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85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0章 女人是老虎!

  藍海的春天才來不久,遠在南方的嶺南,就已春光燦爛,姹紫嫣紅。

  一大清早,一輛純黑色的悍馬在珠江畔一棟別墅門口停下,兩個一前一後下了車來。

  車是好車,人是美人,尤為難得的是,這兩個,長著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眉目如畫,嬌俏可人。若不是一個狂野一個清純,單看臉蛋,外人還真無法將她們兩個分辨出來。

  當然,更多的男人,見著她們兩個之後,會有股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要將她們兩個身上的衣服剝下來看看她們的身材是不是也是一模一樣,可惜的是,放眼整個珠三角,還沒有一個男人做到這一點。

  藍海倒是有個男人做到了這一點,但也只做了一半,另外一半能不能做完,天。

  車子一停下,別墅的大鐵門就緩緩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快步從裡邊走了,看著兩個笑呵呵的說道大,二,你們來了,裡邊請吧。」

  曹子衿和曹子寧點點頭,難得沒在誰是大誰是二這個問題上爭執不休,跟著一起往裡邊走去。

  這棟別墅落成已經有些年頭了,外貌古樸灰舊,進去之後卻是別有洞天,滿院子裡栽種著各種各樣的花。南方的花期已到,花兒開的肆意喧囂,香氣濃郁,聞之神清氣爽。

  中年男人二人來此有要事要談,不敢在路上耽誤太多,領著二人進了一條回廊,說道老爺子在裡邊的院子裡晨練,你們二人吧,我還有點事情,就不了。」

  「辛苦了。」曹子寧輕輕點頭,看曹子衿一眼,笑道走吧。」

  曹子衿也看她一眼,低聲說道虛偽。」

  曹子寧不滿的問道我哪裡虛偽了?」

  「第一,他只是給我們帶了一段路而已,不帶路我們也會走,根本就不辛苦;第二,你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辛苦,可你偏偏還是假情假意的說了,一點誠意都沒有,這不是虛偽是?」曹子衿撇嘴說道。

  「都是一家人,客套點不是很好嗎?」曹子寧眯眼笑道。

  「那你就不對我客套一點?」曹子衿反問道。

  「好啊,我的好妹妹,請吧。」曹子寧順勢說道。

  「叫姊姊。」曹子衿輕哼一聲,模樣些許得意,邁著步子大步走進了回廊,曹子寧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淺不可聞的說道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

  ……

  別墅的占地面積很廣,橫向面積就差不多有五百來平米,在珠江畔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看上去簡直不可思議。

  但這裡住著的是曹家的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就尋尋常常了。

  別墅外院種滿了花草,內院卻只栽種著幾棵桂花樹,這些桂花樹栽種有些年頭了,一棵棵枝繁葉茂,翠意濃郁,只是因為還沒到開花時節的緣故,景致倒還沒外院來的漂亮。

  不過曹子衿和曹子寧清楚,這是曹家老爺子的一貫作風,那些花,是種給別人看的,樹,才是栽給乘涼的。

  很多人都不懂這個道理,曹子衿一開始也不懂,直到有一天她問起,才知曉這個典故。

  大樹底下好乘涼。

  曹家的乘的是曹老的涼,曹老,乘的卻是這幾棵桂花樹的涼。

  從這一點來看,也不難看出曹家這位老人桀驁不馴的傲氣以及不服老的大無畏之氣。

  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太極服的老人在桂花樹下做晨練,老人身軀挺拔偉岸,將近一米八的身高,虎背熊腰,走路生風,若不是一頭斑駁的銀髮暴露了他的年齡的話,單看背影,誰也難以想像他是一個年近八十歲的老人。

  老人雖然穿的是太極服,但打的並不是太極拳,而是相對而言比較悍烈的長拳,太極服的柔滑和長拳的剛烈,不經意間形成兩個極端,由此也可一窺老人性格中不乏暴烈的一面。

  老人一套長拳打的大開大合,氣勢凜然,輾轉挪動之間,步伐剛健,若是秦陽有看到這一面,一定會大聲叫好。

  國術,並非是用來殺人的,這老人的拳法,也沒有殺氣,但他很霸氣,以霸氣養心氣,也就不難知曉老人為何到了這樣的年紀,還會有著如此好的身體了。

  老人在打拳,曹子衿和曹子寧不好打擾,直到老人一套拳打完,曹子衿才走了,笑嘻嘻的說道爺爺,打的真好,太棒了。」

  「你不是最不喜歡拍馬屁的嗎?」曹老從曹子寧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汗水,笑吟吟的問道。

  被老人戳中了心事,曹子衿微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又是說道這哪裡是拍馬屁,本來就打的很好嘛。」

  「好,好……」曹老憐愛的看了曹子衿一眼,招呼說道坐下來說。」

  曹子衿就殷勤的扶著老人一起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坐下,還親手倒了兩杯茶,曹子寧沾了曹老的光,也有幸能夠喝上一杯曹子衿親手倒的茶水。

  「聽水生說,你們有事情找我?」曹老問道,水生,就是剛才將曹子衿和曹子寧接進來的那個中年男人,也是曹老的管家。

  「是有點事情。」曹子衿心思畢竟單純,並沒有聽出來曹老這話問的有些意味深長,一股腦的將秦陽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是說道爺爺,秦陽那個家伙我認識,雖然不是好人,長的也挺令人討厭的,但也絕對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是被人陷害了。」

  曹老喝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是被陷害了,真相不辨自明,你這麼緊張幹嘛?」

  曹子衿意識到有些失態,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可是我他是陷害的,別人未必啊。」

  「總會查清楚的。」曹老淡淡的道。

  「萬一查不清楚呢?」曹子衿擔憂的說道,「而且他都被軍方的人給帶走了,你又不是不那些人是脾氣,哪裡會讓他好過,說不定直接殺了他都不一定。」

  「殺了他?人這麼大的膽子?」曹老冷哼一聲,問道他死了嗎?」

  「不呢,我們還沒收到藍海那邊的消息。」曹子衿說道。

  「那就是沒死。」曹老篤定的道。

  「爺爺這話是意思?」曹子衿目瞪口呆的問道。

  曹子寧笑的一臉乖巧,說道爺爺的意思是,你多管閒事了。」

  曹子衿不樂意的說道這哪裡是多管閒事,秦陽是我的。」

  「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曹子寧不屑的道。

  「你——」曹子衿都覺得快要被這壞給氣死了。

  曹老看著兩個孫女鬥嘴,呵呵笑著,這二人,一個是真天真浪漫,一個是裝天真浪漫,一母雙胞,性格卻既然不同。

  曹子衿和曹子寧爭辯了幾句,又是覺得沒有必要,著急的對曹老說道爺爺,你就幫幫秦陽嘛,好不好嘛。」

  「幫?」曹老笑著說道,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孫女。

  「你給藍海方面打個就好了啊,很簡單啊。」曹子衿慫恿道。

  曹老人老成精,哪會不曹子衿的意圖,笑了笑,說道這個打與不打都不一樣。」

  「會一樣呢?」曹子衿著急了。

  曹子寧翻了個白眼,真為曹子衿的智商捉雞,說道傻,你還沒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意思?」曹子衿不解的問道。

  「爺爺的意思是,你來晚了。」曹子寧沒好氣的道。

  曹子衿立馬怒了,指著曹子寧大聲說道我早說要昨晚就的,你偏偏不來,現在又說我來晚了,你到底安的是心思?」

  曹子寧無語,看向曹老。

  曹老看了看曹子衿,心中悄然嘆了口氣,曹子衿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哪會看不出來她與秦陽之間的關係有點不尋常。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吧,他管得了她們一時,卻無法管他們一輩子。

  搖了搖頭,曹老說道拿來。」

  「不是說打與不打都一樣嗎?」曹子衿愕不解的問道,無比的迷糊。

  「是一樣,但並不妨礙讓秦陽欠曹家一個人情。」曹子寧好心解釋道。

  曹老也是說道子衿啊,你還是太單純了,可要多多向子寧學習才好。」

  學她?

  學裝純嗎?

  曹子衿撇嘴不屑,心裡卻是微微發酸,難不成,真的有那麼笨嗎?

  曹子衿都覺得快想出腦漿了也繞不出這麼彎彎道道,真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子是長的。

  不過,曹子衿可不會承認笨,她明明是那麼聰明的好不好,只是有時候不喜歡思考問題而已。

  沒,一定是這樣子,她才不願意被曹子寧比下去呢。

  曹老打了,曹子衿終於放下了心,又是陪著曹老說了幾句,曹老要休息了,才和曹子寧一起離開。

  二人才離開內院,曹子衿就爆發了,怒氣沖沖的朝曹子寧質問道曹子寧,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對不對?」

  曹子寧笑而不語,沒,她就是故意的。

  很多事情,曹子衿可以傻,在不觸及到家族利益的情況下,她也可以裝傻,甚至裝的比曹子衿還要像傻瓜,但一旦和曹家的利益息息相關,她就必要要保持足夠的清醒。

  曹家不是秦陽的附庸,和秦陽沒有利益上的關聯,她本人甚至都沒和秦陽見過面,憑要為秦陽搖旗吶喊,這對曹家有好處?

  很有可能非但沒有好處,還會讓曹家受到牽連。

  曹子寧昨晚拒絕,就是為了拖延,她在等各方面的反應,也在等秦陽的反應,如果秦陽死了,曹家就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而如果秦陽到這個時候還沒死的話,那麼基本就確定秦陽是不會死了。

  而且這個時候,秦陽的各種人脈關係已經開始朝霍家施壓,多一個曹家不多,少一個曹家不少……曹家再站出來為他,風險基本上降低為零。而且反而還能賺一個天大的人情,何樂而不為。

  曹子衿哪裡會曹子寧心思複雜,見曹子寧沒否認,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說道你為要這麼做,你知不會害死人啊。」

  「可是他沒死不是嗎?」曹子寧反問。

  「那也不是你的功勞。」曹子衿咬牙切齒道。

  「你真的愛上他了?」曹子寧忽然說道。

  「啊——當然不是,可能。」曹子衿絕不承認。

  曹子寧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你有沒有愛上他,總之你要,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好。」

  「你這真是太可怕了,我信你才有鬼!」曹子衿嘟囔道。

  曹子寧笑了笑,高深莫測的說道很快,你就會的,說不定,你還會感激我呢……」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1章 逼宮!

