,大校軍銜,他的身軀挺的筆直,如同一棵白楊樹。

  但面對如此強勢的霍老,很明顯能發覺他的雙腿在控制不住的顫慄。

  什麼叫龍顏震怒,眼前的這個衰朽的老人,用他自己的言行,證實了什麼叫龍顏震怒。

  「首長,請您節哀。」李維不敢多話,強忍住心頭的驚駭,輕聲而恭敬的說道。也是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告訴霍老,消息,並不是假的。

  「節哀個屁!」霍老爆了一句粗口,唾沫橫飛,他的一張臉黑的如同剛剛出鍋的鍋巴,咬著牙說道:「不要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即便霍老早已接到來自藍海的電話,通話中早已知曉了霍宇豪遇難的消息,但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孫子啊。

  他不相信霍宇豪就這麼沒了,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

  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需要給自己一點盼頭。

  李維看著霍老如此模樣,心中極度不忍,說道:「首長,霍少的確已經死了,請您節哀!」

  「啪」話音剛落,霍老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很難想像,這個極度悲嗆之中的老人,看著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是如何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面前,又快又准的在他臉上扇下一個耳光的。

  臉上吃痛,李維依舊站的紋絲不動。

  霍老又是咆哮道:「還站在這裡幹嘛?死的是霍宇豪不是你,給老子查,立即查,不管是誰,一旦查出來,老子要讓他的祖宗十八代陪葬!」

  ……

  同一時間,藍海,杜家別墅。

  「哢嚓」一聲微響,一支煙在杜西海的手中被捏斷,屍體四五分裂的從他的手指間滑落在地上,杜西海卻是失了心神,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霍宇豪死了?」杜西海輕聲喃喃自語了一聲,而後,又是迅速抓起桌子上的資料,認真看了起來,他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再看了一遍,並沒有看錯。

  霍宇豪,的確是死了。

  可是,他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死呢?

  杜西海倒不是對霍宇豪有多麼上心,甚而因為昨晚在名爵被霍宇豪潑了一杯酒,他已然將霍宇豪給恨上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霍宇豪,卻是一上來就打了他的臉,還是當著秦陽和安逸青的面打的,這叫他如何容忍?

  但杜西海也知道,他才再度進入眾人的視線,加之杜家現在上上下下烽煙四起,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每天的時間都很寶貴,他沒時間玩那些公子哥之間的游戲。

  只是,昨天晚上,還虎氣十足的紈绔貴公子,睡了一覺,就這麼死了。這該是多麼荒謬的事情。

  不對!

  杜西海很快就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

  他昨晚才和霍宇豪之間發生衝突,或者說那並不是衝突,而是他被霍宇豪給欺負了,但是,他是這麼想的,別人會這麼想嗎?秦陽和安逸青,會這麼想嗎?

  總之一句話,就是在他和霍宇豪發生衝突之後,霍宇豪就出車禍死掉了,不管霍宇豪是怎麼死的,毋庸置疑,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真是該死!

  杜西海沒想到自己才走出療養院,就背了這個一個黑鍋,大罵一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了身來,猙獰的好似要找人拼命。

  就在這時,別墅的佣人,一臉慌亂的從外邊走了進來,對著杜西海說道:「少爺,外面有個叫丁力的要見你。」

  「丁力?不認識,讓他走!」杜西海正在怒頭上,不耐煩的說道。

  「他是警察。」佣人忐忑的道。

  「警察?」杜西海微微一怔,嘴角抽了幾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丁力進來的很快,打了個招呼之後,也沒過多客套,直接詢問起來。

  杜西海知道丁力來找自己的原因,端正而謹慎的有問必答,丁力心中極為滿意,隱隱都有些飄飄然,說起來,他現在也算是個人物了不是麼?試想,整個藍海,有哪個分局局長有他這麼牛逼,能夠在這麼幾位大爺面前游刃有餘呢?

  杜西海的態度不錯,又沒有作奸犯科的前科,警局這邊雖然對杜西海有所懷疑,但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杜西海做的,並不好直接將杜西海刑事拘留,只是要求杜西海近段時間沒事最好不要離開藍海,一釣了什麼情況,務必第一時間配合警局的行動。

  杜西海對此自是一一應允,當然杜西海心中也很清楚,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就算是有人八人大轎子抬著他離開藍海,他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哪怕他只是離開一步,那也是證實了某些人心中的猜想,必然瞬間將還沒從泥濘中拔出來的杜家,帶入另外一道陰溝裡。

  政治上的事情,不同於商場上的事情,再大的商人,一旦被強勢的政治人物盯上,那還不是一兩句話,就被滅的連渣滓都不剩?

  杜家對上秦陽對上安逸青,杜西海還能鬥上一鬥,但對上霍家,那只有低頭被宰的份,這麼簡單的道理,杜西海又哪裡會不明白?

  但也正是因為太明白了,杜西海才會心中既是矛盾又是難受,都恨不能自己甩自己幾十個幾百個耳光,將自己打成白痴算了,要真的變成白痴也就好了,不會得瑟到昨晚敬那麼一杯酒,就又栽了一道,還栽的如此不明不白。

  ……

  霍宇豪一死,一石驚起千層浪,樹欲靜而風不止!

  藍海、燕京兩地,不知道多少大人物被驚動了。

  霍家雖然還沒有就此事站出來表態,但在內部,霍老的沖天之怒,無疑就是最好的表態。

  安逸青在警局裡邊待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上午就被丁力送出了警局。

  「安少,你看這事鬧的,真是對不住,浪費你時間了。」丁力陪著笑臉說道。

  「沒關係。」霍宇豪蹙著眉頭在抽煙,不以為意的說道:「這都是應該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不好受,總想著能夠做點什麼才好,說起來,辛苦丁局長了。」

  「沒事沒事。」丁力連連擺手,說道:「安少,警局這邊事情多,我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一起喝茶。」

  「丁局長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安逸青遞過一張名片給丁力,大步朝外邊走,丁力手中拿著安逸青的名片,齜牙咧嘴的,樂開了花,卻是沒有想到,安逸青一轉身,嘴巴就泯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他在罵——白痴!

  安逸青並沒有打電話叫徐萬龍來接人,出了警局之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開了十來分鐘,他在一個路口下車,又是換了一輛出租車,如此換了三四次,最終拉開一輛停靠在路邊的寶來車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

  開車的司機穿著一身的黑,黑衣服黑襯衣黑褲子黑皮鞋,他的頭髮是黑的,臉也是黑的,看著就像是剛剛從非洲跑出來的難民。

  車子一停即走,司機隨意撥動著方向盤,隨口問道:「這件事情,會不會留下麻煩?」

  「在華夏國,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麻煩。」安逸青頭疼的拿手捏了捏太陽穴,說道。「既然會有麻煩,你就務必第一時間處理好。」司機沉聲說道。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安逸青不悅的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司機不置可否。

  「你應該很清楚,你沒有命令我的資格。」安逸青冷著臉說道。

  「如果你不滿意我的態度,你大可向上級申報?不過我奉勸你最好別做這樣的事情,不然那只會讓你臉面難堪。」司機咧嘴,露出了牙齒,詭異的是,他的牙齒也是黑的,真讓人懷疑他的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不過安逸青清楚,這個男人的心,的確是黑的。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心裡有數,不用你來教我。你要是打算和我耍嘴皮子,完全沒這個必要。」安逸青不屑的道。

  司機笑了笑,說道:「果然是驕傲的人啊。」

  安逸青也不理會他,車子開了五分鐘左右,安逸青再次下車,重新上了一輛出租車,報出酒店的名字,朝酒店方向駛。

  雖說他已經走出了警局,但並不表示這件事情已經完全過,他將杜西海拖下了水,杜家的人絕對也會不擇手段的試圖抓住他的把柄,還有燕京的霍家,算算時間,霍家的人,應該也快到藍海了吧。

  「真是一場大戲啊。」安逸青感嘆道。

  司機目送安逸青離開之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長約三分鐘的電話,這才重新掛檔,正要開車離開,就聽車窗外邊,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車!」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4章 殺人滅口!

