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戰國征途 作者:木林森444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27 00:16: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63 14463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0章 求親(一)

  轉眼高原就在靈壽住了八天的時間,遷移到靈壽的工匠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五大作坊都已經開使運作。而申慎也成功的接管了靈壽的政務。當然,高原的妻妾們也都把自己對住所的要求想好寫下,交給了郭宸,由郭宸來安排施工製作。

  不過雖然眾妻妾們各有不同的要求,但總體來看,都在合理的範圍以內,誰都沒有提出過份的要求來,這主要還是因為高原雖然不主張節用,但也一向不喜歡太過奢華,只要過得舒適、安全也就夠了,不然以代郡的財力,高原早就可以開始著手擴建自己在代郡的府邸了。像藺文淸每個月要經手上千鎰的黃金,但在高原府裡的用度物品,還不如她以前在趙國經商時用得高檔奢侈。

  見這一趟出行的目的基本都達到了,高原也決定返回代郡去,等著靈壽城的主體工程全部完工以後,再正式搬遷到靈壽來定居。

  於是一行人馬離開了靈壽,轉回代郡。一路倒也十分平靜,八天之後,高原等人又回到了代郡。

  雖然這一次高原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是十分少有的全家出動,因此留守代郡的甯戚帶領著眾官員出城迎接高原一行。不過高原卻發現,在歡迎的人群中,居然還有淳于博和張良兩人。

  高原也大為意外,因為他並沒有下令讓兩人回代郡,只是給了他們將當大的自主權,不知道他們兩人為什麼突然回到代郡來,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已怎麼沒有接到消息。不過兩人既然回來,一定是有事情要向自已通報。

  甯戚等人向高原見過禮之後,淳于博和張良才來到高原的面前,高原才道:“淳于先生,孑房,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良道:“回稟主公,我和淳于先生是在昨天回到代郡,有好消息要向主公通報,齊楚兩國都打算派出使臣到靈壽,呈交國書,慶賀主公稱王。”

  高原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既然齊楚兩國都派出使者來靈壽慶賀,還要呈交國書,也就表示齊楚兩國承認了自已稱王的舉動,雖然高原稱王並不會看齊楚兩國的臉色行事,但能夠得到齊楚兩國的認可,還是值得高興的,因為這樣可以繼續維持三國的同盟關係,而且現在自己還是需要這樣的同盟關係。

  至於三國組成合縱進攻秦國,高原到並不抱以多大的指望,因為高原知道,在齊楚兩國中,都有龐大的親秦勢力,讓齊楚兩國承認自已稱王容易,但要兩國參與合縱,出兵伐秦,就難得多了。看樣子淳于博和張良兩人回到代郡,就是為了向高原報告這個消息。

  因此高原道:“兩位辛苦了,請兩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會請兩位到府裡來詳議。”

  張良向高原施了一禮,轉身離開,而這時淳于鐘秀過來,給淳于博施禮,道:“爹,您回來了。”

  淳於博微微一笑,道:“鐘秀,這次草原之行如何,可好玩嗎?”又轉向高原道:“小女沒有給武安君添麻煩吧。”

  高原道:“淳于先生說哪裡話,這一次草原之行,鐘秀……淳于小姐是幫了不少忙啊。”

  淳于鐘秀聽高原差一點說漏了嘴,也禁不住面上一紅,忽然想到自己這一段時間都裡住在高原的府裡,而淳於博是昨天回到代郡,肯定知道自已這段時間沒有住在館驛裡,雖然說自己以前也客人的身份,單身在其他人的府邸裡居住過,但高原府裡的人可都沒有把自己將客人。而淳于鐘秀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由其是這一次出靈壽視察,連自己在靈壽王宮裡的住所都選好了。

  而這時見了淳於博之後,淳于鐘秀也不禁有些心虛起來,畢竟以前她對高原的情誼一直都埋藏在心裡,還從來沒有對淳於博提過,只是這一次草原之行,兩人才徹底捅破這一層紙,淳於博還不知道。

  雖然淳於博對淳于鐘秀的事情一向不過問,但婚姻大事,不同於尋常小事,儘管平時父女聊天,淳于博對高原十分讚賞,但並不表示就會願意將淳于鐘秀嫁給高原。要知道高原己有五名妻妾了,淳于鐘秀嫁過去,只能為妾,淳于鐘秀到是不在意,但淳於博的態度如何,還不得而知,因此淳于鐘秀的心裡也頗為忐忑,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答應自己和高原的事情。

  淳於博呵呵一笑,道:“武安君,在下就先行告辭,明天再來拜會武安君。”

  這時李瑛鴻道:“淳于先生,因為前一這段時間鐘秀小姐一個人在代郡,住在館驛中多有不便,因此我們已邀請鐘秀小姐在府裡居住,這段時間我們和鐘秀小姐相處甚宜,希望還能夠和鐘秀小姐多盤桓一些時日,還請先生能夠諒解一二。”

  淳於博拈著鬍子,笑道:“難得夫人這樣成心邀請,其實鐘秀跟著我住在館驛,也多有不便,如此就請武安君,還有夫人多照顧鐘秀。”

  李瑛鴻向淳于博施了一禮,道:“多謝淳于先生。”然後拉著淳于鐘秀,笑道:“鐘秀,跟我們一起走吧,淳于先生都已經答應了。”

  淳于鐘秀雖然一向端裝大方,但這時也恨不能找個地縫躲起來,不過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李瑛鴻算是給自己解了圍,暫時至少可以不用面對父親。其實李瑛鴻到沒想那麼多,因為她每天都要和淳于鐘秀一起練武,當然是讓淳于鐘秀繼續住在府裡方便一些。

  眾人都告辭以後,高原和眾妻妾們轉回到自己的府邸裡,雖然這一次出去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但因為是全家出動,雖然家裡也有人照看,但毎個人隨身都帶了不少衣服物品,因此回家之後,眾人都要清理自己的行李物品,也是好一陣忙碌。

  等到眾人收拾完畢,天色也己不早,晚飯己經準備好了。高原和眾妻妾們圍坐在一起吃飯,其他的妻妾們都談笑風生,有說有笑,只有淳于鐘秀心不在焉,只吃了小半碗飯,就向眾人告退離席。

  高原有些奇怪,轉頭問李瑛鴻道:“鐘秀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路途辛苦,身體不舒服。”

  李瑛鴻也不觧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一回到府裡,鐘秀就有些不對勁,也許真是不舒服,等一會兒讓醫師給她看一下。”

  藺文清在一邊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也真是的,這都沒看出來嗎?鐘秀不是身體不適,而是有心事。”

  高原道:“有什麼心事,是不是想到館驛去陪淳于先生,他們父女兩人也有大半年沒有相見了,確實應該讓他們父女團聚。”

  藺文清翻了翻白眼,高原在有後時候也確實夠遲頓的,道:“夫君怎麼犯糊塗了,雖然鐘秀連在靈壽的住處都已經選好了,但現在她住在我們府裡,主不主,客不客的,算什麼,而且淳于先生已經回來了,鐘秀心裡自然不舒服,夫君還不趕快去見淳于先生,把鐘秀的事情說定,免得她患得患失。”

  高原聽了,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對,雖然說自己家裡己經不拿淳于鐘秀當外人了,但未來的老丈人還沒點頭啊,淳于鐘秀心裡當然會不安,因此心事重重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這也並不是高原遲頓,雖然現在高原有五名妻妾,但除了李瑛鴻之外,其他的妻妾都是無父無母的人,當然不用去詢問父母的意見,只要自己同意就行了。像耿燕羽和劍舞姬,更是連她們自己的意見都省了,而李牧亡故得早,因此高原並沒有多少和老丈人打交道的經驗。

  而李瑛鴻對此更是兩眼一抹黑,她邀請淳于鐘秀住在府裡,是因為每天要和淳于鐘秀練武,到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幸好是藺文清精通世故,這才提醒了高原。

  得知了淳于鐘秀興致寥寥的原因之後,亍是高原也匆匆吃完了飯,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去找鐘秀去了。”

  說完之後,高原立刻離開了餐廳,來到淳于鐘秀的房間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淳于鐘秀將房門打開,見是高原,也不由得有些意外,道:“武安君,有事嗎?”

  高原道:“鐘秀,趕快更衣吧,和我一起出去。”

  淳于鐘秀怔了一怔,道:“天都這麼晚了,武安君這是要到那裡去,為什麼又要我和你一起出去。”

  高原笑道:“我要到館驛裡去拜訪淳于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出呢?”

  淳于鐘秀呆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高原在這個時候去拜訪淳於博,又要帶上自己,不用問自然是準備去向淳於博提親。本來回房之後,淳于鐘秀不僅患得患失,同時也有些埋怨高原,沒有體諒自已的心情,但現在高原要帶她去拜訪淳於博,心裡頓時又驚又喜又羞,一時竟呆住了。

  高原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發什麼呆啊,難道不想去嗎?如果是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淳于鐘秀猛然回神來,趕忙道:“怎麼會不想去,決不能算了,今晚非去不可……”說到這裡,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竟不住連耳根都發起熱來,急得跺了跺腳,道:“武安君,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說完之後,趕忙又回到房裡梳妝打扮起來。

  儘管淳于鐘秀說一會兒就好,但還是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整妝完畢,而就在兩人出發的時候,李瑛鴻讓人送來了一百對白璧,和一百匹綢絹,因為去提親那有不帶聘禮的,禮重禮輕無所謂,但禮數一定要盡到才行。

  高原見了,這才發現自己差一點又忘了一件大事,幸好是李瑛鴻還記得,來不然可丟人大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1章 求親(二)

  淳於博接到了通報之後,也親自趕到館驛的門口迎接高原的到來。

  高原下馬,向淳于博深施了一禮,道:“淳于先生,深夜打擾,多有不便,還請先生見諒。”

  淳於博微微一笑,道:“這麼晚了,武安君還親自到館驛來,一定是有大事,請進來說話吧。”

  這時淳于鐘秀也從馬車上下來,欠了欠身,道:“爹。”低下頭去,不敢和淳於博的目光對視。

  而淳於博似乎沒有注意到淳于鐘秀的異常狀態,只是笑了一笑,向淳于鐘秀招了招手,道:“來,都進來吧。”

  眾人進到館驛裡,分賓主在矮榻上跪坐,不過淳于鐘秀這一次坐到了淳於博的身邊。館驛的僕人送上茶之後,退了出去,淳於博這才道:“不知武安君深夜到訪,有什麼事情?”

  高原在座位上長跪而起,向淳於博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淳于先生,我對淳于小姐的才學品識十分愛慕,願與淳于小姐終身為伴,希望先生能夠將淳于小姐下嫁。”

  淳於博拈了拈胡孑,轉身對淳于鐘秀,笑道:“鐘秀,你願意嫁于武安君嗎?”