  「首長,名單整理好了。」鷹鉤鼻男人站在餐桌旁,恭敬的說道。

  霍老正在吃早餐,不是心情不好還是胃口不好,他吃的很慢,一個小小的蟹黃包,在嘴裡咀嚼了好幾分鐘,都沒能吞下去。

  霍老喝了一大口水,將蟹黃包送進去,聽了鷹鉤鼻男人這話,也是沒了吃的心思,隨手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念。」

  「韓遠,伍小芳,葉錚凌,陸漢宇,曹正雄……」

  這份名單上的人,都是為秦陽求情而打進來的。有先有後,因為霍老要休息的緣故,這些,都是他負責接聽的,又擔心漏了,是以用本子,將這些打的人全部記錄了下來。

  當然,因為打的人太多的緣故,鷹鉤鼻男人並未一一記錄,只是選擇性的登記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人物。但饒是如此,也是讓他心驚膽戰,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秦陽,竟然觸碰到了這麼多人的敏感神經。

  「曹正雄?」霍老念了一句這個名字,疑惑的問道嶺南的曹正雄?他說了?」

  鷹鉤鼻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曹老打詢問您的身體情況,說嶺南春暖花開,氣候正宜,等您有,就那邊養養身體。」

  「秦陽可真是好福氣啊。」霍老嘆了口氣,很是意外秦陽竟然與曹家也攀上了關係。

  鷹鉤鼻男人自是知曉曹家在嶺南一帶的影響力,當然,這種影響力並不僅僅局限一嶺南一帶,畢竟官商官商,無官何成商?曹家在體制內,也是有著不容小覷的能量。

  曹家能為秦陽打這個,即便都沒說,那也算是一種無形的表態,這麼算來,秦陽的確福氣不淺。

  說了這話,霍老沉默了一會才問道徐文武那邊的情況樣了?」

  「我一大早就打了,似乎,進展的並不順利。」鷹鉤鼻男人忐忑的說道。

  「結果還沒出來?」霍老冷著臉問道。

  鷹鉤鼻男人霍老這是生氣了,額頭上的冷汗立即就冒了出來,說道暫時還沒有。」

  「廢物!」霍老聲音一厲,臉色扭曲的罵了一句。

  鷹鉤鼻男人更是冷汗涔涔,手腳發軟,說道首長,要不我再催一下?」

  「不用了。」霍老嘆了口氣,結果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事情肯定發生了變故,再催,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這事該辦才好?」鷹鉤鼻男人看了看霍老的臉色,翼翼的詢問道。

  事情鬧的太大了,或者說,在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秦陽的後台會這麼強硬,站出來為他的人這麼多,以至於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霍老想起昨晚鳳凰送來的那份驗屍報告,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煩悶,惡狠狠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這話聽起來簡直像是在耍流氓,鷹鉤鼻男人目瞪口呆。

  「鐺鐺……鐺鐺……」就在這時,外邊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鷹鉤鼻男人稍稍鬆了口氣,得到霍老的示意之後,幾步走,打開了門,房門外,保鏢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首長,段市長和蔡局長就在樓下,他們想邀請您一起共進早餐。」

  「首長已經吃過早餐了,你讓他們先吧。」鷹鉤鼻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慢著。」霍老忽然開口,若有所思的說道請他們進來吧,另外,將桌子收拾一下,讓人重新送些早餐,我還能再吃點。」

  因為羅明池要去醫院看望施焰焰的緣故,這一次來的只有段之鶴和蔡功平兩人,但以他們兩個的身份,聯袂出現在軒逸酒店,也是造成了小小的轟動。

  在警衛的帶領下,段之鶴和蔡功平很快上了樓來。

  進了門,段之鶴和霍老握了握手,笑著說道霍老,您這可真是藏的太深了,要不是昨晚聽到了一點風聲,才連夜打了,我都不您來了藍海,真是太失禮了。」

  霍老板起臉說道我這次就是為了散散心,誰也沒有打擾,你不用放在心上。」

  段之鶴臉上笑意不變,說道該打擾的還是要打擾,這是禮數,霍老不要見怪。」

  蔡功平和霍老握了握手,說道霍老您好,我是蔡功平。」

  霍老蔡功平和秦陽關係不,為此還特意調查過蔡功平的資料,這時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聽過你的名字,你很不。」

  你很不,這話要是換做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算是誇獎,但這話從霍老嘴裡說出來,卻不免讓蔡功平多想了想。

  蔡功平挺直了腰杆,一板一眼的說道謝謝霍老誇獎,我覺得做的還不夠好。」

  霍老嘴角微抽,招呼道一起坐吧,早餐都准備好了,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三人陸續在餐桌旁落座,鷹鉤鼻男人忙著倒茶水,段之鶴笑著說道霍老,本來還想著請您一起吃早餐的,哪裡倒是沾了您的光了,早餐不。」

  「喜歡吃就多吃點。」霍老說道。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段之鶴說不客氣,那還真是不客氣,好似他,就是為了吃一頓早餐一般。

  蔡功平也吃了很多,胃口相當不的樣子,反倒是霍老味同嚼蠟,勉強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了早餐,段之鶴才試探性的問道霍老,我聽說您和秦陽之間有點矛盾?」

  霍老冷冷的說道我和他能有矛盾?我都沒見過他。」

  段之鶴笑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倒是我多心了。」又是對蔡功平說道蔡局長,你不是有事情要跟霍老說的嗎?」

  蔡功平會意,說道霍老,警局方面昨晚有收到一份秘密的屍檢報告,報告的當事人是李維大校,為了確認這份報告是真是假,我想請霍老將李維大校的屍體交由警方,重新再做一次屍檢。」

  霍老怒喝道胡鬧,李維是軍人,這些事情自然有人來做,你們警方插手。」

  蔡功平針鋒相對的說道李維大校在藍海遭遇不測,說起來和我們警方的不作為有著莫大的關聯,還請霍老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我說了,這是軍方的事情,和警方沒有任何關聯。」霍老不耐煩的說,目光灼灼的盯著蔡功平,說道你們的那一套,在我這裡沒有任何作用。」

  蔡功平不甘示弱的對著他的眼睛,還要,卻被段之鶴打斷,段之鶴老好人的笑道霍老,蔡局長,有話好好說,這樣子算是回事。」

  蔡功平強勢的說道段市長,我身為藍海市公安局局長,有理由也有必要為此事負責。」

  段之鶴不滿的說道霍老都說了,軍方會有一個公正公平的評判的,難道你還信不過霍老的話不成?」

  蔡功平皺了皺眉,說道我當然霍老的話,但是,我有權利保留在此事上的看法和態度。」末了,他朝霍老說道還望霍老理解我工作上的難處。」

  ……

  段之鶴和蔡功平並未多呆,吃了早餐喝完一杯茶就離開了。

  二人下樓來到車內,段之鶴丟過一支煙給蔡功平,苦笑道功平,你的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

  「我。」蔡功平點燃用力吸了一口,回答的很直接。

  「這麼做值得嗎?」段之鶴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你的。」蔡功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段之鶴笑道我就是來拜見霍老的,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

  段之鶴和秦陽雖說有些交情,但這份交情,並不足以讓他為秦陽賣命,這話說的進可攻退可守,極具藝術。

  當然,說是不管,他這一出面,還是等於插手了,就算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只是以他的身份,不好將事情說的太過直白,才會以這種委婉的方式來表達的態度罷了。

  蔡功平哪會聽不出段之鶴這番話的含義,跟著笑了笑我是藍海市公安局局長,在我的管轄區出了命案,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有點表示不是嗎?否則我這個公安局局長,做的還有盼頭?」

  蔡功平的意思也很簡單,他是為了案子來的,有理有據,誰也無法反駁,就算是別人對他有意見,那也是沒辦法。

  這也是蔡功平有底氣和霍老正面交鋒的緣故,因為他很清楚,霍老在這件事情上扮演著一個樣的角色。

  心虛的人,才會氣弱。

  「你啊你……」段之鶴拿手指了指蔡功平,笑罵道可真是越來越像狐狸了。」

  蔡功平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還是無法直接攤牌,各方面阻力很大啊。」

  段之鶴疑惑的說道那份屍檢報告,是真的?」

  蔡功平說道原本我也有些懷疑,但看霍老的態度,應該是真的了。」

  「真的是陷害啊。」段之鶴喃喃自語說道,也不在想些。

  ……

  「首長,段市長和蔡局長是個意思?」鷹鉤鼻男人詢問道。

  官場上的事情,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如非和切身利益相關,誰也不會衝鋒打頭陣,以段之鶴和蔡功平的身份,自是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犯誤。

  可是,段之鶴和蔡功平偏偏還是出現了,雖說給出的理由很充分,說是要邀請霍老共進晚餐,可這樣的理由,誰會?

  「沒看出來?」霍老問道。

  「明白了一點點,但不是很明白。」鷹鉤鼻男人苦笑了一聲,又是問道真要將李大校交給藍海警方?」

  「不能交!」霍老斷然說道。

  他昨晚才收到一份屍檢報告,今早蔡功平就拿著另外一份同樣的屍檢報告上門了,時機太過湊巧,由不得霍老不多想。

  雖然霍老並不蔡功平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一個角色,但蔡功平既然說他收到了一份屍檢報告,就表示他對此事多少知情。

  一旦將李維交出去,豈不是剛好為秦陽洗白,證實了秦陽和李維的死其實無關?

  而且另外一方面,李維確實是死了,他是死的,是被誰殺的?這一事件,絕對第一陷入惡性循環之中。

  軍人乃國之重器,一舉一動皆牽涉國家安全,死了一個大校,事情一旦鬧大,即便以他的身份,都未必兜得住。

  鷹鉤鼻男人沒想明白段之鶴和蔡功平為何而來,甚至都覺得他們兩個來的有點魯莽,但霍老心中卻心知肚明。

  這不是魯莽,而正是政治智慧的體現。

  這是逼宮啊!

  遲疑了一下,鷹鉤鼻男人問道秦陽的事情該辦?」

  「拖不下去了,讓那邊放人吧。」霍老說了話,緩緩閉上了眼睛,鷹鉤鼻男人這才發覺,他老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2章 欺人太甚!

  「秦陽,我最後好心奉勸你一句,最好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當真以為你脅迫了於處長就我拿你沒辦法了嗎?」徐文武醒之後,得知失態發生了變故,都覺得快要瘋了,忍不住跳腳指責道。

  「徐處長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啊,這可不好。」秦陽笑了笑,說道胸口還疼嗎?」

  「你管我?」徐文武不爽的道,哪裡會不疼,簡直是疼的要人命,所以他就很想要了秦陽的命。

  「好吧,那我不管你。」秦陽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對中年男人說道我很慶幸是選的你做人質。」

  中年男人苦笑,說道我也很慶幸,不然我恐怕早就死了。」

  徐文武聽的更加不爽,怒罵道於志平,你這話是意思?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我親自送你去死。」

  中年男人嘆息道演出結束了,坐下來歇歇吧,不累嗎?」

  「你——」徐文武瞪大了眼睛,恨不能衝上去抓他的頭髮扇他的臉,王八蛋,竟然說他是在表演?

  他哪裡看起來是表演了?真是太侮辱人了?

  鈴聲響起的時候,徐文武的情緒,還處於極度暴怒之中,他摸出,看了來電顯示之後,那臉色就像是變臉一樣的立即變了,恭敬的說道您好。」

  話說了兩句,徐文武的臉色又是一變,失聲說道?放人?這不可能,是不是搞了?」

  徐文武都以為在聽了,欲要求證幾句,可是對方並沒有和他的興趣,已然掛斷了。

  徐文武捏著,額頭上的冷汗,當即就刷刷冒出來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找個角落大哭一場。

  放人?

  這是意思?