  司機神色微有些錯愕,回過頭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說,下車!」施焰焰並不理會司機的笑臉,不假顏色的說道。

  「no,no,美麗的小姐,事情是不是有些誤會,我並沒有做出違法的事情不是嗎?」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

  施焰焰將手槍頂在車窗玻璃上,板起臉說道:「第一,我不是小姐,我是一個警察;第二,你有沒有違法,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我再說一遍,下車,不然我就開槍了。」

  「千萬別!」司機臉色微微一變,舉起了雙手,說道:「美麗的小姐——不,是美麗的警官,你這樣子實在是太有損你的美麗了,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不是嗎?何必要動刀動槍呢,這也太不禮貌了。」

  「下車!」施焰焰的忍耐已經到了限度,她從來沒有見過話這麼多的人,這話也不對,秦陽在她面前的話也挺多的,但為什麼並不覺得秦陽有多討厭,可卻那麼想一拳打歪這個家伙的嘴巴呢?

  要是秦陽那家伙知道這點,應該會很得意吧,施焰焰心想。

  「好吧,我下車。」見施焰焰堅持,司機終於妥協,招了招手,說道:「警察小姐,你可不可以稍稍退後一點,另外你這槍保險栓沒有拉開吧,可千萬別擦槍走火的好,不然我可就小命不保了啊!」

  施焰焰退後兩步,手中的槍依舊筆挺的指著司機,即便聽著司機的調侃,依舊不曾有一點動搖。

  她保證,只要司機敢有一絲異動,她絕對第一時間開槍,死傷不計!

  司機見施焰焰如此謹慎,哪會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慢吞吞的,伸出一隻手開車門,他似乎很擔心施焰焰擦槍走火,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施焰焰手中的槍。

  門慢慢打開,司機的一隻腳跨了出來,身體微微直起,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另外的一隻手,被隱藏在了施焰焰看不到的一個角度。

  驀然間,那隻手猛然一掛檔,而後抓向了方向盤,緊隨其後,他沒有伸出來的那一隻腳,用力在離合器上一踩,一腳將離合器踩到了底,而後,那隻腳以閃電一般的速度,一腳踩在了油門上,車子轟的一聲,帶起一陣冷風,飆了出。

  司機的這一系列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從掛檔、抓方向盤到踩離合器加油,一氣呵成,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像在離合器被踩下又彈上來的瞬間,他能夠踩住油門保證車子不熄火?

  施焰焰看著這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都快要看懵了,都忘記了要開槍。

  直到時間過了幾秒鐘,施焰焰才醒過神來,迅速跑到後邊的警車上,開著車子追了上。

  近幾天時間,走馬觀花的,藍海發生了很多事,霍宇豪的小三事件,安逸青的強奸事件,杜家在股市和實業上遭遇不明狙擊——還有霍宇豪的死。

  不過這些都和施焰焰沒有關係,雖然她也很想和自己有點關係,畢竟她是警察,這是她的職責,她義不容辭。

  可是,她們的局長卻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好似將她給忘記了一般,絕然不分配一點任務給她,施焰焰等於是沒事做,等了幾天,實在是忍不住了,親自了一趟局長辦公室。

  然後,終於有任務了,可這任務卻是負責近來的一起偷車事件。

  近年來華夏國經濟飛速發展,買車的越來越多,偷車案,也是越來越多,這樣的案子很惡劣,卻不算大……施焰焰憋著一口氣,本不想負責這個案子,但仔細看了一下案卷之後,卻是發覺,這個案子有些詭異。

  的確是有點詭異,就在最近一個星期,單單是她所在的這個片區,就發生了不下十起偷車事件,案件之頻繁令人嘆為觀止。

  通過施焰焰的細心觀察,她還發現,這些丟失的車子,都是一些十來萬上下的車子,並不是什麼名車。

  一般而言,竊賊偷車,都是針對一些富人,偷的大都是奔馳寶馬奧迪一類的車型,那樣子將贓物銷出的時候,風險回報率無疑更高一點。

  可是,偷十來萬的車子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偷車賊對這類車型情有獨鍾?

  作為一個警察,施焰焰當然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在她看來,偷車賊會這麼做,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她不知道,所以,她要查找案子的真相。

  於是,施焰焰帶著局長的殷切囑咐,出動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開著車子出來溜達,希望發現一些線索,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的發現了一輛。

  這是一輛七成新的寶來,因為失主有報案的緣故,車牌號她這邊有登記在冊,是以一眼就看出來了,最為主要的是,這輛車子就停在路邊。

  這對施焰焰而言,無疑是一個大好的消息,她趁著司機不注意,輕手輕腳的摸了過來,拿槍指住了司機的腦袋,不讓他有一絲輕舉妄動。

  在發現偷車賊的時候,施焰焰還在想,抓住大魚了,立功了……她並不知道,正是因為兩三分鐘的時間差,她錯過了一條更大的魚。

  但此時偷車賊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施焰焰又氣又怒,將車子開的飛快,緊緊的追著前方的寶來車。

  她發誓,如果被她追上了,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開槍。

  寶來車的性能並不是太好,是以開的不算太快,只是這時路面上的車子很多,施焰焰即便是拉響了警笛,也無法一鼓作氣的衝上。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就像是貓追著老鼠,越開越遠,漸漸的朝著藍海郊區方向行。

  眼見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施焰焰心中一喜,一腳將油門踩低一點,車子轟鳴的朝寶來車截。

  寶來車內,司機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輕聲吹了聲口哨,任由警車衝上,別住了車頭。

  施焰焰見堵截成功,心中一喜,拉開車門就衝了過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這個家伙逃掉了。

  施焰焰再一次拿槍指著司機,冷聲道:「下車。」

  司機笑眯眯的說道:「美女警官,你的脾氣可真差,這樣子可是很難嫁出的哦。」

  「你放屁!」施焰焰頓時怒了。

  她知道自己的脾氣差,知道一般的男人不敢接近她,但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砰」的一聲,施焰焰用力一腳踹向車門,直將車門踹的變形,冷聲道:「下車,不然我就開槍了。」

  司機無奈的嘆了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來,舉起雙手正對著施焰焰……施焰焰這才發覺司機身材的身材很高大,不,應該是說很高。

  他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因為瘦的緣故,看上就像是一根竹竿,加上又穿著一身黑,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黑的緣故,就愈發顯瘦。模樣滑稽的很,就像是一隻營養不良的猴子。

  「我下車了。」司機說道。

  見司機還算配合,施焰焰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但有了前車之鑒,她可不敢有一絲的鬆懈,解下一副手銬丟了過,說道:「自己將自己銬起來。」

  「美麗的警官,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司機問道。

  「當然!」施焰焰咬牙道。

  「no,no,這太不人道了,我說過,我不是犯人。」司機表情誇張的說道。

  施焰焰冷冷一笑,驕傲的說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做,不過,我也有權利開槍,如果你不怕死,你可以試試。」

  「看來我們是沒辦法溝通了。」司機輕聲嘆了口氣,表情無比的遺憾,他聳了聳肩,蹲下身體撿地上的手銬。

  「動作快點。」施焰焰催促道。

  「你確定要我快一點嗎?」司機嘴角那標志性的笑容又一次浮現在了臉上,他的動作,果然瞬間快了不少——不,應該說快了太多,快的簡直不可思議。

  施焰焰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見彎下腰的司機,身體從一個詭異的弧度朝她這邊一扭,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司機一掌拍來,拍飛了她手中的槍,拍的施焰焰手腕火辣辣的疼,施焰焰意識到情況不對,心中倏地吃緊,下意識的抬腿反攻。

  她的身手,在警隊是出了名的好,這一腳踢出,又快又急。可是,在司機這種不可以常理揣度的對象面前,還是太慢了。

  司機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輕飄飄的一拍,就拍開了她踢過來的腳,而後人影一閃,逼到了她的面前,掄起一巴掌,拍在了施焰焰的太陽穴上。

  施焰焰頓時覺得頭暈耳鳴,天旋地轉,眼前驟然發黑,砰的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司機看著她躺倒在地上婀娜有致的身材曲線,笑的更加開心了,好像他拍死的是一隻蒼蠅一條蟲子。

  「美麗的警官,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千萬記得不要再做警察了哦。」司機說了一句,轉身上了車,開車上路之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安逸青。

  「你被人跟蹤了。」司機面無表情的說道。

  「誰?」安逸青著急的問道,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一個小警察,不過已經被我殺了。」司機復又笑了起來。

  安逸青稍稍鬆了口氣,說道:「事情做乾淨點。」

  「我做事,你放心。」司機咧嘴笑的歡愉,掛斷電話,吹了聲口哨,喃喃自語的說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惜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5章 施焰焰死了?