  這時淳于鐘秀正低著頭,目光只敢盯著眼前的矮榻,心跳加速,耳根發熱,聽了淳於博的說之後,禁不住全身一震,這才抬頭看了淳於博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道:“爹,女兒願意的。”

  淳於博微微點頭,這才回過頭來,對高原道:“武安君,即然鐘秀願意,那麼我自然不會反對,就將鐘秀嫁于武安君為伴。”

  高原又向淳于博施了一禮,道:“多謝先生。”

  而淳于鐘秀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低低又道了一聲:“爹。”

  淳於博輕輕的拍了拍淳于鐘秀的肩膀,道:“終於把你嫁出去了,從此之後,爹也總算是了結了一件心事。”又對高原道:“武安君,鐘秀從小喪母,自幼就跟著我遊歷各國,雖然說有些許微名,但這十幾年來,一直流離顛沛,飽經風霜,居無定所,我身為人父,卻沒有盡到為父之責,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她。”

  聽到淳于博提到母親,淳于鐘秀的心裡也不禁一顫,斜倚在淳于博的左臂上,道:“爹說哪裡話,女兒……”忽然聲音哽咽淳於博輕輕攬著她的肩頭,又對高原道:“以後還請武安君能夠好好善待鐘秀,否則我可真無言去見她的母親。”

  高原見她們父女真情流露,心裡也頗為感動,道:“先生儘管放心,我絕不會讓鐘秀受半點委屈。”頓了一頓,道:“不過先生以後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淳於博呵呵一笑,道:“可是你還稱我為先生啊。”

  高原怔了一怔,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對淳於博以大禮參拜,道:“見過岳父大人。”雖然高原已經有五名妻妾,但還從來沒有用過“岳父”這個稱呼,就是和李瑛鴻成親之後,仍然稱呼李牧為大將軍,因此這時稱淳於博為“岳父大人”也覺得頗有繞口。

  淳于鐘秀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眼珠,但心裡卻更多的是喜悅,淳於博既然同意了自己和高原的婚事,那麼就再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這時高原又道:“岳父大人,我和鐘秀的婚事雖然定下,但我想還是等到遷移到靈壽,稱王之後再正式舉行婚禮,迎娶鐘秀,那時也好給鐘秀一個正式的名份,總不能委屈了鐘秀。”

  因為現在高原還是用的武安君的名號,並己經有了李瑛鴻為正室夫人,而這個時代還沒有三妻四妾的制度,除了正室夫人以外,其他都是姫妾,因此如果淳于鐘秀現在嫁給高原,也只能作為妾室。儘管在高原府裡,眾妻妾之間相處十分和睦,但淳于鐘秀的身份畢竟和藺文清、雲瑤不同,藺文清雖然豪族出身,但是寡居再嫁;雲瑤則是一個普通村姑,她們嫁給高原為妾,到也沒什麼。而淳于鐘秀的名聲、材學,只要不是嫁入王室,無論是和誰成親,絕對都是當正室夫人的不二人選,就算淳于鐘秀不在乎名分,但對淳於博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而如果高原稱王之後,情況就不同了。雖然這個時代的後宮制度還沒有那麼複雜的等級,但也分為王后,王妃、側妃、姬妾等等,因此高原稱王以後再迎娶淳于鐘秀,雖然不能立她為王后,但也可以她封為王妃,這樣在名份上當然要比當妾好得多了。

  淳於博當然知道其中的不同,點了點頭,道:“高原,還是你想得周道,就按你說的做吧。”又對淳于鐘秀道:“不過鐘秀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了。”

  淳于鐘秀抓著淳於博的手臂,一陣搖晃,嬌嗔道:“爹,你還再笑話我嗎?”

  淳於博呵呵笑道:“我可不是笑話你,而是怕你等不及了。”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高原又命人將聘禮搬進來,而淳於博也沒有拒絕,將玉壁絹綢都收下來。

  這時高原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岳父大人和鐘秀早些休息吧。”頓了一頓,又道:“明天我會給岳父大人安排一套府邸居住,今夜只能讓岳父和鐘秀暫時在館驛裡將就一夜。”雖然淳于鐘秀是和高原一起來的,但那時淳于鐘秀還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高原府裡,現在兩人算是正式訂親了,淳于鐘秀自然再不便住在高原府裡。另外她們父女數月未見,又剛剛訂下了婚事,肯定有一些話說,因此高原才讓淳于鐘秀留下來。

  淳於博揺了搖頭,道:“高原,不必這麼麻煩了,我本來就是居無定所,隨遇而安的人,住在那裡都一樣,就住在館驛裡,到也沒什麼不便的,而且你馬上就要遷移到靈壽去,因此不必再給我安排府邸。只是鐘秀住在這裡,倒是有些不便,不過你和鐘秀都不是俗世男女,也不必在乎這些什麼繁禮俗節,既然鐘秀己經住在你的府裡,也就不用再搬出來,今晚她就在館驛裡住一夜,清理她的隨身物品,明天還是讓她住回到你的府裡去吧。”又轉頭看了看淳于鐘秀,笑道:“何況就算是鐘秀人在這裡,但恐怕心早就飛走了。”

  其實淳于鐘秀也不想搬出高原的府邸,但聽了淳於博的話之後,又是一陣嬌嗔羞話,抱著淳於博手臂亂搖一陣,盡顯女兒嬌態。讓高原看得呆住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淳于鐘秀總是一副儀態端妝,優雅大方的樣子,還從來沒有見過淳于鐘秀這樣嬌俏嫵媚的一面。

  淳於博又拍了拍淳于鐘秀的後背,笑道:“高原,時候不早了,就不挽留你。鐘秀,現在就勞你送高原出去吧。”

  淳于鐘秀這才起身,來到高原面前,低聲道:“我送你出去。”

  高原也站起身來,向淳于博施了一禮,道:“岳父大人,我就先告辭了。”然後才和淳于鐘秀一起走出館驛。

  來到館驛門口的時候,淳于鐘秀才道:“武安君,請告訴瑛鴻,明天一早我就回……”

  高原一把掩住了她的嘴,笑道:“還叫我武安君嗎?我都已經改口叫你爹岳父了,你是不是也該改變稱呼了呢!”

  淳于鐘秀的臉上一紅,但眼中卻射出了無限的深情,低低道:“夫君。”

  高原輕輕把淳于鐘秀摟在懷裡,道:“這才對了。”

  淳于鐘秀伸出雙臂,勾住了高原的脖孑,將動人的嬌軀緊貼著高原,道:“從此以後,你就是鐘秀的夫君。”

  高原的雙手圍抱在淳于鐘秀,用力將她緊擁,讓自己和她之間再無間隙,低下頭去,吻住了淳于鐘秀的雙唇。淳于鐘秀的身體僵了一僵,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暢開身心,完全接納了高原的熱情擁吻,並且熱烈迎合起來。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不過淳于鐘秀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孑,當然不是高原的對手,在激烈的唇舌交纏,還有身體摩擦的動人感覺之下,很快就密失了意識,完全由高原控制,就連高原在她身上大肆活動也沒有覺察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淳于鐘秀已是嬌喘吁吁,全身酥軟,雙手無力的搭在高原的肩上,全身在倚在高原的懷裡,如果不是高原抱著,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同時只覺心跳加距,連耳根都燙得驚人,頭腦中還充滿了被高原肆意侵犯的動人感覺,但只想被高原這樣摟著,不想分開。

  又過了好一會兒,淳于鐘秀才恢復了一點,免強能夠站得穩,高原這才道:“鐘秀,我先走了。”

  淳于鐘秀在高原的肩上捶了一拳,道:“夫君,鐘秀被你害死了,今晚肯定睡不著了。”

  聽到這樣誘惑的話,高原也差一點忍不住要把淳于鐘秀馬上正法了,不過高原到底是自製力很強的人,在又一番熱吻之後,才免強放開了淳于鐘秀,道:“鐘秀不是明天就要回來嗎?只用忍耐一天就行了。”

  雖然還是處孑,但淳于鐘秀並不是不知男女之事,聽了高原的話之後,心跳再度加距,免強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道:“明天,就是明天……”然後猛然用力將高原推出了大門,而自己靠在門邊,喘了好半天,等到臉上的火熱消退之後,才回到館驛裡。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2章 合縱(一)

  第二天一早,高原立刻招見張良和淳於博,瞭解他們兩人這次出使齊楚兩國的情況。

  聽兩人講說了這幾個月的經歷之後,高原才知道,這一次齊楚兩國能夠承認高原稱王,並維持三國的同盟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

  在這近十個月的時間裡,淳于博和張良主要是在齊國活動,兩人首先在齊國會同齊國的大司馬安平君田克臧,還有楚國的使臣項棟、項梁兄弟一起,商討組成三國同盟,甚至是組成合縱伐秦的事情。

  不過在齊國朝野,對於全面和秦國為敵,還是有相當大的阻力,因為齊國奉行與秦國交好,與列國友善,不參與列國戰爭的國策己有四十餘年,也享受了四十餘年的太平生活,因此大部份人都不想有任何改變,希望能夠把這種局面永遠維持下去,儘管有一些有識之士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知道這種太平局面是不可能長期維持下去,等秦國滅亡其他諸國以後,齊國也難以倖免,但有這樣見解的人,畢竟只是少數,想要改變齊國的這種惰性思想,並不容易。

  在秦國吞滅三晉以後,齊國到是感覺到了一些威脅的氣息,有點緊張起來,但隨著高原擊敗秦軍,又呈現出均勢局面,於是齊國上下都鬆了一口氣,又陷入了惰性中。

  另外代齊楚三國商討組成的同盟,甚至合縱,秦國也沒有閑著。秦國在齊國設置了大量的諜報人員,並且和不少齊國的高官豪族有密切的交往,因此這樣的消息可瞞不了秦國。

  而秦國當然不希望看到代齊楚三國組成合縱,於是也派遣姚賈、頓弱兩人以秦國使臣的身份,公開來到齊國活動,並且還帶著數千鎰黃金的活動經費,破壞三國的同盟。首先自然是找到了齊國的國相後勝,送給後勝千鎰黃金,請後勝設法,阻止齊國加入抗秦的聯盟。同時還向齊國提出秦齊連橫的計畫來。

  “連橫”是在戰國中期,秦國為了破解東方諸國合縱而施行的對策,簡單來說,就是和齊國結成同盟,使東西連成一條橫線,將列國南北分割開。

  其實後勝本來就不贊同齊國和秦國為敵,一方面這幾十年來,他從秦國那裡得到的黃金超過了萬鎰,有道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和田克臧爭權奪利,因此凡事田克臧贊同的事情,後勝當然要反對。不過田克臧的背後有代楚兩國支持,後勝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韜光養晦,但在得到了秦國的支持以後,後勝立刻積極起來,和田克臧針鋒相對,反對齊國加入抗秦的同盟。

  後勝把持齊國的朝政己有三十餘年,在齊國根深蒂固,同黨眾多,在朝中的勢力要遠大于田克臧,因此頓時將田克臧給壓了下去。不過田克臧畢竟掌握著齊國的軍權,後勝雖然能在朝中壓制住田克臧,但卻無法徹底返倒田克臧。而在這個時候,齊王建的態度就成了關建,如果齊王建倒向那一方,那一方就會占到絕對的優勢。

  但齊王建偏偏就是不表態,只是以同樣的禮節接見了代楚秦三方的使者,但實質意義的話卻什麼都不說,而對後勝和田克臧的追問,也都是打哈哈顧左右而言他。最後乾脆稱病躲在王宮裡,後勝和田克臧也拿他沒有辦法。

  齊王建的才智雖然不高,但也不是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因此他才默許田克臧暗中和代郡、楚國暗中結好,並且以商業經營的名義,給代郡提供物資,為楚國的物資轉運提供方便,支援代軍對秦作戰,但要和秦國徹底翻臉,齊王建還拿不出這樣的勇氣來,在公事面上,齊國卻從來沒有和代郡、楚國結成同盟的意思,依然保持著與秦國交好,與列國友善的國策。

  其實齊王建的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齊國在表面上仍然和各國交好,但在暗中支助代郡抵抗,只要代郡能夠擋住秦國,也就可以保證齊國的安全了。

  結果齊王建當起縮頭烏龜,各國的使者也沒有辦法,淳于博和張良商議決定,暫時離開齊國,先到楚國去一趟,如果能夠先和楚國談好同盟的事情,再回齊國來,或許能夠給齊國施加壓力,迫使齊國加入同盟來。而田克臧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派長子田瞻隨淳于博、張良一起出使楚國。

  楚國對於組成聯盟抗秦的態度,明顯要比齊國積極得多,這主要還是歷史的原因,自從秦國經商鞅變法強盛起來之後,楚國就一直被秦國壓著暴打,可謂是仇恨累累。雖然趙魏韓三國吃過秦國的虧並不比楚國少,但這三國偶爾還能找回一點場孑,趙國就不用說了,魏國在信陵君當政時,也曾兩次打敗秦國,而韓國雖然沒有單獨打敗過秦國,但跟在趙魏後面,也撿過一些便易。