  說抓人就抓人,說放人就放人,那他昨晚所做出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發生事了?」見徐文武臉色有點不對,中年男人疑惑的問道。

  徐文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陽,嘴角哆嗦了幾下,咬著牙說道那邊說放人。」

  「放人,放誰?」中年男人失聲問道,話一出口,就是問的有點白痴了,於是臉色也是變得分外古怪,詫異的看著秦陽說道你早就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對不對?」

  秦陽笑道我不。」

  「那這是……」中年男人大為不解。

  「因為我是無辜的。」秦陽說道。

  中年男人不是白痴,自然不會輕信這個解釋,畢竟,這世上無辜的人慘死的例子還少了嗎?並且,進入這種地方,誰管你是不是無辜的,他們不追求過程,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說了話,秦陽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咧嘴衝荷槍實彈的大兵們一笑,說道感謝諸位的不殺之恩,來日必有重謝。」

  大兵們面面相覷,顯然也是難以消化這個消息,就見徐文武忽然一臉諂媚的圍了,說道秦少,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你命格不凡,當是成大事之人,這是個誤會,哈哈,誤會。」

  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命格不凡,你不說我也,不過呢,我可不覺得是誤會,我可清楚記得,你說要對我用刑呢?」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哪裡能當真呢。」徐文武笑的跟朵狗尾巴草似的。

  「我還打了你。」秦陽說道。

  「沒有啊,時候打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一點事情都沒有啊,秦少你真會說笑。」徐文武假裝迷糊的說道。

  秦陽一陣無語,不得不說,這家伙實在是太有表演天賦了,當軍人啊,送進演藝圈當特型演員不是更好?說不定還能拿個金馬演帝的,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徐文武也是的表演有點過火了,但沒辦法,誰叫他一開始的時候叫的最凶呢,這就是報應啊。

  見秦陽不,徐文武趕忙討好的說道秦少,我先送您上去吧,一會叫人准備點好酒好菜。」

  「不用了。」秦陽擺了擺手,也懶的跟這家伙計較,說道我不走。」

  「?」徐文武大驚失色。

  「我不走。」秦陽再一次說道。

  「秦少……你……這是……」徐文武磕磕巴巴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中年男人的臉色也是好一陣奇怪,張了張嘴欲要,卻是說不上來。

  ……

  「首長,徐文武打,說秦陽不肯離開。」鷹鉤鼻男人如實將情況彙報給霍老聽。

  霍老的臉色陰鬱不已,問道他還說了?」

  「都沒說。」鷹鉤鼻男人搖了搖頭,陡然想起他帶人將秦陽從亂魔人酒吧帶走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話,他說,要讓霍老親自去接他出來。

  當時,鷹鉤鼻男人只當這是一句笑話,並未放在心上,可此時聯想起來,心思卻是有些怪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首長,在酒吧的時候,秦陽曾說過,要您親自去接他出來。」

  霍老的眼睛驀然眯起,銳利如刀的盯向他,冷聲問道他真的這麼說過?」

  鷹鉤鼻男人心底一顫,駭然點頭。

  霍老說道你再打個給徐文武,讓他不管用辦法,務必講起秦陽送出來。」

  「是!」鷹鉤鼻男人不敢違背,只得當著霍老的面打了,可是,接的卻不是徐文武,而是秦陽。

  只說了一句,就被掛斷了。

  「回事?」霍老不悅的問道。

  「是秦陽接的。」鷹鉤鼻男人說道。

  「還是不肯?」霍老冷聲問道。

  鷹鉤鼻男人僵硬的點了點頭,啪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霍老激動的怒吼道放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鷹鉤鼻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霍老如此失態的一面,更是嚇的臉色慘白,不敢回話。

  好一會,才聽霍老說道打給安逸青和杜西海,讓他們陪我一起。」

  「首長,您這是?」鷹鉤鼻男人大大的驚訝了。

  霍老冷笑道他不是說要我親自去接他出來嗎?那我就親自去接他出來。」

  鷹鉤鼻男人覺得霍老說這話的語氣有點不對,卻又察覺不對哪裡不對,狂吞了幾大口口水,趕忙打了給安逸青和杜西海。

  ……

  中午時分,五輛車子,在藍海遠郊的軍事管理所大鐵門外邊停下,徐文武早就接到了,一看到車子,立即親自打開大門迎了出來。

  待看到霍老從車內下來的時候,徐文武就是感覺呼吸一滯,心臟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早些時候,在聽秦陽說要霍老親自來接人的時候,他可還是當笑話來聽著,畢竟,霍老是人?那可是國內碩果僅存的幾位老人之一,位高權重,跺跺腳,輕易就能在全國引發一場地震。

  這樣的一個老人,因為孫子死了而來到藍海,心情之悲憤可想而知,這個時候,誰敢去招惹他?

  可別人不敢,未必表示秦陽不敢。

  而且最該死的是,霍老還真的來了。

  徐文武抬頭看了看天空,暗暗想到,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啊,這世道到底是了?就這麼讓人看不懂呢?

  不過這時可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徐文武急忙迎了,臉上堆滿了廉價的笑容,恭敬而討好的說道首長您好。」

  「秦陽還在裡面?」霍老沉聲問道。

  徐文武小雞啄米的點頭,要多老實有多老實,說道是的是啊,還在裡邊。」

  「帶我進去。」霍老直接說道。

  「裡面不太乾淨。」徐文武擔憂的道。

  「帶路!」霍老語氣一厲。

  徐文武就不敢了,看了看站在霍老身後的安逸青和杜西海一眼之後,屁顛屁顛的在前面帶路。

  幾分鐘之後,幾人出現在了地下室內,燈光依舊昏暗,空氣依舊渾濁,秦陽卻是一眼就看到了霍老。

  秦陽咧嘴一笑霍老,我等你很久了!」

  「要不要換個地方?」霍老看著秦陽的眼睛說道。

  「這裡就挺好的,有桌子有椅子,對了,還有啤酒,要不要喝一瓶?」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那就在這裡談。」霍老自動忽略掉秦陽的幾句調皮話,大步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一進來,安逸青和杜西海也跟著走了進來,二人的視線都落在秦陽的身上,有不解,有思索,當然,還有震撼。

  秦陽拉過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順手打開啤酒瓶灌了一口,說道你想談?」

  「這也正是我要問你的。」霍老說道。

  「我沒好談的。」秦陽搖了搖頭。

  「那就出去吧。」霍老說了這話,起身大步朝外邊走去,走幾步,見秦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又是停下了腳步,說道秦陽,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過意思,我就是這麼過分!」秦陽冷著臉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3章 顛倒黑白!

  是的,秦陽這話很過分很打臉,還很不要臉,但是這些人栽贓嫁禍於他,鐵了心想要他的命,難道就不過分?

  如果他沒有實力沒有背景,他現在就已經死了,反,他有實力有背景,他力挽狂瀾,將從懸崖邊上拉了,這就叫過分。

  真是可笑之極。

  好吧,就算是過分了,那又怎樣?秦陽在心裡想。

  沒,秦陽就是這麼小氣的一個男人,他也沒想過要故作大方一笑泯恩仇的,更沒辦法別人打了他的左臉他還主動將的右臉送上去說你打吧打吧。別人是對他的,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還,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還是如此。

  既然彼此之間已經撕破了臉面,那麼,還有必要給他留臉面嗎?

  秦陽這話一出,全場肅然一靜。尤其是徐文武等人,更是臉色大變,一顆心亂跳個不停,以為出現了幻聽。

  以霍老的身份,誰不是巴結著奉承著,翼翼的討好著,誰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膽,太大膽了!

  霍老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緩緩轉過身來,盯著秦陽質問道秦陽,我人都來了,你還想怎樣?」

  秦陽笑了笑,滿臉諷刺的說道這話不該你問我,而是我問你,你想怎樣?」

  「我是來接你出去的。」霍老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秦陽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在這裡住的很好,有肉吃有酒喝,我暫時還不想出去。」

  秦陽是「犯人」,不是客人,這些軍人自然不會將他當大爺一樣的供著,可是桌子上,酒肉都有,顯而易見,這裡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你為不想出去?」霍老的目光逐一掃過徐文武和中年男人,輕哼一聲,臉色陰沉的問道。

  「你要抓我進來就抓我進來,要我出去我就出去,你當我是人了?」秦陽不樂意了,就算是招妓,那也得付錢的好不好?敢情他連一個出賣身體的婊子都不如?

  霍老沉默了。

  他很清楚,秦陽不肯出去,甚至強行逼宮讓他接人,為的就是討價還價,這樣很無恥很不講道理,但換做是他,他也會這麼做。

  「我會讓人幫你洗脫冤情。」霍老說道。

  「不夠。」

  「我還可以適當的補償你。」霍老有些惱火了。

  「不夠。」

  「你想要?」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秦陽不屑的道。

  「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霍老緩緩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秦陽又灌了一口啤酒,說道請吧。」

  霍老沒有走,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要走也只能帶著秦陽一起走,要是他一個人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那像個樣子?

  要,他今天出現在這裡,背後不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一旦他走了,往後,別人看待他,看待霍家?

  他,丟不起這個臉。

  霍家,也不能再丟臉了。

  「秦陽,你太偏激了,看來我們有些誤會。」霍老沉下心來應付道。

  「誤會?」眉頭揚起,秦陽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霍老不明白秦陽為會這麼問,疑惑的搖了搖頭。

  「啪」的一聲,秦陽用力將啤酒瓶拍在了桌子上,碎玻璃和酒水四下濺開,怒聲道我沒見過你,你也沒見過我,我們能有誤會?」

  「這就是誤會。」霍老篤定的說道。

  「你將我抓到這裡來,一心想致我於死地,也是誤會?」秦陽問道。

  「沒。」

  「既然是誤會,你為何要為我洗脫罪名,補償於我,親自接我出去?」

  「——」

  「不了?」秦陽冷笑起來一句誤會你就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撇清楚,到底是你白痴還是我白痴!」

  秦陽說著這話,一臉的憤懣和委屈,十足被惡婆婆欺負了的小的模樣,要不是曾經和秦陽有過不愉快的接觸,秦陽和霍宇豪之間的矛盾,霍老都要以為真是了。

  可就算是了,他都恍惚覺得好似秦陽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這個王八蛋,實在是太會演戲了。

  這麼會演戲,幹嘛不去娛樂圈啊。

  霍老心裡很煩躁!

  「這就是一個誤會。」霍老一板一眼的說道你也,霍宇豪是我的孫子,他死了,因為霍家的關係,一些人試圖在這家事情上做文章,是以才會鬧出這麼些不愉快,我一開始並不知情,在得知你被抓了之後,第一就趕了。」

  「如果我說霍宇豪死了,也是個誤會,你信嗎?」秦陽笑道。

  「——」

  「好吧,人死為大,我不該這麼說的,但是,你真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沒關係?」秦陽問道。

  「當然有關係,這些人,畢竟多多少少都是我的下屬,我有義務對他們的行為負責。」霍老避重就輕的說道。

  「他們辦事不利,你應該心裡很不舒服吧。」秦陽換了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徐文武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變了,秦陽這是要落井下石啊,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可是有霍老在,他根本就沒的份,只得打落牙齒活血吞。

  「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確讓我很不舒服,但不是這件事情本身,而是因為他們是軍人,卻違背了軍紀,肯定是要接受懲罰的。」霍老說道。

  「他們為你賣命,你卻要懲罰他們,會不會太無情了點?」秦陽看著霍老問道,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老賊想玩花樣。

  「軍紀無小事,做了事情,自然要接受懲罰,這是規矩,和我的私人情感無關。」霍老淡淡的道。

  他說的很大義凜然,伊然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衛道士自居,要不是早就事情的來龍去脈,秦陽都要為他鼓掌稱讚了。

  「真不是你讓他們抓我進來的?」秦陽問道。

  「我說了,這件事情我並不知情。」

  「看來你是個好人,我真的誤會你了。」秦陽苦笑道。

  「這件事情上你也是受害人,我不會介意的。」霍老聽秦陽如此一說,心中微喜。

  「我還是決定再住幾天,這裡真的挺不的。」話鋒一轉,秦陽又是說道。

  霍老本以為秦陽終於鬆口,哪裡說來說去,話題又回到了原點,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你在這件事情上受了委屈,哪裡還能繼續待在這裡。」霍老板起臉說道。

  「是我受委屈又不是你受委屈,我都不著急你這麼著急幹嘛。」秦陽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過,這件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總該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霍老都恨不能將這個家伙直接拖出去。

  「好,我給你機會。」秦陽伸手一指,說道你把他殺了,我就原諒你了。」

  他指向的是徐文武。

  霍老順著秦陽手指指向方向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徐文武見霍老眯眼的動作,以為他是要犧牲了,身體都顫抖了。

  如果說有一個史上最冤人物排行榜的話,徐文武都覺得連竇娥都要為讓路了,他為了這件事情前後上下,蹦跶的像個小丑一樣,他都為了啊。

  他做了好人好事,不表功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殺他?

