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護花高手 作者:陌上豬豬 (連載中)

 
moro084 2018-11-25 12:32:4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0 46631
leo2000leo 發表於 2018-12-2 08:35
第750章 因為我是他的女人!

  簡金海的行動力度很大,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秦陽居住的酒店,向秦陽彙報了一些關於此次事故聯合調查的情況。

  不出秦陽所料,他們所得到的線索,微乎其微,在一枚c4炸彈以及一輛油罐車的爆炸威力下,現場一片狼藉,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安裝在收費站路口那些監控攝像頭,更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了狀況,這更是加大了此次偵查的力度。

  見面談話過程中,簡金海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度,一直在自我反省,秦陽笑了笑,也沒怎麼將簡金海的態度放在心上,安慰了幾句,便是沒再說話。

  秦陽是在這天下午返回的明珠,簡金海一行三輛警車保駕護航,可謂是盡心盡力,好在一路上,並未發生其他的波折。

  梅州市收費站的爆炸案,盡管有新聞封鎖,但還是廣為傳開,林正夫婦早先得到消息,因為打過林薇薇的電話,知道林薇薇並無大礙的緣故,這才沒有親身前往梅州。

  秦陽將林薇薇送回市政府家屬大院,和林正談了談爆炸案的情況,當然不該說的,一律不說,林正沒怎麼表態,目光陰沉的很,很顯然,犯罪分子如此無法無天的恐怖襲擊,已然是激怒了他。

  不過他終究是明珠市領導,跨市重案,並非那麼容易插手,就算是有情緒,也不可能輕易表露出來。

  秦陽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喝了一杯茶,吃了一瓣冰西瓜,就起身離開了。

  林薇薇昨晚被秦陽惡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回來之後就藉口累了回房間睡覺,呂秋雲送了送秦陽,回到房間之後見林正在抽煙,走過去好奇的說道:「老林,你有沒有覺得秦陽有點奇怪?」

  「奇怪?」林正想了想,說道:「或許有點內疚吧。」

  「不,不是內疚。」呂秋雲說的甚是篤定,說道:「是心虛!」

  「心虛?」林正有點不解,笑了笑,說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上樓去看看薇薇吧,她這次也是吃苦了。」

  呂秋雲有點心疼,忙的小跑著上了樓去。

  好在秦陽並未聽到呂秋雲和林正之間的對話,不然絕對會被嚇個半死,他這時正乘坐出租車返回酒店。

  車子才到酒店樓下,遠遠就看到了韓雪和顏可可,一下車,韓雪和林薇薇就衝了過來。「秦陽,你沒事吧?」

  「姐夫,你沒事吧?」

  二女不分先後,焦慮的說道。

  說完了話,二人相視一眼,一起翻了個白眼,眼中都是嫌棄的神色。

  「顏可可,你這麼關心我老公做什麼,我倒是很好奇,關你什麼事。」韓雪瞪著顏可可說道。

  顏可可不甘示弱的看著韓雪,說道:「我是關心姐夫,又不是關心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哦,哼哼!」

  「他是你姐夫,更是我老公,我不許你關心他!」韓雪氣憤的說道。

  顏可可哼哼唧唧的說道:「他是你老公,更是我姐夫,我關心他天經地義,誰也管不著我,這是我的權利。」

  眼看二女要吵的不可開交,秦陽哭笑不得,伸手將二女一起攬入懷抱中,柔聲說道:「好了,不要鬧了。」

  韓雪和顏可可互相瞪眼,誰也不肯服輸。

  秦陽說道:「不是打電話跟你們說了我沒事嗎?怎麼還跑到樓下來等我,太陽太大了,趕緊上去吧。」

  韓雪這才鬆口,擔憂的說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又都不在你身邊,都要著急死了,就你一個人沒心沒肺的,一點都不顧慮別人的感受。」

  秦陽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我這樣的人,哪裡有那麼容易死的,放心吧。」

  韓雪將小腦袋抵在秦陽的懷抱中,說道:「說的這麼難聽,早知道就不下來等你了,死了也活該。」

  顏可可嘻嘻笑道:「韓雪,你口是心非哦。」

  「不要你管!」韓雪低聲吼她。

  顏可可傲嬌的說道:「我不是管你啊,只是姐夫抱著你就算了,還把我一起抱著,看他還有心思占我的便宜,一看就是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了啦。」

  話音剛落,秦陽就是覺得腰間一痛,無語的低頭看一眼顏可可,看著她滿臉幸災樂禍的賊笑,好一陣頭疼。

  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轉轉性子,就算是只有林薇薇一半的溫柔,他都該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裡,又是想起昨晚和林薇薇之間的一宿纏綿,心頭微微一熱,些微心猿意馬起來。

  雖然已是傍晚,外邊的溫度還是高的令人難以忍受,說了幾句話,秦陽拉著韓雪和顏可可往酒店裡邊走去。

  走幾步,他的腳步倏然停了下來,回頭往後邊看去,看了一眼,又是什麼都沒看到,心中微有些不安。

  韓雪疑惑的問道:「秦陽,你在看什麼?」

  笑了笑,秦陽說道:「沒什麼,趕緊回房間吧,都快餓死我了。」

  ……

  曹子寧手中握著一支高腳紅酒杯,拿在手中慢慢搖晃著,猩紅的酒液,玫紅的指甲,相互映襯之下,給人一種血色的誘惑。

  她將紅酒杯湊到嘴邊,泯了一口,低下頭,看一眼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曹子衿,開口淡淡說道:「秦陽已經返回藍海了,你要是擔心他,大可去他居住的酒店看看,也好安心。」

  曹子衿抬起頭,看曹子寧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他的事情了?」

  曹子寧心中一個咯噔,表面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關心他?簡直是個笑話,他有什麼值得我關心的,我要關心,也是關心我最最可愛的好妹妹。」

  曹子衿拿起紅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口氣喝掉,說道:「我讓你去查查那起爆炸案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曹子寧莞爾一笑:「哪裡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我實在認為這麼做很多餘,別忘記了,簡金海可是親自奔赴梅州市,他要是都查不出來什麼,我們又能查出什麼?何必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對於簡金海與秦陽之間的關係,曹子衿一直都相當疑惑,但這時不是關心這些的事情,她直直的看著曹子寧,說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查過?」

  一旦涉及到秦陽的事情,曹子衿就會變得分外的敏感和尖銳,曹子寧想著自己與秦陽之間的事情,輕聲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確沒有查過,因為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

  曹子衿猛的站了起來,說道:「你覺得沒必要,你可以不查,我干涉不了你的行動,但我以後要做什麼事情,你最好也別干涉我,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曹子寧苦笑:「為了一個男人,你連姐姐都不要了!」

  「叫姐姐!」曹子衿固執的說道,她沒有回答曹子寧的話,但堅毅而倔強的表情,卻是表達了心中所想。

  曹子寧款款走過來,眸中暗藏著某種複雜的神色,緩緩說道:「秦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可曾了解?」

  曹子衿不耐煩的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曹子寧心知她是關心則亂,也不將她的態度放在心上,悠悠說道:「從藍海到燕京,從燕京到蘇杭,從蘇杭到香港,縱觀秦陽的所作所為,你什麼時候見他吃過虧?」

  不等到曹子衿說話,曹子寧接著說道:「我問你是否了解他,就是要告訴你,他那個人,遠比你想像中的要複雜,他的手段,根本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曹子衿咬了咬嘴唇,說道:「這又如何?」

  曹子寧嘴角微微一抽,說道:「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秦陽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幫忙,甚至不需要任何人幫忙,他要做的事情,他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可以做到,你根本就沒必要如此著急。」

  若是秦陽聽到了曹子寧這番話,一定會引為知己。

  曹子衿怔了怔,說道:「就算是這樣子,該做的,我還是要做。」

  曹子寧苦澀道:「何必呢,你根本就幫不了他!」

  曹子衿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的。」

  曹子寧疑惑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因為我是他的女人!」曹子衿神色一黯,開口說道、

  因為我是他的女人?

  這算是理由嗎?

  不算,卻又是算的。

  曹子寧無言以對,沉默的,將杯子裡的紅酒飲盡,眸光微有些迷離……

  ……

  與此同時,明珠市東城,某一高檔別墅小區之內。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中年男人身材不高,很胖,挺著一個大肚子,坐著的時候,身體往著仰著,那肚子顯得愈發的大了,就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一般。

  中年男人有著一頭濃密的黑髮,腦袋又尖又小,因此而臉很小,臉上的五官,緊緊的擠成一團,在他皺著眉毛的時候,那五官,都無法分辨出來。

  他一直在抽煙,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頭,房間裡滿是煙霧之氣,極為嗆人。

  在他的對面,焦沛見父親如此,終究是不忍心的說道:「爸,你就別抽了,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中年男人正是焦點集團的創始人焦玉山,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焦沛一眼,又是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都到了這種地步,有些事情,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嗎?」

  「我……」焦沛眼神閃爍。

  焦玉山嘆了口氣,說道:「知子莫若父,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當真能夠瞞過我?」

  焦沛臉色遽變,說道:「爸,是我錯了。」

  「錯了?僅僅是一句我錯了,就可以了嗎?」焦玉山用力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滅,驀然大聲道:「你闖大禍了,知道嗎?」

  說著這話,他猶自不解恨,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用力砸在了地上,咆哮道:「你要死就給老子死遠一點,不要連累的焦家跟著你一起完蛋!」

  焦沛嚇一大跳,嘴唇囁嚅哆嗦,說道:「爸,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發生在梅州市的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和你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焦玉山的聲音變得稍稍平緩了點,悲嘆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簡金海盯著我們,秦陽也盯著我們,你認為,和你有沒有關係,還重要嗎?」

  焦沛一陣驚慌,咬牙說道:「該死的,秦陽怎麼就這麼好命,這樣子都不死!」

  焦玉山冷笑道:「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和我。」

  焦沛遲疑了一下,說道:「憑什麼死的是我們,為什麼不能是他死,這裡是明珠,不是藍海,他就算是能量再大又能如何,我能坑他一次,就能坑他第二次,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死!」

  焦玉山死死的看著焦沛,看著他那張因為怨氣而猙獰扭曲的臉,驀然覺得如此之可笑。哈哈大笑道:「你讓他死,說的何其容易,那你倒是說說,要怎麼樣,他才會死!」

  焦沛喘著粗氣說道:「爸,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只要應付簡金海那個狼心狗肺的雜碎就行,秦陽的事情,交給我去辦!」

  焦玉山失望的搖了搖頭,說道:「辦不了了,晚了,什麼都晚了。」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要坐以待斃不成?」焦沛震驚的說道。

  在他的印像中,焦玉山一直都是一個相當強勢的人,何曾有過這樣的一面。

  「不是坐以待斃,是真的晚了!」焦玉山重新點燃一根煙抽上,說道:「什麼都別說了,你現在就走,走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爸——」焦沛心中不甘!

  「走!」焦玉山咆哮一聲,說道:「難不成這麼多年來,你還不知道,做錯了事情,就必須要有承擔後果的准備嗎?你現在走,所有的一切,我替你承擔!」

  「不!」焦沛大吼,他如何能走,不說能不能走掉,單單是焦家因此垮掉這一事實,就是他無法承受的。

  「啪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個稀稀疏疏的掌聲響起,伴隨著掌聲,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了房間裡邊。

  焦玉山和焦沛聽到掌聲,下意識的循聲看去,一眼看到無聲無息出現的人影,均是臉色劇變!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7
第751章 獅子大開口!

  豪華寬敞的別墅客廳內,美輪美奐,燈光通明,仿若白晝,室內的一切,視線所及,都看的清清楚楚,也正是因為如此,突如其來出現在客廳裡的年輕人,才更是讓焦玉山和焦沛父子驚顫莫名,如同見鬼了一般。

  二人瞳孔收縮,眼睛睜大,保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來人,又是驚恐又是疑惑,似是不能置信這人會出現,也似是因為這人的出現,而嚇破了膽子。

  父子二人姿態僵硬的看著來人,遲遲難以做出反應,焦沛更是以為自己在做白日噩夢,拿手擦了擦眼睛,好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再看過去,看著來人那一臉憊懶的笑容,便是心中猛的往下一沉,嘴巴「啊」的一聲張大,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醜態畢露,說不出的狼狽可笑。

  秦陽看著父子二人的反應,莞爾一笑,淡淡說道:「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好一番父子情深,太讓人感動了。」

  感動?