  雖說因為補救及時,韓雪和顏可可並未過多遭受新天地槍擊案的衝擊,但為了避免發生不可預料的意外,在和卿城商量之後,秦陽還是為她們兩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們待在家裡好好休息一陣子。

  誰家的孩子誰心疼,誰家的誰更心疼,好吧,其實顏可可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那麼可愛的小蘿莉,難道你忍心看她受到傷害?就算是摔個跤少跟頭髮,那也是讓人無比心痛的啊。

  看吧,骨子裡,秦陽還是一個五講四美的三好男人的。

  韓雪對秦陽的安排毫無意見,對她而言,上課還是不上課根本就無所謂,如果她願意的話,由她幾年下來總結出來的一套經濟學觀點,都足以給教她經濟學的老師生動的上一課了。

  至於顏可可,那更是無所謂,她從來不是好學生,巴不得放假,最好一個星期放假六天,不,應該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放假才好,那樣她就每天都有睡覺吃零食了。

  韓雪和顏可可不用去學校,秦陽就更不會去了,一覺睡到自然醒,早餐中餐一起吃了之後,陪同韓雪和顏可可玩了一會游戲,秦陽進了的房間。

  他翼翼的從床底下將那尊伏魔佛拿了出來,擦拭掉佛身上的灰塵,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如果說秦陽當初因為某種神秘的感應,而覺得這尊伏魔佛有些古怪的話,在清楚了活佛對這尊伏魔佛的重視之後,秦陽幾乎毫無疑問的知曉,這尊伏魔佛,絕對是大有來頭。

  秦陽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根手指,輕輕的自伏魔佛的足底往上摩挲,他動作很慢,仔細到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驀然,秦陽眼睛驚訝的睜開了。

  手指撫摸過的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要知在得到這尊伏魔佛之後,秦陽曾有細細的觀察和把玩過,對佛身上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了如指掌。

  他的手指飛速移開,低頭一看,就見著那朵佛心蓮花,又是開了一瓣……這朵九瓣蓮花,一共有九片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是大不相同,是以,這瓣綻開的花瓣,極為容易辨認,一眼就看的出來。

  而在這之前,這朵心蓮,是綻放了四瓣花瓣,可是此時,卻是綻放了五瓣……不,不是五瓣,而是四瓣半。

  的確是四瓣半,因為其中的一瓣,只綻放了一半,保持一種將綻未綻的姿態,似乎在用力欲要掙脫某種無形中的束縛,但卻不是因為樣的原因,並未徹底綻放。

  秦陽看得呆住了,這是回事?

  即便活佛將這尊伏魔佛稱之為佛教聖物,但這畢竟是死物啊,只是用純金打造的模型而已,並無思想情感,而那朵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心蓮,也不是真正的蓮花,那只是一個造型而已。

  可是,這朵蓮花,竟然如同被春露滋潤了一樣,緩緩綻放了。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為詭異的事情嗎?

  秦陽精神好一陣恍惚,都以為是看了,他瞪大了眼睛,很努力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並沒有看。

  那麼,的不是他,而是這尊伏魔佛了。

  可是,這尊伏魔佛,到底發生了事?

  難不成,這尊伏魔佛,是活著的?

  這麼一想,秦陽就是嚇一大跳,差點將從手上扔掉,胡思亂想了有一會,秦陽始終找不著任何的頭緒,他又是盯著那朵心蓮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輕吸了幾口氣,眼睛緩緩閉上,催動周身勁氣,進入入定狀態,試圖用的神識與這尊佛發生共鳴。

  五分鐘之後,秦陽睜開了眼睛,除了第一次安逸青將這尊佛拿出來的時候他有過異樣感應之外,這之後,幾乎再也沒有發生過那種玄而又玄的感應。這一次,也不意外。

  秦陽不無遺憾的嘆了口氣,卻也不打算徹底放棄,拿著伏魔佛,推開門朝九號別墅走去……當初是卿城了心蓮的秘密,或許這一次,她也能看出吧,秦陽在心裡想。

  八號別墅和九號別墅挨的很近,差不多五分鐘就到了,秦陽才推開院子的門進去,腳步下意識的停住了。

  在一盆月季花的後邊,置放著一張軟榻,榻上,卿城側身而臥,眼睛緊閉,呼吸均勻,看起來睡的極為香甜。

  或許是因為休息的緣故,卿城的穿著極為隨意,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睡裙,那裙子並不性感,相反還分外的保守了些,除了一截瑩白的小腿之外,身上該露的不該露的部位,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人即便是有心窺探,也無法看到更多曼妙的風景。

  但卿城本身就是一道難以言喻的風景。

  她膚如初雪,發若細絲,唇似蜜桃,眉似春柳……精致,端莊,優雅,聖潔——是的,不要懷疑這是作者在故意湊字數,就算是將這世上最美好的形容詞放在她的身上,也不足以完全形容她身上的特質。

  因為是側躺著的緣故,卿城的身材曲線很自然就流露出來,暴露在春光裡,暴露在春風中,風偶爾調皮的吹動她的髮絲,三千青絲迎風緩緩飛揚,如同一朵悄然綻放的墨蓮。

  這是一個永遠都無法看透的,除了她的美麗,還有她的年齡,從外貌上看,卿城仿若雙十少女,可是,從她熟透的身體和睡時的風情來看,又像是三十少婦。

  之所以說三十而不是說四十,是因為這個年齡的界限已經是秦陽所能想像的極限,如果再往上加那麼一兩歲,等若就是對卿城的褻瀆。

  秦陽站在院門口沒敢再動一步,連呼吸都收斂了許多,唯恐一不驚擾了卿城的睡眠……因為和顏可可的關係,秦陽有幸見過卿城的很多面,看過她泡茶、下廚、上洗手間……最後一條當秦陽沒看到,因為其實也真的沒有看到,可是,與傾城相處了這麼長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卿城睡著的一面。

  俗話說,美不美,看腿,又有俗話說,一個真正的美女,是睡著的時候,她依舊是一個美女。

  人比花嬌,艷若春桃。

  毋庸置疑,卿城,就是這樣的一個美女。

  「真他娘的好看。」秦陽情不自禁的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卿城似乎並未察覺有人進門來,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她在睡覺,秦陽不好打擾,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哪知他才轉過身去,就聽卿城的聲音悠悠傳來既然來了,不進來?」

  秦陽苦笑,說道我擔心打擾你休息。」

  「已經打擾了。」卿城說道。

  秦陽登時想死,他也就是好心客氣一句而已,這就不能說不打擾不打擾嗎?只要是你,就不存在打擾不打擾的。非要將人家的一張臉放在地上踩幾腳,難不成這樣子很有快感?