  只有楚國在與秦國的對抗當中,只有吃虧的,還從來沒有占過一點便易,被秦國打得三易都城,東遷千餘裡,將楚國的發祥之地都丟了,就連國君楚懷王都被秦國所騙,自投羅網,客死在異鄉,因此楚國人對秦國的仇恨,可真不是一點半點,和後世的巴以之仇,也不呈多讓。在另一時空裡,楚國被秦國所滅之後,還喊出一句“楚雖三戶,滅秦必楚”的口號。

  儘管在楚國也有不少親秦的權貴世族,如昭、屈、景三族都主張和秦國交好,但卻不敢明名張膽的提出來,因此與代郡聯盟抗秦的事情,至少在表面上無人敢反對,在幾年以前,親秦的昭、屈、景三族只能以代郡勢力,與楚齊聯合,是欲借楚齊之力抗秦自保,並非為楚之利為由,反對和代郡結盟。

  但經過大樑之戰、代秦之戰以後,證實代郡完全俱備抵抗秦國的實力,這一來昭、屈、景三族也就沒有足夠的理由勸阻楚王負當,拒絕組成三國同盟。再加上項氏一族的極力促成,因此淳于博和張良作為代郡的代表,來到楚國之後,也受到了楚王負當的熱烈接待。

  不過提到將同盟上升到合縱,共同出兵進攻秦國時,楚王負當還是有一點猶豫,他到不是反對出兵攻秦,畢竟楚王負當也希望能夠收復楚國的舊都,中興楚國。不過合縱伐秦,也是一件大事,歷次合縱伐秦,楚國都頗為積極的參與,一度還擔任了合縱長。但合縱攻秦的效果卻並不理想,就是因為參與合縱的各國各懷鬼胎,還有的扯後腿,楚國當了合縱長不僅沒撈到什麼好處,反而還吃了不少虧,不僅要擔付大量的軍費,還遭遇秦國的強烈報復。直到信陵君出世,組織了兩次合縱伐秦,才取得勝利。不過那二次都是信陵君的個人威望和能力,並沒楚國什麼事。

  因此楚王負當對於再次組成合縱伐秦,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怕再吃虧,畢竟現在的楚國可經不起折騰了。而昭、屈、景三族則是以齊國還沒有同意加入合縱為由,力勸楚王負當不要輕易決定。

  當然,這樣的意見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為代楚之間並沒有領土直接接壤,必須要通過齊國來聯絡,因此如果齊國拒絕加入合縱,那麼只有代楚兩方組成的合縱,也就沒有多少實質的意思。

  於是楚王負當招見代齊兩國的使臣,表示只要齊國同意加入合縱,那麼楚國也願加入,但如果齊國不表態或拒絕加入合縱,那麼楚國也不會加入合縱。而對楚王負當的態度,一力促進三國同盟合縱的項氏對此也沒有異議。而是建議楚王負當再向齊國派出使臣,力爭促成齊國同意,組成合縱。

  不過楚王負當對兩國的使臣仍然十分禮遇,不僅以隆重的禮節代齊使臣離開楚國,同時還贈送給他們許多禮物。

  一行人又回到齊國的都城臨淄,而就在這時,淳于博和張良收到了代郡的消息,得知高原打算稱王,因此現在兩人的任務是要讓齊楚兩國承認高原稱王,而組成三國同盟合縱,只能先放一放。

  於是淳于博和張良首先與楚國的使臣項棟商議,項棟對高原稱王到沒有反對意見,而且他認為高原早就應該稱王了。同時也表示自己馬上就回楚國去,說服楚王負當,向靈壽派出使者,慶賀高原稱王。

  而楚國國內,對於高原稱王的舉動到並沒有多少反對意見,一來是因為楚國的文化和其他各國的文化有些不同,受傳統影響較小,在春秋時代,楚國就己經稱王了,因此高原稱王,在楚王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二來是現在楚國有求于高原,畢竟只有高原才有能力抵擋秦軍,楚國可不想在這些虛禮方面得罪高原。

  楚王負當立刻決定,派項棟、項梁兄弟為使臣,攜帶著國書,組織使團,出使靈壽,慶賀高原稱王,並且還準備了大量貴重的禮物。另外還命令楚國的附庸小國都派出使者,隨楚國的使團一起出行。

  這幾年來,代郡的紙、書等商品也有不少流入到楚國市場,引起了楚國商人的注意力,另外還有一些楚國人對高原的傳奇經歷感興趣,都想借這次高原稱王的機會,到靈壽去一趟。因此有不少楚國的世族豪強都要求加入使團,到靈壽觀禮。

  不過舉行這些稱王、即位的儀式大典,到場的人觀禮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因此項棟、項梁兄弟也沒有拒絕,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組成了一個超過千人的龐大使團。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3章 合縱(二)

  不過高原將要稱王的消息在齊國卻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因為齊國本來就是天下學者聚集的地方,而且齊國官府對言論學術一向十分開放,不忌言論,因此各種觀點在齊國都可以發表,對高原稱王的態度自然也是多種多樣,有人反對,有人贊同,有人大罵高原,說高原是大逆不道之舉,也有人盛讚高原,認為高原可以開創一個新的時代;當然還有人借題發揮,哀歎人心不古,禮崩樂壞,反正是什麼觀點都有。

  但總體來說,主要還是分成兩大類,一旦贊同,一是反對,反對高原稱王的人,大部份都是儒家學者,其實這也並不意外,因為儒家一向就是傳統和秩序的維護者,高原在代郡殺死趙王嘉,自立為武安君,在儒家學者看來就己經是叛逆之舉,更匆論稱王了。而且齊國本來就是儒家的發祥地,儒家的兩位宗師孔子、孟子都是魯國人,而現在魯國的地方都己屬於齊國。因此齊國自然也成了儒家學說的大本營。

  高原稱王的消息一傳到齊王,儒家學者立刻就炸了鍋,有人招開演說,有人撰寫文章,還有人上書齊王肂,一致譴責高原的稱王之舉,要求齊國拒絕參加高原的稱王儀式,甚至還有人要求齊王建,全面停止和代郡的所有來往,和代郡徹底斷交,更有人提出,齊國應該與秦國聯手,維護大義,共同出兵,消滅高原。

  而相比之下,贊同高原的人雖然也有不少,在因為缺少像儒家這樣一個大學派的集體態度,因此在聲勢上要比反對派差了不少。

  其實是國相後勝,抓住這個機會,大造輿論,一面攻擊高原,一面又把矛頭引向安平君田克臧,因為田克臧是一力主張和高原交好的人,高原稱王不對,田克臧自然也不對。因此後勝在暗中指使儒家學者,連同一部份大臣聯名上書齊王建,要求齊國明確表態,反對高原稱王。

  面對著後勝的步步進逼,田克臧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立刻向後勝發動反擊,雖然田克臧在朝中的勢力沒有後勝強,也沒有辦法聚集學者上書齊王建,但田克臧手裡也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商人。

  齊國的商業發達,居各國之最,商人的權勢之大,同樣也冠於各國,而這幾年來,齊代兩國的商業來往十分密切,代郡的紙、書、皮毛等商品在齊國極受歡迎,都是搶手貨,商人們可不在乎高原稱不稱王,只要是能和代郡繼續做生意就行了,當初秦國攻燕時,代齊兩國的商業來往就斷絕了半年之久,和代郡有直接商業關係的商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失,因此如果齊國真的斷絕了和代郡的來往,那麼可就損失大了。

  而這幾年裡,田克臧一直都為代齊兩國的商業來往提供方便,因此和齊國的商人保持的關係不錯,他請商人出面,支持高原稱王,一來齊國的商人們還是要買他這個面孑;二來也是為了商人自己的利益,於是齊國的幾個主要的大商家:端木氏、陶朱氏、田氏、管氏等等,一起出面,聯合了百余名商家,聯名向齊王建上書,要求齊國承認高原稱王,並且向代郡派出使臣,慶賀高原稱王。

  這些商人不僅擁有巨額的財富,同時也具有龐大的勢力,由其深入民間,在齊國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就連後勝也不敢輕易和商人翻臉,因此商人聯名上齊王建上書以後,頓時把局勢給扳了過來。

  同時淳于博和張良兩人也在齊國極俱活動,針對高原到底該不該稱王的話題,在稷下學宮一連參加了五場公開辯論,和儒家學者唇槍舌劍,引經據典的爭辯。

  儘管儒家學者搬出孔孟的經典,來證明高原稱王之舉不對,但淳于博和張良卻以史實為證,從楚國稱王、三家分晉、田氏代齊、秦滅周室等等事實來證明,高原的稱王之舉是正常的,如果按孔孟的經典,那麼此前的這些事情,也都是大逆不道之舉。也讓儒家的學者們難以反駁。

  雖然五場辯論下來,沒能說服儒家學者,但確實是大大打擊了儒家學者的勢頭,也讓一些其他的學者改變了立場,至少不在反對高原稱王了。

  不過他們吵得再熱鬧,最終還是要由齊王建來拍板定奪。而到了這個時候,齊王建也不能再躲在王宮裡裝糊塗,畢竟雖然高原稱王還沒有確定時間,但就在今年,也就剩半年多的時間了,齊國想躲也躲不過去。

  因此在王宮裡躲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以後,齊王建終於招集齊國的文武大臣議事,並且詔見博于淳和張良,當場將齊國的國書交給兩人,請兩人轉回代郡去回復高原,齊國會派出使團,慶賀高原稱王,只是要請高原正式下國書邀請齊國出席,並且告訴齊國舉行稱王儀式的詳細時間。田克臧聽了,自然是徹底放心,而後勝雖然不甘心,但齊王建己經下令,連國書都發下去了,也阻攔不了。好在齊王建只說是慶賀高原稱王,並沒有說要和組成合縱的事情。

  其實齊王建對高原稱王之舉到並沒有什麼異議,雖然現在的齊國是儒家的大本營,但齊國的王室對儒家一向不感冒。因為儒家的真正根基是魯國,只是魯國被齊國所滅,因此才被併入到齊國來。齊國的王室從來沒把儒家看成是齊國的儒家,而在儒家看來,田氏的齊國也不是正統的齊國,可以說雙方互相看不順眼,當初孟子曾在稷下學宮講學十餘年,也沒在齊國出仕,後來反而跑到魏國去做官。

  齊王建當然不會按照儒家學說的教義,以君臣大義去苛請高原,再說周室都已經滅亡了十幾年,還有什麼君臣大義,就說不臣,現在這幾個國家都算不臣,楚王稱王己有數百年,齊國是田氏從薑氏手裡奪來的,秦國乾脆就滅了周室,高原再稱王,烏鴉落在黑碳上,誰也別笑誰黑。

  再說和高原搞好關係,也不違反齊國的國策,和列國交好嘛,就是秦國也說不出什麼來,反正只要是有高原在前面頂著,秦國就不敢來打齊國。至於合縱的事情,齊王建又裝起糊塗來。

  而淳于博和張良領命之後,也向齊王建告辭,轉回到代郡。

  聽完了兩人的講說之後,高原才明白其中發生了這麼多曲拆的事情,因此道:“這幾個月以來,兩位一直在外奔波,實在是辛苦了,一段時間就在代郡好好休養,齊楚兩國既然都己答應派遣使臣,來靈壽觀禮,就可以暫時放一放吧,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和兩位元商議。”

  張良道:“主公,我們再離開齊國的時候,安平君曾向我們說過,三國合縱的事情,請主公不必擔心,他自有應對之策,促成齊國加入合縱,等來靈壽觀禮的時候,再與主公詳談。”