  「霍老……」徐文武顫聲求饒道。

  「閉嘴。」霍老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並不理會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痴,心知要不是徐文武辦事不利,也不至於弄得他如此灰頭土臉。

  但要真殺掉徐文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然這一盆子髒水潑下來,他的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輕輕吸了一口氣,霍老面不改色的朝秦陽說道我這次來藍海,為的就是處理好宇豪的後事,尋查凶手,這幾天一直住在軒逸大酒店,足不出戶,並不清楚外邊發生了事,是後面事情鬧大了,有些人瞞不住了,這才告知於我。」

  話語停頓了一會,霍老接著說道徐文武身為軍人,公器私用,已然是犯下大,軍部會責令他給一個交代,我卻是沒有處置他的權利的。」

  說著這話,霍老也是有些無奈,以他的身份,時候需要向一個人將一件事情解釋的如此清楚,清楚的幾近卑微了。

  但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該表態的地方定然是要表態的,不然秦陽像條瘋狗一樣的咬著不放,對他絕無好處。

  但他又不能為徐文武,免得給人一種沆瀣一氣的感覺,是以,只能犧牲掉徐文武這枚棋子。

  秦陽卻是沒想到霍老的臉皮會這麼厚,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死活不肯鬆口,當然他也很清楚,如果霍老非要這麼說,那也是沒辦法,畢竟,誰也無法對他嚴刑逼供不是?

  「徐文武今早接到一個,那邊說要他放人,是一回事?」秦陽說道。

  很多事情要麼不做,一做就會留下破綻。

  而那個,就是破綻。

  霍老說的再天花亂墜,總不可能將所有的痕跡都抹,秦陽不需要抓住太多,只需要抓著一點就夠了。

  霍老冷哼一聲,對徐文武說道到底是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

  徐文武身體一個激靈,上前一步,看了看秦陽,又忐忑的看了看霍老一眼,惶恐的說道是我的一個打進來的,他告訴我霍老已經此事,霍老很生氣,讓我趕緊將人放了。」

  「是這樣子嗎?」霍老一臉溫和的問道。

  「是這樣子的。」徐文武一直都在察言觀色,見霍老臉色變好,情知是賭對了,忙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低頭檢討道霍老,我我了,還請給我一次機會。」

  徐文武也是一個老油子了,自是很清楚話該說話不該說,他無法站到秦陽那邊去,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如此一來,只能不管對,先將綁在霍老這條船上再說,只要霍老不翻船,他遲早都會有一線生機。

  是以,先將所有的過抗在的身上總是沒的,更何況,他又沒殺人,連刑都沒用,說起來他還被秦陽打了一拳,算是吃了大虧……總之就算是有,也不是致命的誤,就算是職位沒了,霍家也總會在別的方面想方設法的補償他的。

  「啪啪……啪啪……」掌聲在靜謐的空間內響起,秦陽拍著手掌,一臉嘆為觀止的表情,感嘆道說的真好,真好。」

  徐文武鼓起勇氣看著秦陽,說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秦少何必如此幸災樂禍,要是我有說的不對的地方,秦少盡管指正就是。」

  「我不是你的上司,哪裡有指正你的資格。」秦陽戲謔一笑,說道可是我還是想讓你死,你說該辦才好呢?」

  徐文武臉色又是一變,氣的要死,說道秦少的口氣未免太大了點,且不說我有軍職在身,就算我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你說殺就能殺的。」

  「我不殺你,你自殺吧。」秦陽懶的廢話,直接說道。

  徐文武漲紅了臉,爭辯道秦陽,你休要不識好歹,要不是我看在你是個人物的份上,你以為你能夠毫髮無損?」

  「哦,到底是回事?」霍老笑了,不得不說,這徐文武,還真很是一個知趣的人物,他本還想將他放棄掉的,現在看來,倒是可以好好培養培養了。

  霍老看問題的方式很簡單,不怕一個人不會做事,就怕一個人不會做人,徐文武會做人還會來事,三兩句就將所有的過推到了秦陽的頭上,甚得他心。

  徐文武聽霍老這麼問,心中一片喜意,急忙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因為霍少在藍海遭遇不測的緣故,我對這個案子一直都頗有關注,後來無意間查找到了一條線索,線索指向的正是秦陽,這才會將秦陽帶了查案。」

  「我敢用人格保證,將秦陽帶之後,我們的一切作為,都是合理合法的,手續也是齊全的,我們並未濫用私刑,亦沒有刑訊逼供。甚至,連秦陽出手打人,並且挾持於處長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做過過激的舉動,這點,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話說完,包括秦陽在內,所有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4章 殺了他!

  徐文武的這些話,沒有人授意,沒有串通,完全是他自由發揮的結果……不得不說,徐文武這個家伙是個人才,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供職,完全是大材小用了。

  按照徐文武的說法,他們將秦陽請,不管是理由還是手續上都是齊全的合法的,相反,秦陽因為某種原因的緣故,還打了人,打的是現役軍人。

  軍人們荷槍實彈,威風凜凜,為會被打,被打了之後為何還不還手,徐文武一概不說,反而藉此將置於一個弱者的地步。

  由此衍生開來的一個說法就是,如果他們要對秦陽做點手腳,那麼,秦陽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最為主要的是,秦陽只有一個人,孤掌難鳴,在這件事情上,不會有任何人站出來為他作證,而軍方這邊,卻是一大片的人,他們每個人說一句話,唾沫因子飛出來,都足以讓秦陽噁心半天。

  而且,秦陽偏偏還無法完全否認徐文武的說辭,畢竟,他的確是打人了,至於這些軍人為不反抗,是因為不能還是不敢反抗,誰會在乎這些呢?

  他們要的,僅僅是一個結果,過程是,一點都不重要。

  這該是多麼完美的一套說辭啊,即便秦陽是當事人,都是有些刮目相看,多少有點佩服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了。

  所有人都很滿意,包括那個曾被秦陽挾持過的中年男人,霍老自然也很滿意,雖說他並未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可秦陽還是發覺了。

  「如此說來,秦陽打了人對不對?」霍老追著問道。

  徐文武用力點頭,恬不知恥的解開衣服上的扣子,說道我被他打的暈了好幾個小時,淤血的痕跡都還沒化開。」

  沒有人去看徐文武的表演,霍老只需要秦陽有打人的事實就夠了,皺眉說道好了,脫衣服做,趕緊將衣服穿起來。」

  徐文武趕忙將衣服穿上,翼翼的後退一步,一副大勢已成,深藏功與名的架勢。

  霍老這才朝秦陽說道秦陽,你有要說的嗎?」

  秦陽搖了搖頭,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我沒好說的。」

  「你承認了?」霍老質問道。

  「好話都被你們說盡了,我承認不承認,有區別嗎?」秦陽譏笑道。

  霍老假裝沒看到他臉上的嘲笑,說道在這件事情上,徐文武雖然做的有些不妥,但你也打了人,雙方都有過,各退一步,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安逸青趁機說道沒,秦少,就這麼算了吧,這地方空氣太差了,一點小事而已,回頭我擺上一桌,讓徐處長給你敬酒賠罪。」

  安逸青原本還疑惑霍老為何要帶他,這時才明白原來充當的是和事老的角色,眼下,自然要說幾句漂亮話。

  杜西海和秦陽之間矛盾深種,雖然明白應該也說上幾句,但要他違心奉承秦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只是將注意力移向了別處,算是表明在此事上的態度。

  「那就算了吧。」秦陽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霍老聽秦陽如此之說,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這就走吧。」

  「走,我時候說了要走了?」秦陽滿臉驚訝的問道。

  霍老的火氣蹭蹭的又冒了出來,厲聲道秦陽,你到底是個意思?你要明白,這麼做,對你並無好處!」

  「如果對你有好處的嗎?你幹嘛這麼著急要我離開?」秦陽笑眯眯的問道。

  「放肆!」

  這話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從徐文武嘴裡說出來的。

  得知霍老的態度之後,徐文武覺得的腰杆都挺直了許多,而且他早就看秦陽不爽,這個時候,自然要更加賣力一些,好在霍老心中留一個好印像。

  是的,徐文武這麼做可能會很冒險,但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不是嗎?

  一旦賭對了,今後飛黃騰達,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秦陽斜睨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算個,誰讓你了?」

  「我就是要了,給臉不要臉的,你當真以為是個人物了,說的好聽點,人家叫你一聲秦少,說點不好聽,你屁都不是,少在我們面前耍威風。」徐文武得意洋洋的說道。

  「住……」霍老有些聽不下去了,就要讓徐文武住嘴。

  可他這話才說出來一個字,就聽啪的一聲,扇耳光的聲音響起,沒有人看清楚秦陽是動的,只覺他人影一閃,隨後耳巴子就落在了徐文武的臉上。

  這一巴掌,又快又重,啪的一聲脆響,打的徐文武腳下一晃,踉蹌後退幾步,右邊臉上,浮現出五根通紅的手指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霍老讓徐文武住嘴,就是擔心徐文武管不住的嘴巴,將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再度鬧僵,給秦陽抓住發難的機會。

  可是,秦陽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沒給他的機會,霍老側頭看著徐文武的慘樣,臉色悄然一變。

  「啪」的一聲,又是一聲巴掌聲響起,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無數個,秦陽的巴掌,就像是不要錢一樣,一個連著一個的甩在徐文武的臉上。

  啪啪……啪啪……

  一聲一聲的脆響,交織出一曲並不動人的旋律,聽的無數人心驚膽寒。

  「住手!」霍老再一次說道。

  「他罵我了,你沒聽到嗎?」秦陽冷冷一笑,非但沒出手,反而更是掄起手臂,一個大耳巴子扇下,打的徐文武一臉的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如此還不解恨,秦陽又是抬起一腳,用吝在徐文武的胸口,將徐文武踹的癱倒在地上,徐文武早被秦陽打懵了,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一頭磕在地上,暈死。

  「秦陽,你實在是太放肆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樣嗎?」霍老怒髮衝冠的吼道。

  他來這裡接秦陽出去,雖然有示弱的成分,但這種示弱,並非是他所甘願的,而是被背後無數雙手共同推進的一個結果。

  換而言之,他所忌憚的,只是那背後的手,並非是秦陽本人。

  秦陽當著他的面打人,已經是激怒了他,更何況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將人打昏,或許死了也不一定。

  「你能拿我怎樣?殺了我嗎?」秦陽戲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霍老寒聲說道。

  「你要是敢的話,又何必說這麼多廢話!」秦陽不以為意的說道。

  「殺了他!」霍老怒不可遏,大聲命令道。

  刷刷……刷刷……無數支槍,同時一舉起,對准了秦陽,只待霍老的下一步命令,就要將秦陽打成一個篩子。

  「開槍啊。」眼睛微微眯起,秦陽低聲說道。

  霍老沒有,一臉怒氣的看著秦陽,他不,大兵們也只能選擇沉默。

  安逸青和杜西海顯然也沒想到談的好好的,事情會突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乾咳了一聲,安逸青說道霍老,秦少,你們別衝動,有事情坐下來好好談,千萬別開槍。」

  杜西海即便是再不喜歡秦陽,這時也是必須開口了,他說道霍老,一點小事,不值得。」

  「閉嘴!」

  「閉嘴!」

  秦陽和霍老不分先後的說了一句閉嘴,話說完,霍老微微一怔,秦陽卻是莞爾一笑。

  他笑的實在是太過可恨,令的霍老一陣胸悶氣短,差點窒息。

  他目光灼灼的盯向秦陽,眼神炙熱的足以將秦陽融化,恨不能用的眼神做槍將秦陽打的千瘡百孔。

  「秦陽,你知不凌辱軍人是何等罪名?」霍老語氣森然的問道。

  「不。」秦陽漫不經心的說道。

  「罪該當誅。」霍老咬牙道。

  「我等著你們開槍。」秦陽挺起胸脯,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

  「你不怕死?」雖然盛怒,但霍老並未徹底失去理智。

  「怕。」秦陽如實說道,「但是,我,你比我更怕,所以,我反而是不怕了。」

  「你的死活和我有何關係?」霍老不以為然的說道。

  「有沒有關係你心知肚明。」秦陽淡淡笑道。

  沒,霍老的確心知肚明。

  真說起來,因為霍宇豪的死,因為李維的死,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想送秦陽去死,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這麼做的話,他何至於將弄的如此狼狽,那還不是一,就直接下令開槍了。

  他一開始沒讓人開槍,在這種時候,就更是無法讓人開槍了。

  這一點,他,秦陽也,是以,秦陽才會肆無忌憚的打人,還是打你沒商量的那種。

  可即便是心知肚明,即便知曉秦陽很可能是在故意要將事情鬧大,霍老心頭的一口惡氣又如何能平復,再者,他已經下了命令,又如何能出爾反爾的收回命令,真那麼做的話,豈不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想著此點,霍老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形勢悄然之間大逆轉,主動權,不時候,已經到了秦陽的手上。

  秦陽太聰明,對每一個細節都算計的清清楚楚,這份心智,當真令人可怕,而且,該死的是,他還有攪亂時局的能力。

  這人,是不能留了。

  眼神一陣閃爍,霍老的目光,上上下下在安逸青和杜西海身上掃了一圈,驀然從鷹鉤鼻男人手中奪過手槍,塞到杜西海手裡,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殺了他!」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5章 雙面間諜!