  卿城說著話,緩緩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秦陽走近一些,說道卿城姐,我了一個小問題,有點想不明白是回事。」

  「問題。」卿城問道。

  秦陽將手中的伏魔佛遞,卿城接過,二人的手指一觸即分,給秦陽一種觸電般的酥麻感,使得秦陽心中一蕩,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這一低頭,卻又是看到了卿城那雙幾近白到透明的粉足,足尖粉嫩,如同初春的桃花,毫無瑕疵,看著又像是一塊晶瑩的軟玉,讓人很想拿在手裡,上下把玩一番。

  這種念頭實在是太罪惡了,秦陽哪敢多看,唯恐真的控制不住做出事,又是急急忙忙的抬起頭,都發覺不該將的眼睛往哪裡放了。

  好在卿城並無發覺他的古怪,拿過伏魔佛,仔細看了起來,一會之後,卿城就咦了一聲。

  秦陽看著卿城說道卿城姐是不是也了。」

  「蓮瓣。」卿城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就是這樣,可是我不明白為會這樣子。」秦陽說道。

  「我也不明白。」卿城看著那朵心蓮,微有些走神,過了一會才說道但有變化總比沒變化的好。」

  「可能這並不是好的變化。」秦陽說道。

  「為這麼說?」卿城微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不。」秦陽攤了攤手,說道只是懷疑,畢竟,我們都不清楚這到底是一回事。」

  「未知的,保持警惕總是好的,但也不用太過擔心。」卿城說道。

  秦陽見卿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微有些閃爍,覺得有點不對,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張嘴欲要,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秦陽歉意一笑,拿出走開了一點,才接通。

  是羅明池打來的,一接通,羅明池的聲音就通過話筒傳來秦陽,你趕快來市中心醫院一趟。」

  「出事了?」秦陽疑惑的問道。

  「焰焰出事了。」羅明池沉重的說道。

  「施焰焰?」秦陽臉色嘩然一變,追著問道她了?受傷了。」

  「死了。」好半天,羅明池的聲音才傳來。

  「死了?」秦陽以為聽了,待聽到羅明池的嘆息聲之後,腦袋就如被人拿著錘子錘了一下一樣,轟然大亂。

  「作為,你來見見她最後一面吧。」話落音,通話就中斷了。

  秦陽拿著懵了好一會,心頭各種情緒浮上心頭,施焰焰死了?她會死呢?顧不得和卿城打聲招呼,秦陽一個箭步朝外邊衝去。

  卿城看著秦陽遠去的背影,又是看了看手上的伏魔佛,輕聲說道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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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藍海市中心醫院,氣氛有些不太尋常。

  整棟醫院都被警察拉警戒線封鎖起來,醫院裡那些平素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悉數出動了。

  對於一些在這裡工作多年的醫生護士而言,這種事情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畢竟醫院是公眾場所,除非發生重大的疫情,輕易不能封鎖,不然會讓病人和家屬戳脊梁骨的。

  沒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事,所有人都在猜想是哪個大人物生病住院了,真是好大的架勢。

  但很快,不從誰的嘴裡流露了一些風聲,住院的並不是大人物,而是一個小女警。

  這消息明顯讓人難以消化,畢竟,一個小女警,哪裡值得這麼大動干戈?這根本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

  只是,隨著藍海市組織部部長羅明池和公安局局長蔡功平的出現,所有的議論聲頓時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明白了,即便那個住院的真的是一個小女警,只怕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小女警。

  秦陽來的很快,足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對他硬生生的壓縮到了二十分鐘,若不是因為路上的車子實在是太多,他還能更快。

  一路不顧阻攔,秦陽直接開車衝破警戒線,將車子在醫院的門口停下,人影一閃,衝進了醫院……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醫生和護士都沒看清楚是一回事,只覺得某樣從眼前一閃,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醫院七樓,重症監護病房,秦陽出現在了走廊上。

  「秦陽,在這裡。」蔡功平第一個看到了秦陽,出聲打招呼道。

  留守在這裡有十多個人,有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有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蔡功平這話一出口,就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蔡功平親自向秦陽打招呼,這裡邊的含義,令得好些人臉色微微一變。

  有認識秦陽的還好些,不認識秦陽的,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秦陽的身上,想要看看這家伙到底有不同,居然讓蔡功平主動打招呼。而且聽蔡功平語氣親熱,一聽就二人關係極為熟稔。

  看到了熟人,秦陽浮躁的情緒稍稍平緩了些,大步走,說道蔡局長,我聽羅部長說施焰焰出事了,到底是回事?」

  「發生了點意外。」蔡功平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發生意外就死人了?」秦陽咄咄逼人的問道。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蔡功平無奈的說道。

  他秦陽是施焰焰之間關係不,還有點郎情妾意的意思,是以並未將秦陽的不敬放在心上。

  可他不在乎,別人卻是坐不住了。其中一個微胖的中年人不悅的道秦陽,請注意你的身份,哪裡有這麼和蔡局長的。」

  「你是誰?」秦陽盯著他問道。

  「我叫馬雄,你可以叫我一聲馬局長。」馬雄說道。

  「我不認識你。」秦陽冷冷的道。

  「我是施焰焰的頂頭上司。」馬雄不滿的道。

  即便他的身份不如蔡功平那般顯赫,但也不是無名小輩好不好,這家伙一上來就說不認識他,簡直是太氣人了。

  難不成他長了一張小人物的臉?

  「你是施焰焰的上司?」秦陽眼睛眯了一起,一抹凶光一閃而過,冷冷的問道。

  「沒。」馬雄得意的說道,心說這下你總該我不是小人物了吧?

  「好,真好。」秦陽人影一閃,出現在了馬雄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馬雄的衣領,陰冷的說道為死的不是你?」

  馬雄未曾想到秦陽會這麼大膽,驚慌的說道秦陽,你這是要做?」

  旁邊的人也是紛紛開口怒斥.

  「秦陽,你放手。」

  「秦陽,你當這是地方了?還不趕緊將馬局長放下?」

  ……

  秦陽對身邊的話不聞不問,死死的盯著馬雄,再一次問道為死的不是你?」

  「我為要死?」馬雄臉色難看的道。

  「這話說的真好,你不死,死的就是別人對不對?」秦陽質問道。

  「我——」馬雄意識到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畢竟施焰焰可是羅明池的侄女,他這麼說,不是等於給羅明池上眼藥嗎?

  想著就要解釋幾句,卻是沒有機會了。

  秦陽猛然一甩手,將他給丟了出去,砰的一聲,馬雄腦袋磕在地上,磕出一灘血,暈死。

  變故突生,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罵的更是大聲。

  「秦陽,你放肆。」

  「秦陽,你瘋了吧。」

  ……

  秦陽冷眼掃視了眾人一圈,惡狠狠的說道都給我閉嘴。」

  「你——」好幾個人,差點沒被秦陽這話氣的昏死。

  「我說,閉嘴,不然我一個一個全將你們丟出去。」秦陽怒吼道。

  秦陽不動怒則以,一動怒——反正他這下是被徹底激怒了,管你高官政要,那都是狗屁。

  全藍海那麼多警察,你使喚誰不好,偏偏讓一個跑到最前線去?

  要是死的是別的女警也就算了,雖然可惜了,但因為不認識,秦陽也不會有太多的想法,可死的偏偏是施焰焰,這讓他如何不動怒?

  好吧,秦陽就是偏心了,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人非聖賢,管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他又不是國家主席,哪裡還能管住別人的死活?