  焦沛咬了咬牙,臉色無比鐵青,就要開口說話,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焦玉山說道:「請問,你是秦陽?」

  「你認識我?」呵呵一笑,秦陽隨意說道:「認識也好,也不用說些廢話自我介紹了。」

  說著話,他側頭看了看客廳的布置,旋即大步走向酒櫃方向,翻找出一瓶名貴的紅酒和一個酒杯,擰開倒了一杯紅酒,拿在手中慢慢搖晃著,姿態悠閒愜意,熟門熟路的,好似來到自己家裡邊一般。

  焦玉山目不轉睛的看著秦陽的一舉一動,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憋憤,但在不知道秦陽出現的目的的情況下,卻又不好多說。

  雖說他並未參與過焦沛的行動,但躲在背後,卻也是將秦陽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他很清楚,這個年輕人能量大的驚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也得罪不起。

  看著秦陽在自己家裡如閒庭漫步,焦沛的嘴巴張的更大了,低聲喘息道:「秦陽,你來我家裡是要做什麼?」

  嘴角咧開,露出一抹笑意,秦陽喝了一口紅酒,說道:「聽說焦總家裡藏了些好酒,特意尋上門來討杯酒喝,嗯,這酒不錯,焦少要不要來一杯?」

  焦沛臉色扭曲的說道:「秦陽,你最好是別太過分了,別忘記了,這裡可是我家,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秦陽無語的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討杯酒而已,焦少不會這麼小氣吧?」轉而又是對焦玉山說道:「聽說焦總素來喜交朋友,大方的很,應該不會介意我討杯酒喝吧?」

  他那笑落在焦玉山的眼中,只覺得說不出的高深莫測,他心中一苦,說道:「秦少要是喜歡,盡管喝就是,幾瓶酒而已。」

  秦陽一笑,說道:「這話才有點意思,焦少,你看看你爸多大方,你還是太年輕了,得多多學習才是。」

  焦沛自不會相信秦陽的鬼話,冷笑道:「秦陽,你以為我會傻到認為你就是過來喝一杯酒的?」

  焦沛這態度讓秦陽暗覺好笑,哪會不知道焦沛是被他的突然出現嚇破了膽子,心神紊亂,都有點六神無主語無倫次了,便是順水推舟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來這裡做什麼?」

  焦沛不是傻子,一聽秦陽這話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有些話不該問,他偏偏問出來了,可這該怎麼回答?

  焦玉山瞪焦沛一眼,心中暗嘆一口氣,焦沛聰明是聰明,但戾氣太重,心思太野,太過一帆風順,沒有經受過什麼挫折,久而久之就是養成了驕矜自大,目中無人的毛病。

  他的目光太短視了,做小事可以,大事難成,這樣的性子,如何能夠與秦陽相抗衡,至於他之前說要挖坑給秦陽跳,此刻想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要知道,他雖然是第一次和秦陽見面,但對秦陽來嶺南之後所做過的事情,卻是一清二楚,秦陽能夠得到曹老和林正的賞識,豈是易與之輩?

  焦沛試圖用他對付別人的招數放在秦陽的身上,恐怕不但不能起到作用,反而還會收效到截然相反的效果。

  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焦玉山說道:「秦少說笑了,他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見識,只是秦少出現的太突然了,事先又沒打個招呼,這才有點措手不及,秦少,請坐。」

  說著話,焦玉山起了身來,伸手邀請秦陽坐下。

  秦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說道:「小孩子?小孩子才敢說真話嘛?說真的,焦少這性格,我還真挺喜歡的,嗯,我這人最喜歡聽真話了。」

  焦沛恨的差點沒將一口牙給咬碎,焦玉山說他是小孩子,秦陽就真當他是小孩子了,這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眼神一陣閃爍,暴怒的很,恨不能衝上去一刀將秦陽給捅了。

  焦玉山用眼神制止住焦沛,笑道:「秦少說的是,受教了。」

  秦陽微微一笑,說道:「焦總太客氣了,隨便聊聊而已,哪裡需要這麼嚴肅,你也坐。」

  饒是焦玉山耐性再好,定力再強,被秦陽這麼一邀請,也是差點暴走,這可是他家,什麼時候需要秦陽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焦玉山還是坐了下去,緩緩說道:「不知道秦少這次前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秦陽笑了笑,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說道:「看來外邊關於你的那些傳聞,名不副實啊,我就來討杯酒而已,就把你緊張成了這個樣子。」

  焦玉山哪會聽不出秦陽是在故意插科打諢,皺了皺眉,說道:「秦少說笑了,不說喝一杯酒,只要秦少喜歡,把這個家搬空了又如何?」

  「真的?」秦陽凝視著他問道。

  焦玉山見過的大大小小的人物何其之多,即便是在一方大佬面前,也不會絲毫遜色,可被秦陽這麼一凝視,一顆心竟是抑制不住的砰砰亂跳,心虛不已,吶吶說道:「秦少年少有為,前途遠大,實話說,焦某一直都想和秦少交個朋友,交朋友貴在交心,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秦少喜歡,便是把這棟別墅送給秦少也不過小事一樁,何來真假之分。」

  秦陽覺得有趣,說道:「既然焦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焦玉山心神微凜,他說這話不過純粹是用來堵住秦陽的嘴巴,搶奪主動權,不讓他再借機發難,卻沒想到秦陽的臉皮會厚到此種程度,或者說,沒想到秦陽會厚黑到此種程度,還真臉不紅心不跳的就接受了。

  這不免讓焦玉山後悔不跌,這裡是他的住處,表面上看起來別墅過千萬,但別墅的價值其實還是小數,真正值錢的是別墅裡的物件以及這塊地皮,價值絕對遠超一個億了,要真被秦陽不費吹灰之力拿走,他的心不滴血才怪。

  話語一噎,焦玉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對,焦沛則是聽不下去了,怒吼道:「秦陽,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張嘴就要這麼多,就不怕把自己給撐死了?」

  秦陽喝著紅酒,一臉含蓄的笑,沉默了片刻,說道:「焦沛,站在你的立場,你認為我要的多了,我可以理解,我秦陽不是什麼厲害的大人物,在你們焦家這座龐然大物之前,更是不堪一擊,但別人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想必你心中卻是清楚的很。話說回來,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記性特別好,而記性一好呢,就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而後就會想著要做點什麼事情發泄發泄,這麼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秦陽說話時雖然語氣溫和,不疾不徐,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但話語中透露的威脅意味暴露無遺。

  他的意思焦沛明白,簡而言之,就是秦陽已經知道是他在背後下黑手,他這次過來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他,他是來秋後算賬的。

  而這棟別墅,則是他索要的補償。

  不過聽明白了是一回事,大吐血又是另外一回事,焦沛半天沒有說話,臉色陰晴不定,氣氛有點冷,焦玉山說道:「沛兒,既然秦少喜歡,交個朋友是好事。」

  說著話,一邊給焦沛使眼色,告誡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焦沛讀懂了焦玉山眼神中的含義,卻還是惡氣難平,對秦陽說道:「如果秦少要交個朋友,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不過對於心懷叵測之徒,我焦某人,眼睛中向來是容不得沙子的,但願秦少見好就收,不要讓我為難。」

  秦陽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說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用這一棟別墅收買我,好將以往的事情一筆勾銷對不對?」

  焦沛心中發顫,嘴上卻硬氣的說道:「怎麼,難道是我誤解你的意思了?」

  秦陽搖搖頭,說道:「誤解倒是沒有,不過很不好意思的是,我這人向來胃口很大,又是出了奇的好,你要將往事一筆勾銷不是不可以,只是呢,一棟別墅嘛,還是太少了點。」

  說著話,秦陽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頭,一板一眼的說道:「我仔細算了算,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什麼的,你們焦家呢,隨隨便便拿個七八十億就差不多了,怎麼樣,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7
第752章 惶惶如喪家之犬!

  隨隨便便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七八十億,不說焦玉山和焦沛父子倆的脾氣本就不怎麼好,就算是再老實的人,聽得這個條件,只怕都要忍不住跳腳罵娘!

  這哪裡是來談條件的,根本就是來要人命的,太欺負人了。

  焦家家大業大是不錯,在嶺南也是排的上名號,但除去那些無法在市場上流通的不動資產之外,全家上下,也就七八十億的價值而已,這部分價值,還包括了一些投資以及在股市上的價值,單單以流動資金來算的話,十億八億,已經頂天去了。

  秦陽一開口就要這麼多,這根本就是要一口將焦家給吞下去,還是一點渣滓都不剩的那種。

  相比較於這個條件,焦沛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多嘴,一棟價值過億的別墅,比之這個條件,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堪一提!

  焦沛跳腳咆哮道:「秦陽,你是瘋了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事沒門。」

  秦陽也不生氣,不入流的跳梁小丑而已,不動聲色的說道:「條件過分還是不過分,都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呢,如果連命都沒有了,守著一份家業,又有什麼用處?」

  他伸手指了指焦沛,眼角的笑意忽然濃了幾分,說道:「你想像看,如果你死了,你的錢被別的男人用,你的女人給別的男人睡,這種滋味,肯定不太好受對不對?」

  不說焦沛不是一個開的起玩笑的人,就算他虛懷若谷,開的起玩笑,也禁受不了秦陽的這種刺激,衝上前來一根手指指在秦陽的腦門上,氣急敗壞的說道:「廢話少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我倒是不信了,你真敢殺了我們不成?」

  對焦玉山而言,如果一件事情可以用錢擺平,哪怕多付出一些代價,那也不是什麼大事。

  今天秦陽突如其來找上門來,雖然並未主動提什麼要求,但以他的眼力勁,哪會不知道秦陽出現的目的。

  順著秦陽的話,他表示要將這棟別墅送給秦陽,算是開玩笑,當然也算是對秦陽的試探,如果秦陽接受了條件,雖然損失慘重,但至少將這場風波給抹平了。以後的事情再徐徐圖之,並不一定會輸到最後,總會有扳回一局的機會。

  可是秦陽一開口就要七八十億,勢要一血拿下焦家的半壁江山,說是談判,實則毫無談判的餘地,也是徹底將他給激怒,讓他忍無可忍。

  到這時,他沒再去制止焦沛的行為,誠如秦陽所說,小孩子嘛,才是說真話的人,衝動有衝動的好處,至少,這樣一來,可以探究到秦陽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尤為主要一點的是,他和焦沛的想法一樣,那就是秦陽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除非他是要拼著把自己給毀了,也要一起拖著他父子二人下地獄。

  可是,秦陽會那麼做嗎?

  焦玉山認為是不會的,秦陽此人,野心勃勃,精於算計,從來就不肯吃虧,如何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那根本就不符合他一貫追求的利益!

  想著此點,焦玉山眼前微微一亮,沒錯,就是這樣子,秦陽根本就不敢殺人,這是一條底線,誰也無法逾越的底線!

  焦沛的這話過後焦玉山的面部的細微變化,哪裡能逃過秦陽的眼睛,笑了笑,秦陽晃悠悠的說道:「如此說來,你是篤定我不敢殺你了?」

  秦陽笑的溫柔和煦,一臉無害,輕易給焦沛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秦陽妥協示弱了,他心中一喜,說道:「不是篤定不篤定的問題,而是就算是殺了我們,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現在還為時過早,不過殺你麼?呵呵……」後邊的話,秦陽沒有說出來,而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實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的一隻手驀然伸了出去,五指伸開,掐住了焦沛的脖子,他的動作何其之快,以至於焦沛絕難做出什麼反應,就被秦陽老鷹捉小雞一樣的,直直的從地上掐的舉在了半空中。

  焦沛驚詫莫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秦陽不是妥協了嗎?怎麼還真敢殺自己,他莫不是瘋了?