  如果可以,霍老根本就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秦陽發生衝突,因為不想,他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親自來這裡領人。

  杜老心中清楚,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越多,就的越多,一旦犯,霍家喪失的話語權也就越多,越會給人可趁之機。

  他這次之所以會帶著安逸青和杜西海一起,當然不是叫他們兩個來看戲的,而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非迫不得已,他絕對不想將最後的籌碼也押上去,或者說,這種對抗,他對杜西海並沒有太多的信心。

  只是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已然讓他沒了任何退路,在秦陽的強勢逼迫下,他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孤注一擲,送秦陽去死。

  但如果讓軍人動手,留下的把柄太大,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清楚,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他還真不敢那樣去做,但是,軍人不可以,杜西海卻可以。

  這才是他今日帶著杜西海和安逸青前來的真正原因。

  杜西海接著手槍,如同接著一個燙手山芋,差點沒遠遠的丟出去,要知他雖然疑惑霍老為何會帶著他一起,卻也並未多想,更不覺得這件事情和有關係。

  可是,霍老的這一舉動,卻是頃刻間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

  殺了秦陽,他倒是想啊,無時無刻都在想。

  可他要殺秦陽與被人脅迫去殺秦陽,根本就是兩碼事。

  而且,這麼多軍人都不敢殺人,霍老卻偏偏讓他來殺,他就算是個傻瓜,也是知曉,霍老拿他當棋子來利用了。

  杜西海頓時怒吼中燒,一張臉極為難看。

  霍老沒去看他的臉,自顧自的說道杜西海,只要你殺了秦陽,關於你和宇豪之間的事情,我一概一筆勾銷。」

  「霍宇豪不是我殺的。」杜西海爭辯道。

  「我不。」霍老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他說道在案子的結果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而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杜西海當然是最大的嫌疑人,為此還一度懊喪欲死,可與從霍老嘴裡說出來,絕然是兩回事。

  霍老這麼說,等若是肯定他就是殺死霍宇豪的凶手,不需要證據,或者說,就算是有證據也沒用。

  「我……」杜西海不甘的說道。

  霍老打斷他的說,直接說道你殺他,我保你平安無事,並且今後霍家的大門,徹底向你打開。」

  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霍老對這種技巧的運用極為熟練。

  他一開始說只要杜西海殺了秦陽,就不再計較霍宇豪是杜西海殺的,這裡邊還有強迫的成分,但霍家的大門徹底向杜家打開,則是要和杜家結成聯盟,同進同退,這其中的利益所帶來的誘惑,幾乎是令人無法抗拒的。

  杜西海臉色又是一變,不是憤怒,而是震驚。

  因為安逸青和霍宇豪聯手狙擊,杜家一度四面楚歌,風雨飄雨,雖然還不至於立馬倒閉,卻也搖搖欲墜,不復往日的風光。

  杜西海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杜家做代言,為的就是挽大廈於將傾,可杜家的內部消耗實在是太大,要想短期內重振往日的輝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眼下,霍老卻是給了他一種可能。

  要,霍家雖然是政治家族,但哪一個政治家族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財團做支撐的,那些財團不顯山不露水,卻絕對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要不是如此,霍宇豪也沒辦法給杜家帶來這麼大的災難了。

  霍老這話說的很明白,杜西海也聽的很明白,他很快就分析出這樣做對可以帶來的好處。

  第一,他可以殺了秦陽,除掉杜家最大的心腹大患。

  第二,他可以因此擺脫霍宇豪之死所帶來的壓力,不需要再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第三,有了霍家的政治扶持,杜家極有可能在極短的內重現輝煌,而且,這種輝

  煌還是他一力促成的,他將會成為杜家的大功臣,杜老,也會徹底將杜家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

  第四,不需要第四了,僅僅是這三點就夠了。

  杜西海心動了,他沒辦法不心動,盡管這麼做的風險很大,但他是商人,最擅長的就是投資,恰好,這絕對是一筆收益率高到驚人的投資,他沒有任何理由說服不冒險。

  「霍老,你說的是真的?」杜西海謹慎的問道。

  「我霍東平,平生從不輕易許諾。」霍老斷然說道。

  「我明白了。」杜西海點點頭,不再,他抬起頭,看向秦陽,緩緩舉起手中的槍,對准秦陽。

  「秦陽,我要殺你,你有話要說沒?」杜西海說道。

  「你想清楚了?」秦陽皺眉的問道。

  杜西海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更多的選擇嗎?」

  「站在你的立場,我同情你,但站在我的立場,我只會覺得你傻的天真。」秦陽伸出舌頭舔了舔略有些乾燥的唇角,一眼看向安逸青。

  安逸青不他會在這個時候看向,心底悄然一驚,就聽秦陽猛然提氣吐聲安逸青,看戲看夠了沒有?」

  安逸青假裝都不明白的說道秦少這話是意思?」

  秦陽才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人影一閃,就湊了,順手一摸,摸出了安逸青懷中的手槍,他將手槍塞進安逸青的手裡,抬起安逸青的右臂,槍口指向霍老的腦袋,而後退開幾步,厲聲說道安逸青,如果杜西海要殺我,那你就殺了霍老,聽到沒有。」

  安逸青只覺得變成了一個機器人,根本就無法抗拒秦陽對他所做的一切,待發覺手中的槍指著霍老的腦袋,臉色遽然一變,失聲說道秦陽,你瘋了嗎?這不可能。」

  變的不僅僅是安逸青的臉色,地下室裡,其他人的臉色,也是猛然大變,誰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事。

  杜西海被霍老命令殺秦陽也就算了,秦陽居然又命令安逸青殺霍老,這一幕,不得不說,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要,安逸青可是霍老帶進來的啊,他是霍老身邊的人啊,他會幫秦陽殺人呢?

  難不成他其實是雙面間諜,作為秦陽的影子蟄伏於霍老這邊?

  沒有人能搞清楚狀況,都覺得快要神經亂了!

  一直保護在霍老旁邊的鷹鉤鼻男人第一反應,怒斥道安逸青,你要做,還不趕緊丟下手裡的槍。」

  安逸青手臂顫抖了片刻,迎向霍老看來的視線,一臉的無奈和苦澀,卻是沒有移開手中的槍,他咬了咬嘴唇,說道對不起了。」

  「你要殺我?」霍老沉著臉問道。

  「我沒有更好的選擇。」安逸青說道。

  「為?」霍老問道。

  「我不能說。」安逸青咬著牙說道。

  霍宇豪是他殺的,別人不,秦陽卻是一清二楚。

  或許秦陽並無直接證據證明霍宇豪是他殺的,但重要嗎?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證據的。

  而且,他利用杜西海和霍宇豪之間的小衝突,趁機下殺手,將所有的事情都轉向了杜西海和杜家,給杜家造成了毀滅性的災難,一旦事情敗露,他不僅要承受霍家所帶來的打擊,還要承受杜家的怒火。

  這二者都是龐然大物,單單是一對一,就足以讓他焦頭爛額,遑論是以一對二。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會輸,還會輸的很慘很慘。

  更為主要的是,安逸青這些天一直都疑神疑鬼,認為秦陽給他的解藥並不是真的解藥,那藥引種在了他的身體裡,讓他時刻不得安寧。

  他怕死,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所以,為了活著,他必須要變狠,比任何人都狠。

  想著此點,安逸青心中不由苦澀不堪,他若是早會有這麼一天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將矛盾轉嫁到杜西海的頭上,就算是隨便找一個替死鬼也好啊,不然哪會至於落到如今的田地。

  霍老看了安逸青一會,說道不能說就算了。」

  「多謝霍老體諒。」安逸青硬起頭皮說道。

  「在這一刻起,你我是敵非友,何必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霍老並不領情,一眼看向秦陽,嘆息道好手段,好魄力。」

  「彼此彼此。」秦陽笑吟吟的道。

  「秦陽,你在做嗎?」霍老說道。

  「霍東平,你在做嗎?」秦陽毫不客氣的反問。

  「看來這一次你我之間,注定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了。」霍老忽然笑了起來,招手道杜西海,給我動手。」

  「安逸青,給我動手!」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49
第516章 你輸了!

  兩道命令,幾乎是同一從霍老和秦陽嘴裡發出。

  可等了好一會,槍聲都沒有響起。

  杜西海不開槍,不是不想,而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殺死秦陽。

  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沒有第二次扣動扳機的機會,殺不死秦陽的話,死的那個人,就是他。

  而且,就算他運氣好,一槍就將秦陽給殺了,可如果霍老也被安逸青給殺了,那他豈不是做的無用功?

  不,非但無功,反而有過,要,那可是因為他開槍,所以安逸青才開槍啊。他沒殺霍老,霍老卻因為他而死。霍家的人可能放過他,到時候合作不成,反而還招惹了一身麻煩,杜西海可不會做這種蠢事。

  安逸青不開槍,是因為他不敢對霍老開槍,即便他很清楚,他已然站到了霍家的對立面,將霍老得罪徹底。甚至可能,霍老已然開始懷疑是他殺死的霍宇豪。

  但是,盡管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理由,可殺死霍老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杜西海和安逸青面面相覷一陣,視線才交彙於一處,又是飛快的別過頭去,就像是一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的狗男女,不,是狗男男。尤其是安逸青,一張臉都紅了,別有一番誘人的嬌羞。

  氣氛一僵,連空氣都冷了幾分。

  地下室內的諸人,一會看看安逸青,一會看看杜西海,眼神閃爍不定,也不在想些。

  秦陽卻是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莞爾一笑,霍老卻是氣的臉色發黑,渾身顫慄,厲聲罵道沒用的。」

  也不他罵的是杜西海還是安逸青,或者,二者都有。

  說了這話,霍老猶自不解氣,再度吼道白痴。」

  以他的身份,何曾有過如此失態的時候,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的確確是被氣住了,很生氣,也很不甘心。

  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荒郊野外,寂靜無人,秦陽就落在他的手裡,周圍都是他的人,而且秦陽還有凌辱軍人的罪證。這時除掉秦陽,即便在輿論上說不,但在法理上,卻絕對是站得住腳的。

  更何況,動手殺人的是杜西海,杜西海和秦陽有舊怨那是人盡皆知,由他出手,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是說的的。

  到時候事情傳出去,他想法設法為杜西海造勢,將所有的過全部推到秦陽的頭上去,整件事情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死人是沒辦法開口的不是麼?而秦陽一死,那些為他出頭的人,少不得也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畢竟,誰會犯傻為一個死人強出頭啊?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

  誰也沒有想到,關鍵時刻,安逸青竟然反水了,和秦陽站到了同一戰線,還拿槍指住了他的腦袋。

  要,他本來還想向安逸青借勢,由他和杜西海雙方施壓,死死的壓制住秦陽的,不然會帶著他一起?