  所有人想起馬雄的下場,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開口,他們很確定,秦陽當真做的出來這事,或者說,以秦陽的那些臭名聲,他們實在是想像不出來,有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蔡功平清楚秦陽的暴脾氣,也是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勸道秦陽,你別衝動,人死不能復生,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們。」

  「我,但我就是看他們不爽。」秦陽冷笑道。

  蔡功平苦笑,或許,這個就叫真性情吧。

  發泄了一通,秦陽才說道蔡局長,我需要事情的完整經過。」

  蔡功平點點頭,將所的情況詳細的和秦陽說了說……對蔡功平而言,施焰焰死了,自然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

  要說不僅僅是施焰焰死的消息,藍海最近,何嘗不是多事之秋,事情一波接著一波,杜家遭遇商業上的狙擊,霍宇豪死,直打的蔡功平筋疲力盡,眉眼間全是疲態。

  末了,蔡功平為馬雄解釋了一下,說道你也,近來藍海不太平,警局方面但凡派得上用場的,基本上都出動了,焰焰又是一個火爆的脾氣,不給她找點事情做,她還不是要將警局給掀了,馬局長安排焰焰去抓偷車賊,本意上也是為了焰焰好,誰能,竟然會發生這種意外。」

  「是啊,她的脾氣是不太好。」秦陽喃喃自語一聲,心頭微有些暖意。

  雖說是誤會了馬雄,但他並不打算道歉,人死為大,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為施焰焰的死道歉,憑他要向他們道歉。

  「我想進去看看施焰焰。」秦陽說道。

  「去吧,羅部長也在裡邊,看看也好……以後,就看不到了。」蔡功平嘆息道。

  在一個醫生的帶領下,消毒過後,秦陽穿著一身白大褂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病床上,施焰焰躺在那裡,身上蓋著一條白色的被子,不是被子的原因還是室內光線的緣故,她的臉色,分外的顯得蒼白了些,甚至比被子還要蒼白,無一絲的血色,白的就像是一張紙。

  這個「飛揚跋扈」的小女警,何曾有過如此安靜的時候……秦陽看著看著,心中猛然一抽,如同被人在心口捅了一刀。

  「秦陽,你來了。」羅明池聲音沙啞的打招呼道。

  施焰焰無父無母,羅明池就是施焰焰的半個父親,施焰焰死了,羅明池的沉痛可想而知,這時的他,不再是那個藍海市威風赫赫的組織部部長,而只是一個樸實的長輩。

  「羅部長。」秦陽上前一步,抓過羅明池的手,用力握住,說道請節哀。」

  羅明池輕輕點頭,說道我沒事的,苦的是焰焰啊。」

  秦陽這時都不忍心多看施焰焰一眼,唯恐衝散了二人過往相處的那些記憶,問道醫生是說的。」

  「小腦死亡,心臟已經停止跳動。」羅明池嘆了口氣,一臉悲嗆的道。

  「確定是死了?」秦陽追問了一句。

  羅明池沒有吭聲,似乎,他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旁邊的醫生聽秦陽這麼說,好心解釋了一句,說道根據病人的身體特徵來看,病人其實還是有一點意識的,大腦並未完全死亡,但那意識太過微弱,幾乎等於沒有,等若是死了。」

  「救不了對嗎?」秦陽輕聲問道。

  醫生點點頭,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羅明池早已知曉答案,聽了醫生的話,臉上也沒多少表情,對秦陽說道你既然來了,就陪焰焰說幾句吧,我,她很喜歡你……或許,以後就算是想說,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以羅明池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性情流露,醫生們悚然一驚,詫異的看向秦陽,秦陽又哪會不羅明池心中所想,頗為愧疚,說道謝謝。」

  等到羅明池幾人離開了監護室,秦陽才翼翼的走到病床前,動作輕微的將施焰焰的手抓在掌心,用力,緊緊握住。

  施焰焰身上的溫度已經完全抽空了,冰涼的如同一團冷空氣,手指也逐漸趨於僵硬,失去了往日的柔軟。

  但秦陽還是抓的很緊很緊,模樣看上去有些猙獰,似乎恨不能用的體溫將她給融化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7章 致命的錯誤!

  「,要抽煙嗎?」

  「你的身材太差了,我沒興趣。」

  「有了不起啊,不抽就不抽,居然敢說我的身材差,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身材差了。」

  ……

  「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想!」

  「我就你想,陪我喝酒,把我灌醉了,隨便你弄!」

  ……

  「秦陽,要麼你就吧,我和叔叔說說,應該不是大事。」

  「可以嗎?」

  「應該沒事的,要是有事的話我就打給你,也不一定非要。」

  ……

  羅明池說施焰焰喜歡他,是的,秦陽不是傻瓜,他早就發覺施焰焰是喜歡他的,可是以施焰焰的脾氣,又如何會親口承認這一點?

  施焰焰不承認,秦陽自不會自作多情。

  但是,此時,握著施焰焰冰涼的小手,往昔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稀裡嘩啦的湧向心頭,秦陽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

  如果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要大聲告訴施焰焰,即便她是藍海市的女暴龍,是沒事就喜歡將人抓進警局,一旦反抗就踢爆蛋蛋的暴力女,他還是喜歡她的。

  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

  秦陽抓著施焰焰的手,越抓越緊,幾乎將施焰焰的指骨捏的變形,可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好想好想,就算是這個真的一腳踏進了地獄,他也要一手將她從地獄裡邊抓出來。

  她都還沒告訴他,她喜歡他,可以就這樣死了?

  她都還沒認認真真完完整整的談過一次戀愛,連做是個滋味都沒嘗過,她能死呢?

  從秦陽的手掌心,一股一股的氣流,綿綿不絕的湧向施焰焰的手掌心,他在做著最後的努力,他不願意接受這是最終的結果。

  可是那些氣流,湧入施焰焰的身體之後,很快就如石沉大海,消散不見……施焰焰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的漏鬥,可以承受,卻無法消化。

  「難不成,真的回天無力了嗎?」秦陽用力搖了搖頭,甩掉這些雜念,不顧一切的將的真元推進施焰焰的身體裡邊。

  與此同時,秦陽的另外一隻手,手指指尖伸直,朝施焰焰的天元穴刺去,天元穴是人體的關鍵穴位,一旦遭受強大的外力衝擊,輕則使人癱瘓,重則使人斃命。

  但這時,秦陽根本就沒有過多的選擇,他必須要這麼做,必須要做最後的努力。

  要知,如果將人體形容成一棵樹的話,此刻,施焰焰的這棵樹,等於是被人連根拔起,樹離開了土壤,失去了生機的源泉,自然無法活命。

  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煥發施焰焰體內的生機,重新將這棵樹栽種下去。秦陽並不這麼做是否會有用,但如果都不做,他必然會後悔一輩子。

  隨著秦陽手指的刺入,一抹鮮血,從施焰焰的皮膚裡滲透出來,一滴兩滴……鮮血染紅了秦陽的手指,染紅了白色的被子。

  可是,施焰焰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連旁邊的腦電波儀也失去了跳動,腦電波變成了一根直線。

  生機全無?

  秦陽心底大駭,腦海中轟的一聲悶響,人影控制不住的往後栽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一輛香檳色的寶馬轎車,緩緩行駛在路上,車載dv播放著悠揚的鋼琴曲,開車的司機聽著音樂,一隻手抓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緩緩的跟隨旋律,在大腿上拍打著節奏,臉色說不出的愉悅。

  安逸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司機那張黑色的臉,臉色有幾許難看。

  「你是不是因為偷車的事情才被警察盯上的?」安逸青詢問道。

  「是又如何?你我這人很喜新厭舊的。」司機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是不是喜新厭舊我不管,但你不覺得,這種頻繁偷車的行為很愚蠢嗎?」安逸青質問道。

  「愚蠢?我不覺得。」司機搖了搖頭,說道總該找點事情給做不是嗎?你不是我,永遠都不會懂得我的樂趣在哪裡。」

  「看來你並不你殺死的那個女警察是身份。」安逸青冷笑道。

  「人都死了,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重要嗎?」司機輕蔑的說道。

  「重要嗎?」安逸青忽然怒吼起來當然很重要,你不,你會害死我的。」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司機看安逸青一眼,詫異的問道。

  「那個女警,是藍海市組織部部長羅明池的侄女,是秦陽的……你看現在滿大街都是警車在巡邏,難道你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造成了何等惡劣的後果?」安逸青煩躁的說道。