  不僅僅是焦沛覺得秦陽瘋了,焦玉山更是心中一寒,覺得秦陽是瘋了,再一聯想起秦陽所做過的那些事情,就是再無一絲淡定。

  殺人這種事情,對秦陽而言,是損人不利己沒錯,但只要秦陽動動手指頭,他們父子倆,分分鐘就會死去。

  他們死了,就是最大的好處,至於因此帶來的困擾,那又如何?反正他們父子倆已經死了!

  焦玉山終於意識到遇上硬茬了,再無一絲僥幸,匆忙說道:「秦少,請手下留情,有話好好說。」

  秦陽一隻手掐著焦沛的脖子,神色間輕鬆的好似掐著一隻雞一般,毫不費力,他另外一隻手舉起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不以為意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我動手之前,我可是一直在好好說話的,可惜的是,我好好說話,你們拿我當成了笑話,造成如今的局面,又能怪的了誰呢?」

  焦玉山驚惶的乞求說道:「秦少,不管怎樣,請務必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你要我給你機會我就給你機會,你算個東西東西?」聲音猛然抬高,秦陽怒喝道。

  焦玉山臉色大變,彎下了腰,說道:「秦少,只要你放過犬子,我絕對會表現出令你滿意的誠意!」

  「爸……」焦沛從小到大,哪曾見過焦玉山如此低聲下氣過,就要說話阻止,他一說話,秦陽的五根手指就掐的緊了一點,掐的焦沛呼吸一滯,猛的咳嗽了一陣,眼白死死的往外翻出,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焦玉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一直都是將之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培養,若是焦沛就這麼被秦陽給殺了,他以往所做的那些努力,幾乎是等於白費。

  如何能夠讓秦陽殺掉焦沛,低聲下氣的說道:「秦少,我是認真的,請你仔細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秦陽笑了,說道:「我要七八十億,你也給?」

  「——」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真沒那種魄力!」秦陽淡淡說道。

  焦玉山一張老臉抽了抽,說道:「秦少,你提的那些條件,根本就不現實,我也根本無法做到。」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秦陽神色淡漠的說道。

  「秦少——」焦玉山急聲驚呼。

  秦陽看著他,笑而不語,焦玉山看著秦陽的笑臉,驀然意識到了什麼,匆忙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勁的催促那邊盡快辦好,電話打完之後,焦玉山稍稍鬆了口氣,說道:「秦少,從今天開始,不,是從這一刻開始,這棟別墅,就是你的了,別墅裡的東西也全都是你的,你隨時可以過來入住!」

  秦陽笑了笑,這老家伙,還挺有點眼力的,看出來自己是真的要殺人了,先給自己一些甜頭,至於別的要求,能否兌換不說,至少已經給自己爭取了時間!

  不得不說,能夠將事業做到這個份上的,還是有幾分魄力的,遠非那些所謂的二代子弟所能比較,這份急智,即便是遠在燕京的安逸青之流,只怕也是大大不如。

  他本就無意要殺了焦沛,所做的這些,不過是給焦家父子警告罷了,讓他們以後手腳乾淨一點。

  焦玉山壯士斷腕,手段高明,倒也讓他滿意,隨手一扔,就是將焦沛如死狗一般的丟了出去,說道:「焦總直截了當,我要是還死抓著一點小毛病不放,倒是我小器了。」

  焦玉山見秦陽將焦沛丟開,雖然心疼,也終究是稍稍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賭對了,而後又是麻利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本,在上邊簽上自己的名字,將支票遞給秦陽,說道:「秦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一張沒有填數字的支票,上邊的金額隨便秦陽填寫,不過這樣的現金支票,上邊所填寫的金額是有限度的,秦陽哪會看不出來焦玉山的小心機,卻也沒直接點破,隨手接過,說道:「那怎麼好意思。」

  焦玉山眼皮子抽了抽,不敢多話,說道:「秦陽,請喝酒!」就要過來給秦陽倒酒。

  秦陽攔了攔他,說道:「喝酒就算了,我還有點事情,不過這酒不錯,我帶走的話,焦總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焦玉山急忙說道,好幾個億都送出去了,如何還會在乎這瓶酒。

  秦陽呵呵一笑,拍了拍焦玉山的肩膀,一手抓起紅酒瓶,晃悠悠的往外邊走去。

  焦玉山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目送著秦陽離開,看到秦陽出了別墅的大門,這才徹底安心,心中緊繃著的弦一放鬆,渾身上下就是再無一絲的力氣,一屁股癱軟的坐到了地上,喘息不已,如同一條惶惶喪家之犬!

  「咳咳……咳咳……」

  一陣壓抑著的咳嗽聲,在別墅客廳內響起,被秦陽扔在角落裡的焦沛,蜷縮著的身體掙扎了幾下,人還沒爬起來,就先費力的咳嗽了幾聲。

  焦玉山聽到焦沛的咳嗽聲,急忙起聲走了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擔憂的說道:「沛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焦沛深呼吸了幾口氣,眼神怨毒的說道:「爸,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不成?」

  焦玉山的經驗以及老道之處,遠非焦沛所能比擬,秦陽今日登門而來,手段毒辣,一言不合便是殺人,已然讓他深刻的見識到了秦陽的手段。

  他被打的怕了,雖然不甘,心中的戾氣卻是少了幾分,知曉秦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如果強行與之對抗的話,只怕無法避免家破人亡的下場。

  嘆了口氣,焦玉山說道:「沛兒,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秦陽願意就此放手,雖然我們損失大了些,就當是花錢買平安,沒有壞處的。」

  「沒有壞處?」焦沛忽然變得暴怒起來,一把將焦玉山給推開,大吼道:「我們焦家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你居然還說沒有壞處,你可以忍,我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的。」

  焦玉山無奈的說道:「以卵擊石,無外乎自取滅亡,難道你連這個道理都還不懂嗎?你莫不是真想讓焦家為你陪葬不成?」

  焦沛神色陰厲,說道:「爸,你心中也是不甘的對不對?你且聽我說,我們這次之所以會輸,是因為我們太輕敵了,若是我們早些部署好,加強別墅的武裝力量,就算是秦陽拳腳功夫再厲害又能如何?雙拳難敵四手,他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威脅到我們的生命!」

  不等到焦玉山說話,焦沛繼續惡狠狠的說道:「只要他無法威脅到我們的生命,我們就有了和他談判的底氣和籌碼,不管怎麼樣,他今天所吞進去的,我都必須讓他十倍百倍的吐出來,不然我誓不為人!」

  焦玉山一動不動的看著焦沛,隱隱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但這一次會輸,真的僅僅是因為輕敵嗎?他又是有些不太確定,還是搖擺不定!

  焦沛見他如此,加重了語氣說道:「爸,你就不想想,我們好不容易賺來的家業,憑什麼要分他一杯羹,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就算是秦陽不會再找我們麻煩,別人又會怎麼看我們?」

  「沒錯,他這次是留了餘地,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可是軟刀子殺人,往往更是凶殘,他這是要毀我焦家的基業,爸你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糊塗啊!」

  說到最後,焦沛聲嘶力竭,聲淚俱下。

  焦玉山本就搖擺不定的心,愈發的遲疑起來,他覺得焦沛說的沒錯,可也不認為他說的很對,到底要怎麼取捨,他一時實在是難以下決定。

  就要好聲好氣的安慰焦沛幾句,先讓他壓壓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大難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話還沒說出口,卻是發覺客廳裡邊,又是多了一個人。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7
第753章 你想怎麼死?

  這人依舊出現的無聲無息,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好像他一直存在一般。

  有了秦陽的前車之鑒在,這人一出現,就是讓焦玉山嚇一大跳,反應尤其之大,踉蹌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臉色無比蒼白,磕磕巴巴的說道:「你是誰?」

  焦沛也是看到了這人,卻沒有焦玉山的緊張,而是臉色一喜,忙的走了過來,彎腰低聲說道:「您來了。」

  出現在客廳裡的,是一個戴著鐘馗面具的鐵面人!

  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因此無法判斷年紀,但他身上的氣息極為獨特,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死人?

  想著此點,焦玉山多看了鐵面人幾眼,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比之秦陽而言,這人更來的令人害怕。

  但聽到焦沛對此人說的話,又是讓焦玉山有些慶幸,幸好是認識的人,不然若是這人再做出什麼事情,就算是不殺他,他也要被嚇破膽子了。

  焦沛說了這話,鐵面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眼神發直的看著他,焦沛覺得這人的眼神不太對勁,接著說道:「我是焦沛,僵屍的朋友,以前見過您一面的,不過,您應該是不記得我了!」

  鐵面人還是不說話,隨手一揮,空氣溫度驟然下降,焦沛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眼睛就驀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鐵面人。

  緊接著,他倉皇的拿手去捂住自己的脖子,手才捂上去,一股溫熱的液體,就是汩汩流了出來。

  他的手摸著那液體,呼吸一下子變得無比急促,就像是破舊的風箱拉動響起的聲音,「砰」的一聲,人影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死了!

  焦玉山驚叫一聲,拔腿就跑,才剛跑出去一步,鐵面人便是如幽冥一般的入侵而去,再度一揮手,焦玉山隨後撲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

  ……

  焦家的別墅,坐落於明珠東城方向,這是一座占地面積上百畝的獨棟別墅,環境清幽襲人,隔絕了外邊的塵囂。也因此,略顯得清冷了些。

  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停靠在別墅的大鐵門外邊,秦陽坐在車內,一隻手提著紅酒瓶,八二年的拉菲,味道相當純正,他很喜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另外一隻手裡,則是拿著一張沒有簽寫數字的現金支票,如果他願意,隨手在上邊寫幾個零,這張支票的價值,絕對遠遠超過這棟別墅的價值。

  但秦陽心中清楚,根本就沒那個必要,因為這張支票,已經沒有任何兌換的價值了。

  隨手一揉,就是將支票揉成了一團,手掌鬆開的時候,支票已然變成了一堆紙屑,被他灑落在了車窗外邊。

  此時下午六點鐘左右,日落西山,空氣中的熱度卻是一絲不減,別墅院子裡栽種的名貴花草樹木,病懨懨的耷拉著樹葉,隱隱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不超過兩分鐘,就會汗流浹背,神色懨懨,可秦陽坐在沉悶的車內,已經將近二十分鐘,神色間,卻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紅酒,表情不算愜意,也絕對稱不上有多沉重,一瓶酒,剛好喝完,視線中,一道人影,慢慢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如同他那晚所見到的一樣,灰色的衣服,鐵製的鐘馗面具,這人沒有任何的不同,甚至,氣息,都是一模一樣。

  鐵面人看似走的不快,實則幾步之間,就是出現在了大鐵門門口,然後,鐵面人停下了腳步,一動不動。

  秦陽推開車門下車,揚了揚手中的酒瓶,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來晚了,這酒被我喝完了,不然倒是可以請你喝上幾口。」

  鐵面人沒有任何生氣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開口說道:「你在等我?」

  「你看來不算笨!」秦陽笑笑,將酒瓶扔在腳下,說道:「人都殺了?」

  「你知道我會殺了他們?」鐵面人再次問道,聲音中,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聳了聳肩,秦陽淡淡說道:「從一見面,你就問了我兩個問題,我卻只是問了你一個問題,這讓我很為難,到底是回答你,還是不回答你?」

  鐵面人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可以不回答。」

  秦陽笑了笑,說道:「塔羅牌的人,都是你這麼無趣嗎?」

  鐵面人並不意外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說道:「你也不見得是多麼有趣的一個人。」

  「話雖如此,但應該還是比你稍稍有趣那麼一點點,你認同不認同?」秦陽笑吟吟的問道。

  鐵面人沉默,過了一會才說道:「你為什麼知道我會來?」

  「這是第三個問題了。」秦陽伸出一根手指,笑的漫不經心。

  鐵面人眼神微微閃爍,說道:「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想怎麼死!」

  這下輪到秦陽沉默了,嘆了口氣,說道:「會不會太直接了點?就因為我沒請你喝酒?如果你想喝的話,我隨時可以請你喝上幾杯,不,是幾瓶,忘記告訴你了,從今天開始,這棟別墅就是我的了。」