  一想起這點,霍老就是要吐血三升。

  混蛋,實在是太混蛋了。

  眼下的場面,天時地利人和,他占盡十分,可是在如此情況下,都沒辦法朝秦陽下死手,反而被秦陽玩的團團轉。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以後哪有一絲威勢可言。

  再者,秦陽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死,往後,還有誰敢對他動手?

  那時秦陽大勢已成,霍家,根本就沒有撼動他的能力了,不,甚至連資格都沒有了。

  難不成這就是秦陽讓他親自接人,卻遲遲不願離開的緣故?

  他就是要藉此狠狠的踩霍家一腳,踩著他的臉,踩著霍宇豪的屍體上位?

  要真是如此,這個年輕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霍老身居高位,鑽營多年,看人無數,第一次覺得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他覺得沒辦法徹底將秦陽看穿。他處心積慮布局多日,非但沒能讓秦陽受挫,反而成了秦陽的墊腳石!

  太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

  霍老死死的盯著秦陽,幾乎要將一口牙咬碎。

  「不得不說,這個結果讓我很意外。」霍老說道。

  「我這很意外。」秦陽笑了笑,說道但輸了就是輸了。」

  「沒,我輸了。」霍老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有種被萬箭穿心的感覺,「你想要?」

  「要你的一個態度。」秦陽眯眼說道。

  「如果我不給呢?」霍老冷笑道。

  「你沒有選擇不是嗎?」秦陽譏笑道。

  「沒,我栽了。」霍老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從今往後,霍家……」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霍老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噗——

  鮮血噴了安逸青一頭一臉,看著,就像是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艷紅的小花,美麗,卻觸目驚心。

  「首長……首長……」無數人失聲大叫,鷹鉤鼻男人急忙扶住霍老搖搖欲墜的身體,大吼道來人啊,快叫救護車——」

  秦陽冷冷的看著霍老,無一絲的同情心,他,游戲結束了。

  ……

  秦陽剛剛走出軍事管理所的大門,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停靠在那裡,朱若砂依靠在車門旁,時而看看天空,時而看看腳尖,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焦慮之色。

  朱若砂聽到腳步聲,詫異的抬頭一看,見著秦陽走出來,立馬轉憂為喜,大步走了,抱住秦陽的手臂,柔聲問道秦陽,處理好了?」

  「沒事了。」秦陽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來了?」

  「我來接你,走吧,我們回家。」朱若砂說道,

  秦陽心中微微一暖,說道好,回家。」

  朱若砂換了一輛凱迪拉克,不如那輛布加迪威龍來的拉風,但勝在安全,不得不說,自從認識秦陽之後,她變化了許多。

  這些變化,有些是看得見的,有些是看不見的。

  譬如,堂堂藍海地下女王,何曾有過為一個男人魂牽夢縈的時候?

  她出現了,不再是女王,而僅僅是秦陽的,還是之一。

  上車之後,朱若砂點燃一根煙,塞進秦陽嘴裡,邊開車邊問道有收獲?」

  秦陽訝然的問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

  朱若砂抿嘴笑道看到你了,我就不擔心了。」

  「那就是有過擔心?」秦陽追問道

  朱若砂不好意思的點頭,羞於承認,秦陽愛極了她這一低頭的嬌羞,大聲喊一句停車,隨手將煙頭彈出車窗,用力將她拖入懷中,低頭尋著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這份情意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朱若砂和秦陽的其他不一樣,她特立獨行,從來不會想著去依賴誰,即便和秦陽的關係如此親密,也未曾想過要在秦陽的身上索要好處。

  她大膽,妖嬈,無情無限。

  只要秦陽有需要,不管時候,她都可以及時的滿足秦陽的需要。

  朱若砂沒有回避,嘴裡發出淺淺的嚶嚀,熱情回應著秦陽的吻,恍惚給秦陽一種覺,似乎她要一口將他給吃掉似的。

  這不對啊,不是說急色的都是男人嗎,也這樣子了?

  難不成,他的魅力已經大到此種程度?

  十分鐘之後,朱若砂整理了一下衣裳,哀怨的白秦陽一眼,說道不繼續了?」

  「這裡不太方便。」秦陽無奈的道。

  「可是人家都濕了。」朱若砂眸中宛似有水要流出來。

  「——」秦陽目瞪口呆。

  朱若砂咯咯笑了起來,踩下油門開車上路,她拿手撩起額前的一抹秀髮,別在耳後,問道裡邊發生事了,只有你一個人出來?」

  「霍老吐血了,正在組織軍醫搶救。」秦陽淡淡的道。

  「吐血?」朱若砂微微一怔,「這口血吐的可真是時候。」

  「誰說不是。」秦陽感嘆一聲,說道他很聰明。」

  朱若砂不屑的道再聰明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你逼到了這個份上,這一出戲演到這種地步,也真是難為他了。」

  「雖然不太好看,但的確很有效不是嗎?」秦陽說道。

  「是啊,不管他之前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這口血一吐,又是將置於弱者的地位,只怕事情傳出去,你又要被千夫所指了。」朱若砂所有所思的道。

  秦陽眼前一亮,這還真是一個妖孽,竟然將霍老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一點,也正是秦陽所頭疼的。

  但是,霍老要這麼演,他也沒辦法,總不能讓霍老將吐出來的血再吃進去不是?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啊。

  秦陽很清楚,就算是他,在這種時候,也沒辦法比霍老做的更好。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算吃虧。

  大家都是聰明人。

  秦陽在做,霍老,也在做。

  ……

  「啊……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天啊……我都要死了……」

  伴隨著朱若砂喉嚨裡發出的一聲一聲的嬌吟,化身為猛獸的秦陽,一次又一次的發起強勁的攻擊。

  他是騎士,不,他是戰士,老天派他下來,就是為了收服這個妖孽的。

  朱若砂在用這種方式犒勞他,秦陽,也是在用的方式,表達對朱若砂的愛意和謝意。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方寸和尺度都把握的很好……至始至終,他都沒問秦陽在這件事情上扮演著一個樣的角色,只是默默的傾盡所有,為秦陽四處奔走。

  在秦陽出來的時候,她也是第一個出現在秦陽的面前。

  盡管她沒有說有多麼的辛苦和疲憊,但秦陽哪會看不出來。

  她累了,該好好睡一覺了。

  而一場極致的歡愉,無疑是最好的安眠藥。

  也不過了多久,秦陽在朱若砂的體內徹底釋放,朱若砂嘴裡發出斷斷續續哦哦的呻吟,旋即癱軟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累的動彈不了了。

  「好累。」朱若砂蜷縮在秦陽的懷抱裡,幸福的抱怨道。

  秦陽的手指撩開她的頭髮,撫摸著她光潔白膩的秀背,笑道累的話就睡一覺吧。」

  「不敢睡,真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夢。」朱若砂如囈語般說道。

  「就算是做夢,那也是一個好夢,我你累了,趕緊睡吧。」秦陽哄道。

  「你不陪我睡?」朱若砂翻了個身,抓起被子包裹在身上,大大的眼睛看著秦陽問道。

  未施脂粉,清純天真。

  誰能想到,以性感妖媚著稱的朱若砂,也會有著這樣的一面。

  只一眼,秦陽便是看的砰然大動,幾乎克制不住的再度撲上去發動下一輪的進攻。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50
第517章 圖窮匕見!

  這一天,藍海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是激流洶湧。

  秦陽出來的消息並未刻意宣揚,卻還是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從朱若砂那裡出來之後,秦陽陪同羅明池和蔡功平在清風居喝茶。

  清風居是一個小茶館,沒有大的門臉,沒有漂亮的服務生,比較有特色的是這裡的園林景觀,私人、幽謐,這在繁鬧的大都市,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片難得的淨土。

  傳聞清風居是某位藍海大佬退下賦閒後開設的,這一點秦陽並不確定,不過政府官員倒是的確經常出入這裡,由此可見,傳聞未必空穴來風。

  精致的小包廂內,秦陽起身給羅明池和蔡功平倒了一杯茶水,舉起茶杯說道羅部長,蔡局長,這次的事情,辛苦你們了。」

  羅明池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我們也沒做,都是你的功勞。」

  「其實我也沒做。」秦陽說道。

  「你啊你,都將霍老氣的吐血了,還好意思說沒做。」蔡功平拿手指了指秦陽,假裝責怪的道,眼底卻滿滿的都是欣賞。

  這一次霍老雷霆出手,瞬間將秦陽置於不利的被動境地,他們雖然奔波了一陣,卻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霍老親自去軍事管理所接人不說,秦陽竟然還拒絕要出來,到最後霍老吐血暈厥,雖然這中間的過程他們並不清楚,但也不難想像多麼的波詭雲譎。

  而現在,秦陽好好的在這裡喝茶,霍老卻進了醫院,

  誰勝誰輸,一眼立判。

  在和霍老這樣的人物交手都不曾落下半點風頭,蔡功平真不是該說秦陽可怕的好,還是說他厲害的好。

  雖說是人,但秦陽也不會承認是將霍老氣的吐血了,這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傳出去對他也沒好處,一個不好,反而還會給霍老加幾分同情分。

  秦陽委屈的說道霍老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好,老年人虛火旺盛,這可和我沒半點關係。」

  羅明池和蔡功平哈哈一笑,很有默契的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談。

  「下一步有打算?」羅明池看著秦陽問道。

  「給施焰焰治病。」秦陽說道。

  「嗯?」羅明池微微一愣,神色明顯有些愕,在他看來,如此大好局勢,正是應該趁勝追擊,大撈好處利益最大化才對,這也是他會詢問秦陽的緣故,卻是沒想到秦陽會這麼回答。

  「謝謝。」羅明池有些激動的說道,不管秦陽和施焰焰之間到底是關係,他們兩個的事情能不能成,但秦陽甘願犧牲,一心為施焰焰著想,還是讓羅明池大大的感動了。

  羅明池這話說的很認真,都讓秦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羅部長這話太見外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蔡功平也是說道羅部長,你和秦陽客氣,他是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秦陽這次,就是為了向羅明池和蔡功平道謝,雖說因為段之鶴那邊有事纏身沒來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多呆,坐了半個小時,就起身離開了。

  羅明池和蔡功平身份敏感,也沒多送。

  等到秦陽出了門,羅明池感嘆了一聲,說道蔡局長,我不如你啊。」

  不如的,是看人的眼光。

  ……

  ……

  霍老住院了。

  有人說他是氣的,有人說他是裝的,還有人說他是得了重病,但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霍老的確是住院了,身體方面也多少受到了些影響。

  「醫生,霍老情況樣了?」杜西海著急的問道。

  雖說霍老指使他去殺秦陽,很有些強迫的意味,但他會接受霍老的建議,也和見利眼開有著很大的關係。

  現如今,他已然徹底和秦陽撕破了臉面,今後藍海,杜家和秦陽再也無法共存。

  雖說搭上了霍家這條線,不至於讓杜家滿盤皆輸,但問題是,霍老病倒了,這下面的戲該演?

  要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管是他,還是安逸青,都是配角,他們時候演戲,演一個角色,說樣的台詞,都是秦陽和霍老賦予的。

  霍老既是主角,也是導演,導演不省人事,劇本丟失,他接下來該才能將這場戲演下去?