  警方並未刻意封鎖關於施焰焰死亡的消息的緣故,當然,一個小小的警察,因公殉職,也無封鎖消息的必要,不然顯得太過刻意,反而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也正是因為如此,安逸青這邊很快就得到了相關的信息,並且第一確認了死去的人是施焰焰。

  「噢,天啊,這可真是太糟糕了。」司機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在幸災樂禍對嗎?」安逸青嘲諷的問道。

  「難道我不應該幸災樂禍嗎?」司機撇撇嘴,犀利的反問。

  「你當然可以幸災樂禍,但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不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安逸青怒氣沖沖的說道。

  原本在安逸青看來,霍宇豪死後,他與秦陽之間的約法三章,算是完成了,也是時候去讓秦陽治好他體內的怪病了。

  可是該死的是,施焰焰竟然在這個時候死了。

  是的,昨天在接到司機的的時候,安逸青還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以為死去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民警而已。

  可是誰事情會這麼巧,藍海市這麼多的警察,死的是誰不好,偏偏死去的是施焰焰。

  施焰焰死了,以秦陽那暴脾氣,不發瘋了才怪。

  即便安逸青很清楚秦陽並不施焰焰是誰殺的,但這重要嗎?

  施焰焰死了,這是最後的結果,通過這一結果,如果秦陽願意,完全可以衍生出無數的可能。

  總而言之,因為施焰焰的死,秦陽的心情肯定不會太好,秦陽心情不好,又如何會讓別人好過?

  這也是安逸青會發無名火的緣故。

  司機撇了撇嘴,說道我要殺一個人,時候需要向你解釋了?請注意你的身份,你還沒有威脅我的資格。」

  「去你媽的身份,老子受夠了!」安逸青暴躁的道。

  司機笑吟吟的道真生氣了?不過作為盟友,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別忘記了你現在所擁有的這些,都是誰給你的,你若是真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夠了,我隨時都可以讓你過回以前的日子。」

  「你……」安逸青臉色大變,恨不能一槍將這個王八蛋殺死,最終,卻還是沉默了。

  有個名人說過一句話,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

  有人認為這是一句空話、套話,但無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句實話,還是一句大實話。

  別人不,安逸青卻很清楚,他現在所擁有的這些,是得來的。

  燕京四位大少之中,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三人,無一不是擁有顯赫的背景,或在官方,或在軍方,因此在別人看來,他們的成功,幾乎是注定的,不成功,才是怪事了。

  但安逸青是一個異數,或者說是一個另類。

  安逸青並沒有多麼強勢的背景,甚至他的戶口都不是燕京的,安逸青是河北邯鄲人,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父親是當地農機廠的一名工人,母親則是在紡織廠工作。

  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出身,某種程度上,幾乎限定了安逸青未來的出路。

  更為要命的是,在安逸青八歲那年,他的父親就因為常年抽煙患上肺癌去世了,為這個普通的家庭蒙上了一層霜雪。

  安逸青讀書不多,十五歲那年初中畢業,帶著母親闖入燕京,他做過很多事情,洗碗工擦鞋工搬運工……但凡能賺錢的,他都做過。

  雖然後來成功之後,這些經歷已經全部被抹掉,再無人能夠查到一絲的痕跡,但並不表示安逸青能夠忘掉這些事情。

  他吃過很多苦,方成為人上人,但是這個過程,除了他之外,就算是他的母親,也不清楚。

  很多人都說,安逸青以一介平頭百姓的身份,能夠一拳一腳在燕京打下一片偌大的江山,是一個傳奇。

  可是安逸青心中很清楚,這不是傳奇。

  這個世界上,也沒那麼多傳奇。

  所謂傳奇,不過是最終粉飾太平的結果。

  他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雖說並不能說都是別人給予的,他也很努力,但沒有組織上的幫助,即便他再努力,最多也就是在燕京買一套房,娶一個,了無生趣的過完這一生罷了。

  是的,他很能幹,也很聰明。

  可是,這世上能幹的聰明的人還少了嗎?

  為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成功,成功了的,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他目前的高度。

  這不是運氣,不是偶然,甚至都和努力啊聰明啊的都無關,而是無數隻手,在背後推動的一個結果。

  組織上需要一個代言人,恰好他在關鍵的時候進入了組織的眼球,於是,他就成功了……這個成功男人曾被無數人津津樂道,被無數普通家庭出身的少男少女奉若神明。可是,若是他們原來他是這麼成功的,這該是多麼諷刺的事情啊?

  偶像幻滅嗎?

  並不僅僅如此,因為他的這條命,也是組織的,組織讓他活,他就活著,讓他死,他隨時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

  「你會沉默,表明你理智未失,這是好事。」司機嘿嘿一笑,感嘆的說道執行官的眼界,果然不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擬的。」

  「你這話並不會讓我心情變好。」安逸青冷漠的道。

  司機嘿嘿一笑,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我,但我這是誇你不是嗎?你總不至於板著張臉給我看。」

  安逸青沒去理會這個外表忠良,實則腹黑的家伙,問道這件事情該解決?」

  司機笑道你是個聰明人,組織上是這麼認為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眼下只是一個小難題而已,我你能夠解決不是嗎?」

  「你拉的屎,憑讓我給你擦屁股?」安逸青慍怒的道。

  「no,no,你這話實在是太粗魯了,我不愛聽,叫我拉的屎,我只是不經意間犯了一個小誤而已,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

  「一個小誤?你倒是說的輕鬆。」安逸青冷哼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難關過不去呢?」

  「no,no,不存在過不去的可能性,你要的能力,這世上,還有事情,是我們辦不到的嗎?」司機咧嘴說道。

  沉默了一會,安逸青不耐煩的說道我會努力去將事情擺平,但你也別想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當然,我們是最默契的搭檔不是嗎?」司機又是用力拍了拍安逸青的肩膀,拍的安逸青的肩膀火辣辣的疼,這是關係親密的表現,自然,也是無形的警告!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8章 最後的希望!

  秦陽醒來的時候,意識有點混沌,這種感覺讓他極為缺乏安全感,呼吸間全部是消毒水的味道,不算刺鼻,卻很不習慣。

  手指輕輕動彈了一下,秦陽眼睛緩緩睜開,這才發覺躺在病床上,這是一間豪華的單人病房,牆上掛著寬大的液晶電視,豪華的雙人沙發上,羅明池和蔡功平沉默的坐在那裡,二人嘴裡都叼著煙,卻沒有點燃,也沒,大概是怕驚擾了病人的休息。

  這二人,一個是藍海市組織部部長,掌管著全藍海大大小小數萬官員的官帽子,一個是藍海市公安局局長,操控著全市千萬人民百姓的生命安全。又是在藍海這樣的大型直轄市,這份權勢,說是權柄滔天也不為過,何曾有過如此陪著的時候?就算是在國家主席面前,亦不過如此了吧?

  秦陽心頭微有些暖意,旋即又是苦笑,時候變得這麼虛弱了,竟然還要別人來保護?

  蔡功平看到秦陽有起身的跡像,忙扔掉嘴裡的煙頭,走了,關切的問道秦陽,你醒了?」

  秦陽點點頭,翻身從床頭坐下來,打量了一下,又順手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問道蔡局長,我睡了多長。」

  「大概兩個小時。」蔡功平被秦陽這一舉動嚇一大跳,說道你將營養液給拔了?」

  「我沒事。」秦陽笑道,的身體清楚,他只是因為太過心急,用力過猛,導致脫力,身體機能其實並無大礙,這些營養液,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

  「真的沒事?」蔡功平還是不太放心,他可是親眼見著醫生和護士將秦陽從重症監護室抬出來,當時秦陽就像是剛從水裡面撈出來一般,直將守在外邊的一干人嚇的心驚膽跳,要不是醫生第一證實秦陽並無生命危險的話,估計又得在藍海市掀起一股軒然大波。

  當然,蔡功平這麼問,並非是做作,以他的身份,也沒有在秦陽面前做作的必要,要知做的過了,反而落了下乘……如果說蔡功平一開始只是將秦陽當成一個盟友,一個可靠的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然是將秦陽當成了一個晚輩,一個忘年之交。

  「真沒事。」秦陽活動了一下手腳,打消蔡功平心頭的疑慮,這才對羅明池說道羅部長,你氣色不是太好,不用在這裡陪著,先歇著吧。」

  羅明池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再陪陪焰焰。」

  秦陽他此刻的心情,若真是強行讓他離開,反倒會讓這個老人心中留下遺憾,再者,大概羅明池心中也有抱著最後的一點期望,不見到最後的結果,並不肯施焰焰真的就這麼死了。

  秦陽見羅明池如此,心緒微有些黯然,難不成,所做的那些努力,一點用處都沒有?