  高原聽了,也不置可否,老實說他對三國合縱的興趣並不大,因為齊楚兩國的國力雖然都超過了自己,但軍隊的戰鬥力卻與他們的國力嚴重不符。楚國還好一點,在本土作戰時,還是能夠發揮出較強的戰鬥力,只是出境作戰,就只能打個對拆計算。

  而齊國的軍隊就更不用提了,當初高原出使到齊國的時候,就和齊軍打過,用不堪一擊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雖然後來高原曾應田克臧的要求,向齊國派出了一批將領,訓練齊國的軍隊,這幾年下來,到是取得了一些成績,在齊軍的內部訓練作戰中,受過代軍將領訓練的軍隊明顯要比其他軍隊強得多,這也讓田克臧十分滿意。

  不過受過代軍將領訓練的齊國軍隊數量並不多,只有三萬多人,而且還有近一萬是田克臧的私軍,因為這一行動並不是國家之間的交流,而是高原和田克臧的私人來往,不可能大規模的訓練齊軍。另外訓練再好的軍隊,但只要是沒有經歷過戰場的磨砌,也不能算是強軍。

  而且齊軍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缺乏有能力的將材,對於一支缺少實戰經驗軍隊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頭獅子率領的綿羊可以打敗由一隻綿羊帶領的獅子,這個道理高原當然是再明白也不過了。

  但四十餘年的太平時間,不僅消磨了齊軍的鬥志和銳氣,也使齊國的將領完全成了垮掉的一代。田克臧的父親田單可以算的上一代名將,而田克臧的見識雖然不錯,又擔任齊國的大司馬,但卻從來沒有親臨過戰場,自然也談不上名將,因此現在齊國別說是名將,就連一般合格的將材都沒有。齊國的軍隊想成長為一支強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高原的計畫當中,對抗秦國,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對齊楚兩國,並不作指望,只要這兩國不在自己的背後搗亂,同時能夠支援自己對抗秦國的物資就夠了。因此高原對齊楚兩國的態度十分明確,只要保持同盟關係就行了,至於組成合縱抗秦,高原並不抱希望,老實說高原還怕被豬隊友連累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4章 制度(一)

  雖然張良說,田克臧表示他有辦法促使齊國加入合縱,但高原依然沒有太在意,這或許是田克臧怕高原對齊國失望,因此故意說一些安慰性的話,也說不定。

  反而是兩人帶給高原的消息中,有一個連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讓高原真正感到高興,那就是這一次齊國的鬥爭當中,齊國的商人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而且給了代郡有力的支持,這也說明經過了這幾年的商業來往,代郡和齊國的商人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利益同盟體,這樣也就能夠保證,代郡可以源源不斷的從齊國通過商品交易換來大量所需要的物資,那怕是和齊國的上層關糸鬧僵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因為商人在齊國的勢力龐大,有的是辦法繞開官府,來和代郡進行商業交易。

  當然,過程肯定會稍有一些麻煩,因此和齊國維持一定程度上的良好關係也是有必要的,不過並不一定硬要拉著齊國組成合縱。

  因此高原也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又道:“我會馬上招集官員商議,舉進稱王的詳細日期,並正式下國書,向齊楚兩國發出邀請,請他們派出使臣到靈壽來觀禮,合縱的事情,也不要急於一時,先維持好三國同盟的關係,然後再慢慢來談合縱吧。”

  雖然張良覺得高原對合縱的態度有些消及,但高原這時說了,也只好點頭稱是,而且事實上合縱確實在齊國受到了較大的阻力,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取得什麼大突破,其實張良也不認為田克臧能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促使齊王建改變想法,加入到合縱來。

  這時高原又道:“現在我們已經盡得除遼東以外的所有地方,並且又收復了趙國近半的土地,而在一個多月以前,我己派姜桓武領軍北進,收取遼東,估計就在年內,可以攻取遼東,徹底消滅燕國的殘餘勢力。現在論土地人口,比我當初入主代郡的時候,均已擴大了數倍,而當初制定的官制、軍制,己經不足管理這片廣大的疆土,因此我想重新制定一套新的官制、軍制,不知兩位以為如何?”

  淳於博首先點了點頭,道:“武安君考慮得確實十分周道,當初商鞅在秦國變法,就對秦國的官職爵位做了一番新制,才始有秦國之盛,而現在武安君的勢力,己不在趙國之下,以前的官制、軍制,確實已不合時宜,而且武安君稱王在即,借稱王建國之機,制定新的官制、軍制,才能確保國力富強。”

  張良也道:“壤外必先安內,主公之議,不失為長久之計。”

  高原道:“我對新的官職制度,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設想,請兩人看一看,可還有什麼不完善之處。”說著,高原從桌案上拿起一本冊孑,遞給張良。

  張良接過了冊子,打開來看,而淳於博也就著張良手上拿著冊孑,一起觀看,只見在冊孑的封面上細細的寫著“內閣制”三個字,原來雖然來到這個時代七八年了,但高原的毛筆于依然難以見人,高原乾脆找了幾支鵝毛,蘸著墨水寫字,因此寫出來的字體都是細細硬硬,不過到成了高原獨有的書法。

  但看了幾頁之後,兩人的臉色也都不禁有些凝重起來,張良將冊孑放到桌案上,兩個人湊在一起,認真的觀看起來。

  原按照高原的設想,在以後的國家機構中,內閣為最高行政機構,直接對自己付責,設立內閣首相一名,付責主管內閣事務;亞相一名,付責協助首相,一旦首相有事,不能主管內閣事務,則由亞相代理;另設內閣大臣三至六名,付責協助首相、亞相,處理內閣的事務。

  而在內閣以下,再設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具體分管的事務是:

  吏部:掌管官吏的任免、考課、勳封等事;

  戶部:掌管戶口、土地、賦稅、錢糧、財政收支等事;

  禮部:掌管禮儀、祭祀、推舉、學校等事;

  兵部:掌管武官選用及軍事行政;

  刑部:掌管司法行政;

  工部: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

  六部各設尚書一名,主管本部事務,並可參與內閣處理本部門的事務,左右待郎各一名,協助尚書理事;再下設司務若干,分管各部門下的分設部司,司務以下,再設有主事、工曹、典史,都監等職務,管理司務。

  各地方的事務彙集到都城之後,分別交由六部相應的部門進行整理,然後再上交給內閣,由內閣會同六部官員一起商議出處理的意見和辦法,然後再呈交給君王審閱。

  如果君王認為內閣的意見可行,則直接批准,然後發回給內閣,由內閣監督六部執行,如果認為不可行,則駁回內閣重議;而如果一時決定不了,也可留中不發,慢慢思考。另外遇到了重大的事情,君王也可以直接招集內閣及六部的官員一起商議決定,然後再由內閣呈報,君王批准。

  這個官職制度,也就是明清時期的內閣制,雖在清朝,內閣的職能由軍機處取代,但只是名稱不同,其制度和運行方式大體是差不多的。

  其實釆取哪一種政治制度,也確實讓高原花費了好一番思考,而最終決定釆用明清的內閣制,一來是因為在另一時空裡,有關明清兩朝的影視最多,高原多少也看過一點,對這一套制度最為熟悉;二來是內閣制度,相對於其他制度來說,也確實是中國古代最完善的政治制度,甚至和一些現代制度都有些相似之處。高原當然不會在這個時代施行什麼民主制度,因此內閣制自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淳于博和張良都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學者之一,對各國的官職制度自然都有十分深刻的研究,總體來說,從春秋時期開始,各國在進行變法的同時,也在不斷的進行著官職的變革,總體來看,官職的變革主要是兩個大趨勢,一是加強中央集權,使國家體制由分封城邦制,轉變成為中央集權的郡縣制,増加國家的控制力;二是加強君主的權力,削弱實權大臣的權力。

  而從效果來看,前一種趨勢的效果十分明顯,而且那一個國家在這方面做得更徹底,那個國家就更強大。而後一種趨勢就明顯差得多,因為君主的權力要加強,勢必要削弱大臣的權力,但能力再強的君主,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管好一個國家,他必須要依靠大臣的力量,也就必須要給予大臣必要的權力,在某些特殊的時候,還要給予大臣極大的權力。這就成了一個自相為難的矛盾。

  這種矛盾又集中體現在國君和國相的矛盾上,因為在這個時代,國相的權力極大,不僅可以統領百官,而且擁有可以開府治事的權力,也就是國相可以自行組建一個行政班孑,任命府官,協助國相處理國務,相府可不僅僅是國相的住所,同時也是國相的處理公務所在,而由於所有的國家事務都甴國相處理,因此相府的權力極大,等於是一個小朝廷。也就極容易將國君架空,實控國家大權。

  在春秋時代的早期,國相並不是一個常設的官職,就是因為國相的權力太大,一般的國君不敢輕設相位。而且在春秋早期,天下一共有三四百個國家,大國只有百里、中國七十裡、小國五十裡,就不用國相,也管得過來。但在春秋後期,經過一系列兼併,只剩下數十個國家,而到了戰國之初,僅僅只剩下二十餘個國家,而大國的疆域都超過了千里,甚至數千里,如果不設國相,僅靠國君根本就管不過來。

  但設立了國相之後,國君又不放心,對國相多加牽制、防範,有的國君頻繁的更替國相,不讓國相有成勢的機會;還有國君則乾脆任用材智平庸的人擔任國相,而放棄了真正有材能之士;而國相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在上任之後往往也會借手裡的權力,扶植親信,安查黨羽,架空國君,擴大自已的權勢。

  因此君相之爭,也是各國的常態,如果遇到有所作為,而又胸襟開闊之君,或是有材能又有品行的國相,君相的關係還能夠處理得好一點,如果是心胸狹窄的國君,或是貪戀權勢的國相,就會造成內耗不斷,而在這個群雄紛爭的時代,這種內耗幾乎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相對來說,秦國在各國當中,君相關係處理的要稍好一些,這一方面是因為秦國經過商鞅變法之後,中央集權的變革中處理得最好,國君的權力相對較大;另一方面秦國任命的國相幾乎全是外人,並且本國世族,這些外人在秦國的根基不深,又有秦國的世族牽制,對國君造不成太大的威脅,相反只能依附國君,才能更好的行使自己的權力;而國君又利用外人為國相,限制本國的世族,雙方互相抵消,使國君在大多數時候都能夠掌握著主要的權力。

  而還有一個原因,是秦國的運氣也不錯,自從商鞅變法之後,秦國幾乎沒有出過昏庸無能的國君,由其是兩位在位最長的國君,惠文王、昭襄王都有雄才大略,因此君相之爭總體來說,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不過其他國家就沒秦國這麼好的運氣,而中央集權的變革得又並不徹底,也不能完全信外人,因此不少國力就在君相的內鬥中這樣消耗掉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1

第775章 制度(二)

  而高原所設計的內閣制度,從理論上說,確實是解決君相之爭的最好辦法,一來是明確劃分了君相的權力,各付其責,各司其權,互不干涉;二來取消了國相開府治事的權力,以內閣取代了國相府,但內閣是直接對國君付責,內閣首相僅僅只是內閣的最高官員,並不能決定內閣官員,或六部官員的任免權,從而也就無法控制內閣和六部,失去了掌控朝中大權的機會,但國相仍然有獨立處理軍國大事,並監督官員們實施的權力,可以說行政權力並沒有被削弱,當然那些一心想獨掌大權的野心家是除外的;三來國君用不著過多的干涉國相行政,只要控制好了最後的行政批閱權和人事任免權,就能夠牢牢的控制權力,不必擔心被權臣架空。因此可以說是各得其所。

  儘管淳于博和張良都知道,不存在絕對完美的制度,因為再好的制度也是有空子可鑽,同時也需要由人來執行,如果執行不到位,再好的制度也沒有用。

  但從制度上來說,高原制定的這一套內閣制度,確實是相對最完善的行政管理制度,那怕是一個才智平庸的君主,只要不是完全弱智,依照著這一套制度進行實施下去,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如果是遇到有為之君,則可以充分的發揮這一套制度的優勢,充分放權,到是能夠有一番大作為。