  鐵面人只是看著他,沒有其他的反應。

  秦陽無奈的笑了一聲,說道:「那你要殺我,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對不對?你說殺我就殺我,這也太憋屈了。」

  「你該死!」鐵面人終於開口說話。

  秦陽攤了攤手,故作驚訝的說道:「這也算理由?殺人不是請客吃飯,不是拍電影看電視,總不能這麼隨便對不對?要不,我們還是去喝酒吧?」

  「——」

  鐵面人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秦陽伸手揉了揉臉,一臉為難的說道:「看你這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德行,我決定了,還是回答你的問題吧,打打殺殺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

  秦陽也沒期待他會開口說話,接著說道:「第一個問題……」

  話才剛說出口,鐵面人便是說道:「你不用說了,必須死!」

  秦陽目瞪口呆,跳腳道:「他娘啊,你這也太霸道了,你說我必須死我就必須死,這他奶奶的是哪門子道理。」

  鐵面人暗沉的眸中,多了幾分玩味的色彩,淡淡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像是一個小丑?」

  「做小丑總比做死人來的劃算,你覺得對不對?」秦陽很認真的說道。

  鐵面人想了想,話語慢慢多了起來,說道:「是這麼一個道理,但很可惜,你還是要死,演戲就是演戲,再逼真也還是演戲,這些對我沒用。」

  秦陽吸了吸鼻子,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會來。」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想法,可惜的是我一點都不期待,你借機敲詐了一筆焦家父子,卻又不殺了他們,為的不就是借我的手來殺人?」鐵面人無所謂的說道。

  秦陽伸出一根大拇指,說道:「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要稍稍聰明一點,有資格做我的朋友了,怎麼樣?我這人素來最護短的,絕對不會讓朋友吃虧。」

  鐵面人玩味一笑,說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嗎?等人?」

  「這是第五個問題了。」秦陽眯眼輕笑,說道:「你剛才說了,只問四個問題,現在算不算是破戒了,如此一來,我應該也不用去死了吧。」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秦陽很無恥的說道。

  「我本來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想留你一個全屍,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話音落,鐵面人腳步一動,瞬間欺到了秦陽的面前。

  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行動之間,沒有一點聲息,如同幽靈,帶著一種陰冷透骨的氣息,單單是這種氣息,就極為駭人。

  鐵面人出手極為凌厲,人影一閃,一拳,直接衝向秦陽的心臟,拳頭上,隱隱溢出一種灰蒙蒙的氣息。

  「這是什麼古怪的功夫?」秦陽微微一怔,腳步往後一錯,避開了這一拳,大呼小叫道:「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知道嗎?」

  「廢話太多了,就讓我幫你閉上嘴巴吧。」鐵面人猙獰一笑,又是一拳,變化了軌跡,照舊轟向秦陽的心臟部位。

  看的出來他對自己的實力極有自信,這種自信讓他無比的強橫,甚至連變幻招式都不屑。

  秦陽心底微微一沉,上次照面的時候,他就是覺得此人是他此生所遭遇的最強勁的敵手,眼下看來,的確如此。

  如此一來,不管這家伙在塔羅牌組織裡是什麼樣的身份,都是絕對不能留了!

  人影閃避之間,秦陽的身體,以一種脫出物理學範疇的軌跡,猛的衝了出去,避開鐵面人的第二拳。

  鐵面人見他不敢與自己正面相抗,神態輕蔑,第三拳,挾雷霆之勢,再度轟了過去,拳頭才攻出去,鐵面人就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秦陽在笑,笑的一臉促狹,笑的無比愜意。

  他愣了愣神,還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笑,就是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呼嘯的聲響,那聲音撕裂了空氣,發出劈裡啪啦的爆裂之聲。

  猛回頭一看,就是見一枚小型火箭筒,燃燒了空氣,轟然襲來……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7
第754章 天下無恥第一!

  即便早已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多多少少清楚秦陽的背景和各方面的複雜關係,知曉秦陽此人某種程度上做事不依常理,很是無恥,鐵面人卻也沒想到秦陽會無恥到這種程度,連火箭筒這樣的殺傷性武器都搬出來了,實在是沒有一丁點高手的風範!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肉體凡胎,怎能承受火箭筒爆開的威力。

  鐵面人見那枚火箭筒轟向自己的後背,一張臉遽然慘變,驚慌欲死,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念頭,整個身體,猛然往地上貼倒,往邊上滾去。

  他動作極快,看上去無比的狼狽,毫無美感,卻又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恰到好處的躲開了這次偷襲,那枚火箭筒,射空之後,遠遠的爆裂,燃燒起一團火花。

  而後鐵面人貼地彈跳而起,人影一閃,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跑。

  秦陽好不容易挖好坑讓他往裡邊跳,如何會放任他就此離開,一聲低喝,命令道:「全體開火!」

  話音落,四面八方,槍聲響起,伴隨著響起的槍聲,一道高挑的人影,肩扛著一枚小型火箭炮,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秦陽的視線範圍中。

  那女人一身尋常的運動服打扮,簡簡單單,綁著一根粗大的馬尾辮,渾身上下無一絲特別之處,特別的是她的那張臉,和她簡約樸素的打扮大相徑庭,讓人看一眼,就是覺得暴殄天物,恨不能將她拖走置換一身行頭,好展露她那過分的妖嬈與美麗。

  女人出現之後,看都不看秦陽,瞄准了奔跑之中的鐵面人,又是一枚火箭炮砰然轟擊。

  四面八方槍林彈雨,每一個死角,都被堅守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無處閃避,又有女人手持火箭筒在身後虎視眈眈,鐵面人根本就無處可逃,幾秒鐘之內就身中數彈,喉嚨裡發出不甘的哀嚎與怒吼,拼死一搏,人影倒射而出,攻向秦陽。

  那女人見鐵面人飲血受傷之後,攻勢還是如此凌厲可怕,臉色悄然一變,情知這家伙是要臨死一搏,拉著秦陽墊背了。

  女人看出了鐵面人的想法,秦陽如何會看不出來,他是高手沒錯,但所謂的高手風度,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個屁,一點價值都沒有。

  對他而言,那些風度啊面子啊,一文不值,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保住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

  幾乎就在鐵面人衝過來的瞬間,秦陽伸手一掏,從身上掏出來一支手槍,嘿嘿一笑,陰險而狡猾的,連續射出三顆子彈。

  鐵面人如何都沒料到秦陽手中竟然也有槍,哪會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步入了秦陽早先設好的圈套,更是悲憤大吼,如同被困住的野獸,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動作一點都不慢,轟的攻向秦陽。

  秦陽眼中爆出一抹銳利的精光,看來他所做的判斷沒有出錯,以這鐵面人的實力,絕對是他此生遭遇的最強大的敵人之一。

  若不是有人相助,只怕今天絕對是一場惡戰。

  但既然是敵人,哪管什麼公平不公平,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槍接一槍的將子彈射出去。

  「秦陽,你無恥,該死,全部都該死!」轉瞬間,鐵面人又是身中數彈,目嗔欲裂的望向秦陽,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嘶吼。

  「無恥?」秦陽笑了笑,最後一顆子彈,精准的射入鐵面人的心臟中,面無表情的說道:「沒錯,我就是無恥,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鐵面人伸手一指,恨不能將秦陽給剝皮抽骨,可那負傷過重的身體,卻是再也難以承受負荷,人影往後一跌,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他死了沒有?」秦陽面對著女人說道。

  「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女人譏笑道。

  秦陽就是睜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女人不耐煩的說道:「別裝了,趕快去,這個人我有用。」

  秦陽嘿嘿一笑,說道:「美男計都沒用,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女人秀美的雙眸中噴火,低罵道:「難怪說你無恥。」

  秦陽得意洋洋的說道:「沒錯,我就是天下無恥第一。」

  女人無語,催促道:「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秦陽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還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這個家伙很有些來頭?」

  女人也不理會他,看了那鐵面人一眼,確定是真的死了,這才說道:「都出來吧。」

  話音落,四面八方,又有四個人出現在秦陽的視線之中。

  這四人,三男一女,正是第五戰隊的成員,分別是戰狼,白狐,青蛇和山熊,而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則是第五戰隊的隊長,鳳凰。

  秦陽此次借助第五戰隊做後盾,收拾鐵面人,事發過程不過短短一分鐘,但鐵面人的瘋狂程度,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這四個人出現之後,一如鳳凰一般,面色無比的凝重,就是一直都嘻嘻哈哈的戰狼,也是正經了不少,雖然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落在秦陽的眼中,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圍著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場面看上去有點可笑。

  秦陽乾咳一聲,有意調節一些氣氛,不讓氣氛這麼凝重,畢竟敵人死都死了,己方作為獲勝的一方,不說大肆慶祝一番,怎麼都不至於還一個個板著張臉,如臨大敵一般,傳出去那還不被人笑死去?

  話到嘴邊,秦陽又是沒有說出口,不知為何,透過鳳凰那張嚴肅的臉蛋,他隱隱覺得今天這事,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他不說話,鳳凰也不理會他,隨手將火箭筒丟給山熊,上前兩步,蹲下身,慢慢的揭開了鐵面人臉上的那張鐵製的鐘馗面具。

  面具一揭開,映入眾人眼簾之中的,是一張慘白慘白的臉,這張臉或許是有著太長的時間沒有接觸的日光的緣故,白的極為不正常,無一絲的血色,就像是一張死人的臉。

  但這並不是主要的,讓秦陽驚訝的人,這鐵面人,雖說說著一口流暢的華夏語,但並不是華夏人,看他的臉型以及五官,十有八九是歐洲人。

  而通過鐵面人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秦陽也是終於明白,為何這人的眼珠子是灰蒙蒙的了,這是非典型的歐洲人的眼睛。

  秦陽曾經和這鐵面人打過一次交道,聽他一口華夏語說的極為溜索,一點都聽不出來外國人的口音,便是奇怪的問道:「鳳凰,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是個外國人?」

  鳳凰看了看鐵面人的臉,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並未從他的身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才一招手,示意戰狼幾人想將這人帶走。

  戰狼和白狐衝上前,抬起鐵面人的屍體飛速離開,青蛇和山熊也沒多呆,和秦陽打了聲招呼之後,迅速拿著武器離開,畢竟這裡雖然不屬於鬧市區,但如果被人看到,還是會或多或少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秦陽,你不知道他的身份?」鳳凰抬起頭看著秦陽,有些詫異的問道。

  秦陽苦笑,說道:「我前幾天遇上了一個叫僵屍的家伙,那家伙跟我說了國王什麼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鐵面人,應該是塔羅牌組織的人吧?」

  「是,但也不是。」鳳凰咧了咧嘴角,眉目間顯出幾分憂慮之色,緩緩說道:「確切的說,他是圓桌騎士,看他的實力,應該該是屬於12圓桌騎士首領之一。」

  「圓桌騎士?和塔羅牌組織有什麼關係?」秦陽震驚的問道。

  異能組織對普通人是可望不可即的傳說,和普羅大眾的日常生活離的太遠太遠,但秦陽卻並不陌生,世界各國,較為出名和強大的有十大異能組織,分別是華夏國的神聖中華,梵帝岡聖殿騎士團,法國峋山隱修會,英國「圓桌騎士」,美國「海雕」,耶路撒冷「眾神守衛」,俄羅斯「西伯利亞之星」,德國「菲尼克斯之火」,日本「靖國魂」,埃及「尼羅王權」。

  這些異能組織或真或假,但絕大多數,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神秘與能量,更有一些被國家插手其中,不復往昔的輝煌。

  圓桌騎士相傳是英國第一代亞瑟王創建的異能組織,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異能組織。

  圓桌騎士以第一代亞瑟王的傳人,即現任亞瑟王領導,手下設12圓桌騎士首領,普通圓桌騎士約24——24人。

  現任亞瑟王持有第一代亞瑟王傳下的神劍——石中劍,12圓桌騎士首領,則持有12柄騎士劍。

  這家伙要真是圓桌騎士首領的話,來頭還真是大的有點嚇人,難怪以鳳凰的身份,都會如此慎重對待了!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8
第755章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塔羅牌組織與圓桌騎士之間的關係,我並不清楚,但這人出現在華夏國內,肯定與塔羅牌組織有著一定的關聯!」鳳凰皺眉說道。眉間的隱憂之色,愈發深重了點。