  一想到這裡,秦陽就坐不住了,從床上下了地來,說道我去看看焰焰。」

  「秦陽,別去,你都還沒好呢。」蔡功平勸阻道。

  「我沒事了。」秦陽實在是放心不下,如旋風般衝出了病房。

  「鞋子,鞋子……」蔡功平在身後叫了幾句,都沒將秦陽叫,表情有些無奈。

  「我從來沒有見過秦陽如此失態的時候。」蔡功平朝羅明池說道。

  「他很關心焰焰。」羅明池悶聲說道。

  「我看的出來。」蔡功平點了點頭。

  「可惜了。」羅明池輕聲嘆了口氣。

  ……

  因為羅明池和蔡功平沒走的緣故,陪守的官員和醫院的幾個正副院長也都沒走,只是羅明池和蔡功平都在病房裡陪著秦陽,他們不好打擾,都在走廊上站了有幾個小時了,好幾個官員都出現了腰酸背痛的情況,若不是這裡通風情況還算好的話,估計都快要撐不住了。

  一見到秦陽跑,立馬有人問道秦少,羅部長和蔡局長呢。」

  「不。」秦陽冷冷的回了一聲,這些人就算再客氣,所在乎的不過是頭頂上的烏紗帽,何嘗有人是真正在乎施焰焰的死活的,他哪裡有好心情應付。

  那人臉色就是有點難看,不滿的道你這是的,羅部長和蔡局長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秦陽懶的理會這個白痴,對院長說道院長,我想進去看看病人。」

  「可以。」院長秦陽身份特殊,便連羅明池和蔡功平都會他刮目相看,哪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

  在一個中年醫生的帶領下,秦陽做了全身消毒,換上一身白大褂,再一次進入了監護室。

  因為施焰焰這種情況已經屬於救無可救的緣故,醫院上下,在盡了一番人道努力之後,已經放棄了後期的治療。

  這時監護室內,就只有秦陽和陪著他一起進來的醫生,施焰焰躺在病床上,並無多少變化,若說真有變化,那就是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白若蠶絲。

  這是病人生命的熱量消耗殆盡的特徵。

  中年醫生大概也是覺得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般香消玉殞了有些可惜,表情微有些複雜,對秦陽說道秦少,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過傷心。」

  秦陽沉默著,沒有應答。

  如同羅明池無法接受施焰焰死了的這個結果,他又如何能接受,不然也不至於弄的脫力的暈死。

  中年醫生便是嘆了口氣,不再。

  也不過了多久,秦陽才開口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病人一天沒死,就一天不能轉移出監護室,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中年醫生說道,雖說他只是一個主任醫師,在這種事情上並沒有拍板權,但病人既然是羅明池的侄女,這種事情,院長大人自然是很樂意送一個順水人情的,是以還是毫不猶豫的替院長應了下來。

  「謝謝,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再陪陪她。」秦陽說道。

  中年醫生點點頭,就要走出監護室,眼角餘光一瞥之下,忽然臉色一變,幾乎是失控的尖叫起來秦少,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

  「這是一個奇跡!」中年醫生喋喋不休的在秦陽耳邊說著讚美的話,恨不能將所學過的溢美之詞全部用上去一般。

  羅明池看著腦電波顯示儀,滿臉著急的問道秦陽,焰焰到底樣了?」

  因為施焰焰的腦電波忽然有了感應的緣故,醫院方面不敢鬆怠,即刻調動院裡最好的醫生前來給施焰焰進行復診。

  動靜太大,驚動了羅明池和蔡功平,羅明池想要親眼看看是個情況,就和蔡功平一起進了監護室。

  醫生們在為施焰焰檢查之後,這時秦陽坐在床頭,細心為施焰焰診脈,他表情極端沉默,耗費的又長,幾乎將所有人的耐心都耗完了。

  鬆開了手,秦陽搖了搖頭,說道心臟並無起搏的跡像。」

  「這是死了?」羅明池的臉,又垮了下去。

  「也不是,暫時沒死,但也活不了。」秦陽說道。

  「那這到底是回事?」羅明池此刻哪有一絲組織部部長的威嚴,急不可耐的說道。

  秦陽苦笑道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和外力並無多大的關聯,在她的體內,有一股不屈的求生意志,她不想死,她想活著,所以就變成這樣子了。」

  眾人面面相覷,蔡功平開口問道既然有求生的意志,那是不是就有醒的可能?」

  「可能有。」猶豫了一下,秦陽接著說道也有可能沒有。」

  他說的完全是廢話,但沒有人開口反駁,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

  「都出去吧。」沉默了一會,羅明池說道,他是施焰焰的長輩,也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人。

  「出去吧。」蔡功平附和了一句,沒有希望的期待,才是最為傷人的利器。

  醫生們不敢多話,陸陸續續的轉身走出監護室,羅明池和蔡功平對視了一眼,也是慢慢的朝外邊走去。

  「羅部長。」羅明池才走兩步,忽聽秦陽叫喚道。

  羅明池回過頭來,秦陽說道羅部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可不可以將施焰焰交給我?」

  「你要做?」羅明池詫異的問道,不明白秦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想再試一試。」秦陽堅定的說道。

  「你——」羅明池猶豫了,但這猶豫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說道可以。」

  即便並不秦陽要做,但羅明池很清楚秦陽不會害了施焰焰,就算是想害,也沒辦法害了不是嗎?

  「我會盡力。」秦陽說道,盡管他很清楚,這種保證,並無任何意義。

  羅明池輕輕點頭,大步離開了房間。

  秦陽沒有去送他們,握著施焰焰的手緊緊不放,他的確還想再試一試,如果那個人願意出手的話,或許還會有一線希望。

  可是,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嗎?秦陽不是太確定,不過,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不管基於理由,他都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施焰焰死去。

  「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秦陽看著施焰焰說道,眼神,溫柔如水。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4
第499章 拿什麼整死你,你這個賤人!

  秦陽是第二天中午才回的紫金別墅莊園,車子才在院子裡停下,韓雪和顏可可就大步從裡邊衝了出來。

  「秦陽,施焰焰是不是出事了?」韓雪急聲問道,雖說她和施焰焰並無多少交情,彼此甚至還有些不愉快,但韓雪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她很善良,急人之所急,這話問的又急又快,一臉的焦慮。

  「是啊姐夫,她不會是真的死了吧?一定是假消息對不對?」秦陽還沒回答,顏可可就是跟著問道。

  曾經在校園暴動的那一晚上,施焰焰幫助過顏可可,顏可可對施焰焰頗有些印像,雖說因為施焰焰太漂亮身材太好心中不喜歡,但那份不喜歡說起來太過幼稚,只是一個小女孩對一個的妒忌罷了,又哪裡真的會對施焰焰有別樣的心思。

  秦陽看著兩張漂亮的小臉,心頭微軟,拉過二女的小手往別墅裡邊走去,邊走邊道暫時還沒死,但情況很不樂觀。」

  「你不是醫術很高的嗎?,連你出馬都不行?」韓雪疑惑的問道。

  「是啊姐夫,你該不會是沒盡力吧?」顏可可嘟起小嘴,不滿的道。

  秦陽苦笑,一個人醫術再高明,又如何能與死神相抗爭,生死人肉白骨,那畢竟是傳說中的事情,他又哪裡有那麼高明?