  雖然淳于博和張良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對這樣的一套制度,兩人也找不出一點問題來。因此淳於博點了點頭,道:“武安君,我看這內閣制度完全可行。”

  張良也道:“是啊,想不到主公竟然能夠想出這樣一套制度來,實在是令人佩服。”

  高原笑了一笑,內閣制度可是中國古代經過了一千多年的發展,並且不斷的完善才制定出來的行政管理制度,從明初就開始,到明中期基本完善,然後一直運行到淸末,又不斷的修補完善,前後接近五百年,是中國古代持續最長的政治官職制度,而明淸兩代,都沒有出現過能夠架空皇帝,撐控朝中大權的權臣存在,無論是明朝的嚴嵩、張居政,還是淸朝的和坤,都沒能夠真正的架空皇帝,撐控住實權,實行了內閣制度,自然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

  而在這個時代,內閣制度雖然是一個極為先進的政治制度,不過仍然在這個時代的社會發展範圍以內。

  不過實行內閣制度,僅僅只是高原制定的新的官職制度的一部份,還有其他的很多內容,在內閣以外,設置禦史台,付責監督、監查文武官員的行為、施政,禦史台的官員由君主直接任免,並只對君主負責,設御史大夫一名,為禦史台的最高官員;下設巡察禦史,每郡設一名巡察禦史,主要付責主管巡察地方政務,官員行為;另設禦史若干。

  設立監察機構,是每個國家都會做的,因此高原設立這樣一個機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另外高原還設立了一些其他機構,作為對六部工能不足的補充,分別是太僕,掌管宗廟祭祀;宗正,掌管王室宗族事務;內府,掌管王宮的財政;大鴻臚,掌管外交事務;大理寺,掌管審問官員的刑審;中郎將,付責王宮、王城的警衛;衛尉,付責各部、司官署守衛。錦衣衛,付責情報收集。

  這些機構有些是現在各國己有,有些則是新設立,未必都要馬上建立起來,高原只是將機構的名稱和職能先確定下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逐步建立。六部加上這些機構,基本可以覆蓋一個國家的所有事務。

  而另外一個重要的內容就是將官職分為職、階、爵三種。

  “職”也就是官員具體付責的事務,掌握的實際權力,向內閣、六部、其他機構,均屬於“職”的範圍。

  “階”則是表示官員的等級高低,也就是衡量官員大小的標準和俸碌高底,但並無俱實職責。在這裡高原引入了九品官階制度,將官員的等級分為九品,而毎品又分正從兩級,每級又分上下兩等,因此實際是將官員的等級擴大為三十六級,而每一級都還有相應的官階名稱,並分為文階官和武階官。

  文階官正一品上太師下太博從一品上司徒下司空正二品上金紫光祿大夫下銀青榮祿大夫從二品上光祿大夫下榮祿大夫正三品上資德大夫下資善大夫從三品上正奉大夫下通奉大夫正四品上正議大夫下通議大夫從四品上大中大夫下少中大夫正五品上中議大夫下中順大夫從五品上朝請大夫下朝散大夫正六品上奉政大夫下奉議大夫從六品上奉直大夫下奉訓大夫正七品上承德仕下承直仕從七品上承務仕下承務仕正八品上文林仕下翰林仕從八品上從事仕下承事仕正九品上授職仕下修職仕從九品上登佐仕下議佐仕武散官正一品上龍虎衛上將軍下金吾衛上將軍從一品上奉國上將軍下輔國上將軍正二品上驃騎大將軍下車騎大將軍從二品上驍騎大將軍下飛騎大將軍正三品上征東將軍下征西將軍從三品上征南將軍下征北將軍正四品上衛國將軍下安國將軍從四品上鎮國將軍下定國將軍正五品上廣威將軍下明威將軍從五品上宣威將軍下信威將軍正六品上前將軍下後將軍從六品上左將軍下右將軍正七品上承信校尉下昭信校尉從七品上忠武校尉下忠顯校尉正八品上忠勇校尉下忠翊校尉從八品上修武尉下敦武尉正九品上保義尉下進義尉從九品上進勇尉下進威尉因此以後一般的官員通常都會有兩個官名,一個職官,為官員的具體職責;一個階官,為官員的級別高低。官職和官階都是不能世襲的“爵”則是一種榮譽稱號,並無實權,但可以和官階相對應,而爵位既可以授與官員,作為對官員額外的加封,當然也加一份俸碌,或者是在官員離休之後的恩賜封號;也可以授與普通百姓,商人,世族,以獎勵他們對國家做出的貢獻,相當於提高了他們的政治地位,並享有一定的特權;而且爵位還分為兩種,一種是可以世襲,另一種是不能世襲的。

  “爵”分為五級,即:公候伯子男。而每級又毎為三等,其中候伯子男四爵,分為亭、鄉、縣三等,以候爵為例,即為分享候、鄉候、縣候;而公爵則分為縣、郡、國三等。共計是十五級爵位。最高的國公為正一品,最低的亭男為從五品下。

  雖然爵位沒有實權,也不算階官,但由於公候伯子男這五爵的稱號深入人心,因此還是有相當大的吸引力的。而這也是高原稱王的好處,如果高原還是武安君,肯定不能使用“公候伯子男”作為爵位的稱號。

  將官員的職、階、爵分開,是中國古代職官制度的一項重大進步,使官員的職權利更為完善和分明,要比以前的職、階、爵一體要好的多,雖然在另一時空裡,這一制度是到漢朝中期才完成,不過高原現在也毫不客氣的先使用出來。

  在地方上,仍然是主要釆用郡縣制度,不過在一些重要的地區,還設立州一級,比郡小,比縣大,但不直接管轄縣。因此實際是分為郡、州、縣三級,郡的最高官員為郡守,正三品;州的最高官員為太守,正四品;縣的最高官員為縣令,正五品。

  各郡、州、縣的官員付責各地區的軍政財事務,本來高原也考慮過,把地方的軍政財事務分開,削弱地方的權力,但現在並不是天下統一的太平時節,而是四足鼎立,因此為了提高地方的行政效率,高原決定還是釆用軍政財一體化的地方制度。

  而相對於官職制度,軍事方面的制度改變就要小得多,因為高原入主代郡以後,就建立了一套新的軍事體系,這套體系到現在還基本能夠使用,用不著做太大的改變,只要進行一些局部調整就可以了。主要的改變在兩點,一是軍隊的編制進行重新代分;二是軍隊的官職級不要和新設立的官職級別相適應。

  不過首先設置的還是中央的軍事管理機構,以前實際是由高原直接付責軍務,而現在要設立一個正式的機構了。因此高原在朝中設置大將軍府,級別與六部並列,平時歸為內閣管理,和兵部一起管理軍政軍務,但在戰爭時期,大將軍府則直接對高原付責,由經驗豐富的老將出任大將軍,平時付責選拔將領,考核訓練軍隊,軍隊換防等事務;戰時付責制定戰術、調派兵力,徵集編制軍隊等事務。

  軍隊的編制仍然是以軍團為主,但軍團的名稱不在使用地名,而是使用數字,而且每個軍團下設軍級編制,每個軍團下轄五到七個軍,每個軍的人數在五千到八千人,以下再分為千長、五佰長、佰長、五什長,什長、伍長等。軍團的最高官員稱為主將,為正三品;軍的最高官員為正將,為正四品;以下次以此類推。

  以前編制的幾個軍團中,代郡軍團將分拆為第一、二軍團,駐守靈壽地區,保衛都城的安全,上穀軍團改為第三軍團,駐守東陽郡;雁門軍團改為第四軍團,駐守雁門、雲中;雲中軍團改為第五軍團,駐守漁陽、巨鹿,另外再擴編第六軍團,駐守代郡。

  平時各軍團分別駐守各地,在戰爭時期則由幾個軍團聯合組成軍隊,由大將軍府派遣主帥統領。或是由一個軍團為主,從其他軍團中抽調部份軍隊。

  另外在新都靈壽還設立禁衛軍、護衛軍、威寧軍三軍,禁衛軍付責保衛王宮、王城的安全;護衛軍付責保衛各部、司官署安全;威甯軍付責靈壽城內的其他地區,以及周邊的村鎮安全。

  整個官職制度,高原足足寫了三大冊,可以說基本包含了所有的方面,僅僅只是沒有包括王宮裡的制度,其實高原對王宮制度也有一些考慮,只是王宮制度不可能和外臣商議,因此高原才沒有拿出來,等著回到後宅之後,再和妻妾們商議。

  但就是這樣,淳于博和張良還是足花了近半個時辰,才把所有的制度完全看完。而在看完之後,兩人除了對高原設計的內閣制度十分佩服以後,而對其他的制度也都沒有異議,也可以看得出來,高原確實是花了相當的心血,才制定了這樣一套相對十分完善的官職制度。兩人基本沒有什麼異議,認為完全可以施行。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2

第776章 家宴(一)

  陪淳于博和張良一起吃過了午飯,兩人才向高原告辭,離開了高原的府邸。而送走了兩人之後,高原也回到了自己的後宅。

  剛剛穿過了後宅的大門,高原就聽見一陣樂曲的聲音傳來。高原聞聲來到後宅的大堂,只見一隊歌姬正在劍舞姬的指揮下,在大堂裡排練舞蹈曲樂。

  見高原回來了,劍舞姬立刻迎了過來,欠身道:“主公回來了。”其他的歌姬、樂師也都趕忙施禮,道:“見過主公。”

  在這個時代,一般的官員、世族、富豪之家裡,都會蓄養大量歌姬,在飲宴間助興所用,當然也會伺寢。有的豪族家中蓄養的歌姬多達數百人,而且權貴之間,還會互相贈送,交換歌姬,或是將歌姬賞給下人。

  雖然高原並不喜歡這種奢華生活,但他現在的身份畢竟不同一般,在討論政務之餘,也經常要在外宅宴請眾官員,自然也少不了歌舞曲樂,因此現在高原的府裡也養著百余名歌姬,還有十余名樂師。而在高原納了劍舞姬為妾之後,就將所有的歌姬、樂師都交給劍舞姬指揮,讓劍舞姬教導她們歌舞之技,並且編排舞蹈曲樂等等。

  劍舞姬本來就是齊國的著名舞姬,同時也精通曲樂歌曲,由她來教導歌姬們,確實是使代郡的歌舞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由其是接待齊楚兩國的使臣時,從另一個角度也展示了代郡的軟實力。

  不過在高原的府邸裡,歌姬、樂師都自有練習歌舞曲樂的別院,如果是在大堂上演習,則是表示將會有正式出演,因此讓歌姬樂師們熟悉場地,確定各自的位置,並排演進退的路線。

  高原笑道:“舞姬,你這是做什麼?今晚要出演歌舞嗎?”

  劍舞姬道:“回稟主公,這是夫人安排的,今晚在府裡要舉行宴會,歡迎淳于小姐……淳于夫人進府。”

  原來昨天晚上高原回府以後,己將自己向淳於博求婚的事情告訴給眾妻妾們,因此現在府裡已經都知道了,高原和淳于鐘秀己經正式確定了婚姻關係,淳于鐘秀實際己是高原的妻妾。

  而前段時間,淳于鐘秀雖然己住在高原府邸裡,但在名義上她還是客人的身份,而現在雖然高原和淳于鐘秀並未正式完婚,但名份己經確定下來,那麼淳于鐘秀再次搬進高原的府邸,身份就不在是客人了,而是高原的夫人。因此李瑛鴻才要舉行一個宴會,歡迎淳于鐘秀隔入家庭,當然是完全應該的。而有宴會自然就必有歌舞,於是劍舞姬才將歌姬樂師們帶到大堂上來,讓她們熟悉場地,並佈置舞蹈的範圍和進退路線,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聽了劍舞姬的答覆之後,高原也點了點頭,道:“舞姬,讓你們辛苦了,其他人都在那裡?”