  杜西海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霍老對上秦陽,竟然會輸的這麼慘。

  甚至於,杜西海隱隱覺得,這樣的一個結果,根本就是秦陽故意造就的,而霍老不過是被秦陽牽著鼻子走罷了。

  「霍老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身體有點虛弱,需要靜心修養一段,暫時不會出現大礙。」醫生不認識霍老,但認識杜西海,見著整個醫院都被武裝起來,哪會不躺在病床上的老頭應該是某個大人物,自是陪著萬分。

  「不會有大礙?」杜西海稍稍放心,最怕的就是霍老不管不顧的撒手人寰,那時候他就算是要哭,也沒地方哭了。

  送走了醫生,杜西海推開門進了病房。

  霍老躺在床上睡覺,他暈有一段了,因為吐血的緣故,臉上看上去有絲病態的蒼白,老年斑也好似一下子就多了許多,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杜西海面無表情的看著霍老,輕聲嘆了口氣,說實話,杜西海還是挺羨慕霍老的,說吐血就吐血,毫無表演痕跡,自然天成。

  人生如戲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如此了吧。

  「咳咳……咳咳……」霍老忽然咳嗽起來,杜西海嚇一大跳,就要叫醫生,就聽霍老說道我沒事。」

  「霍老,你真沒事?」杜西海急忙說道。他還真擔心霍老出事了,不擔心也不成啊。

  霍老輕輕點頭,說道扶我坐起來。」

  「醫生說您現在最好是躺著休息。」杜西海說道。

  「扶我起來。」霍老大聲命令道。

  杜西海不敢違抗,只得將霍老扶了起來。

  霍老眼睛眯了一會,睜開眼睛看著他說道就你一個人在這裡?」

  杜西海說道宗大校在接待段市長和莫書記。」

  「他們兩個來了?也算是有心了。」霍老點點頭,說道你也累了,歇著吧。」

  杜西海苦笑,他這時又哪裡能歇著,

  霍老哪會看不出他的心思,說道你不甘心?」

  「是的。」杜西海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沒想到在在那樣的情況下,秦陽竟然還有活路,這很令人意外。」

  「我也意外,但和你不一樣的是,我只意外於過程,並不意外於結果。」霍老緩緩說道。

  「為這麼說?」杜西海詫異的說道。

  「你應該,我這次將秦陽抓進去,是因為宇豪的事情吧?」霍老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

  杜西海點點頭,不僅如此,他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之一,只是相比較起來他比秦陽幸運一些,霍老並未第一個拿他開刀。不然,只怕他現在已經死了。

  「我懷疑是秦陽殺的宇豪,但我並不認為他一定有殺人的動機。」霍老接著說道。

  「那為要拿他開刀?」杜西海感覺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他的目標太大了。」霍老難得笑了笑,說道他崛起的太快,牽扯著各方面的利益,一旦他出事,各方面的注意力就會被立即吸引,比如你和安逸青,不也是因此而被吸引了嗎?」

  杜西海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不。」霍老並不否認,說道我就是要通過秦陽來製造事端,查找殺死宇豪的凶手。當然,我懷疑過你,你的。」

  「我。」杜西海苦澀的道。

  「但你不是。」霍老又道。

  「謝謝。」杜西海都要感激涕零了。

  「秦陽不是,你也不是,那會是誰呢?」霍老忽然望著杜西海,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杜西海幾乎要將那三個字說出來,話到嘴邊,又是吞咽了,不管霍老在這件事情上是樣的看法,但整件事情的結果,絕對不能以他想要的結果為導向,即便,那個結果,就是霍老想要的結果。

  「你猜出來了。」霍老笑了,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吧,我困了。」

  「是。」杜西海點點頭,他可不認為霍老對他說這麼多話是推心置腹,不過是透露一點小秘密,好將他死死的綁在霍家這艘床上而已。

  出了醫院,杜西海並未著急離開,拿出打了一個。

  接通,秦陽對著那頭,將所遭遇的事情說了說。

  沉默了有一會,才聽一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對不對?」

  杜西海說道爺爺,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

  「我。」

  「想做就去做吧。」

  「謝謝爺爺。」杜西海臉上微有些欣喜,輕聲吐出一口濁氣,他,這個,賭對了!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歡喜的是杜西海,愁的是安逸青。

  一家名不經轉的小酒吧,酒吧內部人聲鼎沸,烏煙瘴氣。

  靠角落的一個小方桌上,安逸青在沉默的喝著悶酒,他臉色看上去相當的陰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似乎和酒較上勁了。

  一身黑的男人和一個長相普通的坐在他的對面,默默的看著秦陽喝酒,不,也不勸阻。

  也不知打喝了多久,安逸青忽然用力將酒杯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你們兩個難道不打算給我點建議嗎?」

  「你需要建議?」一身黑的男人嘻嘻笑道。

  「我不喜歡你對我笑。」安逸青眉頭皺起,說道我需要的是你的建議,所以不要問我。」

  一身黑的男人才不管他喜歡不喜歡笑,照舊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很好辦不是嗎?反正那個老頭早晚都是要死的,一次沒殺死,再殺一次就成了。」

  安逸青心臟重重一跳,瞳孔驀然收縮,很快又是恢復平靜,仰起脖子喝掉酒瓶裡的最後一點酒,沉悶的說道事情做漂亮點,我不想節外生枝?」

  「你同意了?」一身黑的男人驚訝的問道,他原本還以為安逸青會反對呢,再不濟也該猶豫猶豫啊。

  「他不死,死的就是我。」安逸青面色因扭曲而有些猙獰。

  招了招手,讓侍應生重新上一瓶酒,倒上三杯,說道合作愉快!」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50
第518章 滾出去!

  秦陽之所以沒有在第一帶著施焰焰離開藍海前往師門治病,為的就是處理好霍宇豪的事情,免得霍家一家在背後做出手腳。

  即便秦陽心中清楚,如果他離開藍海的話,霍家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但霍家家大勢大,要拿他身邊的人開刀,比如韓雪比如朱若砂,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他不想冒這個險。

  更何況霍家的根基就在燕京,鼎天集團的總部也在燕京,秦陽可不想因此而發生了狀況,即便這種狀況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行。

  事情總算是處理好了,秦陽陪同林薇薇吃了一頓飯,陪同唐明月滾了一次床單,另外陪夏葉滾床單順便請了一段長假。

  藍海的事情處理完畢,們的心思也安撫好了,秦陽才正式帶著施焰焰出發。

  「鳳凰,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秦陽開著車子,看著鳳凰由衷感謝道。

  要不是有鳳凰配合他唱這出戲,偷偷摸摸為李維做了屍檢的話,他這一次,估計真的難以走出來了。

  而他這次回師門,開的也是鳳凰提供的一輛軍用房車,這是他向鳳凰借的,本還擔心鳳凰會不答應,哪鳳凰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親自將車子送了。

  鳳凰將車鑰匙丟給他,轉身就要走,還是他將鳳凰拉住,說是有話要說,鳳凰這才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理由則是,順路。當然,這等拙劣的藉口,就算是個白痴都不會。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鳳凰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陽哭笑不得好歹我也說了聲謝謝,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鳳凰還真一點反應都沒有,酷酷的說道不用謝,下不為例。」

  「我你這人面冷心熱。」秦陽笑道。

  「那是你自以為是。」眉頭揚起,鳳凰說道。

  秦陽又要哭了,這要不要說的這麼直接這麼傷人啊,就不能給他留一點面子?

  「好吧,是我自以為是,不過,這麼做,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秦陽只得妥協,適當的表達的關心。

  「已經影響了。」鳳凰說道。

  秦陽恨不能跟霍老一樣吐血三升然後躺在地上裝死,他也就是好心關心一下而已,按照正常的邏輯,這時不是該說不會不會,就算是有影響我也會處理好的嗎?

  難怪這長了這麼大一對胸,都沒人要啊。

  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秦陽有很多廢話要說,可鳳凰卻是連一句話都覺得奢侈,話不投機半句話,在一個路口處,按照鳳凰的吩咐,秦陽將車子停下。

  鳳凰推開車門,大步下了車去,頭也不回就走。

  秦陽看著她的背影,急忙追了下去,叫喚道鳳凰。」

  「還有事?」鳳凰回過身來,皺眉問道。

  「抱抱吧。」秦陽說道。

  「——」

  沒反應,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拒絕了啊。

  秦陽很糾結,卻還是迅速反應,用力一把將鳳凰抱入懷裡,感受了會她的飽滿與柔軟,戀戀不捨的鬆開,說道注意安全。」

  「?」鳳凰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說,執行任務的時候注意安全,可不是每個男人都如我這般憐香惜玉的。」秦陽擔心鳳凰生氣,說了話,灰溜溜的爬上了車,開車即溜。

  鳳凰看著車子漸漸遠去,嘴角不經意的勾起,她在笑。

  ……

  如果以直線距離最短來計算的話,其實坐飛機回師門是最好的選擇,但施焰焰身體不便,秦陽只得放棄了這一選項,親自開車帶著施焰焰回師門。

  軍車的性能很好,三天之後,秦陽開車進入了川蜀省,車子一路繼續往西,又開了半天,前方道路狹小,房車無法入內,秦陽只得在江澤市臨時租借了一輛小轎車,然後將車子寄存好,再度開車出發。

  第二天早上,秦陽開車到達了一個邊陲小鎮。

  小鎮很小,因小而美,因美而精致,這裡古色古香,不曾沾染一點大都市的喧囂之氣,路邊的花,地面的青石地板,古老的建築,紅色的磚牆,安靜美好,看著就像是一處世外桃源。

  枯枝落葉,斷壁殘垣,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乾乾淨淨,原汁原味,要是有驢友這個地方的話,一定會驚為天人。

  慶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這個地方,不然這裡早就無法保持現有的原貌了。

  秦陽開車緩緩入內,視線,四下掃射著,心中一片溫暖。

  這裡,才是他的家,有美女師父,有他小時候的記憶,有他和妖女四處逛蕩過的痕跡……

  當秦陽按動車子喇叭聲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鎮民們紛紛從房子裡鑽了出來,有抱著小孩的婦人,有端著粥碗的老頭老太太,更多的還是一些小孩子。

  秦陽推開車門下車,立即有很多人大呼小叫起來。

  「仙女的徒弟了。」

  「秦陽了。」

  「陽哥哥了。」

  ……

  因為鎮子很小的緣故,左鄰右舍之間,都保持著相當不的關係,而美女師父又是出了名的仙女,秦陽跟著沾光,是以所有人都認識他。

  「是啊,我了。」秦陽笑著回應,快步走拉開車門,將後備箱裡的一箱一箱的搬了出來。

  這些是在藍海的時候,他讓朱若砂幫忙置辦的,想著這地方小,居民門大多沒出過遠門,嘗個新鮮就好,哪朱若砂卻是將這事當成大事辦了,買的煙酒糖果全部都是精品,價格不菲。

  秦陽拆了糖果,找著一個大孩子,讓他領著一群小孩子去一旁分了吃了,這才將煙酒拆開,挨家挨戶的派發。

  「劉大爺,我你喜歡抽煙,這裡有一條煙,是我孝敬給您的。」秦陽說道。

  「啊,中華的煙啊,這可是好煙。」劉大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只在電視裡聽過這個牌子,興奮的眼珠子都發亮了,一把將煙搶了。

  「花大爺,這瓶酒是給你的。」

  「孟大媽,這裡是一串佛珠。」

  「沈大嬸,這瓶香水是給你的。」

  ……

  秦陽拎著,逐個的派發完,都出了一身的熱汗,好在人不算太多,不然,實在是不夠發啊。

  大家都很熱心,紛紛招呼道。

  「小陽啊,這趟出去發大財了啊,連小車子都開上了。」

  要對這些人而言,開個小轎車,無疑是飛黃騰達的象徵,而且秦陽派發了這麼多的,不是發財了又是。

  「小陽啊,中午在大嬸這裡吃飯,大嬸給你殺只老母雞,你小時候還偷過大嬸家裡的雞呢。」

  「小陽啊,處對象了沒?老嚴家的閨女就不啊,你要不再考慮考慮。」這是跟秦陽介紹對象啊。

  ……

  秦陽一一應付著,好不容易脫了身來,開著車子繼續往裡邊走。

  在小鎮子的最西邊,坐落著一棟獨門獨棟的小院,小院從外邊看來,比鎮上其他居民所住的房子要精致一些,占地面積也更大一些。院子裡面,一棵高大的老槐樹,發了新芽,鬱鬱蔥蔥,極為賞心悅目,惹人喜歡。

  除此之外,這個院子,似乎沒不同,但最大的不同,不是院子本身,而是住在院子裡的兩個。

  一美一醜,一主一僕!