  秦陽嘿嘿一笑,說道:「管他們是什麼關係,反正就是蛇鼠一窩,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家伙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們分分鐘給滅掉了,以後再來我們再滅,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鳳凰沒好氣的說道:「哪裡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僅僅是一個圓桌騎士首領,就是讓我們耗費了這麼大的代價,要是十二首領齊聚的話,你有沒有想過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秦陽呆了呆,繼續發揮無恥的風格,避重就輕的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國家領導人,更不是部門領導,就一屌絲屁民而已,要說有關係,也是和你有關係吧。」

  鳳凰明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冷冰冰的說道:「別忘記了,你也是第五戰隊的成員,就算你裝瘋賣傻,也休想撇清關係。」

  秦陽啊了一聲,馬上說道:「那我馬上退出第五戰隊,以後再也不與第五戰隊有任何關聯,這總行了吧?」

  鳳凰冷笑道:「想都別想,晚了!」

  秦陽知道鳳凰雖然長的女人味十足,但其實還真沒多少女人味,很多話,他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聽在鳳凰的耳裡卻是當了真。

  也不故意與她玩鬧,盯著那鐵面人的屍體說道:「如此說來,既然他是圓桌騎士首領的話,那麼應該是英國人?」

  鳳凰也不想與秦陽插科打諢浪費時間,見他語氣正經了不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圓桌騎士非常注重血脈的傳承和守護,必須是最為古老的英格蘭血統才有資格。」

  秦陽想了想,不解的問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是圓桌騎士首領的話,為何他的手中,沒有騎士劍?」

  「從第一代亞瑟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騎士劍是傳說中的東西,現實中是否存在還是一個未知數。」皺了皺眉頭,鳳凰的語氣很慢很沉重,說道:「而且,國內層層關卡,要想帶來騎士劍,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個解釋有點牽強,除非你知道更多的內幕。」國內雖然有神聖中華的守護,但對方來頭不凡,自是不缺手段,秦陽哪會被鳳凰如此輕易就敷衍過去,她既然第一眼就認出這人是圓桌騎士首領,肯定是知道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的確知道很多,但沒有必要對你說。」鳳凰的神色忽然變得冷淡起來,說道:「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你好自為之。」

  秦陽無語,忙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道:「以咱們的關係,你好歹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對不對?」

  鳳凰不以為意的說道:「不該說的,我是不可能對你說的,這是原則,誰也不能例外,你求我也沒用。」

  秦陽耍賴的說道:「不要忘記了,你剛才說過,我也是第五戰隊的成員之一,憑什麼他們可以知道我不能知道?你這樣厚此薄彼,我會生氣的。」

  「你生氣關我什麼事?」鳳凰譏笑道。

  秦陽都恨不能拖著這個女人打一頓屁屁,他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是調情高手,哪知這女人更勝一籌,輕而易舉就把他調戲的不上不下,酥癢不堪,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好吧,不談生氣的事情,但如你所說,圓桌騎士出現在國內,不管怎麼樣都不太正常對不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按照世界異能組織的內部守則,異能組織成員,輕易不能進入別國領土的吧?」秦陽急忙說道,還真有點擔心鳳凰的壞脾氣,悶不吭聲的就走了。

  「看不出來你還知道的挺多的。」鳳凰似笑非笑的說道。

  秦陽乾咳兩聲,說道:「不多不多,就是有點好奇罷了,你知道我這人好奇心很重的。」

  「好奇可是會害死貓的,你最好是弄清楚一點,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插手的,不然可是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鳳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一段時間沒見,這女人的氣息,好似變得更冷淡一點了,給秦陽一種若即若離的疏離之感,讓他不太適應。

  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第五戰隊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他們本就不應該有太多的私人情感,他們是一群為了國家安全,可以捨去一切的機器人。

  和機器人談感情,真是一個笑話。

  秦陽拍了拍腦門,說道:「俗話說的好,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群跳梁小丑進入華夏,不管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都是其心可誅,我作為三好公民五好市民,自是有義務也有責任為國家排憂解難。」

  好似就等著秦陽說這句話一般,鳳凰忽然笑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說我是逼你什麼了。」

  秦陽目瞪口呆,該死的,中圈套了!

  這女人哪裡是真的不願意對他多說,而是讓他自己主動跳下坑來,好拉著他下水,大意了啊,這不免讓秦陽後悔不跌,實在是想不通這女人什麼時候心機變得這麼深了。

  「咳咳,我剛才好像什麼都沒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秦陽一臉糾結的說道。

  「晚了。」鳳凰莞爾一笑,也不理會秦陽憋屎一般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剛才說的都沒問題,一般情況下,按照世界異能組織的守則,組織成員,是絕對不允許介入別國干涉內政的。但這只是一般情況,如果他們有了巨大利益的誘惑,或者有著不得不做的原因的情況下,這條守則,根本就是一紙空談,沒有任何約束力,所比拼的,還是各方的實力。」

  「原來高人也會有不講道理的時候。」秦陽氣憤的道。

  鳳凰笑吟吟的看著他裝模作樣,接著說道:「看你也挺高人的,好像也從來沒講過道裡。」

  秦陽摸了摸鼻子,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

  鳳凰哼了一聲,這才說道:「看你說話老是顛三倒四,沒個正行,就不能稍稍正經一點,這是很嚴肅的話題。」

  秦陽嘆息道:「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裡有資格參與這麼嚴肅的話題,就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鳳凰笑著誘惑道。

  「你笑的再妖媚也沒用,我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秦陽大義凜然的說道。

  「我聽說圓桌騎士的復仇心極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鳳凰淡淡說道。

  秦陽無語,只得說道:「你也別威脅我了,知道什麼盡管說吧,我承認我很好奇這總成了吧。」

  「你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鳳凰疑惑的看著秦陽,似乎對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相當之不解。

  秦陽更為疑惑,問道:「我一定要知道?你好像對這個問題有著相當大的困惑,這又是怎麼回事?」

  鳳凰笑了笑,說道:「的確相當困惑,因為你早已在有意無意間,插手了其中的絕大多數事情。只是我沒想到,你原來一點都不知情,看來是誤打誤撞了,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人一定會上鉤?」

  秦陽倒不覺得是誤打誤撞,不過這話不好對鳳凰說,一聯想起圓桌騎士的身份,他隱隱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但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大膽,即便他素來膽大包天,也是不敢過多去想,他急於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和鳳凰故弄玄虛,說道:「老實說,我並不確定他一定會出現,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卻沒想到他果真來了,看來他是急於要掩蓋某些事情的真相,只是可惜的是,我並不清楚他想要掩蓋什麼。到目前為止,對於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點都不清楚。」

  鳳凰抬起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說道:「九七年的那件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九七年國內發生過很多事,但最大最轟動的事情,每個華夏人都知道。

  秦陽心中倏然咯噔了一下,終於清楚了整件事情背後的陰謀。

  他別扭的點了點頭,鳳凰明白他已經知道了,就是沒再多說,緩緩說道:「告訴了你也好,現在的局勢,是越來越亂了,你既然已然插手其中,就趁早做好准備吧。」

  秦陽苦笑道:「做好什麼准備,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我膽子很小的,萬一圓桌騎士找我報仇,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扛不住啊。」

  鳳凰撲哧一笑,說道:「你剛才還說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的。」

  女人果然都是記仇的生物,秦陽無語的說道:「我開玩笑你也當真!」

  鳳凰眉目肅然,說道:「我的確是當真了,華夏國神聖領土,不容侵犯,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8
第756章 女人心,海底針!

  秦陽這次之所以會召集第五戰隊前來嶺南,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梅州市爆炸一案,引起了他的警惕,讓他知道這背後的手段,只怕沒那麼簡單,更很有可能,牽扯到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但通過與鳳凰的這一番對話,秦陽還是發覺,自己很多方面,想的太簡單了,這已經不是個人與個人之見的仇怨,而是上升到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略高度,個人的力量,在這種層面的較量之中,變得微乎其微。

  這讓秦陽頗為吃驚,同時還有幾分不安。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想明白之後,很多的事情,都是迎刃而解,包括為什麼塔羅牌組織會針對鼎天集團,包括為什麼柳飄飄會出現在香港,也包括,他這一路走來,為何會如此艱難,甚至包括,那九瓣蓮花的秘密。

  這一切,看似巧合,實則,無一不是大有深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只是有一點讓秦陽不太清楚的,就是天女在這件事情上所扮演的角色,如果天女也有參與其中的話,那麼,按照天女的安排,他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也是成了一個很大的謎題。

  「該不會是讓我去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吧?」拿手摸了摸鼻子,秦陽低聲苦笑,他沒想過要做英雄,也很清楚自己不是做英雄的材料。

  胡思亂想了一陣,秦陽就沒再去多想,和鳳凰分開之後,自己獨自駕駛著寶馬轎車回酒店。

  相比較於這些繁瑣的事情,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對他而言,更為重要,說他胸無大志也好,總之,他真不認為,自己有救民於水火的資格與能力。

  車子才開到酒店樓下,秦陽正要推開車門下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秦陽以為是韓雪或是顏可可打來的電話,催促他一起吃飯,隨手接起電話,說話的卻不是二女,而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

  「秦陽,給你二十分鐘時間,速來羅曼酒店!」

  通話隨之中斷,秦陽拿開手機,看了看號碼,是一個陌生來電,旋即就是微微一怔,是曹子寧打來的電話。

  心中不由起了一團無名火,這女人拿自己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白臉嗎?

  只是更讓他奇怪的是,自從和曹子寧之間鬼使神差的發生那種關係之後,之後的幾次見面,曹子寧都對他陰陽怪氣,不諷刺他不舒適斯基,一千個一萬個看他不順眼,怎麼會打電話給他?

  「難不成是有事?」秦陽想著。

  想著此點,秦陽推車門的手又是縮了回來,開著車子朝曹子寧指定的羅曼酒店行去,不管曹子寧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他畢竟都是有錯在先,再者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曹子衿,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與她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別輕易將她得罪死了的好。

  羅曼酒店距離並不算近,此時又是下班的高峰期,秦陽一路將車子開的飛快,到羅曼酒店的時候,時間還是過去了半個小時。

  就要打個電話問問曹子寧在哪裡,手機鈴聲又是響了起來,曹子寧冷冰冰的說道:「你來晚了,可以滾了。」

  秦陽怒火更甚,這女人莫不是三天不打,上牆揭瓦不成?

  讓他來他就來,讓他滾他就滾,真當自己是他的女人了不成?

  秦陽同樣冷冰冰的說道:「曹子寧,請注意你的態度!」

  曹子寧冷笑道:「還有心思和我發火,看來你日子過的挺不錯。」

  秦陽冷聲道:「廢話少說,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沒事!」曹子寧咬牙說道。

  話音剛落,隔著手機,秦陽聽到了有東西摔在地上的響聲,緊接著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是曹子衿的。

  「幾樓!」秦陽立即問道,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不然曹子寧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動聯繫他。

  「十樓!」曹子寧飛快的說了一句,緊接著通話就中斷了。

  秦陽心中微凜,該死的,不會這麼狗血吧?

  他推開車門,人影一閃,就衝進了酒店之中,沒時間等電梯,直接衝向樓梯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衝往十樓。

  羅曼酒店取名羅曼蒂克的意思,是曹家旗下的一家四星酒店,這家酒店的規格相當之高,雖然是掛著四星酒店的牌照,其實內部的設施和五星酒店沒什麼兩樣。

  羅曼酒店十樓,是酒店的休閒娛樂場所,內部設有酒吧咖啡廳等,不到一分鐘時間,秦陽就出現在了十樓的樓梯口,聽之前曹子寧打電話之時隱隱有音樂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在酒吧裡,二話不說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酒吧才剛開門不久,來的人很少,秦陽進入酒吧之時,就見酒吧裡邊,三三兩兩有人在喝酒聊天。

  秦陽沒心思四下亂找,抓過一個侍應生問了問,得知曹子寧所在的包廂號,大步走了過去,推開包廂的門進去,一眼就看到曹子寧坐在沙發上喝酒。

  她手裡拿著一支紅酒杯,看上去悠閒愜意,慵懶舒適,宛如一隻名貴的波斯貓。曹子衿就坐在她的對面,臉蛋鼓鼓的,大眼瞪著曹子寧,好似在生著怨氣。

  秦陽目光一掃,輕易將包廂內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微微一愣,這包廂裡除了二人之外,並無其他的人,曹子寧這女人到底要搞什麼?