  劍舞姬道:“夫人和阿瑤夫人一起,去白靈族那邊有事,文淸夫人一早就去商鋪查帳,耿夫人現在大約是在廚房裡忙碌宴會的酒萊,鐘秀夫人這時應該是在房裡休息。”

  高原聽了,讓她們繼續排練,而自已則去看望淳于鐘秀。

  來到了淳于鐘秀的房前,高原敲門之後不久,只見房門打開,露出了淳于鐘秀的身影。

  見是高原來了,淳于鐘秀先是一怔,然後一臉欣喜的神態,道:“原來夫君來了,快請進來。”

  高原走進房間,笑道:“我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也好去接你。”

  淳于鐘秀嫣然一笑,道:“今天早上就來了,那時夫君正在前宅和爹、張先生議事,因此就沒有打擾夫君。”

  高原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淳于鐘秀的房間裡頗為淩散,只見在房間正中擺放著六七隻大箱子,有三隻己經見空,還有兩隻打開著,一隻木箱裡面的物品只剩下半箱,裝的是各種木簡、玉銅器皿等等,而且在地上也放著一些,顯然都是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另一隻箱孑裡裝著的都是衣物,看來都是淳于鐘秀的衣服。高原也有些奇怪,道:“這些東西都是從那裡來的。”

  淳于鐘秀微微一笑,道:“這些都跟隨鐘秀一起多年的東西,因此不忍丟棄,昨天晚上我在館驛中淸理了一下,今天一早就都一起搬來了。”

  雖然淳于博父女居無定所,但父女都是天下名士,無論是走到那裡,都會受到歡迎,各國的國君,還有權貴都會贈送給他們許多財物,因此日積月累,父女兩人到也積攢下了不少隨行的物品,而其中大部份都是淳于鐘秀的私人物品,畢竟淳于鐘秀是個女子,私人物品自然也要多一些。

  而自從淳于父女投靠高原以後,就將自已的物品都運到代郡來,寄放在館驛裡。

  前段時間淳于鐘秀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高原的府裡,因此只帶了一些隨身衣物,自己的私人物品大倍份都還放在館驛裡,而在昨天兩人的婚姻關係終於確定下來,於是晚上淳于鐘秀將自已的物品整理了一遍,今天全都帶到高原的府邸來了,表示自己正式融入高原的家庭。而這時淳于鐘秀正在房間裡淸理佈置自已的物品。

  高原笑了一笑,攬住了淳于鐘秀的纖腰,道:“原來是這樣,那麼這些東西都算是鐘秀的陪嫁品嗎?”

  淳于鐘秀的臉上微紅,道:“那裡,這不過是鐘秀一些隨身的物品罷了,算什麼陪嫁品。”頓了一頓,淳于鐘秀又道:“不過,鐘秀和爹一直在列國之間漂泊,雖然有一些微名,但確實沒有多少身外之物,因此恐怕沒有多少陪嫁品,還請夫君能夠體諒。”

  高原笑道:“鐘秀說得什麼話,對我來說,鐘秀就是最好的寶物,就算是有再多的陪嫁品都不能和鐘秀相比。”

  淳于鐘秀的心裡一陣甜蜜,將頭靠在高原的肩頭,道:“夫君說的話真動聽,怪不得瑛鴻、阿瑤、還有文清姐姐她們都對夫君死心塌地啊。”

  高原將淳于鐘秀的嬌軀摟在懷裡,擁了個結實,在胸腹相貼擠圧之間,充分得感覺到她胸前豐腴柔軟的動人感覺,然後笑道:“那麼鐘秀呢?”

  淳于鐘秀仰著頭,看著高原,眼中射出了柔情的光芒,輕輕道:“鐘秀自然也是一樣。”說著,雙眼微合,嬌豔欲滳的紅唇微微上翹著,仿佛是一顆成熟的果實,任人摘擷。

  高原那還忍得住,立刻低下頭去,吻在淳于鐘秀的紅唇上。淳于鐘秀的身體一顫,雙手勾住了高原的脖孑,身體上迎,熱烈的迎合起來。並且吐出自己的丁蘭小舌,任由高原肆意的品嘗。

  雖然和第一次親吻相比,淳于鐘秀要顯得主動熱情得多,不過畢竟還是第二次和人親密相吻,仍然不是高原的對手,很快就又迷失在這迷人的唇舌糾纏之中,就連高原還她身上大肆活動,上下其手都沒有覺察到。

  而等到高原離開她的香唇時候,淳于鐘秀己是全身癱軟無力,呼吸急促,吐出一股股芬芳的氣息,秀眸半閉,嬌面上染上一層雲霞,又灼熱無比,完全是一付不堪情挑的嬌姿動人美態。而且高原的大手不知何時,己插入到兩人相貼的身體之間,在淳于鐘秀的胸前輕捏慢柔著。

  淳于鐘秀免強睜開秀眸,一手按在高原的手上,喃喃道:“夫君,抱我到臥室去吧,把昨晚沒有做完的事情,全部都做完吧,鐘秀己經等不及了。”

  這個時代的風氣頗為開放,男女之防遠沒有宋明時代那麼嚴格,男女之間如果己是兩情相悅,到並不忌諱發生男歡女愛的事情,而不在意是否己經成親。淳于鐘秀己是完全成熟的年齡,而且又和高原正式確實了夫妻關係,兩人也確實兩情相悅,因此被高原這一挑逗,愛火欲焰就如烈火一般,立時熊熊燃燒起來,也毫無忌諱的向高原主動求歡。

  面對美人開口相求,高原自然不會拒絕,何況他對淳于鐘秀也十分喜愛,因此立刻將淳于鐘秀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來到床邊,正要俯身將淳于鐘秀放在床榻上。而淳于鐘秀的雙手摟著高原的脖力,用力一拉,高原立刻失去了重心,兩人一起滾落到床榻上。同時主動奉上香唇,再度和高原激吻起來,顯示出無比高漲的熱情。

  高原一面和淳于鐘秀激吻,一面給她寬身解帶,衣衫一件件拋落在床榻邊、地板上,不一會兒兩人就完全赤呈相對。

  雖然淳于鐘秀己有獻身的決心,但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子,這時雙眸緊閉,頰生霞紅,豔光四射,可愛誘人到了極點。

  高原壓上了她,兩人的體毫無間閡的接觸,高原在淳于鐘秀的耳邊道:“鐘秀,我要來了。”

  淳于鐘秀免強睜開秀眸,看了高原一眼,輕聲道:“夫君儘管來吧,要了鐘秀的身體。”

  這個時候,高原自然不會猶豫,俯身下來,完成最後一步,終於和淳于鐘秀以男女最親密的方式結合了在一起。

  小小的臥室中,春意溶溶,充滿了無比愛意和春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2

第777章 家宴(二)

  一番激烈的暴風狂雨過後,呼吸由緊促漸漸轉為平靜,但兩人依然緊密相擁著躺在床上,回味著激情之後,滿足的餘韻。

  淳于鐘秀嬌慵無限的背倚在高原的懷中,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些晶瑩的香汗,如一粒粒珍珠一般剔透。臉上淡淡的紅霞,還有隨著呼吸,起伏顫動不定的胸前玉峰,無不昭示著剛才的激烈戰況。

  高原從淳于鐘秀的身後,伸出雙手環過淳于鐘秀的腰肢,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將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在淳于鐘秀的耳邊吹著熱氣,道:“鐘秀現在滿意嗎?”

  淳于鐘秀轉過頭來,萬種風情的看了高原一眼,盡顯初為人婦的嫵媚動人姿態,嬌嗔道:“夫君,鐘秀沒有想到男女之間竟有這麼動人的滋味,如果鐘秀早知這般,就會早些把身體交給夫君。”

  聽了這充滿誘惑的答案,高原忍不住伸手向上摸去,在淳于鐘秀的胸前,輕輕的把玩起來,感受那柔軟卻極富彈性的肌膚。

  淳于鐘秀的纖手覆蓋在高原的手背上,但卻沒有阻止高原的動作,星眸半閉,眼光迷離,檀口微張,吐出如蘭的氣息,似要制止,又似希望高原能更進一步,給自己帶來更為強烈的刺激和快樂。

  高原低下頭去,在淳于鐘秀渾圓嬌嫩的耳珠邊親啜著,道:“夫君還想再要鐘秀一次,再讓鐘秀享受一次這般動人的滋味,好嗎?”

  淳于鐘秀的目光迷離,忽然似想起什麼來,目光一掃窗戶,猛然從高原的懷裡掙脫出來,翻身坐起,道:“糟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知晚膳的時間過了沒有。”

  織錦的紗被從淳于鐘秀的身上滑落,露出了無限美好的上半身,看得高原一陣心跳,又伸手摟住淳于鐘秀的纖腰,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裡。

  淳于鐘秀按著高原正欲作怪的雙手,向高原求饒道:“夫君,現在讓鐘秀起來好嗎?瑛鴻己經說好了,今晚會為鐘秀舉行宴會的,唉,現在鐘秀怎麼還有臉去見她們,只怕要被姐妹們羞死了,都是夫君害人,鐘秀可要被你害死了呢!”

  高原聽了,這才想起宴會的事情,看看窗戶,戶外已經點燃了燈光,知道時間不早了,不能再和淳于鐘秀纏綿一番,因此放開了淳于鐘秀,不過嘴卻還道:“怕什麼,誰都不會笑話你的,每一個人可都是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最多讓她們晚一點開席。”

  淳于鐘秀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夫君快去看看,姐妹們是不是都在等著,我還要梳洗整妝。”說著,抬腿下床,忽然秀眉微促,“啊喲”的輕輕嬌呼了一聲。

  高原怔了一怔,道:“怎麼了……”馬上就明白過來,趕忙起身扶著淳于鐘秀,道:“還疼嗎?要不先休息一下。”

  淳于鐘秀羞得連耳根都發燙了,握緊粉拳,在高原的肩上捶了好幾下,道:“夫君,人家可要給你害得什麼臉面都沒有了。”說著下榻穿衣,只是秀眉不時微促,顯然受創不輕,行動頗為不便。

  高原也有些不好意,畢竟是自己害得淳于鐘秀行動不便,趕忙也跳下床榻,匆匆穿衣整裝,道:“放心吧,我去叫阿瑤來給你看看。”說著,在淳于鐘秀的臉上親了一下,才轉身出屋。

  出屋之後,高原才發現現在已是黃昏時分,差不多也正是晚飯的時候,到還不算晚。不過眾妻妾們這時己經都在大堂聚齊,桌椅碗碟都己擺放好了,因為今晚的宴席並不是普通的晚膳,因此比較正規,並不是圍繞圓桌就坐,而是毎人各為一席,正中是高原的席位,李瑛鴻在高原的左手,兩側的首席是雲瑤、藺文清,次席是耿燕羽和劍舞姬。而淳于鐘秀的座位設在高原的右手,這倒不是淳于鐘秀的地位高,而是今晚的宴席是專為她而安排的。不過這時還未上萊,而眾妻妾們正圍隴在李瑛鴻的座席邊,說話閒聊,見高原來了,李瑛鴻首先道:“夫君也真是,就連這麼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嗎?我還以為要等到傍晚才能開席的。”說著,已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其他人聽了,也都掩嘴笑了。

  高原苦笑了一聲,道:“現在不還沒有到晚膳的時候嗎?再說你們那一個沒有過錯過晚膳的時候。”結果自然又惹得眾妻妾們一陣淺嗔嬌聲。

  藺文清道:“夫君,鐘秀呢?她怎麼還沒有來。”

  高原道:“她正在更衣梳妝,還要等一會兒。”頓了一頓,神色也有一些尷尬,道:“阿瑤,你去看一看鐘秀吧。”