  不過這事無法解釋,解釋了也說不清楚,秦陽便是將施焰焰的情況和二女說了說,說完,二女都是一臉的憂愁。

  「真的沒有希望了嗎?」韓雪問道。

  「我會做最後的努力。」秦陽不好將話說的太死,雖說如果那人出手的話,並非沒有治好的可能,但那人願不願意出手還是個未知數,並且,施焰焰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施焰焰其實已經死了,要將她從死神的手裡搶,談何容易。

  「你一定要盡力。」韓雪殷切的說道。

  「我會的。」秦陽柔聲說道,看向韓雪的眼神,頗為驚訝。

  韓雪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轉移話題說道花花,老娘我都要餓死了,還不趕緊上飯菜。」

  ……

  韓雪和顏可可是昨晚上網的時候看到的關於施焰焰的消息,加上秦陽徹夜未歸,哪裡會不秦陽去做了些。

  二女昨晚沒睡好,早餐沒胃口,中餐依舊沒胃口,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就連素來沒心沒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的顏可可,都流露出了幾分與年紀不符的情緒,倒是讓秦陽有些感慨。

  吃了飯,秦陽催促著韓雪和顏可可上樓去睡覺,就打算去找卿城談談施焰焰的情況,想聽聽卿城對此事有沒有辦法。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秦陽就是悚然一驚,貌似,他近來和卿城見面的頻率是越來越高的,不對,不是貌似,而是真的見的越來越多了。

  秦陽才走出客廳,就聽到院子外邊傳來一聲車子的喇叭聲,緊接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在院門口停下,一個人影從車內鑽了下來。

  白色西裝,俊俏的臉蛋,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安逸青看上去,永遠是那麼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也永遠是那麼的——裝逼。

  「秦少。」遠遠的,安逸青就打了聲大呼,大步走了。

  「有事?」秦陽看著他問道。

  安逸青苦笑道秦少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吧?」

  秦陽在監獄的時候,安逸青前往探監,秦陽提了三個條件,安逸青很迅速的完成了其中的兩個,第三個條件,就是殺死霍宇豪,他也做到了。

  雖然拖延的有點長,過程也不是那麼的完美,但總算是做到了不是嗎?

  這正是安逸青會前來找秦陽的目的。

  秦陽焉會不安逸青來找他的目的,他只是在故意裝傻罷了,淡淡一笑,他說道你是來治病的?」

  安逸青微笑道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嗎?」

  「說的也是,這世上哪裡有事情比命來的更重要的。」秦陽笑道。

  安逸青看秦陽笑的還算正常,稍稍鬆了口氣,他本還以為秦陽會因為施焰焰的死大發雷霆,進而遷怒於他。

  當然,就算是被秦陽遷怒了,他也是必須來找秦陽,命是他的,秦陽可以不著急,他卻沒辦法不著急,除非他不想活了。

  而要真不想活,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哪裡他這口氣才剛鬆下去,就見秦陽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配活著嗎?」

  安逸青被秦陽這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陽,不明白秦陽可以變臉變的這麼快,吶吶的說道秦少這話是意思,我不是太明白。」

  「你真不明白?」秦陽譏笑道。

  安逸青一臉淡然,說道我的確不明白,秦少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把火氣撒在我的身上吧。」

  「你我心情不好?」秦陽眯眼問道。

  「我多少你和施焰焰之間的事情,她出了這樣的事,你的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我也覺得非常遺憾。」安逸青嘆息道。

  「惺惺作態。」秦陽冷笑道。

  安逸青的眼神驀然變得銳利起來,死死的盯住秦陽——他雖然是來找秦陽治病的,但並不意味著他必須一味的妥協和忍讓,他也從來不是一個妥協和忍讓的人。

  「終於動怒了嗎?我以為你還能再裝一會呢。」秦陽上前幾步,戲謔的道。

  安逸青看著秦陽一步一步的走向,心情不知為何有些慌亂,但這時絕對不能退步,一退步,就表示他心虛。

  安逸青凝視著秦陽說道秦少,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吵架的,而是來踐行約定的,你該不會是要毀約吧?」

  秦陽冷笑道我就是毀約了,你又如何?」

  「——」

  安逸青一頭的黑線。

  不要臉,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安逸青都想一個巴掌扇到秦陽的臉上去,不,絕對不止扇一個,一定要扇十個百個才行,不然不足以解恨啊。

  可是,他打得過秦陽嗎?

  這明顯是廢話,打不過,罵不過,那還能做,只能站著不動讓人凌辱。

  「秦少,以你的身份,說出這話,不覺得太過了嗎?」咬了咬牙,安逸青質問道。

  「這樣你就覺得過了?」秦陽呵呵笑了起來,手掌如閃電般倏然甩出,用力一個巴掌抽在了安逸青的臉上。

  「那你覺得這樣子,過了嗎?」

  火辣辣的疼傳來,安逸青只覺得的臉上起了一團火,他瞪大眼睛,萬萬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陽,失聲說道秦陽,你知不在做?」

  「我當然在做,可惜的是,你卻不在做。」說著話,秦陽反手一甩,又是甩在了安逸青的臉上。

  安逸青被秦陽甩的一個踉蹌,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他退,秦陽進,如影隨形的追著他,一個又一個的巴掌不要錢的甩在安逸青的臉上。

  「秦陽,你欺人太甚!」安逸青一口牙都咬碎了,模樣猙獰的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很生氣,很憤怒,恨不得殺了我是不是?」秦陽一邊扇耳光,一邊說著話,說著說著就是變得疾言厲色起來。

  「你以為我不你背著我做的那些破事?」

  「你以為我不你為要將那尊伏魔佛送給我?以為我不活佛為來藍海?」

  「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全天下人都是被你玩弄於掌心的傻瓜?」

  ……

  秦陽實在是太憤怒了,霍宇豪莫名其妙的死掉他很憤怒,施焰焰的事情,他更憤怒……雖然他並不施焰焰的事情是否與安逸青有關係,但這重要嗎?

  重要的是他心情不好,他想打人。

  安逸青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不打他打誰?

  秦陽一句接著一句,唾沫橫飛,噴在安逸青的臉上,讓安逸青好一陣噁心,但更噁心的還是秦陽這一記又一記的巴掌。

  安逸青被秦陽像條死狗一樣的追著打,根本就沒機會回話,他很憤怒,但更委屈,委屈的都要哭了。

  「啪」的一聲脆響,安逸青應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秦陽都懶的看他一眼,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丟了帶著你的藥滾。」

  安逸青看著身前的藥,又抬頭看了看秦陽,有些不敢置信秦陽竟然將救命的藥給他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這家伙到底要幹嘛?

  難道他並不施焰焰的事情,純粹就是想湊他一頓。

  「王八蛋!」安逸青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稟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撿起藥瓶,灰溜溜的就跑了。

  「我會再的。」安逸青發動了車子,最後看秦陽一眼,心中惡狠狠的發誓。

  「啪啪……啪啪……」拍掌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秦陽側頭一看,卻見韓雪和顏可可不時候從樓上跑了下來。

  「你們不是睡覺了嗎?下來了?」秦陽哭笑不得的問道。

  韓雪臉色古怪的說道你們鬧的動靜這麼大,我們睡的著。」

  顏可可笑嘻嘻的說道姐夫,你好暴力哦,害的人家心裡怕怕的。」

  「怕?」秦陽問道。

  「怕你打人家啊。」顏可可扭著小腰肢飛快的跑到韓雪的身後,好似秦陽真的是一斯文禽獸似的。

  秦陽仰天無語,四十度的憂傷,三好男人的光輝形像,不會就這麼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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