  看到秦陽推門進來,曹子寧得意一笑,曹子衿則是臉色一喜,走了過來,說道:「秦陽,你來了。」

  「這裡沒事吧?」秦陽遲疑的問道。

  「沒事。」說著話,又是瞪了曹子寧一眼。

  看到這一幕,秦陽哪裡會不知道自己是被曹子寧給耍了,之前所聽到的有東西摔碎的聲音以及曹子衿的驚呼聲,應該是曹子衿攔著不讓曹子寧打電話發出來的,枉費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著急上火。

  想著此點,秦陽都恨不能一把將曹子寧給掐死算了。這女人明明長著一張和曹子衿一模一樣的臉,怎麼就性格差別這麼大呢?

  「曹子寧,你到底搞什麼?」秦陽沒好氣的道。

  曹子寧看他一眼,面不改色,淡淡說道:「我走了。」說著話,就是起了身來,往外邊走去。

  秦陽愈發不爽,伸手一推將她推到沙發上,惡狠狠的說道:「耍我很好玩是嗎?」

  出乎秦陽意外的是,曹子寧居然一點都不生氣,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很好玩嗎?我為什麼要耍你?」

  若是曹子寧歇斯底裡,大吵大鬧,秦陽反而還覺得正常一點,畢竟他拿走了曹子寧的初夜,曹子寧怨恨他也是理所應當。

  偏偏曹子寧淡定的不像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不著惱不生氣,也就沒了破綻,反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見他不說話,曹子寧接著說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生氣,聲音很大的嗎?」

  秦陽氣不打一處就來,說道:「你是要故意激怒我對不對?」

  「是又怎樣?」曹子寧斜睨他一眼,挑釁道。

  曹子寧今天穿著一條及膝短裙,腰間束起,顯得腰肢盈盈一手可握,胸前更是鼓鼓隆起,波濤洶湧。

  她這時抬起頭看著秦陽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仰著,愈發使得胸部波瀾壯闊,很有幾分誘惑人的意思。

  秦陽當然知道曹子寧不是在故意誘惑自己,看了一眼,意興闌珊的說道:「沒事就算了,你走吧。」

  曹子寧忽然冷笑道:「有色心沒色膽。」

  秦陽懶的理會她,拉著一臉尷尬的曹子衿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坐下,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

  曹子衿說道:「我無聊過來喝點酒,本沒想過要叫你過來的。」

  秦陽笑了笑:「反正我也無聊,就陪你多喝幾杯,不過事先聲明,你絕對不能借醉勾引我,我這人最禁不起勾引了。」

  曹子衿吃吃一笑,翻了個白眼:「你想的美!」

  曹子寧見秦陽和曹子衿說話,渾然不在乎自己的存在,心中不由有些火氣,衝秦陽說道:「秦陽,你最好是記住你自己做過什麼事,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便是氣沖沖的離開了包廂。

  秦陽也沒去在乎曹子寧的態度,今天上當受騙,也是他自己傻,在嶺南這塊地盤,要是曹子衿真出了什麼事,以曹家的實力,根本就沒必要通知他,完全可以內部搞定。

  曹子衿看曹子寧氣沖沖的離開,有些不忍,說道:「秦陽,你誤會她了,她其實……」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陽給打斷了,秦陽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笑眯眯的說道:「不說她了,趁著氣氛不錯,我們兩個喝喝酒調調情,順便做點積極有意義的事情。」

  曹子衿接過酒杯,哭笑不得,說道:「你這人總是沒個正經,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

  秦陽笑呵呵的說道:「那你說說,我喜歡你什麼?」

  曹子衿粉臉微紅,白了他一眼,說道:「說真的呢,雖然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她是我姐姐,但她對我並不壞,你也對她態度好一點好不好?」

  秦陽倒不是不想和曹子寧修復關係,只是他莫名其妙的就拿走了人家的初夜,毀掉了人家的貞操,人家就算是再大度,也不可能輕易原諒他。

  笑了笑,秦陽說道:「她是你姐姐,我當然會對她態度很好,怕就怕她不喜歡我這個人,我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

  曹子衿嘆了口氣,幽幽說道:「也是,都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了,每次見面都是吵來罵去的,按理說,你們兩個的脾氣也沒這麼差勁啊,怎麼一見面就一點都控制不住呢。」

  秦陽心中惡寒,心想控制的住才怪。

  這吵來罵去還是最低級的,要是你哪天看到曹子寧拿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才知道事情有多嚴峻了。

  但這話自是不能對曹子衿說,隨口敷衍了兩句,說是性格不合,彼此犯衝什麼的,就是找曹子衿喝起酒來。

  好在曹子衿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沒多想,被秦陽一哄二騙,很快就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管了,一來二去,就是依偎進了秦陽的懷抱中,任由秦陽上下其手,四處點火。

  秦陽雖然人在明珠,但一來事情太多,二來被韓雪和顏可可嚴密監視著,和曹子衿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一想起曹子衿那令人銷魂蝕骨的滋味,就是有點控制不住,某一處蠢蠢欲動,恨不能提槍上陣,再吃一次。

  曹子衿的手摸到了秦陽那猙獰凸起的一處,嘻嘻一笑,立馬翻身而起,罵一聲色狼,說道:「你剛才說過要我不要借醉勾引你,那我也先說明一下,你也絕對不能勾引我。」

  秦陽沒臉沒皮的說道:「那我們就互相勾引,你覺得怎麼樣。」

  曹子衿呸他一口,趕緊坐的遠了一點,喝了一口紅酒,又是有點不樂,說道:「秦陽,說真的呢,你以後對姐姐好一點好不好,她也是因為我,才給你打的電話的。」

  秦陽愣了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子衿在他面前向來沒什麼立場,也沒想過要隱瞞什麼,便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說,聽完之後,秦陽暗叫苦也,原來還真是自己冤枉了曹子寧,難怪她剛才會那麼生氣。

  按照曹子衿的意思,因為梅州市爆炸一案,曹子衿一直都對他極為擔心,還想動用家族的關係調查此案,曹子寧表面上不肯答應,私底下卻是做了點事情,雖然最終沒查出來什麼,卻是見她一直都悶悶不樂,又不肯主動聯繫他,這才找著一個藉口,將他叫了出來。

  只是讓秦陽奇怪不已的是,曹子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居然主動給他創造與曹子衿相處的機會。

  難不成,她已經不介意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了?

  可是,可能嗎?

  稍稍一想,秦陽就是知道絕對不可能,且不說女人在這方面本就敏感小氣,再者,就算是再大氣的女人,也不可能對於自己的貞操一點都不在乎。

  要真不在乎,曹子寧也不可能守身如玉,二十多歲的年紀,還如此潔身自好了。

  說完之後,曹子衿說道:「秦陽,看在姐姐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你就跟她道個歉吧,好不好。」

  秦陽嘴角抽了抽,說道:「道歉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該說什麼。」

  曹子衿燦爛一笑,說道:「說什麼都可以啊,她又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女人,你哄女孩子這麼厲害,稍稍哄一下,讓她高興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秦陽一顆心重重一跳,看了曹子衿一眼,見她說這話表情安然,眼神純淨,情知她並沒有多想,也沒有若有所指。這才安了心,說道:「好吧,我試試,不過效果如何,我可不能保證!」

  曹子衿放下酒杯,拉著他的手臂讓他起身,推著往門口方向走,催促道:「去吧,加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8
第757章 有話好好說!

  羅曼酒店的內部酒吧開設在十樓,占地面積不算很大,兩百平米的樣子,裡邊的裝飾雖然豪華,很有匠心獨運之處,但以秦陽的眼光,也是看的出來,這不過是酒店內部附加的娛樂場地,本身並不會產生太多的價值。

  在這種地方開酒吧,因為場地限制等等因素,很明顯不會有太多的客人光顧,當然,能夠在這種地方開酒吧,也不會指望著酒吧能夠有多賺錢,純粹是拉攏酒店顧客的一種營銷手段罷了。

  甚至秦陽還隱隱想著,曹子寧既然能夠將一家純以女性顧客為主的富春山居會所打點的有聲有色,財源廣進,她的另外一層護士身份,在某些方面,又是有著天然而獨特的優勢,不缺眼光和手段,肯定不會將目光放在這麼一家不起眼的酒吧上,很有可能,這家酒吧,是曹子衿一時興起的產物,不然在羅曼酒店內部,耗費如此大的空間和財力人力,卻又難以產生與之相匹配的價值,實在是和曹家的商業世家唯利是圖的風格格格不入。

  秦陽卻是不曾想到他沒有猜錯,這家酒吧,的確是曹子衿一手促成的產物,純粹就是方便她和一幫朋友的玩樂。至於賺錢還是不賺錢,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曹家會賺錢的人那麼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感嘆一聲曹家家大業大,底蘊雄厚,不差錢。

  秦陽被曹子衿從包廂裡趕出來,才走幾步,就是看到曹子寧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喝酒,沒有太多猶豫,他徑直走了過去。

  就算是不按照曹子衿的意思,就今天這事跟曹子寧道個歉,本質上,他亦是不願意和曹子寧之間將關係鬧的太僵。

  隨意坐下,秦陽招了招手,讓侍應生送上幾瓶啤酒過來,侍應生看他一眼,又是看了曹子寧一眼,見曹子寧並不反對,猜測二人應該是熟人,這才麻利的送了幾瓶啤酒過來。

  秦陽開了一瓶啤酒拿在手上喝著,見曹子寧對自己不聞不問,低聲苦笑,說道:「剛才在包廂裡,子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我說了,雖然你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但我也不該對你發火。」

  曹子寧喝了一口紅酒,姿態算不得優雅,卻自有一股子貴氣,這大概是世家底蘊所培養出來的一種氣度,她冷冷一笑,直接說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來道歉的?」

  秦陽拿手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應該還不算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吧?」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點都不關心。」曹子寧的表情,愈發冷峻了幾分,說道:「你要道歉不是不可以,但接受不接受,則看我的心情。」

  「——」

  「是不是覺得大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曹子寧給自己倒了點紅酒,拿著杯子在手心把玩著,緩緩說道:「受不了你可以直接走開,我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秦陽苦笑,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而且,相比較於在富春山居那荒唐的一夜而言,她變得更加理性了,也因此,更加尖銳。

  搖了搖頭,秦陽說道:「我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過來道歉,自然會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一聲譏笑,曹子寧不假顏色的說道:「誠意在哪裡?」

  「你要怎麼做才能不生氣?」秦陽眯眼問道。

  「是指今晚的事情還是指以前的事情?」曹子寧冷冷說道。

  秦陽笑:「就今晚的事情。」

  曹子寧這才看他一眼,戲謔的說道:「以你的性格,骨子裡肯定認為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一定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我不應該放在心上,因為你本身就不會放在心上,如此一來,你還過來道歉,並不是因為你得罪了我,而是因為你要博得曹子衿的開心,那麼,這種事情,還有任何誠意可言嗎?」

  三言兩語之間,就是被戳破了心事,秦陽老臉微紅,發覺自己竟是有點不太會說話了。

  他不是沒有情調的男人,並非不清楚女人都是需要哄的這個道理,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任性的自大的,理性的感性的,美的醜的,只要哄的好,哄的開心了,便是萬事皆休。

  從這一點來看,女人其實都是挺容易滿足的。

  但曹子寧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透過現像一針見血的道出本質,不留任何餘地,這就間接證明,她對他的到來,已經有了戒備的心理,絕對不是那麼好哄的。