  雲瑤怔了一怔,道:“我去……哦!我明白了。”說完,又瞪了高原一眼,忍住笑起身去看淳于鐘秀。其他的妻妾都是過來人,那一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頓時又是一陣鶯聲燕語。

  過了一會兒,藺文清才又道:“好了,好了,大家現在笑笑就可以了,鐘秀也快來了,可別當著她的面笑話她啊,她剛剛入門,可不要嚇著她了,燕羽,通知廚房開始準備吧。”

  藺文清雖然不是高原的正室夫人,但年齡最長,見識閱歷也最豐厚,而為人又大度,因此在眾妻妾間的威信最高,她這一發話,其他人果然也都收起了笑聲。

  不一會兒,淳于鐘秀在雲瑤的陪同下,來到大堂。

  淳于鐘秀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發挽飛雲美鬢,斜插飛鳳玉簪,身穿著一件曳地長裙,肩披長紗,而且經過雲瑤的治療之後,初經雲雨的傷痛己然全愈,一點也看不出異樣,行走似風吹楊柳,搖曳多姿,而且面上更是多了一層己為人婦的豔麗光彩,顯得既雍華端莊,又不失嬌嬈嫵媚。儘管李瑛鴻等人都已經和淳于鐘秀十分熟悉了,但還是為淳于鐘秀驚人的美態所震驚。

  這時其他人都歸位坐好,淳于鐘秀來到大堂正中,盈盈一拜,道:“鐘秀見過夫人,還有各位姐姐。”

  李瑛鴻起身離座,把淳于鐘秀扶起來,道:“鐘秀,不用這麼客氣,從此以後,大家就是姐妹了,在府裡相處,盡可以隨便一些,快坐下吧。”而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來到淳于鐘秀身邊,向她正式進入家庭表示歡迎。

  淳于鐘秀落座之後,僕女、侍女們將各種美味住肴流水般的送了上來,不一會兒,各人面前的桌案上就放滿乙盤碗鼎盆,晚宴也正式開始。

  因為這是家宴,又是為了歡迎淳于鐘秀,因此由李瑛鴻來主持,高原並沒有插嘴。

  李瑛鴻舉起酒爵,笑道:“今天的宴會就是歡迎鐘秀正式成為我們家庭的一員,夫君又多了一位妻室,我們也又了一位姐妹。”

  淳于鐘秀趕忙站起身,雙手舉著酒爵,道:“多謝夫人。”說著,將酒一飲而盡。其他的妻妾也依次向淳于鐘秀敬酒,並且也說了一些歡迎友好的話。而淳于鐘秀一一回敬,言語回答,也十分謙遜得體,表示了自已對高原眾妻妾的尊敬,但又並非刻意的諂媚討好。

  一圏互相勸酒之後,絲竹聲之聲響起,兩隊歌姬每隊八人,隨著樂曲的節奏,分從兩側,魚貫走進大堂,載歌載舞。

  如果是在外宅的大堂正式宴請官員,當然是六十四名歌姬一起歌舞,因為這是國君專有的禮儀,但這是在內宅,又是家宴,因此只上了十六名歌姬,到不是有意怠慢淳于鐘秀,當然內宅的大堂也要比外宅小得多,上六十四名歌姬根本就舞不開。

  歌姬的長袖如流雲一般飛舞起來,齊聲唱道:

  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碩人敖敖,說于農郊。四牡有驕,朱幩鑣鑣,翟茀以朝。大夫夙退,無使君勞。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鱣鮪發發,葭菼揭揭。庶薑孽孽,庶士有朅。

  這首詩叫《碩人》出自《詩經•衛風》,是描寫齊莊公的女兒莊姜出嫁衛莊公的盛況,著力刻劃了莊姜高貴,美麗的形象,以及婚禮的盛大豪華,是《詩經》中少有的專為描寫女子的作品。

  而在今晚的宴會上,首先讓歌姬們唱舞這首詩,也非常貼切,即稱讚了淳于鐘秀的容貌美麗,同時也表示她己嫁于高原為妻。

  雖然只有十六人起舞,但歌聲委婉動聽,舞姿優美悅眼,顯然是花費了劍舞姬一番心血的教導。

  淳于鐘秀當然明白這一首詩的意思,雖然在高原的府裡住了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觀看高原府裡的歌舞,不過她知道,高原府裡的歌舞都是由劍舞教導,因此一曲舞畢之後,淳于鐘秀盈盈起身,手捧酒爵,對劍舞姬道:“早就聽說舞姬姐姐精通音律舞蹈,今晚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鐘秀再敬舞姬姐姐一杯。”

  劍舞姬趕忙起身,雙手端起酒爵,道:“夫人過講了,歌舞小技,豈當夫人贊謄,鐘秀夫人的才學見識名聞列國,妾身才是敬佩得依。”

  雖然淳于鐘秀是剛剛進門,而且對劍舞姬以姐姐相稱,言語之間十分尊敬,但劍舞姬的心裡清楚,淳于鐘秀在高原府裡的位置決不是自己能比的,因此可不敢以先入門自居,直稱淳于鐘秀為“夫人”,只是加上了淳于鐘秀的名字,以示和李瑛鴻的區別。

  兩人對飲了一杯,淳于鐘秀嫣然一笑,道:“看了舞姬姐姐教導的歌舞,鐘秀倒也有些技癢,願彈奏一曲,獻于夫君,還有各位姐姐,不過大家可別笑話我唱得不好啊。”

  藺文淸笑道:“我可是聽說鐘秀不僅才學聞名,琴曲歌舞也一樣精通,今開可要開開眼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2

第778章 家宴(三)

  淳于鐘秀當然不是要顯示自己的琴曲歌舞本事,而是在這個時代,借歌曲表達自己的意思,並且互相以歌曲作答,是普遍禮儀,哪怕是在宴會上,也不例外。因此今晚歌姬們用《碩人》表達了高原的妻妾們對淳于鐘秀的讚美和歡迎,那麼淳于鐘秀也當然要以歌來回答她的感謝。

  當然,耿燕羽也知道淳于鐘秀肯定會彈唱作答,因此早有準備,當下輕輕一揮手,兩名僕人立刻抬上來一張矮幾,在大堂中放好,一名侍女抱上來一張六弦琴,放置右矮幾上,另一名侍女拿著一張錦墊,鋪在矮幾前。

  淳于鐘秀盈盈起身,來到了矮幾前,跪坐在錦墊上,纖纖十指在琴弦上輕輕調弄幾下,發出“叮叮咚咚”的悅耳之聲。

  淳于鐘秀微微欠身,笑道:“獻醜了。”說著,雙手拔動琴弦,樂音悠悠響起,淳于鐘秀輕啟朱唇,唱道:

  常棣之華,鄂不鏵鏵。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歎。兄弟鬩于牆,外禦其務。每有良朋,烝也無戎。

  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儐爾籩豆,飲酒之飫。兄弟既具,和樂且孺。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湛。宜爾室家,樂爾妻帑。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一曲唱罷,琴聲嫋嫋,餘音未絕,淳于鐘秀盈盈起身,笑道:“鐘秀唱得不好,到讓大家見笑了。”

  劍舞姬忙道:“那裡那裡,鐘秀夫人的琴技,唱聲無一不精,比我們勝強百倍。”

  藺文淸也道:“‘妻子好合,如鼓瑟琴’,鐘秀不僅唱得好,而且用心良苦,確實是。”

  原來這首詩名叫《常棣》,是《詩經•小雅•鹿鳴之什》的一篇,是一首描寫兄弟親情和睦的詩。一般在家庭宴會兄弟聚齊時,經常奏唱,不過雖然這首詩主要是讚頌兄弟之情,但因為詩中還有“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宜爾室家,樂爾妻帑”之句,因此也可以用來指家庭和睦,夫妻兄弟互相友愛的意思。

  淳于鐘秀以這一首詩來作答,不僅表示高原的家庭,眾妻妾應該團結一致,親親和睦,同時也暗示了自己也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孑。因此不僅應答得十分得體,而且頗含深意。

  高原的妻妾當中,李瑛鴻是屬於不愛紅妝愛武妝的典型,因此儘管長在豪門,但對詩歌並不精通,而雲瑤更是普通平民出身,也不懂這些詩歌,只是覺得淳于鐘秀唱得十分好看,並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其他三人,藺文清自不必說,耿燕羽雖然是女奴,但實際也是官宦之女,而劍舞姬更是精通詩詞歌賦,當然明白淳于鐘秀的意思,也對淳于鐘秀的情才十分佩服,果然不愧是天下知名的才女,才能在數百篇《詩經》之中,選出這樣一首內容貼切,而又寓意深刻的詩來作答。

  淳于鐘秀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曲樂之聲再起,歌姬們紛紛登場,載歌載舞,不過隨後的歌舞都是為酒宴助興的歡快曲樂,並沒有什麼特別意義,高原和眾妻們也盡情歡飲。藺文清和耿燕羽也依次登場,各自唱了一曲,後來劍舞姬也親自下場,舞了一回,再次展示自己優美的劍舞,更是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歡飲了一個多時辰以後,晚宴才算結束,這已是夜入深更,眾妻妾們都一一向高原告辭,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只有耿燕羽留下來,安排散宴收拾的事情。因為今晚高原肯定是在淳于鐘秀的房裡休息。不過耿燕羽在臨行之前,還專門詢問了淳于鐘秀,還有什麼需求沒有,並且安排了五名精明能幹的侍女和三個得力的僕人,專門伺候淳于鐘秀的生活起居。

  以前淳于鐘秀是客人,雖然也有人伺候,但並非貼身,而且人員不定,誰有空派誰,但現在淳于鐘秀是一家人了,自然也應該有她專門的侍女僕人,伺候起居、跑腿辦事。

  淳于鐘秀又再三向耿燕羽表示了感謝,這才和高原一起離開大堂,回到了淳于鐘秀的房間裡。

  這時耿燕羽分派給淳于鐘秀的侍女、僕人都已經到位,並且收拾好了房間,當然,淳于鐘秀帶來的物品可沒有動,只是箱子都抬放到了牆邊,因此房間裡也收拾得十分整齊。

  見高原和淳于鐘秀回來,而且這時天色也確實不早了,僕人首先都向兩人告辭,退出了房間。侍女側伺候高原和淳于鐘秀更換了衣服,也退了下去。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淳于鐘秀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夫君,今天是鐘秀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高原輕輕把她攬在懷裡,笑道:“好端端的,做的什麼夢。不過想想當初我們初相遇時,誰曾想到,會有今天。”

  淳于鐘秀嫣然一笑,將頭靠在高原的肩頭上,道:“那時鐘秀還是第一次被辯倒,就在那天晚上,爹說我的紅鸞星動,終身就是夫君,我還不信呢?”

  高原有些意外,道:“岳父大人還懂看面相嗎?”

  淳于鐘秀點了點頭,道:“爹博學多才,不敢說諸孑百家皆能精通,但至少也精通二三十家,對陰陽家的星像、面相、手相之學,都有很深的研究。不過爹說預測之學,窺探天機,非人力所為,因此不可常用。”

  高原聽了,忽然若有所思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對了,岳父大人現在代郡還是客卿之位,是不是不大合適,你看我稱王之後,給他一個什麼官位才好呢?就把他選入內閣怎麼樣?”

  淳于鐘秀道:“什麼是內閣?”

  高原這才將內閣制度簡單向淳于鐘秀簡單的說明了一遍。淳于鐘秀聽了以後,不禁雙眼發光,又問了高原許多內閣制的細節,高原也都一一作答,不知不覺講了半個多小時。

  弄懂了內閣制的運作方式之後,淳于鐘秀也不禁驚歎道:“夫君是怎樣想出這樣完善的制度來,實在是太令人驚奇了,和夫君相比,商君的變法,實在是微不足道啊。”

  高原笑了一笑,道:“再好的制度也需要人來執行,因此內閣成員的挑選,不可大意,我想先讓岳父大人入閣,等幾年之後,再晉升首相,你看怎麼樣?”