  美的美到極致,宛如天仙。

  醜的醜到極致,宛若孟婆。

  這樣的兩個,居住在一個地方,即便老,是伺候仙女的僕人,還是讓大部分人無法理解。

  更何況,那個老。凶悍之名遠近聞名,拳打腳踢之下,方圓百里無人敢招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少有人敢來這裡打擾他們心目中的仙女。

  而秦陽也,那個老之所以會這樣子,也正是為了保護美女師父不被打擾,只是,她用的是一種惡人的方式。

  窮山惡水出刁民,惡人自有惡人磨。

  從秦陽的角度上來看,老這麼做,他還是挺欣賞的,但欣賞並不等於喜歡,事實上,他相當不喜歡這個老,理由,秦陽不好意思說。

  但沒辦法,就算是再不喜歡,這一次也要去求著她,他帶著施焰焰治病,想不裝孫子都不成啊。

  但願,她看在又變帥了的份上,不會為難吧,秦陽心想。

  秦陽站在門口處,回憶著那個最喜歡在槐樹下發呆走神的白衣,心中悄然一蕩,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美女師父,我了,你還好嗎?

  秦陽盯著院門看了半響,這才折過身,拉開後排座位的門,翼翼的將施焰焰抱了出來,朝著院門口走去。

  他先是輕輕敲了敲門,裡邊沒有反應,而後又加重了力度,還是沒有反應,秦陽微微一怔,美女師父該不會是不在吧?

  難不成是去後山摘春茶去了?

  秦陽也沒多想,伸手徑直一推,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大步跨了進去,他人影一動,就見一樣朝胸口砸來。

  秦陽臉色遽然一變,忙的後退,帶著施焰焰往後躲開。

  「啪」的一聲,砸的掉落在地上,摔的四五分裂,那是一只青花瓷杯,瓷杯裡泡著綠茶,冒著絲絲熱氣。

  「滾出去!」隨後,一個聲音傳來,不高不低,但便是趕人的惡語,依舊清雅如弦,瞬間就撩動了秦陽的心!
GGCMEAT 發表於 2018-12-2 07:50
第519章 我們是情敵!

  秦陽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如果這聲音去唱歌的話,中國好聲音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渣啊。不,連渣都不是,二者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聲音,剛毅而不失嬌柔,酥酥的,潤潤的,不嬌媚,不霸氣,也不是江南女子那種柔柔軟軟的甜美。

  如春風,溫婉柔約。

  如泉水,清冽叮咚。

  裊裊兮若綠水清波,飄飄兮若長月皓空。

  秦陽都覺得快要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

  時隔數月,再一次聽到美女師父的聲音,這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可是,不對,這是在罵人啊。

  要不要連罵人都罵的如此好聽啊,秦陽忽然發覺實在是太賤了。

  不過,美女師父會罵人呢?

  她那樣的人物,會罵人呢?

  這到底是要哪個王八蛋滾出去?發生事了?

  人影一閃,秦陽抱著施焰焰衝進了院子裡。老槐樹下,一道白衣人影孑然而立,只是一眼,秦陽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

  假如你有幸一睹她的容顏,你就不得不確定一句話,這世上有些,生下來,就是讓別的自卑的!

  他想起了時下非常流行的一句歌詞——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無法忘卻你的容顏。

  舉目青山出,回首暮雲遠。

  膚色如雪,體態婀娜,出塵若仙。秀似空谷幽蘭,清若凌波水仙,遠看近看,都有一種清雅的神韻從骨子裡沁出,其氣度之清華,風采之嫣然,令人不敢逼視。

  身著一身白色長裙,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飄飄灑灑,精巧細致的身形,體現的淋漓盡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

  她都沒做,僅是那麼安靜的站在樹下,就瞬間奪去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華,恍若落入凡塵的仙子,尤其是額間一枚血玉月牙,更是為其帶來幾分神聖又神秘的氣息,只需一眼,便是讓人的一顆心,抑制不住的往下沉淪。

  即便曾經和她朝夕相處,但秦陽依舊是看的砰然心動。

  但仔細看的話,會絕美的臉上有一絲陰鬱之色,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令秦陽感嘆不已,美女就是美女,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麼好看啊,秦陽看的痴了。

  「我了。」秦陽滿臉興奮的說道。

  看他一眼,眼中微微一亮,輕輕點了點頭。

  「發生事了?是哪個家伙惹你生氣了?」秦陽氣憤的問道,他都捨不得惹美女師父生氣,是哪個家伙這麼沒公德心。

  眉頭微微皺起,微有些不滿的說道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秦陽苦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就是不了,視線輕移,不再理會他。

  秦陽摸著鼻子哭笑不得,本還以為這麼長沒見,美女師父會給一個愛的抱抱呢,哪裡竟是一點都沒變。

  還是這麼的冷淡,還是這麼的,除了他之外,沒有男人敢要啊。

  秦陽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又是一個桀桀的聲音在耳邊乖張的響起滾出去!」

  這聲音如狼嚎如夜鶯啼鳴,沙啞陰晦,大白天的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說出這話的,是站在白衣身後的一個婆,婆個頭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身材乾瘦乾瘦的,臉上沒有二兩肉,只有一層橘子皮一樣的老皮,下巴尖細突出,有點像是瓜子的形狀,可惜這顆瓜子因為過於營養不良長壞了,讓人不忍直視。

  婆的時候,那兩塊皮就跟著嘴巴一起蠕動,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秦陽看老看的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多驚悚,只是很感慨,同樣是,同樣說滾出去,別人說的那麼美感,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那麼怪異呢?

  因為婆是看著的緣故,秦陽以為她這話是對說的,登時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他不討這老的喜歡,但也不要一見面就趕走吧?也太不近人情了。

  不過,貌似不是。

  秦陽目光在院子裡掃了一圈,這才發覺站的遠遠的,還有兩個人,一個紅髮男人,一個紫髮。

  這二人都是歐洲面孔,五官深邃,男的俊朗,女的妖媚。

  紅髮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看上去極為紳士,頗有幾分高貴之氣,而紫髮,則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身材火爆,看上去相當的妖嬈。

  秦陽的視線掃過,停留在男人的身上,眼神一滯,這家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要不要長的這麼好看啊,差一點就有他這麼帥了,真是讓人沒有安全感啊。

  而且,這家伙還是歐洲血統,就更是討歡心了,君不見某些高校裡,一些黑人怪蜀黍通常都是拖一帶二的嗎?而且美女師父貌似一直都蝸居在這裡,沒見識,可不要被這家伙的那張臉給騙了才好,這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

  「呵呵,我倆遠道而來,天女和鬼婆連杯茶水都沒有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霸道的趕人,未免太失禮數了。」清朗的笑聲響起。

  的是紅髮男人,令人意外的是,他一個外國人,竟然說著一口麻溜的華夏語,字正腔圓,清晰有力,若不是看到他的樣子,都要以為是他華夏人。

  「你們這種白種猴子還想喝天女泡的茶水,做夢。」婆嘎嘎說道。

  「白種猴子?」紅髮男人臉上笑意不變,說道這個說法我可從未聽說過,不是有人說,你們黃種人才是黃皮猴子嗎?」

  「你說我們是黃皮猴子?」婆怒了。

  紅髮男人連連擺手,說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好半天,紅髮男人也沒辦法將一句話說完整,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鬼婆你誤會我了。」

  「我沒有誤會你,你就是這個意思。」婆怒斥道。

  「不,我真不是這個意思。」紅髮男人解釋說道上帝保證,我是天女最忠誠的追求者,可能有這種想法呢?」

  「那你就承認是白種猴子!」婆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饒是紅髮男人再紳士,再有風度,在婆的連番責難之下,一張臉還是變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也不是白種猴子,剛才那話不過是個玩笑,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我這人很記仇的,已經放在心上了。」婆冷笑道。

  紅髮男人苦笑我真不是有意的。」

  「那你滾出去!」婆說道。

  紅髮男人都要哭了,說道你真是太不講道理了,哪裡有這麼對待客人的。」

  婆不屑的說道你不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紅髮男人嘆了口氣,不再,看向天女的時候,眼中滿滿都是愛慕之意,一副中毒不淺的樣子。

  秦陽聽了好半響,終於聽明白了,敢情這家伙是美女師父的追求者,只是美女師父不待見他,是以叫他滾出去。

  只是,美女師父時候有了追求者了,不?

  「鬼婆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吧。」秦陽假裝好心的說道。

  紅髮男人聽到他,微微一愣,視線瞥了。

  「你是在跟我?」紅髮男人疑惑的問道。

  「除了你還有誰?鬼婆又沒讓我滾出去。」秦陽幸災樂禍的笑道。

  「是的,他叫我滾出去,為就不叫你滾出去呢?」紅髮男人眼神有些困惑,但很快就釋然了,說道你也是天女的追求者對不對?」

  「——」

  「如此說來,我們是情敵。」紅髮男人見秦陽沉默,以為他是默認了,不無敵意的說道。

  「情敵個屁!」天女沒,鬼婆卻是忍不住了,朝秦陽說道你來的正好,把他們兩個丟出去吧,省得污染了這裡的空氣。」

  秦陽聽的心中一樂,說道這不好吧?」

  「那你也滾出去!」鬼婆才懶的廢話。

  秦陽無語,好歹是人成不,就不能留點面子?

  再一看,紅髮男人也在幸災樂禍的笑,就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說道你們趕緊走吧。」

  「我不走。」紅髮男人拒絕。

  「你不走,我就把你丟出去。」秦陽不悅的道,這家伙竟是是天女的追求者,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紅髮男人看他一眼,笑道你我們是人嗎?」

  「這和我沒關係。」秦陽不屑的道。

  「說的也對,但是你不打算介紹一下?」紅髮男人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的越發燦爛了。

  「既然做不成,又何必浪費口舌。」秦陽說道。

  「你很有意思。」紅髮男人欣賞的說道

  秦陽被他看的一陣惡寒,這家伙該不會是因為長的帥,就看上了吧,真是太噁心了。

  「你滾吧!」秦陽直接說道。

  「你不是說要把我們兩個丟出去嗎?」紅髮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道,他笑的時候眼睛眯起,就像是一隻貓在笑,給人一種極為怪誕的感覺。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他是貓的話,豈不是成了老鼠了?

  這讓秦陽很不爽。

  「我正有此意。」秦陽不爽的道。

  「你恐怕沒那個本事。」

  「那就試試?」秦陽笑嘻嘻的說道。

  「好啊。」紅髮男人可有可無的說道。

  秦陽翼翼的將施焰焰放到院子裡的一張竹榻上,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來吧。」

  「你先來。」紅髮男人說道。

  「不,你先來。」

  「還是你先來吧。」紅髮男人堅持。

  「轟」的一聲,拳風響起,秦陽人影一閃,逼至紅髮男人的面前,一拳朝他的臉上打去,打落了一縷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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