  秦陽也沒想要要隱瞞什麼,實話實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認為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情,畢竟是你先耍了我一把,我說話不中聽也是情有可原。要說有錯,兩個人都錯了,我不認為自己必須忍著讓著你。」

  「果然,你所做的這些,都是看在曹子衿的面子上!」曹子寧一錘定音,為秦陽的行為下了一個定論。

  秦陽沒有否認,淡淡說道:「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怎麼看我,你終究是子衿的姐姐,就這一點來看,我還是希望可以和你和平相處,我不希望讓她為難。」

  「因為一個女人去哄著另外一個女人,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很可笑?」曹子寧凝視著秦陽,聲音低沉的問道。

  聳了聳肩,秦陽說道:「說句你或許不太喜歡聽的話,大家都是一家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曹子寧抬手打斷,凌厲的盯著他,冷笑道:「你不用和我攀關係,我和你還沒熟到這種份上。」

  秦陽無語,心說你和我不熟還能和誰熟,別忘記了我連你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但這話絕對不能說,不然以曹子寧的脾氣,鐵定暴走。

  沉默了一會,秦陽說道:「你既然否認了我的為人,看來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既然如此,你提條件吧,如果我能夠做到的話,我一定為你做到。」

  話落音,曹子寧忽然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時候,那一張漂亮之極嫵媚之極的臉上,也沒有多少笑意,反而滿滿的都是譏諷之意。

  「你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甚至我還能做到你不能做到的事情,你倒是說說,我能提什麼條件?」曹子寧一隻手撐著桌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秦陽又是沉默,誠然,曹子寧這話雖然不太中聽,卻是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以曹家在嶺南的影響力,還真不需要他做什麼。

  想了想,秦陽說道:「我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

  曹子寧寸步不讓的說道:「你從來就沒什麼好說的。」

  秦陽就是有點不耐煩,說道:「就算是我有些方面做的不夠好,但你也不能全盤否定我過來道歉的誠意,這樣很有意思嗎?」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曹子寧紅唇微泯,聲音若呢喃,大口灌了一口紅酒,脖子仰起,高傲如天鵝,說道:「滾吧,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秦陽哭笑不得,哪會聽不出來彼此之間的談話已然變味,今天這事的確是小事一件,不說他沒放在心上,曹子寧大抵也不會死抓著不放,讓她芥蒂頗深的,還是發生在富春山居會所的那件事情。

  他將手中的啤酒瓶放下,凝視著曹子寧說道:「我都說過了,這一切都是誤會,你為何總是聽不進去我的話?」

  「誤會?浴室裡的事情也是誤會嗎?」曹子寧不甘示弱的對視著秦陽,咬牙說道。

  「浴室裡什麼事?」秦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還能有什麼事?」曹子寧就要拿那件事情來說說,陡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俏臉像火一樣燒紅了,隨即又轉成了蒼白色,她的手用力抓了抓桌角,神態已變得有幾分冷漠,淡淡說道:「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走吧。」

  秦陽低聲嘆息道:「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製造問題的,你這樣子讓我很為難。」

  曹子寧目露凶光,霍地站起,怒喝道:「你說我讓你為難,怎麼就不想想你對我做過什麼事情?」

  她的聲音抬高了八度,站起來之後,一腳踹在椅子上,很有些氣勢,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引起了陣陣輕聲討論。

  秦陽無語的看著曹子寧,都不明白她怎麼就失控了,卻也不想因此而讓彼此之間的矛盾變得更見尖銳,只得說道:「你坐下來,有話好好說就是。」

  「有話好好說?我看我跟你之間,從來就沒什麼好說的。」曹子寧氣勢洶洶的說道。

  果然,這般一來,更是讓無數酒吧內的客人遐想連篇,秦陽聽在耳中,不出所料,很多人都將他當成了不負責任的陳世美,更有一些人被曹子寧的美貌所吸引,暗中憤憤不平,估計要不是還不知道事態的具體狀況的話,都會有好些人要衝上來當護花使者了。

  秦陽向來就不認為自己的脾氣有多好,被人當猴子給看了,多少讓他心中有些不爽,一拍桌子,也是站了起來,凶狠的說道:「沒什麼好說的那也要說,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有道理,你給我坐下!」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8
第758章 哄女人是技術活!

  秦陽這一發作起來,氣勢凜然,隱隱給人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讓人心魂顫慄,曹子寧錯愕的看著秦陽,先是為秦陽突如其來的怒火而震驚,又是為秦陽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冷厲氣息所發怵。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秦陽,大概是萬萬沒有想到秦陽竟然有膽子衝她發火,但震驚過後,轉而來之的就是羞惱,大聲說道:「你說有道理不在聲音大,你自己的聲音這麼大做什麼?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嚇到我。」

  秦陽詫異不已,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發作起來有多可怕,曹子寧很顯然也有過驚悸之意,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照舊針鋒相對,且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趨勢。

  這讓秦陽好一陣頭疼,他不怕無理取鬧的女人,也不怕蠻不講理的女人,因為在他看來,再無理取鬧的女人也有個限度,再蠻不講理的女人也會有弱點,最怕的就是軟硬不吃的女人,偏偏,曹子寧就是此類女人中極品的極品,而且該死的是,她還占據道德的制高點,讓他縱有千百般手段也使不出力氣來。

  嘴角微抽,秦陽還真有點怕曹子寧借勢鬧事,只得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說道:「好了,我不該那麼大聲,你先坐下再說。」

  感受著秦陽掌心的熱度,曹子寧臉悄然一熱,連忙說道:「放開你的手,不要碰我。」

  話雖如此,卻還是坐了下來,一張臉更紅了些,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衝動,一不小心被人看了笑話。

  秦陽見她做出退讓,稍稍鬆了口氣,目光往酒吧內部一掃,說道:「抱歉了,一不小心打攪了大家喝酒的興致,大家喝酒,今晚我買單。」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起鬨,好幾個年紀不大的小男生更是吹起了口哨,其中一個笑嘻嘻的說道:「哥們,你女朋友真是正點,你就算不要,也不要讓人家生氣啊。」

  又是對曹子寧說道:「美女,你看看我怎麼樣?我跟你說,我這人就有一點,脾氣好,從來不惹女人生氣,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看如何?」

  「閉嘴!」秦陽低喝道。

  「喲,看著不怎麼樣,脾氣還挺大。」那男人一聲嬉笑,挑釁的看著秦陽,說道:「你不要的女人,難不成就不允許老子要了?信不信我分分鐘削了你。」

  「我說,閉嘴!」秦陽聲音一冷,目光如電,一眼看向那男人的雙眼。

  那男人只覺得遍體生寒,周遭空氣憑空下降了幾十度,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一般,身體禁不住簌簌顫抖起來。

  他只覺得身上冷汗不住的往下冒,滿臉驚懼的看著秦陽,如同見鬼了一般,不知為何,秦陽那一眼掃來,竟是讓他有一種窒息的絕望感,好像自己死掉了一樣,一張臉,更是蒼白如紙,無一絲血色。

  區區跳梁小丑而已,秦陽哪會管那家伙被嚇破膽後會不會造成什麼後遺症,這才坐下,沉悶的喝了一口啤酒。

  曹子寧看他一眼,又是看了那個家伙一眼,唇角勾起,不知為何,竟是有點想笑,看秦陽一本正經的叱喝那家伙閉嘴,十足是吃醋到癲狂的樣子,竟是讓她心頭微甜。

  但很快,曹子寧就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輕輕甩了甩頭,對秦陽說道:「我現在已經坐下了,你想怎樣?」

  曹子寧哪會看不出來那個試圖搗亂的家伙,被秦陽嚇的半死,但別人怕秦陽,她可不怕秦陽,而且,她是女人,還是秦陽對不起的女人,有著先天的優勢。

  秦陽又是喝了一口酒,用輕柔而堅決的聲音,低低說道:「大小姐,我明白,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是再恨我也是於事無補不是嗎?為何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

  秦陽難得的溫柔,使得曹子寧好一陣失神,心中悄然一慌,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就算是我要跟你談,又能談什麼?難不成你是要說要對我負責不成?」

  話一出口,曹子寧的眼睛都睜大了些,不知為何自己竟是會說出這樣的話。

  秦陽卻是沒有多想,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可以負責。」

  曹子寧雖然脾氣稍稍差了點,但國色天香,他並不介意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只是這話聽在曹子寧的耳中,卻是讓曹子寧面紅耳赤,低罵道:「你無恥。」

  秦陽呵呵一笑,說道:「話是你說出來的,又說我無恥,看來和你們女人講道理,真是自討苦吃。」

  「不是我說的,是你引誘我說的。」曹子寧急聲說道,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態度轉變了不少,不再張牙舞爪,而是能夠和秦陽說話了,即便這樣的話,並不是那麼心平氣和。

  秦陽也沒想過曹子寧會這麼放棄追究他的責任,就算是他想負責,大抵二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僅僅是負責就可以抹平的。

  更何況還有一個曹子衿阻隔在二人中間,根本就不允許二人有著太多想法,他拿手摸了摸鼻子,說道:「先不說別的事情,就談談剛才的事,我現在很認真的向你道歉,給個面子成不成,不然我在子衿那裡很難做人的。」

  曹子寧正詫異自己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此時一聽秦陽提起曹子衿,又是氣不打一處就來,這家伙的溫柔,根本就是障眼法,不由惱怒之極,恨恨的說道:「你想都別想,你難做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可別忘記了,你越難做人,我越開心。」

  秦陽委屈的看著她,說道:「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就這麼揪著不放,太不淑女了。」

  「你不是君子,我為何要淑女?」曹子寧針鋒相對說道,不知道為何,看到秦陽吃癟的樣子,她心底深處無比的興奮,好似終於欺壓到了秦陽一頭,打了一場勝仗一般。

  秦陽就是說道;「那好,從這一刻開始,我做君子,你做淑女。」

  「哼,休想!」曹子寧自認為自己才不是這麼好哄的,更何況,秦陽這家伙一點誠意都沒有,說來說去都是為了討好曹子衿,一點都不心甘情願,如此一來,她為何要好脾氣?

  「那你要怎麼樣呢?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秦陽挫敗的說道。

  「你不是一直很能耐的嗎?」曹子寧撇嘴說道。

  秦陽輕笑:「我這麼點能耐,哪裡能和大小姐你相比較,說句實話,大小姐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最有智慧的女人,我一點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就放我一馬成不?」

  曹子寧更是得意,卻咬定青山不放鬆,說道:「你讓我放你一馬我就放你一馬,當我是什麼人了?」

  「那你還是提條件吧。」秦陽無比沮喪的說道,一副任由宰割絕不還手的樣子。

  曹子寧看秦陽如此,成就感油然而生,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秦陽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只要能夠讓大小姐你開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曹子寧沾沾自喜的說道。

  秦陽揉了揉臉,說道:「你看看我這樣子,都快要愁死了,哪裡還有心思算計你什麼,你不算計我我就燒高香了。」

  曹子寧一想也是,這家伙會低三下氣,是因為要討好曹子衿,而如果自己一直要咬著不放的話,他肯定是雞飛蛋打,不得不低聲求饒的。

  心情一時大好,曹子寧說道:「那你先學三聲狗叫。」

  「啊——」秦陽目瞪口呆。

  曹子寧俏臉微紅,一想也是覺得這條件有點過分,不管怎樣,秦陽都是有身份的人,學狗叫這種事情太低級趣味了,便又是說道:「好了,我也不讓你為難,就剛才那個調戲我的家伙,你現在過去扇他一個嘴巴子。」

  秦陽為難的說道:「別人也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扇一個耳光會不會太嚴重了?」

  曹子寧冷笑道:「自己管不住嘴巴,活該被人教訓,我可不是好惹的。」

  秦陽於是點頭,起了身來,朝剛才那個說話的家伙走去,那人剛才被秦陽一嚇,還處於神游天外的狀態之中,沒能回過神來,這時見秦陽朝自己走來,一張臉又是變了幾變,就要問秦陽想做什麼。

  秦陽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將他扇倒在了地上,轉過頭去曹子寧說道:「大小姐,這樣子你該滿意了吧?」