  淳于鐘秀笑道:“那倒不必了,爹是不會擔任實際的官職,如果爹想出仕為官的話,這些年我和爹周遊列國,有多少國君以上卿之位禮聘爹出仕,就是像當年蘇秦那樣,佩五國相印,也不是做不到的,但爹都沒有答應,能夠答應做代郡的客卿,就己經是破例了,而且爹也確實不適合進入內閣,一來是內閣的事務,多是普通政務,這些事情,其他官員也能夠處理;二來現在爹的身份是外戚,雖然說賢不避親,但授於重位,也難免會引發議論,因此我看爹最適合的,確實還是客卿的位置,這樣一來,或者可以幫你出謀劃策,或者可以出使列國,做折衝交際,都要比入閣理政好得多。”

  高原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是戰國時代,但高原也知道,外戚干政,確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以淳於博的材幹,讓他處理普通政務,也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了。而淳于鐘秀的意思,就是讓淳於博不擔任具體官職,只做自已的智囊,或者是顧問,不過這個角色其實也不錯,因為在現代國家中,國家元首身邊都有不少顧問人員,這些人的實權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沒有實質性的職位,但卻可以影響元首的決策,不可小視,自己完全可以設置這樣一個職位。因此高原道:“那就讓岳父大人做顧問吧。”

  淳于鐘秀到有些跟不上高原的思維,道:“什麼是顧問?”

  高原又把顧問的職權範圍向淳于鐘秀解釋了一遍,只聽得淳于鐘秀只眨眼,這個職位簡直就可以說是為淳於博量身定制的一樣,因此道:“夫君究竟是怎樣想的,隨便一想,就能想出這樣一個職位來,而且確實適合爹,實在是太令鐘秀驚歎了。”

  高原將淳于鐘秀摟得緊了一緊,笑道:“如果沒有這兩下孑,怎麼能夠讓淳于小姐歸心呢!”

  淳于鐘秀也不禁笑了一笑,道:“能夠嫁給夫君,實在是鐘秀之幸啊。怪不得爹說夫君是懷有重大使命的人。”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己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淳于鐘秀的興致到是頗濃,而高原也同樣談性甚歡。

  原來高原的妻妾當中,藺文清的見識雖廣,但主要還是側重於商賈之事,對政事並不熟悉,而且藺文清也有意避開政務,以免留下干政的口實;而李瑛鴻對行軍打仗到是頗感興趣,但對政務事情卻並不怎麼在行,雖然經常代高原坐鎮代郡,主持大局,但像征作用大於實際做用,因此可以和高原談論兵法,但很少談論政事,而其他人更是對政務更一竅不通,只有淳于鐘秀,能夠和高原談論政務事情。

  就在這時,外面己經傳來了更鼓聲音,原來這時已是二更時分了。高原這才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淳于鐘秀的臉上微紅,但還是起身道:“讓鐘秀來伺候夫君休息。”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2-9 00:32

第779章 九黎族的行動(一)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和高原聯手,而是應該協助輔公衍,共同來對付高原,如果有我全力幫助輔公衍,那麼這一次在草原殺死高原的機會,至少有八成,只要高原一死,主公的大事就可以成就了。”

  “不,你太小看高原了,就算你和輔公衍聯手,能夠殺死高原的機會,也不會超過三成。”

  水心月怔了一怔,道:“三成?”

  韓騰點了點頭,道:“就算高原沒有得到你的通報,由輔公衍指揮的匈奴大軍也很難對他造成大的威脅,最多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可能會打高原一個措手不及,但最終還是避免不了失敗的命運。輔公衍的最大失策就在於他太低估了高原,以為只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就想和高原對抗,實在是太天真了,如果高原真的是那麼容易被殺的,還能夠成為我們的勁敵嗎?輔公衍是在族裡坐井觀天,自以為天下第一,卻不知道,在族外的天下是多麼廣大。”

  水心月想了一想,點點頭,道:“主公說得不錯,從我通知高原的時候開始,高原就沒有顯出絲毫的緊張,原來我還以為他是故作鎮定,現在想來,其實他是胸有成竹,不僅率領白靈族人馬,取得全勝,殺死了近五萬匈奴士兵,而自身的傷亡卻不過千餘人而己,就連後來和輔公衍的一戰,其實也都是遊刃有餘。”

  韓騰“哼。”了一聲,道:“不要說是高原,換了是我也有的是辦法可以對付輔公衍的匈奴大軍,就算是沒有你的通報,但按你隨高原的所見所聞,高原在大隊人馬的周邊派遣了大量斥候,因此完全可以提前發現匈奴大軍的行蹤,佈置防守,抵禦匈奴大軍的進攻。就算他來不及佈置防守,但也可以扔掉白靈族的老弱病幼,只帶著白靈族的青壯年男女躲過匈奴大軍的攻擊,保存實力。只要是能夠躲過匈奴大軍的第一輪進攻,以白靈族的特殊能力,再加上高原的用兵之能,匈奴軍隊根本不可能敵得過。”

  水心月聽了,也點了點頭,道:“我聽高原說過,輔公衍的戰術完全錯了,如果是由他來指揮匈奴軍隊,就會化整為零,不斷以小股人馬來襲擊白靈族的大隊,讓大隊人馬顧此失彼,疲於奔命,等到拖到大隊人馬筋疲力盡的時候,再集中兵力,發動一擊。”

  韓騰道:“不錯,高原說的,才是正確的戰術,但要使用這一套戰術,曠日持久,不僅須要有耐性,而且還要有充足的後勤糧草供應,但輔公衍恐怕沒有那麼好的耐性,也未必能夠考慮得那麼周全,能夠把後勤糧草供應考慮在內,因此他借用匈奴大軍甚擊白靈大隊的計畫雖然得好,但以他的執行能力,卻根本就不可能取得成功的。”

  雖然水心月也知道,輔公衍的計畫是不能取得成功,但聽了韓騰的分析之後,才發現原來韓騰的想法,和高原幾乎同出一轍,因此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去給高原通風,還累得我們在代郡建立的諜報系統全部撤回。”

  原來從草原回來之後,水心月按照高原的要求,將代郡的諜報人員全部撤走,雖然沒有人員的傷亡,但這一次的損失也是相當巨大的,因為水心月在代郡經營了四五年,並建立了許多的產業,先後投入了千鎰黃金,而就是在這四五年間,代郡的經濟高速發展,水心月置下的這些產業的價值增價數倍,每年可盈利達數百鎰黃金以上,但這一次撤離,這些產業都留不住,其中絕大部分都來不及出售,只能忍痛全部放棄,損失計達近四五千鎰黃金。

  而撤走了人員之後,水心月立刻趕回到九黎族,將這一次草原之行的過程全部向韓騰作了通報,只是隱去了自己和李瑛鴻的關係。

  韓騰搖了搖頭,道:“這並不能怪你,只怪輔公衍挾持你到草原,使你不能向族裡傳遞消息,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你的決定也不能算錯。輔公衍死在高原手裡,算是他走運,如果他在草原逃脫了性命,回到族裡來,我會第一個要了他的性命。就算是九族老還有兩位大長老,都不能阻止我。”

  回到族裡以後,水心月也聽說了九黎族發生的事情,知道九族將要發生叛亂的時候,蚩尤再次顯示神跡,震懾住了九族,同時也使韓騰在九黎族的地位大幅改變,己經穩如泰山。不過水心月還是沒有想到,韓騰的口氣之大,顯然可以決定九黎族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輔公衍的生死。

  不過就在剛才韓騰說‘要取輔公衍性命’的時候,韓騰的身上猛然散出一股強大壓迫氣勢,雖然很快就收斂起來,但水心月還是感覺到韓騰的力量,比回族之前,又有了明顯的増漲。因此道:“主公的力量又增長了,是蚩尤大人又賜給主公新的力量了嗎?”

  韓騰伸手握成一個拳頭,放在自己的眼前,道:“他們害怕的,不是蚩尤的神跡,而是蚩尤的力量,如果當時不是蚩尤的力量壓制了九族的叛亂,我根本就不能坐在這裡,因此只有自己擁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現在我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力量,因此我就可以在九黎族裡唯我獨尊,違所欲違,別說是殺一個輔公衍,就是殺了九族的族長,誰都不敢放一個屁,原因就在於我比他們強,而他們比我弱,所以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只能成為強者的墊腳石。這就是我的生存原則,從我們剛相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

  水心月道:“是,主公的那一番話,我從來都沒有忘記,而且這十幾年以來,我一直都遵循主公的這一番話在努力。”

  韓騰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你一直做得很好,讓我很滿意。”

  水心月道:“不過高原的想法,似乎和主公有些不一樣。”

  韓騰道:“有什麼不一樣?他總不會奉行儒家那一套什麼仁義道德吧。”

  水心月道:“那倒不是,高原只是說弱肉強食並不是絕對唯一的生存原則,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生存原則,不過他並沒有說,他奉行什麼樣的生存原則。”

  韓騰怔了一怔,猛然狂笑了起來,道:“有點意思,果然不愧是高原,每個人確實都可以有自己的生存原則,但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就是我的原則,而且不會改變,其實他的作為,和我並沒有什麼區別,從他入主代都,殺死趙王嘉,後來又收取燕國,那一條不是弱肉強食的結果。而他所代表的炎黃一族,當年能夠擊敗蚩尤一族,取得天下的統治權,甚至被世人尊為始祖,還不是因為當時黃帝掌握的力量超過了蚩尤,否則現在的天下始祖就是蚩尤,而不是炎黃二帝。因此無論到任何時候,強者永遠都可以比弱者生存的更好,這就是我的原則,我要成為最強的強者,甚至要超過蚩尤和炎黃二帝。”

  水心月道:“但是主公的力量,不是來自于蚩尤嗎?”

  韓騰的目光猛然收縮,緊盯著水心月,而水心月也毫無懼意,和韓騰對視。過了好一會兒,韓騰才道:“你說得沒有錯,我的力量確實是來自于蚩尤,而且我也知道,蚩尤也好,九黎族也好,從來都沒有把我們這些外族弟子真正當作是九黎族的弟孑,他們不過是拿我們當棋孑使用。蚩尤把他的力量傳給我,也並不是多麼看重我,而是因為九黎族的弟子們實在太不成器了,可笑九黎族年青一代最出色的三個人,其實都是廢物,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蚩尤的力量,而蚩尤不過也是要利用我去為他和炎黃一族爭鬥,重新奪取天下而己。”

  水心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即然主公知道這一點,為什麼還要為九黎族出力。”

  韓騰淡淡道:“因為蚩尤在利用我,而我同樣也在利用蚩尤,獲得強大的力量,並且改變我們在九黎族的地位。現在我已經完全繼承了蚩尤的力量,而且也可以全面控制九黎族,甚至掌握在九黎族裡的生殺大權;蚩尤借我來為他爭奪天下,我同樣可以利用九黎族,實際是為我打天下;而以後我也未必不能夠徹底取代蚩尤,只要我擁有強大的力量,那麼我最終將會成為超過蚩尤和炎黃二帝,超越一切力量的強者,開創一個屬於我的新時代。而你們五個人,是我最初的手下,而且將會作為我最得力的助手,成為僅次於我的人。”

  水心月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感謝主公能夠告訴我這些事情,我也會盡全力為主公效力,實現主公的意願。”

  韓騰道:“你明白就好,不過輔公衍死亡的消息,是瞞不過九黎族,我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九黎族的人,但會瞞下你向高原告密的事情。你放心吧。”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王烏鴉

LV:16 版主

追蹤
  • 2090

    主題

  • 219146

    回文

  • 88

    粉絲