  曹子寧眉開眼笑,用力點頭,說道:「你快過來,不要欺負人。」

  秦陽心底暗樂,心說我不欺負人你就欺負我,那對不起,我還是去欺負別人吧,一看曹子寧心態漸漸平和起來,心知自己以退為進已經收效到了效果,也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大步走回去,坐下說道:「怎麼樣,現在開心了吧。」

  「我開心不開心與你有什麼關係。」曹子寧翻個白眼,小兒女情態流露無疑。

  秦陽看的心中怦然一動,這女人安靜下來的時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尤物,只是可惜的是,彼此之間的關係鬧的這麼僵,能不能修復還是一個未知數,更不用說討得美人歡心了。

  趁著曹子寧心情還算不錯,秦陽趁勢追擊,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曹子寧臉上笑意愈盛,樂不可支,秦陽見火候差不多了,唯恐過猶不及,便是提出請曹子寧一起回包廂,和曹子衿一起喝幾杯。

  曹子寧這才臉色微微一變,詫異的說道:「秦陽,你剛才做什麼了,我的心情怎麼忽然變好了。」

  秦陽臉色隨之一變,暗道不好,忙說道:「我什麼都沒說,是大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我一般見識!」

  曹子寧用力放下酒杯,故態萌發,冷笑道:「誰說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了,快說,你剛才到底對我做什麼了?別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迷惑我!」

  秦陽不由叫苦不迭,說做了不對,說沒做,更加不對。

  他剛才不過是故意以退為進,示敵以弱,處處逢迎討好曹子寧,裝出一副無比頭疼的模樣,更是借那個多嘴的家伙的一番話,趁機發難,轉移曹子寧的注意力,讓她慢慢放下心結,以緩和彼此之間的矛盾,一連的恭維下來,果然讓曹子寧慢慢入轂,被他牽著鼻子走,幾乎忘掉了之前的不快。

  可沒想到曹子寧就是曹子寧,一時的忘我之後,很快就回過神來,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這都讓秦陽有種一頭去撞死的衝動。

  他奶奶的,他都十八般武藝全上了,居然還是沒能搞定這個女人,還有沒有天理啊!  
fish58019 發表於 2018-12-8 22:08
第759章 活色生香!

  曹子寧並不知道秦陽暗中使用的小手段,她只是吃驚於自己的變化,好似做夢一樣,不知不覺中心態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對這樣的變化,其實算不得有多排斥,只是,一來不想被秦陽看穿,二來,是不想就此就和秦陽一起回去包廂。倒不是說故意讓秦陽為難,而是不願被曹子衿看了笑話。

  以上幾種因素綜合使然,才會讓她猛的反彈,瞬間將彼此之間的關係再度推到了對立面。

  她不知道秦陽的想法,秦陽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秦陽此時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鬱悶的一口氣灌下一瓶啤酒,痛苦不堪的說道:「大小姐,你乾脆一刀殺了我算了。」

  曹子寧「呸」了一聲,說道:「殺人是犯法的,你當我白痴嗎?」

  「你不白痴,我白痴。」秦陽吶吶說道,轉瞬間,又是灌下去一瓶啤酒。

  曹子寧看著秦陽喝酒,心情莫名有點複雜,她雖然因為秦陽奪走了貞操一事而對之無比忌恨,但那樣的恨,她往往並不願意過去多想,只是本能的讓那種恨,轉化為一種力量,至於這股力量要用來做什麼,她並不清楚,只是單純的不想讓秦陽平白得了便宜罷了。

  而今晚的事情,她一開始也不是要與秦陽做對,純粹是因為不忍心看曹子衿胡思亂想,故意將秦陽叫過來,當然,因為過往的種種,說出來的話不會那麼好聽罷了,自然也有故意捉弄秦陽的意思。

  可捉弄之後,心情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愉悅,反而,還隱隱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至於說著狠話,離開包廂,其實也不是真的有多麼生氣,僅僅是不想讓自己顏面太過難堪,被人輕視。

  秦陽過來道歉,不管是不是因為曹子衿的原因,都是讓她極為意外的,要知道她雖然和秦陽接觸的不多,但因為某些原因,她調查過秦陽的資料,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比曹子衿更要了解秦陽。

  她很清楚秦陽此人為人強勢霸道,從不吃虧,高傲的很,也是因此,秦陽的道歉大出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有種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但她心思何其之聰慧敏銳,很快就想明白秦陽之所以會道歉,絕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曹子衿,這才會冷下心來處處刁難。

  這種事情,秦陽累,她更累,但骨子裡的傲慢使然,讓她憋著一口氣,不能讓秦陽輕易過關。

  此時聽到秦陽說他是白痴,已然表示秦陽徹底妥協,按理說,她應該興奮之極才對,可不知為何,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失落的很。

  這又是讓曹子寧很是茫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聽秦陽這話,張了張嘴,欲要說話,話到嘴邊,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所有的一切,都在心底深處化作一聲嘆息,拿起紅酒杯,給自己灌了一口紅酒,紅唇緊抿,流露出幾分倔強幾分迷惘。

  秦陽喝著酒,也沒有發現曹子寧細微的變化,或者說,這樣的氣氛中,他根本就發覺不了。

  如此一來,二人一人啤酒一人紅酒,你一杯我一瓶,沉默的喝著,不知不覺間,曹子寧消滅了一瓶紅酒,秦陽手邊,則是多了幾只空酒瓶。

  「來啊,再拿幾瓶啤酒過來。」秦陽一招手,對侍應生說道。

  曹子寧也是一招手,示意送一瓶紅酒過來。

  等酒送了過來,秦陽擰開啤酒蓋,說道:「大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喝啤酒你喝紅酒,我們的脾氣天生就犯衝,難怪總是難以做到和平相處。」

  曹子寧身體僵了僵,忽然有種落淚的衝動,她手一抬,將桌子上的酒瓶推倒在地上,大聲說道:「犯衝就犯衝,真當我很稀罕你嗎?」

  秦陽莫名其妙,這女人莫不是發神經了不成,好好的發什麼脾氣,還真是難伺候的緊,

  皺了皺眉,秦陽說道:「再拿幾瓶啤酒過來。」

  曹子寧橫眉看著他,鼻翼翕動,眼睛輕眨,秦陽這才發覺曹子寧有點不太對勁,吃驚的說道:「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曹子寧眼中噙著的淚水就再難抑制,簌簌往下掉落。

  秦陽下意識的伸過手去,抹掉她眼角的一顆淚水,說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

  曹子寧用力拍開他的手,大聲道:「你就是欺負我了。」

  「刷刷……刷刷……」

  四面八方的目光,再一次移了過來,秦陽頭皮一陣發麻,曹子衿還在包廂裡呢,這女人莫不是想要害死他不成?

  他無奈的說道:「就算是我欺負過你,你也不要當眾落淚啊,讓別人看到了多難看。」

  「不用你管。」曹子寧反手抹著眼淚,只是那眼淚越來越多,怎麼都擦不乾淨。

  秦陽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紙巾,說道:「大小姐,你為我流淚,我怎麼能不管,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誰為你落淚了,少在這裡臭美!」曹子寧抽抽噎噎的說道,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勁,又是說道:「你本來就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秦陽無語,一頭霧水,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是要自己負責任,還是不要自己負責任,你倒是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啊。

  好在,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曹子寧就走了,雖然未能成功的取得曹子寧的諒解,但曹子寧一走,還是讓秦陽大鬆一口氣。

  他起身回到包廂,曹子衿斜躺在沙發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正昏昏欲睡,秦陽看的一片溫馨,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

  才一坐下,曹子衿就睜開了眼睛,欣喜的說道:「秦陽,你回來了啊,姐姐怎麼樣了?」

  秦陽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上,用力吸了一口,苦笑道:「事情搞砸了。」

  「啊,就這麼點小事都搞砸了?」曹子衿呆了呆,說道:「姐姐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怎麼會這樣子啊,你剛才和她說什麼了?」

  見曹子衿好奇,秦陽就是隨口將剛才的情況說了說,當然,不該說的盡量不說,該說的盡量少說,當曹子衿聽到他扇了一個家伙一個耳光的時候,拍手大呼稱讚,再到聽到曹子寧被氣哭離開,又是一陣嘆氣,表情變化非常豐富。

  「姐姐都哭了,肯定是你故意氣著她了!」曹子衿為曹子寧打抱不平道。

  對於曹子寧為什麼會哭,到現在秦陽還是想不明白,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好話說盡,哄著她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故意氣哭她,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

  曹子衿振振有詞的說道:「你要是不欺負她她怎麼會哭,她又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掉眼淚的女人。」

  秦陽一想也是,曹子衿的強勢,他可是親身見識過的,說到欺負,也的確是欺負過,難不成,是因為那次發生在富春山居的事情?

  秦陽不敢多想,唯恐被曹子衿發現什麼破綻,說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你倒是想想,該怎麼讓她不生氣才好。」

  曹子衿拿手捧著下巴,仔細想了想,說道:「很為難啊,她脾氣倔強的緊,可不是那麼好哄的。」

  秦陽無奈的說道:「那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曹子衿說道:「要不這樣,下次有機會,你和她單獨見見,又不是什麼很大的誤會,估計說開就沒事了,放心吧,私底下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秦陽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但願曹子寧到時候不要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才好,不然就不是曹子衿安慰她,而是變成她安慰曹子衿了。

  說了一陣,也沒太多的頭緒,秦陽一支煙抽完,慢慢變得心不在焉起來,一伸手將曹子衿攬入懷抱中,說道:「今天這事都是你闖下的禍,現在想想該怎麼安慰我吧。」

  曹子衿嘴裡嬌呼一聲,身體綿軟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中,吃吃笑道:「那你說,要我怎麼安慰你?」

  秦陽笑而不語,曹子衿看他笑的怪異,哪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由埋怨道,「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氣走姐姐的,好趁機欺負我。」

  秦陽笑道:「你這話要是被她聽到了,不恨死我才怪。」

  曹子衿抿唇說道:「本來就是啊,你看看你,這麼猴急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誰都看的出來好不好?」

  秦陽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古怪的說道:「真的有這麼明顯?」

  曹子衿伸過一根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寫寫畫畫,說道;「不信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的臉上就寫了幾個大字,我要做壞事。」

  秦陽失笑,一低頭,尋著她粉嫩的紅唇輕輕吻了下去,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做也得做了,記住,是你勾引我的。」

  「唔……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曹子衿含糊不清的發出了一點聲音,很快就被秦陽吻的節節失守,嬌喘吁吁。

  秦陽前幾天經歷了梅州市爆炸一案,今天又是遭遇了圓桌騎士,心弦始終繃的緊緊的,雖然有曹子寧的不愉快在先,也是很快拋之腦後,專心品嘗起曹子衿的美味來。

  曹子衿對他無一絲的免疫力,輕輕一碰,就是化成了一灘春水,嬌軀輕顫,任由秦陽予取予求,包廂內,很快就響起了靡靡之音。

  秦陽抱起曹子衿跪在沙發上,從她的身後發起猛烈的衝擊,曹子衿只覺得自己如同一葉漂浮在大海中的扁舟,神智潰亂,搖頭晃腦,一頭秀髮甩開,嘴裡咿咿唔唔的發出聲聲凌亂的音節。

  那聲音,聽在秦陽耳中,不吝於世上最美好的仙樂,愈發賣力,帶著曹子衿一起享受那種欲生欲死的滋味。

  二人正做的忘我,誰都沒有發現,包廂的門,悄然之間,被人從外邊推開了,門推開,曹子寧從外邊走了進來。

  她心神紊亂,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包廂裡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哭哭啼啼的離開了,實在是便宜了秦陽又損害了自己的形像,指不定被秦陽一說,往後曹子衿會怎麼嘲笑自己。

  正是抱著這種念頭,她去而復返,只是回來了也心思無比複雜,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面對秦陽。

  曹子寧進入包廂,幾步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才看到包廂裡兩道重疊在一起赤條條的人影,她的眼珠子驀然睜大,失聲尖叫。

  伴隨著她這麼一叫,曹子衿也是一聲忘我的大叫,快活到了一個極致,而秦陽則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小姑奶奶,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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